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将军府中,陈如诚惶诚恐地站在一旁。他不知道苏城单独把自己留下来,是什么意思?难道对自己的工作不满意吗?自己可是熬了一夜,才做出来的。
苏城看着陈如诚惶诚恐的样子,微微笑了笑,想当初这个陈如也是威震一方的官员,现在站在自己的面前却是如此地诚惶诚恐。
“陈如啊,你坐吧。”
陈如慌忙道:“下官不敢,下官站着就是了。”
“哎,让你坐你就坐吧。你此番可是立了大功。坐下来休息一下也是应该的。”
“多谢,李统帅。”陈如的心里有点感动。按理说,这个败军的官员能够活命已经不错了,还能受到如此礼遇,自然是很感动。
苏城颔首道:“我看你办事如此细心,且如此用功,我准备把虞山城还是交给你管理,你可要用点心啊。”
陈如激动地站了起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李统帅这么厚爱在下,在下就算肝脑涂地,也要报答李统帅的大恩。”
“好,好。这个城里的政务由你负责,至于守城的事,交给赵拓和邬荣负责。”
“是。”陈如连连跪谢道。
“好了,那你先下去帮我拟个方案,明天我要对众将士和官员重新调配和安排。另外还要进行封赏,我给你三天时间如何?”
“统帅大人,只要给我一天时间就可以了。”
苏城“哦”了一声:“当真。”
“军中无戏言,如果一天之后,拿不出方案,我甘愿人头落地。”
苏城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挥手让陈如先行告退。
邬荣在一旁问道:“大哥,陈如乃是投诚过来的官员,你给他这么大的权力,你能放心吗?”
苏城笑了笑:“不是有你们负责军事防务吗?我还怕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反了吗?再说了,我们往后还要攻下更多的城池,如果不用他们,到时候由谁来管政务啊。要说打仗你们行,可是管起政务来,你们却是不如他。”
邬荣点了点头:“大哥教训的是,我等自当尽心竭力来管好军务。”
苏城点了点头:“那就辛苦邬兄弟了。这些日子,赵拓将军要养病,这防城的事务你要多花点心思。那狗皇帝不会就此轻易罢休,他一定还会来找我们麻烦的。还有,现在降兵降将足足有四万余人,你要好好地进行重编,这么多兵力不能浪费。必要的时候,可以将一部分降兵降将调往汉阳,让他们打乱编制,重新编制,这样有利于军队的管理。”
“是,大哥考虑得周详。我一定让人尽快去办。”
“好吧,那这些天,你也累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布置完这些事情,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站在将军府偌大的庭院中,看着皎洁月光下,盛开的百花,心中竟然有些孤独和凄凉。
这是不该有的情绪,城池已经攻下,他应该高兴才是,不知道为何却是心中有些不快,莫非还是为了内心深处,那个清丽却又有点模糊的女孩。他总觉得这个女孩很特别,似乎和自己的幸福牵连着。但是这个女孩是谁,却又想不起来。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苏城的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一个轻盈漂亮的女子出现在了他的身后,笑意款款地问道:“苏城哥哥,你这是怎么啦?”
苏城尴尬笑了笑:“没,没什么。”是啊,他也不知道该向别人怎么表述自己的感受。
顿了顿,苏城道:“雪儿,你怎么来了?”
韩雪羞答答地道:“我不是担心苏城哥哥的安危,但又怕,来了给苏城哥哥添麻烦,所以一听到城破的消息后,就立马赶来了。”
苏城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孩,心里的感情十分复杂。说实在的,他对韩雪不是没有感觉,他也知道韩雪对自己钦慕已久,但是每次自己想要和韩雪的关系要更近一步之时,他内心深处没来由得会产生一种抵抗的情绪,那个模糊的身影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韩雪让身后的丫鬟倒了杯水,然后自己走到苏城的身后,用那芊芊玉手,轻轻地揉捏着苏城的肩膀。
韩雪也曾经是个千金之躯,他知道苏城很喜欢这种按摩,就偷偷地学了替苏城按摩。还别说,按摩还挺周到的,挺舒服的。
那芊芊玉指,轻轻地揉捏着苏城的肩膀,苏城感觉好似有一股暖流轻轻地流淌在自己的体内,暖暖的,十分舒坦。他尽情地享受着这一切。要不是内心深处那个模糊的女孩靓影,估计此时,他已经把持不住自己,把韩雪推到在床上了。这样的美女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自己总不能一直这么暴殄天物吧。可是内心深处唯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管住自己。
那夜,苏城享受了好一会儿韩雪的温柔指法,然后和她促膝而谈,直到深夜,才让韩雪回去休息。
情窦初开的韩雪,能和苏城这般谈话到深夜,心里无比的欢喜,只是他不明白苏城明明对自己有情,可是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总是没能捅破那一层纸。两人的关系就这样一直如亲兄妹般地保持着。这让她有点难受,却又无可奈何。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陈如就带着他的方案来到了将军府前,求见苏城。
苏城一看,好家伙,洋洋洒洒,几万字,写得非常具体,又非常详实。真是个人才啊。苏城打定主意,启用这个家伙。
“来人,传令下去。一个时辰之后,凡是军中千人长以上的武将,全部到我帐下集中。另外,凡是方案中列及的文官要统统来我这里,有要事宣布。”
半个时辰之后,大批的武将和文官,慌慌张张地跑到了苏城的府上,他们不知道,苏城这么急着召集大家来,有什么事?有的武将昨日喝得酩酊大醉,现在还是满嘴的酒气,就匆匆洗漱一下,赶来了。
一时间,宽大的将军府中,竟然门庭若市,黑压压地来了一大批人。只是大家都悄声议论着,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