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知县叹了一口气:“都是我把你宠坏了,你再不能忍也要忍。我告诉你,你以后做事要收敛一点。在这邑安城,我是土皇帝,可是要到了外面,你爹我就只是一个七品的小县令啊。”
于安虽然不服气,但是父亲这么说了,他也没有再说什么。他想了想又道:“爹,那如果苏城要是再杀个回马枪怎么办?”
于知县自信满满地道:“这天下没有不吃腥的猫,有谁能跟钱过不去呢?他既然能收下那一大笔钱财,自然就不会和咱们做计较了。”
于安父子俩相视一笑,笑声中充满了得意以及对苏城的鄙视。
苏城在邑安城外,逗留了好几天,才轻车简从地趁着夜色潜回了邑安城。
到达邑安城时,天色已晚,一行人找了间比较清静的客栈住下。
苏城睡到半夜的时候,忽然被一股刺激性的气味呛醒了。苏城现在的耳子,鼻子比常人要敏感得多。
苏城醒来一看傻眼了,满屋子的烟雾和火光。
苏城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就在他起身之后,轰隆一声,房顶的一大块木桩带着火光,砸在了床上。床塌了,也着了。
nnd的,怎么会这样?
苏城用一块湿布捂在了嘴巴之上,猫着腰冲向门口。
然而,糟糕的是,苏城用力拉了拉门,发现门居然被人从外面锁上了。看来,是有人故意要陷害自己。
只是这小小的锁头怎么能够困得住苏城?
苏城奋力一击,门顷刻间成了粉末。这些人太低估了自己。
一股清新的风吹来,自己已然到了门外。苏城又迅速地踢开了旁边的门,救出了丹妮和李玲珑。
就在这时,从外面涌来了一大堆蒙面人,从这些人行动的速度来看,这些人的武功都不弱,且人数众多。一行人里三层外三层地把苏城等人团团围住。
“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苏城皱着眉头道,显然这些人是有备而来的。
就在这时,从蒙面人群的后面传来一阵阴沉的笑声:“我的王爷,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
“是你,于知县。”苏城质问道。
邪恶的笑声再次响起。
“你真的很聪明,可惜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在官场之上,讲究的是难得糊涂。”
前面的蒙面人突然分开,从后面转出一位蒙面人,他摘掉了脸上的面罩,正是于知县。
“于知县,你好大的胆子,连本王你都敢杀。你活腻了。”
“不是我活腻了,而是你非要我死,你这次回来不就是为了找到证据,置我于死地吗?没办法,我只好先下手为强了。”
于知县本来想要将他们烧死,可是没想到苏城的武功这么高。
不过于知县自然也留了后招,多加了一道保险手续,让人来杀人灭口,一旦他们有机会逃出火海,还是照样会被杀死的。
“上,都给我上。”于知县看来是铁了心要灭掉苏城,所以毫不留情地下了死命令。
可是这于知县不知道是脑袋被门挤了,还是太过胆大,连苏城的主意都敢打。他也不打听打听苏城到底是什么人?
对于这些小虾小蟹还不是手到擒来。只是这次,他多留了个心眼,在大肆开杀的时候,仍不忘紧紧护住丹妮和李玲珑。
虽然没有凶险,但毕竟被牵制住了。
这样打下去,不知道要打多久,苏城决定快刀斩乱麻,手中一把银针飞出,那些个冲在最前面的士兵一阵惨叫,纷纷倒在了地上。
一时间压力缓解,苏城利用这个机会,挥刀直取于知县。
于知县手忙脚乱地想要撤离,可是苏城的刀实在是太快了。一下子苏城的刀就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于知县被五花大绑地推到了苏城的面前。
苏城看着于知县道:“于知县你的胆子可真不小啊?”
于知县冷冷一笑:“富贵险中求,这世界从来都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从当官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今天我败了,我无话可说。只不过我要奉劝你一句,为官之道,还是要难得糊涂。不要太过清高,否则迟早有一天你也会栽的。”
“切,我就偏不信你这什么狗屁言论。不过你也看不到那一天了,以你今日的所作所为,足可以诛灭九族,但是我不想这么残忍。你死罪难饶,你儿子嘛?我会按他的所作所为定罪。来人哪,把于知县押入天牢。”
一提到他儿子,刚才还桀骜不驯,视死如归的于知县蔫了。
他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能不能放过我儿子,他是无辜的。”
苏城冷笑道:“无辜?据我所知,他可是臭名昭著啊。”
“不,他真是无辜的。”
都说慈母多败儿,这父亲要是宠起儿子来,这儿子得败得更彻底。
苏城把于安一起收押起来。他再一次把告示贴了出来。这次的效果可就大大的不一样了。
先前,那些人不是惧怕于知县的势力,就是因为被于知县的人给拦住了。现在那告状的纸片跟雪花片似的。这个于知县不是东西,他的儿子更不是东西。
强抢民女,杀人放火,什么坏事他都做绝了。这个官二代,把这个小县城弄得乌烟瘴气,只要一听到他的名字,连孩子都吓得不敢哭了。按照这种情况,如果要治罪的话,于知县判个死罪,这于安得判个千刀万剐。
临刑那天,于安在押往刑场的路上。有砸鸡蛋的,有砸菜叶的,更有不少人朝着他扔石头。把于安砸得身上是肮脏不堪,体无完肤,可见这于安是有多遭人恨啊。苏城看着于安的样子,心里觉得很解气。想着前些日子于安把自己往死里打,一直憋着的那口气总算得到了纾解。
一根签支飞出去,锋利的闸刀落下,鲜血如同喷泉一般,喷涌而出。
这个可恨的家伙,终于在一片谩骂声中,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离开邑安的那天早上,邑安城内万人空巷,大家都自发地跪在了邑安城外,把家里最珍贵的东西,双手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