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但男鬼嫂子狠狠爱(弯掰直?/NP)》 01、加班但捡到一个鬼 沉宁连着加了一个月的班,拿了一笔不菲的加班费,再回家路上,遇到了一个……箱子。 准确地说是一个装着人的箱子,唇红齿白的omega坐在中央,和她对上视线,盛满水意的眸子娇俏地眨了眨。 箱子周身用马克笔写了“无家可归求收留”,娟秀的字体不像吃不起饭的社会边缘人物,像受过高等教育出来碰瓷alpha的恶意omega。 沉宁是一个beta,普通的、缺了也无所谓、燃烧自己照亮社会却没什么存在感的beta。 beta不该多管闲事,她承担不起包养貌美omega的成本。于是拉上兜帽,绕了一大段路,去另一号线的地铁。 “你看到我了!” omega飘了过来。 她装死加快脚步。 “你绝对看到了!”omega确信。 很可疑。 周围都是加班的社畜,却没有一个人对她伸出援手——反而是那只omega飘到她的面前,让人想忽视都难。 他的手伸了又伸,每一回都直接穿过她的身体。 “虽说我的体质奇怪但是大白天见鬼已经不能用倒霉来形容了。” omega:“……” 地铁关门,在她下落到地下负二层的瞬间,落下长长的噪音。 “急急如律令?” omega:“……” 漂亮的男鬼飘在空中。 沉宁长长地叹息,“没用,我就知道。” 她捏了捏眉心,“很抱歉我八百年前已经不干摆渡人的活了,要投胎可以联系相关单位比如a市摆渡中心……” “你看到我了。” 男鬼身上发散的浸了水的纸味浓郁得让人无法忽视。 沉宁一身都疲惫,“……看得到。” 她摘下眼镜,没了镜片的加持,男鬼的脸和身体都镀上透明的弧光,似乎又把距离拉远。 “我还是推荐你联系——” 他阴森森地叫她,“沉宁。” “……名字都知道,好可怕。”她按了按人中,“现在报警来得及吗?” * 显然是来不及的。 在警察局的沉宁做完了笔录,男鬼依然在她身边飘着。 警官递来一张回执单,“这种情况,我建议你和摆渡人协会联系。” “……好的。” 和有关协会联系很麻烦,走流程又要一段时间,在这之前,为了确保男鬼和她的人身安全。 “我建议,先收留他,这期间,社区片警会跟你联系。” “……好的。” “你摆脱不了我。”男鬼保持着阴森的鬼设。 沉宁当然知道她摆脱不了。作为一个穿越到耽美小说里的正常人,她对这个爱男的世界没话讲。 她加了一个月的班,避开了和这本耽美小说的主角攻的会面——本以为可以逃避,避免不了地、碰上了半人半鬼的主角受。 作为一个工具人,在攻受会面之前,她是少有的能看到“鬼”的人类。 在一周目,不知道设定时,沉宁对陈魈——那只鬼,还有些微妙的怜惜。 在等级分明的abo世界,性别偏向男性的omega鬼魂,总是被压榨的那个。 很可怜,不平权的世界,弱小者的声音总是被忽视。沉宁原以为自己小小的努力会让这个混蛋的世界稍微好点。可是没有,她救了陈魈引发的蝴蝶效应,就是认识了陆天麒,被还没有耽美知识的反派马仔误以为抓住马脚,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命呜呼。 反派这样讲—— “你是唯一一个能接近陆天麒的女人!” 莫名其妙的死亡flag,很神经病是了。反派弱智得像没有常识的工具人,为了推进剧情而推进剧情——死后她才知道,自己也是工具人,促进主角攻受感情升温的工具人。 因为她的死,陈魈大破防,最终被陆天麒撬动心房,坠入爱河,无脑撒糖。 该死的是,陈魈并不是普通的omega,而是摆渡人协会走失多年的少主,他们强强联合,在abo的世界横行霸道。 然后、然后她再也没有存在感,甚至连多余的描述都没有。 * 沉宁和摆渡人协会有点微妙的联系——她早死的养父曾经是摆渡人协会的成员之一,收养她也是看中了她身为beta却能看到鬼的能力。 只不过这玩意死在一次任务,摆渡人协会给了她两个选择: 要么加入摆渡人协会;要么拿一笔钱,和摆渡人协会再无关系。 沉宁选择了后者,读了大学,选了她穿越前还算热门的计算机专业,靠着以前的知识混进了大公司,夜夜社畜。 “按理来说,普通的没有一技之长的beta不应该卷入这么危险的境地。” 她看向陈魈漂浮的方向,“我会给你指条明路,你能去找他吗?” 陈魈:“……” “好吧,我就知道。” 她快步往家的方向走着,不禁感慨,“刚才那个警官胸好大。” “胸肌都快从衬衫里爆出来了,你喜欢那一款吗?” 陈魈:“……” “好吧。”她结束话题,“他是beta已经让很多omega阳痿了。” “你很在乎这个?”漂亮男鬼问。 “我太完美了,总要有点缺点让别人以为我是个正常人。”沉宁说,“刚好我不太反感随时随地开黄腔。” 陈魈:“……” 她微笑,“少惹事,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没办法,工具人不想死。 作为beta,沉宁在这个世界的日子并不难过——她有好的学历、好的工作、可观的收入,毕业三年,就攒了一套房的首付,努努力、加加班,能在被优化前还完房贷。 这样的生活很好,假设她再搞到一个保镖——譬如刚才警察局见到的警官,只要避开主角攻受的恩爱play,应该能舒服地混到寿终正寝。 除了惹不起的权高位重alpha,沉宁能选择的保镖很多,普通的alpha、或者身体机能爆炸的beta。她更倾向beta,beta更好沟通,也没什么易感期。 “……你喜欢那个类型的?”陈魈冷不丁地问,“那个警官?” “我觉得他很合适。”她应。 “……我觉得,能生孩子的性别更适合你。” 沉宁:? 他继续道,“beta的生育率不如omega。” 沉宁:“……太远了哈,没考虑那么久的事。” 她现在只想混过自己的要死节点。 加完这个月的班,沉宁有五天连着休的小长假。 手头上的任务结束,她还有一笔丰厚的奖金。 狗公司唯独这点好,用时间和生命换钱。 她接受这个规则,主动加班。 回到租的房子,沉宁卸下一天的疲惫,卧倒在沙发装尸体。 陈魈飘到贵妃塌上坐下,碰了碰她,“去洗漱。” 她闭着眼睛,“你现在寄人篱下。” “洗吧,很脏。” 沉宁闻了闻,“不是,鬼能闻到我身上的汗味?” 陈魈摇头。 “那你说什么?” 他说,“我爱干净。” 她重新闭上眼睛,“我给你指条明路,趁着你生龙活虎,现在飘过去明早就到了,龙华路……” “……请躺。” 男鬼乖巧地坐在一旁,不再做声。 02、吃饭但骚扰张铁柱 熬到三点,洗了个澡,沉宁睡了快十五个小时。 男鬼疯狂戳她的脸,身上浓郁的纸味才悠悠把她熏醒。 陈魈眨着纯良的眼睛:“……我怕你死了。” 沉宁翻了个白眼,“我是长睡眠人群。” 他说,“我第一次知道。” 她应,“我才想到的梗。” 陈魈:“……” 她顶着鸡窝头起床,边拆泡面边问,“鬼也要吃饭吗?” “……你做我也可以吃。” 沉宁“哦”一声,“你别吃了,我懒得做。” “……泡面也行。”他找补。 “这个贵呢。”她扯了扯包装袋,“五块钱呢。” 陈魈:“……” “你能煮吗?”她问。 “有阳气的时候可以。” “哦。”沉宁摆手。 他凑了过去。 她“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漂浮的身体凝结了一点点实化的东西。 陈魈睁大眼睛,只听到她哈欠连天的困音,“煮吧,我懒得泡,你不嫌累可以给自己也煮一袋。” 她放下拆好的包装袋,“五块钱以后还。” * 事实证明,耽美文里的受有两把刷子,泡面煮好,还卧了两个沉宁爱吃的溏心蛋。 陈魈眸子晶亮。 “嗯。”她戳开鸡蛋白,蛋黄流入汤里,有些结块,“等我以后有钱了——” 沉宁吸溜一下,泡面软弹,入口很烫——正正好好,她喜欢吃刚刚熟的。 “开一个家政公司,你是金牌厨师。” 陈魈:“……” “还是得搞几个熟手月嫂。”她说,“omega怀孕也要通奶。” 陈魈耳根微烫,“你……” “你想生几个封肚?”沉宁问。 他脸更红,“得…得……到满意的程度才行。” “噢。”她点头,“你别那么急,等我开完家政公司再生。” 男鬼贤惠,主动收了她吃好的碗筷,系着围裙,钻入厨房。 沉宁吃饱有些发饭晕,靠倒在沙发上,和朋友聊天。 朋友的日程出了些差错,她们约好的草原旅行,面临搁浅的风险—— “那我退票吧。”沉宁说,“我快一个月没舒服地睡床了,睡五天也好。” “抱歉啊……” “没事。”她应,“你忙完请我吃饭就好。” 旅游很累,不出门也是一件好事——至少能规避财力max的主角攻陆天麒。 陆家是几个顶级的alpha世家,也是陈魈未来的婆家。 情绪稳定如卡皮巴拉的沉宁,死了一回,对这个姓氏,ptsd。 偏偏她上班的地方也有一点陆家的股份。 命运反复捶打,她不得不变得肉质q弹。 “……唉。” 沉宁开始思考,“公务员之流有点运气成分在身上的人能不能稍微跟资本抗衡一下?” “叮——” 她收到一条好友请求,海绵宝宝头像的人,简单粗暴地备注:警察。 沉宁:“……效率好高。” 她估摸着是昨天说的社区民警,同意了好友申请,从此,列表多了一个叫“张铁柱”的海绵宝宝。 【张铁柱:你好,皇甫铁牛沉宁小姐。】 沉宁:“……” 【张铁柱:我叫赵庭璋,是昨天跟你对接的警察。】 “嘶,赵厅长,名字都厅里厅气。” 倒也有这样的beta存在,是耽美小说,沉宁不觉得奇怪。 人均爱男的世界,出现怎样的金手指,都是正常操作。 “你在嘀咕什么?”厨房冒出一颗脑袋。 “认识一下社区片警。” 她想想觉得不对,在警察局的,等级应该比片警高—— 【皇甫铁牛:?片警呢?】 【张铁柱:……我家在你楼下。】 【张铁柱:我们下班时间差不多,如果你被鬼误伤,我可能更快一点。】 【张铁柱:情况特殊。】 沉宁点头。 【皇甫铁牛:警官,单身否?】 【张铁柱:?】 她面无表情地敲字。 【皇甫铁牛:我想泡你。】 【张铁柱:???】 【皇甫铁牛:不算骚扰,真诚认识一下。】 【皇甫铁牛:沉宁,女,二十五岁,职业程序员,就职于xxx公司,月收入2w起,父母双亡,没有养老压力,五险一金拉满未来不成问题,存款还完房贷就有,不会做家务但是雇得起保姆。】 【皇甫铁牛:帅哥,结婚吗?】 发完这一条,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接了蓝牙音箱,放了一首《老农民》。 铿锵的男声透着朴实,张铁柱和皇甫铁牛,就代号而言,配得不行。 “……你在干什么?” 洗完碗的男鬼飘到了沙发附近。 “最近气血不足,补一下能量。”沉宁说,“待会听《强军战歌》。” 陈魈:“……噢。” “我要睡觉了。” 皇甫铁牛不想承认自己不敢看微信上的消息,“你自己玩会,实在无聊我给你写个地址,你可以飘——” “我不无聊。”他打断她的话,“睡太多不好。” “我才加了一个月班,那一个月每天的睡眠时间只有五个小时。” 或许是错觉,沉宁觉得他的表情温柔了许多,“睡吧。” 沉宁:? “……你夜宵想吃什么?”陈魈问,“或者、明天的早餐。” “随便。”她说,“不过你阳气应该用尽了。” “没事。”他点点自己的唇,“我自己会采。” 沉宁翻了一个白眼,“行吧,你请便。” 这算她的金手指,能通过亲吻给鬼渡阳气。 好也不好,从小到大,她亲过不少鬼的嘴。 03、补觉但被鬼嘴唇狂甩嘴唇 本该补觉的赵庭璋,眼睛瞪得像铜铃。 “……我被求婚了。” 张铁柱的微信刷了屏,从来没有过恋爱经验的赵庭璋手指纷飞。 【张铁柱:你在追女孩应该超级有经验!】 【张铁柱:我要怎么回复呢?】 【张铁柱:前提是我不讨厌她!】 【张铁柱:可是我们昨天才第一次见面……】 【陆天麒:处处看呗。】 【陆天麒:你爸妈和我爸妈又没有强迫你一定要给我妹守身如玉。】 赵庭璋:“……” 哦对,他是有未婚妻的人。 强烈的道德感让他不得不暂时婉拒皇甫铁牛小姐。 【张铁柱:我有婚约,不好意思。】 对方隔了几分钟回。 【包办吗?不能反抗吗?我可以给彩礼的!】 赵庭璋:“……” 【张铁柱:再让我等等。】 【张铁柱:如果二十年还没等到……】 【张铁柱:我们可以试试。】 【皇甫铁牛:我睡觉了。】 * 沉宁很心累,物色到一个合适对象,居然有婚约。 ——不过正常,警察嘛,和公务员挂钩,哪哪都吃香。 手里熄屏,塞在枕头底下。 她阖上眼睛,陷入深眠。 鬼魂没有影子。 身上的阵痛像警告,骨骼快被一双无形的手撕扯成破布,耳边的鸣响警告着他不能偏离“既定剧情”。 ——我不要。 陈魈想。 【系统:你的命运是,按照原有剧情,和陆天麒结婚。】 ——不要。 女孩呼吸均匀。 陈魈飘到她的床边,悲伤蛙的眼罩在偏暗的环境里,透着几分滑稽。 他伸手,指尖虚虚拂过她额角的碎发。 声音轻轻。 “……我不想让她死。” 【系统:提示,再偏离剧情,你会死。】 “无所谓。”他俯身。 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吃完泡面,她又含了一袋漱口水,呼吸吞吐着薄荷香气。 喉结滚动。 这个状态的他没有呼吸声,陈魈却依然害怕,他紧张的心跳声打扰到她。 他屏息,虚影般的嘴唇贴上她的,只一秒,柔软丰盈的触感清晰得慢慢吞吃会融化的棉花糖。 温热、湿润。 欲罢不能。 陈魈不受控地用了两分力,加深这个吻。舌尖在她齿缝游荡,汲取更多香气。 “嗯……”梦中的沉宁发出轻哼。 他呼吸一滞,掌心托住她的后颈,摸索着那块并没有的腺体。 阳气充盈着他的口腔,具实化到每一寸皮肤,他的身体越来越重,膝盖抵着床沿,跪姿撑在沉宁面前,手掌深深嵌入床垫。 ……太超过了。 可是舍不得停。 唇齿交缠迸发的水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分外清晰,他失衡的心跳像闷重的鼓点,和滑倒的咚声重合。 “咳……” 陈魈踉跄着跌坐在地,嘴唇残留的那根银丝,恋恋不忘地追着她的方向。 【系统:警告!剧情偏离度99%!】 “……好大的蚊子。” 沉宁嘀咕着翻了个身,留给他一个单薄的背影。 他瞬间想起了很多事,想起他们第一次相遇,他在画室闭关了快一周,终于完成阶段性的画作,饥肠辘辘地到便利店寻找食物。 沉宁在那家便利店打工,她那会还在读书,深夜的便利店,有很小的背单词的声音。 “abandon……abandon……” 陈魈拿了饭团,他那时的体质已经特殊——不满足于脑内声音设定的“你要爱上alpha”的信号,变得半人半鬼。 再看到她的瞬间,他成了鬼魂。 “诶——” 她手一抖,“你刚才、你刚才不是有影子的吗?” “……你看得到我?” “最近四点都有太阳了……”她放下单词书,“被晒到,你会死的。” 陈魈心想,他不会。 他试过以鬼的状态行走在阳光下,除了一些身体会以碎片的形式掉落,别的好像没什么。 “你要不然去我家?” 沉宁找好了钱,“等你恢复了再走。” 陈魈:? 她眉眼弯弯,“只要人人献出一点爱,世界会变成美好的人间。我希望大家都生活在一个平等的社会。” 那时,系统也发出尖锐爆鸣。 【警告!警告!检测到接触对象是beta!非攻略对象陆天麒!请宿主停止接触!警告!警告!】 鬼使神差,他说,“好。” 04、偶遇发情男鬼但不想被Omega碰瓷(微微微 【系统:警告!宿主即将魂飞魄散!】 【系统:请摆正剧情!】 吵个不停。 身体越来越重,越来越接近陈魈作为“人”时的体重。 他喘得厉害,喘息喷吐的热流,卷起热的漩涡。 好烫、好痛、好硬。 痛是常态,作为鬼的感觉很模糊。像有一层薄纱,笼罩了真实的感官。作为人,揭开薄纱的痛,反而带着刺激的真实。 痛能催发快感。 眼前是心心念念的人,陈魈握着沉宁的手。 明明没有撸,他却被痛感折磨到失控地射了。 完全不受控,登顶的瞬间,白光溅射,他抑制不住地叫。 “沉……沉宁……宁宁……” 声音持续,直到光斑散尽。 一点点模糊的图像慢慢在眼前聚拢,他失神地望着沉宁的方向。 【系统:……】 床单被抓住厚厚的褶皱,抓得陈魈又感觉到痛。 缓冲之后,他起身,释放的真空加上类低血糖的营养不足,陈魈摇摇欲坠。 “……你看。” 他咧着嘴,“我还活着。” 【系统:别嘴硬,宿主,你的状态跟死了没区别。】 “有区别啊……” “咚——” 沉宁被重量砸得眼冒金星,睁眼看到的是一片黑影,甚至有超过人类的热度,紧贴着她的皮肤。 “等会你……” “我还……没死……” 沉宁:“……” 神如经。 她一脚把鬼魂踹到床的另一边,摘了悲伤蛙眼罩,亮了灯。 大片白光让陈魈下意识捂住双眼。 上面遮了,下面的狼狈暴露无遗。 沉宁扫了一眼他深了一片的裤子,秒懂。 “你忍一会。”她说,“我去叫个外卖。” 陈魈:“……” “鬼应该能吃人吃的抑制剂吧?”她扯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如果你不能等,我现在想想办法。” “你为什么……” “我要解决问题啊。” 然后快点把他弄走。 她关了灯,“你在这睡会,如果易感期能睡得着。” 顿了顿,“以后记得还我抑制剂加床上四件套的钱。” “……嗯。” * 沉宁叫了外卖,omega专用廉价草莓味抑制剂,送达时间一个小时后。 不得已,她又骚扰起张铁柱警官。 【皇甫铁牛:卖萌龙图.jpg】 没看到红色感叹号。 她放心地继续骚扰。 脸皮很厚,老黄牛是这样的,只要不被明着删除/拉黑/骂你一顿,都能心安理得地继续social,尽管她不是社交达人那一款。 【皇甫铁牛:打扰一下警官,你家有多余的抑制剂吗?】 【皇甫铁牛:那个鬼……嗯……那个了。】 警官经常出任务,家里应该应该备有必需品。 沉宁摸鱼时也看警察记录片,另一个市区的beta帅民警出勤时,偶尔会被醉鬼omega柔弱地摸摸小手,或者小胸。 当然,这会他们会熟练地掏出喷雾型抑制剂,呲—— 像喷杀虫剂。 beta多好,没有这个期那个期的干扰。 张铁柱给她发了张图,是市面上比较高档的抑制剂,喷雾型。 【张铁柱:拿去你家门口挂着?】 【皇甫铁牛:麻烦了】 “……沉、沉宁。”陈魈颤颤巍巍的,扶着房间的床沿,虚弱得快死了,“我没关系……你不要……” 不要走。 她转头,和他对视了一秒,动动嘴皮,“你再坚持一下。” 陈魈:“嗯……” 沉宁掏出手机开始搜索“如何避免被易感期的omega碰瓷”,她在小绿书也发了帖。 ——底层beta如何避免被易感期的omega碰瓷? 不太想负责,她的经济条件只够自己享乐,被omega讹上的开销不亚于雇一个保姆,在加上或许能在陈魈身上加载的娇omega补丁,他的生育能力……不敢想,阶级掉落对朴实牛马一代打击极大。 【好心网友a:帖主的嗅觉如何?如果闻不到omega的信息素可以喷点致死量的香水混淆一下,气味杂乱好像也会影响他们信息素的暴动。】 【好心网友b:哎妈呀经济下行到这个地步了吗,beta都得能被omega碰瓷了?我以为他们首先敲诈的是alpha】 【好心网友c:底层omega比较能讹到底层beta的概率更高是这样的,常去的便利店有个beta店员给我的印象就很朴实,适合结婚】 【好心网友d:好冤种,不行去字母快餐店待几天,虐待omega犯法,惹不起你躲得起的主包】 沉宁:“……” 谁来为beta花生? 空气中都是泡了水的玫瑰花味。 迟钝如她也在网友的好心提示下领会,“……信息素失控?” “对……对不起……”陈魈说。 他忍不住向她靠近,看她后退一步的动作,抿了抿唇,表情受伤,“你不想……可以借我一套不要的衣服……” “你确定是借?” “……钱我以后还你。”顿了顿,他补充,“原价。” 沉宁愉快地扔了一件被洗衣机洗破后就搭在椅子上的黑t——有个小洞,在肩膀,能曲解成新潮的设计,但她不想。 那件衣服的实购价是13.9元,吊牌价是139。 衣服先落在头上,黑色的布料遮住视线,陈魈先闻到的,是闷了一段时间的洗衣液的香气。 淡淡的玉兰香气像无形的手,牢牢把他禁锢在黑暗。 他喘息着。 沉宁的声音很冷淡,“我之前闻到的纸味是你做鬼时的信息素?” “……那是古龙水味。” 他猛嗅一口,发出一些难抑的声音。 “很贵的那种纸味,现在这个……像玫瑰,有什么学名吗?” “……大马士革。” “呲呲——” 什么喷雾被打开。 香气还没退散,更浓郁的气味扑了上来。 “听不懂思密达。”她又喷了几下,“这是sixgod,蚊子害怕的信息素。” 陈魈:“……” * 电子门铃让手机微振,这小区的隔音做得不好。 衬得室外的男音清晰又带着两分勾人。 “皇甫铁牛小姐,你要的抑制剂,我拿来了,放门口吗,还是让我进来?” “他是谁?” 鬼对人的声音敏感,何况易感期让听觉更敏感,陈魈即刻认出。 ——那是昨天的做笔录的警察,也是沉宁说的、胸肌很大的警察。 “沉宁……”他眉心突突突地跳。 beta和beta同性相吸,沉宁透露出对性别的偏爱,可在当下的社会,bb恋是常态,bo恋才是需要报备申请的异端。 警官又是世俗偏见稳定的职业。 陈魈不得不警惕——高收入人群会偏好“稳定”的另一半,何况她才夸过那个贱人胸大。 “把你头上的衣服弄一下。”沉宁给了他一个眼神,可惜陈魈没看到。 omega暴躁地拿下脸上的衣服,重归体面。 她开了门,心还没放下,被映入眼帘的大胸肌吓得一哆嗦。 铁柱兄弟穿着一身灰色的健身服,没黑色显瘦,却把该显的肌肉都勾勒得很大。 加上他高,她体感自己在排山倒海的肌肉块面前……像进了米仓的老鼠,不知如何开口。 赵庭璋也被拿着短袖的陈魈吓了一大跳,“……这是昨天你说的……鬼?” “……他今天活过来了?” 05、外卖但送外卖的似乎是老熟人 “不知道啊。”沉宁说,“我也不知道他死没死透。” 陈魈:“……” “现在问别人,‘兄弟你死透了吗?’也不太礼貌。” 她转头,“所以你死透了吗?” 陈魈:“……没。”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赵庭璋背了又背,还是有些害怕。 红色血脉移除不了他对大变活人的恐惧——那个人疑似是鬼,也疑似没有死透。 “……灵异事件能不能报警?” “你不就是警察吗?”沉宁反问。 “……我是。”赵庭璋感觉自己练的一身肌肉都在发颤,“但我怕。” 沉宁:? “我是一个从小相信‘今天不乖会有灰太狼把你抓走吃掉’的老实人……” “那你还做警察?” “……嗯,家里需要。”他说,“也有锻炼胆量的因素。” “噢。”她了然,“胆量锻炼不出来的,警官,已经注定了。” 昨天沉宁来做笔录时,赵庭璋还觉得或许是报假警。年长的警察说,十几年前不如现在太平的时候,警察是接触灵异事件的第一群体。 “没事的,现在比以前更安宁。”反而是她在安慰他,“最大的恶鬼头子七八年前就死了。” 赵庭璋:“……” 那只鬼的既视感很重,长着一副蔫巴模样,黑眼圈沉沉,有杀气的眼神恨不得下一秒就要冲上来把他撕碎。 警察的职业病让他不得不强打精神,“铁牛小姐,需不需要我给你申请一个什么人身保护令?” “就算保护也是你来,你就在第一现场。”沉宁扯扯衣角,“还有松手,我的睡衣都快被你扯坏了。” 赵庭璋松开手:“……” “离她远点!”鬼扯着嗓子对他喊叫。 花露味之下,赵庭璋闻到一股高级的、极度吸引omega的复合型气味——是那只omega的信息素。 ……老警察说,除了体质特殊的摆渡人协会,一般活人闻不到鬼的信息素,只能闻到活人的。 赵庭璋舒了一口气,拎着自己打包来的抑制剂,快走到那只“鬼”面前,“喏,抑制剂喷雾。” 他看都没看,还是保持着那副凶兽模样。 很像情感调解纠纷的男主角之一,不过omega一向是弱势群体。 她多么主动奔放,赵庭璋浅浅领略过,看着不像,私底下或许是海王,和谁都“帅哥结婚”,omega也是她的猎艳对象。 他看向貌似柔弱的沉宁,脑仁发疼,“铁牛小姐。” 可恶,好不容易对受害者产生一丝不该有的怜惜,对方是海王。 赵庭璋颇有一种老处男怀春猛遭滑铁卢的荒谬。 “我是受害者。”沉宁说,“我昨天和他第一次见面,前一个月都在加班,没有任何社交,不信您可以调监控。” 她又补充,“或者我能提供自己的出勤记录。” “沉宁小姐。”他叫了她的本名,“情感纠纷请移步局里的调解室,会有专门的工作人员……” “我唯一谈过的那次恋爱。”沉宁说,“男主角早就死了,那之后我一直守身如玉。” 赵庭璋:“……” 尽管现在热得离奇,他的春天似乎重新来了。 “不信,你可以调用我的聊天工具。” 沉宁按了按人中,“这个beta是受害者还能被怀疑她有道德瑕疵的社会,真是没救。” “抱歉……是有偏见,omega是刻板印象的弱势群体。” “呵呵。”沉宁冷笑一声,“随便,我现在只希望你稍微解决他的易感期。” “……抱歉。”赵庭璋说,“我比较老派,取向不是omega。” 门没关严,突如其来的“外卖”打断了他们的交谈。 陈魈快把抑制剂喷雾捏碎——他已经对这个牌子有了抗体,不太顶用。最顶用的方法,当着他的面,说她是“受害者”。 可他才是受害者。 明明按上一次的剧情,只要准点在她下班路上的地铁站蹲点,就会碰到“不多加一分钟班”的沉宁。 这一回他蹲了一个月,延长蹲点时间,才好不容易蹲到她! “咳咳,我说,外卖。” 自称“外卖”的人重复了一回。 一身黑色西装的男士,拿着和他身份不符的黄色纸袋,迈着优雅的步伐,脊背端正得像板正的孔雀,掩盖不住开屏的巧思。 陈魈感到晦气,嗤声。 西装男的视线没给他分毫,就近找了赵庭璋,熟稔地露出微笑。 “……好巧,庭璋。” 他先打了招呼,视线一扫,才发现无人靠近的陈魈,声音冷了三度,“你怎么也在?” 陈魈狠狠剜他一眼,“这是我的词。” “你们认识?”赵庭璋问。 “认识。”西装男道,“他是我跟你说过的,摆渡人协会那边的联姻对象,我未婚、妻。” 听到这个声音,沉宁心累的状态加重,精神疲劳得不亚于连加三个月的班。 偏偏那人浑然不知,浅棕色的瞳穿过赵庭璋健壮的身体,最后,直直对上她的脸。 仿佛前面的所有都是铺垫,alpha霸道的信息素瞬间席卷整个居室。 情不自禁地夹了起来。 “很抱歉,我的未婚妻给您添麻烦了,沉宁小姐。” 06、乱成一锅粥但最后加入的Alpha炮轰全场 顶级alpha释放的信息素,让后天训练鼻子敏感的beta赵庭璋都微微皱眉。 雄性动物求偶会释放信号,展示自己的强大、美丽。在alpha身上,也成为信息素暴动的诱因。 过分浓郁对omega而言,是一种骚扰。法律有相关规定,可没有保护beta鼻子的规定。 他看向沉宁,后者显然也闻到,微微蹙眉,没有说话。 陆天麒的信息素是雪松,浓郁又极端的味道,是暴风雨压垮树枝的巨重,过浓就显得风尘。 赵庭璋想……还是beta干净,白开水味。 “天麒,收一收你的味道。” “怎么?” 他扇了扇面前的空气,“太浓了,我都闻到了。” “就算不考虑beta,也得考虑特殊时期的omega……”赵庭璋略一停顿,“如果你要以未婚夫的身份解决,在别人家,不太合适。” 他扫了一眼陈魈,后者赤红着眼,被掠夺性质的信息素影响得呼吸频率紊乱。 正直的警官微微给好友放了水,不以骚扰罪,捆他去警察局罚款,“……一定在当前释放,可以下楼,去我家。” 陆天麒拎着的纸袋一扔,绕过陈魈和赵庭璋,“他随便。” 他走向沉宁,眸中闪烁着炽热的银芒,“沉小姐救了我的未婚妻……大恩大德,我该如何报答,以身相许?” 沉宁:? 她被后几个字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黑色的丝绒质地小盒从陆天麒的胸口掏出,内里薄薄的衬衫,扣不住无边春光,有沟、亦有贴近时微显的凸点。 陆天麒打开盒子,鸽子蛋大小的钻石,彰显无边贵气。 “结婚好吗?” 沉宁:? 不识货的beta看得出鸽子蛋抵她很多年的工资,有钱能使鬼推磨,她动摇了一秒。 好心地指了个方向,靠近鸽子蛋的指尖微微发颤——贪钱贪的。 呵呵,生命价更高。理智战胜了一切,有命赚没命花,还不如一开始啥也没有。 “你的未婚妻在那。” “噢他随便。”陆天麒说,“我随时可以退婚,他也是。” 沉宁:? “摆渡人协会的身份——”陆天麒摘下鸽子蛋,试图套到她手上。 沉宁狠狠抽回了手,重新钻回现阶段看起来唯一安全的赵庭璋身后。 “你也可以搞到。”陆天麒说,“这个程度的自由,我还是有的。” 沉宁:“……” 事态发展到当下已经不是一锅乱粥能形容的乱。 “……你的易感期也到了。”赵庭璋上前一步,伸手探上陆天麒的额角,比常人温度偏高。 他运动后来的,温度本就高,更高的只有发烧,或者带引号的发骚。 赵庭璋不愿相信自己的好友是一个拥有低级趣味的人,可易感期的alpha哪有什么“低级”可言,那二两肉都能支配理智。 “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陆天麒拍下他的手。 赵庭璋:“……” 很怪异,前脚才和他求婚的人,后脚被他的好友求婚,时间间隔不过几个小时。 据他所知,陆天麒的婚约从小就有,title很高级,维护和谐社会的安宁。 陆天麒说,“这是多赢的局面,他不受婚约管束,我也有了合适的对象,沉宁得到了她最喜欢的钱。” 赵庭璋:? “omega不是你能随意摆弄的物品!”陈魈粗喘着发出声音。 “……我也没有那么爱钱,嗯。”沉宁道。 “数据显示,调了加班工资后,你的加班时间无限拉长,甚至还会先打卡到食堂吃加班餐,多混四十分钟加班时长。” 沉宁:“你调查我?” 陆天麒摸摸鼻子,“联网时代……管理员的监控权限。” “草。”她骂出脏话。 “alpha都是贱人!”陈魈趁机拉踩。 “确实挺贱的。” “了解是建立一段稳定关系的基础,这是我了解你的途径,虽然不那么光彩。……现在,欢迎你来了解我。” 鸽子蛋诱惑再次端上。 沉宁有了抗体,“无福消受。” 人不可能喜欢资产阶级还滥用职权的家伙——何况他弯的属性是她用生命的代价获取到的。 “不止钱,你想要的长假、股份……尊贵的身份,我都能给你。就算你厌恶的beta的身份,我们也能飞t国做变性手术。” 沉宁:? 她露出难评的表情,“不是,你有病吧?” “天麒。”赵庭璋横在他们中间,他摸出随身携带的警官证,“收起你的信息素,否则,我会以恶意使用信息素骚扰omega的罪名邀请你警察局喝茶。” “那个omega在用信息素骚扰我。”陆天麒冷笑一声,“你怎么不一起抓起来?普通beta根本闻不到我的信息素,谈何骚扰?” beta天然能理解beta,沉宁抓住他健身服的瞬间,赵庭璋心中的天平,飞速滑入好友那头的对立。 “庭璋,让开。” “不让。” “哦——” 陆天麒扯开衬衫的领口,价值连城的黑钻项链,随着他胸腔的起伏晃动。 “玩什么英雄救美的戏码?你和我妹的婚约,本质是你家把你打包过来,做她的一条狗。” “你的主人管我叫‘哥哥’,懂吗?” 沉宁:? 似乎引出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剧情。 陆天麒怎么还有个妹妹?嗯? “她没回家。”赵庭璋说,“所以婚约不作数。我现在是警察,我要守护辖区内公民的平安。” “好正义。”陆天麒扯了扯嘴角,“那我说,我的行为是维护社会与摆渡人协会的关系呢?” “她是沉尧的女儿,是那个被公安和摆渡人协会追加一等功的沉尧。” “你还管吗?”他抬眉。 “我……” 牵扯得太多,赵庭璋不知该如何回答。 八年前,摆渡人协会的副会长沉尧,和未成年的恶鬼头目同归于尽,守护了a市的和平,特别追加一等功。 摆渡人协会重新保持神秘,沉尧唯一的女儿,也在有关政策的庇护下,过着“正常”的生活。 “你也是。”陆天麒的目光移向一直沉默的陈魈,“别以为自己有个少主身份,就自以为是把自己当盘菜,不是你吸了阳气会短暂变成人的活死人体质,早就不知道魂飞魄散到哪个角落了。” “论身份,你和副会长的女儿,比不了一点。” 沉宁:? 等会怎么开始嫡道大战了? 07、没出息也可以但Omega想给她生孩子 沉宁蠢的时候,也试图拯救过她注定必有一死的养父。无果。 沉尧收养她的目的不太纯粹——在孤儿院的她能看到鬼。沉宁不是一开始就在孤儿院,在遇到沉尧之前,她还有别的养父母,他们得到强强omega之后,无情把她抛弃,毕竟omega更容易勾引到alpha翻身,beta努力努力再努力,也很难托举一家的阶级。 这时,有个孩子问她,“我们创造出一个平等的世界吧?” 沉宁:? 最开始的时候她答应了,没办法,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人类总对“平等”怀抱热血,人人都被保护,人人都可以保护别人。 结果很惨淡,那个孩子成年前就死了。 在别人的只言片语中,沉宁拼凑出一个答案——他是鬼,是恶鬼。只有她能看到他,一直被洗脑。 沉尧收养她,最最隐晦的理由,也是一种保护。 他说,你碰到讨厌的生物,可以用这个叫我。 直到他死了,沉宁才意识到,他说的是“鬼”。 以至于后来,摆渡人协会对她抛出橄榄枝——他们甚至承诺只要她答应,不出三年,她会爬到沉尧当前的职位。可沉宁还是拒绝。 “只要不犯法,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沉尧和她之间的最后几句话是—— “生日快乐,十六岁的你已经是个小大人了。你比爸爸聪明,有什么好的意见,不要吝啬告诉爸爸我,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可我们是世界上最亲的人。” 然后他也死了,死在对恶鬼的围剿中。 也不算围剿,恶鬼魂飞魄散,他瞎了一只眼睛。 摆渡人的医生说,那是被生挖下来的,很痛。 隔天,沉宁在学校里收到一件快递。 沉尧给她买的太阳镜——她提过一嘴的牌子,有点贵,据说能根据阳光的强弱自动切换遮阳的程度。 沉尧问了一嘴,用了是不是你就看不见鬼了? 她说,不知道。 他买了,贺卡应该是旗舰店的店员代写,龙凤飞舞。 ——做你想做的,没有出息也可以,你爸是个没出息的爸,哈哈! * 沉宁觉得累,她不加入摆渡人协会的原因之一是不想消耗沉尧留在这个世界的东西。 人死了是真死了,留下的东西用一点少一点。 甚至他留给她的银行卡、抚恤金,她都舍不得用,那一串数字冷冰冰的,可是它们曾经的拥有人是沉尧。 陆天麒还在舌战,刻薄得不像话。omega和beta都被他从生理层面的缺陷里里外外挑剔了一遍。 赵庭璋烦躁地按着眉心,陈魈偶尔会回上一句,骂他只会释放信息素乱开屏的秃孔雀。 很烦。 假设陆天麒同样一见钟情陈魈,用信息素制造威压,把他带走好了。 沉宁会努力接受现实尽量舔上赵庭璋,手动绑定人型保镖,不至于死得太早。 “……” 想到这,她很有目的性地拽紧赵庭璋的衣服,就像他刚才抓她的衣服。 赵庭璋:“……” 紧得转不过身,他拍拍她的手,小声道,“放心,我有办法。” 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简单聊了几句。 在“战火纷飞”中,陈魈不再克制,被挑剔得一文不值,他喷了抑制剂喷雾,张狂地冷笑,“我能给沉宁生孩子你能吗?” 陆天麒被口水呛住,“咳?咳咳咳咳——” “沉宁不高兴能操我,高兴了能让我操她,你能吗?” 男鬼在搞人心态方面,强得不行。 赵庭璋听不下去,“法治社会,文明点。” “omega不就是这样用的吗?”他嗤笑,“无所谓,我愿意给沉宁生孩子,我就要给她生,生十个!我们现在就生!” “真低级,你也只有这点用。”陆天麒仍然嘴硬,“我们alpha讲究的是高层次的理解。” 沉宁:“不要,不想理解。” 陈魈像瘪了的气球,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为什么?你不是承诺了给我通奶?” “我什么时候承诺了?” “昨天!” 沉宁:“……” 她画饼就像放屁,听个响就行。实现遥遥无期,何况—— “我说的是如果我开家政公司会雇你当厨师,雇几个月嫂给有需求的怀孕omega通奶。” “那我怀了你的孩子……作为丈夫,不能给妻子通奶吗?” 沉宁:? 他急躁地跑到她面前,刚来,沉宁被熏得蹙眉。 柔弱的omega像柔韧的蛇,紧紧握住她的手,“我们现在生,好不好,老公?” 陈魈眼中的媚意,快把她的皮肤泡发。 过电的感觉从皮肤直冲大脑,沉宁听到一点不像abo世界会存在的机械音。 【警告!警告!宿主勾引错对象!顶级alpha陆天麒,在你后方,请回正剧情,触碰他进行不可描述之事回正剧情!】 沉宁:? 她被握得僵硬,“你……?” “你的手好软……”指腹摩挲,陈魈露出病态的笑,“可以亲它吗?” 沉宁:? “……陈先生。”赵庭璋换了个方向遮挡,没挡住,“请不要仗着自己是omega,公然骚扰市民。” “不是骚扰。”他也夹了起来,“我是真的能给沉宁生孩子,就在现在。” 赵庭璋:“……已经是性骚扰的程度了。” 08、被抓但带薪假 好在援兵来得及时。 陆天麒上手揍到陈魈的第一拳,风风火火的保镖团队把本就狭窄的室内挤得更窄。 领头的墨镜男不客气地拽住陆天麒的耳朵,“你妈说,别发癫。” “我没癫——” “公共场合霸凌omega犯法,对吧,小璋?”墨镜男换了副表情,看向当下唯一可靠的赵庭璋。 “辛苦了,一叔。” “还好。”把陆天麒拽走了一段距离,墨镜男晃了晃车钥匙,“命苦。” “狗东西,你别以为我妈现在喜欢你,你就能对我为所欲为,不能生的狗东西!” “噢。”他并不介意alpha的失态,给了他一拳,“消停点,找到你妹,这个位置是不是还有待商榷,别以为自己当了两年少爷就稳了,唉,男alpha情绪一点都不稳定,有害社会安宁。” 赵庭璋:“确实。” “那个omega怎么处理,小妹妹?”墨镜男笑道,“他说要给你生孩子,某种意义上,你能对他行使决策权。” 沉宁嘴角抽抽,“谢邀,无福消受。” 最危险的被控制住,第二危险的omega……她相信警官的能力,从他身后缓缓挪步,“辛苦了,墨镜男先生。” “林一。”他笑了笑,递上一张名片,“有需要可以找我,我暂时是这位少爷的监护人。他母亲工作很忙,只能依靠我们这些手下。” 摘下墨镜以示尊敬后,林一敛了笑,“抱歉小姐,多有得罪。” 沉宁:? “阿风,阿雪,把小姐请上车。” “一叔,我是个警察。”赵庭璋拦在林一的面前。 “抱歉。”林一说,“事态紧急,以后我再和你、还有你家里人解释。” 很礼貌,但两个人打作一团。 哼哧哼哧,好不激烈。 最近的沉宁,感觉自己在看没有特效的动作片,你来我往,拳拳到肉,骨头碰撞的声音,响得让人牙酸。 还没发出鉴赏影评,她的双臂,被女孩子温软的双手缠住。 “多有得罪,小姐。” 沉宁很快认清现实,“……我自己走。” 忍不住问,“这算顶级alpha对beta的绑架吗?” “不是绑架,小姐。” * 沉宁到了医院。 说是医院,她觉得更像一座监狱。工作人员由alpha和beta构成。omega是患者,尤其是肚子大大的omega,走廊路上路过步伐匆匆的alpha,工作人员礼节性微笑、问好。 “怎么感觉像生育工厂?” “您的错觉,小姐,外层是普通病房。普通的alpha和beta,会尽自己最大能力,让这成为下一代的起点。” 沉宁:“……说得你们不普通似地,哦、确实。” 她想起来了,有他们公司股份的几个家族,都不是什么“平民”,享受了最顶级的资源。 沉宁被带到最里侧的病房,门牌挂着“至尊病房”,一室一厅的公寓式布局,面积比她暂住的房子大。 “劳烦您在这委屈几天。” “不劳烦……” 她走了一圈,病房的布局很好,水吧的挂耳咖啡任选,旁边是点心,应季的桂花饼,冒着热气。 病床上还摆了两个礼盒,写着“入住礼物”。 金钱攻势很快让普通的沉宁弯了脊梁。 “……这个条件对我来说已经算度假了。” “您打开窗。” 沉宁遵从指示,开了窗,视角很好,不远处是人工湖,甚至应景地种了椰子树。 “希望您住得开心。”女保镖说,“我叫阿雪,这几天是您的护工。” 护士推着车过来,“稍微坐一会,阿雪说您吃了早餐,我们先抽非空腹能验的血。” 沉宁:? “不要害怕。” 护士掏出粗粗的针头,“不疼。” 沉宁:“……” 她老实地伸出手,被扎得抽气。 阿雪吱吱偷笑,“小姐,可以提要求的。我们是消费者。” “噢,是吗?”血还在抽,沉宁眨了眨眼,“没做过这类的消费者。” 马仔、打架、医院、抽血。 串联起来,大概是个狗血的故事——或许她哪个点激起了林一的恻隐之心。 ……被抓来亲子鉴定。 “安心,小姐。”阿雪安慰道,“这对您来说是百利无一害的事,耽误了您的时间,不好意思。” “陆女士保证,无论结果如何,都会给您相应的补偿。您取消的草原之行,她会续上,半个月带薪假,专业旅游团队陪玩,如何?” “我没意见。”沉宁竖起没被抽血的手。 倒不是贪图带薪假……好吧也贪图。资本家应该不管平民的消遣方式,沉宁更希望陆女士把“专业旅游团队”陪玩这点改成折现。她可以用这些钱雇一个男大beta,提供体检报告的那种,在陌生的城市几日艳遇,也算不错的消遣。 “……也有补偿金。”阿雪看透了她的表情。 “那个,做不完的话,我休假上班……” “正规流程批准。”阿雪说,“带薪假。” 哪个社畜能拒绝这三个字? 09、霸总但(疑似)阳痿 陆天麒被三个月才见一次面的母亲警告了——最近消停些。 “摆渡人协会不是什么好惹的东西,你不想结婚,就从这个家滚出去。” 他还想谈,“以我的身份……” “你有什么脸说‘身份’?” “亲子鉴定的结果还没出来。”他按按眉心。 “对。”陆女士冷冷地睨他,“假设那个女孩不是你妹妹,你大可以走后门去跟摆渡人协会的老古董谈。” “……” “但这只是假设。” 陆天麒不敢吭声。 少爷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妈,和她手下的一众马仔。 “我看过她的照片。”陆女士道,“你最近最好安分些,最近不是没有alpha把自己的废物兄弟姐妹囚禁在老宅当禁脔的例子。” 陆天麒:“……妈,不能因为您特别偏爱沉尧那个见小三,就——” “你再说一遍。” “……沉尧先生。” 他很会滑跪。 没办法,陆女士是年轻时与熊搏斗还能把熊打趴的铁血alpha,陆天麒没有战场经验,在她面前连菜鸡都不是。 陆天麒很看不起沉尧,一个给别人当小三的男人。名义上什么“副会长”,头衔很响,背地里给他妈当过一段时间的小三。 高贵的正统alpha少爷对小三没有好脸色,沉尧当过小三,他鄙视,人品不好,副会长又如何,还不是死了,死得好。 “……她不一定和您有血缘。” 陆女士冷笑,“你信?” 陆天麒:“……” * 面对沉宁,陆天麒又是别样的态度。 在陆女士面前隐瞒沉宁的身份,纯纯出于私心——他想独占这个人。 很蠢。 什么“阔别多年的兄妹未来还会因为血缘相互吸引”。 以前陆天麒不相信这样的蠢话。 直到他在陈魈身上看到另一个人“鲜活”的影子。 鬼是很无趣的东西,能飘一天、发一天呆、不吃东西,像没存在过。陈魈的表情也和死人一样,没有表情。 上一世,陆天麒如约和陈魈扯了结婚证。 听说陈魈以前是“画家”,无所谓的陆天麒扯了扯嘴角,“无所谓什么家,他别死我家。” 他接受什么都是所谓“任务”,任务的下一步要他—— 和陈魈生个孩子。 第二性别使然,omega是最合适孕育后代的载体。 完成了这个任务,陆天麒自由,陈魈也自由。 ……不行。 陆天麒发现了自己的生理障碍。 他看不得柔弱的omega脱下裤子露出的那一根尺寸媲美他大小的凶器。 看到他开始疲软,丧气地甩到一侧。 陆天麒想把它阉了。 谁规定?谁允许? 被撅的人不应该有那么大的东西,尤其是oemga,他应该是玩具,不能有这样的工具! “我是残疾的omega。”陈魈说,“雄性激素高出正常值。” 陆天麒:“……呵呵,它现在萎也是正常值?” “因为你很萎。”陈魈道,“撅alpha会让我产生此生难以愈合的心理阴影。” “……” 陆天麒系紧衬衣扣子,把裤子皮带拉到最紧。 “滚。” 他陆天麒就算冲一天冷水澡吃一天抑制剂也不会让omega用他肮脏的东西撅他。 “那正好。”陈魈转身就走。 * “碰到这种问题,我的取向确定是omega吗?” 这样的障碍让陆天麒感到自卑,和心理医生说他怕对方嘴巴不够严,只能凌晨向他们公司研发的智能ai助手发问。 ai助手如是回答:“您可以试试和男性beta交往。” 男性。 陆天麒去了市公安局,被基层beta没有信息素掩盖的汗水味熏得皱眉。 再看到训练归来的赵庭璋,掐着鼻子,“……我确实有病。” 赵庭璋:? “谈不了。”陆天麒说,“我们只能做发小。” “神经。”赵庭璋翻了个白眼。 “我在确定我的性取向。” 赵庭璋:? “omega不行,beta也不行,总不能去找alpha?” “……你要不看看第一性别?”赵庭璋说,“比如我,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喜欢第一性别为女性的人。” “哪怕她是alpha?” “感觉到了,alpha也未尝不可,打个申请的事。” 陆天麒恍然大悟,“你说得对。” 他迅速约了圈内目前尚在单身的女性alpha,对方体面地赴约,却捏着鼻子,“……我没有当小三的习惯。” 陆天麒:“我可以离。” “男人不自爱,就像烂叶菜。”女性alpha说,“只有阉掉不守男德的那一根,被alpha撅的宿命。” “那个……我们可以互?” 她说着,转动骨节,微笑,“你再跟我多说一句废话我现在就阉了你。” 隆起的手臂肌肉,集群密度目测像隆起的山脉。 “好的打扰了账单你让工作人员发我邮箱我会支付。” 陆天麒不敢造次,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吃饭现场。 再后来,他看到了一幅画。 陈魈画的,贵公子对裸体的艺术嗤之以鼻,什么高雅,要用—— ……打脸光速。 他不经意路过陈魈的房间,硕大的女性裸体像天使的羽毛,重重把人包裹。 没有脸,她身体玲珑的曲线,正好嵌合陆天麒内心最柔软的那一块拼图。 很久没有血脉沸腾的孽根,不合时宜地立起。 陆天麒拍了张照片,找来助理,邪魅狂狷地撂下一句话。 “三分钟,我要陈魈画像的那个人所有的资料。” 10、偷偷接触的总裁但小三(?) 助理没有参考,也不敢光明正大看人裸体——毕竟触犯法律。 第二天递了辞呈,工作可以没有,牢子不能先蹲。 收到辞呈的陆天麒只觉得自己命苦,苦,也有点搞笑。 陈魈常以鬼魂的状态行动,抓不到他的踪迹,陆天麒只得让自己心腹拐弯黑了他的手机,终于查到一个名字。 沉宁。 陆天麒远远地见了她一面。 没办法,霸总不用些特权,没法凸显他的气度不凡。 第一面特别平常,陆天麒觉得她和陆女士有一点像。但也只局限于……脸。 “……” 不是吧? 陆大少开始怀疑自己恋母的可能性。 接触(?)下来,这个可能性被他单方面画叉。陆女士雷厉风行,沉宁倒是经常说一些可爱的怪话。 比如给她的邻座赐名“脚臭男”,也给他们那个公司的中层领导赐名“赫尔退”——因为他总乱吐痰。 每天下班路上,她都叽里呱啦嘀咕一路,说工作的坏,没办法,第二天还要上班。 陆天麒跟踪了她一个月,偷偷把办公室挪到她们公司的顶层,滥用职权,通过过监控看她每天摸鱼现状。 ……爽了。 沉宁在工位摸鱼有很多小动作,不忙的时候会一个小窗刷短视频,另一个看最新的小八卦。陆天麒悄悄投了她爱看的八卦人士的公司,小赚。 人型陈魈偶尔路过,会说他,“恶心。” “你不恶心。”他呛他,“有夫之夫还精神出轨。” “你不出轨。”陈魈回道,“工作日三个高清监控只怼着一个人拍。” “呵呵,我只是正当行为,查看员工是否损害公司效益。” “哦。”陈魈冷淡地应,“不止精神,我的肉体也即将出轨。” “……贱人!” 陆天麒恨得牙痒,脸皮厚也是社会生存法则之一。这只鬼很犯规,打又打不到,杀又杀不死,经常用人的形态给他添堵。 “沉宁说。”那只鬼很厚脸皮,“她有空要带我去鬼屋,看看我和鬼屋的npc谁更吓人。” 陆天麒牙快咬碎,“她一点都不在意你呵呵,不然怎么不带你去浪漫摩天轮约会?” 陈魈翻了个白眼,“你家阴气太重了,这几天我要回沉宁家睡。” 陆天麒:“骟他爹,这个家阴气最重的明明是你!” “哦是吗,那我得找沉宁给我渡两口阳气了。” “……靠。” 无能狂怒,陆天麒竖起中指,精神攻击。 生理层面的距离明明是他和沉宁更近,陈魈那个贱人小三! 总裁浑然忘了,按照认识时间推算,他才是三的那个。 * 加急版亲子鉴定结果连夜出了。 陆天麒卡了一下,赶在陆女士阅读之前,提前得知了惨剧—— 是很惨,她和陆女士的基因相似度高达99.999%9循环。 他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 有感觉的异性是我妹怎么办? 当然不能这么问。 陆天麒偷偷喂了智能ai助手厚厚的法典,找了好几个智能体,确定他们的世界法律只禁止亲近诞下后代,没有禁止近亲搞对象后,松了一口气。 无所谓,资本家对弱势omega的剥削不止一日,大不了采集他和沉宁的基因,通过陈魈的肚子降生,也算为这个萎靡的社会增加一眯眯生育率。 “……” 他又想起来,这一世没和陈魈扯证,不在一条船上。 同样赶在陆女士之前,陆天麒斥巨资找了摆渡人协会的工作人员,找到了陈魈。 他对他没什么好脸色,甚至没话讲。 陆天麒开门见山,“和我结婚。” “你有病。”陈魈确定。 “我是给你机会。”陆天麒说,“只有和我结婚你才能名正言顺地出现在我家、我妈的眼皮底下。” “病得不轻。” “沉宁是我妹。” 陈魈:? “没有我这一层,你以为你还有资格见到她?” 陆天麒想到陆女士的狂热,按了按太阳穴,“她走丢以后,我妈执着得快入魔了,现在认回来了,必须得带在身边亲热个三五年。” 鬼不以为然,“无所谓。” 瞬间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陆天麒也不恼,“呵呵,你会回来找我的。” * 这头,沉宁享用完了vip级豪华至尊午餐。 “乖乖。”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她竖条纹的宽大病号服还没换,高跟鞋“哒哒哒”在病房的地砖上摇曳。散发着玫瑰香气的女性alpha,一把拥她入怀。 “妈妈终于找到你了!” 沉宁:? 感觉到了〇视寻亲节目,不确定,再苟苟。 女性的体香和柔软的身躯无缝环绕。她手劲很大,搂得沉宁有点窒息,嘴上却“乖乖乖乖”喊个不停。 一旁有拍照声、掌声,还有慷慨激昂的解说,“在这阳光灿烂的黄道吉日——” 沉宁估摸这带了个团队。 “……” 有钱人的生活真好。 11、会面但友好版 狗血的事发生了。 沉宁居然是陆家很久很久以前走丢的大小姐。 5202年还有走丢时间发生,没有警察处理处理人贩子吗? 沉宁有些抗拒,陆女士掏出一枚金镯。 她觉得自己又好了,“妈……妈咪?” “宝宝……这么多年,让你受苦了……” 又得到了一枚金戒指。 沉宁终于理解为什么在内娱外娱有点姿色的丑男都喜欢认年纪大却不忌口的美女做母,那有钱是真砸。 她被两枚金饰砸得有点晕,面对陆天麒时有的傲骨折了不少。 哪个俗人能拒绝金子呜呜呜金子! 沉宁一口一个“妈咪”,毫无心理负担。比起矫揉造作的丑男,她表里如一,叫得真情实感,渴望富婆更多金。 “妈咪啊……妈咪……” 她也真挚,先不说女性的情感天然地更细腻,哪怕纯拼演技——这玩意小时候装病请假不去学校的沉·影后·手拿把掐。 陆女士哭湿了三条丝巾。 团队之一的西装管家尽心尽力地cos霸总文学里的固定npc:“好久没看到董事长这么哭过了……呜呜……” 沉宁:“嘤。” 和谐得很。 认亲以后是打包来的饭局,为了庆祝女儿回家,陆女士约了alpha名厨,做了好几道色香味俱全的硬菜,又怕她吃不惯,又去附近大众点评分高的苍蝇馆子,打包了beta妈妈的家常菜。 事实证明合格的女性领导人怎么思考都周全,沉宁确实吃不惯腥味能把她压垮的佛跳墙。 拿放了好一会,终于找到合适的理由,“我痛风呢妈咪。” 陆女士:? 沉宁合理地卖起了惨,“不怪你儿子,嗯……我的工资只喝得起最便宜的啤酒,天天加班到凌晨四点……你懂,人压力一大就……” 陆女士:“那没办法,你在这个岗位是要给公司创造利益的。” 沉宁:“……” 不然怎么说资本家无良?自己的人就狠狠剥削了呵呵。 “妈咪替你找了几个合适的人选。” 陆女士说,“联姻。” 沉宁想拒绝。 “第一个你也见过。” 她却吐出让她无法拒绝的热情(?)话语,“住你家楼下那个警官。” 铁柱诱惑+1,沉宁来了兴趣,“细说一二。” “所见即所得,我是个开明的母亲,不催。” “你可以催。”沉宁放下筷子,“我很急。” 急急急急。 男色和命运加持,她很快接受了和张铁柱警官联姻的命运,你知道我的联姻对象是求婚未遂的大咪咪beta男警也会觉得我命好。 沉宁觉得自己二十五年的非气在一刻消失殆尽,不是拒绝了她吗张铁柱,呵呵,让他看看霸总之女的光辉。 她即刻开启新的豪取强夺剧本—— 【皇甫铁牛:结婚。】 【皇甫铁牛:竖中指.jpg】 “第二个是……” “回退。”沉宁说,“就要第一个。” 陆女士:“……” 陆女士按了按眉心,“法治社会,不兴……” “兴。”沉宁继续道,“我是很传统封建的人,会承担好自己的社会职责,做一颗牛马螺丝钉,牛马也有选择权,我要张铁柱……赵庭璋。” 陆女士:“……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你喜欢的话,小麒麟的未婚妻也可以挪过来。” 沉宁:“恐β。” 恐的,陈魈的设定是很时髦的双性omega,沉宁不清楚自己如何得知那么隐私的设定,总之她知道,也总之很离谱地她没看过他的β,但她就是知道。 陆女士一时语塞:“他……” 其实蛮好的。 身份合适,在正当性上比警察适配太多,beta配omega也不用担心她像alpha一样失控。 陆女士觉得陆天麒就很失控,颇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既视感。 转念一想,沉宁的身份也适配摆渡人协会,这个层面而言,她比陆天麒更自由。 警官也就警官,毕竟赵庭璋家的重担不在他身上,在他alpha的哥哥身上,bb结合的好处很多,两头都不吃亏。 “需要我出面牵头,把他抓……请过来、培养感情吗?” “那感情好啊妈咪。” 沉宁很狗腿,“培养的时候记得让他多带一套洗干净的警官制服,最好是藏青色贴身内衬的那套。” “……好的。” 12、渡阳气但是男鬼他只想亲嘴 和母亲的会面很愉快,在自己的房子装修好之前,沉宁搬到了陆家市中心的一套院落里——那算一个景点,很豪华,晚上灯亮时,会有很多男男女女、穿搭哥出片姐,排着队在大门口打卡留影。 陆天麒不喜欢这个地方,不来。 沉宁却很喜欢。 穿搭哥出片姐真是天然的目击证人,她不信多人目击的前提下,自己还会被杀。 +n+n+n…… 多重保险总是没错。她不停地给自己迭甲,为的就是苟—— 现在更需要苟下去了,土鸡变土凤凰,凤凰还没享受“重生之我是豪门千金”的剧本,决不能败在这里。 出片姐beta跺着脚吐槽自己的beta穿搭哥男友,“你这是什么水平?把我拍得像一米三!” 穿搭哥回嘴,“你就长这样,还什么‘把我拍得像alpha些’,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世界大战一触即发,沉宁觉得自己赚钱的机会来了。 她先哄快动手的出片姐,“嗨呀别跟他计较,他懂个锤子,真懂哥早就在分化期成alpha擦边爆红了,至于费劲巴拉搞什么穿搭涨粉吗?” 又哄快喷火的穿搭哥,“alphaalpha,别老这么没素质的叫唤,这间房子就是alpha的,叫多了他容易入梦撅你,beta又不是onega,万一把器官撅坏了,你还得花大价钱修补,比你的克罗心贵多了。” 沉宁举起手机,“不气了不气了,笑一个。” 二位尽管生气,还是配合地摆起动作,愤怒化为赢过对方的好胜心,嘎嘎出片。 她很满意地咔嚓了两分钟。 穿搭哥不情不愿,“照片发下。” “二十。” 沉宁掏出二维码。 出片姐扫得痛快,“赢了。” 沉宁发得也很痛快。 穿搭哥气得想动手,也准备动。拳头被大手轻飘飘地裹住,玫瑰香气比空气清新剂的浓度更甚,锐利地扫过空气。 “……你好没素质。” 那个人的声音也像鬼。 穿搭哥回头,对上阴森森的眼神。后者发白的唇张合,“给她钱,懂?” 他越凑近,身上的玫瑰味越像浸了水的符咒,周围的一圈空气都阴冷。 穿搭哥吓得发抖,“懂……懂……” 慌忙打开手机,扫了沉宁的码。 真的很怕,输密码的时候还手抖输错,差点被支付软件冻结账号。 “〇〇收款,到账,200,元。” 沉宁刚想说“哥们你转多了”,一看,陈魈松手后,穿搭哥一溜烟跑了,比逃命还慌乱。 出片姐嗤笑一声,“你收着吧,是得给抠男一些制裁。” 沉宁:“噢。” 小闹剧倒是吸引了排队的人光顾这一角。 “姐妹我也想拍,二十好划算!” “姐妹你男朋友能拍吗?他看着很会拍的样子。” 如果是往常的陈魈,对二十拍照的廉价劳动力嗤之以鼻,大艺术家什么作品不得炒到万来结尾的金额。 可是她说“你男朋友”。 他觉得什么样的艺术需要坚持底线,不能被金钱玷污。 滚开、你们这些臭钱! “我女朋友收费。”陈魈说,“我免费。” 说完,还给她抛了个媚眼。 沉宁并不觉得又被撩到,不妙的既视感更强。她感觉自己被他们锁定成为合适的同妻对象…… 那一瞬间她想炸了这个世界,奈何纸钞的诱惑性很强。 队伍头的辣妹给她塞了二十纸钞,“姐姐我没有支付软件,纸钱可以吗?” 沉宁说,“可以。” 她对钱一视同仁。 炸了世界前得先把小费赚够,于是看向陈魈,“你收十块。” 陈魈:? 她理直气壮,“拍完把钱给我。” 算精神损失费。 * 忙到快十二点,宅子的外灯关了。 沉宁慷他人之慨,邀请陈魈留宿。 后者极快答应,“好……” 薄唇张合,想问她“跟你睡吗”,又怕耍流氓嫌疑太重被赶出去,抿了抿唇,“……阳气。” 她一看,他实体化的身体慢慢变得透明。苍白的脚踝浮在空中,鞋子被甩了出去。 沉宁过去和他亲了个嘴,陈魈的呼吸没有温度——也并非全无,硬要说有点冷,低温在夏天的炎热中略显突兀。 她亲得很纯洁,“啵”一下啃上他的唇,陈魈张嘴,含住她的舌,纠缠。 沉宁想抽离。 慢慢获得力气的男鬼扣住她的后脑,犬齿擦过她舌面时勾起微妙的刺痛。 鬼不会呼吸,可他胸前的起伏此刻和她同步。 13、不熟但和哥哥(?)的温馨吹头时间 陈魈实体化的手钻入沉宁的衣摆,微凉的体温冻得她一抖,恶劣地停在她的腰窝划圈。 唇齿拉了一点距离,“……可以吗?” 玫瑰花香弥漫,沉宁感觉自己在装满玫瑰味食品的冷冻仓里装车。 “等会……”她推开他,“你这么轻浮的?” 想想也是,omega的优点是身娇体软易推倒,他易感期不知道几天,还在这个期间被激素支配也正常。 沉宁有点掉san,一方面她不想给别人抠,另一方面她对异端的容忍度很低,听说男性omega的的钩子发育得不怎么样,网上很多排雷说朝天椒大小。 “我没有……”他摇头。 陈魈的身体又成了鬼魂,被推得后退了半米。身上的白衬衫在黑夜里泛着幽光。 “我只有这个了……”陈魈说,“你要……我都……” 她撇撇嘴,“不要。” 程序员的职业病之一是腱鞘炎,给易感期的omega抠完她估计明天就得去医院打针消炎。 右酱能干但也不是这么消耗的。 沉宁说完就走了,上楼随便找了个自带浴室的房间。 也正正好,她离开的下一秒,传来电子锁转动的门响。 陆天麒一手挂着衬衫外套,一手忙着反锁。看到失落的陈魈,打开手机,“你说我现在是报警还是跟你合作?” 陈魈一言不发,低头踩上被他甩落的拖鞋。 他不理他。 陆天麒也不恼,无所谓,工具人。有对比才能体现他的好,在这之前他不介意沉宁随便玩点什么人。他们是亲人,哥哥是她最温暖的港湾。 这玩意脑子缺根筋,是最好的垫脚石。 某些方面,陆天麒很信任这个鬼,活人尚有风险,死人、死omega,他能行吗?啊? 作案工具大算什么,持久才是真理。 陆天麒最近去健身房的频率增加,为的就是训练自己的耐力和持久性。 物件、能力、alpha诱人的信息素,他都要开发到最大,誓要做沉宁比较之后的温柔乡。 什么外边的孤魂野鬼、无名无份的假未婚夫,滚一边去。都滚一边去。 姆们根本不懂,同源血脉的致命吸引。他是哥哥,呵呵。 高贵的哥哥正准备再刺他一下,“我妹在哪个房间?” 陈魈依然不搭理他。 陆天麒“呵”一声,看着有些年代的旧楼梯——无所谓,他会自己敲门。 * “妹妹开门,我是哥哥。” 男声从二楼一端夹到另一端,很有魄力。 他们家隔音不怎么样,沉宁洗完澡擦脸的时候,还有两分闲心对比陆天麒的夹度。 声音越来越腻是真的,“妹妹……” 她开了门,发尾还有些湿,“有什么事?” 在她隔壁房间微笑的陆天麒很快调整姿势,“我怕你到新的环境睡不着。” 他手上拎着保温袋,logo是很有名的燕窝外卖。 “给你补补。” “谢了。”她接过,准备关门,哪想到陆天麒脚快一步,倚靠在门边阻碍了她的动作。 “聊聊?” 打狗还要看主人。 他老妈对她不错,沉宁不得不给陆天麒几分厚面,“请进。” “很温馨,女孩子的房间。”他随口一夸。 她无情揭穿,“半小时前才入住。” 陆天麒:“你在才这样。” 沉宁:“我们一定要这么尴尬吗?” 陆天麒把燕窝放好,“开门见山地说,有这么一层血缘,你一辈子都没法摆脱我。” “不啊。”沉宁说,“我可以单方面跟你断绝关系自己去国外生活。大不了骗个几十万学英语。” 陆天麒:“……我也去。” 沉宁:“呵呵,我去缅甸。” 陆天麒:“……不安全。” 他把这也归结为血缘,她总有奇思妙想把他堵得哑口无言。真好,他们都是嘴巴子利索的人。 沉宁懒得跟他在这个问题上废话,等他和陈魈美美谈恋爱了,哪里想得起她这个凭空出现的妹妹。 主角攻受爱上了谈起来了就发狠了忘情了没边了。 她一个普通的beta女配算什么。 “你自便。” 沉宁转身,去拿放在浴室里的吹风筒,吹她还没干的发尾。 “……” 很冷漠。 陆天麒不由得开始心疼,一路摸爬滚打上来的小孩是这样——他看过她的资料,沉尧死了以后,她一直勤工俭学,尽管有一笔不菲的抚恤金,沉宁全把它当纪念,封存着没动。 他觉得自己肩负重任,要让她感觉到“爱”,哪怕是可以依靠的血缘亲情。 热风裹着洗发水味道扑面而来,花果香混着中药味,是家里女性常用的高档货。 陆天麒挪动脚步,远远地看她吹头发的模样,湿发下落着一颗红痣,隐蔽得像某种信号。 他喉咙有点干。 吹风机发出的机械声突然卡顿,沉宁暴躁地拍打机身。 “我帮你。” 陆天麒快步走去,抽走她手里的破旧电器,动作太急,扯断几根缠绕在开关上的长发。 沉宁“嘶”了一声,“你动作生疏得像意外谋杀。” “……以后会改的。” 他下意识去摸她后脑勺,指尖碰到半湿不干的发根。 这个瞬间像被拉长的电影镜头。镜子里,他们的眼睛在蒸汽朦胧中呈现出同样的焦糖色。 陆天麒的手还停在沉宁发间,她看到他的喉结不自然地动了,嘴角一抽。 “……我自己来。” “不。”他收回视线,“你看不到。” 声音干得发紧。 他的手指穿过她发丝,热风拂过她发尾的分叉。鼻子敏感的alpha闻到更深处的气息——不是omega的甜香,是beta特有的、白水一般,沉底了才微微闻到的气味。 好香……他想。 沉宁的肩胛骨明显绷紧,“你别发神经把我头发再扯掉一次,它们本来就不多——” 她的耳根被热风吹得通红。怕的。 陆天麒不知晓这样的少女心事,拇指有意摸索她后颈的红痣,像在确认某种失而复得的珍宝。 他想起很多不该想起的回忆。 譬如她走丢前的照片,围着小黄鸭游泳圈,傻兮兮地冲着镜头笑。当时镜头后面站着小小的他。 这怎么不是一种命中注定? “头发有些分叉。”陆天麒不自觉挂起柔和的笑,“明天让……” “张铁柱陪我去做头部护理?” “……张铁柱是谁?” “赵庭璋。” 陆天麒:“……关庭璋什么事?” 沉宁:“咱妈说那是我的联姻对象。” 她继续道,“我对这个人很满意。” 14、赵警官的约会前准备 陆天麒有些破防。 陆家从商,赵家从军,彼此保持着微妙的联系。 赵庭璋有个哥哥,长五岁,是上等军官,早早被别人家的alpha预订。赵庭璋也在军队里历练过,退伍之后,在警察局工作到现在。 陆天麒看不上他胸无大志的样。 如果是他,会狂卷,干翻哥哥,成为新一代军中霸主。 “他不行。”陆天麒说,“不能给你的未来保障。” “我的未来全靠他保障那才是完蛋。” “……” 妹妹太过独立,陆天麒觉得自己毫无用武之地。 “婚结了还可以离。”沉宁说,“二婚只会让我的底线降低,找大学生接盘。” 陆天麒:“……” * 睡觉之前,沉宁给张铁柱发了约会请求,赶上他休假。 铁柱很有原则。 【张铁柱:一点前我出不来。】 【皇甫铁牛:好巧,我也起不来。】 赵庭璋给她分享了一个地址,预约制的hellokitty餐厅,理由很正当。 【张铁柱:我看到你手机壳了】 【张铁柱:想不想去?】 他发了张图片,上面写“预约成功:2人份”。 沉宁其实不是什么hellokitty爱好者,不过是那个手机壳一分钱包邮,她买手机自带的那个透明壳黄得不能看,故而豪掷一毛钱换之。 有事干总比没事干好。 她欣然同意,决定小小的扮演一下hellokitty爱好者。 * 赵庭璋的休息日很充实,睡到十点简单洗漱一下,空腹去健身房运动。 平时下班还有力气也会去运动,也就简单热身和无氧。 周末会练全套流程,算下来快俩小时。 练完他会在健身房冲澡,然后打开团购软件,简单看看附近的一人食。 ……在没有人约的前提下。 有人约又不一样,他多带了一瓶男士香水,冲完澡后喷了两下。 又找了理发店,处理最近有些长长的头发。 tony热情地给他推销当下流行的渣男锡纸烫。赵庭璋婉拒了套路,“吹一个三七分就好。” tony:“哦……” 吹得并不走心,好在赵庭璋不需要多好的效果,只要人显得精神就好。 他从小就被灌输“要对媳妇儿好”,成功alpha背后必然离不开一个有主见的媳妇,成功beta也一样。 一整套流程下来快到一点,赵庭璋赶在十二点的尾巴问沉宁。 【张铁柱:需要我去接你吗?】 【皇甫铁牛:?】 她发了张图,露出一只有些黑眼圈的眼睛。 【皇甫铁牛:如果你不嫌麻烦。】 她发了个定位,位置是陆天麒家最近的网红打卡点的那套住宅。赵庭璋很顺路——市中心,哪都顺路。 【张铁柱:等我一会。】 他发了自己的车牌,又开了共享位置。 【皇甫铁牛:你好贴心哦,铁柱。】 【皇甫铁牛:熟练得让人怀疑你的前女友是很会教的人。】 赵庭璋步行到了车位,启动汽车的缝隙,抽空回了她一条消息。 【张铁柱:我没有前女友。】 15、和赵警官约会中。 “是实话。” 赵庭璋说,“我从小就知道自己有个未婚妻,一直在等她回家。” 他是线下说的,没有在聊天软件上敲一长串字回应。 单是这点,沉宁感觉到了认真。 没办法,混子最怕直球。她耳根有些热,拉好安全带后就开始找手机。 听赵庭璋继续道,“当时你跟我求婚的时候……我是有一点开心的。我第一面见到你就感觉会跟我合拍,不知道你信不信这个,人和人之间是有磁场的。” “够了别……” “知道你是天麒的妹妹,我也挺开心的。” 直球克一切。 沉宁原以为他是个胸大无脑且富有正义感的警察,没想到他打直球也是一绝。 她不讨厌这样人,直来直往,不需要猜,相处起来很舒服。 “……我们是以结婚为前提的约会?” 赵庭璋“嗯”一声。 到了沉宁熟悉的领域,她无所顾忌地开—— “那个可以试吗?” “什么?” “长久。”她一本正经地说,“这两个字虽然是时间形容词但是拆开也能看出一个人的身体素质。如果你长也不长,久也不久,咱俩谈不长久。” 赵庭璋:“……” 思绪拐了个弯,他突然意会。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脖子根,“……下、下次!” 但是车开得依旧很稳。 沉宁失笑,“嗯?” “……你要给我一点时间准备。”他的脸越来越红,“比……比如……体毛管理……” 沉宁哈哈大笑,“张铁柱,你好可爱。” * 一路上都没什么话说,纯粹是赵庭璋在害羞,沉宁明目张胆地透过镜子看他,看得更害羞。 很爽,调戏良家beta。 她看了一路,直到地下停车场。 赵庭璋先下车,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沉宁看了他一眼,手撑着车门说谢谢。 “不客气。”他回,轻柔地把她的手放入自己的掌中。 沉宁:? “……婚后出门。”他耳朵又开始闪过勾人的红,“都要牵手的。” 紧张地被唾沫玩弄到呛咳,“咳……咳咳…你要提前习惯。” 他牵得很老实,和领导人会晤的握法。 沉·领导人·宁微微挣开,赵庭璋的眉毛不自觉拧了起来,她的指尖插入他手的缝隙,他又不自觉地投去目光,目测她“强迫”他十指紧扣的全程。 “咳咳。这才是婚后的画风。”她道。 很和谐,他们手牵着手去了餐厅。 从进门开始,就是一座巨大的hellokitty之家,巨大的白色大猫猫天然让人抵挡不住诱惑,掏出手机对准它。 沉宁和赵庭璋的动作同步,手短暂地分开,他先问,“……你要和它合照吗?” 她说“还好”,“但是你开口了,我小拍一下。” 自觉站到hellokitty脚下,露出了剪刀手。 赵庭璋抿唇偷笑,“你这个姿势……” 沉宁拿过他的手机,“你也用一样的。” 他“噢”一声说“好”,比起了同样没新意的剪刀手。 健身人怎么抓拍都很帅,特别是他的胸肌大大,臂肌也大大,肩宽腿长,笑起来特别阳光正派。 拍完之后,赵庭璋依旧脸红红,“……好情侣。” “当代年轻人谈恋爱是这样的,分开拍情侣照,分手了社交软件的图也不用删。” “……可以合在一起。” 赵庭璋拿过手机,切换到自拍模式,手机屏幕很小,装不下距离很远的人。 他往沉宁的方向挪了好几步,眼看她露出剪刀手,摆了同样的姿势,“……如果你、没意见,我不打算离婚。” 赵庭璋是向往稳定的那一类人。 稳定的学生时代、稳定的工作、稳定的生活、稳定的对象。 如果沉宁愿意,他们可以稳定到生命的尽头。 “是吗?”她似笑非笑。 他说“是”。 “那如果我没有跟你结婚呢?” “……那说明我还有不足,你可以提出,合适我会改。” 也有改不了的部分。 人成长到这个年纪,行为处事已经固定。 赵庭璋能更改对相对能接受的部分,剩下的真不合适,他也能接受。 “张铁柱。”她又笑了,“你挺可爱的。” “……嗯。” 有服务员过来接待,赵庭璋出示了他的预约记录,二人被领着到了一处狭小的包厢。hellokitty的元素更多,甚至桌子上、座位上,还有白色的豆豆眼陪吃搭子。 沉宁爱上了这个地方。 赵庭璋在她的对面坐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只戴眼镜的hellokitty。 沉宁:? “很可爱。”他整理着玩偶小猫歪了的眼镜,“跟你在一起……我才能偶尔来这些可爱的地方。” 沉宁:“……张铁柱,你喜欢hellokitty?” 赵庭璋的手指还停在玩偶小猫的眼镜上,闻言顿了顿,“对。” 她低头喝了一口柠檬水,听面前的男人继续说,“我现在发现她有点像你。” “碰瓷了哈。”沉宁放下水杯。 赵庭璋把那只戴眼镜的hellokitty轻轻推到她面前,点了点她的眼镜,“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你就带着类似的眼镜。” 沉宁:“……” 她去报案之前把眼镜摘了下来,后来嫌黑又带了回去。赵庭璋接待她的时候,表现得很平常,平常得沉宁以为他都不记得了。 “你要送我吗?”她问。 “不。”赵庭璋摇头,“这是我的,我会送你别的。” 沉宁:? “你比较需要的。”他问,“键盘?” “机械键盘。”她开始提条件,“要青轴的。” “嗯。” “最好带rgb灯效。” “好。” “不是……你真记啊?”沉宁挑眉。 赵庭璋已经拿出手机,在备忘录里打字:【机械键盘—青轴—rgb】。 沉宁盯着他看了几秒,叹一口气,“算了,别买。” 赵庭璋抬头,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键盘够用。而且……送这些,我会觉得你犯了贿赂罪。” 赵庭璋沉默了两秒,突然说,“……追求未婚妻,构不成贿赂罪。” “……咱俩如果成了,报告上可以用两个字总结。” 他说,“调情。” 沉宁:“……进度有点快。” “……冒犯你了,对不起。” “没有。”她摇头,“你说的是实话但好歹多考虑一点,我是个正常的女性beta,碰到太直接的情况有时候会稍微有点……害羞。” 16、和赵警官约会中。。 “……” 漂亮饭的优势是漂亮,但预制。 漂亮已经够下饭了,尤其是对面还是个一直脸红红的肌肉男警官。 沉宁连干两碗饭,赵庭璋的目光还有点担心,“没吃饱还可以……” “吃饱了。” “那就好。” 他关心得很朴实“需要接你吗”“饿不饿”“够不够吃”,恍然让人穿越到《乡村爱情故事》。 酒足饭饱需要消食,赵庭璋开车带沉宁往郊区溜了一圈,她困得直打哈欠。 他突然问,“要不要去掏耳朵?” 沉宁:? “按摩也行。”他说,“我认识一个老中医,按完很舒服,还能洗脚。” “……是我想的那种洗脚吗?” “如果是你理解的那种,别小看警察,铁牛小姐。” “噢。” 沉宁说,“去吧,我按按腰。” * 铁柱警官推荐的店很好,沉宁点了个大全套——还想体验一下艾灸。 赵庭璋受不住高温,“我做完在外面等你。” 她“嗯”一声,背上重重的艾灸箱,快被植物气味治愈到睡着。 赵庭璋的声音很轻,“她的也记我账上。” 沉宁趴在理疗床上,迷迷糊糊地想。 ……他真适合结婚。 假如她对他没有私心,和赵庭璋谈下去,倒也不错。 可沉宁一开始的目的就不单纯。 “……” 不然下次主动勾引他小do一下好了,反正长久也要trytry。 沉宁陷入睡眠。 这一觉睡得很香,香得她梦里都在吃豪华海鲜套餐,赵庭璋穿着黑色渔网,很不守男德地用身体投喂。 “……” 以至于醒来她看到穿戴整齐的张铁柱,差点把“你刚才不这样”脱口而出。 人总归是能克制自己的动物。 沉宁咬住下唇,接过赵庭璋递来的纸巾和漱口水。 “你要不整理一下?现在是堵车的点,不嫌弃的话,咱们可以去附近居民区简单吃点。” 她简单整理了一下,“你还知道居民区美食?” “有时候外勤结束来不及回局里,会在附近找点吃的打发。”他笑笑,“不过这个点可能也要等位。” “等位倒无所谓。” “那走吧。” 他伸出手,自然得很。 沉宁疑惑地挤眼,“你这是要包还要我的手?” “都可以。” 她把手放了上去,赵庭璋的手很大,她的指尖只够得到他倒数第二个指节。 他虚虚地拢住,等她握实了他的手,才贴着她的手背,勾实。 “咱俩现在真有点像老夫老妻。” “……咱俩是要结婚的。” 他的意思是,提前享受老夫老妻的相处模式,也没什么不好。 沉宁“噗嗤”笑出声,“你入戏得好快啊,张铁柱。明明上午还害羞得跟什么似的。” “不是入戏。”赵庭璋轻轻辩解,“提前享用我的合法权益。” 他握着沉宁的手下意识紧了紧,掌心微微汗湿,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又像是怕她跑了,眼神飘忽,唇瓣不安地抿了好几回—— 有些超过……沉宁会觉得他轻浮吗? 沉宁被他这猝不及防的“直球升级版”砸得有点懵,随即是更猛烈的笑意涌上来。 她故意用指尖在他掌心挠了挠,果然,那只大手瞬间僵硬,连带着他整个人都绷得笔直,像根被拉紧的弦。 “哎呀哎呀哎呀,张铁柱警官——” 她晃了晃两人十指紧扣的手,又装作不经意地揉了揉肩膀。 “我的肩膀好酸,如果有人能帮我拎一拎包就——” 那只没被她握住的手,立刻伸了过来,手腕绷着劲,带着一种“随时准备负重”的架势。 沉宁自然地把她的帆布包挂到张铁柱警官结实的小臂上。 见好就收,张铁柱牌小蛋糕要放在最后吃才美味。 赵庭璋对这附近的居民区果然熟门熟路,牵着她的手(这次的十指紧扣他扣得更紧了点),带着她熟稔地穿过几条狭窄却充满生命力的巷子。 空气里弥漫着各种食物的香气,炒菜的锅气、烧烤的炭火气、卤味的油气,还有糕点的甜香,混杂在一起,构成城市脉络最朴实的烟火味。 “就这家。”赵庭璋停在一个不起眼的小门前,门口支着几张小桌子,坐满了人。 招牌是手写的“王记砂锅粥”,字迹模糊。 “有一定年头呀,赵警官。”沉宁故意压低声音,“这么摆,不怕你的城管兄弟来‘扫荡’?” “嗯……”赵庭璋也配合地微微倾身,“来之前我会滥用职权和老板通风报信。” 系着围裙的老板走了出来,显然认识赵庭璋,看到他带着个姑娘,眼睛一亮:“哟,小赵!带女朋友来啦?稀客稀客!还是老样子?” 赵庭璋被“女朋友”三个字喊得又是一阵不自在,“不急着上菜,王叔,先让我未婚……妻看看菜单。” “哎呀!未婚妻呀!”老板嗓门洪亮,立刻引来旁边几桌善意的注目礼,“好福气哟小赵!姑娘真俊!等着啊,叔给你们找位置!” 刚好一桌客人结账离开。沉宁忍着笑,拉着这只快要熟透的“铁柱”赶紧坐下。 小桌矮矮,塑料凳也矮矮,两人膝盖不经意间就碰到了一起,赵庭璋像被烫到似的,猛地想把腿缩回去,却被沉宁的膝盖轻轻抵住。 “躲什么?凳子就这么大。”她语气自然,接过老板递来的、边缘都磨得发毛的塑封菜单。 赵庭璋:“……” 沉宁翻了翻,点了一份海鲜砂锅粥,然后把菜单递给赵庭璋,“我不是很懂,其他你有什么推荐的吗?” 他努力忽略膝盖处的柔软,和她没反驳“未婚妻”三个字的余震,加了好几个菜,“来份炒牛河……他家锅气很足。再来一份椒盐九肚鱼,这个也很好吃,很酥脆,特别下酒。再来一份白灼生菜。” 末了问她,“要不要来一罐啤酒?” 沉宁对上他还有点残留红晕却努力镇定的脸,弯起眼睛:“好啊,听你的。” 小店没有多余的信息素,充斥着食物的香气和酒气。 她喜欢beta的原因很朴实,活人感很强……在城市的一角,beta们平等地徜徉在烟火气中,没有歧视、没有高人一等,只有“老板炒快点”的催促,还有等餐前普通又平凡的碎碎念。 “好讨厌工作。” “讨厌上班!” “讨厌该死的课业!” 刚好一桌客人结账离开。沉宁忍着笑,拉着这只快要熟透的“铁柱”赶紧坐下。 小桌矮矮,塑料凳也矮矮,两人膝盖不经意间就碰到了一起,赵庭璋像被烫到似的,猛地想把腿缩回去,却被沉宁的膝盖轻轻抵住。 “躲什么?凳子就这么大。”她语气自然,接过老板递来的、边缘都磨得发毛的塑封菜单。 赵庭璋:“……” 沉宁翻了翻,点了一份海鲜砂锅粥,然后把菜单递给赵庭璋,“我不是很懂,其他你有什么推荐的吗?” 他努力忽略膝盖处的柔软,和她没反驳“未婚妻”三个字的余震,加了好几个菜,“来份炒牛河……他家锅气很足。再来一份椒盐九肚鱼,这个也很好吃,很酥脆,特别下酒。再来一份白灼生菜。” 末了问她,“要不要来一罐啤酒?” 沉宁对上他还有点残留红晕却努力镇定的脸,弯起眼睛:“好啊,听你的。” 小店没有多余的信息素,充斥着食物的香气和酒气。 她喜欢beta的原因很朴实,活人感很强……平等地徜徉在烟火气中,没有歧视、没有高人一等,只有“老板炒快点”的催促,还有等餐前普通又平凡的碎碎念。 “好讨厌工作。” “讨厌上班!” “讨厌该死的课业!” 椒盐九肚鱼先端到矮矮的桌上,听装啤酒也摆了上来。 沉宁拆了一次性筷子,夹住一块鱼肉,突然很想…… 捉弄一下赵庭璋。 “张嘴,张铁柱。”她眼里带着狡黠的光,“在你的‘合法权益’里,包括被未婚妻投喂吧?” 赵庭璋:? 他笨拙地张开嘴巴,被烫得轻轻吸气,却还是下意识地咀嚼,酥脆的外壳在齿间碎裂,鲜嫩的鱼肉混合着椒盐的咸香在口中炸开。 赵庭璋一边嚼,一边看着沉宁,眼神里是全然的懵然和一丝被“突袭”后的无辜,脸颊鼓鼓的,像个只偷藏食物的松鼠。 沉宁撑着下巴看他,笑得肩膀都在抖,“张铁柱,你这样好呆。” 17、和赵警官约会中。。。 沉宁喝了一听啤酒,微微微微醺。 她酒量尚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满满当当的菜只有那一锅海鲜粥吃完了,后来她想尝尝烤鱼腩,还加了几根串。 赵庭璋很贴心地打包,“……明天上班吃。” “你朴实得不像陆家的联姻对象。”她说。 沉宁查了一下陆家,牛逼兮兮的商业巨鳄,她合理怀疑陆女士或者陆天麒私底下会“天凉王破”“三分钟我要那个人的所有资料”。 和他们家联姻的,应该也是牛逼兮兮的军方势力。赵庭璋朴实得像个变异体——军方大佬会第二天上班吃前一夜打包的剩菜? 赵庭璋笑了笑,“人话而言,我爸是当兵的,我妈也是。甚至我哥现在还有军衔。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受不太了部队,也不是精英至上的alpha。” “跟他们比,我不太讲究食物的品级,好吃就行。” 他盖上打包盒的盖子,“我可能跟你预想的优绩主义之后不太一样,我大学毕业就离开家了,现在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我自己一个任务一个任务挣出来的,所以我很见不得它们……在不该浪费的地方被浪费。” “至于‘朴实’,我不讨厌这一点。”赵庭璋说,“没有多余的心眼子,才能更好地为我辖区内的居民办事。” “我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beta警察。” “如果你……觉得受不了这些,现在和我说清楚,我给你叫车。” 他晃了晃她喝空的那罐啤酒,动作很轻,没有催促,只是给她留足了思考和退出的空间。 一天的幻梦,足够了。 他对未婚妻的“期待”源于还不懂事的时候,陆家粉雕玉琢的小妹妹,投来的怯怯的目光。 大人们都揶揄地笑,“哎呀,小璋怎么看到宁宁就脸红红啦,那么小就知道给未来老婆吃糖呀!” 赵庭璋也理解,很多年以后,他的未婚妻再回陆家,对婚约的抗拒——毕竟那时她比他还小、还不记事。 他给自己设限是被拒绝之后,被彻彻底底地拒绝了,他才能去找下一任,开启自己新的人生。 说不难过是假的。 一天的接触,赵庭璋发现自己对沉宁的喜欢又多了很多。她是他接触过的最鲜活的异性,怎么都好,怎么都可爱。 “……” 没事的,赵庭璋觉得夜风吹得很刺眼,刺得他的眼眶都酸了。 大不了她再来警察局的时候,找借口让那几个接触过“鬼”的警察接待,又再大不了……他搬……哦不是,他不用搬,沉宁已经搬到陆家市中心的老宅了。 “叫车?”沉宁终于开口,声音带着点微醺的慵懒,尾音微微上扬。 赵庭璋勾打包袋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 “你对我误会很深啊张铁柱。” 她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油腻的小桌上。 混着啤酒、海鲜粥和一点点汗意的、属于beta的、毫无信息素干扰的白开水味,清晰地传到赵庭璋的鼻尖。 “我要是在乎‘优绩主义’,早在能选联姻对象的时候就把你踹了,找个和陆天麒一样‘天凉王破’的alpha。”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手背,“不知道哪句话戳到你的点了,但我想说,我不打包是因为我最近休假,还想留着肚子吃其他垃圾外卖。如果我不休假,我得和你抢最后那半份干炒牛河。”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沉宁问。 赵庭璋的心跳在那一刻几乎停摆。他看着她微醺眼睛,里面只有坦荡的、“你这笨蛋”的嘲意。 “我知道……”他一手拎着打包袋,一手攥住她的指尖。 力道大得沉宁轻轻蹙眉,“轻点,铁柱。” “抱……抱歉!”他像被烫到似地松开些微力度,但抓得还是很紧。 沉宁叹息一声,“算了,回去吧。” * 回程的车里比来时安静了许多。 车窗半开,夏夜的风带着凉意灌入,吹散了沉宁身上的酒气,也吹得她昏昏欲睡。 赵庭璋把车载音乐调成了舒缓的纯音乐,余光忍不住瞟向副驾。 沉宁歪着头,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呼吸均匀。 路灯的光影在她脸上明明灭灭,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心又浸出薄汗。无名的雀跃在胸口炸开,像烟花升空,停不下来。 车辆安稳地驶入市区。最显眼的那栋建筑,灯已经关了,黑暗中的独栋略显温柔。 黑色的轿车缓缓停下。 沉宁感应到车停,缓缓睁开眼,“到了?” “嗯。”赵庭璋解开安全带,侧过身看着她,声音不自觉地放得又轻又柔,“能自己走吗?要不要我背你?” “……那点酒跟没喝一样。” 她揉了揉眉心。 赵庭璋开了车顶的小灯,灯光的斜线斜斜地落下,落在他的唇上,唇有些紧绷。 绷得沉宁色心乍起。 “赵庭璋。” 她连名带姓地叫他,得到一声清晰的回应,“嗯?” “今天……” 沉宁顿了顿,舌尖舔过干燥的下唇,这个无意识的动作让赵庭璋的呼吸瞬间一窒。 “……表现不错。按流程,”她的尾音微微上扬,带着点戏谑,又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试探,“是不是该有个……晚安吻?” 嗯?! 赵庭璋的表情,陷入了一种类似机器无法处理一秒宕机的死寂。 他僵在原地,身体像一块生锈的铁板,只有握着方向盘的指节,捏得苍白。 有点太为难老实人了。 沉宁遇到困难立刻放弃,对他挥了挥手,“那我先走咯?” “我……”赵庭璋的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艰难地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别……不要……” 他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带着明显的颤音,眼神躲闪着,又悄悄飘回去,落到她的唇上。 原来也很想嘛…… 沉宁看着他这副如临大敌、面红耳赤、手足无措的样子,起身的动作停摆,坐在原地等待着他的下一步。 生怕刺激不够,铁柱a不上来。 她眼睛弯成两轮月牙,“天时地利人和,任务目标近在眼前,冲啊,张铁柱!” 赵庭璋:“……” 18、下发学习资料但被男鬼目击到下发现场 总不能被她看不起。 这么想,赵庭璋多了几分勇气。闭上眼睛,猛地以一种“英勇就义”的姿势,凑上前。 炽热的唇瓣带着巨大的紧张,轻轻地、一触即分地擦过沉宁的嘴角。 执行完任务的瞬间,赵庭璋像被什么东西弹到,后背重重地撞上驾驶座,发出一声闷响。 他扭过头,耳根红得娇艳,和一身腱子肉,对比鲜明。 车厢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声,和沉宁低低的、带着明显愉悦的轻笑声。 “噗……”沉宁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被他吻过、还残留着一点奇异触感的唇角,“张铁柱,你这命令执行得好歪。” “在我们那,是要被当成错误重新再执行一遍的。” 赵庭璋:“……” “不逗你了。”她拉开车门,“我走咯。” “……嗯。”他艰难从嗓子里挤出一声低音。 赵庭璋闭着眼睛,似乎卸下了所有的力气,靠着靠背,不知道在思考,还是回味。 沉宁绕过车头,曲起手指,敲了敲他那侧的车窗。 “还有什么事?” 车窗降了下来,他脸上还有未褪的残红,和标准的警官形象相差甚远,像个被玩过头的纯良青年。 沉宁俯身,右手搭在车窗框上,左手进入狭小的空间,抓住赵庭璋的衣领。 “赵警官。”她叫他,“刚才的那个吻,本未婚妻不是很满意,现在下发学习资料一套。” 赵庭璋的大脑彻底宕机。 什么学习资料?他还有什么没…… 没来得及消化这句话的含义,沉宁的脸在赵庭璋眼前深刻放大。 略带些酒味的微苦,更多是女孩子的柔软……甜美的香气。 不再是慌乱的触碰。 而且标准化的吻。短暂、清晰,带着点微醺的湿润和一丝恶作剧般的惩罚意味,力道适中,停留的时间恰到好处,仿佛真的只是在完成一个教学任务。 “……” 赵庭璋的瞳孔收缩到极致,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冲向了被触碰的那一点,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感官只聚集在唇上。 很轻、很软……很甜。 他僵硬得像一块不会呼吸的石像,顿在原地,一动不动。 唇分,沉宁拍拍他的脑袋,“慢慢回想学习,下次我要验收成果。” * 不远处,二楼的陈魈攥紧拳头。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他和沉宁接吻还需要用“渡阳气”这样无厘头的理由,而那个看着就让鬼恶心的警察—— 他竟然、他竟然! 系统在他脑内放鞭炮。 【系统:检测到宿主上次的接吻对象回归正轨,请宿主回归正规,和陆天麒结婚。推进剧情。】 剧情。 他冷笑。 回了陆天麒一条,【我答应你。】 他说得对,“陈魈”没有立场管教不听话乱谈恋爱的妹妹。但是“嫂子”可以。 “嫂子”能代替不中用的哥哥关心她,和她同睡一张床,穿同样的漂亮衣服。 她哥哥不行,她还能替哥行事,抚慰他空虚的身体——科技发展进步是这样的,女性beta也能和omega孕育他们的后代。 【系统:请宿主放弃危险的想法,你可以给陆天麒生……】 “你懂个屁。” 他对系统说。 鬼魂没有特别漂亮的衣服。 可无论是人是鬼,他们都生来赤裸,最贴合“本源”。 陈魈赤裸地飘着,飘到沉宁反锁的房门前。 鬼魂随心所欲,他把自己拆成一点一点碎片,侵入了她的房间。 “笑死我了。” 她在浴室里吱吱直笑,“张铁柱也太纯情了调戏他好爽。” 原来那是调戏。 陈魈心中的恨意更甚,无论是吻技还是调情手段,卑劣的omega都比beta更胜一筹。他读得懂她的言外之意,可她为什么不能给他机会? 他越发不甘,快把自己鬼魂的手抠烂。 一路飘到陆天麒差人备好的裙装后。 沉宁在浴室里发出“哎呀按摩完不能洗太久”的声音。 陈魈慌乱地飘,落点……最后是她的衣柜。 其实沉宁的衣服不多,大大的衣柜也没有填满,只挂了几件黑色的t恤,那是她上班的固定穿搭。 黑t洗得发白,甚至标签都有磨损的痕迹。 陈魈伸出几近透明的手,近乎虔诚地抚摸着那道磨损的标签,廉价的触感让他生出几分幻觉,透过这件穿旧了的衣服,他触碰到的是沉宁的过去。 不太应该,他从这小小的黑暗空间,找到了难得的归属感。 19、筑巢但她走了(微微微微H,男鬼自慰/寸 omega的信息素在黑暗的狭小空间毫无边界地释放。 每一寸角落、每一件衣服,都沾上古龙水混搭着玫瑰香的气味。 筑巢两个字像角落里滋生的霉菌,长遍了沉宁视线外的所有角落。 陈魈需要占据这里,才能获取片刻喘息时间。 她为什么不喜欢他……他想不明白。明明他们都没办法为她生孩子……也明明,omega是最好驯服的生物。 他无声地蜷缩起来,把自己冰冷的魂体埋在三件衣服铺成的空间里。 回来之前,沉宁连上手机,把室内的温度调得很低。 冷风透过衣柜的缝隙钻了进来。 鬼不应该感受到温度,可他好冷,像被温暖的东西裹住,想被沉宁裹住。 想她的嘴……手、乳房。再不济,陈魈想要她的脚。 踩也可以。 可想而知,被她的脚心踩住的瞬间,他的灵魂会怎样的震颤。 “沉宁……” 他小声地呼唤她的名字。 鬼是感受不到温度的,可陈魈还是觉得自己的灵体在发烫。他把身体贴近她的衣物,沿着衣物的纹路上上下下地滑动,就是这样的纹路,每一日都紧紧地包裹着她的身体。 归属感油然而生,只有在沉宁的东西堆里,陈魈才能彻底做自己。 “咔哒。” 浴室门传来声响。 湿漉的拖鞋碾过地面,很像她用脚把他踩坏的酸胀。 陈魈感觉到一阵幻痛,鸡巴狠狠撞在地面,把平整的衣物,顶出几道深深的褶皱。 “哒哒。” 沉宁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他下意识屏住没有的呼吸,可就算如此,鸡巴还在发烫,身体也在发烫。 它在抖,抖得厉害,擦在衣物筑成的巢穴,好难过。 ……为什么沉宁不能踩我? ……为什么沉宁不能扇我? 陈魈突然很委屈,他缺少热源,平衡失控的嫉妒心。 ……为什么沉宁要跟那个贱人亲嘴? 亲他不好吗?他感恩戴德、感激涕零,可以把一切都给她,她要他的心,陈魈也能挖给她。 他顶得厉害,催生出几分错觉,beta特有的温暖的体温,隔着厚厚的模板,她好热,热得他快高潮了。 ……可是不能。 陈魈把自己的灵魂更深地缩到衣服里、衣服的阴影里。 无名的恐惧催化着快感。 他提心吊胆地预想她打开衣柜门的那瞬间,看到他狼狈自慰的模样,露出嫌恶的表情。又悄悄期盼她没有发现,他恶心的体液在见不得人的缝隙,用信息素把她的衣物染脏。 扑通扑通、扑通。 鬼不该有的心跳声,激烈地在黑暗中响彻。 手掌不自觉地覆上灵体伫立的男根。陈魈猛地一拽,巨大的快感让他的灵魂深颤,冲天的快感让人目眩。 他粗喘着,浊精瞬间喷涌,不仅是玫瑰味,膻味也一同,把沉宁原本的味道破坏殆尽。 那一刻,陈魈希望沉宁一脚踹开柜门,看到他阴暗的丑态。 目光紧紧的、紧紧的,落在他的身上。 看啊……沉宁,只是碰到你的东西……我就爽到射了。讨厌吗?恶心吗?只看着我……看着我,让我再射一次吧。 “嗯……?” 他听到她的声音。 脚步声接近。 陈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不由自主地又覆上高潮中的龟头。 不要…… 另一个冰冷刺骨的声音立刻扼住了前一个念头。恐惧如同冰水,瞬间浇灭那病态的渴望。 被发现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眼中会浮现出毫不掩饰的厌恶、惊恐,甚至……恶心。 她不会再见他,至少摆渡人协会是有方法的,把他关起来……等待灵魂彻底消失,他再碰不到沉宁这个人,摸不到她的身体。 陈魈的魂体在黑暗中无声地颤抖、撕扯。渴望与恐惧像两条毒蛇,死死缠绕着他。 手动得越来越快,濒临失控的前置感再次让眼前泛起大片白光。 呼啊……呼啊…… 声音快控制不住,陈魈咬住沉宁的衣服,换了双手,一手抓住尾端,用痛觉抑制它的磅礴,另一只手张开掌心,接住分泌出透明粘液的顶端。 ……又想射了。 怎么办啊,沉宁…… 要怎么办才好…… 他快哭了,恶心的臆想和身体的爽痛交织,临界之前,好想叫出声。 脚步声在衣柜前停住,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陈魈能“感觉”到沉宁身上散发出的、属于活人的温暖气息,如同无形的暖流,穿透了薄薄的柜门,丝丝缕缕地渗透进来。 “呜……” 如此接近,带着沐浴露的淡香和她本身独特的暖意,像致命的诱惑,又像即将行刑的信号。 他甚至能“想象”出她站在衣柜外的样子——微湿的发梢贴在颈侧,带着点慵懒的困意,或许正歪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搭在柜门的把手上…… 也搭在……他的鸡巴。 孽根肿得离奇,没有发泄的出口,涨得陈魈的身体都开始痛。 想射……好怕被沉宁发现。 不要赶走他…… 那瞬间涌起的、几乎要将他撕裂的剧烈拉扯感,如同潮水般猛地将他扑得发昏。 “呜呜……” 他抑制不住的低吟和外部的声音微妙地同频。 “你要不要过来选一下衣服?” 是陆天麒那个贱人。 “什么衣服?” “……妈挑的,她说你太朴素。” ……贱男人! 陈魈恨得发抖,贱人贱人贱人贱人! 快感疯狂地跳动,他控制不住地趴在台面,任凭液体染湿她的衣服。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柜子在抖?” “老物件。”陆天麒说,“有些松动很正常,不然我明天给你换一个?” “算了。”她说。“没必要。” 液体又淋了一回。 潮水褪去。陈魈脱力地倒下。 ……她走了。她没有发现他。 陈魈安全了。可失落和空虚,瞬间把鬼的灵魂吞没。 他依旧把她的衣物当成巢穴,像阴沟里的老鼠,窃取着她残留的气息。 为什么……为什么这黑暗的角落,比刚才更加冰冷,更加空旷? 为什么……被她无视的、擦肩而过的感觉,比预想中被厌恶的恐惧,更加刺骨? 陈魈像一块融化的冰,瘫在黑暗中,痛苦地发出呜咽。 20、睡着被亲奶但以为梦到电子男友(微微微 衣服有很多,像是从哪里的服装店搞批发。 堆了两架长长的推车。 得到首肯,陆天麒推着小车,把应季的衣服堆到沉宁暂住的房间。 “穿不了这么多。” “你可以穿一件扔一件。”陆天麒说,“你上班老穿那几件衣服,很土。” 沉宁:“……” 好想把他暗杀,她不拿时间换钱还能拿什么换?怎么不反思反思自己,给手下布置的工作是不是超标? 她露出嫌弃的表情,陆天麒笑了,“以后有我,我们不需要这种土衣服了。” 沉宁翻了个白眼。 难得独处,他开始追忆往昔,“你小时候很喜欢荡秋千,每次都要我把你推得很高。” 其实想不太起来,她四五岁的时候他也没多大,但好在霸总提前背了话术。 做哥哥也蛮好,起码他在一步之外,特殊的位置。谁看到他的特殊,都得咽下这股无名火。 “我现在喜欢推人了。”沉宁说,“在最低点的时候给你一脚。” 陆天麒:“……” 他预想的兄妹不是这样的,妹妹软糯,哥哥雄壮,她像跟屁虫一样,跟在哥哥身后…… 沉宁看出他不妙的表情,“兄妹也有很多种,我见多的,是那种见面就恨不得掐死对方的。” 陆天麒:“……” 他准备好的话术,全都烂在肚子里。 “晚安。”沉宁打了个呵欠,“玩了一天我也累了,睡了。” “噢……” 陆天麒恋恋不舍地目送,“……晚安。” 她不留情地合上房门,alpha特有的雪松味被隔绝在外,满室新衣的味道很怪……有钱人的衣服应该不会破烂和甲醛结合。 沉宁微微放心,踢掉拖鞋,栽进柔软的大床。 疲惫的身体迅速淹没意识,几个呼吸间,她陷入深眠。 衣柜的门,滑开一道缝隙。 没有风,却有一股阴冷的、水汽般的东西粘稠地冒出。 陈魈惨白的身影析出,悬停在床边,低头凝视着床上蜷缩成一团的沉宁。 房间里堆砌如山的崭新衣物,和他自慰以后肮脏的破布,对比鲜明。 陆天麒那个贱人贱人贱人贱人! 无声的嘶吼在他胸腔里震荡,魂体泛起不稳定的涟漪,周围凝聚起浓得化不开的、近乎实质的黑雾。 黑雾剧烈地翻涌着,像沸腾的怨毒,却在接触到床上人毫无防备的睡颜时,被一种更庞大、更扭曲的依恋死死压制。 【系统:宿主……你应该……】 “我不应该。” 他飘得更近,冰冷的魂体几乎要贴上沉宁散落在枕上的发丝。 他贪婪地汲取着那毫无信息素干扰的、纯粹的属于“沉宁”的气息。 “啾”一声,唇触上她的唇。不偏不倚。 温热的吐息让陈魈感受到几分重量,他又迎了上去。 她的气息像毒药,毒又如何呢,生命的终结如若和沉宁一起度过,他喝十瓶。 高潮给让情绪更敏感,也更尖锐。 陈魈悬浮在理智的一线之间,向前,她会醒,他坠入深渊。可向后,他无处可去。 ……好想给沉宁生孩子。 脆弱的omega,长睫挂了晶莹的泪。 “给我一个孩子……沉宁……” 易感期的omega,陷入偏执的漩涡。把孩子和爱画上等号。 沉宁翻了个身,没有回应。 他便把这归结为“默许”。 又一次吻上她的唇,手撑在她肩膀的上方,支撑着身体,下落,准确地再次用唇覆上刚才的温软。 “……我明明学得最好。” 陈魈吻得极深,带着啃噬的味道。 空气被严重隔绝,沉宁有些缺氧,呼吸阻隔,她纤细的血管暴露在外,他恋恋不舍地起身,低下头含住、吮吸。 她的血在跳,好热。和他的阴冷不一样。 鬼不喜欢热的东西,沉宁是意外。 “是不是好热,沉宁?” 陈魈撩起她的棉质睡衣,乳尖被窒息和亲吻挑逗得微微挺立,半硬不硬。 他低头含住,绕着圈把那颗红果嘬大、也嘬硬。 “你好喜欢被我吸这里。”他痴痴地笑,“beta也会发情吗,嗯?” 无人回应。 唯有另一颗,形状小得可怜。 陈魈喉结一滚,照葫芦画瓢,同样的舔法,把那一颗也嘬硬。 沉宁难得做梦,做的还是春梦。 “……” 苦过来的小孩,赚到钱的之后,会先补偿自己两三年。 买房之前,她咬咬牙,搞了几个电子男朋友——没办法,综合计算,包养男大学生,每个月的开支固定,影响存款,电子的是一次性付清,还能依照她的心意动动停停。 除了不会说话,没有缺点。 刚探索的时候,她还会很有仪式感地每天留俩小时,玩加把弄脏的防水垫扔垃圾桶。 后来玩多了,阈值上来了,电子男朋友也用坏了。 丢的时候很社死——月黑风高夜,垃圾桶还有勤恳的阿姨守候,直接夺走她分装好的电子男友散尸,沉宁不得不尴尬地落荒而逃。 这会的梦和那时有点像。 她前戏喜欢开不同的档,一边轻一边就重,够湿了,就再加上别的,一边逗蒂,一边用细长的冷感拟态鸡巴插入。 ……没办法,沉宁少有的性癖是被插。 太累了会插一晚上,到天亮再扔到消毒仓里。 持续加班让沉宁旱了好几个月,新的电子男友还没补充……嗯……想了。 她又翻了个身,大喇喇地把腿打开,希望春梦的爽能延续到下面。 纯白的内裤,被不断分泌的淫液浸成半透明状。 陈魈看得口舌发干,迟疑了一秒是含住还是含住,omega的本能胜过一切。 他像狗那样,趴在她的腿间,不灵活的鼻子不断的往那条淌水的小缝里凑。 直到高挺的鼻尖,往里嵌合了一点。 才终于闻到,一点点气味。 “……好骚。” 他笑得发抖。 (慎)21、被搞醒的春梦但宫中禁止对食(微 嘴巴含住阴户,鼻子沿着穴缝碾过,抵着阴蒂,慢慢滑了出去。 做omega唯一好处是知道如何抚慰女性的敏感点。陈魈也有女性的体征,不过它们发育得不如那根大到爆炸的鸡巴。 沉宁的呼吸重了很多。 陈魈舔得很卖力,湿软的舌头狠狠打圈,吸得她呼吸声化作一声闷哼,又松松地放开,用微弱的力道舔着周围的花瓣。 “嗯……” 她下意识地拢腿,抵御快感。 有了实体的男鬼用手挡住她的动作。 淫汁四溢,落在嘴里的都被他拖延。身体越发重起来,陈魈一时难以分辨,阳气的来源是她的唇、还是让他喝得喉结上下滚动的淫水。 “嗯……” 沉宁的春梦也进行到厉害的程度。 差生工具多,她买过的电子男朋友种类丰富……怎么说,每次的探索都是那几个部位,尽管阈值在日活中拉高,可失控前,她会手抖着关掉所有能动的设备,感受着小穴抽搐着吸吮的空白。 然后含着不会动的电子鸡巴,含一整晚。 沉宁也知道这个期间打开电子鸡巴的振动模式会更爽。 但是她要脸,不想被小玩具搞晕到失控破防,第二天太阳升起,会很难面对江东父老。 “……” 也太厉害了这个弱智春梦。 她已经到了该进入真空期缓冲了,可快感还在加载,甚至有“咕叽咕叽”什么东西在水上打滑的东西。 穴缝被彻底舔开,红艳的两瓣贝肉,被舔得烂熟,像撑破了果皮的桃子,不停有透明的汁液,撞破皮的边缘,粘腻地挤落。 小腹发酸。 可沉宁的阴蒂被不合时宜地包裹,炽热的舌头快把它逗坏。 ……根本控制不住。 她低低地呜咽,生理性的泪水滚在一旁。 春梦做醒的羞耻并不比被小玩具搞到昏迷低…… 怎么回事?老黄牛要脸要皮这么多年遭报应了吗? “呜……” 她睁开一只眼睛,泪水把视网膜所及的面积氤氲得模糊。 小穴疯似地收搅,空气和颗粒感的热同时被裹进内道。 有人咳嗽一声,吐息覆在阴蒂上,又把高潮的穴烫得缩紧。 呜…… 插了一点,还不够深。 高潮和空虚,分明是两种极端,此刻诡异地融合。 那块软肉从她体内抽离。 男人的喘不比她低,又重,又仓促。她听到手触碰到湿滑的东西的脆响,他似乎抓紧了一些。 撞出不太和谐的水声,“呃呃啊啊”的低吟。面临着和她同样的困境。 沉宁费劲地想睁开眼睛,睁开……闷重的体液,在她面前绽开,厚厚地裹在睫上,眼前都充满浊色。 ……想骂人了。 她重新闭眼,粘稠的浊液厚重地顺着她脸的轮廓下放。 又是那个很色的喘息,有手揩走沉宁眼前的重。 她终于睁开眼…… 很可怕吗? 是的很可怕。 大根的紫黑鸡巴离她不过几寸,狰狞的青筋上,还挂着水。 它还在射,一缩、一抽,又喷出重重白浊。 实体和硅胶玩具的差距,不亚于高p网恋网红小帅奔现发现他是正方体大胖的……对比。 沉宁的思绪飘回那个落荒而逃的晚上——她不该扔掉那根,应该在三年保修期里寄回去,出个邮费,检修后可能不如之前强劲,但胜在颜值高。 “嗯……” 喘息声的主人凑了过去。 他们的姿势很像69的变体,但是他没丧心病狂到让她口。 大腿被抬了起来,沉宁离那根性器的距离又近了几分。 ……似乎很可以感觉高潮还没过又有精神给她舔了加分但是那根难看的鸡巴能不能远离一下? 不能。 激烈的喘息回答。 下一刻,她的世界重新泛起白光,按理来说高潮是有真空期的,可是谁让沉宁休假前连加了一个月的班——上班上得很累,别说自慰,上吊的力气她都没有,每天倒头就睡,性欲老早跑到九霄云外。 阴蒂被亲了一下……很轻。然后是模仿深吻的纠缠、啜吸。 电流瞬间炸开,沉宁能感知的每一根血管,都被那一点迸发的快乐填满。 “啊——” 她的抗争只持续了一秒,翕动的穴紧紧缠着那根舌头,喷出大汩汁液。 也是同时,她也感受到了热的汁。 鸡巴之下,疯狂瑟缩的畸形女穴,吐露着淡淡水意。 沉宁:“……” 宫中禁止对食。 22、不该省点男模的钱但还是被Omega搞馋了( 沉宁觉得自己很惨,像宫女又像太监。 很正常,她不清楚自己的角色是该给他抠还是……她不想继续这个“还是”。 天哪。 久旱逢甘霖的这滴雨居然是双性omega的水吗?有点太阴间了。 大脑和身体是截然不同的画风。很久没被“异性”满足的身体,徜徉在无边的高潮里。狠狠抽搐,不能再贴合现状地翻着白眼。 沉小姐—— 她甚至能想到这只鬼后续威胁她渡阳气的口吻。 你也不想被别人知道……自己被omega操到高潮的事吧? 她现在略略有些理解为什么直男被撅最可笑的自尊心会碎裂一地,满足旁观者“看他落入神坛”的反差。 沉宁现在有点破防。 受过良好的素质教育的结果也是礼貌地问他,“舔够了吗?” 陈魈:“……” 他止了动作。看似是舔够了,此刻的沉宁不想费劲巴拉地猜艺术家绕了十八弯的玻璃心。 她又礼貌地问,“舔够了,你能起来吗?” 陈魈:“……” 他听话地起身,像被强光照射的阴影,缩在更深的黑暗里,阴影把赤裸的鸡巴显得快有一点二倍大。 可惜她还在高潮的无力,仰卧起坐——尝试着起来但是对抗不了重力,又倒回原位。 被陈魈强制爱前,先被陆天麒家的king-size大床强制。 价值不菲的床垫,温暖而坚定,海纳百川。 沉宁又扑腾一下,床垫往里陷了一些,托住她不怎么好用的老腰。强制躺平。 人在倒霉的时候还真是床都起不来。 沉宁已经不无语了,她甚至觉得有点好笑。尽管这样阴间笑话的范畴。 整个豪华的卧室,充斥着香水瓶被掀翻的浓郁气味。冷的基调还在,渗入了一丝腥气。 比热天大喇喇在街上发散存在感的石楠花还恶劣。 “……你感受到了。” 内陷的床垫、挣扎的她。 信息素的气味抵达了小小的峰值,沉宁被浓得呛了一下。 “我做得很好……” 峰值之后又是峰值,气味似乎想要替代床垫把她的身体都包裹…… 已经包裹了。 沉宁连打了两个喷嚏。 陈魈垂眸,“小逼吐了好多水。” 沉宁:“……谁被舔阴蒂都会爽到流水,我给你抠你也爽的。” 他说,好。 她说,滚。 “……” 信息素的浓度又超标了,对呼吸道不太友好。 陈魈凑了过来,不是飘的,是用人类的身体步步逼近。那股阴湿的气味扑面而来,越近,越让人感受到潮湿,像在雨林深处腐烂的木头。 沉宁别过头。 他开口,“……你亲他了。” 信息素里的湿气更重了,是沉甸甸的、苦涩的阴郁。陈魈垂在身侧的手指神经质地蜷缩着,在床垫上抠出深深的褶皱。 “我让你更爽,沉宁。” 他在陈述事实。 比较是无谓的。 纯男肯定比双性让她更爽——因为沉宁是直女,这是从小就在她脑子里的刻板印象。 身体契合也是爽的一部分。 沉宁不敢讲,她被床钉在原地的现状,指不定讲了—— “啾……” 哦,那没差了。 古龙水炸弹袭击了她,陈魈带着同样有些腥的舌头,撬开了她的唇齿。 被强吻没有道理可讲,沉宁感受到了一丝膻味,很快联想这个味道可能来自自己的水……呵呵,欲哭无泪。 强扭的瓜不甜但能吃,强制爱的人……鬼、型号不适配但也能用。她空虚的身体抵抗着脆弱的意志,被亲得微微张开双腿,陈魈的大腿肉于是抵着那个缝隙卡了进去。 很色的动作。 她更湿了一点……亿点。 他的鸡巴就甩在她的肚皮上,和低温不合的热。 沉宁依然翻白眼。 陈魈的表情却软和了很多,“你好湿,宝宝。” “……我给你抠你也会热。” 她选择互相伤害。 “好啊。” 他低声笑笑,单手撑在她肩膀上方的那块空地,另一只手握着鸡巴,准确地往湿黏的穴口,送入一颗硕大的龟头。 “我们互相玩弄对方的身体。也很妙。” “啵”地拔出,马眼贴着阴蒂,学着动物示好给对方舔毛动作,由下往上地顺。 沉宁:“……” 呵呵果然还是旱得太久了重来一次她一定不省找男模的钱。 呵呵呵呵……好要命啊好想被搞这个天杀的男鬼是怎么懂这么玩的? 对于饥饿中的人,喂一口就跑,会勾起她更多的馋瘾。 食欲和性欲同源,也同理。 沉宁不太想屈服,但是没办法。 旱太久了。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乳头,细小的快感让馋瘾平息了一毫厘,和不平息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 所有动作都在陈魈直勾勾的目光下。 她难耐地闭上眼睛。 他先一步,戳破了沉宁预想的发展。 “鸡巴好难过……宝宝,求你,让流水的小骚穴操我吧?” 23、爽但是被Omega爆炒(H) 精神胜利法虽迟但到。 完全没有改善当下的弱势就是了。 沉宁原本也不理解为什么很多人每天苦兮兮的还在发扬阿q精神—— 现在发现不这样不行。 ……她是真的没招。 “求你……宝宝。” 陈魈这么说,神情可怜至极,下身蛮横的鸡巴却不不如面上的弱。 它来势汹汹,没得到她的首肯,强硬地顶开她的穴缝,入得比刚才更深,肉壁刮过跳动的脉络,他色情地喘了一声。 “嗯……操得它好厉害……宝宝……” “好棒……嗯……要被操晕了……” 经典的传教士位,陈魈很会控制力度,沉宁刚刚好地感受到他的体重,又刚刚好地被来自异性的重力压得高潮迭起。 她并不觉得自己是m,但是好爽呜呜……鸡巴挺进青筋耸动碾过穴肉,碾出水声,“咕叽咕叽”顶入深处。 沉宁爽得直抽气,颤抖着扭着腰,迎合他的操干。 更多重量压了下来,她无处可去。 他的手关节固定住她上身的位置。沉宁只能被动地感受着,杵似的巨物向着更深的位置猛突。 “呜……” 起初陈魈还压抑,感受到了她的配合,速度也快了起来。 突突突…… 他动的频率像中档的炮机,许久没被玩具搞过的小逼,扛不住,但很想,发疯般地舔舐着鸡巴上的经络,被更狠的力度,抚慰得高潮迭起。 “嗯……好会吸、鸡巴要被小逼操死了……好难过~受不了了……啊呜……” 太爽了太爽了太爽了太爽了…… 旱期很久的beta根本控制不住,高潮来得仓促,绞吸得更紧,陈魈“呃”地在她肩头狠狠咬了一口。 狠动两下,那两下把沉宁顶得白眼直翻。她感觉自己的呼吸停了几拍,过量的快意涌了上来,鸡巴再次捣弄,水声比刚才更响。 动得狠了,陈魈一手压着沉宁的手,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一边大腿。 沉宁获得了更多自由。 ……没被禁锢得那么死应该跑。 理智在呐喊,可她的身体很配合地在摇,在贴合他抽出的动作,被更深更重地顶操。在饥渴地看着陈魈发红的眼尾。 在快感中浮沉得全身发抖,后穴都在抖。 可是、好爽啊……好久都没有这么爽过了。 人的“温度”是玩具没有的。也是很扯,每次自慰的时间久了,沉宁会开始渴望拥抱,渴望听到谁的心跳。 她归结为“单身久了的错觉”,有那么一次,偷偷寂寞得哭了。 年纪上来了,哭泣也不如从前那样,歇斯底里。沉宁记得那一次她哭累了,睡了,醒来才发现窗没关,她被蚊子咬了一身包。 “操人还走神……”陈魈舔过她眼角的泪,omega的信息素紧紧地包裹着沉宁的脸颊。 他的气味变得甜蜜、缠绵。 一边操,一边叫。 “是我不能满足你吗?是我没有吸引力吗?还要多用力呢?还要我舔哪个位置呢?” 第二回被操到高潮。 沉宁颇有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感觉,她的脑子已经迷糊了,虽然看不到,体感自己的目光也变得呆滞。 以至于错觉陈魈的表情、从享受变成了占据主位的s感。 “小骚货。” 小小的烟花在耳边炸开。 她张开嘴,大口地呼吸。 “你才……” 他有什么立场说她? 好像放纵的、被玩坏的、眼尾洇出泪痕的人,与他无关一样。 omega咧嘴,呻吟同他操干的频率一同,在她身前起伏。 “在……吊着我吗……哈……是啊……宁宁是这样的小坏蛋……嗯……嘴上很讨厌我,但是下面的小骚逼一直在夹我,夹得我都疼了,是想把omega夹射吗?” 他的咬字很色,用的气音。 她夹得更狠了,让他错觉,她的小逼生出来就是夹他的。 第一次,omega的体液灌入beta泥泞的穴——是很糟糕,他们的体液挤在穴口,白花花的一片,灌完之后,他拔出一点,让粘稠的白液向外流了一点,没那么堵了,又直直地插入最深。 沉宁仰着脖子,颈上的动脉被好看的线条衬得修长。 陈魈起身,性器依然连接。 他握着她的腰,把人翻了一个方向,变成后入。 离谱的事不止一点。 “翻过”的动作进行时,他畸形的女穴擦过她的,触感像豆腐……也有用磨豆腐指代一些不好的事。 “……” 沉宁阳痿了一秒,接触更深的体位,在下一秒到达,顶得又重又快。 小腹都被这一下撞得猛缩,内陷的瞬间,薄薄皮肉,勾勒出鸡巴模糊的轮廓。 陈魈抓着她的手,在那个轮廓上按压。 24、Omega想标记但没法标记(H) 陈魈还在压着沉宁的手,故意把鸡巴拔出一节。他的汗滴在她的身上,在无止境的交合中和她的汗又融在一起。 玩透了,她的腰软下来。任由他作威作福,拔出插入的动作把小穴玩得紧缩。 反馈到她身上,吸得更厉害。 攒了几次经验,陈魈清楚沉宁快高潮前会怎么吸,她会夹得很用力,带着一点仇恨的性质,他太阳穴都被这样的快感波及,突突直跳。 现在就是,她又用力地夹了,淌了很多,腿根也更湿了。 身体很契合。 陈魈很喜欢这样的濒临失控的感觉,他也喜欢在这个临界点用力地撞她,撞狠了里面的体液都是黏糊糊的,替代她说。 ……不要离开我。 又一次高潮,沉宁已经稍微能调理一点了。 只要不去纠结细节,他就是只免费的鸭,器大活好,还会舔。 似乎说了什么话,她没听清楚,下一刻陈魈的脸就压在她的身上,在白皙的乳上啃出几个吻痕。 “好深啊……” 她作为高贵的消费者,立即摆正自己的身份,“快把我搞死了……嗯……” 男鬼埋在她的胸前。 “……我好像疯了。” “喜欢你沉宁……喜欢你……好喜欢你……我爱你!” 那根鸡巴感受到的快感,超过陈魈经历过的所有。 他想起了前世。 刻板印象地觉得omega只要完成omega的使命就好。 在和陆天麒的婚后,第一次在他面前展示赤裸的身体,那个alpha掏出手帕,捂着自己的口鼻。 陈魈当即就萎了。 他意识到自己不太喜欢alpha傲慢的、居高临下的眼神。 也不喜欢陆天麒把他当玩物的态度。 假设他没有反胃,陈魈估计他会让他过去,卑微地伺候alpha——陈魈不想伺候谁,他只想有个喘息的空间稍微松口气。 ……他想起了沉宁。 他在她身边总是最轻松的,沉宁不歧视他,不会因为omega怎么怎么样把他当一个玩物看待。 于是陈魈说了他自己都不信的话。 “我是残疾omega,雄性激素高出正常值。” 他看到陆天麒的脸绿了。 alpha是不会放任自己的主导位被他人掠夺的。 和沉宁做之前,陈魈也预想过“第一次”。 摆渡人协会知道他们的问题,连夜打包了32gao黄色视频发给他,陈魈把那个大容量u盘扔了,也没灵感。 他去片站上找黄色视频看。 看aa/oo,鬼使神差地,点开了正火的ab视频,男a女b,似乎是情侣的情趣。 beta被alpha的粗黑鸡巴操得上下同时喷水,迷离地瘫坐在沙发上,去舔拔出后递过来的、脏兮兮的鸡巴。 陈魈看得很有感觉,不是雌穴的感觉,而是鸡巴的感觉。 临近结束,alpha后入操着beta,咬着她的后颈——本该有腺体的地方。那里空空如也,他抬手抽了她一巴掌,叹息似地。 “……我该怎么确认,你是属于我的呢?” beta被那一巴掌送入顶峰,摇着屁股喷水,“要被搞死了……不要操了……小穴好麻……” 天花板在晃、床垫在晃、床在晃……世界在旋转。 过量的快感让人承受不住,下意识躲开,沉宁想爬走,被追着重重地顶了进去,顶得狠了,他们同时摔到床下。 陈魈尝到了上瘾的滋味。 “……不要离开我。” 他分不清楚是“做爱”这件事让人上瘾,还是“沉宁”这个人让人上瘾。但他想一直做一直做,做到鸡巴发痛、疲软,再也射不出来。做到,吃饭睡觉、任何时候,他都埋在沉宁的体内,随时随地都能操几下。 “不要跑……沉宁……” 陈魈拙劣地模仿那个片上的alpha,亲她的后颈——可是那儿没有腺体。 他恨自己不能咬破她的腺体标记她。 但是她标记他也可以。 “你咬我……” 他说,“标记我,好不好?” 25、爽完了但不妨碍让男鬼现在滚 做爱的时候,说得都是胡话。 ao喜欢口嗨标记一类,beta像老黄牛,要么干要么被干,标记,呵呵,谁有那种功能? 反正她没有。 沉宁这一顿被喂得很饱,被内射倒不如预想中的糟糕。 人的躯体火热,暖流淌进她的身体。 她摇头,陈魈突然咬住她的耳朵,身下的频率快得可怕。他像一只不知疲倦的公狗,或者说打桩机。 得不到答案,陈魈退而求次,问她,“宁宁爽不爽?” “还好……” 依旧没得到满意的答案,他操得用力,终于顶到……奇妙的地方。 沉宁睁大眼睛,“爽!等会!不要搞这里!” 滚烫的性器在它的边缘试探,越钻,她的小腹越酸,呼吸也越急。 宫口紧紧地咬住。 陈魈低喘一声,更用力地咬了沉宁的耳垂,“宁宁以前有没有跟别人做过?” “……侵犯隐私权了。” “他操你的时候你也是这么骚的配合吗?” “……请停止你的侵权行为?” “他知道,你下面的骚逼,被操到子宫,还会狠狠地吸吗?” “……人身攻击了,你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对应该退——” 他说完,退出宫口,又插入,狠狠地磨。 沉宁酸的不行,不止酸还有点爽麻,复杂的快感激得她都有些头皮发麻。 姿势扭曲得像一只趴着的青蛙,她的腿完全撑不住,只能大张着露出更多,供鸡巴自由进出。 陈魈捏着她的脸,转过头来,和她吻了又吻,宫口被试探出更多水液,他的下唇扯着唾液的丝,又去咬她唇上的丝,“连子宫都骚,omega都把你的子宫操喷水了,宝宝。” “标记我。” 他旧事重提。 “……滚!” 高贵的消费者忍无可忍,“找你老公去!” “可是我们还没有结婚。”陈魈说,“我也可以抛弃他把这段偷情的经历坐实成恋爱细节。” 肉刃疯狂操干,又是“突突突”地插,陈魈的声音有点飘,“你娶我,好不好?” “……滚!” 沉宁被操得眼冒金星,“赶紧射,我要睡了!” 陈魈:“……” 他更卖力地操穴,约莫十几次抽插后,龟头抵着宫口,水状的精液对准了往里灌。 大概有三五秒,沉宁的眼睛无法聚焦,虚虚地盯着前方。 宽阔的空间突然变得很窄,窄得仿佛世界只剩他们的心跳、呼吸。 体液乱糟糟地流,陈魈抱紧了沉宁,闻她的发顶,偏执地想记住她身上所有的味道,假装alpha用信息素,把omega标记。 “我困了。”她的声音有点哑,“你欠我的钱记得还一下,还有今天夜袭的床单钱、清洁费、我的精神损失费,换的时候记得做个pdf表格,不然我问你老公要。” 陈魈的声音闷闷的,脑袋埋在她的肩头,像没有安全感的狗,“我还没想好要不要跟他结婚呢……” “不打算跟他结婚你在他家操他妹是想被alpha用非法入侵逮捕,还是想被他用强奸罪举报?” “……” 沉宁才调理过的腰,开始发出“不行”的信号。 上班很费腰,被他这么一搞也费。 “加一条我的腰突护理费。”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不能被亏待,“走正轨转账渠道,你可以选择某信、某付宝、银行卡,记得备注。” 陈魈:“……” 他在她肩膀上留下牙印,“转完咱们还可以保持肉体关系吗?” 沉宁想起来,动弹一下,没动弹成。她按按眉心,“虽然你很器大活好但你太有自己的想法了,不考虑。” 陈魈抱得更紧了些,“我看小绿书说,后戏也很重要……” “……你要抱能不能去床上抱?咱俩搞完在地上温存也是够有情调的。” “……对不起。” 他把她带到了床上。 陈魈还保持着拥抱的姿势,两个人的体重让床垫陷得更深,他们不得不贴得更近。 沉宁喜欢睡矮枕头,这间宅子只有一个符合她要求的。 抱着她的缘故,陈魈也睡了一次矮枕头,没有余地,他甚至枕着她的发丝,心驰荡漾。 ……同床共枕。 “你压我头发了。” 沉宁踹了他一脚。 陈魈小心翼翼地抽出她的头发,弄好,放在肩膀。 “你也该走了。”她说。 他还想争取,“我真的不能留宿吗?” “按希尔顿最近的价格一晚980,你加一下。” “……加了以后还能像刚才那样做睡前运动吗?” “已经是虐待二旬老人的运动量了你觉得呢?” 陈魈说,“我随叫随到。” 沉宁:“呵呵。” “……你不觉得绿了陆天麒很爽?” “那是你的事。”她说,“如果这个便宜哥哥愿意给我漏点米,我可以对他保持应有的尊重,断绝和你的关系。” “……我倒贴你呢?一次多少,你觉得?” 沉宁挣开陈魈的怀抱,翻过身,给了他一巴掌,“我就知道。” 陈魈被她的力道打懵:? “你在骗我,什么‘无家可归’,呵呵,受不了,再给你一巴掌。” “啪——” 又是一掌。 “……我再给你加二百,在这个房间里睡一晚?” 沉宁准备走的动作一顿,“我经常看网上那些做鸡做鸭的拍卖自己第一次,几千一晚。” 陈魈:“……〇付宝。” 她打开二维码,“我当然不是跟他们比,咱俩之前的就当我包了个鸭子试用不太满意,但我说的费用你还是要给的,如果你还打算搞点荤的,最好在几千的基础上加点,算我二次精神创伤的治病钱。” 陈魈:“……” 惨过做鸭。 他转念一想,微妙地获取到扭曲的精神快感,“……他们、知道你是这么物质的人吗?” 特别是赵庭璋,吃公家饭的一个月才赚几个钱? 沉宁翻了个白眼,“把钱还完你马上滚。” 她已经过了被谁抓住把柄还要提心吊胆唯他是从的年纪。 物质,如何呢? 听陆女士的口吻,还有别的联姻对象,警察走不通,找个有点实力的,雇几个保镖贴身保护她,一样的嘛。 只要过了那个点。都无所谓。 沉宁不喜欢被人威胁,上班看领导的脸色也就算了。私人时间还得看侵犯她的人的脸色?什么逻辑? 她偶尔的m属性点只在做爱时点亮,不做了,谁那么没事找事当受虐狂? “算了,账单我自己整理发给陆天麒,你现在滚。” 26、正轨来了但这屋子里没有一个正常人 陈魈不想滚。 出了这个门,再想打开……打不开的。 只要他踏出这个门,沉宁和陆天麒会短暂地站在同一个阵线,不用明天,陆天麒会把他拉进黑名单,只有鬼魂的身份能飘进来 他们有一点血缘维系。陆天麒那个贱人说不定有多得意。 陈魈恨死这个名义上的“老公”了。 凭什么谁都能和沉宁有关系,为什么他没有? 恨意和嫉妒快把他吞噬的瞬间,恶心的系统火上浇油。 【系统:因为你们没有缘分哦,宿主,你的缘分是陆天麒呢。】 【系统:不过现在也到正规上了,你在他家里,找个机会拿下,剧情还能回归正轨!】 正轨,去他的正轨! 陈魈根本不想搭理陆天麒那个骗婚老男同,他想要的从来都是沉宁! 所有的理智、羞耻、艺术家的那点清高,在极致的负面情绪和系统扭曲的“希望”驱使下,瞬间碾得粉碎。 他抬起头,脸上红肿的指印清晰可见,眼神却亮得惊人,带着病态的偏执和豁出去的决绝。 声音不高,甚至有些沙哑,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砸在寂静的空气里: “我做三。” 他要留下来!哪怕用最不堪、最见不得人的身份! 沉宁:? 这是什么很光彩的事? 她想她那两巴掌扇得少了,把他脑子都扇坏了。 当小三也是有条件的,先是他要帅,其次是她喜欢。陈魈很客观地占了第一点,第二点她够不太上。比起“喜欢”他的身体,沉宁更在乎她的命。 她问他,“我很喜欢你吗?” 陈魈的眼睛亮了。 沉宁寻思这玩意脑子真坏了,听不出来这是反话。 也懒得跟他交流。 下床越过陈魈,打开了门。 “滚吧。” 陈魈:“……” 炎热的空气透了进来,粘腻又见不得光。沉宁侧身让开一条道——那似乎成为了陈魈唯一的出路。 陈魈没动。 他不甘心自己自甘堕落到如此地步……给她当三,还要被拒绝! “沉宁……” 他想哭了,喉咙挤出破碎的声音。 一声巨响,高大的黑影,撞上了门。 陆天麒“哎哟”一声。 他揉着撞在门框上的额角,睡眼惺忪地探出半个身子,身上那件昂贵的丝绸睡袍带子松垮垮地系着,露出小片胸膛,头发乱得像鸡窝。 睁开眼睛,看到陈魈脸上红得触目惊心的巴掌印,默默把系带系紧。 【系统:陆天麒对你投怀送抱了,宿主!冲!】 再一看陈魈赤裸的身体,和那个明显用过的阳具,一阵反胃。 再再一看,沉宁站在屋内,表情冷得能冻死个人。 陆天麒心中的天秤向一头倒下,他围着沉宁转了个圈,“被易感期的omega攻击了?没事吧?严不严重?要不要叫心理医生?” “还好。”沉宁说,“睡了一觉,但他纠缠我。” “荤的素的?” 陆天麒表面的平和维系不住——他怎么不知道沉宁是会乱搞的人?明明上辈子都没乱搞过。 “你以为呢?” 陈魈从鼻腔发出嗤声。 陆天麒受不了。omega都是贱人,易感期没人搞会死是吧?家里附近那么多人,什么路人abcdefg,他想跟谁搞跟谁搞,为什么偏偏打沉宁的主意? 拉拢他本来是想对比自己的矜贵高洁,谁曾想这个贱货就是一副勾栏做派? 恶心恶心恶心! 他快吐了。 “处理一下他。”沉宁转身,到床上拿了自己的枕头,“今晚我睡你屋。” 她刻意用身份叫他,“哥哥。” 陆天麒觉得自己又能战斗了。不就是家暴,等和陈魈扯证了他每天家暴他八百次给“妹妹”出气。 呵呵omega这种不中用的东西。 陆天麒的脑子转的很快,她说荤的也就是…… 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太异常,“他是不是弄进去了?” “……我帮你弄出来?” 陆天麒的五根手指摇摆着,“我会很温柔的?” 倒也不是不可以,和妹妹培养感情能从抠她穴里被脏东西内射的精液开始。 其实她成长的每一步都应该在他的见证下,乳房开始发育、初潮、抽条,在他在的城市读大学,周末到属于他的房子里,絮絮叨叨学校的时间有多不愉快。 谈男朋友了,也可以跟他讲。 陆天麒会把那个不长眼的毛头小子暴打一顿,回过头来和她说“没办法,他们就是这样不懂你的好的人”。 等她再长大一点,激素终于支配她的身体,晚开窍的beta开始渴求性。 哥哥送上自己的身体,alpha的巨物能让她体会极致的快乐。 而且他干净,也是—— “家生子。” 就算想要一个孩子,也有科技手段辅佐。她只需要告诉他往哪儿操让她舒服,摸那儿让她欲仙欲死。 沉宁:“……你也滚。” 这屋里真是没有一个正常人。 27、拒绝预制菜但可以期待铁柱的菜 心累地睡了一夜,沉宁回了自己的狗窝。 工作岗位倒不急,陆女士在考虑给她调岗的事,其实沉宁的技术还可以,奈何他们组的几个老男人酷爱抱团。碰了几次壁她也就心安理得地摆烂。 早上去便利店买咖啡的时候,偶遇晨跑的赵庭璋。 警察同志一眼就扫到了她的“作案工具”。 “空腹喝咖啡不好。” 沉宁:“……习惯了。” 铁柱同志熟门熟路地在货价“扫荡”——拿了一袋切片面包,一个饭团,外加服务台的鸡蛋、奶黄包,要了一杯热的豆浆。 看到装好的果盘,也拿了一份。 他结了帐,把小山似的早餐补给递给她,才问,“……怎么搬回来住了?” 沉宁叹息又叹息。 ……主要是害怕铁柱同志的投喂,这些东西够她一天的量。 赵庭璋也没继续问,“你别说了,别想那些烦心事。” 他转移话题的速度很快,带着一种警察特有的,解决问题的直接,“几点下班?” 沉宁:? “时间合适,可以来我家吃饭。” 她微微拒绝,“你的学习资料已经研究透彻了?” 果不其然,铁柱的小脸微红,“……我还不是怕你一个人不好好吃饭!” 沉宁:“不会啊,有外卖。” “都是预制菜。” “你的意思是去你那就不预制了?” 他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添加剂的东西,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也还行。”沉宁眨眨眼睛,“我耐药性很强,至少这么多年没吃死。” 赵庭璋:“……” 她看出来了,铁柱在主动。 混到这个段位再看不出谁对她有意思,那也白混。 沉宁有些恶趣味,想看他被挑破目的气急败坏的模样。 _(:3」∠)_ 在内卷的时代只有调戏纯良beta铁柱才能让她获得一丝温暖。 赵庭璋也看破她的目的——本来沉宁就自诩不是什么难猜的人,不过天生臭脸,让她披上了一层不好惹的外壳。 警察同志的直球很直给,“……要不要、检验一下厨艺?” 沉宁:? 和她预想的有些偏差。 她本以为铁柱会羞涩很久,还得拉扯几个回合到赵庭璋上班——沉宁的假期还能延续,带薪假。她的行程还没兑现,死皮赖脸地无限延长。陆天麒竟然大方地同意,以至于在调岗通知出来前,社畜沉宁摇身一变成带薪闲散社会人员。 闲散社会人员很多时间,“好啊,等你下班。” “我今天白班。”赵庭璋的耳朵保持着稳定的红色,“五点半,打完卡就走。” 言外之意:时间明确、绝不拖延、速战速决。 沉宁“哦”一声,“我去警察局接你?” 赵庭璋:“……” 话音落下的瞬间,世界安静了。 清晨便利店的背景音——冰柜的嗡嗡声、远处环卫车的音乐声、甚至树上的鸟叫——仿佛都被按下了暂停键。 等等等等—— 年轻警察还好,那帮老警察那么多年的公家饭不是白吃。 赵庭璋可以预想老光棍开花的轰动……自己还好,如果沉宁成了他们的谈资—— “——绝对不行!” 他开口,濒临崩溃的破音,让本该严肃的拒绝,多了两分喜剧。 “我、我自己回来!很快!你在家等就行!或者……或者楼下等我!千万别!千万别去所里!” 最后那几个字几乎是哀求,碰上他快要爆炸的红脸。 沉宁微微疑惑,“我有那么见不得人?” 他摇头。 “咱俩的关系不是考察中的未婚夫妻?” 赵庭璋摇头、才摆一下,又疯狂点头。 “不是这些!总之别来!” 沉宁的脑筋转得很快,稳定岗倒不如她那么牛马,不过同事的乐子大部分源于同事——就像她也喜欢吃办公室夫妻的瓜,赵庭璋的暧昧对象出现,不出意外会被鞭尸到他结婚前。 人要脸,树要皮。 沉宁不介意让他一直被鞭尸。毕竟结了婚还能离,还能咋地,他分走她一半房贷? 不要皮的树郑重点头,“懂,我很低调的。保证不喊‘赵警官下班啦’,就安静地站在门口,watchingyou……” 赵庭璋:“……” 他按了按眉心,“不是这个!” “没事。”她安慰,“谣言止于智者,更何况咱俩也不算谣言。” 赵庭璋:“……” “你的脑袋瓜子到底在想什么?”他拧开结账时顺手拿的矿泉水,咕噜咕噜灌了半瓶。 半瓶才平息耳廓的热,“……他们那群嘴巴没把的人,传出去,对你不好。” “对我有什么不好?我是良民,有罪早被法律制裁了。” 沉宁晃了晃手上的早餐,“再说了,我又不是通缉犯,去警察局接个人还能顺路蹲牢?” “警察局有很多人。”赵庭璋说,“可能他们只是一句玩笑,听者有心。发到网上当噱头,制造对立,对你不好。” 思绪轮转,赵庭璋没来由地想起了一个案子。 无权无势的omega女孩,被alpha用信息素骚扰,合法维护自己的权益,报了警。 却在警局和alpha推拉,被另一个alpha听到对话,掐头去尾地拍下视频,在网上指责omega——你没有勾引,别人的信息素怎么会上钩?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有意之举干到了10w浏览量,制造对立是最好的热点噱头。尽管他们后来都受到了惩罚。谣言的存在,还是让那个无辜的omega还是饱受了一个多月的折磨。 她来警察局起诉的案子,辗转到赵庭璋手上。 他加了三天班,忙着封号、拘留、罚款……可是那个女孩后续依然一副空洞的模样。 赵庭璋联想到沉宁,他不想她那样。他想她,现在就好,哪怕明里暗里,暗戳戳勾他害羞。 也希望她安全而平凡地在这个社会生存。最好和“警察”、“警察局”没有太多联系,哪怕她最后没有和他结婚也可以。 他的爱情观很朴实——我喜欢她,我希望她好,哪怕最后……她离开了我。 沉宁沉默了几秒,摸了摸塑料袋的边缘,暖流涌过——豆浆的热度。 莫名其妙,便利店的豆浆,热得很久。 混到这个程度,她也多少能懂,赵庭璋的考量——更多考虑的是她,很意外。 出于尊重,也出于胸口冒出的那点莫名其妙的感受,沉宁难得退让一回。 “不然,你选个折中的地方?” 28、不做坏事(有人信吗)但非法侵入 赵庭璋约沉宁在附近超市碰头,在他下班后。 难得休息,沉宁带着早餐回了家,晕碳又睡了个回笼觉。 睡醒,狭小的出租屋,多了一只男鬼。 沉宁:“……急急如律令。” 她记得手机壳里有一张符,某多多几毛钱买的,听说道教死道友不死贫道。心诚上供几毛钱,也算贡品。 符很劣质,融化在白色的裸机后背。 沉宁把手机壳安了回去,动作不疾不徐。 陈魈的声音飘了过来,“劣质贴纸不耐高温,道友。” 他苍白的脸在房间的阴影里半明半昧。 沉宁没法物理超度,甚至现在打起来擦过嘴唇的肢体碰撞能让陈魈·实化版用男人的力气压过她。 生理差异使然,尽管沉宁是beta,她却是个亚健康的beta——长期久坐面对电脑的上班族,比每天无所事事在外头飘的鬼魂弱鸡多了。 “门锁没坏,窗户也没撬。陈先生,非法侵入他人住宅,根据《刑法》第二百四十五条,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你这‘虚化’技能,性价比不高,下次建议直接走门,省得我考虑换锁增加生活成本。” 她的语气毫无波澜,仿佛在讨论超市打折的卫生纸。 陈魈阴郁的眼底翻涌起偏执。猛“飘”来,几乎瞬间贴近沉宁,冷冽的古龙水味骤然浓郁,夹杂着腐朽玫瑰的甜腻。 “……你在乎的只有锁?” 沉宁:“不然?” 【系统:……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宿主,攻略陆天麒比攻略这个女人的难度低多了。】 【系统:攻略陆天麒的难度才三颗星,攻略她……检测不出来。】 【系统:放弃吧,多半是那行代码超过了系统的接受范围,一意孤行,会让我死机。】 他心想死机就死机。 【系统:……你真是毫无受德。】 沉宁只是动动嘴皮。 想通这点的陈魈又好了。她不是会叫嚣着“我要改变世界”的人,相反,她只想做普通人。 上一世就是,和陆天麒接触后,沉宁“消失”在他的生命里。陈魈想知道什么,都要费尽心机找到她的踪迹。 可是他晚了很多步,下定决心要跟她一起,只看到沉宁的尸体。 她甚至死都是被抛尸在路边,误杀她的人很快被抓了,尸体拉到殡仪馆,没有家属签字,一把火,混在别人的焚尸炉里,都烧了。 陈魈甚至没得到她的骨灰——这些人的骨灰都放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但他最后还是抱着那个坛子走了,交了几千块钱。 陆天麒目呲欲裂,灭天灭地。 陈魈把自己关在画室里,每天跟骨灰坛子说话。 他上一世很闷,只说得出—— “沉宁你活过来看我一眼好不好?” 这种鬼话。 人死不能复生,陈魈硬生生把自己关了一周,在画室里。 饿到没力气睁眼,他终于看到生命最后的走马灯,有人穿着白裙子,说,太有自己的想法真让人难办。 他是在没力气了。嗯了一声,再辗转醒来,脑子里多了嗡嗡声。 现代工具方便,陈魈找了手机,看清了时间。 他清楚,回到了“上一世”。 老实说不是上一世,也就时间有些关系。他寻着记忆去沉宁打工的店蹲点,老板说“小姑娘买彩票中奖辞职了”。 陈魈想起上一世跟沉宁虚度光阴的细节,她不介意把他带到她破破的家。平凡的日常里,她家楼下的彩票站点拉起了横幅。 ——庆祝z市xx彩票一等奖从本站点出现。 陈魈飘到了那个站点。 横幅还在。 可沉宁的出租屋,换了一个租客,他身上的酒气很重,也是omega,看到白净的人型陈魈,打了个酒嗝。 “好帅。”omega说,“给你睡一次,能不能免费摸摸你的小手?” 陈魈让他“滚”。 他发现他找不到沉宁了。 然后,系统出现了。 【系统:宿主,我们应该回归正轨。】 它这么说,带着疼痛的惩罚,日复一日折磨着满脑子沉宁的陈魈。 * “沉宁!”陈魈声音尖利起来,带着破碎的颤音,冰凉的手指试图抓住沉宁的手腕,“你为什么就不能…就不能……” ……不能等等我? 每次循着记忆追逐她的背影。陈魈觉得她是个十足的负心人。 可是没办法,他好喜欢她。 喜欢到,就算跨越不去心里防线。巴掌落下,落下之后再反刍她的温度。 他惊觉,她那会扇他的气味,是香的。 沉宁一贯不怕尴尬。 符咒不管用,就去衣柜里找樟脑丸。 听说樟脑丸能预防不知名双马尾生物,沉宁向来都是拖鞋处理。但是男鬼拖鞋处理不了,拖鞋只能在亲他一口让他有身体后处理。 这个状态,她好像只能找点旁门左道,心理安慰一下。 没办法,她这个能看到鬼的功能,移植到陆天麒身上就好了。 陈魈飘了过来。 声音闷闷,“……我就看看你。” 他说,“不做坏事。” 沉宁:“?说得犯法不是坏事似的。” 29、接铁柱电话但洪世贤上身 “……” 陈魈很想亲沉宁,狠狠含住她那张不会跟他好好说话的嘴。他也是这么做的。 他受伤极了,沉宁如果能拿出对赵庭璋百分之一的态度对他。 陈魈想,他会心甘情愿做她上不得台面的男鬼。只要每天分给他一点温情,他就少破坏一点他们的关系。 “合适”是最不长久的“喜欢”,不会有多喜欢。赵庭璋的喜欢哪里比得过他? 身体重新有了重量。 沉宁狠狠地咬了他一口,陈魈抬手去拥抱她,连带着被沉宁口袋里的手机带着一起震动。 他心跳扑通扑通地加速。 沉宁踩了他一脚,去接电话。 陈魈扫了一眼,手机的屏幕显示“赵庭璋”。 赶在她“喂”之前,他重新用嘴唇堵住她的嘴唇,瞬间血腥弥漫,痛得头皮发麻。他不肯放,沉宁又狠狠咬他。 陈魈只能抖着,伸手摸她的屁股。 沉宁的身体僵硬了一瞬。 “嗯,是我。你……还好吗?”他似乎迟疑了一下,“……怎么一直不说话?” “……还好。” 沉宁说。 她其实很狼狈,提着一口气不敢咽下也不敢喘。生怕电话那头听到动静,警察的直觉侦破她前一秒还在跟雄性亲嘴。 “……我们可以稍微提前十分钟碰头,我申请了一下,同事体谅我难得跟女孩子约会。” 陈魈的怨念几乎要凝成实体,化作冰锥砸穿小小的手机。 沉宁:“对了,记得提醒我,回头买点樟脑丸。” 她顿了顿,在陈魈骤然收缩的瞳孔注视下,用一种谈论今天天气真糟糕的语气,轻描淡写地吐出某个字眼:“屋里好像有点……潮。” 是啊。潮。 巨大的被背叛感袭来,落井下石的系统发着【你看我就知道这个女人想让你完成任务】的嘲讽。 陈魈执拗的目光,紧紧锁住沉宁的嘴唇。 对啊,潮。 她下唇带血的红艳。是他覆上的潮。 昨夜那张小口被灌满体液的热,也还是他造成的潮。 【系统:警报!警报!宿主精神阈值突破临界点!强制脱离程序启动倒计时……3……2……1……启动失败!错误!错误!滋滋滋……检测到非法绑定程序……执念……强度……超出……处理范围……】 系统的电子音断断续续,尖锐刺耳,充满了程序崩溃前的绝望杂音。 陈魈仿佛根本没听见系统的哀鸣。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沉宁,那双燃烧的眼睛里,偏执、痛苦、爱欲,疯狂地交织、翻涌。 浓烈的信息素如同失控的洪水般冲刷着整个房间,带着毁灭一切的癫狂气息。 “最近天气是有点返潮。”电话那头的赵庭璋,似乎带着笑意,“……你没事,可以列一个单子,晚上慢慢看,如果不是很急着吃饭。” “我还好,毕竟哪位铁柱同学,给我买了那么多早餐。晕碳到现在,感觉肚子里的还没消化完。” 陈魈又听到赵庭璋的低笑。 “……晚上见。” 沉宁手快挂了电话,手机扔到一旁。 “你当小三就是这个态度?” 她洪世贤上身,难得理解什么叫“既然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 跟男人接吻后再接到接触对象的电话,刺激得人肾上腺素飙升。 她兴奋,也性奋。正好确定关系前,又正好来了一只不听话的狗。 昨晚被睡奸得实在窝囊,多重刺激加持下的沉宁当下不想这么窝囊。 她直直地看着陈魈,后者即刻领会她的信号。周身浓郁的、带着压迫感的冷香瞬间沸腾,咕噜咕噜,如沸水翻滚。 他黏了过来,垂下眼睫,长长的阴影甚至覆盖上她的脸,嘴唇在分毫之间。 ……想亲。 “哒。” 沉宁的拖鞋不客气地踩上他的裸足,“舔,会吗?” 30、舔穴但再玩一会(微H,舔穴/舌奸) “……会。” 尽管做得生疏,陈魈仍然想把握住每一次机会。 ……亲近她的机会。 他舔沉宁的时候,离她真的好近。跪在地上,她几乎是坐在他的脸上,beta的气味终于变浓。 两片花瓣在他嘴边斑驳着水痕。 沉宁并不是一开始就是湿的,舒张的穴肉不过微潮。 陈魈只能舔她。固执地、执拗地、里里外外地、不厌其烦地。 粘稠的汁液顺着掰开的两片嫩肉,划过陈魈的脸,他终于闻到了沉宁的味道,剥离了易感期的……雌性发情的气味。 也只有这一刻。 舔弄那颗小豆,舔得她缠绵悱恻地淫叫时,陈魈才觉得,他终于获得了、打开她心房的敲门权。 “唔……” 沉宁是第一次以这个姿势被舔,站着的、居高临下的。 舔到腿绷不住地蜷缩。她彻底站不住,大喇喇坐在陈魈脸上。 恶性循环,坐姿让阴唇在他脸上分得更开,舌头窥探的内径更深。 他不再执着舔她的阴蒂,鼻梁骨抵着,舌头伸进甬道,舔着、卷着。嘴巴吸着整个阴户,吃得啧啧响。 “嗯……” 很直白也很简单。 沉宁被舔得一片空白,第一次高潮,滋味像放烟花的空档。 “嘭——” 火花溅射,覆灭。空气之后,空气还残余浓郁的火药味。 夜空还有火线的轨迹。 水流了一脸。 脸的弧度、棱角,改变着它的方向。 沉宁抖得厉害,纯粹爽的。 她的脚够不到地面了,陈魈换了跪姿,腰塌了下来,沉宁的脚放在他曲起来硬邦邦的大腿上,有了支点。 她踩了一会,慢慢有了力气。 老腰发酸。 沉宁有点想走,这个姿势对腰不好。她又不是很能忍受不良坐姿的人。 离得近,陈魈觉察到她的退意,拉着她的大腿。 于是二人栽倒在地上。 沉宁:“……想杀人了你对地板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陈魈搂紧她的腰,“别走……” “放开。”她受不了了,“我要躺着,腰不舒服。” “……去床上还继续吗?”他恋恋不舍。 沉宁踹了他一脚,“我四点半出门。” “……能不能不去?” 她又给了他一脚,“再管那么多就滚,我随便找个鸭上门服务都没你磨叽。” 陈魈委屈极了,性会放大情绪。今天真像坐过山车,舔到她是最高点,被她嫌弃又降到谷底。 他含着眼泪,“……鸭子脏。” “都脏。” 腰上的禁锢消失,她起身,“去房间。” 陈魈的那点委屈即刻消失。 “……以后可以随便进吗?” “你在想什么?”沉宁打开房门,“次抛。” “这出租屋就这么大,不在房间只能出去开房。开房又可能被铁柱抓包,警察似乎能看我的开房记录。” “……我开。” “说得同行人就不用登记似的。” 和朋友规划的旅行计划,沉宁提交了好几家酒店的表。虽然取消了,应该可以查(?),这没事,朋友是女孩子,她不心虚。 现在倒……嗯……还是别查。泄火哪有光彩的? 陈魈又不说话,站在她的房间里,很容易让沉宁幻视,他在等她哄他。 鬼玩意什么都不学好,得寸进尺倒是挺专精的。 沉宁没有闲工夫搭理他。 躺下、张开双腿。十秒还没人抚慰,她白眼一翻,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罗列着电子男友。 “你搞不搞?” 【系统:这个beta实在是太坏了宿主,我们不要理她了,去找陆天麒……你是他的心他的肝他生命的四分之三!】 陈魈:“……搞。” 【系统:……】 他开始疼。 以前的疼痛难捱。这会不同,沉宁淡如水的信息素味还是贫瘠,可她的卧室里混着很多别的味道。 清新剂的气味、沐浴露味、洗发水味、护肤品味、香薰味…… 陈魈跪在她的面前,大张的腿心被舔得泥泞,半湿不湿,可怜兮兮。 他抬着沉宁的腿,架在自己肩头交叉。 躺得舒服了,浸水的小穴在他脸上乱蹭,做乱、也标记。她动得肆意,自己找寻着舒服的地方,一下一下撞到他脸上。 “嗯……好棒……” 陈魈伸出舌头,粗糙的舌面摩擦着敏感的媚肉,沉宁的一侧大腿被他抓得内陷,指尖都溢满她皮肤滑嫩的触感。 舌头挑进甬道,彻底操入穴内。 她的声音叫得尖锐,“呜……就是……再快点……又要到了……” 沉宁发现自己也喜欢被舔,特别是舌头模拟鸡巴插穴,内里的空虚更狠。但是外面很爽。 陈魈的鼻子会照顾好她的阴蒂。 室内逐渐飘起持久的玫瑰味。 难言的快感攀升,她爽得蜷起脚趾,跟随着身体反应,抓住让她舒服的那颗头。 穴口几乎嵌在那人的嘴上。 他插得更快了。 “嗯嗯嗯嗯嗯嗯!” 沉宁体会了一次从未体会过的高潮。 汁水像洪水,哗啦啦冲破闸门。 “嗯……” 她仰头。浑身痉挛。 小穴收缩着又喷了一泓。身体终于坠入柔软的床面。 小腹都在抖。 沉宁含着泪,泪光描摹着陈魈的轮廓,他整张脸都湿了,顶着她的目光,抬手她的屁股,用刚才插穴的舌头,吞吃着挂在穴口的水。 “……甜的,宝宝。” 他偏这么说。另一只手下落。 沉宁看不到,但陈魈想让她知道,声音沙哑,“我错了,宝宝……舔两下,它已经翘起来了。” 他边说,边撑着床沿起身,摸着鸡巴,在她的身上自慰,“小逼刚才喷了好多水,喷完还不停流水,好可怜。” 肿胀的肉棒贴着她的小腹,压得微微内陷。 他上下撸着,内陷的面积扩大。 跟被他睡奸那会一样的。 沉宁的心态不太一样,这回纯粹由她开始,支配者的脸皮很厚。 “再玩一会,就让你进去。” 31、见不得人但先哄自己做三(H) 陈魈挪了挪位,男根贴着半张的穴口,不急着进,底部磨着两片合不拢的嫩肉。 “好热。” 灼热的温度从柱底贴着的位置散开。 他很想进入,但是理智让他听话。 有一就有二,当三虽不光彩,正宫是玩不上这些见不得人的小把戏的。 “唔……” 唉,好喜欢。搞艺术的玩得就是花,偶尔沉宁也想玩点花的,但是自己控制手酸,腱鞘炎误工。 终于轮到别人对她play,沉宁扭着腰用自己的工具紧紧吸着陈魈的工具,爽得双方同时低叫一声。 “……不要罚我了,宝宝。” 他低眉顺眼的,“让我进去吧……我想让你爽。” 空气中的玫瑰味又浓了很多。 这是陈魈的计划,他计划把自己的信息素留在沉宁的房间里,持久地、安静地存续。 萦绕在她身边还不够……要萦绕在她在的空间。 沉宁“嗯”一声。 下一刻,龟头挤入穴口。 她发现了,这应该是陈魈的性癖,他喜欢先让龟头在穴里埋一会。 ……万一别人真的很想要,这也算勾引的花招。 沉宁还在想,陈魈已经动了,动得很慢,她轻轻地叫,他停了一会发现没有被打,又匀速地插了进去。 整根没入,他们的距离为负。陈魈觉得他离沉宁的心更近了一点。 【系统:!!!】 已经能屏蔽掉脑子里的尖叫了,陈魈不在乎系统说什么、罚什么,痛苦反而成了催情剂,他在沉宁的房间里操她,哪怕下一秒世界炸了都一样。 不会有比“在她生活过的地方操她”更幸福的事。 他开始动,很快地动。 沉宁的身体随着操干颠簸,“嗯嗯啊啊”哼着不成调的音。 陈魈又开始痛苦,他痛苦自己会的不是音乐,不能记下她破碎的哆瑞咪的颤音,他只能用眼睛看,看她颤抖的身体、看她享受的表情。 “嗯嗯嗯嗯唔……啊、啊……” 他故意问,“喜欢轻……还是喜欢重,宝宝?” 其实都一样,他操她只会越来越重,必须要巨大的快感才能盖住身体的痛。 他好痛,可是更重会爽。 “重……重的……嗯……” 陈魈很庆幸,她也喜欢。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她,黏上去,压着她,用舔过逼的嘴去亲她的嘴,“宝宝喜不喜欢亲嘴?刚才舔过你的逼呢,你看看是不是甜的?” 他什么胡话都一股脑地说,说“我爱你”,说“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说“你可不可以不要丢下我,赵庭璋不会这样玩的,他满足不了你你还可以找我”,里里外外都是小三宣言。 做小三也不错,起码别人看不到他,就这样,每天飘进她的房间,伺候他的公主起床睡觉。 “我很会舔的,宝宝早上起不来我就舔你的小逼,爽到喷了就起来了,刚才不是喷过了吗?” “睡不着我也会舔的,把它舔湿了,能进去玩了,再像现在一样操你操到没有力气只能睡觉好不好?” 沉宁也只是“嗯”,“嗯嗯嗯嗯”地应。 没办法,陈魈的骚话她根本不过脑,他叽里咕噜叽里咕噜地说了很多,最开始沉宁还听了什么“是不是甜的”,她吻着尝了一下什么都尝到。 后来就更不过了,他一边叽里咕噜一边操得很快,沉宁的精力全放在下身,被鸡巴填满,第一下狠插,缓和一会又是第二下第三下……速度快得失控,像小玩具最大档,肉体碰撞挤压的噪音却没最大档严重。 他很激烈,没动几下她又咕叽咕叽泄了很多水。 沉宁没空去管床单如何解决——以后再想。 她现在得解决这个,微妙的、小腹发酸。 快感几乎充满了她的全身每个细胞。 “好爽呜、要死掉了……” 来来回回好几十下,她高潮了好几回,全身绷紧,和他的失控不相上下。 残存的一点理智让沉宁觉得应该掐一下陈魈或者扇他好几巴掌停下来冷却一下再做。 可从未尝试的新奇占据更多,跨过那条线会怎样呢? 不知道,想试。 床嘎吱嘎吱摇动,他们的动作也嘎吱嘎吱。 陈魈又亲了亲她的嘴,表情扭曲,“……过几天我去抬一张好点的床来。” “唔嗯嗯嗯嗯……不要……不要便宜了房东……” 她的腰开始抖,“那个抠鬼alpha不会给你钱的……” 他说“没关系”。 沉宁觉得这也有点双关,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不可能她爽得快死了用力吸他陈魈一点反应也没有,他的鸡巴分明和她一样在抖。 他深深地喘。 她不受控制地喷了一会,水都浇到他的小腹,陈魈咬牙,眼底浓郁的欲望让他整张脸都扭曲成性奴的模样。 二人的交合处很糟糕,不是干和湿的差距,而是流出来的很多东西都在持续的操弄中被拍打成粘糊的白液。 beta的受孕率其实不怎么样,沉宁上回蹭公司的体检发现自己有一个结节在甲状腺。 各种各种,终归还是她现在也很昏头。 她口不择言地说,“可以射。” 话音刚落他就射了,量还是很大,射得她小腹微鼓,还在顶。 蝴蝶煽动翅膀,带来连锁反应。 沉宁不太好受,痉挛着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 陈魈被更热的液体烫得闷哼,床单湿了大片。 他不停地亲着她的脸颊,“好棒,宝宝。” 32、约会但刚才忘记把精液抠出来了 沉宁不是什么纵欲的人,乱搞完一次瘾差不多过了,拎着浴巾准备清洁。 陈魈钻了进去。 浴室play真是个坏文明。 沉宁也没纵容,就是……就是简单地打闹,貌美的omega蹭了一身沐浴露泡泡,肉贴肉地清洁她的身体。 陈魈很会搞,先用胸蹭她的后背。 蹭得沉宁鬼火直冒,他掏出了凶器,讲着烂大街的“我就蹭蹭不进去”,把她从上到下蹭了一遍,裹了一遍沐浴露。 她的沐浴露是茉莉味,beta对气味不太敏感。这层掩盖下,陈魈的信息素铺满了沉宁周身的空气。 她闻不闻得到没关系,死条子闻到就好。 可怜的omega对beta毫无办法。 他第无数次恨她不是alpha,起码标记他之后,omega会多很多层安全感。 沉宁冲完澡准备走,陈魈准备贴上来亲她的嘴。 沉宁预判了他的行动,对着他的唇就是一个嘴巴子。 陈魈的眼尾垂了下来,猫似的眼睛,委屈得很。 演的……幸福感更多,她指尖的温度好烫。陈魈一想到那个温度是自己引发的,满足感难以言表。 ……太喜欢了,她能多陪他一会就好了。 理智知道不太可能,陈魈还是恶毒地想,死条子能闻到他留给沉宁的味道,然后愤愤离开,把她甩了。 他会一直跟着他们,直到赵庭璋消失,带走被坏男人伤到的她,像最开始她让他回她家那样。 陈魈低低地笑,沉宁没打爽,又给了他一拳,特意避开了脸。 唉,没办法,她对好看的东西颇双标,看不到的随便。 陈魈:“……” 出门前,沉宁换了花衬衫洞洞鞋——逛超市的装束。摇晃着那瓶不多的sixgod,先对陈魈喷了致死量,再在自己身上喷了几下。 加浓六神的气味很冲,陈魈觉得自己像淋了雨的小狗,全身都是不熟悉的味道。 “沉宁……” “再叫把你亲了踢进化粪池里。” 鬼的心机很多,沉宁的心机也不少。 陈魈:“……” 处理完这一只,沉宁给陆天麒发了条信息让他赶紧来擒拿他该死的未婚妻。 便宜哥哥回得随便。 【陆天麒:没你家钥匙。】 【皇甫铁牛:去赵庭璋家等着。】 【陆天麒:我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走的玩物?】 她截图给陆女士转发了一份,拎着购物袋出了门,购物袋里装了一瓶驱蚊水小样,祛蚊用。 * 赵庭璋提前了一会下班,沉宁到超市附近的麦当劳时,他在抱着beta小女孩,让她拿免费的甜筒。 很有爱心的真善美男士。 她八百年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朴实,难得有些不适应。 赵庭璋也看到了她,“……你要不要那个?” 沉宁:? 他移开视线,“……我有警官证。” 沉宁:“你要滥用职权吗?” 赵庭璋被她那句“滥用职权”噎得耳根发烫,怀里刚拿到甜筒的小女孩仰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他干咳一声,把小女孩轻轻放下,塞给她一张纸巾擦手,这才转向沉宁。 “滥用职权不至于。”他声音有点闷,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窘迫,“就是……麦当劳有时候会给穿制服的工作人员一点便利。我…没要过。” 他强调,仿佛在证明自己警官证的清白,“但如果你想吃,我可以问问。一个甜筒,不算腐败。” 她“噗”地一声笑了,“免了,赵警官。滥用职权罪起点低,我怕你明天就上《警界清风》反面教材。” 目光扫过他还在泛红的耳廓,嘴角勾起一点弧度:“而且,我不爱吃太甜的。走吧,去超市,这个点还能拿点今天的绿叶菜。” 沉宁晃了晃手里那个印着logo的购物袋。 “……超市还是有些奢侈。”赵庭璋说,“标价会比菜市的贵。” “行了别比了。”沉宁率先往超市入口走,洞洞鞋啪嗒啪嗒,“外边那个菜市看到年轻面孔就狂宰,下次和你们城管同事反应一下。” “……好的。” 城管介入也不会改变现状。 但赵庭璋还是觉得此刻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很幸福。像平凡的情侣,下班后分享平凡的时间。 他问她,“我什么想买的吗?” 沉宁秒答:“樟脑丸。” 答完觉得有点不妙,身体有混合体液缓缓流淌—— ……刚才忘记把精液抠出来了。 33、逛超市但突遇修罗场危机 沉宁承认自己很恶俗,是很恶俗,她身体里为数不多的低素质在警戒线蹦跶——希望铁柱发现,又希望他别发现。 ……发现得掰开她里里外外检查。噫好色。 她被omega的信息素污染了,也没睡几回,一点风吹草动净往净网的方向跑偏。 警察的身体素质应该很好? 铁柱的体格看着很壮,沉宁想试试仅凭胸肌就被夹死的滋味……没办法,对铁柱的大胸还不发情的,一律被打成阳痿。 日用品区在进入超市不远的货架。 赵庭璋推车的脚步停下,沉宁还在发散思维,自然撞上他结实的背肌,差点被背肌夹。 他身体紧绷的时候,腰腹的发力明显,沉宁手快摸了一下,听到一声娇喘。 她归结于—— “意外……” 指尖残留的触感却像带着小钩子——硬邦邦的肌肉在她一触之下瞬间绷得更紧。 那声猝不及防的闷哼与其说是娇喘,不如说是被偷袭要害的应激反应,带着点难以置信的惊愕和强压下去的慌乱。 赵庭璋整个人僵得像超市门口那个打折促销的硬纸板模特,耳根的红晕迅速蔓延到脖子根,一路烧进严严实实的运动服领口里。 “……樟脑丸在那边。” “噢。”她看向他停“车”的方向, 琳琅满目的樟脑丸、杀虫剂、空气清新剂排成一排。 陈魈缩在货架最底层的阴影里,刚才沉宁撞上赵庭璋后背、摸上他的那一幕,像根毒刺扎进他眼底。 他看着她若无其事地挑选樟脑丸,那股被花露水强行压下去的信息素又开始不安分地躁动,冰冷潮湿的怨念丝丝缕缕地渗出来。 该死的购物车!该死!他又想跟沉宁做了! 欲望和怨念加持,停摆的购物车往后滑动——不像意外,像设计好了的角度。 赵庭璋反应极快,手臂肌肉瞬间贲张发力,稳稳钳住了失控的车把。 购物车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堪堪停下。 沉宁拿着一袋樟脑丸,回头,就看那一人一鬼,占据购物车的两端,正在对抗。 “……” 赵庭璋占了上风。陈魈推得眼睛都红了,购物车一动不动。 她的视线在赵庭璋因用力而绷紧的手臂肌肉线条上多停留了半秒,“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有一只鬼正在搞破坏。” 看不见鬼的赵庭璋:“……他一路跟来了?” 看得见鬼的沉宁:“嗯。” 赵庭璋松开购物车,购物车的方向微调,直直地朝他的方向猛冲。 “……” 怨气很重,哪怕看不到,赵庭璋也感觉附近的温度降得和冷柜前的体表温度近似。 “你要是很闲。”沉宁看向陈魈,“不如找个班上?” 跟踪她实在太浪费时间了,她也累陈魈也累。 陈魈:“……我的班很自由。” 她“哦”一声,“那你自律,多卷。” 赵庭璋虽看不见鬼影,但那几乎凝成实质的冰冷恶意,让警察察觉到本能的危险。 他不再试图控制那辆被外力操控、正执拗地顶着他膝盖的购物车,而是猛地侧身一步,彻底将沉宁挡在自己与那股阴寒之间。 “他……在做什么?” 沉宁的目光越过赵庭璋紧绷的肩线——陈魈苍白的手指正死死抠着购物车的金属框架,指尖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着青灰,那双阴郁的眼睛死死盯着赵庭璋护着她的背影。 和分别前情绪稳定的落水狗判若两狗。 黑黝黝的眸子里翻涌着嫉妒、怨毒。 沉宁:“在仇视你。” 赵庭璋:“……” 唉,所以说介入耽美小说很麻烦,攻受都不是什么正常人,按理来说她支付了身体他也尝到了滋味,就这么打个照面886得了。 还专门整这死出。 【系统:可恶啊宿主!他们歧视同性恋!】 陈魈心想,他也是异性恋。 【系统:……异性是为了传宗接代!同性才是真爱!】 他无视系统的哀嚎,被沉宁下意识抓紧赵庭璋身体的小动作刺激得发狂——他和她的亲密都源于陈魈的强求。而他代价很高的“强求”,此刻无条件倾泻在另一人身上。 货架被浓郁的信息素侵略得摇晃……剧晃,货架上的商品翻倒在地。 洗衣粉、洗衣液……洗发水、沐浴露……粘腻的液体混杂着在地板喷溅开来,冲散了肆意的玫瑰香气。 “小心!” 警察的本能作祟,赵庭璋护着沉宁往另一处滚去,他的后背免不了暴露在“弹雨”之下。 茉莉香填补了beta空缺的信息素味,沉宁滚着还小声吐槽,“你还是适合用手洗的那种洗衣粉。朴实。” 他也被她的脑回路带跑,分神追忆起部队时光——手洗衣服的日子让人怀念。 为了规避汗味,赵庭璋的洗衣粉消耗得比队友更多,还是挡不住——其他人的臭味会蔓延到他。 后来部队被赵家赞助了很多台洗衣机,他也不在那混了。 就在这混乱达到顶峰,赵庭璋狼狈抵挡、沉宁滚得头昏眼花的刹那—— “哼,闹剧该收场了。” 一道刻意压低却难掩张扬的嗓音穿透混乱,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傲慢响起。 34、拯救者但那个时候我好像失恋了 陆天麒如同精心计算好出场时机的救世主,迈着长腿踏入这片狼藉的中心区域。 混合液体很滑,第二步,他就没站住,提着一口气,昂贵的皮鞋巧妙地避开地上最粘稠的一滩混合液。 不过无所谓,沉宁圆溜溜的眼睛没注意到他短暂的失态。 陆天麒出门前精心打扮,昂贵的休闲西装在踏入这片区域前纤尘不染,头发也用发胶打理得一丝不苟。 他抽动的嘴角重新扬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 沉宁才撑着赵庭璋的身体起身,铁柱很有奉献精神,当了大半个粘腻液体的肉盾。 陆天麒在他们面前停下,微微侧身,以一个最能展示他完美下颌线和挺拔身姿的角度,面向她眉毛微皱表情写满“不太理解”的公主。 “看来,妹妹很需要哥哥收拾残局。” 沉宁:“哪只眼睛给你的误解?” 他目光扫过沉宁,带着一种“看吧,没我不行”的优越,随即转向浑身污渍、正警惕环顾四周的赵庭璋。 “你看,狼狈的beta、脆弱的omega。” 提出了总结性发言,陆天麒一个一个拉踩,先开刀的是他单方面鄙视的发小,“beta体能还行,脑子不行,嗅觉一般,连最基本的危险预警都做不到,蠢得可怜。” “……天麒。” 赵庭璋按了按眉心,知道这哥们开起屏来口不择言—— 但这哪是开屏的时候? 陆天麒的视线甚至懒得在好心暗示他的赵庭璋身上停留,微微侧目,望向他看不见的、信息素浓郁到让他头痛的方向。 没办法,alpha天生会被omega勾引,他抵抗陈魈的气味是抵抗本能,陈魈应该和他一样。 陆天麒厌恶极了这样卑劣的吸引。 他和别的只会发情无差别操omega的alpha,不一样,他的心、身体,都由自己的意志支配。 “——至于那个,连老鼠都算不上的东西。” “脆弱得像块沾了水的玻璃,一点点刺激就碎得满地狼藉,除了制造混乱和污染环境,还能做什么?连站在阳光下的勇气都没有,只配躲在阴沟里散发他那令人作呕的……”他微微吸了口气,优雅地用指尖掩了掩鼻翼,“……气息。这种存在,本身就是对秩序和品味的亵渎。” 而他,陆天麒,一个强大、优雅、头脑清晰的alpha,才是这片混乱中唯一值得依靠的定海神针,是能将“沉宁”从泥沼中优雅拯救出来的唯一人选。 沉宁冷眼看着。 在陆天麒发言的时间里,她和赵庭璋互相搀扶(?)着起身。 陈魈怨毒的表情快把陆天麒撕碎,他每说一句,他都接一句“贱人”,可惜人鬼有时差,只有沉宁听完了全部的谩骂。 某种意义上,他俩挺配。 在这里嗑到属实不该,很诡异……她的cp雷达狂响。 沉宁一直觉得介入他人因果会背负他人命运。所以她惹不起躲了,躲也还是被狗皮膏药地黏上。 ……泥人也有三分脾气,何况她不是。 翻倒的货架也有破损的空气清新剂。 她单手顶走麻烦的盖子,觉得自己此刻的动作有点小酷。 接下来应该还能更酷—— 沉宁一步步走近声音慢慢减弱的陆天麒。他似乎没想过她会接近他,声音近乎停滞。 “于情于理……” 他陆天麒,才是最适合她的人。 陆天麒动动嘴皮,发现自己的喉咙很干。 他很难形容此刻的心境—— 沉宁正朝着他走来。 不是看她的背影,也不是在监控下扭曲的角度。 他和她面对面。她在……走来。 右手还拎着一瓶空气清新剂。 这画面于陆天麒而言,荒诞得像一场错位的梦。 他窥探沉宁的手段很拙劣,甚至游走在法律边缘。 陆天麒知道这样做不对。他没办法。前世他知道“沉宁”这个人不久,还在精心谋划和她浪漫非凡的初相遇——是歌剧院的包厢?还是私人海岛直升机落地时掀起她裙摆的风? 太久了,久到细节模糊了,陆天麒只记得那种势在必得、要将最完美一面呈现在她眼前的焦灼期待。 事与愿违,私人直升机的航线还在申请,他仓皇地收到了她的死讯。毫无征兆、猝不及防。 陈魈抱着那坛疑似装着沉宁骨灰的木盒,小心地分装,把它们转移到瓷瓶里。 瓷是陆天麒给他的,取自很俗的用意。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他当时想,这瓶子配得上陈魈那点病态的、带着艺术感的哀伤,那个贱人的悲伤比他外泄多了,在画室哭了三天三夜。 陆天麒后来觉得这个瓶子带着点赏赐的玩弄心态,低级的omega和他发泄情绪的手段一样,上不得台面。 可为什么,每次看到陈魈擦拭那个瓶子,他胸口那块沉甸甸的失落就会变成一种尖锐的、带着倒刺的烦躁?像有根生锈的针在反复戳刺那块看不见的空洞。 “……” 陆天麒已然忘却那之后他干了什么事。 他只记得心理医生用温和但公式化的语气说:“陆先生,人在极度悲伤时会选择性遗忘一些片段,这是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很正常。” 陆天麒觉得这解释才不正常。 他那时候跟沉宁有什么交集?不过是几张偷拍的照片,一份尚未实施的追求计划表,一个名字和一个模糊的侧影。他甚至没来得及让她认识“陆天麒”这个人。 可为什么,仅仅是“沉宁”这两个字从舌尖滚过,就带起一阵细微的、麻痹般的酸楚,从心口一路蔓延到指尖? 赵庭璋也看出他那段时间的不对劲,某次在拳馆,他对着沙袋发了疯似的挥拳,汗水混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淌下来。 赵庭璋递过毛巾,犹豫地问:“……失恋了?” 陆天麒对那三个字很陌生,甚至觉得荒谬。 他擦汗的动作顿住,汗水滑进眼睛,眼眶深处涌起一阵莫名的、干涩的灼热。 单恋也能失恋吗? 他记得自己那时和赵庭璋说,“你有病吧?羡慕我婚姻幸福阖家欢乐,说这种话刺激我?” 声音拔高,带着一种刻意的、虚张声势的尖锐。 其实不是的,他那时候一点也不幸福,陈魈是个彻头彻尾、当小三还耀武扬威的贱人。 贱人之所以是贱人,他贱的明目张胆,哭就是哭,还穿了好久的白衣服给沉宁守节。 ……贱得要死。 陆天麒偶尔路过看到陈魈抱着那坛青花瓷,会无端暴怒,想把它砸了,连同那个贱人一起砸了。但是他没这样做,瓷器碎片割破陈魈的脸,血和骨灰融为一体,陈魈又碰到她。 陆天麒不是很想别人碰她。 哪怕她死了。 慢慢的,“沉宁”这个名字,成了某种禁忌,提一次,就像有人在他心口那个空荡荡的窟窿里撒一把粗盐。 那盐粒粗糙地摩擦着内壁,带来一阵阵尖锐而绵长的酸楚,提醒着他那里存放过关于某个人的回忆,她的照片还在他的西装口袋。 此时,心脏被粗粝摩擦的感觉重燃。 沉宁的脚步踩在狼藉的地板上,发出轻微的黏腻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他那颗被盐腌渍过的心脏上。 陆天麒终于意识到了一点。 ——原来他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失恋了一次。 35、灭“蟑螂”但纯情铁柱火辣辣 沉宁在陆天麒面前站定,距离近得他能闻到她身上的混合气味,什么洗衣液洗发水沐浴露的究极混合,不太难闻,也盖不住omega特有的……信息素。 ……是陈魈的味道。 陆天麒觉得他贱,一大原因是这玩意发情根本不管他人死活, 和沉宁见面后,陈魈身上总会残留着大批这样的信息素,还有男性体液的腥臭。 比普通omega还低级,陈魈是被劣等性器支配大小脑的垃圾。 陆天麒没法不忽视她身上的异样。 怎么又做了?在公馆是因为陈魈发情偷袭她,可是今天是因为什么?因为她昨天试了尺寸觉得畸形omega那根鸡巴特别符合她的口味,还是她骨子里其实也喜欢抠别人,而陈魈身上长了逼? 陆天麒没法说服自己——沉宁的第二回和赵庭璋做他好歹能想通一点,起码他这便宜发小的屌也不小,体脂很低,能让她爽。 她跟陈魈做了的认知像毒蛇,咬了陆天麒一口又一口。 “你……” 为什么要跟那个贱人做? 小肚鸡肠的哥哥来不及追问,被工业香精味极重的柠檬香气滋了一脸。 白雾飘渺,陆天麒昂贵的发型瞬间被喷塌,精心保养的脸上糊满了粘腻冰凉的液体。 刺鼻的气味直冲天灵盖,呛得他连连后退,手工定制的皮鞋终于无可避免地踩进了地上那滩混合着沐浴露和未知粘液的污秽里,发出“吧唧”一声令人牙酸的轻响。 他的表情,也变成了刚才讥讽过的狼狈。精心维持的精英alpha形象,碎了一地。 沉宁换了个方向,“滋滋”喷向虚空。 看陆天麒吃瘪幸灾乐祸、嘴角刚勾起一丝扭曲快意的陈魈:“……” 弧度僵在嘴角,猝不及防也被这浓郁的柠檬味糊了一脸。 工业香精霸道地侵蚀着他阴郁的信息素,呛得他虚幻的灵体都一阵波动。 “咳……”他赤着眼睛,怨毒里混杂着难以置信的委屈,“沉宁……” 沉宁面无表情,对着那片波动的虚影又补了几喷,手法干脆利落,角度精准刁钻,那架势,活像保洁团伙发现了厨房角落的蟑螂窝,手持罐装杀虫剂进行无差别饱和式打击——喷头对准,扣下扳机,一气呵成,毫无怜悯。 “和你老公滚。” 她冷静开口。 陈魈还想顶着那令人窒息的气味靠近、辩解,或者再来点阴暗的纠缠。 沉宁:“再被我发现你跟踪我,我不介意在你身上试试我爸给我科普过的超度之法。” 其实是胡扯,沉尧倒是想让她继承,可那会的沉宁没学,叛逆。后来想学了,没机会了。 陈魈不敢造次,跌坐在白雾里。 ……心里泛起微妙的、甜。 她对他还是偏心,怕他一个人滚孤独,叫了一个人作陪。虽然陪的那个东西很贱,可这已经比上次的待遇好很多了! * 火速买了点菜,沉宁蹭赵庭璋的车回了他家。 他问她“饿不饿”,她说“还好”,仿佛刚才在超市差点灭了两只“蟑螂”、顺便被脏兮兮的警察拐回家……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赵庭璋的家和他的人一样,整洁、简单、带着点生活气息。 客厅不大,沙发看起来就很舒服,阳台养着几盆绿萝,生机勃勃。空气里没有乱七八糟的信息素,只有淡淡的洗衣液味道和阳光晒过的气息。 他说“稍等”,拿了一条干净的裤子进浴室,简单冲了个澡,赤裸着上身出来。 水珠顺着他线条分明的背肌和紧实的腰线滚落,没入系得有点松垮的裤腰里。 赵庭璋递给一根干净的毛巾,眼神飘忽,耳根的红晕在厨房明亮的灯光下尤其明显,连带着胸腹的皮肤都透着一层薄红,“……刚才、嗯……超市里沾了不少,你要不要也冲一下?还是回家冲?” 声音有点哑。 沉宁接过还带着他体温的毛巾,眼珠子转了转,目光毫不避讳地在他赤裸的、略带水汽的上半身扫了一圈。 从宽肩到紧实的腹肌,再到那惹人遐思的人鱼线……赤裸的铁柱肌肉线条性感又明显。 她慢悠悠开口:“嗯,回家有点怕怕的。” 赵庭璋被她看得脸颊温度飙升,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 他飞快地移开视线,近乎慌乱地扯过挂在开放式厨房岛台挂钩上的围裙就往身上套。 深蓝色的围裙带子系在紧窄的腰后,反而更勾勒出劲瘦的腰身和宽阔的背脊,胸肌的轮廓和那道深邃的沟壑也偷偷藏不住,发散着致命魅力。 “……你请便。”他闷头开始处理食材,刀落在案板上的声音都比平时重了几分,仿佛在跟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较劲。 沉宁挥挥手,准备往浴室里钻,关门前听到他努力维持平静的声音,“……沙发右侧的衣服是我昨天刚收的,很干净。” 嘶……纯情警官火辣辣。 沉宁发现这人还挺有意思,纯倒挺纯,单独相处的时候,也会给她发射信号。 36、勾引但都有上钩 沉宁也不是会无视台阶不下的人。 接收到信号就火速出来拿了赵庭璋说的目标衣服,又进了一次。 她故意把动静弄得很大——赵庭璋绝对听到,可这是他开的口,并不如表现那样正人君子。 这回沉宁记得抠掉不该存在的精液……就很馋,omega的信息素是让人发情的诱因,抠的过程中她想要得不行,偷偷摸了几回阴蒂,用温水荡涤所有不该有的冲动。 ……荡涤不去。 能洗走的只有精液,洗不走她的色心。 尤其赵庭璋挂在浴室里的浴巾散发着阳光的清香,她闻了闻又埋了埋,确定不是他用过的那一根——铁柱的行动力恐怖如斯,冲澡的过程居然还能把浴巾换了。 沉宁不讨厌成年人的拉扯,和提前通知的约会同理,通知的那一秒她会开始期待。 该怎么吃? 吃也是双关。 她洗完澡出去,赵庭璋的菜摆了几盘,他在收拍黄瓜的尾,没有刀也没有技术含量。 于是沉宁扑了过去,冰凉的手指戳了戳他裸露的背肌。 主动但情有可原,她原谅了自己,“赵警官……” 嗯,喜欢玩制服诱惑,好玩爱玩。 围裙也是诱惑的一种,一贯穿制服的人脱下制服赤裸着上身系紧根本盖不住风情的围裙,怎么不是诱惑? 沉宁故意嗲着声音,“实践场地和教职工清洁度都已达标……” 她松松地环着他的腰。只要他想,上半身裸体围裙的赵警官,随时能挣脱桎梏,转过头来让她检验上次学习资料下发的成果。 赵庭璋猛地一颤,锅铲差点脱手。他深吸一口气,慢慢转过身。 湿润的发尾披在沉宁肩头,带着水汽的脸颊泛着自然的红晕,圆溜的眼睛看着他,里面是毫不掩饰的、带着点小得意的笑意。 空气中弥漫着她身上和他同源的气息,混合着厨房里食物的香气,织成一张暧昧的网。 “铁柱同学要不要接受考核,就现在?” 她微微歪头,眼神落在他同样泛红的唇上,意图昭然若揭。 赵庭璋的目光胶着在她脸上,喉结剧烈地滚了几下。 也不算冲动,他清楚自己此刻的行为,无非是勾引。可不是他递了台阶,沉宁才会踩着顺势而为吗? 眼底最后一丝挣扎褪去,只剩下灼热的、毫不掩饰的渴望。 赵庭璋伸出手,这一次,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一把扣住了沉宁的手腕,将她猛地拉向自己。 另一只手穿过她微潮的发丝,托住了她的后脑。 沉宁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就被他滚烫的唇堵住了所有声音。 这个吻,和之前在车里、被她主导的、带着试探的吻截然不同。 它带着一种确认后的急切。 赵庭璋的吻技依旧算不上娴熟,却充满了原始的、滚烫的侵略性。 他吮着她的唇瓣,舌尖带着模仿着她上回的挑逗,撬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他身上淡化的沐浴露味,与她口中清甜的气味纠缠在一起。 赵庭璋收紧手臂,像铁箍一样将沉宁紧紧圈在怀里,肌肉收紧,聚成山脉似地紧实块。 沉宁不得已接受他的调动,被紧紧搂在怀里。那件t恤是赵庭璋常穿的,领口磨得很软,贴在她身上。她的温度隔着他的衣料,又投入他的怀里。 水汽似乎还未完全散去,氤氲在两人之间。 赵庭璋身上的围裙带子蹭着她的手臂,带来粗糙的触感。 沉宁扯了扯,嘟囔一声,“铁柱你的围裙怎么系得那么紧呀?” 他粗喘着说“抱歉”,分了一只手帮她解。细细的银丝连接着她的唇,水润覆上了几分暧昧的色系,赵庭璋又吻了上去。 她解带子的手一滞,咬了他一口,又反手在他结实的臀上拍了两掌。 他只能笨拙地重复“抱歉”,又不能不亲。沉宁站在他的面前就是引诱。 ……我的。 赵庭璋眸色黯黯,舌尖牵扯着她的舌面,勾勒着“未婚妻”的字母缩写,描摹着。 37、铁柱的吃法1(微H,嘬嘬处男粉色的奶子 这个距离,赵庭璋能闻到沉宁身上淡淡的、异于beta的信息素味。 他在部队里待过,特种部队。再上的上司,是他的亲哥哥赵庭砚。赵庭砚并不会因为赵庭璋是他弟弟就放水,反而会因为这层血缘更严格要求他。 ——不是alpha那就通过刻苦的训练让自己更接近alpha。 这是赵庭砚的原话。 托他的福,此刻的赵庭璋在沉宁身上闻到了omega的气味。 他想,那是错觉,那只鬼是个跟踪狂,又在易感期,接触过的人都容易染上他的气味——那为什么陆天麒没有? 赵庭璋又吻了上去,沉宁的手从后到前摸了个遍,他的身体被她摸得僵硬,拆了围裙的绑带还不够,她还要拆他裤子的松紧带。 他握着沉宁的手,隔着布料摸了摸昂扬的下体,粗着声音,最后给她机会。 “……你还能后悔。” 赵庭璋终于找到当兵的优点——意志坚定。 沉宁又摸了摸那一块,噫,大得有点超过。或许abo世界的尺寸不同凡响,陈魈的已经够大了,铁柱这根无愧于他的微信名,她的脑子闪过几秒空白,误以为自己穿越到的其实是韩漫的世界。 ……她记得自己现实世界里的高中英语课,有讲big和huge的区别,英语老师说huge有种超乎预料的大。 见识过之前,沉宁本以为“婴儿手臂大小”只是漫画里才可能实现的设定。 摸完,她小心翼翼地拉开他的裤头,问了一个弱智问题,“你平时喜欢放那边?” 赵庭璋:“……” 沉宁也没在意他突然的沉默。 她的注意力只被一件事吸引。 “铁柱,你的铁柱居然是粉色的?!” 赵庭璋放弃“她会后悔”的想法,沉宁对他身体的探究欲看着就不像会后悔的,鸡巴的颜色欣赏完了又扯走他的围裙,眼睛睁大了惊呼, “咪咪居然也是粉色的!” 她甚至好奇得很像学术钻研,“你是不是自慰都很少,所以身上的色素沉积也很少?” 赵庭璋快被耳后的热度烫化,“我”个半天都没下文。 生理构造不是他能决定的。他也没和别人这么赤诚相待过——哪怕在部队,怕被别人嘲笑他的粉色乳头,赵庭璋洗澡都要在浴室彻底没人的时候,才能放松似地喘一口气。 沉宁是第一个发现他身体秘密的人,也是唯一一个。 他紧紧地抱着她,鸡巴贴在她的小腹,眼她的小腹很软,被巨根戳得内陷。腰间的浴巾也在拉扯中戳下,他们此刻是平等的,平等的赤裸。 赵庭璋把脑袋埋在她的肩膀,她穿着他的衣服,仿佛和他一体。 ……不想听她说话了。他很害怕听到一个结果,她说他不够有男人味,可这些年他已经够努力了,退役也没有放弃锻炼,碰到嫌疑犯,也能通过体格制服他们。 ……哪怕这样,是粉色,还不行吗? 赵庭璋不想承认这是自己自卑的点。他为未婚妻守身如玉也有相关因素,越少人知道他粉色乳头、粉色鸡巴的秘密越好,女孩子的口风很严……应该会替他保密。 噫。 沉宁秒懂,老处男。拍拍他的后背,她决定意思意思安慰一下,“没事的没事的,粉色本来就带着温柔细腻的感觉,这粉色可太好了。” 他抖了一下,那根鸡巴贴得很近,它似乎变得大了一丢丢。 沉宁舔了舔唇,“……粉色是一种美的表现力。” 她说,“我喜欢粉的。” 也喜欢把粉色蹂躏成深色。 据说做多了会色素沉积,沉积成深色。沉宁没见过,准备试验一下,“……没有骗你,不信让我嘬嘬你的乳头。” 赵庭璋:“……” 沉默之后,他放开她,表情带着决绝,胸微弱地往前一挺,仿佛在验证话的真伪。 他没说话,沉宁笑了一声,含住一侧肿得发硬的乳。 没被玩过的既视感很强,她刚吃上,他又抖了几下,色情的闷哼压在喉咙,喉结滚动几个回合,才溢出浅浅的低吟。 ……良家妇男献出身体的叫声很骚。 且反差感拉满。 ——谁懂啊和刚才勾引她do的判若两柱。 那颗硬乳,在她舌尖搓圆搓扁,他平时应该很注意没让这个地方被太多人碰,发力时充血,多余的乳肉变得q弹。 嘬嘬……嘬嘬嘬嘬…… 沉宁嘬得内里很空虚,她确定这位处男真的没啥经验,只会僵硬着让她吃奶,不摸她也不舔,除了脸红了又红,跟“铁柱”没什么差别。 毕竟是未婚夫。 她决定好心地“教导一下”,一边嘬够了本,握着他的一只大手,放在自己臀上,“你可以摸这里。” 从臀侧向下摸到大腿侧后方,她告诉他,“只要不是公众场合,接吻的时候,都可以摸这里,可以用力。” 赵庭璋是一个勤奋的学生,按照她的指示,一路摸了过去。 沉宁:“……嘤。” _(:3」∠)_喜欢被处男摸屁股。 靠着身高差,好学的学生,勤奋地把手掌,挤入了阴户之下的、两腿之间的缝。 小指很故意地……碰到了那一根细缝,再往上一点……会碰到阴蒂。 那一瞬间,沉宁诡异地想让这只手摸摸她的穴。 可是他没有。 赵庭璋哑着声音问她,“铁牛老师……两个人的时候,我可以碰这里吗?” “当然可以。”沉宁咕噜吞下一口馋的口水,“如果铁柱同学口渴了,还可以喝这里的……水。” “可是现在还没有很多水。” 她渴望的手指终于试探性地摩挲着那穴缝的外沿,沉宁看到赵庭璋黑眸里翻涌的欲色。 “……如何让它、湿起来呢?” 38、铁柱的吃法2(H,女上骑乘/抱操) 湿起来的方法有很多,比如说舔,再比如说让她坐在他脸上,自己骑。 正派的警察很适合被外泄的淫水打湿正直的脸。但考虑到这涉及袭警,虽然沉宁现在正在袭,可第一回……考虑尺度,她决定还是别和纯洁(?)的铁柱玩这么花。 沉宁根本控制不住口水的分泌,“……你可以往上摸一摸,摸摸那颗凸起来的……嗯、它叫阴蒂,我最喜欢被玩那里……嗯……对……也可以用力……嗯!嗯嗯嗯!” 赵庭璋的行动力很强。 她一边说,他一边跟着探索起她的身体,摸上那颗小小的凸点,沉宁冷淡的音色瞬间变得粘糊。 “哈啊……再摸摸它……好喜欢啊……” 铁柱的大手很糙,薄茧覆过,她浑身发抖。 淫水沿着他的指节流淌,淌到手心,攒起一片,湿热粘腻。 赵庭璋又找准那个地方,换了手法逗弄,穴肉翕动,手上的水也变得更多。 沉宁的叫声从欢愉变成了渴望,“想……想要它进来……” 欲望是层层递进的,她不掩饰,他顺从地让她用手感受了一下大小,“能吃得下吗,铁牛小姐?” 一瞬间,沉宁面露难色。 赵庭璋笑了起来,没摸逼的手碰了碰她的脸,“该怎么做?” 他又问,“你想骑着我吗?” 沉宁:? 太恶俗了,铁牛骑铁柱。 恶俗不止一点,她恶俗地让赵庭璋躺平,骑在他身上,骑得也很恶俗。 她骑在他两条粗粗的大腿上,根本拢不住,他的大腿又粗又硬,故意叉开逗她玩,她夹不动,他又笑了,鸡巴也跟着抖,在她面前吐出点点清液。 沉宁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抓住鸡巴的根部蹂躏那两颗卵蛋。赵庭璋粗喘着任由她玩,玩得有点腻了,动作慢了,他媚眼如丝地看她,“……爽的。” 老实人勾引人起来不要命,像打开了什么雷达。 沉宁看他看得馋了……无人爱抚的穴咕滋咕滋冒水,老实人跪了起来,双手蹂躏着铁柱摊平的大咪咪。 她扭着腰,堪堪吞下粗壮的龟头。 赵庭璋闷哼一声,一手摸她的下唇,一手摸她的阴蒂。 沉宁开始发抖,重力使然又往下坐了一节,他很大,架不住她水多,被填满的滋味爽得她脚趾蜷缩。她咿咿呀呀叫了起来,媚态肆意。 赵庭璋被夹得大脑空白,睁眼是她喘息发骚的模样。 “能吃掉吗?” 她的口水滴了下来,话都说得含糊,“……会吃的、它好大……呜……快被铁柱操死了……” 太爽了……比被陈魈硬上的时候还爽。 沉宁只感觉她前半生所有的倒霉汇聚成海,才换来此刻被正统·男性·大胸大唧唧大屁股什么都大的·纯种beta插穴的当下。 好喜欢…… 赵庭璋仅靠腰腹力量就把自己撑了起来,揉着她的屁股哄她,“好宝宝,自己坐下去。” 她的眼泪落了下来。 他拧着眉问她“怎么哭了”,“是太快了吗?” 她摇头说没有,张嘴时口水又掉到他的身上,“爽……爽的……” “如果很难受就不要吃了。” 他揩走她的口水,擦在自己身上。 沉宁哭着说“不要”,“好……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大的……beta的……鸡巴……” 生怕他走,她夹得不能再近。 处男没经历过这样的阵仗,脑子空白又空白,纯凭欲望支配本能,压着她的屁股坐下。 “呜……太大了……太……” 力道大得她无力抵抗,鸡巴扫过需要所有安抚的穴肉,直逼最里,沉宁弓着身体,上半身彻底瘫倒在赵庭璋的上身。 她很热,他也很热。 “好宝宝……”他用气音和她描述当下的感觉,“那里面好湿……好软……比我想象的还紧。” 才发觉自己……词穷。 她真的很多水,除了软和热,薄薄的穴肉挤满了汁液,鸡巴像泡到酒里似地,赵庭璋醉得飘飘然。 他出于本能地向往上顶,想把她操坏。尽管现在已经更糟糕了,赵庭璋觉得还有更糟糕的一步。 毕竟。 “我的未婚妻都会吃掉的,对吧?” 他的身份天经地义、名正言顺。 赵庭璋自诩是个正直的人,富贵不淫、贫贱不移。 可遇到沉宁…… 他被邪恶势力洗脑得昏了头,在床上想把她弄哭、弄坏、弄得更糟糕、弄得满身精液。最好她有出轨的心思没出轨的本事——因为他都能满足。 工作原因,赵庭璋见过太多aabboo的出轨纠葛,无非几点。经济、性事。 经济条件不是问题,他们是未婚夫妻,势均力敌。至于性事,他觉得,受不了的应该是她。 只是插进去就眼泪啪嗒啪嗒落的小可怜,要容纳能把她插坏的欲望,道阻且长。 “呜……” “争气一点。”他哄她。 扶着她的腰站了起来,沉宁痉挛得厉害,没有支点,她踩不到地,只有那根鸡巴会随着他的动作越顶越深。 赵庭璋按着她,胡乱亲着她的耳朵,又揉她的屁股不让她离开他的鸡巴太久,被喷了一身水。 “不要抱着……” 太爽了……太爽了…… 无止境的自慰时,沉宁也幻想自己被抱操,她想她应该会抱着操到潮吹,气喘吁吁地用额头抵着对方的额头,对方有一搭又没一搭地亲着她的嘴,说“宝宝你不能这么没用”。 他为了让她有用,会继续操……猛操,操得她像狗一样乱爬躲开他的桎梏,又追上来,把鸡巴重新钉在她的体内,比震动棒更快更狠地凿着,凿到她体力不支,昏迷过去。 现在她碰到了这样的男人。 她说“不要”,赵庭璋说“可是我就喜欢抱你”。 “你也很喜欢。”他脸颊贴着她的脸,“脖子抱得那么紧……下面还在吸我。” 沉宁很像一只树懒,尽管挂在他身上,腿却狠狠勾着他的腰,让他操得更深。 “呜呜……不要操了……” 她感觉自己又喷了,潮液浇到他身上,腹肌都是又热又黏又烫的。 “没人告诉你吗?” “在警察叔叔面前,不能太自私。” “要拾金不昧。”他挺腰,快速捣弄,在“嗯嗯嗯”的断续呻吟里,一本正经地“思想教育”。 “……也要,先想着喂饱警察叔叔。” “这样,他才能更好地守护辖区平安。” 39、铁柱的吃法3(H,抱操/后入) 沉宁自己也有些昏头。 赵庭璋说的那些浑话、胡话,她听着耳朵麻麻的……小穴爽爽的。 何德何能,吃那么大的。 昏头中,沉宁还在想,假设和赵庭璋没成,她得把这一段资料整合汇总发到网上,榨干他最后的价值。顺便整理一份“前男友推荐函”,造福他的下一任。 偏偏是抱操,加上他又撞得很猛。觉察到她控制不住的水流,肉棒不带停地往逼仄的穴道猛突。 内壁疯狂痉挛。 赵庭璋贴着沉宁的耳朵吐息,“铁牛小姐,感觉到了吗,你很用力在吃我……” 被塞得实在太满了…… 沉宁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下体淫荡地喷水,上面也在滴口水,呼吸随着他剧烈地顶弄急促,女性还算丰满的乳也跟着赵庭璋的身体晃。 他的巨乳也在晃,偶尔乳尖相贴,带来微弱的小电流。 老实人还会轻喘着叫她“铁牛小姐”,“骚奶子磨到我的了……” “……明明是你……磨到……我……” 太爽了…… 赵庭璋哪哪都大,也很敏锐,顶到沉宁抖得厉害的点就不停地磨、延长……再用龟头磨,开盲盒似的,下一回撞,让她期待力道是轻是重。 未知让快感翻倍,穴道痉挛得厉害,水液也沿着他粗壮的大腿一直下流,赵庭璋一路走,水一路在地面留痕。 沉宁已经不想细数自己高潮了几回,她大概一直在高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像被浪不断打翻还没沉底的船,一直被打,一直坚强地漂浮在海面。 快乐是相互的。 她爽得不知今夕是何年,吐着舌头,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一副被玩坏的模样。 看不见的另一面,赵庭璋的表情变得狰狞。处男不太耐受快感的堆迭,死死地按着她的屁股。 “……我想射。” 沉宁:“……你但凡放开我再用陈述句?” “……我下次吃药。”赵庭璋说。 她翻了一个白眼,“射吧。”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沉宁不相信这些鬼话。 还没回忆被男人骗的履历,滚烫的精液再次把她推上高潮。 * 抱着搞了一回,沉宁有点体力不支。 具体体现在—— 她大腿外侧酸。 常年社畜的人身体处于亚健康状态,常年锻炼的人才开了头,食髓知味。 沉宁的腿软得厉害,站不太稳——怪铁柱太行。尽管他没有一夜七次郎,她难得体会了一次娇软女主下不来床。 “……理疗费能找你赔偿吗?” 赵庭璋:“……我全包能再来一次吗?” 她想了想,“不那么费腰费腿可以。” 达成了共识。 然后,沉宁趴在赵庭璋的床上,埋着枕头,被枕头的主人拽着双腿,后入。 “呜……” 警察的体力不是盖的。 赵庭璋双手握着她的腰,沉宁身体悬空,又回到下半身的支点只有鸡巴的状态。 “不……不对……” 这样不对。 她又喷了很多水,灰色的……独居人的床单多了一片明显的水痕。 “怎么办?” 赵庭璋又顶了两下,他抬着沉宁的下半身,还在喷溅的水淋湿了他的腹肌,小逼很会喷,像小狗用尿尿标记地盘,他也被沉宁的淫水标记。 他想起了很多事,想死捣毁淫窝时,还在抵死缠绵的赤裸男女。被便衣警察无情的拆开,性器还勾连着……相互吸引。 那会年轻,赵庭璋有些反胃,下班还躲在警察局的厕所吐了一会,一晚上没吃饭。 和沉宁做,他稍微能共情一点当时的嫌疑犯——如果是她、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在世界末日的前夜,赵庭璋想死在沉宁的床上。 性也是爱的催化剂。 他想,他很喜欢她。 沉宁“呜呜”低吟,说腰快断了,赵庭璋不得不握住她的腰,给她托底。 赵庭砚也有珍藏天蓝瓷,放在展柜里,舍不得动。在赵庭璋眼里,现在的沉宁和那个瓶子差不多金贵。 “……在扶了,现在好点了吗?” 沉宁:“好但是你能不能别一边扶一边搞,腰好了点但是下面快麻了……” “抱歉。”他失笑,“它一直在吸我,我以为它和我一样,舍不得现在这个姿势。”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欠打?” “我做过一段时间的调解工作。” “调解……什么?” “夫妻矛盾、鸡毛蒜皮、邻里纠纷。” “哦……你学了精髓。” 沉甸甸的巨物又深深捣了进去,整根没入糟糕的穴口,接着姿势的便利,两颗卵蛋舔舐着撑得几近透明的嫩肉。 其实没有,赵庭璋不过超龄领会了小学时欺负喜欢的女生引起她注意的心境。 忍不住一直欺负。 他只能笨拙地说“抱歉”。 她又高潮了,高潮的时候,小逼会吸他很紧,其他的都是彩蛋。 赵庭璋发现这个时候揉沉宁的胸,她会吸得更厉害,口水啪嗒啪嗒,他的灰枕头都被她打湿。 ……又被标记了。 他压了下去和她接吻,被她糊了一嘴口水。 沉宁失神地盯着前方,炽热的大手摸着她的小腹,比划着凸起来的形状,低笑着说,“宝宝……你的肚子好色。” “……” 和陈魈一样恶趣味。喜欢摸因为姿势、因为大,凸出鸡巴形状的、她的小腹。 躁动的警察又射了一次,小腹装满浓精,鸡巴不断搅动,射在里面的精液和她的体液一同,发出粘稠的水声。 40、大战完但可以报备了(?) 那天饭的味道,沉宁也不记得了,她只记得一直在做,做到她饥肠辘辘饭菜都冷了,赵庭璋把她架在他的鸡巴上,坐在餐桌,一口一口地给她喂。 沉宁更记得鸡巴的味道,她就没离开那一根太久。安静一会,它会突然小顶一下,顶得她两眼发白。 赵庭璋又揉着她的肚子给她喂水。 “……原谅我。” 沉宁想,如果她意志再脆弱一点,和他做完马上就成为huge型鸡巴的奴隶,可她意志坚强,只是喜欢、微微喜欢。 他们一直大战到凌晨一点,她困得眼皮都睁不开,挂在赵庭璋身上,被他带着洗澡。 沉宁也不知道他洗没洗,第二天醒来他俩都在赵庭璋家哪片干净的地板上。 床和沙发都没法看,强烈的纵欲后的味道,开了隔离的纱窗也难以驱散。 沉宁稍微好点,有个人型床垫趴着,扫了一眼运动手环的时间。 早十。 大战一场,她的老米手环接连解锁好几个成就。 卡路里达标……步数超额…… 不能再行,呵呵,纵个欲把她买来就没解锁过运动类成就的app整活了。 沉宁:“……” 赵庭璋睁开眼睛,揉了揉沉宁的腰,她彻底躺平在他身上,贴着壮壮的大胸肌,听着壮壮的心跳。 “不太好得躺两天才能缓解。” 在穴道里埋了一夜的鸡巴隐隐有晨勃复苏的迹象。 沉宁:“张铁柱你……” 有没有王法?不是说男的乱搞后会肾亏,怎么亏的是她,他还精神抖擞的? 赵庭璋只能给她保证,“……我不乱来。” 生理差距特别明显,沉宁玩起了心理战。 “你今天不上班吗?” 公职人员见招拆招,“昨天睡前打了个申请调休了,手续过两天补。” 她很无语,“你们领导是不是特喜欢你?读心术一套一套的。” “抱歉,职业病。” 沉宁望天。 好恨,谁家好警察调休做爱的? “其实我还想算着你的时间一起请年假的。”他补充。 也是职业病,沉宁的表情很好懂,不用推导,只凭她白眼上翻的弧度。赵庭璋猜她在腹诽,腹诽昨天开荤、今天调休的行动力。 “我攒了三年的年假,可以一起休。” 沉宁婉拒,“别了,韭菜长长还需要时间,社畜养好身体同理。” 赵庭璋:“……我还有半个月婚假。” 沉宁:? 她切真感受到了体制内外的差距,“有个弱智规定我们公司婚假才放三天。” “……那。”他耳根微红,“你要不要……” 享受这个特殊的假期? “……咱们才认识几天做了几次就要结婚吗?”她眨眼,“这速度快得有点像缅甸园区拉人上班了。” “……本来也是未婚夫妻。” 沉宁“嗯”一声说“知道”,“但是在担起责任前我还是稍微想享受一下普通人谈恋爱的乐趣。” 她竖起手指,“比如一天二十四小时哪怕二十五点收到我的消息你也要秒回那样的。” 赵庭璋:“……报备?” “对,报备。” 沉宁以为这样能削弱铁柱的“很行”buff,huge虽好,但也不是顿顿都得吃到。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她洗漱的时间,赵庭璋把他家收拾了一遍,拖了地换了床单被套,换下来的那一份,扔在阳台洗衣机里工作。 他点了外卖,中餐西餐都有,得益于什么都想捞一口的〇德基早餐。 沉宁吃了块薯饼,难得没喝咖啡,喝的热豆浆,尽管也是粉冲,大品牌的看着就是比不知名的豆浆健康。 赵庭璋在等她吃饭,挑走了她要吃的,剩下的都归他。他的饭量很大,沉宁想沉尧还活着应该会喜欢他这样的小伙,吃什么都香。 可惜他死了,她有点惆怅。 有一说一,这个便宜养父弥补了她缺失的父爱,沉宁之所以长成这么个绝不内耗自己的性格,都是沉尧做她监护人那几年的功劳。 “咔——” 相机的声音把她的思绪拉回现在。 铁柱高举着手机,有些尴尬地定格了一张远远的合照。 沉宁捏着半块薯饼,腮帮子微鼓,眼神带着点被打断的茫然;而他,则维持着一个略显笨拙的拍摄姿势,眼神甚至没来得及从手机屏幕上移开。 阳光斜斜地洒在桌面上,照亮了豆浆杯口的氤氲热气和他们面前吃了一半的早餐,背景是赵庭璋收拾得一尘不染的整洁客厅。 沉宁没说话,挑了挑眉。 警察叔叔没有刚才“职业病”那样的拽酷,迅速放下手机,耳根刚刚褪下去的红晕“腾”地一下又烧了起来,一路蔓延到脖颈。 他抿了抿唇,喉结紧张地滚动了一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和强装的镇定:“……那我删了?” 甚至没等她回答,手指就悬在了删除键上方,眼神却像做错事等待审判的小狗,偷偷瞟着她的反应。 沉宁没动,也没说删不删,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情绪难辨。 赵庭璋被她看得越发不自在,试图解释,“……这也是报备……我觉得。”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却异常清晰,“和你在一起……我也想向你报备。” 报备这一刻的相处,报备他眼中她的样子。 空气安静了几秒。 “嗯。”沉宁应一声,“你把照片洗出来吧。” 赵庭璋:? “等我想出门了,就去沉尧的墓前烧给他看。告诉他,这是托你的福突然降临的未婚夫。” 她转过身,表情隐在阳光里。阳光好刺眼,洗衣机运转的声音,是不能再稳定的噪音源。 “……这么快就见家长了吗?” “不是。”沉宁回头,带着一贯的无语,“他的墓你们警察局应该有做记录,清明节给烈士扫墓的时候,你也把那曲解为见家长?” “……我是不是要买两瓶茅台倒给岳父?” “沉尧不喝酒。”她说,“他也不抽烟,你可以烧两根树枝给他,这老头活着的时候,喜欢爬山。” “捡那种直的、光滑的,别拿带刺的。” 41、怎么还在吃铁柱(H) 找棍子的事赵庭璋加入了日程表上的待做清单。 然后开始“报备”。 ——想跟沉宁牵手手。 沉宁的绿泡泡软件,多了一张来自张铁柱的牵手特写。 ——想跟沉宁拥抱。 沉宁收到了一张她背影占画面主体的、拥抱合照。 他还发了很多,像什么“想跟沉宁一起吃饭”、“想跟沉宁一起洗澡”、“想跟沉宁像情侣一样腻着什么也不做”…… 多到小小的聊天框容纳不下赵庭璋的欲望。 他报备的阵地变成了短信。 ——想跟沉宁做爱。 “……” 沉宁看不到了。 报备着、报备着,她的视线又被赵庭璋的大奶占据了。 仰头错过了近在咫尺的乳尖,深邃的喘息抵上沉宁的唇。充沛的空气被短暂掠夺,龟头顶上流水的小缝,浅浅地在入口滑动。 “……想跟沉宁做爱。”赵庭璋低喘出声。 欲望被撩起的声线很色,哑哑的,好像有一根弦紧拉着。 她勾一下,哑意多一分,松一下,他迎上来堵着穴口,不让她跑太远。 “……我想进去、宝宝。” 他还在报备。 箭上弦上,称呼换成更亲密的。只有这样,赵庭璋得逞的概率才会高一点。 在沉宁面前。他不像光明伟岸的警察,倒像个贼。用尽一切手段偷取她的时间、空间。 沉宁:“……” 她竖起中指。 拇指和食指圈定的“人工戒指”套了上去,他依旧重复着刚才的话,“宝宝,想去了……求你……” 沉宁不是什么心软之人,也受不住赵庭璋像狗一样,发嗲似地求了一会,她冷脸,他又弯腰低头把整张脸埋在她的胸上,她的肤色映得他可怜又无辜。 毛绒绒的脑袋在滑腻的乳肉亲了又舔,玩得她哪儿都痒痒的。 沉宁张开腿,鸡巴急不可耐地操入,软肉咬合着脉络的时刻,他们同频地发出闷哼。 赵庭璋又把她架到了他身上。 沉宁:“……” 体魄好真是有够了不起的,负担她的体重跟玩似地,甚至还有手去调整她腰的姿势。 嗯…… 她又叫了起来——随便了生活把她搓圆搓扁她反正就能变得很有弹性。打不过就加入反抗不来就享受,大不了腰突刷赵庭璋的医保卡骗取(?)额度。 铁柱也挺好的,至少他看着壮贴着还是香香的,比起隔壁工位看着丑屏住呼吸也臭的脚臭男,没有体味的壮汉警察beta堪称极品。 沉宁发现自己也很人间尤物,没说什么词,纯靠“啊啊哦哦嗯嗯”,她体内那根已经够巨大的鸡巴又充血变成promax版。 赵庭璋的喘息比几秒前又重了大概两个层级,他说话的意味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既视感。 恶俗地说,“……真是个妖精。” 沉宁:“你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我面前不堪一击?” 赵庭璋:“……” 还好,她夹了夹,那根大鸡巴没有吓萎。 沉宁很怕他萎,健身壮且行还会护腰的极品可遇不可得。 两个人的身体严丝合缝。赵庭璋低下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沉宁耳边,唇瓣似有若无擦过她的耳廓,“……它就没有过。” 有的话,也不会抓住机会,就对着她泥泞的小穴狂搞。 “……有自制力的是圣人,圣人几千年前就死了。我是个凡人,宝宝。” 凡人是被容许拥有七情六欲、也被容许犯错的。 他已经获得了向她报备、去看她养父的墓的权利。 距离再近一点、为负、在负值里狂奔,都被允许。 也不算恍惚,很刻意地两下重顶,又重新把沉宁顶到了高潮。 这回稍微好一点,只是大脑空白。 她还在叫,赵庭璋的动作已经停下,黑黢黢的眸子倒映着她腰肢吱哇乱扭的媚态,没了支点,反而坐得更重。 那一下落得她白眼直翻,脖子的动脉都脆弱地发抖。 他轻轻地喊她“宝宝”,在她高潮的真空期,拔出鸡巴。 沉宁很怕被甩下去,没办法她是一个搭自动扶梯都怕被甩出去的玻璃心社畜,只能强迫自己用腿勾着赵庭璋的腰,也助长了他混蛋的气焰。 湿润的男根在穴口拍打,一下、两下……粉色的巨根快出残影,在阴蒂上无情地“推敲”。 沉宁有点想哭。 她很受不了被这样玩,电子男友还在线的时候,根本接受不了被插完穴再去弄阴蒂,这会身体处于临界点,越线的后果爽却可怕。 每次踩到这个边缘,她都会爽到困,喷完水后,疲劳地睡着。 现在不一样,她现在很清醒,清醒地看着圆圆的阴蒂被鸡巴挑逗变大,马眼溅出点点黏液,然后小段的白色浊液从小洞里扩散,第一道,先喷到她的脸颊。 沉宁:“……” 还没讲点浑话打击他,她又到了,阴蒂被鸡巴扇打的力度合适,收缩的穴口吐出一道透明的水,浇在正好、他的下腹。 42、寻求保护但好像比想象中容易 新的照片又来了。 赵庭璋拍了他们相连的下体,水液在冷却和拉扯中凝成了白色的、粘稠的状态。 很色,性器和液体红白相间。 穴口撑得几近透明,再深的、再外的,是玩到烂熟的艳红。 他偏头舔上沉宁的脖子,“……我们的颜色也很合,宝宝。” 沉宁想这是谬论。 世界上还有为了男人做私除脱毛、漂粉的人,他们跟天生粉大鸡也很合,起码是粉红色。 眨巴眨巴眼睛,她又夹紧一点,那根鸡巴接受到信号疯狂地抽插,插到小穴痉挛。 沉宁又喷了一会。 赵庭璋舔着她的耳朵说“很会喷”,“喷的时候最漂亮,宝宝。” 他又拍了很多照片,插着的、高潮时的性器、他身上她咬的牙印,还有最后、十指紧扣的手。 一整套连招下来,沉宁被搞得很困,睡前想起侵犯隐私权相关的法条。 半梦半醒间,她睁着一只眼睛,看他点着手机,框定着什么。 迷迷糊糊,她看到白色的框框,有红色的字在装饰。 字上写着“删除”,他一点,选中的资源都消失不见。 “……情趣归情趣。”他说,“沉宁……我不会用这个威胁你。” * 沉宁又睡了一觉,醒来饭已经好了。 赵庭璋煲了海鲜粥,虾的味道很香,远远地钻到她的鼻子里。 “……” 感觉被养猪了。 “猪”很心安理得地翻了赵庭璋的冰箱,冰箱里的饮料只有咖啡矿泉水和可乐,她拎了一听可乐,又顺走两包榨菜。 在赵庭璋送粥上桌的缝隙,她拆好榨菜,无聊地啃着。 铁柱没再穿裸体围裙,很正经地穿了一件背心,端锅发力的臂肌,性感得不像话。 沉宁拆了拉环,气泡在铁罐内部跳动,滋啦滋啦。 她牛饮一口,“……你对其他女人也这么明着勾引?” 赵庭璋:“……” 他垫好发热的粥,拿来带着水珠的碗。 “……你都知道是勾引。” “也有广撒网乱勾引的海王。”沉宁在心里补充,比如陈魈,上一次勾引陆天麒,这一次就换了勾引对象。 “……” 赵庭璋默默盛了粥。给粥加上了致死量的榨菜。他没给她盛虾,只有好消化的贝肉。 沉宁接过,“正好我也不喜欢吃虾。” 她真不喜欢,一是懒得剥壳,二还是懒得剥壳。 他叹息一声,拆了一次性手套剥虾。 第一只、剥好的,牙签剃走虾线的虾落到她的粥里。 沉宁怔了一会。 夹起虾肉自然地咬。 也不知道哪里买的,虾肉有点小甜。像超市里单独分装的高档货。 她想这时要搞暧昧的话,应该说“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顺带卖一波惨,换取铁柱的承诺。 但是承诺并不值钱,只有在承诺的那一瞬间才算数。 沉宁也不想让“利用”和感情挂钩,可她没招,可他又刚好有一点喜欢她。 赵庭璋又给她剥了第二只,他的动作很利落,不穿工服的时候,倒是……柔和的可靠。 她轻轻问,“……我能在你家住到鬼节以后吗?” 赵庭璋:? “那天我得给沉尧烧纸,在阳台烧他应该也能收到?” 沉宁是唯物主义者,但危及生命,她什么方面都信点,阴间得靠沉尧打底,阳间靠赵庭璋,再不济雇一个保镖团伙,小视频平台上有很多这样的工作室。 一瞬间,她预想到了赵庭璋拒绝她的下一步,不行偷点东西,被抓到牢子里蹲个十天半个月的,肉体的改造可以克服——无非多个案底,案底没有她的命重要。 没办法,开了荤之后,沉宁更不想死了。 她的性欲、她的还没还完房贷的房子,都是诱惑夏当夏娃的毒苹果。 她跟他说,“……对不起。” 沉宁也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谁的感情都不纯粹。可怕的是她现在只有一点点愧疚,想到自己,那点愧疚又烟消云散。 人只有活着才能讲“下一步”。 “不然我付钱?房租伙食费什么的?” 提到钱她又稍微好受了点,发明“钱货两屹”的人是天才。 “你可以住我的房间。”赵庭璋说。 “门锁是指纹加密码的,安全系数够。小区监控无死角,我上班的时候,你需要保护,可以找姓周的保安,他是我师傅那个年代的同事,很可靠。” 他介绍着客观的安全保障,像是在汇报工作,又给她满上剥好的虾,“至于房租伙食费……” 他低头,很平静地叙述,“你负责洗碗……偶尔兼暖床。” 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耳根却悄悄地又爬上了一抹红晕。 沉宁:“……你完全不问我理由吗?” “你想说的时候会告诉我的。”赵庭璋说,“铁牛小姐是个遵纪守法的人,这点,是我可以确认的。” “张铁柱……” 沉宁很难形容自己的感动……?应该有点感动,她不是习惯煽情的人,冒了很多鸡皮疙瘩。 心一横,大腿搭上他的大腿,膝盖超绝经意地掠过他胯间的巨物。 “……你现在需要暖床?” 赵庭璋:“……” 他脱下一次性手套,系好扔到垃圾桶里。拿了湿巾擦手——这个缝隙她的膝盖扫荡来扫荡去,扫荡得赵庭璋很有感觉。 可他捉住她的腿,放回原位。 沉宁:? “是谁说‘得躺两天才能缓解的’?再闹我……你或许明天都下不来床。” 沉宁火速恢复到正经吃饭状态,“好的收到1111,今天的粥真好吃你简直是厨神在世铁柱。” 有点扛不住,她的耳朵好烫呜呜。 43、夫妻但研究一下怎么做三 陆天麒最近过得不是特别平衡。 陈魈飘在他的办公室里,时隐时现,很没素质地到处乱发散omega的气味,他的办公室都是一副廉价的劣质纸巾味。 陆天麒礼貌问候,“能不能从我的办公室滚?” 陈魈说“不能”。 他们现在是合法夫妻。 是的,速度快质量高的陆女士叫了专人把他们捆去民政局登记结婚——工作人员看出他们的不情愿,被金钱甩了一脸,又不同情了。 “ao结婚有助于社会稳定,就当做好事留名了,这是你们的结婚证。” 陆天麒脸都绿了,他很屈辱,从小到大陆大少的被毒打经验全来自他妈,可他就是想反抗。 他要沉宁!只要沉宁! 陈魈很无所谓,扯了证随手一放,问随行的工作人员,“我现在能去找妹妹了吗?” “你有个蛋妹妹!” “……”他脸上浮着诡异的红晕,“我能去找宁宁吗?啊……我对你们家超不熟的,这个老公像超雄,妹妹能保护我吗?” 没人理他。 陈魈自己飘了两天,又飘回来找陆天麒。 陆天麒:“滚。” 陈魈:“不滚。” 他故意恶心他,“老公。” 陆天麒被恶心得快吐了,“多性恋能不能被警察抓了坐牢?你是不是有病啊之前还‘沉宁沉宁’不停,叫什么‘老公’,谁是你老公?” “咱俩不合作才是死路一条。”陈魈说,“你那发小的鸡巴比我大比我粗,持久时间肯定吊打你。” 陆天麒又想吐了,“你恶不恶心?还去看别的beta的鸡巴,没人给你止痒建议用开水烫,烫熟了直接割掉有利于维护社会治安。” 陈魈的声音轻飘飘的,“沉宁被他连着操了三天。” 陆天麒:“……” “在咱俩扯证的时候。” 陆天麒握鼠标的手,快把鼠标碾碎。 陈魈飘到他的身后,实体化在他的耳垂,吹了一口热气,“不能再聊聊吗,老公?” 心脏承受不太住,陆天麒点了根烟。不想去了解但是他稍微了解过一点。 赵庭璋还在军校的时候,会有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问他,能不能出卖妹夫让他和他们春风一度? ——军校又有不少权贵aabboo觊觎着赵庭璋的那根铁柱。甚至有a愿意为柱做0。 尝过极端的滋味之后,那群被下半身支配的垃圾再变不回铁直。 但是赵庭璋是直男……不不、在往上赵庭砚也还是直男,尽管赵庭砚的联姻对象是alpha,可也是女性alpha。他们赵家像中了魔咒,连宠物都是异性恋。 一根香烟很快燃尽。 烟味冲淡了一点玫瑰花香。陆天麒又点了一根。他不想相信沉宁是这样肤浅的人,可智能ai助手告诉他—— 和谐的性生活有助于夫妻关系稳定。 陆天麒一辈子没那么憋屈过,他铺垫了很久说服自己可以当妹妹见不得人的床伴,现实给了他当头一棒——连当床伴的资格都没有。 “……” 他竟然连那只鬼都比不过,好歹陈魈献身还成功了一次,他得到最多的就是沉宁的“滚”。 抽了两支烟,陆天麒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想聊什么?” “最好的结果当然是先挤走赵庭璋,挤不走,咱俩得把沉宁骗……带到咱俩的婚房,让她感受一下哥哥嫂嫂的疼爱。” 陆天麒嗤笑一声。 “要走点歪门邪道的,老公。”陈魈分享着自己的歪门邪道经验,“和沉宁做了一次,她邀请我去她家做了约会前的第二次。” 陆天麒:“……这很光彩?” “我的目的是在沉宁身边不被她赶走啊。”陈魈眨眼,“讲道德她就会对我高看一眼吗?” 陆天麒:“……” 陈魈露出病态的笑,“不讲道德……她让我舔了诶,你不知道吧,她高潮的时候,喷出来的水是甜的。” “……” 44、说好我做三你做四但人是有私心的嘛 陆天麒想给陈魈一巴掌——他也真的打了,男鬼被巨大的冲力折腾得够呛,眼冒金星。 “……这是家暴。” 陆天麒说,“这是替沉宁打的。” 他下了死手,奈何陈魈实在抗揍。 沉宁人人都碰得,就他陆天麒碰不得。说不挫败很假,高贵的alpha凭什么吃不到他beta妹妹的逼? 他都愿意为她低下高傲的头颅,沉宁为什么宁愿让无名无份的劣等omega吃她,都不愿意让她alpha的哥哥舔? 陆天麒调出智能ai助手移动端,他问—— 为什么沉宁不喜欢我? 【小助手:这周她偷看了您17次。】 他暴怒,“放屁!这周她根本没来上班!” app右上角的消息框,多了一个红点,陆天麒愤怒地点开,赫然跳出一条系统通知。 【通知:系统维护,小助手处于混乱状态,预计23:00恢复正常。】 还没刷新,23后的数字跳了跳,从“00”变成“30”。 陈魈擦了擦嘴角,“所以,要不要合作,老公?” 陆天麒:“……” 被打了一拳,陈魈脑内的系统接收到了足够亲密的信号,不再神经兮兮地发散疼痛,开始走【打是亲骂是爱】的画风。 扯了证之后,它似乎走上正轨,只纠正他的称呼,让他主动亲近陆天麒,其他时候,他们聊沉宁,系统让他痛的程度大不如从前。 “我们里应外合,两个人的力量比一个人大。” 完全是违心话,陈魈一点也不想分享。 可现在不合作不行,形状尺寸持久度他都略略逊色赵庭璋,多一个陆天麒补强更好。 陈魈已然习惯自己下作的小三身份,知道小三的痛点在哪。 两根总归一加一大于二,再不济两张嘴都能把沉宁的两边嫩乳舔爽。 哪怕死条子强悍成1.8,他们组合起来,总会多赢0.2。 再说,正直的警察哪会接受道德瑕疵的另一半,陈魈已经做好当小三的心里建设,不介意沉宁有过“过去”。他们都是宾馆,再不济青旅,连酒店都不是,他才是家。 陆天麒更愤怒了,“你是小三那我是什么?” 陈魈:“小三之王,三中三。” “……” 陆天麒:“我是三。” 他补充,“你是小四。” 陈魈的视线已然离开。陆天麒那个装货,当四难道比当三光彩吗?还得包装得伟光岸。 大家都是一类不入流的货色,谁比谁高贵? “行。”陈魈点头,“你是哥。” 眼下还有更要命的危害——赵庭璋。陈魈又开始恨这个世界,他陆天麒那么有能力怎么没想过超前把这个脑残妹夫踹了? 没踹走的后果是,他俩都得找机会“妹妹开门我是妹夫”,踹了多好。和走失的归家的妹妹搞好关系,是哥哥嫂嫂的本分。跟她熟悉一阵,陈魈直接把陆天麒踹了,接着嫂子好说话的身份,钻上沉宁的床。 然而,还有一个更关键的问题没解决—— “……怎么爬上沉宁的床?” 陆天麒骂他“庸俗”,“能别一天天用你的屌充当小脑思考吗?” 陈魈也很无语,“你不想爬?” 陆天麒:“……” 真是有够事精的,他都说服自己当三了,还不能直视人类本源的性欲,是不是有病? “沉宁不会跟你玩柏拉图,她只会让你‘舔’,‘不舔就滚’。”陈魈颇有心得。 “……你怎么学的?”陆大少不耻下问。 “什么?” “舔。” 问的后果,陆天麒连夜下了两单,海外单,买带梗樱桃,陈魈说可以练习用舌头给樱桃梗打结提升技能熟练度。 在陆天麒没看到的地方,被他拔了梗的两颗红艳艳的樱桃,挡着男人凸起的乳尖。 娇艳的色泽衬得他皮肤冷白,连着拍了九张暗示意味十足的擦边图。 陈魈终于鼓足勇气给沉宁发了消息。 【……樱桃和我,你更想吃哪一个?】 45、怎么又准备干了但无所谓了 沉宁回了一句“辱樱桃了”,行云流水地删除拉黑微信好友,找到陆天麒的名字纠结了一秒,发觉她有陆女士的微信,愉快地拉黑一条龙。 干完好事,她心情很好地找赵庭璋贴贴。 后者疑惑了一秒,抱了回去,抱得有点变味,又吻了上去。 沉宁踢了踢赵庭璋的小腿,他松了一秒,迫不及待地贴上去。 “……张铁柱。”她“恶人先告状”,“你实在过分粘人了。” “铁牛小姐……” 他粗喘着,可能是她的错觉,沉宁觉得赵庭璋故意喘得很色,勾引她。 “我很体谅你了,所以……让我抱一会。” 抱的后果就是又黏黏糊糊滚作一团,铁柱很有底线,坚决不本垒,不妨碍他用哄警犬的语气和她说话。 “……你摸摸它。” “你让我摸我就摸,有点没面子。” “嗯……” 当然,沉宁还是摸了。她体外状态的鸡巴摸着很乖,温顺地沿着她手掌的方向硬,偶尔跳几下活跃气氛。 打闹间,沉宁的手机滑到地面,裸男樱桃照大喇喇地彰显着存在感。 空气凝固了一秒。 沉宁飞速思考……手比脑子快,能威胁陈魈和陆天麒的证据她下意识就保留了不知道误触到哪个按钮,又把它弄了出来。 赵庭璋的目光在那片深红饱满的樱桃和那具瘦削却很有诱惑力的男性躯体上停留了不到半秒,两根手指极其精准地捏住手机边缘(完美避开了屏幕上的“重点区域”),迅速将它翻了个面,屏幕朝下扣在地板上。 “皇甫铁牛小姐……你最近是不是时常上一些不太健康的网站?” 沉宁:? “我的意思是……黄色网站。” “现在的骚扰信息越来越会隐藏了。”警察叔叔开始科普,灼热的气息撒在她的耳垂后,“……用点不入流的黄图做诱饵,先吸引眼球,降低警惕性,下一步就是诱导点击链接、窃取个人信息,甚至……” “诱骗你这样涉世未深的少女……裸贷。” 沉宁:“……” 这倒是给她提供了一个新的方案让陈魈举着身份证拍裸照。 ……但以她对那只男鬼的了解或许可能大概似乎也许他会爽? 沉宁握得用力了些,低低的闷哼倾泻,她义正言辞,“能不能把给人发裸照的诈骗团伙都抓起来枪毙?” “很有正义感但……”白浊在她的手上喷了很多,淡淡的腥气飘在室内。 赵庭璋搂着她吻了一会,灼热的吐息从唇齿的缝隙传入沉宁的口腔,长舌掠夺着每一寸可以掠夺的空气。 甚至松开,唇齿间仍勾连着细线。 “……只是骚扰,不会死刑。” 她被吻得迷糊,人失智的时候会胡言乱语诉说心意,沉宁就在诉说心意,“就算被骚扰我也只想被赵警官这种尺寸的beta骚扰……它能一直干我、也可以倒贴。” 赵庭璋:“……” 她张开腿,薄薄的一次性内裤浸着湿意,那道细线隔着一层布料,隐约可见……收缩着。 像某种没来由的恶性循环,薄布的深色扩散,内里的两片贝肉张合翕动的细节更精准,又……变得更湿。 赵庭璋的喉结滚动,盯着那一片湿痕,移不开视线。 沉宁穿着他的衣服——他的家居服在她身上大了几号,嫌热,她叫了个闪送弄了一包一次性内裤,赤着两条腿,在他家地板上乱踩。 嘴上总说,“做家务的男人最帅。” 实则找到机会,就用脚趾碰一下他的腿。 他看出来了,沉宁在勾引。就算没有警察的洞察力,作为一个正常、刚失去处男身不久的成年男性,他也看出来了。 可赵庭璋更记得她嘤嘤呜呜喊“腰不行”“全身都要散架了”的菜样,眼泪和汗全往他身上蹭,蹭完又流着口水用小逼吸他的鸡巴,严重心口不一。 “……你想怎么样呢?”他又对着她吹气,“嗯?” 体谅她,她好像没体会到他的温柔。 “喜欢把腿张开勾引我操你操到合不拢?还是喜欢被玩到连腿都动不了……” “沉宁?” 赵庭璋眼看着沉宁的表情,从冷淡到直勾勾地对他释放出……渴望的信号。她在舔唇,色情意味的。 “你现在要我怎么样呢?” 他叫她,“不说清楚,你笨蛋的下属是没办法行动的,铁牛长官。要摸还是要舔?怎么摸?怎么舔?什么力道?什么时长,这些我都不知道呀,沉宁。” 46、表现好但铁柱嫉妒了(微H) 人的身体?或者说大脑,总有说不出的劣根性,碰到很好的人,总期待他在床上的反差——可以恶劣地对待我、多恶劣都可以。 碰到一般般的甚至提不起劲糊弄的、沉宁只想随便恶劣地欺负欺负得了。 沉宁现在想被赵庭璋欺负……最好狠狠欺负,唉,人就是贱,不过看着那副有巨乳的身体,胸口因呼吸起伏不定、乳摇,表情黑得厉害——不像生气,像暴风雨前的黑暗。 “……” 她又馋了。 沉宁想长出尾巴,毛绒绒的那种。想要铁柱就对着他摇,狂摇,摇成线圈,他不想看也得看,不想明白也得明白。 可她现在还没有,她只能自己脱掉内裤,让他看她很有感觉在渴望他的小穴,也抓着他的手指在摸阴蒂。 他摸和自己摸又不太一样,赵庭璋粗糙的指腹让沉宁更有感觉。或许这就是异性恋的归宿。 她贪心的…… “我都想要……要你摸我…也要你舔我……” “你知道怎么做我会高潮的……赵庭璋……” “你可以一直做……一直做……一直……” 赵庭璋吐出一声叹息。 沉宁看到他笑了,黑眸翻涌着情欲,真心实意地问她,“……都交给我?” “……嗯。” 他点头。 沉宁看到他跪了下来,把她的腿掰得更开。 赵庭璋的表情算得上虔诚,他张嘴,先往她颤抖的穴缝吹了口气。在它噗嗤噗嗤吐水的节点,张口含住所有。 舌头不断舔舐着那条翕动着扩大的小缝。淫水落到口腔,就着响声,他含糊地吞咽。 沉宁的视角可以看到赵庭璋红得厉害的脸,脸皮薄是优点,至少她看到他的耳尖红得越发诱人,从口中放出阴蒂,用高挺的鼻子抵着、压着。发狠地舔,一下、两下,舔得她很想尖叫。 “呜……哈啊……太舒服了……铁柱……嗯…我受不了了……慢一点……呜……” 酥麻的快感积攒,她的小腹有感觉地抽搐,想夹住他的舌头,被预判了动作,赵庭璋一手撑开沉宁的腿,舔舐的动作停滞,小穴夹住那根红艳的舌头,被舌面的颗粒反玩弄得瑟瑟发抖。 沉宁完全没想过,他停下来是一种“更受不了”。 “呜……” 她哆嗦着抓住什么东西,脚尖绷紧又蜷缩。 “……这里也喜欢被舔。” 赵庭璋退了出去,离高潮临门一脚。小穴抽搐得更厉害了,搅和着空气和水、自顾自地、淫靡地响。 沉宁难过得快哭了……其实也不是难过,欲求不满会达成某种破防状态,而她不能再破防。 “赵庭璋……我喜欢……我要……你快点舔下去!不舔就操我!用铁柱操我!” 他脸上还有水,是她的。只聚焦在下半张脸,尤其是嘴唇,可它们慢慢变干了。沉宁觉得他应该再舔一会,然后她再喷很多……喷到他的鼻子、喉结。用她的体液标记他。 “……不要走……不许走老公……要难受死了……” 赵庭璋吻了下来,舌尖勾着沉宁的舌头,要把它熨平,强硬地和她纠缠着。 他只接吻,吻得沉宁身上像火在烤、像虫子在爬,撩拨得她只想被插、舌头也好铁柱也好玩具也好,只要能插。 他吻得她双目失焦,还住他的脖子,挂在他的身上。 赵庭璋没办法,只能抬手握着她的屁股,怕她掉了……也给了沉宁吃到他的机会。 他准备好的骚话还没说,她撅着屁股蹭到了他的鸡巴,条件反射,鸡巴甩了上来,抽到她的屁股。 沉宁嘤嘤呜呜撒了一会娇,舔着赵庭璋的脸,“老公……我要它进来呜呜……插我……” 她的表现得很好。 好得让快准备进行下一步的赵庭璋生出一点嫉妒。 “……你在别人床上,也这么淫荡吗,沉宁?” 47、嫉妒但就是这么天才把嫉妒的铁柱哄好了 不应该嫉妒。 赵庭璋知道的,沉宁拒绝陈魈的动作、神态、话术,都出自本心。他不怀疑这点。 可他嫉妒,世界上有一个赵庭璋,合她口味,赵庭璋出现之前会有李庭璋、王庭璋、周庭璋,她也会因为“喜欢”、“合适”,和他们上床、交往吗?她在他们的床上也是这么迎合、放荡吗? 赵庭璋不知道。 他唯独知道咽下嫉妒,下一刻,粗大的肉屌顶入潮湿的穴口,内里湿滑粘腻,赵庭璋毫不费力地直插到底,撞到一处软肉。 她又抖了,敏感的小穴憋了一口气缩紧,疯狂地咬着深入的男根,细密地啃噬、浇灌着所有青筋脉络。 “呜……” 又流口水了。 赵庭璋一一吻过,沉宁的腿绞紧了他的腰,逼着他不得不跟她更贴近、插得更深。 她抖得很厉害了,脚趾贴着他的后背,敏感地抓紧。抓得赵庭璋后背的肌肉都拉紧,手臂的青筋也爆了出来,狠狠地禁锢她的身体。 沉宁无处可逃。他比炮机还过分,一刻不停地干她的穴。 这回一点骚话都没有,就是纯干、猛干。她的口水滴在他的肩膀,长长的拉丝,炸开的爽感一直蔓延到头皮。 她白眼直翻,只会机械地“啊啊”叫。 ……太超过了! 沉宁终于理解为什么有人因爱生恨也不愿意离开老公,假设老公都有这样的尺寸,每天做恨也有做恨的性福,凶起来的风味又和纯爱的大不相同。 两种她都喜欢。 明显做恨更带感更猛,她被操得使不上力,自己脑补了剧情,被老公发现和嫂嫂出轨后…… “没……没有别人……老公……” 道德在鞭挞她,体内的鸡巴也在。 她违心地说“只对老公淫荡”,混杂着不能听的吱哇乱叫。 那根屌把她干得头昏眼花的,比前几次做得还要激烈。沉宁浑身没劲,骚话说完又开始调他的速,一会说太快了要被操死了,一会说太重了要被操死了。 肉体碰撞的声音像密集的鼓声,她的速也没调成,节奏奔着凶猛的势头,一去不回。 他不听话,把内里的嫩肉操得只会噗噗吐水,成股地流在柱身上。 赵庭璋又把沉宁抱到了他的床上,身高差体重差压着她的身体,让她动弹不得。嘴上的亲吻却很温柔,滚烫的唇瓣落在她的锁骨、乳尖,然后是下巴、眼睛,最后是嘴。 亲得人一定伸手推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叫她“宝宝”,哄她,“我们去结婚好不好?” “我会一直爱你。” 下身又是另一种反差。 粉色的男根被水淋得初显狰狞,蛮横地操入泥泞的穴,顶得淫水源源不断外泄,身下的床单湿了大片。 她哭着说“好酸”,赵庭璋舔着沉宁的脸,又亲了一圈,醋意十足地问,“……喜欢鸡巴、还是喜欢我?” 他知道自己不该问的,猜忌让人疯狂。他越对她的身体上瘾,越控制不住自己扩大的阴暗面。 ……她有没有喜欢过别人?有没有喜欢过别的鸡巴? 老实说,人活到这个年纪,有几段感情史很正常。 可赵庭璋控制不住。他嫉妒得发疯,越了解越嫉妒,越嫉妒越觉得要履行婚约,至少在法律、道德上约束她,不能找别人。 当beta也不好,如果他们是alpha和omega,就能用信息素捆绑对方,只嵌合对方的性器。 “……都喜欢。”沉宁说。 赵庭璋又不满意了。他在部队里学会的“听话”、“服从”,此刻都变成反骨。 狠狠撞了两下,“一定要选一个。” 过量的快感到最后变成酸麻,沉宁梗着脖子叫了好几声,屁股被打了一下。 那根坏鸡巴狠狠地嵌进肉穴抽动,胯下的动作超过她能承受的集合。 她当即被操到高潮,翻着白眼飞溅出一道淫液。 “……不要了、让……让我缓一下。” 沉宁太熟悉这个感觉了,无法控制的高潮来临前——如果是小玩具的场合她会关掉秒睡。 可这是赵庭璋的场合。乱吃醋的人没什么道理可讲,他说“不行”,又是疯狂地抽插。 沉宁的身体被带动着挪,挪得她眼前的铁柱都摇晃不止,床都被干出声响,席梦思压在木板上的闷音,有点像粉笔擦过黑板。 他喘着粗气问,“喜欢谁?” “喜欢你……赵庭璋……铁柱!” 沉宁有些慌,她体感自己的身体变成了水,几种状态的水,冰融化之后在地上扩大的一滩、在容器里摇晃随时会撒出来的集合。 咕噜咕噜、啪嗒啪嗒……越来越密集、越来越汹涌。 不讲道理的铁柱,狠狠吸了一口她的乳肉,“把宁宁操得这么爽的鸡巴就不喜欢了?” “喜、喜欢的……” 她完全没有自己的主见。 赵庭璋停下动作,“好贪心呀,宁宁。我说一个、就喜欢一个。” 快到高潮的那根弦被放开,沉宁浑身上下都不得劲。 她理智在叫嚣“应该停的”,可身体被这根鸡巴滋润了几回,完全舍不得在这个时候松懈。浑身上下都难受。 她流着泪去吻他,亲他的嘴,张着腿去圈他,主动套上他的鸡巴。 “……喜欢你、喜欢老公……只要铁柱的鸡巴操……呜呜老公……赵庭璋……” “……只给你操、只有你一个人……呜呜呜……” 沉宁终于理解出轨的人夫人妻为什么那么多眼泪。她嘴上说着和自己设定不相关的胡话,脑子快被道德和身体的快感绑架得昏头。 好爽…… 她不知情的老公很满意这个回答,餍足地舔唇,在她锁骨留下一个发紫的吻痕。 老实说有点痛,但是无所谓。她在床上能接受轻微的疼痛,何况被不讨厌的人留痕,本来就是情趣。 然后,赵庭璋又疯狂动了。 沉宁:“……” 48、被搞失禁了但是好困啊爽完了先睡吧(H) 沉宁有点解离症状,不过她本人更倾向是太爽了所以多了一个视角。 更高维的“沉宁”升空了,在第三视角看着低一层级的“沉宁”享受。 在临界时,她踢了赵庭璋一脚,没怎么踢动,幅度小得只有鸡巴滑出了身体。 很突然的、她开始喷,刚开始还挺正常。 没喷两下,水似乎变重,沉下来。 在他的床单上,又湿一片。 “呜……” 脸皮厚如沉宁,微微破防。 水穴抽搐,她人生第一次体验到被男人搞失禁的……嗯?太可怕了实在是。 沉宁很想装死,再不行冷却一会。大根虽好,不能自己,无力抵抗,社会死亡。 失控的那一瞬间她的大脑自动匹配羞耻信号。准备找个地把自己埋了拉倒,听到一声纯正的气泡男低音。 “……好漂亮。” 沉宁:? 她看到他脸颊潮红依旧,滚动的喉结频率很快。视线灼热地盯着她的逼,把它盯得更有感觉。 被视奸的羞耻蔓延,她又流了一点。 “你好爽。”他说,“我造成的、宝宝。你刚才好漂亮,是我见过最漂亮的……” 沉宁很想一巴掌把赵庭璋的嘴捂住,她也这么做了,抬手便被此男抓着腕骨放在唇边叭叭猛亲,亲得很重,她的手都被唇瓣撞得痒麻。 他似乎觉得这样的描述很空泛,急切地找寻更具体、更贴切的词汇,目光贪婪又笨拙地一遍遍奸淫她的逼。 “比我们所里挂着的所有锦旗还亮眼……宝宝。” 肉紧紧贴着肉,赵庭璋有一搭没一搭地用鸡巴戳着沉宁瑟缩的小弱穴。 “宝宝……很开心,你都因为我这样了……” “你现在开心吗?爽不爽……是什么感觉?我没到、还想继续操你可以吗?” 沉宁不想和他说话,只想找个洞钻进去。 可她钻不了,脑袋一动,又撞到了赵庭璋的大胸。他笑着去摸床头柜上的抽纸,轻轻给她擦了几下。 “……不要冷暴力我,宁宁。” 拥有“喜欢什么”焦虑的人,换掉了他的外壳。 她实在是太漂亮了,特别是到达顶峰的瞬间,细缝抽搐,吐出点点深粉色的嫩肉,艳丽的小穴像沾满露珠的花瓣,析出黄色的蜜。 沉宁尴尬、害羞、不知所措、回避他的视线,难得耳朵红得滴血,赵庭璋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 他总算知道社会公德为什么要给花花草草立牌保护。 不止是那朵花、沉宁的逼。他想占有她的全部。 小腿被撩拨的力道踢了一下。赵庭璋又咬了她一口,“以前是不是没被操尿过?” 至少此刻,他在沉宁眼里是最特别的人。 赵庭璋的小腿又挨了一下。 他亲了亲她的嘴巴,“记住这种感觉,宝宝。” ……至少、他还没到。 视觉冲击加给人的,是离高潮的一步之遥。 她的身体乱糟糟的,哪哪都是湿的,擦过以后,又重新覆上一层黏液,穴口全是水,小小的阴蒂更是可怜兮兮地肿了一圈。 赵庭璋眼底闪过很多惊艳……好漂亮,她怎么哪都漂亮? 沉宁没有拒绝——她的身体没有拒绝,没有拢紧大腿让他“滚”,那根坏的鸡巴轻松穿过腿缝的圈线,轻易被贪婪的缝儿咬住龟头。 他用了点力,两条大腿分得更开。两片粉粉的肉瓣瞬间被撑得发白,像触手,不断裹紧前进的肉柱,一口口和再入的鸡巴sayhi。 “嗨……”赵庭璋爽得腰眼发麻、头皮也发麻。高潮前的质感很强烈,他的腿缠紧了她的,“宝宝真是越来越会吃我了……” “哈……呜……” 她的口水又掉了。 “怎么见到我老是发馋瘾?性欲和你的食欲联系在一起吗,宝宝?” 双眼又迷离了……像喝醉了。 又有水从鸡巴和穴肉的缝隙之中迸射,落在床上。 “看来是的……” 她爽得连话都不会说,疯狂摇头叫着可爱的单音节,“啊”、“呜……呜”,像小猫叫。 沉宁又爽又困。体感高潮就犯困已经形成了一条完美的产业链,达成条件就会触发。被搞失禁唯一的好处就是再经历高潮她已经泰然处之甚至想睡了。 赵庭璋越搞越快越搞越快,沉宁的眼皮也越来越重。 两颗卵蛋在她的屁股上撞出连续的红印,她的哈欠融化在呻吟里,“哈……啊……” 终于,磨蹭了很久把她里外都搞得腻歪的铁柱,射出了他所有的存货。 小穴根本兜不住他的藏量,沉宁抖了一会,鸡巴拔出的瞬间,过量的淫液一股脑落在他身上,他又重新插了回去。 最后的空虚被彻底填补。她安心地在无公害的大奶里,陷入睡眠。 赵庭璋:“……” 49、睡不着骚扰一下哥哥但还是很人夫地服务 沉宁睡了,赵庭璋睡不太着。 抱着她清洁了一通,又把她抱到干净的次卧开好空调掖好被子。 赵庭璋开了客厅的窗,靠在床边,点了根烟。 繁星点点,城市很少窥见星星出现的景色,他拍了张照片给沉宁“报备”,久违地想起赵庭砚这个人,友好地献上“关心”。 “滚。”赵庭砚说。 “长话短说打个报告。”赵庭璋说,“我想结婚了。” 赵庭砚:“……” 三秒钟,长兄分享了三个链接,包含杀猪盘、神经病院的综合评估以及《警惕!一线城市‘积压型雄性荷尔蒙废料’堆积引发的社会安全隐患调研》。 赵庭璋一个也没点开。 “自己是警察还被诈骗的案子也挺多的,换个辖区留档别堆到我面前就行。”赵庭砚说。 “……部门不一样。”赵庭璋说,“根本送不到你面前。” “那我滥用职权偷看好了。” 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赵庭砚的同学也有公安部的人,贪污或许难,滥用一下偷看弟弟的蠢货记录属于“合理”调度。 赵庭璋:“……” 和他聊情感问题属实是他最近恋爱谈得昏头,降智了。 烟抽了一半,赵庭砚终于转变画风问他,“哪位?” 赵庭璋:? “能把没见过面就被未婚妻拿捏的你撬动的人,非同寻常。” “……我未婚妻。” “嘶。”赵庭砚锐评,“包办婚姻真可怕。” “自由恋爱更可怕。”赵庭璋扯过窗台上的半截矿泉水瓶,抖了抖手上的烟灰,“起码我和未婚妻比第一次跟alpha见面就打报告求婚还被以‘名字都不知道’拒绝的‘缘分’强。” 电话那头很安静。 他继续道,“居然、打结婚报告的理由,还是‘自由恋爱’。” 赵庭砚怒了:“滚!” 电话挂断,没过两秒,赵庭璋收到了体制内警察领证过程的分享。 又过了一分钟,他们很久没动静的家族群。多了一个毋容置疑的pdf文件。 ——关于组织开展《新时代背景下赵家小弟个人婚恋情况深度剖析》专项调研的通知。 赵庭璋眼皮一跳。 * 沉宁收到陆女士消息的时候,睁大眼睛看了好几眼。 【陆女士:今天碰到小赵他妈了,平时不来这种社交早茶局怕留下话柄的,今天听说六点就到了。】 【陆女士:朝阳路和中山路,你喜欢哪个地段?】 【陆女士:小赵他妈说,这两个地段都有房,可以当婚房。】 【陆女士:你怎么想?】 沉宁:? 一觉睡醒天都变了。 她又睡了回去,回笼觉了快半小时,陆女士又给她发了赵庭璋近几年的社保流水和体检报告,详细到传染病三项。 【陆女士:小赵他妈发给我的。】 【陆女士:简单看了一下,他挺健康的。】 【陆女士:各种程度。】 沉宁:?? 她终于起床出去洗漱,碰到做午餐的赵庭璋。 他正好关了炉火,侧过头看她。简单的家居服人夫的既视感莫名,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 赵庭璋问,“简单吃点火锅可以吗?” “……都行。” 也不太简单,赵庭璋炒了辣子鸡,辣椒看着很红,实际只是增香,没有辣度。这是锅底。 远远地,沉宁看到两大盘肥美鲜亮的生蚝,乳白的蚝肉饱满得仿佛要溢出来,水灵灵地躺在碎冰上,散发着海洋特有的鲜甜气息。 很恶俗,路边摊上“男人加油站女人美容院”的广告语深入人心。 “你吃羊肉吗?”赵庭璋问,“我订的是上脑。” 他说,“杀完空运来的,不腥。” 沉宁:“……都行。” 她感觉菜的应该是自己,生蚝羊肉都补“阳”,呵呵。 再结合陆女士“刻意”提及的体检报告。知道铁柱男士身体很好了下一位。 沉宁并不想深入挖掘什么,她的菜是必然——正如大肉旁的生菜桶一样,绿绿的,很绿,很菜。 揪了一片菜叶补充绿叶素。正好围观赵庭璋把锅从厨房端出来的全过程,沉甸甸的器具在他手里稳得不可思议,手臂肌肉线条微微紧绷,沉宁又揪了第二片,嘎吱嘎吱地嚼出声音。 锅子稳稳落在餐桌中央的电磁炉上,红亮的汤底咕嘟咕嘟冒着泡,浓郁的香气霸道地占据整个空间。 赵庭璋直起身,顺手调整了一下电磁炉的火力,目落在沉宁正跟生菜较劲的脸上。 “也吃点肉?”他问,声音在火锅的喧嚣背景音里显得低沉。 “……大荤吃多了。”她咽下嘴里的生菜,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垫吧垫吧改善改善口味。” 赵庭璋的嘴角似乎向上弯了几个像素点。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走到双开门冰箱旁,手已经拉开门把,问她,“喝可乐吗?” 自己先拿了一罐。 冷气弥漫,沉宁说“随便”。 只见赵庭璋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冰箱内部的光线,她的思绪又翻涌回被遗忘的主线——正常审美而言,陈魈更应该喜欢这样的肌肉猛男beta。 他空闲的左手又捞了一罐可乐,用身体关上冰箱门。发力时明显的背肌也很色,水珠顺着手指的骨节滑落。 先把一罐可乐放在她的面前,沉宁的视线跟随着快步走到她对面的赵庭璋。 他的右手动了,拇指指甲精准地卡进拉环凹槽,食指和中指在罐顶轻轻一扣,手腕找好弧度向上一挑—— 咔哒—— 气泡和空气碰撞,咕噜噜响。 她锐评,“有点装。” 赵庭璋勾住的拉环还没扔,他比了比。 金属环转了转,圈型对准她的方向。沉宁警惕地挪了挪座位。 他的嘴角又弯了弯,随手将那个拉环精准地弹进了几步外的垃圾桶。拿起公筷烫了一片羊肉,变色便投喂到她的空碗里。 “吃肉。” 沉宁:“……” 她开始理解为什么人会讨厌警察,明明看出来她的言外之意还逗她。 接下来的时间,气氛陷入了一种微妙的“正常”。红油翻滚,香气四溢。赵庭璋动作利落地烫菜——他很人夫,先扔给她,然后才是自己。 沉宁努力专注于碗里的食物。辣子鸡锅底果然香而不燥,鸡肉酥香入味,羊肉鲜嫩无膻,生蚝滑嫩肥美带着海洋的甘甜……每一口都是极致的美味。 ……绝对是这玩意授意他妈才知道他们偷偷来往的。 呵呵,坏的铁柱。 她只能埋头苦吃,假装自己是个没有感情的干饭机器,偶尔被辣味刺激得吸口气,灌一口冰可乐压下去。 赵庭璋吃得比她快。 他放筷时,她还剩小半碗食物, 赵庭璋拿起旁边的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动作带着刑警特有的干净利落。 擦完嘴,也没有立刻起身,而是将用过的纸巾规整地迭好,放在桌角。 然后,抬眼,目光平静地看向沉宁。 锅底“咕噜咕噜”冒泡。他散漫的眼神瞬间变锐利,沉宁听到自己胸口“咯噔”的空拍。 赵庭璋看着她,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任何铺垫的情绪。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无比,穿透了火锅的喧嚣,直直地砸进沉宁的耳膜: “沉宁。” 沉宁喉咙发紧,含糊地“嗯?”了一声,感觉什么东西卡在了嗓子眼。 他看着她,目光沉静,问出了那个石破天惊的问题: “我们什么时候领证?” 沉宁:“嗯?!” 50、逃避一下但是好像又开始do了(微h,腹肌 沉宁反刍了自己和赵庭璋的所有,觉得就行为而言,没有“未婚妻”的名头,她很像杀猪盘。 警察不应该这么没有防备心,不然以后搞推销的第一个找上他。 她起身,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老了不要听信保健品推销的套话。” 赵庭璋:“……?” 铁柱的手感很好,人怎么不能不爱肌肉男? 她多摸了摸,反被擒住手背。 他带着她的手移到胸口,手感更好了,躁动的心脏扑通扑通,连带着赵庭璋接下来的话都像言情小说里男女主相遇的情节。 “……沉宁,我一直在等你。” 这句话说得有点鸡贼。 沉宁想,他不过是一直保持单身、等待哪天未婚妻千金回归。如果这个人不是她呢? 她望天,大不了就把他踹了。只要活着,她能想出很多招。 转变为暗黑状态的沉宁开始盘算陆女士提到的那几个商圈的房价,价格都比她身上背负的昂贵很多。 “你迟疑了。”赵庭璋说,“迟疑的那一刻,你自己在想拒绝我的理由吗?” 沉宁:“……” 她也没有拒绝,不过权衡利弊。 沉宁觉得自己变成了糟糕的大人,什么要用钱衡量过一圈。可更珍贵的是赵庭璋面对她的、真挚的感情。 正常人会回以同等分量的感情,但她似乎丧失了这样的能力。 沉尧没有教过她,要怎么做。 ……怎么会这样呢? 她找不到合适的话,只能说,“……那不然你找陆天麒让他赔你点钱?” 赵庭璋:“……” 他按了按眉心,对她说,“忘了吧。” 沉宁:“……” 气氛有点尴尬。说忘很容易,但是沉宁忘不了。赵庭璋的台阶已经给她铺好、装傻糊弄过去就行,以前都能糊弄,现在也一样。 可破天荒的,沉宁想变得好受一点,她问他,“你要不要做?” 问完沉宁也觉得自己昏头,很蠢。做能改变什么吗?什么也改变不了,只会把一团乱麻搅得更乱。 “……” 他让她“过来”,沉宁走了过去,赵庭璋搂住她的腰,把她放在自己腿上。 他问她,“这样的相处模式你会舒服吗?” 沉宁:? “心理舒服。”他说。 “……” 一针见血。 也很轻易被读懂,赵庭璋吻了上去,“……没关系、我们有大把时间进入正轨……只要你还在我身边。” 沉宁搂着他的脖子,喘息着,被吃嘴巴,也被摸屁股。她现在也不太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但只要做爱,就会分泌多巴胺,就会快乐。 “……我有一点不高兴,宁宁。” 他咬她的脸颊肉,“你吊着我……可我也有一点点小开心、你没有拒绝我。” “……很奇怪。”她说。 “不奇怪。” 赵庭璋的一颗心都安定下来,“说明你没经历过这些……我是你的第一次。” 他确认了自己的嫉妒是庸人自扰。至于那点小生气,可以抛到九霄云外。 沉宁托着胸,献上了两颗饱满的奶子。赵庭璋低头含住一片乳肉,虎牙逗弄,吸出红痕。 他清楚接下来的都是情趣,又开始拐着弯试探她对他的容忍度。 “……今天做的凶一点、好不好?” 沉宁轻轻点头。 下一刻,她被提溜着到了墙角。墙面粗糙、冰冷的触感夹着她的后背,赵庭璋宽大的双开门身材,构成了另一堵墙,把所有的退路都堵死。 炽热身体近距离地让她感知到他的温度,冷感才滑入皮肤,就被他摸她屁股的手重新覆盖上热度。 他的舌头也钻进她的嘴里,沉宁被炽热弄得头皮发麻。 赵庭璋吸得很用力,整只舌头都被他搅动得发麻。她捶了捶他的胸口,身体被他的身体挤得更紧。 他粗暴地扯碎她的内裤,抬起沉宁的一只腿,没有办法,没有反抗之力,她的腿被迫缠上他的腰。 小逼在接吻的时候挑逗出一点感觉,隔着他身上完好的t恤,她体感,刚接触到t恤的一瞬,“咕叽”,家居服湿了一小片。 饥渴的穴吸搅着,棉布内陷进敏感的穴缝,掀起小小的漩涡。 凸起的阴蒂模糊地被勾勒出形状,淫水顺着布料,甚至落到他的裤子上。 赵庭璋低头看着她的小逼和t恤纠缠不休的淫靡模样,抬手在她屁股抽了一下,“我的未婚妻怎么这么骚呀?” “看到老公的衣服,舍不得放是吗?” 他的语气带着点恶劣的温柔,像在羞她,又像在点燃她的骚浪。 “我、我没有……” 沉宁很容易中计,即刻被他带着节奏。全然忘记漏洞的“未婚妻”——明明她放置了他的求婚。 她的脸很热,羞耻和快感融合。 想要反驳,却被空虚感逼得腿抖,腿软得厉害,赵庭璋的腰都快夹不住。 他看出她的“窘迫”,在她嘴角落下一吻,她咬唇,“咕叽”把布料吸得更深,难言的感觉让沉宁说不出话,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咽。 眼睛也湿漉漉的,像求饶、又带着点挑衅—— 还能把我弄得更糟糕吗、铁柱? 赵庭璋的性格虽然不是太爱争强好胜,但正常男人在床上没有哪个经得起激将法。 他想,可以。 猛然扯出湿透一块的t恤,同样扯坏扔到地上,布帛的撕裂声像种诡异的进行曲。 结实的腹肌露了出来,线条硬朗得像刀刻。 空虚的小穴灌了几秒空气,饥渴地迎上硬块,吻了上去。 沉宁的小穴猛地一缩,穴肉紧紧吸吮着赵庭璋的肌肉块,硬实的线条碾过她敏感的阴蒂,像砂纸般粗糙又炽热的触感,爽得她发出猫叫般的声音。 淫水顺着他的腹肌沟壑淌下,像是沿着山脊流淌的小溪,亮晶晶地沾湿了他的皮肤,滴在地板上,啪嗒啪嗒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她咬紧唇,喉间溢出低低的呜咽,身体不自觉地蹭了蹭,穴肉贪婪地吸吮着他的肌肉,像在渴求更深的玩弄。 赵庭璋的手掌猛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啪的一声清脆,猝不及防的力度大得沉宁快跳起来,小穴又是一缩,淫水淌得更多,决堤般顺着他的腹肌流到大腿根。 “这么会吸,宁宁,你是想把我吃进去?”赵庭璋察觉到她的反应,低笑更深,语气带着点戏弄,“说说看,你的小逼有多想要我?” “……别说了……羞死了……”沉宁的声音细得像蚊子叫,此刻的她钻进地缝,却被空虚感逼得腿抖得厉害。 ……湿得一塌糊涂,这也就算了,毕竟敏感体质。 但肉贴肉,穴肉在腹肌上滑动的触感像电流,刺激得她小腹一抽一抽地紧缩。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想赵庭璋也能感觉到,可他在诱导她说出口。 沉宁喘着气,眼神迷离,“赵庭璋……我受不了了……快操我……” “急什么?”他故意放慢动作,手掌揉着她的臀,语气低哑,“不说清楚,我就不动。宁宁,告诉我,你有多骚?” “……要你……操我……” 她的小逼还在他腹肌上磨——被强迫的,沉宁本想曲着身体缓一下,可赵庭璋按住了她的屁股,力度很大。 她不得不用力地咬他的腹肌。 “嗯……铁柱……我要下面的铁柱……操烂我……” 51、太爽了但是谁能抗拒做大鸡巴的奴隶呢( 沉宁咬着唇,试图压住喉间的呜咽,却忍不住又蹭了好多下,每一次滑动都让她的阴蒂被硬实的肌肉线条碾得快要承受不住。 快感像洪水冲堤,她受不了,全身抖得厉害。 “不够。”赵庭璋侧目,嘴唇蹭过她的唇角,舌头勾进去,像刚才那样,强势地缠住她的舌,吻得她喘不过气,唾液从嘴角滑落,黏腻地滴在她的下巴。 他的手滑到她的胸前,不客气地继续玩乳,力道重得让她乳肉抖动,尖尖的朱果被他的指腹按过,很硬。 赵庭璋低头,含住一颗乳尖,牙齿轻咬,疼痛又激发快感,他的下腹受到冲击,细密的淫水滴在地板上,啪嗒啪嗒,倒映着她有些红的屁股。 很激烈,后穴都在颤抖,小逼承受了太多“折磨”,下落的不止透明的淫水,还有稠密的白液。 “再说一遍,骚宝宝。”他松开乳尖,声音低哑,像在诱她彻底放纵。 “……就是……很骚啊……是赵庭璋的骚货……呜呜……老公……”沉宁已经不想深究自己到底是个多经不住诱惑的人了。 “操我……操死我吧……赵庭璋……我想要……我想要……” 她湿漉漉地用体液标记着他的身体。腿缠得更紧,指甲在他背上划出长痕,很深。 赵庭璋终于满意,抓住沉宁的双手,高高压过头顶。 墙面震得吱吱响,挂画歪斜,昏暗的灯光在她晃动的乳肉上投下阴影。 他解开裤子,狠狠顶进去,力道大得沉宁,背脊撞到了他的另一只手臂,她咬紧了牙,往向天花板,灯光扩散成无数光点,晃悠悠的。 吻没有停,落在沉宁的脸上。 每一下撞击都在她理智边缘反复横跳,墙面震得吱吱响。 沉宁觉得自己也是一幅被钉在墙上的挂画,被外力侵袭得摇晃,脑子里只剩一片空白的快感。 高潮来得太快,她小腹一抽,小穴紧紧裹住他,整个人一颤,喉间溢出破碎的淫话,“……铁柱……太爽了……” “哈啊……不行了……呜……再深一点……好爽……要死掉了……” 喷了第一回,漂浮在云中。沉宁的大脑陷入了某种奇妙的宕机状态,身体还是空着,下意识地瑟缩着…… “呜……” 咬到了迎上的巨物。 还是没停。 不再有吻折磨她被亲的有点痛的下唇,那张嘴挪到了她的耳边,暧昧地含住她的耳垂,慢速地顶,然后,用接吻的方式舔弄它。 “这样就够了吗,嗯?” “小逼还在吸我……它好用力,我的宁宁已经够了吗?” 被诱惑到。 沉宁摇头,温软的舌根碾过她的耳垂,牙齿含咬,下身动作却更凶狠,在满足她的渴求。 赵庭璋的手又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啪的一声,体内的青筋脉络瞬间在大脑投出完整的形状。 她又抖了起来,淫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混着之前的湿痕,滴在地板上。 “……操我……还要喷……不够……”脑子已经乱成一团,沉宁的声音细得像在哭,嘴角不自觉地淌下一丝口水。 “要喷在老公身上……老公身上全都是……我的水……老公……” 又高潮了一次,她的小穴抽搐得更厉害,四面八方的全是水,亮晶晶地反映当下的失态。 “……好宝宝,好老婆。” 又“啪啪啪”地,被架在悬空的墙上操弄。 沉宁的意识开始模糊,只剩快感的余波在身体里乱窜。 她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多少次,第三次、第四次……每一次都让人更软、更无力,腿缠着赵庭璋的腰,手在一次次顶撞中落到他的肩膀,指甲在背肌上划出更多红痕。 沉宁的口水到处乱流,像被操坏的动物,找寻着做恶的主人。 “……铁柱……我受不了了……脑子要坏掉了……呜呜……老公……” 赵庭璋的呼吸也乱了,额头抵着她的,眼神里燃着火,却依旧克制着没让自己到顶。 他咬住她的乳肉,引得她又是一声尖叫。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墙上的挂画早就掉在一旁。 “嗯……最后要怎么玩呢?宁宁喜欢轻的还是重的?” “……重的……重重的呜……操到……要……要操到小逼坏掉……” 沉宁的脑子彻底化成浆糊,意识被快感淹没,只想沉溺在这场狂乱里。 赵庭璋的动作又猛又快,男根顶得更深、更狠,精准地碾过她最敏感的那点。 终于、理智的那根弦被拉得像失去弹性的皮筋,崩断。 沉宁尖叫一声,大汩热流喷涌而出,潮吹的水液喷得他腹肌和大腿全是湿痕,哗啦啦地小范围下了场雨。 她整个人抖得像筛子,“……铁柱……喷了……操得……嗯……全喷了……” 很狼狈,周围都是纵欲的气味。 beta和beta交合干不出惊天动地的信息素味。他们是脏的、混杂的、甚至有淡淡腥气的骚味。 赵庭璋喜欢上了这样的味道,他们互相吸引,出于本心。并非性别上的缺陷,而是沉宁想跟他做,所以他们做了。 “乖,宁宁,喷得真好、很美。”赵庭璋低喘着,吻上她的唇,吞下她未说出口的所有淫话。 舌头纠缠,紧得沉宁喘不过气。手扣着他的后颈,赵庭璋抱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他们几乎成为嵌合在一起的拼图,安放在某个框架里。他的动作没停,继续顶弄,在延长她的失控。 沉宁又有了感觉。 她心有余悸,摇头抗拒,男人的唇舌终于拉开小小的距离。 唇齿间的银丝暴露着刚才的亲密,他低声哄着,“再给我一次,宁宁,让我看看我的宝宝还能有多骚?” “呜……” 性欲支配着大脑。沉宁只能提取他哄诱她堕落的话,嘴里哼哼着“不要……太过了”,身体还在抖,嵌在穴里的鸡巴,被吸得更用力了些。 “好乖,宝宝。”赵庭璋拍着她的后背,“对……就这样吃我,把它吃坏,都射给你……我们一起。” 他又开始高速猛攻了,不断有水在抽插中从他们交合的部位滴下,变重、变厚、变粘稠。 沉宁已经完全失神,脑子化成一团浆糊,只能本能地缠着赵庭璋,“……操我……一直操……我要……” 她的声音细得像在梦呓,逼里的水液断续地喷,把他的身体也弄得同样脏。 终于,赵庭璋的动作一顿,低哼一声。 男根抽出,在她腹部上狠狠一蹭,热流喷在沉宁汗湿的皮肤上。 她整个人软在他怀里,腿抖得站不住,整个人像宕机后的烂电脑,只能靠着他喘息,嘴角还挂着没擦干净的口水,眼神迷离。 赵庭璋没放她下来,只是抱着她,额头抵着她的,喘息渐渐平复。他的手指滑过她汗津津的背,轻轻摩挲,像在安抚,又像在确认她还在。 “宝宝。”他问,“做完这一次,有没有比上次更喜欢我一点?” 沉宁闭上眼,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脑子里乱糟糟的。 “你这家伙……太会搞了……” 本该是温情的时刻。 抬眼的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闪过。她看不到影子。 射过的疲软铁柱,重新有了斗争的势头。 抵着她的穴缝,吐出总裁文里很腻的发言—— “……我现在就蹭蹭、不进去。” 沉宁:“……” 进去其实也无所谓。 她已经被这根铁柱操服,感觉用不了多久,会成为大鸡巴的奴隶。 可恶啊性事到底是什么让人上瘾的东西! 52、偷拍不是什么好事但是都硬了 陈魈的呼吸粗重如困兽,喉咙里像卡了团火,烫得他意识迷乱。 他蜷缩在房间的暗角,半透明的鬼魂身躯几乎融进阴影,手里攥着个手机,屏幕上循环播放着他偷拍的视频。 不太道德但是偷窥后的陈魈不仅偷拍了一段视频,还看着视频,可耻地硬了,他贪婪地看着录下来的、沉宁的腿在赵庭璋后背的状态。 她的腿在宽阔的背上勾得极紧,是缠住树干的藤,绷直时又像一张拉满的弓,下一秒因为快感瘫软、滑落,又被赵庭璋粗暴地托起,重新缠上他的腰,像被征服的猎物。 陈魈的手不自觉地滑向裤裆,隔着布料揉捏,硬得发疼的性器让他咬紧牙关,沉宁的喘息和他们进行时的响动像毒药侵蚀他的理智。 赵庭璋的背景音很刺耳,他估计做得很有心得,带着令人厌恶的掌控,会哄她、夸她,亲昵地叫她“宁宁”。 ……炫耀他的占有。 沉宁的后背抖动得厉害,陈魈可想而知她在他面前是怎样的光景,乳肉随着赵庭璋的撞击晃动,乳果在昏暗灯光下翻起白腻的浪。 她的小腹会被鸡巴插得微微鼓起,淫水顺着他的大腿淌下,滴到地上那滩水里,荡起细小的涟漪。 原来沉宁喜欢这种…… 陈魈的手指更用力地揉搓,脑子里却在疯狂代入赵庭璋的视角。他想象自己是那个贱beta,双开门般的身躯压着沉宁,抱着沉宁狠狠顶弄。 感受她的小逼如贪婪的小嘴吸吮自己的鸡巴,湿热地裹紧,每一下撞击都让她尖叫。她那么容易登顶,乳尖的白浪、小腹的形状,全是拜他所赐。 然后,陈魈又变回了陈魈。脆弱的omega扛不住那么大规格的纵欲,他们会掉到地上,掉到那滩水里,像动物一样,她逃他追,随时随地发情,随时随地交合,全靠身体的本能。 也是动物,在春天、在大自然、在所有适合发情的时刻,变成野兽。 他会抓着沉宁的奶子,用后入式操她,匍匐在湿湿的地砖,又做出很多很多水。 他会掐着沉宁的腰,顶得她尖叫,逼肉痉挛着吸吮,潮吹如小狗撒尿,喷得他满身都是。 “操……”陈魈低咒,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哼。 脑子“轰”一般炸开,性器前端已经湿了,黏腻的液体沾满他的手指。陈魈嫉妒得要命,嫉妒赵庭璋的体格、他的力道、他的掌控,嫉妒他能让沉宁心甘情愿地为那根鸡巴沉迷,也嫉妒他是beta,他们的合法婚约。 陈魈的喉间溢出低低的呻吟,手指撸得更快,性器硬得发疼,前端淌出的液体越来越多。 影片又退回刚开始,她绷直的脚。 沉宁在叫,她发出小猫发情的淫叫。 背景音的男声,很轻地说了声“乖”。 “不要……沉宁……” 陈魈的声音里带着点哭腔,羞耻和渴望交织。他的手猛地一紧,性器抽搐,热流喷在自己的手上,黏腻地淌下,滴在地板上,坠成刺耳的啪嗒声。 射精后,他整个人软下来,胸膛贴在地板上喘息,脑子一片空白,眼神却还死死盯着屏幕上的进度条。 她也同时到了,身体像淋了水的烂泥,瘫在精壮的躯干上。赵庭璋还有余力给她擦汗、擦口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陈魈的胸口像被什么堵住,酸涩和嫉妒混在一起。他攥紧拳头,手上的湿液让他更觉羞耻。 ……他居然看着他们做爱的片段自慰到高潮? “哒——” 皮鞋声碾过暗室。 精致的男人微微皱眉,拇指和食指捏着鼻子,“易感期的omega就是下贱,我记得你这个月的指标已经结束,这是在干什么?炫耀你过剩的情欲?还是觉得这根鸡巴不中用了想把它阉了?” 陆天麒的皮鞋离他不足两米。 室内的腥臊遮不住天然的皮革味。 陈魈起身,鸡巴仍然在跳动、又跳一下……分泌出点点透明液。 “别说你的发情对象扩散了,连我也成为你的名单。”陆天麒依然在嘲讽。 嘴巴贱得让人阳痿。陈魈在心里诅咒他下地狱。 无所谓。 他不忘分享视频,“看你的好妹妹。” 其实他们都没有立场指责什么。赵庭璋是沉宁满意的,成年人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可是嫉妒是不讲道理的情感。 陆天麒恨死这个贱人朋友了。 53、偷拿别人手机的数据也不是什么好事但是 陆天麒看不惯陈魈一点风吹草动就如死鱼搁浅岸边的没出息状。 omega就是如此低级的生物,脱离易感期,还是会被情欲折磨得放荡。 和他合作的自己、真是昏了头。 陆天麒有不少昏头的时候,但他这个人有一点好,从不内耗,爱找外部原因。 除去意识到自己失恋了,陆大少还没在情感方面,遭遇过挫折。 不过、失恋也是上辈子的事。和这辈子冰清玉洁黄金单身汉陆天麒有什么关系? 他是高贵的alpha,鸡巴堪比镶钻的黄金。沉宁她没有理由不爱,赵庭璋虽然有个凶器,可他毕竟是beta,论性能力,谁会比得上天生优越的alpha? 昏暗的灯光洒在鎏金装饰的墙壁上,豪华的皮椅泛着冷光,映出alpha精致的身影。 衬衫扣得一丝不苟,西裤勾勒出修长的腿,alpha的气场如冰刃般凌厉。 他优雅地倚靠在椅背上,指尖缓缓解开衬衫顶端的扣子,露出锁骨的弧线。 透进来的凉意缓解不了身体的燥热。 平板上,播放着陈魈偷录的视频。 只要想,他随时可以发动金钱攻击迫使技术人员加班拷贝陈魈手机上所有数据。 她的脚好漂亮,绷紧时,凸起的经脉和骨骼在薄薄的皮肤下清晰勾勒,像一幅浮雕地图。 赵庭璋的背肌,也是地图的延伸。他们就这样……狂舞。 陆天麒关掉平板,闭上眼,脑子控制不住地勾勒出场景—— 巨大的落地镜,如湖泊般清透。 他想象自己站在站在镜前,衬衫半敞,露出紧实的胸膛,西裤拉链微开,紫红色的鸡巴,青筋虬结,硬挺得几乎要撑破布料。 他没穿内裤,粗大的轮廓在西裤下更显张狂。是彻底的上位掌控者。 沉宁被他压在镜前,陆天麒最开始会给她一点空间。兄妹并不是一开始就亲密无间的,这个时候他回忆起了可能是自己杜撰的记忆。 小时候他和她抢糖,他把沉宁想吃的那颗糖吃了,话都说不利索的小孩挂在他身上,一点一点往上爬,然后用嘴巴咬住他的嘴巴,把那块融化的糖抢到自己嘴里。 长大了性质也一样,不过他们都不再爱吃糖——至少陆天麒不爱。 他哄她说“哥哥嘴里是甜的”,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把她压倒在镜子面前,多余的乳肉会被摊平到四面八方,他的手都很难摸。 她那么喜欢做,腿一定会熟练地缠上他的腰,然后……打开一条小缝。 臀部轻抬……干涩的小穴,蹭着他的紫红色鸡巴。 陆天麒的呼吸快了,处男不中用的器具没两下就被幻想中她的动作挑衅得更硬。 他现实只能用手掌不断地抵着一处,不敢抓住。手掌是干的,她的逼会变湿。 他睁开眼找了一瓶矿泉水,淋在手上,聊胜于无。 “嗯……” 好爽。 有了水简单的润滑,巨物跳动着……让他的大脑少见地有了快炸开的既视感。 算情趣,他不如妹妹有经验,高贵的alpha偶尔会放权给可怜的beta妹妹引导,算他对她独一无二的偏爱。 雌穴的褶边在镜中若隐若现,沉宁终于动了,湿润的穴一点点地吞吃着陆天麒的鸡巴。 紫红色的硬物被温暖的穴肉缓慢包裹,像被吸进一个持续升温的漩涡。 他看到镜中他们的脸,动情时的眉眼、嘴唇张开的幅度、喘息,同频的相似。 陆天麒笑了,沉宁也笑了,基因的力量终于让他有了归属感。 ……他们是一样的,血液里、基因的某些排列组合,是一种的。 于是陆天麒解了西裤最后的障碍,彻底把沉宁禁锢在镜前。 她赤裸的身体紧贴镜面,乳肉挤出更淫乱的形状,留下模糊的汗痕。 动作转换,她的腿像缠上赵庭璋那样缠上他的腰,脚尖绷紧。 陆天麒低头,咬住她的耳垂,牙齿轻碾。 “……宁宁、看你现在,多骚呀。” 54、幻想但是也跟处男的实力有关(微H) 如若是现实中的沉宁,绝对会给大放厥词的陆天麒一巴掌——他毫不怀疑这件事的真伪,以往是上下级沉宁可能会顾忌着钱不敢扇他,作为兄妹…… 陆天麒有点兴奋,也有点性奋。 被扇也是一种殊荣,她扇过陈魈吗……这个有待商榷;扇过赵庭璋吗……这个百分之八百不可能。 他撸动的手一顿,很快又从别的地方找到优越。 沉宁扇陈魈绝对带着把他扇死的恨意,那玩意就是个侵权又爱性骚扰的贱货,死了魂飞魄散正好解放空气资源。 她扇自己,会留两分情面……哪怕是看在陆女士的面子上。 以往看过的网络俗话可信度报表——喜欢是放肆,爱是克制…… 在幻想中,鸡巴上的青筋都快慰得跳动,他的胸腹肌肉迅速绷紧,皮肤烫得像火烧。 每次飞快撸动,指尖狠狠擦过青筋,带来隐秘的刺痛感,似有电流窜过脊椎。 矿泉水润滑早已干涸,手掌磨得发红。 他继续撸着,脑子因为刚才的认知,一片空白,像宕机。 鸡巴头胀得紫红,青筋暴跳,前列腺液不受控制地淌出,黏腻地糊满手掌,顺着指缝滴落。 “哈……啊……还不是高潮……沉宁……” 陆天麒缓了大概三十秒,再回过神。 男根胀到极限,硬得像铁,却卡在边缘,渴望烧得他快炸开。 受不太了,陆天麒扇了那根贱鸡巴一掌,用他臆想的、沉宁扇他的力道。 似有若无的疼痛不像惩罚,更像调情。 他闭上眼,镜子前的沉宁扭着腰吐出他的半根鸡巴,水淋淋的湿痕,是标记的残留。 陆天麒迎上去问她“为什么”,他想,她会嗲声嗲气地讲“调情”,按照他的想法。 他顶了上去,她如他所想用腿把他勾得更紧。就是这样奇异的姿势,陆天麒插到极点。 皮肤摩擦的悉索声,低调又勾魂。 陆天麒的呼吸重得像铁,胸膛重得像风箱起伏,汗水从额角滑到下巴。 他睁眼,脑内的光景像视频里那样,透明的涓流从二人的交合处流淌,淌在她的腿上、也淌在他的。 好爽…… 快感迭加,她的小穴湿热的紧致像一把火,慢吞吞地抽动两下,故意挤压。 同时,陆天麒的指尖狠狠擦过青筋,带来一阵刺痛的快感。 “宁宁……宁宁……它怎么这么紧?宝宝的小骚穴怎么这么紧……不行……不!” 他崩溃得突然,紫红色的鸡巴青筋暴跳,低吼一声,声音在室里回荡。 浓精喷射,热流沾满手掌,滴在昂贵的沙发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陆天麒的汗水湿透了敞开的衬衫。他的紫红色鸡巴还在跳动,又缓缓喷出两道长精,落在地面,灰色的大理石地砖,多了很多不规则的波点。 湿润的液体在掌心黏腻,像是沉宁穴里留下的痕迹。 ……他想象不出来了。 她的里面是怎么样的?会把他弄到痛吗? 高潮后的空虚带着钝痛,鸡巴是痛的……撸的时候太用力了,胸口也是痛的……视频里的沉宁在高潮,陈魈换了一个机位,因为赵庭璋看不到他。 陆天麒看到了沉宁的背,知道她被操透了,后背的皮肤会泛起奇异的粉色。 他们交合的性器还会滴水,是沉宁的水,男人的精液是脏的混浊的,后面滴下来的液体是这样摇摇欲坠的东西。 陆天麒第一次听到沉宁撒娇般的哭吟,她快掉下去,赵庭璋一把把她捞起来,又低头和她接吻。 她好爽呀,陆天麒看到她粉粉的后背在抖,被按着后脑接吻,还要用手环住赵庭璋的脖子,连呼吸都是甜腻的。 “……” 陆天麒看了一眼进度条,他自慰的过程,不过十分钟。 陈魈偷拍的时长,足足有十二分钟。 比不过的羞耻让陆大少直咬牙,把牙齿咬得咯咯响。 他的眼神燃着偏执的火光,像是烧不尽的野草,“宁宁……你会是我的……你一定是我的!” “他们那群贱人……一个两个都别想从我身边夺走你!” 说完,光着下身的陆大少,掏出了他诚挚的手机伙伴。 ——高贵的男性alpha如何提升性能力?从前戏如何刺激女人让她兴奋开始给我详解。 ai助手:你好,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让我们换个话题再聊聊吧。 陆天麒点击重试,势必要得到答案,下一秒,他被封号。 陆天麒:??? 55、逃避洗碗但感冒前兆? 沉宁感冒了,也不算感冒,她打喷嚏的频率比以往高很多。 “或许你在偷偷骂我?” 她懒洋洋地倚在厨房门框上,看着赵庭璋挽起袖子在水槽前忙碌的背影,声音带着点鼻音,“只因为我说厨房里有脏东西?” “……鲜少有人用‘感觉厨房里有脏东西黏住我’来逃避洗碗。” 赵庭璋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水珠在灯光下划出细小的弧线。 他转过头,嘴角噙着一抹无奈又纵容的笑意:“算了。” 虽然让沉宁洗碗兼暖床,后者她比较积极……前者、沉宁每天都在耍赖。 理由雷同——厨房里有脏东西。 她说他家厨房会有无名水泽,带玫瑰花味的。可明明洗洁精是清爽的青柠味,水龙头也好好关着,挂钩上也只有水珠。 ……有点可爱,尽管她陈述“事实”时表情一本正经,毫无撒娇的意味,但赵庭璋就是吃这一套。 他心甘情愿地包揽了所有家务,甚至有点沉迷于这种理直气壮的耍赖。 沉宁:“骂吧……阿嚏——” 厨房里确实有脏东西,倒不是民间传言的鬼故事,那个地方有很多水,水上有陈魈的味道。 “……” 他但凡能把这样的执拗和冲劲放到陆天麒身上,说不定他俩早甜蜜蜜地被〇雪冰城插出门店。 “要不把空调关了,你去沙发上坐会?” 赵庭璋关掉水龙头,用毛巾擦着手走出来,眉宇间带着关切,“真要是感冒了,楼下就有药店,医院也不远。” 沉宁吸了吸鼻子,思维跳跃:“……赵警官,你不会哪天突然告诉我,你喜欢上男人了吧?” 赵庭璋:? 他一时没跟上这脑回路。 她紧接着抛出问题:“你觉得,人的性取向是流动的吗?” 他擦干了手,“不一定,有些人的性取向就是天生固定了的,比如我。但是世界很大,说不定有些人喜欢的是‘某个人’,而不是某种性别。” 沉宁想了想,有点掉san,不过带入陈魈的脸,她又觉得这样的流程很正常。 陈魈确实有点犯贱的天性,说不定搞艺术的追求刺激,移情别恋也是灵感的来源。且他的身体是两套性器,抠和被抠都有滋有味。 “……恐怖。” 恐β了。 赵庭璋走到沉宁面前,刚洗完碗的手带着微凉的湿意,自然地覆上她的额头:“温度好像有点高,我家里还有半盒感冒冲剂,喝一袋预防一下?” 沉宁也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摸不出什么门道,“也行。” 她对感冒之类的普通疾病没什么研究,都是硬扛,扛不过就早退回家睡觉,睡十几个小时,总会好点。 好在她不常生病。 赵庭璋打开药箱仔细翻找。 沉宁看着他宽阔可靠的背影,忽然又问:“陆天麒……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天麒……”他想了想,“alpha不都这样?” 沉宁:“……” 槽多无口但警察接触的奇葩alpha说不定比陆天麒还要奇葩。 终于找到绿色包装的感冒冲剂,赵庭璋先翻了翻有效期,确定离过期还有三个月,才放心地起身、接了温水,撕开包装袋,把颗粒倒入玻璃杯里。 金属茶匙搅开褐色的颗粒,温水瞬间变色。 “喝了可能会犯困,”他温声提醒,将温热的杯子递到沉宁手里,“困了就去我房间睡会儿,被子刚晒过。待会儿我得去局里开个会,回来给你打包点粥?皮蛋瘦肉粥行吗?或者你想喝别的?” “……还没实锤我感冒呢?” 她眨眨眼睛,“我想吃炸鸡。” 赵庭璋看着她难得流露的、带着点孩子气的渴望眼神,心尖像是被羽毛轻轻搔了一下。 声音放得更柔:“……现做来不及了。想吃哪家的?开完会顺路给你带回来。” 沉宁小口啜饮着难喝的药水,温热的液体滑入胃里,带来一种奇异的安定感。 窗外天色渐暗,厨房里那若有若无的玫瑰怪异似乎也被正义感警察的存在驱散了,只剩下他身上干净清爽的气味。 她听着他收拾钥匙、叮嘱她别给陌生人开门的声音,眼皮渐渐沉重。 “知道了……炸鸡……要蜂蜜芥末酱的……”她含糊地应着,意识像沉入温暖的水底。 “……睡沙发还行?要不要我抱你回床上?” “还好……给我一块毯子。” 她抱紧了自己,脑袋一歪,靠倒在沙发上。 赵庭璋抬手看了看表,例会一般没多久,警察局和家在一片区域,他理所当然地放心,不太远的行程。 临走前替沉宁掖好毛毯,反锁了大门。室内彻底安静下来,只余下她逐渐平稳的呼吸声。 56、合伙绑人但好像联盟正在瓦解(?) 宁静并没有持续太久。 赵庭璋的脚步声消失在楼道里,沉宁熟悉的诡异空气,无声地蔓延。 鬼魂的陈魈利用他的能力,钻入了赵庭璋家——无论是普通锁还是密码锁,对鬼魂的限制聊胜于无,这个状态下,陈魈能把自己的灵体拆成一块块的,钻进去了再拼合成一个大的自己。 粘稠的、带着腐朽玫瑰甜香的阴冷,如同跗骨之蛆,从门缝、从墙壁渗透进来。 他悄无声息地站在沙发前,垂眸看着陷入昏睡的沉宁。药效混合着他暗中施加的影响,让她呼吸绵长,对外界毫无所觉。 茶几上,赵庭璋匆忙离开时没来得及收拾的玻璃杯静静立着,杯底残留着一层薄薄的褐色药液,杯沿清晰地印着一圈淡粉色的唇膏印。 陈魈的目光在那抹红痕上停留片刻,眼底翻涌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他伸出手,苍白修长的手指拿起那只还残留着沉宁体温的杯子,指尖眷恋地摩挲过杯沿的印记。然后,微微低头,就着沉宁唇瓣触碰过的地方,将杯底那点苦涩的药液,一滴不剩地饮尽。 口袋里的手机在无声震动。他灵体化的手机也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虚影,屏幕上疯狂跳动着同一个名字——陆天麒。 在等待赵庭璋离开的短短时间里,这个毫无耐心的贱人alpha已经拨打了三十多个电话。 陈魈眼底闪过一丝不耐与厌烦。他指尖在虚影屏幕上划过,回了一条极其简短的短信:“可以上来了。” 做完这一切,他随手将那虚影手机揣回口袋,蹲下身子,视线与沙发上沉睡的沉宁平齐。阴郁的目光如同冰冷的蛛网,细细密密地缠绕在她脸上,描摹着她的眉眼、鼻梁、嘴唇。 她这个时候也很漂亮,是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等待着王子用亲吻将她从深眠中唤醒。 陈魈冰冷的指尖带着非人的凉意,小心翼翼地、近乎虔诚地碰了碰沉宁温热的脸颊。 她细腻温暖的触感,让他的指尖微颤。 陈魈想王子肯定不是这样的,王子会直接亲吻他的睡美人,他确认这是自己未来的新娘,从此走向美好快乐的结局。 可陈魈不是王子,沉宁拒绝他不留情面,他的心脏已经被她戳得破碎,有些力气,又自己修补好。 没见过光的人,被一点点光照耀过,会凭本能追逐着她。 他吐出带着信息素的气息,唇贴着她的唇,轻轻地、短暂地碰了碰。 身体在瞬间感受到了久违的真实感,他打开毯子,找到她的手指,用自己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无名指。 沉宁的指尖纤细、骨节分明。工作原因,她的手上没有饰品,手指的尾部,没有难看的戒指印。 陈魈的心一软,持久的嫉妒似乎变成了一团蒲公英,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毛絮飘散。他紧绷的神经,得到了片刻松懈。 “我的……沉宁……我爱你……我爱你……”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毫不掩饰的、带着alpha特有张扬气场的脚步声,紧接着是略显粗暴的敲门声——不,更像是用皮鞋尖在踢门。 “喂!贱人!开门!”陆天麒不耐烦的声音穿透门板。 陈魈:“……” alpha这种贱货,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死活,根本没有多余的大脑思考沉宁被他粗暴的动作吵醒了怎么办? 陈魈揉了揉了沉宁的耳朵。 门外,陆天麒的踹门声更重了,伴随着他毫不客气的咆哮:“陈魈!别装死!人弄到手没有?!开门!不然我把这破门拆了!” 他有胆量拆,陈魈才高看他一眼。假如他们都是很有本事的人,怎么会人为制造赵庭璋不在的局面,趁虚而入? 陈魈走到门边,抬手,他的灵体钻入锁内,锁体的结构精致,他只能手动冻住,把门打开。 门外,陆天麒一身昂贵西装却难掩暴躁,头发精心打理过,但表情狰狞地破坏了那份刻意。他手里赫然拎着一个印着顶级珠宝品牌logo的袋子,另一只手还维持着踹门的姿势。看到开门的陈魈,以及沙发上毫无动静的沉宁,他挑剔又急切的目光扫过室内,最终定格在陈魈那张阴沉的脸上。 “让你开个锁磨蹭这么久,学不会就偷点钱进监狱里学点高端技术!” “你那么急,怎么不跟赵庭璋打一架?” 陈魈睨他,“人已经睡了,你轻点。” “呵,omega真是废物,连一般女性都抱不动,还得靠我。” 陆天麒从袋子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黑色丝绒盒,啪地打开,一枚即使在昏暗光线下也流光溢彩、鸽子蛋大小的钻戒闪烁着冰冷而昂贵的光芒。 ——和上次的不是一枚,比上次的大。 他单膝就要往沙发旁的地毯上跪,伸手想去抓沉宁的手腕—— “别碰她。”陈魈冰冷的声音如同淬了毒的冰锥,在陆天麒的手即将碰到沉宁手腕的瞬间响起。 一股无形的、带着刺骨寒意的力量猛地钳制住了陆天麒的手腕,力道之大,让陆天麒痛呼出声,昂贵的钻戒盒子差点脱手。 “陈魈!你他妈有病是不是?!” alpha的信息素如同被激怒的暴风雪般不受控制地炸开,冰冷的雪松味带着沉重的压迫感席卷室内,试图冲散那腐朽的玫瑰气息。 “说了我做大你做小!” 陈魈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瞬间挡在沙发前,将沉宁完全护在自己冰冷的阴影之下。 “你那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拿戒指?我都没想用戒指绑住她!” 57、夫妻吵架但该合作还是得低头 陆天麒觉得陈魈纯有病,24k纯病,精神病院电击八百次都救不好的那种。 他自己没戒指,就嫉妒有戒指的沉宁——陆天麒把这归为嫉妒,他觉得很恶心,这omega占了一个他“老婆”的名头,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不是这蠢货能变成灵魂飘进赵庭璋的房子里,陆天麒还不太想跟他合作。 无所不能的陆大少不想承认自己根本不具备基本的撬锁能力,得靠内援。 偏偏内援也不咋地,差点把他昂贵的鸽子蛋摔坏。 室内的空气瞬间凝固。无形的钳制加剧,带着某种刻骨的恶意。 “嘶——放手!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儿!”陆天麒疼得倒抽冷气,英俊的脸庞因暴怒和疼痛扭曲。 信息素的对殴还在继续,alpha对决omega,谁也不肯退让,两股浓郁的气息像两道反向的漩涡,波及着每一寸空气。 “你配用这种东西绑住她?”陈魈冰冷的目光扫过那枚在昏暗光线下依旧刺眼的鸽子蛋,眼神里的厌恶浓得化不开,“她不需要这种……廉价的金属和石头做的枷锁。” 在陈魈扭曲的认知里,沉宁的“自由”是他唯一能抓住的、证明自己与她有“特殊联系”的稻草,任何形式的“占有宣告”都等同于剥夺他存在的意义。 “廉、廉价的枷锁?!”陆天麒气笑了,手腕的剧痛都压不住他荒谬绝伦的感觉。 他猛地甩手,挣脱那无形的束缚,盒子和鸽子蛋一同飞落,雪松信息素狂暴地炸开,震得茶几上的空杯都嗡嗡作响。“睁开你那死鱼眼看看!这是蒂芙尼!顶级的!” 陆天麒咆哮着,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陈魈脸上,“你就是嫉妒!嫉妒我比你富,陈魈你这贱鬼连个像样的戒指都给不了她!只能像只臭虫一样偷偷摸摸舔她喝剩的药渣子!” “闭嘴!”陈魈的声音陡然拔高,腐朽的玫瑰信息素如同溃堤的污水,汹涌喷出出。 空气中响起无形的爆裂声,两种极端对立的信息素激烈地绞杀、侵蚀,让整个空间的温度都变得诡异而窒息。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陈魈的身影在信息素的激烈对抗中微微扭曲晃动,他死死盯着陆天麒,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你懂她什么?你只会用钱砸!用你那恶心的alpha本能去污染她!她讨厌你这个人!讨厌你的外卖!你送的东西,她看都不会看一眼就直接扔进垃圾桶!” “你就喜欢吗?贱人!”陆天麒被陈魈那句“她讨厌你这个人”刺得暴跳如雷,雪松信息素几乎凝成实质的冰针,“是谁爬完她的床连衣服都没穿就被踹走?没家暴你给沉宁出气纯粹是我素质高!低级的omega!” 陈魈的身影在那尖刻的羞辱和狂暴的信息素冲击下剧烈地晃了一下,“一个需要用钱和血缘才能靠近她的alpha,也配谈素质?你那点可怜的自尊,只够支撑你在我这种‘低级omega’面前吠叫!” 他抬手,瞬间凝聚起一股阴寒刺骨的能量,狠狠抓向陆天麒那张写满傲慢的脸! 陆天麒瞳孔一缩,下意识偏头,无形的冷刀擦过了他的颧骨,留下几道细微的血痕和刺骨的寒意。 “操!”他摸到脸上的湿冷和刺痛,彻底炸了。不再顾忌什么形象,挥起拳头就砸向陈魈——拳头毫无意外地穿透了虚化的灵体,砸在后面的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昂贵的西装袖口蹭上了墙灰。 “废物!连实体都没有的垃圾!”陆天麒看着自己落空的手,气得浑身发抖。 这一切都拜眼前这个阴魂不散的omega所赐! 陈魈的身影在陆天麒身后重新凝实,“无能狂怒。alpha的本能就是靠蛮力解决问题?难怪她认都懒得认你,拉黑一条龙。” 陆天麒转身,漆黑如锅底的眼睛快喷出火,把陈魈彻底烧成灰烬。 两人隔着几步的距离,狂暴的信息素在狭小的空间里疯狂对冲、撕咬。 “好、难闻……” 沙发上的沉宁,微微蹙起了眉头,似乎有被惊醒的征兆。 “老头、把窗开开……” 她的声音,如冰水浇头,瞬间让两个几乎要扑上去撕咬对方的男人僵住。 陆天麒的暴怒按下了暂停键,他盯着沉宁蹙起的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陈魈阴郁的瞳孔也猛地收缩,周身翻涌的阴冷气息瞬间收敛了大半,受惊的毒蛇缩回了巢穴。 寂静再次降临,只剩下两人粗重而压抑的喘息。 “……她快醒了。” 陈魈看向陆天麒,眼神里充满了警告和催促,之前的疯狂恨意被一种更急迫的执念暂时压下。 陆天麒也反应过来,深吸一口气,压下几乎冲破胸膛的怒火和脸上火辣辣的痛感。 面子可以以后再找,但现在……沉宁不能被吵醒!他扭曲的合作对象虽然是个疯子,但确实已经做够了铺垫。 信息素明晃晃藏不住,但他们联手,还能再拖一会赵庭璋的脚步。 陆天麒翻找着联系人,手指翻飞地让那人拖住警察局里的赵庭璋,语气恶劣,“还愣着干什么?抱不动沉宁就左拐从窗台上跳下去死掉,别耽误身强力壮的alpha来个旷世绝恋公主抱!” 陈魈的表情更黑,对陆天麒的“搬运”提议本能地抗拒。他不想让任何人碰她。但沉宁的眉头又动了一下,时间紧迫。 “……操。” 他也被陆天麒同化得没有素质,自己鬼魂的身体不太稳定,刚才的信息素大战也耗费了不少精神。 陈魈不敢赌一个吻的稳定性,尽管可以再亲,可虎视眈眈的蠢货陆天麒…… 他眼底翻涌着剧烈的不甘、抗拒和一种近乎屈辱的妥协。 “你……”陈魈听到自己从喉咙挤出来的狼狈声线,每一个字都带着割裂的痛楚,“轻点……” 胜利不言而喻。 “废物就是废物。”陆天麒嗤笑一声,大步走到沙发前,目光扫过沉宁沉睡中依旧显得清冷倔强的侧脸,喉结滚动。 alpha的本能叫嚣着占有和标记,但他强行压下那股冲动——至少现在不行,得先把人弄走。 他弯下腰,昂贵的西装裤线绷紧,手臂穿过沉宁的膝弯和后背。动作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与他言语完全不符的谨慎。 陈魈的指甲刺入掌心,灵体状态,他久违地感觉到痛。 “别蹭到她头发。” “手!往下点!你胳膊硌着她腰了!” “走稳点!蠢货!要是摔了她……” “闭嘴!”陆天麒额角青筋直跳。他抱着沉宁快步走向门口,每一步都因为陈魈阴魂不散的监视走得格外僵硬别扭。 * 门口停着陆天麒的suv。 陈魈抢在他之前,先用灵体穿透车门,从里打开。 陆天麒小心翼翼地将沉宁放进宽敞的后座,动作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笨拙的轻柔。 “够了。”陈魈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容置疑的独占欲,“剩下的我来。” 他挤开陆天麒,用毯子仔细地将沉宁裹好,每一个褶皱都抚平。 陆天麒被挤到一边,看着陈魈守护者的装样,碍眼得很。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冷哼一声,重重甩上车门,绕到驾驶座。 车门关闭的沉闷声响隔绝了外界。车内空间瞬间被浓郁的、互相排斥又诡异交织的信息素填满——腐朽的玫瑰与冰冷的雪松,如同两个无形的囚笼迭加在一起。 后视镜里,陈魈紧挨着昏睡的沉宁坐着,身体依旧维持着高度的凝实,苍白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近乎贪婪地描摹着沉宁无名指的轮廓,眼神专注得可怕,仿佛那是他存在的唯一锚点。 陆天麒从镜子里收回目光,嘴角扯出一个冰冷而扭曲的弧度。合作?暂时罢了。 他踩下油门,黑色的suv如同离弦之箭,彻底融入了城市的霓虹与黑暗。 58、随便利用一下主角O但他好像快要给我当狗 沉宁睁开眼,霸总版king-size大床睡得她有些腰肌劳损,牵扯到颈椎,身体不太得劲。 打开手机……嗯?她手机呢? 当代人必备的牛马工具不在身边,她隐约有了不详的预感。 门“咔”一下打开,陈魈的身影完美融入昏暗的房间,声音也是。 他说,“……你别想逃,沉宁。” 沉宁:“……” 好怪的展开。 不过无所谓。 至始至终沉宁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规避既定死亡的结局。在逃不了的房间里,她不信歹徒能把手伸得这么长—— 不不、在剧情日结束前,她对一切持怀疑态度。 沉宁不是什么好人。 所以,她说,“你会守着我,对吧?” 空气凝固了一瞬,陈魈的身影变得模糊,像一团被压缩的雾气。 雾气飘入室内,他颤抖着喉结说“对”,声线黯哑。 沉宁平静的目光扫过他,“你能用‘人’的身体守着吗,阳气不够的话。” 她点了点自己的嘴唇,“自己过来亲就是了。” 陈魈:“……” 陈魈被沉宁那句直白的话,彻底击穿了逻辑回路……她不应该……她、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雾气般的身影剧烈地波动,如同信号遭遇强干扰的影像,时而凝实得能看清他苍白脸上细小的绒毛和眼底翻涌的惊涛骇浪,时而又虚化得近乎透明,只剩下那双死死盯着沉宁嘴唇的眼睛。 腐朽的玫瑰信息素瞬间失去控制,如同决堤的洪水,带着强烈的、甜腻到令人作呕的渴望,汹涌地填满了整个房间的角落。 “你……”陈魈的喉咙里挤出一个破碎的音节。他想问“你什么意思”,想问她是不是又在耍他,想确认这是不是另一个冰冷的陷阱。 但他残存的理智在沉宁那双过于平静、甚至带着点评估意味的眼睛注视下,迅速消融。 她又点了点嘴唇。 屈辱、狂喜、难以置信的渴望、被彻底解构的痛楚……无数种尖锐的情绪在陈魈胸腔里炸开,让灵体状态的“心脏”都感受到一阵剧烈的、真实的绞痛。 他无法思考了。 那道雾气般的身影猛地向前一扑,冰冷的、带着非人凉意的唇,重重地压在了沉宁温热的唇瓣上。 没有技巧,没有温柔,只有一种近乎啃噬的、绝望的掠夺。他贪婪地汲取着她唇齿间的气息和那让他灵魂都为之颤栗的温热。 陈魈环抱着沉宁的手臂,在接触的瞬间强行凝聚到近乎实体,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碎进自己的骨血之中,玫瑰信息素疯狂地、霸道地缠绕着她,试图覆盖掉房间里可能残留的任何其他味道。 沉宁没有挣扎,甚至在他粗暴地撬开她齿关时,顺从地微微启唇。她呼吸平稳,只是在舌尖交缠时,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眉。 这个细微的反应却像针一样刺醒了陈魈。 他猛地一僵,瞬间从那种疯狂的汲取中抽离,狼狈地向后踉跄一步。 苍白的脸颊上泛起一种病态的、不正常的潮红。 “够吗?”沉宁问他。 她的表情平静如初,除了被吻得微肿、泛着水光的唇瓣外,再无印记。 室内的信息素只剩玫瑰味,她像闻不到一样。 注意到陈魈的目光,沉宁微微偏头,用指腹轻轻擦了擦嘴角,动作自然得像擦掉一点灰尘。 “……” 这不正常。 陈魈宁愿她抗拒他、殴打他、撕扯他,至少暴力能证明她对他还残存着“正常”的感情波动。 陈魈忽然意识到,这种平静,比任何拒绝都更致命。 她甚至不屑去拒绝他。 像看一条摇尾巴的狗——不,连看都懒得看,只是偶尔伸手施舍一口温热的气息,让它误以为自己被需要。 【系统:???】 【系统:宿主,你的正缘是陆天麒…你*%x→……】 脑内传来强烈的电流信号波动。 陈魈不想在乎弱智系统在发什么神经,他和陆天麒扯证之后它就正常了很多,起码不再让他痛。 他现在只想被沉宁需要—— 对啊,他就在被沉宁需要。 她要他守着她——这是召唤。是命令。 陈魈又走近了一步。 他服从了,她眨眨眼睛。 “你和我,我们保持这样的距离,到七月底。”沉宁问,“可以吗?” 陈魈点头。 这种感觉让他疯狂。 不是羞耻,而是一种病态的滋味。 如果沉宁下一秒让他趴在地上,他可能真的会照做。 “……我、可以。” 不知为何,这几个字说出时,他竟感到一阵无法言喻的快感。 陈魈的表情变了又变。 沉宁只是看着,头脑风暴。 她默念了很多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人和人相互利用是被容许的,陈魈需要她的肢体接触来“渡阳气”,她愿意施舍,附加条件是……omega抗造的体魄。 59、肉搏但Alpha秒杀了 陆天麒回到别墅,首先闻到的……是翻天覆地的玫瑰花味。 他捏着鼻子加快脚步,暗骂“陈魈”那个贱人,快步来到二楼……沉宁的房间。 他给她安排的是最好的房间,大直径的落地窗,打开床帘即可俯瞰湖景——虽然是人工湖。 沉宁重新陷入睡眠。 陈魈躺在她的床边,像一只狗,偶尔偷摸挤过去,用额头蹭她的额头。 门缝打开,透出光线。 玫瑰味的信息素更铺天盖地。 一时间,陆天麒有些呼吸不畅。 ——这是他们家,他的房子,他的床,他亲手安排的房间,可此刻空气里没有一丝属于他的味道。 陈魈慢悠悠抬眼,瞥了他一眼,眼神没有起身让路的意思,反而在……责备? 陆天麒心头那点隐秘的火气被彻底点燃。 他忽然觉得很不平衡——明明他和沉宁才是“家人”,是血缘无法割舍、死了也要埋进同一块墓园里的。 “你很闲?”陆天麒冷冷开口。 陈魈没有动,甚至把自己靠得更近了一点。 “她睡着了。”陈魈勾着手指,手指的尾端缠着沉宁的头发,他露出陆天麒不理解的、幸福的表情,“我守着她。” “守着她?”陆天麒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你以为你是什么?保镖?看门狗?” “狗怎么了?沉宁就喜欢让我当狗,不让别的alpha在她身边撒味道。” 空气骤然凝固。 两股信息素再次撞在一起——冰冷的雪松与浓郁的玫瑰,仿佛要把这间房撕成两半。床边的空气仿佛被硬生生拧出一道鸿沟。 陆天麒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盯着他:“陈魈,你别忘了,这里是我家!沉宁是——” “她不是你的。”陈魈抢在他之前打断,他挪了挪,鼻尖嗅着沉宁的颈,“她身上没有你的味道、也没有你的标记……啊、你的?好笑。” 陆天麒眼神骤冷:“你这小四!” “小四?”陈魈嗤笑,“我是妹妹的嫂子,是她的避风港。她讨厌把她关在这里的东西。” “避风港?”陆天麒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冷声道:“陈魈,别忘了,把她关进来的时候,你也——” “——是你。”陈魈抬起眼,声音比他还快半拍地压过去,像是在提醒,又像是在定罪,“地址、房间、支走赵庭璋的借口,都是你一手安排的,不是吗?” 陆天麒一怔,随即冷笑:“我?你少装清高,这事你也——” “我?”陈魈刻意打断,眯起眼,语调里满是讥讽,“我是沉宁的守护者……我是保护她的人。” “保护个鸡毛玩意,说得锁不是你打开的一样!” “但是现在……”陈魈抱紧沉宁,“我会保护沉宁……” 陆天麒的脸色黑如锅底,雪松味的信息素猛地压过去:“陈魈,你给我放手!” 陈魈的声音柔下来,“不放,我凭什么要给狗都不是的东西让路?” 两股信息素在空气里硬生生对撞,像刀锋互劈,把床边的空气震得发闷。 床上的人动了一下。 沉宁早在陆天麒开门的时候就醒了,男人多的地方是非多,alpha和omega的互掐现场很像讨价还价的菜市。 她是八毛钱一斤的大白菜。 白菜就白菜。特殊时期,沉宁不介意做一盘菜,起码菜是绿色,绿色的帽子很不一般。 但他们太吵了,影响睡眠质量。 “你俩不然打一架,肉搏那种,谁比较厉害谁呆在这房间里,另一个人换班。” 陈魈:? 陆天麒:? 两股信息素仿佛按下了暂停键,僵在半空。 沉宁慢悠悠地坐起,比划着场地,“你俩去那边打,那个地毯那,出地毯算输。” 话音一落,二人迅速蹿到地毯。 陈魈率先发起攻击,整个人猛地撞上去。 沉闷的冲击声在房间里炸开,陆天麒反应极快,单臂横挡,另一手探出,狠狠扣住陈魈的肩,将他死死按向地面。陈魈翻腕想挣脱,却被陆天麒的膝盖压住腰线。 沉宁:“……好菜。” 知道omega是一种柔弱的生物,也知道陈魈抗造,沉宁没想过,真的肉搏,他居然这么菜。 三秒之后,陆天麒站起身,整了整袖口,重新走到床边。雪松的气息稳稳占据了房间。 他说,“……轮到我了。” 60、向老板索要加班费但他好像会错意了 沉宁:“……” 他不怀好意。 她不得不竖起防备的目光——霸总有很多花活,沉宁通勤的时候也会看纯正的霸总文学,也能透过别人的手机屏幕看一些霸总癫文。 陆天麒侧目。 沉宁透过他的脸,勉强能看出他和自己……相似的轮廓、眉骨。 她有些不适应。 说恶心倒也算不上,她每天爬代码的时候,像一只堆粪球的屎壳郎——那更恶心。 淡淡的玫瑰味飘起、被雪松香绝对压制。 然后,陆天麒看不到陈魈的身体。 沉宁按了按眉心,“滚吧真的,打也打不过,还待在这里像老鼠一样。” 空气中似乎传来一声极其细微的、像是玻璃碎裂又像是牙齿狠狠摩擦的声响。 陈魈飘了出去。 陆天麒整理了一下并没必要整理的衬衫领口,试图展现自己作为“胜者”的权威与……魅力。 是这样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胜利的雄性会在雌性面前展示自己健硕的身体然后—— “啊!!!!” 一声短促的痛呼取代了预想中的暧昧开场白。 陆天麒捂着瞬间鼓起一个红包的额角,疼得龇牙咧嘴,难以置信地瞪着不知何时已经坐起身的沉宁。 后者慢条斯理地收回刚刚曲起的指节,眼神全是对自己肢体记忆的满足。 其实沉宁高中的理科知识忘得已经差不多了,但却记得力的三要素,以及用中指指节掏人额头受力面积小,压强大。 陆天麒甚至有些委屈,“陈魈都能……为什么我不能?” 沉宁:“凡事不要跟别人比。” 陆天麒:“……” 她虽然亚健康,也虽然菜,好歹学生时代也短暂地当过学霸。 沉宁又躺了下来,“你滚不滚?” “……不滚。” 她让了一部分床,重新闭上眼睛。 陆天麒哀怨地坐在床边,眼看闭着眼,用极其平静的语气说:“想待在这里可以。约法三章:一、身体接触半径保持半米以上,越界一次,我扣你眼珠子一次。二、禁止释放信息素,视为空气污染,罚款。三、保持安静,你的声音分贝超过60,视为噪音扰民。” “……这属于霸王条款,我压迫员工都不可能这么干。”陆天麒嘟囔,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往沉宁的方向挪了挪,试图用行动表示“我接受了,但我很不满”。 房间里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陆天麒正试图找一种既不违反“噪音条例”又能彰显存在感的方式时—— 沉宁睁开了眼睛。 目光清亮而冷静,没有任何睡意。 她开口,“陆总。” 陆天麒胸口一咯噔,在绑人之前,他翻越了一些素材,豪取强夺不就是这样?夺着夺着,夺出了爱情的火花。 火花快得不太真实——毕竟“陆总”在某些阈值也是倾诉,时常有以职位表述亲昵的称呼…… 这个进展是不是太快了? 陆天麒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低沉又有魅力:“嗯?你问。” 他下意识地想释放一点雪松信息素增加氛围,猛地想起“空气污染罚款”,硬生生憋了回去。 沉宁侧过头,“我记得,这个时间段我是按年假休的。” 陆天麒:? “那么现在,我的带薪年假期间,被我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也就是您,陆总——非法拘禁在此地,强制进行非自愿的……呃,‘互动’。” “请问,”她的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纯粹学术探讨般的困惑,“这算工伤吗?还是算您个人原因导致的、未经工会与员工同意的强制加班?如果算加班,是按休息日加班标准还是法定休假日加班标准计算?以及,由于我的手机被非法没收,无法进行打卡记录,考勤如何确认?是以您的口头确认为准,还是需要后续补录流程?” 陆天麒:??? 她什么时候懂这么多流程的? “你……你的带薪假期间,”他试图理解这个世界,声音都变调了,“被我囚禁……你在担心……考勤和加班费?” 陆天麒的世界观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他甚至下意识思考了一下集团规章里有没有相关条款。 沉宁:“不然呢?多加一个精神损失费?现在是我非自愿、无意义的‘加班’时间,且工作环境恶劣、工作内容极具挑战性,精神损耗巨大。《劳动法》应该有相关的叙述,如果有手机,我能调用知识库找出来。” 陆天麒:“……” 他张了张嘴,一句“我可以给你钱”的情话卡在喉咙。 沉宁的反应超出他的一切预料,她那么鲜活地说着话,每一句,都敲击着陆天麒的心脏,扑通扑通。 肾上腺素也在发威,他分不清是心动还是刺激,只见全世界的光都柔和了起来。 沉宁的嘴唇张张合合,“或者,您想吃到什么投诉?仲裁?” 她好漂亮。 陆天麒心动得不能自己。 他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说出这种话。 “……算加班,按法定最高标准……考勤我亲自给你签批。” 沉宁满意地点点头,“劳烦。” 陆天麒厚着脸皮上到床去,她喜欢钱,那再好不过了,他有的是钱。 差点要抱住沉宁,被她一脚踹走。 “看在您是我老东家的份上,精神方面的补偿,我暂时不要。记得安静点,别影响我‘加班’期间的休息质量。” 陆天麒:“……好的。” 他揉着被踹疼的膝盖,非但没生气,心里那点诡异的兴奋感反而更浓了。 起码她愿意跟他谈条件,谈的还是他陆天麒最不缺的东西——钱。这叫什么?这叫专属通道! 他和沉宁的关系,不仅建立在血缘、也建立在资本之上,是特殊的羁绊! 陆天麒甚至开始脑补,等以后“在一起”了,他可以每天给她发巨额“加班费”。钱在哪爱在哪,他甚至可以给她管他所有的信用卡! 61、被囚禁爱但不妨碍找点消遣 这一夜,沉宁睡眠质量尚可。 甚至没心没肺地做了个美梦,梦里她是世界的女皇,动动手指,天上的雨变成了咸鱼,砸在疑似终结她生命的黑衣人身上——把他臭晕。路过的环卫工人收了咸鱼,顺带报了个警,发现黑衣人身上还有别的事,直接暂扣拘留。 很扯,但是很美。 梦里的她甚至在同天收到了报告巨额加班费的工资条,兴奋地握拳。 而陆天麒,度过了人生中最纠结、最兴奋、也是最难熬的半个夜晚。 前半段,他沉浸在“她只跟我谈钱=她对我最特别”的粉红色泡泡里。 他听着身旁均匀轻浅的呼吸声,觉得这是世上最动听的摇篮曲。 陆天麒试图保持一个英俊又不会越界的睡姿,结果浑身肌肉僵硬。 他试图偷偷释放一丝丝雪松味以示占有,猛地想起约法三章,大口呼吸驱散,差点把自己呛到。 他又试图数沉宁的睫毛,但光线太暗数不清,把自己眼睛看得酸胀。 后半夜,粉红泡泡破灭了,现实问题浮出水面: 这床……是不是不够软?他翻了个身,床并没有柔软地陷进去让他和沉宁顺利地相拥。 这被子……是不是不够长?他大半个身子露在外面,空调呼呼地吹,温度有点冷。 沉宁翻身的时候,手肘是不是无意中肘到了他的腰……嘶,幸福的甜蜜,但约法三章还在。 陆天麒屏着呼吸,人为地接近……他越想越精神,完全睡不着…… * 翌日,沉宁看着眼睛媲美熊猫、呵欠不断的某位邪魅狂狷alpha,心无波澜地拆了一瓶矿泉水。 被囚禁爱第二天,她适应性良好,提了一嘴要电动牙刷,鬼跑腿很快地送来。 陆天麒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她提问,“有没有手机?” 陈魈:“提供手机你绝对会报警。” 很一语双关。 沉宁翻了个白眼问,“那有没有游戏机?” 然后陈魈叫了个闪送买了两台只有俄罗斯方块的廉价游戏机,和她一起,品味简单的乐趣。 沉宁很无语,“你能展现一些艺术家应有的财力吗?” 陈魈:“我用矿石画画?” 沉宁:“好歹搞点switch或者ps5,整点动作游戏。” 陈魈:“我的手很贵,不能过度浪费。” “不是,大哥,我玩,我无无所谓。” “……联网的机器,你会想方设法联系上他。” 他是谁,不言而喻。 沉宁:“……让陆天麒找个技术人员,搭vpn会不会,放几个看新闻、动画片的白名单网站就行。” 她的要求也没有很高。 陈魈:“……” 艺术高材生吐出金贵的三个字,“我不会。” 沉宁撸起袖子,“本来也没指望你。” 其实她更希望那个惨惨的技术人员是自己,理想很丰满。作为被囚禁爱的主角,她十分了解自己的现状但不反抗只是为了自己的生活好过一点。 “不然你表演一段脱口秀?胸口碎大石也行。” 网络是没招,沉宁于是又开始想玩弄人。 陈魈:“……我给你画幅画吧?” 艺术家专注创作很久,要沉宁从早坐到晚只会加剧痔疮的生长,她摆手婉拒,问他,“能不能画当代短视频里经常刷到的快餐派?” 陈魈:? “就不需要技术的画个q版小人那样的,你意会不了可以放点音乐。”沉宁哼了一段,“恐龙抗狼抗狼抗~” 他有些难忍,“沉宁,你这是亵渎艺术!” “那你画不画吧。” 陈魈咬牙,不情愿地从齿缝中挤出一个字,“……画。” 底线是可以被拓宽的,落下一个轻音。他身上的负担(?)轻松了很多。 某种程度上,艺术的存在是为了取悦再往上的神明——在“社会”尚未健全之前。 陈魈拿起马克笔。这只是陆天麒放在房间里、供沉宁写需求的。他先一步握住,后续,她或许能从中感觉他残留在笔身的细胞,哪怕只是亿万分之一的概率。 他抽出一张白纸,很普通的打印纸。和以往惯用的大几百的纸比起来,粗糙很多。 沉宁盘腿坐着,“来吧,考验你的时候开始了!” 陈魈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仿佛要赴死。 再睁眼时,他艺术家最后的尊严让他试图挣扎,“……至少,放点音乐。”他需要一点仪式感来麻痹自己。 “手机都没你让我放,那我只能给你唱了。”沉宁从善如流,开始用嘴当音响,极其敷衍地哼唱:“恐龙抗狼抗狼抗~恐龙抗狼抗狼抗~” 陈魈:“……” 他后悔了。就算他对沉宁滤镜再深,也听出她跑调了。 陆天麒就是在这一刻被那诡异的哼唱惊醒的。 面前这一幕诡异地和谐,她在唱,他在画。陈魈阴森的气质被驯化得无害……隐隐有些享受,跟那个见不得光的男鬼没有一点联系。 alpha莫名的直觉让他产生一种无端的危机感。 陆天麒深吸一口气,他终于理解为什么恶俗狗血剧里演的alpha捉奸,都会提前质问一句“为什么”,只要还想过下去,哪怕这三个只是谎言,感情中落于下风的那一方,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为爱。 “……你们在干什么?” 沉宁停止了走音,“他在上班,白班。” 陆天麒:? 合着他陪睡干的是夜班的活? 62、我把你当老板但你却想上我这合理吗? 这对陆天麒打击很大。 陈魈那个贱人偷偷夹带相机,和他画的、上不得台面的粪作一样。他偷偷拿出卡片机留下了沉宁和画的合影。 猝不及防,又亲了亲她的嘴角。 美其名曰,“阳气。” 陆天麒气得又把陈魈打了一顿……没打到,后者秒变成魂魄,他的手穿了过去。 沉宁回归正题,“你想办法让公司的同事给我搭个vpn,这么无聊着也不是办法。” 陆天麒找回了一点智商,“你会想办法翻出去。” 指,翻越网络之壁。 沉宁眨眨眼,“嗐,我很菜的,哪有这技术。” “我撒谎的时候也喜欢高频次眨眼睛。”他道。 陆天麒领着沉宁去了书房,这几天他买了很多快递,原本空荡荡的书架此刻被塞得满满当当,精装烫金的书脊在灯光下反射出昂贵却缺乏灵魂的光泽,文字量堆起来确实足够看好一阵子——如果沉宁有那个闲心的话。 沉宁:“你的文学造指很是可以。” 陆天麒:“造诣。” 沉宁:“……既然知道为什么把大冰巨作摆在那么显眼的位置。” 他说,“陶冶情操。” 陆天麒不太知道什么大冰二冰,除了《时间简史》《百年家书》一类是他亲自挑选的,有一小撮他没涉及到的知识库,都是助理和ai完成的——他给的提示词如下: 要最畅销、看起来最有文化、影响力最广大的书。 沉宁:“很有品味。” 陆天麒知道,她在阳奉阴违。 他怔了片刻。心口像被什么生生撞了一下。 她的态度像一层细薄的玻璃,把他阻隔在外,透得见,却永远进不去。 陆天麒喉咙滚了滚,眼神慢慢沉下来。 他的视线不自觉落在她的颈侧。那是个安静的弱点,比言语要脆弱得多。 沉宁还在随口调侃书架,冷冷淡淡的,眼角没有余光留给他。他忽然生出一种近乎恻隐的念头:若她能在自己怀里软下来,哪怕只是片刻,也许就不会再这么锋利。 他承认他疯了——不疯也不会把她关在这里的一亩三分地里,已经越界了,还在乎过分和更过分吗? 陆天麒的影子彻底笼罩了沉宁的身体,她往后灵活一闪,“干什么?” 陆天麒垂下目光,落在她的唇上。 沉宁心里咯噔一下——看不懂这样的眼神有些装了,赵庭璋食髓知味时,也会用这样的眼神打量她,那会她错觉自己是他围猎场里的猎物……或许不是错觉。 她还想斡旋,“你这书架排得不科学,真正爱看书的人不会这样摆……” “你是专家?”陆天麒逼近一步。 “我读书少,你别骗我。”她一本正经地胡扯。 “……” 她还想再接一句拖下去,却在下一秒话音被堵住。 陆天麒俯身,没再给她喘息和反驳的空当。唇狠狠压上她的,带着火气,也带着久违的、几乎偏执的执拗。 沉宁瞳孔猛地一缩。 她条件反射要推开他,却被牢牢按在书桌边,整个人被他禁锢在书架与怀抱之间。 她发不出声,只能用眼神狠狠瞪他。 陆天麒反而更用力,像是非要从这片死硬的唇间撬出一点屈服来。 噼里啪啦,有书砸在地上,刺耳的响。 沉宁挣扎了几下,没挣透,反而被抱得更紧。 他们交迭的唇透出几抹血腥味。 陆天麒终于抬起头,呼吸还带着燥热,舔了舔带血的下唇,眼神却比刚才更暗。 “……你的嘴要是从一开始有这么软就好了。” 沉宁擦了擦唇角,“有病建议去看医生。” “沉宁。”她看到他笑了,“只有你能救我。” 她被困在书架里,“怎么可能呢,医生要行医资格证还是从医资格证的,而我什么都没有,只有计算机二级证书,甚至教师资格证都懒得考,当老师也没资格。” 陆天麒伸手抚上她的下颌,语气低哑:“……嗯。” 他又亲了下去,“我们从……离你的心最近的地方开始,好吗?” 63、老板嘴上很行但身上……?(微H) 有人说,阴道直通女人的心灵。 沉宁心想,净他爸扯淡。 按照这个逻辑,全世界女人最爱的东西是小玩具。 高贵的alpha低下他至尊的头颅,他含了一口热气,轻吐,把她烫得有点尴尬。 沉宁动了动腿,大腿都被alpha的手抓住,扛在他的肩头。 很不优雅。 她听到陆天麒笑了,在开始舔之前,他说,“宝宝,你的味道好骚。” 沉宁:? 倒打一把了家人们。 她不得不纠正他的用词,“二话不说不由分明上来对着别人的生殖器进行骚扰的alpha才是骚的那个。” “嗯……对。” 隔着内裤,湿润的舌面在穴缝的轮廓舔出短短的痕迹。 湿热的触感让她小腹发紧,逐渐有不该有的感觉。 ……应该不该有。 陆天麒不算她特别喜欢的类型,沉宁也只有十三四五六岁看到这种土霸总的豪取强夺,会微微心动,后来打工她就脱敏了,有了很“具体”的上司,再幻想不出什么。 棉质内裤湿得很快,阴户的轮廓逐渐被扩大的湿痕勾勒清晰。 他不停地舔,不止穴缝,还有两瓣张合的穴肉,舌尖把布料顶得内嵌,从下往上描摹她入口的形状,布料被舔得更湿,紧紧贴着她的褶皱。小核的肿胀也透过它含糊地显现。 陆天麒开始感激那一盒樱桃。 虽然她没被水果诱惑上钩,可樱桃梗确实让他发挥非凡。 性欲加持,沉宁的臀部微微抬起,迎着他的舌头,汁水渗出内裤,黏滑地滴在他唇边。 她不得不抓着陆天麒的头发暂缓这样的快乐。 嘴里在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富强民主文明……” 不太文明,在穴口舔了一会。陆天麒的鼻尖贴着她湿透的内裤,嗅闻发出明显的悉索声,让beta一点点羞耻。 “你……” 他换了种舔法,依旧从穴缝底部往上,舌面平贴着慢舔。鼻子抵着小核,短促而有节奏地顶。 舔功恐怖如斯,想必私底下一定天天内卷练习。 沉宁并不想恶趣味追究细节,闭上眼睛却还是脑补到了……陆天麒被喷一脸水的惨、惨状? 其实不算惨,任何人被喷一脸水,都有点落魄小狗的味道,汪一汪倒还能看。 她用力地扯着陆天麒的头发,雪松味在房间翻滚得浓郁,他低哼一声,改用舌尖抵着阴蒂辗转着舔。 汁水渗了出来,粘腻地滴在他的下巴,甜美得和沉宁的动作完全不搭。 “呜……” 很要命。 沉宁咬唇,忍住喉咙里那点不受控的低吟。 她的身体真是越来越菜了,男人舔几下,就快缴械投降。 强迫自己清醒,沉宁低声命令,“……说、你有多想舔?” 有点羞耻。 如果是陈魈或者赵庭璋,大概率会退却一下。 可陆天麒的脸皮并不在这种地方薄弱。他舌头一顿,抬起眼,嘴角挂着湿亮的汁水,声音低哑,并非硬凹的气泡音:“你的小穴……甜得我停不下来,想一直舔到你受不了喷我脸上……” 她的力道松了,陆天麒趁机咬住内裤边缘,慢慢扯下,带出一道黏腻的水丝,露出湿漉漉的入口,粉嫩褶皱一张一合,肿胀的小核亮亮地挺立。 他又吸了一口气,埋了进去。 同时,沉宁似有感应,拽住了床单。 陆天麒的舌尖先在她的穴道戳刺,搅动着湿热的褶皱,然后退出,卷着小核猛吸。 沉宁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拽紧床单,空白之后是难言的发麻感,热流通通甩到了陆天麒的脸。 她全身痉挛,软倒在床上。 汁水攻击着alpha自诩无死角的帅脸。 陆天麒觉得沉宁跟樱桃很像,皮薄汁多,红艳艳的。她比樱桃更美味,汁水溅出,小逼贪婪地瑟缩张合,一抖,又拢上来勾引,不会咬坏。 “宝宝。” 他的性欲也胀大到极点。 趁她缓和,爬了起来,粗壮的性器弹出,顶端湿亮,青筋暴起,雪松味快在房间里掀起风暴。 柱身嵌合着抽搐的穴,两片嫩肉咬合着脉络。 猝不及防、陆天麒在沉宁的小腹上,射出精液。 陆天麒:“……” 沉宁:“……” 64、激do但该攻击还是要攻击一下老板(H) “你要不要看看阳痿?” “阳痿虽然不影响日常生活但是偶尔影响我的体验,亲爱的老板,你也不想被员工传递实话说‘不行’吧?” 陆天麒:“……我没有不行!” 沉宁:“你秒射。” 脑子虽然还在高潮的余韵漂浮,不过她当下只想嘲讽,她对老板的态度不是很可以,“还没插进去已经秒射了。” 陆天麒的脸涨红,秒射对所有男人而言都难以启齿——虽然他也不怎么会跟外人说,但他还是耻辱。 于是找补,“我是处男!” “这是你值得得意的地方吗?”沉宁问他,“哪个不是处男?赵庭璋也是处男,没见人家天天把‘处男’挂在嘴边。” 说话的时候,她湿漉穴口一张一合,无意识发散的芳香勾得陆天麒的性器重新硬了起来。 他咬牙,势必要让她尝到处男之威严—— “宝宝,我让你爽到叫不出声!” 沉宁:“呵呵。” 陆天麒翻身压上来,龟头蹭她湿透穴缝,汁水裹住顶端,湿得能滑进去。 沉宁腿一夹,推他的胸口。 不推不知道,一推发现这位的胸肌练得勉强对胃。 沉宁选择性地松懈了一下,“想翻身……哎呀……” 她的手被陆天麒抓住,按到床上。 他眼神暗了,alpha的强势一览无余,“沉宁,嘴硬没用,今天……你是我的。” 膝盖顶开她的腿,龟头钻入穴缝,“啵”地一声,发出绵长的闷响,湿热褶皱咬着他。 “哎……” 沉宁小小爽了一下,她想她真被生活捶打得q弹,底线知道不能跟陆天麒乱搞。真搞上了,又开始享受当下。 不太想让陆天麒那么轻松地得逞,她夹了几下,他发出粗闷的低吟。 “呃、嗯……” 内壁紧裹着龟头,它寸寸进入,粗得要命,藏在深处的痒意被无限挤压,磨得穴道好酥。 熟能生巧的人在逆境(?)中坚强,沉宁开始用经验碾压处男,她更用力地夹,夹得陆天麒的粗喘不规律地失控。 夹得他抑制不住地淫叫,一颗汗沿着额角的青筋落下,陆天麒的喉结滚了几滚。 “沉宁……你真是……嗯、哈啊……要被妹妹夹死了……” 他腰一沉,性器整根没入,她惊呼一声,陷入和他同样的境地。 “啊!” 陆天麒满意了,逼仄的紧致咬得他情不自禁地亲了沉宁一口。 咬合的力道松了,他慢慢抽离、龟头刮敏感点。 然后看到她眼眸里满脸潮红的自己。沉宁的皮肤也是红的,她很敏感,操得狠了,哪哪都烫,像含羞草,碰一下都不行。 现在也是,摸一摸后背会敏感得跳一下,落下去又把鸡巴吸进去,颈线被这点小动作勾勒得明显,对着她的唇,陆天麒忍不住又亲了一口。 “狗东西……” 沉宁骂他。 陆天麒觉得她骂得还挺可爱的,“汪”了一声。 雪松味翻滚,他的舌尖舔过沉宁的唇缝,霸总语录信手拈来,“你逃不掉的,主人。” 说完,腰一挺,性器深顶,一记猛撞。 个别犬类难驯。陆天麒觉得自己就算是狗也是狗中之王,狗中霸主。不爱认主的那一类,一认就特别忠诚。 他觉得自己和沉宁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无论如何他都会爱上她。 无论她是否鲜活地存在。 “真狗……” 沉宁被巨无霸级别的撞击操得眼冒金星。汁水咕叽咕叽,发出暧昧的声响。 陆天麒的速度又慢了下来,“无意”磨过她的敏感点。 成年人说“无意”很假,她一爽就下意识夹他,他不可能感受不到。 热浪翻滚,压抑感的亲吻又来了,舌头钻进她嘴里,缠着她的舌尖。 陆天麒黏黏糊糊地讲。 “……宝宝,你的嘴就像你的逼一样热。” 然后说,“……也甜。” 沉宁:“……” 她觉得他的语文应该回炉重造,谁的逼跟嘴一个味道?那幽门螺杆菌超标了,建议喝三个月中药治胃,也顺便调理阳痿。 不惯着他,沉宁给了陆天麒一巴掌。 “啪——” 脸被打偏,甚至他的脸颊都是亮亮的口水。 她错误地偏见陆天麒应该会大发雷霆拔屌离去,她得到无尽的空虚和空闲…… 可惜,美梦没有成真。 陆天麒缓过神来,亲得更狠了,狠得沉宁有点晕,四面八方地晕,下面他又顶得很重了,像打桩机,想她爽又不想她太爽。 “嗯?宝宝的巴掌好会扇,你有没有扇过赵庭璋?他肯定不会那么纵容你。” 陆天麒短暂地占据上风,他一边操一边亲她的手,把他脸扇红了、自己也发红的手心。 “你好油腻真的。” “忘了在哪看。”他说,“拧巴的人需要一个打不跑的爱人。” 沉宁:“……” 有点受不了。 她不想让他占上风。打到资本家自古就是打工人反抗的赞歌。 于是沉宁打起一点精神勾着腿,盘着陆天麒的腰,蹭着他硬硬的身体稳住身形。 交合的性器在你来我往的争斗中嵌合得更紧,还是顶到最深处,他们同时发出闷哼。 陆天麒很爱这种难以言说的默契。 这怎么不是爱?呻吟都在同一秒……缘分天注定。 他一手抓住沉宁的臀,配合她的节奏,性器在湿热的甬道里进出,汁水溅到他的小腹,也溅到她的。 他不想纠结是谁的汁,但是有必要告诉她。 “……我提前吃过避孕药。” 他想内射。 笑话,他为了操到沉宁不惜一切代价把人绑了,吃点小避孕药算什么。 不是家里真有总裁之位要继承,陆天麒还想飞国外结扎。 但他很快想通。 “庭璋也是我妈看着长大的,我们过继他的小孩过来养,好不好?” 这是陆天麒深思熟虑的结果,他一声令下,有无数beta和omega能爬赵庭璋的床。 ——别的春药催情药什么的,大不了搞点喷雾制品,再雇几个保镖煽动,无声无息地下一下。 沉宁骂他,“你真有病。” 陆天麒:“……” 他不得不用嘴堵住她的嘴,怎么都做到激情处了,她对他的言语攻击还是那么尖锐? 65、老板emo了但无所谓一起斗地主吧 他们做得很疯。 情到浓时,沉宁喷了陆天麒一身,他的腹肌都湿漉漉的,是她的水。 他拽着她的脚踝,在她很湿的时候湿漉漉地在他腹肌上标记。 沉宁骂他“有病”。 陆天麒破罐子破摔,“对。” 他开始理解为什么别人结婚哭那么惨,情到浓时是抑制不住情绪的。 在第二回,他的眼泪已经滴在沉宁的肩膀,她表情宛如便秘。 “我伤害了你稚嫩的玻璃心?” 陆天麒摇头说没有,他又想起那句歌词。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其实他很久很久之前就在等她,早在她出生之前,他就在等。等妹妹出生、等妹妹长大,后来她走丢了,他没主动在等,却也还是在等,等她回家。 沉宁:“……” 这么说不太好,她此刻的感觉是谁拉小提琴拉走音了,尾音歪得离谱,“嘎吱”一下。 时间地点甚至人物都不太正常,但她还是被道德绑架了一下,束手束脚地拍陆天麒的后背,被他蹭了一脸眼泪。 沉宁:“……感情充沛可以多关爱关爱室内的绿植。” 她擦了回去,全擦在陆天麒的腹肌上。 随手指了一个方向,一株不知道叫什么的植物,叶片发黄,“那盆草看着有点蔫巴。” 和处男的第一次不宜太久。 沉宁没了兴致,踹了踹陆天麒示意他赶紧处理草。 后者吸了吸鼻子,“……你能不能不要跟赵庭璋结婚?” 沉宁:“……” 男人的友谊真是脆弱,过继人小孩的时候是“庭璋”,过继不了就连名带姓了。 “……好想把你关一辈子。” 沉宁受不了,“没事,大不了咱们搏命,我下面有人。” 沉尧早死也有好处,她地府有人脉,一拳一个陆天麒。 很容易被看出来。 陆天麒说,“沉宁,你不想死。” 沉宁:“……这是什么?狗的直觉?” 沉宁无知的时候也做过选择题,什么生命自由爱金钱排序,无论后者怎么变化,排名第一的是生命。 她很惜命,活着能苟活,死了什么都没了。 这些沉宁都不打算跟谁透露,暴露弱点只有死路一条。 她盘腿坐好,问他,“不然叫陈魈来我们仨斗地主?” “斗地主?” 阴冷的声音从窗帘的阴影里渗出来。陈魈的身影缓缓浮现,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讥讽,“太高看我们陆总的智商了,他最多只能玩‘贪吃蛇’,还是最低难度的那种。” 沉宁:“?你什么时候在的?” 陆天麒暴怒,“你这贱寄生虫,信不信我马上灭了你?!” 沉宁:“你玩不玩,不玩我和陈魈玩五子棋。” 陆天麒气息还没平复,换了个更体面的说法,冷哼一声:“陈魈,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别老是阴影里蹿来蹿去的。坐下来,正正经经打一局牌,别像个躲躲藏藏的影子。” 陈魈眼皮一抬,阴鸷地看了他一眼,拆了一副新的扑克牌,冷笑:“怕某人输得太快。” 【系统:调情固然是好……如果宿主的态度再温柔可人一点就好了……】 “笑话。”陆天麒挺直腰背,努力端出一点“正经大哥”的架子,“斗地主而已,我能输给你这种连实体都维持不好的弱鸡?开局我就炸你一手。” 沉宁:“能不能凑到炸弹还是一回事。” 扑克牌哗啦啦散开,落到三人手里。她扫了一眼手牌,淡淡开口:“我先叫地主。” 陈魈盯着她,声音阴沉:“我抢。” 陆天麒不甘示弱,立刻接上:“我也抢!” “不然你俩打一架。”她接着说,“我不叫。” 陈魈说,“我也不要。” 陆天麒冷哼,毫不留情:“……跟风狗。” 陈魈面无表情,“你以为我很稀罕抢那破地主?” 【系统:宿主的发言,隐隐透出“宿敌相爱相杀”的暧昧意味——】 地不地主无所谓,和沉宁一边就好。 陆天麒也很快领悟,可惜时机已晚。他打了一对三。 陈魈单方面地对沉宁眉来眼去,“你有没有什么牌一定要过的,我可以给你……” 沉宁抬眼,淡声提醒:“斗地主不是情侣默契大考。你要是真心想帮,就闭嘴过牌。” 陆天麒立刻插话,语气急促:“沉宁,你要什么牌?我也能给!而且我给得更快、更准、更豪气!” “你是打牌还是发补贴?”沉宁面无表情,“地主又不是政府采购。” 陈魈闻言,唇角勾起,低声讥讽:“陆总的风格向来如此,钱能解决的问题全靠砸。” “那也比你这阴影里偷鸡摸狗强。”陆天麒立刻怼回去。 沉宁看了眼手里的一对七,随手丢出去,“别吵,谁能接就接。接不上,就别废话。” 陈魈立刻接了一对八,目光灼灼盯着沉宁:“我接得住。” 陆天麒急得不行,差点把一对九甩上去:“沉宁,我更能接得住!” 沉宁:“……能正常斗几局地主吗?嗯?” 66、吵架但有一条漏网之鬼魂混进来了? 必然是不能。 沉宁和二位绑架犯斗了一天地主,莫名其妙困了,睡死在床上。 king-size像一个大通铺。 沉宁顶着鸡窝头起来,看到一身劲装紧身衣勾勒出充血肌肉的赵庭璋时……有些、呆滞。 警察速度很快,尤其铁柱的装扮很像把她打劫走的骑士。 沉宁刻板印象里,这样的再会应该感动。轮到自己,她又觉得得给自己一点时间梳妆打扮。 赵庭璋看到她完好的人,松了一口气。 又看了看被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踹下床、已经苏醒的绑架犯们,绕过他们的身体,大概扫了扫沉宁。 她很完整,除了睡乱的头发,别的都很正常。 赵庭璋开始理解为什么她急着寻求一个庇护所。虎视眈眈的人就在身边——何况他们也不干人事。 他还记得自己拎着炸鸡回到家看不到人的慌乱。 赵庭璋如约买了沉宁想吃的炸鸡,还特意挑了最大份的。他甚至还想象了沉宁嘴角沾着炸鸡鳞片的模样,他们的关系应该足够支撑他凑上去用嘴把它舔走。 但是现实给了他一闷棍。 到家沙发和床都是冷的,入侵者的鞋印明晃晃的,锁也有被破坏的印记。 他的血一瞬间就冷了,手里的炸鸡袋子“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他几乎是凭着肌肉记忆和职业本能扫视了整个空间,除了信息素的气味,室内没有任何挣扎发抖的痕迹,目标明确,手法……混合着某种令人不适的精准。 赵庭璋猛地掏出手机,手指甚至有些发僵,掏出手机在通讯录翻找,才想起自己是警察局里相对靠谱的。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感攥紧了他的心脏,比面对最凶悍的歹徒时还要让他窒息。 赵庭璋生平第一次,对一件案子感到了近乎绝望的“难办”——因为牵扯进去的是她。所有的专业训练和冷静自持都在这一刻摇摇欲坠。 最终还是办了,靠着他和陆天麒二十几年的发小情。 赵庭璋知道陆天麒的信息素,也闻过陈魈的。他清楚陈魈对沉宁莫名的情愫,却不清楚陆天麒也有。 沉宁揉着脑袋说了句“我去刷牙”,留下三个男人暗自交锋。 先占据先机的是陆天麒,他说,“如你所见,我不会放手。” 赵庭璋快被他理直气壮的普信模样气笑了,“私闯民宅、非法囚禁,这就是你说的不会放手?” 沉宁竖起耳朵,开始偷听。 没经历过这样的场景,虽然八卦的主人公是自己,不妨碍她偷听。其实她也有立场偷听,抗争过了,但是没斗过,人菜得客观,起码精神层面方向正常,得到了她的身体,没得到她的心。 “陆天麒!”赵庭璋语气里的寒意几乎能凝出霜花,“你现在该想的不是放不放手,是能不能保住你那只手不被铐在审讯椅上!” “你是什么立场的‘审讯’?”陆天麒仍然保持着alpha该有的傲慢,试图找回一丝主动权,甚至带上了一点挑衅,“以发小的立场,还是以……一个普通片区警察的立场?” 赵庭璋的眼神瞬间沉了下去。他周身那股沉稳的气场骤然变得锐利,像一把收入鞘中的军刀,骤然出鞘一寸。 “陆天麒,”他的声音不高,带着一种铁一般的质感,每一个字都砸得人心头发沉,“我穿这身警服,代表的是法律。法律面前,没有‘普通’和‘特殊’。” 他向前迈了一步,这一步不再是警察逼近嫌疑人,更像是一座山岳沉稳地压境。 “至于你问我的立场?”赵庭璋的目光如同实质,钉在陆天麒脸上,“我现在是以一个警察的身份,在告知你你的权利和义务。但如果需要……” “我也可以用你不想看到的、另一种‘身份’和方式,来让你明白,‘私闯民宅’、‘非法拘禁’这几个字,到底有多重。那份‘重量’,不是你那几个律师团能扛得起的。” 陆天麒特别不理解赵庭璋的蠢劲——他觉得他少根筋。按赵庭璋的条件,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不至于在一棵没见过的树上吊死。可他就是执拗地吊了。 ……简直有病。 “行啊,赵庭璋,长本事了?为了个女人,跟我玩这套?你忘了当年谁帮你……” “我没忘。”赵庭璋打断他,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所以我现在还站在这里,跟你说话,而不是直接让你躺下。” 他目光扫过陆天麒虚张声势的表情,继续道:“一码归一码。旧情分不是你今天能踩过界的理由。动了沉宁,就是动了我的底线。” “你的底线?”陆天麒也在嘲讽,“你和她才见了几面,爱得真是肤浅。” “那也比二十年连行动都没有的哥哥要强。” “你——” 不难听出,铁柱获得了最终胜利。 在卫生间偷听的沉宁:“……” 有一说一,铁柱冷脸训话真的很帅。 她终于觉醒了一些制服诱惑相关的性癖——假设在酿酿跄跄的时候被冷脸的铁柱这么训话问她到什么程度。 沉宁觉得自己乱搞男女关系之后,尺度也放开了不少。 有些心动,想要实践。 按理说,场面应该有第三人。 不过陈魈的存在感一贯很差——在他们看不到的人眼里很差。 对看到的人而言…… 沉宁:“如果我在洗澡,是不是能用性骚扰罪举报你拘留?” 他张开双臂,衣服显得累赘,“那……你需要我用这具身体帮你清理身上的污渍吗?” 沉宁:“……” 陈魈还在诱惑,“他们看不到的,沉宁,他们在吵架。” 他眨眼,抛了一个性感的眉眼,“你怎么想,你想在争吵声中操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