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在体型上是占优的,这点毫无疑问。
但此刻,封不觉与他的实力对比,已经不是用体型差距就可以弥补的了。
单说硬实力,觉哥的力量和速度也比安德烈要强上一筹;再者,觉哥的战斗经验和战斗智慧都远在安德烈之上……这使得这场较量变得毫无悬念。
安德烈还没看清觉哥的动作,就已经被放倒在地,接着……他就看到一块阴影在自己的视网膜上迅速变大。直至他的脑壳被捅穿时……他都没弄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
“哼……不堪一击。”封不觉搞定了对手后,便收起武器,若无其事地走过去收起了地上的工具箱和文档。
“疯……疯兄……你……”伊戈尔站在门旁,用畏惧的眼神望着觉哥,他的这种神色……已说明了他心中没底。
“别担心。”这是今天封不觉对伊戈尔说得最多的一句话了,“我依然是我,没有什么改变。”
“可是……你刚才……”伊戈尔鼓起勇气,接道,“……已经被变成他们的同类了吧。”
“那又怎么样?”封不觉接道,“我的行动,由我的意志决定,即使我脑中的某种‘限制’被解除了,我也不会屈从于‘本能’;事实上……即使是我的‘本能’自己,也不会屈从于自己。”
觉哥的话,伊戈尔并没听懂,但伊戈尔并没有理由去质疑他。
眼下,封不觉显然已经恢复了正常人的视觉,也就是说……他是可以看到伊戈尔的;而从觉哥刚才干掉安德烈时展现的身手来看……无论觉哥要杀要剐,伊戈尔都无力抵抗,因此,封不觉根本没有欺骗对方的理由。
“好吧……疯兄。”伊戈尔挠了挠头,“我相信……你是站在人类这一边的。”
“呵……人类吗……”封不觉说着,已提着工具箱,经过了伊戈尔的身旁,“我可不觉得自己有选择这种阵营。我向来只站在自己这边,另外……”他转过头,对伊戈尔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你和我一样。早就已经不是正常的人类了,这点……希望你能好好记住。”
…………
五分钟后,两人又踏上了探索基地的旅程。
不过这回,换成了封不觉在带路。
到了这会儿,他可就放松了……
经过这一路上的运作。他已成功地将这个噩梦难度的剧本变成了新手难度的小游戏。
连这个剧本的boss安德烈都已经被他给干掉了,其他的睡眠实验变异体……那还叫个事儿?
所以,封不觉在探路的同时,还悠然地拿出了文档,边走边看……
此前,在档案室里,他总共看了三份文档,分别是“梅列幺瓦计划”,以及第一、二次睡眠实验的实验记录。
这次,他翻开了第四份文档。结果看到了……
“‘复活之盘计划’……将诺夫哥罗德号改装成陆战载具重新投入使用?”封不觉看到这个计划的梗概时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说起这诺夫哥罗德号,确实堪称是人类战争史上的一大奇葩……
这艘沙俄时期的浅水炮击舰,既没有优越的性能,也没有光辉的战绩,但是……它依然闻名世界,就因为它那奇葩的造型。
诺夫哥罗德号……是圆形的;其船体直径为30.78米,吃水3.67米,标准排水量2491吨,船上还配有非常强力的炮火。
各位可以想象一下,这基本就是个浮在海上的大碗。
拜这个非主流的形状所赐。有着三千三百多马力的诺夫哥罗德号,最高航速不到可怜的7节(约等于每小时十三公里),如果海上风平浪静,人在海里游泳的速度和它也差不了多少……
另外。这“圆盘战舰”每次开炮以后,整艘船还会因为后坐力而失控“漂移”……
总而言之,事实证明……这东西根本就不该被造出来。
“好吧……祝你成功。”封不觉把那篇文档扫了一遍,只觉得……这个计划若真能实施,那最多会造出一个类似《忍者神龟》中反派们使用的地下基地的东西来,而且还是更锉的版本。
于是。他接着往下翻……
第四份文档,依然不是实验报告,而是一份记录了某项失败的武器项目的文件。
这个项目,便是传说中的“反坦克犬”计划。
这事儿几句话就能说清楚:二战的时候,苏联军队试图训练军犬背着炸药包去炸坦克,结果实际操作时……被他们放出战壕的狗,往往会由于受到炮火惊吓再跑回来……然后,苏联士兵们就只能在被炸死之前感叹一句……“咱也是日了狗了”。
所以说……出来跑,迟早要还。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出卖朋友的人,通常都没什么好下场。
“把这类文档存着,真的有什么意义么……”封不觉把这份记录也看完后,又在心里吐了个槽,“莫非是为了防止有朝一日又有哪个逗逼提出类似的‘反坦克猫’计划?”念及此处,他不禁轻笑一声,“呵……说起来,最有效率的……应该是‘反坦克政委’吧,让他们拿着英国佬儿造的‘粘性炸弹(同样是一项二战中的逗逼发明)’去反一把……”
“呃……疯兄……”这时,走在觉哥身旁的伊戈尔注意到了他的神态变化,好奇地问道,“这档案里记录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么?”
“啊……没什么,只是我正巧想起了一些好笑的事而已。”封不觉没有跟他多解释,怕伤害苏联友人的感情,于是,他随口敷衍了一句,便接着开始翻下一篇文档。
这回,他终于在标题上看到了【第三次睡眠实验】的字样。
“好的……让我来瞧瞧……”觉哥只花了两秒就扫完了记录前面综述和准备部分,“这次的五人完全采取单独关押的方法吗……”
他纵览了实验的形式和人数后,便直接跳到了开始起变化的那一段……
【第七天,连续多日都躺在床上几乎不动的安德烈博士,显露出了极度焦躁的状态,并在房间中来回踱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