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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9b5小说网 > > [家教] 偏执在左 疯子在右 > 第36章
    瞬息之间,天翻地覆。

    沢田纲吉已经酸软的手臂没能再持稳电脑,嘭的一声砸到地上。

    那是......子弹?有人在外面狙击了古川?

    可是自从「支配者」出现后枪支不是就已经被禁止使用了吗?又是谁......?

    脑子里全是乱糟糟的一团,明明还有太多的疑问没有解决,可视野所及处似乎全都被刺目的鲜红所占据,呼吸间也全是温热的铁锈味。

    古川先生......死了吗?

    这样的想法侵占了大脑再也无法思考其它。

    再回神时沢田纲吉已经落入了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

    死死将他搂入怀里的金发警探正一遍一遍呼唤自己的名字。

    “阿纲...阿纲——已经没事了、没事了...”

    迪诺一遍遍抚慰着青年颤抖的身体,又像是在反复确认青年的存在以此来安抚自己。

    这个人依旧完好无损的好好待在自己怀里,哪也没去。

    哪也......不能去。

    偏执的暗芒,从男人猩红的双瞳里一闪而过。

    *

    沢田纲吉有些不太记得清那天具体发生过什么了,医生说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人体的一种自我保护机质。

    在接受了为期三天的心理疏导后,青年本打算立即重新开始工作却被迪诺阻止了。

    “迪诺前辈...我真的只是去上个厕所,你不用这样寸步不离的。”

    “那就一起上吧。”

    “......?”

    主人一旦消失在视野里,金毛猎犬就会变得焦躁不安的症状明显加重了。

    古川仁优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等枪伤康复他就会接受「西比拉」的审判。

    在这位作家的小说走向中,原定结局似乎是情绪失控的监视官迪诺将他当场击毙,这之后,由于证据不足,并不能完全证明古川就是连环杀人案的真凶,误杀、替罪羊的猜想喧嚣直上,迪诺的犯罪指数也超过指标再无治愈的可能,一直以来塑造的正义形象轰然倒塌。

    在这个导火索的作用下,公安厅、「西比拉」的合理性一同受到质疑,在社会上引发了巨大的思想混乱,一系列累积已久的矛盾由此爆发。

    好在,这一切都只存在于虚拟的小说世界中,这本以古川亲身经历为蓝本创作的“作品”也已被彻底销毁。

    沢田纲吉回想起来还是有些后怕,“还好迪诺前辈你没有像小说里写的那样情绪失控,射击时准确的避开了要害只是让他丧失了行动力。”

    “要是每一个故事,都千篇一律走向设定好的结局未免也太无聊了不是吗?”迪诺笑嘻嘻的道,“不过......如果当时阿纲不是处于清醒状态的话,我大概真的会把那家伙一枪爆头。”

    “哇...别别别,阿纲我只是开玩笑的,那点理智我还是有的...但你再瞪我的话我可能真的会把持不住。”

    “请不要开这种可怕的玩笑迪诺前辈。”青年无奈道。

    “...是。”

    而案件的另一名相关人员宫本奉,名义上是古川仁优的酒肉朋友,事实上却只是一枚被彻头彻尾利用了一番的棋子,或者说是一颗抛向警方的烟雾弹;他被古川邀约一起前往各个场所花天酒地,古川则以他的名义留下消费记录。

    在爆炸案中,因怀疑女友诚奈出轨,而尾随其后致使色相浑浊并被迪诺一行人抓获的北岛,似乎是从一个“好心的陌生人”那听到了什么传言才临时起意决定跟踪,而当晚和受害者诚奈一起行走在商业中心的人经后续调查证实,也是宫本奉。

    至于给北岛提供消息的好心人,实则为古川本人。

    北岛会出现在商业中心看到诚奈与他人相携逛街,全都是古川有意诱导所致。

    可还有几点让沢田纲吉非常的在意,古川是如何确定爆炸发生的那天正好是迪诺当班?

    那些□□他又是从什么途径获取的?这些真的只是他一个人谋划的吗?他口中的那位大人又究竟......

    沢田明白,迪诺或许早已考虑到了这些,只是在他面前假装不去在意。

    “说起来,我隐约记得那天似乎有人按门铃,多亏了这个才转移了古川的注意力...是迪诺前辈的部下吗?”青年不禁有些好奇的问道。

    “门铃...?我的部下当时因故都没能第一时间赶到现场,那会别墅周围我也没看到有其他人靠近,古川也是一直独居,阿纲会不会记错了?”迪诺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当时吓坏了吧?”

    有些模糊混乱的记忆让沢田纲吉也无法确定自己当时是不是真的听到了门铃声,一想到有记错的可能性,关于那时的记忆就变得越发摸棱两可起来。

    真的,是自己记错了吗?

    【??作者有话说】

    承蒙不弃,感谢观看

    感谢不会用、天国出水、bbibbi、吱枝天使们投掷的地雷

    【注:】古川小说中的“自己”一部分以太宰治为原型

    # 花吐症

    第19章 .

    【多次洗涤漂白只能看出淡淡蓝色的床单绕过梁顶,再从另一边垂下,用尾端打一个死结。

    画家将漆黑的琴凳摆在正下方,反复微调方位,十分严谨,大约正在研究构图。

    不多时,他走回亚麻色的画架前,在松节油刺鼻的味道里,在满地散落的颜料中,拿起握杆斑驳、刷头炸开的画笔,将调色盘上微微凝固的颜料重新混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