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奈接过来道了声谢,然后坐下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张纸条——
你给我等着,我会让你跪下给我道歉的!我林雨可不是谁都能招惹的!我让我爸爸和我姐姐弄死你!
是刚刚那个叫小雨的?
苏奈嘲弄的笑了一下,眼底无意间闪过一抹轻蔑的光。
这是在威胁她啊?
“小禽兽,我问你个事儿。”
霍锦言舌尖抵了后槽牙,眼神阴凉,“叫谁小禽兽呢?”
“你。”
男人略微靠近她,“我小吗?”
“你怎么……”苏奈真想一巴掌呼他脸上,“好好好,不小不小,我问你个事。”
“说吧。”
“换做是以前,如果有人威胁我,我一般会怎么做?”她悄咪咪的问。
霍锦言眼色更沉,“谁威胁你了?”
“我是在问你。”
“你一般会告诉我,让我去处理。”他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
事实上,苏奈基本上没有有求过他。
什么事,无论大小,无论严重与否,她都是自己处理,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束手无策,辗转难眠。
苏奈:“……胡扯。”
凭直觉,她觉得她不太像那种靠着男人的人。
要么说,女人的第六感是非常准了,不要轻易去试探。
“真的,你都会告诉我,因为我是律师,你又不能动手打人,就让我用法律告到对方哑口无言。”说话间,他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这时候,江辞突然开口:“喂喂喂,说什么悄悄话呢,喝酒啊。”
霍锦言被硬拖走到江辞那边,陪着几个大男人一起喝酒。
看着他们那一堆男人,苏奈觉得,还是她的老公最帅了。
江辞不知怎么忽而笑了,“你怎么直勾勾的看着我们?”
苏奈的笑容有点坏坏的感觉,“没看你,我看我老公呢。”
“天天看,你还看不腻啊。”江辞都想拍桌。
她非常诚恳的摇了摇头,如实说道:“不腻啊,我丈夫最帅了,甩你不止两条街。”
正捏着酒杯放到嘴边的霍锦言顿了顿,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唇边的笑愈发的明显。
那一刻,桌上的人都看向他。
他的身子靠着椅子背,手搭在扶手上,身体微微向左侧倾,就那样懒散潇洒的姿态。
是帅一些。
她夸的毫不留情,肆无忌惮的,也不害羞。
虽说不记得从前,但有些地方还是没有改变的。
比如眼光,比如她对他的感觉。
“砰。”清清脆脆的一声响。
霍锦言砰了下江辞的酒杯,笑道:“别看你姐,她只是实事求是。”
“放屁!我可比你帅多了。陪我喝?”江辞都被气笑了。
男人把西装外套脱下来,“喝呗,我老婆难得夸我一回,我高兴。”
“真踏马不能理解你们。”
江辞皱着眉头,一副实在不理解的表情,“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真就没有两看相厌的时候么?阿?我的好姐姐,我特想采访采访你。”
“我不记得了。”苏奈不记得以前的事,没有什么发言权。
江辞问乔书林和孙特助,“那你们呢?”
乔书林咳嗽了声,“那没有,肯定没有。”
这敢说有?
那回去了不得被扒皮?
可是——
“我有。”lisa突然说。
话落,屋子里竟然鸦雀无声的几秒钟。
乔书林回过神后,错愕的看向她,“小兔崽子,你看我看腻了?!”
lisa:“……”
“不是看腻了,就是会有那种感觉,其实也没那么优秀的错觉,因为总看,刚开始会觉得他很厉害,很优秀,好像无所不能,什么人都怕他,可在一起久了,他平凡的一面展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就发现他也就一个普通人,但拿他跟别人一对比,其实还是非常棒的。”
lisa匆匆忙忙的解释。
闻言,乔书林点点头,立马被安抚到了,“这一点我倒是很赞同。”
小美眨眨眼,弱弱的说:“我没想过那么多,我一直都觉得他很厉害的。”
能从一个小小的助理,走到今天,谁也不能说孙特助差。
孙特助轻笑了一声,摸了摸脸,“你别夸我,我有点不适应。”
接着,所有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落在了苏奈身上。
她绞尽脑汁得想了想,“我不记得以前,但我觉得……”
女人琥珀色的眼眸望着对面的霍锦言。
他仍旧保持着刚刚那个姿势,有点纨绔子弟的潇洒,也有高雅矜贵的气质,矛盾的迷人。
“就觉得他挺帅的。”
好半天,只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砰。”
霍锦言突然捏着被子敲了下玻璃转桌,坐直了身体,“这一杯,敬我在家里的父母,幸亏给我声了副好模样。”
那一刻,包房里哄堂大笑,都与他碰杯。
我爱我的妻子,胜过我的生命。
……
今晚上,霍锦言的确喝醉了。
江辞的酒量渐长,而乔书林和孙特助常年参加酒局,酒量也不差。
苏奈没喝酒,她掺着霍锦言往外走钻进车里。
“确定没事?要不找代驾吧?咱们有个专属代驾。”江辞都快站不住了。
“不用。”苏奈摇摇头。
她有驾照,导航可以回到家。
“那到家了给我发个消息。”
跟他们告辞后,苏奈开着车奔着高速走。
开出去一会儿后,原本闭目养神的霍锦言忽然道:“你慢点开,不着急,可别英年早逝。”
听着他如此清晰的言词,苏奈一愣,“你到底醉没醉?”
“就他们三个,还喝不倒我。”
苏奈笑了起来,稳稳的握着方向盘,“哎呀,那谁能喝倒你?”
“你。”
他摇下一点车窗,点了一支烟缓缓神。
“我?”
“嗯,你酒量很好,放在以前,就今天整个饭桌上的人都放不倒你。”他一点都没夸大其词。
“那么厉害?”
苏奈有种听别人讲故事的感觉。
“嗯,可厉害了,在床上也厉害。”
“霍锦言!你能不能别总开黄腔!”她咬牙。
男人坐直了点,目光透过车窗外,“高速下去以后有一段特别黑的路,是土地,你开进去。”
“干嘛?”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