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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圆圆,你是不是想度化我,可我真的不好度。”

    净圆和尚温和浅笑:“我从未想过度化你,百万年前是,现在也是,佛子是想看看,能让你独闯佛界,跪求那么多年的是什么?

    人间七苦,我苦苦皆尝试过,唯有情一直未曾,是你暖了心,心便了生了情。

    容意,我不是度化你,我一直都在度化我自己。”

    吃过了这苦,他功德圆满才是真正回归佛界之时。

    眼角的泪水滑落,他也记起来了,护她一次,却还想再护她一次。

    他说他是在度自己不是在度她。

    卫驰上前一巴掌就拍在了净圆和尚那光溜溜的脑袋上。

    “谁暖你心,我暖你没,暖你没,还记不记得咱还睡一个被窝,盖一被子的事了。”

    净圆和尚:……

    “卫驰!”

    卫驰无视掉他那想痛扁他的目光。

    “行了行了,他不度你,他是来度我的,天天让我皈依佛门。”

    “哎,打架就打呗,受伤了再躲呗,一起一起,我的红莲还没烧够呢。”

    封阳也来了一句:“卫兄弟这话说的就对,容师妹,你别这样啊,师兄我还没打够呢。”

    话落,手里的剑还甩了个帅气的剑花。

    容意被陆泠溪也捏了捏脸蛋。

    “行了,师姐保证不受伤,符箓用完一定赶紧讲,小师叔给的保命剑符还没用呢,你好歹让我用了先,再把我送进去。”

    容意看着他们,觉得自己是被齐宛给吓着了。

    曾经失去过,经历过太多无力的事情,导致现在似乎更怕失去自己在乎的。

    “好。”

    她知道这样不对,这样影响的只会是她的心境。

    想通了,瞬间觉得心境都清明了起来。

    “那打坐恢复下灵力,我们继续。”

    他们没有入玉兰空间,除了齐宛,其他人疗伤好了,也纷纷都要出来继续。

    阵法维持了一个时辰,消失后,除了齐宛众人再次跟浊阴鬼魈打了起来。

    一边打一边往容意说的方向移动,速度慢,偏偏这一层瞬移又施展不开,只能如此杀出一条血路出来。

    当他们一个个倒下,又站起来,保命剑符已经用完,总算远远瞧见了那个有结界护着地方。

    这些浊阴鬼魈不傻,相反还很聪明。

    他们阻止容意等人靠近,远远的似乎涌过来更多。

    容意感觉不对,心一横,化成了原身,一声龙吟声响起。

    碧蓝色的灵龙出现在了这黑暗的深底。

    “师兄师姐,上来。”

    容意喊了一声。

    储云澜等人瞧见那漂亮得不像话的灵龙,怔愣了下,下意识就想膜拜。

    好在忍住了,一个个反应过来都飞上了容意的龙背。

    容意周身缭绕的功德之力,还有混沌灵力,加上龙身的强悍,这些浊阴鬼魈竟然丝毫靠近不得。

    她一爪子就拍飞了好几只,一边拍一边往结界那边跑去。

    没错,是四只爪子在跑,因为头顶空间有限,她飞不起来。

    嗯,有点尴尬,刚刚还撞了下头。

    这一幕让里头的众人都瞧见了,青岚他们都震惊了,容意竟然真的是条龙。

    而其他人更惊讶,特别是朱雀主。

    “那,那是祖龙一族的王族。”

    第394章 巨人族,阿谷

    这深底,竟然起风了。

    目的地明明就在眼前了,容意却被拦了下来。

    看着面前巨大的身影,容意往后退了两步,圆溜溜的龙眼上满是警惕。

    而在她背上的众人,也瞧见了,都被那巨大的身影给震撼到。

    这个东西没有在他们的预料之内,而似乎从它出现后,身后追击的浊阴鬼魈都安静了下来。

    他们似乎也惧怕这东西,全部都慢慢在往后退。

    储云澜跟封阳随即飞身而起,却被容意用灵力给扯了回去。

    “小丫头,那是上古巨人族,也是世间最后一个巨人族,他没了理智,只知道杀戮,你们动静太大了,惊动了沉睡万年的他。”

    这道声音容意记得,是之前答应自己看顾师祖他们的那位前辈。

    巨人族,这个族群容意没有见过,但听过。

    上古时期,他们覆灭于神族手中,兄长说他赶到的时候,只来得及救下一个孩童。

    后来他在神农族长大,却有一次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

    神农古籍有记载,他叫阿谷。

    容意看着双目无神的巨人,他身上神力跟魔力交织缭绕,邪怨之气侵染了他满身,但他似乎一点也不在乎。

    巨大的手掌朝容意抓了过来,却在即将碰到龙脖子的时候顿了下。

    迷惘的瞳孔里,似乎多了一丝的不一样的情绪。

    “你,是,何,人?”

    容意以为会听见同那凶兽一样苍老的声音,但没想到听见的是如少年一样沙哑的声音。

    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眼前这个巨人对他们而言,绝对是危险到极致的生物。

    “阿谷?是你吗?”

    容意想到兄长曾经说的话,想到他曾有过的遗憾,尝试的问了一句。

    她喊的这一声,在巨人的脑海里炸开。

    “家,你,你谁?”

    他似乎有些激动,而一激动周身散发出来的威压就更严重了,因为他而起的风吹得容意头发都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