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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蓝这次穿了一件米白色长裙,脸上依旧用白纱遮挡。

    凌峰看着她的背影,不解的询问,

    “在下凌峰,与姑娘素不相识,不知姑娘约在下来,所为何事?”

    洛蓝回眸,看着面前这位凌公子,点头轻笑,缓缓开口,

    “月余不见,凌公子便不认得蓝梦了?”

    她这句话一出,凌峰当即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她,

    “你……你是蓝梦姑娘?你真的是蓝梦姑娘?你……你怎么来京城了?”

    显然,在看到这位蓝梦姑娘,听到让他魂牵梦绕了多日的声音时,凌峰已经激动的语无伦次了。

    洛蓝眼角含笑的点头,随即伸手示意,

    “凌公子请坐。”

    凌峰还沉浸在能在京城见到蓝梦姑娘的喜悦中,自然乐意按照她的指引坐了下来,洛蓝随即坐在他的对面。

    他看着洛蓝,兴奋的点头,

    “我就说嘛,我在这里哪里来的故人哪?没想到约我见面的会是蓝梦姑娘,我真是万万没想到此生还能有幸再与蓝梦姑娘相见,只是,你……你怎么……怎么来这了?”

    听他这样问,洛蓝轻叹口气,缓缓开口,

    “宜兰县出事了,凤姐死了,香月楼被封,我无处可去,便来到这里投奔亲戚。”

    “凤姐死了?”

    一直在路上奔波的凌峰显然还不知道这件事。

    他满脸诧异的看着洛蓝,

    “宜兰县出什么事了?”

    洛蓝抬头看着他,从容的回道:

    “你在宜兰县时,皇上其实也在,只不过他隐姓埋名在暗中调查矿场的事,他还查出,凤姐矿场里产出的金矿全部卖给了东阳国的人,因此龙颜大怒,下令封了矿场,并下令要将卖给东阳国的金子全部追回,将凤姐所有的产业全部查封,连同香月楼也未能幸免。”

    听到这话,凌峰的眉头瞬间收紧,洛蓝顺势追问,

    “我记得在宜兰县时凌公子和我说过,你是东阳国的人,我当时就在想,你的生意会不会因此受到影响,所以我来到京城后,第一时间去钰王府,当得知你替我送的信还没有送到时,我便让钰王府的人告知你,若见到你时,替我代个话,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到了。 ”

    提到这件事时,洛蓝说的轻描淡写,凌峰的脸色却在此时变得铁青。

    他并没有听到洛蓝后来的话,他只听到,宜兰县矿场被查,还要追究卖给东阳国的金子……

    “凌公子,你在想什么?”

    第961章 再用银针

    洛蓝看出了他脸上的异样,装作不知情的轻唤一声,“凌公子……”

    凌峰回过神看着她,慌乱的摇头,

    “没……没什么。”

    “那你的生意,和宜兰矿场有关吗?”

    他犹豫一下,还是摇头,

    “没……没关,我只做点小生意。”

    见他不愿意说实话,洛蓝轻舒口气,冷冷的起身,做出请的手势,

    “既然凌公子不愿意多言,那就请吧!”

    凌峰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不解的看着她,

    “蓝梦姑娘既然约我来,必定有什么事要说,这事还没等说,为何要下逐客令?”

    洛蓝扬眉轻哼一声,

    “我约你来,是想帮你,你却不愿意与我多说,那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你帮我?”

    凌峰脸上带着诧色看着她,

    “我不明白蓝梦姑娘话里的意思,你要帮我什么?”

    洛蓝用如同箭一般的锐利眼眸回望着他,一字一顿的提醒,

    “虽然我那个表妹只是在钰王府做个丫头,却也侧面探听到一点事,她和我提及时,我便想到凌公子你。”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眸光流转的看向他,见他听的认真,继续道:

    “我表妹听说,皇上这次对东阳国的人不报备来到大宁国做生意的事很生气,他要在全国彻查哪里还有东阳国的人,凌公子却在这个时候来到皇上的眼皮子底下活动,这不是硬往墙上撞嘛,我便想着来提醒凌公子一声,不想凌公子却根本不领情,不愿意与我说实话。”

    她的话,让凌峰愣了一下,皇上亲自去过宜兰县,并且查实宜兰县金矿场产出的金子全部卖给了东阳国,如果让他查到自己带着东阳国的人到了京城,他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想到这,他双手抱拳,感激的回应,

    “多谢蓝梦姑娘如实相告。”

    洛蓝神情平淡的点头,

    “那凌公子准备怎么办?现在就走吗?”

    凌峰想也没想的摇头,

    “我要做的事没有做完,自然不能走。”

    “凌公子来大宁国到底为了什么?虽然我只是一介女流,却也不想看到异国的人做出伤害我大宁国百姓的事,如果凌公子真要在这里要做一些不该做的事,那可别怪我嘴下无情,要去官府告发你了。”

    见她的语气突然变了,凌峰眉心微动的看着她,

    “我本不想伤害别人,可是如果别人先伤害我,我要不要还他这个人情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洛蓝似乎觉察出他语气中的不悦,忍不住追问,

    “伤害过你的人在大宁国?”

    “不是伤害我的人,是蔑视我东阳国皇权威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