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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降谷零从顺如流地又捏了两下才收回手,他问:“我们怎么回去?还是像上次一样用假身份坐飞机回去吗?”

    虽说降谷零的外貌很显眼,按理来说没那么好伪装,但有羽衣傍身的话乔装打扮这种程度的事情很轻易就能做到了。

    只见阿库提亚摇了摇头,他指了指自己背后那双等比缩小的黑色翅膀,说:“那样太慢了,你不是说和你一起的那个组织成员很敏锐嘛。等会你就趴在我背上,我背你回去,这样要快一些。”

    降谷零神情微妙地看了看面前身高只到他腰部的黑发小孩,想象了一下等会自己一个一米八的成年男性被他背着一路飞回去的场景,心想这是不是不太好。

    阿库提亚像是从他的神色里看出了他在想什么,伸手递给他一瓶魔药让他喝。

    降谷零接过来喝了。

    然后房间里就出现了两个小孩大眼瞪小眼的场景。

    恶魔心想,这样应该就成功维护了同期的自尊心吧。

    阿库提亚确实没说错,他真的能飞的比飞机快,反正降谷零觉得恶魔以这个速度他还没被狂风刮得头破血流还是多亏了恶魔没忘记给他加个保护罩。

    但是身边飞速后退的景色和耳边呼呼作响的狂风还是让他有点心惊胆战,毕竟他现在身在高空却没带任何护具,唯一的安全绳就是身下这个恶魔小孩。

    他们现在保持的高度不算高,就算有一些鸟类也不算奇怪。

    降谷零不由得抓紧了一点。

    阿库提亚皱眉:“零,我们要不换个姿势吧?”

    降谷零疑惑地问:“怎么了?”

    阿库提亚:“翅膀被压住了一点,不太好掌握方向了,等会可能会撞上什么。”

    他话音刚落,就有什么从上方直直的往他们的方向撞来。

    恶魔的反应速度倒是快,轻飘飘地向旁边一绕就躲过了袭击,但与此同时,他和降谷零也都注意到了刚刚撞向他们的是什么,那是个高空坠落的人类小孩。

    阿库提亚:“!!!”

    降谷零:“!!!”

    这还不如不躲,旁边的这栋大厦顶层距离他们也没多少距离,那小孩直接撞上他们的话顶多骨折,但从这个高度直接撞上地面的话肯定就没救了。

    “抓紧了。”

    阿库提亚猛然提速去追那个小孩,同时降谷零往那个方向丢了几个风魔法给小孩当缓冲,好歹还是在在离地面还有四、五米的时候把人救下来了,虽然小孩看上去已经完全吓傻了。

    阿库提亚看了眼因为风魔法而被刮得乱七八糟的绿化景观,又看了一眼繁华的美利坚大都市有多少摄像头拍到了刚才的画面,不禁有点头疼。

    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这片地区是企业园区,因为时间是深夜而没多少目击者在了。

    “嗨?还清醒吗?”

    阿库提亚把坠楼男孩扶到路边的长椅上,往他眼前挥了挥手。

    不知道是终于意识到自己获救了还是怎么样,男孩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是豆大的眼泪从他的两颊上流下。

    阿库提亚和降谷零对视一眼,意识到他们两个大概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准时参加团建了。

    阿库提亚拍了一把降谷零的肩膀示意安慰小孩的工作交给他了,他自己则让到一边摸出平板开始处理附近的监控,做完之后又熟门熟路地摸进美国公民信息库查小男孩的资料。

    平心而论,男孩的特征还是很明显的。黑发蓝眼,明显属于亚裔的五官,更重要的是深夜出现在企业园区这件事。无论刚才发生的事到底是自杀未遂还是被人谋害,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深夜出现在这种地方都很奇怪。

    他看了一眼像是在发泄后怕的情绪一样放声大哭的男孩,想了想,从口袋里摸出两根棒棒糖递了过去,一根给男孩,一根给降谷零。

    平板上很快跳出男孩的资料。男孩名叫泽田弘树,it技术高超,四年前父母离异后跟随母亲来到美国,后母亲过世,现在是it巨头托马斯·辛德勒的养子。

    他不由得往刚才泽田弘树坠落的那栋楼望了一眼,黑夜对恶魔的视觉无法造成任何影响,他清楚地看到了巨大的、写着“辛德勒公司”的指示牌。

    好,实锤了。

    【阿库提亚·d·卡洛斯:托马斯·辛德勒的养子,泽田弘树。不过看样子应该完全是冲着他的it技术才收养的,不然也不会用完就将人逼到自杀了。】

    降谷零也发现泽田弘树应该是想要自杀才从楼上跳下来的了,毕竟他在半空中的时候就看见这孩子脚上连鞋也没穿。若是真的和某个想要害他的人见面或者自己意外坠楼,也应该能在附近发现那双鞋,可是没有,他刚才已经观察过了。那么就说明泽田弘树坠楼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可是阿库提亚所说的“用完就逼到自杀”又是什么意思?降谷零觉得他和恶魔之间有信息差,并且发现他已经对有信息差这件事感到非常习惯了。

    他这么想了,也这么问了。

    【阿库提亚·d·卡洛斯:因为弘树制作的人工智能好像发现我们救了他,现在在试图黑进我的平板。】

    不过刚刚出生的人工智能暂时还斗不过魔法平板罢了。

    他又接着往下看。

    【阿库提亚·d·卡洛斯:他还有一个亲生父亲在日本,要不我们把他送回去吧?反正他在这里大概也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