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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族上下将清水慎之介的行程瞒的死死的,甚至还伪造了清水慎之介仍旧待在京都的假象。

    因此在欢迎会的当天,清水慎之介以一种极度低调的打扮悄无声息的来到了elysee基地的地下室内。

    地下室四面墙都画满了鲜红的涂鸦,但是实际上在涂鸦之下暗藏着两个用朱砂绘就的结界,这两个结界分别位于地下室靠北面和靠东面的两面墙上。

    清水慎之介走到了北面的墙壁前,简单用咒力催动结界后,隐藏在墙壁后的空间就显露出来。

    那是个十平米左右的暗室,暗室内部还有暗道,可以直通外部。

    而暗室粗糙的地面上同样绘满了各种符文——那是可以增强术式的阵法。

    清水慎之介将‘诺迦跋哩陀’放到了阵法的正中,看着眼前的布置,他忽然有一种多年夙愿即将实现的兴奋。

    与蒲野淳的异能相似,[苇芦化生]的外在表现形式同样为“治愈”以及“汲取生命力”。

    只不过蒲野淳的异能作用对象为人类,其作用效果近似于寄生,伴有对作用对象一定程度上的思想控制,作用范围刚好将elysee的基地囊括在内。

    而[苇芦化生]则可以通过“触碰”,来汲取一切非人生命体的生命力,并利用这些生命力治愈自己或者他人,这里的非人生命体甚至包含咒灵,而治愈的效果也不止局限于外伤,还包括一些疾病,但这需要咒术师本人拥有相当强横的实力。

    目前[苇芦化生]的作用范围是以术师为中心,半径二十米的圆,而据说在千年之前,清水家鼎盛的时候,作用范围还要更广。

    【只要站在大地之上,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这是一句在清水家流传至今的话。

    因为这句话,清水家的所有成员都对于家族的强盛有一种近乎病态的执念。

    为了维持血脉的纯正,确保[苇芦化生]能一代代传承下去,清水家有一段时间执着于内部通婚,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拥有[苇芦化生]的人仍旧越来越少,术式的效力也越来越弱,到了这一代,能用[苇芦化生]杀死咒灵的,只有清水慎之介一人,其他人仅能通过汲取动植物的生命力,来治愈一些基础的外伤。

    由于需要代价,咒术界的人将[苇芦化生]视为低配版的反转术式。

    清水家也只能凭借清水慎之介的实力,摇摇欲坠的维持着自身的地位。

    然而十年前,清水慎之介在一次拔除咒灵的过程中,不慎被咒灵所伤,虽然最后拔除成功,但是那个咒灵的术式十分特殊,几乎与[苇芦化生]相克。

    清水慎之介很快就发现,咒灵的造成的伤口久久不能愈合,甚至创面还在不断扩大,而自身的术式也不能像之前那样流畅使用,清水家失去了唯一的战斗力,本就摇摇欲坠的地位更是到了悬崖边缘。

    六年前持有反转术式的家入硝子尚未被咒术界的人发现,而即便是六年后的今天,刚愎自用且因循守旧的清水慎之介也不愿意向反转术式低头。

    于是清水慎之介开始打‘诺迦跋哩陀’的主意,他尝试用‘诺迦跋哩陀’来增幅自己的术式,以恢复自己原先的实力水平。

    但是世界上不止一种力量体系,在发现蒲野淳拥有与自己的术式相似的异能后,清水慎之介有了个更为大胆的想法。

    ——[苇芦化生]不能吸取人类的生命,那么是否可以通过研究蒲野淳异能生效的底层逻辑,来制造一个能扩大[苇芦化生]的作用范围、使清水家的术式能汲取人类生命的咒具呢。

    这样一来,[苇芦化生]会彻底的成为一个进攻型的术式,对诅咒师也会有一定的威胁性,在实力至上的咒术界,清水家的话语权必定会有所提高。

    出于这种想法,清水慎之介与蒲野淳做了交易,他救下蒲野淳,而蒲野淳则利用自己的异能来治疗他身上的伤口,并配合他研究。

    但是蒲野淳很狡猾,在清水慎之介利用‘诺迦跋哩陀’增幅术式,以一小片树林为代价将他从死神手中拉回来后,蒲野淳遗憾的表示自己有血友病,如果想要顺利使用异能的话,则需要清水慎之介治愈他的疾病。

    清水慎之介答应了,身着纹付羽织袴的老人笑意不达眼底:“但是以我现在的情况,即便有咒具的加持,也只能令你的伤口愈合速度比原先快一点而已,治愈先天性的疾病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要想彻底治愈,最起码要让我恢复实力。”

    两个各有所图的人相互利用、相互试探,最后数次博弈之后勉强达成了合作。

    ——蒲野淳先配合研究,在清水慎之介将蒲野淳治愈到可以顺畅使用异能的程度后,再由蒲野淳出面寻找祭品,利用异能治疗清水慎之介的伤口。

    “你放心,如果我顺利恢复的话,我一定会用术式治愈你的疾病。”

    清水慎之介笑道。

    然而蒲野淳并不信,当清水慎之介问及所需祭品的数目后,蒲野淳以“祭品数目越多,对祭品个体的伤害就越小”为理由,报出了一个极度夸张的数字——五百人。

    蒲野淳一脸我真的在为你着想的表情:“对我来说,找齐五百人不难,而对于你来说,虽然几十个祭品也可以,但是事成之后这些祭品都会死,如果将祭品数目上调至五百个,那么最后这些祭品也不过晕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