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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9b5小说网 > > 讲不听 > 第65章
    最后打车回到家,李润希先进门,回头伸手把许敬亦牵进来,低声地唤他。

    “许敬亦。”

    “许敬亦。”

    想起今天祝意蕴对路绍祺的新称呼把路绍祺弄得脸红好半天,李润希突然心血来潮,他也学着轻声叫出了口。

    “老公。”

    醉酒后的许敬亦似乎能跟上一次醉酒的自己有所链接,他上前来抱住李润希,在他耳边回答。

    “嗯。”

    “嗯。”

    “嗯。”

    李润希笑了,心中一暖又说:“老公,我爱你。”

    “嗯。”许敬亦应了,扣着李润希的脖子把他压在墙上深/吻。

    那一夜很滚烫,足够燃烧李润希的心。

    混乱之中,两人开错了门,进的书房。

    许敬亦的书房平时李润希很少进去,书架上数不清的书陈列得整整齐齐,李润希被抱着坐在书桌上,许敬亦站在他身前咬他的锁骨。

    李润希受不住力双手往后撑,碰到一支毛笔。

    朦朦胧胧之中,他想起许敬亦生于书法之家,于是他抬起许敬亦的下巴问他:“老公,你会写毛笔字吗?”

    许敬亦似乎因为被打断而有些恼,眉头皱着不说话。

    “老公,写一个吧,写一个我看看,我从来没有见你写过毛笔字。”

    或许是李润希的撒娇起了作用,也或许是许敬亦想赶快了事好继续刚才的动作。

    总之许敬亦沉默了一会儿,拿起毛笔蘸了墨汁,把李润希轻掀过去趴在书桌上,撩起他的衣服下摆,露出背部。

    有点凉的笔尖落下,一笔一画,不止写在皮肤上,好似也印在了李润希的灵魂里。

    许敬亦每落下一笔,李润希就抖一下,在心中默默铭记着每一个笔画的轨迹。

    在两边肩胛骨中央,从脊柱由上而下,许敬亦在李润希后背写下了三个字。

    ————许敬亦。

    最后一笔收尾,许敬亦附身落下一个吻,仿佛为这个作品盖上了完美的印章。

    那天李润希一直不愿意从正面,他不想把背上的字弄花。

    有时候李润希觉得自己是有谈恋爱的,和许敬亦谈的。

    只不过是偷来的,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晓的恋爱。

    第二天李润希就出门找了个中京挺有名的文身店,斥重金找的镇店师傅,要把后背上的字永远留下。

    当他脱下衣服,文身师立刻惊讶地拍手:“真是漂亮的瘦金体!”

    李润希不懂书法,但他已经看过后背无数次,许敬亦的字线条纤细如筋,转折犀利似剑,锋芒毕露,实在惊艳。

    文身其实很痛,但李润希一点也不在乎,满心只有欢喜。

    不愧是花了大价钱,文身师百分百地把许敬亦的字完美地留在了李润希的背上。

    李润希终于心满意足了,那一整天走路都忍不住蹦跶。

    何时何地无论在做什么,只要想到背后的字都会笑出来,好像是终于有一样东西,能够证明他的这段恋爱是的确存在的。

    于是心脏温暖又充实,李润希认为这就是幸福。

    无论是平时的许敬亦,还是醉酒后的许敬亦,都带给他好多的快乐和幸福。

    甚至他觉得遇见许敬亦之后的人生,才配被称为生活。

    许敬亦其实不怎么喝酒,一个月最多两次。

    基本上也是跟工作室或者酒吧的人,喝了酒,无论再晚都会记得回家。

    这样也挺好的,有了第一次之后,只要他喝醉,李润希总是忍不住的,如果太多次的话李润希觉得自己也承受不住。

    目前这样的生活李润希很满意,平静甜蜜得似乎没有尽头。

    美中不足的是许敬亦家里似乎一直没有放弃让许敬亦去相亲,但好在许敬亦后来没再去过。

    这样安逸的生活,总令人妄想要天长地久。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人难免犯错疏忽。

    李润希大三上半期气温比往年更低,中京下了一场很大的雪。

    大雪纷飞的夜晚,世界好像都静止了,只剩下雪花不知疲倦地在窗外翩翩起舞。

    许敬亦很凶,修长的手按着李润希背后的字弄了很久才结束。

    李润希像之前的很多次一样,整理好现场,抱着浴巾吻了下熟睡的许敬亦,才慢慢离开卧室。

    或许是天气太冷了,所以思维偶尔迟钝,也或许只是上天终于看不下去,纸也不会永远包得住火。

    天色渐明。

    许敬亦睡得很沉,但昨晚忘记关窗帘了,第二天映着雪的光反射进来很是亮堂,许敬亦缓缓皱眉睁眼。

    雪还在下,纷纷扬扬的好似鹅毛。

    身上的睡衣连褶皱都几乎没有,可见他自己的睡姿有多稳。

    许敬亦缓缓坐起来,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始终不似二十来岁强壮,这大半年来每次喝完酒第二天他都察觉到有丝丝空落感。

    没多想,许敬亦把脚踩进拖鞋里正想起来,视线一晃忽然发现地上有根头发。

    许敬亦蹲下去把它拾起来,这根头发有些细软,不像是自己的。

    再然后,许敬亦顺着这很头发不经意地瞥见床角有团用过的纸巾。

    许敬亦垂着眼皮把纸巾拿起来,离得近了不用打开就能闻见两种味道。

    一种,是他自己浴室那瓶沐浴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