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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君彦站起身,简单吩咐了句,“我回去一趟,一会儿的会议你主持一下。”

    待沈君彦离开办公室,江一鹏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他口中所谓的家贼是谁?可不是离婚了吗?怎么还能算家贼呢!

    ——

    乔晚先去了卧室找了一通,卧室和四年前几乎没有一点变化,连她的梳妆台都还在。只是抽屉里并没有那只玉镯,却有两枚闪亮的钻戒安安静静地躺着。乔晚心口一滞,许久才晃过神来。

    她把卧室浴室衣帽间全部翻了个遍,也没找到那只玉镯。

    乔晚坐着休息了会儿,转战书房。他办公桌的抽屉一打开,便看到一个精致的盒子,盒子里正是她的玉镯。

    乔晚把镯子收到包里,盒子留在那儿。抓紧时间离开。

    当她从楼梯下来时,听到门锁吧嗒一声,她全身的血液凝聚到头部,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沈君彦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淡淡地问,“你来干什么?”

    乔晚大脑飞速运转,吞吐地说,“我,我以前落了一只手表在这里,我来找找看。”

    沈君彦在沙发上坐下,漫不经心地问,“那你找到了吗?”

    “没,没有,可能我记错了。”

    “我想也是你记错了吧,当年你走的时候,可是什么也没留下。”

    乔晚双手紧紧握着斜挎包的链条,很紧张。

    “既然没找到,那我先走了。”

    乔晚特意绕过他,往门边走。

    “站住!”沈君彦站起身,缓缓走到她面前,伸出手,“东西拿来。”

    “什么……东西?”

    沈君彦深吸一口气,阴冷的声音说道,“乔晚,你真是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了,这些年在国外学了不少本领,连偷鸡摸狗的事都会做了。”

    乔晚涨红了脸。

    “手镯交出来,我可以不计较。”

    乔晚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我拿了手镯?”

    “这个家里的任何一处我都安了摄像头,不然你以为我好好的班不上,跑回来抓贼。”

    乔晚咬了咬唇,“别说的这么难听,我只是拿回我自己的东西。”

    沈君彦淡笑,“我没时间在这里跟你争辩玉镯的归属权,不拿出来我报警了。”

    乔晚咬牙,“报警我也不给,这东西你要了没用,我可以出两百万跟你买。”

    沈君彦拿出手机打电话。

    乔晚扑过去抢,只是他的个头太高,她踮着脚也抢不到。脚底的丝袜在地板上太滑,差点摔倒,沈君彦有力的手臂扣住她的腰肢,乔晚身子才得意稳住。

    两人离的太近,乔晚的脸几乎贴到了他的胸口,那一瞬间,她几乎不愿离开。

    沈君彦电话居然打通了,乔晚收回情绪,把手机抢了去。

    “你真报警呀,算了,还是还你吧。”

    乔晚挂了电话,把包里的玉镯交到了他手中。转身离开。

    走到门边时,沈君彦低沉的声音止住她,“等等。”

    乔晚以为他要改变注意,欣喜地转过身,一脸期待的模样。

    然而,冰冷的话语却从他的嘴里说出,“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随随便便进出我的公寓。”

    那一刻,乔晚是狼狈的,尴尬的。

    “抱歉,我今天确实是冲动了,我不该不经你的同意,私自进你公寓偷拿东西,以后不会了。那玉镯当年既然卖给了你,就是你的物品,该如何处理是你的自由,我不会再执迷不悟地想拿回去了。今天真的很抱歉,又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与其说她能屈能伸,其实是想通了。在他提出不要随便进出他公寓的那一刻,像是瞬间醒悟了,他们不再是那种亲密关系,他没有理由再容忍她的任性和胡闹。

    乔晚穿好鞋子,扭开门把。沈君彦伸手按了按眉心,颇为无奈地说,“怎么过来的?开车了吗?我送你吧。”

    “不用了,谢谢。”

    乔晚离开以后,沈君彦疲惫地坐在沙发上,盯着这只玉镯看了很久。也许如乔晚所说,这只玉镯有它的故事吧。

    ——

    乔晚后来回到酒店,坐在电脑前修片,注意力却怎么也集中不了。

    索性放下工作,去房间休息,翻来覆去又睡不着。

    kevin在外面玩了一圈回到酒店,看到乔晚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很是自责,“亲爱的,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你怎么不早点说呢,你早说我就不出去玩了。”

    “kevin,我做了一件很蠢很蠢的事。”

    “是吗,说来听听。”

    乔晚把下午发生的事详细说给他听。这厮听后拍腿大笑。

    “晚,你真的是很蠢很蠢,难道你忘了你们已经离婚,你把人家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