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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大壮自知她的品性,也知道现在她想做什么;眼中闪过了然和火热,将万怡从地上拉起。

    “又不是不给你,急什么?”魏大壮无奈地将万怡拉起,拍了拍身上的土,语重心长地说道:“上次要不是发现的早,提前抓回来,我们村就完了。”

    “我本来也只是看看,也没想到他们那么警惕。”见魏大壮不再追究,万怡明白这件事过去,抱着魏大壮的手臂撒娇:“人家只是想提前看看,等分的时候能拿到想要的而已,我是知道分寸的。”

    肌肤相贴,身体变的火热,魏大壮咽下口水,决定让她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

    “只有这一次,下不为例,知道没有?”

    “知道啦~相公~”

    反锁的门后逐渐传来沉重的呼吸,空气变得粘稠而缱绻,默默目睹着这一切的奥罗巴斯将延伸的感知收回,一阵恶心从胃中涌起。

    “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了?”见奥罗巴斯眉头紧皱,还在观察小螃蟹的秦和瑟将水壶递给大蛇,让他漱漱口,缓解一下。

    滩涂上有不少石头,围绕着石头生长着一些小动物和植物,秦和瑟此时正研究着一只花纹和之前不同的螃蟹,短短几分钟,这只螃蟹的“族谱”便被秦和瑟扒的干干净净。

    秦和瑟很喜欢记录这些看起来没有太大作用的事物,光是在与奥罗巴斯同行的这段时间,手写稿就已经垒了至少两大山。

    从一个物种的繁衍历程,到一片树叶每一条叶脉,想记下的,秦和瑟都会用纸和笔,将这些全部记录成实物。

    照理来说,有了因果这样及用及查的能力,这些记录似乎变得沉积而冗杂;即使需要记录,手写这样耗时耗力的做法显得格外“原始”。

    可能是秦和瑟自己喜欢手写吧。

    “是。”奥罗巴斯也不避讳,将自己所见到的和盘托出,只是在聊到后面的时候,话语不由得一顿,面露难色。

    秦和瑟挑起眉头,刚起了逗人的兴趣,但看奥罗巴斯快要呕出来的表情,还是将话语咽下。

    “看来,我们这些外来人是要献给神使的。”摸了摸下巴,秦和瑟转移话题,将记录的本子收起,用笔戳了戳螃蟹的壳。

    失去了无形的桎梏,蓝色的螃蟹愣了一下,倒腾几下步子,像是确认了自己的自由,一下子跑出老远,钻进细沙之中。

    奥罗巴斯盯着秦和瑟,头顶的白发露出一撮□□的呆毛,侧颜流露出思索的神色,笔尖随意地划过沙滩,留下一条条浅浅的拖痕。

    本来秦和瑟是在认真思考着魏家村的情况,可头顶的视线实在过于炙热,让他根本没法静下心来。

    “喂!小红!之前的打赌作数吧?”意识之海里,受不了大蛇视线的秦和瑟躲了进来,选择骚扰小红:“我这么觉得奥罗巴斯这段时间很不对劲啊?你的判断准确吗?”

    和以往不同,这次小红没有出现,也没有回应,意识之海平和而安静,如同一场深眠。

    “嗯?”秦和瑟奇怪,潜入海洋深处,藏在黑暗中的小红睡得非常死,对于秦和瑟的呼唤没有任何反应。

    看小红还在休息,秦和瑟也就没有打扰,深吸一口气,意识离开了意识之海,“直面”奥罗巴斯的目光。

    黑暗宁静无声,给自己施加了心理暗示,从而“睡着”的小红缩了缩自己团成一团的身体,努力缩小自己的体积,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一种flag要倒的直觉一直围绕的小红,一想到要叫秦和瑟“爸爸”,小红就浑身不自在。

    你们自己解决,不要找我不要找我不要找我……

    秦和瑟蹲在地上,还是没有勇气直面奥罗巴斯的眼睛,悄悄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似是玩笑一样,调侃道:

    “老看我干嘛?不看看外面洗洗眼睛?”

    嘴上虽然不在意,头却一直没有回过;他不想让自己的窘迫暴露在对方眼中,但耳朵却不争气地热了起来。

    奥罗巴斯不知是否察觉到秦和瑟的情绪,而是用同样调侃而玩笑的语气说道:“因为你好看啊,看你也是洗眼睛。”

    “那是!”秦和瑟“骄傲”地撩起头发,“不经意”间,将红成苹果的耳朵和脖颈遮住:“我可是以前学校里的校草,每天情书收到手软的那种。”

    “好厉害。”虽然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奥罗巴斯依旧不吝自己的赞美。

    秦和瑟看起来非常受用,其实心中已经化为呐喊,疯狂嚎叫着:“别说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现在看来,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份‘恩赐’吸引来了很多旅人,而正好,要获得恩赐,就需要给神使献上某种‘祭品’。”

    见言语逐渐肉麻,秦和瑟赶紧转移话题,将思考转回来。

    “‘祭品’是人还是物,目前还不清楚。”笔尾点了点下巴,秦和瑟想起之前魏大壮看他们如同挑选肉猪的表情,心里也泛起了一丝反胃。

    “不过今晚的接风宴,这些牛鬼蛇神也会露出马脚,咱们肯定不会错过。”

    话语里又是牛又是马,奥罗巴斯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只是拿出再次储备上的糖,给秦和瑟压一压反胃的酸气。

    “话说古树给我们的伪装真的挺靠谱的,连你那唬人的威严都帮你掩盖了。”甜味缓解难受的神经,秦和瑟细细观摩起奥罗巴斯的模样,明明样貌没有任何变化,却不再有之前不怒自威的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