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先前看台上怒视丁鼎的那人对跪在他面前的武义雄狠狠地骂道。
武义雄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大气也不敢喘。武义雄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如今却对眼前这人如此恭敬,显然这人的身份地位非常之高。
“师傅,徒儿知错了,可是没想到这穷小子竟然那么厉害。”武义雄垂头丧气地道,先前的那股豪情壮志,再也提不起来了,刚才那场比试让他输掉了所有的傲气和斗志。
“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武义雄的师傅武兰山愤愤然道。
外人都只道武义雄的师傅是太严真人,但却不知道武义雄还有个师傅是武兰山。这个武兰山也是武家的人,只不过不算至亲。武兰山是大皇子身边的人,大皇子如今四处扩充势力,武兰山当然也趁此机会培植自己的势力。
武兰山的脑海里一直在回旋着先前的画面,眼前的丁鼎似乎很熟悉,他虽然竭力地在掩饰着自己的武功路数,但是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
“大哥,你是否觉得那个小子有点熟悉。”武义雄的父亲恭敬地问道。
武兰山眯着眼睛问武义雄的父亲武纪将军道:“你也觉得他有点像他。”
“是的,虽然样貌有所改变,但是我感觉他就是当年的禁军统领丁鼎。”
武兰山皱着眉头,思绪仿佛飘到了远方:“可是那小子不是已经死了吗?”
武纪道:“我觉得这件事还是应该尽快地禀报给大皇子,请大皇子定夺。”
武兰山点了点头。两人马不停蹄地立即入宫。
见到了大皇子,两人和盘托出刚才的话,以及自己的顾虑。
大皇子瞪着武兰山道:“当时,你不是跟我言辞凿凿地说,那个该死的丁鼎已经死翘翘了吗?”
武兰山吓得腿脚一软,跪倒在地:“请大皇子息怒,当时悬崖高达千丈,哪有摔不死人的道理。”
“那你告诉我现在什么情况?”大皇子的脾气大,咆哮的声音充斥了整个店堂。
武兰山吓得大气也不敢喘:“所以臣前来将功赎过。如果真是他,我们就地把他截杀。”
大皇子对武兰山道:“不,将他带到我的面前来,我倒要看看他要耍什么花样。”
武兰山连连拜倒:“是,是。”
“滚吧。”大皇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走出大皇子的寝宫,他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别看他在别人面前耀武扬威的,可是在大皇子面前他的待遇并不比一条狗好多少。
客栈之中,丁鼎盘膝而坐。来这里已经有几天了,他一直按照骁勇传授他的方法,修炼撕裂空间之法。
然而,每次隐隐感到眼前的空间有波动的时候,丁鼎总觉得气息不顺畅,就好像长跑后的运动员,到了后来气力不继。
也许是操练累了,丁鼎躺下身来,没过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在睡梦之中,丁鼎仿佛听见有人在喊着他的名字,睡眼朦胧之中,丁鼎晃晃悠悠地来到了一间冷冷清清的宫殿之前。
“丁统领救我,丁统领救我。”一阵幽怨的声音从高墙之内飘来。
丁鼎刚想要上前敲门,一道寒光朝他袭来,丁鼎一下子就吓醒了。
丁鼎醒转过来,背后已经是冷汗直淌。
他走到窗边,窗外的月色正浓。
一道微弱的光芒从丹妮的房中闪耀起来,仿佛在回应着皎洁的月色。丁鼎轻轻地推开了丹妮的房门,只见那些首饰金器又在月色下发出淡淡的光芒。自从来到这里以后,这些首饰金器还是第一次发出这样的光芒。
丹妮的眼角挂着一行清泪,口中喃喃地道:“大哥哥,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丁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里曾经是自己熟悉的地方,但是此次穿越过来,这个地方竟然变得有点陌生,这里的人和事似乎都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他有点不习惯这里了。他也想回家,只是现在不知道怎么回?
而且那奇怪的梦境到底意味着什么?自己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来到这里?一定是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召唤着自己。而这所有的一切在进宫见到皇后之后,一定会有答案。
丁鼎轻轻地掩上了门。躺在床上,心事重重。今天在那看台用鹰隼般眼睛盯着自己的正是当年奉了大皇子的命令,上天入地追杀自己的武兰山。
他的眼神似乎在告诉丁鼎,他已经对丁鼎起了疑心。那么接下来该如何应付。
丁鼎想了很久,终于想到了一个方法。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就带着丹妮动身去了三皇子所在的别院。在那座别院里,丁鼎和三皇子密谈了好久之后,才带着三皇子的一封书信离开。
此刻丹妮留在三皇子那里,似乎是最安全的。
自己这次去往宫里,异常凶险,他怕万一自己有个闪失。三皇子那里或许是最好的去处。
丁鼎回到客栈的时候,客栈外已经有不少官兵在候着。领头之人正是武兰山。
武兰山先是客气地和丁鼎寒暄了一番,然后趁丁鼎不备,突然喊出了丁鼎的名字。人都有一个本能的反应,如果丁鼎听到自己的名字,一定会有所表现。
可是让武兰山失望的是,丁鼎根本没有理会,而是一脸茫然地面对武兰山。
武兰山见第一招没有效果,干咳了一声,掩饰过尴尬,然后又跟着丁鼎寒暄了几句。
“走吧,大皇子估计等不耐烦了。”武兰山寒暄了几句之后道。
“请。”丁鼎跟着武兰山一道上了马。
到了下马亭,众人纷纷下了马。
“丁先生,请把兵器卸下。”值守的士兵对着丁鼎道。
丁鼎顺从地卸下了兵器。其实对于现在的丁鼎来说,这完全是多此一举。已经浑元大法大圆满境界的他,他的双掌比普通的兵器要强上何止十倍。
行了一里的地,来到了信武门前。
里面就是大周的皇宫。经历了不知道多少年,此刻又回到了这个曾经熟悉的地方。内心不禁感慨万千。
“请吧。丁先生。”丁鼎矗立在此,感慨万分,却被武兰山理解为了心虚和犹豫不决。武兰山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