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州,一间简陋的大排档前,围着一群纹满青面獠牙的家伙。
老板捂着头,扑通倒在了地上,鲜血流了一地。
老板的女儿被几个人按倒在地上,衣服被扯烂了,露出了雪白诱人的肌肤。
老板的女儿眼眶中满是屈辱的泪水,紧紧捂住身上最紧要的几个位置,绝望地呼喊着:“救命。”
一直被母亲拉住的苏城,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父亲、受辱的姐姐,突然像愤怒的野兽一般,挣脱了母亲的手,冲向了那些地下势力:“你们这些混蛋,我跟你们拼了。”
然而,愤怒并没有让苏城变得更加强大。
扑通一声,苏城还没击倒对方,脑袋上却挨了重重的一拳。
苏城倒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眼冒金星,头疼欲裂。
一双坚硬的皮鞋踩在苏城的脑袋上,苏城觉得脑袋似乎要被踩爆了。
那个叫杜彪的地下势力头子使劲地踩着苏城的脑袋,然后叫嚣道:“找死。”。
苏城的哥哥,刚从外面回来,看到这个场景。一向老实的他也是怒从心起,操起一个啤酒瓶就往杜彪的头上敲去:“你这个混蛋,我和你拼了。”
可是方斌光有勇气,却没有杜彪的功夫。杜彪上前一步,反手一挡,玻璃瓶砸在了杜彪的手上,瓶子碎了,杜彪却一点事没有。
杜彪右手掐住了方斌的脖子。方斌的脸色通红,上气不接下气,眼珠子都凸了出来,一口气再不上来,就会立即死去。
杜彪鄙夷地看着方斌:“敢弄我,信不信我弄死你。”
然而,他的手突然间僵住了,一股鲜血从他的嘴里汩汩地冒出。他转过身来,难以置信地看着苏城那个刚才还被自己踩在脚下,死去活来的家伙。
苏城像一个发了狂的野兽一般,满脸鲜血和污垢,怒目圆睁地盯着杜彪,手里紧紧撰着半截玻璃瓶,瓶身插入杜彪的身体,鲜血如喷泉般地洒在了苏城的脸上。
所有的悲愤化为力量,苏城挥舞着拳头,将杜彪往死里揍。这些人就像吸血鬼一样,原本只是欠一点点钱,可是这些吸血鬼却让金额像滚雪球一般地无比扩大,这简直就是土匪流氓,非要逼死人才开心吗?好,既然要死,那就拼个鱼死网破吧。
杜彪倒在了地上,嘴里发出了杀猪般地嚎叫:“打,给我往死里打。”
那群手下如梦初醒,如狼似虎地冲向苏城,一阵死命地拳打脚踢。
苏城疼得死去活来,意识也渐渐地模糊了。
迷迷糊糊间,他仿佛听见父母哭天抢地的声音,自己的身体好像越来越轻飘,莫非自己要死了。
自己才十八岁啊,海天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还在自己的口袋里捂着,人生还有多少快乐没有去感受,就这么死了吗?
他不甘心?可是意识却一点一点地在逝去,他努力地挣扎着,死亡的脚步却离他越来越近,最终一阵剧烈的晃动之后,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城竟然醒了,只是全身好像都快要散架了,周围的血都凝固了,一大片如同血海,很是触目惊心。
四周黑漆漆的一片,静的可怕。
黑土岭,自己怎么会在黑土岭,那是传说中的乱坟岗,自己这是死了吗?
“死?有我在?你死不了。”突然一个阴沉的声音响起。
苏城吓了一跳:“什么人?”
自己什么也没看见,更没说话,对方怎么像自己肚子里的蛔虫。
苏城的眼前出现了一团虚雾,在那雾气之中有一须发漂白的老者若隐若现。
“想不到在这最后一刻,还能等到战龙血脉的人,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好,很好。”
苏城听得晕晕乎乎的,正要问询。可是忽然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了自己的体内,同时脑海之中一阵剧痛,所有的信息源源不断地涌入了自己的脑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城觉得自己的脑海一片澄明,身体异常舒泰。
九霄灵殿太上尊者的身影随同那团雾气烟消云散。
苏城朝着雾气消失的方向深深地拜了一拜。自己接受了太上尊者的所有传承和记忆,理当有这一拜。
苏城站起身来,耳边还回荡着太上尊者的叮嘱:找到四块神印,重新封印魔尊。既是为他报仇,也是为了拯救天下苍生。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还好苏城接受所有的传承只是数息之间。但是当苏城重新回到都市的时候,却也已经将近两个月了。
死而复生,苏城看着熟悉的都市,内心激动澎湃。他紧了紧拳头,所有的新仇旧账都一起算吧。
站在盘上公路之上,苏城正思索着如何打到车。就在这时,一辆车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朝自己撞来。
就在要撞向自己的时候,司机猛打方向盘,车辆朝着旁边的悬崖冲去。
苏城身影一闪,手如同吸盘一般吸在了后车厢上,然后用力一提,那辆飞速奔驰的豪车竟如一辆儿童车一般,被撰在了苏城的手里,然后轻巧地扔在了路旁。
车门打开的时候,司机的脸色苍白,吓得魂都没了。
后排的位置上,一位俏丽的女孩扶着一位老者,关切地问道:“爷爷,你没事吧。”
老者经历了刚才的生死,脸上却没有一丝慌乱。这份淡定,就算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也未必如此淡定。
“我没事。谢谢你,年轻人。”老者朝苏城报以感激地一笑。
女孩嘟囔着嘴,恼怒地瞪着苏城:“我没揍他已经不错了。要不是他突然站在路中间,老何能猛甩方向盘吗?”
司机老何对苏城倒是心存感激,他对女孩道:“大小姐,其实不关这位小兄弟的事,我怀疑车辆被人动了手脚。”
老者的眉头一皱:“查,给我认真查。”
老何点了点头:“是。”老何既是司机,也是心腹。
老何出发前,已经对车检查了一番,但是到这个地方才出事。此人计算之准,心思之深,实在可怕。
老者笑盈盈地看着苏城:“小兄弟救了老朽一命。老朽感激不尽,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愿与小兄弟义结金兰。不知小兄弟意下如何?”
“爷爷。”女孩一脸地不情愿。
自己的爷爷是何等的身份,岂能纡尊降贵和一个其貌不扬,衣衫褴褛的家伙义结金兰。更何况刚才的事,明明是老何技术好,才力挽狂澜的,关这个家伙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