苏城的眼圈一热,这个傻丫头,都这个时候了,还在为别人着想,她是怕死后,自己难过,所以故意要和自己决裂。
可是她不知道她的苏哥哥擅长医术,就算豁出性命也就会救她的。
苏城这么一愣神的功夫,突然没有了她们的声音。
苏城立即转过拐角,来到了医生办公室。
只见方医生正在为另一个人看病,可是佘凡语已然不见了。
“医生,请问一下,刚才那女孩什么病?”苏城焦急地问道。
方医生看了看苏城:“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大哥。”
“大哥?不对吧,她说她没有大哥的。”
“哎呀,你别管我是谁了?你只要告诉我她怎么样了?”苏城焦急地道。
“可是我答应过她不能说的。”
“你怎么这么啰嗦?”苏城急的要死,医生倒非要和他较劲。
医生见苏城动怒了,于是赶紧拿出病历,递给苏城。
苏城看了所有的病历,还有化验单。看完后,用力拍在了桌子上:“你这个庸医,你要害死人啊,你怎么能给她这么开药,你这不是在救她,分明是在害她。”
方医生这下如同被踩了尾巴似的:“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什么叫我在害她?”
“佘凡语的体内已经有了体腔积液,你给她开的药虽然可以达到泻下的目的,但是久用则败坏胃气,不但不能治好,反而让体内器官快速衰竭。”苏城指着药单上的药对方医生说。
方医生不服气地道:“真是胡说八道,我可是正经科班出身的,教科书上可是写得明明白白的。”
“你这是死读书。病人的情况千万种,你不能够认死理。”苏城皱着眉头道,这样的医生因循守旧,会耽误很多事的。
那病人听见两人的争执,一时间错愕了,不知道该不该让方医生继续看下去。
方医生看到这种情形,恼羞成怒:“你要再这么捣乱,我就要叫保安了。”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有一位年轻的医生来找方医生。
“方医生,你怎么啦?怎么搞得面红耳赤。”那位年轻的医生问道。
“别提了,碰上这么个找茬的,真是麻烦。”方医生指着苏城不快地道。
那个年轻的医生虽然年纪轻轻,但是自从师从一位名师之后,医术变得非常精湛,就连像方医生这样的医生对他都尊敬有加。
年轻的医生顺着方医生的手指看去,当他看到苏城的时候,不由得呆住了:“师祖,你怎么在这?”
师祖?这什么情况?方医生懵了,可是他确信眼前这个才华横溢的年轻医生脑子很正常,绝不会在公众场合,这么称呼一个和他同样年轻,甚至一度被方医生认为是捣蛋鬼的人。
方医生莫名地看着这位年轻的医生。
年轻的医生似乎特别激动,他对方医生道:“这就是我常跟你说的那位神医。”
方医生的神情也变得有些激动,脸上一副愧疚的样子,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
方医生懵了,苏城也懵了,他似乎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师祖,我知道我们这样的小人物你一定不会记得的。但是我师傅刘主任你应该有印象的。”年轻的医生声音颤抖着,显然还在激动着。
方医生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要颠倒了,这位年轻的医生年纪轻轻,医术精湛,就连他们都十分佩服,可是他在苏城的面前竟然只是自称是小人物,这个苏城到底是有多神啊。”
“恩。”苏城淡淡地点了点头,当初他曾经传过刘主任几手针法。
“我是刘主任的弟子,刘主任是你的弟子,当然我要称你为师祖了。”但凡有本事的人都是傲娇的人,都不喜欢在别人面前把自己变矮变小。可是这个年轻的医生这么坦然地在众人面前,称苏城为师祖,仿佛这不但不是件不好意思的事,而是一件非常荣耀的事。
更让方医生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那个刘主任可不仅在海天有名气,乃至在整个华夏的医学界都很有名气。
那自己岂不是应该仰望苏城。想起先前的种种不敬,方医生顿觉非常惭愧,甚至有点不安起来。
“神医,刚才是我不对,请见谅。”方医生客气地道。
“叫我苏城吧。佘凡语的事我还想请你帮忙。”
“我?帮忙。”方医生惭愧地道,以自己的医术怎么敢在神医面前显摆。
苏城感到方医生误会了,不由得解释道:“佘凡语现在心头有顾虑,特别不想面对我,你打个电话给她,约她明天见面,我想为她施针。”
“在这里?”方医生有点激动地道,尤其是那个年轻的医生,他只是见过苏城指导他师傅用针,还没有见过苏城施针的手法。听到有这么个机会,亲眼目睹神医施针,他激动不已。
苏城点了点头:“是啊。一来在医院条件比较好。二来她现在对你也比较信任。”
好,好,好。我马上准备。方医生和那个年轻的医生激动不已,马上让人着手安排,为苏城腾出足够的空间。
那一夜,苏城几乎没有睡,他从来没有这么犹豫过。所以说医者不能自医,太熟悉,太关切的病人,施针起来倒是有很大的心里压力。苏城前前后后,把施针的情况作了一个非常详细的方案,直到深夜,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佘凡语依约来到了方医生的办公室。
方医生的办公室里还有两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只是这两名医生浑身被白大褂围得严严实实的,嘴上还带着口罩,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佘凡语狐疑地看着这两个人。方医生解释道:“这位是帝都来的专家,另外一位是他的助手。两位专家难得来海天,我昨天给他们看了你的病例,专家说,他新进研究了一套针法,对你的病大有益处,甚至可能会治愈。”
“真的。”佘凡语的眼里闪着晶莹的光芒,没有人愿意死,尤其是在这样的豆蔻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