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哥,城哥。”见苏城陷入深思,毛淏在一旁轻声呼唤道。此刻,他的身上痛痒无比,简直是生不如死。
苏城回过神来:“好,既然你已经把事情告诉我了,我也不能失信于你,解药就在那,拔几棵起来,嚼一嚼就好了。”
毛淏顺着苏城的眼神望去,不由得愣住了,这不是在耍自己吗?苏城说的是宿舍楼前面,苗圃里的草。那些草居然是什么解药。毛淏站在那里犹豫不决。
苏城冷冷一笑:“怎么,你不相信我,那就算了。”说着,就要转身离去。
毛淏忙拉住苏城:“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那草药可能有点太苦。”
“正所谓良药苦口吗?反正信不信由你了。”
看见苏城又要走的样子,苏城又一把拉住:“这草药我该怎么吃?”
“你分两次服用就行了。两天后再来找我,我帮你再清除一下余毒,应该就行了。”苏城如同一位方士一般,高深莫测地道。
毛淏实在痛痒难忍,于是拔下草药,放在嘴巴里咀嚼。毛淏的几个手下,莫名其妙地看着毛淏,此刻毛淏的情形让他看起来,颇为滑稽,有如一头食草动物牛一般。
见毛淏很痛苦地在咀嚼草,苏城心里一直在偷笑,可是脸上却不动声色,一本正经地道:“这草药虽然是灵药,但是还需静心调养,以后切忌生暴戾之气。否则有可能还会发作的。”
毛淏把头点得跟鸡啄米一样:“是,是,是。”
苏城知道这样的话,不会震住毛淏多久,但是震住一时半会,也是好的。省得他到处惹事,又有人受欺负。
苏城靠近毛淏,右手一弹,一股无形的真气如同一把利剑一般刺向毛淏身上的几个穴位。毛淏直觉得浑身一麻,然后身上一轻,那种让人生不如死的痛痒感竟然慢慢消失。
“城哥,谢谢了,谢谢您。”毛淏忙不迭地道谢。
苏城淡淡地点了点头:“去吧,去吧,我的话你可要记住,要不然以后出了什么事,我可帮不了你。”
毛淏连连点头称是。然后带着手下离开了,刚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城哥,以后你要是在学校里碰到了什么麻烦事,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看着毛淏离去的背影,苏城陷入了深思,如今在这个都市里,不要说奇怪的动物,就连普通的动物,都已经近乎绝迹了。怎么会有长着人身却有着壁虎一般的四肢的动物。还有那位死去的老生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真相?
夜,已经深沉,喧闹的校园渐渐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刺破了深夜的宁静。
苏城一骨碌爬了起来,从声音判断,是女生宿舍楼发出的。而且那楼层好像是肖颖所居住的楼层。
苏城的心一紧,人如一道残影一般冲下了楼。
女生宿舍楼下有一大滩鲜血,可是没有看见人。女生们纷纷探出了头,在四楼有一个女生惊恐万分地指着血,嘴里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
苏城在人群中搜索着肖颖的身影,却始终没有看到肖颖的影子。
虽然肖颖完全有自保的能力,但是如今肖颖已经是他的女儿,他不能让肖颖出事。他的心里一急,就要冲上去,可是却被女舍管一把拦在铁门外。这深更半夜的,天气这么热,女生们本来穿得救少,加上还有那么一两个喜欢裸睡的,苏城这么一冲上去,实在不合适。可是苏城这心里急得呀,但是急也不能砸门吧。
他后退了几步,突然一加速,整个人就腾空而起,然后抓住楼层的阳台,一借力整个人径直飞了上去,就这么三两下就窜到了四楼。那动作简直比猴子还要灵敏得多。众人一时忘记了眼前的恐慌和惊吓,甚至有那么一两个花痴女,还大喊着鼓起掌来。
“你有没有看到肖颖?”苏城认出了其中一个是肖颖的同学,一把抓住人家的胳膊道。
“喂,你弄疼我了。”这位同学又好气又好笑。
苏城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鲁莽了:“不好意思,我有点着急了。”
“苏城,你找我有事。”身后传来一个动听悦耳的声音。苏城转身瞧去,肖颖身着一件单薄的睡衣,楚楚动人地出现在苏城的面前。
那位同学打趣道:“你要是再不出来,他非把我这把骨头拆散了不可,你看把他给急的。”
肖颖莞尔一笑:“你再胡说报道,我真要让苏城把你的骨头拆散了。”说这话时,肖颖的心里涌过一丝丝甜蜜,方才苏城的慌乱足以说明他的心里有自己。
“血,血,好多血。”刺耳的尖叫声割破了这里的暧昧与温馨。肖颖回过神来,立马向那位同学走了过去。
肖颖轻轻地握住那位同学的手:“岩心,怎么啦?”这位同学是肖颖隔壁班的同学,平日里也有一些往来。
岩心如同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鹿一般,把自己的头埋进肖颖的胸膛:“血,好多血,她一定是死了吧,我好怕呀,我好怕。”
肖颖轻轻地抚摸着岩心的肩膀道:“别怕,别怕。”说着,她探出脑袋,往下看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地上只有一大滩血迹,却没有看见任何人。可是肖颖的安抚并没有让岩心放松下来,也许是她受了太大的刺激,所以一时心神不宁。
“把她的手给我看看吧。”苏城向岩心伸出了手。
肖颖顺从地把岩心的手递给苏城。
苏城暗中凝聚真气,一股股温和的真气,缓缓地进入岩心的体内。此刻,岩心心神激荡,体内经脉气血循环堵塞,苏城用真气打通其各处经脉,只是,她此刻太过虚弱,苏城不敢用太猛的真气冲击气血淤积处,怕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