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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联络方便,太子留了人在乔府,事关重大,乔天经决定亲自去说!

    乔娇娇赶忙点了点头,在乔天经离开的间隙,又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信。

    【可怕,太可怕了!】

    【虽说古代皇帝杀子的也不是没有,但是当这件事离自己这么近的时候,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如今真的是要感谢孟谷雪了,本来这种没发生的事就玄之又玄,我虽知道些实情,却苦于没这个理由和契机开口。】

    【如今借由孟谷雪之口,将这件事这般仔细地捅到太子面前,不管太子信不信,到底是起了防备之心。】

    【而孟谷雪此番刚好又去了南离国,对她反而也是一种保护。】

    【难怪爹爹会在信中盛赞她,看来她真的改变了很多。】

    【也不知道她将来会过成什么样,等京中一切一切麻烦都解决了,我也想去看看这个世界!】

    【到时候或许能去南离国转转,打听打听孟谷雪的消息,再看看爹爹说的很大很大的花!】

    乔娇娇对未来充满了憧憬,也由衷为孟谷雪的改变感到高兴!

    ————

    此时,乔忠国所写的另一封信也顺利送到了雍帝的手中。

    黄培恭敬地守在一旁,瞧见圣上方才刚收到信时还挺开心的,结果现在脸色却越来越黑,不由地满心忐忑。

    “黄培,速去传太子和谭修撰来见!”

    雍帝声音沉沉,满是不悦!

    “是!”

    黄培一个激灵,赶忙快手快脚出了御书房。

    他就知道,南离一行中有二皇子,必定太平不了!

    哎呀,这次该不会是要连累乔大人了吧?

    黄培自从知晓二皇子身世有疑后,心中便被扎进了一根刺。

    他忠于圣上,便是让他为圣上挡刀挡箭,为圣上去死,他都不会有丝毫犹豫。

    但是这大雍朝也是先帝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先帝于他有恩,又将他赐给了圣上。

    万一二皇子当真不是圣上的血脉,万一圣上依旧如此偏疼二皇子,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但是让他将这个怀疑告诉圣上,他一没人证二没物证,这不是平白送死吗?

    黄培在心里哎呦一声,这件事可真是要愁坏他一个老奴才了!

    待到太子与谭瀚池前后脚赶到,黄培赶忙将他们迎了进去。

    此时太子还未和乔府出去的暗卫对上线,只是提前收到了消息,说乔忠国从南境递了消息回来。

    如今瞧见雍帝的脸色,太子便知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

    “父皇,您急召儿臣是?”

    雍帝眉宇沉沉,冷声说道:“联姻车队在两国交接处被山贼袭击了,其中还出现了北国贼人的影子!”

    “老二受了重伤,如今车队就地休整,乔忠国修书来问后续安排。”

    太子闻言瞬间捕捉到了重点,“一脸担忧”地问道:“二弟受伤了?伤在何处,随队可有良医?”

    雍帝见太子如此关心二皇子,心中顿感宽慰。

    “伤在了肩上,被匕首刺穿了,乔忠国请了郭将军的人手前去破局,如今只有兵医在侧。”

    说到这里,雍帝也不由担忧地皱起了眉头。

    太子闻言思绪微微一转,当即出言:

    “父皇,联姻车队已经快入南离国境,还是让乔大人尽快护送二弟回转吧。”

    “贯穿伤可不能儿戏,况且二弟是那般精细的一个人,这一路已然吃了不少苦头了。”

    “要儿臣说,还得尽快送太医前去接应,越快越好!”

    北国贼子出现得如此蹊跷,二弟想用苦肉计博取同情,他偏要送最好的太医去给他治伤!

    伤者不宜奔波,这一路慢行,待到归京至少要半个多月,伤口也该愈合了。

    到时候啊,京中的大戏差不多也要开幕了!

    第265章 圣上真的一无所觉吗?

    雍帝听闻太子之言,认可地点了点头。

    “没错,兵医到底不够妥帖,就让邹奇快马加鞭赶去吧。”

    太子闻言神色不变,心里却哂笑一声。

    邹奇是父皇最得用的太医,这般毫不犹豫将人派过去,父皇对二弟的疼爱程度可见一斑啊。

    若是从前,太子心中或许还会有波澜,只是如今,他早已无动于衷了。

    “你们看看这个!”

    雍帝的语气突然扬了起来,似乎暗含怒气。

    黄培赶忙将雍帝所指之物递到了太子面前。

    太子只瞥了一眼,便变了脸色,谭瀚池凑上前来,读后亦大吃一惊!

    他们所见,赫然是乔忠国亲笔所写的罪己书!

    雍帝冷哼一声:“这乔忠国是什么意思?这是以退为进,拿辞官逼朕,不让朕追究他护卫不力之责吗?”

    “他久经沙场,武艺高强,让他护送区区联姻车队,竟出了这般大的纰漏,还让老二受了重伤!朕不该追究他吗?”

    雍帝越说语气越重,眼瞧着是气怒极了。

    太子闻言眸色沉沉,心中悲凉。

    其实乔大人想要引咎辞官一事,早在出发前便已对他言明。

    他不忍朝廷失去如此忠臣猛将,当即出言挽留,乔大人却说:

    “殿下,非是臣舍得下心中壮志,实乃臣已......罢罢罢,届时罪己书一上,殿下自会明了臣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