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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他进入的第三个世界,为了以后不再发生这样的事,便为自己的戒律再加上两条:

    任何一个世界都不能逗留超过十个标准年,任何一片地区逗留时间不能超过一个标准年。

    不再利用任何强因果联系,包括亲人、朋友,离开时确保因果完结,不留隐患。

    一抹银光在身边亮起,不知何时,身边的空位坐上一个人。

    此人与秦和瑟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容,却一直紧闭着眼眸,透明的长角总是落下一些凌乱变化的“雪花”,银光便是由此发出,落了周围一圈。

    “我知道。”秦和瑟突然开口,他睁开眼,望向已经空无一物的舞台:“我……会把握好分寸的。”

    “不。”对方摇了摇头,声音也与秦和瑟一样,只是多了一丝迷蒙:“我不是在警告,而是在提醒。”

    “如若你决定付诸感情,便不要压抑自己。”

    对方突然转过身,将一根红线系在秦和瑟的小拇指上,转眼化成一圈符文,如同一圈鲜红的戒指。

    秦和瑟不可置信地看着祂,对方只是回以微笑,轻声道:

    “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的我,该开启新的故事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秦和瑟缓缓睁开眼睛, 入目便是熟悉的檀木屋顶,和之前自己在留云洞府昏迷时待的地方几乎一模一样。

    脱力感还未彻底褪去,他深深一吸, 感觉到心口沉甸甸的, 像是压着什么东西。

    小东西似乎是注意到他的动静, 转眼间, 眼前便出现一只小小的蛇头。

    银色的小蛇睁着圆溜溜的眼珠, 微微偏头,打量起秦和瑟的脸。

    这应该是奥罗巴斯的一个意识分身, 比起大蛇本体的雄伟, 眼前的小蛇呆萌软糯,看起来手感很不错。

    秦和瑟没打算端着, 直接上手,揉捏起小蛇q弹的小脑袋。

    小蛇似乎很喜爱他的触摸, 吐出小舌头细细摆动,身体有意无意的缠上手腕,尾尖在小拇指上轻拍,像是勾人的小勾子, 挠的他心痒痒的。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看了一眼右手, 原本空白的小拇指, 此时已经出现了一圈红色, 似由细线编织的符文, 完整的绕了一圈,又在指腹露出一截, 像是一个线头。

    线头伸手一捏,一条红线便拽了出来, 连接着手指,仿佛有无限长,不管怎么拽都没有拽到头。

    瞧着眼前还歪着头的小蛇,秦和瑟把线绕着蛇头缠了一圈,笑道:“小朋友,做我的信徒怎么样?”

    小蛇呆呆的吐着舌头,碰了碰红线,似乎是认定了红线没有危险,任由秦和瑟在他头顶打了一个蝴蝶结。

    玩的正起劲时,门外响起敲门声,唤回秦和瑟的注意,下意识心虚地咯噔一下,抬手一抹,红线瞬间缩回原样。

    “秦先生,您醒了吗?”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对方推门而入,是秦和瑟从未见过的女子,但见其出尘的气质,并不难猜出对方仙人的身份。

    “您好,请问您是……”

    “歌尘浪市,唤我萍便是。”萍端来一碗黑色的药汁,散发着某种不详的气息:“你睡了三天,好像一直在做噩梦,睡的不安稳,便在补气的药里加了安神的方子。”

    刚刚熬好的药冒出浓浓白舞,熏的眼睛似乎都闻到了苦味,秦和瑟不由得抿住嘴唇,悄悄捏了一个欺骗,把药全倒进了旁边的盆栽里。

    只是在萍的眼里,秦和瑟面不改色地将一整碗药喝的一干二净,甚至连碗底最苦的药渣都没有放过。

    “这里是一些我做了果脯,可以把嘴里的味道压一压。”萍拿出满满一袋果腹,梨苹果海棠,什么都有。

    萍为秦和瑟诊脉,顺便就着果脯,聊起了这三天发生的事,小蛇乖巧地听着,趴在胸口昏昏欲睡。

    天衡山已经彻底稳定下来,明霄的角和山融为一体,即使溶洞还在也是坚不可摧,屹立几千年不成文问题。

    布提斯也被帝君及时封印,残渣没有泄露,魔神余党也是招安的招安,该处理的处理,基本算是处理干净。

    因为工作量大,原本的节庆被推迟了几天,这样倒是正好没让秦和瑟错过。

    璃月港一切安好,可以安心过个好节。

    秦和瑟抚摸着小蛇细滑的鳞片,忍不住问道:“明霄他……没什么不适吧?”

    “没有,刚献完角就活蹦乱跳的,已经回璃月港听曲去了。”想起对方满心想往璃月港跑的样子,萍无奈地笑了笑:“也不知道他急什么,还没检查过身体就跑。”

    确认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后,萍说自己还有事,便端走药碗,告诉他待会会唤奥小龙和明霄回来,转身轻掩上门。

    手里的小蛇被迷蒙着眼被揉搓盘圆,乖巧的不像话,秦和瑟想起之前梦里和“我”的对话,微微敛下眉眼。

    他总感觉对方话里有话,可还没仔细问清楚,就被踢了回来,还把自己的因果线还了回来。

    说是还不太准确,应该是把掌握权交给了他。

    其实早就应该给他了,只是之前自己没有建立长远关系的想法,也不想建立,离开时便没有提起,没想到竟然主动送回来。

    “我”不该在原世界忙活吗?居然主动抽空跑来一趟,肯定有猫腻……

    又是一阵敲门声,但来人没有说话,而是一把推开门,人还没见,一股肉与花交织的香味先飘了进来,惹得唾液忍不住分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