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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差们摇头叹息。

    “如此偏心的父亲,任谁都无法忍受!”

    沈政文捂住胸口,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再也忍受不住那无形的压迫,一口老血猛地喷了出来,溅落在地上,显得格外刺眼。

    “老爷!”徐美红脸色大变,惊慌失措地冲上前,试图稳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徐美红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的红光,仿佛要喷薄而出。

    “你究竟要把老爷逼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

    她厉声质问,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怨怒。

    真是可笑至极,到底谁才是那个逼人太甚的人呢?

    沈清潼悠然地合拢了手中的清单,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仿佛要将每个音节都砸进在场众人的心里。

    “属于我们的东西,都给我们原封不动送回来。”

    第七十八章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不薄吗

    沈清潼的眼神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终定格在了沈政文那张涨得通红的面孔上。

    她轻轻地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却又不失坚定。

    “今夜,我累了,不想再与你们多做纠缠。我给你们一天的时间,把那些东西送到王府。若是不从,那就别怪我让这件事情闹得满城风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徐美红被她的话气得脸色铁青,眼中的怒火仿佛能将人烧穿。

    她心中恨不能立刻将沈清潼碎尸万段,但理智告诉她,现在还不是时候。

    沈清潼将清单递给了章大人,语气平静而坚定。

    “章大人,麻烦您核对一下。”

    章大人立刻着手核对清单。

    坐在一旁的夜少冥突然发话,声音冷冽。

    “章大人,务必仔细清点,本王王妃的东西,绝对不能少了一件!”

    章大人哪里敢怠慢,他认真地核对着每一件物品。

    “没错,正如岐王妃所言,这里的古玩字画几乎都不见了。”

    提到古玩字画,沈云腾的身体微微一颤。

    他之前为了巴结自己的老师和太子,已经将它们都送出去了。

    现在,他哪里能拿出这些珍贵的东西呢!

    他向徐美红使了个眼色,示意她阻止沈清潼索要。

    徐美红挺直腰板,语气中满是不满和责备。

    “苏如烟已经嫁入侯府,她的东西自然也就是侯府的,你凭什么擅自带走?”

    沈清潼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反问道:“我没资格带走?”

    徐美红不甘示弱,用宁朝律法来压制她。

    “至少有一半的东西是属于侯府的,你不能全部拿走。你看看你现在这样,成何体统?还要不要脸?”

    “是我不要脸?”沈清潼的眸子微微一眯,目光如刀般直射向徐美红。

    这些年来,徐美红靠着沈政文的宠爱,早已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分寸。

    她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骂道。

    “说你怎么了,你就是不要脸!你母亲嫁进了侯府,她的东西自然是侯府的。你一个嫁出去的女儿,有什么资格来要侯府的东西?别在这里装腔作势,别以为你是王府的人我就怕你!”

    她就像个市井泼妇一样,完全不顾形象地叫嚣着。

    沈清潼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步步逼近徐美红,仿佛猎豹盯着猎物一般。

    徐美红还沉浸在自以为是的优越感中,口中骂声不断,像是一只狂吠的野狗。

    “嫁出去的女儿就如同泼出去的水,你有什么资格插手我们侯府的事务?真是不要脸至极!”

    沈清潼不再多言,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徐美红的脸上,清脆的响声在空气中回荡。

    徐美红原本受伤的脸颊再次遭受重击,耳朵传来的剧痛几乎让她失去意识,她的身体摇晃着向后退去。

    她愤怒地盯着沈清潼,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你……你竟敢打我!”

    沈清潼不为所动,再次抬起手,狠狠地向徐美红的另一边脸颊甩去。

    “刚才那一巴掌,是教训你对我母亲的不敬;这一巴掌,是为你对我的不敬而打!”

    清脆的耳光声在空气中回荡,徐美红被这一连串的打击打得晕头转向,无力反抗。

    徐美红突然遭受了几记耳光,整个天地仿佛都在旋转。

    她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

    沈云腾和沈娇娇见状,立即忍住心中的剧痛,匆匆上前搀扶住她。

    沈云腾,作为一个读书人,满腹经纶,此刻不禁出口成章,责备道。

    “你这般行为,实在令人震惊,真是和泼妇没什么区别!你身为千金小姐,怎能如此无礼地对待自己的长辈?”

    沈清潼却冷笑一声,不屑地反驳。

    “长辈?她算什么长辈?我与她并无半点血缘关系。”

    quot;我早已非沈氏血脉,更遑论她竟敢对我这位王妃出言不逊。我赏她两记耳光,实乃出于宽容大度。quot;

    沈清潼冷冷地回应。

    沈云腾被她的话呛得哑口无言,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quot;沈清潼,你怎能如此忘恩负义?这些年来,我母亲对你们姐弟二人的不薄,这些年可谓无微不至的照顾你们,如今你身份尊贵,难道就不记得当年的恩情吗?quot;

    沈清潼听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