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警界：步步高升》 第1章 第一天上班，卧底扫黄 平行世界！ 2014年。 鹿城。 十字路口，绿灯亮。 人们纷纷加快脚步穿过路口。 人群中，林宇悠闲的用手机搜索凯撒娱乐中心。 鹿城顶级娱乐场所！ 美女如云，服务一流！ 当然林宇不是为享受。 他身为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今天他被派去卧底扫黄。 作为刚从地球穿越来的高材生，林宇目前是玉山镇派出所一名民警。 中午领到警官证和警服，派出所来了大案子：接到某热心群众举报，玉山镇凯撒娱乐中心，有失足小姐在里面做生意。 所长张光明下令全所警员关闭手机在院子里集合。 还没来得及换上警服的林宇被张光明一眼看中，接到了从警以来第一个任务——卧底扫黄。 张所长让他假装嫖客，去凯撒娱乐中心搜集证据。 还解释是因为他面孔生，但林宇觉得他是怕得罪人。 毕竟能在市中心繁华路段开那样一家休闲娱乐场所，背后肯定有一些关系，万一兴师动众去扫黄，最后扑空了，肯定会惹出麻烦。 虽然看透了，但不能拒绝。 上班第一天就拒绝领导任务，以后还怎么在单位混。 再说卧底扫黄也不危险。 抓个鸡而已，难道还能碰到毒贩不成。 林宇心中哂笑，跟着导航定位来到凯撒娱乐中心。 这里是是鹿城市著名销金窟。 听说投资了几个亿。 从内到外看起来金碧辉煌，盖得比皇宫还奢华！ 林宇大大方方迈进大厅，环顾四周。 金碧辉煌的大厅略显空旷，地板是金色的，头顶上的水晶吊灯比派出所院子还大，入眼所见全是奢华场景，且干净整洁。 高端上档次，非常气派。 “欢迎光临！” 前台性感高挑的迎宾小姐笑脸相迎。 不愧是顶级娱乐场所！ 连前台都是千里挑一的美女。 林宇装作腼腆模样没搭理她，这闷骚表现很快引来特殊业务员，也就是鸡头的注意。 叼着根烟的鸡头黄毛过来问了！ “干什么的？” 林宇张口道：“洗头！” 黄毛也张口就问：“大头还是小头！” 林宇呵呵：“你说呢！” 黄毛上下打量林宇，嘿嘿笑道：“小头价格高！” 林宇风轻云淡道：“我眼光更高，手艺好，价格不是问题！” 黄毛给林宇一个大拇指，用对讲机道：“三楼，贵宾一位！” 耳边响起高跟鞋踏在地砖上的噔噔声，很有节奏感。 香风拂过，是一位蓝色旗袍美女要上楼。 惊鸿一瞥，是个万里挑一大美人！ 有那么点贵妇气质。 上楼一刹那，可以看到旗袍内风光。 咦！ 大腿还有纹身。 还是一朵樱花！ 林宇一下子联想到最近闹得很大，代号樱花的贩毒案。 她也是小姐？ 林宇心里痒痒的，手一指道：“就她了！” 黄毛嗤道：“想屁呢，那是我们大嫂！” 大嫂怎么了？ 在这种地方还有不接客的女人？ “你们这套餐，我点最贵的！”林宇风轻云淡开最高价，反正他也没打算付钱。 黄毛道：“我们帝王套，价格9999！但我们大嫂真不行！我给你推荐我们头牌，34号，能让你欲先欲死，绝对不虚此行！” “我点十套！” “咕噜！” 黄毛咽了口唾沫，他都希望大嫂接单，给他鸡头生涯添加最辉煌一笔，下意识转头看了眼大嫂。 大厅里的接待人员都被吸引过来。 “嫌少可以再加！” 林宇依旧淡定，奉旨扫黄，纯口嗨，大幂幂在这，他能报一个小目标。 黄毛瞪眼道：“你小子来砸场子的？我要一百套你给吗，老实点，这是龙哥的场子！” 龙哥！ 套出一个地下世界大哥绰号。 林宇更感兴趣了！ 也被这樱花纹身吊起了胃口，黑道哪有不碰毒的，这龙哥有重大嫌疑！ “就按你说的，成交！”林宇打了个响指。 大嫂叫赵雅，正从楼梯上转身下来。 “这单我接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愿意为100万兼个职。 黄毛目瞪口呆看着大嫂，又看向壕无人性的林宇，最后朝对讲机道：“贵宾一位，安排房间！” 穿着旗袍的赵雅大方道：“不用包间，用我的房间！” 林宇搂着美女，手溜进旗袍内感受一下纹身，不忘得意道：“我要普通包间！” 普通包间她没去过，不过顾客是上帝，美女点头同意。 林宇被客客气气领到三楼包间。 这里有一张床，柜上放着果盘。 咚咚咚！ 赵雅敲了几下就开门进来，换上了短裙黑丝，看样子还洗过澡了。 那朵樱花清晰无比出现在林宇眼前。 赵雅把头发放下来，笑问道：“帅哥第一次做？” 林宇道：“你怎么有纹身？” 赵雅把腿放在林宇面前，让他欣赏，笑着问道：“不喜欢吗？” 林宇道：“我不喜欢。” “我也不喜欢。” 赵雅闭上眼睛，等着赚那一百万，她的确不喜欢樱花，但她喜欢钱。 林宇眼中精光一闪。 “你躺着吧。”赵雅见林宇问东问西，决定主动， ……… 半个小时后。 进入贤者状态的林宇才想起来有任务，一看手机十几个未接来电。 赵雅小口喝着水，低头看了一下，枕头上全是汗。 这么折腾老娘，等候想讲价，她一毛钱都不会让。 “帅哥，转账还是现金？” 林宇已经在回拨了：“嘘，我打个电话” “没关系！” 赵雅微微一笑，虽然过程很辛苦，但这钱太好挣了！ “喂，所长，进来吧！” “确定有违法交易？” “确定以及肯定！” 挂了电话和美人大眼瞪小眼，直到滴~呜~~滴~呜~~滴~呜的声音传入房间。 这、这是在当着她的面报警？ 赵雅被惊呆了，脑袋嗡嗡的，都忘了去抢手机。 她也算见多识广了。 但第一次听说有人为了逃单报警！ 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下贱之人！ 老娘第一次下海就遭遇诈骗。 传出去还不让姐妹笑死！ 咚咚咚！ “大嫂，警察来扫黄，快跑！” 咚咚咚！ “警察来了，快跑！” 急促的敲门声。 惶恐的喊话声。 还有那该死的警笛声。 全都让赵雅内心惶恐，心脏都快跳出来。 “你给我等着！” 赵雅撂下一句狠话，把衣服套身上，慌忙穿上高跟鞋，就要开门跑出去。 没等她开门，房门就被从外面踹开。 她被门弹开，狠狠摔倒在地上。 而林宇慢条斯理穿好衣服。 一个女警察闯进来，威风凛凛瞪着林宇和地上赵雅，不过她手里拿的不是枪，而是‘手枪’，手指比划的枪。 “别动！” “警察！” “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呈堂证供！” 靠，香港电影？ 哪来的虎妞！ 第2章 审案，越审越大 从扫黄行动开始，凯撒里面就鸡飞狗跳，乱糟糟的，警察到处抓人，押到外面塞警车，一车一车往派出所拉人。 这期间张所长和教导员的手机就没停过，全是领导询问或是捞人的电话。 忙活到傍晚，失足小姐和嫖客才被弄到派出所，民警忙着登记、拍照。 嫖客一般都是交钱走人，只有惯犯又不想交钱才会被拘留。 失足小姐被抓两次以上，会被安排半年以上的劳动教养。 剩下几十号人，蹲在不足三十平米的拘留室里。 林宇也是其中之一。 第一天上班，看守拘留室这个民警竟然说不认识他。 这时混在嫖客里那些当官的已经被捞走了。 张光明带着审讯组员信心满满来到拘留所。 他担心来早了会遇上那些爱好学外语的领导，彼此见面多尴尬。 你可终于来了，林宇招呼道：“所长！” 张光明抬头一看，笑呵呵道：“干的不错！” “谢所长！” 在众人惊诧目光中，林宇完成了阵营转变，他选择站到强者一方。 看场的黄毛很不满，嚷嚷道：“他也是嫖客！为什么不抓他！” 登记黄毛信息的民警训斥道：“老实点，这是我们的人，不迷惑你们，怎么找证据抓你们！” “不是，他就是嫖客！” 民警调侃道：“他嫖谁了？” 黄毛脱口而出道：“我们大嫂！” “你们大嫂也接客了？” “大嫂身先士卒，可以啊！” “哈哈哈！” 张所长不高兴道：“办案的时候，都严肃点！” 当赵雅被带进来时，有个别警察吞了口水。 黄毛告状道：“大嫂，他是警察！” 狗东西，赵雅看到林宇又气炸，白嫖她就算了，还是个警察。 警察拿着笔问赵雅道：“你也是小姐？叫什么名字？身份证拿出来！” 赵雅愣了一下，她心里明白警察扫黄，多少钱都会被当成嫖资没收，承认还被拘留罚款，咬牙瞪向林宇，心里别提有多气了。 “不是，我来做美容的！” 张所长不由也看了眼林宇，让你来假装嫖客，你装的可真像，还嫖人家大嫂。 不过人家否认，他也懒得追究。 在现场安排十几个民警，突击审问。 林宇单独被他叫住。 “小林啊！第一次执行任务，感觉怎么样？” “没空想别的，只想着要坚决完成组织上交待的任务！。” 张所长懵逼片刻，感叹道：“你小子是个当官的料，有前途。” “现在三组缺人，你先跟着老刘！” “明白！” 林宇找到三组门牌。 来的时候他打听过了。 这组长叫老刘，五十多岁的老警员，本本分分干了几十年，还是个小组长。 老实人在体制里没前途！ 林宇来三组办公室报到。 屋里就三人。 组长老刘，辅警刘凯。 还有个埋头看书，他叫李斌，一门心思想跳槽到市局刑侦大队。 “咱们组又添人了。”老刘笑呵呵拍着林宇肩膀调侃道：“不过咱们主要负责反扒和抓赌，可没这好事了！” 看来好事已经传遍了。 靠！ 这里的民警真是大嘴巴！ 林宇脸皮厚道：“其他人呢？” 刘凯道：“赵副组长带着其他人跨省办案去了。” 林宇好奇道：“什么案子？” 辅警道：“盗窃案，咱们赵组追了半个月，终于查到犯罪嫌疑人在魔都销赃。” 林宇坐下来。 刘凯挤眉弄眼调侃道：“大嫂滋味怎么样？” 林宇吐出口气道：“很润。” 刘凯：…… 老刘低头看了下手机信息，站起来吆喝道：“从凯撒抓来的人太多了，一组二组忙不过来，教导员让咱们组也过去帮忙！” 拘留室。 林宇进来的时候，赵雅正在签字。 林宇马上阻拦道：“她还不能放，我有几个问题要审！” 办案民警目光有些怪。 怎么又是你，赵雅鼻子都要气歪了！ 你是我克星吗？ 蹲在地上的黄毛看见林宇就气大，放狠话道：“臭小子，敢来我们凯撒卧底，出去你给我等着！” 林宇顺手指了黄毛道：“把他也带上！” 老刘直翻白眼，觉得林宇年轻气盛，把派出所当什么地方了，提醒道：“小林，不许乱来。” 林宇自信道：“我懂，正常审讯。” 你懂个屁！老刘暗骂一声，转身跟着林宇一起审，他不放心，万一林宇在审讯室乱来，不止是他，所长、教导员都要记大过。 审讯室。 赵雅和黄毛被分开。 林宇寻思着怎么找突破口，看到黄毛正朝他龇牙咧嘴的，一巴掌拍过去。 “警察打人了！” “警察打人了！” 黄毛大声叫嚷，审讯室的冷眼旁观，路过的民警也全当没听见。 林宇冷冷道：“根据刑法三百五十八条第一款规定，组织他人卖春，情节严重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情节特别严重的，处无期徒刑，并处没收财产！” 黄毛脸色一变，嘴硬道：“你少吓唬我，我就是个打工的。” 林宇道：“你参与就是犯法，量刑不会变，至于你干了什么，还要事实说话，好好想想，是在外面逍遥自在，还是去体验十年劳改，地狱生活，只要你能戴罪立功的话，说不定今晚就能出去。” 黄毛嘴里还不想服输，但心里已经果断投了，他可不想蹲十年大牢，舍不得刚交的女朋友。 林宇正式审问：“姓名？” 黄毛犹豫一下，嘴不那么硬了：“老子叫冯军。” “坐好！”林宇突然吼他一下。 冯军马上老老实实坐端正。 林宇道：“在凯撒做多久了？” 冯军低声下气道：“开业就来了。” 林宇决定从钱入手：“一个月多少钱？” 冯军急忙道：“这是我工资，就29800。” 林宇笑道：“头发是自己染的吧，三万在鹿城很不错了，你怎么混成这样？” 冯军很光棍道：“都输了！” 林宇道：“在哪赌的？” 冯军不假思索道：“是龙哥喜欢赌，他在那里看场……警官，我说这些你们不会告诉龙哥吧？” 老神在在的老刘突然眼睛放起光。 这是审出来一个地下赌场？ “你放心，警察办案对外都是保密的，尤其是戴罪立功，都往外说，谁还敢跟警察说实话。”老刘唱起了红脸，心里羡慕得不行，这三等功跑不了了。 林宇也道：“你不说，让别人说了，就是别人立功，想要立功，就得抢在别人前头。” 冯军不敢相信同事道德水平，于是全撂道：“城南有一家私人会所，名义上是娱乐，其实是赌场，龙哥会带着我们去玩几把，我发工资就忍不住去翻本，每次都输光。” 第3章 惊动市局，立大功 审讯室外面。 张所长也在通过单向玻璃旁听，听到赌场位置，倒吸一口凉气，在政府眼皮子底下，是谁开这么大地下赌场？ 有人眼红嫉妒，想要进审讯室，被张所长拉住，让林宇继续审。 这是人才，别人都审嫖娼过程，就他审出来地下赌场。 林宇沉思一会，才问：“龙哥经常赢钱吗？” 冯军失笑道：“他就是个大傻逼，我见过他一次输三百多万，眼都不眨一下！” 林宇漫不经心问道：“他哪来这么多钱？” 冯军想了一会道：“好像龙哥提过，他和别人合伙做什么生意，一次赚七八百万。” 外面旁听的张所长差点没站稳。 黑道上做什么一次赚这么多？ 毒品啊！ 这案子越来越大了！ 老刘心跳加速，用眼神瞧向林宇。 让你卧底扫黄，你审出来个地下赌场，现在又有毒贩踪迹。 这下二等功起步了！ “所长，我……”一组组长董桥忍不住了，这功劳太大，他忍不住想要，他离副所长就差一步。 张光明坚决摇头。 这林宇简直是他的福星！ 上次去市里开会，周浦镇老孔只是打掉一个诈骗团伙就跟他得瑟，拽的跟二五八万，市里弄来十辆新警车，他一个镇抢走三辆。 气得他好几天没睡好。 现在张所长感觉扬眉吐气，立即拿出手机打给姑苏市公安局局长钱峰。 此时钱峰正在陪市领导视察，接到张光明电话，一副无奈表情。 “我说张光明，为了那两辆警车，你过不去了是吧，虽然你以前是我们营骨干，但这三天两头来烦我，我别的事不用干了，专门给你搞警车？” 张光明苦笑道：“局长，你误会了，这次真不是要警车……” “你那又缺什么了？” 张所长转过身捂着话筒，声音低沉道：“我有重大案情向您汇报。” “什么重大案情，不是扫黄去了吗？咋的，哪位领导说情让你扛不住了，想让我给你……” 张光明道：“局长，我有一条关于毒贩的重大线索，很可能是魔都跨省追查的樱花型号！” “什么！你没开玩笑？” “这玩笑我哪敢开啊，” “你等着！” 挂了电话，钱局长跟市领导打了招呼，带着市局领导直奔鹿城玉山镇。 鹿城是姑苏市下面的县级市。 而玉山镇距离距离姑苏市区只有二十多公里。 钱峰带着市局领导一路风驰电掣来到玉山镇出所。 巧得很鹿城分局的领导也到了，局长孙大志拉长个老脸，张光明审出这么重大线索，不是第一时间向他汇报，反而越级通知到市局，要不是张浦老孔跟他打报告，他都不知道玉山镇放了这么大一颗卫星。 钱峰三步并做两步来到审讯外室，急着问道：“老张，什么情况？” “局长！”张光明表情激动汇报。 分局孙局长道：“听说你这不但审出地下赌场，还有毒贩？” “是樱花专案组盯的毒贩吗？”钱峰只关心这个。 “还不清楚，不过我觉得像，在咱们鹿城这种地方，一次运输就能赚几百万，除了代号樱花的毒品，没有别的！”张所长说出自己的分析。 “太好了！” 其他人想了几秒都跟着兴奋起来。 樱花专案组是魔都牵头，联合周边几省一起联合办案。 如果案子在姑苏破了，那他们一个个都露大脸了。 钱峰看到审讯室主问的是一个年轻民警，不由看向张所长。 张所长笑道：“这是我们刚招的民警，叫林宇，我一眼就相中他了” “老张你可别吹了，当初挑人的时候你根本没去，是不是我们挑剩的？” “我说老孔，别给脸不要脸啊，你们挑剩的，在我这立了大功，这说明什么？” “行行行，你可别炫耀了，运气好而已！”那个老孔没好气道。 “别吵，都听听！” 已经把声音放到最大了。 …… 赵雅被带进来时，还很不服气瞪着林宇，拼着坐牢也要扒了你这身皮！ 林宇道：“龙哥认识吗？” 赵雅凶道：“不认识！” 老刘知道领导都来了，激动拍着桌子：“你是他女人，会不认识？少给老子装蒜，今天不交代，这辈子就别想出去了。” 赵雅撕破脸道：“吓唬谁呢，我承认了，我和这狗东西做了，你们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他是嫖客，也跑不了！” 老刘被噎得说不出来，看下林宇，你还真嫖啊？ 外面领导都惊呆了。 这审了什么？ 不是樱花号毒品吗，怎么还嫖上了？ 众人都看向张所长。 张所长咳嗽两声道：“林宇是我派去打进毒贩里面的卧底，有时候身不由己，你们懂的。” “哦！” 众人不禁点头，卧底干这个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人家时时刻刻面临着生命威胁，有些卧底还被逼着染上毒品。 不过你一个派出所往毒贩团伙里派卧底，瞧不起谁呢！ 大家看破不说破，只有刚才那个老孔道：“不对吧，我听说你们去凯撒扫黄，而且这个林宇是新来的，怎么就去毒贩那卧底了？” 张所长没好气道：“局长在这呢，你挑什么刺，不想看就滚。” 老孔立即蔫了，这这么大案子，他也想沾沾边，说不定就能立个功授个奖。 审讯室里。 老刘唱白脸，把赵雅吓得脸色发白。 林宇唱起红脸，走到赵雅面前，给她解开手铐，又为她整理一下刘海道：“这案子比你想的复杂，名义上是扫黄，把你抓过来，其实是你牵扯别的案子，如果你老实交代，就当你去做美容，今天就可以出去。”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赵雅心乱如麻，内心逐渐倾向妥协。 林宇知道她怂了，这种露水情缘，大难临头各自飞才正常，直视她眼眸道：“认识龙哥吗？” 赵雅低头道：“认识。” 林宇道：“他叫什么名字？” 赵雅小声道：“他叫李彪，因为在身上纹了几条龙，道上的人叫他龙哥。” ：“你和他什么关系？” 赵雅抬头看了眼林宇，又低头，不好意思回答这个问题。 老刘喝道：“老实交代！” 第4章 牛掰！ 审出个一等功！ 赵雅道：“他是我……男朋友。” 林宇道：“放心，无论你交代什么，我们都会把你保护起来，送你离开姑苏都行。” 赵雅一下子就放松了，她下海的时候就想拿钱立刻回老家，现在更没心理负担了，狠狠给林宇一个白眼，我一百万呢？ 林宇道：“他是干什么的？” 赵雅道：“给别人看场子。” 林宇道：“他赌钱你知道吗，听说一次输几百万！” 赵雅回忆道：“他是喜欢赌钱，有时候输急了，还让我送钱给他，至于他输多少，我也不清楚，他从来不和我说。” 老刘道：“他这些钱哪来的？” 赵雅摇头表示不知道。 老刘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 赵雅道：“他有多少钱，我真的不知道。” 林宇换个方法问道：“这么多钱他肯定是用某个方法赚的，你仔细想想，平日里他除了给人看场子，还干过什么？” 赵雅陷入回忆中，一时间审讯室针落可闻。 外面大小领导都屏住呼吸，是不是他们想要的樱花号毒品线索，就看这一刻了。 林宇提醒道：“他平时交往那些人，和他们说了什么，做过什么事，都可以说。” 赵雅回忆道：“他有个大哥开动物园，专门给别人运输动物算吗？” 钱局长不自觉握紧拳头。 怎么就没想过毒品藏在动物体内运输呢！ 老刘迫不及待问道：“动物园在哪？还有运输公司在哪？” 赵雅想也不想道：“就在鹿城和魔都之间的郊区！” 林宇道：“生意规模怎么样？” 赵雅想了想道：“应该挺厉害的，附近几个城市都让他承包了，有次我听到彪哥打电话给他，商量再让他们运什么樱花，要涨一百多万运费，我当时很想不通，什么花这么值钱。” 老刘眼睛放光道：“他哥叫什么名字？” 赵雅道：“好像叫刘什么虎，喜欢戴个眼镜，开宝马，做人很低调。” 钱局精光一闪，立即道：“快去查，今晚就抓人！” “是！” 禁毒支队长到门口打电话安排任务。 钱局交代道：“把这两个人接到市局，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见。” 几名警官立即进审讯室提人，肩章上全带杠带星。 赵雅吓到了，一步三回头去看林宇，这就是你说的今晚能出去？ 林宇耸了耸肩，跟着走出来，随意扫一眼，全是带杠带星，张光明警衔是最低的。 “所长，” “好小子，立大功了！”张所长拍几下林宇肩膀，开心到爆，老天长眼了，真让他捡到宝。 钱局走过来，笑呵呵夸道：“小伙子，干的不错，等案子破了，给你记一功！” 张所长笑哈哈道：“局长，这可得是头功！” 旁边政委笑道：“放心吧，只要是樱花毒品案告破，功劳少不了你们的。” 这一瞬间林宇成为派出所最靓的仔。 别人都投来羡慕嫉妒之色，这么好的事我怎么碰不上！ …… 晚上。 姑苏市禁毒支队和各分局禁毒大队全体出动。 在钱局率领下直奔魔都郊区。 快速捣毁了正在生产樱花型号毒品的制毒工厂。 缴获新型毒品358kg、制毒原料2吨，各类枪支七十多支，抓捕贩毒犯27人…… 战果辉煌！ 也轰动江南警界！ 这一夜无数大佬半夜被电话铃声吵醒。 早上开会，派出所同事议论的都是樱花毒品案！ “听说了吗，案子一破，钱局就连夜去省里汇报，临走交代了，他一回来就要开庆功表彰大会！” “这下咱们钱局要在省厅露脸了！” “听说魔都那边都傻了，制毒工厂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愣是没发现。” “谁能想到用动物园做掩护，把毒品藏在动物体内，我是做梦都想不到。” “幸好案子破了，不然要祸害多少人……” “嘿，那不是三组林宇吗？” “运气真好，刚来就立功！” 林宇一露面，就引来大量羡慕眼神。 玉山镇派出所共有民警38人，辅警97人，这么多人站在院子里行注目礼，搞得林宇不习惯。 所长张光明从办公室出来，大声宣布道：“好消息！刚刚钱局打电话，他昨晚向厅里汇报了樱花毒品案过程，厅长很高兴，给咱们所全体警员记三等功一次！” “耶！” 一些民警忍不住欢呼雀跃，老成些的也面露喜色。 张所长更是嘿嘿笑了几声。 他被记个人二等功一次，钱局长让他做好调动工作的准备，他要升了。 刘凯对转头林宇道：“我也立功了！哈哈，林宇，多亏你，哥请你吃饭！” 其他警员纷纷投来感谢目光，第一天就让他们得了集体三等功，福星中的福星。 “让我请吧！” “还是让我请！” 一顿饭换个三等功值！ 老刘为属下打抱不平道：“所长，这案子能破全靠林宇，钱局就没在厅长面前美言几句？” 张光明笑道：“祁厅说了，林宇冒着生命危险得来的线索，是最大功臣，要记个人一等功一次！” 刘凯幽幽道：“林哥，个人一等功，你得请客啊！” 林宇呵呵道：“刚才是弟，现在叫哥，你可真会变。” 周围同事表情更精彩。 他们集体三等功，这集体自然包括林宇。 可人家还有个人一等功！ 人比人气死人。 怕兄弟苦，又怕兄弟开路虎。 林宇感受周围气氛不对劲，打着哈哈道：“我是运气好。” 刘凯羡慕道：“这运气我也想要。” 一组组长董桥不由吐槽道：“一个新来的民警懂什么，这案子是我们全所的功劳，我们不去扫黄，怎么拿到线索，要我说这功劳分配不均！” 张所长用力道：“毒贩线索是林宇发现的，你有能耐，就去破别的案子，没能耐就憋着，爱发牢骚，就不要当警察，我们这里凭实力说话。” 董桥无地自容，抬头扫了眼林宇，你个新人真会抢风头？ 几个意思啊？看我不爽？林宇将他记在心里。 荣立一等功，还怕个鸡毛，自己升职会比对方快！ 临走时张光明又道：“分局给咱们所配了几辆警车，让我们恢复夜间巡逻，你们几个组轮着来，那个林宇，等会来我办公室一下。” 第5章 什么，又要我去卧底？ 所长办公室。 “什么？” “又要做卧底？” 我才上两天班，就算你是黄炳耀，我也不是周星星啊。 林宇对所长让他去赌场卧底很无语。 张光明到饮水机前给自己倒了杯水，转过身笑呵呵道：“这可是件好事，再说地下赌场的线索是你发现的，你就不想进去见识见识？” 林宇道：“人家一次输赢几百万，我拿什么去见识！” “钱不是问题，所里给你批经费，输钱算所里的。”张光明表情很是意味深长，钱输在赌场，他把赌场抄了，钱不就回来了。 林宇心中一动道：“我记得赌场不在咱们辖区。” 张光明摆摆手道：“这不是你该操心的问题，不管它在哪，只要是咱们国家地盘上，那我们当警察的就有责任，我把行动定在晚上，去赌场前你要给我发信息，从这到张浦镇赌场，最多半个小时。” 林宇试探道：“这家赌场开在张浦镇，为什么他们没有发现？” 张光明沉吟不语，他怀疑是张浦镇派出所有人收了黑钱，但这种破坏团结的话不能乱说，含糊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说明人家保密工作做的好，你小子能审出来是运气。” 林宇笑了笑，他担心的是张光明大嘴巴，把消息透露给张浦镇派出所。 回到三组办公室。 刘凯上来八卦道：“所长叫你干什么了？” 林宇悠悠道：“所长说很看好我，过两天提拔我当组长。” 刘凯吃惊道：“啊！你当组长，那赵哥没戏了？” 林宇自信道：“他有一等功吗？” 刘凯道：“没有。” 林宇耸肩道：“那不就得了，你小子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去倒杯水，一点眼力劲没有，还想不想扶正了？” 现在的辅警可以转正的，每个派出所都有转正名额。 “好咧，林哥！” 刘凯麻溜拿起水杯，屁颠屁颠跑去倒水。 老刘大步走进来道：“新乐村有人报警，电信诈骗的案子，你们谁有空过去看看。” 刘凯把水杯放在林宇桌上，悄悄说：“别去！” 李斌直接道：“我没空。” 老刘微微皱眉，转而看向刘凯。 刘凯立即捂着肚子道：“组长，我肚子疼得厉害，去不了啊。” 林宇指了指自己，你们不去，难道我一个新人去？ 老刘马上笑道：“那你就跑一趟，我找张所给你要个辅警。” 靠！ 你有毛病吧！ 林宇现在明白为什么其他同事都瞧不起三组了。 一个和稀泥没威信的组长。 一个啥事不干的民警。 一个偷奸耍滑的辅警。 林宇带齐出警装备，小跑到楼下，派出所门口停了一辆警车。 “师兄好吖，我是洪鹿！” “是你啊？” 扫黄抓他的那个虎妞！ 洪鹿笑嘻嘻伸手道：“上次是误会啦，我是新人，没认出师兄你。” 林宇伸手握了一下，随口问道：“这个案子我们一起？” 洪鹿点头笑道：“师兄是正式民警，我是辅警，张所交代了，让我都听师兄的。” 林宇道：“不用叫师兄，我也是新人，上车吧！” “应该的，我来开车！”洪鹿很积极的帮忙打开副驾驶车门。 警车在城北路上稳健行驶。 林宇悬的心放下来了，赞道：“车技不错。” 洪鹿笑道：“从小我就喜欢开车，大学那会还玩过两年赛车。” 林宇又仔细打量她一番，很漂亮的美女，确实没啥印象。 “上过大学，怎么当辅警？” “都怪老爸啦，高三那年不让我考警校，嘻嘻我最终还是凭着自己聪明才智当上警察，他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林宇呵呵道：“那可不一定。” 这虎妞应该是个富家千金。 没有经历过社会毒打，显得不大聪明的样子。 不过商业大亨肯定是人精。 洪鹿没听出话外之音，反而兴致勃勃道：“师兄，你是怎么知道凯撒里有樱花毒贩消息？” 林宇调低座椅，把帽子放脸上。 “猜得！” “明天开庆功会，听说市局那边已经在布置会场了呢！” “哦！” “到时候省厅领导、魔都记者都会来，师兄像电影男主角那样被请上台讲话……”洪鹿说的双眼发光，心里幻想着上台领奖的是自己，刺激得不行。 “少看点香港电影，老实开车。” “哦。” 新乐村。 林宇和洪鹿从警车上下来，找到报警地址。 此时这家门大门敞开。 院子里一个女孩正被几个大人指责。 “那么多钱，怎么就被骗走了？” “还是大学生呢，怎么一点警惕心都没有？这么多钱，上哪找去？” “我看这大学也别上了，回老家找个人结婚。” “哭都不知道哭，没钱再借你了。” 几个大人你一句我一句话，谁也没注意到女孩黯然的表情和绝望的眼神。 林宇反手敲了敲大门。 “谁报的警？” “是俺！” 一个站在外围默不作声的中年男人举起手。 那些大人还在一人一句指责女孩。 林宇大声道：“警察办案，不相干的人都出去！” 众人被镇住，相互看了看躲着林宇走出去。 林宇问报警人道：“你是受骗人？” “不是，他们骗的是俺闺女。” “刚刚那么多人，怎么不帮你女儿说几句？” 女孩父亲嗫嚅道：“都是俺工友，好心借钱给俺闺女上学……” 林宇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玉。” “先说说被诈骗的过程。” 李玉开始哭着讲受骗过程。 她一个刚考上大学的姑娘，家里非常穷，母亲生病，向亲戚朋友借个遍才凑齐大学一年学费。 开学前几天她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是她大学老师，给她办理助学贷款，让她把学费打学校账户，姑娘高高兴兴照做了。 结果就是被骗了。 很简单的套路，不过用到学生身上，让大学成了重灾区。 林宇重生前听过类似案子，同样是女大学生被骗光学费。 在报警回去的时候在三轮车上晕倒了，家里人火急火燎把她送到医院抢救，没抢救过来，医生说她毫无活下去欲望。 李玉怔怔发呆许久，哽咽自责道：“都是我的错，我太笨了，一点没有怀疑他是骗子。” 第6章 挽救一位女大学生 略显稚嫩面孔上满是自责懊悔。 如出一辙的悲剧，或许这个女孩也会想不开自杀。 林宇开解道：“这不是你的错，诈骗是犯罪，而打击罪犯，保护百姓生命财产安全是我们警察的责任。” 当警察，要对得起帽子上那枚国徽！！ 惩强扶弱的意思是，惩治坏人时，要比坏人还要狠，帮助弱者时，顺其自然，求个心静平和。 这一刻林宇心灵得到了升华。 女孩绝望眼神里诞生一点希望：“叔叔，我能当警察吗？” 林宇莞尔道：“为什么想当警察？” 女孩认真道：“我想把坏人都抓住，不想和我一样的人，再被骗。” 林宇看了她一会，笑道：“刚才出警路上我们接到消息，骗你的那伙诈骗犯在异地被抓了！” 女孩先是不敢置信，然后强忍激动道：“叔叔，真的吗？” 林宇道：“案子还在侦破，这些要保密，看把你给吓的，以后的人生路还有很长，你会遇上各种障碍，要勇敢去面对，永远相信自己，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 “嗯！” 李玉用力点头，冰冷无助的心灵普通被阳光照射，有了温暖。 林宇微笑道：“没事了，所有困难都会过去。” 女孩滚烫的泪珠像豆子一样滚下来。 她好像做了一场噩梦，钱被骗的时候一直在自责，恨不得死了算了，当自己没活过， 现在钱找回来了，像经历了重生，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李父对洪鹿唉声叹气时，听见女儿嗷嗷哭。 “怎么了闺女？” “爸，钱找回来了！” “真的？” 李父脸上浮现惊喜之色。 女孩刚想说，又想到要保密，最后用力点头。 洪鹿暗自惊诧，不由看向林宇。 林宇对她嘘一声！ “那个？”李父不知道怎么称呼林宇， 林宇道：“叫我林警官！” “林警官，我们家被骗的钱？” 林宇淡淡道：“你们在家等着，我回去给你们催一催，最快明天有消息，不影响孩子上学吧？” “不影响不影响！”李父像拨浪鼓一样摇头。 洪鹿歪着脑袋打量林宇。 林宇道：“那我们先回去了！” 李父下意识站起来，嗫嚅道：“要不留下吃个饭再走。” 他还想听更多消息，不然心里还是空落落的。 林宇写下一串号码道：“这是我手机号，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李父瞬间放心不少。 “叔叔再见！” “再见，别担心，养好精神，大学可不轻松，还要军训，在家锻炼锻炼身体，别让同学笑话你！”林宇笑着揉揉女孩脑袋瓜。 “嗯，谢谢叔叔！”女孩对生活有了期盼，眼里重现光彩。 回到车上。 洪鹿犹豫一会，说道：“师兄，你这种做是不对哦！” 林宇淡然道：“不是什么事都要分对错，这件事你不用管，我来想办法！” 洪鹿似懂非懂，不过她也觉得女孩遭遇挺可怜。 还在警车上，林宇手机又响了！ 是老妈打来的！ “妈！” “小宇啊，你大姨找媒婆给你介绍了个相亲对象，记住了，明天早上见个面！” 林宇还没来得及拒绝，手机里又传来大姨的催促道：“小宇，我是你大姨啊，明天你一定要去啊，那个女孩挺好，二十出头，长得漂漂亮亮……” 洪鹿一边开车一边竖起耳朵偷听，听到林宇被逼相亲，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很辛苦。 林宇想到大姨身体不好，改口道：“我知道了大姨，谢谢您啊。” 电话那边的大姨很满意挂了电话。 “谁说小宇不听话，不蛮好的吗？” 林宇老妈满脸惊奇道：“我跟他说咋就不听呢！” 大姨道：“你要好好说，孩子长大了，不能像小时候那样了……” 听到姐姐开始说教模式，林宇老妈想捂耳朵。 …… “停车！” 林宇让洪鹿在停车。 洪鹿急忙踩刹车车，伸头四处瞧道：“怎么了师兄，有大案子吗？” 林宇开门下车道：“别整天想什么大案子，派出所到了都不知道。” 洪鹿再转头一看，玉山镇派出所已经好十几米了，脸瞬间红透了。 林宇回到三组，跟老刘说了新乐村出警的事。 老刘吐槽道：“这些诈骗犯太嚣张了，都把手伸向大学生了。” 李斌摇摇头道：“目前我们国家对电信诈骗还没什么办法，受害人被骗的时候，我们不知道，这样就没法定位，我们去查钱去向，人家早就转走了，往往忙得焦头烂额却什么线索都抓不到，白白浪费警力。” 老刘无奈叹气，面对科技犯罪，他们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显得有心无力。 林宇却不灰心，他记得福建那边有个南溪镇，附近全是诈骗犯，十户有九户靠这个赚钱，只要把这个巨型窝点给端了，国内电信诈骗会少一大半，国家重视了，就会提前打击网络诈骗，配合宣传，那电信诈骗就没有活路了。 老刘话题一转道：“今晚我们组巡逻，你们三个商量一下。” 林宇直接道：“我不行！” 李斌道：“我也没空。” 刘凯抱怨道：“组长，夜间巡逻这事不是应该从一组开始吗？” 老刘生气道：“三个组轮流来，你们不许推三阻四的，今晚你们三个一起！” 林宇是真没空，解释道：“我出外勤！” 李斌也道：“我和刑侦那边约好了，今晚饭局必须去。” 老刘真生气了，尤其对李斌的借口火冒三丈，怒气十足道：“今晚你和刘凯巡逻，想去刑侦现在就去，别耽误我们组资源！” 李斌阴阳怪气道：“你对我发什么火，一个新人，上哪出外勤。” 林宇不惯着他，拨通了所长电话，对他示意道：“要不你来问问？” “喂！” “喂？” 手机里传来的张光明声音，让李斌脸一阵青一阵红。 老刘见林宇目光又看向他，急忙摆手拒绝。 林宇笑了笑，接了电话。 “喂？” “所长，是我！”林宇不等对面说话，就开口要钱：“经费什么时候到账？” 张所长解释道：“经费不能走工资卡，你出发的时候我让人把钱交给你，行动的时候，要注意安全。” 第7章 赌场卧底，梭哈赢百万 大厅门口。 洪鹿手里捏着银行卡，看到林宇向其招手。 “师兄好吖！” “谢了！” 林宇拿到了银行卡，准备去地下赌场执行卧底任务了。 洪鹿亦步亦趋跟上。 林宇站在派出所外面打车。 洪鹿热心道：“师兄要去哪，我有车。” 林宇发现她还跟在屁股后面，疑惑道：“你也有任务？” 洪鹿心虚点头，心脏在扑通扑通跳，她仿佛看到大案子在向她招手了。 “去开车啊！” “谢谢师兄！” 洪鹿笑着蹦起来，开开心心朝停车场跑。 林宇转身拦了辆出租车。 在去赌场卧底之前，简单化了个妆，戴了假发和眼镜，又粘了点络腮胡，看起来十分毛发茂盛。 傍晚到了赌场外围，林宇先观察了一下情况，发现两个后门。 从正门进去时被两个黑衣人拦住。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是私人会所。” “我是熟客，冯军同事。” “冯军是谁？” “都是跟着龙哥混的？” “龙哥是谁？” “不是吧，龙哥你都不认识？”林宇见门卫不为所动，从兜里掏出致胜法宝！ “这，你们认识吧！” 林宇给他们一人塞几张红票子。 门卫变得和蔼可亲起来。 不到一分钟，林宇就来到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大厅。 大厅里人还不少，有西装革履的男人，也有各种打扮的女人。 中间摆放着十几台赌桌。 每一台赌桌都有一个性感小姐姐在发牌。 围在赌桌旁的人拿着筹码下注。 这像是个缩小版的葡京酒店。 林宇还发现有个胖胖的男赌客抱着兔女郎玩，视觉冲击太强了。 感叹有钱人真会玩，到柜台兑换十万筹码。 左边几台赌桌是21点，右边几台玩德州扑克。 林宇发现左边第二台有空位，担心被别人抢了，示意服务员等会把他筹码拿过去。 别人都搂着兔女郎，一手玩兔女郎，一手下注，兔女郎喂红酒。 林宇坐下后，指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兔女郎。 “你，过来！” 卧底不能搞特殊，别人有的，他也要有。 谁知道收获兔女郎一个白眼。 “小伙子，不是什么人都能享受美女的。”一个男子调侃着林宇。 这里的兔女郎相当于外围女，眼光毒辣，什么人穿什么衣服，一眼就能看出价格。 服务员将一整盘的筹码毕恭毕敬放在林宇面前。 荷官道：“请下注！” 赌徒纷纷下注。 “100！” “500！” “200！” … 一桌子赌徒纷纷押上筹码，轮到林宇了。 “十万！” 林宇将筹码全推了出去，震惊所有人。 一把押十万！ 人看着挺年轻的，赌瘾很大啊！ 大家都用不可思议眼神看着林宇。 那个兔女郎眼睛里全是金钱符号，娇滴滴叫着帅哥，要往林宇怀里坐。 “哪来的骚味，滚蛋！” 林宇用脚把她踹远点，哥今天让你高攀不起。 “庄家黑杰克，通吃！” 一转眼的功夫，庄家就亮牌了，一张黑桃a，一张红桃k。 兔女郎幸灾乐祸笑了：“哈哈哈，活该！” “小伙子，赌钱不能上头！” “一把输十万，还是年轻啊！” 周围赌徒纷纷摇头，觉得林宇败家子，一把输光光。 林宇眼都不眨一下，两只手指夹着银行卡。 “再刷十万筹码！” 来了一位更漂亮的兔女郎，打扮更显婀娜多姿，她给林宇准备了十万筹码。 这时赌桌已经玩了两局，有输有赢。 又到了下注的时候。 “十万！” 林宇把筹码推出去。 “你看他输那么多，眼都不眨一下。” “换了我早紧张得不行了！” 荷官也有了压力，给林宇发牌。 两张花牌。 20点！ “闲家要牌吗？” “不要！” 林宇摇头，剩下除了a，全都要爆牌，闲家爆牌就是输！ 庄家翻开自己的底牌，才13点，按照规矩，他必须要牌，一直超过18点才能停。 给自己翻了一张。 是q！ “庄家爆牌！” 周围赌徒忍不住惊呼！ 林宇又把十万赢回来了！ “庄家爆牌，闲赢！”荷官将还没捂热的筹码还回去。 现在林宇面前有二十万筹码了。 他抓起一把1000的筹码放进兔女郎怀里，哈哈大笑。 兔女郎又惊又喜，这些抵得上她一个月工资，太大方了，毫不犹豫坐到林宇腿上撒娇感谢。 荷官又开始下一把了。 “请下注！” 林宇将剩下的筹码全推出去了，周围人又被吓一跳，已经下注的赌徒都把筹码推回来。 玩的太大了！ 他们下注几百，显得他们太穷酸。 兔女郎也紧张起来，贴得更紧了。 林宇学着胖男人一手搂着美女，一手喝着红酒。 现在谁还觉得他特么像卧底？ 荷官又发牌了。 这次发给林宇的牌很小。 一张黑桃a一张红桃a！ 不过按照黑杰克玩法，牌小有时候也是好事。 林宇手上很忙，喊话荷官道：“分牌！” 荷官替林宇把牌分开，提醒道：“先生，您的筹码需要翻倍下注！” 林宇把卡甩在桌上，漂亮的兔女郎亲自到柜台操作，给林宇端来二十几万筹码，刚才她看了卡里余额，100多万呢！ 荷官手抖了，各发了两张底牌。 林宇对兔女郎笑道：“我们一起干！” 兔女郎又坐回林宇怀里，娇笑翻开一张，是一张黑桃皇后！ 和a组成了黑杰克！ “我赢了！”兔女郎激动在林宇脸上乱啃。 周围赌徒投来羡慕眼神。 这下赢三倍！ 60万！ 最开始瞧不起林宇的兔女郎毁得肠子都青了，一时眼瞎，错过了天大的机缘。 林宇仰着头，这兔女郎太热情了。 林宇随手翻牌，是一张5，又要一张还是5。 “才11点！” “什么11点，这是21点，这里11点也能当21点！” “那岂不是又赢了！” 荷官小心翼翼翻开自己的牌，两张花牌！ 20点，很大！ 但已经输了，而且不能要牌，输的毫无悬念！ 这一局林宇赢大了。 两副牌各下注20万！ 黑杰克赢三倍，净赚60万！ 21点赢双倍，净赚40万！ “再来！再来！” 林宇哈哈大笑，把全部筹码推出去时被一双手阻止。 赌场经理已经取代荷官位置，按住林宇的手笑道：“先生，您下的注太大，这里不适合，我们有vip包房，欢迎先生来玩。” 林宇早就发现里面那个密码门。 门上有vip标牌。 既然被邀请了，那就顺便取个证。 “这里不给玩了？” “大厅单次最大下注1万以下。” “没意思。” “先生，那您？” “先把这些筹码换了，我要一张新卡！” “好的先生！” 赌场经理让人把筹码收起来，准备了一张100万的卡，在众多客人注视下递给林宇。 他已经玩不起了，不能让人觉得赌场输不起。 100万到手！ 林宇暗自惊喜，现在让他去凯撒，他绝对有底气再找大嫂一战！ “那行，去见识你们的vip！” 第8章 张所长默认的奖励 赌场经理带林宇来到vip房门口。 输入密码！ 5324！ 林宇瞧一眼就将密码记下。 这里人警惕性并不高。 推开厚重的密码门。 原来这里并不是想象中那种包间。 同样是一个大厅。 只不过这里装修更豪华。 赌桌上也没有荷官，全是玩家在玩。 赌场经理将林宇交接给这里的负责人。 林宇随便糊弄几句，便在大厅里溜达起来，观察现场和寻找摄像头死角。 虽然在这里可以赚点外快，但主要目的还是卧底传回信息。 一个前门，配两名打手。 两个后门很隐蔽，要提前封锁。 大厅收账系统是电脑办公，行动之前，务必拉电闸和屏蔽网络信号！ 赌场现金全部存放在兑换筹码的地方，这里有专门的电梯通道，要封锁地下停车场。 赌场大厅内还有一个vip密码房，密码5324。 ……… 几秒内，林宇将关键信息迅速发出。 这里人警惕并不高，可能真有背景。 一切搞定后，林宇取了一杯红酒，随便玩了两把。 很多赌桌战斗已经白热化。 赌徒眼里只有输赢！ 一次输赢几十万！ 赢了的快活万分，输了的万分不服。 一天流水绝对超过千万级别。 咔！ 一声轻响。 所有灯光熄灭！ “怎么回事？” “停电了？” “好端端的怎么停电了？” 赌客们有点慌，赌场里的人尽量安抚，他们还没意识到问题严重性。 突然，传来刺耳的警报声。 这是赌场安排的报警系统，一旦有人按，就代表着有警察上门。 而且十万火急。 “是警察！” “快安排人撤！” 第一批反应过来的是赌场高层，他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警察已经闯上来了。 漆黑的大厅顿时鸡飞狗跳，林宇发现这里还有一个逃生通道。 不愧是vip待遇！ “警察来了，快跑！”林宇大喊一声，局面立即失控，黑灯瞎火的大家都想第一个跑，小小的通道挤满了人。 四五个人夹在一起，使出吃奶的力气，都想冲出去，脸红鼻子粗，竟然把门堵死了。 这可把外面人急坏了。 “别慌，有密码门，警察进不来！” “别动！警察！” 话音还未落下，警察就冲进来，十几把手电筒全都照在人群身上。 林宇看见几十人挤在那里，微微一笑，也该功成身退了。 先解除伪装！ 他可不想像上次扫黄那样被抓起来了。 到楼下的时候碰到了洪鹿，这丫头生气扭过头。 林宇乐道：“呦，你这生谁的气了？” 洪鹿觉得很委屈，说好一起去办大案子，转身开车的功夫就把她扔下了。 林宇没理她，找到所长这里。 张光明正对着对话输出。 “我说老孔，你这什么意思，我办我的案子，怎么就妨碍你们公务了？” 电话那边叫老孔的说话林宇听不到，不过也能猜出来。 “废话不给你说了，有本事你就去分局告我，我还不信了，我维护治安，还有错了！” “你要有那个本事，来我们玉山镇打击犯罪分子，我欢迎！” “别一口一个孙局长，有什么话明天见面说，我现在忙着呢！” 张光明狠狠挂了电话。 林宇叫道：“所长！” 张光明笑了一声，夸赞道：“办的不错。” 林宇将银行卡还过去，观察他的反应。 张光明似笑非笑道：“知道为什么让你来卧底吗？” 林宇若有所思道：“所长也想分一份？” 张光明哭笑不得道：“你在樱花案上立了功，这赌场线索也是你审出来的，按照咱们行业规定，会对举报者奖励3%的提成，懂了吗！” 林宇下意识道：“我能拿3%？” 张光明否认道：“这3%是对外人的奖励，别忘了你是警察！” 林宇道：“？” “榆木脑袋！” 张光明留下一句话走了，好像恨铁不成钢。 他让林宇来卧底，就是一种变相的奖励。 输钱算卧底经费，查抄赌场资金，会填补回来。 但是林宇在里面赢钱，只要闷声发财，不对外炫耀宣扬，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林宇吐出一口气。 其实张光明说的这些就是潜规则，就像这次抓赌，没收的那些赌资不会全部上缴国库。 有一部分会被存入派出所小金库。 不然当官的吃吃喝喝哪来的钱，凭那点工资养家都不够，怎么吃出来上万亿公款消费。 不过林宇干了票大的，赢了100万，而且见好就收，没有再输回去。 这时赌场已经被扫荡差不多了。 一组、二组、三组都有人来张光明这汇报战果。 因为张浦镇孔所长抵制，张光明担心夜长梦多，吩咐把人还有没收的钱，第一时间拉到玉山镇派出所。 出发前，张光明想起什么，又把林宇叫过来，道：“明天打扮精神点，省厅要在咱们这举办表彰庆功大会，市局领导，还有鹿城市领导都要参加，你小子一等功是祁厅亲口批的，肯定要上台和领导握手，别丢咱们派出所的人。” 老刘调侃道：“所长意思是让你别怂！” 林宇笑道：“放心吧所长，都是在所长英明神武指挥下，我们才查到樱花案线索！” 正要上车的老刘一个趔趄，他现在明白自己辛辛苦苦三十年，升不了官的原因了。 第9章 3000块，你一分都不能少要！ 清晨。 凉风吹进窗户，微微凉。 今天是林宇立功受表彰的日子，对着镜子做了个满意的发型。 老妈端着早餐出来，看到这一幕，不由欣慰点头。 林爸看报也不忘调侃道：“一大早，你对着儿子笑什么呢？” 老妈骄傲道：“你啊，继续当你的甩手掌柜吧，等儿子把相亲对象带回来。” 老爸很淡定道：“咱儿子条件还用相亲？” 老妈哼道：“你以为现在女孩子很好找，咱们单元老李家那个，还是博士呢，都三十老几了，还没结婚呢。” 老爸把报纸翻页道：“人家那是不婚，不是有女朋友吗！” 林宇从卫生间走出来，拿了一个煎包往嘴里塞：“妈，今天单位有急事，我先走了啊。” 老妈惊讶道：“你不去相亲？” 林宇一脑子门问号。 老妈赶忙道：“你大姨介绍的，儿子，你可不能爽约，把人小姑娘晾在那。” 林爸哼唧道：“就喜欢瞎忙活。” 老妈瞪向林爸，虎威十足。 林爸立即投降，点了根烟吞云吐雾去了。 林宇见状不由道：“老爸，你少吸点烟，没事多量量血压，人到中年要注意身体，还有妈你要多喝点蛋白粉，增强抵抗力。” 林爸道：“你小子今天这是怎么了，关心起我和你老妈了？” 老妈推了下林爸，背过身子眼圈发红道：“儿子长大了。” 林爸心里也暖洋洋的，顺手把烟给灭了。 林宇出门了。 老妈赶忙提醒道：“别忘了去相亲。” “知道了。” 林宇向大姨要了地址。 是亭林公园附近一家咖啡店。 林宇在这附近读的中学，还挺怀念的。 咖啡店就几桌客人。 林宇扫视一番，确定了目标。 那边三个中年男女低声商量什么。 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正低头玩手机。 林宇又一番审视走过去。 “你是小林？” “是，你是薄阿姨吧！” “对对对，快过来，这小伙子长得真精神！”薄阿姨不愧是媒婆，刚见面就一顿夸。 经典式虚假笑容，透着狡猾。 那对中年夫妇也不像夫妻。 虽坐在一起，但隔着距离，一方无意接近，另一个就刻意坐远点。 媒婆解释道：“这位叔叔是女孩的爸爸，这个阿姨是女孩妈妈！” 林宇不动声色打招呼道：“阿姨好，叔叔好！” “好好好！” 中年大叔和妇女都笑吟吟的。 “你多大了？” “22” “住哪？” “城北江南春天小区！” 两个长辈对林宇似乎都很满意，一个比一个笑的亲切！ 林宇打量来相亲的女孩，手指涂了指甲油，夏天打扮很清凉，脸上化着妆，像是夜店刚下班，有一股风尘味！ 媒婆开始假笑，满脸狡猾道：“小林啊，是这样的，你看我们给你介绍相亲也不容易，来回车费，电话费，还有嗯，阿姨上门也得买礼物，花费都不少。” 很粗糙的诈骗说法。 连个铺垫都没有。 林宇顺着对方话音道：“阿姨的意思是？” 媒婆觉得妥了，现在的年轻人急着找对象，太好骗了，笑眯眯道：“阿姨是真心觉得你们合适，你们要是能在一起结婚生子，阿姨看着也开心，这样吧，阿姨前后花了1000多，你给1000就好了。” 林宇笑了，不怕你要钱，就怕你不要。 今天每人3000打底！ 林宇果断道：“阿姨，不能让你白忙活，我给你凑个整，3000块钱，你一分也不能少要！” 媒婆心中暗喜，遇到肥羊了，还有模有样的对旁人夸道：“你看多大方，是个好孩子” 林宇当场用支付宝转过去，生怕她反悔不要。 假扮夫妻两人又羡慕又着急，赶紧使眼色，不能你一个人收钱啊。 媒婆看着3000余额，马上为同伙要钱道：“孩子，你第一次见未来丈母娘，留个好印象，你看着给！” 林宇故作惊讶道：“都要给？” 媒婆假装生气道：“看你说什么话，你现在不讨好未来丈母娘，怎么和人家姑娘结婚生子！” 未来丈母娘已经把手机放桌上了。 “好吧！” 林宇‘咬牙’扫了三千。 丈母娘喜滋滋把手机拿回来。 丈母爹眼巴巴看着。 媒婆笑道：“给了丈母娘，这丈人也不能少，小林是个老实本分的孩子，结婚以后，你们可不能欺负他！” “不会不会！” 中年夫妇都假笑摇头。 林宇又扫了3000给丈母爹！ 收钱的时候都开开心心的。 媒婆笑道：“美源，别玩手机，看看你未来男朋友！” 女孩抬起头。 媒婆笑道：“讨好未来丈母娘，也不能忘了媳妇，你还得表示表示。” 女孩早就把手机收款码打开了，目光转向别处。 媒婆笑道：“姑娘不满意，小林啊，你要是看上她了，就真心给。” “那扫个10000的！”林宇很大方，给女孩扫一万块钱。 媒婆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全都默契站起来。 “姑娘，你和小伙子好好聊聊，我们不打扰你们年轻人，聊好了，定个日子，到时候我来喝你们喜酒！”媒婆留下一句话，往外面走。 林宇要了杯咖啡。 女孩见他不给自己点，哼了一声，问道：“你有房吗？” 林宇配合道：“没有！” 女孩问道：“有车吗？” 林宇摇头：“也没有！” 女孩机械问道：“有存款吗？” 林宇耸了耸肩，这还真有，刚到手的100万。 不过现在100万叫钱吗？ 女孩嗤笑道：“那行，我走了！” 林宇忍不住笑道：“这就走了？” 女孩想了想，打开小号微信道：“咱们加个联系方式，有空再聊！” 媒婆走过来，貌似很惊讶道：“小林，你们这么快就聊完了？” 女孩找借口道：“我赶上班，晚上再聊！” 媒婆对林宇道：“小伙子，姑娘急着要上班，要不晚上你再找她聊，年轻人有共同语言！” 中年妇女提道：“现在走不好打车！” 媒婆不假思索接道：“正好我家离的有点远，小伙子，你给我们打个车！” 这点便宜都要占。 真是不知死。 林宇笑道：“还打什么车啊，我打电话让同事来接你们！” 媒婆高兴道：“那好，顺便让你同事带两条烟，你未来丈人喜欢抽！” 林宇当然没问题，给老刘打电话，让过来接人。 时间有点长，女孩眉头皱了好几次。 “我先走了！” 媒婆拉着她的手，强硬道：“姑娘，再等等！” 拿一万块钱想跑？ 没门！ 说好大家平分！ 相互拉扯间，忽然有警笛声，四人脸色都慌了！ “怎么回事，是警察吗？” “应该是路过吧！” “赶紧走啊！” 四个人想落荒而逃。 林宇拦着道：“是我同事到了”” 媒婆强笑道：“小林，你、你是干什么的？” 警察进咖啡馆，引起客人侧目。 林宇笑容真诚道：“警察啊！” 媒婆一听差点晕过去。 两个中年人都埋怨媒婆，你怎么介绍个警察。 老刘带着李斌、刘凯进店里，每人都准备了手铐。 林宇招呼道：“这几个涉嫌诈骗，带到所里查一下。” 媒婆脸皮抖动个不停：“小林，咱们不是相亲吗！” “别演了，有什么事到局里再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林宇让就近的刘凯赶紧铐上。 … 咖啡店里，客人都被吓着了。 “怎么回事？” “相亲不成，报警了！” “我得和闺蜜说，跟警察相亲太危险了！” 第10章 听说你把相亲对象送进去了？ “她们是什么人啊？” “诈骗犯。” “然后你把相亲对象送进去了？” “我说了那是诈骗犯！” 林宇强调一遍，他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个组真是八卦。 刘凯终于忍受不住，捂起肚子哈哈大笑。 审讯的老刘和李斌回来了。 李斌板着脸教训道：“隔着老远就听见你们在笑，上班时间最好注意点，别的组说我们作风散漫，你们要争点气。” 说话语气那么冲！ 是冲我来的？ 林宇有感觉被冒犯，不悦道：“别的组说什么那是他们的事，我们干我们的，当警察还能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李斌生气道：“你还敢说，三组被针对都是因为你！” 林宇心中反感，冷笑道：“你傻了，我来三组几天，立了功被针对，这是谁的问题，别整天挑自己的人刺，有空多破几个案子！” 刘凯站在林宇这边，拍着桌子道：“林哥说的太对了，以前咱们三组姥姥不疼舅舅不爱，什么好处都紧着他们一组二组来，现在咱们立功了，他们还闲言碎语，摆明了就是瞧不上咱们……”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 老刘站出来阻止属下争斗。 林宇问道：“案子审得怎么样？” 说起这个，老刘忍俊不禁道：“她们交代了，是想借相亲名义骗点钱花，不过运气不好哈哈，这诈骗骗到警察头上，我还是头一次见。” “就这？” 林宇疑惑。 这明显不是第一次诈骗，就没审出点别的？ 就媒婆那狡猾模样，最少也是个惯犯。 老刘赶紧补充道：“她们答应退钱，李斌，你赶紧把钱转给林宇。” 林宇见李斌不情不愿拿手机走过来，顿时明白过来。 这是找关系了！ “组长，你认识她们？” “不认识，我怎么会认识她们。”老刘摇头否认，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李斌催促道：“你要不要？” 这事要放别人身上，林宇就给个面子过去了，但是李斌从他来三组，就摆着臭脸，遇事还推三阻四，这种人不惯着他。 “我觉得还可以审一审，她们没交代清楚。” 李斌大声怒道：“你有完没完，这案子你是当事人，应该回避不懂吗！” 咚咚咚！ 张光明站在门口敲门。 “所长！” “所长！” 屋里人都站起来。 张光明笑问道：“什么当事人，回避什么？” 老刘分享快乐道：“所长，情况是怎样的，今天小林啊，被家里人安排相亲，相着相着感觉不对劲，报警把人抓回来了。” 张光明看着林宇，面色古怪道：“你把相亲对象送进去了？” 林宇无奈道：“她们是一伙职业骗子，以相亲名义骗取钱财，按照我的判断，应该骗了不少人。” 李斌强调道：“所长，这案子已经审完了。” 张光明反问道：“你们审出什么了？” 李斌脸色一变，含糊道：“就是一个小案子。” 老刘被林宇提醒才反应过来，质问李斌道：“你是不是收人钱了？” “没有！”李斌满脸怒气否认。 林宇觉得像李斌这样的，收钱也是通过中间人。 找到中间人，一击致命！ 张光明暗暗摇头，这半百老刘还不如新人林宇，怨不得三组走下坡路，转移话题道：“这个案子交给一组，今天分局召开侦破特大制贩毒案表彰大会，本来是让咱们所都去参加，但魔都和其他市领导来的太多，留给咱们所名额就剩两个，林宇你收拾一下，我带你去。” 刘凯像霜打的茄子。 李斌紧紧握着手机，看着淡定答应的林宇，眼睛里冒出熊熊嫉妒之火，今天他五点钟起床，又是洗澡又是做头发，忙活了整整两个小时。 他连参加大会的常服都提前穿好了。 现在告诉他不用去了！ 老刘也怅然若失，心里期待感落空。 张光明被定二等功！ 林宇被定一等功！ 自然由他们两个去。 “我去换衣服！” 林宇跟着张光明一起，转到更衣室换常服。 每个警察衣柜里都有好几套警服。 每一样警服都有用处，不是随便穿，更不能乱搭配。 在参加授衔、宣誓、阅警等重大仪式或重大会议、外事等活动时，就要穿着常服，佩戴硬质肩章、警号、胸徽，穿式制式衬衣，系制式领带，戴大檐帽。 林宇换完衣服出来的时候，张光明和洪鹿已经在大厅等着了。 “师兄好！” 不是说两个人吗？ 林宇有些惊讶，看来这虎妞背景不小。 洪鹿笑嘻嘻道：“师兄，相亲怎么样？” 林宇朝监房方向示意道：“在里面呢！” 洪鹿眨眼道：“师兄把她带到所里了？” 林宇理所当然道：“诈骗犯当然要带回来！” “啊？！”洪鹿脑袋有些反应过来，过了良久才灵光乍现，惊喜道：“师兄把相亲对象抓了？” 你高兴什么劲？林宇走到张光明这边。 “所长，我换好了！” “走！” 张光明一马当先，林宇迈着步伐跟后面。 威风凛凛的模样让周围路过的同事一阵羡慕。 洪鹿也紧跟着，整个所里就他们三个，激动得俏脸通红。 林宇跟上所长，意有所指道：“所长，那姑娘什么背景？” 张光明回头看一眼，笑笑道：“她呀，我战友女儿，家里不缺钱，来体验生活，本想吃两天苦受不了，回家继续当她大小姐，没成想还玩上瘾了。” 林宇道：“那老刘和刘凯什么关系？” 张光明想了一会，才说道：“你说三组那个辅警？人是老刘招的，也是他带的，你问这干什么？” 林宇摇头道：“没什么。” “上车！” 第 11 章 表彰大会 今天鹿城市公安分局格外的热闹。 各种车辆、人员进出，还有扛着摄像机的记者。 大门口贴着各种横幅。 有庆祝樱花毒品案告破的。 有恭迎省厅市局领导莅临视察。 还有写着欢迎魔都市公安局同志前来交流学习…… 比过节还喜庆。 林宇一行人把车停在外面，附近全是穿着警服的同行。 不少都是外地车牌。 张光明提醒道：“会场在三楼会议室，别走散了。” 林宇点点头，这里还有几辆沪字开头的警车。 魔都也来人了？ 洪鹿跑过去绕了一圈，没发现什么，怏怏而返。。 三楼会场。 林宇到的时候，这儿已经来了不少人。 分成了几个圈子聊天。 张光明在这样的场合，也不禁紧张，小心扶正帽檐。 洪鹿伸头到处瞧，像在寻找熟人。 林宇打量一番，又忍不住转头看向自己肩章。 一颗星！ 等会大概能加一颗星，变成两颗星。 但级别还是太低了！ 今天能出席这样的场合，无一不是警界精英。 肩章上不是警司就是警督。 在中国，警察大概分为四个等级。 警员、警司、警督、警监。 其中警员级别最低，分两级，林宇就是二级警员，肩章只有一颗四角星，一级警员有两颗。 而警司分一级警司、二级警司、三级警司，全都属于警界中层，肩章上除了四角星外，还有一道杠。 老刘就是一级警司，一杠三星。 警督也是分一级警督、二级警督、三级警督，肩章上是两条杠和四角星。 张光明是三级警督，肩章上是两杠一颗星。 而张浦镇孔所长是二级警督。 但不能说孔所长级别比张光明高，他们行政级别是一样的，都是副科级。 所以张光明可以不鸟孔所长。 警衔和行政级别最大区别就是没有限制，三年一升，只要年限到了，就能往上晋升。 但行政级别，很多人终其一生也只是科级办事员，没有背景和机缘，很难升上去。 林宇虽然是警察系统，但也算初入官场，自然想着升官。 按照警队规则，一等功是可以优先升职的。 昨天卧底抓赌，查获赌资两千多万，幸好林宇让拉电闸和断网，所以电子账户里的资金没来得及转出去，用所长张光明的话来说，他又立了一功！ 准备向市局给他申请个人三等功！ 这样他就有了个人一等功，个人三等功，和集体三等功，这三份荣誉！ 换其他人当个副所长都绰绰有余。 但这全凭领导安排，人家非要说没职位，也只能等着。 林宇想着心事，又看了眼主席台，还是空无一人。 这很正常，领导都是最后到的。 “周书记也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所有警察都朝门口看。 林宇也转头了，看到一位官气十足的男子在几名身穿警服的簇拥下进入会场。 这个中年男子林宇不认识。 但是后面那几个警界高层，他前两天刚见过。 姑苏市副市长兼公安局长钱峰！ 副厅级！ 姑苏市公安局副局长兼禁毒支队长！ 正处级！ 鹿城市公安分局局长孙大志！ 没在政府里兼职，只是正科级！ 张光明在林宇耳边道：“那就是姑苏市委常委、政法委周书记！” 一位副厅级官员，而且是市委常委！ 以前有句话叫参谋不带长，放屁也不响。 这常委也差不多。 同样是副厅级，入常委的副厅和没有入常的副厅完全不一样。 林宇看着周书记被一众警界高层簇拥，不禁有几分向往。 权利才是男人最好的外衣。 周书记等人落座，和钱峰低声商量着什么。 会场安静许多。 几分钟后，魔都来的领导到了。 带队的是魔都市公安局副局长！ 他旁边的是省厅副厅长！ 这人林宇认识，苏省警官学校校长王明洋，同时兼任着省厅副厅长。 两人同样是二级警监，但魔都是直辖市，公安局副局长又是高配，正厅级！ 看到王校长落后那位副局长半个身位就能明白。 他比政法委周书记还高一级！ 这是林宇眼下见过最大的官了！ 果然刚坐下没多久的周书记已经走下主席台，带领市局领导迎接。 “欣然！” 一声招呼从林宇身边响起。 张光明、林宇都被吓一跳，尤其是周书记几人目光看过来的时候。 洪鹿还在朝魔都领导那边挥手。 好在周书记他们只瞧一眼就到主席台去了。 只有一个女警官脱离队伍，朝着洪鹿走过来。 靓丽身影顿时吸引绝大部分人目光。 哪怕身穿警服，也掩盖不住绝世容颜。 她的气场是偏清冷那一类型，仿佛脸上写着生人勿近。 挡在前面的警官们自动让开道路。 洪鹿欢喜迎上去，对着李欣然肩膀捶了下，得意道：“惊讶吧！” 李欣然清冷人设崩了，无奈道：“你一个辅警，怎么混进来的？” 洪鹿拉着李欣然胳膊，得瑟道：“小瞧我了是吧，哼嗯哼，今天你能来还是沾了我师兄的光。” 说着洪鹿看着林宇眨眨眼。 李欣然目光打量林宇，伸手道：“你好，魔都李欣然。” “林宇！” 林宇打量了几眼，和洪鹿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两只手握在一起，震碎了一地眼球。 在这个年代魔都是国际大都市，看不上其他省份。 尤其是在鹿城，魔都就是爸爸。 “欣然！” 魔都男警察们坐不住了，不约而同的围上来。 李欣然只是点点头，没有回应。 陈力摸了摸鼻子，李欣然加入市局三年，他追了三年。 别说握手了，两人对话才十八句。 而且全都是‘早’，‘领导叫你’之类的。 陈力看向林宇问道：“这位警员是？” 李欣然道：“他叫林宇，就是最先发现樱花号毒品案线索的人。” 陈力瞪大眼睛，高冷女神竟然主动介绍一个小民警。 为什么他平均主动搭话54.7次才获得女神一次回应？ 第12章 水表查了吗 “你就是林宇？” “你们是？” 林宇疑惑打量新来的一群人，看警号是市局那边的。 “我们市局缉毒支队的。” 张光明热情握手道：“都是一个系统的，幸会！幸会！” 对方也貌似热情回应，说道：“还是有区别的，我们是缉毒警，你们是派出所民警，职责不一样。” 张光明热情被浇灭。 林宇也无语了，这意思是怪他们越线了？ 主席台也注意到动静。 周书记问道：“那边怎么回事？” 钱峰看了一眼笑道：“这些小崽子，风华正茂，热血方刚，遇到樱花案立功心切，被派出所抢了风头，没几个心服的。” 周书记恍然道：“就是他们两个审出樱花专案线索？” 钱峰是亲眼看到林宇审案，笑道：“周书记，那个年轻人就是林宇，樱花案线索就是他审出来的。” 魔都副局长也来了兴趣，称赞道：“这年轻人不错，有股子沉稳味道在里面。” 钱峰扫了眼省厅来的副厅长，笑道：“警官大学毕业的，今年毕业分配到鹿城。” 周书记对左边人笑道：“你的兵？” 王校长含笑道：“有印象！” 他虽然兼着苏省警官学校校长，每年去学校次数并不多，自然不认识林宇，不过现在他要沾林宇的光，不能说不认识。 周书记笑道：“年轻有为啊！” 魔都副局长笑呵呵道：“还怎么还吵起来？” 钱峰看不下去了，拿过麦克风就训道：“你们干什么，这么庄重的场合，是给你们吵架用的吗？” 周书记打圆场道：“老钱，今天这场合，就别节外生枝了。” 钱局长点点头，核对立功人员，但依旧用余光威慑全场。 姑苏市局的人蔫了。 洪鹿在李欣然安慰下，依旧噘着嘴。 陈力还想和女神继续接触，哪怕站在女神身边，都觉不同，开口提道：“老荆，你那边不是有个案子？被媒体炒作，还没破案吧。” 老荆吐槽道：“这案子太难了，本来就是一个普通人口失踪案，被媒体胡编乱造，朝舆情方向发展了，连书记市长都过问，咱们局长开会拍了桌子，放出话，谁破了案，就给谁一个一等功。” 洪鹿立即竖起耳朵听。 李欣然道：“是浦东区那个人口失踪案吧。” 陈力见女神发问，热心介绍道：“这案子也真奇了，失踪者是一位32岁的再婚妇女，上周三她丈夫到警局报案，当时浦东分局找了三天没找到人，不知道媒体从哪听来的消息，把这当成新闻直播了，每天都播报进度，网络舆论越来越大” 张光明就经常处理这些案子，讨论道：“破这种案子，得明察暗访，找摄像头也行。” 老荆语气不屑道：“你想到的我们都想到了，摄像头拍到她早上出门，但有人看见她中午又回来到小区，但他丈夫说没见到人。” 陈力道：“目前已经锁定她丈夫是杀人凶手，但找不到证据。” 洪鹿蹦到林宇身边，眨眼道：“师兄，这案子很难吗？” 魔都警察纷纷看向林宇。 有能耐你破啊？ 凭一时运气找到线索，遇到真正杀人案，还不得歇菜。 那么多警察都想破了头，也没找到证据。 你又能咋样。 林宇道：“有笔录吗？” “有！” 叫老荆的警察在手机上找到笔录附件，递给林宇看。 围观的警察都笑了，觉得林宇自不量力，什么事都敢接。 林宇一边看笔录，一边回忆，确定魔都警察没有找到关键点，胸有成竹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知道这很难？ 我们魔几万警察查了几天都查不到，你说难不难？ 为什么说这案子难破，因为什么可能他们都想到了，但就是找不到人，甚至有人猜女子被老公砌在墙里，他们连墙体都取样了。 张光明憋着一股气，问道：“怎么样？” 林宇扫了几眼，大部分人都在冷笑，等看他笑话。 “这案子并不难！” 洪鹿忍不住兴奋跳一下。 李欣然也好奇看着林宇。 旁人不服道：“光说谁不会，得找到证据才行。” “对啊，我还说她出国了呢，查不到啊！” “都闭嘴，让林宇说！”不知什么时候，魔都副局长已经站在旁边，脸色凝重。 林宇看到魔都副局长亲至，有些激动道：“水表，你们查了吗？” “查……水表？” “查水表干什么？” 很多警察懵逼了，我们找人，你查什么水表！ 第13章 破案！震惊！立功受奖！ 魔都警察面面相觑，还没反应过来。 主要是他们根本不相信林宇能破这个案子。 那么多警察找了几天找不到，已经被定性为疑案。 你一个地方派出所民警，看了遍笔录就能找到人？ 痴人说梦！ 绝对不信！ 主席台面的领导都被吸引来了。 魔都公安局长重视的案子，如果被苏省警察破了，那是为苏省全体警察争光！ 在林宇提醒下，只有那个老荆灵光一闪，但闪到半截就停住了，一时间双眼失神，拼命想去抓住那截灵光。 钱峰急忙催道：“林宇，话别说一半，这查水表能找到人吗？” 林宇冷静分析道：“这么多天找不到人，很有可能已经遇害，而且被藏尸，这样的手法，凶手必定有杀人动机，也就是熟人作案，笔录上说，妇女和邻居关系处的都挺好，排除邻居作案嫌疑，那只剩亲人，凶手很有可能是报警的丈夫。” “这个案子是我们局负责的，你的推断和我们的结论一样，但找不到尸体……查水表？” “难道……” 话说到一半，老荆猛的抬起头。 林宇点头道：“只要证明那天他家用水量猛增，就说明他在用水把尸体冲进下水道里，所以你们找不到人。” 其他人全都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我们怎么没想到呢！ …… 魔都警察全都绷不住了，这尼玛查了那么多天，怎么就不查查用水量！ 魔都副局长郑重命令道：“赶快查实！打电话询问供水公司！” 老荆已经在打电话了，可魔都那边还云里雾里反问，气得他对着手机吼几句。 张光明兴奋邀功道：“老营长，我的兵怎么样？” 钱峰感慨道：“奇才！” 所有人都看向林宇。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破案，但对方只听了过程，就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地方。 很厉害！ 政法委书记周书记面带笑容，他管着全市公检法，林宇此举无疑是为他脸上增光。 他也想看看这个案子结局。 如果案子破了，那不失为一段佳话。 而且林宇是在他领导下破了魔都奇案！ 魔都这边心思就复杂了，既希望把案子破了，又觉得这样太丢人。 “不会真是被碎尸冲下水道了吧？” “目前看有可能！” “如果是真的……” 所有人都看向了林宇，这太神了吧。 答案往往都很简单！ 但别人想不到，你能想到，这是名侦探！ “师兄，加油！”洪鹿激动得停不下来，情不自禁竖起拳头给林宇加油，让这些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好看。 老荆手机响了。 普通的铃声，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在众目睽睽下按了扩音键。 “结果怎么样？” “报告队长！查到了，当晚502住户用水量超过两吨！” 咕噜！ 超过两吨！ 真被他说中了！ 魔都警察看向林宇的目光都震惊了。 “太神了！” “案子破了？” “八九不离十了，那个丈夫是凶手！” “原来被冲进下水道，怪不得找那么多天也找不到。” …… 洪鹿忍不住跳起来，对身边李欣然激动道：“师兄厉害吧！帅不帅！” 李欣然深吸口气，认可林宇能力。 老荆挂了电话，到副局长这边汇报道：“根据现场人员推断，被害者已经被冲进化粪池，提取证据太难。” 魔都副局长用力吩咐道：“有了方向就不怕困难，把附近抽水车都动员起来，检查抽出的粪水有无人体组织，发现线索第一时间拿去化验，一定把这案子给破了！” “是！” 老荆敬礼。 这代表着魔都方面已经认可林宇的推断！ 这一刻，林宇成了众人目光焦点！ 真是个天才！ 钱峰案子感叹，一个小民警，竟然进入了正厅级副局长的视线。 陈力给林宇竖起大拇指，赞道：“你是牛人，我服了！” 洪鹿炫耀道：“我师兄厉害吧！” “很厉害！”陈力点头承认，他都想把林宇弄到魔都了。 洪鹿得意挺胸昂首四顾，好像破案的是她。 钱峰目光转向自己麾下的兵，货比货得扔，脸色难看道：“一个个还杵在这里干什么，庆功表彰大会马上开始了，都坐回去。” 秘书在周书记耳边道：“周书记，孟书记来了！” 周书记对几位领导笑道：“孟书记到了，咱们去迎迎。” 孟书记！ 这三个字瞬间改变了会场气氛。 林宇不再是中心。 大家不约而同转移目光，跟着领导们行注目礼。 虽然破获樱花号贩毒案的是市局，但市局也是在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下展开工作。 所以理论上来说，市委孟书记也参与其中了。 更何况按惯例，姑苏市委书记还是省常委会常委！ 正儿八经的副部级！ 谁不想博取一位副部级常委大佬的好感！ 这位孟书记一进入会场，庆功表彰大会就开始了。 来得虽晚，但很雷厉风行。 林宇刚坐下，就听到主席台上讲话。 “这次樱花号特大贩毒案的侦破充分印证了姑苏公安队伍是一支政治强、业务精、作风正、能打硬仗、能打胜仗的队伍……” 啪啪啪！ 掌声很热烈。 接下来魔都副局长和周书记分别作了讲话。 魔都副局长讲话很精彩，先说了樱花号新型毒品对魔都造成的危害，感谢姑苏警方的帮忙，强调了魔都警方在破获樱花号新型毒品案方面的努力，提供了方向和帮助等等。 周书记讲话就更绝，完全肯定孟书记讲话外，还不忘夸一下自己，什么在政法委领导下，姑苏公安局是一支可以打硬仗的队伍云云，对魔都方面只字不提。 省厅副厅长讲话就简洁许多，夸赞了全省公安队伍，激励干警再接再厉，为老百姓打造安全的生活环境云云。 高层领导讲话艺术，让林宇大开眼界。 几位领导讲完话，时间已经来到十一点。 整整用了两个小时。 时间把握的真准！ 刚好留二十分钟颁奖。 林宇现在已经被叫到主席团这边，还被戴上了大红花。 周书记大声道：“下面宣布立功人员名单！” “姑苏市公安局局长钱峰，授予个人一等功！” “玉山镇派出所民警林宇，授予个人一等功！” “姑苏市缉毒大队大队长吴凯旋，授予个人二等功！” “鹿城市公安分局局长孙大志，授予个人二等功！” “玉山镇派出所所长张光明，授予个人二等功！” …… 啪啪啪啪！ 在热烈掌声下，钱峰、林宇等人按照顺序上台，每个人身上都挂着红彩带戴着大红花。 孟书记亲自颁发奖章和证书。 过程和电视里的一模一样。 旁边记者在拍照，孟书记从省厅副厅长手里接奖章和证书，给获奖者戴上，然后握手。 “年轻人再接再厉！” “谢谢孟书记！” 林宇学着钱局长那样握手后敬礼。 第14章 升职，副所长！ 表彰大会结束！ 领导们走的走散的散。 陈力、老荆等魔都警察聚集在本市公安局副局长身旁。 大家陪着领导有说有笑。 副局长想起会议开始前林宇破那个案子，不禁问道：“案子查的怎么样？” “虽未确定，但的确从化粪池中找到人体骸骨残渣。” 副局长满脸震惊之色，他见过不少老刑警，个个破案无数，但像林宇这样看笔录破案的，绝无仅有。 陈力道：“没想到真让他给破了。” 魔都副局长感慨道：“你们呐，一帮老刑警，还不如人家一个刚毕业的学生，还是上面说的好，二十一世纪，人才最重要！” 老荆羞愧道：“是我们给魔都丢脸了！” 领导见他不开窍，无奈叹气，然后笑一笑道：“如果林宇是我们魔都警察，这案子早就破喽！” 陈力试探道：“领导的意思是？” 魔都副局长不说话了，背负双手出去了。 陈力、老荆互相看了看，目光又同时聚焦在林宇身上。 那边的立功人员正高兴一起合影。 钱峰抱着一等功证书调侃道：“小林，我这一等功沾了你的光！” 领导谦虚起来，千万不能当真，这点官场常识林宇还是懂的。 “钱局说笑了，要不是您冒着危险扫了制毒工厂，今天这表彰大会也开不成。” 其他立功受奖的人纷纷点头附和，张光明不禁露出赞许目光，知道把功劳让给领导，不是个愣头青。 钱峰局长哈哈大笑。 周书记走过来笑问道：“什么事让你钱大局长这么高兴？” “周书记！” “周书记！” 众人急忙敬礼问候。 周书记摆摆手，让大家各忙各的。 领导交流，林宇等人很识趣走开。 钱峰笑道：“周书记，林宇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刚才我询问过魔都那件案子进展情况，您猜怎么着，他们真的从化粪池里抽出了人体组织。” 周书记也很关注这个案子，眼睛一亮道：“案子破了？” 钱峰点头道：“我估摸着那边已经在提审凶手，最迟明天对外宣布结果。” 周书记啧啧称奇道：“魔都那么多警察破不了的案子，让我们派出所的民警给破了，你这兵带的好！” 钱峰心中一动，把离去的张光明又叫回来，给周书记加深一下印象。 “周书记！” “钱局！” “周书记发话了，小林是个人才，你这兵带的好！” 张光明看看周书记，又看看钱局，不明所以。 钱峰笑道：“你的任命也下来了，调到市局当办公室副主任。” “谢谢局长！”张光明激动敬礼。 周书记下达指示道：“对于人才，我们要重视！ 钱峰想起刚才夸赞林宇是人才，觉得周书记更重视林宇。 “林宇在你们派出所担任什么职务？” 张光明道：“林宇是我们所是骨干，我想提拔他当副组长。” 周书记点点头，什么也没说，然后走了。 领导生气了？ 张光明急忙向钱峰求救。 钱峰也摇头道：“你以为周书记真不懂，他嫌你给林宇安排的官太小，亏你拿得出手。” 张光明懵了片刻，请示道：“那该怎么办，林宇毕竟是新人，能当组长？” 钱峰问道：“林宇是你的人吗？” 张光明点头。 钱峰暗示道：“对自己人就不要吝啬！” 张光明道：“要不干脆真给他一个组长当当。” 钱峰摇头道：“你呀，太小家子气，林宇已经进入领导视线里，至少周书记很喜欢他，你安排个小组长，下次周书记问起这个人，你让我怎么说。” 张光明道：“让他顶我的位置？” 钱峰笑骂道：“你小子想什么好事，基层派出所是党维护治安的组织，第一是求稳，你把林宇提升来，万一出了问题，责任跑不了！” 张光明有点明白了，恍然道：“你的意思让林宇进市局。” 钱峰沉吟道：“看他的意愿吧，如果愿意来市局，先给他安排一个文员，历练几年再让他去刑侦大队，如果不愿意来，让当个副所长！” 副所长？ 张光明暗自感慨，他从部队里复员，也是这个职位。 不过他是从副营级职位复员，在这之前他的军龄是十三年！ 林宇这几天走完了他人生十三年的路？ … 张光明出来的时候，脸上的激动掩饰不住。 林宇和洪鹿正在大门口等他。 洪鹿笑嘻嘻道：“所长升官了吗？” 张光明不由一愣，摸摸脸道：“这么明显吗？” 林宇、洪鹿一起点头。 张光明觉得自己养气功夫还不到家，马上恢复平时心态。 “林宇，钱局很欣赏你。” 一句话先把洪鹿搞激动了：“所长，师兄也要升吗？” 张光明调侃道：“我这二等功都升了，林宇一等功当然要升！” 洪鹿迫不及待道：“师兄升什么了？” 张光明见林宇表情平静，郑重道：“在这之前，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林宇点点头。 张光明问道：“你想去市局还是留在鹿城？” 洪鹿吃惊道：“师兄要去市局？” 张光明对林宇解释道：“市局钱局是我老战友，他很欣赏你，他刚才说了，你要去市局，先当几年文职，然后安排你去刑侦。” 这条件很优厚。 文职是攒资历，毕竟刑侦太重要了，不会收新人，很多老资格警察都进不去。 但是林宇暗自否定这个选择。 上辈子就是太多人给他画大饼，让他当牛做马，拿自己的血汗为别人添嫁衣。 这辈子他谁的大饼都不吃。 就算钱局是真心的，但是谁能保证这几年不出意外，万一钱局调走了怎么办。 张光明见林宇不为所动，有些失望，他是希望林宇跟他一起走的。 毕竟他去了新单位，负责的就是这一块。 “如果不愿意去市局，可以留在玉山镇派出所，我给你安排晋升副所长！” 洪鹿大眼睛盯着林宇，心情七上八下，谁能拒绝去市局，但她好希望师兄能留下。 林宇决定道：“所长，我想留在基层！” 张光明本想劝林宇跟他一起走，但看到林宇这么平静做出决定，不禁叹气道：“你要留下来，小心分局孙局长。” 林宇疑惑道：“孙局长怎么了？” 张光明道：“这次破获特大贩毒案，全靠你审出的线索，那天我直接向钱局汇报，事后孙局埋怨过，他这人官气太重，气量狭小，我去了市局，保不准他就针对你。” 洪鹿睁大眼睛问道：“他不是也被授予个人二等功了吗” 张光明只是摇头，这是站队问题。 林宇自信道：“所长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第15章 又见大嫂，你还升官了？ 玉山镇派出所！ 张光明一回来就召开会议，传达了表彰大会的精神。 当然了最主要的还是关于林宇的晋升命令。 全体警员表情肃穆。 消息灵通的都已经听说了。 林宇在大会场地表现惊艳，破了魔都带来的案子，给苏省警界涨脸。 市政法委书记亲自关照！ 市局公安局长亲自打招呼！ 鹿城公安局一路开绿灯。 全都是给林宇升官！ 简直把林宇当成了团宠！ 会议室众人表情不一。 像最外围的洪鹿、刘凯都十分激动，不时向周边同事宣扬林宇事迹。 一组组长董桥表情阴郁，整个派出所就他最有资格升副所长，现在被三组一个新人抢了！ 这无疑是在他董桥脸上来了一个降龙十八掌！ 脸上火辣辣的疼，更气得蛋疼！ 三组组长老刘则是满满的羡慕，手底下的兵一个不留神就爬到了他头上。 张光明拿出一份文件，高声道：“下面我宣布组织上对林宇同志的任命，鉴于林宇同志在破获特大贩毒案上不畏个人危险，勇于担当……” “晋升林宇同志，担任玉山镇派出所副所长！” “啪啪啪啪！” 掌声雷动。 不管他们对林宇怎么看，从今以后林宇就是他们领导了。 洪鹿满脸激动，手掌拍得格外卖力，满脑子都幻想未来刺激生活。 林宇站起来敬礼，表示绝不辜负领导和组织上的信任。 都是些场面话。 他现在副所长了，终于迈出了踏上官场上的第一步。 老刘笑道：“林宇，你是从咱三组出来的，可别忘了关照咱们三组。” 董桥嫉妒道：“这副所长还没开始上任，就想着以权谋私了？” 会议室变得安静，大家都诧异看着董桥，副所长上任，你给下马威？ 老刘皱了皱眉，他常年受董桥的压制和嘲讽，早就已经不满了。 张光明脸色瞬间阴沉，在心里把林宇当成了自己人，董桥这个时候挑刺无疑是打他的脸。 林宇淡笑道：“如果这算以权谋私，那董组长对一组那个护犊子劲，我可比不上。” 董桥想反击又找不到借口。 张光明毫不客气指责道：“老董，你发什么疯，别仗着自己是老资格就瞧不起这看不起那，林宇是组织上任命，你是对组织上安排有异议吗？” “我……”董桥话到嘴边不敢说，一旦说出来，他个人前途就完了，一辈子不可能被提拔。 他表现很不甘。 二组组长劝道：“所长，老董糊涂了，您别跟他一般计较。” “散会！” 张光明拍着桌子，生气离场。 其他人都打量董桥，都是摇头不看好的样子，反而看向林宇，纷纷讨好之色。 “副所长！” “什么副所长，按规矩，都叫所长！” “林所好。” “林所请客吃饭！” …… 听着同事们奉承声，林宇表现很矜持，淡笑道：“请客吃饭以后有的是机会，我能不能当好这个副所长，还要靠大家支持。” 老刘率先表态，笑道：“肯定支持。” 其他人纷纷点头附和，还有一组的警员凑热闹。 董桥那边人可罗雀，几个民警陪着他，但一个个脸色都不好看。 这就是站队！ 董桥那边人都是林宇打击对象！ 林宇和大家说笑几句，回到办公室。 现在他是副所长，有自己的办公室，一个樱花号特大贩毒案，让所里领导全部升职。 教导员升到分局担任副政委去了。 所长张光明也快去市局了。 不知道新来的所长和教导员是哪个？ 林宇只在办公室坐了十几分钟，也没人来汇报工作，于是决定出来巡视。 “林所好！” “好！” “副所长好！” “嗯！” …… 遇到的民警纷纷问好。 林宇也点头回应，转到办案区。 这里民警明显更忙碌。 走廊上人来人往，有掐着犯罪嫌疑人，有打电话询问案情，还有聚精会神翻着文件…… 鲜少有人认出林宇打招呼。 真忙！ 林宇抬头看了眼一组、二组、三组办公室门牌，又到里面拘留室转了圈。 这里的民警正坐着玩游戏。 林宇站在他身后好一会都没被发现，不由咳嗽两声。 这人一抬头，看到林宇吓得手忙脚乱，急忙站起来。 “所长好！” “上班时间注意点分寸。” “谢谢所长。” 这民警很心虚把凳子放在林宇面前，上次林宇被当成嫖客送进来，他没认出来，还教训几句，现在想想真想打自己脸。 拘留室面积不大，里面一半还是牢笼，犯人不可能都关在一起，半夜容易出事。 所以男女各一个，中间是墙壁隔开。 现在铁笼里还关着不少人呢。 男牢笼里的场景比较有趣。 三个大汉睡在床上，两个年轻的被罚在地上做俯卧撑。 其中一个还是凯撒鸡头黄毛。 林宇问道：“这里怎么回事？” 民警不好解释，其实他对狱霸欺负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马上对两人喝道：“干什么，回去坐好。” 三个大汉都看着林宇，没敢说话。 林宇走几步到女牢笼这边。 黄毛回来了，那大嫂是不是也在这。 女牢笼人比较多，有七八个。 赵雅被挤角落，正抱着膝盖睡觉呢。 看样子是樱花贩毒案被破，他们在市局没了价值，被送回来了。 铛铛铛！ 铛铛铛！ 林宇用工具敲着铁栅栏，发出的杂音把睡觉的女犯人都被吵醒了。 “谁啊？” “神经病吧！” “敲什么敲！” 女犯人起床气都很大，尤其是赵雅，看到林宇对着她笑，小火苗一下窜到头顶，想要跳起来咬几口，却啊一声扑倒在别人身上，腿麻了。 三分钟后。 赵雅被单独带到隔壁审讯室。 鉴于刚才她张牙舞爪，民警给她戴上了银手镯。 林宇笑道：“又见面了！” 赵雅气得咬牙：“狗东西！” 这几天她被折腾惨，扫黄被抓，又连夜送到市里审，那点破事被来回问了几十遍，后来她才知道是贩毒案，吓得一夜没睡，怕被牵连，终于熬到案子破了，跟她没关系，本以为能出去了，又被送回鹿城看守所。 还遇到了罪魁祸首！ 林宇调侃道：“不想出去了？” 赵雅脸色一变，把骂人的话憋在肚子里。 林宇想了一下道：“咱们做个交易吧。” “呸！” 赵雅不屑翻白眼，其实内心气得发狂，上次就是跟林宇交易让她损失惨重。 林宇走到她面前，捏了捏她脸蛋，诱惑道：“只要你答应做我的线人，就是自己人了，我就能放你出去。” 其实这大嫂对林宇还有利用价值，玉山镇这个地方，外地打工人口太多，鱼龙混杂，想要快速获得消息，就要有自己人。 赵雅以前是大嫂，在道上有一定的影响力。 如果林宇支持她上位，那对办案太有好处了。 赵雅用力甩过去，不让林宇碰。 林宇软硬兼施道：“如果让道上的人知道是你出卖了龙哥，你的下场会很惨，让你做线人，是保护你。” 赵雅怕了，这是她最担心的事。 林宇拿钥匙解开她的手铐，交待道：“等会办完手续，你就可以出去了，安顿好后给我打个电话。” 赵雅暗自纠结了半天，忍不住问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林宇笑道：“我现在是副所长了，以后办案需要你的时候，你要随叫随到。” 赵雅又在磨牙了，这混蛋白嫖了她，还升官了？真是气死我了！ 第16章 你会所办案？5000字检讨！ 派出所下班都很晚。 尤其是碰到案子，忙到半夜是常有的事。 林宇在办案区逛一圈，逮到几个摸鱼的民警，体验一次当领导的快感。 一组办公室。 发现林宇进来，所有人都抬头行注目礼，除了呼呼大睡的董桥。 林宇没跟董组长客气，一巴掌就把他呼醒了。 “大白天睡什么觉！” “混……林副所长！”董桥像是炸毛般跳起来，瞪着林宇双眼冒火，强忍粗口打了招呼。 林宇训斥道：“看看都几点了，昨晚干什么去了？” 董桥心虚道：“昨晚，办案熬通宵了。” 林宇一眼看穿他心里有鬼，蔑视道：“你到会所办案？” “你怎么……”董桥语塞，老脸通红。 “5000字检讨，一个字也不能少。”林宇不给他解释的机会，背负双手走了。 所长办公室。 张光明正在收拾文件资料。 林宇敲敲门，主动提道：“所长，今天我值班。” 张光明听到林宇声音，头也不抬道：“你来的正好，我给你交待一下所里情况。” 这是交待后事的语气。 林宇意外道：“上面调令下来了？” 张光明道：“明天新所长到任，我们交接一下，中午就要去市局报到。” 林宇点点头，提议道：“我去订个位置，就当为你送行。” 张光明没答应，叮嘱道：“吃饭就算了，走之前我把副所长分工安排一下，财务和人事交给新来的所长和教导员，你负责刑事案件，容易立功，还有管理外来人口，咱们玉山镇在全国乡镇里排行第一，吸引很多外地人来打工，管理这些外地人口，一定不能马虎大意。” “明白。”林宇点头，他早查过玉山镇人口情况。 户籍人口二十多万，常住人口四十多万。 比一般县城人口都多，这就是全国第一乡镇的实力！ 单单一个富士康，就招了几万名员工！ 这些来自全国的打工人在城北路附近扎堆，打架闹事是家常便饭。 现在让林宇负责管理这些人，不上心是不行的。 这么有信心？ 张光明有点担心了。 这可不是小问题，前两年富士康老是有员工跳楼，把他折腾的够呛。 最后闹得全国人民都知道鹿城有个血汗工厂。 管理治安并不是一味高压，还要有处理应急事件的本领。 他是原本打算教点绝活的。 “你打算怎么做？” “呵呵，所长这是考我？” “甭转移话题，我警告你，这些外来人员，一旦出事就是大事！” 张光明语气很严肃，跳楼事件还算是小事件，最要命的是刑事命案、恐怖袭击、毒品泛滥、黑帮火拼，这些他都遇到过。 一个弄不好，就是免职处理！ 林宇胸有成竹道：“我觉得管好治安，说白了就是惩恶扬善，对待坏人要重拳出击，不能让他们侵犯老实人权益，毫不留情打击黑恶势力，连根拔起，绝不留情！” 张光明看着正义凛然的林宇欲言又止，他都不敢这么干。 刚才他担心林宇年轻不会做事，现在他担心林宇太会做了，上面是不会允许血雨腥风，人心惶惶的局面出现。 张光明斟酌道：“有些事要把握好尺度，没有证据的事，不要轻易去破坏平衡。” 林宇想起上次扫黄也要派卧底，不由莞尔摇头。 换作是他，八成直接冲进去抓人。 黄、赌、毒！ 他与赌毒不共戴天！ 这是他任期内重点打击的目标。 林宇补充一下道：“咱们玉山镇外来人口最多的地方就是工厂附近的小区和民居，我想增派警力，对这些地方进行固定巡逻，每隔几公里设一个警务室，晚上安排人执勤！” “这倒是可以！”张光明很支持这个想法，不过这要花钱。 “新来的所长叫朱大能，孙大志嫡系，只要说服他，这事能办！” 林宇脑海中浮现一个大胖子形象。 这个朱大能在鹿城民警心目中也算是一个奇葩。 三百多斤的体重，独树一帜！ 林宇在鹿城分局办理入职手续，就是他负责的，没想到调来当所长了。 晚上十点。 天空早已经变黑了。 但是繁华城市在路灯照耀下，如同白昼。 林宇从所长办公室出来，觉得可以回家了。 “林所好！” “林所下班了？” “林所！” 林宇一路点头回应。 怪不得那么多人挤破头都想进入体制里。 这当领导的滋味不要太爽！ 派出所门口，一辆警车在林宇面前猛的刹车。 车窗缓缓下降。 三组老刘伸出头笑着打招呼。 “林所！跟你汇报个事，下班的时候有个女孩打电话问诈骗学费的事，她是不是上次你出警遇到的那个案子……” 林宇瞬间想起来了，他还许诺把学费给那个女孩。 老刘笑道：“今晚不是巡逻吗，正好路过新乐村，我想去问问具体情况。” “这事我也得去一趟。”林宇直接上车了。 开车的是辅警刘凯！ 后座老刘赶紧示意他开车。 林宇坐在副驾驶，指导刘凯调头去银行，他得先在取款机里把钱取了。 再离开新乐村的时候，接近半夜十二点了。 这个时间林宇也不打算回家，免得回家吵醒爸妈睡觉。 老妈身体不好，半夜醒了容易睡不着觉。 林宇觉得应该买或者租一个房子。 这样加班见线人什么的方便些。 刘凯频频回头看老刘，开车也心不在焉的。 林宇皱眉道：“你们俩有事？” 老刘尴尬道：“领导，小刘其实是我侄子，之前在家无所事事，我哥托我给他找了个辅警的活。” 林宇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安静听着。 老刘道：“咱们所立了集体三等功，按规矩上面会多给一个转正名额，这小刘也算是自己人，林所您看这个忙能不能帮一下？” 林宇心里对刘凯评价不高，委婉说道：“老刘啊，我在三组虽然时间不长，但我一直把自己当成三组的人，小刘想转正，还得积极努力，摆正姿态。” 老刘急忙点头道：“林所放心，这我明白，只要有机会就行。” 刘凯也喜道：“谢谢林哥！” 黑夜里，林宇突然看到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正躲着警车，又伸头确定一眼。 “停车！” “啊？” 刘凯不知所措。 老刘还以为称呼让林宇不高兴，急忙在刘凯头上来一下道：“叫什么哥，要称呼林所。” 刘凯还在懵逼中，耳边又叫了一句停车，才他才把车停下。 两个黑影见警车停了，立即跑路。 林宇下车就追喊道：“站住！” 老刘和刘凯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急忙下车帮忙追人。 第17章 巡逻立功 “分头跑！” 两个黑影朝相反方向跑。 “分头追！” 林宇大喊一声，盯着前方黑影就冲上去。 对方看见个黑乎乎的巷子就往里面钻，根本不去看脚下情况。 “站住！” “警察！别跑！” 林宇大声呼呵，加剧对方紧张心理。 在这种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随便一个障碍物都能摔个狗吃屎。 他自己则沉住气，沿着对方脚步追。 砰！ 一声惨叫，黑影躺在地上打滚。 林宇看了眼地上不知谁扔的垃圾袋，冷笑道：“臭小子，你还挺能跑。” 黑影闻言爬起来，还想跑。 林宇上去一脚又把他踹翻，蹲下将其双手反缚，发现地上还散落一些金首饰。 抢劫金店？ “林所？” “林所！” 身后老刘、刘凯气喘吁吁跑过来。 林宇回头问：“那个抢劫犯呢？” “啊？” 刘凯满脸莫名其妙。 老刘也纳闷问道：“什么抢劫犯？” 林宇把犯罪嫌疑人提起来，说道：“这小子身上藏着金项链，看见警察就跑，应该抢金店，不是让你们追了吗，没追上？” “靠，没追上！”刘凯后悔不迭，早知道是抢劫犯，他拼命也要追。 老刘用手机灯光照，看到地上金子道：“还真是金子！” “放开我！” “放开我！” 嫌疑犯更加惶恐害怕，用力挣扎。 林宇吩咐道：“把金子都捡起来。” “好咧！”刘凯也打开手机手电筒，在地上找到七八条项链，不禁乐道：“这些项链怎么着也超过三万，加上跑的那个，看来是个大案子。” 老刘仔细检查地上除了垃圾，没有别的了。 “林所，没了，都在这！” “走吧！” 林宇押着犯罪嫌疑人朝警车方向去。 刘凯上来踹对方一脚，逼问道：“刚才跑的那个人是谁？” 罪犯只痛呼，但没吱声。 林宇皱眉道：“小刘，你去看看附近有没有金店，确定犯罪现场。” “好的林所！” 刘凯干劲十足，小跑冲出小巷子。 老刘感叹第一次巡逻就遇到大案子。 五分钟后，犯罪嫌疑人被铐在警车里。 老刘忍不住突击审问了一番，林宇站在外面，观察附近有几个摄像头。 “看你年纪不大，为什么抢劫？” “没钱花！” “没钱打工啊，谁的钱是大风吹来的！” “我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给别人打工赚钱。” “臭小子！” 老刘伸手给对方来一下。 罪犯问道：“警察叔叔，我这要判多久？” 老刘骂道：“别叫叔，我丢不起这个人，现在知道怕了，告诉你抢劫3万以上，判三年到十年，你小子不止三万，又是团伙作案，我看你这辈子别想出来了。” 罪犯沉默了。 林宇问道：“多大了？” 罪犯道：“16。” “未成年？” 老刘有点意外，未成年犯罪和成年人是不一样的，继续询问。 “哪人？” “西北的。” “来鹿城多久了？” “两年。” “14岁就出来了？” “我13岁来的。” “13岁？” 老刘忍不住看向林宇时，手机响了。 “林所，小刘找到被抢的金店了。” “去看看！” 林宇上车。 老刘爬到前面开车，转了两个弯停在一处广场上。 “在这！” “林所，这里！” 刘凯站在路灯下挥手。 他背后就是被抢的金店，玻璃碎了一地，金店门里面乱糟糟的，所有柜台都被暴力破坏。 林宇站在外面看了一下，疑惑道：“怎么没报警？” 老刘把罪犯提过来。 林宇转身问道：“你是这里员工？” 罪犯道：“我不是，跑的那个是。” 林宇道：“是你们破坏报警系统？” 罪犯小声道：“已经坏了一个多月，这里老板一直不舍得修，冯哥说机会难得，就带我来了。” 这就撂了！ 老刘、刘凯都露出高兴之色，今晚拉磨还捡一功劳。 林宇吩咐道：“通知店主，叫所里同事过来勘察现场。” “是！” …… 夏天晚上短。 才四点多天就亮了！ 林宇在车里补了个觉，直到老刘气哄哄上车。 “真是气死我了！” 林宇被吵醒，起来看下时间，已经九点半。 正好给张光明送送行。 “什么情况？” “林所，那个老板说丢了200万的金子，这不扯淡吗，我跟她说几句，她竟然说金子被咱们私吞了，这不扯淡吗……”老刘喋喋不休抱怨，前半场都好好的，老板娘一来就哭天喊地，说店里200多万金子都被偷了。 侄子刘凯和他把犯罪嫌疑人搜了个遍，就搜出十几条金链子和首饰。 这顶多三五万！ 哪来的200万？ 林宇也皱眉道：“店里有那么多金子？” 老刘解释道：“抓的那个没进去，在外面放风，他说不知道，跑的那个又找不到，他们一口咬定店里全是金子……” 靠！ 这店主不会是销赃吧。 很多银行就是这样，劫匪抢了一千万，第二天银行报五个亿，把劫匪都搞懵了。 被抢劫林宇揉了揉脸道：“算了，先回所里。” 玉山派出所。 林宇下了车就一路小跑到办公区。 张光明正在办公室和一男一女说话，看见林宇笑道：“说曹操曹操到，这不来了吗！” 林宇道：“所长！” 张光明指着胖子介绍道：“现在所长是他，分局派下来的，朱大能同志。” 朱大能呵呵笑道：“林副所长，我们前几天刚见过，怎么还忘记了？” 林宇笑道：“你这可不容易忘，朱所长好！” 朱大能笑着点头，给林宇介绍身边女人道：“这位是张燕同志，以后担任咱们所指导员。” 女子四十来岁，面白唇薄，留着短发，打扮干净利索，一看就是强势女人。 林宇道：“张指导员好。” 张燕轻笑道：“你是小林吧，我在周庄当副所长的时候可是久仰大名，一来咱们鹿城就立一等功。” 林宇谦虚道：“运气好！” 张光明站起来道：“你们聊，我该去市局报到了。” 张燕笑容更盛几分道：“张主任现在就走？” 张光明道：“市局那边在催了，中午还和老营长约了饭。” 张燕听到对方和钱局关系那么铁，笑容更旺盛了，一路送到派出所门口。 所里其他人都被排斥在外。 朱大能双手放在肚皮上，对林宇感慨道：“这女人热情起来的时候让你受不了，冷淡起来也能令你莫名其妙。” 林宇怜悯看着他：“我觉得不止热情，还是个强势女人。” 张光明当所长的时候，前任指导员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现在换个女人当指导员。 这个所长软趴趴的，硬不起来，所里要变天了。 朱大能听罢只是呵呵笑笑。 第18章 我的线人是大嫂 “喂，这里是玉山镇派出所。” “派出所？” “你谁啊？” “你给我派出所电话？” 电话另一边，赵雅恨不得立即挂了电话，再去扒了林宇的皮，说好这是她做线人的电话，结果打到派出所，要是让那些桀骜不驯的打手听见，她走不出这个房间。 一楼，林宇办公室。 林宇听出对方是谁了。 道上大嫂！ 也是他派出去的线人。 “安顿好了？” “嗯！” 赵雅生气应一声。 林宇关心道：“情况怎么样？” 赵雅压下闷气道：“现在有五六十人愿意听我的，魔都那边来了一伙人，抢龙哥的地盘，凯撒丢了，你、你能不能帮我把凯撒拿回来？” 虽然凯撒娱乐中心被扫黄，但老板疏通关系，第二天照常营业。 其实越是经济发达城市，对这些娱乐性产业都会睁只眼闭只眼，不然把场子都扫了，老板们不愿意来投资，经济发展不上去，板子最终还会落在当官的身上。 “可以！” 林宇答应了。 大嫂毕竟是他的线人。 而且这个忙对他来说是举手之劳。 搞不定凯撒老板，搞那些看场子打手还是轻而易举的。 “谢谢！” 赵雅下意识小声道谢，又忽然后悔，她这样都是被对方害的，还谢他干什么？ 林宇笑道：“还有什么要求，一并说出来。” 赵雅道：“没了。” 林宇道：“好好想想，你要的我都给，我要的，你要是给不了，到时候可别怪我。” 你威胁我？ 赵雅气道：“那你把魔都那帮人搞定吧！” 林宇正想问呢。 “这些魔都打手跑鹿城干什么？” “不知道！” “想清楚了再说！” 林宇心里不爽了，说话也大声，这大嫂摆不清位置，那还有个吊用。 赵雅吓得一哆嗦，吞吞吐吐道：“我真不知道，但可以帮你打听。” “尽快！” 林宇挂了电话。 在记录本上记下通话信息。 这些魔都人来鹿城干什么？ 鹿城有的，魔都都有，鹿城没有的，魔都还都有。 在魔都人眼里，鹿城就是他们的乡下。 林宇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毒！ 魔都是千万人口的大都市，每日消耗的物资是天文数字，当然也包括地下世界贩卖的违禁品，上次打掉了樱花型号，魔都那边肯定缺货，想要把违禁品运进魔都，必须走鹿城！ 洪鹿鬼鬼祟祟溜进来，蹑手蹑脚关上门。 “师兄不好了！” 林宇满脸问号。 洪鹿神色着急，快速说道：“所长和张姐正在商量，要把你停职。” 林宇道：“为什么？” 洪鹿握紧拳头，还愤愤不平道：“不知哪来泼妇，在所长办公室撒泼，说她店里被偷几百万珠宝首饰。” 林宇拿着笔问道：“那关我什么事呢？” 洪鹿回忆倒茶时偷听到的内容：“所长问老刘，说是你负责的案子，那个泼妇太坏了，恩将仇报，说我们警察藏了她金子。” 林宇暗暗摇头。 还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他尽职尽责抓小偷劫匪，却被诬陷清白。 这女人脑子抽风了吧！ 林宇忍不了，拍桌站起来。 三楼，所长办公室。 泼妇真的是泼妇，坐在办公室里，哭爹喊娘。 朱大能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急得冒汗，哎呦上火道：“别闹了，这儿是派出所，大姐你快起来吧，闹大了没你好果子吃。” 泼妇闹得更欢了，放出嗓子干嚎。 “警察打人了！我的娘啊，钱没了，我不活了啊……” “哎呦，大姐你这、这要急死我，求你别闹了……” 林宇上来的时候，张燕握着茶杯，还笑吟吟站在门外看热闹。 “林副所长来了。” “教导员也在啊。” 林宇点头打了个招呼。 张燕拉着他笑道：“先别进去，所长在里面呢。” 办公室里泼妇骂街呢！ 林宇惊讶道：“就任她这么胡闹？” 张燕笑道：“所长能解决的。” 林宇真无语，这第一天就斗起来了。 张燕不让他进去，不止是为了看所长笑话，还是为了让他丢面子，在所里抬不起头。 但林宇不能！ 所长虽然是孙大志心腹，是张光明让他提防的人，但他倒了，对林宇没好处。 至少朱大能看起来人畜无害，老好人一个。 而张燕呢，女强人风范，让她控制派出所，肯定是第二个武则天，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这是我的案子！” 林宇留下一句，就踏进办公室。 朱大能看到林宇如见救星，赶紧拉他道：“林所长，你来的正好，快帮我劝劝她，这样闹像什么样子。” 泼妇看了眼林宇，继续干嚎。 “住嘴！” 泼妇干嚎戛然而止。 林宇骂道：“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国家机关是你哭爹喊娘的地方吗，信不信现在把你拘了，让你进去蹲半个月！” 泼妇脸色一变，色厉内荏道：“你打死我吧，你们警察贪我钱，我不活了，娘啊，我死了算了……” “住嘴！” 林宇怒目而视，厉声道：“刚才是拘留十五天，现在你涉嫌诽谤政府机关，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管制或剥夺政治权利！” 泼妇一听判刑，脸色大变，震惊看着林宇。 张燕这时走进来，笑着道：“这位是我们派出所副所长林宇同志，就是负责金店被盗案子的民警！” 泼妇指着林宇，你你的说不出来了。 朱大能劝道：“你要相信政府，相信人民警察，一定会查清楚，追查赃款哦，是那些金银珠宝的去向，快起来，坐在地上像什么样子。” 泼妇见朱大能好说话，又要撒泼。 林宇眼睛一瞪，她顿时心虚低头。 张燕瞥了眼林宇，对泼妇冷淡道：“还不快起来，真当这里是你胡闹的地方，我们这里拘留室，随时可以把你关起来。” 泼妇听出威胁，也不敢闹了，哆嗦站起来。 朱大能把泼妇推出去，嘴里劝道：“你的案子很快就能查清楚，就安心回去等消息。” 张燕对林宇笑笑道：“咱们这位所长啊，有一个优点，那就是脾气好，怎么闹都不会生气，今天让林副所长受委屈了，我代所长向你道歉。” 什么好话都让她说了，朱大能转过头憋得张嘴不知说什么。 林宇表现淡定起来，所长和教导员的争斗，他不想参与。 张燕见说不动林宇，把目光转向所长，似笑非笑道：“所长同志，还不向林副所长道个歉？” 朱大能正搓着手，闻言笑着道：“看这事闹腾的，的确是我没处置妥当，让林副所长名誉受损了。” 林宇安慰道：“所长不必如此，都是泼妇胡闹。” 朱大能笑着接道：“要不古人也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呢……” 张燕笑容还在，但表情不一样了。 朱大能道：“唉张燕同志，我这可不是说你，我……” 张燕皮笑肉不笑道：“我知道，所长不用解释，正好今天咱们三人都在这，商量一下另外一位副所长人选问题。” 林宇疑道：“咱们所还有副所长名额吗？” 张燕笑道：“按照规定，每个派出所有两名副所长，我觉得一组组长董桥挺适合，是一名老警察，办案经验丰富，所长，你说呢？” 朱大能支支吾吾，他知道张燕想夺权，但他是来当所长的，不是当傀儡。 这也涉及到了林宇利益！ 现在所里谁不知道董桥不服他。 提议董桥升副所长，绝对是冲他来的。 “我认为这事不着急，而且董桥资格也不是最老的，三组老刘经验也比他丰富！” “对对对！” 朱大能赶紧赞成，对张燕笑着道：“咱们都是刚调职，也算是新人，要听所里老人的意见。” 张燕似笑非笑道：“小林来所里也没几天，按所长的意思，咱们都是新人，要不出去听听其他老人的意见？” 朱大能无言以对了，目光看向林宇。 这特么扶不起啊！ 你是阿斗，我也不是诸葛孔明啊！ 林宇无奈，直言道：“教导员，这事还是少数服从多数，我和所长都不赞成，要不您再考虑考虑。” 张燕看一会林宇，突然笑道：“看来是我考虑欠妥当了，既然所长和副所长都不赞成，就让董桥同志再沉淀沉淀。” 第19章 副科！ 所长很怂！ 教导员很强势！ 当所长被压制时，林宇站在所长这边，更符合他利益。 但他绝不是朱大能的人。 可在张燕眼里不这么想，今天她牛刀小试，试探出所长虚实，本想把所里大权拿走，但半路杀出个林宇，让她计划落空。 张燕内心并不想和林宇作对，反而想拉拢。 离开所长办公室。 张燕露出职业笑容，试探着道：“林副所长，到我办公室聊聊？” 林宇点头回应。 教导员办公室在二楼。 张燕泡了杯茶，放在林宇面前笑道：“这是今年的碧螺春，我党校同学送的，尝尝看。” 林宇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学着电视里茶叶广告那样闭起眼睛道：“好茶！” 张燕笑吟吟道：“我这还有几罐，等会分你一罐。” 林宇明白这只是一次试探，张燕叫他来，不是为了品茶。 他接受茶叶，那还有得谈。 现在如果拒绝，那这女人就会端茶送客，以后就是敌人。 林宇不动声色道：“谢谢。” “我其实不懂茶，林副所长爱喝，干脆全拿走。”张燕笑得很开心。 “教导员太客气了。” 林宇继续客套，静待下文。 张燕笑容不变问道：“叫你副所长，你不介意吧？” 林宇莞尔道：“我本来就是副的，不过教导员叫我名字就好。” 张燕接道：“那你也别教导员了，我年岁比你大，叫我张姐。” 关系一下子拉近许多！ 林宇笑道：“张姐叫我过来不是为了品茶。” 张燕笑道：“的确是有些话想和你说，听说你和朱所长以前认识，关系怎么样？” 林宇回道：“见过一两面，关系一般。” 张燕意味深长道：“咱们这位朱所长，以前是分局办公室的，孙局长派他过来，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林宇摇头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张燕微微一愣，她是想告诉林宇所长和他们不是一路人，孙局长派他来是清除张光明影响力的。 但林宇的回应出乎她的预料。 人家根本不在意。 这就是传说中的无欲则刚？ 张燕沉吟片刻，决定直接拉拢林宇，站起来从办公桌上拿出一份文件。 “这是我准备交上去的。”张燕将文件放在茶几上，观察林宇反应。 林宇扫了一眼，心跳都加速几分。 竟然是向组织提议让他晋升副科的文件！ 他虽然当了副所长，但级别还是最低级的公务员。 按理说需要等两三年，组织上才会给他晋升。 但如果上面有人说话，也是可以破例的， 副科！ 正科！ 副处！ 正处！ …… 这就是林宇要走的路。 每一个级别都有对应的领导职位，而且是相辅相成。 比如他只有成为副科，才能进一步向上发展，当个所长什么的。 如果他一直是科员，哪怕他立再多功劳，都不会被提拔当所长。 这就是体制规矩。 值得一提的是大多数乡镇派出所都是股级，玉山镇是例外。 首先鹿城市虽然是县级市，但她也是国家级开发区，市委书记和市长都是副厅！ 玉山镇作为鹿城市政府所在地，地位自然水涨船高。 别的党委书记是正科级。 但玉山镇党委书记是处级。 因此玉山镇派出所就成了科级单位，一把手是正科。 林宇这个副所长是有资格当副科的。 张燕确定林宇心动了，笑着道：“我打算下午就去组织部，把这份文件亲手交给组织部长。” 林宇没有急着感激道谢，他要确定张燕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 张燕笑吟吟道：“咱们所还缺一位副所长，你觉得董桥怎么样？” 这个事在所长办公室已经被否决！ 现在张燕再次提出来，就是想看看林宇会不会站在她这边。 林宇却觉得张燕被董桥迷惑了，第一个投靠她的人不一定是好人。 千金买马骨，也要看这个马骨成色！ 林宇淡定道：“张姐刚来，可能还不了解这个董桥，他有问题！” “有问题？” 张燕表情疑惑。 如果是经济问题，那她的确要重新考虑。 但如果只是托词，她不会听的。 林宇干脆直言道：“我已经决定调查他，刚才在所长办公室我不好明说，张姐还是不要和他有过多牵扯。” 张燕恍然大悟道：“这才是你拒绝的原因？” 林宇点头，示好道：“张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董桥野心大能力小，还嫉妒贤能，脾气暴躁，没有用处。” “嫉妒贤能？”张燕一听就明白这里面有故事，不过收了林宇，舍弃董桥她也不心疼。 林宇手机响了。 张燕笑道：“以后说不定还真有需要你的地方，就这么说定了！” 话刚说到一半，办公桌上的座机也响了。 林宇和张燕都笑了。 “张姐，我先回去了。” “茶叶带上！” “谢谢张姐。” “自己人了，还客气什么。” 林宇摸了摸鼻子，他可没有承诺当小弟。 只要符合原则，他可以帮张燕欺负一下所长，反正他怂。 就是不知道他是真怂还是装出来的。 “喂，哪位？” 办公室里，张燕接了电话。 “我邱平，你们所里是不是有个叫林宇的？” 张燕立即笑出声，让对面听到：“老同学啊，听说你升处长了，你问的是林宇啊，刚还在我办公室聊天呢。” “这个人你要好好结交。” “怎么了？” 张燕态度认真了，这个老同学可是在省厅！ “今天厅长和副厅长聊天，听说林宇破了魔都命案，很高兴当场要给他个一等功！” “一等功？” 张燕非常吃惊，她当那么多年警察，还没立过一等功呢！ “听说魔都尹局之前放话，谁破案就给谁一等功，祁厅说不能让魔都觉得咱小气！” 张燕听了只有羡慕，不但有一等功，还进了省厅和魔都公安局局长的视线！ 一个正厅级厅长！ 一个副部级局长！ 都是她仰望的大人物。 “不多说了，你要记住，拉拢林宇，拉拢不成也不要得罪，说不定哪天他就调来省厅了！” “我明白了，谢谢老同学！”张燕带着笑声挂了，看到茶几上的文件。 这本来是她钓鱼的饵，现在看来真有必要跑一趟组织部了！ 第20章 打击对手，百万黄金的去处 泼妇诬陷警察私吞黄金。 还大闹所长办公室。 这在派出所引起轩然大波。 对于当事人老刘来说，这不亚于飞来横祸 早早来到林宇办公室打探消息。 “所长怎么说？”老刘满脸紧张，忐忑不安。 林宇知道他担心什么，安抚道：“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刘凯吐槽道：“我还以为能立功受奖呢，没想到被冤枉。” 林宇想起一件事，微笑道：“想要立功还不容易，我交给你个任务。” 线人赵雅想要回归凯撒，以便在手下面前树立威信。 这对林宇来说小菜一碟，但他也不想让外人知道赵雅和他的关系，让三组的人去正合适。 刘凯自信笑了，得意道：“林哥，你的任务我已经完成了。” 林宇纳闷道：“我还没说呢，你完成什么了？” 刘凯道：“金店附近的录像我已经找到了！” “自作聪明！” 林宇没好气瞪他一眼。 刘凯一头雾水。 老刘批评侄子道：“下次听林所把话说完，别随便打断领导说话！” “哦！” 刘凯低下头，又忍不住道：“林哥，你想让我做什么？” 林宇敲了几下桌子，说道：“最近我们玉山镇治安很不好，尤其是一伙犯罪分子，他们盘踞在凯撒娱乐中心，你们多带点人，把他们抓起来，好好审一审。” 抓人！ 审问！ 这是正式民警才有资格执行的任务！ 刘凯把这看成扶正先兆，顿时有了信心，大声道：“林哥放心，我一定把他们一网打尽！” 林宇点头表示满意，很希望下属都有这样的精神头。 老刘突然提道：“林所，那几个相亲诈骗犯又要被放出去了。” 林宇心中一惊道：“你不说我都快忘了，怎么回事，咱们派出所还治不了她们了？” 当时他只是普通民警，还要避嫌，所以把案子交给别人。 可就这么一个事实清楚，流程简单的案子竟然这么不顺利。 先是三组李斌审，审不出个所以然，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后来张光明让一组审，结果小事都没了，到了放人程度！ 可凭他那转账记录，最少也是半年起步。 这里面有猫腻！ 林宇若有所思，站在他对立面的董桥和李斌都有违法嫌疑。 可以把他们一锅端掉！ 老刘也觉得这里面有东西，他对董桥芥蒂颇深，以前想动也动不了，现在领导换了，机会也来了。 林宇想了一会道：“这件事还得从李斌入手，先查清楚他和诈骗犯究竟什么关系，打开突破口，找到诈骗犯背后的操纵者，案子会水落石出的。” 老刘惊道：“林所的意思是这伙诈骗犯还有人，甚至一个大型诈骗团伙！” 林宇道：“有这个可能，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有人愿意花大代价捞她们。” 老刘又惊又喜，这案子有搞头。 林宇决定暂时不上报，直接开干，吩咐道：“李斌是三组的人，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放心林所，我一定办好这个案子！”老刘激动了，多少年了，他没有被这么重视。 林宇虽然觉得老刘能力一般，但他在派出所也没别的心腹。 老刘、刘凯信心满满要离开。 林宇招呼刘凯道：“刚才你说录像找到了？” 刘凯赶紧掏出手机说道：“我还没看。” 林宇道：“传给我！” 刘凯把录像传输到林宇手机里。 一共十三个视频。 林宇又全部传到电脑上。 回忆了下时间，是晚上12点以后。 连续看几个视频，都没什么收获，有些烦闷。 洪鹿来了，站在林宇身后。 “师兄，你在看什么呀？” “昨晚的录像！” 洪鹿惊喜道：“是查案子吗？” 林宇笑了，这简直是天选打工人。 “想试吗！” “嗯！” “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犯罪嫌疑人有两个，一个被我们抓了，还有一个跑了，被抓的那个虽然交待出了同伙，但这只是口供，我们还需要补充证据链，就是这个录像，只要找到他们犯罪证据，到时候对方想抵赖都不行！” “明白了！” 林宇把工作交给洪鹿，坐一会就困得不行，歪在沙发上睡了。 再睁眼，天已经黑了。 办公室有一处光亮，还有电脑主机嗡嗡响。 屏幕荧光照在洪鹿脸上，她还在盯着电脑。 林宇上去把灯打开。 办公室瞬间灯火通明，洪鹿从沉浸中回过神。 林宇道：“看完了吗？” 洪鹿介绍道：“案发时间段的视频我都看过了，找不到嫌犯正脸画面，我把所有录像都看了一遍。” 林宇惊讶道：“全都看了？” “嗯。”洪鹿摇摇晃晃站起来。 林宇扶她到沙发上坐下道：“你先歇歇。” “谢谢师兄。” “应该我谢你。” 林宇给她倒了杯热水，然后到电脑前坐下，。 笔记本上记录了几条时间。 林宇点开对应的录像，拖到相应时间段。 录像里一高一矮两个人背着包，站在路口观察金店。 矮个子就是昨晚抓到那个男人！ 那高个子应该是跑掉那个。 林宇将证据截屏保存，点开下一条记录。 在火车站附近，这个高个子匆匆从摄像头下面跑过去，衣服都没换。 这个方向是去火车站。 看来是跑路了！ 不过他是空手跑路！ 他的包去哪了？ 林宇仔细推算了时间，从进火车站到案发时间，中间是半小时，而从案发地点到火车站，大概3公里。 难道装黄金的包被藏在附近？ 洪鹿捧着茶杯问道：“师兄，这些线索有用吗？” 林宇笑道：“我已经看过了，你立了大功！” 洪鹿惊喜道：“真的吗？” 林宇笑道：“当然，根据你找到的录像，我已经确定此人当晚就跑出鹿城，现在只能发通缉令，等他回来再抓捕。” “哦！” 虽然没抓到人，洪鹿还是高兴不已，她终于派上用场了。 第21章 林宇敲打大嫂 林宇重新回到昨晚发现小偷的地方。 在脑海中回忆一遍小偷逃跑的路线。 沿着他的踪迹查找。 心里有一种野外寻找宝藏的感觉。 刚开始还是闹市区，走着走着就进了城中村，墙壁和电线杆上贴着各种黑中介广告。 村西边有一条河，对岸是工地，正热火朝天的施工建小区。 晚上的时候工地没人，小偷被老刘和刘凯追，急着逃跑…… 林宇将注意力放在河边，很快在相对狭窄的地方发现了几个脚印。 如果脚印是小偷留下的，那对方就是在这个地方跳河，甩掉了老刘的追击。 在路人诧异目光中，林宇跳了过去。 对面的脚印是湿的，看来小偷没跳过去，掉水里了。 这下追踪就方便多了。 穿过工地后还有摔跤的痕迹，看来他并不知道老刘刘凯自己放弃追他了。 他还觉得警察在追，急匆匆逃跑！ 太慌了！ 林宇代入一下，有点理解他为什么连夜跑路了。 这条公路就是通火车站的。 对方如果把金子藏起来肯定就在这附近。 林宇看了下时间。 从他开始追踪，刚好过去二十分钟！ 时间对得上。 林宇打量四周，发现路边不远处有个竹林，正是藏东西的好地方。 竹林很密集，叶子完全遮挡住了阳光，地面上铺满了落叶。 林宇目光锁定一块地方，周围都是落叶，就这里新土。 旁边还放了一块石头。 这是记号吗？ 林宇蹲下折一根竹条，把土拨开，发现一个背包。 手机铃声响了！ 林宇按接听的同时将书包提出来，很重，里面金属碰撞的声音。 “喂林宇啊！” “是我，张姐有事吗？” “你在哪里呀？” “外面，查黄金那个案子。” “我正想跟你说呢，这个案子你别太上心了。” “怎么了？” 林宇停下动作，别太上心是什么意思，他都把金子找到了。 张燕嘲讽道：“那个泼妇又来闹事了，这次还带了镇纪委过来，我看呐，她是铁了心要把这个罪名栽赃给我们派出去。” 林宇被恶心到了，他尽职尽责查案子，还被诬陷！ 难道警察破案不需要时间？ 他现在把黄金再埋起来，也不想带回去。 张燕笑着安慰道：“你也别担心，所里是不会任由她胡闹，不过这案子你先别查了，万一你把黄金给她找回来，指不定人家还说你怕了，这黄金就是你藏的，她找纪检委，你才拿出来。” 林宇无言以对，要把黄金提回去，他还真可能落得不好下场。 “张姐，咱们不能让她胡闹下去了！” “你有什么办法？”张燕兴致勃勃询问，她已经知道省厅要给林宇记一等功，现在正是拉近关系的好时机。 林宇歪头把手机夹在肩膀上，检查了下包里黄金，在脑海中理清思路道：“我觉得这个案子疑点很多，首先一般金店的报警系统，都会有专门保安负责，这家金店报警系统坏了，还没人发现去维修，这很不正常，其次金店被抢被偷，会有保险赔偿，她跑来派出所不问小偷下落，却忙着诬陷，很有可能……” 张燕听了分析，眼睛一亮，忍不住猜测道：“她很有可能和小偷是一伙的！” 林宇称赞道：“张姐聪明！” 张燕笑出声道：“少拍马屁，这案子交给我去查，你没意见吧？” 林宇道：“没意见！” 对方迫不及待挂了电话。 林宇想了一会，觉得张燕可能还发现了其它疑点？ 不过这黄金是真重！ 有三四十斤了。 微信又有新信息，是赵雅要求见面。 林宇将位置发给对方。 十分钟后。 一辆宝马停在路边。 车窗缓缓下落。 戴着墨镜的大嫂对林宇道：“上车！” “情报打听清楚没有？”林宇上车时问了一句。 赵雅哼道：“哪那么快！” 其实她心里开始后悔了，不想当警察线人，太危险了。 那些在道上混的没一个正常的。 她怕自己是卧底被发现，下场一定很惨。 林宇看出她心里胆怯了，笑问道：“不想干了？” 赵雅犹豫一下点了下头。 林宇淡淡道：“不当我线人，你还能干什么，别以为别人叫你几声大嫂，就觉得道上好混，等他们看清你底细，翻脸比翻书还快，到时候你生不如死。” 赵雅沉默一会道：“那我回老家行了吧。” 林宇语气更不屑道：“看看你现在穿的衣服，开的车，爱钱爱美底线还低，回去干什么，找个老实人嫁了，也迟早给人家戴绿帽……” 赵雅气得直拍方向盘！ 喇叭响个不停，车道的汽车纷纷远离。 狗东西！ 老娘这辈子就为了钱卖一次，被你这狗东西白嫖！ 还有脸说老娘底线低！ 找个老实人嫁了怎么了，凭什么说我出轨！ 就算出轨怎么了，又不是给你戴绿帽！ 赵雅心里愤愤不平，林宇好言相劝她一句听不进去，但这样嘲讽带骂的，她一字不漏全听了！ 林宇冷笑一声，把鼓鼓的背包打开。 赵雅仿佛看到金色光芒绽放，恍惚间眼里全是金子，猛地踩了刹车。 林宇道：“好好开车！” 赵雅开了一会，忍不住问道：“哪来这么黄金？” 林宇随口问：“那些魔都人来鹿城干什么？” 赵雅脱口而出道：“听阿东讲，他们是毒贩，来鹿城找合作伙伴。” 林宇在她腿上打了一下，刚才问你怎么不说。 赵雅有些尴尬，她不想当线人，怕说出来惹出麻烦。 那些毒贩杀人不眨眼！ 但是林宇拿出这么多黄金，让她心跳加速，有让她听话的资本了。 林宇道：“这些人你帮我监视住，有必要的话可以与他们合作。” 赵雅反问道：“到时候你不会又抓我吧？” 林宇鼓励道：“放心，让你当线人是长期任务，不会暴露你。” 赵雅目光频频看着黄金，暗示道：“我帮你抓坏人，有什么好处？” 林宇抓起一把黄金首饰道：“想要？” 赵雅满脸都是想要的表情。 林宇似笑非笑道：“我要看到你努力！” 只要抓到毒贩，打掉魔都那边的犯罪团伙，给你一把又何妨！ 哼哼！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赵雅把车开进小路，找个行人稀少不起眼的地方停车，然后解开安全带，朝着林宇俯下身子。 林宇满脸问号，让你努力抓坏蛋，你抓的是什么？ 第22章 副所长，你团宠啊！ 今天派出所开例会！ 主持台上朱大能笑呵呵的，像个弥勒佛。 “今天是我担任玉山镇派出所所长以来，开的第一次大会，大家都不要拘束，可以畅所欲言，让我们大家一起，管理好玉山镇的治安，不让领导操心，也不让老百姓失望。” 会议气氛很散漫。 前任所长张光明太强势，搞一言堂，他们只有俯首听命的份，每次开会只有张光明说话，说完就散会了。 现在来个好说话的所长，嘈杂声音很多。 边上张燕抢过话题道：“例会开始前，我先向大家通报一个案子。” 身为三大将之一的林宇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视一圈。 会议室陡然变安静。 张燕对林宇配合很满意，继续道：“这几天所里办了一个黄金盗窃案，我们副所长林宇同志当场抓获小偷一名。” 这个案子闹的很大！ 金店老板娘天天来派出所撒泼骂街，连分局那边都有议论。 玉山镇民警都看向林宇，天降横祸了！ 董桥觉得这是报复好机会，开口讽刺道：“金店老板娘来我们派出去闹事，还请来了镇纪委，我建议将林副所长免职！” 张燕起头，董桥发难，朱大能认为这两人在对林宇下手，心头一惊，忙问道：“理由呢？” 董桥强势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受害者认定林副所长在办案中贪污，我们当警察的，更不能包庇犯罪分子。” 朱大能直摇头，这是个什么理由，外人说两句就把自己人免职，这不寒了人心！ 况且他收到消息，因林宇在破获魔都疑案中的杰出表现，省厅又授予林宇一等功！ 这是拿一等功当饭吃的人，孙局长见了都绕道走，能让你一个小组长扳倒？ 真是不自量力！ 林宇看着董桥表演，不由在心中冷笑，他准备好杀手锏，等会看你怎么哭！ 张燕平静道：“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案子，经过调查，我发现这家金店问题很大，对外售卖的黄金首饰全部是沙金，这种沙金里里外外和黄金都很像，但它不是真金，而且价格便宜，金店以此谋取了巨额利益。” “不可能！” 董桥脸色震惊，不是震惊案子真相，而是张燕站到了林宇那边！ 说好了扶持他当副所长，不把林宇拿下，他怎么上位？ 张燕淡淡道：“真相就是真相，没有什么不可能，案情我已经向上级汇报，上级已经开始部署，争取早日打掉这个犯罪团伙！” 会议室响起嗡嗡声，大家都很同情董桥，这脸打的啪啪响。 朱大能忍不住问道：“这个案子孙局长知道吗？” 张燕笑道：“我去分局的时候，碰巧孙局长不在，是向闫政委汇报！” 朱大能脸皮不由抖动。 这下他明白张燕后台是谁了。 闫政委开始不安分了！ 可她是怎么挑起闫政委那颗不安分的心的？ 这女人心里深不可测！ 朱大能从分局下来的，他比谁都了解那里情况，闫政委一直很配合孙局长工作。 现在陡然变脸，一定是这女人的功劳。 会议室民警们懵懵懂懂，还不知道所长和教导员已经开始过招。 只有林宇看明白了，张燕已经摆开阵势，向派出所话语权发起冲锋！ 朱大能很快笑呵呵道：“案子既然让分局接手，我们还是照常开会。” 张燕笑着打断道：“我还没说完呢，据金店老板供述，他们丢的那些金子也是沙金，之所以来派出所胡闹，是想让保险公司认为是真的，从中获取天价赔偿！” 黄金是假的？ 不可能啊！ 大嫂找人验过货了！ 林宇昨天就在大嫂那里，费精费力培训她怎么当好一名线人，让她学了很多有用的知识，最后把黄金寄存在她那。 大嫂怕再被白嫖，找人验货，确定是真金后才答应继续当卧底。 八成是金店老板认为黄金被同伙拿走，怕警方继续追查，找到黄金后充当赃物！ 所以说被偷的都是假黄金，毕竟没人为了假货兴师动众！ 林宇不由捂住额头。 这些金子在他手里怎么办？ 现在拿出来解释不清了，人家说是假的，你却把真的拿出来。 说明这些金子不是那批赃物！ 朱大能笑道：“教导员刚来咱们玉山镇派出所，就破了令我们头疼的案子，大家鼓鼓掌！” 大家象征性的鼓掌了一会。 林宇、张燕脸色都有了变化，朱大能什么时候收了全所人心？ 张燕突兀补充道：“案子之所以这么顺利，离不开林副所长的帮助！林副所长，你说是不是？” 这女人拉我下水！ 林宇没想到刚当上领导，就要面临政治斗争了，对张燕笑脸视而不见。 朱大能表情缓和，拿着一份文件笑道：“说起我们这位林副所长，我这里刚接到一个通知。” 张燕明知故问道：“所长，是什么通知？” 朱大能对着念道：“鉴于林宇同志在破获魔都杀人案有重大立功表现，省厅决定授予林宇同志个人一等功，以示嘉奖！” 短短两句话，引发轩然大波！ 大家都吃惊于林宇再次被授予一等功！ 这离上次授勋嘉奖才多久！ 董桥脸色比猪肝还难看。 省厅是你家开的？ 还是厅长是你家亲戚？ 想立一等功就一等功！ 我也破案无数，为什么连个口头嘉奖都没有？ 张燕笑吟吟道：“所长，上次林宇破樱花号贩毒案，省厅市局都来人了，这次孙局长就发了个通知？” 朱大能有点尴尬，对林宇解释道：“孙局长对你很重视，只是分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抽不出时间，这不第一时间把通知发过来，让我代为嘉奖！” 张燕补刀道：“我就没见过对一等功臣这么寒酸刻薄的。” 朱大能对张燕挑拨很头疼，无奈道：“张燕同志，别挑事。” 张燕也笑道：“我也向大家公布一个消息，其实组织上早已经决定考察林宇同志，只是因为黄金盗窃案，没有公布，现在案子破了，证明我们副所长是清白的，我相信组织上会继续考察林宇同志。” 大家都傻了！ 所长刚说林宇立一等功！ 教导员又解决副科待遇！ 你团宠啊！ 董桥都快控制不住自己了，恨不得冲出会场，这里一刻他都受不了，感觉脸又被降龙十八掌抽了，火辣辣的。 第23章 胜！兼任组长 所长和教导员力捧！ 让林宇成为大家羡慕对象。 但众人也知道这些功劳都是人家凭本事赚来的。 前阵子凯撒扫黄，抓了上百人，但只有林宇审出了特大贩毒案！ 还有杀人毁尸案，魔都多少刑警束手无策，可林宇只看笔录就把案子破了。 这是能力！ 啪啪啪！ 不知谁带头鼓的掌，所有人都跟着鼓。 张燕笑吟吟道：“副所长，你也来讲几句？” 朱大能也不甘落后，对林宇笑道：“开会就是要畅所欲言，哎你是副所长，要起到带头作用！” 决战开始了！ 林宇面带笑容站起来道：“那我就讲两句！” 啪啪啪啪！ 掌声再起！ 朱大能、张燕同时心头一跳。 按常理来说，一个新人上位，都会受到老人嫉妒。 但林宇在派出所威望不是一般的高。 林宇说道：“前几天我遇到一个案子，有个诈骗团伙利用相亲骗取钱财，我让三组把人抓了，这样一个案情明了，程序简单的案子，我不明白在我们所，办这样的案子，为什么审了两次，都是无罪释放！” 董桥坐不住了！ 这案子是他亲自负责，这是打击报复！ “胡扯！” 董桥满脸怒容站起来道：“这是找茬，她们第一次犯事，又认罪认罚，我为他们取保候审，有什么不对？” 这是开战了？ 朱大能有些诧异，先瞧了眼张燕，然后眼观鼻鼻观心。 张燕表情玩味，谁也看不出她是怎么想的。 其他民警都不敢大声喘气，董桥屡次挑衅副所长，现在报应来得这么快。 林宇嘲讽道：“还真是顽固，不见棺材不落泪！” 董桥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老刘已经审完李斌，抓了诈骗犯剩余团伙，他们已经供述怎么收买董桥及其心腹，而且老刘顺藤摸瓜，在开会之前抓了这名心腹突击审问。 现在结果出来了！ 林宇打开手机念道：“8月2日晚，你收到一条烟，烟里装了30万现金，你拿10万分给赵堡村和李斌，两年前你为杀人凶手脱罪，收了50万好处费，1年前派出所抓了一名毒贩，你利用毒贩上厕所的机会，让他打了一个电话，给同伙通风报信，事后你收了名牌手机一部及现金15万，剩下的还用我念吗？” “你、你……”董桥表情震惊，心中充满恐惧，指着林宇的手都在抖。 朱大能眨了眨眼，让你随便讲两句，你可真不客气。 董桥怎么说也是老资格民警，竟然被翻了个底朝天！ 张燕双眼异彩连连，她现在知道林宇为什么阻止她交好董桥了，如果那天她真的帮董晋升副所长，现在暴的雷，足以让上面把她教导员身份给撤了！ 其他民警也都懵了！ 不是他们反应不过来，是局面变化太快！ 还以为董桥能和副所长过两招，最少僵持几个月，让上面调走一个，没想到是直接送进去的节奏！ 董桥浑身哆嗦着，好像没了丁点力气，瘫在座位上。 有人露出怜悯之色，仿佛看到了自己。 张燕开口道：“林宇同志，你要为你说的这些负责！” 林宇自信道：“董桥违纪，三组已经查明，这些还只是冰山一角，我相信所长和教导员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贪污腐败人员！” 张燕立即道：“这是当然！所长你说是不是？” 朱大能点头笑道：“当然如此！” 张燕继续笑道：“董桥违纪，那一组组长的位置就空出来了，我建议让林副所长兼任一组组长，所长您认为呢？” 朱大能措手不及，也来不及思考，笑着说道：“林副所长屡破大案，就连董桥也是他查出来的，兼任这个一组组长没问题。” 说完，朱大能暗暗叹了口气。 他没料到董桥倒了，张燕又盯上林宇，他还没来得及和林宇仔细沟通过，如果林宇倒向张燕，那他在所里就更加势单力薄了。 啪啪啪！ 这次鼓掌的人少了。 董桥的下场把他们吓到了。 朱大能看了眼战败的董桥，叹道：“今天会议就开到这里，大家回去要好好想想，要以董组长为鉴，我们要时刻提醒自己的身份，人民警察为人民，不要做那些违法犯纪的事……” 所长有长篇大论的趋势！ 大家头皮发麻，站起来的人想着要不要坐回去。 张燕趁着所长停顿的功夫，直接道：“散会！” 众人如逢大赦，急忙逃跑。 朱大能看着转眼间变得空荡荡的会议室，微微苦笑。 林宇没忘叫人把董桥带下去。 是带到拘留室去。 一组现在人心惶惶，大家在办公室里无心办公。 直到林宇进来。 “林所好！” “林所好！” “林副……林所好！” 一组的人见到林宇纷纷问好，几个董桥的心腹也纷纷改口。 屋里有八人！ 警衔都还不低。 最低的都是警司起步，最高还有警督，肩膀上那两条杠让林宇很羡慕！ 林宇道：“从现在开始，我兼任组长，大家都报下名！” 一个年轻民警来到林宇面前敬礼：“林所好，我叫周盘！” 剩下的人都站着没动。 “吴迪！” “郑冰！” “徐宁！” “王磊！” “王新！” “陈子龙！” “林国华” “我们是本家。” 林宇对着林国华笑笑，他已经看出此人威望最高。 林国华犹豫一下，还是闭口不言。 林宇来到组长办公位，翻了份文件看看，边说道：“董桥的事已经查清，你们不要有顾虑，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所里派我来一组兼任组长，其实什么组长不组长的，平时有什么事咱们可以商量着来。” 几人都笑了，露出轻松之色。 觉得林副所长比所长还好说话。 这样的组长他们十分欢迎，瞬间觉得亲切，董桥转眼被忘到九霄云外。 林宇也笑了，这些人肯定没看过《亮剑》！ “林国华！” “副所长！” 林国华站起来，他年纪比林宇大很多，职位却低两级，他也不嫉恨，因为林宇是凭本事升上去的。 林宇打量这位四十来岁的民警，这种人都是老资格，在一个岗位上熬了十几二十年，经验丰富，随时能升副科，但因为没背景没人提拔，所以一直卡在这。 “你是警督，经验最多，平时帮我盯着点。” 林国华有些动容，化为感激道：“谢谢副所长！” 林宇对其余人说道：“从今天开始，一组的规矩要变一变，我可以不管你们怎么做事，但你们要记住，工作上只对我负责，因为有时候声音太多，你们也不知道听谁的，所以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我说的话，别人说话，你们自己在心里掂量，不想听我的，那趁早走人，留下来的，都是兄弟，我的话说完了，你们谁赞成谁反对？” 众人都摇头，林宇既是他们组长，又是副所长，领导中的领导，说话自然要听。 而且前任所长张光明在所里的影响力，指名道姓传给了林宇！ 至于所长和教导员，离他们太远了，又是初来乍到。 董桥就是前车之鉴。 第24章 林妈： 我儿子当官了！ 办公室外面。 洪鹿笑嘻嘻出现在林宇面前。 “恭喜师兄！” 散会时，她就来办公室这边了，但林宇到去一组训话。 林宇笑着点头，开门带她进屋。 洪鹿跟着说道：“师兄，我也想去一组！” 林宇先倒了杯水给她：“你不是办公室文员，怎么想去下面？” 洪鹿面色红润道：“我想跟师兄你办案子呀！” 林宇回忆起第一次相见场景，莞尔道：“你啊香港电影看多了，哪有那么多大案子，听我的你就在办公区，如果真有案子，我调你来帮忙，长长见识。” “哦！” 洪鹿感受到温暖，这种关心让她很舒服。 咚咚咚！ 胖乎乎的朱大能站在门口微笑。 “所长！” 林宇立即站起来招呼。 洪鹿幸福感被打断，噘着嘴道：“所长！” 朱大能抱着茶杯进来道：“这没打搅你们吧，要不我等会再过来？” 林宇不是跋扈之人，权利再大，也得尊敬一把手，笑着道：“所长说的哪里话，我这办公室也是在您的领导下，您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快请坐。” 朱大能坐下来，先打量了眼洪鹿。 对这位女辅警背景他是知道的，本市鸿运集团千金大小姐，跑来派出所体验生活，当时整个分局都传为笑谈。 她的父亲是市委书记都要讨好的企业家！ 林宇见朱所长扭扭捏捏的，给洪鹿使了眼色。 洪鹿有些不高兴，还是听话出去了。 朱大能看到这一幕，会心一笑道：“我来玉山镇有段时间了，还一直没机会和你好好谈谈。” 林宇调笑道：“以后所长召唤，我随叫随到。” 朱大能夸奖道：“咱们基层派出所，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以后我在所里的工作，还要你多多协助，有些事情该分担还是要分担，所长负责日常管理，教导员负责思想工作，咱们都是所长，这点要分清。” 这是暗示我站队？ 林宇心知肚明，模糊回道：“所长放心，您的意思我明白。” 朱大能满意道：“这教导员毕竟是女人，除了工作，也要照顾家庭孩子什么的，有些事咱们商量着来，你觉得呢？” 林宇微笑点头，只要不动真格的，他可以口头站在所长这边。 毕竟是一把手，负责全面工作！ 谁跟一把手对着干，就算斗赢了，在上级眼里也会落个不好的印象。 朱大能见林宇这么识趣，试着提道：“我把罗刚调到一组任副组长，你觉得怎么样？” 林宇想一会，才道：“是负责接警那个罗刚？” 见所长点头，林宇摇头道：“这个人恐怕不行，他在后勤太久，一组可是咱们所主力，没办案经验的人进来，只能拖后腿，更别说还让他当副组长。” 朱大能若有所思，他觉得自己和教导员争斗，最后占到便宜的是林宇。 现在一个副组长他都安排不进去。 林宇道：“所长可以换个人。” 朱大能又露出笑容，吃一堑长一智，他不会再提了，端着杯子起身道：“我也算是初来乍到，对所里人事还不熟悉，这副组长人选还是你来决定。” 林宇见他要走，送出门。 “所长慢走！” 不是他不给面子，而是林宇心里门清，这种情况他退一步，后面就由不得他不退，今天答应罗刚来一组，那要不了多久朱大能就会找借口免去他兼职。 那样一组组长的位置就落入罗刚手里。 林宇刚接管一组，不会让别人掺沙子。 在办公室熬到了下班时间。 今天林宇不加班了。 回家吃个晚饭，顺便解释一下相亲对象的事。 派出所里开车上班的有很多。 身为副所长，林宇还用着最原始的交通工具。 今天周末，不好打车，傍晚林宇才到家。 “我回来了！” 林妈听见儿子声音，拿着菜刀就从厨房出来了。 林宇吓一跳，躲起半个身子道：“老妈，你干什么？” 林妈没好气道：“臭小子！让你去相亲，你怎么把姑娘送进去了？” 林宇躲到沙发这边，才道：“她们是诈骗犯，我是警察，抓她们不是理所当然。” 林妈惊讶道：“诈骗犯？” 林宇拿起个苹果：“我没跟你说？” 林妈想想就来气道：“打你电话你不接，发你信息你不回，你要气死我。” 林宇见老妈真生气了，急忙过来赔笑道：“这不是忙着工作嘛，也不是故意不接电话不回信息，实在是没时间。” 林妈有些怀疑道：“真这么忙？” 林宇咬口苹果道：“那当然，我们派出所人少，管的地方却大，人口比别的地方几个县加起来都多，每天都有忙不完的案子，一年到头根本休息不了几天。” 林妈觉得心疼了，抱怨道：“那么忙，工资还那么低，干脆别干了。” “你可别瞎说！” 老爸的声音从厕所传来，说道：“儿子上的是警察学校，他不当警察干什么，难道当保安啊？” 老妈无言以对，嘀咕道：“早知道，不让你读警校了。” 林宇安慰道：“我立了功，上面给我升职当副所长，现在大小也是个副科级领导……” “什么！你当所长了？” 林妈又惊又喜，仔细打量儿子，这是她儿子，没错！ 林宇纠正道：“是副所长！” “真当副所长了？还是副科？”林爸拿着报纸从厕所出来，语气充满着震惊，但脸上全是惊喜。 林妈吐槽道：“怎么都是副的？” “你懂什么！” 林爸瞪了无知的老婆，略带得意解释道：“副科是干部，咱儿子刚入职就被提拔，这是多大的机遇，你上次回娘家，不是说什么副镇长威风吗，他的级别和咱儿子一样！” 林妈反应过来，惊讶万分道：“我儿子是副镇长？” 林爸含笑道：“他还是在普通乡镇，咱儿子在玉山镇，从哪一点看他都不如咱儿子！” “哈哈哈，我儿子当官了！”林妈大声畅快笑了，恨不得抱着儿子亲两口。 林宇被老爸老妈肉麻看的目光受不了，坐到沙发上。 林妈跟过来坐下，兴致勃勃道：“你表哥从国外回来了，后天要请亲戚吃饭，到时候你一定要去，我看她还怎么在我面前炫耀儿子！” 林宇知道老妈说的是三舅妈。 从小到大，三舅妈就喜欢在亲戚面前炫耀儿子。 什么班级第几名，年级第几，考上名牌大学，出国留学等等，每一次见面都要炫耀。 炫耀也就算了，还喜欢贬低别人孩子。 尤其是林宇，年龄相近，每次都把林妈气得不轻，来往都变少了。 林妈又犹豫一会道：“如果太忙，就算了！” “没事，到时候我还要给您出气！”林宇答应了，他现在已经融入家庭，知道老妈受了那么多年的气。 林妈高兴又感动，哭了。 林爸笑着摇摇头，手里报纸也不香了，看儿子有出息，没什么比这更欣慰了。 第25章 深夜警情，出大事了！ 半夜。 手机嗡嗡振动。 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 林宇睡得正香，迷迷糊糊摸到了手机。 “喂？” 对面人大喊：“副所长，出大事了！” 林宇一个机灵，清醒不少，坐起来问道：“出什么事了？” “上级通报，首都3.21特大杀人犯逃到我们鹿城，局长下令紧急集合，所有人不得请假！” “知道了！” 林宇挂了电话，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 这个3.21大案他听说过，几名歹徒凶残成性，蒙面持枪抢劫运钞车，事后全部灭口！ 连放学路过的小孩都不放过。 惊动了公安部，敢在首都动枪，这伙人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经过半年调查，公安部锁定了犯罪嫌疑人。 林宇听说案子破了，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竟然逃到了鹿城！ 因为儿子升官，正兴奋睡不着的林妈听到客厅动静，看下打呼噜的丈夫，穿上衣服出来查看。 “妈，单位有急事，我先回去了！”林宇留下一句话急匆匆出门。 林妈张嘴想要说什么，根本来不及。 派出所！ “林所好！” “林所来了！” “所长和教导员在三楼办公室！” “嗯！” 林宇一路小跑到三楼，还没进门就听见张燕埋怨声。 “你说你怕什么，为什么不敢和他们争一争！通缉犯来鹿城，多好的机会！张浦、周庄都去抓人了，我们倒好，给人家打辅助！” “你不是孙局长心腹吗，抢不过张浦镇的孔亮就算了，怎么连周庄的陈路也骑在我们头上，我在周庄的时候，他敢跟我瞪眼吗？” “让你去开会，不是让你去做老好人！” “哎呦这、这不是孙局长的意思嘛！” “少拿孙局长压我，我说你怎么就不敢跟局长瞪眼呢！” 林宇见里面吵得厉害，先敲了敲门。 “所长！” “教导员！” 张燕冷不丁道：“来了，吃了吗？” 大半夜不睡觉，吃什么？ 林宇摇摇头。 张燕还在气头上，冷笑道：“没吃正好，那咱们一起喝汤！” 林宇纳闷道：“喝什么汤？” 张燕阴阳怪气道：“别人吃肉，我们喝汤呀，这还要谢谢我们朱大所长！” 朱大能被挤兑得坐立不安，对林宇讪讪笑道：“看看她这张嘴，都快赶上机关枪了。” “还不是因为你太怂，当男人像你这样……”张燕火气又上来了。 林宇急忙咳嗽两声。 “所长，大半夜我被一个电话叫过来，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呢？” 朱大能苦笑道：“京城那个3.21大案听说过吧，其他犯人都抓了，这主犯一路难逃，在鹿城附近暴露了踪迹，公安部首长亲自下达指令，让我们鹿城务必抓到凶手！” 林宇立即问道：“咱们所任务是什么？” 张燕冷哼一声。 朱大能尴尬道：“分局给我们下达的指示是养精蓄锐，等待指令。” 林宇表情僵住。 这什么狗屁命令，全市的警察都出动了，让他们等待指令，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吗！ 到时候张浦，周庄这些派出所，借口警力不足，肯定会来玉山镇要人！ 林宇忍不住吐槽道：“这孙局长是什么意思？” 张燕冷不丁道：“还能是什么意思，担心我们立功呗。” 林宇心中一动，是上次张燕找闫政委汇报工作，终究还是引起了孙局长不快？ 张燕怎么看朱大能都觉厌烦，站起身道：“我回办公室打听情况，你们这有消息也通知我！” 林宇道：“所长，我也回去守着，你休息休息，有事我上来叫你！” 朱大能叹道：“眼看着天就要亮了，还睡什么睡，保不准一会分局就有指令下来。” 林宇暗自摇头，牵扯到了站队问题，就不是小事。 说的直白点，那位孙局长宁愿抓不到人，恐怕也不想看到玉山镇派出所立功！ 林宇突然道：“所长，问你个问题？” 朱大能愣了一会，开了个玩笑道：“你要问主犯在哪，我可不知道。” 林宇试探道：“你是不是得罪孙局长了？” 朱大能心中一惊，仔细打量一番林宇。 他脸上表情再也不是笑呵呵弥勒佛形象，而是充满了谨慎与智慧。 林宇笑道：“当我什么都没问！” 果然是装的！ 这所长有些心机，不是表面上那种软蛋性格。 搞不好张燕以后要吃亏！ 林宇回自己办公室，没有去提醒张燕说这些发现。 算了，补个觉！ 这个觉睡得很沉，身上还被谁盖了被子。 有股香味。 林宇看下时间，已经下午三点了。 睡了这么久，怎么没人叫我？ 林宇想起市里的大案子，到外面去看看情况。 一组办公室。 “所长好！” 林宇看了又看，只有一个张盘。 “他们人呢？” “都去支援了！” “支援谁？” “张浦镇。” 张盘见领导脸色不好，又小声解释一句：“是老林带队去的。” “谁让去的？” “是张浦镇孔所长觉得老林办案经验丰富，亲自打电话……” “乱弹琴！” 林宇忍着怒气道：“把他们都叫回来！” 张盘赶紧打电话。 林宇本打算对林国华重点栽培，没想到对方一把年纪，还这么禁不住考验！ 自己丢下本职工作就算了，还带上整组的人跑去支援张浦！ “所、所长。”张盘慢慢走过来，有些发虚道：“老林他不愿意回来。” 林宇冷笑一声道：“既然他那么喜欢张浦，那就不要回来了，你告诉其他人，半个小时之内我见不到人，也都不用回来了！” “是！” 林宇来到隔壁三组。 这里也没剩几个人。 不过老刘和刘凯还在。 “林哥！” 刘凯第一个发现领导，激动道：“林所！” 林宇挤出点笑容，招呼道：“你们都在。” 老刘叔侄俩都笑了。 林宇开门见山道：“你们愿不愿意来一组？” “愿意！”刘凯更激动了，毫不犹豫点下头。 老刘倒是犹豫了，因为他是组长。 林宇对原一组人员失去信任，昨天刚强调忠心，今天就给他这一手。 不管有心无心，他说的话这些人肯定没放在心上。 “来一组，你当副组长！” “没问题！”老刘一听立即喜上眉梢，爽快答应。 一组是大组，是所里主力，负责的都是大案要案，相当于所里的刑警队！ 二组、三组是辅助一组，主要人员都是辅警。 他调去一组当副组长，看似低了半级，其实排名直线上升。 第26章 受重用，祁厅亲自点的将！ 下班前，林宇找所长、教导员碰了个头。 打听外面那个大案子的进展情况。 在这之前林宇也想打电话给张光明，但对方被安排党校学习，还没回来。 所长办公室。 朱大能已经泡好了茶。 张燕对谁都没个好脸色，明显还在生气。 林宇喝着茶问道：“犯人抓到了吗？” 朱大能摇着头道：“别说抓着人，找了一天，连个有价值线索都没有，犯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张燕嘲讽道：“都是没用的废物，白白浪费一天黄金时间！” 林宇疑惑道：“不会吧，一个大活人，几千人找了一天找不到人？” 其实何止几千，每个警察动员社会关系，加上热心群众，可以说全市无死角排查，竟然找不到人！ 难道已经跑了？ 不可能啊！ 市局不可能放过天降的功劳，肯定第一时间封锁各交通要道！ 朱大能叹气道：“这个问题孙局长也搞不懂，一个大活人从咱们眼皮子底下消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真是怪事，听说公安部和省厅的领导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犯人躲哪去了？ 这是全市警察都感到困惑的问题，谁想通了谁就立大功了！ 张燕也想立功，瞧着林宇笑道：“你觉得犯人躲哪了？” 朱大能咦了一声，明白张燕想法，如果说玉山镇派出所有人能破案，那这个人一定是副所长林宇！ 林宇想了想，猜测道：“他会不会隐藏了身份，比如进厂打工之类的？” 张燕否决道：“分局已经把全市公司都排查完了，包括中介、小区、超市、学校等，一点线索都找不到。” 朱大能把茶朝张燕面前推一推，补充道：“咱们能想到的地方，别人肯定也想到了，要我说这人已经逃出鹿城，很有可能在魔都某个地方。” 张燕端起茶杯搁一边道：“魔都那边也忙活了一天，排查两市边界地带，没有任何发现，说明这犯人啊，还窝藏在鹿城某个地方！” 林宇逐渐对全局有了认知。 领导很急，但就是找不到人！ 等到部里和厅里的领导来鹿城，市局、分局都要吃瓜落儿！ 张燕看着林宇试探道：“真的找不到？” “分局把我们困在这，我连案子的进展情况都要从你们这打听，上哪找人。”林宇摇头，他以为全市排查，人很快就能找到，所以睡了一整天。 谁想到逃犯还挺狡猾，鹿城警察被耍了一整天。 “说的也是！”张燕不禁开始死心了，这个案子跟她无缘。 她其实希望林宇能把犯人找出来，这样能帮她出口气，顺便沾点领导有方的光。 朱大能笑了，他觉得张燕是想立功想疯了。 办公室里无人说话了。 林宇开始认真思考这个案子，外面同事已经为他排除了大部分地方。 只要找到他们疏漏的点，那这个案子就破了！ 这是他最擅长的！ 人或东西，明明存在，却找不到！ 原因只有一个。 那就是灯下黑！ 人犯竟然能从首都逃出来，并且一路南下逃到了鹿城！ 肯定是个胆大聪明的家伙，同时还有一定反侦察能力！ 他能猜到警察的想法，提前规避风险。 “灯下黑？” 林宇想入神后，开始喃喃自语，他似乎已经猜到这个犯人藏在什么地方了。 朱大能用胳膊示意张燕，张燕正要发火，发现对方朝她使眼色。 “咦？” 张燕看到林宇表情，瞬间又激动了，这难道是想通了？ “有戏！” 朱大能忍不住想要交流，张光明从派出所升到市，就是因为沾了林宇的光。 “嘘！”张燕示意他别打断了林宇思路，双目异彩连连。 林宇舒了口气，开口道：“这人叫什么名字？” “叫何峰！”朱大能立即回答，好像他才是下属。 林宇又道：“有照片吗？” “只有部里发的素描，和摄像头拍到的侧脸。”朱大能将手机里的照片给林宇看。 其实这些资料分局已经发在各个群里，全市警察人手一份。 但每个群都聊的热火朝天。 身高大概一米七！ 很瘦！ 三十来岁，素描里的眼神很犀利。 林宇不由笑了。 张燕兴致勃勃问道：“你想到他藏在哪了？” 林宇道：“很有可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 “哪呢？” 朱大能还真在左右寻找踪迹，惹来张燕一个白眼。 张燕提醒道：“他最后消失的地点是火车站！” 她觉得这个信息很重要！ 只是想了一天，甚至中午时还亲自到火车站调查，一点收获都没有。 火车站鱼龙混杂，是个躲起来的好地方。 但林宇觉得还有更好的地方可以藏！ 而且这个地方一般人绝对想不到！ 朱大能受不了了，催促林宇道：“哎呦你快说吧，要急死我。” 林宇笑道：“其实找到这个何峰很简单，只要反其道而行之，不要去钻牛角尖，全市警察找过的地方有很多，但没找的地方没几个。” 张燕心中一动道：“这倒是个好思路！” 朱大能进一步道：“能不能进一步判断人藏在哪？” “所长，我又不是神，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林宇摇头，他就算猜到了也不能说，不然所长转眼向上级汇报。 等逃犯抓到了！ 局长孙大志是立功了！ 接下来对林宇、张燕这些非嫡系人马打压会更狠！ 办公室座机响了。 朱大能立即去接，刚听第一句脸色就大变。 下意识把衣领扣好。 “钱局，是我！” “林宇在吗？” “他在！” 朱大能捂住话筒，对林宇道：“钱局找你！” 林宇接过话筒。 “钱局长，我是林宇！” “3.21特大逃犯何峰在你们鹿城露面，你都知道了吧！” “知道！” 钱局生气道：“这个孙大志太糊涂，动员那么多警察，偏偏把你这个破案高手落下，我已经批评他了！” 林宇有种感觉，他要被重用了！ 钱局继续道：“我已经把文件发到你们分局，在鹿城成立专案组，全市警力都要配合专案组，我亲自担任组长，孙大志和老闫担任副组长，你也是专案组成员，参与调查，有什么情况直接向我汇报！” 林宇高兴道：“谢谢局长！” 钱峰郑重道：“不要急着谢，你是祁厅亲自点的将！不能给省厅和老子丢脸，争取在部里领导下来之前，把人给我抓了！” 林宇自信道：“请领导放心，一定不辜负领导的信任。” 第27章 林宇出击 林宇挂了电话。 所长、教导员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林宇进专案组了！ 还是厅长亲自点的将！ 真令人羡慕！ “恭喜林副所长，进专案组了。”张燕表现挺复杂。 朱大能反其道而行之，把林宇当成自己人，语重心长告诫：“先不要高兴太早，荣誉越高，责任也越大，看样子厅长和钱局都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只给12小时，时间紧任务很重。” 换做别人，会感到很难。 但林宇穿越前经历过网络信息大爆炸时代。 全球新闻随便刷，什么案子没见过。 见识早已不是常人所能及。 这个3.21大案，他已经猜到犯人躲哪了！ 跟他玩灯下黑，还不够格！ 看到林宇信心满满去破案，张燕、朱大能都不禁感慨。 “现在年轻人真了不得！” “得了吧，是咱们这位副所长了不起，其他人还不都是无头苍蝇。” “有道理！” “哼，你也一样，无头苍蝇！” “唉？” 朱大能无端被嘲讽，觉得冤枉，张燕对他有成见。 林宇下楼遇上老刘。 “跟我走！” 老刘二话不说，就跟上，还给侄子发了个信息。 洪鹿急忙跑过来。 “师兄！” “你也一起！” “谢谢师兄！” 洪鹿欢喜跳起来，也跟上队伍。 大厅门口，刘凯一路小跑追上来。 “领导，咱们去哪？” “去分局！” “好咧，我去开车！” 洪鹿上车紧贴林宇坐后排，歪头问道：“师兄，我们不去找人吗，去分局干什么？” 林宇想着案情，随口介绍道：“咱们鹿城成立3.21专案组，我是成员之一，去分局查查资料，争取早点把案子破了！” 洪鹿瞬间激动，俏脸都红润起来。 终于圆梦了！ 这么大的案子她参与进来了，还是专案组成员。 在洪鹿想法里，林宇是专案组成员，那她也是。 老刘也激动上了，催促侄子道：“快点开！” “再快超速了。” 刘凯嘴上这样说，还是忍不住加油门，警车开得飞起。 鹿城公安局。 前年新盖的大楼，很豪华。 因为鹿城经济发达，在全国县区排第一，大部分地级市都比不上。 政府部门盖这样的豪华办公楼，议论者并不多。 林宇带着人进办公楼被挡下。 “这里禁止进入！” “专案组的！” “领导好！” 附近民警直接给林宇敬礼。 因为3.21专案组级别很高，其中不乏厅级、处级领导。 林宇在这些人眼中，也被列入了领导级别。 “孙局在吗？” “在办公室！3.21办公室！” “谢了！” 林宇带人找到3.21专案组办公室。 孙局长正在门外吸烟，眉头紧锁，粗壮身材颇有几分威严。 “孙局长！” “你是？” “玉山镇副所长林宇！” 孙局长是故意这么问，他当然认识林宇，这小子不知给他添了不少堵。 其实朱大能向他推荐过林宇。 但他不屑使用，一个刚毕业的生瓜蛋子，运气好破了两个案子，都快被吹上天了。 他们局哪个不是精兵强将。 谁也看不上区区派出所民警。 孙大志对林宇不屑一顾，但他没料到上面领导很重视，听说他把林宇闲置在派出所，还把他训了一顿，这让他心情更不好，现在看林宇不免横挑鼻子竖挑眼。 老刘急忙敬礼道：“局长好！” “你也是玉山镇派出所的？”孙大志也不认识老刘。 老刘示意道：“我们都是！” 孙局长把烟头踩了，招呼道：“进去！” 办公室里挂着一幅鹿城市全图。 上面砌了不少钉子。 每个钉子都代表着有警察在盘查。 尤其是与魔都交接的地方，密密麻麻全是钉子。 林宇跟着孙局长看了几眼。 老刘、刘凯不敢往人群视线里站。 洪鹿紧紧跟着林宇，呼吸声加重，看到那么多领导在讨论犯人去向，双眼慢慢绽放出光。 闫政委见到林宇，笑道：“来来林宇，看看犯人藏在哪？” 林宇对他们错误思路不感兴趣，这么找就是大海捞针，能找到人才怪。 “局长，政委，我不看地图。” “不看地图看什么？” “不看图你来干什么？” “出去！” 这些高层不乐意了，他们看了一天地图，这小子上来就否定，本就对林宇进专案组不满，鹿城那么大一共才几人，他们都没资格，凭什么林宇能进！ 洪鹿气愤了，忍不住握起拳头，这些人欺负师兄！ 一个个没本事，嫉妒贤能！ 充满怒火的大眼睛狠狠盯着这些人。 这怎么还干起来了？老刘、刘凯屏住呼吸，吓得不敢喘气。 他们是编外人员，级别又低，没资格说话。 闫政委试探道：“你有新的破案方向？” 林宇趁机提道：“我想找别的方向，借分局指挥中心用一下。” 孙局长阴沉着脸没说话。 闫政委大方道：“可以，多个方向多条路，局长你觉得你？” 孙大志忍住怒气道：“给！” 林宇见话不投机，也转身就走。 分局的人对此不屑一顾。 他们已经排查了鹿城绝大部分地方，只要再紧逼几步，一定能把犯人逼出来。 刑侦大队长发火道：“继续排查那些城中村，悬赏金提高到100万，我就不信他能飞上天了！” 100万！ 足以让全城人动心。 这是让全民抓犯人的节奏。 但没人提出反对意见，钱是国家出的，抓到人功劳是他们的！ 这笔买卖很划算！ “这些真是人，自己没本事，还不让有本事的人干事，真会拖师兄后腿！”洪鹿还愤愤不平。 老刘看到路过的分局警察，不由擦了擦汗，心里求着姑奶奶快别说了。 刘凯觉得腿发软。 洪鹿一路吐槽到指挥中心。 “杨主任在吗？” “你是？” 指挥中心杨主任打量林宇几人。 林宇自我介绍道：“我是专案组林宇，已经和局长、政委打过招呼，想请杨主任帮个忙。” 杨主任识趣道：“我能帮什么？” 林宇道：“这两天办案的资料，有吗！” “有！” 杨主任听说是查案子，把林宇几人带到调度室，笑道：“不过有点多，咱们鹿城市可不是小地方，人口将近两百万，每天发生的案子至少几千起，你要一个个查吗？” 靠，还真多！ 林宇想了想道：“查玉山镇、周浦镇、千灯镇、周庄镇这几个地方。” 杨主任道：“这些也挺多，还能继续缩小范围吗？” 林宇思考说道：“那些普通纠纷不要，只查那些把人抓起来的案子，犯人是成年男性！” “这就好办了！” 杨主任先点头，让坐在电脑前的文员开始筛查。 这些文员也是民警，男女都有，开始在电脑上敲打，按照林宇的要求，将案子一个个查找出来。 二十分钟后，几人开始汇总。 杨主任俯下身看道：“全查出来了，你说的这类案件，一共有23起。” 这些案子都被打印出来。 第28章 抓到3.21主犯 现在是争分夺秒的时候，这主任待会肯定向上汇报。 林宇一份一份看了遍，大部分都是民事纠纷和熟人冲突，这些没有嫌疑，放一边。 剩下的有九件。 有两件嫌疑最大。 一个是嫖娼案。 人是张浦镇抓的，因为没钱交罚款，还联系不到亲友，裁定拘留15天。 还有个是盗窃案。 这人在火车站偷了手机，人还关在火车站派出所。 林宇将这些复印件全都拿走，开始分开行动。 上车前，林宇把嫌疑小的七份全给老刘。 “这七个案子，你带一组人盘查一遍。” 老刘也快速翻看，疑道：“3.21人犯会在里面？” 这些案子都是普普通通的小案子，和3.21惊天大案不沾边。 林宇先笑了一下，回道：“有可能吧！” 老刘却当真了，高兴道：“那我现在就去。” 洪鹿跳到林宇这边，抓着他胳膊一副哀求表情。 林宇弹下她脑袋瓜。 “去，开车！” “耶！” 洪鹿欢快笑一声，把刘凯拽到一边，笑着邀请道：“师兄请上车。” 林宇耸了耸肩，对老刘叔侄表示爱莫能助，上了车道：“先去车站派出所。” 火车站离市局并不远。 十分钟就到了。 此时派出所根本没什么人，3.21主犯何峰就是在鹿城火车站被发现的，这里属于重点排查地。 林宇直接找到拘留室，开门问道：“哪个叫钱多多？” 蹲在墙角的人站起来，胆怯看着林宇。 林宇看一眼，转身就走。 照片里看着像，但是见到真人，没那种精气神。 派出所的人都莫名其妙，要不是林宇穿着警服，他们都想逮起来盘问了。 下一站是张浦镇！ 十几分钟后，洪鹿开车冲进张浦派出所。 这里的所长、副所长也都带人在外忙活。 这给了林宇操作机会和时间，他进来时还看到了林国华，老小子通红眼睛，一看就几天没睡那种。 林国华看见老领导却愣住了。 “林所？” “没你的事！” 林宇直奔拘留室。 “谁啊？” “不知道，好像不是我们所的！” “看着像是玉山镇副所长！” “玉山镇跑我们张浦来干什么？他们不是待命吗？” “小道消息，人家是专案组成员！” …… 在他们议论下，林宇也是直接找拘留室。 还没进门，林宇心突然怦怦跳。 感觉目标就在里面，这是他的第六感！ 看守民警正在手机玩传奇砍boss。 “哪个叫黄捷？” 民警惊慌抬头，手机差点掉地上 没人回话。 铁笼子里的人面面相觑。 林宇警觉起来，再次问道：“你们谁叫黄捷！” 依旧沉默。 林宇目光很快锁定一人，只有这人没有看别人。 何峰转身看向林宇，表情有些疑惑。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出来说！” 林宇示意看守民警将铁笼子打开。 看守民警糊里糊涂开门。 林宇拿着手铐进去。 “走吧！” 何峰叹了口气，老老实实跟着林宇出来。 现在挣扎已经没有意义，这里全是警察。 他来鹿城是故意暴露行踪，然后用事先准备好的假身份证藏在警察眼皮子底下，一切都如他所愿，全鹿城的警察都在外面找他，没有人在意关在铁笼子里的谁？ 今晚他就被转移到拘留所了。 那里会更加安全！ 终究还是被人发现。 张浦镇的民警见林宇押着人出来，忍不住打听。 “他是谁啊？” “好像是嫖娼的。” 直到林宇把人带走，他们还不知道被带走的是全城都在搜捕的3.21主犯？ 有人上来问，直接被林宇专案组办案给怼回去了。 洪鹿晕乎乎的。 这就抓到人了？ 没有办大案的刺激，但过程更加传奇！ 别人都在办公室看着地图苦思冥想，指挥全市警察排查。 她和师兄逛了两个地方，就抓到人了！ 说出去别人肯定以为是师兄提前关的呢！ 洪鹿强忍着激动，不让张浦镇派出所的人看出端倪，万一暴露了，她和师兄肯定走不了。 林宇一路拽着何峰，将他拷在警车里，这可是穷凶极恶的杀人犯！ 抓了就是死刑！ 反抗起来肯定拼命！ 好在警车里备着电击棒。 林宇将电流开到最大，趁着何峰观察周围环境，对着他猛戳。 何峰猝不及防，他没想到这个警察这么不讲武德，闷哼几声失去了知觉。 这样才保险。 洪鹿看着林宇操作，学到了。 林宇让洪鹿开车，自己打钱局电话。 现在他不相信鹿城市公安局。 “钱局，我林宇！” “林宇啊，情况怎么样，有什么困难尽管提！” 林宇平静道：“人已经抓到了！” “你说啥？” 钱峰语气充满着震惊，怀疑对面小民警跟他开玩笑。 他刚把林宇调进专案组，人就抓到了？ 开什么玩笑！ “真的？”钱局忍不住问了一遍。 林宇道：“是的！” 钱局久久无法说话。 上次破魔都杀人案，钱峰是亲历者，但那天感觉选没有现在震撼。 这次抓捕3.21逃犯，全国都在关注，一路围追堵截，还是让对方逃到鹿城，全市警力搜查了一天一夜毫无头绪。 结果林宇出马，不到两小时就抓到人了。 鹿城警察都是蠢猪？ 还有首都那些刑警会怎么想？ 他们可是追查半年还让主犯何峰逃走了！ 林宇挂了电话。 钱峰还没反应过来，正想这臭小子怎么挂电话，微信视频电话又打来了，赶紧接了。 林宇把摄像头对准何峰，笑道：“刚抓的，还热着呢！” 钱峰盯着手机看了好一会，发自内心感叹：“你小子真是福星，在哪抓的？” 林宇边查看路况，边回道：“派出所？” “啥？”钱峰没听明白。 林宇解释道：“这个人冒充别人身份躲在派出所，被我查到了！” 钱峰怔怔无语，说他狡猾吧，自己把自己送进派出所，说他笨吧，全市警察搜查一天一夜，找不到人。 “你在开车？”钱峰担心人犯趁机逃跑。 “人是在张浦镇抓的，我现在正在回玉山镇派出所！” “等着，我马上到！” 林宇挂了电话。 洪鹿开着车，但一直从后视镜里观察人犯：“师兄，他好像醒了！” 林宇转身。 何峰呼吸节奏立即变得紊乱。 林宇轻笑一声，用电击棒再次将他电晕。 何峰感觉骨头都在颤，遇到这样的狠人，他纵有几百个心眼都没用。 还没到玉山镇派出所，林宇手机就响了。 是何局打来了。 是张浦镇那边上报的情况。 第一遍林宇没接，闫政委又打来了。 继续不接，孙局又接着打。 直到警车开进玉山镇派出所，林宇才放心接听。 很快听到孙大志愤怒声音。 “为什么不接电话？” “不好意思孙局，刚才在开车没听到。” 孙大志大声问道：“你抓到何峰了？” 林宇如实回道：“抓到一个，还没审。” 孙大志沉默一会，他现在也摸不准情况，下面人汇报在张浦镇提走一个人，看着像3.21主犯。 但林宇不承认，他又怀疑起来，觉得事情不可能这么巧。 “赶紧审清楚，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好！” 第29章 分局、市局来抢人 当林宇把3.21主犯带回来时，整个派出所都轰动了。 朱大能一听到消息，一口气跑下楼，气喘吁吁道：“真抓着了？” 林宇单手把瘫倒的何峰提起来，信心满满道：“就是他” 张燕惊讶得合不拢嘴，真把人抓来了。 太梦幻了，像做梦一样。 知道你能力强，但强得也太离谱！ 全市警察找一天一夜连根毛都抓不到，你出去一趟，把人带回来了！ 朱大能围着何峰转了一圈，好像考究一件古董，越看越羡慕道：“你这刚出门，就把人抓回来，跟我们变戏法呢！” 林宇笑道：“运气好！” 朱大能道：“别谦虚，我要有你这运气，短命十年也愿意。” 张燕的脸上露出激动表情，问道：“在哪抓的？” 林宇道：“张浦镇派出所！” 别人家派出所？ 什么意思？ 别不是抢来的吧！ 朱大能愣住了，从张浦镇派出所抓到的，听着怎起来很魔幻！ 张燕直接笑着问道：“抢来的？” 抢的也不要紧！ 只要犯人在他们玉山镇派出所，那就是他们的功劳！ 围观的民警越来越多了。 林宇赶紧解释道：“是他自作聪明，用了别人的身份，把自己送进了张浦镇派出所，给咱们玩灯下黑，张浦那边没人知道。” “怪不得全市盘查都找不到人，谁能想到他躲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朱大能不由感叹，换他可不敢这么干，真是匪夷所思的想法，但效果也出奇的好，如果不是碰到林宇，说不定真让逃过一劫。 周围全是夸赞的声音！ “太厉害了！” “全是盘查，他躲派出所，人才啊。” “靠！反正我做梦也想不到！” “还是逃不过咱们林所火眼金睛！” “拉倒吧，你能和咱们林所比？” …… 林宇来他们派出所不到一个月，连续破几个大案子！ 连魔都都知道他们玉山镇有一个厉害的民警，破了他们魔都疑案！ 今天林宇不声不响又把3.21主犯抓了，这样的传奇就在他们身边！ 偶像！ 很多人看林宇的目光都变得崇拜起来！ 洪鹿在他们中间，听着各种崇拜林宇的声音，比夸她还高兴激动。 …… 玉山镇门口不断传来警笛声，一辆辆警车停在门口。 孙大志气冲冲下车，他都快气疯，该死的通缉犯，真让林宇抓了！ 他们全市警察搜了一天一夜，全成了笑话。 “林宇！” “林宇在哪？” “局长！” 朱大能看到局长来了，急忙迎接。 孙大志对着他胖脸就骂道：“不是让你们待命，瞎忙活什么！看把你们能的，都跑到张浦镇抢人了！” 朱大能感觉狗血喷头很适合自己，着急解释道：“局长，我们一直在待命。” 孙大志怒道：“那林宇怎么跑出来了？” 分局来的大队长、中队长们也瞪着朱大能。 朱大能委屈道：“他、他是专案组成员，钱局亲自打电话通知。” 孙大志骂道：“那他也是你手下，你管不了他？” 朱大能声音越来越小：“钱局亲自打的电话，整个鹿城警察都要配合专案组，这说起来我还得听这副所长的话……” “你！” “无能！” “废物！” 孙大志从嘴里蹦出几个字，怒气如火上浇油般蹭蹭往上涨，抬头问道：“林宇呢？” 朱大能左右看看，不知什么时候林宇、张燕都不见了，这两搭档，把他留下吸引火力，暗自吐槽他们不够义气！ 孙大志见朱大能不说话，又骂了句无能，问道：“那个3.21何峰在哪？” 朱大能吞吞吐吐不想说，被上司怒瞪才道：“是在所里。” 孙大志直接要往里走道：“人我带走！” 朱大能急忙跟上阻止道：“孙局，这不好吧，人刚抓到，万一出了岔子怎么办？” 孙大志厉声道：“滚开，人我一定带走，我看今天谁敢拦！” “我要拦呢！” 钱局一马当先，带着市局人马从外面走进来。 孙大志看到钱峰，脸色涨红，心里恨不得把朱大能生吞活剥。 上一次林宇审出樱花号贩毒案，张光明绕过他把钱局叫来。 现在林宇抓到3.21主犯，朱大能又绕过他把钱局叫来。 两次大功，都让钱局领了，他这个直属分局局长，成了看客！ 哪怕钱峰是上级，孙大志也想翻脸了，咬着牙道：“钱局，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钱峰冷淡道：“什么风？怎么你这里还是龙潭虎穴，我这个市局局长不能来？” 孙大志差点憋出内伤，煮熟的鸭子又飞了，谁叫分局在市局领导之下呢！ 钱峰开始反客为主，阴沉脸训道：“知不知道3.21主犯是全国通缉的逃犯，部里重视！省厅更重视！你是干什么吃的，带着全市警力做无用功，要不是我把林宇调进专案组，全姑苏的警察都要因为你被批评，你这个分局局长还想不想干了！”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直接让孙大志破防，不但把功劳抢了，还把锅扣他头上，气得差点和钱峰打起来。 两个局长互相瞪着对方。 众人都为孙大志捏了把汗。 你一个分局局长和市局局长干起来了！ 虽然鹿城市也是市，但只是叫着好听，说到底还是县级！ 这么做不是倒反天罡吗！ 钱峰冷冷道：“别以为有周书记撑腰，就能为所欲为，回去等着免职！” “孙局，冷静！” “孙局别生气！” “孙局，咱们走吧！” 孙大志的几个心腹，围着他劝，真打起来，绝对是天大的丑闻，他们都没好果子吃。 朱大能也意识到孙局这棵大树靠不住了，拉过一名民警道：“还楞什么，快把副所长叫下来！” 其实林宇和张燕都站在楼上看热闹。 下面是神仙打架。 他们这级别，上去只能当炮灰。 看到民警跑上楼，林宇真想躲起来。 张燕笑道：“这么好的机会，你躲什么？” 林宇觉得她说反话。 张燕笑着解释道：“不是有句话叫富贵险中求，孙局已经把钱局得罪死，钱局想要控制鹿城分局，肯定会提拔自己人，现在全市谁不知道你就是钱局心腹！” 林宇不由佩服这个女人。 真是敢冒险！ 孙大志敢跟钱局对着干，上面肯定有人。 涉及政治博弈，还没搞清楚双方实力高低，张燕就敢站队。 不过林宇现在也没得选。 他也不能不如一个女人！ “好，一起下去。”林宇决定卖个人情给张燕，你不是想冒险吧，我带着你，别想跑。 张燕脸色一变，又恢复笑容，对着气喘吁吁跑上来的民警道：“别挡道。” 第30章 厅长夸奖 “钱局好！” “孙局好！” 林宇下来了。 孙大志瞬间就将怒火对准他。 “人是你抓的？” “是！” 林宇做好了心理准备。 孙大志已经了解事情经过，急着抢功，马上斥道：“人在张浦镇派出所，你凭什么说是你抓的？小小年纪，不要以为有个别领导撑腰，就能为所欲为。” 林宇平静道：“孙局，张浦镇派出所抓的是嫖娼犯黄捷，我抓的是何峰，两码事！” 众人都看着孙大志表演。 还是局长呢！ 真是不要脸！ 钱局在场呢，抢功还这么明目张胆。 孙大志也知道这样做不妥，但他太想进步了，瞪着林宇道：“什么黄捷何峰！你从张浦镇派出所抢人就不对！” 林宇觉得这局长也不过如此，仗势欺人，贪功粗鄙，对他再也没有半点尊重，失笑道：“如果他们真以为自己抓到何峰，那孔所长他们还在外面搜查一天一夜，他们干嘛呢？” 张燕忍不住笑出声。 这小林平时看着挺老实，讽刺人那么厉害。 孙大志只觉脸啪啪疼。 林宇看另一位领导：“钱局，你信吗？” 钱局嘲讽道：“这帮废物，差点把通缉犯当成普通人处理，我要控他们渎职！” 其他人纷纷点头附和。 这要让3.21主犯以这种方式逃离鹿城，那是全体警察的耻辱。 孙大志败退，眼睁睁看着林宇邀请钱局进去提人犯，他带着满身怒气转身就走。 派出所门口。 张浦镇孔所长姗姗来迟，一进来就遇上孙大志。 “孙局，人呢？” “什么人？” “3.21人犯啊，我们抓的！”孔所长急得跺脚，这么大功劳，能不要吗？ 孙大志更上火了，训斥道：“你这个所长是怎么当的，让别人跑到你地盘把人带走！” 孔所长犟嘴道：“不管怎么讲，人是我们张浦派出所抓的，他们不能不讲理啊！” 孙大志道：“人家说你抓的是嫖娼犯，真是蠢猪！送上门来的功劳不要，全市警察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孔所长着急不死心道：“那、那就这么算了？” “钱局说了，要追究你渎职责任！”孙大志留下一句话就走了，这玉山镇派出所是他的伤心地，赔了夫人又折兵！ 拘留室！ 钱局看到何峰才真正松了口气。 张燕喜滋滋道：“局长，人是林宇抓的。” 朱大能在旁补充道：“从钱局下令成立专案组不到两小时，林副所长就把何峰抓回来，这多亏了钱局识人之明。” “哈哈哈哈！” 钱局听着下属恭维不由大笑，昨天还压在他心口的大石头，转眼成了天降惊喜，对着林宇夸赞道：“干的不错！” 林宇谦虚道：“都是领导的功劳，我就跑跑腿！” 钱局又笑了道：“你啊，还是太谦虚了，年纪轻轻没有锋芒怎么行，这功劳你是头功，没人抢得了！” 旁人都露出羡慕之色。 一个市局局长亲自做出的承诺，想不升都难！ 钱局手机响了，拿出一看，是省厅祁厅长打来的。 “喂钱峰啊！” 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低沉：“我和付部长正在往你那去，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24小时内，一定要抓到何峰，听明白没有！” 钱峰大声汇报道：“厅长，3.21大案主犯何峰已经落网！” “什么落网了，这么快！”祁厅长惊讶又惊喜。 钱峰笑道：“是林宇抓的。” 祁厅长更高兴了。 这林宇是他亲自点的将，这么快抓到3.21主犯，他脸上有光！ 钱峰笑道：“上次林宇在樱花案立一等功，期间还抽空帮魔都破了一个杀人案，现在又抓了3.21通缉犯，厅长，这是人才啊……” 祁厅长高兴道：“林宇是个人才，把他调到省厅来！” 钱峰急忙捂住话筒道：“厅长，我意思是让您给林宇升一升，不是抢人啊，他可是市局重点培养的人才……” “好了好了！每次问你要人，你都跟老母鸡护犊子一样，这林宇我先不要了，你赶紧把3.21主犯何峰送过来，鹿城我和付部长就不去了！”祁厅长交代完，不给钱峰反应时间就挂了。 一句话就把人要走了！ 就像孙大志无法犯法钱峰，现在钱峰也无法反抗祁厅。 钱峰无奈答应，转身拍林宇肩膀道：“本想请你吃个饭，现在也吃不成了，祁厅和部里领导都等着呢，不说了，下次来市区，我再请你好好吃一顿！” 林宇一本正经道：“公事要紧，钱局您忙！” 钱峰一行人押着何峰，好几辆警车风风火火开走了。 案子结束了！ 大家都看着林宇，原以为只有钱局急着你，没想到祁厅长也喜欢你。 一个小小的民警，关系通天！ 林宇摸了摸鼻子，一副你们看我干嘛的表情。 朱大能笑呵呵道：“看来咱们搭档的时间不多了。” 林宇安慰道：“所长放心，孙局也不能一手遮天。” 张燕笑吟吟道：“你以为所长是担心孙局报复？他是觉得你要升了！” 朱大能点头，别看条例里都是满三年一升，那是给普通人定的，想要提拔只需领导一句话，不然怎么叫破格提拔呢！ 现在祁厅和钱局都觉得林宇是人才。 那林宇想不升都难！ 张燕继续笑道：“将来发达了，可别忘了我们！” “你们可别拿我开玩笑，我刚升副科，调到哪也不可能给正科，多半还是副职，这样还不如留在玉山镇呢！”林宇语气没那么高兴，入职一个月升正科，太骇人听闻了，贪官提拔情妇都不敢这么干。 张燕调侃道：“这可不一定，付部长不是下来了吗，万一他赏识你，调到首都，那边副所长都是正科起步！” 朱大能、林宇都笑了。 领导走了！ 玩笑也开完了！ 围观的民警都没了。 但他们三个人都很默契没有走。 林宇见他们不好意思说，于是先开口道：“今天孙局长对我们玉山镇派出所是真有意见了。” “是啊！” 朱大能点头，他心里正发愁呢。 张燕试探道：“林副所长，有话不妨明说？” 林宇笑了笑，他并不担心孙大志报复，不说钱局、祁厅，就是魔都那边，也想要调他过去，他说这些，只是为了方便拿捏所长、教导员而已。 “首先咱们三个要团结，团结就是力量嘛，所长、教导员你们说是不是？” 朱大能、张燕互相看了一眼，他们明白，从今天开始，所里要由林宇做主了。 谁叫他们上面没人了呢！ 朱大能苦笑道：“我这真是被你们连累的！” 林宇笑道：“所长，这就见外了哈，都是四十好几了，才当个所长，依我看孙大志对你真不怎么样！” “可不是！四十好几了，才混个正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得罪孙大志了呢！”张燕也嘲讽起来。 朱大能哭笑不得道：“得得，你们继续商量吧，我就当缩头乌龟了，谁也不理，大不了回家抱孩子去。” 第31章 走亲戚 3.21主犯的落网，让林宇名声大振。 不但在鹿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连那些分配在全国各地的警校同学，也群里热聊。 “3.21大案，可是部里挂的大案子，林宇这下可露脸了！” “羡慕啊！” “你一个分配在首都的，羡慕啥啊？” “你们不知道吧，这案子是付部长亲自督办，前阵子刑侦总队的领导被免了三个，都是破案不力，这下付部长想不记住林宇都难。 “林宇请客！” 说到请客，后面全是+1。 林宇也混进队伍中了，把同学都搞蒙了。 “这头像是林宇吧！” “林宇说话！” “大功臣！” “大家来鹿城，我一定请客。” 林宇把信息发出去，老妈已经在门外催了，赶紧把衣服套上出门。 今天周末，林宇没值班，他答应老妈陪她回娘家。 两家相距并不远，舅妈家小区在市政府附近，比较高档。 林宇他们到的时候，正好遇到表哥杜振一家开着轿车买菜回来。 三舅老实人，年纪越大越没话语权。 三舅妈虚伪爱炫耀，越老越喜欢浓妆艳抹。 “这不是小宇吗，都长这么大了？” “三舅妈！三舅好！” 林宇对表哥也点点头，虽然是亲戚，但他们从小不亲。 杜振拍着自己奔驰前盖，盛气凌人的样子。 副驾驶下来一位女子。 三舅妈正拉着林妈话家常，看到准儿媳，一下变得兴高采烈道：“这是我儿子女朋友，你们家小宇还没找对象吧？” 林妈笑的不自在，敷衍道：“真漂亮。” 舅妈得意炫耀道：“小彤家可是魔都人，和我儿子在国外认识，对了，你们家小宇还没去过国外吧？” 林宇无语了，这特么也能提到我！ 损人，你是专业的！ 林妈都懒得应付了，这几个月不见，炫耀功夫见涨，说了三句话，次次炫耀儿子。 那个女朋友低头玩手机，没打招呼自顾上楼了。 三舅妈虚荣心得到了满足，一副施舍模样道：“小宇要找不到女朋友，改天我给他介绍一个。” 林妈心里堵气道：“我儿子啊当警察，没时间交朋友！” 三舅妈阴阳怪气道：“当警察有什么前途，鸿运集团知道不，就是咱们市首富家的，我儿子应聘当高管了！” 林妈问道：“面试上了吗！” 三舅妈道：“我儿子面试还不十拿九稳。” 鸿运集团！ 林宇若有所思，好像洪鹿家开的公司？ 杜振自信道：“小姑，凭我一个海龟，找个工作还不是分分钟钟的事。” 舅妈像是骄傲的公鸡。 林妈心里堵的慌。 林宇不喜欢长辈之间这种勾心斗角，但老妈不高兴，他得帮一下，开口道：“鸿运集团我有熟人，要不要我帮你问问？” 杜振打心里看不起林宇，全身上下不到三百块，装什么装？ 三舅妈讽刺林宇：“你表哥是去鸿源集团是当高管的，你认识那些底层员工可不行。” 看不起谁呢！ 这个电话林宇非打不可了！ 洪鹿兴奋声音马上从手机里传出来：“师兄，有大案子吗，我马上到！” 林宇笑道：“别整天想着大案子，你爸叫洪朝辉？” “是啊！” “鸿运集团董事长？” “我爸犯事了？” 咋的，你还想大义灭亲啊！ 林宇回道：“我有个亲戚在你们集团面试，我问一下结果。” “亲戚？” 洪鹿穿好衣服，开开心心跑下楼。 “爸爸！” “一大早这么亲切，是遇到什么好事？”洪朝辉微笑看着女儿，他对洪鹿没什么要求，只希望开开心心就好。 洪鹿坐在老爸身边道：“有个熟人到你公司面试，通过了没有？” 洪朝辉看着女儿把手机抱在怀里，似笑非笑道：“你朋友让你问的？” 洪鹿脸红道：“我同事啦，你快说！” 洪朝辉慢条斯理道：“每天到我们公司面试的人都有千八百个，你不说名字，我怎么知道是谁？” 洪鹿赶紧对着手机悄悄问道：“师兄，你亲戚叫什么名字？” 林宇道：“杜振！” 舅妈一家都愣住了，以为你吹牛，你还真认识人啊。 洪鹿仰着头道：“杜振。” 洪朝辉笑道：“行啦，告诉你朋友，这个人面试通过。” “谢谢爸！”洪鹿笑嘻嘻，对着手机道：“师兄，没问题。” 林宇小声道：“洪鹿同志，我们是公职人员，不能因为我的关系你就徇私啊！” “啊？” 洪鹿觉得帮倒忙了，急忙对爸爸道：“这个人不好，爸别用了！” 洪朝辉哭笑不得，宠女儿不需要理由 洪鹿悄悄对手机道：“搞定了！” 林宇满意道：“有空我请你吃饭。” “什么时候呀！” “明天吧！” “好呀！” 洪鹿美滋滋的开始期待了。 林宇看着舅妈一家期待眼神，摇头道：“他们说表哥还不符合他们要求，还需要在沉淀沉淀。” “不可能！” 杜振一口否认，觉得林宇演戏，辩道：“我面试的时候，他们明明都很满意，还问我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林宇道：“这些都是客气话，每个公司都这么说。” 杜振气急败坏道：“你是不是不认识人，在这瞎说！” 舅妈指责林宇道：“你表哥可是海龟，不像你就是普通本科。” 三舅忍不住劝道：“面试不上就算了，还以为换别的工作。” 三舅妈吼道：“你懂什么，鸿源集团是咱们市最好的，我儿子一定面试得上。” 杜振手机响了，拿出一看，是鸿源集团人事部打来的。 “他们给我打电话了！” 三舅妈立即变上笑脸，直接对林妈讽刺道：“就知道你儿子胡说，你得好好管管，小小年纪说谎，以后怎么得了。” 林妈气得想立刻就走，什么都可以忍，唯独说她儿子忍不了。 杜振道：“喂，周经理，我是小杜。” “小杜，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没有啊，我刚回国！” “哦那没事了，你到别家公司再试试，凭你的学历找份工作并不难。” “周经理这什么意……” 挂了？ 杜振看着手机忙音，反应不过来。 三舅妈急忙问道：“怎样儿子？” 她已经把这事看成一场战役，一定要把他们嚣张气焰压回去。 杜振沮丧道：“没应聘上！” 林妈似笑非笑道：“这饭还吃吗？” 三舅妈恼羞成怒道：“还吃什么，不吃了！” 林妈对儿子丈夫，愉快笑道：“咱们回吧！” 林宇无奈摇了摇头，这样下去能来往几次？ 第32章 创业想法，大嫂约见 回家的路上，林妈突然提出要给儿子买辆车。 当妈的不想自己儿子比别人差！ 别人有的，自己儿子也要有。 林爸想了一会道：“咱家是该买辆车了，林宇参加工作，有了车在领导和同事面前也有面子。” 林宇笑道：“面子不是开什么车赚来的，靠本事比什么都有用。” 林爸摇头道：“话虽这么说，但是别人有你没有，出去还要蹭别人的车。” 林宇道：“我们单位有公车。” 林爸下意识道：“蹭国家的更不行。” 林宇苦笑不得，想着什么级别能配辆车，这比买什么车都有面子。 林妈自己开始盘算家里存款。 林宇坚持道：“家里有钱你们花就行了，我有工作能养活自己。” 林宇感觉老妈来舅妈家一趟被刺激了。 但是那个表哥在他眼里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已经立了三次一等功，第一次是提拔当副所长。 后面两次一等功没有兑现，省厅有祁厅长和市局有钱局长，破格提拔是板上钉钉的事。 等到那个时候，爸妈就明白他们儿子有多厉害。 林妈打听道：“儿子，你喜欢什么车，你表哥今天开的那辆怎么样？” 林宇道：“那车一百多万。” 林妈也吓一跳，试探道：“有便宜点的吗，五十万我和你爸咬咬牙能买的起！” 林宇看向老爸。 你也舍得买？ 林爸肉疼道：“别看我，咱家是你妈做主！” 林宇道：“这钱买车浪费，可以投资点别的。” 林妈好奇道：“买房吗？” 林宇道：“投资！” 林妈吃惊道：“你爸只是会计，他不行的，亏本了怎么办？” 虽然被老婆鄙视，但林爸没斗志为自己辩解。 投资有风险，他没那个眼光和胆量，不然那破班早就不上了。 林宇笑了，老爸不行，我行啊！ “爸，你放心干，我在背后支持你，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绝对能让你赚大钱！” 看着儿子兴致勃勃的样子，林妈和林爸都不忍打击。 林宇却觉得这个想法很不错，反正老爸闲着没事，那个会计当了二十年，调来调去，还是当会计，没前途，性格也被消磨。 让老爸换一个赛道，或许能活出第二春，选择投资短视频app这类即将爆火的行业，赚几百亿并不难，甚至千亿也有可能。 但做商人的极限也就像马老板那样了。 国家想要收拾你，还不轻而易举。 哪怕你有再多钱，在权力面前也不堪一击！ 越有钱就得越低调，不然迟早被当成肥羊宰杀。 手机响了，林宇掏出来一看，大嫂打来的。 见老爸老妈盯着自己，林宇有些心虚。 “谁呀？” “同事，我出去一下，晚上可能不回来了！” 林宇逃一般出门。 …… 凯撒娱乐中心。 这里还是那么豪华，林宇没想到大嫂会约自己在这儿见面。 “您好先生，欢迎光临！” 熟悉的声音，还是那个前台。 前台小姐打量着林宇，眼睛越瞪越大。 那个白嫖的又来了！ 正在前台小姐要大喊一声的时候，赵雅下来了。 “怎么才来？” “怎么约我在这见面？” “从今开始，这里是我们的场子了。” 赵雅心情很不错，挽着林宇要上楼好好奖励一下。 大厅的前台都懵了，新来的不认识林宇，都在打听这个人是谁？ 认识林宇的那个，脑袋很凌乱，大嫂又要被白嫖了。 楼上。 林宇和大嫂坦诚布公交流了半个小时。 大嫂在心甘情愿的时候还是很敬业的。 做完，大嫂还专门道谢了。 “谢谢你！” 林宇纳闷道：“谢我什么？那金子可不是给你的。” 赵雅翻白眼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爱钱的女人啊！ 难道还是爱情啊！ 林宇觉得大嫂有些过分，现在想图谋他感情了！ 大嫂看对方这嫌弃表情就知道没想她好，没好气道：“不谢了，反正我迟早也会拿回这里。” 林宇呵呵道：“你要不是我线人，警察早把你扫了！” “呸，谁稀罕当你线人！”大嫂美好的心情被破坏殆尽，怎么看林宇都不顺眼了，明明是警察，却像个痞子一样无赖。 林宇忽然问道：“让你打听魔都那帮毒贩怎么样了？” 大嫂脸色更不好看了，心虚道：“他们想要继续合作。” 林宇道：“什么意思？” 大嫂解释道：“听他们的意思，好像龙哥他们以前贩毒，就是卖给他们的！” 林宇心头一跳，坐起来认真道：“他们没被打掉？” 大嫂点头，她也后怕，万一让他们知道自己背叛龙哥，那她的下场一定是最惨的。 有内鬼！ 林宇脑海中瞬间浮现出这个可怕念头。 不过内鬼大概率是魔都那边的。 大嫂担忧道：“现在该怎么办？” 林宇想了想道：“先顺着他们来，这是大案子，我要向上面请示才行。” 大嫂更担忧了，这关系到她小命，甚至全家人生命，提醒道：“会不会走漏消息，他们真的杀人不眨眼。” 林宇安抚道：“放心吧，我向市局和省厅主要领导汇报，上次抓捕毒贩就是他们干的，不可能走漏消息。” 大嫂稍稍放心，到了现在，她才意识到自己命运已经和林宇连在一起了。 线人真没那么好当！ 大嫂叹了口气，现在想下车也晚了，赔了自己又折兵。 第33章 厅长的破格提拔！ 林宇一夜没睡。 樱花号下游贩毒集团又现踪迹！ 这么大案子他一个人办不了。 朱大能、张燕也帮不上忙，鹿城市公安局又靠不住，思来想去林宇还是觉得亲自向钱局汇报为好。 姑苏市公安局！ 这里的办公楼很高，有摩天大厦的感觉，左右各有几栋小楼陪衬。 办公楼前面的广场。 一大早就有警队出操，大概数百人，分成了几个警察方阵，穿的训练服也不一样。 林宇的警车开不进去，只能停在大门口。 一个中年男子从警卫室小跑出来。 “你是林副所长？” “对！” “王主任让我来接你！” 王主任是谁？ 林宇见对方很敷衍，也不愿多说，跟着绕过广场进入办公大楼，乘坐电梯时对方按了26. 之前钱峰来鹿城，都是风风火火的。 现在林宇到了对方地盘上，感觉到对方档次很高。 “王主任，人带来了。” “你就是林宇吧？” 王主任热情出来与林宇握手。 林宇见对方身高不高，主动弯腰握手道：“你好王主任，钱局让我来的。” “对对，局长已经在等你。”王主任很热心，握着林宇的手不松手，脸上笑容都会溢出来。 这把刚才带林宇上来的人看傻了。 不是下面乡镇副所长吗？ 王主任怎么还讨好上了！ 再听说钱局长专门等这个副所长时，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 林宇感觉到了什么叫办公室文化，想到张光明不由一阵好笑，在这样一个八面玲珑的人下面担任副主任，不容易啊！ 在这王主任引领下，林宇终于见到钱峰……的办公室。 站在门口，林宇有些哭笑不得，这主任自己进去了，把他留在外面。 这什么破规矩！ 不知道还以为臣子觐见皇帝呢！ 钱峰正坐在办公桌上看文件。 王主任在边上站了许久，连累林宇也在外面等。 七八分钟后，钱峰才抬头。 王主任忙上前添茶倒水，忙完才道：“领导，鹿城来的那个林副所长来了。” 钱峰立即抬头道：“快让他进来！” 这下林宇终于见到钱峰了。 钱峰笑着打趣道：“你小子有什么急事，还要单独见面。” 林宇感慨道：“钱局，见您一面可真不容易。” 钱峰莞尔失笑，他不觉得有什么，每天来公安局那么多人，每个都想见他，一天不用干别的，专门会客都会不完。 当然领导来了例外，他会亲自去迎接。 钱峰笑道：“说事要紧，鹿城那边出了什么情况？” 林宇看了眼王主任，调侃道：“要不让您这总管先下去歇歇？” 王主任觉得林宇没大没小的，论级别他是副处，林宇是副科，还让他出去，到底谁跟领导亲。 钱峰道：“你先出去！” 王主任一愣，马上反应道：“好的领导，有需要您再叫我。” 钱峰笑道：“有什么事快说，中午我还得去市政府开会。” 林宇语出惊人道：“樱花贩毒案又冒头了！” “什么！” 钱峰很震惊，忍不住站了起来。 这个案子是他亲自破的！ 公安部嘉奖都领了！ “到底怎么回事？从头说，一个字都不要漏！” 林宇见目的达到，开始介绍道：“我有个线人，在龙哥被抓后，接收了他的势力，前阵子从魔都来了一伙毒贩，他们盘踞在鹿城，找到我的线人，要求继续合作！” 钱峰皱眉道：“樱花型号毒品是新型毒品，制毒工厂已经被打掉，他们怎么还能制毒？” 林宇道：“我估计对方看重的是鹿城市贩毒渠道，从魔都那边制造的毒品，经过鹿城分流，可以迅速分散至苏南其他地区，而且这个樱花号毒品已经流散很长时间，对方掌握制毒方法并不难。” “这样问题就更大了！”钱峰慢慢踱步，樱花号毒品在这么短时间内死灰复燃，魔都禁毒总队干什么吃的！ 还有鹿城禁毒大队！ 魔都毒贩敢明目张胆在鹿城贩毒，难道他们一点消息收不到？ 林宇委婉提醒道：“钱局，上一次樱花号毒品案，影响那么大，警方却束手无策，如果不是我们玉山镇无意中获得线索，恐怕现在也破不了案……” 钱峰不由高看林宇一眼，这是提醒他警队里有内鬼，想了一下道：“这事牵扯太大，你等着，我先向厅长汇报。” 领导办公桌上通常有两部座机。 其中一个是红色的。 这种电话来头很大，是党政军专属保密电话。 按理说只有一定级别才可以使用，但是很多领导为方便与下属单位沟通，会给他们安装保密电话。 钱峰拿起话筒，没有拨号，直接道：“给我接省公安厅祁厅办公室。” 林宇虽然对红色电话机很感兴趣，但没有凑上去。 他觉得钱峰没有把他赶出去已经很给面子了！ 五分钟后，钱峰才挂了电话，表情恢复了信心。 林宇问道：“厅长怎么说？” 钱峰自信笑道：“人民警察为人民，只要危害人民利益，我们要第一时间铲除！” 林宇不想听这些空话，直言道：“毒瘤在魔都那边，怎么铲除？” 钱峰介绍道：“厅长会以省厅名义和魔都那边成立一个禁毒专案组，专门打击毒品犯罪活动，排查吸毒人员，并向社会宣传禁毒思想……” 林宇听完钱局长篇大论，也没听到自己名字，有些无奈道：“局长，那我先回鹿城了？” 钱峰笑道：“你着什么急，案情是你提供的，就算厅长不说，我这个局长也不能卸磨杀驴。” 林宇也笑了，他还以为自己级别太低，没资格参与专案。 不过现在也挺麻烦，他毕竟只是一个副所长。 和禁毒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除非领导给他升官！ 林宇挺期待传说中的破格提拔。 钱峰笑道：“我的意思先把你调到鹿城禁毒大队。” 禁毒大队在鹿城是副科级单位。 按理说林宇可以直接去当大队长，但林宇还真不大愿意去。 一是因为鹿城禁毒大队可能有内鬼。 二是禁毒大队没几个人，算上辅警，还没玉山镇派出所人多。 最后林宇就算去了，也不太可能当一把手，顶多给个副职。 这样还不如去刑侦，同样是大队级别，禁毒大队长是副科，刑侦大队长却可以高配正科。 禁毒那么危险，级别却赶不上刑侦，这也没办法，每个公安局都是这么配的。 林宇开口道：“局长，我觉得在玉山镇挺好的，我还想在基层沉淀沉淀。” 钱峰失笑道：“你小子对我的安排不满意，要不要听听祁厅对你的安排。” 林宇眼睛一亮，厅长会亲自安排他这个副所长？ 那肯定不会小气！ 钱峰看了下时间道：“不和你打哑迷了，厅长的意思调你到鹿城刑侦大队担任大队长，承担一部分禁毒工作，以这个名义加入禁毒专案组。” 刑侦大队长！ 林宇觉得厅长不会小气，没想到他这么大方！ 这绝对是破格提拔了！ 第34章 所长的震惊，你又升了！ 回鹿城的路上，林宇车开得飞起，心情好到停不下来。 提前十分钟赶到派出所。 在所里林宇对谁都笑眯眯的。 这可能是他最后一天在派出所上班，遥想入职时，怪感慨的。 “林所回来了！” “嗯！” “林所好！” “你好！” 遇到打招呼的民警，林宇都微笑应对。 朱大能吃着烤牌卷菜从食堂走出来，边吃边等着林宇道：“隔着老远就看到你乐呵呵的，碰到什么好事了？” 这所长又吃上了！ 马上要和这胖子平级了，想到这林宇就乐呵呵笑了。 朱大能真有点意外了，虽然和林宇搭档时间不长，但他了解对方是个谦虚谨慎的人，能把高兴表现在脸上，一定是遇到大喜事。 官场上喜事只有升官。 “领导给你升官了？” 猜对了！ 但林宇不会去炫耀，免得上面还没提拔，就搞得人尽皆知，笑着道：“八字还没一撇的事。” “真升了！” 朱大能眼睛里全是羡慕，上面有人提拔速度就是不一样，林宇参加工作才多久，就提拔了两次。 这幸亏有实打实的功劳做后盾，不然别人会说闲话。 “要保密！” “知道，知道。”朱大能感觉手里烤牌吃的不香了，心情复杂点头，他四十好几了，还在正科上熬着，林宇转眼间就要与他平起平坐。 “所长，你还得多多向钱局汇报工作。”林宇觉得留在玉山镇派出所时间不多了，给朱大能一个善意提醒。 孙大志肯定靠不住了。 这次省厅成立禁毒专案组，直接绕过了鹿城分局几位领导。 在官场上，这就是个信号！ 省厅和市局，都要拿鹿城分局开刀，要不了多久，孙大志就会被调整，调职是轻的，要是查出点什么，下辈子都要踩缝纫机去了！ 朱大能正发愁呢，苦笑道：“说的轻松，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似的，被上面当成宝，我连钱局办公室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怎么去汇报工作？” 市公安局局长的办公室，不是谁想进都能进的。 至少朱大能觉得自己没资格，更何况他找钱局能汇报什么工作？ “咦？” 朱大能突然反应过来，追问道：“你今天去市局汇报工作了？” 这也值得羡慕吗？林宇想到自己在市局遭遇，淡淡点头。 朱大能连忙请教取经道：“你跟钱局都汇报什么工作？咱们一个乡镇派出所，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钱局能感兴趣吗？” 因为毒贩的事要保密，林宇不想解释，拍了拍所长的肩膀，暗示道：“汇报什么都行，态度最重要，咱们玉山镇是鹿城市中心，地位不用多说，升不升还不是领导一句话的事。” 太阳渐渐西沉，远处的天空开始泛红，朱大能怔怔站在原地思考许久，觉得林宇话中有玄机，像是在提醒他，抓住什么机会！ 难道最近分局要调整？ 朱大能联想到上次钱局和孙局发生正面冲突，正要再询问时，林宇自己不见踪影，不由继续吃起来。 林宇办公室。 洪鹿、刘凯一前一后挤进来。 “师兄！” “林哥好！” 洪鹿哼了一声，觉得这小子真碍事。 林宇笑着问道：“你们有什么事？” 刘凯抢先汇报道：“林哥，你上次让我抓的那几个人，都审得差不多了，没什么出格的事，下面该怎么办？” “既然没什么，就放了吧！”林宇目的已经达到了。 大嫂拿回了凯撒娱乐中心，已经把那里当成大本营。 虽然只是看场子的权利，但在地下世界，这就代表着地盘。 刘凯点头说好。 林宇笑着道：“你转正的报告我已经提交上去了，所长没意见，你准备一下，考试可不是形式，倒在这一关，谁也帮不了你。。” 刘凯激动道：“谢谢林哥。” “没什么事回吧。” “林哥再见。” 刘凯恭恭敬敬出去，临走还把门关了。 林宇对虎妞笑道：“你的转正名额要不要我给你安排。” 洪鹿觉得无所谓，反正考试她肯定过不了，把玩着手指，小声问道：“师兄，今晚有空吗？” 林宇一愣，想起请她吃饭的事，笑道：“放心吧，请客吃饭嘛，我没忘。” 洪鹿脸红解释道：“是我几个朋友，今晚也要也要聚餐，师兄能不能一起啊？” 林宇迟疑了一下，看到女孩期待的模样，最终还是答应道：“没问题，这也可能是我们吃的最后一顿饭。” “啊？” 洪鹿张着嘴，双眸不敢置信，脑子里嗡嗡的一团浆糊。 林宇解释道：“我可能要调职。” 洪鹿心沉到谷底，失神道：“师兄，你要上哪？” 她很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但心里面空落落的，很难受，她一直把派出所当成第二个家，每天熬夜，节假日值班，她从不叫苦，可听说林宇要走，她的心一下没有了归属感。 林宇心中一动，看了看关闭的房门，笑一笑道：“本来是不能说的，但我给你破例一回，省厅祁厅长准备联合魔都成立一个禁毒专案组，我可能要去刑侦大队，督导鹿城禁毒工作。” 这就是林宇喜欢祁厅长的地方。 钱峰只会想把他调到禁毒大队，这在他看来就是升职。 但是祁厅长能想到把他调去刑侦大队，掌握鹿城公安局实权，给了最优厚的待遇，这才是真正的破格提拔！ 如果让林宇在钱峰和祁厅中间选一个，他会选祁厅长！ 洪鹿的心又活了，跳得越来越快，情不自禁道：“刑侦大队我早就想去了，他们不收我，师兄能不能带我一起？” 说完洪鹿可怜巴巴看着林宇。 林宇玩味道：“你也想去？” “嗯！” 洪鹿用力点头！ 林宇笑了，其实他也是这个意思，刚才他就在洪鹿和刘凯中间做了选择。 洪鹿比刘凯更适合。 首先他去刑侦大队是当领导。 有话语权！ 可以给洪鹿安排工作，不用她去冒险。 而且洪鹿性格虽然虎，但她身材相貌绝对是警花级别。 想想那个李欣然在魔都警察心中份量，洪鹿到了刑侦不会差到哪里去。 林宇笑呵呵道：“刑侦会更辛苦，你去了可不能叫苦当逃兵！” 洪鹿语气坚定道：“不会！和师兄在一起，我什么都行。” 林宇点头道：“那好，等调令下来，你跟我一块走！” “谢谢师兄！”洪鹿激动跳起来，抱着林宇胳膊往外走。 林宇手臂感受到了柔软，嘴上道：“你拉我干什么，注意影响！” 洪鹿开心道：“师兄，咱们去吃饭呀！” 第35章 孙局，需要极速救心丸吗？ 林宇接到孙局办公室主任打来的电话，说孙局要见他，让立刻过去。 对方嘲讽中带着幸灾乐祸的语气，让林宇意识到孙大志很生气。 但不能拒绝，毕竟孙大志还是鹿城公安局长。 林宇可以不站队，但不能不给他面子。 天黑前到鹿城市公安局。 对这林宇已经挺熟悉，把车停到内部停车场，径直快步走进办公楼。 此时局长办公室外，还不止一两个人。 七八人排队等着领导召见。 “你也来见孙局的？” “昂，你们也是？” 林宇见他们都点头，有点意外。 他都做好了被骂的准备，没想到连办公室都进不去。 林宇乐得排到最后面，听这些人聊天。 “胡队长刚进去。” 林宇问了一句：“哪个胡队长？” “刑侦大队的胡队长啊，你不认识？” “听说胡队要调职，老李你就不想争取一下？” “谁不想争取，这不大家都来了嘛！” 林宇若有所思，这时排在最前面的人悄悄转动了下门把手，打开一条门缝，里面声音瞬间传出来。 “局长！你说句公道话，我在刑侦十几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凭什么把我给免了！” 大家都不自觉的靠近办公室门，想听真切一些。 林宇觉得这就是胡队长的声音，现在是前任了，说着委屈的话，语气却很愤怒。 里面孙局长斥责道：“亏你还是名老警察，这是上面调动，我能有啥办法，有本事你把3.21大案破了，局里给你那么多支持，我是那么信任你，可是你呢，白白把功劳让给别人！” 提起3.21大案，大家忍不住看向了林宇。 罪魁祸首也来了！ 林宇毫不客气瞪回去，抓捕犯人还不对了？ 里面胡队沉默一会，语气越发怒火中烧：“3.21大案，我也忙活了一天，虽然没抓到人，但我们刑侦大队谁也没闲着，那个姓林的就是运气好，让他担任刑侦大队长，我第一个不服！” “你不服？我还不服呢！有用吗？省厅祁厅长亲自拍板，市局钱局长大力支持，你见任命哪个刑侦大队长有这么兴师动众过，我都替你感到丢人！还有脸在我面前抱怨、不服，你回去给我好好反省，别再给我惹麻烦……” 听着孙局在里面发飙，众人看向林宇的目光都变了。 原来取代胡队的是你啊！ 这才多久，又升大队长了？ 砰！ 办公室房门被重重推开，一个五大三粗的人怒气冲冲离开。 “那个林宇来了没有！”局长孙大志声音传出来。 领导这么生气，没人进去触霉头，围在门口的人都躲了。 办公室主任面无表情走过来，催道：“林副所长，孙局叫你。” 林宇无奈站出来，感觉被叫来就是挨骂的。 办公室里。 孙大志脸色铁青，喘着粗气，瞪着林宇像要择人而噬。 林宇打量办公室环境。 单论豪华，和钱局办公室比，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孙大志拍桌子道：“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局长。” “局长，您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不懂。”林宇收回目光，表现淡定。 这句话差点让孙局跳起来暴走。 “你给我装什么糊涂，从你来咱们鹿城，给我添了多少堵，审出个樱花案，为什么越级汇报！” 孙大志骂着骂着，就忍不住开始翻旧账。 樱花贩毒案他哪怕早知道一分钟，都能把案子带回分局审。 这样属于他的功劳谁也抢不走！ 可最终晚了一步，让钱局把人和案子带走，毛都没给他留下一根。 人生能有几次立一等功的机会！想想就来气，上级明目张胆的抢功，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 林宇表示很冤枉道：“孙局，那时候我只是个基层民警，您办公室大门往哪开都不知道，怎么向您汇报，当时张所长倒是汇报了，但我哪知道他是向钱局汇报。” 这个时候林宇毫不犹豫把张光明卖了。 反正他也不在鹿城混了，拉出来分担下火力。 “这个张光明！”孙大志提起这个人，也是咬牙切齿。 所长竟然不听局长的！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 孙大志瞪着林宇质问道：“樱花贩毒案你有借口，那3.21大案你为什么不汇报！” “都不汇报，那要我这个局长干什么，你来干好了！” 321大案是分局之殇！ 几乎沦为行业内笑柄。 整个分局数千警力搜查一天一夜，通缉犯被一个待命的副所长给抓到了。 而且还是在别的派出所抓的人！ 孙大志就没这么被啪啪打脸过！ 没有林宇预判犯人躲在派出所里，那犯人拘留几天后，就能逃之夭夭！ 这是多么大的讽刺！ 为什么偏偏是林宇把人抓了！ 孙大志咬牙道：“如果你向我汇报，分局和我会丢这个人吗？” 林宇忍不住了，这什么锅都往我身上推，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直言道：“局长，这案子我第一时间就来分局找你，当时你们都笑话我，没一个听我分析案情，你让我怎么汇报？” 孙大志怒道：“你特么还有理了！” 这声怒吼传到外面。 门外偷听的人表情十分精彩，局长又生气了！ 他们就没见过这么大胆的人，敢在办公室里和孙局吵！ 林宇也火了，一点不让了，大声反驳道：“3.21大案，全局的警察都在抓犯人，只有我们玉山镇派出所待命，局里这是防谁呢，祁厅点我的名让我进专案组，我把人抓了，功劳自然是祁厅，这有问题吗！” 孙大志没想到林宇敢骂他，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捂着胸口闷哼一声。 林宇看着心中一惊，感觉要嗝屁的样子，这责任他可不背，上前关心道：“孙局，你没事吧？” 孙大志差点破口大骂，疼得直皱眉，强忍胸闷道：“出去！” 林宇又上前一步道：“孙局，要不要来粒速效救心丸？” “你！” 孙大志觉得这是讽刺他，当官的最忌讳被别人说身体有问题。 那是退居二线的先兆！ “出去！” “好好，我出去！” 林宇觉得对方不识好人心，他是真的关心。 办公室外面。 “局长怎么样？” “林副所长，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能跟局长吵架！太不像话了！” 林宇直翻白眼，拍领导马屁可以，但不能踩人上位吧。 “你是哪位？” “我，防爆大队的” 这人朝着办公室大喊，仿佛怕里面领导听不见。 林宇笑笑道：“局长在里面等着你呢！” “真的？” “真的！” “领导不生气了？” “不生气了，你看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局长那脾气你们比我了解，要是生气早就骂开了。”林宇表情很真诚，还建议对方进去汇报3.21大案。 这人心中一喜，推门进去。 没一会办公室里就传来孙大志劈头盖脸怒骂声。 门外排队的人立即作鸟兽散，林宇也溜了！ 第36章 朱所长羡慕，谁能像你一样，一天一个一等功 玉山镇派出所。 消息永远传得比人快。 所长朱大能已经听说林宇大闹分局，差点把局长气出个好歹了。 林宇满脸郁闷回来。 “挨骂了？” “你怎么知道。”林宇看出所长是专门等他，无奈道：“传的还真快。” 朱大能笑呵呵劝道：“领导嘛，他喜欢骂就让他骂好了，” 林宇听得头疼，这么怂的应对方式很像你，但不适合他。 朱大能见林宇不以为然，眼睛透着狡猾道：“你以为局长把你叫过去，就为了简单骂你一顿？” 林宇也在想这个问题。 朱大能已经把林宇当成政治上的盟友，拉到边上，开始高深莫测解释道：“你要记住，永远不要小瞧任何一位领导，尤其是从底层爬上去的，他们玩的手段你可能一辈子都学不会，就比如这回孙局朝你发火，他是简单的想骂你吗，其实他真正是让全局的人都知道你被骂！” “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林宇搞不明白，在全局面前打击他威信，对孙局又有什么好？ 这不损人不利己嘛！ 朱大能又忍不住笑了，林宇表现太惊艳，但身上也有缺点，那就是缺少官场经验，这恰恰是他这个所长最擅长的，他也愿意教：“这就是领导强势的地方，你想想过两天全局都知道局长不喜欢你，甚至对你恨得咬牙切齿，这样还有人敢搭理你吗？” 林宇明白了，这是孙大志设局孤立他。 无论在他局里表现怎么样，哪怕认怂当孙子，都逃不了一顿骂。 本来林宇还觉过意不去，差点把孙大志气出心脏病，现在觉得轻了，应该再损几句。 朱大能感叹道：“当全局的人都远离你的时候，你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寸步难行。” 林宇调侃道：“所长，咱们是盟友，孤立我轮不到你吧？” “我、我这不是给你分析嘛。” 林宇好奇道：“听你说得头头是道，所长，你懂这么多，怎么才当个所长？” 朱大能哭笑不得道：“你以为所有人都能像你这样，一天一个一等功，你随便立的一个功，那可能是别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机缘。” 林宇想到孙大志气急败坏的模样，不由发笑。 朱大能安慰道：“孙局也不能一手遮天，你背后不是还有钱局吗，大不了让他把你调到市里，眼不见心不烦。” 兜里手机响了。 林宇拿出来瞧，是市局王主任打来的，给朱所长撂下句真心话。 “我不会走的，如果遇到不顺心的事就逃跑，那还当官干什么，以后再遇到更大的麻烦，总不能每一次都逃避吧。” 这份决心让朱大能感到惊讶，接着若有所思，觉得对方虽然年纪轻，但这份见识远超同龄人，他年轻时如果也有这份心，或许局面会大不一样。 派出所外面，林宇先叫了个车。 今天约了洪鹿吃饭，给司机说了地址后，才把电话打回去。 “王主任，抱歉啊，刚才不方便接电话。” “没事没事，我懂，现在该叫你林大队长了！”王主任没在意，还在电话里恭喜。 是刑侦大队大队长落实了！ 林宇嘴角翘起，还担心孙大志从中作梗，不愧是祁厅，给力！ “谢王主任，下次我请吃饭！” 王主任哈哈笑道：“小事，说不定过阵子我还要请你吃饭！” 林宇莫名其妙。 这话里有话，难道要来鹿城请我吃饭？ 他一个副处来鹿城。 难道是顶替孙大志？ 林宇瞬间领悟到不少信息，这对他来说是利好消息，意味深长道：“看来我以后要在王主任领导下工作了！” 王主任很震惊，他不着痕迹炫耀了一下，林宇就猜到结果，急忙捂住话筒小声叮嘱。 “这事别乱传。” “我懂！” 林宇心中暗笑，升官调职最怕节外生枝，闹得沸沸扬扬，那这事准黄了。 第37章 升职，刑侦大队长！ 翌日。 玉山镇人事通告上出现一条信息！ 经鹿城市开发区、玉山镇各部委办局，各直属单位研究决定，免去林宇玉山镇派出所副所长职务，另有任用！ 一般人事变动上，如果有另有任用四个字，那升职机会很大。 林副所长又升了！ 张燕急忙道：“今天，林副所长来上班了吗？” “好像没有！” “所长！” 张燕看到朱大能，破天荒主动打了个招呼。 朱大能问道：“林副所长真调职了？” 张燕听出点不一样的味，反问道：“你事先知道？” 朱大能先努力消化一会，他是和林宇一块履新职务。 现在他屁股还没坐稳呢，林宇又升了！ 人和人真没法比。 张燕继续问道：“他升哪了？” 朱大能笑着道：“肯定是去分局担任领导职务。” 张燕又问道：“现在分局有人事空缺吗？” 朱大能摇摇头笑着道：“咱们这位林副所长不是一般人，上面领导重视，提拔就是一句话的事，还用等空缺？” 张燕拿出手机，表情异样道：“要不打电话问问，他升职应该请我们吃顿饭吧！” 朱大能心知肚明，这吃饭是假，请教升官秘诀是真。 他也很想进一步打听林宇那天的话外之音是什么意思，因此没有反对。 张燕已经开始拨号了。 朱大能朝她这边挤了挤，脑袋也伸到了最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只有忙音在响。 张燕意外道：“他没接。” 朱大能解释道：“那就是不方便接。” …… 此时林宇正在陪分局闫政委聊天。 这也是组织上对他进行的一场谈话和考察。 闫政委脸上全程挂着笑容，每一句话都表现出对林宇的器重。 “当初开表彰大会，我就知道你林宇不是一般人，迟早会被领导重用！” 林宇正襟危坐，双手放在膝盖上，谦虚道：“领导过奖，我只是一名普通的人民警察。” 闫政委打趣道：“连续两次一等功，前不久又抓到3.21通缉犯，你这要是普通，那其他人算什么？” 林宇道：“我立的功劳都是在分局各位领导下进行的，不能全算在我一个人身上。” “觉悟高是好事！”闫政委笑不出来了。只能硬夸。 林宇立的这几次功劳，分局不但没有分享到荣誉，脸还被打的啪啪响！ 第一次，侦破樱花贩毒案，直接让张光明捅到市局！ 功劳全被市局领导霸占了！ 接下来的3.21大案更离谱，分局调动全部警力，从上到下忙了一天一夜，结果林宇出去一趟就把人抓了。 多少同事差点自闭！ 闫政委深刻体会到了差距，全局几千人不如林宇单枪匹马！ 那自己还瞎忙活什么，把林宇收编，功劳不就送上门了！ 所以在孙局长厌恶情况下，他还主动找林宇谈话。 “不过你上次绕过分局，直接向市局领导汇报，这事让孙局很不高兴。”闫政委提醒林宇，也暗示他站队只能站自己。 林宇不上当，孙大志就是秋后蚂蚱，蹦哒不了几天。 “都是为人民服务，我问心无愧。” “好好！” 闫政委笑着点头，在他看来林宇别无选择。 局长打压你！ 你不跟着我，在鹿城寸步难行！ 组织谈话结束，林宇站了起来。 闫政委决定好人做到底，笑着道：“今天是你到刑侦大队上任的第一天，我陪同你一起。” “谢谢领导。”林宇把感激表现出来，有领导站台，上任会轻松许多。 在分局众多窥探目光下，林宇跟着闫政委走出办公楼，又坐上他的车。 刑侦大队又常被叫做刑警大队，它的全称是刑事侦查大队！ 鹿城的刑警大队因为人员众多，办公地点设在城北路上。 和鹿城分局并不在一起。 车上，闫政委向林宇介绍了刑侦大队的基本情况。 一般县区刑警大队只有二三十人，多的也不会超过七十，但鹿城因为经济发展快，外来人口众多，案子也比较多，刑警大队一直在扩编。 目前有八个中队，每个中队负责的区域和职能都不一样。 人员数量也不一样，少的五六人，多的十几人。 例如专门负责重大案件和突发案件的第一中队，有十几人之多。 负责案审的第六中队，虽然只有六人编制，但受分局直接领导。 还有直属姑苏刑侦支队领导的第八中队。 闫政委笑道：“这刑侦大队看着简单，其实也挺复杂，不但会破案，还要让领导满意。” 刑侦大队到了！ 林宇上下打量几眼，六层小楼，盖的没有鹿城分局豪华，但也比玉山镇派出所强！ 闫政委带着林宇来到三楼会议室，刑侦大队的主要领导已经到齐了。 “领导好！” 一名四十来岁男子上来就绕过林宇，握住闫政委的手。 闫政委却对林宇笑着道：“这位就是刑警大队政委吴明，你未来的搭档。” 吴明眼高于顶，故意看向天花板，他在分局兼任副政委，级别比林宇高。 这就是态度？ 林宇看了对方一眼，没当回事。 政委嘛，好好负责思想工作就行，他可不是朱大能，让政委骑到自己头上。 闫政委笑容有些僵住，这一来就杠上了。 不过让他在林宇和吴明中间选择，他自然毫不犹豫抛弃吴明。 闫政委不高兴甩开吴明，你这表情摆给谁看？ 林宇可是我亲自陪同上任，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吴明惊讶，看着闫政委笑容满面去招呼林宇，心里很苦！ 他可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比不过二十来岁的小年轻？ 闫政委拉着林宇到主位坐下，对众人笑道：“那些客套话我就不多说了，我身边这位就是你们新任的大队长林宇，从今天开始，刑警大队在林大队长的领导下开始工作，你们都要配合！” 吴明脸色一变，这简直是明目张胆给林宇站台！ 大家马上开始鼓掌，一些有小心思的人也不敢再想。 闫政委是鹿城分局政委！ 在局长孙大志和市局钱局翻脸的情况下，闫政委话语权在持续增强！ 林宇接过话题道：“大家好，我是林宇，可能很多人对我不熟悉，没关系，接下来我们有很长时间相处，今天是我担任鹿城刑警大队大队长的第一天，我可以提前告诉大家一个消息，接下来我们整个刑警大队会很忙，你们都做好心理准备。” 下面有人忍不住问道：“林大队长，这话什么意思？” 林宇宣布道：“省厅祁厅长已经决定，以鹿城为中心展开新一轮的禁毒和打击犯罪工作，这次省厅、各市局，甚至魔都都会参与进来，甚至成立相关专案组，我们刑警大队是主力！” 什么！ 闫政委脸色大变，震惊看着林宇，这消息他都不知道。 省厅！市局！魔都！ 随便挑出一个对鹿城来说都是庞然大物。 这林宇背后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网？ 第 38 章 大队长很强势！ 简短的入职讲话！ 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吴明不免有些后悔，他想过林宇有背景，但没想到背景这么牛。 市局钱局长！ 省厅祁厅长！ 这些大领导他都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却能给林宇站台。 林宇开始扫视全场，像古代将军阅兵，眼神犀利，铿锵有力道：“一句话，鹿城将有大行动，立功的机会摆在眼前，怕的就滚蛋，我不需要逃兵！” 会议室百八十个人鸦雀无声。 逃兵没人愿意当！ 功劳人人都想要！ “好！”林宇满意点头，马上严肃道：“没有人选择退出！这很好，你们有资格做我的兵，但丑话说到前头，平时你们怎么看我都成，我不计较，但上班钟声一响，全大队都要听我的！” 打一棒给一个甜枣！ 很老套但也很有用！ 林宇大声喝道：“听明白没有？” 所有人一起大喊：“明白！” 大部分刑警干劲十足，对新来的大队长不再抵触。 本来他们听说林宇警校毕业没多久就被调到他们这里当大队长，心里还各种敌视、不服，但简单接触下来，这个大队长不是一般人，别的领导讲话都是长篇大论，一大堆屁话空话，令人昏昏欲睡。 但林宇三言两语就让他们肾上腺素飙升，这是只有办大案子才有的感觉！ 士气可用！ 林宇还发现，越靠后坐的刑警越激动，坐最前面那的几乎没有反应。 而且警衔大部分都是一级警司！ “中队长级别以上留下，其他人散会！” 林宇不会重蹈覆辙，在兼任玉山镇派出所一组组长的时候，他没有驯服林国华，结果这货差点把一组带到张浦镇去了。 此时留下的竟有十几人。 他们也都是刑警大队的领导。 闫政委知道林宇要立威，先假装咳嗽两声，配合道：“你们几个，还不抓紧在新领导面前介绍一下自己啊。” “林队您好，我是副大队魏祥。” 魏祥说完主动去握手，林宇见他想讨好，也投桃报李笑。 “我就叫你老魏了！” “周贤！” 这人不站也不伸手，好像欠他八百万一样。 这么不给面子！ 林宇决定杀鸡儆猴，问道：“担任什么职务？” 周贤抱着双臂，抬头对视道：“副大队兼一中队！” 闫政委、吴明也看不出不对味了。 大家都看着林宇，想看看他什么反应。 周贤是刑侦大队实权派，如果林宇被挤走，他就是大队长有力竞争人选！ 周贤也是这么想的，本来大队长人选排队也轮到他了，这上面突然空降来个年轻人，他不服！ 林宇一句话就将他的美梦打碎：“来的路上，政委就跟我说一中队是我们刑侦大队的办案主力，那我这个大队长就以身作则，暂时兼任中队长，你委屈一下，当个副的！” “你！” 周贤不淡定，上来就把他免了，凭什么！ “你什么你，我是大队长，就这么定了！” 周贤求救道：“政委！” 吴明不沾锅道：“你喊哪个政委，分局闫政委？” 周贤又求救看向闫政委。 闫政委不会帮这种蠢人，笑呵呵道：“小周，林队长是你的直属领导，我这个分局政委管思想工作，原则上不能干涉他的决定。” “我！” 周贤气愤站起来。 你们不欺负人吗！ 林宇眼神如刀，冷声道：“想当逃兵就回家抱孩子去！” 周贤气愤对视几秒，最终低下头，很沮丧坐下，他从副大队长连降三级，变成了小兵，副中队长就是小兵。 有了前车之鉴，其他人都不敢怠慢。 “领导好，我是二中队范常！” 三十多岁，胡子拉碴，不修边幅，脸上有层油光，一看就是经常熬夜。 像是有能力的人。 那个去捣诈骗窝点的案子可以交给他去办。 林宇将他们特征记下。 “我是三中队曾星纬，请领导多多关照。” 是个胖子！ “四中队柴华！” 很精神，也注重仪表。 “领导好，我五中队丁志远！” 个头不高。 “六中队任志学！” 林宇重点关注六中队和八中队。 整个刑警大队，只有六中队被局领导分管！ 因为六中队负责案审。 刑警大队每个案子都是六中队负责审问犯人。 审出来的内容只有六中队最先知道。 也就是以后涉及到上面领导的案子，他这个大队长会被掣肘很厉害。 “领导好，我叫郑浩，负责七中队！” 只有他戴着眼镜！ “八中队祁瑾！” 最后一个女人，八中队属于技术中队。 “范队长，你等会来我办公室一下，其他人散了吧。” “是！” 几个中队长都散了。 任职仪式结束，林宇亲自送闫政委上车， 闫政委上车之前，呵呵笑道：“分管刑警大队的是副局长田东，孙局长对他很看重啊！” “谢谢领导提醒。” 林宇表现恭敬，他明白这是闫政委又一次暗示他站队。 但他已经选择祁厅、钱局阵营，没必要再给自己找个小靠山，再说万一闫政委是其他线上的人，那岂不是上错船。 闫政委带着遗憾离开了。 林宇转身看了眼刑警大队办公楼。 虽然不如钱局楼高，但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小窝哈！ 周边大厦林立，各种高档住宅小区，处于繁华市区。 他这六层办公楼占的地方还不小。 除了办公楼，周围还有其他设施，像训练室、装备领取处、停车场、绿化带等等，面积比一般县区公安局还大。 一楼是大厅，里面有八中队和六中队的办公室。 大厅刚刚装修过，看着很干净敞亮。 大队长办公室在四楼。 洪鹿正和几个人站在门外，看到林宇都迎上来。 “师兄！” 林宇笑着问道：“入职手续办好了？” 洪鹿高兴道：“办好了，他们还给我安排了办公室！” “领导好，我是办公室主任程氓，是我为洪警官办的手续。”程氓微微弯着腰，恭恭敬敬伸出双手，像等待领导临幸。 林宇觉得他没眼劲，催道：“开门！” 程氓急忙道：“领导，门是开的。” “怎么不进去？”林宇推开门，带头走进来。 程氓擦了把汗，跟着洪鹿、范常后面进屋。 林宇先上下打量一番，这比他在派出所时的办公室豪华太多，沙发就两套，还有又宽又长的实木办公桌和老板椅。 看来前任很喜欢享受。 程氓讨好笑道：“领导随便看，要是有什么不满意，我马上更换。” 林宇看了一圈问道：“原来就是这个样吗？” 程氓凑过来，满脸堆笑道：“领导来之前，吴政委也想搬过来，我觉得这得听领导您的。” 林宇觉得这是个人精，能顶住政委的压力。 洪鹿抽空倒杯热水递上道：“师兄，喝水。” 程氓急忙接过杯子，对洪鹿笑道：“这打下手的事让我来。” 洪鹿不由翻白眼，嘴里嘀咕：“马屁精！” 林宇没搭理这人献媚，转而对范常道：“范队长，交给你个任务，我这有个电信诈骗案，魔都那边要与我们合作，你和洪鹿带二中队跑一趟，你协助洪警官！” 其实这次与魔都合作，主要是因为魔都那位李警花给洪鹿面子，所以林宇把洪鹿推到前面，这样李警花但凡希望洪鹿转正，都会把功劳让出来。 范常眼睛一亮，激动问道：“林队，是我们配合魔都办案？” 林宇随意补充道：“这是合作办案，我们和魔都那边地位是相等的，你不要给我丢人！” “明白！”范常敬礼。 洪鹿也学着敬礼道：“谢谢师兄！” 林宇强调道：“工作的时候称职务！” 第39章 站稳脚跟 办公室里。 林宇将人都打发走了。 第一天上班他打算先熟悉下刑侦大队。 桌上有摆放好的文件。 这上面都是林宇想要看的内容。 第一份文件记录的刑侦大队人员情况。 整个大队包括文员、辅警，共有296人。 其中办案民警107人。 办公文员34人。 负责开车的司机11人。 林宇搞不懂刑警大队为什么还会有司机。 剩下勤务辅警79人！ 后勤保障辅警65人！ 咚咚咚！ 有人敲门。 “进！” 程氓探头进来笑道：“领导，没打扰你吧。” 林宇招手让对方进来。 程氓立即进屋，手里还提着热水壶，笑容满面道：“刚才看领导不想喝饮水机里的水，我让家里婆娘买个热水壶送来，还有上好的碧螺春茶叶，以后我专门烧水给领导泡茶。” 林宇看着他在办公室里忙活，不由想到王主任。 难道这就是每个办公室主任的必修课？ 林宇暗暗摇头，开口打断道：“我不用人伺候讨好，也不喜欢喝茶，你过来。” 程氓一听赶紧放下手中忙的事情，屁颠屁颠跑过来笑道：“领导叫我！” 林宇打开人员文件道：“为什么还要司机？” 程氓伸头看一眼，解释道：“领导有所不知，咱们刑警大队办起案来，常常通宵达旦，日夜颠倒忙上好几天，到时候别说开车了，一到车上就能睡着，所以加了司机编制。” “就这？”林宇一点也不信。 “当然了，这里面主要是为领导服务！”程氓悄悄在林宇耳边说出司机真正用途。 果然如此！ 在政府单位里，刑警大队人员包括林宇在内，谁都没资格配秘书、司机，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很多人另辟蹊径，为自己搞特殊。 现在林宇也遇到了这种情况。 一刀切是不可能的。 那样会得罪所有人。 因为刑警大队出现这种情况，那交警大队、禁毒大队、治安大队、武警大队呢？ 还有分局其他单位，随便拉出来一个都与林宇平级。 你清高就是不合群。 程氓见状提醒道：“领导，前任队长司机是小刘，您看您要不要换一个？” 林宇道：“不用了，我初来乍到，该怎么来就怎么来。” “好的。” 程氓觉得没白收小刘两条烟，这一句话就把他工作保住了。 林宇又翻开下一份文件。 这个更重要，是刑警大队的小金库！ 林宇简单扫了两眼就皱起眉头。 小金库上个月支出明细！ 接待费用42.56万元、加班餐费35.75万元、聚餐费用7.75万元、购买海参等土特产费用21.48万元、节假日慰问费用3.27万元。 一个月就花100多万。 “乱弹琴！” 林宇把手重重拍在账单上。 什么乱七八糟的，全是烂摊子！ 纪委来查账，这算谁的？ 程氓吓得一抖，小声解释道：“领导，这些费用都是前任胡队亲自批的。” 林宇迅速做出决定，怒道：“把这账单寄到纪委去，我来这里是为人民服务，不是给他人背锅的！” 程氓像是小鸡啄米一样把账单收起来。 林宇补充道：“还有今后我们刑警大队，谁也不准在接待、购买土特产上面乱花钱，宁愿把钱省下来去慰问因公受伤的同事，也不能搞腐败！” “是是是！” 程氓一边擦汗一边点头，意识到新来的大队长不一样！ “把魏祥叫来！”林宇被这些账单搞的没心情，直接跳了过去。 不到五分钟，程氓把魏祥带进来。 这个办公室魏祥来过无数次。 每一回都很羡慕，他虽然是副大队长，但办公环境和这里天差地别。 今天的大队长换人了！ 魏祥走到办公桌前，主动笑道：“林队，您找我？” 林宇这才抬头，看着他道：“最近队里有什么大案子？” 魏祥笑道：“最近唯一一个大案子，就是抓捕3.21通缉犯，但是结果林队是知道的……” 当时刑警大队全被调动起来，还给每个人划分了排查区域，忙得热火朝天，总觉得下一秒就能抓到通缉犯，结果林宇去了趟张浦派出所，3.21通缉犯就落网了！ 刑警大队从上到下全体自闭！ 就连魏祥到现在也想不通，为什么通缉犯会藏在派出所！ 林宇纠正道：“没破的命案有多少？” 魏祥一愣，想一会才道：“大概有十七八起，有些命案破不了。” 林宇打断道：“既然我来了，就没有破不了的案子，以后咱们鹿城地面上的命案，要全破！” 好大的口气！ 魏祥被震到，这话放出去，会不会被同行打死？ 太狂了！ 哪个地面上没有几件陈年积案？ 全破？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林宇不是开玩笑，布置任务道：“你把所有没破的案子找出来，每个中队分配下去，今年队里的考核，这是指标之一，实在破不了的案子，让他们来找我！” “好！” 魏祥觉得大队长要搞政绩，他不能唱反调。 反正案子破不了，板子都落在下面中队长头上。 林宇满意点头。 其实这场谈话是他对魏祥的一次考察。 如果对方表里不一，那今后就靠边站。 现在对方恭恭敬敬听话，那就给他加点担子。 林宇问道：“之前你负责队里哪方面工作？” 魏祥道：“后勤保障工作。” 林宇忍不住笑了，这就是边缘化的最显著标志！ 魏祥马上反应过来，这不是在嘲笑他，不禁露出期待之色。 林宇又问：“那个周贤负责哪方面工作？” 魏祥道：“他负责一中队，分管技术侦查、情报侦查，还有和各派出所联络接收案件等。” 派出所通常处理一些民事纠纷和小案子，遇到大案子，尤其是刑事案件，都要找刑警队帮忙。 林宇突然转头，对一直‘偷听’的程氓问道：“你负责什么？” 程氓赶紧露出笑容道：“领导，我负责接待、慰问和管理办公文员。” 林宇笑道：“那你继续分管吧。” 程氓感激道：“谢谢领导！” 他忙活一天，就是为了取得领导信任，继续当这个办公室主任。 林宇对魏祥道：“你和周贤的分工调换一下，没问题吧？” “没问题领导！”魏祥恭敬敬礼，心情瞬间起飞。 林宇点头道：“没问题就回去。” “是领导，我绝不辜负您的信任！”魏祥一直保持敬礼姿势，他开始觉得跟着新领导有肉吃，不但在队里翻了身，将来前途也可期，毕竟林宇背后还站着大领导。 林宇松了口气，下面有人拥护，高层有人支持，他在刑警大队算是站稳了脚跟。 临下班的时候，又接到几个电话。 全都是恭贺他升职的。 有玉山镇派出所同事打的，有分局同事向他示好，还有市局王主任等等。 应付完这些人，林宇突然意识到，他在鹿城也是号人物了。 第四十章 爸妈震惊，儿子又升官了！ 一辆奥迪停在小区门口。 司机小跑到右侧打开车门。 大爷大妈们纷纷驻足观看。 林宇从车上下来，司机是刑警大队的小刘。 “领导，包！” “小刘，回去小心点。” “谢谢领导。” 林宇接过公事包，目送汽车驶离。 这司机比他年纪还大点。 说起来整个刑警大队，属他年龄最小，但官职最高。 这也是林宇在单位表现老成的原因，年龄小是一回事，让别人忽视你年龄，这才是本事。 “小宇？” 一个大妈盯着林宇看了半晌，才敢试着叫了一声。 林宇微微笑道：“王大妈啊，出来遛弯呢？” “真是小宇啊。” 王大妈露出惊奇之色，靠上来又打量一番。 中山装、皮鞋、公事包，温和笑脸，这让她想起了年轻打工时的厂长。 林宇笑着道：“大妈，天快黑了，早点回去别让大爷担心。 “哎哎。”王大妈有些局促不安，仿佛回到从前。 林宇礼貌道：“那您忙，我先回家了。” 王大妈只有点头的份，直到林宇走远才松口气，心中纳闷。 真邪门了，我在他面前紧张什么！ 回到家。 林宇听见屋里有客人。 好像是大姨和小舅的声音。 小舅：“二姐，你家林宇把相亲对象送进去，这是怎回事？” 老妈：“那些人都是骗子。” 大姨：“小宇都二十几了，你再拖几年就三十了，到时只能找离过婚的，说不定还带孩子，你想让咱小宇给别人养孩子啊？” 老妈：“那可不行，我儿子凭什么给别人养孩子。” 林宇听出大姨又要给他介绍对象，开门进屋。 客厅里。 老爸正翻着报纸。 小舅翘着腿仰在沙发上吸烟，很是惬意。 他俩没共同语言。 因为小舅性格不着调，三十好几了还是无业游民，身边狐朋狗友一大堆，干啥啥不成。 大姨和老妈从厨房里端菜出来。 “小宇！” “回来了！” “大姨来了！” “小宇长大了。” 大姨看到林宇一身成熟打扮，不禁感动双眼发红。 林宇只能对着她笑。 大姨丈夫去世早，夫妻俩又没有孩子。 一大一小两个女孩从卧室里走出来。 她们都是小舅的女儿。 大的叫杜思雨，十六七岁，小的杜思怡，只有两三岁，刚开始学说话。 “思雨来了！” “嗯。” 杜思雨看见林宇开心笑起来。 林宇上去抱起小表妹，笑着道：“思怡，还认识哥哥不？” 小思怡大眼睛看着林宇，奶声奶气道：“锅锅好。” 林宇一高兴掏出张钞票，奖励道：“乖，给你买糖吃。” 杜思怡瞅一眼，捏着钱转过小脑袋道：“姐姐也要。” 林宇被逗乐了，掐着小脸蛋道：“哈哈，还知道疼姐姐。” 杜思雨脸变红了，急忙摇头。 林宇从钱包掏出几张百元钞票给她。 杜思雨摇头摆手不接受。 大姨和老妈又在厨房忙活。 小舅还仰在沙发上，慢悠悠道：“你哥给你的就接着。” 小思怡朝着姐姐挥舞着小胳膊。 林宇把钱放到杜思雨手里，他可是知道小舅有多么不靠谱，没正经工作，收入几乎为零。 小舅妈有哮喘，不然那么漂亮的女人也不可能嫁给小舅。 大姨从厨房出来，看着林宇笑道：“你现在副所长了？” 林宇道：“现在不是了。” “我就说嘛，忽悠你们的。” 小舅得意翘着二郎腿，这么年轻怎么可能当官，又点了根烟猛吸一口气，旁若无人吐出来。 大姨瞪他一眼。 “上外面抽去！” 小舅豪横抬头，一副你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林宇平静道：“升刑警大队长了！” “啊？” 林妈、大姨全都看过来。 扑通！ 小舅坐到了地板上，满脸震惊之色，眼巴巴道：“升什么？” 林宇似笑非笑重复道：“刑警大队长！” 大姨又惊又喜，派出所副所长听着不算啥，但刑警大队长，这一听就知道是个大官。 小舅默默将烟头掐灭，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 林爸也傻了，不敢置信道：“前阵子不是刚升副所长，又升官了？” 前几天他还专门打听了一遍，知道体制有多难混，很多人在基层一辈子才混个副科。 儿子林宇年纪轻轻就副科，他很心满意足了，结果儿子又升官了！ 林宇笑道：“组织上信任，我也喜欢刑警工作。” 杜思雨好奇道：“刑警大队有多少人啊？” 林宇道：“二三百人吧。” 一家子听了再次震惊！ 感觉难以置信！ 大姨扶着头道：“你手底下有二三百人，他们都听你的？” 小舅忍不住嘀咕道：“他们不听大队长听谁的？” 林宇看到父母为自己骄傲，也挺高兴的。 大姨对妹妹感叹道：“咱家祖坟冒青烟了，竟然出了个当官的，刑警队大队长，以后你可享福了。” “享什么福呀，三天两头不归家。”林妈嘴上抱怨，但眼睛都笑得睁不开了。 小舅嚷道：“我有个朋友被警察抓了，你帮我弄出来……” 林宇瞅他一眼，冷声道：“想进去我可以帮你，别人半年，你一年，只要你犯事，刑期加倍！” 小舅只觉得外甥目光如同激光，每看他一眼都忍不住打哆嗦。 “吃饭了！” 大姨见外甥和小弟不对劲，连忙众人招呼吃饭。 吃完饭。 林宇进了卧室，表妹正带着妹妹玩。 杜思雨有一种淑女气质，坐在床边很安静。 林宇也坐到床边，聊起话题道：“要上大学了吧？” 杜思雨道：“明年高三。” 林宇问道：“想好考什么大学没有？” 杜思雨抬头看着表哥道：“我想考艺术学院。” 林宇笑道：“想当明星？” “嗯。” 杜思雨低头，似乎做好了被说教的准备。 林宇却点头道：“也行，娱乐行业前景不错，以后短剧爆火，不愁没有拍戏机会。” 杜思雨很意外，还以为林宇会劝她放弃梦想，不禁亲切笑起来道：“哥，我想当演员，可爸妈不同意，还让我考公。” 林宇摇头道：“不是每个人都适合考公的，官场比职场更考验人性，你这小白兔，进了官场不被人生吞活剥才怪。” 杜思雨听出话中意思，脸变得更红。 林宇莞尔道：“你这性格得锻炼锻炼，娱乐圈里的人也不是善男信女，反而是鱼龙混杂，这动不动就脸红的毛病得改改。” “锅锅，抱。”小思怡站起来，朝林宇张开短小的胳膊。 林宇把她抱在怀里，对杜思雨道：“以后遇到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杜思雨心里十分感激，“谢谢哥。” “谢什么，都是自家人。” 林宇抱着小表妹逗她咯咯笑，记忆里他也这么逗过杜思雨，不过她现在长大了。 第41章 第一个命案！烧焦女尸案！ 一大早，司机小刘就把车开到楼下。 林宇出来看到小刘站在公车旁，委实哭笑不得。 “不是让你不要来接吗？” 小刘主动上前接包，笑着道：“领导，我也是刚好路过这里，想着顺路来接您。” “滑头！”林宇笑骂一句，没有再批评他。 这无非是下属想亲近领导。 领导也得到了方便。 这是双向奔赴 小刘上车后提道：“领导，今天上面可能要找你。” 林宇示意他开车，笑着道：“你有什么小道消息告诉我？” 小刘笑道：“今天早上，咱们市委秘书长晨练的时候发现一具烧焦女尸，群里都议论呢，案子落在咱们刑警大队头上。” 林宇打开手机看一眼，没有任何相关信息。 市委秘书长报案，没人向他这个大队长汇报，有意思！ “哪个中队出警？” “好像是四中队，听说吴政委也过去了。” 这是林宇到刑警大队遇到的第一个命案，于情于理都不应该错过，当机立断道：“去现场！” “好咧。” 小刘开始专心开车，朝着郊区方向行驶。 林宇决定接受这个司机，小人物有小人物的用处。 今天这事他没收到半点信息，很明显有人对他封锁消息了。 可小刘已经在群里聊上了。 十几分钟后开到一个村庄。 村头有条河，在村外百米外形成一个池塘。 那边已经围了不少人。 林宇下车也走了过去。 “是林队！” “林队也来了。” 四中队的几个刑警见大领导来了，都上来介绍情况。 今天凌晨六点接到报案，说白鱼潭村西边池塘发现一具烧焦女尸。 负责值班的四中队立即出警。 中队长柴华到现场发现报警人是市委秘书长，打电话通知了政委吴明。 林宇晚了一步，市委秘书长已经被吴明送走了。 林宇了解完情况，不动声色上前观察案发现场。 是在一个土坡的背面，一大片燃烧痕迹，中间有个烧焦尸体。 “查的怎么样？”林宇找了副白手套戴上。 中队长柴华笑道：“初步判定是自杀。” “自杀？” 林宇瞧了他一眼，怀疑起这个判断。 柴华分析道：“是的，附近没有打斗痕迹，而且还发现了死者留下的遗书，都证明是自杀。” 直觉告诉林宇，这人绝不是自杀！ 哪有在野外自焚，而且还写遗书。 遗书还没被烧掉！ “你想过没有，死者距离池塘不到二十米，真要自杀的话，死者为什么不跳河，却要选择这种惨烈方式结束生命？” 柴华被问住了，迟疑道：“选择这种方式自杀，的确难以理解，但现场……” 林宇不满挥手打断道：“这是命案，人命关天，不要强行解释！” “就说现场吧，你看看周围，只有一片杂草，能把人烧成那样吗？” 现场骨头都烧出来了。 而且真躺着被火烧，受不了的时候翻个身就能把野火给灭了！ 说这自杀，简直扯淡！ 柴华这才觉得结论站不住脚，赶紧让队员重新调查。 林宇又问道：“死者身份调查清楚没有？” 柴华急忙道：“正在向周围居民排查。” “重点排查一下报过案的失踪人员，打电话问问附近几个派出所。” 说完林宇蹲下仔细观察尸体状况。 已经烧得面目全非，但还能认出是个女人。 当看到烧焦的眼球，林宇不由一阵反胃，站起来往河边绕一圈。 柴华想不到丝毫头绪，追上来问：“林队，如果不是自杀，这个案子很难侦破了，附近没有摄像头，也找不到目击证人，甚至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都搞不清楚。” 林宇停下道：“不用想了，肯定是他杀！” 正在勘探的几个老刑警都愣住了。 有人问道：“理由呢？” 林宇整理一下思绪，冷静分析：“理由很简单，你看看周围，连落叶都没有几片，地上杂草又这么稀疏，尸体被烧成黑焦状，肯定有助燃物，这些助燃物是怎么弄来的，现场有发现工具吗？” “没有。” “没发现任何可疑物品！” 几个刑警都摇头。 林宇轻声道：“工具上哪了？” 有个刑警下意识道：“被凶手带走了。” “还是自杀吗？”林宇看向其他人，个个都露出惭愧之色。 柴华接了个电话，高兴汇报道：“林队，千灯镇派出所提供一个信息，两天前有人到派出所报案，儿媳失踪，时间和现场判断的死亡时间很接近。” 林宇道：“通知家属过来认人。” “是！” 柴荣开始给队员布置任务。 林宇将白手套摘下。 柴华见领导要走，过来笑道：“林队放心，这个案子一定能破。” 林宇淡淡道：“听说报案人是市委秘书长，吴政委也来过？” 柴华表情瞬间僵住，尴尬点头。 林宇道：“以后队里的案子第一时间向我汇报，能做到吗？” 柴华脸色不定，解释道：“林队，是政委不让我通知其他人。” 林宇重重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柴华感觉自己已经被逼到墙角，想到周贤的下场，不禁开始害怕。 回去的路上很堵，半个小时才到刑警队。 魏祥敲门进来。 “林队，听说有案子。” “嗯，市委秘书长报的案。”林宇知道他想问这个。 魏祥提议道：“咱们要不要打电话向秘书长汇报一下工作进展？” 林宇摇摇头，不想拍这种马屁。 魏祥嘲讽道：“这老吴真会拍马屁，听说亲自开车送秘书长上班。” “不要管他，以后老吴负责思想工作，其他事不要打扰他了。” 林宇把这个政委扔到垃圾堆里了，以后也别出来凑热闹。 魏祥听明白了，不由点头，政委管不了事，那他就是队里二当家。 “对了林队，昨天你说破案加入年底考察的意见，我已经跟几个中队长提了，五中队丁志远意见很大。” 林宇记得这个丁志远，个头不高。 “他发牢骚了？” 魏祥避重就轻道：“牢骚也发了几句，毕竟五中队人员比较少。” 林宇决定一劳永逸解决问题，命令道：“你让他把最难的案子拿来给我，我要是把案子破了，以后整个刑警大队，不准有人再发牢骚。” 魏祥意外道：“林队是想……身先士卒？” 林宇淡淡道：“我是让你们明白，事在人为，只要肯坚持，会动脑子，有些案子并不难破！” “行，我明白了。”魏祥出去叫人。 不一会丁志远就被带进来，他手里还拿一份案宗。 丁志远不磨叽，上来就把案综放林宇面前道：“林队，这是四年前一桩命案，已经确定是谋杀，但我们找不到凶手！” 林宇已经在翻看案宗了。 第42章 连续破案 一桩四年前的命案！ 死者是一名中年妇女。 死因很离奇，溺毙在浴缸里。 当时女儿在家，却没听到任何动静。 法医尸检结果也是溺毙，但死者脖子上有淤痕，这就表明死者可能是被按在浴缸里淹死。 办案警察怀疑凶手是死者女儿。 可调查过后发现，这对母女相依为命，感情非常好，她没有任何杀害母亲的理由。 死者家里还锁着门，没有任何撬门闯入的痕迹。 警方又去调查死者关系网，所有认识的人都说死者性格温婉善良，没有和任何人发生过冲突，警方又花了两个月排除了熟人作案可能，因为所有人都有不在场证明。 找不到凶手，这件案子一度被认为是意外死亡。 但丁志远坚持认为是他杀，坚决不签字，甚至为此背了处分。 林宇看一遍案综，重点查阅当年笔录。 不知不觉，半个小时就过去了。 魏祥觉得案子很难，瞪了眼丁志远，想要把这打赌的事糊弄过去。 林宇开口道：“这个人笔录有问题！” “什么？” 丁志远急忙凑过来，看一眼道：“这是孟老师的笔录，他是死者女儿的英文老师，同时在大学当教授。” 介绍完这老师的背景，丁志远马上追问道：“他有什么问题？” 林宇将笔录一页一页摊开，缓慢分析道：“笔录上有几个问答，已经超出一般老师与学生的范围，这孟老师能全回答上来，说明他和死者家庭关系不简单。” 这么快就发现问题了！ 但这个问题丁志远能解释，也认真起来道：“死者女儿叫杨青青，她长得漂亮，很得师生喜爱，她的家庭关系在学校并不是秘密，很多人都知道，这个孟老师为人温和大方，是个知识分子，不太可能是凶手，那些追求杨青青的男学生，都比他嫌疑大。” 林宇不认可，坚决道：“在没有查清楚凶手之前，所有人都有嫌疑，不能凭自己主观意识来判定，笔录里还有一个问题，老师经常单独辅导死者女儿，他有单独辅导过别的学生吗？” 丁志远愣住了几秒，又解释道：“林队，你有所不知，这个孟教授很关心杨青青，我觉得单独辅导没问题，而且杨青青也说了，老师只是辅导英文，没有其他意图。” 林宇问道：“你们谁有女儿？” 魏祥举了举手，他有个女儿读高一。 林宇道：“如果有个男老师经常单独辅导你女儿，你会怎么想？” 魏祥下意识道：“单独的话，肯定会时不时看一看，我自己没时间也要让老婆看着。” 林宇点头道：“这就对了，这孟老师辅导杨青青的时候，她母亲有没有在场？” 丁志远觉得思绪有些乱了，四年锲而不舍追查，找不到一点线索，可现在他觉得这桩凶案要被撬动起来。 林宇继续推敲道：“如果这个母亲不在场，那恰恰说明她很信任这个孟老师，什么样的情感会让一个母亲如此信任另外一个男人？” 丁志远灵光一闪道：“她喜欢孟老师！” “有这个可能！” 这次林宇比较认同，至少有好感。 可笔录里孟老师对死者表达过惋惜表达过怜悯，没有半点男女之间的感情。 “一定是这样！” 丁志远激动站起来拳掌相击，他很了解这个案子，当年想不通的地方，连接起这样的内情，很多地方就通了。 林宇继续深挖下去：“如果死者和老师私下里是男女关系，那他配一把死者家里钥匙并不难，甚至死者主动给他也说不定。” 丁志远连连点头，这又解释了为什么死者家里没有撬门的问题，强制冷静下来，请示道：“林队，凭这些疑点也定不了罪，如果孟老师否认，我们也找不到证据。” 林宇自信道：“你别忘了，杀人总是有理由的，他作为一名老师，又是大学教授，不可能无缘无故杀人，凶手就是最大得利一方，只有找到这个，我们才能了解真相，继而让犯人伏法。” 杀人原因，最大得利？ 丁志远灵光乍现，似乎看穿了整个案子，用力拍着脑门道：“我真是猪！” 魏祥乐道：“好端端的，怎么还骂自己？” 丁志远不搭理他，对林宇道：“林队，上个月死者女儿曾打电话给我，除了询问她母亲的案子进展情况，还说她大学毕业会和孟教授结婚，现在我明白了，这个孟教授是个变态，他真正喜欢的是死者女儿，为了获得死者信任，和她谈情说爱，然后又把人杀了，让他成为死者女儿的唯一精神支柱。” 林宇见他理清思绪，下令道：“就按照这个思路去查，先把人带回来审，包括那个死者女儿，还有向学校里打听一下，这名老师私下里真面目，不要明面上打听，他不是喜欢漂亮女学生吗，把他教过的女学生都问一遍，只要确定一个，就说明他是个斯文禽兽，衣冠败类，在杨青青面前撕下他的伪装！” “明白！” 丁志远有了动力，激动敬礼。 如果这个案子破了，他这辈子跟定林宇了。 丁志远刚走不久，四中队柴华又来了。 “林队，查清楚了！” 柴华进来汇报案情，看到魏祥笑着招呼：“魏队也在。” 魏祥皮笑肉不笑道：“是啊，来向林队汇报工作。” 柴华把刚做的笔录文件交给林宇，笑道：“还是林队聪明，为我们提供了正确破案思路，死者身份已经查出来，凶手初步确定是她老公，现在应该潜逃了！” 魏祥知道柴华汇报是早上命案，站着听了一会，这个案子市委秘书长都在关注。 林宇扫一眼就将笔录扔到对面脸上，斥责道：“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她老公如果决定跑路，为什么还要杀人，杀人了还要毁尸灭迹，这个张科长是谁，他一面之词说死者老公贪污公款800万，卷款潜逃，你全信了？” 柴华战战兢兢道：“林队，死者和她老公在一个厂子里工作，关系不好，天天吵架，他们同事都这么说。” 林宇没好气道：“这800万是现金还是银行转账？” 柴华暗自担心道：“是现金。” 林宇恨铁不成钢道：“你觉得死者老公会带着800万现金跑路，他还有心情在荒郊野外杀人焚尸？杀人是重罪！判得比他贪污800万还重，他会不知道？” 柴华无言以对，觉得领导鸡蛋里挑骨头。 林宇决断道：“你回家歇着吧，这个案子你不用管了，魏祥你去四中队，查清楚死者和这800万的关系，还有死者老公，消失这么久，不是跑路就是出事了，嫌疑人八成就是他们公司里的人，盘查他们不在场证明。” “明白！” 魏祥精神大震，还是林队厉害，吴明拍了一天马屁有啥用，到时市委秘书长问起案情，还得他们来汇报。 第43章 一天破三案！记者领导都来了！ 林宇要求命案必破！ 整个刑警大队都在讨论这件事。 当刑警这么多年，大家就没见过人命案子能全破的时候。 哪年没有一些疑难杂案因为各种原因而破不了。 几个刑警边走边议论。 “你们说林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我看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上面领导没给压力！” “咱林队压力还不够大？你没听说咱们林队差点把孙局气出心脏病？公安局一把手还不够压力？” “你们发现没有，咱们刑警大队面貌不一样了，刚才我看到五中队的人，全都风风火火的，前阵子找通缉犯都没这么积极！” 他们都感觉到林宇给刑警大队带来了崭新面貌。 以前队里死气沉沉，领导不关心案子，反而在楼上装ktv和电影房，挖星级酒店厨师接待领导，搞得大家没心情工作。 “我喜欢林队这样的领导，咱们刑警大队都快被老百姓骂成孙子大队了！” 几个刑警说出了所有人心声，在上任胡队领导下，刑警大队乌烟瘴气，基层警察们早就盼着有人能改变这一切！ 办公里。 林宇忙得不可开交。 洪鹿和丁志远的电话连续打进来。 “师兄，我们已经包围电信诈骗基地，我请示行动！” “出入口全都堵死了没？”林宇左手拿着手机接洪鹿电话，右手对着话筒道：“老丁你先等一下，你说什么！你已经确定孟教授是凶手，怎么确定的？” 凶手确定，案子就破了！ 这也是大事，是林宇和队里打赌的案子，瞬间把他注意力吸引过来。 丁志远吸了几口烟，快速吐出烟气，语气复杂道：“一桩尘封四年的命案，凶手也逍遥法外了四年，在他最掉以轻心的时候抓捕，他那一刻的反应最真实……” 林宇大声催道：“说重点！我要的证据，铁证！懂吗？” 丁志远顿了顿，如实回道：“抓捕孟教授的时候，我查看了他的手机，林队的思路完全正确，他手机里收藏了大量偷拍的照片，我已经派人联系这些照片里的人，让她们站出来！” 林宇指示道：“这还不够！要在第一时间搜查他的住处，防止那个杨青青帮他毁灭证据，尤其是电脑和日记本，全都带回局里！先不多说了，我这边还有其他大案子！” “明白林队！” 林宇挂掉座机，对着手机道：“洪鹿，你还在吗？” “师兄在呢。” 洪鹿在刻意压低声音。 林宇问道：“出了什么事？” 洪鹿解释道：“师兄，我们来的时候防止泄密，没有联系当地政府协助，刚才突然来了几个当地警察，要阻止我们行动，魔都那边的人正在和他们交涉！” 林宇用力说道：“这个时候还交涉什么，把他们控制起来，立刻行动！” “啊？” “别啊了，照我说的做，能抓多少就抓多少，抓了人再让魔都出面和当地警方交涉，你没抓人交涉什么，再耽误下去什么证据都没了，快，立刻行动。” “知道了师兄！” 洪鹿语气变得坚定。 林宇听着手机里忙音，期待洪鹿那边行动顺利。 程氓悄悄进来，神秘兮兮汇报道：“林队，政委去市区了。” 林宇皱眉道：“有事说事，我这里不是中央情报局，咱们也不是搞谍报工作。” 程氓急忙点头，讪笑道：“是吴政委开了队里的车去市里请记者了。” 请记者自然是为宣传。 宣传谁？按照吴明的尿性肯定不是宣传刑警大队，参考他一整天都在讨好秘书长，目的不言而喻。 林宇评价了一句歪门邪道！ 他这里都快忙疯了，搭档还有闲情逸致溜须拍马。 程氓请示道：“林队，咱们要不要也请几个记者，万一市委秘书长真来视察工作，也不能全让政委占便宜。” 林宇用座机拨通魏祥号码，说道：“你去通知六中队和八中队，等会全力配合五中队，六中队负责审，八中队给予技术支持。” 程氓见领导对斗争不感兴趣，急忙道：“好的领导。” 电话通了。 “喂老魏，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林队，我正想跟您汇报，我们找到了被害人老公的尸体！” “死了？” “对，他没跑路，而是遇害了！” “那这个张科长就很有嫌疑，你要在第一时间控制他，八百万现金不是小数目，将近两百斤，也不好藏！” “林队的意思是？” “我怀疑这一切命案都是因为这笔钱发生，找到钱就找到了凶手！” “明白了！” 林宇也挂了电话。 今天忙了三个案子，一个是荒郊野外的焦尸案，现在又多牵扯出一条人命，还有一个是四年前的溺毙案，最后是洪鹿去福建办的电信诈骗案。 这几个案子他在脑海里复盘好几遍。 希望能全破！ 林宇在办公室沉思，听见楼下传来警笛声。 五中队办案回来了！ 丁志远第一时间就跑来汇报工作。 办案的时候，丁志远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进到办公室看到林宇，瞬间舒服了。 “林队，案子破了！”丁志远平静的将喜讯报出来。 林宇问道：“不是还没审吗？” 丁志远解释道：“凶手看到杨青青，当场就破防了，承认了杀人的事，我怀疑他精神不正常，要不要请个心理医生？” 林宇道：“这种衣冠禽兽要什么心理医生，他不提我们也别多事。” “是！” 丁志远突然立正，抬起右臂向林宇敬礼。 林宇笑了，明知故问道：“怎么突然来这一套？” 丁志远表情认真道：“林队，我这个人笨，只会得罪人，不会说话，从今开始，我对您心服口服，以后有什么事，只要是你吩咐，我都会尽全力去办。” 这是男子汉的承诺！ 林宇也很高兴，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电话响了。 “喂？” 魏祥报喜道：“林队，案子破了！” 林宇忍着笑意，先确定道：“800万找到了？” 魏祥开玩笑道：“你猜猜在哪找到的？” 林宇想起赵德汉藏钱片段，随意道：“不是床底和冰箱里吧？” 一句话把魏祥干沉默了，过一会竖起大拇指。 “神！林队，您真神了，就是在冰箱里和床底下，一分钱他都没花！” 这个案子也破了！ 丁志远还在敬礼，看到办公桌上手机响了，赶紧拿手机双手捧着递给林宇。 “报告师兄，抓捕任务结束！” 手机里洪鹿声音透着激动和兴奋。 “抓捕多少人？” “六个村子同时行动，一共抓了500多人，诈骗工具全部缴获，光银行卡就有三千多张！” 这就叫做人赃并获！ 第三个案子也破了！ 林宇笑意再也忍不住了。 程氓悄悄推门进来，汇报道：“领导，吴政委回来了，记者也请来了，还有市委段秘书长也在来的路上。” 信息量有点大！ 林宇对丁志远道：“把咱们刑警队中队以上的人都叫上，一起迎接段秘书长！” 第44章 记者采访，市委夸奖 林宇带着刑警大队高层下楼。 众人都站在林宇这边。 吴政委招呼几次都没人理睬，尴尬得直搓手。 很快一辆奥迪轿车开进大院里。 几个中队长簇拥林宇上前招呼。 吴政委被挤在外面，气得直跺脚。 “欢迎领导来刑警大队视察！” “你是？” 段秘书长扶了扶眼镜打量林宇。 林宇自我介绍道：“我是刑警大队长林宇。” 大队长就是一把手！ 段东海笑着点评道：“听说刑警大队来了位年轻领导，没想到这么年轻！” 年轻通常被认为是青春有活力。 但在体制里，这可不是什么好词。 吴政委踮起脚跟叫道：“领导！记者来了，咱们先采访吧！” 院子里又停了一辆贴着姑苏电视台标志的小轿车。 两男一女。 两个男的从车里搬器械。 女的在车旁活动腰身。 吴政委屁颠屁颠跑过来，热心道：“秦记者，领导都到了，咱们开始吧。” 秦岚露出厌恶之色，她想采访大事件，可单位领导总交给她这些鸡毛蒜皮的任务。 今天又是来走过场，吹捧地方领导。 没意思！ 秦岚将厌恶隐藏起来，问道：“我们在哪采访？” 一阵警笛声传到众人耳中。 众人纷纷看向外面，采访步骤也被打断了。 段东海不禁皱起眉头。 吴政委敏锐发现到，立即讨好道：“领导，等会我批评他。” 林宇却站出来为同事说情。 “批评什么，警察办案，开警笛很正常。” 吴政委迫不及待给林宇上眼药，喝道：“不管怎么样，打扰到领导就是不对！” 政委卑躬屈膝讨好领导，让刑警大队众人感觉很丢脸，但队长仗义执言保护同事，又让他们很欣慰！ 段东海也高看林宇一眼，从对下属维护上看，吴政委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警笛声越来越近。 林宇给程氓使了个眼色，程氓立即叫人站在大门口拦截。 很快几辆警车全在大队门口紧急刹车。 魏祥下车，无视其他领导，走到林宇面前激动敬礼道：“报告林队，焦尸案告破，犯罪嫌疑人张继发已被抓捕归案，并查抄贪污赃款800万，请领导指示！” 这番铿锵有力的汇报，让几位记者眼前一亮。 秦记者让同事把镜头对准现场。 吴政委露出贪婪之色，装模做样咳嗽两声道：“这个案子破的好，那个同志们都辛苦了。” 刑警大队的人都露出嘲讽之色。 林宇也被这厚颜无耻恶心得不行，想做跳梁小丑，那就成全你？ 对于这种明目张胆的抢功行为，魏祥丝毫不给面子道：“吴政委，这案子是林队主导，我在向林队汇报，请你让开！” “你！” 这是被当众打脸了，而且还是当着领导和记者的面。 吴政委脸色涨红，羞愤不已。 几个中队长都笑了。 嘲笑的声音很刺耳，仿佛又在吴明伤口上撒盐。 段东海惊讶道：“是我报的那个案子？” “对！就是早上那个案子。” 林宇不给吴明表现机会了，这丢的是刑警大队的人。 吴明着急在段秘书长耳边说话。 段东海却不想搭理对方了，他也看出来了，这政委在刑警大队不得人心。 “这才不到一天，你们就把案子破了？” 魏祥主动道：“报告秘书长，我们还找到另一个被害者，就是死者丈夫，进而判断出嫌疑人身份，这都是林队的功劳，甚至连赃款藏在哪，都被林队预判。” “这么神？” 段秘书长惊讶，什么都都预判到了，电影都不敢这么演。 秦记者眼睛越来越亮。 案子听起来就比采访领导精彩！ 林宇谦虚道：“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案子能破，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 几个中队长都喜笑颜开。 祁瑾投桃报李笑道：“领导，咱们林队今天破了三个案子，这只是其中一个。” “一天破三案！你们这是给我开玩笑？”段东海笑呵呵的，其实已被震惊。 丁志远站出来道：“领导，这不是玩笑，其中一个命案，我追了四年，林队看了笔录，不到半小时就把这桩疑案破了，现在我们全队对林大队都心服口服！” “太厉害了！” “一天破三案，牛人。” “秦姐，要采访吗？” 连记者都忍不住夸赞起来。 秦岚当机立断道：“更换采访对象，我们就采访这个林队！” 助手惊讶道：“这不会有问题吧，领导交到采访对象是……” 秦岚激动道：“没事，听我的。” “那好。” 记者把镜头对准林宇。 秦岚接过话筒，领着摄像机快步走到对林宇面前：“请问您是鹿城刑警大队长林宇吗？” 林宇一脸问号，怎么采访我了？ 段东海面带笑容，这个风头于他而言可有可无，他来刑警大队另有用意。 “小林啊，配合记者同志工作嘛！” “是啊林队，好机会。” 几个中队长见领导点头，纷纷给林宇使眼色，这么好的机会不能给吴政委。 被挤在外面的吴明郁闷吐血。 辛辛苦苦搞出来的场面，全便宜了林宇！ 林宇点头答应。 采访在大厅进行了。 秦岚眼睛含笑道：“请问一天破三案是真的吗？” 林宇对着她道：“是！” 秦岚示意看镜头，又问：“能给我们介绍一下这三个案子吗？” 林宇道：“一个是在浴缸里溺死案，凶手是其情夫，杀人只为追求她女儿。” 秦岚震惊道：“杀了妈妈，追求女儿，这案子很离奇，凶手很变态。” 林宇补充道：“凶手还是一名教授，同时猥琐偷拍多名女学生。” “衣冠禽兽！”秦岚评价一句，又问起第二个案子。 林宇表情严谨道：“第二案子就是秘书长发现的烧焦女尸案，凶手为了独吞800万赃款，不但杀人焚尸，还杀了死者丈夫。” 秦岚见段东海站久了，给个镜头道：“秘书长，您有什么感想？” 段东海呵呵笑道：“这充分说明我们鹿城刑警大队在林宇领导下，已经成为一支能打硬仗的部队。” 秦岚翻起了白眼，给你镜头你来打官腔，马上转移视线道：“林队，还有第三个案子，能给我们介绍一下？” 林宇点头道：“第三案子不在鹿城，它是一个网络诈骗案，受害者遍布全国各地，我们鹿城刑警大队与魔都网络安全中心合作，共同前往福建抓捕犯罪分子！” 秦岚瞬间动容：“这个案子是和魔都一起破的？” 林宇道：“是的！” 秦岚兴奋道：“魔都是国际大都市，为什么愿意和你们鹿城刑警大队合作？” 林宇见她贬低刑警大队，淡淡道：“因为是我们锁定了犯罪窝点，严格来说是魔都那边协助我们进行抓捕！” 段秘书长见女记者要挑事，笑吟吟道：“我看采访就到这里吧，咱们不能干扰刑警队工作吧。” 林宇对秦岚道：“你们也可以采访其他人。” 众人都感动了，林队吃肉，还不忘给他们喝汤，开始争先恐后围向女记者。 林宇很默契跟着段东海在走廊里散步。 “我们鹿城经济发展，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保驾护航。” “谢谢领导夸奖，我一定尽力。” 段东海又道：“市委陆书记也一直强调，公安局要为经济发展保驾护航。” 林宇眨眨眼，他就是一个小小的刑警队长，还是副科级，怎么话题扯到市委书记和经济发展了。 太高级了。 他听不懂！ 段秘书长故意板着脸道：“你对陆书记的话有意见？” “没有！坚决服从陆书记指示！”林宇立即表态，这点政治敏感力他还是有的，虽然不知道市委有什么地方要用他，但不妨碍他抱大腿。 这不但是鹿城最粗的腿，就是在姑苏，也是常委大佬。 段秘书长满意点头。 其实最近市委和市政府有对抗苗头，市委推行的项目，市政府那边一直阻挠，惹得陆书记很不高兴，作为市委大管家，段东海自然要为领导排忧解难。 项目症结就是拆迁问题得不到解决。 说到底还是公安局在市政府的领导下不作为。 段东海想在公安局内部安插个自己人，必要时可以履行市委的命令。 第45章 这份荣光我不会独享！ 晚上八点多。 段秘书长和记者相继离开。 忙了一天的刑警队终于安静下来。 几个中队长聚在一起说笑，还沉浸在采访的喜悦中。 林宇走过来拍拍手。 “大家静一静！” “林队！” “林队！” 几人纷纷起身致敬。 林宇微笑道：“我听说你们在秦记者面前都吹了牛皮，什么立志打造智能ai警察、破案率100%，更离谱的还有说要奋斗二十年不结婚的，这是哪个人才？” 魏祥叫道：“哈哈老丁，说你呢！” 众人发出一阵善意笑声，丁志远也不好意思挠了挠脑袋。 林宇也调侃道：“抓紧时间把对象找了，别让外面人觉得咱们刑警大队都是事业狂单身汪。“ “哈哈哈！” 众人又发出一阵哄笑。 林宇也笑了，在家里，他是被催婚的那个，但是在单位，轮到他催别人了！ 第八中队祁谨笑着请示道：“林队，以后能不能给我们队增加点经费，搞技术也需要钱。” 说到经费大家都想要。 一个个像是饿狼进入了羊群，眼睛冒光。 林宇笑着道：“你要是拿钱搞个人享受，我肯定反对，但是搞ai警察我支持。” 祁谨高兴道：“谢谢林队！” 林宇对其他人笑道：“别跟饿狼似得，今天呐你们表现都不错，段秘书长和记者都表扬了我们，这份荣光我不会独享，我决定给你们每个中队的经费都翻一倍！” “林队万岁！” “林队英明！” “林队，咱们有那么多钱吗？” “钱你们不用担心，我来想办法！” 林宇大包大揽下来，刑警大队的账目他看了，其实市里每年拨的经费挺多的，只是没用到刀刃上， 装修一个ktv包房花几十万。 买土特产花几十万。 以后把这些钱用到下面，绰绰有余。 几个中队长欢天喜地下班了。 林宇把魏祥叫过来，他就是今天的mvp！ “老魏，四中队以后交给你。” “谢谢林队。” 魏祥开心收下这份礼物，投桃报李道：“我刚才看到吴政委出去了，一问是去市局找孙局长了。” 林宇不在意道：“由他去吧。” 魏祥好奇道：“今天段秘书长跟您聊了什么？” “没事少打听！” 林宇摇头，这当二五仔的事能随便说吗！ 段秘书长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暗示他在关键时刻要听市委的指示。 当然这个关键时刻可能永远也不会存在。 但是当市委下命令的时候，林宇就得跟紧脚步。 林宇权衡后答应了。 原因很简单，他和局长孙大志根本尿不到一个壶里。 就算拒绝市委秘书长，孙大志也不会领情。 这样林宇反而得罪市委的人。 所以林宇答应了，反正段秘书长也是吴明邀请来的，别人要怀疑也是怀疑吴明。 他跑到市局找孙大志，八成会被大骂一顿。 林宇开口道：“你和咱们市各个派出所关系怎么样？” 魏祥说还行，和这些所长就是吃吃喝喝，别的关系也没有。 林宇斟酌说道：“我在玉山镇派出担任过副所长，所里有负责刑案的队伍，这在业务上和我们有冲突，我考虑把这些人收编过来，每个所扩编一个中队，咱们鹿城市有十个派出所，这样我们扩编十个中队！” 扩充十个中队！魏祥吃惊道：“这计划行得通吗？派出所会放人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 管它有枣没枣呢，先打几杆子再说。 要是林宇还当副所长，他肯定不同意。 但现在他是刑警队大队长了，屁股决定脑袋，他要全力推动这件事。 只要多数派出所同意，那下面阻力就不会大。 至于上层路线，市委不是想他在关键时刻出力吗，这总应该大力支持吧。 最重要的是林宇麾下队伍扩大，对市委也有好处。 魏祥觉得这是异想天开。 但林宇觉得成功几率很大。 “你先找几个所长探探口风，看看有哪些人支持。” “好！” 魏祥还是答应了。 刑警队下班，人都走光了，只有少量值班的人。 等林宇看完两个案子的审讯记录，已经晚上十点多。 程氓进来请示，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林宇听了惊讶，他都没买房呢，在单位还分配房子？ “去看看！” “领导这边。” 程氓把林宇带出办公楼，到了刑警大队后院的一栋二层小楼。 门上贴着装备人员训练处。 房间在里面？ 程氓走到门口就停下来让领导先进。 林宇走进去到处打量。 一楼有打靶室，有健身室、游泳室、台球室等等。 二楼是面积很大的套房。 只是这里一切看起来都像是私人在使用。 程氓笑眯眯道：“这是前任胡队搞的，现在整个院子，林队您一个人住。” 林宇脑海里只有两个字，腐败！ 这姓胡的把刑警队当成自己家了，又装ktv又盖私人别墅的，怪不得又吵又闹舍不得走。 程氓见领导不说话，还以为有什么不满意，急忙请示：“领导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叫人来改。” 林宇到：“以后这地方谁值班都可以休息，下面的靶场和健身房、游泳房也对外开放。” “还是领导体恤下属。”程氓嘴上奉承，心里不以为然，领导不搞特殊还叫什么领导，都是装装样子，谁敢真过来玩。 林宇边参观边感慨。 一个刑警大队长就能享受如此豪华生活，怪不得有些领导建小区包养情人，还要建幼儿园教育儿子。 吐槽归吐槽。 林宇该享受还是要享受。 反正盖都盖好了，难道还把掀了？ 第二天。 一大早，魏祥和几个中队长每人买了好几份南方日报，见人就发。 报纸上采访刑警大队的内容出来了。 还是头版头条！ 林宇的照片被放大，穿着警服很帅气！ 林宇办公室也摆了几份。 大家聚在这里讨论报纸内容。 “新任大队长，一天破三案！这标题起的好！” “你看中间这行，鹿城刑警大队在林宇队长领导下，积极应对各种案情，不轻言放弃，众志成城朝着百分百的破案率努力，对我们评价很高！” “后面还有一句，希望全省公安干警向鹿城刑警大队学习！咱们林队出风头了！” …… 林宇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不用看报就知道了里面内容了。 他没看报纸，而是在浏览新闻网。 记者秦岚告诉他，她们报刊会同步发到新闻上。 现在点击率已经破十万，上万用户参与讨论。 点赞率最高的几个帖子，不是那些讨论案情的，而是夸他帅！ 林宇哭笑不得，这样夸下去，他成明星警察官了。 第46章 大嫂危机，林宇上位 林宇是个负责任的人。 中午线人说她遇到了难处，紧急召唤。 他专门抽出吃饭时间来为线人排忧解难。 他一个人开车来的，但大嫂赵雅见了他就像做贼一样，拉着他就往屋里躲。 两人巧舌如簧论战半个多小时。 “这么着急见我做什么？” 林宇见床头柜放了包烟，拿出一根。 虽然他有需求，但不是当发泄工具。 大嫂爬到林宇这边主动点烟，求救道：“他们找我合作了。” 林宇已经启动贤者模式，对眼前美景丝毫不动心，淡然道：“不是说了嘛，你跟我们合作？” 大嫂瞬间抓狂，用力提醒道：“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毒贩，你应该把他们抓起来。” 她以前觉得当线人很简单，但是真正走到这一步才知道有多危险，每次和毒贩见面她都心惊肉跳，那些人看她的眼神，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可这是感觉，又不能当事实说出来。 林宇皱眉道：“你想倒简单，没证据怎么抓？” 大嫂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为自己性命担忧。 最近她常做噩梦，梦里仇家知道她出卖龙哥，被他们追杀，在梦里逃命很凄惨。 现在她想活着跑路！ “我怀疑他们猜出我是卧底，是想试探我。” 林宇看她这么紧张，算了时间，轻声安抚道：“你是我的线人，我让你跟他们合作，就是为了拿证据抓他们，只有将他们一网打尽，你才真正安全！” 大嫂不乐意道：“你就动动嘴，要命的事我去做，立功你去领，我都为你做嫁衣。” 林宇坐起身冷哼道：“感觉翅膀硬了，想翻脸？” 大嫂只勇敢对视三秒，就低下头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要我和他们合作贩毒，我有一个条件，等他们不怀疑我的时候再抓他们。” 林宇揉了一下道：“都说这个大无脑，你倒挺聪明。” 大嫂把自己坦诚相对道：“只要你答应，今晚我让你看个够。” 林宇汗颜道：“不行，只要拿到证据，立即抓。” 不是他辣手摧花，而是原则不容践踏，他不容许毒贩在他眼皮子底下贩毒成功。 大嫂无奈叹气，感觉自己掉进一个泥潭，她只想好好活着，可林宇推着她又去贩毒，又当卧底的，感觉自己小命被对方捏在手里，被搓圆捏扁的。 林宇安慰道：“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你平安。” “真的？” “看你诚意喽！” “你要说话算话！” 大嫂诚意很足，以前不愿意帮林宇做的，做了一遍又一遍。 …… 在林宇和线人见面的时候。 南方日报已经在警界引起轰动。 钱峰没有看报的习惯，但王主任把报纸放在办公桌上。 钱峰看完很满意，对王主任笑道：“这小子，总能给我玩出点新花样来！” 王主任逢迎道：“林队长是钱局您亲自提拔，他做出成绩，也是领导慧眼识人才。” 钱峰感慨道：“一天破三案！加上之前破的案子，还真有点神，我是真喜欢这小子啊，可惜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不愿意到市局，否则我非得好好重用他不可！” 幸好他没来！ 王主任表面附和赔笑脸，却暗自庆幸！ 桌上电话响了。 “喂钱峰呐，今天南方日报看了没有？” 钱峰瞬间挺直腰背，重视道：“报纸我刚看完，领导有什么指示？” 王主任很识趣出去关门，在最后听到南方日报几个字。 这不就是在谈林宇吗！ 这小子真邪性，又把厅长惊动了！ 办公室里。 钱峰站起来听电话。 祁厅长开门见山道：“报纸里提到的百分百破案率，你怎么看？” “林宇这牛皮吹得震天响，还惊动了省厅？我马上让他写检讨！”钱峰摸不准上面意图，先把林宇摘出来。 谁知电话那边的祁厅长很生气。 “写什么检讨！林宇提到的百分百破案，对我们整个公安系统很有借鉴意义，这些年我们公安局都在比拼谁的破案率高，但是没有一个人提出百分百破案，就凭这一点，我要好好嘉奖他！” 钱峰虚惊一场，直夸厅长英明。 祁厅长差点气乐了，训道：“少给我打马虎眼，林宇是你那的人，他能做到案子全破，你这个局长难道还不如一个大队长？” 钱峰苦笑不已，有种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感觉！ 下属都像林宇这样能干，那他还说什么！ 祁厅长又道：“关于在全省范围内打击黑恶势力的文件，我已经让人下发了，你们每个市区都要成了一个专案组，别的地方我不管，鹿城一定要让林宇当专案组组长。” “这没问题！”钱峰满口保证。 他也看好林宇。 年轻人有能力和冲劲，最重要的还有气运。 有些人忙了几年抓不到人，但林宇一出手就把人抓了，不是别人不努力，而是林宇除了能力强外，还有气运加身。 当官的都很迷信这一点。 不然大家都在同一起跑线上，凭什么只有你能进步？林宇身上就有这种特质，哪怕仍在乡镇派出所，他也能惊动市局和省厅。 现在文件都是靠网络传输。 市局这边收到，鹿城也不会慢多少。 不过孙大志心情可不愉快。 南方日报的报导已经够让他闹心了，省厅也来凑热闹，指名道姓让林宇担任专案组组长。 瞧不起谁呢！ 别的地方都是局里一把手兼任组长。 这是官场上潜规则！ 凭什么到了他这里，就把他排除在外了！ 看着报纸上林宇那种笑脸，孙大志气不到一处来，又想到上回差点被气出心脏病的画面，发泄似得把报纸撕了还不忘口吐芬芳。 一个小小的刑警队长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但林宇背后有市局和省厅撑腰，不要说他这个局长，就是市长来了，也只能忍着，更何况林宇挑不出一点毛病，刚上任就雷厉风行，短短两天就让刑警大队精神面貌焕然一新。 换成别人，他都得开会嘉奖！ 现在只能忍，等到市局、省厅不重视，他非得狠狠收拾这狼崽子不可！ “局长！” 办公室主任进来请示。 是闫政委要求将省厅关于组建专案组的文件下发。 孙大志脸色瞬间阴沉，明知道他不喜欢林宇，还往上凑。 “我身体不舒服，病倒了！” 第47章 林宇太想进步了 在大嫂全神贯注表达诚意的时候，单位来电话让林宇回去。 说是分局闫政委来了。 对于这个政委，林宇没啥好感。 孙大志的恶表现在明面上。 闫政委他不一样，现在频频示好，是想从林宇这里得到效忠，如果林宇迟迟不答应，肯定会露出真面目。 林宇想给他起个外号，叫笑面虎。 大嫂的伶牙俐齿让林宇日渐消瘦，磨蹭了半个多小时才回刑警大队。 分局闫政委连续喝了五杯茶。 程氓又满脸堆笑把茶水添满：“政委，您喝茶。” 闫政委再次问道：“你们大队长去哪了？” 程氓恭敬道：“林队见线人去了。” 闫政委感觉问一百遍也是这个答案，但他就是不信：“你们领导还亲自见线人？” “领导，您喝茶。”程氓无言以对，只能敷衍笑着递上茶杯。 外面传来脚步声，程氓面带喜色道：“是林队回来了！” 林宇进屋前看下时间，控制表情，表现出不太好意思。 “林队回来了。”程氓站在门口迎接，像是小日子那边等候老公回家的媳妇。 “急赶慢赶，还是回来晚了，领导抱歉。” 林宇急步到闫政委面前，满脸遗憾和愧疚。 闫政委怀疑道：“他们说你去见线人了？” 林宇如实回道：“这个线人有日子没联系上我，有些着急，说有重大消息汇报，我去去见了一面，” 闫政委脸色缓和，规劝道：“你现在是刑警大队长，大小也是个领导，和线人联系这种事，交给下面人就行了。” 林宇点头称是，对付这种官场老油条，既不能得罪又不想交心，只能敷衍。 闫政委忽笑道：“其实到你这里来，是有好消息通知你。” 林宇配合问道：“什么好消息？” 闫政委从包里把省厅红头文件拿出来，笑着报喜道：“省厅成立扫黑除恶专案组，别的地方都是公安局一把手担任组长，只有我们鹿城是祁厅长亲自点的将！” 文件最上面是苏省公安厅几个红色大字！ 林宇大喜过望，终于把它盼来了。 祁厅长没有食言，真的提拔他当专案组组长。 闫政委絮絮叨叨，林宇一个字没听见，此刻他脑海里全是对抓捕毒贩的预演。 “林队长？” “小林？” “咳咳！” 闫政委见林宇还在发呆，用力咳两声。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定力差了点！ 林宇回过神，不好意思笑了笑。 闫政委表示理解，趁机问道：“祁厅长两次点你的将，小林啊，你和咱们厅长什么关系？” 林宇道：“上下属关系。” 闫政委盯着林宇表示看了片刻，觉得看不懂。 一般上下属，厅长会记得你小小的刑警大队长？ 闫政委觉得现在有人问鹿城公安局政委叫什么，厅长都不一定答得上来。 林宇笑着问道：“政委，咱们局什么时候召开专案组成立大会？” 闫政委也笑了，让局长兴师动众捧你上台？ 想什么呢！ 他现在想踩死你！ “小林啊，局长病了。” “病了？” 林宇知道这是借口，又问道：“那动员大会呢，这总得开一下吧，不然谁知道我当专案组组长，总不能拿着红头文件去让各大队配合吧？” 闫政委笑而不语，林宇埋怨孙局长，这正是他乐意看到的。 得，明白了！ 林宇压下心里不满，厅长命令都敢糊弄，这孙大志到底有多恨他？ 咚咚咚！ 魏祥敲几下推门进来，吃惊道：“政委也在！” 闫政委站起来客套道：“你们忙，我要回分局了。” 林宇邀请道：“政委，你大老远跑一趟，怎么也得留下吃个饭再走。” 闫政委笑呵呵道：“吃饭就算了，局长病倒了嘛。” 林宇一直送到大厅门口，看到闫政委上车才回来。 魏祥也是刚从外面回单位，问道：“政委怎么来了？” 林宇将红头文件递给他看。 文件上面没有写谁担任专案组组长的事，魏祥只当是省厅例行公事，笑了笑道：“就这？闫政委还亲自跑一趟，我看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想拉拢林队。” 林宇道：“这只是一个方面，这次专案组组长是我！” “啊？不是孙局？”魏祥惊讶极了，这种香饽饽都是领导专属，孙局会让？ 林宇给他讲了一下里面弯弯绕，没了上面领导支持，打击毒贩只能靠这帮下属了。 魏祥感叹道：“林队，我看这闫政委也不见得是好心。” 林宇笑着道：“怎么说？” 魏祥道：“省厅的红头文件，这么大的事，他说局长病倒了，那闫政委完全可以跳过孙局召开专案组大会，确立专案组在鹿城公安局的领导地位，现在他什么都不做，明摆着是看林队和孙局的热闹。” 林宇满意道：“你能看明白这些，说明有点政治头脑，这闫政委是狗掀门帘全凭一张嘴，他是怕孙局，这点小恩小惠就让我们为他冲锋陷阵。” 魏祥也直摇头，让专案组在鹿城搞起来，对林队好，对闫政委也没坏处，对孙局却是很大的限制。 林宇道：“不说这些了，让你联系那些派出所领导，他们什么态度？” 魏祥叹道：“只说服三家，其他兴趣都不大。” 林宇道：“没有玉山镇？” 魏祥看了眼林宇，摇了摇头，他去的时候只有教导员在，那个女人不好应付。 林宇轻描淡写道：“这件事我来处理，现在专案组成立了，由不得他们，你把人员给我调过来，每天早上先操练半小时，让大家一起磨合磨合，最多半个月，会有大行动，我不希望到时候有人掉链子。” “没问题！”魏祥一口答应，又忍不住打听道：“林队，咱们是什么行动？” 林宇警告道：“别瞎打听，这是绝密！” “是！” 魏祥一听绝密二字，敬个礼就出去了。 林宇拿着红头文件又看了一遍，还是搞不懂孙大志为何那么愚蠢，为了打压他，连省厅红头文件都敢糊弄！ 省厅离得远，反应慢可以理解。 但是市局那边肯定收到消息了，钱局没动静！ 林宇猜测这是一场考验！ 如果他打电话求救，钱峰的确会批评孙大志，但也给领导留下无能的标签！ 但凭自己的能力解决问题、完成任务的话，领导肯定会高看几眼。 这样才有动力提拔，林宇真的太想进步了！ 只有在逆境中，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这样领导才有借口，别人才会闭嘴。 同时林宇还觉得缉毒大队不可靠，里面有毒贩卧底！ 双方互派卧底，就看谁的卧底给力了。 第48章 高光时刻！调动全市警力 当林宇用大嫂全方位监控毒贩活动轨迹时，才发现繁华都市外表下，已滋生出阴暗交织一面。 犯罪分子的身影如鬼魅般日益猖獗，监控的毒贩不仅仅在鹿城运输毒品，还积极联系周边黑恶势力，拓宽贩毒渠道。 姑苏、吴中、鹿城、太仓几个离魔都近的城市成为重灾区。 突然冒出来的新型毒品，仿佛一夜之间就占领了全部毒品市场，并且影响范围还在继续扩大，已经开始销售至周边省份，严峻局面让钱峰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毒品泛滥问题，不但惊动省厅，就连姑苏常委会上都在讨论，事后钱峰被政法委书记狠狠批评，限期半月内扫平市面上的毒品。 一般市公安局接受三重领导，一是省厅、二是市政府，三是政法委。 现在三重领导都在批评钱峰，让钱峰心急如焚，一面组织警力进行全面盘查毒品来源，一面驱车赶往鹿城。 鹿城林宇早向他汇报樱花型号毒品有死灰复燃的迹象，当时他以为小打小闹，没有重视。 事实证明他错了。 这一次犯罪分子来势太凶猛，让他措手不及，他只能希望林宇还能继续创造奇迹！ 鹿城刑警大队！ 林宇正在召开誓师大会！ 几百名干警坐在礼堂，目视前方，鸦雀无声，只有林宇在上面讲话。 投影仪在墙上投放毒贩们的大写照片。 “这些是技术部门最新截取的照片，大家行动时要注意，他们全部都是穷凶极恶的毒贩！” “林队！” 程氓小跑上台，在林宇耳边道：“市局钱局长来了。” 说话间钱峰带人进入会场，看到礼堂内人头耸动，墙壁上挂着‘誓师大会’的横幅，暗自吃惊，他还在烦恼毒品来源，人家这里已经开始抓捕毒贩了。 他知道孙大志故意为难林宇，想要考察林宇能力，所以忽视鹿城方面消息，但这一忽视，差点让他官帽子飞走。 “钱局！” “你们继续，先不用管我们。”钱峰打了招呼，让自己人都找位子坐下听讲。 林宇只能点点头，继续介绍情况。 “根据我得到的消息，最近几天内，这伙毒贩会进行一次特大贩毒活动，毒品会从魔都运出来，在咱们鹿城改头换面，继而分批次运往苏南各个地区！” “林队！” 有人举手提问，站起来道：“这些消息可靠吗？” 林宇见是钱峰带来的人，回复道：“消息来源绝对可靠。” 钱局用威严目光震慑自己带来的人，人家都已经部署行动了，你们瞎打听什么！ 林宇示意洪鹿切换照片，投影出满载酒水的卡车照片。 “这是毒贩运毒的方式，他们以酒水为掩护，毒品藏在酒水里，等到达目的后，他们会将毒品提纯，行动开始后，各中队把守路口，凡是从鹿城运出去的酒水车，一律不准放行！” 投影仪将酒水车慢慢放大。 是那种很常见的厢式货车。 林宇又讲了毒贩最有可能走的路线，又补充道：“所有警员一定要注意，在拦截、抓捕毒贩时，配枪要提前开保险，如若遇到毒贩逃跑或反抗，准许开枪！” 这次抓捕毒贩只有刑警大队参与！ 虽然都是精英，但不是专业的缉毒警。 而毒贩都是亡命之徒，他们被抓到就是死刑，肯定会拿命相搏。 誓师大会该结束了。 “下面请市局钱局长给我们讲几句！”林宇邀请钱峰上台，带头鼓鼓掌。 钱峰站起来宣布道：“我是市局局长钱峰，在这里向大家宣布，这次打击毒贩行动，以你们鹿城刑警大队为首，我们市缉毒支队、刑警支队、治安支队、特警支队还有其余支队都会无条件配合你们行动。” 一言激起千层浪！ 所有干警都被震得瞪大眼睛，堂堂市局配合他们刑警大队，而且是倾巢而出，全部是支队级别！ 这下他们要在全市警察面前露大脸了。 钱局带来的都是各支队支队长，表情颇为无奈，他们官级都比林宇高，但找不到毒贩，想主导也主导不了。 掌声越发热烈。 林宇让全体警员待命，他带着钱峰等人继续到办公室开会。 钱峰一进门就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毒贩行动的？” 林宇安排众人坐下道：“我有线人。” 钱峰疑惑道：“是你上次说的那个线人。” “是！” 这个线人钱峰还见过，不过林宇估计对方也没印象了。 自从被领导批评，毒品问题就像一座大山压在钱峰心头，现在终于能喘口气，开始检讨道：“是我轻敌了，没想到短短时间里新型毒品遍及整个苏南。” 市局的几个支队长脸色都很不好看。 林宇解释道：“这次蔓延开来的新型毒品不同寻常，与樱花号相比，具有纯度高，上瘾快的特点，能溶解于液体，又方便稀释，根据我得到的消息，这些制毒技术是从香港那边带过来的。” 钱峰心中一动道：“有证据吗？” 香港那边传过来的，那倒是可以减轻点责任。 “有！” 林宇打开手机，翻出一张照片道：“这个人叫李国华，外号大头仔，香港人，两个月前持假身份入境，在魔都贩毒团伙里负责制毒技术，一个月前来咱们鹿城，在我线人和他们合作时，在他身上总闻出一股难闻的味道，我让魔都警方重新调查，才知道他是香港毒贩，还被国际刑警通缉。” 钱峰深深看了眼林宇，这就是气运！ 对面支队长问道：“你和魔都还有合作？” 林宇笑道：“是我私人朋友帮忙，她在魔都负责网络安全和指挥中心，最近在鹿城派驻一个技术小组，方便联络。” 钱峰赞道：“不错！” 他听说祁厅找魔都合作，对方都不太想搭理，没想到林宇这里打开了突破口。 上面知道一定很高兴，毕竟祁厅太想进步了。 林宇试探道：“钱局，我原本打算给他们来一次斩首行动，如果市局配合我们……” 钱峰斩钉截铁道：“我说话算话，市局警力全部听你调动，不把贩毒团伙打掉，我没脸回去。” 看来钱局压力很大！ 林宇看破不说破，提道：“我想请缉毒支队配合。” 钱峰把缉毒支队长介绍给林宇：“他叫李峰，级别支队长，现在他听你。” 李峰主动伸手道：“你好林队，我们见过面的。” 林宇的确有印象，不过却是坏印象，当时他和张光明参加表彰大会，这些市局警察可没这么好说话。 林宇淡淡朝对方道：“这伙毒贩在张浦镇附近搞了一个制毒点，大概范围我已经确定，但不想走漏消息，没有下去盘查，行到开始后，我希望何支队能带人把制毒点端掉。” “没问题！”李峰爽快答应，这也是他们最擅长的，当即打电话摇人。 钱峰心中一动道：“你是怀疑鹿城有内奸？” 林宇点点头，毒贩明目张胆在鹿城制毒，把这里当做贩毒中心来搞，连林宇都一日三惊，可禁毒大队毫无动静。 钱峰不禁点头，这的确不合理，鹿城禁毒大队就是再迟钝，在新型毒品祸害整个苏南的时候，都应该行动起来。 “先把他们控制起来！” 一个禁毒大队对钱峰不算什么。 现在是整个苏南被新型毒品祸害，如果真是鹿城禁毒大队的责任，那他要解散这支队伍。 林宇手机响了。 铃声旋律牵动着所有人神经。 林宇把手机放桌上，让所有人都看得到，但上面只有几个乱写的字母。 钱峰没看懂，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林宇知道出事了，赵雅没有理由给他乱发信息，当机立断道：“行动吧！” 钱峰感到震惊又犹豫，万一让毒贩警觉，会前功尽弃，这是多少次失败才得到的教训。 林宇肯定道：“行动！” 第49章 罢免局长，和我商量？ 随着林宇一声令下，抓捕毒贩的行动正式开始！ 一辆辆警车从刑警大院内开出，在鹿城各主城道上狂飙突进，设卡拦截。 这些只是开胃菜！ 市区刑警支队、交警支队、防爆支队、特警支队等数千名警察已经待命，随时供林宇调动。 这就好比指挥大兵团作战！ 只能在地图前下指令，不能亲临一线。 林宇现在的打击目标扩展到了全市区，他很快发现一处漏洞，眼睛盯着地图头也不抬道：“刑警支队是哪个，你们有多少人能调动？” 支队长乔年立即站起来汇报！ “刑警支队共有1200余人，其中800人已经待命！” 钱局说了，他们所有支队都要听从林宇命令。 “毒贩用酒水为掩护，这酒水用途也是重点，你们马上封锁姑苏所有大型娱乐场所，进行盘查！” “明白！” 乔年立即打电话给下属安排任务。 林宇又果断下令道：“治安支队全体出动，协助刑警支队盘查！” “是！” 这个支队长朝林宇敬了礼，才出去打电话。 钱峰看了一会，发觉林宇部署的重点打击目标在鹿城和市区，拉着林宇讨论道：“这次新型毒品泛滥，魔都是源头，我们在这里重拳出击，这些毒贩缩回去，会前功尽弃！” 林宇自信道：“他们缩不回去，就算缩回去也是死路一条！” “死路一条？” 钱峰敏锐发现林宇的自信，灵光一闪道：“魔都警局也在同步行动！” 林宇笑着点头，刚才誓师大会不说，是因为魔都要求保密，现在行动开始，让钱局吃个定心丸。 “这下没问题了！” 钱峰瞬间有了主心骨，没计较刚开始林宇对他隐瞒，同时又郁闷，这小子比他还像个局长，都和魔都配合上了！ 时间在紧张气氛中溜走。 不知不觉半小时过去了。 执行任务的中队，逐渐将现场情况汇总到林宇这里。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拦截到贩毒车辆。 钱峰也急了，开始在指挥室走来走去，变得焦躁不安。 林宇目光一遍遍扫视地图，突然想到毒贩如果得到内奸消息，肯定会停车躲避，不会冲卡。 “袁支队！” “终于到我了！” 袁庆迫不及待站起来，激动溢于言表！ 他的特警支队已经开进鹿城，就等着大显身手！ 林宇郑重道：“你们特警支队多少人？” 袁庆朝着林宇、钱峰敬礼，声音洪亮道：“包括我这个支队长，一共423人，全部待命，听候指令！” 林宇快速道：“你们分成十队，沿着鹿城各主干道巡逻，对已经停车或驶离主干道的车辆，进行拦截检查！” 钱峰惊道：“你是怀疑这些贩毒的人被困在路上？” 林宇点头称是，对袁庆道：“要小心！” 袁庆哈哈笑道：“我们特警就是专门干这个的！” 钱峰重重捶了桌子怒道：“这些败类，我非把他们揪出来不可！” 这时程氓小跑着进来。 “领导！缉毒大队的人来了！” 是鹿城的缉毒大队？ 林宇还想找他们麻烦呢，没想到他们先上门了。 “来干什么？” 程氓道：“郭队很生气，像是兴师问罪。” 林宇刚出办公室，就遇到脸色阴沉的缉毒大队长郭铁。 “刑警大队发什么疯，你这个大队长还想不想干了？” 官不大，口气不小！ 林宇笑了，既然来了，今天就不要走了，送你进去踩缝纫机！他有七八成把握，这人就是公安局内奸，不屑道：“我们刑警大队出任务，关你什么事？” 郭铁瞪着林宇，眼睛里仿佛能喷出怒火。 林宇也瞪着他，刑警大队留守人员和郭铁带来的缉毒警也对峙起来。 郭铁威胁道：“没有孙局的命令，谁给你胆子这么干？” 林宇问道：“你和孙局关系很好？” 郭铁见搬出局长有用，马上厉声威胁道：“趁孙局没发火，你赶紧把人撤回来，我看你这个大队长是当到头了，知不知道鹿城是谁的地盘？” 林宇呵呵下套道：“谁的地盘？” “你会知道！”郭铁一字一句瞪着林宇，用手机打给孙大志，说了几句就把手机朝前递，冷笑道：“有什么话跟局长说吧！” 林宇还没拿到电话，就听见孙大志狂吠。 “林宇！你想造反！” “王八蛋！谁给你的权利封城！” “你特么想死别拉老子！” “说话！” “哑巴啦！” 孙大志在手里狂骂。 郭铁却已经吓得双腿打颤，脸色惨白。 “钱……钱局长？” 郭铁不敢置信看着钱峰，瘫倒在走廊上。 钱峰脸色铁青，冷冷道：“孙大局长，你好大的官威！” 电话那头孙大志一下子卡住了，仿佛进入静默状态，挂又不敢挂，很尴尬。 林宇闻到一股骚味，低头一看，这郭铁竟然尿了！ 刚才还牛逼轰轰的，现在怂成这样。 “带下去！” 孙大志最终还是开口道：“市局有行动，应该先通知我一声。” “放屁！” 钱峰忍不住爆粗口，怒道：“通知你干什么，让你通知毒贩？省里成立专案组，你为什么冷处理？林宇是祁厅亲自点的将，你处处打压，是什么心思？” 孙大志意识到这回掉坑里了，怎么都解释不清楚。 说嫉妒林宇才故意打压？ 他丢不起那个人！ 林宇手机也响了。 是刑警大队的魏祥。 “林队，刚才我们和毒贩交上火了！” 林宇仿佛闻到了硝烟味。 “情况怎么样？” “我们这边伤了一个，毒贩死了两个，剩下一个跑了！对了运输毒品的车辆还没有检查。” 魏祥后怕又紧张，脑子一片空白，刚刚发生的枪战细节他竟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林宇安抚道：“市局特警支队已经赶过去支援，你现在赶紧把受伤人员送去医院！” “是！” 魏祥瞬间轻松一大半。 钱峰骂完孙大志，也满脸关心询问战况。 “周庄那边拦截到毒贩，发生枪战，击毙两名毒贩，缴获一车毒品。”林宇介绍一下情况，快步回到指挥室，将发生枪战的路段标示出来。 钱峰听到缴获一车毒品，露出笑容道：“这次行动结束，我把孙大志拿下，你觉得怎么样？” 林宇没反应过来。 你罢免局长的事和我商量？ 我只是刑警大队长啊！ 钱峰笑着道：“拿下孙大志，整个公安局班子都要动一动，你在鹿城时间也不短了，有什么推荐人选？” 这是福利！ 林宇瞬间明白过来。 钱局是把人事权交给他，让他培植自己的势力。 钱峰示意林宇先别说，鼓励道：“这事也不急，你回去好好考虑，该交流的要交流，确定是自己人再推荐给我。” 第50章 市委书记力捧 林宇知道钱峰心目中的局长人选是王主任。 他最多推荐个副局长。 不过这也很满意了，现在他是刑警大队长，却能决定副局长人选，那以后遥控副局长，是不是可以争夺话语权了。 我也是副科级，是不是可以推荐自己？ 忽然冒出来的想法，让林宇颇为心动，一个公安局并不是只有一个副局长。 有些公安局里是一正二副，有些是一正三副！ 如果林宇担任副局长，再推荐一两个盟友，那新来的王局长，岂不只有乖乖听话的份。 王局长的靠山是钱峰！ 我和钱局关系也挺好，到时候他会支持谁呢？ 按照钱局的性格，应该是谁有本事就支持谁！ 林宇忍着心动，暂时把这些想法驱逐出境。 钱峰是个闲不住的人，看见前线形势一片大好，忍不住开始指手画脚，对各个支队下达各种命令。 很快各条战线都捷报频传，都是汇报抓捕多少毒贩，缴获多少战利品。 尤其是特警支队加入战场之后，毒贩毫无反击之力。 从鹿城出发的十几辆运毒车辆，全部被拦截。 看到地图上一个个标记被拔除，林宇也松了口气，从大嫂那里获得的贩毒路线，已全部拦截成功。 这代表着贩毒集团彻底失败，现在只要魔都那边不出问题，就能将这个贩毒集团连根拔起。 钱峰听到共缴获十三辆运输毒品的货车，激动握紧拳头。 “好！” “干的漂亮！” “这次行动战果十分辉煌，比上次端掉樱花型号制毒窝点还要大，林宇你是头功！” 林宇笑了笑，谦虚道：“局长亲自坐镇指挥，头功自然是局长的。” “你啊！”钱峰无奈摇头又很感动，这样的下属他怎能不喜欢。 这时几辆奥迪汽车缓缓停在刑警大队门口。 车里人也不下车，就这样堵在门口。 程氓下来看一眼，就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 这熟悉的车牌号！ 程氓急忙给林宇汇报，市委一把手和二把手都来了！ “什么！陆书记和黄市长一起来了？”林宇震惊片刻，看向了钱峰。 他的刑警大队是越来越热闹了。 钱峰听了把帽子戴上，招呼道：“走，一起下去！” 两人到楼下，林宇亲自给领导开车门。 黄市长脸色不太好。 倒是陆书记很有领导风范，笑起来也很儒雅。 “陆书记！” “黄市长！” 钱峰也过来主动打了招呼。 陆书记意外笑道：“钱市长也在。” 黄市长看到钱峰也愣了会，把兴师问罪的话憋了下去。 今天公安局招呼都不打，就把全城主干道给封了！ 多少老板打电话给他抱怨！ 好几个投资商还被拦在路上，这让他火气很大，尤其是听到孙大志汇报，这些还都是刑警大队擅自行动造成的！ 他其实是来兴师问罪！ 只是没想到在这里遇到陆书记，还有市局钱峰。 在钱峰介绍下，两位大领导逐渐搞清楚情况。 陆书记还埋怨道：“我说老钱，你在鹿城搞这么大动静，应该给我们市委市政府提前打个招呼嘛！” 钱峰笑道：“抱歉陆书记，这次行动上级要求保密，我也没办法，好在没耽误多久，我们已将毒贩一网打尽。” 陆书记又问林宇道：“你们局长孙大志怎么不在？” “我们局长很不巧病倒了。”林宇不动声色给孙大志上了眼药。 黄市长一听，道：“乱弹琴！” 钱峰趁机道：“陆书记，黄市长，鉴于孙大志玩忽职守，有严重渎职行为，我建议将他免职处理，你们觉得如何？” 陆书记当即拍板道：“这样尸位素餐的人还留着干什么！” 黄市长不想同意，但孙大志太不争气，让人家抓到把柄，捏着鼻子认道：“陆书记，钱市长，我也同意对孙大志进行免职处理，不过这公安局长人选，暂时也找不到合适的，不如让孙大志再继续干几天……” 这么简单的缓兵之计，连林宇都看得出来，更别说官场大佬了。 段秘书长赶忙咳嗽两声，笑道：“其实小林不错，立过一等功，还被部里领导嘉奖。” 钱峰心中一惊。 竟然在这个时候提林宇名字！ 林宇才多大？ 关键是刑警大队长离公安局长差着好几级呢。 钱峰不知道段东海和林宇关系，反而觉得这个人没安好心。 段东海在陆书记耳边说了几句。 陆书记不禁重新打量林宇，欣赏道：“小林不错。” 黄市长迅速抛弃孙大志，提出新人选道：“陆书记，局长人选我推荐副局长田东！” 陆书记微笑看向钱峰道：“你还兼着市局局长，市局的意见也很重要嘛？” 钱峰犹豫一下，说出原本打算：“陆书记，我推荐市局办公室主任王志国担任鹿城市公安局局长。” 黄市长察觉到不对劲，感觉钱峰和陆书记无形中达成了默契，合起伙给他下套，不禁皱起眉头。 陆书记笑道：“既然大家意见不一样，那就拿到常委会上讨论，有了结果我们再把人选报到市局。” “没问题。” 钱峰笑着点头，正常程序就是这样，公安局虽然接受市局和市政府双重领导，但最终任命权其实在市委手上。 黄市长郁闷的不行，他来兴师问罪，结果丢了一个公安局长！ 进出大厅的全是警察押着犯人，黄市长不喜欢这种场合。 “陆书记，政府那边还有投资商要安抚，我先回去。” 黄市长说走就走了，没给别人反应的机会。 林宇知道又得罪人了，不过站队也有好处。 “陆书记，这就是我上次给您提的小林，”段秘书长正式将林宇介绍给陆书记。 陆书记面带笑意道：“你的事迹我听说过，上次破获樱花号贩毒案，也是你立的头功。” “谢谢陆书记。”林宇表现不亢不卑。 钱峰看出点门道了，黄市长是想兴师问罪，但陆书记却是专门给林宇站台来的！ 段东海笑道：“小林不仅仅是一名警察，他对发展经济也有独特见解。” 那天林宇和段东海随便聊了几句，就得到这样的评价，早知道多聊几句了。 有了秘书长背书，陆裕民对林宇更加欣赏，拍了拍对方肩膀以示赞许，真正把他当成自己人。 因为段东海是他头号心腹，他看重的人准没错！ 钱峰再次震惊，这林宇太能倒腾了，不声不响攀上了鹿城市委的高枝，他以前是拿林宇当干将使用，现在怎么觉得林宇要脱离他掌控了。 林宇对段秘书长感激点点头，现在他在市委书记心里算是挂上号了。 接下来陆书记慰问办案人员，忙活了半小时才离开。 钱峰感慨道：“黄市长日子不好过啊。” 林宇评价道：“人家是市长，用不着你我担心，再说陆书记也挺好的。” 钱峰摇摇头道：“你还不了解一把手和二把手之间关系，他们既有合作又有斗争，只有在参与其中时，你才能体会到为什么政治是相互妥协。” 林宇不关心黄市长日子过的怎么样，但他对怎么当市长很感兴趣。。 钱峰笑道：“刚才段秘书长推荐你，我没同意，你心里是不是有想法？” “怎么会呢，段秘书长他是想断了我后路，再说市委提出的人选，黄市长肯定不同意。”林宇心里清楚，今天段秘书长说这句话，不是真想捧他，而是让他不能选择。 “你能看明白这这些背后弯弯绕，说明你有天赋，有时候升官不见得是好事，要一步一个脚印，要做出成绩，到哪都吃得开。” 钱峰对林宇很有好感，帮了他很多，暗示道：“好好在鹿城打拼，这次陆书记挺你，你再往前走半步也不是不可能。” 其实公安系统越往上走，路越窄。 像钱峰这样的市局一把手升职，大多数都朝省厅副厅长奋斗，可十三个地级市，就有十三个局长，再加上省厅那几个总队一把手，大家都瞄准那个职位，僧多粥少。 本来钱峰都打算放弃了，但林宇到来改变了这一切！ 先是樱花号贩毒案，又破获魔都杀人案，抓获3.21通缉犯，都给他大大涨脸，现在又带着他破获特大贩毒案。 这是恩情！ 钱峰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有机会他肯定要推林宇一把。 第51章 论功行赏！ 祁厅长报喜！ 市委书记力捧！ 市局局长支持！ 这个分局副局长稳得一比！ 林宇开心飞起。 在体制里，你表现好，立很多功，是不一定能升职的，但是领导要提拔你，肯定升！ 现在陆书记要掌控公安局，唯一算得上对手的黄市长已经大败而归。 孙大志被撤职已成定局！ 段东海亲自请陆书记来刑警大队为林宇站台，目的是希望林宇为他们冲锋陷阵，这些弯弯绕林宇都懂，他想上陆书记这条船，前提条件就是掌握公安局话语权，否则他上船的资格会被剥夺。 对此林宇信心满满！ 他都迫不及待想大干一场了。 办公室外面。 魏祥和几个中队长正聚在这里聊天。 今天执行的任务够他们吹嘘一辈子的。 尤其是遇到和毒贩枪战的，聊到这个时都眉飞色舞。 隔着老远就听到魏祥那大嗓门，吹嘘自己怎么射杀毒贩，林宇听了不由想笑，他询问魏祥现场情况时，这小子紧张到说不出话。 “林队！” “林队回来了！” “今天你们辛苦，干的都不错！” “谢谢林队！” “都别站着，进去聊。” 林宇开门让大家都进去。 林宇见魏祥用绷带吊着胳膊，关心道：“受伤了？” “没事！” 魏祥根本不当回事，还抬起胳膊逞强道：“被子弹擦破点皮，当时都没感觉。” 林宇坐下后问道：“那个受伤警员情况怎么样？” 今天行动中只有一位警员受重伤。 其他都是轻伤。 因为准备太充分了。 每人都发了防弹衣和头盔，又准许提前开枪，再加上特警支援，火力优势特别大。 魏祥笑道：“被子弹击中大腿，好在抢救及时，医生说没什么大碍，要休养一段时间。” 林宇当机立断道：“不能让战士的血白流，通知下去！凡是参与这次行动的，都先嘉奖一次，中队长以上人员记三等功一次，受伤的，优先升职，奖金加倍，你打报告，我批条子！” 这是论功行赏了！ 众人等人纷纷喜笑颜开，跟对了人就是提气！ 立功受赏，升职加薪！ 林宇又叮嘱道：“你们回去都把报告写出来，还有六中队的，你们也辛苦一下，趁毒贩惊魂未定，抓紧时间审，要是审出什么情况要第一时间通知魔都那边” “是！” 林宇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抬头对众人道：“没什么事，都去忙吧。” “林队，那我们回去了。” “嗯！” 林宇接了电话。 “喂是鹿城刑警大队林宇吗，祁厅要和你通话。” 祁厅长？ 林宇惊讶片刻，便听到祁厅长的声音。 “林宇啊，你们鹿城行动我都听说了，干的不错！” “谢谢厅长夸奖！” 林宇情不自禁就站起来，省厅一把手亲自打电话夸他！ 祁厅长笑着道：“我听说你在鹿城受到刁难了？” 孙大志的行为终于传到祁厅耳朵里了。 不过优秀的下属从不抱怨环境！ 林宇自信道：“厅长，我自己能解决。” 祁厅听出林宇斗志昂扬，很满意，话题一转道：“你领导的这次鹿城扫毒行动很成功，钱峰那小子已经跟我汇报过了，和魔都联合行动，我觉得很有意义，想它当做典型宣传，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林宇立即回道：“谢谢厅长，我没问题。” 祁厅长笑道：“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抓获3.21通缉犯的功劳，部里已经核定下来。” 今天怎么回事，好事都赶一起了！ 林宇屏住呼吸，有资格让公安部颁发的奖励，肯定不会小气。 祁厅长继续笑道：“经部里研究决定，授予你二级英雄模范荣誉称号，这个荣誉最大好处就是可以提前晋升警衔。” 林宇握紧拳头，用力谢道：“谢谢厅长！” 祁厅长道：“你要谢就谢付部长。” “谢谢付部长！”林宇补充了一个，他现在离付部长太远，想谢都找不到大门。 祁厅沉默一会，开口问道：“你和魔都那边究竟是什么关系？” 林宇道：“厅长的意思是？” 祁厅随口说个理由道：“咱们省和魔都挨着，但我和那边领导不熟，倡导过几次联合行动，但都没有了下文。” 林宇想了一会，决定帮一下，暗示道：“有机会我介绍给厅长认识。” “懂了！” 祁厅长明白林宇意思，没有很强的关系，但会为他寻找机会。 挂了电话，林宇陷入了沉思。 这些高层想法林宇还搞不懂，不过归根结底都是为了仕途发展。 祁厅长想和魔都联系，无非是想更进一步，毕竟他没兼任副省长，还是正厅级。 而魔都一个副局长都是正厅级。 所以想要找关系，最低也得是副部级领导。 这级别对林宇太难，只能从李欣然身上想办法。 咚咚咚！ “进！” 魏祥悄悄闪身进来，神秘说道：“林队，我听到一个消息，咱们孙局要被拿下了！” 林宇有些意外，他没往外透露呢，怎么又传回刑警大队了？ “哪传出来的消息？” “是我一个在市政府工作的亲戚。”魏祥靠近些许，忍不住问道：“这消息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 林宇给他吃颗定心丸，在刑警大队里大家心头都有一座高山压着，那就是局长孙大志。 原因还是林宇和孙大志在局里吵的那一架，在有心人渲染下，传得沸沸扬扬。 魏祥想起市里一把手、二把手亲临，拍了下脑门，他反应真是太迟钝了！ “林队，这新局长从哪来？” “市局办公室王主任。”林宇没瞒着，彻底满足他的好奇心。 魏祥松了口气，放松道：“那还好，钱局的人至少不会为难林队。” 林宇边回着手机信息，边随口分析：“这可不一定，官场上没有一成不变的，孙大志走了，黄市长也不会善罢甘休，这老王要是投过去，那和孙大志没什么两样。” 这是林宇预判的一种情况。 黄市长想要和陆书记博弈，肯定会对新任局长下功夫。 到时候林宇就不得不亲自上场，和新局长斗法。 魏祥不是没听说过高层博弈，但还是第一次正面接触到这些，不由胆战心惊，他们林队站到黄市长对立面去了！ 黄市长对立面是谁？ 咦，好像陆书记！ 魏祥又眼睛一亮，觉得林队高瞻远瞩，差点激动拍桌子，手臂传来的疼痛感才让他清醒过来。 第52章 一条鱼给你们吃出花来了 孙大志要被免职消息传开，林宇的饭局预约明显增多。 其中有分局副局长，各大队长，下面派出所领导，凡是局里排得上号人物，都迫不及待约林宇的饭。 因为他斗倒了孙大志！ 不过林宇可没空搭理他们。 现在是他挑选未来班底的重要时刻，把宝贵时间用在这些人身上太浪费。 林宇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玉山镇派出所！ 他在那里干过副所长，还与朱大能、张燕结成对抗孙大志同盟。 现在自己混出来了，也算是衣锦还乡了。 正好朱大能打电话来要请客吃饭，推荐城北的一家私人菜馆。 林宇赶到约定地点时，发觉张燕也来了。 “所长、教导员！” “林队！” 朱大能、张燕全都笑脸相迎。 林宇现在可是鹿城公安局传奇人物，副局长都约不出来，现在来跟他们一起吃饭，给了他们天大的面子！ 包间在二楼。 朱大能爬了几步楼梯，就累了。 惹得后面张燕很不满，挖苦又调侃道：“我说所长啊，你这下去可不行，越吃越胖，以后走路都费劲，上面想提拔你，发现拎不动，多尴尬。” 朱大能苦笑几声：“有的人怎么吃都不胖，我是喝凉水都长肉，我都快忘了上次瘦下来是什么时候了？” 张燕冷不丁道：“你瘦过吗？” “瞧不起人了是不是，我当年在大学，那也是篮球社风云人物，多少女同学追我，我都没答应……”朱大能吹嘘自己，让前面领路的女服务员憋着笑，肩膀一颤一颤的。 张燕作呕吐状。 林宇则哈哈大笑。 到了包间里，朱大能坐在林宇旁边，开口试探：“听说孙局要调走，这是不是真的？” 张燕也很感兴趣的样子。 林宇透露点内幕道：“我看不仅仅被拿下那么简单。” 张燕惊讶道：“还要进去？” 朱大能感慨道：“看来市委对孙局积攒了很多不满。” 林宇点头，对朱大能高看三分，憨厚怂包的外表下的确隐藏着精明。 “是市委在推动？”张燕更惊讶了，这些内幕只有她不知道？ 林宇喝口茶水，等两人消化消化后又说：“除了市委，还有市局钱局，这次孙大志铁定完蛋。” 张燕迫不及待伸出上半身问道：“新局长是谁？” 说完张燕还挑衅看向朱大能，有本事你再猜呀！ 朱大能无奈摇头，这他上哪猜，真会这个，改行当算命得了。 林宇没有瞒着他们道：“是市局办公室主任王志国。” 市局的人！ 朱大能、张燕对视一眼，全都松了口气。 最近他们压力太大了，分局一把手对他们不满，虽然林宇承担了大部分火力，但玉山镇派出所也屡被针对，上次3.21大案，全局都在行动，唯独他们玉山镇派出所待命，事后被几个派出所同事笑话。 林宇晃着半杯茶水。 张燕很识趣去添茶倒水，以前她是教导员，是林宇上级，常俯视对方，但现在她还是教导员，但林宇已经是刑警大队长了，挑起话题道：“这次分局调动，林宇你就没想着更进一步？” 林宇有些惊讶，这女人好高的敏锐。 朱大能愣住了，试探道：“这还能升？” 林宇要是再升，他真是要自闭了，别人升那么容易，他升一次比生孩子还难！ 张燕笑着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林宇背后有钱局力挺，新来的王主任又是钱局的人，提拔林宇当副局长很正常。” “可是这……”朱大能欲言又止。 张燕嘲谑道：“也是，破格提拔没轮到自己身上，肯定不服气吧。” 朱大能被噎得直翻白眼，在这和他斗上了，至于吗！ 林宇语出惊人道：“说到副局长，钱局要征求我的意见！” “什么！” 张燕、朱大能同时站起来，满脸震惊之色。 谁不想升官，林宇这番话让他们看到了曙光。 林宇见他们重视起来，却点到即止了，有些好处他送出去是情分，别人来求就是天大的人情。 张燕也不想跟朱大能共进退了，争宠笑道：“林队，钱局这么重视你，那你心里有没有什么合适人选？” 说完张燕指了指自己。 朱大能很想说自己合适，但不好意思开口，向上级求官他见过，但向以前下属求官还是第一次。 服务员陆续进来上菜。 桌子上有鱼有肉，冒着热气。 “吃菜！” “所长，教导员，都别愣着了。” 林宇端起一碗米饭招呼起来。 “你也吃点。”朱大能笑呵呵给林宇夹菜。 张燕不甘落后，笑着夹了一片鱼给林宇道：“这鱼烧得挺不错，你尝尝。” 被一个老男人和妇女帮忙夹菜，林宇挺不习惯，示意道：“你们也吃。” 朱大能夹了鱼唇给林宇笑道：“这鱼唇是好东西，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唇齿相依！” 张燕忍不住翻白眼，本以为你憨厚，没想到也这么狡猾，她将鱼眼珠子夹出来给林宇，调笑道：“你的是唇齿相依，那我这鱼眼是不是应该高看一眼？” 一条鱼给你们吃出花了，跟我玩梗是吧！ 林宇也给他们各自夹了一片鱼肚道：“这叫推心置腹！你们有什么话直说，不要打哑谜。” 话说到这个份上，朱大能举杯对林宇表态道：“我对分局人事关系很熟，以后要用得到，我随叫随到，从今以后，你是我领导。” 朱大能一口气把想说的都说完了，谁不想进步？ 只要能被提拔，他愿意站队林宇，成为他这条船上的人。 张燕不再迟疑，表忠心道：“林队，我想跟你。” 林宇把碗筷放下。 这才是他想要的结果。 升官可以，必须听我的！ 林宇看着二人道：“我向钱局推荐了朱所长。” 朱大能激动手抖，洒出些许酒，感激道：“林队，别的话不说了，这杯酒我喝了，你随意，今后我听你的。” 说完一口闷，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他在分局任劳任怨十多年，才升了个办公室主任，又平调到玉山镇当所长，这就是他跟了孙大志十几年的结局。 跟错了人蹉跎一辈子，可跟对了人，进步可真快。 张燕表情掩饰不住的失落，想强颜欢笑都做不到。 林宇先把酒喝了，同时观察张燕反应，朱大能他有把握拿捏，这女人心机深，对付别人是一把利刃，但如果伤到自己也很痛。 朱大能缓过来，急忙去给林宇倒酒。 张燕酸酸道：“恭喜朱所长。” 朱大能反倒是不好意思，想着安慰她几句。 林宇见张燕没有埋怨，才开口道：“张姐也该动一动。” 张燕眼睛一亮道：“分局还有位置？” 林宇道：“有机会，我会向组织上推荐你。” 张燕想到了千金买马骨，朱所长就是最好的例子，林宇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 “好！无论成与不成，我和朱所长都是你的人了！” 明明是效忠的话，让林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过这是在向他表态！ 林宇轻笑接受。 第53章 大型双规现场，升副局长！ 这几天，林宇打击毒贩的新闻开始发酵。 警察打击犯罪就是这样，行动之前毫无征兆，像暴风雨之前的宁静，但行动开始便是雷厉风行，暴风雨来得很猛烈，最后行动结束，该抓的人抓了，就开始宣传，直到这普通百姓才能了解事件始末。 升职加薪就在眼前了！ 林宇在这段时间很低调，他觉得越到这种时候，越要沉住气，不能张扬，否则被哪个眼红人匿名举报，明明无中生有，也会很恶心人。 与此同时也慢慢有人发现了公安局局长孙大志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露面。 这在体制里是一个了不得的信息。 几乎是双规预兆！ 小道消息传得满天飞，不久组织便宣布将孙大志免职，并宣布新局长人选。 市局原办公室主任王志国！ 当人事通告发出来的时候，鹿城公安局副科级以上人员也都收到了开会通知！ 林宇挺开心的，新局长上任，那他这个副局长任命也会公布。 那么今天这场大会，他也是主角之一。 进入会议室的几位领导，最意气风发的要属王志国了。 从一个大管家摇身一变成一方诸侯，看谁目光都带着俯视。 和当初在办公室曲意逢迎判若两人。 林宇看到对方向自己走过来，同样上前笑道：“王主任。现在该叫你王局了。” 王志国唯独对林宇这个局长眼前红人不敢怠慢，笑道：“我能来鹿城，也有老弟的功劳，改天咱们约个时间，一起聚聚。” “可以！” 林宇爽快答应。 局里其他领导纷纷来示好。 “王局！我是鹿城公安局常务副局长田东！” “嗯！” 王志国笑容立即变淡了。 “王局您好，我是交警大队刘岩。” “嗯！” 接下来都来问候，王志国反应平淡，某些人打招呼时他反应还很玩味。 林宇看到了，感到有些奇怪。 组织部的人也到了。 众人都落座，来人是个副部长，中规中矩宣读了王志国担任鹿城市公安局局长的文件！ 啪啪啪！ 会议室立即响起热烈掌声。 一朝天子一朝臣！ 孙大志那些心腹们，此时尤为卖力去鼓掌， 等掌声平息，王志国开始了任职讲话，从他的履历讲到公安干警政治思想工作，没有一点干货，让人听得昏昏欲睡。 林宇低头玩着笔，感觉有目光盯着自己，抬头看去，发现张燕给自己使眼色，又顺着她目光转过头，看到门外站着一些人。 穿西服的面容严肃。 穿警服的袖子上还写督察。 这一看就是纪委和督查室来抓人了！ 靠，这注定要成为名场面！ 对面有些人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对这些人来讲，不亚于一场鸿门宴。 明明是初冬天气，却像三伏天一样出汗。 等到新局长王志国讲话结束，纪委的人也走进了会议室。 “田局长，我们是纪委的，请你出来一下。” 一出场就要抓常务副局长！ 会议室鸦雀无声。 每个人好像被时光定住一样，目光直直看着前面，人一动不动。 田东被点名叫了几次，终于站了起来，颤颤巍巍走了几步，又好像羊癫疯要发作一样，怪异姿势左摇右晃，从座位上走到门口这几步，好像走完了他一生。 纪委把一张文件拍在桌上，冷冰冰道：“田东，组织上对你违法乱纪的事实已经有初步了解，请你在规定的时间和规定的地点交代所有问题！” 双规！ 所有人心都提起来，不敢发出一点动静，生怕引起纪委注意，下一个就轮到他们自己。 田东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接了笔好像得了帕金森抖个不停，平时龙飞凤舞的签名，现在写得像蚯蚓在爬。 签完字，两名督察给他戴上手铐，直接架了出去。 纪委还没走，好多人差点要哭了。 督查室的人又进来了。 “刘岩！” 随着纪委的人点名，两名督察直接到林宇身边停下，给交警大队长刘岩戴上手铐。 刘岩仿佛失去所有力气一样，被拖着走。 接下来又有两人被同样程序押走。 林宇觉得闫政委反应挺有趣，脸上密密麻麻全是汗，每次进来抓人，他都用余光去瞄，那种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十分讽刺。 但最后一个被抓的却是吴明，意志力完全被击垮，四十好几的男人哭得像个孩子，一边哭一边说想回家。 真是丢人现眼！ 林宇转过头，当看到刑警大队账单时，他就知道吴明不干净。 等纪委的人离开，会议室众人才全都松了口气，仿佛劫后余生。 王局长呵呵笑道：“纪委跟我打过招呼，该抓的都抓了，大家不用担心。” 那些劫后余生的人看新局长笑容，感觉是那么的温暖。 王局长开始宣布道：“组织上对我们局里还有一些人事安排，下面我宣布一下。” “玉山镇派出所朱大能！” “到！” 朱大能站起来，高大身影一下子遮住不少人视线。 王志国笑道：“组织上任命你为副局长。” 任命很随意，王志国都没有去看任命文件，仿佛任命副局长的是他自己。 这是在收买人心！ 朱大能高兴道：“谢谢局长。” 王志国继续道：“刑警大队长林宇！” 林宇站起来。 王志国笑道：“组织上任命你当副局长，还兼刑警大队大队长。” 众人都惊呆了，他又升了！ 这升官速度堪比火箭！ 啪啪啪啪！ 张燕高兴鼓掌，其他人纷纷附和。 等掌声平息，林宇笑道：“谢谢局长！” 副局长到手！ 王志国又介绍一名副局长曹超，和几名大队长人选，这些人都是他私下里接触，愿意拜他码头的人。 闫政委没心情管这些，平时他没少收下面大队长送的礼，现在他担心被供出来。 会议结束。 有些人被同伴提醒才反应过来，身上冷汗还没干，这次大会让他们终生难忘。 闫政委急匆匆走了。 王志国带着林宇几个副局长到办公室开会，划分各人分管范围，。 局长自然主持全面工作。 闫政委不在，给他安排了新分工，负责全局思想工作，和辅佐局长进行全面管理工作。 看似很光荣，其实什么实权都没有，原先分管的那摊事也没了，像被打入冷宫。 这也是一个信号！ 林宇觉得闫政委凶多吉少。 曹超负责协助局领导处理日常工作，分管办公室、指挥中心和市局舆情中心，同时负责分局管理工作。 朱大能负责侦查经济犯罪，出入境管理，户籍等工作。 林宇分管刑侦、交警、水警、缉毒几个大队。 分工还算公平。 不过林宇也看出来了，这位王局分明是想提名曹超担任常务副局长。 常务副局长和普通副局长不一样。 名义上在公安局里排第三，但实权仅次于局长，在局长不在的时候，还可以名正言顺主持局里工作。 林宇自己是没希望，倒是朱大能完全可以争一争。 但王志国根本不给这个机会，直接提拔新人！ 从这可以看出来，林宇这位老朋友也在防着林他。 提前布局是对的！ 接下来如果老闫完蛋，扶张燕上位挺有必要！ 第54章 下属的忠诚！十亿绑架案！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这句话不知道是谁说的，但被林某人奉为经典！ 他和王志国关系也会如此，利益一致时是朋友，当利益发生冲突时是敌人！ 现在为了一个常务副局长的位置，王志国就抢先动手了！ 林宇已经做好了准备，在会场外面，几个下属看到他出来很兴奋。 “恭喜林局！” “林局威武！” “师兄万岁！” 最后是洪鹿喊的，这虎妞兴奋得蹦起，以一个辅警身份混到领导中间，丝毫不别扭。 林宇对众人笑了笑。 洪鹿激动抱着他胳膊，开心问道：“师兄，当局长是什么体验？” 林宇道：“别瞎说，这是组织上对我的信任，为人民服务，不是当官老爷。” “哦！” 洪鹿觉得师兄好有正气，一点不像那样老头官僚。 林宇发现小圈子少了个人，不由问道：“老丁怎么没来？” 他还是相当欣赏丁志远的，为一个命案坚持四年，宁愿背上处分也要寻求真相，是个负责任的警察。 魏祥笑道：“老丁啊，他在刑警大队值班，。” 林宇微微点头道：“当初我给你们说过，我们刑警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现在我升副局，这份荣光你们也有份。” “林局，您的意思是？” 众人都露出期待之色。 林宇笑着点头，就是那个意思。 之前论功行赏，赏的是普通刑警，当时他还是大队长，没资格安排太高领导职务，现在升副局了，在局里有一定话语权，而且还分管几个大队，这时候不提拔自己人，什么时候提拔？ 就算林宇不提拔，王志国也会提拔。 “是真的！” “太好了！” “林局万岁！” 这下喊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 跟着这样的领导太幸运了！ 自己吃肉还不忘带着兄弟一起分享！ 几个中队长浑身都是干劲，现在林宇让他们往东，他们绝不往西。 大家看着林宇目光都很热情，充满了期待。 知道了要升职，就想知道往哪升！ 林宇哭笑不得，成全他们道：“老魏，可能去交警大队！” 魏祥整个人像是要飞起来，要没人他能给林宇磕三响头。 “谢谢林局！” 林宇对魏祥反应很满意，他分管交警大队，有义务向组织推荐人才，而且魏祥这个人圆滑，也适合交警大队。 “老丁任刑警副大队长！” 丁志远没来！ 但在场的几个中队长听了都羡慕丁志远，心情更加紧张和期待。 林宇继续道：“祁谨你兼任教导员。” 上任吴明之所以叫政委，是因为他在分局兼副政委，大家才这么叫。 祁谨很知足了，笑道：“谢谢林局！” 林宇给二中队范常也安排了肥差，去玉山镇接朱大能的班，担任所长。 “谢谢局长！” 范常激动敬礼。 林宇挨个拍了肩膀，这些人都是自己班底，以后他会走向正科、副处、正处、副厅、正厅这些岗位，希望他们都能跟上自己脚步！ 至于原副大队长周贤，还有四中队的柴华。 还是继续坐他们的冷板凳。 众人开始相互道喜，留守大队的丁志远一路小跑过来。 魏祥乐道：“说曹操曹操到，老丁就差你了！” 祁谨笑道：“现在该叫丁大队了！” 丁志远一头雾水道：“什么丁大队？” 魏祥哈哈笑道：“傻小子，林局提拔你当副大队长了。” 丁志远反应很平淡。 大家都愣了，这升官还不高兴了？ 他们激动到现在还没停下来呢。 丁志远又问道：“你再说一遍？” 魏祥古怪道：“你升副大队长了！” 丁志远脸色肉眼可见的变红，激动手足无措道：“谢谢林局。” 林宇：…… 众人：…… 这反应太慢了，魏祥几个先是面面相觑然后笑，越笑越大声。 林宇莞尔道：“大家晚上一起聚聚。” 丁志远却道：“林局，队里来客人了！” “客人？” 这个词林宇听不大懂，什么人跑到刑警大队做客！ 丁志远介绍道：“好像是魔都那边的！” “去看看！” 林宇决定回刑警大队。 一路上分局同僚纷纷问候，都想在领导面前留个好印象。 “林局！” “林局好！” “林局！” 林宇干脆目不斜视一路走出去。 …… 刑警大队！ 已经有警车停在大厅门口，车牌是沪字开头。 三级警监陈力正焦急站在大厅等候，看到林宇回来，急忙出迎。 “林宇！” “你是那个……”舔狗！ 最后两个林宇没说出来，这是对陈力的印象，上次表彰大会见过。 陈力介绍自己道：“魔都刑警总队陈力！” 林宇握手笑道：“稀客！” 陈力说明来意道：“林队长，我是……” 魏祥纠正道：“现在是林局！” 陈力一愣，又升局长了，这升官速度不亚于魔都精英，不过整个鹿城公安局在他眼里都是芝麻绿豆，认真道：“你得跟我走一趟！” “你什么意思？” “还让我们林局跟你走一趟？” 刑警大队这边刚受林宇提拔，领悟忠诚之境，不怀好意瞪着陈力，只要林宇一声下令，他们一秒能打六拳！ 林宇也被搞蒙了，好像没得罪魔都警察吧？ 陈力反应过来，急忙纠正道：“这都把我急糊涂了，是我们遇到一个大案子，需要你们林局帮忙！” 原来是案子！ 众人逐渐放松下来。 只有洪鹿眼睛一亮，好奇问道：“什么大案子呀？” 林宇也想问这个问题。 陈力看下手机，马上着急道：“能不能上车再说，这个案子真的很急，只剩下五个小时，破不了案的话，代价太严重了！” “什么意思？”林宇挺不乐意了，剩五个小时才来找我，路上再花一个小时，剩下四个小时破案，你当我是柯南啊。 洪鹿很想去看看，但这时候她要听师兄的。 陈力着急跺脚道：“林宇，这次真是大案子，局长都在等你，” 魔都局长？ 魏祥、丁志远几人面面相觑，这级别高到他们不敢想象！ 林宇倒是心中一动，上次祁厅托他找关系，想搭上魔都那边，或许现在就是个机会。 祁厅太想进步了！ 林宇也能体会这种想进步的心情，能帮自然得帮一下。 陈力许诺道：“只要你破这个案子，我个人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 林宇语气缓和道：“什么案子把你急成这样？” 陈力又看下手表，飞快介绍道：“是一个绑架案，距离两天前绑匪索要赎金，已经过去43小时，还有不到五个小时绑匪就会撕票，被绑的是一个五岁小男孩，家里有些背景，绑匪要价十亿，一旦让他们成功拿到钱，丢的是我们国家的脸。” “十亿？！” “靠，现在绑匪这么赚钱了吗？” 刑警大队几个震得不轻。 林宇觉得他们丢人，摆摆手让他们滚远点，其实他自己也被吓一跳！ 这绑匪电影看多了吧，当自己是张子强？ 陈力打开车门示意林宇快上车。 “我请个假。” 林宇打电话给新局长说明下情况。 王志国问得很仔细。 林宇耐心道：“就是魔都那边有个案子，要我去帮忙。” “魔都……案子……要你帮忙？”王志国听得晕乎乎，林宇说的每个字他都能听懂，但连起来他怎么听不懂呢？ 魔都案子请你帮忙？ 你咋不说国际刑警请你去当总队长呢！ 陈力皱眉，接过林宇手机，语气严肃道：“我是魔都刑警总队陈力，警号是000322，请林宇同志帮忙是经过我们副局长同意，请你放人！” 王志国如同被雷击，手机差点吓掉了，急急忙忙道：“这位领导你等一下，我马上就到。” “没时间！” “五分钟！” “特么的，没时间听不懂吗！”陈力忍不住爆出粗口，这样级别的警察在魔都顶多是个支队长，他手底下十几号人，哪个敢跟他啰嗦。 “走吧！” 林宇坐上陈力的车。 洪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上来了。 “师兄，我想帮你。” “你啊！” 林宇无奈，不过带这丫头去见见大场面，反正她在那边有熟人，也说不定用得上。 陈力上车就油门踩到底，警笛开道，一路火花带闪电，红绿灯在他面前形同虚设。 就因为窗户没关，车里像刮了几级大风。 大哥，要不要这么急？ 林宇一边整理发型一边吐槽，发誓回来宁愿挤公交，也不坐这混蛋车了！ 第55章 副总警监！大佬面前出风头 魔都警局！ 林宇惊魂未定跳下车。 这疯子在市区都开一百码，拐弯还不减速，救护车都不敢这么开！ 一路上发生几次紧急避让，林宇觉得自己不是去破案，而是赶着投胎。 看到林宇脸发白，陈力在车另一边关心道：“林宇，没事吧？” 林宇朝他摆手道：“车开的不错，以后别开了。” “没时间废话了！” 陈力见人没事，带着林宇、洪鹿往警局里走。 指挥中心。 这里太豪华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巨大电子显示屏，屏幕前是调度台，各种专业通信设备整齐排列，调度员十指如飞地敲击键盘。 这才是指挥中心！ “欣然！” 洪鹿看到李欣然兴奋招手。 李欣然朝这边走来。 陈力脸变红，伸手招呼道：“李警官。” 李欣然像是没看到他一样，对林宇道：“跟我来。” 林宇跟着她走到通信调度台前。 这边坐着一名时尚美妇，在女警陪伴下抹眼泪。 看样子就是她儿子被绑架的。 不知道什么背景，惊动魔都公安局局长。 李欣然把林宇带到两名高级警监面前。 林宇认出右边那个，就是上次带队参加表彰大会的副局长。 另一个警衔不太一样。 橄榄枝环绕国徽！ 林宇眼睛瞪直，这是副总警监！ “小林来了！”副局长对林宇这个天才也不陌生，上次凭借笔录就能把案子破了，这次能否再创造奇迹？ 林宇向二人敬礼道：“局长好！” 副局长挤出点笑道：“这案子能破吗？” 一上来就问这个，看来这案子真的很大！ 林宇喜欢这种挑战，自信道：“破案没问题，但总得先让我先了解这个案子！” 副局长对局长点了点头，表示这个人他力捧。 局长语气坚决道：“这个案子一定要破！” “是！” 林宇激动答应。 副部级大佬！这是多少人一辈子都等不来的机会。 给大佬留下个好印象，前途不用愁。 案子破不了，也没关系，反正他不在魔都混。 有枣没枣先敲上一杆再说。 副局长示意调度员将大屏幕暂停。 “怎么回事？” “谁让暂停的？” 整个大厅的警察都从忙碌中停下来，几个负责破案的刑警非常不满，大声质问。 副局长道：“是我！” 众人立即安静下来。 陈力介绍道：“这位是林宇，我们请来的外援，现在由他负责这个案子。” “让他负责？” 魔都警察看林宇这么年轻，觉得上司昏了头。 “陈总队，你负得起责任吗？” “陈总，你要相信我们！” “还有四小时，别添乱！” 陈力气得骂人道：“一切责任我来负，指望你们两天，连绑匪身份都找不到，一帮废物！” 被训斥的刑警都很不服气，把不满转向林宇。 “这么年轻，你破过几个案子？” “”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就来这里逞能？” “我没时间跟你吵！”林宇用睥睨眼神扫视全场，冷着脸道：“破案不是比谁胡子长，不要忘了，我们是人民警察，头顶国徽！这么庄严的身份，不是让你们斗气比资历！” 这一番话在正、副局长加持下，让全场警察全都羞愧低下头。 李欣然将案宗交给林宇。 林宇浏览卷宗，觉得破这个案子必须出奇兵，找到魔都警察没有发现的盲点，一击致命！ 这案子太简单了，绑匪绑走小孩，索要赎金，排除受害人身份和天价赎金，其实和普通绑架案没什么不同。 林宇把陈力叫来询问案情。 经过对方介绍，林宇发现这个案子线索还真不少，例如监控拍到嫌疑人开车的画面，还有勒索的号码等等，不过魔都警察都在第一时间调查，最后线索全部断掉。 林宇问道：“查车牌了吗？” 陈力道：“查了，是套牌车！” 林宇道：“监控就没拍到绑匪长什么样？” 陈力道：“绑匪开车的时候都带着头盔或头套和口罩。” 林宇愣了下，笑道：“反侦查能力还挺强！” 陈力只能苦笑，叹道：“专家怀疑他们是国际专业绑匪！” 怎么还扯到国际了？ 林宇压下疑惑，继续翻看卷宗。 车子倒是找到了，照片里只剩残骸，被绑匪烧了。 根据线索也找到了车主，但车主称一年前汽车就已经报废卖给外地人，找到那个外地人，又说卖给了二手贩子，找到二手贩子，又说早就卖掉了，感觉这绑匪跟遛狗一样。 林宇看完卷宗又陷入沉思，脑海中不断变换思路，寻找那个盲点。 犯罪嫌疑人很狡猾，他们相当了解现代化刑侦手段，所作所为完全避开了警方的天网和信息系统，既然如此，那林宇就用最传统原始的手段干他！ 大屏幕上开始播放监控。 林宇抬头看了会，的确是绑匪开车的画面，放大后看到绑匪戴头盔，但是外面露在外面的头发是金色。 画面停止，最后定格在金色头发上面，有个老刑侦大声道：“我认为这是一起外国间谍策划的绑架案，目的就是抹黑我们国家！” 这个观点抛出，还引来一些人支持。 “有这个可能，十亿赎金一旦曝光，不要说国内，就是国际上也会闹得沸沸扬扬！” “局长，我建议将全部警力用在盘查外国人上面！” “扯淡！” 林宇实在听不下去了。 这些人查了两天，什么线索都没有，就没想过方向错了？如果是一个普通的案子，被他们看成国际绑架案！能破才怪！ “你说谁扯淡？” “就剩四个小时，你小子瞎添什么乱！” “说我们扯淡，你能把案子破了？” “他能破案，我这副总队长让他当！” 副局长走过来大声训斥道：“吵什么吵！给你们两天屁用都没有，现在听林宇的，谁不服就滚出专案组。” 这些老刑侦再次被镇压。 但所有人目光都看向林宇，包括受害者家属。 林宇语出惊人道：“这个案子并不难破！” 什么！ 不难破？ 我们查两天了，你才来几分钟就说大话！ 被请来的专家都很不服，他们随便挑一个警衔都比林宇高几级，能被打脸？ 副局长回想起林宇上次破杀妻案，就是这个表情，惊喜道：“是不是找到线索了？” 林宇见局长、副局都被吸引，自信道：“嫌疑人开车都戴头盔，说明他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我们当警察能想到的东西他也能想到，用寻常侦查办法，肯定查不到有用线索。” 两个局长听了不禁点头认同，事实的确是如此。 有刑侦专家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林宇笑道：“你们听说过香港世纪大盗张子强吗？” 一众专家齐翻白眼，何止听说过，他们甚至怀疑绑匪就是效仿张子强才索要天价赎金，但这和本案有什么关系，手法完全不同！ “张子强在那个案子之前，还策划过一起绑架案！”林宇一语惊醒梦中人。 几个刑侦专家瞬间站起来，好像抓到什么，却眼睁睁看它飞走，一个个陷入沉思。 第56章 破案！魔都局长挖人！ 张子强被称作世纪大盗！ 勒索当时香港首富十亿元！ 但他在绑架李家人之前还策划一起富豪绑架案，并且成功了！ 那效仿张子强的绑匪呢？ 他们在动手之前有没有练过手？ 刚才质疑林宇的刑侦专家们都被干沉默了，他们全都想尽快破案，因此只查本案中的线索，没想过调查劫匪之前有无犯罪活动！ 有人不服道：“近期魔都绑架案我们都查过，绑匪和这个案子没关系。” 林宇淡淡道：“你怎么确定受害人报过警？” 陈力见下属一直发愣，不禁吼道：“快去查！” “这、这怎么查？” 陈力被问住了，又看向林宇。 不知道犯罪分子信息，怎么查他们之前犯罪记录？ 林宇分析道：“绑匪要价十亿，说明他了解被害人家庭经济条件，是熟人作案，绑匪对勒索对象熟悉，那被害人之间是熟人的可能性会大大增加！” 原来还可以这样推理！ 陈力恍然大悟，凭他这些年做刑侦经验，这个可能性非常大，立即走到美妇面前低声商量起来。 美妇点头答应，打电话询问在外面筹钱的公公、丈夫，让他们发动关系打听朋友跟他们同样遭遇却没报警。 很快美妇接到丈夫电话，他公司里一名董事被同样手法勒索过，付赎金后移民国外，因为担心唯一孙子生命安全，付了1000万赎金，没有报警。 第一次勒索1000万！ 第二次勒索10亿！ 果然学到了世纪大盗的精髓！ 林宇继续道：“马上建立四个档案库，1、公司人员名单全部建库，2、30-50岁的人全部建库，3、开过白色轿车的人全部建库，4、最近一年有几百万到千万的大额消费全部建库，把这四个档案库交叉对比一下，就能大大缩小范围！” 指挥中心立即开始忙碌起来。 每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仿佛看到曙光就在眼前。 局长许国感慨道：“希望这次没有死胡同！” 副局长轻松笑着安慰道：“许局不用担心，别人会走死胡同，但林宇不会，你是没见过，这年轻人只看一遍笔录就破案的场景，一句查水表，镇住了我们多少精英！” “这么神？”许国颇为惊讶，他知道是鹿城警察破了他们魔都案子，但没听说过现场过程，看一遍笔录就能破案，还要刑警干什么？ 副局长笑着点头，今天林宇是他让陈力请来的，案子破了他脸上也有光，也不介意多给林宇美言几句：“局长这么说吧，我当警察有几十年，也见过不少刑侦神探，但没有像林宇这么传神的人，仿佛为了破案而生。” 许国看着指挥破案的林宇陷入沉思。 魔都是国际都市，每天发生的案子多如牛毛，有很多案子破不了，如果多几个林宇这样的人才，对破案率有好处。 “陈总，四个信息库全部归纳完毕！” 陈力声音颤抖询问：“有多少重合的人？” “只有……一个！” “什么！” 所有人心头都狂跳，这也太巧了吧！ 刚建好信息库，就找到犯罪嫌疑人了？ 这什么运气？！ 陈力既期望又担心，希望这个人就是犯罪嫌疑人，也担心不是。 调度员将唯一的犯罪嫌疑人资料切到大屏幕上。 “潘若强！” 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光头男子。 身材非常像！ 陈力看一眼就觉得这就是绑架犯！ 所有巧合都集中到一起，就不是巧合！ 林宇道：“跟监控拍到的照片对比一下！” 监控里嫌犯虽然戴口罩，但开车是需要眼睛的。 两只眼睛放大！ 完美重合！ 陈总用力捶调度台道：“格老子的，就是他了！” 激动之下还爆出了乡音。 “抓人！” 接下来就没有林宇什么事了。 啪啪啪啪！ 魔都局长许多情不自禁鼓掌，他看了时间，从林宇来到指挥中心还不到二十分钟！ 就把这案子破了！ 副局长跟着鼓掌。 整个指挥中心都是掌声。 许国越看林宇越喜欢，魔都警局需要这样的人才！ 林宇抬手示意大家不要鼓掌，谦虚道：“案子还没破，我不能居功。” 陈力接个电话，立即跑到两位局长身边汇报最新案情。 犯罪嫌疑人已经被锁定，是被害人公司名下的保安队长，是内贼！ 许国道：“你把犯罪嫌疑人都找到了，这案子要还破不了，那是我们的责任。” 副局长笑着邀请道：有没有兴趣来我们魔都警局？” 众人都露出羡慕之色。 局长、副局长这是要挖人！ 林宇丝毫没有动心的意思。 刚提拔副局长！ 而且屁股还没坐热被叫来帮忙，跳槽过来再从小兵干起？ 而且这两位局长年纪都不小，等干出成绩，他们早退休了。 林宇婉拒道：“抱歉许局，我们厅长待我不薄。” 魔都警察都齐齐松了口气。 林宇悄悄拨祁厅电话然后挂掉。 很快手机响了！ 林宇拿出来一看：“哎呀，是我们厅长打来的！” 这小动作让局长和副局长都笑了。 副局长哭笑不得道：“这小子！” 许国点评道：“不止在破案时精明。” 两位局长都认为林宇玩这一套，是想让他们在那位祁厅面前表扬几句。 “喂，林宇？”祁厅长声音带着疑惑。 林宇打他私人电话又挂掉是什么意思？ 林宇当着两位局长的面，打开免提道：“厅长，我现在在魔都公安局啊。” “你去魔都公安局干……”祁厅长话到一半，突然明白了，这林宇把他的话放心上了，感动道：“我就是随口提了一句，你不用这么急……” 林宇提醒道：“厅长，魔都许局长就在我边上呢，他要与您通话！” 祁厅震惊站起来。 魔都局长要通话！ 这小子干了什么？ 他让林宇找关系，这才多久这小子就跑魔都公安局了，这未免太把他的话放心上了吧！ 饶是祁厅人生阅历丰富，也被感动得不行。 许国笑着接过手机，就当还林宇人情了。 “祁厅长吧。” “许局啊，您好您好，我们在部里大会上见过啊！”祁厅声音洪亮还很高兴。 “哈哈，你苏省有人才啊！” “你说林宇啊？” 祁厅摸不准对方什么意思，先打听道：“这小子是不是在您那惹什么祸了？您先别怪他，回到苏省我收拾他！不过这小子聪明能干，我正打算重点培养他。” 许国一听就知道没戏，这祁厅长太保护人才了！ “是好事，林宇帮我们破了一个大案子！” 祁厅长一听就哈哈笑了，带着点炫耀语气道：“破案对林宇来说是常规操作，他在我们这里立过三次一等功，上次3.21通缉犯也是他抓的，部里刚给了二级英模！” 许局长人都麻了！ 三次一等功！ 还有一个二级英模！ 这年轻人未免太厉害了。 祁厅很满足，林宇不但给他介绍魔都局长，还在对方面前给他争了面子！ 许局长和祁厅长聊几句就结束。 一个局长挖一个小刑警已经够丢人的了，还被拒绝了。 副局长叹道：“看来没希望了。” 林宇谦虚道：“祁厅说了，只要魔都需要，我随叫随到。” 副局长只是笑笑，就算再遇到这种事，他也没脸找林宇帮忙，传出去太丢人，魔都破不了的案子，找鹿城帮忙，反过来还差不多。 第57章 天降奇兵，林宇回鹿城 案子破了！ 至于抓到嫌疑人怎么审，那是魔都警察的事。 美妇倒是对林宇不停道谢，留下联系方式后，迫不及待去见儿子。 手机在兜里嗡嗡响，是张燕打电话过来。 “喂？” “林宇，你在哪呢？” “魔都。” “回来吧。” 张燕的语气让林宇有种不好的预感，皱眉道：“局里有事？” “局里领导班子要开会的消息，通知到你了？” 开会？没有人通知！ 林宇立刻想到是王志国搞的鬼，呸道：“这什么招都往我身上使！” 张燕提醒道：“朱所长也是刚接到通知，在所里办交接呢，电话就打进来了，说半小时后到局里开会，我就觉得啊咱们这新局长，不像不安分的人。” 何止不安分！ 简直是搞兵变！ 林宇把蛋糕都分好了，等下次开会敲定结果。 现在王志国要提前碰头，摆明是想在林宇地盘安插亲信。 林宇道：“你让老朱想办法拖延时间，我马上回去。” 张燕自信道：“这事你放心，老朱关键时刻靠得住。” 林宇挂了电话，虽说政治是妥协艺术，但这新局长已经挑战到他底线，还妥协个屁！ 妥协是相互的，光自己妥有什么用！ “林宇，晚上别走了，我请客！”陈力满面春风，案子这么告破，领导夸了他几句，他要好好和林宇搞搞关系，以后用得上。 林宇摇头道：“局里有点事，我得回去一趟。” 陈力疑惑道：“要我帮忙吗？” 林宇摇头道：“局里的事，你帮不上。” 陈力点头道：“那我开车送你！” “不用！” 林宇可不敢再坐对方的车。 他现在是副局级领导，分管鹿城水警大队，走水路可比走陆路快多了。 鹿城公安局。 参加会议的有七八人。 除了局长王志国，副局朱大能、曹超外，还有四个进了局党委班子的所长、大队长。 王志国得意巡视一圈，开始讲话：“会议开始之前，我先向大家宣布一个事情。” 朱大能提醒道：“局长，林副局长还没到。” 王志国不悦，还是笑着道：“林局今天中午去魔都交流学习，这个会他来不了，已经跟我请过假。” 众人表情各异，他们可是听说这次碰头会要决定交警大队长、玉山镇派出所所长等肥差，林宇不来，那这些职位谁安排？ 几个局党委意识到不妙。 他们私下里都认为林宇火力太猛，连孙大志都被干趴下，你一个新来的局长主动开战，还逼着大家站队，不是找事吗！ 王志国继续道：“我宣布一个事……” 朱大能举手站起来。 王志国强忍怒气道：“还有什么事？” “那个，局长……”朱大能实在找不到借口，无奈道：“局长，我想上厕所。” 王志国哼哼冷笑，我治不了林宇，还治不了你？ “忍着！” 朱大能讷讷坐下。 王志国直接宣布道：“闫政委严重违纪，已经被纪委双规。” 众人想起上午开会的场景，一个个吓得不敢抬头，好几个人都在转头看门口。 王志国见震慑住众人，继续道：“市政府对分局出现这么多腐败分子非常痛心疾首和失望，我向领导保证了，新局长新气氛，不会再出现这种腐败，所以今天召开碰头会，是要把局里人事安排一下，提拔一些才俊上来，为老百姓干几件实事！” 朱大能脸上冒汗，不停的看手表。 王志国对曹超道：“局里拟定的名单，你向大家宣布一下。” 曹超直接把名单拿出来宣读：“办公室副主任赵集任缉毒大队长，刑警大队副队长周贤任交警大队长，张浦镇所长孔亮任玉山镇派出所所长，原职位由副所长接任……” 众人心惊，新局长胃口好大！ 分局实权单位都安排自己人，自己吃肉，连汤都要独吞！ 王志国抿了口水，底气十足笑道：“这些人事黄市长已经知道了，大家谁赞成谁反对？要不要举手表决一下？” 原来有黄市长撑腰！ 朱大能强忍震惊，希望林宇能及时赶回来。 王志国看到大家反应，自信笑了，他也没想到刚上任就被黄市长看重，之前打算依靠钱局，团结林宇坐稳局长位子的想法立即发生改变。 黄市长承诺他当政法委书记！ 钱局能吗？ 林宇能吗？ 更何况明年要换届选举，领导职位要调整。 王志国甚至想着两头通吃。 “没人反对的话，就这么定了！” “我反对！” 林宇大踏步从门外走进来。 王志国惊道：“林宇？你怎么来了？” “局里开会，我不能来嘛？”林宇拎把椅子放到局长和曹超中间，坐下笑道：“局长，开会怎么不叫我？” 王志国尴尬道：“你不是去帮人家破案了吗？” 林宇回道：“案子已经破了，魔都许局长和我们祁厅都很满意。” 许局长！ 祁厅！ 王志国晕了，这么大领导张口就来，你大炮打蚊子啊！ 林宇问对面道：“刚才议题说什么？” 朱大能道：“是提议交警大队、玉山镇派出所、缉毒大队等人选，还没表决！” 林宇道：“我反对！” “反对！”朱大能跟进，眼神看向其他人。 “我弃权！” “反对！” “我也反对！” 都是人精，林宇王者归来，有市委书记，还有祁厅、钱局撑腰，新局长难了！ 王志国脸色急变，林宇突然出现打了他措手不及。 朱大能总结道：“四票反对，1票弃权。，” 王志国立即示意曹超。 曹超犹豫一会，才叹道：“我支持。” 下面轮到局长表决了！ 林宇在王志国耳边轻声道：“钱局知道你刚上任就这么雷厉风行吗？” 王志国脸色一变，虽然决定投靠黄市长，但钱局这条船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放弃，强笑道：“少数服从多数，既然只有一票支持，这个提议作废，咱们改天再议！” 林宇不给他机会，直接道：“不用改天，我这里也有一份名单，大家举手表决一下！” 众人看过名单，纷纷举手。 “支持！” “我也支持！” “我支持林局提议！” “支持！” 四个人精再次站林宇。 朱大能觉得有门，笑道：“我支持！” 曹超低下头，无论王志国怎么暗示，他都假装看不到，刚才已经骗他当出头鸟，现在局长不反对，他也不反对。 林宇似笑非笑看着王志国，通过刚才的试探，他敢肯定，今天这事是王志国自作主张，钱局安排他来鹿城，并不是让他站到陆书记对立面。 王志国只僵持一分多钟，妥协道：“我弃权！” 曹超跟道：“我也弃权！” 朱大能立即道：“六票支持，两票弃权，此决议通过！” 第58章 林宇人设，干实事！ 分局办公室。 程氓忙着给林宇、朱大能两位领导泡茶。 因为老板林宇升副局，他也顺理成章调进分局，领导在哪办公，他在哪伺候。 朱大能感叹道：“刚才实在太险了，幸好你回来及时。” 林宇感觉有点累，背靠着沙发养神，今天事太多了，上午开会升副局，中午被叫到魔都破案，下午又着急赶回来。 朱大能关心道：“身体不舒服？” “领导，让我给您按按？”程氓放下水壶，推荐自己按摩技艺。 林宇哪会让一个男人给自己按摩，拒绝道：“不用，都是让这新局长给折腾的，这次碰头会闫政委怎么没参加？” 朱大能回道：“听说有经济问题，被纪委双规。” 程氓一边倒水，一边打趣道：“咱们当官的，什么问题都不能有经济问题。” 林宇、朱大能想到什么，都笑了。 朱大能身体朝前倾道：“林局，有件事我得提醒你一下。” 林宇道：“什么事？” 朱大能道：“咱们这位王局长可能已经攀上市长的高枝？” 林宇惊讶坐起来道：“黄市长？” 朱大能点头确认，开会的时候，他清楚记得王局提起过市政府和黄市长，今天是林宇天降奇兵，打了王局一个措手不及，才大获全胜，一旦黄市长出面为王局站台，那局里的形势会立即逆转。 林宇沉思片刻后觉得王局利令智昏，他能来鹿城，是钱局举荐，陆书记同意，上任后却到黄市长那边了。 眼睛不能只看到眼前利益！ 黄市长承诺的再好，那他也是二把手。 而陆书记不但是鹿城一把手，还是姑苏市委常委，两者根本不是一个级别，黄市长这么急着拉拢王志国，也间接说明陆书记已经影响到市政府。 林宇又笑了笑，觉得这样也挺好。 王志国跑到黄市长那边，正好衬托出林宇的忠肝义胆！ 以后陆书记会更加重视自己。 林宇抬头看到朱大能满脸担忧表情，安抚道：“没什么事，他愿意折腾就让他折腾，等到引起上面注意，他也就老实了，咱们干实事，分局这么大一摊子事，总要有人做。” 朱大能笑了，觉得这个思路挺好，他联络以前那些人脉，为林宇积攒基层人心，让新局长在下面上蹿下跳，林局脚踏实地干实事，这对比不就出来了吗！ 传来咚咚敲门声。 程氓开门，丁志远进来正要汇报工作，看到朱大能也在，改口道：“林局，朱局。” 朱大能起身笑道：“没什么事，我回去歇着了。” “行，你早点下班吧。”林宇示意程氓把朱大能送出去，对丁志远笑道：“下班还来汇报工作，遇到什么难事？” 丁志远试探道：“林局，今天有个案子，涉及某位领导，不知该怎么处理。” 林宇淡淡道：“什么事？” 丁志远认真道：“我们在城北一家娱乐场所，抓到几个吸毒的，有个人报了领导名字，下面人想把人放了，我没让。” 林宇听说是毒，果断道：“你做的很好，涉及毒品，不管谁说情，一律从严处理！” 在鹿城，林宇有资格说这个话。 他是专案组组长，就算领导来说情，他也能顶回去。 “是！” 丁志远郑重敬礼。 林宇道：“你打算怎么处理？” 丁志远道：“先审，如果没问题拘留一个月！” 林宇道：“我看一个月太少，他不是找领导吗，拘两个月！” 丁志远露出犹豫之色。 林宇笑着问道：“能让你小子扛不住压力，拿我当挡箭牌，看来这领导还不小，说吧，是哪个领导？” 丁志远道：“是……您！” 我？ 林宇笑容消失了，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他亲戚里只有小舅不让人省心，但绝不会碰毒。 家里有老婆，有两个女儿，平时酒喝多了都抱怨自己没用，这种人会去碰毒？ 对了，还有一个刚从国外回来的。 就算是他，林宇也不会徇私枉法，他与骗、赌、毒不共戴天！ 丁志远解释道：“嫌犯叫杜振，被抓后报了您的名字。” 林宇脸色不好看道：“他是吸毒，还是贩毒？” 丁志远道：“目前应该是聚众吸毒，被抓的还有他女朋友，也检测出了阳性，据他们交代，是参加国外一次party染上的毒瘾。” 林宇懒得再听，问道：“最严是怎么处置的？” 丁志远回道：“三到六月。” “那就六个月，就当给他强制戒毒。” 不是林宇不讲私情，而是毒这种东西，一旦碰了就人就废了，关一两个月根本没用，出来第一时间就是复吸，放纵不管，家里有多少钱都不够败的，最后说不定还会走上贩毒道路。 到时候就不是关几天的事了。 林宇转移话题道：“前段时间抓到的毒贩审的怎么样了？” 丁志远道：“有市局帮忙，已经审的差不多了，现在是我们鹿城、市局、魔都三方办的案子，主导权已经转移到市局和魔都那里，我们还要不要继续参与？” 林宇道：“当然要！这案子是我以专案组名义办的，专案组是省厅成立的，一天不撤销，我就还是组长，你通知市局、魔都那边负责人，每天都要向我通报案情进展。” 现在跟进案情的是市局缉毒支队，他们支队长级别虽然比林宇高，但林宇是专案组组长，有资格这么做。 林宇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刑警大队人手够用吗？” 丁志远道：“够。” 林宇笑道：“你给我记住，当局长这么问你的时候，你得说不够，前段时间办案，我们从各个派出所抽调干警组建了十个中队，这些人我是打算编进咱们刑警大队，这事你去找局长办。” “我？”丁志远惊讶指着自己。 “对，就是你。”林宇点头确认，他提拔丁志远当副大队长，对方能力也要有相应提高才行。 第59章 震惊的老妈，你又升官了！ 林宇下班回家。 小刘开车到小区楼下，麻溜开车门让领导下车，热心道：“林局，我送您上去。” “不用，你也早点回吧。”林宇摇头，让小刘上去，按老妈性格非得留下来吃饭不可，还是别折腾了。 “好的领导，明天我准时接您。”小刘站在原地笑着看，等领导上楼才开车离开，在鹿城公安局，林局是个传奇，能当对方司机，或许是他这辈子最大福气，所以他很珍惜。 楼上。 林妈见儿子回来，忙嘘寒问暖，最近儿子老不回家，她担心儿子吃不好，都想去刑警大队送饭了。 林宇笑道：“您真要去，一定要提前跟我说，不然我不一定在。” 林妈满脸担心道：“咋了，你不当领导了？” 林爸从厨房拿出碗筷，听到这话赶忙安慰道：“没事，咱儿子还年轻，有机会再升上去。” 林宇哭笑不得，就不能想他点好吗，解释道：“组织上给我升职了，以后在局里办公，有案子的时候才回刑警大队。” 林妈震惊道：“又升了？” 林宇笑着点头，每次与家里分享升职，都很温馨。 林妈笑着拉着儿子的手，追问道：“给你升什么了？” 林爸也竖起耳朵偷听，心里激动得不行，儿子又升官了！ 林宇很随意道：“就是一个副局长。” 林爸急忙确认道：“是咱们鹿城公安局副局长？” “又不是你升官，你急什么？”林妈白了他一眼，又朝林宇笑着问道：“是公安局副局长吗？” “嗯。” 林宇淡定点头。 林妈脸上全是笑容，心情高兴停不下来，赞道：“儿子，你真棒！” 林爸整个人也都是懵的，别人都说体制不好混，升官难，他还想着要平日里多劝劝儿子戒骄戒躁，没想到儿子升官跟坐火箭一样，从副所长到副局长，短短半年走了别人一生都做不完的路。 林妈见丈夫发呆，拍了他一把道：“发什么愣呢，赶快把饭菜端出来。” “对对，该吃饭了！”林爸赶紧进去端饭菜，悄悄抹了把泪，他是感动哭的，一辈子普普通通，儿子太给他争气了。 林妈越看儿子越骄傲，平日不关心官场的她，也忍不住打听问道：“儿子，副局长是多大官？有镇长大吗？” 最近小区外面要盖商场，她看到镇长下来视察，梳个大背头，走到哪都一堆人跟着，挺威风的。 林爸端一盘青椒牛肉出来，显摆道：“咱儿子是警察，和政府都不是一个体系，妇道人家不懂别瞎问。” 林妈哼道：“你懂？那你说副局长是什么官？” 林爸被问住了，他只知道政府官员分为股级、科级、处级、厅级，副局长是什么级别？ 林宇见二老问这问那，不解释清楚今天觉都睡不好，耐心普及道：“爸妈，咱们玉山镇镇长是正科级，我们公安局局长如果兼任副市长，是副处级，比镇长大一级，没在政府里兼职就是正科级，局里有常务副局长，也是正科，普通副局长，像我这样的是副科，距离正科还差着一级。” 这就是林宇现在的短板！ 除非他当常务，否则还是副科待遇。 林妈似懂非懂，她只听出镇长比儿子高一级，安慰道：“没事儿子，咱迟早都能超过他。” 这白解释了！ 林宇无奈笑一下，其实他升正科机会已经来了。 局长王正国投靠黄市长，这消息他已经通知段秘书长，现在八成已经传到陆书记耳朵里。 如果他所料不错，这常务副局长别人干不了，只能由他当。 林爸也感叹体制复杂，一个副科竟然这么多职位，怪不得有些人一辈子都升不了正科。 林妈给儿子夹了几片牛肉，笑道：“儿子，吃点肉。” 林宇其实不太饿，他这种级别，在外面吃的肯定比家里好，不过家里的这种氛围是外面没有的，笑道：“爸妈，你们以后就等着享福吧。” 林妈想起一件事，说道：“下午的时候，你三舅打电话找你，说你表哥杜振被抓了……” 林宇打断道：“这事你们别管，我已经处理了，三舅一辈子老老实实，生出这种儿子，没法说。” 林妈惊道：“杜振咋了？” 林宇道：“在国外学吸毒了，现在案子交给缉毒大队了，如果只是吸还好，如果查出他贩毒，那谁也帮不了他。” 林妈吓道：“这么严重？” “嗯。” 林宇不想在吃饭的时候提这个。 林爸见老婆纠结，安慰道：“这事能帮，咱儿子肯定会帮，毕竟是亲戚，但是吸毒可不好说，弄不好咱儿子都得进去……” 林妈一听吓坏了，脸色都变白，反而劝林宇道：“儿子，你可千万别出事，你三舅家我去说。” 林宇感觉心里暖暖的，笑道：“我知道怎么做，这是我得为三舅考虑，不能让他辛辛苦苦一辈子，晚年还家破人亡流落街头。” 家破人亡！ 流落街头！ 这么严重？ 林妈不敢再问了，觉得都是杜振妈惯出来的。 林爸转移话题道：“你三舅家的事帮不了，小舅家可以帮一帮。” 林宇问道：“怎么了？” 林爸道：“你小舅妈哮喘病犯了，今天我和你妈还去看了，躺在床上动不了。” 林宇疑惑道：“那去医院啊。” 林爸感慨道：“你小舅哪有钱，你表妹学费都是问你妈借的。” 林宇没想到表妹家过成这样，这困难得帮，毕竟他现在有能力，对老妈道：“你明天跟小舅说，让他带小舅妈到人民医院去，我跟那边院长打个招呼，让他们安排最好的医生给小舅妈看病，钱的事不用担心。” 林妈问儿子道：“医院院长，他能答应吗？” 林宇笑了笑，这医院院长在老百姓眼里很高级，但是在体制里，大家都是互相帮忙，你医院院长今天不给我面子，等明天你来找我帮忙的时候，你也别想好过。 更何况林宇找对方帮的忙，只是举手之劳，但凡这院长长点脑子，都会亲自安排，好让他欠下人情。 林爸、林妈见儿子这么自信，相互看了一眼，都觉得儿子不一样了。 林妈提醒道：“你小舅妈住院这事，不能影响思雨上学，我想把她接家里住。” 林爸提醒道：“还有思怡，这孩子还小，不能带到医院里去。” “行，让小舅在医院照顾病人。”林宇觉得没问题，两个表妹接来住他房间都行，他在单位有房子。 第60章 二级英模！升一级警司！ 林宇被授予的二级英雄模范，颁奖仪式就在今天进行。 其实这个奖励公安部早就批了。 只是英雄模范的流程比一等功复杂。 因此直到今天才真正落实下来。 林宇的三次个人一等功、一次个人三等功，再加上这次英雄模范，早已成为局里最靓的仔。 就冲这些奖，今天怎么也得给自己晋升警衔吧。 这警衔几乎成了林宇的心病，堂堂一个副局长还是低级警衔，搞得他宁愿穿中山装，也不愿穿警服！ 林宇也查过资料，像他这种低级警衔配高级职务很特殊，普通警校本科实习期满就能晋升三级警司，而他加入警队后，立过三次一等功，每次立功，领导都破格提拔。 结果职位升上去了，警衔因为各种原因停留在原地。 现在实习满了，同时获得公安部颁发的二级英雄模范，还能不给他晋升警衔？ 分局里。 “恭喜林局。” “好好干！” 林宇心情不错，看到打招呼的警员，点头勉励一下。 “林宇，恭喜！” “谢谢！” “恭喜林局！” “好！” 林宇笑了笑，迈上台阶进入大厅。 局长王志国正带着人往外走，碰到林宇，脸上瞬间充满热情道：“林宇，不用上去了，刚刚接到电话，钱局来咱们鹿城视察。” 众人都露出羡慕之色，钱局表面是来视察工作，其实就是给林宇颁奖。 林宇让开通道，示意局长走前面。 王志国愣了愣，意识到林宇虽然年轻气盛，但是做人做事没得挑剔。 分局大门口。 没等几分钟，几辆警车从道路尽头出现，缓缓停在众人面前。 钱峰下车看到鹿城分局领导都在，目光停留在王志国、林宇身上。 “钱局！” “钱局！” 两人收到信号，上前问候。 “别在门口站着，一起进去。”钱峰招呼一句，带头走进分局，示意王志国、林宇跟上。 王志国一路小跑跟着钱峰脚步，像是以前那样伺候。 林宇则落在后面，因为他看到了熟人。 “老所长？” 是张光明，一段日子不见，他也升了，接了王志国的班，当了市局办公室主任。 张光明笑着打趣道：“小子，都升副局长了！” 林宇笑道：“托老所长的福。” 两人站在大厅里聊了几句。 张光明调侃自己道：“没那福气啊，早知道留在玉山镇能升副局长，老子还真不走了。” 林宇丝毫不见外，哈哈笑道：“你现在也不差，市局办公室主任，钱局大管家，对了，咱们王局不就是从你这位置升上来的，说不定你哪天也杀个回马枪，衣锦还乡当局长！” 张光明被逗乐，悄悄给林宇提个醒道：“他这人一直在机关单位里伺候领导，没在基层锻炼过，这种人小事精明，大事糊涂，还容易记仇，你和他相处，要留个心眼。” “明白，谢了。” 林宇觉得张光明说的挺准，就像孔老二那句话说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林局，领导叫你呢！” “来了！” 局长办公室。 王志国还像以前那样端茶倒水。 “局长，这是今年的新茶，走的时候带些回去给嫂子喝，就当是我孝敬嫂子。” “少来这套！” “让你来鹿城不是为了收礼送人情！” 钱峰瞪了他一眼，警告之意十分明显。 王志国急忙解释：“领导，这些茶叶是我自己花钱买的，旁人送礼，我一概不收。” 钱峰脸色稍缓，继续道：“知不知道为什么让你来这当局长？” 王志国笑道：“当然是领导栽培，您放心，我绝不给您丢人。” 钱峰提醒道：“你初来乍到，第一要务就是和同事搞好关系，鹿城的水很深，你要好自为之！” 王志国伺候钱峰这么长时间，领悟片刻就有所得，试探道：“领导是说林宇？” “林宇是你能在鹿城立足的关键！”钱峰再次提点一句，他推王志国来鹿城，一方面是提拔心腹，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王志国很听话，能配合林宇完成陆书记交代的任务。 其实钱峰也有自己的小心思，虽然他和陆书记都是副厅级，但陆书记是姑苏市委常委，就是他的领导，和对方打好关系，对他肯定有好处。 王志国额头冒汗，他担心林宇闯进来告他一状。 钱峰看下时间，最后提点道：“林宇也是陆书记看好的人，你跟他处好关系，对你也有好处。” “陆书记？” 王志国双腿一软，吓得差点跪下，脸上表情震惊又惶恐，怎么又扯出陆书记了？ 钱峰道：“时间差不多了，等会颁奖典礼结束，我直接回市里，鹿城这边就不要安排了。” 王志国还在失神落魄中，他现在知道鹿城的水有多深了。 上任第一天就把一把手得罪了！ 林宇开门进来，笑道：“钱局，你找我。” 钱峰道：“颁奖之前，我给你通个气，经过省厅领导研究决定，你的警衔已经定了。” 林宇听到省厅心就稳了，静待下文。 祁厅给他的印象就是大方！ 钱峰笑道：“本来我觉得给你一个二级警司就够了，虽说你立过三次一等功，但毕竟相隔时间太短，警察晋升条例又摆在那，规则上不允许太出格，但祁厅说了，特事特办，特殊人才特殊照顾，就这12个字，给你批了一级警司！” 一级警司！ 这是正科级！ 祁厅给力！ 林宇强忍兴奋给祁厅点赞。 二级警司和一级警司在警衔这里只差一个星，但是对应的级别待遇上却有天壤之别！ 二级警司止步于副科！ 一级警司对应的是正科！ 他之前还担心二级警司够不到正科级门槛，到时候得熬资历，现在祁厅直接帮他把这道门槛给他踹飞了，接下来只要有机会，他升正科级职务就顺理成章了。 “谢谢祁厅！” 林宇激动道谢，也没忘眼前的领导：“谢谢钱局！” 钱局也笑了，他都不知道祁厅为什么这么提拔林宇，一般像这种破格提拔会承担一些连带责任，如果林宇出事，理论上也会连累祁厅。 王志国心里更后悔了，祁厅长真舍得下血本，他这个公安局长才是三级警督，只比林宇高一级！ 林宇开始期待颁奖典礼了。 典礼在大礼堂举行。 今天主角只有林宇一个，依旧是领导先讲话。 钱峰先是总结3.21大案经验，然后对林宇就是一顿猛夸，话里话外意思很明显，林宇是他看好的人，一番讲话下来让王志国如坐针毡，轮到他发言时，只说了几句就草草结束。 啪啪啪啪！ 大家都很卖力鼓掌，自从林宇当上副局长，他们都想明白了，没有林局就抓不到3.21通缉犯，他们鹿城将成为全国笑柄，对林局只能崇拜。 “下面请全国二级英雄模范林宇同志上台！” 林宇戴着红丝带上台，礼服上已经佩戴三个一等功金色勋章，还有一枚三等功铜色勋章。 “请钱局为获奖者颁发证书！” 钱峰也走上台，身后跟着一个捧着礼盒的警员。 啪啪啪啪！ 看到这一幕，大家又忍不住鼓掌了。 钱峰先是把证书颁给林宇。 林宇先敬礼，然后双手接过。 钱峰又将二级英雄模范勋章给林宇戴上，看到林宇身上那三枚金色一等功勋章，不禁动容，在当前这个时代，这些勋章都是警察凭实力获得，甚至拿命去换！ 没有后门可钻！ 勋章佩戴好，林宇再次敬礼。 钱峰回了一个敬礼，将一级警司的肩章戴在林宇肩上。 林宇最后朝着所有人敬礼。 啪啪啪啪！ 热烈的掌声达到了顶峰，他们都羡慕林宇，但也都想成为下一个林宇！ 第61章 局长，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 从颁奖台上下来，林宇就被各种恭喜淹没。 无论认识还是不认识都要上来握握手，想要沾沾他的喜气。 林宇想找钱局聊两句都没机会，这些下属太会溜须拍马了。 “林局，局长让你过去一趟。” “好啊，我马上就到。”林宇推开众人。 这儿林宇来过，和孙大志在里面吵一架。 现在副所长升副局，故地重游，别有一番感慨。 林宇推门而入。 王局在泡茶，抬头满脸笑容。 “随便坐。” 林宇伸手不打笑脸人。 “王局，你找我？” 王志国笑道：“案子是忙不完的，你要学会忙里偷闲啊！” 林宇掏了掏耳朵，静静看他表演，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肯定有事求他。 不过他还是喜欢局长昨天那桀骜不驯的样子。 王志国见林宇没反应，沉吟片刻，加重注道：“刑警大队递来的文件我看了，计划扩充十个中队，这个提议很好，我们鹿城人口众多，每天面对的案情很复杂，将警力集中使用是对的，我是局长，你是副局，咱们两个同意，也不用拿到党委会表决了。” “我听局长的。” 意见一致的时候听你的。 意见不一致的时候必须听我的！ 林宇喝了杯茶，稳坐钓鱼台。 王志国继续给林宇添茶，叹道：“哥遇到麻烦了，这鹿城的水深啊，哥有点水土不服啊。” 林宇笑着道：“我看局长您很精神，别疑神疑鬼的。” 王志国感觉像抓泥鳅，滑不溜手，正色道：“给我句实话，你和陆书记关系怎么样？” 林宇装为难道：“陆书记那个级别，我哪够得着。” “老弟还是拿我当外人，钱局临走之前再三叮嘱我要和老弟搞好关系。” 林宇又喝了杯茶，王志国在试探他，他也在试探对方。 不过他好像明白了，这王局不知道黄市长和陆书记已经斗上了，没搞清楚状况就上了黄市长的船！ 现在着急了！ 林宇忍不住发笑，还真是小事精明，大事糊涂！ 王志国放低姿态道：“我想请陆书记吃个饭，你帮我把陆书记约出来。” 林宇拒绝道：“这我真办不到，陆书记那级别，哪有空跟你我约饭” 王志国也明白了。 只有用利益才能打动林宇。 “咱们局副书记还有一个名额，钱局的意思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是明白人，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 林宇喝茶的动作慢了半拍。 政府每个部门都有党委，党大于一切，而党内的一把手就是书记。 一个公安局里只有一个书记，通常是由局长兼任，剩下就是副书记，一般由政委或常务副局长兼任。 可以说谁兼任副书记谁就是二把手。 现在机会摆在林宇眼前，不心动是假的。 这下换作王志国稳稳坐那。淡定喝着茶。 他不相信林宇不动心，担任副书记虽不是升职但胜过升职。 当然他做出承诺，上面批不批就不是他能干预的了。 “这副书记你能不给外人，我很高兴，但是你这么看我，我很不高兴！”林宇说着脸上也做出生气表情，继续道：“咱俩什么关系，都是在钱局这一个碗里吃饭，什么帮不帮的，都是自己人！” 王局长嘴角动了动，他一直觉得自己在办公室历练这么多年，脸皮已经练炉火纯青，但是现在觉得他学问还浅。 林宇意味深长道：“这鹿城的水说深不深，但它能淹死人。” 王志国情不自禁给林宇倒茶，借机靠近听明白一些。 林宇却笑而不语，想空手套白狼啊？ 没门！ 王志国脸色逐渐冷却，心里分析利弊得失，其实这个副书记他打算给心腹曹超，想把他扶上常务副局长的位置，让他和林宇相互制衡！ 但现在林宇不见兔子不撒鹰，保住自己官帽才最重要。 林宇给他加一把火，站起来道：“局长，我还有工作要安排，没什么事我先过去了。” “别啊，我明天就打报告。”王志国心里一急，把鱼饵抛出去。 林宇一点也不给他面子了，淡笑道：“那我后天到市委帮局长您跑跑关系？” 林宇很清楚，像王志国这种人把仕途看得很重，甚至比自己命还重要，而陆书记就是能结束他政治生命的人。 除非像孙连城那种热爱宇宙的人，否则谁不怕陆书记。 这就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上，让王志国这种人提心吊胆，吃不好睡不好！ 王志国明白现在到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时候。 “我现在就写报告！” 林宇笑吟吟道：“王局的心意，我一定帮您带到。” 王志国苦笑摆摆手，等林宇离开脸色又迅速恢复正常。 一个副书记他给得起，职位是国家的，政治生命是自己的，孰轻孰重他清楚的很。 真正让他糟心的是林宇刚才表现出的那份聪明和狡猾，一眼就看穿他的算计，这太难对付了。 林宇意气风发回到办公室。 程氓毕恭毕敬笑道：“恭喜领导，局里几个领导商量今晚要请您庆祝一下？” 林宇吩咐道：“庆祝的事先不急，你通知一下，让下面派出所所长和交警、刑警、防爆几个大队过来开会，我们是警察，永远要把老百姓利益放在第一位，年关将至，咱们鹿城人口流动会很大，我们要提前做好相关准备。” 这是林宇上任副局长计划做的第一件事，在鹿城搞一个安全到家行动，打响名气！ 第62章 林宇的政绩，打造警民概念 会议室。 被林宇叫来的全是鹿城公安局头面人物， 不是派出所所长就是实权大队长。 林宇最后一个进来，对众人笑着道：“要过年了，大家高不高兴？” 大家也都笑了。 一年最重要的节日就是春节，一家人团聚、其乐融融，谁不高兴。 “林局，我提前给您拜个年！”聪明点的开始讨好林宇。 林宇对这个快爷爷辈的大爷笑道：“拜年就不必了，其实我们高兴，老百姓也一样高兴，咱们鹿城外来人口众多，每年春节都有大量百姓急着回家过年，我印象中的火车站、汽车站都是人满为患，无论去哪都一票难求，大量人员滞留在车站，甚至在车站过年，这期间滋生许多犯罪。” 魏祥若有所思道：“领导的意思是想展开一场专项行动？” 众人都愣住了！ 针对春运的专项行动？ 经验丰富的派出所所长都皱起眉头，这可不是闹着玩，万一惹出乱子，代价很大，官帽肯定保不住。 他们历来都是多一事不如省一事。 官场上有句话叫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 看来年轻人还是不懂。 林宇把众人反应都看在眼里，敲了几下桌子道：“身为人民警察，我们要为老百姓切身利益考虑，做事不能浮于表面，要实实在在的为老百姓解决困难，这次专项行动，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安全到家’！” 安全到家？ 刚才摇头的人又议论了。 林宇让大家安静，继续解释这个计划。 核心就是为保护百姓出行安全，为他们解决困难，除了在火车站、汽车站派人巡逻，还要在人流量大的地方成立临时工作小组，让百姓有问题可以随时咨询，这些工作小组也能就近解决火车、汽车站的突发性问题。 “除了这些，整个城市也要行动起来，张贴各种安全条幅，每条街道都安排人巡逻，规定巡逻时间和次数……” 林宇一条一条介绍活动细则，现在各大城市对这些问题还没有引起重视，火车站、汽车站太多坑蒙拐骗，甚至警察执法也没有温度，老百姓对警察也畏惧大于尊敬。 借着这次专项活动，林宇要打造全新的警民概念，至少让他鹿城的警察，把老百姓问题放在心上。 等到以后大家都这么玩了，就是林宇的政绩！ 这中间没人再发问了，大多数人都在认真思考可行性。 最后林宇总结道：“我们做这些的最终目的，是让外来人口认为我们鹿城是一个对他们友好的城市，这对城市经济发展也很重要。” 魏祥第一个表态，无脑大力支持：“林局这个想法很好，我们交警大队支持，这个年我们可以不过，但是要让老百姓开开心心过年！” 有人支持也有人觉得没必要。 这么折腾干什么！ 张浦镇派出所所长孔亮仗着老资格，第一个反对道：“林副局长，局里搞这么大动作，局长知道吗？” 林宇淡淡道：“我不是局长吗？” “你是副局长，我们局一把手是王局。”孔亮站起来反对，他知道这样不妥，但他忍不住，自己当所长的时候，林宇是刚分配来的大学生，还是他挑剩下的。 就算是风水轮流转，也没这么离谱的。 而且他也听说了，新来的局长和林局不对付，上任第一天就被林宇按在地上啪啪打脸，换谁能忍？ 孔亮觉得新局长会为他撑腰。 林宇笑了，枪打出头鸟的道理都不懂，轻描淡写道：“既然孔所长不愿意为百姓做事，那组织上也不勉强你了，你自己回家过年，所里的事组织上会安排。” “你！！”孔亮见林宇一口一个组织，脸色阴晴不定，这要传出去，他还怎么当官？ 林宇呵斥道：“滚出去！” 孔亮左右前后看，希望有人说出公道话。 大家全都低下头，没一个敢说情。 魏祥嗤一声笑道：“当所长不干事，占着茅坑不拉屎。” 孔亮掀开椅子气愤离场。 林宇道：“还有谁想退出，来我这里签字就能走。” 刚要站起来的人又坐下。 不就是一个年吗，哪有头顶官帽子重要。 领导都以身作则，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个年不过了！ “林局，我们愿意为人民服务，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对，维护鹿城治安是我们警察的责任！” “我们千灯派出所全员服从林局安排！” “我们治安大队随时听候调遣！” “林局，我们火车站派出所人不多，但绝没有逃兵！” 众人都纷纷表态，全都大力支持。 今天钱局的态度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林局有靠山。 林宇满意道：“很好，这次专项行动是我提出来的，但我不会亏待大家，我会向上面申请一次个人三等功，你们都有机会，至于基层民警，凡是参与进来的，全部计入绩效考核，每个中队、每个小组都有一个优秀名额，获得这个名额的人，绩效考核加满并获得晋升资格，其他人奖金按照表现上浮，所有人餐补加倍，平时10快一顿，节假日就按30块标准，前提是不能浪费。” 众人立即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作为领导，餐补什么的他们不在乎，唯独绩效考核和三等功太香了。 平时他们哪有机会立功，都是熬资历。 现在林宇给了希望，众人都像打了鸡血一样，瞬间上头，还抱怨什么，年什么时候不能过，但立功机会可能就这一次！ 林宇见士气可用，满意笑道：“对一线民警，你们回去要多做思想工作，要把他们积极性调起来。” 我党历史上就很重视思想工作，国党士兵打仗，顺风局还行，但一遇到逆风局，就是兵败如山倒，再厉害的名将也成为我军俘虏，但是我军就不一样了，越是艰难越拼命。 这就是思想工作的功劳！ 大家都知道为什么打仗，从为谁牺牲、甘愿牺牲，到争相牺牲，这种觉悟从前没有，以后可能也没有。 当然林宇也不要求做到那个地步，只要让全体干警保持动力，发自内心去帮助百姓解决困难，那这次行动就成功了。 孔亮离场第一时间找曹超抱怨，而曹超也气的不行。 林宇还真把自己当一把手了！ 曹超闯进局长办公室，进门就抱怨道：“局长，你得管管，这林副局长真把自己当成您了，搞这么大行动，也不提前通知一声。” 王志国正聚精会神看文件，仿佛能看出一朵花出来。 曹超催道：“局长？” 王志国淡淡道：“他想折腾就让他折腾，你急什么？” 曹超心中一惊，这反应不对啊，震惊道：“局长，你真不管？” 我想不管吗！ 是我不敢管！ 王志国心里暗骂曹超没眼力劲，领导不高兴都看不出来了！ 什么安全到家行动，过年有这时间他宁愿去领导家里坐坐，不比搞这些形象工程强。 曹超郁闷得不行，他在意的是林宇在局里发号施令，这是局长才有的特权，可王局一点敏感性都没有，要不自己也试试？ 第63章 林宇爆火，要去市委常委会做报告！ 大多数人都不怕辛苦，怕的是吃苦受累之后没有回报。 民警也差不多，现在林宇将奖惩条例明明白白告诉所有人，每个人都有机会升职加薪。 这就把基层民警积极性调动起来了，上至刑警，下至辅警，全都投入到‘安全到家’专项行动中去。 一觉醒来，老百姓突然发现大街上多了很多安全标语，各个路口也出现很多和蔼可亲的民警。 林宇一贯认为，对待犯罪分子要重拳出击，面对普通老百姓，民警要展开微笑式执法！ 现在就是实践的时候！ 民警在解决百姓困难时，还会说一句新年快乐！ 这和以往冷着脸、不耐烦形象截然不同，尤其是外来务工人员感触最深，以往他们遇到麻烦都不敢报警，现在只要找到警察，警察会主动询问，为他们解决顾虑。 专项行动没几天，派出所就相继收到老百姓送来的各种锦旗。 好评如潮！ 很多民警都将感谢推到林宇身上，让老百姓记住了公安局有个副局长叫林宇，是真心为老百姓办事。 公安局里！ 林宇、朱大能都被叫来局长办公室。 刚到门口，就看到曹超满脸抑郁从里面走出来，看到林宇曹超悲愤仰起头，还哼了一声。。 朱大能疑惑道：“他怎么了，吃鸡骨头卡住了？” 林宇也莫名其妙，推门进办公室道：“局长，你找我？” 局长王志国顿时露出笑脸道：“快快坐下，安全到家行动搞得怎么样了？” 林宇道：“一切正常。” 现在活动开展得如火如荼，他也担心被摘桃子。 王志国的确有过这个想法，但现在不敢动，反而提醒道：“这么大行动，你没向市委汇报？” 林宇秒懂，同样暗示道：“我听局长的。” 王志国愣了下，解释道：“报告已经交上去，政法委那边可能随时找你谈话。” 没有把肉吃到嘴里，林宇根本不动摇，依旧表面下功夫道：“谢谢局长！” 朱大能对林宇十分佩服，都这样了，还能从局长手里要到官，简直绝了！ 王志国很是无奈，转移话题道：“老朱，过两天省厅要派督查组下来检查工作，你负责接待一下。” 朱大能点头答应，试探道：“局长，咱们用什么规格接待督查组的人？” 王志国想也不想道：“最高规格，尽早把这帮瘟神送走。” 朱大能表示明白。 王志国板着脸道：“要随时向我汇报，别学老曹自作主张，连更换办公设备都敢擅自签字！” 林宇、朱大能相互看了一下，都笑了，怪不得刚才曹超灰头土脸的，原来被骂了， 王志国又对林宇道：“你那个‘安全到家’不要出格，我们公安局是维护社会稳定，不是去破坏……” 林宇手机响了。 王志国正说得顺口，顿时脸拉得老长。 林宇一看号码道：“局长，我出去接个电话。” 王志国气不打一处来，内心狂吼，还有没有点组织纪律，局长还在讲话呢，你不但不关机，还要出去打电话！ 林宇见局长脸色红脖子粗要发火，随口一句就将火扑灭。 “市委的电话！” “啊市委……快快去接！”王志国脸变得飞快，还嫌林宇太拖拉。 林宇没时间逗他，电话是段东海打来的。 “段秘书长好。” “林宇，你们公安局最近宣传那个安全到家你了解多少？” “那您可问对人了，这次行动是我主导。” 林宇见对方上来就问这个，没有一点瞒着，他现在和陆书记、段秘书长绑定越来越深。 段东海大喜道：“那太好了，你准备一下，明天市委有常委会召开，你提前过来，准备在会上做个报告！” 常委会！ 让我去做报告？ 鹿城市委常委会那是什么地方？ 全市最高决策机构，鹿城所有大事全部在那里表决。 林宇惊呆，片刻就反应过来，邀请道：“谢谢秘书长，今晚我请客，地方您随便挑。” “请客就算了，嗯今晚来我家一趟吧，我跟你具体说说。”段东海觉得明天常委会对林宇也是一个机会，把对方邀请到家里面授机宜，之所以把这机会给林宇，原因也很简单，培养自己人，至于是副局长还是局长做报告，对常委大佬们来说没什么区别。 林宇保证道：“谢谢秘书长，我一定到。” 段东海笑道：“今晚我女儿生日，答应她要在家吃饭。” “一切听领导安排！”林宇当然没意见，别说去秘书长家里，就是去三温暖他也能陪着。 挂了电话，林宇平复下心情。 “是段秘书长电话？”王志国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林宇背后，还拍了下他肩膀。 林宇差点给他来个过肩摔，不过好在反应过来了，随口道：“段秘书长要跟我聊聊。” 王志国很羡慕，试探道：“我也一起？” 林宇摇头拒绝道：“不行，今晚段秘书长女儿过生日，不欢迎陌生人。” 王志国再次被震惊，看来林宇和市委的关系比他想的还要深。 林宇笑道：“局长，还有事？” 王志国摇头，见林宇要走，又提醒道：“老弟，别忘了替我给陆书记和段秘书长解释。” “放心。”林宇给他一个眼神自己体会。 王志国瞬间死心，还是去政法委催催副书记的事靠谱。 林宇回家换衣服。 还是小刘开车，一路上林宇看到了城市变化，基本上每个交通路口都有民警执勤，当看到民警耐心为市民解答问题，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也让他欣慰笑了。 小刘适时笑道：“局长，大家都在夸您。” 林宇知道说的是基层舆论，淡定道：“夸我什么？” 小刘道：“自从林局上来，吃的变好了，奖金多了，还有立功的机会，这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大家都明白，这是林局为基层争取来的。” 林宇道：“干好本职工作，别跟着瞎议论。” 小刘立马专心开车，看到局长在笑，心又放到肚子里。 很快车开进小区。 林宇上楼换衣服，在房间把换好的衣服放洗衣机，发现卫生间有人在洗澡。 “妈，衣服我放沙发上了，今晚不回来了。” 林宇对着里面说一声，衣服扔沙发上了也没回应。 家里有客人？ 林宇把手放卫生间门把上。 “哥、哥，是、是我。”正在洗澡的杜思雨心都提到嗓子眼，环抱双臂，人都快麻了。 林宇急忙收手解释道：“思雨啊，我回来换个衣服……” 杜思雨就裹着浴巾开门，身上冒着热气，头发还在滴水，羞红脸道：“哥，你先来。” 来什么？ 不会以为我要上厕所吧。 避免双方尴尬，林宇进去小解了一下，随口问道：“舅妈没事吧？” 杜思雨感激道：“已经住院了，谢谢哥，要不是你帮忙，我们家……” 林宇安慰道：“都是小事，以后遇到困难尽管来找我，学校有人欺负你吗？” 杜思雨没说话。 还真人欺负我妹！ 林宇擦着手出来，就问道：“欺负你的人叫什么名字？” 杜思雨手攥着浴巾，低头纠结道：“哥，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林宇自信道：“这算什么麻烦，我告诉你，你那点事在我这里就不叫事，赶紧说出来，我帮你解决。” 杜思雨感到身子都在颤抖，想到不问事的爸爸，忍不住哭了。 林宇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手掌放在她湿漉漉的脑袋道：“以后哥保护你。” “谢谢哥。”杜思雨乖巧靠着林宇，这样有安全感。 林宇觉得挺好，他只记得思雨小时候模样，萌萌很可爱，后来他上高中上大学，基本没见过，一晃就长大了。 杜思雨小声道：“学校有个赵磊，想让我做他女朋友，老师也不敢管。” “赵磊！行，我知道了。” 林宇上心了，表妹亭亭玉立，脸蛋又那么漂亮，他不能让表妹毁在混混手里。 杜思雨看到沙发上林宇换下来的内衣，拾起来去放到洗衣机，口中解释道：“姑姑她带思怡去商场买衣服。” “哦！” 林宇点头。 他觉得应该在外面住一阵子，毕竟思雨长大了，再遇到这种场面挺尬的。 第64章 加担子？市委的回报 黄昏降临。 林宇提着精美小蛋糕，根据地址拜访段秘书长家。 因为小区靠近市委市政府，保安对陌生人十分警惕，不但要填身份信息，还要句句盘问，直到林宇出示警官证才放行。 然后保安队长就毕恭毕敬把林宇带到段秘书长家楼下。 林宇上楼按响门铃。 开门的是一个穿着高中校服的女孩，看了眼林宇装扮，回头喊道：“老段，有人找你！” “你好，我是林宇，你是段秘书长的女儿吧。”林宇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介绍自己。 高中女孩惊讶道：“你是我们鹿城公安局那个明星警察？” 说着女孩重新打量林宇一遍，重点看脸，像大人似的捏着下巴。 “还真像！” 段东海在厨房炒菜，身上系个围裙，大声招呼道：“林宇，进来坐，燕燕帮爸爸招待一下。” 段燕燕跑到厨房门口嘟着嘴道：“老爸，我还以为今天过生日你才亲自下厨，原来你招待同事！” 段东海哭笑不得道：“好了，别胡闹了。” “林宇，这是我女儿燕燕，让你见笑了。” “没有，燕燕很活泼。”林宇笑着摇头，每个家庭都有相处模式，他觉得这对父女气氛很好。 段燕燕邀请林宇到沙发上坐，古灵精怪道：“托了你的福，老段炒菜可好吃了，可惜我每次让老段下厨，他都说单位要忙，没时间之类。” 在厨房忙活的段东海听到女儿，无奈摇头。 他是不想让女儿养成吃辣的习惯。 “那我今天可得好好尝尝你爸的手艺！”林宇笑了笑，也闻到厨房味道，是那种很辣的香味，刺激味蕾，让人忍不住流口水。 段燕燕向林宇打听大学生活，看起来就很活泼。 没多久段东海将烧好的菜肴都端出来，四菜一汤。 青椒炒肉，里面好像放了鸡蛋。 胖头鱼汤，闻着味道很正香。 干锅肥肠，看着有食欲。 还有一道菜，青辣椒炒红辣椒？里面好像还有几片肉。 最后是紫菜蛋汤。 段燕燕已经流口水了，闻着香味，吸着哈喇子。 “注意点形象！”段东海提醒女儿，又问林宇道：“能吃辣吧？” 林宇回道：“读大学的时候我挺喜欢吃川菜。” 段燕燕闻言笑嘻嘻道：“我们这是湘菜，你不知道老段是湘南人吗？” 有点尴尬，竟然不知道秘书长籍贯！ 林宇不动声色接道：“川人不怕辣，湘人辣不怕，我一直很好奇湘菜有多辣。” 段燕燕骄傲道：“你可有口福了，老段做的湘菜是最正宗的！” 段东海教育道：“别没大没小的，吃完赶紧写作业去。” 段燕燕做了个鬼脸，抱着碗开始大快朵颐，一边吃还一边招呼林宇。 “吃啊！” 林宇夹了一片青椒肉片，看着像回锅肉，但是吃到嘴里，辣味迅速爆炸开来。 段燕燕边吃边好奇道：“味道怎么样？” 很辣！ 那种把灵魂辣到出窍的感觉。 林宇道：“很特别。” 段东海见状笑道：“还有瓶酒，林宇你先吃着，我去把酒拿来，咱们喝两杯。” 段燕燕悄悄道：“这是老妈专门从老家寄来的辣椒，老段都不舍得吃。” 林宇随口问道：“你妈不在？” 段燕燕道：“奶奶身体不好，我妈在老家照顾奶奶。” 林宇暗暗点头，堂堂一个秘书长住的普通吃的也普通，连亲人都在老家养病，经济上肯定没有问题。 还是个有能力的好官。 这条船很安全。 段东海把一瓶五粮液放桌上，随意打开道：“老同学送的，” 段燕燕惊呼道：“老爸，这酒你收藏了一年都舍不得喝。” 段东海道：“今天爸爸高兴，吃完要紧去里屋写作业去。” 段燕燕哦一声，继续干饭。 “爸，我吃饱了。”段燕燕放下碗筷。 段东海示意女儿回屋，起身要给林宇倒酒。 林宇急忙抢过来，笑道：“秘书长，我来吧。” 倒上酒，段东海碰杯喝了一个，吃口菜道：“安全到家行动是你搞的？” 林宇放下酒杯，介绍道：“是，我认为咱们鹿城经济发展离不开外来打工人口支持，如何给他们创造一个安全环境，是我们公安局的责任，对鹿城经济发展也有利。” 段东海赞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是懂经济的，明天到常委会上，你就按照这个思路做报告。” 林宇试探道：“陆书记也知道了？” 段东海笑道：“陆书记对你这神来之笔很满意，他认为鹿城要想保持经济领先地位，方方面面都要走在全国前面，治安也包括在内。” 林宇适当点赞，这几年鹿城经济发展很迅猛，连续超越了魔都几个区，被投资商称为小魔都，和陆书记领导是分不开的。 不过今天拜访段秘书长，他还有一个问题要问。 究竟陆书记到底要他干什么？ 这个问题必须要搞明白，林宇酝酿一下道：“最近公安局内部发生的事，我一直想找机会向市委汇报一下。” 段东海淡笑道：“你放心，像王志国这种人陆书记是不会用的。” 王局啊，不是我不帮你，是你上错船了！ 林宇迅速把王志国抛到脑后，问道：“陆书记对我们公安局有什么指示？” 段东海沉吟道：“这件事你不问我也想跟你交个底，你认为咱们鹿城发展经济靠什么？” 林宇道：“靠我们自己。” 段东海道：“可有些人认为应该靠魔都，认为重点接收魔都淘汰下来的企业，把他们放到鹿城来。” 林宇立即摇头道：“这只会让我们鹿城成为魔都附庸，更何况靠近魔都的又不是咱们鹿城一家，几个城市一起争这点蝇头小利，经济怎么发展得上去，我认为应该大胆努力创新，招商引资，学习魔都成为魔都超越魔都！” 林宇一口气说了对发展鹿城的见解，这些话在后世谁都能讲几句，但是放现在，就是金玉良言，一语道破天机。 “好！” 段东海拍桌子喝彩，发自内心高兴道：“林宇，你不但会破案，在发展经济方面也有独到见解，市委市政府没有几个人能说出你这番话。” 林宇对高层逐渐有所了解，道：“是黄市长想依靠魔都发展经济？” 段东海默认，叹了口气道：“大量引进魔都淘汰的企业，可魔都不要的，能在我们鹿城存在几年？” 林宇心想到时黄市长肯定升官了，这些烂摊子留给下届或下下届头疼。 这几个人里很可能就有段东海！ 林宇意识到段东海潜力很大，市委常委谁都有可能冲击一二把手。 段东海讲解道：“市委和市政府的理念之争，反应到具体方面，就是地皮使用问题，例如花桥靠近魔都的那些地皮，究竟是用来发展商场，修建地铁，还是卖给企业建厂房。” 林宇明白了，黄市长想卖给企业建厂房，而陆书记想盖商场，发展民生。 段东海吃口菜继续介绍：“使用地皮，就会涉及拆迁等一系列问题，去年差点酿成流血事件，陆书记让公安局维持秩序，孙大志敷衍了事，最后拆迁行动被上面下令紧急叫停。 林宇表态道：“请市委放心，再遇到这种事，我们鹿城公安局一定服从陆书记指示。” 段东海对林宇领悟能力很满意，许诺道：“你是我和陆书记看重的人，不会让你白辛苦一场，政法委要增设一名副书记，就看你能不能争取了！” 政法委副书记！ 林宇心砰砰跳，王志国许诺的那个副书记和这相比，简直弱爆了！ 政法委管着全鹿城的公检法，公安局只是其中一个。 换句话说林宇当上了这个政法委副书记，不但在公安局内部话语权大增，同时也是检察院、法院的领导！ 这步子迈下来，含金量大增！ 林宇端起酒杯一口闷道：“谢谢陆书记栽培！” 段东海笑着，但是他觉得林宇值得重点栽培，有些人站队是为了利益，这种人靠不住，但有些人站队是因为理念，这才是志同道合的盟友！ 第65章 又出大案子，你会破案？ 第二天，林宇信心满满来到市委大楼。 等了一个半小时被叫进常委会，三分钟介绍安全到家行动，七分钟接受常委询问。 出来后林宇算了下时间，刚好在里面待了十分钟，感叹市委大佬们的时间观念真准！ 这个时候王志国匆匆赶来，帽子都没戴。 林宇招呼道：“局长。” 王志国看着林宇慢慢停下脚步，反应过来后问：“汇报完了？” 林宇点头，常委会跟你无缘！ 王志国好像错失了几百万，跺着脚埋怨道：“来常委会汇报，你怎么不早说？” 林宇失笑道：“局长让我说什么？” 王志国语塞，换作是他自己，也会悄咪咪来汇报，可他是局长！林宇不应该把风头让给他吗？ “向市委汇报工作，是我的责任嘛。” “那局长了解这个行动吗？” 王志国又被问住，他的确全程没有过问，但局里功劳不应该都是局长来领吗？ 林宇觉得王局太官僚主义，不就是在常委会上汇报工作吗，有什么好抢的，他也只是进去十分钟，连人都没认全。 “王局长！” 市委大楼里，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叫住王志国。 王志国变出笑脸道：“李主任。” 李主任道：“你送过来公安局党委副书记人选，领导们都批示了。” 王志国表情僵住，他正想如何压一压林宇，上面却批了。 感觉自己像个小丑，被林宇逗来逗去。 “回去！” 公安局碰头会。 王志国先宣布了林宇任副书记的人事通告。 这个决定他也改变不了！ 曹超一下不淡定了，震惊站起来，瞪着王志国，不是说副书记给他的吗？ 王志国笑眯眯的，带头道：“大家鼓掌。” 众人立即鼓掌，只有曹超傻乎乎站着，脸色变换不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林宇。 朱大能笑呵呵道：“曹副局长，林局兼任党委副书记，是咱们领导，身为党员干部，更要服从领导安排。” 曹超挤出一点笑容道：“恭喜林副局长。” 朱大能捧场道：“现在应该叫林书记！” “林书记！” “林书记实至名归。” 众人纷纷送上祝福，林宇拿到这个副书记，已毫无悬念是局里二把手。 林宇站起来笑道：“这里我要谢谢王局，没有他的推荐，这个副书记啊，还落不到我头上。” 曹超手里的笔都快折断了，竭力忍耐着。 王志国道：“下面我宣布，因为市委重视，局里由我亲自负责安全到家行动指挥，林副局和老曹担任副指挥，朱副局负责后勤工作。” 众人又傻了，刚感觉领导们一团和气，怎么转眼又斗上了。 曹超哼一声不领情，把他副书记送给林宇，还要让他给林宇捧场，他真想问问王局，你是林宇奴才吗！ 这蠢货！王志国被曹超反应气得翻白眼，给你机会在市委面前好好表现，你还不愿意！ 所有人都看林宇反应。 林宇淡淡一笑，没有当这个出头鸟，毕竟对方是局里一把手。 只是这次安全到家行动，他是真心实意为老百姓做点事，可惜让这些官僚参与进来，不知祸害成什么样。 王志国见镇压住林宇，恢复自信道：“就这么定了，我负责统筹全局，林宇负责城西，曹副局负责城东，大家都打起精神来，市委在看着我们！” 曹超听到市委顿悟了，这是割林宇肉，大声道：“局长放心，我们一定不辜负市委信任。” 散会。 朱大能为林宇打抱不平。 林宇风轻云淡，让出一半风头，换个副书记，不亏。 王局让曹超参与安全到家行动，最后只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朱大能见林宇想的开，放心笑道：“说起这副书记的确是升常务副局长的必备条件，现在我们要防止王局再从中作梗，给曹副局长也安排上副书记，到时又横生波折。” “咱们局长，看似精明实则糊涂，钱局是选错人了！”林宇完全不担心，真把曹超提上常务副局长，那一二把手是卧龙凤雏，公安局迟早要闹笑话。 事实证明林宇还高估了曹超，这人三分钟热度，刚开始风风火火慰问巡视，没过两天就没了耐性，对安全到家行动嗤之以鼻，在他的带头示范下，本来干劲十足的民警，也懈怠了，林宇好几次路过花桥镇，看到的都是摸鱼场景，民警不是躲在岗亭里，就是看不到人。 林宇对王志国这伙人突然反感起来，以前是因为对方损人利己，他才反击，现在看到这些人不作为，感觉王志国真不配当这个局长！ 但这些想法只能在心里想，局长任用不是他能决定的。 林宇在办公室。 魏祥、丁志远满脸凝重表情找过来。 “林局，出事了！” 林宇瞬间站起来。 “出什么事了？” 魏祥道：“有人在花桥镇一家银行杀人抢劫。” 丁志远道：“动枪了，一死一伤！” “动抢？！” 林宇倒吸一口凉气，除了毒贩，他还没见过哪个犯罪份子敢动枪，尤其还是过年的时候。 花桥镇是曹超的防区。 “曹副局长呢？” “没找到人！” “走，去现场看看！” 林宇二话不说套上皮衣就走，坐车赶往现场。 这里已经围满了人。 靠近主路的一条水泥小道，死者躺在地上，受伤的已经被送到医院。 丁志远从现场刑警那里又了解到新情况，跑过来汇报道：“林局，有摄像头拍到凶手动手画面，受害人从银行取钱出来，被他盯上，跟到这偏僻地方，才近距离开枪，抢完钱就走，根据银行提供的信息，凶手抢了大概120万。” 林宇沉吟片刻，现在电子转账已经很普及，很少有人在银行取这么大数额的现金。 “受害者取这么多现金干什么用？” 林宇第一感觉是熟人作案。 一次取这么多钱的人不多，还那么碰巧被凶手盯上，这未免太巧了。 丁志远道：“这个还不太清楚，受伤那个被害人一直处于昏迷中。” 林宇道：“身份确认了吗？” 丁志远道：“已经确认，死者是一家公司老板，叫周通，受伤的是他小舅子。” 林宇道：“派人调查他们关系，看看谁知道他们来银行取钱，都做好笔录，把作案动机、不在场证明这些都问清楚。” “是！” 林宇到达现场半小时，曹超才姗姗来迟，也不看现场，先找林宇麻烦。 “林副局，这案子我接了。” 林宇意外道：“你会破案” 曹超得意道：“你以为鹿城公安局只有你会破案？今天这个案子我破定了，局长说的！” 林宇忍不住佩服这两人，案子破不了，上面能放过你们？ 这个案子性质太恶劣了，还有半个月就过年，哪个领导受得了。 第66章 能进博物馆的蠢货！ 林宇在办公室上网冲浪，面带笑意心情很好！ 由他主导的安全到家行动被媒体曝光了！ 刚开始只有鹿城本地媒体报导，慢慢吸引了江南各大媒体，还将鹿城评选为国内十大幸福城市。 网络上鹿城口碑斗持续走高，被网民拿来与魔都和羊城相比。 这在地级市也是独一份。 总的来说，这场行动不仅为外地工作人员增加了安全感，也提高了本地市民的幸福感和自豪感。 这都是在林宇领导下完成的，属于他的政绩谁也抢不走。 “林局，会议室召开112案情研讨会，局长让您过去一下。” “知道了。” 林宇美好心情被破坏。 112是王志国为曹超造势成立的专案组代号，枪杀案发生在1月12日，所以取这个名字。 不过林宇根本不相信曹超能破这个案子。 对方这两天瞎忙活，不是和一帮所谓专家在开研讨会，就是在骂人。 会议室。 曹超见林宇到了，露出志得意满之色，恨不得向全局、市局，甚至省厅宣布，鹿城不是只有林宇一个人会破案！ 今天主角是我！ 王志国看了眼林宇，有羡慕有忌惮，开口道：“人都到齐了，开始吧！” 曹超激动拿着小竹竿在投影上介绍案情。 “1月12日，我市发生持枪杀人抢劫恶性案件，这个案子我初步判定为职业犯罪，凶手是一名职业杀人犯！” “王局，这案子为什么不交给林副局长破？” 提出质疑的是一个美女督察。 众人都颇为意外，他们早就注意省厅这朵警花。 没想到对方和林局有交情。 林宇只是笑笑不说话，其实他也挺懵逼。 听说祁厅经常夸他，难道还夸出粉丝来了？ 王志国被当众质问，强笑道：“李督察，我们鹿城公安局人才济济，曹副局长也是破案高手，林副局长另有重任在身，没有精力兼顾案子。” 李雪转头问道：“曹副局长，你怎么知道凶手是职业犯罪？” 曹超感觉这个女人在找茬，板着脸道：“凶手有枪，在国内，一般人谁能搞到枪！” 噗！ 喝口水的林宇差点笑出声。 匪夷所思的破案方向！ 原以为对方是从派出所所长任上提上来的，会有两把刷子，是他高估了。 李雪质疑道：“我是问你有什么依据，办案不能只凭猜测。” 曹超看向局长，他怀疑这人是林宇故意安排来捣蛋！ 你看我干什么！王志国气不打一处来，为了给曹超立功机会，他把注意力放到杀人案上，结果林宇那边安全到家又火了，还被黄市长打电话骂了一顿。 “把你和专家分析的结果向李督察介绍一下。” 曹超脸色阴郁扫了眼林宇和李雪，语气变冲道：“前几年有不少地区都发生过类似枪杀抢劫案件，经过我们详细查阅，每一起都是职业犯罪，凶手连续杀人抢钱，所以我认为发生在鹿城的这个案子，同样是职业犯罪。” 林宇暗自感叹，真是一个能进博物馆的蠢货。 李雪道：“曹副局长，我必须提醒你，鹿城发生的这起案件，和其他地区枪杀抢劫案并没有直接关系，这样凭空猜测，是对案件的不负责。” 曹超感受到压力，无论他说什么，督察组的人都鸡蛋里挑骨头，这研讨会还怎么开？ 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王志国感觉比丞相还累，不得不打圆场道：“今天的会就到这里吧，老曹啊，抓紧时间把案子破了，不要让省厅的同志小瞧！” “是，局长！”曹超声音很大，仿佛在表达不满。 正在众人要散场的时候，丁志远接了个电话脸色大变，匆匆赶到林宇身边。 “林局，枪又响了！在北门路附近，伤者已经被送去医院。” 林宇面色古怪，看了眼曹超，你小子完蛋了！ “说大点声！” “报告，凶犯五分钟前在北门路某银行附近再次作案，伤者中两枪，被送到医院抢救，其余情况目前不明！” 王志国、曹超瞪大眼睛，露出惊恐之色。 凶手还敢作案！ 这样下去省委都得重视！ 曹超惊慌道：“怎么办局长？” “蠢货！” 王志国暗骂一声，催促道：“赶快去现场，不要让媒体再胡乱报道了。” “好！”曹超知道事情严重性，撒腿就走。 凶手第二次持枪抢劫影响很大！ 尤其是警察声势浩大排查两天，依旧毫无所获。 全城都在热议！ 曹超越来越着急，每天都在骂人，把刑警队骂了个遍。 几个中队长都来找林宇抱怨。 林宇尽力安抚，他感觉这个曹副局长要倒大霉！ 事实正是如此！ 市委市政府都打电话来关心案情发展。 省厅、市局也重视这个案子，给了破案期限。 稳坐钓鱼台的王志国终于急了，案子刚发生时，曹超在他面前信誓旦旦给他说三天破案，现在凶手第二次作案都过去五天了，连个进展都没有。 “你怎么回事，一个抢劫案，怎么就破不了？” “局长，这案情太复杂了，不是一起普通案件！”曹超很憋屈，按照他的猜想，凶手抢到钱应该第一时间逃出鹿城，他在城外路口设卡盘查好几天，连个鬼影都没抓到。 手枪型号他也查了，没有在任何案件中登记过，他的每一条线索都走进了死胡同。 王志国急道：“你再破不了案，连我都受连累，当初你是怎么向我保证的，林宇能破，你也能破，我才把案子交给你。” 曹超低声下气道：“局长，再给我点时间。” 王志国警告道：“这案子你要不能破就早说，让林宇上，让他出点风头，总比被上面处分强！” 曹超不服道：“我已经查了五天，局长，监控已经拍到歹徒的脸，我就不信歹徒不出门。你再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把案子破了！” 王志国很想敲开对方脑门，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事情明摆着，就算曹超把案子破了，上面也会问责，破不了结果更严重，把烂摊子扔出去才是最稳妥的。 可曹超不知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 还要坚持自己破案，你想证明什么？ 证明自己是蠢货？ 王志国决定放弃曹超，他重用曹超是为了压制林宇，可现在帽子都快保不住了，压制林宇还有什么意义。 他宁愿当一个傀儡局长，也不想被免职处理。 “林副局长在哪？” 下属道：“说是去刑警大队了。” 第67章 林宇的条件，架空局长！ 凶手两次作案，影响恶劣！ 林宇还兼着刑警大队长。 他觉得这个案子迟早会落到他头上。 所以林宇提前做准备，到刑警大队了解案情，这个案子他隐隐察觉到破案关键，只是案子当场就被曹超抢了，他才没有继续侦查。 丁志远介绍第二次案发经过，说道：“这一次凶手作案明显比上一次熟练，同样是近距离开枪，这次直接在大街上动手，拿起受害人的包就走，前后不到五秒，旁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让他跑了。” 监控录像正在播放整个过程，和第一次拍到的一样，因为距离远，拍到的脸并不清楚，而且凶手刻意用衣领捂住了半张脸。 林宇注意到凶手弯腰拿钱的动作和第一次拍到的不太一样，问道：“抢了多少？” 丁志远道：“有三十多万！” “这次倒像是随机作案！” “很有可能！” 丁志远也认可这个结论。 林宇吩咐道：“把凶手第一次抢劫的视频再播放一次。” 边上刑警立即点开视频。 视频里，凶手连开三枪，两枪击毙拿钱的老板，一枪打在另一名男子腹部，然后蹲下打开放钱的手提包。 林宇道：“停！” 画面立即定格在这里！ 丁志远疑惑道：“怎么了？” 其余参与讨论案情的刑警也都看着林宇。 这视频他们每人看过好几次，虽说拍到半张脸，但只能画素描，通缉令也发出去了，根本不管用。 林宇一语惊人道：“他前后一共开了三枪，最后一枪是对着老板头部补枪，说明他没想留活口，但是那个小舅子活下来了，这是第一个疑点！” 丁志远解释道：“这个问题曹局请来的专家分析过，得出的结论是凶手怕耽误时间，而且那个小舅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所以没有给他补枪。” 林宇摇头，这个说法他不认同，看向定格的画面道：“你们看，凶手正在干什么？” 旁听的一名刑警道：“是在确认包里现金！” “说的不错！” 林宇赞许表示认同，继续对众人道：“凶手杀人后还能确认现金，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不紧张，也就是说他不补枪，是故意留下活口，而第二次作案时，他看都没看就把包提走，你们有没有觉得，这次作案干净利落，但不像是冲着钱来的！” 不是冲着钱那是为什么？ 众人都迷糊了，难道是为了杀人？ 林宇认为凶手做第二个案子是为了转移警方视线！ 第一个案子林宇在场，当时他就觉得蹊跷，怀疑是熟人作案。 凶手可能就是为了隐藏这一点，才故意再次作案，让警方觉得他是随机挑人下手。 虽然增加暴露风险，但也让他消失在警方视线里。 曹超就是一门心思朝着职业犯罪方向调查，才一无所获。 林宇没有把猜测说出来，因为他看到王志国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了。 “局长！” “局长来了！” 一众刑警纷纷站起来让开位置。 王志国只听一会就感觉曹超根本没法和林宇比，对众人笑道：“我找你们林局。” “你们都出去！”林宇把办公室清空，这一看就是王志国承受不住上面压力，想找他出山。 但早干嘛去了？ 现在没那么容易！ 林宇不是圣母，被针对欺负，需要的时候还无偿帮忙。 王志国看到办公室全是案情资料，笑道：“咱们鹿城只有你林局能破这个案子！” 现在知道了？ 晚了！ 林宇疏远道：“王局有话直说，我还有事等着处理。” 王志国尴尬道：“老弟啊，你就别生老哥的气了，这案子早一天破，对我们都有好处。” 林宇敷衍的笑一下，有事求上门的时候叫老弟，新人胜旧人的时候，叫人家林副局长，呸！ 王志国放低姿态道：“老弟，看在钱局的份上，拉兄弟一把！” 林宇冷笑道：“钱局知道你这么干？” 王志国无奈苦笑，他算是看明白了，不付出点代价，根本请不动这尊大神，林宇虽然是副局长，但上面人脉远远超过他这个正牌局长！ “只要老弟接下这个案子，以后局里的事我们商量着来，这也是钱局的意思。”王志国说完忍不住叹气，他本想凭自己本事干一番事业，最终还是斗不过这个副局长。 有本事、有人脉，还有基层拥护！ 这样的牛人怎么就让他碰上了！ 林宇淡淡道：“我认为曹副局长已经不适合担任副局长一职，局长认为呢？” 王志国犹豫片刻，也点头答应了，换以前他不会妥协，但这个案子发生以来，曹超的表现让他无力吐槽，这样的蠢货留在身边干嘛！ 他心里后悔没有听钱局指示，如果一开始他就和林宇和和气气搭档，哪有这么多破事！ 林宇有点意外，没想到这么顺利就斩断对方左膀右臂，但没有曹超碍眼，局里形势会逆转！ 凭王志国表现出的能力，只能当傀儡！ 更换局长不符合林宇利益，因为他觉得无论谁上来，都会像王志国刚担任局长的时候想要大权独揽！ 王志国是能力不行，林宇可不想一个个斗下去，回道：“既然局长这么爽快，我也答应你！” 王志国忙不迭问道：“你多久能破案？” 林宇自信道：“一天！” “一天？！”王志国震惊站起，这不是跟他开玩笑？ 林宇呵呵笑道：“局长回去等好消息，别忘了咱们的约定！” 王志国看着自信昂扬的林宇，一时间出神，心里隐隐有种感悟，或许几年以后，林宇的职位能超过他。 林宇打发走局长，将丁志远叫来道：“你马上去调查那个小舅子，尤其是经济方面。” 丁志远疑惑道：“可他还在住院。” 林宇沉吟道：“我怀疑他有问题，这样吧，你找几个民警给他演场戏，就说这个枪手作案后卷款逃跑，已经逃到邻省，如果他们真是一伙的，他很有可能去联系凶手，如果不是，你就对外放出消息，说他装死的时候看清了凶手的脸，这样凶手可能会去医院对他下手！” 丁志远都听傻了，别人破案都是辛辛苦苦找证据，林局不按常理出牌，直接给凶手下套！ “林局，万一凶手真把人杀了，这责任……” 林宇给他一个眼神，不高兴道：“你小子跟曹超几天被他传染了是吧，谁规定躺在床上的一定是病人！” 丁志远恍然大悟道：“林局，我明白了！” 林宇道：“去吧！” “是！” 第68章 凶手来灭口，林宇开枪！ 林宇将监视任务交给丁志远。 然后又给每个中队增加全市银行网点巡逻任务。 忙到天黑才闲下来，一个人在刑警大院睡不着，他感觉今晚会有事，那种强烈的第六感让他的肾上腺素在时刻释放着，如果不做点什么，今晚会失眠。 可惜这里是刑警大院，否则还能找线人聊聊天。 无意中走进靶场室！ 林宇想起凶手是玩枪，顿时手痒了。 砰砰砰！ 砰砰砰！ 一颗颗子弹朝着靶心倾泻而出。 有的击中靶子，有的脱靶。 但林宇枪法特点是快，他认为只要手速够快，那罪犯就没有开枪的机会，这叫先发制人。 在靶场练习了一个多小时，打光了两百多发子弹。 林宇感觉到困意，打了个哈欠上去睡了。 凌晨。 听到手机铃声在响，林宇瞬间从梦中醒来！ 来了！ “喂？” “林局，他打电话了，跟您想的一样，我们下午演完戏，他就一晚上没睡，趁着我们不注意溜出病房，用医院座机给凶手打电话，我亲耳听到他跟凶手说，现在就要钱！” 林宇理智多于激动，问道：“具体时间是什么时候？” “就是刚刚。” 郑浩很兴奋，抓到凶手他也能升职了。 林宇道：“丁志远呢？” 郑浩快速道：“丁队说凶手可能来灭口，他去伪装成病人，让我跟您汇报！” 林宇立刻下指令道：“听志远的，你们埋伏在附近，一定要把凶手抓住！” 郑浩高兴笑道：“放心吧林局，凶手只要敢来，我们一定能把他抓到。” “少给我嬉皮笑脸的！”林宇见不得这种态度，立即怒斥对方方，这都什么时候了，脑子里还光想着立功，你当凶手是猪啊，他既然敢来，就一定做好了所有准备，尤其这还是个狡猾彪悍的凶手！ “记住！凶手有枪，要把他当成国际杀手来对待，不想当烈士就不要掉以轻心！” “哦哦，是！” “我已经向上级保证，今天必须抓到人，如果因为你失误让凶手跑了，在上级处分我之前，我先毙了你！”林宇撂下狠话就挂掉电话。 郑浩听着嘟嘟声，脸上阴晴不定，嘀咕道：“这领导真够狠的！“ 边上几名组员面面相觑。 郑浩见下属有畏惧之色，瞬间头皮发麻，咬牙斥道：“都愣着干什么，赶快检查配枪，我告诉你们到了关键时刻，都得给我拼命，谁不拼的话别我怪整死他！” 人一旦没有了退路，血性就会冒出来。 每个刑警都开始检查手枪，还有人悄悄上了保险。 有手机叮咚响了一声，主人拿出来看道：“郑队，病房小刘报告，有医生查房。” 郑浩愣了一下，问道：“早上有医院查房吗？” 边上另一个刑警看着手表道：“我们登记的是5点30，现在是5点20.” “提前10分钟！”郑浩刚觉得正常就想起林宇警告的话，不敢有丝毫马虎，补充道：“还是去看看，医生怎么会提前10分钟？下次再这样，让他们提前通报！” 刑警大队。 林宇穿上防弹衣，决定亲自跑一趟医院。 两名犯罪嫌疑人已经翻脸，按照凶手谨慎性格，很可能会来杀人灭口。 否则那个小舅子开口交待，凶手身份信息就会全部暴露。 按照国内法律，杀人抢劫、连续作案、影响恶劣的，绝对是死刑！ 搏一把独吞钱财还能逍遥法外，对方肯定会去搏！ 凌晨的道路上并没有多少车，林宇不停加快车速，十几分钟就赶到医院。 刚下车就听到大楼里有枪声！ 真来了！ 林宇直接把车开到住院楼大厅门口，正好撞上逃出来的医院工作人员和病人。 这些人尖叫着，惊慌往外跑。 白大褂、病号服、工作服、护士，什么人都有！ 等等，工作服？ 枪声停了！ 凶手不是被抓就是在逃跑！ 林宇出奇的冷静，站在原地，任由人群从他旁边路过，眼睛余光死死锁定人群中一名穿着工作服的男人。 只有他穿工作服！ 领口下面写的是阳光送水公司。 凌晨四五点钟，还有送水工人？ “你，站住！” 林宇左手搭在对方肩膀上，右手摸上了大宝贝。 找死！凶手眼神闪过犀利白光，转身时匕首已经捅向林宇心口。 电光石火间，林宇向后退一步，凶手脸上带着狞笑，握紧的匕首想要捅死对方。 砰！ 一个点射！ 凶手狞笑僵在脸上，低头看了眼左腿，一个洞正在汩汩往外冒血。 死！ 凶手脸上彪悍表情再起。 砰！ 林宇又开一枪。 凶手右腿也中枪，跪在地上咬牙捡起匕首。 砰！ 林宇再次开枪，将凶手手腕打烂。 凶手左手捂着右手，抬头看向林宇满眼震惊不解，这什么人？上来就朝他开这么多枪，警察什么时候变这么狠了！ 这时候郑浩带着匆匆追出来。 几人看到趴在地上的凶手都傻了。 他们十几个人埋伏对方一个，发生枪战，还让他跑了，林局就单枪匹马，毫发无损将其制服！ “林局！” “林局，您没事吧？” “林局！” 众人打量林宇后松了口气。 林宇淡淡一笑，确认道：“他是凶手？” 众人：…… 林宇也无奈啊，上来就拿刀捅自己心窝子，没打死已经很理智了。 郑浩激动道：“报告林局，他就是凶手！” 林宇松了口气，问道：“老丁呢？” 郑浩迟疑道：“丁队他……” 林宇道：“说，怎么回事？” 边上刑警回道：“丁队受伤了，这人假冒医院医生查房，我们到的时候，他正在和丁队搏斗，丁队中了一刀，小刘……正在抢救。” 林宇想给凶手也补一枪！ 就这货，险损我一员大将！ 郑浩愧疚道：“林局，是我们工作没做好，让凶手有机可乘。” “把他带进去处理一下伤口。”林宇把枪别在后腰上，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老丁伤得重不重？” “不是要害，小刘情况更严重！” “让医院全力救治，所有花费局里报销！” 林宇上楼探望病人，老丁是腹部中刀，医生正在给他止血，林宇站在门外看了一会，又到抢救室这边，七中队的小刘正在里面抢救。 郑浩安慰道：“林局，小刘会没事的。” 林宇扫了他一眼，问道：“他们两个怎么受的伤？” 郑浩苦笑道：“凶手太狡猾了，假装成医生查房，为了不引起我们注意，用刀解决了小刘，幸好丁队假扮病人，否则……不堪设想！” 下面不用说林宇也知道，凶手在医院提前准备了工作服和枪，逃跑时开枪吸引警察注意，然后换衣服混在人群里逃跑。 差点就让他成功了！ 第69章 不是领导，你怎么夸林宇啊 凶犯落网。 全城轰动！ 王志国收到消息，又惊又喜。 林宇昨天下午才跟他承诺破案，今天一早就把案子破了！ 这效率太神速了！ 简直是破案之神！ 他总算体会到祁厅、钱局为何重视林宇的原因。 有这样的下属，功劳是硬送上门！ 谁不喜欢？ 王志国挨个向市委、市政府领导报喜。 “喂是市委吗？” “鹿城公安局向市委报告，112大案凶犯落网，案子侦破！” …… “喂是市政府吗？” “我代表鹿城公安局向市政府领导汇报，112大案被侦破！” 整个公安局，只有曹超不爽。 他想不通，为什么姓林的一出场就把案子破了？ 凶手跟你很熟吗！ 当林宇回到局里的时候，所有人都出来迎接。 “林局，好样的！” “林局厉害！” “没有林局破不了的案子！” …… 林宇面带笑容从众人面前路过，像是凯旋而归的大将军！ 王志国听到下属汇报，出来看到这一幕很羡慕，他这局长都没享受这种待遇。 林宇上前汇报道：“局长，凶手已经抓获，经过突击审讯，是那个小舅子好赌，欠了黑社会的高利贷，为了还钱，勾结凶手杀害姐夫，这个案子破了。” 王志国极为高兴，当众表扬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这案子还得你出马！” 林宇不着痕迹扫了眼人群里不服气的曹副局长。 王局长秒懂，林宇让他受表扬，而曹超这个蠢货害他被领导批评。 谁更重要还用说吗！ “开会！” 几个局领导都来到会议室。 本以为是林副局长的表彰会，没想到局长王志国一开口就震惊所有人。 “诸位，112大案在我市造成很坏影响，上级领导很不满意，鉴于曹副局长玩忽职守、渎职等行为造成的破案不力，上级研究决定，给予曹超记大过处分，并免除鹿城市公安局副局长一职！” 这个处分是王志国亲自上交，上级昨天就批了！ 曹超震惊站起来，质问道：“局长，这是什么意思？” 王志国一本正经道：“这是组织上的决定！” 曹超拍桌子，大声吼道：“我不服，凭什么撤我的职！” 王志国不愿多说，毕竟挥泪斩马谡，杀的是自己人，挥手让外面警察就将曹超拽走。 剩下的人不敢吱声，这局面让他们看不懂，曹超被局长拿下来了！ 通讯员将手机递给局长。 “局长，钱局的电话！” 王志国脸上笑出花，觉得案子破了，老领导都来夸他了。 “快接！” “按免提！” 他要让所有人都听到钱局对他的重视！ "喂，志国啊？" “领导是我。” “我听说案子破了？” “是的领导，在您的指示下，我市公安干警总结经验教训，终一雪前耻，将歹徒一举抓获！”王志国用春秋笔法抹掉林宇功劳，变成全局的功劳，全局不就是他局长功劳吗！ “扯淡！” 钱峰一语中的道：“案子一定是林宇破的！” 王志国笑容僵住，感觉会议室众人目光很刺眼，尴尬笑道：“领导英明，的确是林副局长亲自出马，抓到嫌疑人。” 钱峰忍不住说教道：“你小子，真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早点用林宇破这个案子，至于闹得这么沸沸扬扬吗！” 有人忍不住笑，赶紧喝水掩饰。 王志国尴尬得可以用脚趾抠出四室一厅。 本以为老领导是夸他的，好当众显摆背景，没想到是夸林宇的。 钱峰再一次发出警告道：“林宇是祁厅长都看重的人才，你要知道这句话的份量！别一通瞎忙活，最后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我丢不起这个人！” “是是是。”王志国只想早点挂电话。 钱峰又交代几句才结束电话。 王志国已经一头汗，借题发挥道：“空调开这么热干什么，不费电啊！” 通讯员赶紧去把空调关了。 王志国强忍尴尬道：“大家都听到了，钱局在电话里已经表扬林副局长，在这里就我不多讲了，大家回去号召全体民警，向林宇同志学习！” 啪啪啪！ 众人情不自禁鼓掌，这案子破的太及时也太精彩！ 王志国听到热烈掌声，感觉脸疼，认为这样下去林宇在局里威望会超过自己，赶紧宣布散会。 林宇和朱大能说说笑笑回办公室，在走廊上看到激动走来走去的郑浩。 朱大能调侃道：“你小子是捡钱了，这么高兴？” 郑浩无视胖子，激动上前道：“林局，审出新案情了！” 林宇心中一动道：“凶手还交代别的案子了？” 郑浩声音颤抖道：“是，凶手交代，他几年前在川渝、余杭市都做过案子！” 朱大能不由惊奇道：“这几个案子他都杀过人？” “是！” 郑浩快速道：“在川渝地区杀过三人，这余杭市杀过一人，全都人为了抢钱，我已经查过，川渝那边案子已经成悬案，发过通缉令，但余杭市的案子，对外宣布破案了！” “他们破案了，那我们破的是什么？”林宇忍不住发笑，这凶手在他们鹿城抓的，余杭公安局是怎么破案的？ 肯定为了破案率，抓了替罪羊强行结案。 林宇问道：“他是怎么交待出这些的？” 郑浩忍不住嘿嘿笑道：“他问了林局的名字，我就这么跟他说，反正你干这些事，已经是死刑，交待点别的东西出来，这段时间我给你好吃好喝供着，交待越多待遇越好，说不定还能立功减刑，这小子先跟我要了包烟，吃了一顿大餐，就全撂了！” 林宇莞尔道：“你弄东西进去，别惹出麻烦，玻璃这类尖锐物品要注意，不能让犯人自杀或者在我们鹿城越狱！” 郑浩一听，笑道：“那我不弄就得了，林局，下面该怎么办？” 林宇决定道：“回去把审讯材料交上来，我向市局、省厅汇报。” 这件事牵扯太大，涉及隔壁省办的案子，祁厅还得上报，最后公安部肯定要派调查组，那个破假案的人才要倒霉了！ 朱大能带郑浩一起出去，到外面提醒道：“材料你要亲自交给林局长，别人谁要也不能给！” 郑浩道：“明白！” 林宇办公室，督察李雪敲了敲门。 “请问林局长在吗？” 咦，她这么找上门来了，林宇站起来问道：“李督察有事？” “林副局长，你今天视频已经被发在网上，赞誉很多，但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李雪将视频点开给林宇看。 林宇觉得对方是来者不善，坐到沙发上道：“什么问题？” 李雪笔直站立，询问道：“就是你向歹徒开枪，为什么要开三枪，明明一枪就能将歹徒制住，我们督查组认为你有滥用枪支的嫌疑。” 林宇气笑了，警察开枪制服凶犯，还被问责了！ 这是什么道理！ 只有他最清楚，当时有多么危险！ 他反应慢一点，就要看防弹衣质量了！ “李督察，凶手是用枪作案！” “是这样的没错，但我认为开一枪就够了！” “开一枪？难道看他中枪，我就站着不动，让他捅？”林宇站起来逼视对方。 李雪仰起脸道：“你怎么知道他中枪后还要捅你？” “废话！”林宇觉得对方故意找茬。 李雪身材贴近林宇，同样直视道：“林副局长，我听过你以前破的几个案子，都很精彩，我今天找你不是故意找你麻烦。” 两人距离很近。 林宇似笑非笑道：“你真想知道？” “是！” 林宇抬手扇她一耳光。 李雪正提防着呢，下意识还手阻止。 林宇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耳光很响。 李雪捂住脸道：“林副局长，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林宇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打你？” 李雪气道：“你混蛋！” 林宇甩开她的手道：“按照你的规矩，我没伤害你之前，你不能反击，可你也动手了，总不能你是美女就特殊吧，反过来指责我！”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太疼了，李雪忍着闷气道：“林副局长，我不是故意找你麻烦，这个视频已经传到网上，如果不弄清原因，会让外界认为我们警察防卫过度。” 林宇舒舒服服坐回沙发上道：“你放心，这个凶手不是普通人，这些年他在川渝两地，还有余杭市，都做过同样的案子，我相信外界会理解的。” 第70章 祁厅夸奖，要树立林宇当典型 112持枪案告破影响很大！ 短短两三天就给林宇带来大量荣誉！ 这个凶手穷凶极恶，流窜数省，犯下累累罪行，多少刑侦专家出马，都抓不到人，成为他们们的遗憾。 结果年纪轻轻的林宇把案子破了！ 专家们不可思议，纷纷向林宇抛来橄榄枝，想要林宇加入他们的小圈子。 类似邀请很多！ 甚至西南几个省的老刑侦都希望他去交流学习。 林宇全部婉拒，他在处理浙省那位明星局长破假案的事，亲自向祁厅汇报。 林宇将犯人口供大概复述一遍。 “厅长，经过就是这样！” 祁厅总结了一下：“你是说那个杀人犯在余杭杀过人，余杭公安局没抓到凶手，却对外宣布破案！” “是！” “这老吉搞什么名堂！” 林宇知道浙省公安厅厅长姓吉，不过人家兼着副省长，级别是副部。 祁厅道：“林宇，你提供的这个信息很重要，这几年浙省公安厅大力宣传那位女局长，出尽了风头，部里都不止一次下文件让我们学习，现在该轮到我们苏省露脸了。” 林宇见祁厅要拿这件事做文章，低调道：“对厅长有帮助就好。” 祁厅提拔了许多人，但像林宇这么贴心的没有第二个，开口道：“其实你也破过不少大案，甚至公安部挂号的通缉犯也是你抓获，把你树立为典型，咱们也宣传宣传。” 林宇本想着低调，不参与苏浙大战，没想到祁厅直接送给他一份大礼。 “谢谢厅长！” 祁厅理所当然道：“谢什么谢，真要谢，也应该是我谢你，你上次介绍的许部长，可能要调去部里任职，这个我承你的情。” “祝祁厅早升副部！” “你小子……好好干，我看好你！” 林宇听到对面传来嘟嘟声音，才把话筒放下。 司机小刘敲门进入办公室。 “林局！” “嗯。” 小刘汇报道：“刚才后勤给林局换了车，我来请示林局，该不该接受？” 林宇翻着按综问道：“一辆车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以前他是刑警大队长，座驾是普通奥迪，现在升副局长，换车也是理所当然。 小刘靠近提醒道：“那辆车本来应该给局长，可曹副局长被撤职，后勤把车分给我们，局长会不会不高兴？” 林宇不以为然道：“局长没那么小气！” 有意见他也得憋着！ 林宇很清楚，像王志国这种人，给点颜色就要开染坊，与其卖个好，不如多敲打敲打。 小刘高兴道：“好的局长。” 他直接叫局长了！ 林宇还想起一件事道：“你有没有空，帮我跑个腿？” 小刘激动起来。 帮领导跑腿，这是政治任务，天大的事也比不了。 “领导，您说！” 林宇淡定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表妹杜思雨在一中上学，她跟我说最近有人骚扰她，你帮我去看看，和校长沟通一下。” 小刘想也不想就答应。 “没问题，局长！” 林宇继续翻看案综，确认没有问题签名，让程氓拿去存档。 程氓进来拿到案宗没走，笑着提道：“我刚刚看到小刘了，看他那么高兴，我问他还神神秘秘的。” 林宇随口道：“我让他办一点私事。” 程氓觉得自己这个办公室主任不合格！ 领导有私事找司机了！ 程氓讨好笑道：“领导有事，我也能办，小刘毕竟是司机，让他专心为领导开车。” 林宇抬头看他一眼，淡淡道：“你想做事，想法是好的……” 程氓保证道：“我一定尽力完成领导交代的任务。” 林宇给他一个机会，道：“花桥镇知道吗！” 程氓点头试道：“112持枪杀人案就是在花桥发生，领导是想？” 林宇是想提前了解情况，陆书记交代下来，不至于手忙脚乱。 “和这个案子无关，听说那边对拆迁有意见，你去了解了解情况，把各方面利益都弄明白，还有近期局里会在花桥开展一场扫黑除恶行动，至少把这些不法分子窝点搞清楚！” 程氓抛弃杂念，保证道：“请领导放心，我一定办好。” 林宇满意笑了笑，补充道：“不要惊动别人，让那些不法分子提前做了准备。” 程氓又做了保证，然后暗示道：“领导，您交代我打听情况好办，但接下来会很难办！” 林宇道：“说清楚！” 程氓小心道：“我听说很多拆迁户和政府有一些关系，前几年政府要拆迁，很多人提前得到消息，利用各种关系在花桥买了地皮，现在当地拆迁户，很多都不是普通老百姓，各种利益掺杂在一起。” 林宇点头道：“派你过去，就是搞清楚这些关系！” 程氓急忙道：“领导有决心，我没问题。” “去吧！” “是！” 林宇暗自沉吟。 这件事比他想的要棘手，本以为只是普通老百姓抗拒拆迁，没想到还有这种情况！ 不过已经答应陆书记，再困难也得做。 人人都能做的事，陆书记也不一定会找上自己。 手机来信息了。 点开一看全是大嫂的，这女人又有什么急事？ 大厅里，林宇看到局长指挥人搬东西。 “局长！” 王志国转过头，笑眯眯道：“林副局长，这不过年了，我打算给局里同事发点福利。” 过年发福利，每个单位都有！ 这种事上面不禁止，林宇是不会抗拒的。 “我没意见，大家是都挺辛苦的。” 王志国满意笑了。 作为局长给局里下属发福利没问题吧。 买的时候不小心多买一些也正常吧。 把这些多买的东西送给领导谁也挑不出毛病哈。 林宇看到福利里还有西洋参、虎骨药酒、海参这些玩意，顿时无语，这是给下属的？ “局长啊，这些也是福利？” “林副局长要是喜欢，多拿几箱！”王志国很大方，他们鹿城不缺钱，公安局经费管够！ 开玩笑！ 我做事需要这些？ “局长的心意我领了。” 看着林宇匆匆离开，王志国还暗自摇头，为那点工资拼命干什么！ 像他一样坐在办公室吹空调不好吗。 当看到林宇上一辆新车时，王志国脸色又一变。 杨主任装作没看到，低着头统计福利。 王志国恨不得踹他一脚：“我拨款买的车，怎么让他开了？” 杨主任躲不过，站起解释道：“局长，林副局长的车坏了，没法修，又急着换车，局里就这一辆新车……” 你小子浓眉大眼的，背地里也讨好林宇是吧！ 你到底是谁的办公室主任？ 王志国气得说不出话来。 杨主任很无奈，现在局里不是局长当家，得罪局长还有机会弥补，但是得罪林副局长…… 曹副局长的下场在那摆着呢！ 第 71章 林宇投资，大嫂自闭 凯撒娱乐中心。 林宇让小刘把车开走。 新车的车牌号太显眼，影响不好。 林宇进了大厅，看到几个前台美女对着他笑。 “宇哥好！” “别乱喊！” 什么宇哥？ 小心我告你们诽谤！ 林宇脸色发黑！ 前台经理笑着解释道：“是赵姐让我们这么叫的。” 林宇道：“她人呢？” 女经理道：“在楼上。” 这女人飘了，都不知道出来迎一下。 楼上房间林宇有钥匙，直接开门。 赵雅正背着他趴桌上用计算器算账，林宇进来她也只回头看一眼。 林宇不啰嗦，直接开问：“花桥镇去过吗？” “嗯！” “那边像你这样的人有多少？” “不知道。” “势力最大的叫什么？” “不清楚。” “你姓什么？” “嗯？” 赵雅疑惑转下头，又继续算账。 林宇上去就是一巴掌。 这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赵雅好像触电一样，捂屁股气道：“你没看我忙着吗！” 林宇掏出手铐扔桌上，冷冷一笑道：“在公安局长面前数黑钱，你好大的胆子！” 赵雅嘀咕道：“什么黑钱，都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 林宇威胁道：“还撒谎，我让小弟教训你！” 赵雅看了看门外，不高兴道：“你怎么还带小弟来？” 真是装糊涂的高手！ 林宇见她又趴在桌上算账，直接站到她后面上车。 “你！” …… 一个小时后。 赵雅点了根烟。 林宇刚要说女人不要抽烟，赵雅便把烟点上放进他嘴里。 林宇拿过她刚才的账本，只扫一眼就惊得坐起来。 一天进账80多万！ “你碰毒了？” “什么毒？”赵雅一头雾水。 林宇道：“这些钱哪来的？” 赵雅才明白过来，翻白眼道：“赚的！” 林宇翻看前面几页，看到一笔一笔入账，全是ktv、酒吧里酒水盈利、才暗暗松了口气。 麻蛋，卖假酒这么赚钱吗？ 这么高盈利，肯定是假酒！ 林宇感慨道：“一天近百万，你成富婆了。” 赵雅哼了一声，她原本早就可以日入百万，被骗了！ 不过男人又让她圆梦了！ 赵雅主动趴在林宇怀里，以前没钱的时候，想着钱，现在钱多到数不清，她又觉得迷茫了，不知道怎么花。 “别碍事！”林宇一把把女人推开，一页一页翻看，确定没有毒赌才放心。 “混蛋！” 赵雅气得穿好衣服，把男人一个人扔在床上。 “我在柏庐路开了几家ktv、酒吧。” “下次你们扫场子，提前通知我一声。” “这些钱我想存银行，你觉得怎么样？” 赵雅说了半天话，回头一看林宇还坐着看账本，心里小火苗瞬间燃起来，刚才她算账，这男人是怎么对她的！ 深呼吸酝酿半天，她还是不敢发火。 她知道自己能有今天，全是林宇在捧她，上次那伙毒贩，如果不是林宇出面帮她摆平，无论她答与不答应，都不会有好下场。 林宇算了一下，排除各项开支，这半年赵雅赚了四千多万。 这已经很暴利，毕竟很多场子有老板，要付租金。 这笔钱放她手里顶多存银行，但是让他来运作，可以赚更多。 林宇问道：“花桥镇你了解多少？” 赵雅闷声道：“我在那边没势力。” 林宇道：“不是问你这个，花桥地下势力你知道多少？” 赵雅扭头道：“不熟！” “怎么跟你主人说话呢！”林宇声音威严，刚才叫主人饶命，现在装高冷。 赵雅脸红道：“那边有个道哥，混得不错，听说在市里有关系。” 林宇问道：“把这个道哥抓起来，你能不能控制局面？” 赵雅有了兴趣，花桥靠近魔都，消费很厉害，在那边开酒吧、ktv又可以赚一大笔，轻声道：“可以，但你不怕得罪人吗？” 林宇不屑一笑。 在鹿城谁能大过……陆书记！ 林宇明白赵雅已经做大，淡淡道：“你是我发展的线人，我有义务提醒你，不要违法，赚钱要做正当生意，别以为我是局长，就能罩着你，你只是线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要有非分之想！。” 赵雅越听越不对劲，这是提醒她生意上的事吗，气得直翻白眼，鬼才想嫁你！ “知道。” 林宇又笑道：“咱们鹿城靠近魔都，不缺人才，你找一些开发编程的人来，成立一家公司，开发一个app软件？” “什么a……p？” “app，不懂就去学！”林宇觉得女人不学无术。 赵雅感觉被小瞧了，嘴上硬道：“不就是手机上的吗，这些高科技很烧钱，存银行吃利息不行吗？” 林宇道：“这你不用管，听我的。” 太霸道了！ 这谁的钱！ 花别人的钱你不心疼是吧！ 赵雅心里碎碎念，嘴上道：“我知道了。” 林宇又把要求简单说一下，最后道：“实在不懂，你就找猎头，他们懂。” 赵雅用心记下，刚才发愁钱挣太多花不完，现在只想给她留点养老钱。 林宇洗了个澡，穿好衣服道：“你有话就说。” 赵雅不想说话，原本她想和林宇商量怎么分钱，现在不用分了，全给他花了。 以后赚的钱也没戏了。 这男人是她的克星！ 林宇穿好鞋提醒道：“这地方我不会来了，你换个地方住。” 赵雅不情愿嗯了一声。 她觉得这里很好，衣食住行有人伺候。 林宇想起表妹还住他家里，又道：“帮我也物色个房子，离市区不能太远，平方不能太小，我住不习惯，最重要的是价格不要太贵。” 赵雅被气笑了，有这样的房子，我也想要！ 林宇一走，赵雅就将枕头扔过去。 第72章 让我升常务副局长？ 除夕。 鹿城竟然下雪了。 林妈一个人早早起来包饺子。 林宇洗漱完，看到柜子上放了很多裁剪下来的报纸，每一块都是报道鹿城公安局的新闻。 “儿子，去看看水烧开了没有。” 林宇去看了一下。 “开了。” “让你爸下饺子。” “哦。” 父子俩开始在厨房下饺子。 林宇开口道：“爸，我朋友开一家公司，我想让你过去帮忙？” 林爸道：“我能帮什么忙？” 林宇笑道：“当老板啊。” 林爸哈哈一笑，还以为儿子开玩笑。 “你看我像老板吗？” 林宇解释道：“就是帮朋友看公司，她什么都不懂，我担心她让人家给卖了。” 老爸至少当过会计主任，对财务这一块很了解。 林爸正要问得详细点，林宇手机又响了。 其实从半夜12点，就有人给他发祝贺除夕信息。 王局还让他去局里一趟，说有急事，林宇没理他。 他可不想大过节的去领导家送礼。 有空拍这马屁，不如在家里陪陪爸妈。 再说那么多人都给领导送礼，领导能记得谁啊？ 更何况遇到段秘书长那样的，肯定不会收，运气不好还得挨骂。 林宇不去凑那个热闹。 这个电话是司机小刘打来的。 林宇想了想还是接了，这个小刘是明白人。 “领导，祝您除夕快乐。” 林宇道：“小刘啊，这两天我不用车，你好好陪陪家里人过年。” “谢谢局长！” 小刘又小声道：“领导，王局的事您听说吗？” “什么事？”林宇就知道这小刘有小道消息汇报。 小刘道：“昨晚王局给市领导送礼，送到段秘书长家的时候，段秘书长没在家，王局把礼物放进去了，今天一早段秘书长就亲自把礼物还回来了。” 这是老段风格！ 林宇一点也不意外。 前两天他看到王志国搞福利，就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没成想连点眼力劲都没有，还往老段家家里送礼，真敢往枪口上撞！ 小刘又压低声音道：“经过段秘书长这一闹，别的领导也把礼物退回来了，听说还堆在局里。” “知道了。” 林宇揉了揉脑袋，这脏水好像要溅到他身上了。 “妈，单位有点事，我回去一趟。” “不吃饭了？”林妈急忙看着儿子。 “有急事，你们先吃，我处理完就回来。”林宇穿上外套下楼。 到了楼下，看到一片白茫茫世界，满地积雪。 院子里许多孩子玩耍，各种追逐嬉笑打闹，还有在雪堆里放炮仗的。 小区门口，林宇发现小刘开车来了。 “局长！” 小刘开车窗打声招呼，又下车接过领导公文包。 林宇笑道：“等多久了？” 小刘不好意思笑着，为领导开门道：“听说王局送礼被骂，我觉得领导要用车，就来了。” 林宇满意点头，上车道：“走吧。” 鹿城公安局。 许多人站在大厅里，他们议论着地上的那些礼盒。 “林局来了。” “林局过年好。” 林宇驱赶道：“都散了，该值班值班，该回家就回家。” 等人走光了，林宇才去局长办公室。 一进门就发现王志国抱着头坐在沙发上。 该问还是要问一下。 “局长，发生什么事了？” 王局长迅速抬头，如见救星道：“老弟，你可来了！” 林宇被拉到沙发上坐下，笑着道：“听说局长又闯祸了？” 王志国老脸一红，他可笑不出来，尴尬道：“段秘书长对我有误会，今天你一定要帮我说几句好话。” 林宇只是笑笑，什么好处都没有，凭什么帮你说好话？ 王志国解释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下属给领导送礼，在体制里很常见，没想到段秘书长他……” 林宇打断道：“总归是你惹段秘书长不高兴了。” “是是！”王志国只能承认，刚才电话里黄市长也把他臭骂一顿！ 他觉得黄市长也靠不住了。 来鹿城不到半年，他几乎把市领导得罪完了！ 这让自诩情商高的王志国很挫败。 林宇明明什么都不做，领导们反而很欣赏。 王志国唉声叹气，鹿城领导和他想的不一样，这或许也是鹿城经济发展迅速的原因？ 林宇明知故问道：“你给局里同事发福利，怎么送到领导那了？” 王志国无奈道：“老弟你也别嘲笑我了，跟你说句实话，在市局的时候，钱局这些事都是我办的，哪知道到鹿城，送出去的还能被退回来。” “那能一样吗，市里领导是看钱局面子才收，你自己没那么大面子，还要往上凑，可不就得挨骂。”林宇没好气教训着局长，心里猜测老段的用意。 他隐隐觉得老段把事情闹大有深意，是为了帮他。 王志国点头道：“是我大意了。” 林宇故作为难道：“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段秘书长要是通知纪委，查的就不是这次送礼的事，局长你以前……” “没没没，绝对没有！”王志国急忙摇头否认，他才来鹿城不到半年，哪有时间搞腐败。 林宇笑道：“我不是纪委，局长你不用跟我解释。” 王志国知道求人帮你要付出代价，可他手里的筹码不多了。 林宇已经是副书记，能让对方动心的只剩常务副局长。 王志国了叹口气：“组织上找我谈过话，询问常务副局长人选，黄市长的意思是从相城那边调人过来，我没答应，黄市长因为这事对我有意见。” 林宇不是官场小白，对这说法嗤之以鼻道：“常务副局长任命，要经过上级公安局同意，钱局的意思，局长你比谁都明白。” 王志国认真道：“老弟，钱局是中意你，但还要经过市政府表决，只要你能让段秘书长消气，市政府那边交给我。” 林宇还想多敲打一会：“这不是一码事。” 王志国再次让步道：“你只要打个电话帮我探探口风，段秘书长真要办我，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我试试。” 林宇点头答应，他也想进步，而且现在这个局面他有利。 他升常务副局长，黄市长那边肯定对王志国有意见。 没有市政府支持，市委还站在自己这边，王志国不当孙子都不行？ 林宇和段东海通了电话，事情和他想的一样。 段东海这么干就是为打击局长王志国，因为陆书记在花桥镇要进行大动作，林宇必须上位。 所以让我升常务副局长还是市委的意思！ 第73章 提拔流程，选举 这几天气温太低，地面上的积雪还没化完就被冻住，路面成了天然的溜冰场。 刚下楼林宇就差点滑倒。 坐上小刘专车，开车也打滑，一路上林宇看到三起追尾事故，好在小刘开车技术过硬，平安到达公安局。 公安局院子里的冰雪已经被清理干净。 路过的民警纷纷停住脚步，等到林宇走到他们面前时，纷纷问候。 “林局好，恭喜林局！” “好好！” “林局早上好，恭喜！” “你也好。” “林局来了，恭喜！” “嗯！” 林宇一路被问候，心想小道消息传得真快。 林宇办公室外面，魏祥、丁志远、郑浩、范常几个说说笑笑，看到林宇过来，纷纷上前道喜。 丁志远笑道：“林局，恭喜！” 范常笑道：“领导升常务，应该庆祝庆祝！” 郑浩在后面吆喝：“晚上我请客，决战到天亮！” 魏祥把这个抢领导风头的拽下去训道：“你小子能喝几杯？” 郑浩叫道：“你们尽管放马过来，青岛不倒我不倒，雪花不飘我不飘！” 林宇听得脑袋疼，训斥道：“别胡闹，都进来，我有任务安排。” 几人立即排队进办公室。 程氓提着热水壶跟进来，给众人倒水。 林宇示意他们都坐下，开口道：“今天局里怎么回事？” 魏祥抢先道：“林局你不知道？今天你升常务副局长！” “哪有那么快！”林宇摇头不信，除夕那天他才和王局谈好条件，怎么可能那么快。 郑浩急忙道：“局里都这么说，我们局常务非林局莫属！” 林宇警告道：“这些都是小道消息，不要乱传。” 这也能传得沸沸扬扬，林宇都觉得有人在阴他了。 丁志远解释道：“领导，这不是小道消息，今天我来得早，碰到杨主任带一伙人去了王局办公室，看着像组织部的。” 郑浩附和道：“我和杨主任是老相识，他亲口告诉我，林局要升常务，” 事情又变成真的了！ 林宇暗暗惊讶，市委动作太快了吧，上班第一天就来考察！ 几人又开始恭喜林宇升官。 肉没吃到嘴里之前，林宇还是想低调，转移话题道：“今天路上结冰，你们都知道吧？” 魏祥道：“我们交警队一大早处理几十起交通事故。” 林宇吩咐道：“保护市民安全出行是我们警察的责任，各派出所负责清理周围马路冰雪，你们交警队全体出动，到路上指挥交通，剩下的民警有一个算一个，把学校附近道路上的冰雪清理一遍，我联系政府派铲雪车配合你们。” “明白！” “我现在就去！” 魏祥几人戴上帽子，出去做事。 王志国正带着组织部的人来找林宇，看到这些大队长兴师动众，忙拦住问道：“你们去哪？” “王局，林局说，市民通行不便，让我们交警大队处理城市地面积雪。”魏祥随便解释一下就要走。 王志国还阻拦着道：“这事得联系政府部门，这样吧，等会局里开会，你们都不要走，等开完会再处理。” 魏祥不假思索道：“林局交待的事，我得听林局的。” 郑浩、丁志远、范常三人都要跟着魏祥走。 你们！ 王志国被气得不轻。 这帮小子就会给我惹麻烦，林宇急忙出面道：“听局长的！” “是，林局！” 魏祥几人整齐划一敬礼。 王志国看得直翻白眼，我堂堂局长命令你们，还要林副局长叫你们才听我的，那还不如不听呢。 组织部几人在一旁看笑话。 林宇道：“局长，他们是？” “你好林局，我是鹿城组织部副部长谭忠华！”谭忠华介绍自己全名，向林宇伸手。 这是示好，林宇双手握手道：“你好谭部长！” 谭忠华面带笑容道：“林局年轻有为啊，我们周部长经常提起你。” 林宇在常委会上见过周部长一次，白头发最多的那个常委。 组织部管人事，和林宇一样都是陆书记这条线上的人。 王志国摒弃前嫌，给林宇解释道：“谭部长这次来我们局，是为了常务副局长人选问题。” 谭忠华笑着接道：“按照组织选拔官员原则，每个岗位必须至少两名或两名以上人参与选举，你们局长提名你还有朱副局长参与竞选，你有什么意见？” “没有！” 林宇听到朱大能，就知道稳了！ 这是他的人，陪太子读书吧！ 谭忠华继续道：“你们两人参与选举，选票共有325张，会按照实际投票人数进行统计，得票率超过50%方可成功当选。” 这规则很好理解，林宇点头。 谭忠华看出林宇对提拔流程不太熟悉，继续道：“选举出结果后，我们会根据结果找你们局里的人谈话，评价过关我们会对结果进行公示，公示期间常委会会对结果进行讨论表决，市委多数人赞同，这个常务副局长人选才能最终确定！” 林宇听得很认真，感觉副科升正科还挺麻烦的。 又是局里同事选举，又是常委会表决，全市那么多人升官，他们表决得过来吗，估计就是走个程序。 王志国召开公安局全体会议。 来的人很多。 有鹿城市局普通文员，也有下面派出所的人。 朱大能怕林宇误会，专门找过来解释道：“我今天陪太子读书，这个常务副局长是你的，我不争。” 这话说的，我需要你让吗？ 林宇声音平淡道：“不要急着下结论，这不是选举的吗，谁选上了谁当，也不一定非要我，你上去也一样。” 朱大能下意识摇头，他在局里的威望远不能和林宇相比。 就算卖力拉票也是自取其辱。 王志国、谭忠华在台上讲话，宣布选举规则。 会议室人人都领到了选票，有些人还不等领导讲完话，就在上面填上名字。、 林宇也有选票，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 他觉得自己很合适。 时间到了之后，从左侧第一排起开始朝投票箱投票。 林宇就在第一排。 排在前面和后面的人朝他献媚。 “林副局长，我投您了。” “林副局长肯定当选，我选您！” 林宇面无表情，投出自己神圣的一票。 一排一排，十几分钟投票环节就结束。 第74章 正科，人家 拿命换来的！ 投票环节结束了。 统计结果是在单独办公室进行。 没了领导在场，会议室变得热闹起来。 大家都开始讨论常务副局长人选。 还有人在打赌猜朱大能有几票。 计票室。 负责监督的谭中华很快发现选票有问题！ 每一张选票都填林宇的名字！ 太离谱了！ 感觉像造假了。 计票人感叹道：“部长，怎么都是林宇？” 谭中华问道：“林宇得多少票了？” 计票人道：“123票了！” 谭中华问唱票人：“这下面还都是林宇？” 唱票人翻看一下，点头道：“看到的全是！” 五分钟后。 计票人道：“部长，统计完了！” 谭中华道：“是林宇吗？” 唱票人笑道：“肯定是他！” “我看看！” 谭中华拿起结果一看，饶是有心理准备还是目瞪口呆，道：“再统计一遍！” 负责保卫的两个民警相互看一眼，也忍不住议论了。 “林局当选了！” “这么年轻的正科级干部，咱们鹿城还是头一次见吧。” “羡慕什么，人家这是拿命换来的！” 拿命换的？ 谭中华听到警卫嘀咕，上来问道：“你们两说什么？” 民警急忙闭嘴，全都严肃起来。 谭中华马上笑着问道：“你们不要紧张，刚才你们说林宇拿命换是什么意思？” 其中一人睁大眼睛道：“您不知道啊，前段时间花桥镇发生的持枪杀人案，是咱们林局破的。” 谭中华疑惑道：“很危险？” “何止危险，当时凶手狗急跳墙到医院杀人灭口，被刑警大队提前埋伏了，还能重伤两人逃跑，咱们林局正好赶上，一眼就从人群里把他叫住，当时凶手反手就是一刀，差点刺穿林局心脏！”民警朝着自己胸口比划一下，视频他看过几遍，从那天起他对林宇心服口服。 这么厉害？ 谭中华是文职，没见过生死相搏，感觉这对民警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反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年轻民警道：“有视频啊，当时被人拍下来发到网上，很火！” 普通网民看到视频，只觉得林宇开枪很帅，但是他们内行人知道，这是多么凶险，反应慢一秒都得当烈士！ 谭中华亲自搜了相关新闻，看完视频，立马服气了。 换做是他，逃不过这一刀。 这个正科还真是拿命换来的。 怪不得年纪轻轻在公安局拥有这么高人气，简直是拼命三郎！ 谭中华放心了，他还担心这结果传出去会被认为造假。 “部长，我们又统计了两次，没问题！”计票人将结果递给领导。 “就这样吧。” 谭中华带人回到会议室。 王志国见结果出来了，扶着扩音道：“肃静！” “王局。”谭中华将结果递给王志国。 王志国看一眼，相当吃惊，急忙看向谭中华。 谭中华点头道：“我们确认了三遍，没有差错！” 王志国表情复杂，这结果太惊人。 会议室变得安静，大家都在等最终结果。 王志国道：“现在我向大家宣布鹿城公安局常务副局长选举结果，全体人员共投出325票，林宇得324票！朱大能得1票！无人弃权！” 啪啪啪啪！ 会议室响起热烈掌声！ 王志国等掌声停歇，大声道：“我宣布，林宇当选鹿城公安局常务副局长！” 啪啪啪啪！ 林宇站起来对拥护者点头示意。 众人纷纷向林宇这边道喜，里三圈外三圈，围得水泄不通。 机灵的就跑到朱大能这边雪中送炭。 “朱副局长，您那一票是我投的！” “朱副局长别听他瞎说，您那一票是我投的！” “放屁，那一票我自己投的！”朱大能气得说实话。 几人脸色尴尬，不敢再找不自在。 等到林宇把众人打发走，看到组织部谭中华站在自己面前。 谭中华道：“恭喜林局。” 林宇点头笑道：“辛苦各位了。” 谭中华提道：“这是我们该做的，接下来我们会找局里人谈话，林局需要回避。” “没问题。” 林宇答应了，回自己办公室。 局长王志国捧着茶杯过来。 谭中华道：“林宇在你们公安局人气很高啊。” 王志国微微点头，这点他承认，局里出过几次大案子，他这个局长从没上过前线，都是林宇出面力挽狂澜把案子破了，以前他当办公室主任，不懂这些，现在当局长，才明白基层民警喜欢什么样领导。 谭中华问道：“王局对林宇这个人怎么看？” 王志国笑道：“谭部长第一个找我谈话？” 谭中华点头道：“考察林宇，王局的评价很重要。” 王志国考虑一会，觉得污蔑没有意义，市委决定考察，那基本上就成定局，他要做坏人，只会激怒市委和林宇，沉吟片刻道：“林副局长这个人破案是一把好手，但对有些事太较真。” “王局指的是哪方面？” “就是……你懂得。”王志国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这下谭中华秒懂，就是看不惯别人拿好处。 这是优点！ 王志国又道：“他对待工作很认真，效率很高，别人一两个月破不了的案子，他一天就能破，魔都警局都找他帮忙破案。” 这也是优点！ 谭中华全都记录下来，笑着问道：“听说林宇自从当上副局长后在局里就很强势，王局有没有感受到压力。” 王志国很想吐槽，最后忍住了，给自己脸上贴金道：“当局长，我认为不是能力有多强，而是善于团结同事，林宇意见正确的时候，敢于坚持己见，我很欣赏他这一点。” 谭中华收起笔记本道：“感谢王局的配合。” 王志国疑惑道：“这就完了？” 他还有很多话要说呢！ 谭中华笑道：“该问的都问了，接下来我们还要找别人谈话。” “那好，需要我配合说一声。” 忍下了一肚子牢骚的王志国也回办公室了。 接下来，一个个公安局人走进谭中华的房间。 “你问我们局长啊，那肯定服，来我们刑警大队，一天破三案，我们心服口服。” …… “局长有什么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太爱工作了，局里有什么大案子，他都第一个上，根本不给我们施展的机会。” …… “林局有没有任用私人？绝对没有！林局用人看本事，你没本事，就是书记亲戚，林局也不放在眼里，你有本事，就是得罪局长，他也敢提拔，赏功罚过很公平。” …… “林局家里情况？不了解，没去过，送礼更没有！” 第75章 常委会表决！通过！ 组织部对林宇的考察进程很快，没两天就到了常委会上讨论。 鹿城常委会上共有十一人，就是这些人决定着这座城市大大小小的事情。 今天常委会刚开始讨论的几个议题都非常顺利，大家表情非常轻松。 主持会议的是陆书记，双手交叉问：“下一个议题是什么？” 坐在最下面的段秘书长低头看了眼文件：“是关于鹿城公安局常务副局长的任命。” 陆书记转头询问：“你们组织部考察得怎么样？” 组织部周部长笑着回应：“陆书记，我们组织部考察对象是林宇，并且对他的考察已经结束，公安局同事对他的评价极高，尤其是担任公安局局长的王志国同志，非常肯定林宇的工作能力，我们在考察时还发现，林宇在群众中也有很高的评价，综上所述，我们认为林宇同志非常适合担任鹿城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职务。” 宣传部长问道：“这个林宇是不是上次来汇报工作的那个年轻人？” 周部长笑道：“就是他。” 众人都笑了，对那个年轻人很有印象。 黄市长拿着茶杯晃了晃，很突兀发起反对：“我对这位同志的印象是太年轻，听说他参加工作时间并不长，提拔到常务副局长的位置上，是不是不太合适？” 常委们收敛笑容，表情严肃。 分歧来了！ 周部长尽量避免冲突道：“陆书记，黄市长，关于林宇年龄我要说一句，他参加工作之前，在警校读了四年大学，而且在大一时入了党，严格来说林宇是拥有五年党龄的老党员，不能作为新人看待。” 黄市长转头看了眼副手。 公安局是市政府势力范围，他不允许别人手伸得太长。 常务副市长李成立马咳嗽两声，继续反对道：“咱们鹿城不是一般地方，人口众多，尤其是外来人口，会滋生大量的社会问题，公安局责任很重大，我的意见是，林宇太年轻，让他再沉淀几年，提拔有经验的老同志上来，为我们鹿城经济发展保驾护航。” 政法委书记洪波不动声色开口道：“李副市长这个说法我不敢苟同，你可能不太了解林宇这位同志，他连续获得公安部、省公安厅嘉奖，连续三次获得一等功，还获得了二级英雄模范，这么优秀的同志，在整个政法系统都非常少见，我非常欣赏这位同志，不能因为他年轻，就不提拔，这样不打击人吗，而且我认为组织上对林宇同志的提拔没有问题，完全符合组织程序。” 李成坚持道：“看来洪书记对他很了解，但我和黄市长认为林宇太年轻了，不适合提拔太快。” “是啊！” “这么年轻提拔上来，出了问题怎么办？” “我支持黄市长的意见。” 黄市长这一派的人率先开团，拿林宇年龄说事。 陆书记四平八稳，稳坐钓鱼台。 段东海迎着反对声笑道：“20多岁正科在你们眼里年轻，我们国家还有30岁的副厅，他们是怎么提拔上来的？同志们啊，我们不能因为年龄就否定一位同志的努力，据我所知，林宇这一年立的功劳，别人一辈子都做不到，我们鹿城经济在陆书记带领下发展迅速，原因是什么？是我们勇于创新，很多政策都走在别人前列，为什么在提拔人才问题上，却要墨守成规呢！” 玉山镇书记也支持林宇道：“林宇是我们玉山镇派出所出来的干部，关于他我是了解的，刚上任就破了特大贩毒案，前段时间又冒着生命危险抓了持枪杀人犯……” 李成道：“作为一名常务副局长，光会破案是不行的。” 玉山镇书记毫不客气道：“我看有些同志是不是太健忘了，安全到家行动是林宇提出并实施，还在常委会上作过报告，外界反响热烈，极大提高了我们鹿城形象，这样优秀同志，不应该提拔？” 双方你反对我支持，气氛剑拔弩张。 越来越多的常委开始站队。 宣传部长站在黄市长这边，想要一锤定音道：“提拔这么年轻的同志，万一出了问题，谁负责？” 陆书记淡淡道：“谁能保证提拔的人不出问题，黄市长你能吗？” 黄市长一愣，这个话他绝对不接。 陆书记看了一圈道：“现在是开常委会议，一切决定都是常委会的责任，既然大家有不同意见，那就举手表决吧。” 黄市长点头道：“我同意！” 众人打起精神，这就是最终决战。 陆书记道：“反对林宇同志担任公安局常务副局长的请举手。” 李副市长第一个举手。 接着宣传部长也举手。 黄市长举手的时候看了眼一直没说话的副书记韩城。 在众人惊讶目光中，韩副书记缓缓举起手。 段东海露出震惊之色，以往常委会韩副书记偏向他们这边，这次改支持黄市长了！ 黄市长这边的人都笑了。 接着纪委书记也缓缓举手。 段东海真急了，纪委书记和统战部长以往都保持中立，现在又跑到黄市长那边一个！ 这样下去，不但林宇的事难办，以后召开常委会，黄市长话语权会大大增强。 陆书记和黄市长同时看向对方，双方目光交汇下，仿佛产生刀光剑影。 陆书记道：“支持林宇同志的请举手！” 段东海第一个举手。 政法委书记也毫不犹豫，鲜明旗帜站在陆书记一边。 组织部部长也举手，考察林宇就是组织部牵头，要是表决失败，也是打组织部的脸。 玉山镇书记最后一个举手。 算上陆书记，也是五对五，平手！ 还有一票是统战部长。 大家都没抱希望，这人陆书记、黄市长都拉拢过，但白部长每次都弃权。 突然李副市长吃惊瞪着眼。 黄市长忍不住看过去。 “我支持！”统战部长把手起来。 陆书记风轻云淡举起手，扫了眼黄市长，宣布道：“支持的六票，反对的五票，关于林宇担任鹿城市常务副局长的决议通过！” 老狐狸！ 黄市长又惊又怒，他们好不容易把副书记拉过来，想要打一个措手不及，却还是功败垂成，统战部的老白肯定早就投靠了陆书记，直到今天才发动。 第76章 林宇上任，正科级干部！ 今天一早人事通告上刷新出几条新信息。 其中一条是关于林宇的。 经研究决定，任命林宇同志为鹿城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 简简单单的一行字，林宇就变成了正科级干部！ 在鹿城公安局，正科级干部只有两人。 一个是局长王志国，另一个就是林宇。 一个苍老无力，如落日余晖，一个年轻激情，如日中天！ 局长办公室。 当林宇从王志国手中接过任命的时候，如同完成权利交接。 王志国心情复杂的很，本以为林宇要一两年才能赶超他，没想到会这么快！ 难道老领导安排他来鹿城，就是为了给林宇提前占位子的？ “恭喜，从今以后你就是局里二把手了。”王志国笑着恭喜，在说到二把手的时加重了语气。 林宇暗自发笑，表面矜持道：“还要感谢局长推荐，您放心从今以后局里的工作我会加倍努力，为局长分忧。” “年轻人工作不要那么拼，你还没结婚吧，婚姻是人生大事，不能耽误，将来你升副处，组织上会考察你的婚姻家庭。”王志国勉强维持笑脸，假如林宇向他请几个月婚假，他一定批！ “谢谢局长关心。” 现在是我事业的上升期，女人只会影响我升官的速度！ 林宇不会知足于正科，副处就是他下一步努力目标。 最好的路径就是接任局长，然后以公安局长的身份兼任鹿城市副市长！ 王志国没有得到陆书记认可，所以这副处一直办不下来，但是林宇不一样，他上面有人，鹿城有陆书记，市局有钱局，省厅有祁厅，他只需要脚踏实地干实事，没人可以阻挡他进步！ 林宇规划着未来道路，一路面带笑意来到办公室，看到门口走廊排了一长串的人。 程氓讨好来迎接：“局长。” 林宇进屋才问道：“外面怎么回事？” 程氓笑道：“他们都是来向局长汇报工作的！” 汇报工作？林宇表情古怪，他想起之前孙大志还是局长的时候，门口就出现过类似场景。 程氓等领导落座，在边上感激道：“今天组织提了我当警务保障科副科长，这都是沾了您的光。” “嗯。”林宇点头知道了。 警务保障科负责全市公安机关的经费、财务管理和后勤装备工作，程氓是他办公室主任，兼任这个副科长理所当然。 程氓又倒茶端过来，小心讨好道：“局长，我听小刘说您还住在父母家里，我觉得这不太方便，咱们局有几栋房子，要不我给您挑一个，就当是临时歇脚的地方。” 林宇疑惑道：“不是早就房改了吗，单位不分房，公安局内部还有房子？” 程氓笑着解释道：“领导有所不知，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国家是不让分福利房，但是咱们公安局比较特殊，有些新警员入职，还有异地交流干部什么的，总不能让人住酒店，我们局里为保障这些人基本生活需求，会常备几套房子。” “是吗？” 林宇若有所思，难道是我以前官级不够大？ “我记得后勤保障科科长是杨主任吧？” “是，就是王局的办公室主任。” “那王局长？” “王局住的房子就是我们单位的保障房。” “哦。” 林宇点头，合着就是他没搞特殊。 程氓试探道：“领导，房子已经准备好了，离咱们局很近。” “可以。” 林宇接受了。 这种福利不要白不要，就当歇脚的地方，至于大嫂找的房子，变成接见线人的地方，毕竟搞地下工作要隐蔽嘛。 程氓松了口气，他终于拍上领导马屁了。 林宇想了想，吩咐道：“别让外面那些人等着了，有事进来说。” “好的领导。” 程氓到了门外，气质立马为之一变，笑容变成了骄傲。 门外等着汇报工作的人像蜜蜂一样围过来。 “程主任，我可来了好一会了。” “程主任，我是最先来的。” “老程，咱们是党校同学。” “同学啊，那你进去吧。” “谢谢！” 这人推开房门，很拘谨走进来。 “林局您好，我是出入境管理科的小秦。” 林宇看着对方无语。 你四十多岁的人叫小秦？ 还有出入境管理你找我汇报什么？ 是发现间谍了还是有人偷偷出国？ “小秦，坐！” “谢谢领导。” 秦科长坐半个身子，打开一个小本子，小心翼翼道：“根据林局指示，我科对鹿城市外籍人员重新做了检查，抓获4名没有护照的外籍人士……” 林宇示意打断，纳闷道：“我什么时候指示你们了？” 秦科长笑道：“我们出入境管理取得的一切成绩都是在局党委带领下获得的，您是党委副书记，当然您功劳最大。” 林宇调侃道：“那局长还是书记，他功劳是不是比我大？” 秦科长讨好道：“局长的功劳就是您的功劳。” 林宇懒得听，淡淡道：“没有护照的都遣送出境，尤其是黑人，要重点盘查，没什么事就回去吧。” “好的领导。”秦科长把小本子收起来，点头哈腰出去。 林宇哭笑不得，几十岁的人了，低三下气不嫌丢人吗？ 程氓进来问道：“领导，秦科长他……” 林宇觉得这样一个一个接见是浪费时间：“外面都是什么人？” 程氓回道：“有政治处的欧主任，警务督察大队长、审计科赵科长，以前叫监察室，还有法治办公室、经济文化保卫科……” 林宇想了一下道：“把欧主任叫进来吧。” “好的领导。” 很快政治处欧庆民进入办公室。 “林局好。” “坐。” “谢谢林局。” 这个政治处在公安局也是实权部门。 主管全市政治思想工作，具体承办干部的考核任免，调配，录用人民警察，警衔管理，干部档案管理，劳动工资，还有负责人民来信来访接待受理等等。 没有政委的时候，这个欧主任就是隐形的政委。 林宇笑道：“咱们是老熟人了。” “是林局升的快。”欧主任说话有点酸，当初开表彰大会，有人提议给林宇升三级警司，被他否了，只按照普通警员立功条例给升一级，没想到当初小人物，一下成为主管全局的常务副局长。 林宇轻笑道：“政治思想很重要，咱们局在这方面工作要加强，你身上担子不轻啊。” 欧主任表态道：“林局的指示我们一定照办。” 林宇问道：“咱们局辅警转正名额还有多少？” 他是想给洪鹿办个转正，毕竟跟了自己那么久，现在还在刑警大队当辅警。 欧主任下意识道：“已经用完了。” 林宇疑惑道：“刚过年就用完了？” 欧主任解释道：“这些名额去年就安排好了。” 林宇淡淡道：“行，没什么事回吧。” 欧主任有点不明所以，辅警转正这样小事领导也关心？ 第77章 局长不同意？召开局党表决一下？ 林宇决定给欧庆民同志调整一下工作，不然待在机关单位，人都呆傻了，该下基层历练历练了。 程氓进来汇报道：“领导，刚才从您这离开的欧主任，又去王局办公室汇报工作了。” 林宇拿着笔思考一会，询问道：“现在政治处副主任是谁？” 程氓如实回答：“有两个，一个是朱局安排的叫李健，一个是前千灯派出所副所长王喜兵。” 林宇沉吟不语，在这个时候响起了敲门声。 程氓脸上恼怒神情一闪而逝，他都告诉外面人排队，怎么还敢敲门。 去开门，看到张燕。 程氓意外道：“张教导员。” 熟人跑关系也得排队！ “我来找林局汇报工作！”张燕笑着朝里面伸头。 林宇见两人僵着，不由道：“杵那干什么，张教导是自己人，以后她来不用排队。” 程氓马上让开道：“张教导请进。” 张燕看了他一眼，脸上没有了笑容，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到了林宇面前，张燕又面带笑意，毕恭毕敬道：“林局好。” 林宇点头，示意程氓搬把椅子来。 “坐。” “谢谢林局。” 张燕坐到椅子上，感觉自己被林宇官气震住，调整一下心态，笑着道：“林局什么时候有空，来我们玉山镇派出所视察指导工作，大家都挺想您的。” 林宇知道她的来意，莞尔道：“有什么话直说，我最不喜欢绕弯子。” 张燕还真不好意思开口要官，她本想请林宇去派出所，好好招待一番再暗示，现在只能搓着手尴尬的笑。 林宇让程氓先出去，他已经想到怎么安排张燕了。 张燕鼓足勇气道：“我想来局里工作。” 林宇道：“玉山镇是大镇，你又是教导员，提拔到局里最低也是副局级别，这事说好办也好办，关键你得有功劳。” 张燕试探道：“领导的意思是？” 林宇提示道：“你得立功！” 这把张燕难住了，林宇在玉山镇的时候几乎一天一个一等功，但她没这运气也没这实力。 自从调到玉山镇也有大半年了，一个功劳也没碰到。 但是升职就在眼前，让她放弃实在不甘心。 “领导，要不您给我指条明路？” 林宇呵呵笑道：“我这还真有一个现成的大功，办好了你不但能升职，市里面领导也会很高兴。” 张燕心动道：“是什么？” 林宇道：“花桥知道吧，最近市里要在那边搞拆迁，方方面面都需要用到派出所，我可以调你过去当个所长。” “这么好的事情会落到我头上？”张燕心里打鼓，第一时间表示怀疑。 她不是小白，听说过前两年花桥镇拆迁差点闹出大事，最后不了了之。 “不过领导您让我去，我肯定去！”张燕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林宇笑了一会，知道忽悠不了她，这女人太精明了，给她透了点底道：“这次拆迁势在必行，高铁项目知道吧，陆书记是下了决心的。” 张燕心动了，她早已下决定决心站在林宇这条船上，但还头一次听到这条船还靠着市委书记的大船！ 林宇激将道：“你要是不愿意去，我找别人。” “我当然愿意！”张燕心里着急脱口而出，冷静片刻笑道：“只要是您的意思，刀山火海我都愿意去，不就是花桥派出所吗，我对那边很熟悉。” “行！” 林宇赞一个，承诺道：“等这件事办妥，凭这个功劳，我再把你调到局里，不会有人说闲话。” 张燕忍不住打听：“调到局里担任什么职位？” 这次去花桥属于平调，她希望来市局级别上能升一升。 林宇平淡道：“到时候组织上会安排，不要去瞎打听。” 张燕笑道：“谢谢领导栽培。” 程氓又进来汇报：“领导，王局让您过去一下。” 张燕识趣让开位置，让领导出去。 林宇走到门外，看到门外排队的人是一点没见少，不禁感叹权利的魔力。 这些大多还是科室里一把手，老百姓眼里的大人物，下属争相讨好的领导，却跑到他这里排队！ “是林局！” “林局！” 林宇没搭理他们，直接去局长那里。 程氓拦住众人笑道：“各位，领导要和王局那里商量工作，大家明天再来吧。” 众人听了散去，最后只有三五人还不起心等着汇报工作。 林宇直接推门进去局长办公室。 “局长，你找我？” 王志国愣了一下，马上露出笑脸道：“你来的正好，刚刚咱们市发生了一起儿童失踪案，苦主指名道姓让你亲自出马。” 失踪案？ 林宇找个地方坐下，疑惑道：“这案子交给地方派出所就行了吧！” 王志国古怪道：“你知道是谁家孩子吗？” 林宇摇头，笑着猜测道：“来头很大，还让局长你说情。” 王志国郑重道：“是常务副市长李市长家的孩子！” 常务副市长！ 林宇问道：“他们为什么找我？” 王志国翻了个白眼，他倒想亲自出马，但人家指名道姓让林宇接这个案子。 据他所知，这位李副市长还在林宇升职上投了反对票，现在家里出了事，第一时间就想到找林宇帮忙！ 有本事的人连敌人都欣赏！ 王志国下命令道：“李市长那边很着急，你马上过去一趟，先看看情况，能早点把孩子找到最好，不然下次市政府开会，你去挨批评。” 林宇哭笑不得，点头道：“行吧，我听局长的，不过有件事我也想找局长你商量。” 王志国有种不好的预感，问道：“什么事？” 林宇道：“咱们局政治处欧主任，身上官僚气息太重，我建议让他到基层历练历练。” 王志国怀疑林宇打击报复，对方刚来他这汇报工作就要被调整。 那林宇办公室排队几十人，他也一个一个报复回去？ 林宇似笑非笑道：“局长不同意？要不咱们召开局党委表决一下？” “我同意！”王志国没好气答应。 还召开局党委表决，几个委员都是你的人，恶心谁呢？ 第78章 慌乱的市长家 出警的路上，林宇给段秘书长去了个电话，了解下市长家里情况。 鹿城常务副市长叫李成，四五十多岁年龄，四年前他儿子在国外旅游时，被海啸卷走失踪，留下年轻貌美的老婆和女儿。 这次走丢的就是小女孩，才四岁。 段秘书长也叮嘱林宇尽力帮忙把孩子找到。 十几分钟就到了李市长住的世纪城。 洪鹿站在小区门口挥手。 “师兄，这边！” 林宇按下车窗疑惑道：“你怎么在这？” 洪鹿开门上车，解释道：“李市长的夫人和我妈妈是闺蜜，我们两家关系很好的。” “这样啊。” 林宇明白了，怪不得李市长指名道姓让他来破这个案子。 别墅区。 两个民警在门口做笔录，里面有女人哭声。 林宇先看了笔录。 全是不知道、不清楚之类的答复。 一个男秃顶校长。 一个表情慌张的女老师。 都在全力撇清责任！ “你们两个回去吧，这案子市局接手了！”林宇打发走民警，进入大厅。 沙发上，李市长的老婆在哭，儿媳看着女儿的照片发呆。 李市长满脸怒容责问妻子为什么不去接孩子。 秃顶校长过来道歉。 “对不起李市长，是我们工作人员的疏忽。” 李成斥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连个孩子都看不住，你们干什么吃的？” “对不起，非常抱歉。” “是我们的疏忽。” 学校女老师也不停鞠躬。 李市长有火没地方发。 洪鹿善意提醒道：“伯父，我师兄来了！” 李成转头问道：“你就是林宇？” 林宇不亢不卑道：“李市长。” 洪鹿又跑去劝女家属，给她们打气道：“伯母，嫂子，我师兄破过很多大案子，你们不用担心，盼盼一定可以找到的。” 李市长一家人都将目光看向了林宇。 孩子走丢半天了，刚开始她们自己找，找不到才着急报警。 谁知警察也找不到孩子，还觉得是被拐卖。 大人都接受不了，悔恨交加。 这种案子并不难破，林宇道：“各位，我得先了解具体情况，早一分钟找到孩子，孩子就会多一分安全。” “美玲你放心好了，师兄一定可以找到盼盼的。”洪鹿坐在颜美玲身边安慰。 颜美玲抬头看向林宇，许诺道：“只要找到我女儿，多少钱都可以！” 洪鹿纠正道：“我们警察破案，不是为了钱！” 颜美玲目光盯着林宇。 她希望林宇竭尽全力找到她女儿。 无论是钱还是什么，她都愿意付出，只要能找到女儿！ 林宇淡淡道：“只要孩子还在鹿城，我一定能把她找回来。” 颜美玲双眼逐渐有了神采。 从刑警队赶来的民警也到了，全是林宇嫡系人马。 林宇示意他们在外面等，回过头道：“现在是找人的黄金时间，不能再耽搁了。” 李成问道：“上哪找？” 颜美玲和婆婆也露出关心之色，她们觉得林宇每说一句话都很自信，不知不觉让她们抱有希望。 林宇问道：“孩子什么时候走失的。” 李成瞪向女老师。 女老师吓得直哆嗦，小声道：“中午放学时候。” “具体时间。” “十一点二十左右。” 林宇看了下时间，现在是四点五十八分，孩子已经走失五个半小时！ 林宇皱了皱眉，这么久才找他来，真是拐卖，都能跑出省了！ 林宇要了张小女孩照片，把朱大能叫到跟前道：“照片传到所有民警手里，火车站、高铁站、汽车站这些地方，都要派人蹲守，售票口、进站口，都给我盯死了，还有高速路口，也要派人检查。” “明白了！”朱大能把照片拍下来，去布置任务。 林宇对李市长一家分析道：“现在有三种可能，绑架、拐卖，还有走失，这走失又分两种，自己走失，被别人带走玩耍，监控有没有拍到什么？” 校长心虚道：“学校门口监控坏了。” 李成听到这个又忍不住发火道：“知道坏了怎么不修？” 校长像是被吓到的鹌鹑，缩着脖子挨训。 林宇又叫来丁志远道：“派人去查附近摄像头，只要是那个时间段，都拿过来！” 第79章 案发现场，警犬找人 “洪鹿，过来做下笔录。” “好。” 去现场之前，林宇还想问几个问题。 “盼盼平时放学，有人接送吗？” 婆婆抹着眼泪道：“平时有保姆接送，保姆过年回家还没回来，都怪我在路上耽搁了几分钟……” 林宇继续问道：“盼盼在学校表现怎么样？” 老师抢答道：“盼盼是个优秀的孩子。” 林宇皱眉道：“我问的是，她有没有和老师同学发生过矛盾？又或者被邀请去同学家玩。” 老师摇头道：“所有家长我都问过了，盼盼没有被他们带走。” 林宇沉吟片刻，又问了一句：“你们平时有给孩子零花钱吗？” “有！” 婆婆觉得这不是大事，如实道：“大年初七是盼盼生日，亲戚给压岁钱，是盼盼自己收的。” 林宇问道：“多少？” “大概有三千多。”婆婆随意说了，一点也没感觉到问题。 李成怒道：“胡闹！你们怎么能给孩子这么多钱！” 婆婆抱怨道：“盼盼哭闹起来，我能有什么办法。” 林宇提醒道：“快去数数，看看钱有没有少。” 颜美玲到房间里找到女儿存钱罐，拿出来摔碎了，当场数了一遍，咬着嘴唇道：“少了一千多。” 李成站在原地晃了一下，涉及到钱，他不敢往下想了。 婆婆还不明白事情严重性，还在问盼盼拿这么多钱去学校干什么。 洪鹿小声道：“师兄，怎么回事？” “去现场看看吧。”林宇知道不能再耽搁了。 小女孩早不丢晚不丢，偏偏拿了钱才丢，这不太像拐卖，反而像谋财害命！ 林宇往外走，屋内警察全部跟着走，家属都提心吊胆站起来。 婆婆和颜美玲都要跟着去。 “你们在家等消息。”李成拦着老婆和儿媳，想要亲自去监督办案，但手机响了不停，秘书催促他去市政府开会，李成气得想发火，最后市长亲自打电话来，他才忍住火气，阴沉着脸出门。 颜美玲拽着洪鹿哽咽道：“我要找女儿。” 洪鹿看下林宇道：“师兄？” 林宇觉得找人时候可能遇到情况需要问家属，想了想道：“带上吧。” 几人坐一辆车。 洪鹿和颜美玲坐后排，她小脑袋却伸到前面了，向林宇问道：“师兄，这孩子能去哪了呢？” 林宇也在分析案情，随口道：“现在都没收到勒索电话，已经排除绑架。” 洪鹿道：“拐卖呢？” “也不太可能，盼盼读的是贵族幼儿园，人贩子一般不会到那去。”林宇也是在鹿城长大的，知道那家幼儿园名气很大，一般人贩子拐卖孩童不会找有钱人家下手。 穷人家丢了孩子，顶多报警，警察不想管，基本上就放弃了。 但有钱有势力不一样，就像今天林宇一口气封锁高速、高铁站、火车站，如果有机场，连机场也能封锁，在天网系统盘查下，人贩子根本跑不出去。 无论是穷人的孩子还是富人的孩子，最后都卖一个价钱，人贩子当然选择穷人家的孩子。 洪鹿猜测道：“那是孩子自己走失？” 林宇转头问颜美玲道：“孩子最近有没有提起其她小朋友？” 颜美玲摇头，心里感到很惭愧，她没有关心女儿，现在女儿丢了，她才觉得工作远没有女儿重要。 洪鹿在林宇耳边解释道：“美玲她开了几家店，平时很忙。” 林宇明白了，怪不得刚才做笔录，她一个问题也说不出来。 洪鹿又安慰美妇道：“你别哭啊，有什么疑点跟师兄说，说不定能早点找到盼盼。” 颜美玲自责道：“我要是对盼盼多关心一些就好了” 洪鹿劝道：“这也不能怪你，” 林宇戴上耳机放空心情，开始沉浸式思考这个案子。 到了学校，校长和老师都不那么害怕了。 林宇站在校门口，校园是别墅式校区，一看就是贵族学校。 正打量四周环境时候，忽然听见狗叫声音。 郑浩牵着两头警犬过来，远远就哈哈笑道：“林局，我把小黑和小二黑带来了，它们鼻子灵得很。” 林宇赞道：“你小子，干的不错！” 别小瞧这些警犬，它们在公安局有编制的，工资伙食都不差。 林宇问家属道：“你有孩子随身物品吗？” 颜美玲想起什么，在从包里翻找一阵，拿出一个发卡：“这个行吗？” “可以！” 林宇把发卡给警犬闻气味。 然后警犬瞬间想往学校里冲。 “喂喂，不是去学校！”郑浩赶紧拉着，朝学校外面指，警犬又开始在路边嗅气味，边嗅边寻找踪迹。 洪鹿嘿笑道：“它们还真行！” 颜美玲也露出希望之色，觉得这个办法真好，绝望的心情瞬间缓和很多。 警犬朝着一个方向开始加快速度。 “快跟上！” 众人跟着警犬，很快在一个封闭小巷子停下来，一边是独栋老式房屋，一边是高墙。 警犬停下来，一会朝前一会又退回来，分不清方向。 “怎么回事？” “领导，在等等。” 郑浩安抚警犬，让他们仔细找。 警犬还是原地转圈。 郑浩抱怨道：“关键时刻怎么掉链子！” 警犬汪汪汪说着什么，没人能听懂。 负责照顾警犬的民警跑过来，蹲下来安抚警犬，好像在交流，站起来对解释道：“人大概就是在这附近失踪的，气味消失了。” 郑浩没好气道：“这地方就一条路，怎么消失了？” 洪鹿也急得跺脚，想破脑袋也不明白，盼盼难道从墙上飞过去了，蹦起来想看看，但是墙壁很高，她都够不到，更别说四岁孩子了。 “行了，能找到这已经不错了。” 林宇示意不好吵，观察周围情况，这里离学校并不远，大概五百多米，但以四岁小孩的速度，需要半小时。 “你们去问问周围住户，带着照片，问问有没有看到小女孩。” “是！” 有一半的民警在郑浩指挥下分配任务，分头行动。 这时丁志远又小跑过来，汇报道：“林局，录像都找来了！” 林宇道：“打开看看。” 丁志远的手机一共下载了十几个视频。 林宇查看的速度很快，把这些视频过了一遍。 都没有拍到小女孩。 丁志远颇为泄气道：“摄像头没拍到有效画面，我还问了周围店铺老板和学校老师，最近学校门口没发现可疑人员，家长接人需要老师确认，基本上排除拐卖嫌疑。” 按理说十个摄像头不可能全被避开，林宇闭上眼睛像放电影一样把视频回放一遍，锁定第六个视频再重新播放。 视频里几个男孩边聊天边从走过。 林宇在这里按了暂停。 洪鹿一直关注林宇破案细节，疑惑道：“没有盼盼啊！” 众人也全都看暂停画面。 第80章 林宇把人救活了 画面里只有几个路过的青少年，年纪还不一样，一个十三四岁，剩下两个小一些，也有十岁左右，和四岁不沾边。 林宇提醒道：“你们看这几人站位，三个孩子走在一起，年龄最大的十几岁，最小的不到十岁，能不能遮住一个四岁小孩？” 盼盼被挡住了？！ 洪鹿明白师兄的意思，再去看视频，瞬间发现不一样的地方，瞪大眼睛道：“有可能，第二个孩子好像在牵着另外一个人！” 视频继续播放几秒。 在几人即将路过摄像头范围时林宇又有了新发现，点了暂停。 “你们看中间那个孩子，是不是在低头说话，他在跟谁说？” “像！” 这下更有说服力了。 众人精神一震。 林宇将视频放大，从青少年缝隙中看到一点点粉色。 颜美玲看一眼眼泪就流出来道：“是盼盼的衣服！” “什么？！” 众人急忙看向严美玲。 颜美玲指着手机哭道：“那是盼盼的衣服。” 如果刚才只是有希望，那现在已经基本上确定了！ 失踪的小女孩被几个青少年带走了！ 洪鹿激动道：“原来是被他们带走了，可他们带着盼盼去干什么？” 郑浩大声道：“你们发现没有，他们走的方向，就是在我们现在的方向！” 颜美玲捂住脸喜极而泣，女儿终于找到了。 林宇不好的预感却越来越强烈。 时间已过去五个小时。 这些孩子能走这么久的路？ 洪鹿猜测道：“是因为盼盼带压岁钱才被这些人盯上的吗？” 林宇理清思绪，迅速下令道：“志远，你带人找这些孩子父母询问情况，如果我估计不错，盼盼班里的某个孩子，和这几人有关系，截一张清晰点的照片，让所有学生家长认人，找到这几个人！” 丁志远道：“明白。” 林宇看下周围道：“其他人也不要闲着，搜索周围，尤其查看下水道、新埋的土坑，还有河流等地方。” 剩下民警纷纷行动起来。 “师兄？”洪鹿露出惊恐之色，为什么搜索这些地方，她不敢想。 颜美玲双腿一软。 林宇扶着她，让洪鹿过来帮忙。 颜美玲失声痛哭道：“盼盼她怎么了？” 林宇安慰道：“夫人先别担心，我们只是最好最坏的打算……” 林宇说着发现视线里有个洞，把女人往洪鹿身上推一下，走过去清理下杂草，是一个狗洞。 这狗洞足以让一个孩子钻过去。 林宇抬头看了看两米多高的墙，一个助跑，脚尖在墙上点了一下，借力向上伸手碰到墙头，腰间发力整个人跳起来，最后双脚先后落在墙上，单手扶墙观察情况。 外面是荒废的工地，工人回家过年，还没有开工。 洪鹿大声叫道：“师兄啊，你在干什么？” 林宇没理会跳了下去。 他现在只希望还来得及，这越来越像未成年犯罪，有些罪恶少年仗着未成年保护法，杀人玩！ 目光四处寻找痕迹。 很快找到几个脚印！ 有四岁小孩的鞋子。 真的在这！ 才过去几个小时，痕迹还很新。 林宇有类似找黄金经历，按照脚印痕迹，快速搜索。 这案子肯定能破了。 工地上有个破集装箱，里面走出来个大爷撒尿，看到林宇提起裤子就朝走过来。 “小伙子，这里是工地，不准……”大爷眼睛不好，到了跟前才发现林宇穿的是警服，一下子变得拘谨起来。 林宇上前问道：“大爷，有没有看到三个小孩？” 大爷道：“三个？好像是四个。” 林宇加重语气道：“他们去哪了？” 林宇见大爷犹豫，说道：“他们家里大人报警，我们帮忙找人的。” “我就说这些孩子是乱跑。”大爷咕哝一句，然后给林宇指了离开工地方向，大声回道：“他们往那走了，我让他们回家的。” “谢谢！”林宇一路小跑。 另一边洪鹿和民警已经绕进工地，远远看到林宇在跑，想也不想就去追。 两条警犬更是撒欢奔跑。 一口跑了五百米，林宇看到工地大门了，两条警犬先追了上来，在大门口嗅了嗅，又朝另外一个方向跑。 林宇一个急刹摔倒，手掌撑地爬起来，跟着警犬跑。 很快看到一个池塘。 警犬正对着水里汪汪叫。 林宇跑到跟前朝水里一眼，中央飘着一件粉色羽绒服。 那是个人！ 脸还是朝下趴的。 死了？！ 林宇二话不说跳进水里，朝孩子游过去。 洪鹿和民警看到林宇跳河，一个个不明所以，跑的更快了。 “师兄……”洪鹿喊着跟着跳进去，看到林宇在捞孩子，脸色苍白，一下坐在地上。 粉色的衣服！ 是盼盼今天穿的羽绒服。 “快！” “跳！” “都下去救人！” 郑浩让民警都跳下去接应领导。 洪鹿急忙转头，发现颜美玲也在跑过来，大声道：“别过来！” 声音带着哭腔。 颜美玲本来想歇歇，听到这声音憋着一口气跑过来，正好看到林宇把溺水孩子抱起来，脸朝上，是她女儿盼盼。 多重打击下，颜美玲晕倒了。 好几个民警划水来接应，林宇根本不用他们，带着孩子速度游回岸边。 郑浩看女孩嘴唇发紫，双眼紧闭，不禁道：“完了，李副市长孙女死了！” “少废话，赶紧打120！”林宇将女儿衣服解开，给她做心肺复苏。 身为人民警察，就算有一丝希望，他也不会放弃。 以前刷抖音，他见过溺水三十分钟还能被救活。 这么小的孩子，生命会那么短暂吗？ 林宇用力压腹部，几十秒后，小女孩嘴里才喷出水流。 下水的民警都上岸了，一个个抱着胳膊直哆嗦。 郑浩让人点火取暖。 林宇把小女孩抱到火堆边，翻过来，拍打她的背部。 刚刚吐出积水是好的预兆，至少不是完全没有希望了。 林宇又将小女孩倒提起来抖两下，他也不知道怎么救，只能按照感觉走，最后又把小女孩横腰放在膝盖上，让她头部朝下给她按压腹部，连续吐出不少粘液。 洪鹿见状掏出纸巾，一边哭一边擦去粘液。 小女孩突然咳嗽一声。 洪鹿惊喜道：“盼盼？” 林宇立即有节奏继续去按压。 洪鹿拍着小女孩脸蛋：“盼盼，快醒醒，妈咪在等你！” “盼盼，醒醒！” “盼盼，睁开眼睛，我是你洪姨！” 林宇见小女孩又没反应了，不由用力按一下。 小女孩又吐出点粘液。 林宇懂了，每四下就用力压一下，连续按了一分钟，小女孩又咳嗽一声。 洪鹿憋着一口气，见到又有反应，急道：“盼盼你快醒一醒……师兄，盼盼眼睛动了！” 林宇扫一眼，眼皮真的在动。 洪鹿喜极而泣！ 林宇把孩子反过来，拍打她的背部，听到她连续咳嗽，虽然很微弱，真的感受到生命在回归！ 他从死神手里把她救回来了！ “盼盼！” “盼盼？” 洪鹿焦急喊着女孩名字。 林宇把女孩翻过来，她自己睁开眼睛了，有点困惑。 洪鹿激动道：“盼盼！” 林宇将女孩眼皮翻开，发现她眼珠会动了，问道：“能说话吗？” 小女孩张嘴嗓子哑发不出声音，眼泪先流出来。 洪鹿抱着小孩的头安慰道：“盼盼不哭，已经没事了，有洪姨在，没人欺负你了！” “呜呜呜……妈妈！”盼盼哭出来了，第一个叫妈妈。 “妈妈在这呢！”洪鹿给小女孩看，只是她还睡着。 小女孩看到妈妈就不哭了，慢慢抽噎着。 眼皮子慢慢睁不开来。 颜美玲听到女儿叫妈妈，睁开眼睛看到女儿，不敢置信，觉得身在梦中。 “盼盼？” “妈妈。” “盼盼！” 颜美玲哭着爬起来，踉跄走两几步，好像用尽全身力气，最后跪在林宇身边抱着女儿痛哭。 母女俩都在哭，救护车也来了。 林宇把女儿还给她，站起来迎着黄昏，松了口气。 洪鹿轻声道：“师兄！” “嗯？” “你真好。” “是吗。” “你有女朋友吗？” 第81章 李市长的感激 孩子救活了，救护车才姗姗来迟。 林宇安排洪鹿护送颜美玲母女去医院。 太阳落山。 天色逐渐变得昏暗。 一阵凉风吹来，冻得林宇打冷颤，刚才下水衣服湿了，救人时没感觉，现在好冷。 “嘶！回去了！” 林宇招呼一声，发信息让小刘把车开到工地门口。 就在众人上车的时候，丁志远匆匆赶过来。 “林局，好消息！” “案子破了！” “就是这几个少年绑架了副市长孙女！” 丁志远边跑边将好消息喊出来，脸上还挺激动。 “切！” “我们早知道了！” “林局已经把案子破了！” 郑浩等人你一言我一语，反而把丁志远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以为只有自己知道答案，迫不及待赶回来告诉大家好消息，没想到这边进展比他还快。 林宇招呼道：“上车说吧。” 车里空调开到最大，林宇一进来感觉暖风阵阵，舒服极了。 “舒服！” 林宇让暖风吹在脸上，吹在身上，舒服极了，看到小刘被吹得流汗。 “热吧？” “没事，我热些没关系。”小刘把外套脱了，问道：“领导，咱们回局里吗？” 林宇道：“去市政府。” “好咧！” 后排丁志远、郑浩一起上车，不约而同把外套脱下来。 林宇问道：“那几个少年都抓了？” 丁志远汇报道：“已经抓了，六中队正在审，这帮小子真特么坏，为了点钱故意把小女孩引到水塘推下去，还说他们年纪小，杀人不犯法，我真想揍他们。” 林宇淡淡道：“下次想揍就揍，有事我担着。” 丁志远欲言又止，他觉得没必要，会耽误林宇前程。 郑浩也骂道：“这些坏小子真害死，害咱们林局大冬天往水里跳。” 说完郑浩对丁志远道：“你不知道当时情况有紧急，我们都以为小女孩死定了，结果愣是给咱们林局救活了！” 林宇让他闭嘴，跟自己人有什么好吹的，等会找市长，看你还敢不敢说。 “志远啊，下个路口你回去，这几个未成年人好好给我审，我要知道他们所有犯罪细节，以前有没有事也审一下！” 现在未成年犯罪，受法律保护，就算杀人了，也会免予追究刑事责任。 法律本来是用来保护未成年人的，如今已经被坏孩子犯罪的借口。 市政府。 林宇带着郑浩找到常务副市长办公室。 李成看见林宇，立即追问道：“孩子找到没？” 林宇汇报道：“李市长，案子已经破了！” 李成激动道：“找到了？” 林宇点头说是。 李成放心松了口气。 郑浩见市长连个夸奖都没有，在旁解释道：“李市长，您孙女是被几个坏孩子绑架，他们为了拿走盼盼压岁钱钱，杀人灭口！我们找到的时候，您孙女已经在废弃水塘里。” “什么！” 李成听到杀人灭口，人在水塘里这几个字，差点心脏病复发，心情从天堂跌到地狱。 我孙女死了？ 你们找到的是尸体？ 李成感觉天旋地转，坐在椅子上，悲从中来。 郑浩吓一跳，担心市长被自己吓死了，急忙提醒道：“经过我们局长奋力抢救，您孙女已经没事了。” 李成声音颤抖道：“盼盼没事？” 林宇道：“是，好在及时找到您孙女被害的地方，再晚几分钟后果不堪设想！” “到底怎么回事？”李成听到孙女差点被害死，迫不及待想知道事情真相。 林宇示意郑浩解释一下，带他过来，就是这个用处。 郑浩解释道：“市长！当时我们都以为你孙女被淹死咳咳……是我们林局第一时间下水救人，整整抢救半个多小时，才把您孙女从鬼门关里抢救回来，医生来了都直呼奇迹，说再晚哪怕一分钟，您孙女都有可能救不回来！” 李成心情像过山车一样，虽然他没在现场，但也能感受到当时孙女命悬一线，九死一生，要不是碰到林宇，恐怕他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点名让林宇破案，是他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李成庆幸孙女得救，也十分感激林宇，但语气复杂道：“林局长，谢谢你！” 林宇道：“李市长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李成坚持道：“你是我孙女救命恩人，我记在心里了。” 听到常务副市长保证，郑浩笑了，他就是为了让市长知道，他们林局帮了多大的忙。 可以说没有林局，这个小孩子死定了，晚到几分钟，就算找到人，长时间缺氧也没救了。 李成重重握住林宇的手，后悔当初在常委会上投了反对票。 他差点毁了一个人才！ 林宇道：“孩子在第一人民医院，休养几天身体就能恢复。” 李成打电话给儿媳，询问了孙女情况，从颜美玲口中又听说了一遍惊心动魄的过程，对林宇更加感激。 林宇笑道：“李市长没别的吩咐，我先回局里了，那几个犯罪嫌疑人还在审，有消息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李成点头，让秘书送林宇出去。 回到局里已经天黑了。 林宇碰上要出去的局长王志国。 王志国也很意外，看了眼时间，疑惑道：“才两个多小时，案子破了？” “是，案子已经破了。”林宇把案情简单解释一下。 王志国听说市长孙女差点被淹死又被救活，激动起来，马上道：“你做的很好，我现在就去找李市长汇报！” 林宇随口道：“不用了，我刚从李市长那里回来。” 王志国晕了，忍不住质问道：“这么短时间，你不但破案了，还向市长汇报完了？” 林宇点头，好像是这么回事。 王志国看了林宇半天，感到很无语，你也太能干了吧！ 林宇道：“局长，你要出去？” 王志国闷声道：“下班回家！” 林宇见局长这么生气走了，问杨主任道：“他怎么了？” 杨主任笑笑道：“恭喜林局，案子破了，李市长一定很高兴。” 第82章 升常务副局长，爸妈的反应 每次到家的时候，林宇都会感到浑身轻松，吃着老妈精心准备的饭菜，卸下了一天的疲惫。 林爸从厕所出来，发现林宇换下来的衣服脏得厉害，摸摸里面还是湿的，出来问道：“儿子，你掉进水里了？” 林妈给林宇端来一碗豆浆，闻言不悦道：“说什么胡话，这么冷的天，咱儿子怎么会掉进水里？” 林爸咕哝道：“衣服都是湿的！” 林妈还是一脸不信。 林宇咬口肉包子，喝口豆浆道：“今天办了个案子，副市长的孙女被人推进水塘里，我不下去救，人就没了。” 林妈愣了片刻，看到儿子好好的松了口气。 “你逞什么能，哪有副局长亲自下水救人的。”林妈心疼林宇，边埋怨边去看脱下来的警服。 林爸像是看出门道，解释道：“你没听说是副市长孙女吗？” “副市长孙女怎么了，也没我儿子重要！”林妈从卫生间出来，教训丈夫道：“没看见衣领都湿了吗，泡在水里你试试？” 林宇安慰道：“妈，我没事，当时不是为了救人吗，我要是晚下去一会，说不定人就救不回来了。” 林爸也道：“咱儿子就不是警察，遇到这种事，该救还得救。” 林妈哼了一声，不想理他，对儿子叮嘱道：“热水烧好了，等会记得洗个澡。” 林宇点头答应。 林爸见老婆忙着洗衣服，到林宇身边问道：“上次你说的哪个事，是不是真的？” 林宇抬头问道：“心动了？” 林爸叹了口气，儿子那么优秀，他不想拖后腿。 林宇沉吟道：“应该快了，等明天我去催催那个朋友。” “别别！咱是靠人家吃饭，不是添麻烦。” “没事，她愿意听我的！” 林爸关心道：“我去了能做什么？” 林宇强调道：“技术方面你不用管，只管钱就行。” “这我在行。”林爸放心不少，他在厂里做了二十几年会计主任，别的不会，管钱做项没问题。 林妈抽空出来提了一嘴：“儿子，你小舅中午打电话来说，思雨今年高考，想让她在咱家住一段时间，。” 林宇放下碗筷，同意道：“行啊，她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林妈见儿子同意，笑着道：“那我把杂物间收拾一下，” 林宇吃饱饭，舒个懒腰道：“不用，让她住我房间吧。” 林妈疑道：“你要住杂物间啊？” 林宇笑了道：“妈，我现在是常务副局长，单位有房子，而且我朋友在给我看房，以后你和老爸要是觉得房子小，搬到我那住。” 林爸见儿子要搬出去住，想想自己奋斗半生也没为儿子买套房，惭愧道：“别人家都是父母为儿子买房，你倒好买房给我们住。” 儿子要买房子！林妈听了心砰砰跳，好奇道：“买房？你哪来的钱？” 林宇含糊道：“单位发的奖金，付个首付。” 他真有奖金，每个一等功部里都会奖励三万钱，他立过三次一等功还有一个二级英模，奖金总和都超过十万了。 还有上次在赌场赢的钱，也没花多少，买个房子绰绰有余。 林爸才反应过来，惊讶道：“你刚才说常务副局长？你又升官了？” 林宇嗯了一声，每次升官了，看爸妈反应挺开心。 林妈露出感兴趣的表情，喜滋滋道：“儿子，你又升了？常务副局长是什么官？” 林爸笑道：“公安局里有一个局长，负责指挥全局，他下面有好几个副局长，以前林宇就是其中一个！” 林妈像是好奇宝宝一样，听丈夫科普官场知识，追问道：“那现在呢？” 林爸耐心解释道：“副局长有好几个，但是常务副局长只有一个，负责协助局长处理日常工作，也就是说咱儿子现在是公安局里的二把手，除了局长，剩下人都得听他的！” 林妈喜道：“咱儿子这么厉害！” 林爸自豪道：“而且常务副局长是最有可能接任局长，以后咱儿子，肯定是局长！” 林妈喜不自胜，照这个趋势升下去，她儿子得当多大的官？ “老林，你家祖坟冒青烟了！” “有可能！” 一辈子不信神的林爸也笑着附和。 林妈开心道：“改天买点纸钱去孝敬孝敬他们。” 林宇哭笑不得道：“你们聊什么呢，我升官是凭自己本事，什么祖坟冒青烟，妈，你别瞎搞，传出去影响不好。” 林妈听到会影响儿子，立即放弃这个想法。 “儿子，吃完饭了，赶快去洗个澡。” “知道了，妈！” 林宇进去洗澡，出来时看到警服已经被洗的干干净净，老妈正拿到阳台上晾。 …… 一觉醒来。 林宇打算再眯一会，手机响了。 “林宇啊，” 林宇立即坐起来，惊讶道：“段秘书长？” “来趟市委，要快！” “明白，我马上到。” 林宇快速穿衣服洗漱 林妈见儿子一大早急匆匆的，问道：“儿子，怎么了？” 林宇快速刷完牙道：“单位有急事。” 林妈道：“吃完早饭再走。” 林宇洗了把脸道：“来不及了，妈我先走了” “耽误不了多久。”林妈把儿子拦下，一定要他吃点东西。 林宇随便朝嘴里塞，把粥一口喝完，放下道：“妈，我真得走了。” 楼下，小刘已经启动车子。 林宇上车道：“去市委！” 小刘问道：“领导，赶时间吗？” 林宇看了下时间道：“二十分钟！” “没问题。”小刘决定抄近路。 市委。 林宇匆匆赶过来，先找段东海办公室。 段东海正在看文件，一点也没有电话里着急的样子。 看到林宇来了，段东海才笑道：“陆书记要见你。” 林宇急忙整理遍衣服。 段东海安抚道：“不要紧张，保持平常心，陆书记对你印象不错” 林宇跟着段东海到陆书记办公室，书记秘书从里面出来。 “秘书长，陆书记在开会。” “我进去看看。” 段东海给林宇交代一声，就进去会议室。 秘书看了眼林宇。 林宇道：“公安局林宇。” “我是陆书记秘书，孙泽源。”孙泽源主动朝林宇握手。 两人聊了几句，孙泽源看了下时间又进去了。 不一会儿，孙泽源出来，对林宇道：“进来。” 办公室里，陆书记正在和段东海商量成立城东工作小组，重点发展东区经济。 林宇坐在角落等了有半个小时，听到不少内幕消息。 陆书记聊到拆迁，抬头问林宇道：“公安局能配合拆迁工作吗？” 林宇大声保证道：“请陆书记放心，我鹿城公安局全体警察，坚决服从市委指示！” 陆书记提醒道：“你们公安局王志国和黄市长走的很近啊！” 林宇脱口而出道：“王局他听我的！” 一句话把几人说愣了。 陆书记却笑了，他欣赏有能力的人。 段东海趁机道：“陆书记，林宇绝对信得过，我建议把他也加入工作组，负责检察院、法院、公安局的联络工作。” 检察院！法院！ 这是要出圈了？ 林宇心中一动，觉得要被重用了！ 陆书记看着林宇道：“一个公安局副局长，有些低了。” 林宇看向段东海。 段东海提议道：“政法委再设一个副书记怎么样。” 陆书记满意道：“你拟个人事任命，明天拿到常委会上表决一下。” 第83章 市长儿媳送锦旗！ 普通人混官场上，有一个贵人已经很幸运！ 林宇有三个，祁厅、钱局和陆书记！ 被轮流提拔是什么滋味？ 林宇从市委出来，人都是飘的，政法委副书记一般是公安局局长才能兼任，结果被他当上了。 林宇感觉自己是鹿城含权量最高的正科了，再动一下就能迈入副处门槛。 小刘见领导从市委出来，开车门汇报道：“林局，刚才郑队长来电话，要找您汇报工作。” “让他到局里等着。” 林宇已经好调整心情，养气功夫不能落下，再高兴也不能表现出来。 此时公安局，颜美玲正带着一面锦旗来感谢林宇救了她女儿。 王志国听说市长儿媳来了，亲自下楼来接待。 颜美玲牵着女儿，女秘书捧着锦旗，被工作人员带到大厅接待室。 王志国被颜美玲美貌震惊，急忙伸出双手道：“你好你好颜小姐，我是公安局局长王志国！” “你好，我找林宇。”颜美玲礼貌点头，但拒绝握手。 王志国改为伸手摸摸小女孩，谁知道盼盼也躲他，怯生生躲到妈妈身后。 颜美玲对女儿道：“盼盼，不许没礼貌。” 王志国咳嗽一声化解尴尬道：“林宇是我们局副局长，我是正的，您有什么事找我也一样。” 颜美玲听明白了，对方是林宇上司，改口道：“多亏了林警官，要不是他及时找到我女儿……”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王局长很高兴，聊了几句，感觉市长儿媳平易近人，趁机邀请颜美玲到他办公室坐坐。 颜美玲开口道：“王局长，我还是想亲自向林警官道谢。” “林宇啊，他太忙了。”王志国找个理由敷衍一下。 为了搭上常务副市长的关系，王志国又极力邀请颜美玲到他办公室详谈。 就在这时，林宇带着郑浩回局里，郑浩是来提交那几个未成年人罪犯审讯材料的。 “妈妈，是叔叔！”盼盼高兴用手指指着林宇。 林宇在大厅看到颜美玲和王局长，也有些惊讶。 颜美玲露出笑容道：“林局长，又见面了！” 林宇看到盼盼跑过来，也很高兴。 “孩子没事吧。” 颜美玲感激道：“医生说已经没事了。” “没事就好！”林宇摸了摸孩子小脑袋，笑着道：“以后别带那么多钱去学校，知道吗。” 盼盼用力点头，乖巧道：“谢谢叔叔。” “乖！” 林宇捏捏小女孩脸蛋，挺讨人喜欢的。 颜美玲示意秘书把锦旗交给林宇。 林宇笑着接过锦旗。 市局文员拿来相机。 郑浩接过相机，笑着提议道：“颜小姐，林局，我给你们拍张照吧。” 颜美玲笑着答应，带着女儿站到林宇身边。 “对对，我们来拍张照片。”王志国也想上去凑个热闹。 负责拍照的郑浩不高兴了，大嘴巴嚷嚷道：“我说局长，你太占位置了，把咱林局都挤到颜小姐那边去了。” 王志国立马板着脸道：“废什么话，赶紧拍照。” 郑浩转对颜美玲道：“颜小姐，为了防止局长对林局穿小鞋，要不让他先跟您拍一张？” 王志国脸一黑，深深看了眼郑浩，想要跟颜美玲解释。 颜美玲不高兴了，因为对方是她女儿救命恩人的上司，她才一直给王志国留面子，现在才知道这人和林宇不对付。 一个局长凭什么瞧不起我女儿救命恩人！ 王志国解释道：“颜小姐，您别误会……” 颜美玲冷淡道：“王局长，我们母女是来感谢林宇的，请你不要打搅。” 王志国吐血，费力讨好那么久，被那小子一句话搅黄了，退出来道：“你们拍！” 手下为自己出头，林宇也不好说什么。 他也不希望王局搭上常务副市长这条线。 郑浩无视王志国那吃人的眼神，准备拍照道：“林局，颜小姐，开始拍了！” 林宇牵着盼盼手的手，拍了几张照片。 盼盼踮起脚跟，想要一起拍。 林宇把她抱起来。 盼盼搂着林宇脖子，一手拉着妈妈的手，笑容很甜。 颜美玲第一次看到女儿这么高兴，忍不住笑了，配合拍了一张。 郑浩化身专业摄影师，更换站位拍了好几张。 王志国脸更黑了，林宇要是晚来几分钟，这就是他和市长儿媳拍照，催促道：“你还有完没完，快点拍，颜小姐那么忙，别耽误时间。” 颜美玲对林宇笑道：“只要林局长有空，想拍多久都行。” 王志国感觉自己是多余的，一脸幽怨，他搞不懂，自己费尽心思讨好的那些人，怎么都那么喜欢林宇？ 林宇适可而止道：“就到这里吧。” 颜美玲递给林宇一张名片道：“这是我名片，以后有人为难你，可以联系我。” 王志国感觉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心里更堵了。 林宇接过名片看了一下。 是开美容馆的。 颜美玲对女儿道：“跟叔叔再见。” 盼盼拽着林宇的衣角，依依不舍。 颜美玲低头道：“不能打扰叔叔工作。” 林宇也笑道：“以后叔叔有时间就去看你。” 盼盼天真道：“叔叔不许骗人。” 林宇笑道：“不会，咱们拉钩。” 盼盼被林宇教会拉勾，开心笑了。 “叔叔再见。” “再见。” 王志国急忙提醒道：“颜小姐，到我办公室喝杯咖啡？” 颜美玲道：“不用了，我还有事要忙，林局长，谢谢你。” 林宇笑道：“有空多陪陪女儿，小孩子成长需要大人用心。” “嗯！”颜美玲对林宇感激点头。 王志国见市长儿媳都不看自己一眼，叹了口气，通过她结交李市长是没希望了。 林宇暗笑一声，这局长正经事不做，老喜欢搞这些歪门邪道。 这一套放在别的地方可以，但这鹿城什么地方！ 全国第一县！ 经济发展那么快，上面都是干实事的领导！ 你不做点实事，哪个领导欣赏你？ 如果告诉他市委选择自己当政法委副书记，这局长得哭！ 第84章 陆书记：这是林宇自己争来的！ 新的一天很快到来。 林宇早早来到局里，坐在办公桌前等电话。 因为保密工作做的好，整个公安局无人知道，今天市委常委会上要表决他兼任政法副委书记的事。 上午九点。 鹿城的市委常委会如期召开。 十一位市委常委又齐坐一堂。 还是市委陆书记主持会议。 会议开了一个多小时，即将结束时才谈到林宇相关的事。 政法委书记洪波拿出一份文件，开口道：“陆书记、黄市长，鉴于政法委工作需要，我建议在政法委内部增加一位副书记名额。” “我同意！” 黄市长觉得这是好事，转头笑道：“陆书记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陆书记表情很平静。 黄市长又看向组织部，问周部长道：“你们考察过什么人？” 周部长笑道：“黄市长，我们组织部一共考察了两位人选。” “哪两位？” 黄市长问了一句，他认为这个副书记是为王志国准备的，公安局长一把手兼任政法委副书记，已经是惯例。 不过有真太子，就会有陪太子读书的人。 韩副书记笑道：“是检察院的老苏还是法院的武院长？” 周部长看了眼陆书记后宣布道：“除了公安局王志国局长，我们还考察了公安局常务副局长林宇，这位同志原则性强，办事能力高，深受领导和基层喜爱。” “胡闹！” 黄市长听到林宇露出不悦表情。 前不久刚表决林宇升常务副局长，现在组织部又推荐他兼任政法委副书记。 这组织部是为他一个人开的？ 最重要的是林宇和段东海走的很近，段东海又是陆书记的人，黄市长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林宇再进一步。 宣传部部长候保华道：“周部长，你们组织部考察干部是越来越随便了，让副局和正局竞争政法委副书记，你们是怎么想的？” 周部长淡淡道：“我们组织部有自己的原则，不受外界干扰，不像你宣传部，喜欢提拔年轻女下属。” “你！” 这位宣传部长瞬间恼羞成怒，他是喜欢年轻貌美的女下属，但自己和她们之间是清白的！ 黄市长看了眼关键时刻掉链子的李成。 李成在听到林宇时，就低头不发一言。 黄市长无奈亲自上阵，批评周部长道：“说你们组织部，你提宣传部干什么？” 周部长顶回去道：“黄市长，您要对组织部有意见，可以请示陆书记，再来指导我们工作。” 组织部是在市委领导下展开工作，这是组织原则问题！ 黄市长想插手也插不上，直接向主持会议的陆书记道：“我看大家有分歧，咱们举手表决一下吧！” 陆书记目光在众人身上依次略过，波澜不惊道：“既然黄市长这么提议，那大家就表决一下吧，无论结果怎么样，都是我们鹿城市委集体做出的决议！” “可以！” “可以。” 众人纷纷赞同，表决是最公平的，少数服从多数。 黄市长见陆书记开口，不禁笑了，目光转到玉山镇书记宋建的脸上，上次表决林宇升常务副局长，因为统战部老白站在陆书记一边，他一败涂地，接下来召开常委会，也全是如此。 但陆书记强势发展城东经济，还将花桥镇提升为经济开发区，终究引发了玉山镇书记宋建的不满。 全市资源就那么多，重点发展东区花桥等镇，那作为市中心的玉山镇就成后娘养的了。 陆书记察觉到黄市长异样，先发制人道：“同意林宇同志担任政法委副书记的请举手。” 段东海第一个举手。 政法委洪书记和组织部周部长相继举手。 三票了！ 接下来不出意外统战部白部长也举了手。 四票！ 众人全都看向玉山镇的镇委书记。 段东海坐在宋建旁边，提醒道：“宋书记？” 宋建低头，仿佛对外界充耳不闻。 段东海等人都皱起眉头，这个时候不支持就是反对！ 上次提拔林宇时，你还振振有词说林宇是玉山镇出来的人，现在怎么了？ 周部长语气很冲，质问道：“宋书记，你什么态度？” 洪波也催道：“别发愣，举手表决了。” 宋建看向陆书记，表情平静道：“我反对！” 一言既出，众人皆惊！ 就连黄市长这边的常委也十分震惊，陆书记的铁杆背叛了？ 陆书记脸色不好看，上次他利用白部长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现在老黄反将一军，今天这个局面不好应付。 黄市长笑道：“既然是举手表决，有人支持就有人反对，很正常。” 侯保华笑道：“总不能叫人当机器吧。” 段东海、洪波、周学明脸色都很难看。 常委会议就是这样，分分合合，尤其是涉及到自己利益，站队充满意外。 韩副书记见陆书记这边闹了笑话，不动声色道：“陆书记，下面是不是该表决王志国局长了？” 陆书记面沉如水，他这一票只能用在决定胜局上。 如果算上他这票，支持林宇的票数还不够半数，他就不能举手。 书记亲自支持都失败了！ 那书记还有什么威信？ 就在这时，李成慢慢举手，开口道：“我支持！” “什么！” “老李？” “你疯了！” 候部长等人忍不住质问，大伙齐心协力，都把陆书记逼到墙角了，你也反水了！ 韩副书记也懵了，搞不明白今天是怎么回事。 宋建背叛了陆书记！ 李成同样背叛了黄市长！ 你们玩无间道啊！ 面对李成释放的善意，陆书记这边也是一头雾水。 李成淡淡道：“林宇这个人我了解，为了救人奋不顾身，我们不应该埋没这样优秀的同志。” 陆书记立即举手支持，对黄市长笑道：“老黄，加上我这一票，目前支持林宇的有六票，我看另一个候选人不需要表决了吧。” 黄市长无奈叹气，也举起手。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他都不能和李成决裂！ 既然无法阻止林宇，那他也支持，这样他和李成意见还是相同的。 宣传部长、纪委书记、韩副书记见黄市长投了，也都举起手。 宋建幽幽看了眼黄市长，这个坑好深！ 陆书记宣布道：“十票支持，一票反对，我宣布林宇担任政法委副书记。” “散会！” 每个人表情都很复杂，起身离场。 洪波追上陆书记问道：“陆书记，老李怎么突然支持我们了？” 陆书记也困惑，看向段东海。 段东海心中一动道：“前几天林宇跟我汇报过，李市长孙女失踪，他把人找到了，或许是这个原因，让李市长改变态度。” 洪波、周部长颇为吃惊，一个小公安副局长，竟然能影响常委会的结果！ 陆书记感慨道：“这是林宇自己争来的！” 第85章 来自段东海的善意提醒 林宇还在等消息，心不在焉看着文件。 办公桌上的座机打破了寂静。 林宇迅速拿起话筒接听。 电话是段东海打来的。 他没有急着告诉林宇结果，而是先询问：“你和李成市长是什么关系？” “李成市长？” 林宇有点懵道：“没什么关系啊，怎么了？” “你再想想，刚才常委会上，他为你投了关键一票！”段东海停顿片刻，又提醒林宇道：“陆书记对李成市长的转变很重视，你要能在他面前说上话，可以帮陆书记约个时间，大家坐下来聊聊。” 林宇明白了，陆书记想拉拢常务副市长，如果成功等于断了黄市长一臂！ 但是他觉得李成市长之所以帮助自己，完全是因为自己救了他孙女。 这是还他人情！ 段东海笑道：“你也不要多想，无论结果怎么样，陆书记都会记住你的功劳。” “那好，我试试！”林宇答应了，他也希望陆书记能继续压制黄市长，不然让黄市长腾出手，肯定要收拾他的。 段东海满意道：“政法委副书记的问题，已经落实了，从今天起，你就是鹿城公检法方面的主要领导了，要担负得起责任！” 林宇忍不住握紧拳头，用劲道：“谢谢秘书长！” 段东海轻笑道：“要谢还是要谢陆书记。” 林宇道：“陆书记当然要谢，但是没有秘书长，就没有我今天！” 这话谁都喜欢听！ 段东海莞尔一笑，透露些内幕道：“这次常委会挺凶险，玉山镇的宋书记投了反对票，我都以为你没希望了！” “宋书记他不是陆书记提拔上来的，他为什么反对？”林宇惊讶，他也没得罪宋书记啊，难道因为过年没送礼？ “原因很复杂！”段东海将陆书记重点发展城东经济理论讲了一下，别人都认为林宇是干公安的人才，唯独他觉得林宇是多面人才，在发展经济方面也有独到见解。 林宇很快领悟，这是政绩之争。 玉山镇作为全国第一镇，宋建书记想要发展gdp，凭借政绩获得更高的职位，而陆书记将资源向花桥几个镇倾斜，引起了宋建的不满，想要阻止开发城东的计划…… 这个反骨仔！ 林宇给宋建下了定义！ 你反对发展城东可以直截了当提出来，干嘛要在常委会上背刺。 还差点把我兼任政法委副书记搅黄了！ 段东海想了一会，给林宇一个善意提醒道：“陆书记已经将花桥镇升为经济发开发区的报告交到省里，还成立了工作小组，名单上有你，在陆书记面前，你要多提建议，对你以后有好处。” 林宇还在想宋建背叛的事，听到这番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一个公安局长，还要操这份心？ 不过老段是个实诚人，肯定不会害我的。 林宇顺着对方心意道：“秘书长，我对发展经济是有一些想法的。” 段东海一副孺子可教的口气道：“把这些想法写出来，我替你润色一下，再交给陆书记。” 林宇觉得老段话里有话，‘哦’了一声。 段东海笑道：“不明白？” 林宇福至心灵道：“明白是明白，但不敢确定。” “能明白就好好想想，你们警察这条路越往上走，路越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就算成功登顶，成就也有限。”段东海含糊暗示一番挂了电话。 林宇怔怔出神，他以前没想这么多。 警察越往上升越难他是知道的。 钱局做梦都想接祁厅的位置，但他在省内就有十几个竞争对手。 祁厅也在努力升副部，但上面没人，还在苦苦支撑，林宇都为他捏把汗，祁厅升不上去，下面的人想升上来，肯定要整他。 咚咚咚！ 敲门声将林宇惊醒。 “进！” 程氓推门笑道：“恭喜领导！” 林宇还没说话，后面的魏祥、郑浩、丁志远、魏常几个就被朱大能硕大体型挤进来。 “恭喜林局！” “林局，恭喜您升政法委副书记！” 办公室热闹起来了。 林宇道：“你们都知道了？” 众人都点头，他们都看到了网络上更新的人事通告，第一时间来领导这里道喜。 “这政法委副书记，咱们局长都没有！”朱大能感慨不已，上面有人就是不一样，想给你升职连道理都不讲。 “这是组织安排，谁叫王局不受组织待见，咱们林局不上谁上？”郑浩最开心，他已经上了局长黑名单，现在林宇跳过局长兼任政法委副书记，说明他押对人了。 魏祥调侃道：“这话不能让王局听到，不然非得气出脑梗不可。” “好了，最近你们都给我低调点。”林宇告诫众人不要太张扬，他兼任政法委副书记已经是打王志国的脸，这些下属再说点风凉话，他担心再把王志国气出个好歹，毕竟上一任局长孙大志就是被气住院。 连续把两任局长都气到住院，对他名声不好。 朱大能试探道：“上级领导这么安排，是不是对我们公安局有什么指示？” 林宇惊讶，这胖子真聪明，点头道：“这也是我要说的，市委已经将花桥及周边几个镇合并，成立花桥经济开发区，我们公安局要响应市委号召，彻底清除花桥周边黑恶势力，为市委发展经济保驾护航！” “明白！” 魏祥、丁志远等人全都立正敬礼。 程氓手机叮咚响了一声，众人全都看向他。 程氓看了信息，解释道：“是杨主任发来的，他说局长来了……走到半路又回去了。” 魏祥、郑浩都要嘲笑，林宇瞪了他们一眼。 第86章 掀开你底牌，局长投降 林宇办公室门庭若市，欢声笑语。 局长王志国这边倍显凄凉，让他产生一种腹饥山谷寒风吹的感觉。 别的地方都是公安局长兼任副市长和政法委副书记。 他倒好一个都没捞到，还让副局长骑在头上。 王志国都觉得自己太窝囊，忍不住拨电话诉苦！ “领导，是我。” 钱峰语气很急道：“我忙着呢，什么事快说！” 王志国抱怨道：“鹿城这边太欺负人了，今天常委会表决政法委副书记人选，他们把我这个局长抛在一边，选了副局长林宇！” 钱峰惊讶道：“林宇兼任政法委副书记，你落选了？” 这什么情况？ 他还担心林宇年轻，让鹿城官员欺负！ 所以才派王志国下来保护，没想到反倒是林宇和鹿城官员打的火热，他挑选的王志国被冷落！ 这说明林宇情商也非常高，在官场上游刃有余。 这样的人当警察可惜了！ 应该进入官场，肯定能闯出一番名堂！ 钱峰很清楚体制里光有能力是远远不够的，情商也非常重要，有些人说对一句话或做了一件事能获得大领导赏识，在官场上一帆风水，而有些人费尽心思讨好巴结，却挤不进领导圈子。 王志国委屈巴巴道：“我不想干了！” “胡闹！” 钱峰立马训斥，恨铁不成钢道：“既然是常委会的决定，还轮得到你说三道四？！” 王志国吐槽道：“林宇是本地人，我是外地人，他们联合起来欺负外地人！” “放屁！” 钱峰忍不住骂道：“你想什么呢！林宇是鹿城人，陆书记也是鹿城人吗？林宇为什么能获得常委们支持，而你一个堂堂公安局长落选，要在自己身上面找问题。” 王志国听不进去，仗着自己受了委屈，开口道：“我申请换个地方，” 钱峰觉得这个下属太天真。 鹿城市委在林宇和王志国之间选了林宇！ 说明林宇能力更强，关系更硬！ 这个道理他这个市局局长会不明白？ 办公室外面。 林宇过来了。 他在花桥部署警力，委任新所长，这些需要局长批准。 杨主任拦住林宇，示意里面道：“王局正在和钱局通电话？” 林宇心中一动道：“那就不要通报了。” 杨主任犹豫了一下，这么不声不响放林宇进去，他可能会挨批。 林宇没给他犹豫时间，开门进去。 他一直觉得王志国能来鹿城是钱局和陆书记商议的结果，可王志国一来就讨好黄市长，这事钱局什么态度？ 还有自己和王志国发生冲突，钱局会站在哪一边？ 这些林宇都想搞清楚，可是一直找不到机会和钱峰交流，现在进去就能知道答案！ 王志国是看着窗外通电话。 电话里，钱峰正发出警告：“有些话我不想说第三遍，派你去鹿城，是为了给林宇保驾护航，不是让你挑三拣四，不想干就回来继续当你的办公室主任，让张光明下去。” “别别，领导您别生气。”王志国擦擦汗，让他回去当办公室主任，这不是贬职吗，那他宁远继续留在鹿城。 钱峰道：“知道翁市长吗？” 王志国不解道：“您是说从鹿城副市长直接升到姑苏副市长的翁市长？” “自己多琢磨琢磨。”钱峰话说一半挂掉电话。 王志国觉得这是领导暗示自己，鹿城副市长能破格提拔地级市副市长，自己还是正局，升到市局当副局长也有希望。 王志国笑得跟菊花一样，转身看到林宇吓了一跳，惊疑不定道：“你怎么进来的？” 杨主任解释道：“局长，林局来汇报工作。” 王志国差点把电话摔在对方脸上，你是谁办公室主任？ 王志国看向林宇，尴尬道：“都听到了？” 林宇讽刺道：“局长对钱局真是忠心耿耿！” “坐，坐！”王志国热情讨好林宇，对杨主任很厌恶道：“你出去。” 林宇自己坐下，现在他知道王局底牌了。 王志国搓着手紧张道：“你既然听到了，我也不瞒了，钱局让我来鹿城，一方面是积攒资历，另一方面是为了磨砺和保护你。” 林宇调侃道：“你是局长，磨砺得很到位，应该找钱局好好表扬你。” 王志国放低姿态道：“我是局长，但你也是政法委副书记，咱俩互相领导，不分大小！” 林宇被逗了，怪不得能当办公室主任，讨好人的时候真不要脸。 王志国笑容满面道：“钱局都为我们安排好了，等到合适机会调我回市局，你留在鹿城接任局长，这是钱局对我们两的安排，咱们都不能辜负钱局的好意。” 林宇没说话。 他在想刚才钱局说的话，换掉王志国的话，就要派张光明来鹿城。 王志国急道：“你想调张燕去花桥，没问题，以后局里人事你说了算。” 林宇考虑得失，脸色渐渐缓和下来。 他和张光明关系是不错，但张光明这个人也很强势。 当初在玉山镇当所长，就把教导员压得没存在感， 他们意见不同的时候，肯定也会发生冲突，但张光明肯定不像王志国这么好对付！ 现在王志国甘心当傀儡，对他来说最有利。 林宇不动声色道：“人事权归我，那财权呢？” 体制里最重要的就是人事权和财权。 黄市长和陆书记明争暗斗，归根结底也是为了这两项权利。 王志国试探道：“财政问题，咱们商量着办怎么样？” 林宇淡淡道：“这一次我听局长你的，” 王志国松了口气，林宇得便宜还卖乖，他也不想计较了，稳住对方等自己升副局，到时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林宇把对方心思看得很明白。 钱局那边他肯定会提醒的，不然让王志国这种人上位，肯定会报复自己，说不定都能反咬钱局一口。 第87章 到政法委上任，陆书记欣赏 鹿城市政法委在市委大楼内办公！ 今天是林宇第一天上任政法委副书记的日子。 自然要来洪书记这里拜码头。 来之前林宇已经打听清楚了，政法委书记叫洪波，四十来岁，在市委办公楼九层办公。 为了给对方留下个好印象，林宇还打电话预约，结果洪书记也要见他。 “你好洪书记，我是公安局林宇！”林宇主动伸手。 洪波握了手笑道：“除了公安局这个身份，你现在是我们政法委副书记！” 林宇一看这态度就放心了，笑道：“无论是公安局还是政法委，都是在洪书记领导下展开工作，今后还请洪书记多多关照。” 洪波不禁点头，林宇年少高位，身上没有那种傲气。 整个市委大楼谁不知道陆书记为林宇在常委会上表决两次，有这靠山，基本上在鹿城可以横着走了。 秘书进来汇报道：“书记，检察院的许检察长和法院武院长到了！” 洪波淡淡道：“让他们等着！” 秘书看了眼林宇，退了出去。 林宇明白这是洪书记表达对自己的看重，趁机提道：“洪书记，我也有件事想向您汇报。” 洪波道：“如果是公安局的事你们自己决定就好。” 林宇解释道：“是关于公检法联合执法的！” 洪波表情惊讶道：“说来听听！” 林宇道：“陆书记要发展城东经济，我认为我们公检法系统应该配合陆书记。” “嗯。”洪波点头，他也是这么做的，已经在政法委内部召开过几次会议，但这关林宇什么事？ 他之前只是个公安局长，还是副的！ 林宇道：“我们公安局打算在花桥经济开发区展开一场扫黑除恶行动，为花桥经济发展保驾护航，对那些黑恶势力进行严厉打击，并从严从快处置，这需要检察院和法院的协助，毕竟我们公安局只能抓人审讯，如果检察院和法院不配合，这项工作很难展开！” “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洪波很惊讶，不愧是陆书记看重的人，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 林宇郑重道：“是我的想法，请洪书记批准！” 洪波笑道：“现在你也是政法委的人，检察院和法院都受我们政法委领导，这件事你放手去做，我支持你！” “谢谢洪书记！” 林宇觉得以后在政法委有靠山了。 洪波好奇道：“你和市政府的李市长是什么关系？” 林宇惊讶，怎么洪书记也关心这个？ 洪波示好道：“别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陆书记对李市长很看重，如果你有关系，我做个中间人，把李市长约出来聊聊。” 林宇沉吟片刻道：“洪书记，不瞒你说，这件事段秘书长也提过，但我和李市长就是破案的时候聊过几句。” 洪波若有所思，林宇和段东海关系也很近。 组织部老周也喜欢他，陆书记这边的常委他都混熟了！ 林宇道：“要不我试试看？” 洪波摇摇头道：“没必要强求，但李市长那边你要多走动走动。” 林宇点头答应，忽然想到了李市长的儿媳颜美玲。 自己去请李市长，他可能不会赴约，但是请颜美玲出面，效果大不一样。 李市长一家吃饭，无意间碰到自己和陆书记很正常吧。 那陆书记提出和李市长聊一下工作，也符合常理。 林宇觉得可行。 但没有和洪书记说。 他要亲自向陆书记汇报！ 那个秘书又进来了，很明显外面人等得不耐烦，让秘书进来看情况。 林宇识趣道：“洪书记您忙，我不打搅您了！” 洪波点头道：“以后公安局的事你可以直接向我汇报。” “谢谢洪书记。”林宇明白这是洪书记给他撑腰，压制王局长。 但不用洪书记帮忙，他已经将王局收降。 离开办公室，林宇看到了检察院和法院的领导。 以前他要主动打招呼的，现在嘛…… “林书记你好。” “你好。” “林书记。” “嗯。” 许检察长和武院长笑容都很勉强。 其实他们也有资格兼任政法委副书记。 但还是让林宇摘了桃子。 林宇背负双手道：“来见洪书记？” 两人点头，脸色都有些别扭。 林宇淡淡道：“最近公检法方面要联合展开一场行动，我代表政法委监督指挥，到时候咱们开个碰头会，商议具体行动细节。” 许检察长和武院长都惊讶，一个刚上任的副书记就要主持工作？ 政法委可是有一个游副书记！ 那才是正儿八经协助洪书记主持日常工作的副书记！ 林宇不管他们反应，等会洪书记帮忙背书，他们就知道这句话的份量。 政法委里洪书记才是绝对老大，谁当老二，是洪书记说了算！ 接下来林宇给颜美玲发了信息，得到肯定答案后，直接找陆书记汇报工作。 出乎林宇预料，孙泽源直接将他带到书记办公室外面等着。 林宇看着那些在等候室喝茶的各部门一二把手，笑着和他们打了个招呼 这些人眼都绿了。 插队还来显摆是吧！ 孙泽源道：“陆书记，林宇来了。” 陆书记抬头道：“让他进来。” 林宇进屋，恭敬道：“陆书记。” 陆书记道：“听东海说，你对我们鹿城市经济发展有想法？” 林宇决定表现一下，这或许是改变他人生的机会道：“陆书记，我对咱们鹿城有一点看法，很多人都羡慕我们鹿城靠近魔，但我认为这是优势也是劣势，优势就是大家明面上看到的那些，劣势是我们时时刻刻受魔都影响，有些产业受魔都压制，发展困难……” 陆书记连连点头，鹿城的市长都提出全面迎合魔都，可见魔都对鹿城政策影响之大。 林宇继续道：“现在国家倡导可持续发展，我认为鹿城应该响应国家号召，重点发展第三产业，淘汰那些污染大的企业，多制定一些利于新兴产业的福利和政策……” 陆书记若有所思，孙泽源已经开始用笔飞快记录。 接下来林宇将后世羊城发展道路讲了一下。 羊城刚发展时因为靠近香港，发展很快，但后来走出自己的路，最终超越香港，取得了很大成就。 陆书记越听越震惊，觉得东海没有看错人，发展经济人人都会，但多数人都是顺势而为，是拥有长远目光没几个，从林宇身上他看到决策者的气质。 林宇适可而止，谦虚道：“这些都是我随便琢磨出来的，希望陆书记不要见笑。” 陆书记赞道：“很不错，” 林宇立即提道：“还有一件事我想向陆书记汇报。” 陆书记笑道：“说说看。” 孙泽源感觉很不对劲，陆书记太欣赏林宇了，他有竞争对手了。 林宇道：“明天我约朋友在私人饭馆吃饭，想请陆书记。” 孙泽源心中暗笑，还让陆书记给你去捧场？ 这太轻率了！ 陆书记问秘书道：“明天晚上有什么安排？” 孙泽源忍不住用力，笔从记事本上划出来。 “陆书记，明晚和市里专家有个讨论会！” 林宇道：“陆书记，我那边李市长也会去！” 陆书记眼睛一亮，立刻明白林宇意思，表扬道：“小林，你有心了，明天我一定到。” 林宇笑道：“谢谢陆书记。” 你可真会讨好书记！ 孙泽源看着林宇操作感叹不已，这种人只能交好，不能得罪。 林宇离开的时候，孙泽源亲自送到电梯门口。 “加个联系方式吧。” 第88章 他是下一届的市长？ 林宇连续两天都在政法委上班，主要工作就是把检察院、法院领导叫来开会。 借这个机会，林宇在检察院和法院里培养了一些人脉。 其实不需要林宇费心拉拢，很多人都是主动示好，他只需点个头，这些人就会为他做事。 下午两点，林宇将工作提前完成，等会是他安排陆书记和李成市长见面的时间，不能出一点差错。 考虑到隐蔽性，林宇将地点安排在巴城湖的一家私人饭庄。 提前半小时来到这里。 林宇选了二楼一个包间。 十几分钟后，李成带着儿媳孙女进入店内。 林宇很恰当露面，惊喜道：“美玲姐！” 颜美玲对林宇笑道：“林警官，真巧！” 李成看了看林宇，又看了儿媳，真当他这么好糊弄？ 盼盼打破僵局，开心对林宇笑道：“叔叔好！” 林宇弯腰笑道：“盼盼，有没有听妈妈话？” 盼盼认真道：“我有按时吃饭睡觉，妈妈你说对不对？” 颜美玲笑着道：“对，盼盼很乖。” 林宇赞道：“真棒。” 盼盼受到表扬，开心笑了。 李成看到其乐融融场景，对林宇好感加深了一层。 林宇也不装了，邀请道：“李市长，里面请。” 李成道：“这里没有市长。” 林宇打蛇上棍道：“李叔。” 李成一愣，他的意思是出来吃饭，就是普通市民。 颜美玲笑着助攻道：“爸，林宇不是外人，没有他及时找到盼盼……” 盼盼跑到爷爷身边，仰脸天真道：“爷爷，我和妈妈都喜欢林宇叔叔，你也要喜欢，我们都喜欢林宇叔叔。” 李成化身慈祥老爷爷，摸着孙女小脑袋道：“好，爷爷也喜欢。” 他对林宇印象不错，年轻有能力，还救过他孙女。 盼盼很高兴道：“爷爷我们快进去吧，盼盼都饿了。” 李成抱着孙女道：“吃饭去。” 盼盼向林宇伸出小手道：“叔叔，快点！” 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林宇笑道：“来了！” 盼盼太会调节气氛了，今天这事成了一半。 林宇将他们带进包间。 菜已经上齐了。 林宇先给李市长倒了杯酒，表示道：“谢谢李叔在常委会上投的赞成票。” 李成道：“我这么做，是因为你的能力，不想埋没人才。” 林宇举杯道：“无论如何都要谢谢李叔。” 李成不纠正了，默认了这个称呼。 这时候陆书记来了。 “老李？” “陆书记？” 李成惊讶站起来，在外面吃饭还能碰到市委书记？ 未免太巧了！ 这又是林宇安排的？ 林宇惊讶道：“陆书记，真巧！” 陆书记笑道：“是挺巧！” 李成解释道：“陆书记，我陪家人吃顿便饭。” 林宇对颜美玲提议道：“美玲姐，咱们出去吃，让陆书记和李叔单独聊聊吧。” 颜美玲也看明白了，今天这场饭局就是为这场偶遇准备的，点头答应。 两人在楼下找个位子。 林宇致歉道：“你放心，陆书记就是想和李叔私下聊聊，没什么问题。” 颜美玲点头道：“没关系，官场上的事我也不懂，不过我信你。” 林宇道：“谢谢美玲姐。” 颜美玲摇着头道：“不用客气，其实能帮到你，也算还了你救盼盼的一些人情。” 林宇道：“身为警察，救人是应该的，姐不要放在心上。” 颜美玲笑了笑，她心里感恩是忘不掉的。 盼盼看到店里有小朋友玩耍，从妈妈腿上滑下来，很快和这些小朋友玩到一起。 林宇和颜美玲随意聊了一些话题，精力放下楼上包间，随时观察楼梯口动静。 直到颜美玲提起想把公司停了，专心照顾盼盼。 林宇疑道：“当全职妈妈？” 颜美玲道：“以前为了事业，忽略了孩子感受，这次要不是你……也算是老天给我重新选择一次的机会。” 林宇道：“我认为家庭和事业可以兼顾，每天抽出一些时间陪陪孩子，像姐你这样的，还得有自己的事业，也是给盼盼做个好榜样。” 颜美玲陷入沉思，她对林宇的意见很重视。 其实林宇也是出于好意，未来几年电商行业井喷，直播带货成为销售主流，其中化妆品产业和日用品卖得最火爆，颜美玲在全球各大化妆品公司有人脉，同时还自己开发了新品牌，有一定的知名度，这都是爆火的前奏 “小屁孩找死啊！” “我鞋值几千块，叫你家大人来陪！” 不远处，几个把头发黄毛蓝非主流青年，抓着盼盼的手怒斥。 其中一个还想把盼盼推倒。 “住手！” 林宇走过来将盼盼拉到身边。 盼盼怯怯道：“叔叔。” 林宇安慰道：“没事，有叔叔在。” 颜美玲急忙跟过来，拉开包包想拿钱解决。 林宇按住她的手，刚才他看到，是这几个社会人故意绊倒盼盼，然后撒点汤在裤子上，用这种手段欺负一个小女孩，真是社会渣仔。 红毛嚷嚷道：“你算老几，我哥们穿的是名牌，班尼路！你算个球，今天不拿钱，谁也不想走。” 蓝毛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道：“臭小子，赶紧滚，信不信我捅你！” 黄毛道：“我一个电话把兄弟都叫来信不信。” 林宇解开外套。 “想打架啊！” “靠，兄弟们一起上！” “老子早忍不住了，上！” 三个非主流摩拳擦掌，想要对林宇输出，周围吃客全都躲到一边，想要劝架的服务员见状也不敢上了。 林宇把外套脱下来，露出里面的警服。 “靠！” “你是条子？” “老大，我错了！” 三个青年目瞪口呆，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哭丧着脸，吃饭能遇上条子。 林宇训道：“身份证拿出来！” 三个人自觉站成一排。 红毛吞吞吐吐道：“没、没带！” 黄毛双手捧着小刀道：“警察大哥，这是我削水果用的。” 蓝毛双手合十道：“大哥，我们错了，您就当个屁把我们放了吧。” 普通民警穿的衣服他们见过！ 对方穿的警服根本不是，还打领带，肩膀上还有三颗星，一看就是公安局领导。 他们大佬来了也惹不起。 林宇对着他们脑袋一人一巴掌，训斥道：“出去做100俯卧撑，少做一个拘留一天！” “是！” “谢谢！” “谢谢老大！” 几个非主流如逢大赦，全都跑到门口，趴在地上做俯卧撑。 周围吃饭的人看到混混碰到硬茬，全都笑了，还有人拍视频。 盼盼仰头崇拜看着林宇。 颜美玲也体会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林宇穿上外套，给巴城镇派出所所长发个信息，这几个混混太嚣张了，必须关几天，查查案底。 很快陆书记和李市长从楼梯口下来。 双方说说笑笑很友好。 李成提道：“陆书记有空，我们再聚聚。” 陆书记笑道：“只要你有时间，我一定奉陪。” 李成笑着道：“陆书记说笑了，你是领导，你来定。” 林宇看着态度，就知道里面事谈成了。 李成肯定是获得了陆书记的承诺。 常务副市长再升，最理想的就是当市长。 如果李成真是下一届市长，那这个叔认的太值了。 林宇未雨绸缪，觉得陆书记不可能在鹿城当一辈子书记，和下一任领导打好关系，也很重要。 第89章 大嫂的创业日记 亲眼见证李市长‘跳槽’，让林宇有一种参与常委大佬交锋的感觉。 下次常委会表决，黄市长脸色一定很精彩！ 林宇送走李市长和陆书记，拿出手机看了一会。 大嫂给他发了几条信息。 房子已经找好了。 公司也注册了。 问他什么时候有空过去看。 林宇现在就有空，问清地址，在隔壁周市镇。 周市和巴城都是昆山北面的镇。 周市发展比较早，主要发展工业，但近些年玉山镇经济发展迅猛，已经超过周市。 昆山道路修的很好，小刘只用十几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就在长江北路边上，小区旁边有个池塘，名字起的不错叫万丈塘。 小区看着有点像安置房，全是独栋二层楼房，外表看着也很普通。 但这很符合林宇要求，他毕竟在体制里当官，让老百姓看到他住豪华别墅，反手一个举报，有嘴也说不清。 楼房门口停着一辆宝马5系，这是赵雅的车。 林宇让小刘回去，今晚他就在这住了。 房屋没锁，林宇开门进来，看到大嫂正弯腰打扫卫生。 这线人太尽职了！ “来了！”赵雅看到林宇，很平淡打招呼。 林宇满意道：“不错！” 赵雅一愣，有些疑惑，他夸我还是我的房子？ 林宇已经打量屋里布局，外面看着普通，像平民风格，里面奢华内敛，尤其是同样二楼的实木旋转楼梯，很符合他的心意。 一楼是客厅、厨房、餐厅。 二楼有主卧、次卧、书房。 “这房子选的不错。”林宇在二楼逛一圈后，认可了这栋房子。 就是卧室有点花里胡哨，床挺大但是粉色和他不搭。 赵雅欲言又止，表情很有点怪。 林宇大气道：“这房子多少钱，看在你这么用心打扫的份上，我不会让你吃亏。” 赵雅心虚摇头，这房子她是为自己买的，林宇的房子在对岸，比较破旧，付完钱她就没管。 林宇见她不说话，也没在意，现在鹿城房价并不贵，像这样的房子顶多一百多个，他存在赵雅那里黄金就值两百多，真要算账，也绰绰有余。 “说话啊！” “没、没花多少。”赵雅说完，沮丧不已，精心打造一个多月的房子不属于她了！ 她的身份注定不敢去得罪他！ 林宇问道：“公司注册了？” 赵雅点头，兴致不高不想说话。 林宇问道：“让你找的团队找了吗？” “嗯。” “公司地址在哪？” “还没想好。” “选玉山镇吧，离家近！” “家？” “这没你的事！” 赵雅没好气瞪了下林宇，抑郁的心情被火苗点燃，很想跟他打一架。 你什么眼神？ 这线人就是欠收拾！ 林宇决定给这个房子开开荤。 …… 这一战打到大半夜。 女人平均十几分钟就认输一次，最后林宇才接受她的投降。 事后一根烟，林宇进入贤者悟道模式。 床头柜有个记事本。 林宇拿过来翻看了几页，原以为是账本，没想到是日记。 而且还是创业日记。 林宇忍不住发笑，那女人在上面写了什么。 第一步是要找好姐妹组建女团。 最近棒子那边女团很火，这是想跟风？ 还想举行选美比赛，让优胜者加入女团！ 林宇又翻几页，全是各种细节，甚至第一期女团人员名单都定下来了。 最终目标写的是成立一家娱乐公司。 这娘们想进娱乐圈发展吗？ 日记后面又规划酒庄，看样子在酒水行业中尝到了甜头，想要自产自销？ 不过这酒水行业挺赚钱的，一瓶酒卖几十万的都有。 赵雅洗完澡出来，看到林宇翻看自己的创业日记，瞬间慌了，扑上来想要抢。 林宇抬脚阻止，笑道：“这是你的洗白决心？” 赵雅脸红道：“不要你管。” 林宇打击道：“你这么搞没前途……” 赵雅气得一口咬住林宇脚，趁机把自己创业日记也抢到手。 林宇捂着脚斥道：“让你吃一次，你还上瘾了是吧！” 赵雅划分界限道：“公司给你，我做的事你不要指手画脚。” 我画脚了吗，你就咬！ 林宇冷笑道：“你知道让你注册的公司是干什么的？” 赵雅摇头，猎头找的团队她见过，对方讲的一句也听不懂。 林宇把短视频app讲了一下，前期就是拍视频和美女直播，吸引流量。 赵雅古怪道：“你是说我的人可以在上面直播？” 林宇又解释详细一点：“我们的app是面向全国，做大做强，只要下载软件，都可以在自己的主页发表视频和直播，你搞女团的想法只是小打小闹，成不了气候。” 赵雅震惊了，如果让她管理这些女主播，相当于开了多少家娱乐中心！ 林宇揉着被咬的脚趾，没好气道：“跟我划清界限，你以为会赔钱？！” “我错了！”赵雅低头认错，老老实实给林宇舔舐伤口。 第90章 局里例会，林宇立威 今天林宇起的有点晚，刚到局里就碰上开会。 每周公安局都会开一次例会，由局长主持。 局长王志国老生常谈，从治安说到治安，从市局各大队一直说到派出所。 下面的人听得昏昏欲睡。 王志国对着厚厚的稿纸照本宣科： “我们全体鹿城派出所，都要深刻认识加强派出所工作是贯彻落实党决策部署的重要举措，是维护城市安全和社会稳定的必然要求，同时也是推进社会治理现代化的迫切需要……” 三十分钟过去了。 下面的人，窃窃私语聊天。 林宇目光扫来扫去，看到了张浦镇派出所孔亮，不禁皱起眉头。 这人是孙大志心腹。 张光明当所长的时候，就和他不对付，后来为了抱副局长曹超大腿，在‘安全到家’动员会上孔亮当众顶撞他！ 之前光顾着收拾曹超，把他给忘了！ 现在处理也不晚！ 林宇想罢敲了敲桌子。 王志国停下来转过头，表情疑惑。 林宇接过话筒道：“局长，你讲这些虚头巴脑的，大家都不爱听，让我说两句？” 王志国默默把稿纸收起来，总结道：“下面让林副局长给大家讲几句。” 林宇捏着话筒气场全开，中气十足道：“张浦镇派出所所长来了没有？” 孔亮一头雾水站起来。 林宇严厉训斥道：“你们张浦镇是怎么回事！过完年还不到两个月，就发生打架斗殴二百八十多起，接到群众报警八千多次，香港社团火拼都没你们这么频繁，群众对你们意见很大！” 孔亮硬着头皮解释道：“我们张浦地盘大，人口多，尤其是外来人口成分复杂，发生这些事很正常，以前孙局长在的时候……” 林宇怒道：“以前是以前，孙大志去踩缝纫机了！强词夺理，你这个所长还想不想干了！” 孔所长被这劈头盖脸一顿骂，也满脸不服。 林宇转下头道：“局长，我认为孔亮不适合担任所长一职，你的意思呢？” 孔亮没想到林宇真敢罢免他，露出惊慌之色道：“局长，林副局长是打击报复，你要为我做主！” 区区小所长还想拖我下水？ 王志国没好气道：“什么就要为你做主，明明你自己干的不行，我们党员干部要接受批评，你这什么态度，我看林副局长说的对，这个所长你不用当了。” 局长也站到林宇那边了？！ 孔亮瞪大眼睛，满脸不敢置信。 林宇不用想也知道这孔所长屁股底下不干净，他之前卧底那个赌场，那么明目张胆，没有孔亮默许才见鬼了。 张浦镇这个地方，违法生意太多，随意一样都能把对方送进去踩缝纫机。 孔亮身体晃了晃，无力坐下去。 林宇示意周围人将他架出去。 会场内人都被林宇雷厉风行吓到了。 孔所长在孙大志时代，也曾嚣张一时，没想到这么轻易被拿下。 林宇决定提拔个心腹去张浦。 “张浦镇所长职务暂由刑警大队郑浩担任，局长你没意见吧？” 王志国想了想把话憋了回去，想换个人，这个郑浩太没眼力劲，但现在他求稳，这个稳就是稳住林宇。 “我没意见。” 众人再次震惊，到底谁是局长？ 林宇继续道：“巴城派出所所长来了没有？” “到！” 一个中年警官站起来，脸色很紧张。 林宇淡淡道：“你们巴城治安也不行啊，昨天我和陆书记在你们巴城吃个饭，还撞到一群混混闹事，太嚣张了！” 陆书记是市委那个陆书记吗？ 巴城所长声音在发颤道：“领导批评的对，这几个混混我们已经抓了，接下来一定吸取教训，对违反乱纪分子进行严厉打击。” “嗯！” 林宇满意点头，点评道：“人民群众没有小事，我们警察就是维护人民的利益，在这里我要强调一下，你们各个派出所，接到群众报警，必须在三分钟之内出警，要形成规章制度！” 所有人都认真倾听，开始认真记笔记。 王志国表情复杂，他刚才讲话的时候，下面人各干各干的，还有中途出去上厕所的，但是林宇就讲了一会，下面就有人在认真记笔记。 “张燕！” “到。” 林宇示意她坐下道：“我已经和检察院、法院那边打过招呼，对花桥镇周边几个镇进行为期30天的严打行动，抓到违反乱纪的犯罪份子，进行从严从快从重处置，刑警大队、特警大队、治安大队会全力支援你们，你们也要发动人民群众进行举报，对那些犯罪事实认定清楚的，送到检察院，检察院会根据罪名起诉，最后法院判决，你们是首要环节，不要掉链子。” “请领导放心，我明白的！” 张燕大声回应。 林宇又转头道：“局长，我说这些你没意见吧？” “没有！”王志国感觉林宇每问一次都像对他的处刑，干脆宣布道：“林副局长的指示就是我的意思，大家要全力配合！” 这下大家都明白了，局长要听林副局长的！ 有人站起来问道：“林局，如果抓到特殊人士怎么处理？” “你说的特殊人是指什么？” “比如外籍人士，还有如果抓了人，有领导会来说情怎么办？” 你还真敢问！ 林宇看过去，记清他的样子。 “无论是谁，只要违反乱纪事实清楚，都一律严办” 又有人道：“局长，对那些外籍人士是不是要慎重！” 林宇严厉道：“现在不是八国联军，我们鹿城也不是租界，外国人犯法你们只管抓人，上面怪罪，我和局长承担，听明白没有？” 王志国忍不住翻了白眼，真想回姑苏！ 下属们见林宇态度坚决，全都心里有底气。 “明白！” “散会！” 林宇站起来见王志国腿发抖，关心道：“局长，什么情况？” 王志国撑着桌子道：“没什么，坐久了。” 林宇忍着笑道：“局长啊，你该锻炼锻炼身体了。” 第91章 局长，你也来汇报工作？ 随着鹿城警力往东城调动。 一场针对东城区的严打行动正式展开。 那些违法乱纪的犯罪分子突然觉得世界对他们不友好了。 所有警察都在抓他们。 官场上的朋友也对他们避之不及。 就连平时他们瞧不起的普通人，也在争相打电话举报他们， 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看到公安局动真格的了，纷纷举报那些黑恶势力和腐败分子。 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着。 隔壁镇放高利贷的团伙被抓了。 专门敲诈勒索的被抓了。 连某某副镇长都被抓了。 以前不敢抓的人，现在只要露头或被举报，一个也跑不了。 尤其是花桥拆迁地带，警局重拳出击，对那些通过坑蒙拐骗从普通百姓手里强取豪夺来的房产，全部重启调查，由法院牵头，检察院、公安局全力配合，只要有证据和法律依据，弱势群体的利益就能得到保障。 期间林宇也接到不少求情电话，拐弯抹角让他放人，对于这种请求，他一概拒绝，敢威胁他的，就汇报给陆书记，进行精准打击。 久而久之，这种求情电话就少了。 办公室里。 林宇把手机放在一边，开始构思论文，题目是如何加快鹿城经济发展！ 这是段秘书长布置的作业，林宇用心构思了半个多月，在早上路过太仓的时候突然有了灵感。 目前鹿城经济发展中规中矩，主要依靠魔都带动，其实像鹿城这样的城市还有好几个，大家发展的都不错，但这些城市相互竞争，从没有合作过，林宇的构想就是让鹿城、太仓、嘉定组建一个经济圈。 彼此相互促进发展！ 一个城市的优势或许不突出，但三个城市联合在一起，竞争力就很强了！ 而且这个经济圈会以鹿城为中心，因为鹿城经济发展最好。 这就好比战国时期魏文侯主导魏赵韩三国联盟，魏国竞争力一下子就上来了，连续击败秦、齐、楚，还灭亡中山国，使魏国称雄一时。 林宇把这个例子也写上去，又读了两遍，对自己大作很满意。 程氓见领导写完，适时提醒道：“王局在外面等着要见您。” 林宇还以为听错了，愣道：“谁？” “就是咱们王局。” “什么时候来的？” 程氓解释道：“来了有十几分钟，我看领导您专心写材料，没让他进来。” “胡闹！” 林宇板着脸道：“还不快带局长进来。” “好的。” 程氓开门喊王志国。 王志国进来时满脸苦涩，他堂堂局长来见副局长，竟然被拦在门外，真是丢脸丢大了，如果不是今天这事太棘手，他早就走了。 林宇也一本正经训斥程氓。 “你怎么能把局长拦在外面，这是公安局，不是你家！” “好了，别教训他了！”王志国觉得头疼，这演得太假了，闷声道：“我们遇到麻烦了！” 林宇知道又有人来说情了。 “什么麻烦？” 王局长刚要说，手机响了，像烫手山芋一样差点丢掉，对林宇苦笑道：“你看，他又来了！” 看在对方被拦在外面排队的份上，林宇大发慈悲，这事他接了！ “拿来！” 王志国求之不得，把手机给林宇笑道：“这事你惹出来的，你好好跟他说，对了！千万不要得罪他，他是……” 什么叫我惹出来？ 这局长说话我就是不爱听！ “喂！” 林宇直接接了。 “你谁啊？” 对面语气很冲，但听起来年纪并不大。 “林宇！” “草！你就是林宇？你行啊，抓我的人，你们局长说话都不管用？赶紧把人放了！” 林宇冷声问：“你想放谁？” “少给我装糊涂，花桥的鲁强，那是我的人，下次抓人眼睛给我放亮点！” 林宇转头就对程氓道：“通知张燕，有个叫鲁强给我好好查，务必要从严从快从重处理！” “好的领导！” “草！” 对面听到，也被气坏了，怒吼道：“你知道我是谁啊？” 林宇道：“我对你是谁没兴趣，告诉我你爸叫什么？” “我爸是……”对面说一半，感觉自己被牵着鼻子走，气急败坏道：“你有种，我告诉你，我爸黄有光，限你今天把人放了，否则你就等死吧！” 黄有光，就是鹿城的黄市长！ 林宇得罪他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结束通话道：“让你爸来跟我说！” “这就挂了？”王志国人都傻了，那是黄市长的儿子，你得罪他干嘛？ 林宇淡淡道：“身正不怕影斜，局长，我们头顶国徽，代表的是法，法不能向不法让步！” 王志国怔住，心里感到一阵颤抖，这些话在他看来都是口号，但是此时从林宇嘴里说出来，让他无从反驳。 就在这个时候，郑浩闯进来像是有大事汇报，看到王志国，立即改口道：“王局也来汇报工作啊！” 这一句话，差点让王志国气翻天灵盖。 鹿城公安局全是他克星！ “瞎嚷嚷什么！”林宇瞪了眼郑浩，对这些下属也无语了，怎么比他还热心打击局长。 程氓给张燕打完电话也回来了。 王志国忍不住发火道：“没看到我和你们局长在聊工作，他怎么进来的？” 程氓一头雾水，随便找理由道：“林局有强调，下面人来汇报工作，不能阻拦。” 合着你就阻拦我吧！ 王志国不想再待了，留一分钟他都得少活一年。 程氓见王局要走，接道：“局长，我送您！” “不用！”王局气哄哄离开。 林宇看了直摇头，他这些下属战斗力太强了，看把人家局长气的。 “你们啊，这样欺负领导像什么样子。” 郑浩大咧咧道：“领导，这种人不能惯着，您给他三分颜色就想开染房，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踹您一脚。” 程氓也道：“我也听杨主任说咱们局长喜欢打小报告，就说咱们鹿城公安局，明明是在您的领导下取得成绩，他私下里跟钱局汇报，从不提林局，摆明了是想独吞功劳！” 郑浩哼道：“我就说他不老实。” 林宇不想聊这个，问道：“你有什么事？” 郑浩立即换了副认真表情道：“领导，这两天我在张浦，发现那边问题很大。” 林宇冷静道：“说清楚。” 郑浩道：“前任所长孔亮涉嫌违法，有人给我投了匿名信，信里说孔亮开赌场、给黑恶势力做保护伞。” 林宇点头，这在他意料之中。 郑浩请示道：“领导，接下来该怎么办？” 林宇想了想道：“先把人拘了，我派个专案组下去，你全力配合！” 郑浩敬礼道：“是！” 第92章 林宇硬刚市长 黄市长的报复来得很快！ 林宇中午拒绝放人，下午黄市长就召开市政府工作会议，还点名要林宇代表公安局参加会议。 让你爸来，还真来了！ 林宇严重怀疑黄市长在偷听电话。 不过虽是鸿门宴，但林宇一点也不怕，对方这样明目张胆报复，反而说明张燕抓的那个鲁强很重要。 会议室，林宇到的时候，这里已经坐了好些人。 受市政府直接管辖的部门有二十多个，公安局只是其中之一。 林宇刚露面就引起一些人关注。 教育局关红绵一直打量林宇。 “林局长。” “关局长。” 这人林宇认识，政府部门里唯一的女局长，还是管教育的。 财政局局长在关红绵身边笑道：“这个林局年轻气盛，黄市长很不高兴。” 关红绵惊问道：“怎么回事？” 财政局长笑而不语，中午的私人饭局上，林宇义正言辞的训斥黄公子他听得清清楚楚，当时黄市长脸就青了，再加上黄公子添油加醋，最终导致这场会议召开。 对于林宇，财政局长是不看好的，常委大佬们明争暗斗，那是传统，你一个公安局局长参与进来，不找死吗，更何况还是个副局长！ 那些想要认识林宇的，见状都打退堂鼓了。 “林局，您的位置在这。”政府办公室副主任，向林宇示意第三排靠后的位置。 林宇表情不悦。 为什么只有公安局局长能兼副市长，因为公安局在政府各部门里实权排第一！ 现在他是代表公安局来开会！ 坐不了第一排，也不用安排那么靠后的位置吧。 羞辱谁呢？ 林宇冷冷道：“这座位你们政府办怎么安排的？” 这人笑道：“你只是公安局副局长，在座的都是局里一把手，你级别最低，按道理说……” “我是代表公安局参加政府会议，你要是觉得我不够资格，那我走？你去叫我们局长来吧！” 林宇不惯着他，转身就要走。 一直看热闹的办公室主任刘挺急了，没了林宇，今天这会开什么！ “林局？林局！不要生气，是我们安排欠妥，您的座位在这。” 刘挺指了第一排中间位置，就坐他旁边。 说完也拉林宇过去坐下来。 财政局局长对周围人笑道：“年轻人就是不肯吃亏” 规划局局长道：“别忘了，他兼着政法委副书记。” 周围局长都点头，如果不是得罪黄市长，那林宇绝对是香饽饽。 “市长们来了！” 众人急忙正襟危坐。 门口，黄市长带头，李成紧随其后，接着又进来四五个人，全都到主席台上坐。 黄市长看到林宇皱眉，摆正扩音器。 “最近我们鹿城治安很乱啊，到处都在抓人，我这个市长竟然不知道，公安局的人来了没有！” 这么着急吗？ 林宇意外，举下手道：“市长，我是公安局林宇！” 黄市长板着脸道：“你们公安局是怎么回事？市长热线都要被打爆了，都是投诉你们乱抓人，你们是公安局啊还是土匪？” 会议室针落可闻，众人都没想到市长上来就责问，一个个噤若寒蝉。 林宇平静道：“公安局是奉市委的命令维护治安，我不明白，黄市长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黄市长拍桌子道：“你们听市委的，就不听市政府的？你们行动前，为什么不报告？我问你为什么不报告！” “您应该问王局，他是公安局长，向上级汇报是他的工作，我只负责执行。”林宇毫不犹豫把王局拉来抵挡火力。 “你！”黄市长气得又拍桌子，他没想到林宇这么能言善辩，把他弄得哑口无言。 李成不动声色道：“公安局这次行动，我是知道的。” 黄市长不悦看了眼李成，不就是帮你找个孙女吗，还有完没完？ 李成双手握着茶杯，没有再说话。 黄市长调整攻击方向，把一份报告扔下去，板着脸道：“看看你们公安局破案率，还不到70%，有这个精力就放在破案上，不要让外界认为我们鹿城是犯罪之都！” 有一页报告落在林宇不远，扫了一眼，讽刺道：“市长，你拿着去年的数据，批评我们今年的工作，是不是不太妥当？” 黄市长眉头一皱道：“强词夺理，你们公安局做不到位，我这个市长还不能批评你们了？” 林宇风轻云淡道：“也许市长您太忙了，并不知道去年年底我们公安局进行了一场清理陈年旧案行动，很多案子都破了，所以我说您手里拿的这份报告并不准确！” 黄市长转头看向秘书，也是刚才那个办公室副主任。 你让我出这么大丑？ 秘书此时脑袋也是懵的。 怎么还有这种幺蛾子。 难道孙大志统计的数据是假的？ 底下各部门局长过足了眼瘾，一个局长和市长打的有来有回。 还把市长问的不知所措。 李成保护性批评道：“政府办的工作是不到位，但是你也不能对市长咄咄逼人，还不快给市长道歉？” 林宇意识到什么，当即道：“对不起市长，我们当警察的，说话喜欢直来直去，不懂拐弯抹角，怎么讨好你……” 黄市长脸色绷紧，这是道歉吗，还不如不道呢！ 李成也无语，不过他更搞不懂黄市长发什么疯，要跟林宇过不去。 偏偏林宇又不肯吃亏，每一句都要反驳。 今天这事不管谁对谁错，两人都要倒霉。 黄市长固然威信扫地。 但林宇顶撞上级，会给其他领导留下坏印象。 李成道：“市长，我建议暂时休会？” 黄市长脸色缓和，他也正骑虎难下，今天算是看明白了，这林宇就是个愣头青，吃软不吃硬。 在这里和林宇吵没意义，最好在常委会上将他免职，让他明白得罪一个市长的下场！ 会议散了。 大家对林宇避如蛇蝎，纷纷躲着走。 林宇没想到当官的也这么势利。 等人走光了，李成让林宇去他办公室。 “跟市长斗嘴，愚蠢！” 林宇无奈道：“李叔，我也不想，但你没看出来吗，今天这会完全是冲着我来的。” “你又得罪他了？”李成也纳闷，黄市长今天太没水准，使用市长身份强压一个公安局长。 林宇把抓鲁强和黄市长儿子说情的事简单解释一下。 李成惊讶道：“你是说抓那个鲁强和黄市长有关系？” 林宇沉吟道：“按黄市长反应，我看问题不小，而且可能已经牵扯到他了。” 不然堂堂市长不会这么狗急跳墙，至少他儿子是跑不了的。 李成斟酌道：“这事你搞不定，要找机会向陆书记汇报，最好不要把黄市长牵进来。” “为什么？”林宇疑惑，黄市长倒了，你不正好上位吗！ 李成摇头道：“你以为扳倒一个市长那么简单？到了这个级别，谁背后没有人，真到了那个时候，都是背后这些人在博弈，不要说你一个小小的公安局长，连陆书记都插不上手。” 林宇懂了，这还涉及到省级大佬！ 第93 章 全市焦点，无头女尸案 从市政府出来的过程中，林宇逐渐体会到李市长的良苦用心。 他一个公安局副局长和鹿城市市长差距太大，平时闹别扭还行，真要冲对方官帽子去，那可能演变成生死之争，手里掌握的证据也会变成炸药桶，就算炸得了黄市长，自己也会被炸的粉身碎骨。 但把炸药送到会用的人手里，效果就不一样了。 向陆书记汇报，等于把这个烫手山芋扔了出去。 让陆书记和他背后大佬欠一份人情不说，还能让黄市长投鼠忌器。 这是两全其美的事。 林宇松了口气，感叹李市长的老谋深算。 市政府门口。 丁志远正焦急走来走去，看到林宇出来，急忙迎上来。 “林局，出事了！” “出什么事？” 林宇示意他慢慢说。 丁志远快速解释道：“昨天周庄有人报案，在郊区发现一具无头女尸，我们刑警大队接的案子，市里记者不知从哪听的消息，比我们还先到现场，当时出警的中队长没处理好，就在刚才市里电视台的午间新闻把这案子曝光了。” 林宇惊道：“上新闻了？” 丁志远还没来得及解释，林宇手机就响了。 是市局钱峰打来的！ 林宇接听道：“钱局？” 钱峰开口就问：“你们辖区那个无头女尸案知道吧？” 林宇道：“我正在听下属汇报这个案子。” 钱峰提醒道：“这个案子影响很大，孟书记指示，要尽快破案！” 林宇道：“孟书记也知道了？” 姑苏只有一个孟书记，那就是一把手孟恩元！ 钱峰道：“你们运气不好，在午间新闻曝光，你想想领导们在食堂正吃饭，看到这个新闻……” 林宇捂住心口，还真是够膈应的。 钱峰道：“总之我在领导面前做了保证，三天内破案！” 林宇刚要答应，又听钱峰严肃道：“但我只给你一天，只要你能破案，我会亲自在孟书记面前为你请功！” 林宇哭笑不得，他刚刚被破格提拔，已经升无可升，孟书记还能奖励什么？ 不过领导交代的任务，肯定要完成！ “没问题！” “我等你好消息！”钱局满意结束通话。 林宇刚要问丁志远具体情况，手机又响了。 “怎么回事，电话打不通？”电话里传来王志国抱怨。 林宇道：“刚才钱局打来的。” 王志国惊讶道：“领导也知道了？” 林宇问道：“你也是为了那个无头女尸案？” 王志国吐槽道：“这市里电视台简直瞎搞，尽给我们添麻烦，刚才黄市长劈头盖脸给我一顿骂，限我们三天内破案，否则从我以下都要做检讨。” 林宇见怪不怪，黄市长借题发挥而已。 王志国解释道：“破案是你的强项，我在局里成立专案组，你负责现场指挥，一定要在期限内把案子给破了。” 不愧是当过钱局办公室主任的人，这操作真像。 林宇挂了电话，对丁志远道：“去案发现场看看。” 丁志远跟着林宇上车，表情异常凝重，他知道舆论会发酵，但没想到严重到这个地步，市里孟书记和鹿城黄市长，都在给局里施压！ 丁志远从包里掏出几张照片。 尸体是昨天发现的，已经拉去解剖了。 案发现场也没发现什么线索。 林宇一张一张看了照片。 尸体看着挺年轻的，皮肤光滑，还涂了红色脚趾甲油，一看就是爱打扮的女性。 就是没有头，加剧了惊悚感。 有被侵犯的痕迹，两边肩膀上也有摩擦。 林宇觉得这两点很重要，或许是破案关键。 “头找到了吗？” 丁志远道：“还没，正在发动人去找。” 林宇道：“也没确认身份？” 丁志远摇头道：“没有，附近没有目击者，现场也找不到作案痕迹，连点血迹都没有。” 林宇道：“凶手把现场处理得很干净。” 丁志远道：“现在几个线索都断了，案子陷入了僵局！” 林宇见他这个领导都没信心，分析道：“人不是在这杀的，这不是第一案发地点。” 丁志远请教道：“林局，我们也这样猜测过，但找不到证据。” 林宇道：“很简单，尸体先被侵犯过，然后被杀害，一般在荒郊野外打野战，不可能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其次凶手想要杀人，被害人可以挣扎也可以逃跑，可是现场连血迹都找不到，脖子以下没有伤口，说明很有可能是被勒死的。” 丁志远猜测道：“难道凶手把头割走是为了掩饰死因？” 林宇摇头，没那么简单，自言自语道：“凶手为什么要割头呢？” 这个问题丁志远回答不上来，就是因为头不见了，才使这个案子增添恐怖诡异色彩。 电视台一报道，立刻成为大街小巷的谈资。 小刘开了半个多小时才到现场。 这里只有几个民警在寻找痕迹。 “丁队！” “是林局！” “太好了，林局来了！” 看到林宇出现，在场的民警纷纷精神一震，都觉得案子可以破了， 林宇先蹲下来看了一会女尸躺的位置，只有石灰撒出的白线。 周围树叶都没有翻动的痕迹，像是凶手随意把尸体丢在这。 丁志远快步跟上来，汇报道：“林局，我们的人又在几十米外发现一个脚印，还有一个避孕套，脚印和昨天在尸体旁留下的脚印相同，我们怀疑避孕套也是凶手留下的。” 林宇道：“昨天的脚印鉴定了吗？” 丁志远道：“已经请专家鉴定过了，判断凶手身高在一米七左右。” 林宇站起来道：“凶手是开车来的？” 丁志远点头道：“在第二处发现的脚印，有汽车轮胎留下的印记，但根据目前的线索，还判断不出凶手开的是哪种车型。” 林宇心里有数了，破这个案子不难，只要确认尸体身份就可以。 这明显是一场情杀，而且还是激情杀人。 凶手和被害者认识，并发生关系，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凶手把她杀了，开车来这里抛尸。 连避孕套都没来得及销毁，他会想到把头提前处理？ 第94章 半天破案 避孕套这条线索也很重要。 小蝌蚪能验dna在当今社会已成为常识，凶手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遗留在现场，可见当时有多慌。 杀人不在他计划之内，杀人后心情惶恐来这里抛尸。 凶手想是把尸体藏起来，不让人发现，所以开车来这种地方，说明这里有可以藏尸体的地方。 至少凶手是这么认为的，但他却失败了。 理由是无头女尸躺在荒郊野外，第二天就被路人发现报警！ 林宇脑海中模拟凶手抛尸过程，他抱着尸体下车，找到认为可以藏尸的地方，可操作时候困难重重，可能把头放进去了，身体却塞不进去。 对！ 肩膀上痕迹就是这么来的。 凶手当时很着急，头可能还卡住了，让他进退不得，情急之下把头割了…… 最后留下无头女尸，凶手抱着尸体，心中越来越恐惧，想找地方把剩下尸体藏起来。 可天快要黑了，凶手看着无头女尸，终于崩溃，把尸体丢在野外开车跑了。 林宇逐渐理清思路，这案子并不难破。 主要是要找到那个女尸人头，确认死者身份。 丁志远接一个电话，回来汇报道：“林局，附近几个镇子派出所都说没有接到年轻女子失踪的报警。” 林宇问道：“具体案发时间确定没有？” 丁志远道：“专家根据尸体鉴定，被害人死亡时间大概是前天下午四点，发现死者的时间是昨天中午。” 林宇看了下时间，现在是下午两点，皱眉道：“已经过去46小时！” “是。”丁志远低下头，也许早些向林宇汇报，案子已经破了，但鹿城每天发生案子太多，他不能事事都找领导，不然他们这些下属太没用了。 林宇又问道：“这块地有主人吗？” 这块地在周镇郊区，但周围种了不少杨树，询问种树的人可能有线索。 丁志远道：“有！我们还给他录了口供，他有不在场证明，基本上可以排除……” 林宇打断道：“你问问他，在发现女尸的附近，有没有一处可以藏尸的地方，这地方不大，也可以说很小，但很深。” 为了形象些，林宇比划了一下，大概二三十厘米宽。 “这不就是水井。”丁志远下意识想到了水井。 他住的是老式民房，上个月和几个邻居凑钱打了一口水井，和领导形容的一模一样。 林宇心中一动道：“很有可能，你打电话问问，有类似的地方，都让人搜查一下。” “好！”丁志远马上交待民警去确认，又跟着林宇去寻找线索。 林宇在发现第二处脚印的地方站了一会，顺着车子离开方向道：“你派人沿着这条路打听打听，有没有失踪人员，尤其是年轻女性经常出入的地方，像红灯区、酒吧、饭店、酒店、工厂等，挨个去问。” “明白。”丁志远点头，跟着林宇破案，都不用动脑子，他有种预感，这案子很快就会破了。 这时负责询问地皮主人情况的民警跑来报告报告。 这里真有一个水井！ 原本这块地是种大棚蔬菜，包地的人在附近打了一口水井供水，后来政府把地卖给台商，水井就废弃了。 “走，去看看。”林宇赶到的时候，民警已经找到水井位置，并且有了重大发现。 在水井边缘发现了血迹。 丁志远批评办案警员：“这个线索怎么没早掌握？” 民警都低下头不敢吱声。 林宇观察了一会痕迹，脑海中想象抛尸画面道：“人头应该在里面，让人打捞吧。” 找到线索，破案有了希望，大家也有了动力。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把人头捞上来，是个年轻女性。 也许是枯井的缘故，头部有腐烂迹象，没有泡水。 胆小的人都扭头不敢直视。 丁志远催道：“愣着干什么，赶紧拍照，人手一张，发动所有警力去找人！” 林宇已经回车里，喝了口水又洗洗手。 过了半个多小时，丁志远急匆匆跑过来。 “林局，好消息！已经确认死者身份，就是周庄一家饭店女服务员，名字叫李秀艳，从昨天就没去上班。” 林宇道：“照片辨认过了吗？” 丁志远点头道：“店里的人都辨认过，确定是死者！” 林宇点头示意继续说。 丁志远道：“监控也拍到李秀艳离开饭店的时候上了一辆黑色轿车，但摄像头拍的比较模糊，无法确认车牌。” 林宇道：“这简单，询问死者生前认识的人，有没有开黑色轿车的男性。” 只要锁定嫌疑人，那基本上跑不了，现场还有避孕套呢，抓起来做个dna，用证据说话。 丁志远笑道：“我已经让人查了，林局这案子能破了！” 林宇冷静交待道：“不要掉以轻心，我们这么大张旗鼓找人，肯定会打草惊蛇，我怀疑这人会跑，你找人守在高速路口和火车站、汽车站，只要确定身份，第一时间封锁这几个地方。” “好！” 丁志远立即打电话安排警力蹲守。 这案子越来越明朗！ 留在现场已经没必要，林宇上车回局里，在路上就接到汇报，犯罪嫌疑人已经锁定，是一个叫范赢的四十岁男子。 丁志远亲自带刑警去对方家里抓人，但扑了空。 林宇接到电话，反问道：“确定没在家？” “确定，我们目前在犯罪嫌疑人住的小区，搜遍了，没找到人。” 林宇问道：“车在吗？” “车？”丁志远仔细想了下，回道：“没看到。” 林宇提醒道：“快去高速路口！” 丁志远反应过来，肯定是盘查找人惊动了凶手，立刻打电话给蹲守高速路口的民警，并带人朝着最近的高速入口赶去。 当他们开着警车赶到的时候，犯罪嫌疑人已经被拦住。 因为警察对每辆黑色轿车都仔细检查，不可避免耽误了时间，让后面的大小车辆排了一条长龙，犯罪嫌疑人被堵在中间，想跑都跑不了。 就在高速路口被抓了！ 林宇接到好消息的时候，正好到局里。 第95章 钱局震惊，陆书记夸奖 凶手潜逃失败，在高速路口被抓获。 刚开始在警察面前百般狡辩，但面对警察询问的不在场证明，一个也答不上来，一句验dna更是给他致命一击。 还没押上警车，就要自首交代杀人事实。 这个案子破了！ 林宇当即向市局报告。 因为孟书记一句话，这案子在市里影响很大，钱局向他保证，一天被破案就要在孟书记面前为他请功。 如今半天不到他就把案子破了。 钱峰想必很高兴。 “喂钱局，是我！” “案子有线索了？”钱峰表情凝重，心想这小子这么快打电话来，不会遇到麻烦了吧？ 林宇道：“案子已经破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钱峰震惊得站起来。 林宇大声道：“报告钱局，无头女尸案已经告破，凶手刚刚落网，已经承认杀人事实，案子已经破了！” “你小子……干的漂亮！”钱峰心情激荡，他说给一天时间，那是为给林宇增加压力，结果这小子半天就把案子破了！ 这是什么破案速度！ 简直神了！ 钱峰没有啰嗦，挂了电话就要去找孟书记汇报工作。 张光明站在旁边，没听清楚，但看到钱局风风火火要出门，就知道林宇是报喜，不禁惊讶道：“他真把案子破了？” 钱峰笑道：“这小子天生就是查案的料，中午爆的新闻，下午就把案子破了，这速度都赶上高铁了！走，去市委！” 张光明道：“找孟书记？” 钱峰笑着道：“我答应给这小子请功，不能说话不算数。” 张光明见状只有羡慕的份。 林宇回到局里的时候，王志国正带着刚刚成立的专案组去案发现场。 看到林宇回来，王志国乐道：“来的正好，专案组刚成立，你这个副组长正好带路，去案发现场。” 林宇道：“不用去了。” 众人都停下脚步。 王志国问道：“为什么？” 林宇平静道“凶手已经抓住了。” “什么，你去一趟，把凶手抓了？”王志国满脸不可思议，案子破了，那他成立专案组还有什么意义？ 林宇再次点头确认，其实这个案子被市电视台夸大，人人都以为是很难破的案子，就是就找人头费点事，确认女尸生前身份，不到半小时就锁定凶手。 边上不知情的专案组成员纷纷称赞起来。 “中午播的新闻，这才多久，凶手就抓住了，太速度了！” “厉害！” “我看咱们鹿城，没有林局破不了的案子！” “什么鹿城，我看全国都没有咱林局破不了的案！” “太牛了！” 王志国越听越不是滋味，询问林宇破案过程。 林宇没瞒着，把破案过程简单讲了一遍，最后在高速路口抓到凶手。 王志国听的很认真，中途还拿出小本子记下重点。 这在旁人看来，像极了下属听领导训话。 王志国感觉记得差不多，露出笑脸道：“很好，我会亲自跟领导汇报，辛苦你了。” 林宇随口道：“不用，我已经汇报过了。” 王志国愣住，这场景似曾相识，不死心道：“黄市长你也汇报过了？” 林宇笑着摇头，跟他汇报，不是碰一辈子灰吗！ “林局！” 张燕站在外围示意，她有话要单独说。 王志国见林宇走了，立即拿出手机给黄市长打电话汇报案情，酝酿了一会情绪，电话接通后，声情并茂讲述破案过程， 黄市长没好气道：“你是在帮他请功吗？不要以为破了一个案子，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你们公安局存在就是为了破案，案子破了才正常，你这个局长要摆正位置，讨好一个副局长，我都替你感到丢人！” 王志国一脸懵，案子没破他市长发脾气，案子破了还发脾气，这冲谁呢？ 办公室。 林宇翻看张燕拿来的审讯材料，问道：“都在这？” “审问鲁强的口供和证据全在这了。”张燕点头，又隐晦道：林局，黄市长似乎对这个案子很关心，咱们是不是得罪他了？” 林宇自信道：“放心，我心里有数。” 张燕松了口气，她担心这些口供会成为自己和林宇的索命符。 林宇带着这些材料赶去市委。 李成市长提醒过他，这些材料只能交给陆书记。 为了保险起见，林宇先见了秘书长段东海。 办公室里，段东海看到林宇先开口道：“你在政府会议上顶撞黄市长了？” 林宇疑道：“传得这么快？” 段东海解释道：“不是传的快，是黄市长建议召开常委会，要对你的问题进行讨论。” “为我专门开常委会？”林宇暗自惊讶，黄市长杀招在这等着呢。 不过这次常委会上，他注定要栽跟头。 黄市长根本不知道副手李成已经站在陆书记这边！ 在常委会上拉拢一个人，作用太大了。 林宇把材料递过去道：“您先看看这个。” 段东海接过来翻看几页，立马合上，郑重问道：“还有谁看过？” 林宇道：“没有，我们局长都没看过。” 段东海拿着材料道：“走，向陆书记汇报！” 市委书记办公室。 不知什么时候，林宇来这里已经感觉不到紧张，抬头四处打量办公室里的布局。 陆书记前前后后翻看了三遍，还没做出决定。 段东海试探道：“书记，这是个好机会。” “还不到时候，黄有光儿子有问题，不代表他本人也有问题，现在查他，顶多是纵容家属，反而打草惊蛇。”陆书记叹了口气，不过他对林宇很满意，这些证据不管有没有用，拿在手里就等于抓住了黄市长的尾巴。 陆书记提道：“孟书记关注的那个案子……” 林宇一本正经道：“陆书记，这个案子我已经破了。” 陆书记赞道：“干的不错。” 林宇一本正经道：“都是陆书记领导有方。” 段东海把话题兜回来道：“这次黄市长提议召开常委会，我看老宋还是会站在他那边。” 陆书记轻轻摇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想走捷径，就要做好撞破南墙的准备。” 林宇看到段东海满脸担忧，就知道陆书记并没有将李成投靠的事告诉对方。 连秘书长都要保密，学到了！ 秘书孙泽源进来汇报：“陆书记，秘书长，常委会时间要到了。” 第96章 孟书记来电！ 今天常委会没有了往日和谐。 常委们都明白围绕书记和市长的权力之争，肯定要展开一场龙争虎斗。 “人都到齐了！” 黄市长主动开口，转头道：“陆书记，我先讲两句？” 陆书记感受到对方志在必得的意志，点头示意。 黄市长将计划先在心里过了一遍。 他和林宇没有私人恩怨。 儿子那点问题还不足以让他动用市长权威去收拾一个公安局副局长。 他真正在意的是花桥正在向陆书记规划那样发展。 这是政见之争！ 如果没有林宇派驻大量警力在城东维稳，花桥的拆迁工作是不可能这般顺利！ 这才是黄市长要收拾林宇的原因， 鹿城必须按照他的规划发展，否则他接替市委书记的希望是0。 想到这里，黄市长语气坚定道：“陆书记，还有各位常委，在今天政府常务会议上，公安局副局长林宇扰乱会场，公然顶撞上级领导，我认为该同志不适合担任公安局领导职务！” 常委们开始低声讨论。 黄市长、陆书记不动如山，任由大家讨论。 过了片刻讨论声停止。 段东海想要开口但被副书记韩东抢先。 “这个林宇什么来头，一个副局长就敢顶撞市长，那他当局长，岂不是连常委会放在眼里？” 韩东虽然在笑，但大家都听出来他在指责林宇。 政法委书记洪波道：“中午那场会议我听说了，我认为林宇也没说错什么，黄市长批评公安局工作做的不好，他据理力争嘛，难道咱们做领导的，连这点容人之心都没有了？” 纪委秦书记挑衅道：“洪书记是说市长错了？” 洪波淡淡道：“秦书记要是有不同意见可以提出来，曲解别人意思，这非君子所为。” 秦书记回击道：“你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想和稀泥，党员干部都像你这样……” 陆书记冲着秦书记加重语气道：“开会就开会，不要人身攻击，你是纪委书记，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任！” 秦书记脸色一变，解释道：“陆书记……” 陆书记没让他说话，面无表情道：“今天黄市长提议召开常委会，讨论的是林宇问题，大家不要往无关紧要的地方攀扯。” 秦书记如坐针毡，被一把手当面批评他接受不了，再次发言道：“陆书记，我们讨论的就是林……” 陆书记看下时间道：“待会我要向省纪委汇报一些情况，大家畅所欲言吧！” 黄市长脸色一变，目光充满震惊和怀疑。 段东海见市长阵脚大乱，趁机笑道：“林宇这个人我是了解的，成熟稳重，对待工作认真负责，可以说是我们党员干部的模范……” 宋建打断道：“这评价是不是太高了？” 段东海笑道：“宋书记，这话可不是我说的。” 宋建问道：“那是谁说的？” 段东海道：“是省厅祁厅长，他对林宇评价很高，前段时间省公安厅下达了一份文件，号召全省警察向林宇学习，这不是模范是什么？” 宋建马上闭嘴，省厅祁厅长是正厅，保不准还能升副部，他这辈子都难望其项背，得罪不起。 宣传部长侯宝华开口道：“不管林宇是不是模范，但顶撞领导是就是不对，我建议免除他公安局常务副局长的工作，保留政法委副书记的职位。” 韩副书记立即跟进道：“我看可以，批评不是目的，我们是为保护该名同志，让他吸取教训。” “我认为韩副书记说的在理。”宋建跟着点头。 这是他们之前商量好的，如果不能把林宇撸到底，那最少要拿掉公安局职权，这样陆书记就无法调动公安局。 周部长见对面咄咄逼人，直接摊牌道：“陆书记，大家意见不一，我建议举手表决！” 黄市长道：“可以表决，但这之前我有句话要对大家说，省里的于省长对我们鹿城公安局在花桥搞的动作很不满意。” 常务副省长于晓东！ 黄市长把后台搬出来了。 洪波、周部长开始举棋不定，看向陆书记。 现在省里局面比较微妙，年前省长身体不好，接受住院治疗，这于副省长变成了代省长。 陆书记皱起眉头，你搬后台，我也搬后台，好好的常委会变成比后台？ 电话响了。 孙泽源走到陆书记身边，低声汇报道：“陆书记，是孟书记来电。” 声音刚好让常委们都听到。 众人都露出疑惑之色。 陆书记按下接听。 “喂，是陆青云吗？” “是我啊，孟书记您好！” 陆书记下意识站起来，常委们不由自主的也跟着站起来。 “哈哈，突然打电话给你，不打扰你们工作吧？”孟书记一边批阅文件一边讲话。 “没有，孟书记有什么指示，我们鹿城市委全体待命！”陆书记看了眼众人笑着表态。 孟书记笑着问道：“听说你们鹿城有个叫林宇的？” 林宇！！ 常委会全都意外。 连孟书记都参与进来了！ 不知道孟书记站在哪一边？ 陆书记也很懵，搞不懂孟书记什么意思？ 孟书记继续笑着道：“昨天你们鹿城出了一个大案，我给公安局三天时间破案，没想到就开个会的功夫，他们就把案子破了，钱峰要为他请功啊！” 黄市长这一边的常委们如丧考妣，这句表扬真砍在他们神经上。 前脚孟书记表扬完林宇，后脚他们就把人家免职，这是要打孟书记的脸？ 陆书记恭敬道：“孟书记放心，您的指示我们鹿城市委一定遵从。” 孟书记总结道：“这位同志你们要好好培养，省里祁厅和魔都许局都向我提过他，还有上次我去你们鹿城参加那个表彰大会，也是因为他破了大案子，该提拔就提拔，不能总让人家魔认为我们打压人才嘛。” 陆书记哈哈笑出声，别人都说他对林宇提拔太快，但孟书记的意思还要破格提拔。 通话结束！ 黄市长这边人脸都绿了。 半路杀出个孟书记，把他们计划全打乱了。 孟书记不但是姑苏市委书记，还是省委常委。 陆书记笑道：“咱们继续表决？” 你可真幽默！ 韩副书记脸皮抽得厉害，看向黄市长的目光不再信任。 你搞什么鬼，我跟着你是想进步，你把我拉下水？ 黄市长脸色阴沉，这林宇是齐天大圣吗，这么难搞！ 李成道：“我提议暂时休会，对林宇同志的问题暂时搁置。” 侯宝华急忙道：“我同意！” “我也同意！”宋建低头，心里也开始后悔。 黄有光道：“我同意李市长的意见。” 第97章 升职预兆，老妈求救 会议结束。 常委们鱼贯而出。 陆书记和黄市长走在最前面，你一句我一句说笑聊天，仿佛刚才的硝烟并不存在。 韩副书记捧着茶杯，沉着脸谁也不搭理。 纪委秦书记时不时叹口气，心事重重的样子。 常务副市长李成面无表情跟在后面。 政法委洪书记和组织部周部长低声交流，脸上都是轻松与笑意。 宣传部的侯部长的三角眼瞄着前面两人背影，脸色阴沉。 段东海笑容挂在脸上，走出最年轻帅气的步伐。 玉山镇书记宋建主动找统战部白部长交流，两人走在最后。 十一位常委最终在陆书记办公室门口分道扬镳。 这些人离开会议室的顺序就是常委们的排名。 林宇发现这些后若有所思，其实黄市长的势力并不小，排名第3的专职副书记和排名第4的纪委书记，都站在他这一边。 怪不得能压制陆书记，将花桥拆迁工作拖了一年。 “陆书记！” “洪书记！周部长！段秘书长！白部长！” 林宇挨个打了招呼，从刚才观察常委们的表情，他已经猜到了结果。 周部长盯着林宇看了一会，忍不住好奇道：“你和孟书记什么关系？” 林宇意外道：“市委孟书记？” 段东海笑着解释道：“刚才常委会上，要不是孟书把你一顿夸，结局不会这么轻松。” 林宇第一时间想到钱峰，心里给他点个赞。 政法委洪书记道：“听孟书记的意思，你还认识魔都许局长？” 林宇谦虚道：“去年帮魔都破了一个案子，没想到许局还记着。” 洪书记道：“是表彰大会那个杀妻碎尸案？” 林宇道：“除了那个案子，后来魔都发生一起绑架案，我去魔都帮他们破了案子，当时许局在场。” “又帮魔都破一个案子！”洪波感到惊奇，孟书记也是因为林宇善于破案，才来电表扬的。 陆书记心情很不错，又想到孟书记有意提拔林宇，笑着道：“回去安心工作，花桥那边要继续上心，别忘了你还是工作组成员。” 林宇理所当然道：“陆书记放心，公安局一定将花桥治安工作进行到底。” 洪书记、周部长几个都莞尔笑了。 林宇不明所以，总感觉这些常委怪怪的。 段东海面带笑意道：“花桥工作组马上要变成筹备小组了。” 林宇心中一动，问道：“是花桥经济开发区？” 段东海见林宇还不明白，进一步解释道：“市里打算以花桥为中心成立花桥经济开发区，报告已经提交到省里，等到省里批复，这经济开发区级别就定下来了。” 林宇恍然大悟，原来花桥经济开发区是正处级，怪不得陆书记和黄市长争得那么厉害。 省级开发区级别就是正处！ 这样的话鹿城又多了一个正处级单位，筹备小组就是开发区领导。 林宇突然明白过来，瞪大眼睛看向常委们。 洪书记调侃道：“反应还不算慢！” 周部长、白部长哈哈笑了。 林宇忐忑不安问道：“开发区什么时候成立？” 段东海道：“等省里讨论，派人下来考察，再批复，估计要等到年底或明年初。” 林宇却更激动了，他去年提的正科，今年不太可能升副处，可是明年就不一样了，理论上过了两年，可以升副处。 从市委大楼出来，林宇心情已经逐渐平复下来。 小刘小跑过来，提醒道：“领导，市委大门口不让停车，我把车停在路边。” “没事，早晚停到里面。”林宇笑了笑，兜里手机响了。 还是老妈打来的。 “妈？” “儿子，你忙吗？” “不忙，正打算回家呢。”林宇知道老妈找他肯定有事，不让她为难。 林妈道：“那你快回来，出事了！” 林宇惊道：“家里出什么事？” 林妈道：“不是我们家，是你王姨，法院来他们家收房，说什么抵押房！” 林宇想了一会才明白这个王姨是楼下邻居。 他们两家关系不错，王姨儿子李勇是博士，从小学习好，寒暑假的时候还帮林宇补习功课。 “别着急，我现在就回去。”林宇挂了电话，让小刘开车。 市委离林宇家并不远，十几分钟就开到了。 楼下停着一辆法院车。 林宇看了一眼上楼，王姨家门口聚集不少人，两个身穿法院制服的人被围在屋里。 一男一女拿着法院条令收房。 屋里林妈和王姨坐在沙发上，后者手里攥着菜刀，刚哭过。 女法官强硬道：“大婶，你对我们耍无赖没用，你家房子已经被法院强制执行，今天你们必须搬走！” 王姨双目无神，嘴里念叨：“你们法院怎么帮着坏人做事？” 男法官道：“大婶，我们也是公事公办，你不要为难我们！” 林妈忍不住道：“你们欺负老百姓算什么本事！” 林宇听到老妈的声音，挤了进去。 女法官严肃道：“你能不能不要瞎起哄，我们都是按照法律法规办事，没有欺负你们！” 林宇见她批评老妈，心里很不高兴，问道：“怎么回事？” 女法官道：“你谁啊？” 林妈见儿子来了有了底气，对法官道：“我儿子也是警察，还是副局长，能不能今天不收房子？” 女法官又看向林宇道：“你是她亲属，那麻烦你劝劝她，把房子腾出来，不然我们会申请拘留！” 林宇问道：“这房子怎么回事？” 男法官解释道：“她儿子创业把房子抵押给了第三方公司，现在创业失败，人家要收房子，我们也没办法。” 女法官皱眉道：“你是警察，应该配合我们。” 林宇斜睨她一眼，这女人工作态度有问题。 林妈对儿子道：“那不是创业，是谈恋爱被骗了，还让你李勇哥拿房子抵押，你王姨今天才知道，真搬出去得睡大街。” 林宇明白了，这是诈骗套路，以谈恋爱为幌子，诱导投资，最后人财两空。 只是把房子也骗走，就太过分了。 女法官仿佛站在正义制高点，义正言辞道：“如果你们觉得被骗，应该早点拿出证据，现在已经到了执行阶段，我们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收房，你们跟我们解释这些没有用处。” 林宇提议道：“既然是诈骗，那应该重新调查，能不能申请延期，把人抓了，审一审就清楚了。” 女法官拒绝道：“不行，今天必须收房子！” 男法官有点情商，给林宇解释道：“主要是我们法院太忙了，抽不出时间。” 本想以普通人身份跟你们讲讲理，现在不装了，我摊牌了！ 林宇背负着双手，批评道：“你们没时间，就让老百姓睡大马路？你们领导是哪个，是武院长还是钟副院长？” 第98章 整顿法院，压服院长 武院长？ 钟副院长？ 男法官射出惊疑不定的目光。 “你认识我们武院长？” 女法官犟道：“你认识谁也没用，我们按照法律法规办事！” 林宇在通讯录中翻出武院长备注。 男法官赶紧拽了下同伴依旧，让她少说两句。 女法官毫不留情甩开，训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烦关系户，仗着有点关系，干扰我们法院办案。” “江南春天，给你十五分钟赶过来！”林宇只说这一句就挂掉电话，今天他倒要看看，法院领导听不听他这个政法委副书记招呼。 现在收房已经变为小事情，他要趁这个机会在法院内部树立权威。 男法官意识到踢到钢板了，悄悄打电话询问同事，很快露出震惊之色，走到林宇面前用尊敬语气道：“您是林副书记？” 林宇背负着双手，没搭理他。 女法官把他拉到一边，小声打听：“谁是副书记？” 男法官赶紧解释：“前段时间政法委晋升一名副书记，就是他。” “他？” 女法官吃惊，这么年轻的领导？ 武院长就急匆匆赶来，身后跟了几位法院领导，全是满头汗。 武院长！ 钟副院长！ 江庭长！ …… 男女法官都看傻了，进来的全是他们法院大领导。 “林书记！” “林书记，您好！” “林书记，我是小江啊！” 林宇对几人点头。 这个姓江的庭长很会来事，是最早投靠他的。 不过他比较欣赏副院长钟述民，说话办事很稳健。 林宇板着脸朝武院长质问道：“你们法院是不是在政法委领导下展开工作？” 武院长点头如捣蒜：“是是，林副书记您先别生气，下面人没见过您。” 林宇不悦道：“你的意思是我用领导身份欺负他们？” “您息怒，我会批评他们。”武院长内心真的急，今天的林宇和往日的不一样，在市政府会议上和市长对着干，把黄市长气得开常委会，当所有人都等着林宇被一撸到底的时候，人家不但好好的，反而是黄市长一败涂地，听说回到办公室摔了杯子。 有些小道消息已经在政府部门传开了。 陆书记欣赏他！ 孟书记要提拔他！ 无论哪一个书记，武院长都得罪不起。 女法官不忍直视，她没想到自己尊敬的领导在林宇面前如此卑微。 江庭长斥责两人道：“还愣着干什么，过来给林书记道歉！” 男法官当即鞠躬道：“林书记，对不起，是我们工作做的不好。” 女法官倔强站在原地。 钟副院长都看下不去了，忍不住开口批评了几句，他对林宇印象很不错，去年他判一个吸毒案，对方把关系找到他老婆这里，可作为亲属的林宇坚持严办。 这才是大公无私！ 女法官眼圈红了。 林宇提道：“基层人员工作态度有问题，终究还是领导有错，她是谁提拔上来的？” 江庭长道：“是汤副院长！” 林宇道：“那汤副院长来了没有？” 江庭长笑道：“林书记，汤副院长太忙了，他说没时间过来。” 武院长见江庭长给老汤上眼药，没有为其解释，他对老汤也有点意见。 林宇决定拿这个副院长杀鸡儆猴，说道：“武院长，看来你们法院分工不合理啊，汤副院长这么忙，你和钟院长还有空跑我这来？” 武院长试探道：“林副书记的意思是？” 林宇开口道：“政法委内部还有一个党校进修名额，这样吧，我推荐你们汤院长过去，他的分工暂时交给钟副院长和江庭长负责。” 武院长沉吟片刻道：“我看没问题。” 女法官着急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怎么处置我都可以，不要公报私仇。” 武院长训斥道：“胡闹！你惹的乱子还不够大吗，出去！” 女法官急道：“武院长，我师傅不知道这件事！” 武院长加重语气道：“出去！” 男法官赶紧强拉硬拽着女法官躲到外面。 江庭长笑着表态道：“谢谢林书记。” 林宇看了他一眼，连同对钟副院长道：“给你们加担子也是考验，法院工作要服从上级安排！” 钟副院长识趣道：“林书记的指示我们一定照办！” 林宇满意点头，钟述民不迂腐就行，知道是谁的人，走过去对王姨道：“没事了，这房子你们暂时还住着，等法院把事情搞清楚，再决定搬不搬，如果程序没有问题，你们要做好搬家的准备。” 王姨点头，能争取到这些她已经知足了，感激道：“谢谢你小宇。” 林宇叮嘱道：“有事直接打我电话。” 王姨一个劲道谢。 林宇随口问道：“李勇呢？” 王姨抹泪道：“他躲起来，不敢回家。” 林宇转头找老妈，看到她被几个邻居热情奉承，没有去打扰她们雅兴，把武院长、钟副院长几个叫出来交代工作。 “你们法院是审判机关，面对人民群众时，耐心和爱心一样不能缺，人民群众不是敌人，说话不要夹枪带棒的。” 武院长附和道：“林书记批评得对，是我们工作失误！” 林宇道：“光嘴上说的漂亮有什么用，人民群众的目光是雪亮的，靠忽悠是长久不了的，我建议你们在法院内部展开一场整风运动，要切切实实把老百姓利益放在心上。” 武院长保证道：“林书记放心，我们回去就召开会议讨论。” 林宇继续道：“还有你们法院提拔人，也要把个人道德素质考虑在内，像那些摆官老爷架子，远离人民群众，迟早要出事，你们法院不能给我们政法工作抹黑啊。” 武院长拿出小本子记道：“是我们的疏忽，林书记批评的对。” 林宇见他这么一本正经的，开口道：“我不是针对你一个人，在公安局内部，我也是这么干的。” 江庭长抢先表态道：“我们法院应该向公安局学习。” 林宇觉得敲打差不多了，最后再来次狠道：“老武，孟书记和陆书记提拔我上来，就是为了搞好咱们鹿城公检法建设工作，你们法院要是掉链子，那就不要怪我在陆书记面前，第一个拿你开刀！” 武院长：…… 钟副院长和江庭长都用异样眼神看着武院长，政法委副书记拿法院没办法，但陆书记出面就简单了，更别说孟书记了。 武院长摆正心态，表态道：“林书记的指示，我们法院全部照办！” 第99章 林爸眼睛湿润，儿子又升官 被林宇敲打后，武院长毕恭毕敬，自降半级当下属。 “林书记，您提的这些建议对我们法院很有帮助，我提议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我们继续交流。” “吃饭就算了。” 林宇谢绝武院长的吃饭邀请，毕竟大半个月才回家一趟，他想陪家里人吃晚饭。 “你们回吧，虽然我这住，但今天不留你们吃饭了。” 武院长几个都笑了，挨个上来和林宇握手道别。 林妈在门口遇到儿子林宇，笑逐颜开夸道：“儿子，今天多亏你在。” 林宇开门让老妈先进，笑道：“是法院工作没做到位。” 林妈问道：“晚上吃点什么？” 林宇道：“随便吃点，晚上我回单位住。” 林妈进厨房忙活。 杜思雨打招呼道：“哥，你回来了。” 林宇点头问道：“学习怎么样？” 杜思雨自信道：“上周模拟考，考了588分。” 林宇惊讶道：“进步这么多，可以考中央戏剧学院了！” 杜思雨也很开心，上前帮表哥拿下外套挂到阳台上。 林宇不禁上下打量表妹，一米七的身高，身材匀称均衡，五官更是没的说，再打扮一下，绝对不输那些当红明星！ 杜思雨回过头道：“哥，今晚我睡沙发。” 林宇坐到沙发上道：“不用，我吃完饭就要走，明天单位开早会，我是领导，不能迟到。” 杜思雨乖巧道：“那我给哥揉揉肩膀。” 说完她就站到林宇后面，学着捏肩膀。 林宇笑了笑，放松身体道：“在学校怎么样，还有人找你麻烦？” 杜思雨道：“没有了，校长把我调到了重点班，让我向哥你问好。” 林宇点头道：“你现在任务就是好好学习，不要为别的事分心，考上自己理想大学，是你人生的第一份惊喜。” 杜思雨点头，心里很感激林宇的帮助。 “哥，谢谢你。” 林宇仰头问道：“谢我什么？” 杜思雨脸红道：“我去帮姑姑洗菜。” 厨房里。 林爸有条不紊清洗碗筷，帮忙洗菜。 林妈从冰箱里拿出一块牛肉，抽空向林爸打听官场知识。 “老公，副书记是什么官？” 林爸转过头问道：“什么副书记？” 林妈马上兴致勃勃道：“就是咱儿子啊，他当什么副书记了，今天在王姐家，就属咱儿子最威风！” 林爸惊讶道：“又升了？” 林妈看了眼进来帮忙的侄女，立即恢复大人威严，切着肉片哼道：“怎么！儿子升官你还不高兴了？” 林爸默默拿下镜片擦拭，顺便也擦了下湿润的眼睛。 林妈又忍不住小声打听道：“副书记大还是镇长大？” 林爸戴上眼镜，给老婆科普官场：“这要看什么副书记，能管法院的应该是政法委。” “对对，就是这个官。”老妈听到政法委一下子就记起来，这名字挺绕口。 林爸笑着道：“政法委不是官，那是一个部门。” 林妈催促道：“你就告诉我，儿子的官到底有多大？” 林爸考虑一会道：“政法委管着鹿城的公检法。” 林妈又打听道：“什么是公检法？” 林爸脸上浮现笑意，耐心解释道：“公检法就是公安局、检察院、法院，还有司法局和国安局，宏观上都接受政法委领导，副书记就是政法委的二把手，咱们儿子当的就是这个官！” 林妈本就是官场小白，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直接问道：“你老家那个镇长和咱儿子比，谁的官大？” 林爸蔑视道：“穷地方的镇长，管辖人口加起来才几万，咱儿子管辖的单位，单单公安局就有好几千警察，虽然级别一样，但小地方的镇长含权量远远比不上咱儿子！” 林妈满意了，儿子的官比镇长还大！ 杜思雨也参与进来道：“表哥这么厉害呀！” 林妈得意道：“那当然，连法院院长都要听他的！” 林爸摇头道：“这可不一定，法院也是实权单位，虽然接受政法委领导，但有很强的自主性。” 林妈反驳道：“你懂什么，我亲眼看到的，那个武院长在咱儿子面前点头哈腰的，不是下属是什么？” 杜思雨开始脑补表哥双手叉腰训斥院长的画面。 这时林宇进来，打开水龙头冲洗水果。 林爸用肩膀蹭儿子道：“什么时候升的？” 林宇道：“生什么？” 林爸道：“什么时候升的政法委副书记！” 林宇这才明白，笑道：“也没多久，上个月在常委会上表决。” 林爸听到常委会就知道儿子受领导重用了，开始好奇哪位领导这么重视儿子。 “是书记还是市长？” 林宇见老妈和表妹心不在焉切菜洗菜，忍笑道：“是书记。” 林爸沉吟片刻道：“咱们鹿城市书记好像姓陆。” “嗯，陆青云。” 林宇满足了家人的好奇心。 林爸叮嘱儿子道：“你提拔这么快，更要踏踏实实的，不要和同事发生冲突，平时遇到事能忍就忍，能让就让一让，说话做事一定要稳稳当当，不要让别人挑出毛病。” 林宇不以为然，真学这些，他现在还在派出所当民警呢！ 林妈想起这些年窝囊事，眉毛一竖道：“少拿你那套教儿子，真是管用，你还能当二十年的会计主任了？咱儿子升官可比你这个乌龟快多了，还用你教？” 林爸好像被当头一棒，才醒悟自己的这套为人处世升不了官，讷讷道：“我就是随便说说，你生什么气。” 林妈警告道：“你少教儿子做事。” 林爸认怂了，心里头想不明白，为什么不争不抢，踏踏实实做事，在官场上升不了官？ 林宇提醒道：“爸妈，你们平时注意点，别影响思雨学习。” 林妈、林爸都看着杜思雨。 杜思雨着急摆手道：“没有，我觉得姑姑和姑父感情很好，比我们家快乐。” 林妈笑着鼓励道：“好好考，将来你表哥当了大官，没人欺负你！” 林爸也帮忙说话道：“娱乐圈不是什么好地方，有你哥保护，将来遇到事也容易解决。” 林宇也表态，对表妹笑道：“不管将来还是现在，只要遇到解决不了的事，都可以来找我，什么潜规则在哥这都是屁，十年后提我的名字，保证没人敢动你。” 杜思雨感动极了，忍不住掉眼泪。 “谢谢姑姑！” “谢谢姑父！” “谢谢哥！” “你们对我真好。” 第100章 祁厅来电，读硕士吗？ 会议八点开始。 林宇踩着点进会议室。 坐在附近的公安局人员全都起身问候。 “林书记早！” “早！” “林书记早上好！” “嗯，好！” 林宇抬手示意大家坐下，自己也坐到位子上。 今天会议主题是讨论原张浦镇派出所所长孔亮的贪腐问题。 经过一周调查，这个案子被查得水落石出。 孔亮在张浦镇派出所任上共贪污1687万！ 每笔进账都被记在小本子上。 不但给黑恶势力充当保护伞，还参与开设赌场，林宇去年卧底那个赌场，他在里面就有股份。 “触目惊心呐，同志们！” 王志国主持会议，上来就敲着桌子道：“区区一个派出所所长，竟能把贪腐做到这种程度，1687万！我们几辈子都赚不了这么多，他是怎么做到的？” 林宇咳嗽一声。 咋的，你还想学吗？ 王志国道：“我的意思是太过分了！同志们要引以为戒，不要学腐败分子，贪污再多有什么用，有党纪国法在，谁也跑不掉！” 一口气说完，王志国转头笑道：“林书记，你也讲两句。” 林宇点头，接过话题道：“这个孔亮给我们公安干警脸上抹黑了，他是进去了，但留下的污点却需要我们为他洗刷，我和王局商议决定，在我们公安局内部展开反腐倡廉活动，严厉打击吃拿卡要、收红包等行为，发现一个处理一个，绝不姑息。” 王志国支持道：“林书记说的就是我的意思，以后大家注意点，除了工资奖金以外的钱，一概不能收！” 林宇见下面有人露出难色，语气一转道：“我理解你们的心情，警察工资低，想多拿点钱回家养家糊口，我给你们机会，从下个月开始，我们公安局从局长到辅警，都要动起来，外出执勤的超过正常时间，发执勤奖，每个月执勤超过25天，发全勤奖，额外加班有餐补，夜班执勤有夜班津贴，只要你们有干劲，工资就会上涨。” 王志国指了指自己，我也有份？ 林宇强调道：“全部都给我动起来，都躲在办公室摸鱼，还叫什么人民警察。” 王志国觉得这句话针对性、侮辱性都很强，还得微笑着点头支持！ 不是他怂，而是林宇背景太强，连黄市长都吃瘪，他更不行，现在都没人叫林副局长了，统一改口叫林书记。 这就是林宇的威望，已经超过他这个局长。 王志国也表达存在感道：“林书记，这么搞动静是不是太大了点？” 林宇道：“没事，我们目的也是为了维护鹿城治安。” 王志国还是求稳道：“应该向政府汇报一下。” 林宇给他面子，笑道：“那就麻烦局长向市里汇报。” 王志国点头答应。 下面人看得一愣一愣的，局长听林书记的！ 朱大能提议道：“林书记，王局，咱们局政治处缺一个主任，是不是顺便讨论一下？” 王志国刚要开口，听到林宇咳嗽一声，顿时脸色一僵，想起之前承诺过局里人事归对方管，干笑道：“我建议先征求一下林书记的意见。” 众人都看下林宇，政治处是实权单位，主任还是局党委成员，谁不想干？ 林宇想了一下道：“就程氓吧。” 说完，林宇转头道：“局长，你觉得怎么样？” 王志国捏着鼻子认了，一个郑浩一个程氓，都是他最想收拾的人，但也是林宇铁杆，他动不了。 程氓激动站起来道：“谢谢林书记，我一定好好工作，不辜负领导信任！” 众人见林宇选了程氓，全都露出羡慕之色。 散会。 林宇和王局并肩而出，各自回办公室。 程氓跟着林宇，像以前那样倒水泡茶。 林宇道：“提拔你当主任，不是让你端茶送水，要把这个主任当好。” 程氓立即表态道：“领导请放心，政治处我一定帮您看好，今后不论我当什么官，都是您的管家，能给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林宇笑着摇头，马屁拍得太肉麻了。 桌上手机响了。 程氓双手拿着手机递过来。 林宇看到是祁厅长来电，脸色一变站起来接。 “您好，祁厅长！” “林宇啊，有空吗？” 林宇表态道：“厅长问，没空我也能抽出时间来！” 祁厅莞尔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最近厅里和南大交流，拿到几个读硕名额，你有没有兴趣？” “让我读硕士？” 林宇脑袋有点懵，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大好局面，跑去学习？ 这不跟他发配汤副院长一样了！ 祁厅仿佛猜到林宇想法，笑着道：“这个不需要入校学习，抽空来报个名，把书本领回去家，考试的时候签个到，时间到了把证领了，你就是硕士！” 林宇试探道：“那要考不过怎么办？” 祁厅道：“包过！” 林宇眼睛一亮，这是白送一个硕士学历？ 祁厅解释道：“别小瞧硕士学历，现在很多高学历人才都争相进入体制内，以后你跟他们竞争，你是本科，人家是硕士博士，这就成了你的短处，不说政府部门，就是咱们警局，硕士来了，起步就是二级警司，博士一级警司，你本科只能从三级警司往上升。” 林宇道：“学历也变成加分项了？” 祁厅笑道：“不然你以为那些处级厅级官员，为什么那么热衷学习，以后你想升到我这个位置，硕士可能就是标配！” 林宇明白道：“谢谢祁厅！” 南大硕士，含金量还是挺高的！ 省厅那么多处级领导，肯定不够分，祁厅能想到自己，绝对是照顾。 祁厅大方道：“这点小事，还谢什么！” 林宇心中一动道：“专业有要求吗？” 祁厅长笑道：“咱们公安系统报的大多都是政治科目。” 林宇主动提道：“我想报经济有关的专业。” 祁厅长立刻明白林宇想法，惊讶片刻，又了然道：“这样也好，多项本事就多一条出路，等你到了我这个位置，想动一动简直比登天还难。” 林宇道：“谢谢厅长！” 祁厅笑笑道：“没事，我挂了。” 第101章 你想进步，让我跑关系？ 当官还发学位！ 爸妈知道了想必会很高兴。 林宇抽空在网上搜索了一下。 书记陆青云，国际商务硕士！ 市长黄有光，工商管理学硕士！ 其他常委都是本科学历。 林宇敏锐意识到祁厅给的这个机会很难得。 正处级官员都没有，他有了！ 程氓又敲门进来。 “领导。” 林宇关闭网页道：“还有事？” 程氓双手呈上一份文件，恭敬道：“这是我给洪鹿办的转正通知，您看看有没有要补充的？” 林宇道：“不是没有名额了吗？” 领导需要，名额随时都有！ 不过这些话不能明面上说，不然显得领导公器私用，程氓笑着道：“我刚才查了一下，待转正的名单里，有一个是通过走后门，找关系送礼才得到的转正机会，我把他给否了，领导的教诲我一直牢记，要把升职机会交给那些真正热爱工作，立过功劳的人，洪鹿警官自从入职以来，表现很好，总冲锋在第一线，协助领导破了不少案子，我认为她很合适。” 林宇赞道：“像这样的同志应该提拔，我同意了！” 程氓向前一步，低声道：“领导，我听说上午洪书记去了法院视察工作。” “法院？”林宇沉吟不语，他刚在法院安插自己人，这反应也太快了。 程氓道：“我法院里有熟人，听说里面有个副院长把您告了，洪书记这个时候去法院，是不是冲您？” 林宇淡淡道：“这些小道消息不要往外传了！” “是，我就跟您随便说说。”程氓退后少许，识趣道：“领导，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嗯。” 林宇决定去政法委探探情况，毕竟在政法委的工作还需要洪波支持。 办公室外。 朱大能从电梯里出来，看到林宇。 “林书记，这是要出去？” 林宇道：“去政法委汇报工作。” 朱大能立即汇报道：“省厅又派督察组下来，王局让我请示你要怎么安排？” 林宇疑道：“怎么又派督察组？” 朱大能也不懂道：“谁知道省厅领导怎么想的，难道是孔亮的案子惊动省厅了？” 这肯定不是祁厅的意思，毕竟林宇刚和他通话，如果针对鹿城公安局，没道理不提醒。 “正常接待吧。” “好。” 十五分钟后，林宇赶到政法委办公区，轻车熟路进入洪波办公室。 洪书记的秘书从没有阻拦过他。 “洪书记！” 洪波看到林宇，微笑道：“来的正好，我正要找你。” 林宇礼貌道：“洪书记您先说。” 洪波呵呵笑道：“听说你对法院工作提出了不少建议？” 林宇承认道：“是我认为法院工作不到位，批评了武院长几句，让他们整顿，如果洪书记觉得有问题，我再让他们整改过来。” 洪波示意林宇坐他对面，赞道：“我的意见就是没早对他们提出要求，你提的这些想法，非常适合法院文明建设，今天我去了法院视察，听到的看到的，都是夸赞，老百姓对我们工作很满意，这都是你的功劳。” 林宇放心不少，矜持道：“这些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法院方面取得的成绩，都是在洪书记领导下才取得的。” 洪波哈哈笑道：“我可没有抢你功劳的想法。” 林宇坚持笑道：“我只是政法委副书记，如果没有您的支持，武院长也不可能听我的。” 洪波满意点头，觉得林宇很上道，问道：“你找我什么事？” “我想请几天假？”林宇说出备用来意。 洪书记轻笑道：“这假我批了，不过请假理由要说得过去。” 林宇解释道：“洪书记，我们省厅祁厅长给我一个读硕士的名额，我想请几天假去南大报名。” “读硕？” 洪书记很意外，一个正科也需要提升学历了？ 他都没机会。 省政法委今年才两个名额，根本轮不到下面，在省里就瓜分了。 省公安厅顶多里就一个名额，还把名额给了林宇！ 洪波若有所思道：“你和祁厅长什么关系？” 林宇愣了下，洪波又摆摆手，不用说他也知道这关系肯定不一般，比他之前想的还要亲密。 “提升学历对个人前途也很重要，这假我批了！” 林宇道：“谢谢洪书记。” 洪波觉得林宇关键时刻总能遇到贵人提拔，前途不容小觑！ “陆书记成立的筹备小组，对你来说是一个机会。” “是。”林宇淡定附和。 洪书记继续透露内幕道：“过几天，陆书记会代表我们政府和一些实力雄厚的大集团签订投资合同，资金规模超过300亿，全部会落户到花桥经济开发区！” 林宇惊讶不已，陆书记动作真快！ 这300亿砸下去，花桥要起飞了！ 洪书记继续道：“关于花桥发展问题，陆书记和黄市长一直争的很厉害，这不仅仅涉及地方发展问题，还关系到两位领导的前途。” 这个林宇知道，段秘书长向他介绍过。 洪书记暗示道：“上面领导升职，留下的位子也有人争抢！” 林宇心中一动，这些都是真正的内幕消息。 “洪书记的意思是？” 洪书记道：“今年换届，韩副书记应该会动一动。” 林宇明白了，韩副书记动了，那副书记职位就空出来了。 但你洪书记是想更进一步，和我有什么关系？ 林宇搞不懂，这么高级领导职位调整，会征求他意见？ 洪书记暗示道：“市委孟书记很欣赏你，有空你应该去市委汇报工作。” 林宇眨了眨眼，你升官让我去跑关系？ 就算咱们都是陆书记的人，这要求也太离谱了！ “孟书记办公室大门朝哪开我都不知道，怎么汇报工作？” 林宇发现，很多官员平时看着挺精明，一涉及升官，智商就变成负数，怪不得还有人被江湖骗子耍得团团转。 洪书记幽幽道：“去了不就知道了。” “那我试试。”林宇打定主意，能敷衍就敷衍，就算真见到孟书记，也绝口不提跑官的事。 到时候洪书记要升了，那就是他的功劳！ 要是没升，那就是自己在孟书记面前，没有那么大的面子！ 洪书记承诺道：“你在政法委的工作，尽管放手去做，我全力支持，花桥经济开发区成立，我会提名你当副主任！” 林宇心中一动，这些条件倒是很实惠。 “洪书记这么支持我工作，我一定尽力！” 洪书记见林宇大义凛然同意，很是满意。 他也没有把希望全部寄托在林宇身上，多一个后手总比没有强。 第102章 南大报名，美女导师 苏省省会距离鹿城并不远，开车三小时就到。 属于林宇的专车缓缓停在南大门口，司机小刘快速下车，为领导开门。 校门口，林宇慢慢打量这所全国排名前五的大学。 一名保安从跑过来道：“同学，这里禁止停车！” 小刘没让保安打扰领导雅兴，快步上前交涉。 “这是我们领导，今天来你们南大报名研究生。” 保安依旧伸手阻拦：“那也不行，学校有规定，校外车辆进出校园必须办理通行证，你们的还是外地车牌，不办不给进！” 不断三三两两搭伴的大学生进出校园，说说笑笑，肆意挥洒着青春气息。 小刘也不纠缠，掏出钱包道：“多少钱？” 保安道：“我们这按年计算，一张通行证3000！” 小刘动作僵住，他为领导开车，一个月工资2800，还不够办一张通行证的。 太黑了！ 这明显是宰外地人！ 小刘忍不住道：“知道我们领导是谁吗？” 保安牛逼哄哄道：“就是你们市长来了，也得交钱才能进去！” 小刘一听发火：“你们通行证是金子做的？” 保安不耐烦道：“到底办不办，不办就把车开走，别挡道！” 小刘忍着怒气道：“你应该庆幸这里不是鹿城，不然我非得扒了你这身皮！” 保安不屑道：“就你？交不起钱，趁早滚蛋！” 小刘气急想动手，作为军队侦察兵，这种小保安七八个也近不了他的身。 林宇上前道：“把车停外面吧。” “领导，他们明显是欺负外地人！”小刘很不爽，在鹿城没受过这种鸟气。 林宇道：“别抱怨了，小鬼难缠道理不懂吗？” “那领导你等我一会，我停好车就回来。”小刘跑过去停车。 保安没捞到外快很不爽，骂骂咧咧回到工作岗位。 林宇背负双手淡淡一笑。 一般领导干部碰到这种敲竹杠还真没办法，但谁叫他这次碰上的是警察局长呢！ 南大校园内。 林宇走了半个小时，小刘提着包紧跟领导步伐。 “领导，我去找人问问路！” 说完小刘就跑去拦住几名女大学生问道：“几位同学，我想请问一下，报名研究生的地方怎么走？” 几个女大学生纷纷打量小刘和林宇。 有个雀斑女生带头问：“你们报什么专业？” 林宇道：“经济类！” 一个长发女生看到林宇眼睛一亮，笑着道：“经济也有很多专业，帅哥你报的是哪一项？” 林宇回道：“城市经济学！” 几个女大学生相视一笑，玩味看着林宇。 林宇一脸懵，这是南大分配的专业。 “嘻嘻帅哥，你也是为泡苏导师来的吧？” “什么苏导师，我不认识！”林宇摇头否认。 他让厅长给他选经济类专业，然后南大就给他安排城市经济学。 林宇觉得没问题就来报名了，反正就是混个学历，以后履历上他就是经济学硕士。 几个女大学生再次惊讶。 “不会吧，你连南大第一美女苏导师都不知道？” “没见过苏导师，你为什么报这门课？” 见林宇一脸懵，几个女学生更觉得好笑。 “你可惨了，苏导师可是非常严厉的！” “她有个外号叫重修魔导师，你猜是什么意思？” “帅哥，自求多福！” “趁早换个专业更靠谱！” 小刘忍不住道：“你们未免耸人听闻了吧，一个导师而已，难道她还比杀人犯还恐怖？” 雀斑女立即提醒道：“你们在她面前可千万别提杀人犯！” 小刘问道：“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们是为你们好！” “就是！” 小刘本想为领导打听一下，结果越听越糊涂。 林宇笑着问道：“那这位苏导师的专业是在哪里报名？” 长发女生伸手指路道：“看到那栋楼没有，到它前面左转，然后一直走，穿过操场看对面，中间那一栋楼就是。” “谢谢！” 林宇礼貌点头，带着小刘离开。 “你们猜他能在苏导师门下待多久？” “一个月？” “我猜一周！” “他要提杀人犯，我猜一天！” 几个女大学生全都忍不住笑了。 小刘吐槽道：“这南大培养的什么人，神神叨叨的。” 林宇淡定道：“算了，报名要紧。” 顺着几个女学生指的方向，十几分钟林宇找到报名地点。 楼下站着一位知性美女，一件普通的白裙穿在她身上，平添几分神女气质。 南大第一美女，实至名归！林宇觉得她就是自己的导师，南大不可能再找到比她更漂亮的老师。 对方看到林宇，拿出手机相片对照一下，然后径直走过来。 “你好林警官，我是你的导师苏冰云！”苏冰云主动伸手。 林宇和她握了一下道：“这里没有警官，我是你的学生林宇！” 苏冰云善解人意道：“你的情况我都了解，报名材料我已经帮你弄好，我的课程是两年制，你有空就来听听课，没空不来也可以，两年后学校会给你发学历证书。” 林宇笑道：“谢谢苏导师配合我的工作。” 苏冰云拿出手机道：“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来找我，你用什么联系方式。” “我都行。” “那微信和qq和电话都加一下吧。” “好吧。” 林宇有些意外，这和那几个女大学生介绍的完全不一样啊！ 不是严厉狂人？ 不是外号重修魔导师？ 怎么还平易近人了呢！ 林宇就没见过这么体贴的导师！ 太热情了！ 苏冰云提议道：“如果还有时间，我们约个地方详谈，我给你介绍一下课程内容。” 林宇觉得要不是当官，他能在南大来一场艳遇，还是师生恋！ 这美女导师太热情，一看就是有事求他！ 林宇打开天窗说亮话道：“苏导师，有什么事你可以直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苏冰云被林宇目光直视，眼神躲闪，片刻后又重新抬头道：“你是警察，破过许多大案，我有个案子想咨询你。” 案子？ 林宇意外，他的名声都传到南大来了？ 还是祁厅把他这个典型宣传得太火了？ 103章 20年前的碎尸案 林宇问道：“什么案子？” 苏冰云有些许抵触，不愿揭开那道心灵创伤。 林宇试探道：“如果不方便就算了，等会我得去厅里一趟，有机会咱们再聊。” 苏冰云猛的抬起头道：“你能记得二十年前的事情吗？” 林宇嗤笑一下，这是咨询案子还是猜谜语？ 苏冰云心绪起伏不定，那些封藏的记忆伴随着无尽痛苦涌上心头。 “二十年前，我姐姐就是在这里被杀害。” 林宇皱眉道：“二十年前的案子？” 苏冰云手被用力攥紧，闭上眼睛任由眼泪流淌。 林宇沉默片刻，这案子还真不好搞。 二十年前什么线索都没了，只能靠档案去寻找凶手。 苏冰云扭过头把眼泪抹去，叙述道：“她叫苏彩云，是我姐姐，二十年前考入南大，三个月后被害，她、她……她的尸体被切成2000多块……” 苏冰云竭力忍耐，还是没有说完便泣不成声。 碎尸案！ 还是二十年前的碎尸案！ 林宇微微眉头，案子难破不说，这里还是省会，他没有管辖权，去调取档案，也要经过人家同意才能查阅。 原以为苏导师找他是咨询被骚扰之类的案子，没想到一开口就是王炸。 林宇见苏冰云情绪不稳定，开口劝道：“苏导师，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这样对案情没什么帮助。” 苏冰云不停点头，哭诉道：“对不起林警官，我会控制的，对不起，我只是想姐姐她是怎么被害的，走的时候痛不痛苦。” 林宇安慰道：“一般像这样的碎尸，都是人死以后操作，不然活人会挣扎，凶手会受到干扰。” “原来如此。”苏冰云怔怔看着林宇，好像释然许多了。 林宇决定先询问案情，不管这个案子难不难，心意要表达到位。 “这个案子发生在二十年前，那个时候你多大？” “八岁。” 苏冰云又主动叙述：“这些年我一直在打听我姐被害的事情，也去公安局问过当年办案的警察，所有的资料我都存在手机里，我发给你。” 林宇很快接到文件夹。 3个多g！ 这么多资料，一两个小时也看不完，林宇四处看看，有没有坐的地方。 “林警官，我们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跟我来。”苏冰云要带着林宇去她的宿舍，那里还有更详细的资料。 林宇见小刘也跟着，吩咐道：“这南大地方不小，你去熟悉熟悉，下次你带路！” “好的领导！” 小刘站在原地目送林宇，一直到看不见。 林宇跟着苏冰云，一路上收到许多注目礼，无论男女大学生都好奇看着他。 没多久就到了一栋，身为硕士导师，苏冰云的房间还不小。 两室一厅，房间布置得很温馨。 林宇在客厅沙发坐下，开始翻看案情资料。 二十年前，南大一个叫苏彩云的走出校园失踪，被发现的时候已经被切片，警察在几个地方找到这些被凶手抛尸的塑料袋。 一个女大学生被切成2000多块，用床单包裹，找到的时候还摆放得整整齐齐。 但是前一天刚好下了一场大雪，把大部分痕迹都掩埋了。 连凶手怎么抛尸都搞不清楚，很多线索全靠推测。 结果就是查了三个月也没找到凶手。 这并不是公安局不作为！ 恰恰相反，因为碎尸太过骇人听闻，当时公安局可谓倾尽全力去破这个案子，动用全城警力不说，还让其他单位支援搜查，盘查南大周边所有住户，但一点有用线索都没找到。 林宇看完案子经过，便专注寻找当年公安局破案思路。 这些思路，已经用事实证明全都是错误的，哪怕很多人认为距离凶手很近，但没找到凶手，就是差之毫厘谬之千里！ 他办案的时候避开这些错误思路，会少走很多弯路！ 苏冰云端来一盘水果，神情低落道：“还有一天。” 林宇抬头道：“什么一天？” 苏冰云打开笔记本给林宇看，说道：“就是20年追溯期限的最后一天。” 林宇看了一眼，这是专门讨论这个碎尸案的论坛。 有人发帖，二十年追溯期马上到了，明天再抓不住凶手，以后案子破了，也无法将凶手绳之以法！ 林宇摇头，这些外行人什么都不懂，就会瞎着急。 “这上面资料有没有能补充的，比如你姐的交际圈，上面说你姐除了舍友同学，就没什么朋友，校外的确定没有吗？” “没有！” “网友和笔友呢？” 苏冰云早就想过这些，摇头道：“我姐喜欢看书，无论在家里还是学校，都没有人见过她上网，那个时候网络并不发达，除非去特定场所，否则做不到网上交流，至于笔友，我向我姐舍友打听过，没有见过我姐写信收信。” 林宇沉吟道：“这样的话就是陌生人犯罪，想要锁定凶手很难。” 苏冰云看着电视机方向道：“我想给我姐一个交待，也给我自己一个交待，其实学校领导把你们这批读硕名单公布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以前看过你破案的新闻，我想也许是我姐把你带到我面前，如果有人能破这个案子，一定是你。” 林宇只是笑笑不语，这女人有点不对劲，如果找到凶手，法律不能严惩的话，他毫不怀疑这个女人会和凶手同归于尽！ 苏冰云看着林宇，开口道：“帮帮我。” “我留在这时间并不长，领导只给我几天假期，到时候破不了案，我希望你……”林宇给她打个预防针，免得被穿小鞋。 其实看完整个案情内容，他对这个案子兴趣大增，究竟有多难，让二十年前全城警察束手无策！ 如果把这个案子破了，对他也有不小的好处。 苏冰云犹豫一下，点了点头。 林宇道：“我还需要当年封存的案宗，如果你在本地公安局有熟人，这个要拿到。” 苏冰云露出犹豫之色，表情从纠结到下决心。 林宇不为难她，说道：“算了，还是我去要吧。” 这案子祁厅肯定知道，他既然决定参与进来，应该和祁厅打个招呼。 毕竟这个案子在当年影响那么大，他悄悄把案子破了，没人宣传，就只能收获美女老师的感激了。 苏冰云握紧手指，小声道：“谢谢你。” 林宇呵呵笑道：“苏导师，我不太喜欢口头道谢，真要谢，我还是喜欢等价交换！” 第104章 见祁厅长 来省会一趟，林宇肯定要见见厅长的。 因为在美女导师那耽搁有点久，下午五点才到公安厅。 在大门口车子被门卫拦下，出示警官证给放行了。 刚进大厅又被叫住登记。 “找谁的？” “他怎么进去了？”林宇指着前面那人，看警号也是外地的。 “人家是一级警督，你是警督吗？” 林宇无语，原来是瞧不起一级警司！ “鹿城市局的常务局长，来找祁厅？” 这人嗤笑道：“一个县级市常务副局很牛吗，还要见咱们厅长，走吧，厅长没空见你。” 上午受一次气，林宇还没出气呢，直接用手机给祁厅发个信息。 几分钟后。 一名四十岁男子跑过来，大声问道：“哪位是鹿城林局长？” 林宇示意道：“在这！” 男子小跑过来，面带笑容热情握手道：“你好，我是厅长办公室主任王路！” 林宇道：“你好！” 王路提醒道：“祁厅要见你！” 林宇看了眼已然目瞪口呆的拦路人，上眼药道：“这位三级警督说厅长没时间啊。” 王路转过头，一脸严肃道：“这位林局是厅长贵客，你拦着不让厅长见，厅长生气你能负责？” 这人擦汗道：“对不起王主任，我不知道厅长认识他。” 王路皱眉道：“跟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 这人又毫不犹豫向林宇笑着道歉：“对不起林局，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行了！” 林宇懒得看他表演。 祁厅办公室在顶层26楼，面积挺大！ 林宇和祁厅在电话里聊过很多回，但这是第一次见到对面， 长得浓眉大眼，双目炯炯有神，一看就是领导。 祁厅也在打量林宇，发自内心的高兴。 林宇是他的一员福将，从去年到现在，帮他太多，连魔都许局都是林宇牵线搭桥介绍认识的。 虽然之前没见过面，但祁厅早已把林宇当成自己人！ 林宇郑重道：“厅长！” 祁厅面带笑意道：“你小子，见你一面挺不容易！” 林宇谦虚道：“厅长公务繁忙，我是不敢打扰。” 祁厅上来先问道：“南大报过名了？” 林宇解释道：“中午先去了南大，和导师聊了一会，看时间差不多就来见厅长了。” 祁厅拍着林宇肩膀道：“比我想的要精神，你不是外人，我这里也不是龙潭虎穴，以后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林宇点头道：“谢谢厅长。” 祁厅坐在沙发上，示意林宇坐在旁边，关心道：“你在姑苏那边怎么样，钱峰有没有为难你，每次问起你，这小子总给我打马虎眼，生怕我把你调来省厅，还真让这小子懵对了！” 林宇礼貌道：“钱局对我很好。” 祁厅手机响了，拿起来看一眼说道：“这样吧，我安排个地方，晚上咱们喝两杯。” 之前林宇是这么安排的，但他已经答应帮美女导师查案子。 一方面是美女导师，一方面是厅长厚爱。 林宇不为难，两个我都要！ “厅长，这次我来省厅，还想查一些资料。” 办公桌上电话又响了。 祁厅表情无奈，示意林宇就起来去接电话。 王路在林宇身边，轻声道：“林局想查什么资料，跟我说就行，这点小事就别麻烦厅长了。” 林宇点头，把情况跟这位大管家说了一下。 王路听完惊讶道：“你想查这个案子？” 林宇问道：“有什么问题？” 王路摇头道：“没问题，不过档案应该在市局，这样吧，我亲自跑一趟。” 林宇道：“那麻烦王主任了。” 王路示好道：“客气什么，你是厅长的爱将，我是厅长管家，咱们以后多多交流，彼此照顾。” “一定。”林宇点头。 祁厅接完电话回来，对林宇笑道：“我跟你嫂子说好了，让她提前准备一下，咱们现在过去。” 林宇跟着祁厅下楼，狠狠享受了一波注目礼。 半小时后，到了郊区一家私房菜馆。 祁厅对这里很熟悉，带着林宇直接找到包间，里面一位穿着旗袍的美女，正亲自分配碗筷。 美女听见动静转身，笑着道：“来了！” 祁厅嗯了一声，拉开椅子朝里面走。 林宇对美女点头示意。 美女脸上绽放笑容道：“你就是林宇吧，我常听厅长提起你，听说你来了，是我让厅长一定要把你带过来，我叫彭明月，不嫌弃叫我彭姐，或者直接叫明月也成。” 林宇看了眼厅长，笑道“彭姐说笑了，刚才厅长让我叫嫂子，我都不知道听谁的。” 彭明月笑容更盛，倒了两杯酒，递给林宇一杯道：“这杯酒我一直想敬你，感谢你一直以来对厅长的帮助。” 林宇放桌上手机在震动。 美女导师到来的。 彭明月看到四个字备注，莞尔道：“接吧。” 林宇和对方碰杯划了一下手机。 苏冰云听到对面喝酒碰杯的声音，很失望，她以为林宇会把她姐姐的命案放在心上，没想到这么快就喝上了。 林宇道：“苏导师。” 苏冰云清冷道：“你在哪？” 林宇道：“和朋友一起吃饭。” 挂了？ 这美女导师太任性了吧，不听解释就挂了。 林宇来这吃饭有一半原因也是为破案啊！ 不跟厅长打好关系，怎么让省会警察配合破案？ 彭明月笑道：“是女朋友打来的？” 林宇道：“是我在南大的导师？” 祁厅问道：“他找你干什么？” 林宇解释道：“她有个案子让我帮忙，是二十年前发生在南大的碎尸案！” 祁厅皱眉道：“碎尸案？你的导师是苏冰云？” 林宇意外道：“厅长还认识苏导师？” 彭明月笑吟吟道：“南大第一美女谁不认识，多少富商官员想约她吃饭，我猜这个苏导师故意接近你，想让你帮她破案。” 祁厅不以为然道：“当年全局都破不了的案子，她找林宇干什么？” 林宇提道：“厅长，这个案子我想试试！” 祁厅有些意外，考虑片刻答应道：“你想破这个案子，难度很大，有什么需求尽管开口。” 林宇道：“谢谢厅长！” 这里是省会，有祁厅支持，林宇就等于拿到了尚方宝剑。 彭明月眨眼道：“苏冰云可是南大一枝花，要不要我帮你把她追到手？” 林宇无奈道：“嫂子，这不太好吧。” 彭明月眼睛笑起来像月牙：“就凭你这声嫂子，这个帮我帮定了！” 第105章 林宇行动， 苏冰云感动 第二天一早，彭明月来到南大找到苏冰云。 双方见了面，彭明月也不由惊讶苏冰云的美貌，这位才女简直比传说中的还要漂亮。 苏冰云疑惑看着对方。 彭明月道：“你好苏老师，我是林宇的嫂子，你应该对他有些误会，昨晚林宇是跟我和祁厅长一起吃的饭。” 苏冰云惊讶道：“他和厅长？” 彭明月笑着道：“苏老师可以想一想，一个从县级市来到省会的副局长，他要付出多少努力和代价才能和公安厅厅长坐在一起吃饭，而他不求别的，只为了让祁厅长支持他破一个二十年前的案子！” 苏冰云心神瞬间被感动淹没，失神道：“原来他是为了案子……” 彭明月调笑道：“世上那么多案子，他总不能都感兴趣，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总之祁厅已经下达指示，重新调查这件案子，还指名让林宇负责，如果我是你，不会这么傻乎乎在学校等待结果。” 重新调查！ 乌云散去！ 温暖的阳光普照大地，一切又充满了希望！ 苏冰云心中充满惊喜与感动，整颗心已经飞到林宇那里， 酒店里，林宇打着哈欠，他看了一夜案宗，终于把思路和线索都理顺了。 刚才又打电话给祁厅，他要找几个当年参与办案的警察协助。 做完这一切，林宇坐在床边盯着面前黑板。 黑板上全是他总结的线索，周围墙壁上贴满了提示纸条。 每一张纸条上都是关键信息。 咚咚咚！ 林宇前去看门，露出惊讶之色。 “苏导师？” 苏冰云眼中闪过愧疚之色，小声道：“我方便进去吗？” “当然。” 苏冰云进屋，入眼所见整个酒店房间全是一张张案宗，几乎铺满了地板。 床上和桌上也有。 黑板上全是她姐姐案子的信息。 苏冰云仿佛看到林宇在酒店分析案情，彻夜未眠。 而她昨晚满脑子都是二十年追诉期，一点忙都没帮上，还埋怨人家。 想到彭明月的话，苏冰云更加自责和愧疚。 林宇跟她非亲非故，没有义务为她破案，最后是他帮她求人，一个地方来的警察要找多少关系才能找到公安厅长！ “对不起！”苏冰云简直无法原谅自己。 林宇还在思考案情，随口一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苏冰云被这前所未有的情绪一遍又一遍冲刷心境，重复道：“对不起。” 林宇干脆回她道：“谢谢、对不起这些话，其实都是最没有诚意的话。” 苏冰云冲动许诺道：“只要你帮我把案子破了，找到杀害我姐姐的凶手，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林宇眨了眨眼，你看，这话就很有诚意了。 苏冰云为自己说的话脸红，转移话题道：“你还没吃饭吧，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林宇看了眼档案里那些现场照片，立即摇头，他现在什么都吃不下去。 而且不把这个案子破了，以后连肉都不想吃了。 林宇把她带到黑板这边，介绍道：“当年警察调查范围很广，但我觉得这些思路都是错的，就比如他们认为凶手是心理变态，但一般变态杀人，都是为了获得快感，会欣赏自己的成果，把杀人当成完美杰作，那种感觉会上瘾，甚至会顶风作案。” 苏冰云紧张道：“这些年并没有与姐姐相似的案子。” 林宇道：“我认为凶手精神是正常的，而且他事先已经做好杀人准备，甚至锁定女大学生为目标，所以你姐姐被害并不是偶然事件。” 苏冰云失神道：“为什么是我姐姐？” 不是你姐，也会有其她人遇害！ 林宇没明说，他现在脑子全是关于案子的灵感。 咚咚咚！ 苏冰云擦去眼泪，起身去开门。 进来的是几名警察。 为首的是一名二级警监。 他是省会公安局局长赵西峰，同时也担任省公安厅副厅长！ 赵西峰进屋道：“你是林宇？” 林宇点了点头，祁厅找一个二级警监协助他？ 赵西峰意味深长示意苏冰云，仿佛在问你这是破案？ 林宇介绍道：“这位是被害人苏彩云的妹妹，也是我的导师。” “哦！” 赵西峰点点头，进来道：“当年我也参与这个案子，听祁厅长说你要重新调查，我过来看看，这几位都跟我一样！” “你好林警官！” “你好！” 林宇挨个握手，包括赵西峰在内一共四人。 赵西峰问道：“你准备从哪里查起？” 林宇试探道：“祁厅让我负责这个案子。” 赵西峰笑道：“当然由你负责，我们几个顶多就是协助，实话跟你说吧，我们几个都对当年这个案子耿耿于怀，直到今日也没有忘记，如果你能抓到凶手，我们都欠你一个人情。” 剩下三人都给出提醒。 “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年，现在外面线索已经全断，再去现场已经没有意义。” “找不到凶手，自然也找不到案发现场。” “全凭这些资料和笔录破案，难啊！” 赵西峰最后问道：“看完这些资料，你还觉得这案子能破吗？” 林宇道：“有一点思路！” 赵西峰惊讶道：“你不打算放弃？” 苏冰云瞬间紧张起来。 林宇淡淡道：“在我这没有破不了的案子。” 赵西峰道：“口号喊的再响也没用，破案需要的是查明真相，你凭什么认为这案子能破？” 林宇道：“很简单，当排除所有其他的可能性，最后剩下来的不管多么不可思议，那也一定是真相。” 赵西峰几人听得一愣，都在仔细咀嚼这句话。 他们都意识到林宇比想象中要聪明，怪不得厅长要把他树立成全省模范标兵！ 赵西峰忍不住道：“你认为破这个案子的重点在哪里？” 林宇道：“凶手杀人动机！” 赵西峰沉吟片刻道：“没有抓到凶手和找到有用的线索作为依据，你怎么确定凶手的杀人动机？” 林宇示意黑板上的内容，他的破案思路已经写在上面。 凶手杀人是有目的，那就有迹可循！ 把这些线索串联起来，就能一步步接近真相！ 虽然那个真相很不可思议。 第106章 破案思路，报复南大？ 三人站在黑板前看了。 只有赵西峰还在说这个案子有多难。 “这个案子最难的地方在于凶手没有留下任何证据，无论是凶器、指纹或是dna，通通都没有，甚至连第一案发现场都找不到，不瞒你说，当年我们抓了几个有重大嫌疑的人，最后都因为没有证据释放……” 黑板前的一人道：“赵局，快来看，这小子有点东西。” 赵西峰被吸引过去，认真观看上面内容，很快提出质疑。 “你认为凶手目的是为了报复南大？！” 林宇点头，当年警方调查兴师动众，分析了各种思路，结果动用上万人一点收获都没有。 这说明他们的破案方向有问题。 他把这些方向都排除，再根据已有的线索重新推理，认为凶手是报复南大。 赵西峰下意识就认为不可能，反问道：“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林宇道：“从凶手行为上作出的判断。” “赵西峰已经想好各种理由进行反对。 林宇将黑板翻过来，上面是他画的凶手抛尸地点图。 “第一，凶手是在南大校园外犯案，而南大附近还有其他大学，凶手为什么选择南大？第二，凶手杀人后又是煮尸又是切片，还切了2000多片，但他唯独保留受害者头部完整，是故意让熟人通过面部辨认受害者身份，一般凶手杀人，都是想方设法毁灭受害人特征，让警方无从调查，第三，凶手只在南大附近进行抛尸，甚至有两处地点就是在南大校园内，针对性很强！” “等等！” 赵西峰抓到一处漏洞，反驳道：“凶手有一处抛尸地点，并不是在南大。” “你说的是这里吧？”林宇指向地图最北边的抛尸地点。 距离南大有两公里！ 如果说其它四处抛尸地都是围着南大，仿佛在邪教祭祀，唯独这一处令人看不懂。 赵西峰立即点头，当年他亲自带人排查周围小区，一无所获。 林宇把手指缩回南大北门，问道：“这里作为南大校门，每天的人流量是不是很大？” 赵西峰等人点头承认。 苏冰云也认同道：“这里是北门，外面又是主干道，车流量和人流量很多。” 林宇问道：“凶手来抛尸，发现这里人很多，他会怎么样？” 赵西峰理所当然道：“当然是离开这里，另外找地方……但他为什么到两公里外，他骑着自行车去哪抛尸不行，毫不相干啊！” 林宇眉毛一样，反问道：“谁说凶手一定骑自行车？” 赵西峰自信道：“专家推断，我们都认同！” 林宇揭开一张纸条，上面是目击者笔录，拍在赵西峰面前道：“这个目击者曾看到苏彩云在离开南大校园时，手里攥着几枚硬币，硬币是用来做什么的？” 赵西峰看过这笔录。 当时警方认为苏彩云是去附近商店买东西。 林宇又转身揭开一张纸条道：“这是苏彩云高中同学的笔录，案发两周前，苏彩云去看望过她，还在她那里住过一夜，我调查过20年前从南大到这名女生所在的学校，需要换乘两次公交车，总车费是四块五毛钱，苏彩云当晚心情不好，她又是那种性格内向交际圈简单的人，在开学三个月时间里，没有交到能说知心话的朋友，那她受了委屈想找人倾诉，会不会去找那位高中同学？” 赵西峰恍然大悟，又怔怔失神。 这推理很符合实际情况，当年为什么没有人提出来？ 苏冰云仿佛看到破案曙光，补充道：“你说的女同学是我姐闺蜜，我找过她，她对我说姐姐找过她抱怨其她同学。” 林宇继续道：“一个冬天晚上，苏彩云来到公交车站等车，如果她上的是那辆公交车，那她不会出事，但最终结果她凭空消失了，很显然在等公交车之前，她被别人带走！” 赵西峰问道：“你说有一辆车把她接走？” 林宇道：“对，根据周围没有目击者证词，而且苏彩云是一个成年人，发现不对可以逃跑，可以推断出她有可能心甘情愿上的这辆车！” “你是说出租车司机？”赵西峰一点就透，接着便摇头道：“你这个推断和凶手是医生或屠夫的特征相矛盾！” “开出租车的不一定是出租车司机！”林宇摇头，又从墙上揭下一张照片，像众人示意道：“这是20年前的出租车，红色普桑，也就是老款桑塔纳，在当时非常流行，凶手如果开这种同款轿车，几乎不用伪装，当时又是黑夜，如果用顺路减免车费之类的谎话诱骗苏彩云上车，只要苏彩云坐上车，她的命运就已经被对方掌握。” 说完林宇看向苏冰云，道：“你姐很有可能刚上车就被司机用麻醉品迷晕，这也是凶手切片煮尸的原因，无法检测出麻醉品成分，这是凶手掩盖犯罪痕迹。” 赵西峰和同伴讨论片刻，对林宇道：“你说的这些有道理，但这和凶手选择抛尸地点有什么关系？” 林宇道：“南大北门面前面只有一条北京西路，凶手来这里抛尸，发现人多眼杂，担心暴露自己，他会怎么样？” 赵西峰顺着北京西路一直往前看。 那处抛尸地点就在北京西路某个右拐弯不远的地方！ 如果开车，前后不用十分钟！ 而骑自行车需要三十分钟！ 当时他们都认为是骑车抛尸，所以无法理解凶手为什么选择这个地点进行抛尸。 一切都是先入为主认为凶手是用自行车抛尸！ 赵西峰忍不住拍两下脑门。 一名警察说道：“当时我们也把南大作为重点调查对象，所有老师和学生都做过笔录，但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林宇摇头道：“你们搞错了方向，凶手报复南大，但他不一定是南大的学生和老师。” 赵西峰瞬间认同了林宇思路，点头道：“有道理，可凶手为什么报复南大？” 林宇道：“凶手有车，或者会开车，20年前这种普桑轿车并不便宜，驾照也不好考，除了交通法规，还要学习机械理论，无论哪点屠夫都不符合，而且屠夫买车，也会选那种能顺便拉货的车，凶手是医生的可能性很大，你们觉得什么原因会让一名医生对南大产生这么大的恨意？” 赵西峰陷入分析当中道：“肯定与他自身有关！” 废话！ 林宇不指望对方举一反三，直接公布答案道：“现在我们整理线索，在20年前，一个男性单身，还能弄到麻醉品，有普桑轿车，还有私人地方进行碎尸、切块、煮尸等操作，而且对南大不满，对了！在这之前甚至发表过对南大不好的言论，在当时拥有这些特征的医生很多吗？” 赵西峰试探道：“能不能再缩小下范围？毕竟隔了二十年！” 第107章 逃兵，吓跑了？苏冰云的报答！ 这还要缩？ 如果说以前查案靠摸排走访，一个一个上门找人，需要缩小范围。 但现在网络运用早已普及，哪个医生没在网上建立档案？ 要是在鹿城，林宇少不得批评几句，这工作态度一点不积极。 但这里是省会啊！ 林宇沉吟片刻，铿锵有力道：“凶手有以下特征，你们根据这些特征建立档案库，然后进行交叉比对，就能最大限度缩小范围，甚至锁定凶手！” 赵西峰迫不及待道：“这个方法好，简单又便捷，可以使用！” 林宇道：“第一，凶手在20年前单身或独居，第二，凶手现如今50岁左右，第三，凶手20年前经济条件很好，有驾照或拥有一辆轿车，第四，凶手表达过对南大不满，第五，凶手对南大极周围很熟悉，极有可能上下班路过南大，这些全部建档！” 林宇把凶手潜在特征也说出来，反正是交叉比对，符合越多嫌疑越大！ 就算说错一两个也不会影响结果。 赵西峰越听越激动，吩咐道：“按照林宇说的，让我们网络技术人员协助，将所有医生建档，进行交叉比对，把嫌疑人都给我从人群里找出来！” 几名属下纷纷联系局里，都在大声讲电话，为了互不影响，各行渐选。 苏冰云忍不住激动，身子情不自禁颤抖，看着林宇自信荣光，也充满希望，可这么多年，也积攒太多失望，因此一颗心始终悬在高处。 赵西峰在酒店屋里走来走去，过了许久才平复下来，目光充满赞许拍着林宇肩膀。 “你小子有两把刷子，如果这个案子水落石出，我就不计较你抢学历的事了！” “啊？” 林宇满脸疑惑，我的硕士学历关你什么事？ 赵西峰笑着道：“你还不知道？你那读硕士的名额原本是给我的，是厅长强行分给你，说实话，我当时很不服气，不过现在想通了，你是个有本事的人！” 林宇只是笑笑不说话，硕士名额是厅长分配，凭什么就要一定给你！ 赵西峰还以为林宇害怕了，安慰道：“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我虽然是副厅长，但绝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公报私仇。” 林宇呵呵笑了一下，他看出来了，这赵西峰和祁厅不是一个阵营，两人也不对付。 赵西峰一会看看黑板，一会独自思考，切换林宇的思路后，彻底融进这个案子里。 苏冰云焦急等待结果。 林宇反而是轻松的一个，当初侦破魔都十亿绑架案，可比现在刺激多了，而且魔都许局还有常务副局长全在，气场比这个赵西峰强一百倍。 赵西峰级别只是副厅！ “对比出来了！”一个警察兴冲冲走进来。 赵西峰就等着结果，迫不及待问道：“情况怎么样？” “经过反复交叉比对，还有查阅资料，最后锁定三人！” “哪三个？”赵西峰脸色通红，瞪大眼睛，忍不住去抓住汇报之人肩膀。 这人赶紧将三名凶手信息公布出来。 手机里有三人信息！ 这三个全都是五六十岁的样子！ 林宇看了一眼，或许是冥冥中有种感觉，锁定中间的男人。 林兆民，54岁，现任魔都第六人民医院院长！ 赵西峰看完，整个人都傻了！ 一个院长！ 一个科学院院士！ 最后一个资料最简单，只是301医院内科主任，但就是这个人把赵西峰吓了一跳！ 301医院那是给领导人看病的地方，给赵西峰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去那抓人！ 这三人随便抓一个，都会引起医学界轰动！ 恐怕他这边刚抓人，省委电话就打进来，不要说省委书记，就是省委常委他也顶不住！ 赵西峰脸上直冒冷汗。 林宇似笑非笑道：“赵局长，下面看你的了！” 赵西峰苦笑道：“你给我出了天大的难题，这些人不好动！” 林宇满脸不屑，刚才信誓旦旦要抢功，现在犯罪嫌疑人给你锁定了，你却不敢抓人？ 这还有脸说我抢了你读硕名额？ 苏冰云气愤瞪着赵西峰，都凶手了，你一个警察局长，连凶手都不敢抓。 赵西峰找借口去洗手间，打电话向市委书记汇报，果然还没汇报完，市委书记就吩咐让他不要轻举妄动，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这些人一个抓不得。 从洗手间出来，赵西峰挫败不已。 “对不起！” 林宇调侃道：“赵局长，你结婚了吗？” “啊？” 赵西峰不懂为什么问这个问题，还是摇头回道：“没有！” 林宇调侃道：“除了不是医生，我觉得你也挺符合凶手特征的。” “别开玩笑了，这事你得向厅长汇报！”赵西峰把烫手山芋扔出去，带着属下离开，临走之前把三名嫌疑犯信息发给林宇了。 逃兵！ 林宇摇头，看着正气凛然，到了关键时刻当逃兵。 偏偏这种人在官场上走得长远！ 苏冰云咬着嘴唇，倔犟道：“我去找他们，一定要为姐姐讨回公道！” “你去有什么用，小心重蹈你姐姐覆辙！”林宇拉住她，这傻妞太冲动了，真凶还没确定她就要去报仇，搞错对象怎么办？ 苏冰云无声流泪，案子没破的时候她看不到希望，案子就差一步，她更无助！ 林宇突然叹气一声，到了这一步他不可能放弃的，无奈道：“为了你，我真是搭进去不少人情。” “你……” 苏冰云欲言又止，赵局长都不敢做的事情，你有办法？ 林宇打开手机备注，找到魔都许局号码，犹豫两秒打了过去。 苏冰云只看到林宇对着手机里面的人恭恭敬敬。 他是在求人吗？ 昨天求了祁厅长，现在又要求更重要的人！ 他是个好人！ 苏冰云再傻也知道电话那边的人不可能是祁厅了！ 赵局长被吓跑了，换作那位祁厅长也不会强多少。 通话时间很短！ 不到一分钟就结束了，林宇松了口气，好像用完全身力气躺在床上。 苏冰云看着虚脱的林宇，这份恩情她该怎么报答？ 等价交换！ 林宇为她了却心愿，她愿意为此付出最真宝贵的东西！ 更何况她早已经决定，为讨回公道她愿意付出生命！ 林宇感觉身边有一道呼吸在接近，睁眼看见近在咫尺的绝美玉脸。 “你干……我唔！” “不要说话！” …… 两个小时后。 林宇被手机震动打断。 苏冰云抱着被子，平静等待结果，林宇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哪怕没有结局，她也要用自己的方式为姐姐报仇！ “行，我知道了，谢谢许局，有空我一定去魔都看您！” 林宇小心翼翼挂了电话，看着苏冰云道：“凶手是林兆民院长，魔都警方在他家保险柜里搜出一盒老式录像带，上面有你姐姐……” 第108章 回鹿城，公安局的无冕之王 中午十一点。 林宇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手机里十几个未接来电。 桌上留下一张纸条，是美女导师去魔都处理姐姐后续之事。 林宇将纸条扔进垃圾桶，他只记得苏冰云昨天哭了很久，然后很疯狂…… 11点11分，这时间太巧，和他一样厉害。 林宇洗漱后去开门。 小刘提着豆浆包子进来道：“领导，我买了早餐。” 林宇询问：“她什么时候走的？” 小刘立即道：“苏小姐早上八点出来的，她跟我说您破案太累，让我不要打扰您休息。” 林宇咬了口包子，我那是破案累的吗？ 小刘小心汇报道：“领导，鹿城那边催咱们回去。” 他也不清楚苏冰云是不是未来夫人，担心领导难舍难分，认为他在棒打鸳鸯。 林宇点头道：“不急，等我吃完再走。” 小刘笑道：“您慢慢吃，我下去开车。” 上车前，林宇给祁厅汇报下，这次来省会，祁厅和彭明月都帮了他忙，不能当面道别，聊表歉意。 小刘车开得很快，下午三点多回到鹿城公安局。 朱大能提前等候在大厅门口，看到林宇下车，一个健步迎上来。 林宇刚下车就感觉天突然黑了，抬头一看是太阳被朱大能挡住了。 “吓我一跳！” “你再不回来，局里就乱套了！”朱大能却是苦笑不已。 林宇不信，失笑道：“我就离开两天，局里就乱套了？” 朱大能开始吐槽：“省里下来那个督察组，这事你还记得吧，哎呦，这次把我折腾不轻，整整两天两夜没合眼，咱们单位烂账多，尤其是之前曹副局长留下的，甚至还有孙大志时代的坏账，偏偏督察组还鸡蛋里挑骨头，非把责任推到咱们头上……” 林宇皱眉道：“局长呢？” 朱大能无奈道：“他，你还不了解，看情况不对，直接去钱局那汇报工作了。” 林宇淡淡一笑，不过这督察组到底是冲谁来的？ “走吧，一起会会他们去！” “好咧！” 朱大能迫不及待带路，林宇回来他就有主心骨了。 督察组正在政治处。 为首的督察组长把程氓训得跟孙子似的。 “这些账目完全对不上，你们政治处有问题！” 程氓道：“这些都是前任留下的，问题都不大，最多也就是几百块钱报销问题，我看就算了！” “算了？多花一分都是国家的钱！什么都推给前任，你们有没有点新花样？” “这位督察，你要查什么我配合，但请你按规矩做事，我们也是有领导的！” “领导？我今天就是查他” “查谁？” 看到林宇神色冷峻走进来，众人有惊有喜。 督察组长惊道：“你不是去省城吗，怎么回来了？” 程氓搬了把椅子送来。 “领导，请坐！” 林宇大马金刀坐下道：“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督察组长严肃道：“林副局长，请注意你的说辞，自然是组织上派我们来的。” “少给我打马虎眼，我现在就打电话给祁厅长，让他跟你说话！”林宇拿出手机就要打给祁厅。 这人见林宇要点祁厅备注，急忙阻拦道：“别别别！是赵副厅长派我们来鹿城督察。” “赵西峰？” “是。” 督察组长松了口气，赵副厅长和祁厅不和，这在厅级不是秘密。 林宇直接打给赵西峰。 结果赵西峰声音先传过来。 “林宇，我正想找你，魔都公安局行动你了解吗？” 林宇冷淡道：“我说赵副厅长，你玩的挺花啊！” “什么意思？” 赵西峰一头雾水，他只是打听一下内幕，你还生气了？ 督察组长脸上开始冒汗！ 这位林副局长不但认识祁厅长，看样子和赵副厅长也很熟。 省厅两大领导，你怎么全都认识啊！ 林宇讽刺道：“趁着我去省会查案，你派人来鹿城偷家？” 赵西峰急忙道：“等一下，你说这句话意思我怎么听不懂，什么偷家？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是那种人吗，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讲清楚。” “让他跟你说吧！”林宇把手机递给这个督察组长。 督察组长避如蛇蝎，实在推脱不过才颤颤巍巍道：“赵厅长，我是小茅。” “小……小茅，督察总队的？你去鹿城干什么？” “是万队吩咐我来的” “胡闹！” 赵西峰道：“你和万兵胡搞什么，赶紧给我回来！” “是是是！” 茅组长将手机还给林宇，心中震惊，能同时交好祁厅和赵厅，这背景得有多强！ 赵西峰对林宇解释道：“这事我不知情，是下面人自作主张，你放心我已经让他们回省里。” 林宇不领这个情，讽刺道：“赵厅长你给我上了一课啊，之前我一直认为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没想到还有鸡蛋里挑骨头！” 赵西峰知道林宇在气头上，并不计较，换了他，他也生气。 “林宇，咱们相处时间短，但你的性格很对我的脾气，不管你和祁厅是什么关系，咱们可以当朋友，你放心！我和祁厅之间再怎么样，都不会牵扯到你！”赵西峰口头做了保证。 他其实很好奇，林宇究竟是怎么调动魔都公安局的。 没搞清林宇背景之前，他不想随便树敌。 林宇道：“没别的事我挂了！” “等等！你着什么急！”赵西峰打听道：“我听说是魔都许局亲自下令抓人，你和许局是什么关系？” 林宇道：“想知道？” 赵西峰毫不犹豫道：“想。” 林宇道：“下次告诉你！” “什么？” 赵西峰听着手机里嘟嘟声，一时没反应过来。 朱大能给林宇竖大拇指，敢这么跟赵副厅长说话，全鹿城找不到第二个。 这两天他着急上火睡不着，可林宇回来，打个电话就摆平。 同样是副局长，他和林宇相差太多。 林宇想到王志国，淡淡道：“局长既然不在，我们要担负起责任，这两天督察组都查出什么了？” 朱大能解释道：“都是些小事，平时也没人在乎。” 林宇强调道：“我们要尊重督察成果，有些人该调职就调职，局长问起来，你就说是督察组查出来的。” 朱大能心领神会，笑着道：“是啊，督察组查出来的问题，我们不处理，省里会说咱们不重视。” 林宇对朱大能还是信任的，有能力也听话。 “我去洪书记那里消个假，局里你帮我盯着点。” “这里有我，你放心，局长有动静，我随时向你汇报。”朱大能恭恭敬敬送林宇上车。 从今天开始，林宇是鹿城公安局的无冕之王。 市委！ 洪书记不在。 林宇又去找段秘书长，也没找到人。 组织部周部长也不在。 人都跑哪去了？ 林宇遇到孙泽源，上去询问情况。 孙泽源疑惑道：“你不知道，省里考察组下来了，花桥开发区领导班子要落实。” 第109章 要升副处了 林宇一直以为开发区成立还早，没想到会这么快落实，要是晚回来几天，他可能就错过了升副处的机会！ 这个副处一定要拿到手，毕竟好东西吃到肚里才心安。 孙泽源抬手看时间道：“里面会议开的差不多了，我过去一趟，下次再聊。” “行，有空咱们聚聚。”林宇点头目送孙秘书进入会议室。 其实这人但凡聪明点，都应该趁这个机会争取下来历练！ 花桥经济开发区是正处级单位，相当于一个县级市！ 机会太难得了！ 像林宇瞄准的副主任就是副处级职务，如果能进常委，那就相当于在别的县级市当几把手！ 而且陆书记大概率要去某个地级市当市长，等到人走茶凉的时候，谁还愿意搭理他。 不过他反应慢对林宇来说是好事，毕竟常委数量是有限的，孙泽源跟他太像了。 一样的年轻，一样的有陆书记支持，到时候花落谁家不好说。 会议室门敞开。 常委们依次出来。 林宇对陆书记笑着致敬，然后目光跳过黄市长，看向李成市长。 “跟我来。”李成路过的时候，叫上林宇。 林宇跟着对方来到办公室。 李成把茶杯放办公桌上，问道：“你对段东海了解多少？” 林宇谨慎道：“段秘书长一直很照顾我。” 李成已经坐在办公位置上，语出惊人道：“陆书记推举他主持花桥开发区。” 林宇惊道：“段秘书长不是常委吗？” 李成道：“开发区成立后，书记会进入常委会。” 林宇想明白了，这和玉山镇差不多，那个宋书记就是常委。 这样的话也算是升职了。 毕竟秘书长在常委里排名靠后，就那孙泽源除了秘书职责外，还担任市委副秘书长。 李成见林宇还没明白过来，提醒道：“你这个副主任能不能进常委班子，还需要他点头。” “那没问题，李叔，当初就是段秘书长在陆书记面前推荐我进筹备小组。”林宇努力让声音正常些。 他不但能升副处！ 还能进常委班子！ 以后也能举手表决了！ 这一步到位，顶上别人奋斗三四年！ 果然朝中有人好办事，以后他李叔是市长，老段是开发区书记，如果陆书记不调走，他在鹿城可以横着走了！ 李成加重语气道：“你还是不了解段东海，他这个人做事强势，眼睛里揉不得沙子，你以后在他手底下做事，要谨言慎行。” 林宇嘿嘿道：“不是还有李叔吗。” 李成哭笑不得，转移话题道：“盼盼天天念叨你，有空多看看她。” 林宇保证道：“李叔放心，盼盼这孩子我很喜欢，有空我带她出去玩玩。” 李成仔细观察林宇表情，确定是发自内心的话才点头答应，斟酌一会道：“你在处理案子上面很有天份，我想请你帮个忙。” 林宇也不拿自己当外人了，口渴就去倒杯水，口中道：“李叔见外了，我可是一直拿您当长辈，什么帮不帮的，您有事尽管吩咐。” 李成笑了一下，说话时表情又变沉重道：“我儿子也就是盼盼爸爸，几年前在东南亚旅游时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林宇暗暗叫苦，这种事也能想到他，试探道：“那李叔的意思是？” 李成道：“如果有机会，我希望你能把这当成案子调查一下。” 林宇沉吟一会，提醒道：“李叔，也不是我推辞，国外情况很复杂，不说国外，就说这次去省会，为了破个碎尸案，我是处处受到掣肘，连调个档案都得去找祁厅长帮忙，到了外国恐怕更寸步难行。” “唉！我知道！我知道！”李成轻声附和，如果不是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他不会这么异想天开。 林宇摇头，这件事不是他不想帮，而是超出他能力之外了。 更何况他觉得李成那个儿子肯定凶多吉少，但凡有一口气，肯定会联系家里，哪怕落到缅北那种地方，也得问家里要钱啊。 这已经消失四年了，能活着才是怪事。 但这种话不好明着说。 李成把这些不切实际想法掐灭，开口道：“美玲和盼盼都夸你，我工作忙，你有机会，帮我多照看照看她们。” “这没问题，李叔没什么事，我不打搅你了。” 林宇慢慢退出办公室，下个楼层找到秘书长办公室。 段东海见林宇来了，好奇道：“老李找你说什么了？” “聊点家常。”林宇在这比较轻松，笑道：“恭喜秘书长。” 段东海微笑道：“你也知道了？” 林宇道：“听李市长说的，开发区有您坐镇，我们工作才有盼头。” 段东海却道：“不到最后，就有变数，黄市长不会轻易放弃，这次递上去的名额有两个，除了我，还有政府里一位副市长。” 林宇道：“要我说，您是常委，级别比他高，就应该当书记，他当主任，大家都有份，何必争得头破血流。” 他希望不要争，不然每个名额都表决，别人怎么样他不知道，但是表决到他这里，黄市长一定会反对。 段东海道：“名单递上去，姑苏那边也会开常委会讨论，也有可能提出新人选。” 林宇不禁感叹，这变数可真多！ 可惜自己这级别上不了姑苏常委会，不然孟书记怎么也得捧捧场子。 林宇心中一动，如果让孟书记看中段东海，那是不是对他也有好处。 第110章 惊人消息，副处稳了 越担心的事情越容易发生！ 本来林宇对升副处势在必得，偏偏黄市长要给他来那么一下，除了林宇竞争管委会副主任位置外，黄市长还提名了一个人选，美其名曰优胜劣汰。 好消息是开发区管委会班子要交到姑苏市委常委上讨论。 这下林宇不为段东海跑官，也得为自己跑了。 原本无头女尸案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但那个案子已经过去很长时间，现在找孟书记那汇报，显得太刻意。 而且钱局说孟书记最近都在省委开会，他总不能跑到省里汇报吧。 连续几天，孟书记都没回来。 林宇心情越来越沉重，上午从花桥巡视回来，看到公安局大厅围了一堆人。 “林书记回来了！” “林书记！” 林宇沉声道：“都围在这里干什么？” 郑浩挤过来汇报道：“林局，有美女找你。” 林宇教训下属：“美女重要还是工作重要？” 郑浩领着林宇到接待室。 林宇一看还都认识。 李欣然！ 苏冰云！ 洪鹿！ 她们三个怎么聚到一块的？ 还坐一起聊天！ “师兄！” 洪鹿高高兴兴蹦过来，问道：“二十年前那件碎尸案是你破的呀？” 林宇不动声色道：“怎么了？” 洪鹿激动道：“网上议论疯了，大家都以为是省厅和魔都联手破的案子。” 林宇脸色一滞，靠，怪不得没动静，这功劳也能抢？ 苏冰云坐如淑女，静静看着洪鹿和林宇亲密举动。 李欣然道：“这个案子我研究过，你能破很了不起。” 林宇见她也问，把过程简单介绍一下：“厅里给我一个读硕士名额，导师就是苏老师，她跟我说这个案子，我就看了下案宗，找到嫌疑人，但协助办案的赵副厅长请示李书记后，不敢抓人，我找许局帮的忙。” 洪鹿夸道：“二十年前的案子，师兄一天就破案了，真厉害！” 李欣然道：“一天破案，的确很神奇。” 苏冰云插不上话，看着林宇和洪鹿李欣然，又很不舒服。 林宇提起正事，问道：“你们来局里是找我，还是报案？” “欣然可不是为了案子来鹿城。”洪鹿表情很神秘。 林宇好奇道：“那为什么？” 洪鹿嘿嘿笑道：“说出来吓你一跳，欣然现在是巡视组巡视专员，来我们苏省巡视的。” 林宇大吃一惊，这丫头身份变换也太快了吧。 李欣然道：“家里想让我回京城，其实我更愿意留在魔都。” 林宇心里酸酸的，他破案立功，前后三次一等功才混个正科，人家随随便便就进巡视组。 “恭喜。” 李欣然看着林宇道：“我下午就要到巡视组报到。” 林宇心中一动道：“巡视组已经入驻省里了？” 李欣然见林宇明白她的意思，露出赞许之色，这就是她路过鹿城的原因，除了看望洪鹿外，也顺便把巡视组信息透露给林宇。 虽然她和林宇接触次数不多，但架不住洪鹿天天夸，林宇破的案子，还有每一次升职洪鹿都会跟她分享。 更何况现在林宇正处于晋升副处的关键时刻。 她看好林宇，愿意推一下！ 这个消息对林宇太重要了，试探道：“会不会让你为难” 李欣然轻笑道：“我们巡视组的陈组长和你们省委书记是党校同学，该知道的都会知道。” 林宇郑重道：“谢谢！” 洪鹿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总觉得好师兄和好闺蜜在打暗号，听不懂了。 苏冰云被晾在一边，心里不舒服，也对林宇道：“这次姐姐的案子谢谢你。” 林宇哪有功夫理她，现在他在考虑怎么利益最大化。 李欣然专门来告诉他巡视组入驻苏省的消息，八成是让他拿这个秘密换人情。 他也正愁找不到机会接触孟书记，这不就是理由吗？ 而且孟书记那个级别，肯定在乎巡视组，不但能达到目的，而且能在孟书记面前证明自己价值。 还有祁厅长、陆书记！ 这个消息对林宇太重要了，对他来说无所谓，但是对这些人来说，就是天大的人情。 …… 接待室外面。 郑浩向魏祥、范常挤眉弄眼。 “你们觉得谁漂亮？” 范常马上表态道：“当然是咱们洪鹿最漂亮，活泼可爱，我要是有儿子，一定让他找这样的老婆！” 郑浩嘲笑道：“拉倒吧，你儿子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吧，我倒觉得那个苏老师好看，既有高冷冰山气质，在我们领导面前又楚楚可怜，你们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美女！” 魏祥老神在在道：“你们啊还太年轻，我要是咱们领导，一定娶李小姐，” 郑浩不服道：“为什么？” 魏祥慢悠悠道：“李小姐什么身份，天之骄女啊，要长相有长相，要家世有家世，你们想想，咱们林书记最缺什么，缺背景啊，没有家族提携都能混得风生水起，如果有李小姐那种家族支持，肯定一飞冲天，” 郑浩觉得有道理，感慨道：“可惜啊，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这么大声，你们当我听不到啊！ 林宇露头训斥道：“你们几个嘀嘀咕咕够了没有，不用工作了！” “够了够了！”范常急忙拽两人溜号。 魏祥道：“书记，我们不打扰您了。” 郑浩笑道：“对了领导，虽说你年轻，但也得注意身体。” “臭小子！” 几个人在林宇飞踢到来之前嘿嘿笑着跑了。 林宇无奈摇头，这帮小子敢拿领导开涮了！ 洪鹿关心道：“师兄，你身体不好吗？” “不信谣不传谣，我身体好的很，活动几小时不在话下。” 苏冰云脸红了，含羞带怯瞪了眼林宇，求他不要乱说了。 洪鹿想起什么，转头问道：“苏老师，这个案子是我师兄破的吧？” 苏冰云道：“是他一个人破的。” 洪鹿告状道：“欣然，你听了吧，案子既然是我师兄破的，功劳自然是师兄一个人的，那些人都在抢功！” 李欣然无奈道：“我知道了，” 洪鹿嘿嘿笑了，朝林宇挤眉弄眼。 林宇心情好，提议道：“一会我请客，你们想吃什么？” 李欣然摇头道：“我下午要去报到。” 林宇道：“那可惜了。” 苏冰云也道：“我下午也回学校。” 人家开会，你开什么？林宇觉得美女导师在躲什么。 洪鹿自告奋勇道：“我送你们。” 苏冰云摇头，她想一个人静静。 洪鹿看向闺蜜道：“欣然，我送你。” 李欣然提醒道：“你现在是正式民警，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旷工。” 林宇笑道：“让洪鹿送你，我送送苏老师，正好有一些学术问题要请教她。” 洪鹿见师兄也要一起正高兴，听到学术问题立即打退堂鼓，她最怕听这些枯燥乏味的学术。 林宇说送就送，在洪鹿开车离开后，就亲自邀请美女导师上车，只不过在送到半路上看到一片枫林，停车欣赏枫林晚而已。 第111章 鹿城驻省会办事处 鹿城在省会设有办事处，专门负责信息收集和接待领导。 办事处宋主任级别还是正科，但他的含金量远远无法和林宇相比。 因此林宇一来就接过了领导权。 宋主任将最好的房间安排给林宇，陪着笑脸道：“林局，我们这里条件简陋，没法和公安局相比，您将就将就。” 林宇看着所谓‘简陋’房间很无语，这豪华程度不输于外面五星级酒店，早知道上次他不住外面了。 “楼下装修是怎么回事？”林宇来的时候发现楼下一层二层在装修。 宋主任赔着笑道：“林局您是不知道，这驻外办事处就是求人办事，平日里少不了人情往来，指望鹿城财政拨的那点钱根本不够，事情办不好，领导还不满意，前阵子黄市长还批评我们办事不力，这不实在被逼得没办法了，就商量开个饭店赚点外快，谁知道生意还不错，我就想着把一楼二楼一同装修成酒楼，扩大规模。” 林宇不由点头，能自力更生，说明这个宋主任能力还不错。 “宋主任，这次我来省城有重要任务，希望你配合。” “一定全力配合！”宋主任急忙表态，他人虽在省会，但对鹿城官场上发生的事了如指掌，这是硬刚黄市长的主，他得罪不起。 林宇坐到豪华沙发上，满意道：“我想见孟书记，你这里有什么办法？” 宋主任心中一惊，小心问道：“是咱们姑苏市那位孟书记？” 林宇轻轻点头。 宋主任想了片刻，很快有了主意道：“孟书记每天都要进出办公，咱们可以在省委大楼下面等着。” 林宇摇头道：“这样太刻意，还有没有别的办法，最好有正当理由。” 宋主任苦笑道：“林局，你这可为难我了，咱们小人物能有什么正当理由接触孟书记？” 林宇倒是想到一个，问道：“这酒楼什么时候能开业？” 宋主任道：“这个随时都可以，其实已经装修好了，只是包间我想搞得有格调些，订制了一批家具。” 林宇沉吟片刻道：“你明天给我搞出一个开业典礼，再去给我弄几张请帖，没问题吧？” 宋主任一点就透，惊讶道：“你想邀请孟书记？” 林宇点头，又提道：“包间要私密一点的。” “这些都没问题！”宋主任太激动了，真能把孟书记请来，那他们办事处和酒楼就露大脸了，试探道：“只是孟书记能来吗？” 林宇淡淡看了他一眼。 宋主任立马起身道：“我马上去准备。” 对于邀请孟书记，林宇是有几分把握的。 第一，鹿城是孟书记管辖的城市。 第二，这里距离省委挺近，孟书记也要吃饭，平时和别人吃饭，这里就是最好的地方，毕竟大人物也需要私密空间。 第三，就是林宇在孟书记面前露过脸，再找钱局吹吹风，孟书记应该会给面子。 接下来林宇只要确保巡视组已入驻苏省的这个信息足够惊人就行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人验证一下。 林宇去祁厅那里探探风。 半小时后林宇就到了省厅，这次畅通无阻直接进了厅长办公室。 里面有人汇报工作，这人林宇还认识，上次临阵脱逃的赵西峰。 祁厅示意赵西峰先停下，朝林宇问道：“你不是回去了吗？” 林宇笑着道：“回去觉得没和厅长方面道别，这不又马不停蹄赶回来。” 祁厅笑骂道：“你小子少给我打马虎眼，老实交代这次来又有什么事？” 林宇看了眼赵西峰。 祁厅对赵西峰道：“这字我等会签，你先回去，签完我让人送过去。” “是，厅长！”赵西峰临走之前频频回头打量林宇。 祁厅已经见识过林宇能力，郑重道：“到底什么消息，这么神神秘秘。” 林宇语出惊人道：“厅长，我听说上面巡视组下来了。” 祁厅愣神片刻，追问道：“消息可靠吗？” 林宇确定道：“我一个朋友就是巡视组成员，消息不会错！” 祁厅缓了一会，笑着道：“你小子人脉比我还广，这消息还有谁知道？” “我刚得到消息就来您这了。”林宇是从李欣然那得到消息，至于巡视组其他人有没有往外说，他就不确定了。 祁厅站起来走了几步，陷入沉吟之中，他听说这次下来的巡视组长和他们省委书记是党校同学，有这种关系省委书记不可能不知道。 他确实没收到任何消息，那他的老师省委副书记也可能没收到消息。 想到这里，祁厅拿起桌上红色专线，当着林宇的面拨通电话。 “老师是我！” “什么事？” 因为离得近，电话那边的声音林宇听得清清楚楚。 祁厅道：“老师，上面巡视组来我们省您听说了吗？” “不是还没来吗？” 对方语气很轻松！ 林宇忍不住再靠近一点，这人地位应该比孟书记高，观察对方就能预测孟书记反应。 “老师，可我收到消息巡视组已经来到我们省。” “消息可靠吗？” 祁厅抬头看眼林宇，郑重道：“非常可靠！” “知道了，来我办公室说。” “好的老师，我马上过去。”祁厅放下电话，对林宇道：“我得出去一趟。” 林宇道：“没事您忙，我还有其他事。” 祁厅出门前交待道：“这次来了别像上次一样急着走，你嫂子可念叨你呢。” 林宇笑笑，刚离开几步就被赵西峰拦住了。 “你和厅长聊什么呢，他慌慌张张去干什么？” 林宇没好气道：“这关你什么事？” 赵西峰道：“上次是我不对，但上面命令，我不能不听。” 林宇道：“得了，我又不是美女，你纠缠我干什么？” 赵西峰笑着道：“你还真别说，能让我看上眼的没几个，你林宇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你和厅长究竟聊什么，你可以不说，这个我理解，我就是单纯的好奇。” 林宇似笑非笑道：“你觉得我们是朋友？” 赵西峰认真道：“当然，我是冲着你破案才情，不是因为你和厅长的关系。” 林宇把南大保安乱收费的事讲一下，事情很小，他就是想告诉赵西峰，嘴里说的漂亮没用，干事的时候拉胯，谁跟你做朋友。 第112章 未来省长？ 第二天一早，酒楼张灯结彩举办开业典礼。 红地毯一直从酒楼门口铺到外面大马路上。 宋主任不知从哪找来十几位企业家捧场，表演台上全是花篮，司仪和礼宾小姐在主席台上互动，搞热现场气氛。 这些对林宇来说无关紧要，站在大门口不时看着时间。 直至一辆奥迪车停在不远处，孟书记被钱峰请下车。 今天孟书记能来，钱局功不可没，听到林宇要他帮忙，连夜从姑苏赶来的。 林宇整理一下衣服，面带笑容大踏步上前道：“孟书记您好，我代表办事处欢迎孟书记。” 招待所宋主任也想上来露脸，却被林宇先一步挡下。 这人咋不懂事呢，想讨好孟书记也不看看时候！ 林宇搞出今天场面不是为了让别人讨好领导。 钱峰面带笑容道：“孟书记，这位就是我跟您提过的破案天才林宇，是鹿城重点培养对象，他知道您在省城，通过我邀请您来剪彩！” 孟书记对林宇有印象，去年到鹿城主持过表彰大会，林宇帮魔都破了一件命案，政法委老周赞不绝口。 还有前不久的无头女尸案，林宇也是当天破案。 孟书记赞道：“不错！” 钱峰朝林宇使了个眼色。 林宇道：“孟书记，里面请。” 现场礼炮轰鸣！ 司仪声音变得高昂热情。 接下来就是孟书记上台剪彩画面。 钱峰一边鼓掌，一边低声提醒道：“等会准备一个安静点的包间，不要让这些商人随便敬酒，打扰孟书记。” 林宇点头道：“放心，包间都准备好了。” 剪彩结束，林宇招待孟书记进入包间。 这间包房本是宋主任用来讨好鹿城领导，因此装修豪华，林宇又让装了ktv设备。 在这个年代非常时髦！ 林宇试探道：“孟书记觉得怎么样？” 孟书记道：“不错。” 林宇笑道：“孟书记，这是咱们自己的招待所，整个姑苏都是在您的领导下，我们鹿城也不例外，以后您来省里想吃什么，尽管吩咐，这酒楼是咱们招待处自己开的，服务本地干部是应该的。” 孟书记赞许点头，姑苏在省里也有办事处，但不像林宇这么会来事。 宋主任领着一队旗袍美女进来上酒上菜。 林宇亲自给孟书记和钱峰倒酒， 菜肴和酒都是普通水准。 钱峰一看酒是二锅头，气的想笑道：“你就让咱们喝这个？” 宋主任脸都绿了。 他准备了茅台和五粮液，但林宇坚持上二锅头，还说孟书记会喜欢。 这的确是林宇故意安排，示意宋主任出去。 林宇轻笑道：“钱局，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我装什么了？”钱峰一头雾水，他觉得林宇不会犯这么低级错误，里面绝对有猫腻。 林宇道：“上面派巡视组来我们省，正在明察暗访，我们不能给孟书记脸上抹黑。” 钱峰瞬间一个激灵，吃惊道：“巡视组已经下来了？” 上面发文件是八月进驻省里，现在才六月中旬，提前一个多月下来是什么意思？ 巡视组可不是开玩笑，在古代那是钦差大臣，发现问题可以直接转到中纪委和中组部。 孟书记也没料到林宇在他面前爆出这么大瓜，瞬间就明白林宇是想帮他。 钱峰问道：“这消息你从哪听来的？” 林宇看到孟书记反应，就知道稳了。 “这消息是千真万确，我朋友她就是巡视组一员，这次入驻咱们省的是第三巡视组，组长姓陈，听说还和咱们省委书记是老同学。” 此时钱峰就是再迟钝也明白，林宇费尽周折请孟书记过来，不是剪彩那么简单。 孟书记表情风轻云淡，但心里久久无法平静！ 因为巡视组已经在暗访的消息他不知道！ 省委中究竟是谁在布局？ 省委书记！ 可他针对谁呢？ 孟书记意识到省委即将发生大变故，如果不是林宇及时告诉他这些，他还被蒙在鼓里。 这个消息对他太重要了！ “小林，你有心了。”深思熟虑中的孟书记叹出口气。 林宇恭敬道：“孟书记，这消息对您有用就好，我是怕您蒙在鼓里，所以我一点不敢耽搁。” 林宇低头掩饰，话说的太顺口，路上好像耽搁了一会。 孟书记满意点头，给林宇留下一张名片道：“省委还有些事等着我回去处理，小林你以后有事直接来找我。” “谢谢孟书记。” 林宇双手捧着名片，这是他攻略的第二位副部级大佬！ 孟书记离开了，钱峰不自觉摆出了领导架子，对林宇笑骂道：“你小子真能闹腾，让我连夜从姑苏赶过来，就是为了给你做工具人？” 林宇没在乎钱峰调侃，回忆祁厅和他老师的态度，再加上刚才孟书记的反应，他有点明白了。 省委一把手想借巡视组入驻的机会增强话语权，说的直白点，就是对常委里某个人或某个派系发动袭击。 钱峰左摇右顾，继续说道：“你们这招待所搞的不错，下次我来省里开会，就来你们这。” 林宇回过神道：“没问题。” 钱峰问道：“孟书记都走了，你瞎琢磨什么呢？” 林宇心中一动，觉得可以从钱局身上验证自己猜想对不对，试探道：“你说咱们孟书记是不是也盯着省长宝座？” 钱峰脸色微变，吃惊道：“这你也知道？” 自己是孟书记心腹，才知道一些内幕，林宇一个正科级从哪打听的消息？ 林宇不动声色道：“我猜的，不过咱们孟书记能和李书记竞争？” 孟书记是姑苏市委书记，兼省委常委！ 那位李书记是省会市委书记，也兼着省委常委！ 在林宇心里，还是省会竞争力更强一些。 钱峰自信道：“你小子聪明是聪明，但不了解咱们姑苏干部的份量。” 林宇虚心请教道：“怎么说？” 钱峰骄傲道：“你知道咱们姑苏前几任书记都升哪了。” 林宇老实道：“这我倒没注意。” “全都干省长，有直接提的省长，最次也是第二年升正部。”钱峰觉得林宇会做人也会做事，有前途，所以很有耐心讨论这些话题。 林宇惊讶道：“这么厉害？” 钱峰笑呵呵道：“现在知道孟书记给你那张名片份量有多重吧，你小子运气不错，在鹿城也能混的风生水起，咱们省干部看姑苏，可姑苏几个辖区里最出风头的是你们鹿城，只要你在鹿城站稳脚跟，你升官速度就不会慢！” 林宇久久无法回神，原来姑苏干部这么强势！ 他想过那位于代省长把代字去掉，想过省会李书记上位，唯独没想过孟书记也是竞争者。 第113章 碎尸案一等功，晋升警督！ 省委常委之间的博弈，不是现在的林宇能看懂的。 尤其是省委书记亲自出招，不可能只有巡视组这一击，后续斗法才是最凶险的。 但这都跟林宇无关了。 现在他白天陪洪鹿、李欣然游览名胜古迹，晚上回苏冰云那里复习功课。 日子过得很充实！ 一大早，林宇就被苏冰云叫醒，自从帮她报了仇，这美女导师是越处越温柔，林宇一些爱好她是来者不拒，只要林宇想得出来，她都能满足。 这一点就比大嫂温柔贤惠，那娘们让她履行一次叫醒服务，竟然当着他的面刷了半天牙，太不给面子了。 半个小时后，苏冰云从卫生间漱口出来，发现林宇又闭眼睛，依偎在他怀里。 “最近我想回老家一趟。” “想回家就回去，不用管我，我过两天也回鹿城。” 林宇随口应付，在他心里美女导师是为了报恩才跟他的，多少差了点意思。 而且她在南大教书，自己在鹿城当官，两地分居，真要在一起反而有矛盾，不如像现在这样，舒舒服服，大家都没压力。 不等苏冰云再说什么，林宇手机就响了。 是祁厅打来的，林宇立即坐起来。 “喂厅长？” “没回鹿城吧？” “没呢！不是厅长您让我等几天再回去，我还想跟您方面道个别。” “来我办公室一趟，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好，我马上到。”林宇起来穿衣服和洗漱。 公安厅。 林宇到的时候祁厅还在开会，等了十几分钟才回来。 祁厅一进办公室，林宇就迫不及待跟进来，王路都落在他后面。 “厅长，什么好消息？”林宇忍不住询问，他知道最近厅长在碎尸案上为他争取功劳。 如果好消息是指这个，那公安部那边肯定落实了，是他的功劳谁也抢不走！ 祁厅微笑道：“你破那个20年前的碎尸案，影响很大，部里专门开会讨论，决定再授予你个人一等功一次。” 又是一等功！ 林宇很是高兴，虽然一等功对他来说已经获得三次，但谁会嫌弃自己衣服上挂的勋章多。 而且一等功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提前晋升警衔。 祁厅见林宇宠辱不惊，满意点头道：“按理说你晋升一级警司不满两年，不能再晋升警衔，但关键时刻付部长说话了，我们要培养年轻干部，像林宇这样有突出贡献精神的警员应该重用，这是付部长原话！” 林宇惊喜道：“我能升三级警督了？” 旁边的王路也露出羡慕之色，三级警督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公安部部长亲自发话，这意义完全就不一样了。 祁厅问道：“你还记得去年抓那个321通缉犯吗？” 林宇立即点头，不就是那个什么何峰，还是他在张浦镇拘留室里抓的。 祁厅见林宇还没把这案子当回事，不禁感慨道：“当时我就觉得付部长对你有欣赏的意思，现在为你说话，原因就在这。” 明白了！ 林宇也感触良多。 没想到那么久之前抓的通缉犯，现在收到丰厚回报。 这次晋升对林宇太重要了！ 一级警司在公安局并不算什么，甚至林宇许多下属警衔都比他高！ 偏偏警衔晋升条例摆在那，以至于他升常务副局长了，警衔还是一级警司！ 换句话说他的警衔已经是最低配，如果不晋升警督，就无法升局长。 现在部里破例为他晋升三级警督，那所有阻碍都不是问题了。 只要王志国卸任，他就能升局长！ 鹿城公安局局长也是副处级，加上这次他势在必得的花桥开发区副主任，副处级职务他一下获得俩！ 祁厅拍了两下林宇肩膀，提醒道：“晋升仪式我已经为你安排好了，就在省厅举行，鹿城方面你要是想立威，把人接过来，我亲自为你授勋颁证书。” 林宇道：“谢谢祁厅，鹿城方面我没问题！” 祁厅反而笑道：“你还谢什么，要谢也应该是我谢你，你那个巡视组的消息非常重要，我老师也就是咱们省委副书记，他对你也赞许有加。” 林宇笑而不语，现在他不可不敢再往前凑了。 太张扬了，容易被当成出头鸟。 离开祁厅办公室，王路表情变得更加热情。 “恭喜林局长。” 林宇笑道：“恭喜我什么？” “当然是您受付部长重视，飞黄腾达是迟早的事。”王路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付部长虽然姓付，但他现在是部里一把手。 林宇笑着摇头，这些机关干部都以为升官全靠讨好领导，像王志国刚来鹿城就迫不及待讨好黄市长。 但是这些领导身居高位，还缺这一两个拍马屁的人？ 你没有能力，光会拍马屁有什么用？ 至少林宇身边不缺少拍马屁的人，但是你不会办事，这种人他就绝对不会用。 王路试探道：“凭你和咱们厅长的关系，调来省厅是迟早的事，说不定我的位置都是你的。” 林宇明白他担心什么，淡笑道：“放心吧，我是不会抢你王主任饭碗的，你是厅长的大管家，我们没有利益冲突。” 王路松口气，笑容变真诚道：“说的对，咱们都是为厅长服务，有空常联系，以后在省会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我要办不成还有厅长！” “一定！” 林宇满意点头，这也算是他在省会拓展的人脉了。 还有赵西峰，那个保安乱收费事件办的不错，最近林宇开车进出南大，剩下的保安都得打敬礼。 第114章 表妹要高考了 这次省会之行有两个收获。 第一是认识孟书记。 第二就是立一等功，晋升三级警督。 林宇参加完授勋大会，就回到了鹿城。 江南小区。 林宇先回来看看爸妈。 “哥？”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杜思雨仰头看到表哥，急忙跑过来。 “今天没去上学？” “要高考了，学校放假。” “对。” 林宇差点忘了，六月份要高考，饶有兴趣道：“准备得怎么样？” 杜思雨双手不自觉放在前面，微笑道：“感觉还不错，就是有点紧张。” 林宇脱下外套放沙发上，安慰道：“其实没必要紧张，正常发挥就行，有时候你越紧张越容易犯错。” 别人这么劝，杜思雨只当是安慰，可话从林宇口中说出来，她细细想了一会，好奇道：“哥，你有紧张的时候吗？” 林宇倒杯水喝，觉得应该开导开导表妹，现在的她太像傻白甜，沉吟一会说道：“前不久我破过一个案子，死者是20年前南大的一位女大学生，她天黑离开校园被人掳走，凶手对她相当残忍，不但碎尸，切了2000多片，公安部给我记一等功，昨天举办的授勋仪式，当时除了我们公安厅长，还有省委副书记为我颁证书，是有点激动紧张。” 杜思雨瞪大眼睛，她感觉表哥的经历好高级，对比起来她只是参加一次高考就紧张，心理素质太差了。 林宇见表妹没领会重点，扳过她的肩膀认真道：“你上大学的时候要学会保护自己，一个人在外地，遇到委屈的事要打电话跟家里人说，被欺负了就告诉我，不要硬扛，对那些你不了解的人，要有防范之心，有时候别人递给你一杯水，里面就可能下了迷药！” 杜思雨吓的不知所措，突然感觉外面好可怕。 林宇安慰道：“只要保持最基本的防范之心就好，遇到什么事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嗯！” 杜思雨坚定点头。 林宇笑问道：“现在还紧张吗？” 杜思雨摇头道：“跟哥在一起，我一点也不紧张了。” 林宇许诺道：“那等你高考的时候，我送你。” 杜思雨高兴蹦起来道：“谢谢哥。” 林宇也笑了，眼前全是青春洋溢的气息。 他在官场上遇到的都是老油条，各种人精，算计来算计去，表妹在他面前就像一张白纸。 杜思雨接了一个电话，在卫生间化了一会妆，拿着手机就想出门。 林宇问道：“去哪？” 杜思雨笑着道：“哥，是班里同学，想在高考前聚一聚吃烧烤。” 林宇皱眉道：“这么快就忘记我刚才说的话吗？” 杜思雨‘啊’了一声，满脸疑惑。 林宇道：“高考前谁都想疯，你以为出去只是和同学逛街聊天，但你知道别人怎么想的吗？” 杜思雨见表哥不高兴，明显变紧张了，小声解释道：“是女同学。” 林宇无奈道：“女同学会约你吃烧烤吗？吃烧烤少不了啤酒吧，你不喝有人激你喝，喝多了男同学提议送你回家，他真的会送你回家吗？” 换做别人，林宇不会这么想。 他这个表妹长得清纯又漂亮，黄毛最喜欢糟蹋这种女生。 杜思雨这才明白过来，赶紧发信息询问，然后像犯了错一样手足无措。 “对不起哥，我错了。” 林宇语重心长道：“下次遇到这种事，你想出去玩可以，但要事先问清楚，不要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钱。” 杜思雨眼泪都流出来了，她觉得自己惹哥生气了，越哭越伤心。 我说话太重了吗？ 表妹被我训哭了！ 在单位里训斥下属比这重多了。 林宇轻轻把手放在表妹肩膀上，杜思雨就靠过来。 “别哭了。” “我是为你好。” 林宇低头安慰眼梨花带雨的表妹。 杜思雨慢慢好起来，抽噎了几下抬眼看了下表哥，很不好意思，却又舍不得分开，她从小常看到父母吵架，没有体会过父母关爱，更没有安全感，在姑妈家住的时间很短，但让她体会到家庭的温暖，每次表哥都能给她安全感。 林宇无奈站一会，再低头看时表妹已经睡着了？ 这丫头，像孩子一样！ 林宇哭笑不得，把表妹放到沙发上。 没一会，爸妈回来了。 两人手里都提着购物袋，里面装满了食材。 林宇道：“爸、妈，思雨过几天高考，给她做点好吃的。” 林妈见到儿子就很开心，笑容满面道：“我和你爸去超市买了很多，儿子你这几天在家吃饭吗？” 林宇看着老妈期待表情，不禁点了下头。 林妈高兴指挥道：“老头子，猪蹄别放冰箱了，今晚做猪蹄汤，给儿子和思雨好好补补。” 林爸第一时间就把猪蹄捡出来，却开口道：“咱儿子是常务副局长，什么好吃的没见过，你那点厨艺也就在家里过的去，跟人家专业厨师比起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林妈从厨房出来，瞪着丈夫道：“你说什么？” 林爸急忙笑道：“没说什么，我夸你厨艺好，咱家都爱吃你做的菜。” 林妈这才满意接过猪蹄，继续到厨房里忙活。 林宇笑吟吟看着。 杜思雨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爸走到林宇身边道：“你介绍那家公司我去了。” 林宇问道：“情况怎么样？” 林爸点评道：“总体来说还是太烧钱，上个月花了几百万，这个月开销比上个月还猛，可能花更多，这到底是谁的公司，成立不到半年，亏了快一千多万了！” 林宇自信道：“这行业刚开始亏钱是正常的，等产品研发出来，情况会变好！” 林爸若有所思道：“你还真别说，公司现在明明亏钱，可是想投资公司的大老板还很多，有人愿意砸上亿，只要61%的股份，高层没同意。” 林宇道：“爸，你只要管好财务就行，这些决策交给那些职业经理人！” 这些职业经理人都是按照林宇计划书管理公司。 等到公司做大，正好赶上他在花桥开发区当副主任，到时候招商引资，他把公司总部搬过来，几百亿市值，就是他的政绩。 林爸点头道：“这我明白。” 第115章 三级警督，有资格当局长了 六月高考。 保证高考顺利进行，是公安局的责任。 林宇知道现在国家对这一块很重视，一旦高考出问题，那就是大问题。 公安局肯定是第一问责单位。 为此林宇召开全局会议。 王志国看着林宇肩膀上的两杠一星意识到自己这个局长要当到头了。 以前林宇只是一级警司，在升职问题上被卡得死死，现在升警督，就有升局长的资格。 更何况林宇这个警督是付部长特批。 公安部一把手发话，林宇就是不想升，也会有人将他强行提上去！ 林宇没有在意局长眼神，现在公安局上上下下都是他的人，没有必要再考虑对方感受了。 会议刚开始，林宇就讲话了。 “高考在即，我们公安局要重视起来，保障鹿城所有高三学子顺利参加高考，是鹿城市委交给我们的任务。” 台下所有人都抬头，做出认真听讲的模样。 林宇开会喜欢直奔主题，不会讲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第一，净化考场周边治安环境，确保考场、试卷储存地安全，严厉查处涉考案件。” “第二，抽调至少100辆警车，开通高考直通车，无偿接送贫困考生、残疾考生，以及离住所离考场较远、交通不便的考生，确保参加高考的学生一个不能少！” “第三，严厉打击招生考试诈骗活动，要成立宣传小队，向市民普及诈骗招生知识，公布举报电话，” “第四，派出所民警要合理分配警力，在考场周边执勤。” “开通高考绿色通道、各个派出所执勤由朱副局长负责！” 朱大能立即表态道：“我没问题！” “考场外我负责，考场内的问题，由王局负责！” “我？”王志国指着自己，他没想到自己也会被分配任务。 林宇转头问道：“有问题吗？” 王志国对视不到三秒就败下阵来，摇头道：“没问题。” “各部门、单位按照计划行动，散会。”林宇站起身走出会议室。 他就是用行动告诉王志国，你的任务结束了！ 当初钱局派他下来，就是占局长这个位置，现在林宇有能力更进一步，王志国就该挪位置了。 公安局会议刚结束，林宇就收到花桥开发区筹备小组开会通知。 林宇也是筹备小组一员，按照地址找到会场。 在最醒目的位置看到悬挂的红色条幅。 上面写着：热烈庆祝花桥开发区成立几个大字！ “林宇！” “孙秘书！” 林宇看到孙泽源叫自己，也打了招呼。 孙泽源上来催道：“怎么才来，陆书记找你好一会了。” 林宇道：“我在局里开会，刚收到通知。” 孙泽源在前面领路，提醒道：“省里考察组已经回去了，这比之前制定的计划提前很多，很多年底才做的事都要提上日程。” 林宇试探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孙泽源回头看眼林宇，一语双关道：“可能是好事，原本的好事也可能变坏。” 林宇不以为意道：“我认为是好事！” 孙泽源欲言又止，把林宇带到会议室，打开门提醒道：“进去吧。” 里面烟雾缭绕，烟味太大，不过都是熟人。 市委陆书记。 市政府黄市长！ 常务副市长李成。 市委韩副书记！ 政法委洪书记。 宣传部候部长！ 纪委秦书记！ 组织部周部长。 秘书长段东海。 还缺统战部的白部长和玉山镇的宋书记。 他们的确不在筹备小组名单里！ 那现在开的不是常委会，而是筹备小组内部会议！ 林宇看了一圈，感觉气氛很严肃，一步一步挪到段东海身边，弯下腰小声问道：“怎么回事？” 段东海小声道：“黄市长提议，要把花桥开发区领导班子问题，拿到姑苏市委常委会上讨论。” 林宇瞄了眼烟雾后面的黄市长，小声道：“他会这么好心？” 段东海用蚊蝇般声音道：“省委考察组的孙组长在离开前和黄市长去了趟姑苏，做通了部分常委的工作。” 林宇明白了，一定是黄市长觉得在鹿城常委会上占不到便宜，于是把战场引到姑苏常委会上！ 这一招的确很高明！ 洪波把烟头按到烟灰缸里，开口道：“陆书记，咱们鹿城的事，都捅到地级市委，工作还做不做了？” 周部长附和道：“以前我们推荐干部，就是在那边走个过场，现在要拿到常委上讨论，我们很被动。” 这就好比一块蛋糕，本来是他们鹿城干部分着吃，现在黄市长把蛋糕拿到姑苏常委会上，谁不想吃两口，你一口我一口，还能给鹿城留下什么？ 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黄市长一派没有人反驳，韩副书记、侯部长不停抽烟，秦书记则是看着面前茶杯。 黄市长抽完一根烟，开口道：“我认为花桥开发区筹备工作能这么顺利，多亏了姑苏市委市政府的大力支持，我们鹿城组织部推荐的干部，上面不认同，认为是儿戏。” 周部长皱眉道：“麻烦黄市长把名字说出来，我们组织部推荐干部，一向是秉持公平公正原则，如果有问题，我们会检讨。” 黄市长这边的几个人都看向了林宇。 不是！ 你们看我干嘛？ 林宇瞪着黄市长，这老家伙总针对我，柿子捡软的捏？信不信我把你儿子材料交给巡视组！ 段东海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开口道：“陆书记，花桥之所以能顺利拆迁，多亏了林宇同志全力配合，这副主任名单里不能没有他！” 林宇暗暗点头，关键时刻还是自己人靠得住。 陆书记点头道：“林宇有功，而且他对经济发展有独到见解，放在副主任位置上，能发挥出更好作用。” 洪书记记起当初约定，也支持道：“林宇工作能力强，花桥开发区需要这样敢打敢拼的人冲锋陷阵。” 侯部长强调道：“林宇太年轻，应该沉淀几年，这是马市长的原话！” 姑苏市长就是姓马，叫马天成！ 林宇都没见过这人，干嘛要针对我？ 第116章 林宇，有请孟书记！ 黄市长抬出马天成，陆书记这边的人面色沉重。 韩副书记等人就高兴了。 被压制那么久，终于扬眉吐气一回。 尤其是宣传部长侯宝华，三角眼盯着林宇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一个小小公安局副局长，敢参与书记与市长斗争，简直是找死！ 如今现形势已经很明朗，陆书记与黄市长的斗争已经从花桥开发区转移到林宇身上。 这就是冲锋陷阵的代价！ 林宇为陆书记打下一片江山，但也得罪了黄市长。 陆书记也明白这个道理，林宇为他做事，又是难得的人才，于公于私都必须要保住，否则以后谁还愿意跟他混！ 陆书记把烟头掐灭，这代表着正式发起反击！ 洪波率先响应道：“陆书记，黄市长，有一件事我想向你们汇报一下。” 陆书记道：“什么事？” 洪波笑道：“是关于林宇的，我们政法委刚刚接到上级通知，林宇同志在省会金陵市学习期间，勇破二十年前南大碎尸案，省公安厅上报公安部，经公安部批准，授予林宇同志一等功，并晋升三级警督！” 他又升了！ 侯宝华差点惊掉下巴，他以为林宇死定了，结果人家还升了！ 韩副书记啧啧称奇，他们都把姑苏市长请出来了，林宇又闹腾到省里，还惊动公安部。 段东海有了借口，朗声笑道：“陆书记，黄市长，我认为对年轻人应该区别看待，有些年轻人是像赵市长说的那样，心浮气躁，办事不牢靠，但是林宇明显不一样，获得四次一等功，这样的人才公安部都要破格提拔，我们政府有什么理由进行打压呢？” 周部长讽刺道：“我们鹿城组织部考察干部，主要考察他个人工作能力和道德素质，如果考察年龄，我看应该去老干部局里考察！” 黄市长将手机放桌上，里面传来赵市长的声音。 “我是马天成！刚才是哪位同志发牢骚。” 大佬空降，鸦雀无声！ 周部长怒视黄市长，有这么阴人的吗？ 黄市长气定神闲，上次被孟书记来电搞得一败涂地，现在他有样学样。 而且他已经打听清楚，上次是钱峰在孟书记面前夸林宇，孟书记才破例打了电话。 现在孟书记在省里开会，有本事你再叫一次试试？ 陆书记试探道：“天成市长？” 马市长道：“是我，没打搅你们开会吧？” 陆书记无奈道：“天成市长，我们正在开会，讨论花桥开发区班子问题。” 马市长道：“青云呐，这事我要批评你，为了一个叫林宇的，把内部矛盾闹到姑苏常委会上，这像什么话，你们鹿城工作还做不做了，省里那么重视花桥开发区，你们应该把精力用在这上面嘛。” 会议室鸦雀无声！ 除了陆书记和黄市长，别人都没资格说话！ 当然黄有光是不会为林宇讲话的。 陆书记酝酿片刻，再次笑道：“马市长，这位林宇同志立过四次一等功……” 马天成语气生硬打断道：“陆青云书记，我有义务提醒你，提拔年轻人是有风险的，你现在是关键时期，没必要冒风险！” 这是拿陆书记升职来要挟！ 段东海几个欲言又止。 如果这个退了，那局面将大不一样。 侯部长轻声笑道：“还是马市长高瞻远瞩。” 林宇见陆书记要顶不住了，拨通孟书记电话。 你能找天成市长！ 我也能找孟书记！ 看谁的靠山更厉害！ 林宇在省里活动几天，就是为了这一刻！ 众人都看呆了，你也来打电话！ 黄市长呼叫姑苏市政府马市长帮忙，你打给谁？ 谁能压制马市长？ 电话通了！ 林宇道：“孟书记你好，我是林宇。” “听说你回鹿城了？” 电话里传来孟书记的说话声。 上次常委会大家都听过孟书记的声音，记忆犹新！ 一模一样！ “孟书记，我已经在鹿城，参加新开发区筹备工作会议，我们陆书记想和您通话。”林宇将手机递给陆书记。 陆书记手有点抖。 林宇太猛了，遇到难题自己解决，都不用他操心！ 黄市长惊疑不定站起来，心快要跳到嗓子眼，市里知情人告诉他，林宇和孟书记没有关系！ “孟书记你好！” “青云啊，鹿城工作怎么样？” “孟书记，鹿城花桥开发区项目已经得到省里批准，我正想向您汇报！” “这事我已经知道了。” 孟书记的笑声犹如春风和煦，和马市长的完全不同。 “林宇同志我是了解的，对于年轻干部，我们应该响应国家号召嘛，干部年轻化也是大势所趋，我们市乃至全省都应该走在前面。”孟书记一开口就定了调子，林宇那个消息还在持续发酵中，朝着有利于他的方向发展。 孟书记一开口，众人都明白胜负已分！ 孟书记在姑苏的地位，无人撼动！ 黄市长跑躺市里，还能给陆书记添添堵，但马天成跑断腿，他在省里也找不到能制约孟书记的人。 陆书记毫不客气给马市长上眼药道：“孟书记的想法我们鹿城支持，但天成市长有不同意见。” “天成市长？”孟书记疑惑。 此时马天成真想把电话挂了，他就给黄有光撑一次腰，就站到了孟书记对立面。 这小黄真是靠不住！ 马天成哈哈笑道：“孟书记您好？” 孟书记没说话，他觉得马天成手伸得太长了。 马市长尴尬道：“是这样的孟书记，鹿城班子不团结，把矛盾闹到了市里，我正在批评他们，一个班子嘛，有矛盾要化解，不能影响工作，” 孟书记听明白了，马天成在帮助鹿城一方打压陆青云、林宇，沉声道：“天成市长，下面孩子闹别扭，我们当家长的不能拉偏架，不然只会激起更大的矛盾！” 马市长笑出声音道：“青云，有光，孟书记的指示，你们听到了？” 陆书记道：“我们鹿城市委应该向孟书记检讨。” 黄有光也表态道：“我们市政府工作也没做好。” 接下来是孟书记敲打马天成的时间，黄市长听了直冒冷汗。 孟书记和马市长先后挂掉电话。 林宇吆喝道：“那个谁啊，还不把空调打冷一点，看把黄市长给热的！” 噗！ 洪波没忍住笑了，这林宇也太损了，往黄市长伤口上戳。 黄市长又羞又怒，想冲着林宇发火，但被理智阻止。 换届在即，孟书记和陆书记都要动，他有的是时间。 第117章 林宇出手，黄市长被调查 以前林宇拿黄市长没办法，毕竟是鹿城仅有的两位副厅级大佬之一，受了气得忍着！ 现在不一样了，林宇在巡视组有人，上面为啥派巡视组下来，就是打击这些贪腐势力。 更何况林宇手里还捏着黄市长儿子犯法证据，当初交给陆书记一份，为了以防万一他也偷偷留着备份。 现在派上用场了！ 林宇联系李欣然，按照她给的地址寄过去。 寄完邮件，林宇又投入工作中。 因为孟书记镇压一切，鹿城太平无事！ 很快高考日子到了。 对于普通人来说。 高考是人生中最后一次公平竞争！ 林宇答应送表妹杜思雨去考试，自然不会食言。 让他意外的是老爸老妈也等在楼下。 林宇开车过来，放下车窗问道：“爸，妈，你们也去啊？” 林妈解释道：“你小舅住院了，等会送思语进考场，我和你爸还得去医院看看。” 林爸让杜思语坐副驾驶，他和老婆坐后面。 林宇开车问道：“你爸怎么了？” 杜思雨小声道：“我打电话问他，他就会说没事，让我不要担心。” 林宇从后视镜中看到老妈脸色不好，就知道小舅又闯祸了，总算他还懂点事，知道不能影响女儿高考。 路上执勤的警察非常多，遇到接送考生的大巴车，不但有警车开道，就连林宇都给他们让行！ 跟在大巴车后面，顺利到达考场，一起把杜思雨送进考场。 正在执勤的所长郑浩，发现林宇专车在调头，急忙凑上来敬礼道：“报告林局，现场一切正常！” 学校门口全都是学生家长和考生，看到这边动静，不自觉得看过来。 林宇看着外面大太阳道：“今天气温很高，你们要注意安全，多准备一些矿泉水，让这些陪考的家长不要聚在学校门口，以防中暑。” “明白！” 郑浩声音洪亮，吩咐民警照做，然后趴在车窗边上露出笑脸道：“里面两位是伯父伯母吧，我是林局下属张浦派出所所长郑浩！” 林爸林妈都暗生感慨，以前儿子升副所长，他们高兴得一晚上睡不着，现在所长都成下属了！ 郑浩朝领导挤眉弄眼道：“现在该叫您林主任了！” 林宇警告道：“没影的事别瞎传！” 郑浩又一本正经敬礼道：“是，林主任！” 林宇无奈摇头，这小子身上有点痞性，长得像一个姓郭的演员。 林妈忍不住担心道：“老头子，咱儿子怎么当主任了？” 郑浩耳朵尖，纠正道：“伯母，咱林局这主任可不是普通主任，相当于副县长！” “你说啥？” 林妈震惊了，我儿子是副县长？ 林爸也晕乎乎的，前阵子才升政法委副书记，怎么又升官了！ 副县长可是副处级，和正科相比有质的飞跃！ 郑浩拍了下自己嘴巴子误道：“咱们鹿城，不应该叫副县长！” 不是副县长？ 空欢喜一场，林爸林妈心里头空落落的。 郑浩笑道：“应该叫副市长才对！” “副市长！！” 林妈声音拔高好几度，刚平复的心情又激动的不行。 林爸都想从车窗钻出去问清楚了。 林宇见爸妈一惊一乍的，对郑浩批评道：“你一个所长，一天到晚从哪听到的这些小道消息？” 郑浩认真道：“领导，我还真有一个消息向您汇报！” 有事汇报还那么废话！ 林宇道：“有话就说，你小子非得让我爆粗口！” 郑浩爆料道：“咱们黄市长被查了！” 林宇意外道：“黄市长的事，你怎么知道？” 自己刚举报没两天，就传开来了？ 郑浩低声解释：“千真万确，黄市长的秘书就住在我们张浦，昨天所里接到他们家里人报警，说张秘书失踪了，我就派人调查啊，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你猜怎么着？” 林宇没好气道：“你说书呢，说重点！” 郑浩讪笑道：“张秘书被双规了，他是市长秘书，肯定和市长有关！” 林宇松了口气，这消息不是从巡视组传出来的，拍着郑浩肩膀道：“送你六个字！” 郑浩还以为是领导升官秘诀，激动拿出笔和本子。 “领导您说，我一定记在心里！” “不信谣不传谣！” 郑浩傻眼。 “滚！” 林妈迫不及待问道：“儿子，你升官了？” 林宇无奈道：“你们别听他的，嘴里没把门的，组织上还没公布。” 林宇把爸妈送到医院门口，想了一下，在车里给常务副市长李成打了个电话。 “李叔，忙啥呢？” “刚开完会。” 李成语气听起来很正常。 林宇试探道：“还是黄市长主持的会议？” 李成理所当然道：“你们王局也来了，你不知道？” 林宇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黄市长肯定有所准备了。 对了！ 他明知道我手里握着他儿子把柄，还有恃无恐打压我，说明这些不足以撼动他的地位！ 这次出手必须要把这只黄老虎打死！ 林宇嘴上回道：“今天高考，我在外面巡视。” 李成点头道：“高考也挺重要，一年就那么一次，不能出差错。” 林宇心里有了主意，继续道：“李叔就没听到什么消息？” 李成道：“什么消息？” 林宇道：“关于黄市长的。” 李成警觉道：“黄市长怎么了？” 林宇暗示道：“今天开会的时候，张秘书在场？” 李成回忆道：“张秘书他不是请假了吗？” 林宇无奈，这怎么不按剧本走，直接明示道：“张秘书被双规了，你还记得之前我抓那个鲁强吗？” 李成心中一惊，下意识道：“你是说和黄市长儿子一起做生意那个鲁强？” 您还真记得啊！ 看来李叔对市长位置也挺上心的！ 这样就好了，林宇开第一枪，致命一击可以让李成来完成！ 大家一起并肩子上！ 李成是黄市长副手，这些年黄市长有什么违规，他肯定最清楚！ 林宇道：“李叔，给你透露个消息，巡视组正在调查黄市长！” 李成震惊道：“消息准确吗？” 林宇语气真诚道：“李叔，咱们什么关系，就看在美玲姐和盼盼份上，我也不能害您，你不出手，万一被他连累，后悔可就晚了！” 李成那边呼吸变得粗重。 第118章 副处到手，我全都要！ 做完李成工作，林宇照常上班。 继张秘书被调查后，终于轮到正主。 高考的最后一天，黄市长没来上班。 再迟钝的人也闻到不对味了，从市政府传出来小道消息满天飞，有人说黄市长被停职，有人说亲眼看到黄市长被双规，最离谱的是有人造谣黄市长潜逃非洲开矿了。 这把林宇都逗笑了，他知道这是副市长李成出手，黄市长八成正在接受巡视组问话。 感觉李成这一手应该是打到黄市长软肋上了，这下对方不死也得脱层皮。 市长遭劫，花桥开发区成立工作一点没落下。 今天还是市委公布开发区领导班子名单的日子。 办公室里，林宇刷新组织部公示网站。 结果出来了！ 段东海，男，汉族，1978年5月生，大学，党员，现任鹿城市委秘书长，拟任花桥开发区党工委书记兼主任。 林宇揉揉眼睛，没看错！ 段东海一个人就兼任了书记和主任的职务。 花桥开发区姓段了，段叔才是最大的赢家！ 林宇感叹不已，陆书记出手真是又狠又快，看到黄市长被调查，直接在公布前一天将主任拿下！ 接下来就是自己的名字。 开发区管委会副主任林宇！ 林宇松口气，副处到手！ 下面还有其他单位升职的公示，林宇没来得及就收到段东海来电，让他到市委办公室一趟。 林宇没有耽搁，从公安局坐车来到市委。 “恭喜秘书长，是段书记！” 段东海正在收拾东西，失笑道：“我也是托了你的福，没有你打给孟书记那个电话，我们没这么快上任，不过这也是万里长征只走完了第一步，剩下的才是真正考验，经济搞不上去，到时板子还会落到我们头上。” 升官没有喜形于色，反而忧虑未来，林宇认同道：“咱们管委会主要职责就是搞经济，段书记其实我有几个不成熟的想法想跟你讨论一下。” 段东海停下动作，认真道：“只要对经济发展有利就行。” 说完段东海又笑道：“你能这么快适应新职务，这很好，说来听听。” 林宇有很多想法，临时发挥道：“其实国内各地区都成立各种各样的开发区，归根结底是为了搞经济，而搞经济说白了就是招商引资，为投资商创造一个有利便捷的投资环境，我认为管委会工作可以从这里做起，首先注册公司流程要简化统一！” 段东海饶有兴趣道：“具体该怎么做？” 林宇道：“现在很多机关职能重叠，注册一个公司要一个部门一个部门签字盖章，我建议把注册流程集中起来，政务大厅，如果能在一个小时内完成注册，这对我们开发区名声很有利！” 段东海惊讶，这个想法太大胆了，好处就是可以简化流程，让商人便利，缺点就是无法对公司进行有效审核。 林宇进入状态道：“咱们政府行政审批工作中，一直存在一些无故不受理、两头受理、超时办理这些问题，我们成立政务大厅就是避免类似问题，通过设置一个综合窗口，统一标准、统一受理、统一分办、统一反馈，这样才有竞争力。” 段东海考虑片刻，沉吟道：“你说的对，我们要敢为天下先，就得这么干，我没看错你，你是个能搞经济的人才，有没有兴趣辞去公安局工作，专职当这个副主任？” “啊？” 林宇很意外，脸色微变。 辞去公安局工作？ 这不可能！ 更何况他现在距离当局长只有一步之遥了。 在林宇计划里，他当这个副主任才是过渡，级别升为副处，这样他可以顺理成章升局长。 公安局毕竟才是市政府最有实权的部门，而且能兼任副市长！ 这才是林宇在官场上的正确路线，如果全职当副主任，想要升只能升主任，谁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开发区只是他积攒政绩和经验的地方。 段东海看到林宇沉默就猜到他想法，感到殊为可惜。 林宇笑道：“段叔，我年轻，有的是精力，管委会副主任和公安局可以兼顾！” 小孩才会做选择，我全都要！ 段东海没有勉强，将话题引到具体工作上，管委会初创，最主要的工作还是把架子搭起来。 “现在管委会严重缺人，我打算向组织部要些人手，你那有没有什么人才向我推荐？” 林宇手下都是警察，也不想便宜别人，提议道：“我建议向社会招聘人才！” 段东海慎重道：“我是打算向外面招聘一些临时工，但让他们参与管理工作，职务和级别都不好安排。” 林宇道：“现在硕士，大学生和硕士，这些年轻人有想法，敢做敢冲，咱们管委会要的是能干事的人，而不是坐在办公室喝茶的官老爷！” 段东海觉得林宇的理念是把管委会看成一家公司，不是政府单位！ 也许发展经济还真得这样！ 段东海自身也是机关单位里走出来的官员，知道机关里的人善于搞斗争，林宇的建议的确有道理。 可惜他不愿意全身心投入管委会工作。 段东海逐渐发现林宇的想法新颖且超前，很适合搞经济，果断提出要求道：“你可以兼任公安局职务，但是最少要留一半时间在管委会！” “我听您的。”林宇爽快答应。 他对花桥开发区也很感兴趣，能亲手缔造一个经济神话则是最好不过。 段东海还不放心，临机决断道：“我把分工提前分配一下，开发区管委会我负责全面工作，你负责协助我展开工作，主要负责招商引资这一块，咱们管委会能不能发展起来，我就看你的本事了！” 这是信任也是给压力！ 林宇郑重道：“放心吧段叔，我一定全力以赴。” 段东海满意道：“陆书记开会的时候问我要几个副主任，我看也不用多，再安排一个管理后勤。” 林宇试探道：“陆书记有人选？” 现在整个鹿城都是陆书记说了算，林宇担心新人影响自己话语权。 段东海透露道：“应该是小孙。” 陆书记的秘书孙泽源，这小子终究还是选择下来历练了。 林宇心里有谱了，如果这小子识趣就收他当小弟，如果想夺权夺利，那就别怪他不给陆书记面子了。 第119章 代市长李成，推荐林宇当局长！ 在组织部公示开发区管委会班子名单的第二天，又公示出一条重量级消息，黄有光不再担任鹿城市市长职务，任命李成为鹿城市人民政府副市长、代市长！ 消息一公布，立刻引起轩然大波！ 所有人都明白黄有光时代结束了，李成不声不响扶正了！ 傍晚。 林宇来到新任市长家拜访！ 不是他要来，而是李成主动邀请。 现在鹿城想和李市长一起吃饭的人可以从城南排到城北，但李成第一个邀请的人却是林宇自己！ 刚进门，林宇就看到盼盼朝自己扑过来，急忙蹲下身子。 “叔叔！我好想你！” “叔叔也想盼盼？” 林宇一开口就把盼盼逗得咯咯笑，小身子朝林宇怀里蹭。 林宇拿出继续道：“这是叔叔给你的礼物。” “谢谢叔叔。” 颜美玲笑着走过来，打招呼道：“爸在书房。” 林宇笑道：“没事，我先陪盼盼玩会，你看咱们的盼盼越来越漂亮了，” 颜美玲宠溺看着女儿，听到林宇的话不自觉拨弄下刘海。 “盼盼，该写作业了。” 盼盼闻言跑去把作业本拿来，炫耀道：“叔叔，你看！” 林宇看了一下，20以内的加减法，做的全对，哈哈笑道：“盼盼真棒。” 盼盼又抬起头，满脸期望道：“叔叔，你有时间吗？” 林宇道：“叔叔当然有时间。” 盼盼拽着林宇手掌，央求道：“叔叔，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林宇揉着她小脑袋瓜道：“什么事？” 盼盼撒娇道：“叔叔先答应我再说，求你了。” 颜美玲警告道：“不许给叔叔添麻烦，上周奶奶不是带你出去玩了吗。” 林宇感觉她对孩子太严厉，说教道：“美玲姐，我得说你几句，小孩子就应该多出去玩，整天闷在家里会变得内向，再说盼盼还小，你给她布置太多作业不合适。” 颜美玲瞬间脸红，林宇是在教她带孩子？ 盼盼小脸蛋全是高兴之色道：“叔叔，你答应我好不好吖？” 李市长和市长夫人都站在不远处，好奇孙女会提什么要求。 林宇俯身笑道：“叔叔答应你了。” 盼盼高兴蹦起来，一手牵着林宇，又拽着林宇去牵妈妈，高兴道：“太好了，我们老师让爸爸妈妈一起去学校做亲子活动，我没有爸爸，让林宇叔叔陪我去最好了！” 听到这句话，李市长夫妇想起儿子，差点心酸落泪。 颜美玲却严厉道：“盼盼，不许胡闹。” 盼盼胆怯躲在林宇这一边，鼓起勇气道：“别人的小朋友都是爸爸妈妈带他们玩。” 李成发话道：“美玲，让林宇去吧，” 颜美玲解释道：“爸，林宇工作很忙，他哪有时间……” 林宇表态道：“美玲姐，你太见外了，盼盼幼儿园毕业，学校组织活动，我工作就是再忙，也能抽出点时间陪孩子。” 市长夫人很适合叫大家吃饭，一家人坐在餐桌上，盼盼非要和林宇坐一起。 李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林宇见对方也要给自己倒酒，急忙把酒杯放过去。 “恭喜李叔。”林宇先敬酒，他看得出来，李叔心里面很高兴。 李成一口闷下去，心里火热火热的，多年夙愿成真，就差把代字去掉了。 市长夫人劝道：“你少喝点。” 李市长温和道：“没事，今天高兴。” “黄市长怎么样了？”林宇挺好奇，一直针对自己的黄市长最终下场。 李成摇摇头问道：“他已经不重要了，你去花桥开发区管委会，负责哪一块？” 林宇如实答道：“招商引资。” 看到丈夫和林宇谈工作，市长夫人示意儿媳带着盼盼到外面。 李成没有阻止，赞道：“段东海把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你，看来他很看重你。” 林宇点头，段东海和面前的李市长对他都不错。 唯一区别可能就是段东海更欣赏自己的工作能力，而李市长更感性些，兼顾家庭关系。 林宇想起段东海的要求，开口道：“段书记想让我把公安局的工作辞了。” 李成皱眉道：“你怎么看？” “李叔，我不想这么做，公安局的工作我可以兼顾。”林宇把想法说出来，如果李市长支持他这么干，他也有底气。 李成很赞成道：“你有这样想法是对的，管委会说到底只是省里派出机构，没有行政职能，很多人平职调动都不愿意去，你想要进步，两手都要抓！” 这话说到林宇心里了，笑道：“李叔，咱们再喝一个。” 李成又喝了一杯，借着酒劲道：“你们公安局的王志国工作能力不行，我想把他调走，向上面推荐你当局长！” 市长有这个权利！ 林宇呆了片刻，他想过等王志国走了再接任局长，但李叔太给力了，刚当上代市长，就要推他上位，只要在常委会上通过，钱局那边百分百同意！ “李叔，我干一个，您随意！” 他朝黄市长出手是对的！ 没有了这个拦路虎，他升官变得太顺了。 昨天升副处，今天代市长就要推荐他当公安局长。 李成笑了笑，他能理解林宇的心情，自己当上这个代市长，也多亏了对方帮忙。 如果没有林宇通风报信，他不敢在关键时刻下重注。 几杯酒下肚，林宇脸有些烫。 现在鹿城的局面对他太有利了！ 而且陆书记不可能再和李叔发生矛盾。 因为换届在即，陆书记要去别的地级市担任市长，临走前肯定不会和李叔闹矛盾，而李叔刚当上代市长，当务之急是平稳过渡，不会去挑衅陆书记权威。 而林宇恰恰就是陆书记和李市长之间的联络人。 这段时间他可以在鹿城可以横着走了。 李成继续道：“你在开发区管委会副主任这个位置上，要做出政绩，我估计段东海不会呆太久！” 林宇疑惑道：“段书记刚升上来，还能调走？” 李成一语双关道：“管委会对你来说是过渡，对段东海也是一样。” 林宇懂了，只要干出政绩，段书记就能升职，市里常务副市长的位置正好要空出来了。 “我明白了，李叔！” 第120章 你侯总上身啊，林宇宣传部立威 李市长让林宇搞政绩！ 段东海放权也是让林宇干出政绩！ 林宇自己也需要政绩！ 那这政绩必须有！ 林宇琢磨一天决定从宣传入手，因为开发区百废待兴，无论是招商引资还是招聘人才，都需要名气，名气大了，才能吸引人。 获得名气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宣传。 鹿城负责宣传的就是宣传部长侯宝华！ 以前来市委大楼，林宇看到韩副书记、侯部长、秦书记时都绕道走。 今天不一样了。 陆书记和李市长双重buff加身，林宇走路气势都不一样。 这buff不用，过期作废。 韩东眼神不太好。 看到面前有个人停留原地且微笑望着自己，还以为是领导等着自己上去打招呼，笑脸都准备好了，走近一看是林宇，顿时愣住，笑容也僵在脸上。 林宇礼貌打招呼道：“韩副书记早！” 韩东面皮跳动几下，忍住没发火。 林宇见对方不说话，示意道：“我来找侯部长办点事。” “侯部长在办公室。” 韩东留下一句绕过林宇走人。 林宇莫名其妙，觉得韩副书记真没礼貌。 宣传部在二楼。 这里的人林宇几乎不认识，不过办公室门牌是越往里面官越大，直到走到尽头看到一间豪华办公室，外面挂着部长牌子。 林宇刚碰到门，还没敲门就开了，里面还有人说话。 “姚静，你真是一个小妖精！” 这是侯部长的声音，听起来很急色，男人都懂。 “侯部长，请您不要开这种玩笑。” “我是在开玩笑吗？你说你这一个身材高挑大美人，大热天穿上防弹衣来见我，还怕我吃了你啊？” “侯部长，我不是故意穿成这样的。” “你这么漂亮，不找男朋友真是浪费了！” “侯部长，我目前心思都放在工作上。” “你这个年纪努力工作是对的，但感情也是调味品，有时间也能起到促进作用，你看着你皮肤这么白，用的什么化妆品？” “侯部长，部里出国深造的名额，我最有资格，为什么名单不是我？” “有资格的人多了去了，可是名额只有一个，我给谁啊，嘿嘿你还没告诉我，你用的是什么牌子，皮肤保养的这么好？” 这是要拍小电影吗？ 林宇忍不住探头，正好看见侯部长对着美女动手动脚，伸头贴着女人头发深深吸了一口。 女人在发抖。 啧啧！ 你侯部长啊，怎么还侯总上身了呢！ 让你当权还得了啊！ 侯部长贴近美女后，斯文形象全无，想要抱住美女，被对方躲开后，急色表示道：“只要你听我的，我什么都答应你，出国深造，去魔都交流学习，都没问题！” “侯部长，请你自重。” “来都来了，还自重什么！” 林宇都进来了，侯总还没发现。 “咳咳！” 侯宝华吓得原地跳一下，看到林宇惊慌道：“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林宇耸肩道：“走进来的？” 侯宝华气急败坏质问道：“为什么不敲门？” 林宇忍不住笑道：“门都没关，我怎么敲门，我说侯总哦不，侯部长，你大白天在办公室干嘛呢？” 侯宝华辩解道：“我和下属谈工作！” 林宇调侃道：“我还以为你学外语呢！” 侯宝华慌乱过后，只有震怒，上来就斥责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找我干什么？” 林宇决定好好说话，解释道：“是这样的，市委市政府很重视花桥开发区，可是咱们这百废待兴，迫切需要宣传支持，你就是管宣传这一块的，我就来找你了。” 侯宝华没好气道：“你找我干什么，我是市委常委兼宣传部长，不是你们开发区跑腿的，有什么事找下面人商量，别来烦我！” 敬酒不吃吃罚酒！ 林宇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黄市长都倒台了，你还这么狂？ 侯宝华被吓一跳，满脸疑惑，搞不懂林宇发什么疯。 美女也好奇转过身看林宇长什么样子，她第一次看到有人敢跟侯部长拍桌子。 林宇握着拳头上前喷道：“别特么给脸不要脸，让你签个字哪来这么多废话，占着茅坑不拉屎，想要进去陪黄市长，我成全你！” “你要干什么？”侯部长吓得倒退，拿起一份文件挡在面前，听到黄市长，脸色苍白道：“黄市长是你举报的？” 林宇强硬道：“没功夫跟你瞎扯淡，赶紧把字签了，我赶时间。” 侯宝华感觉下不来台，尤其是在美女下属面前，一旦签字形象荡然无存，心一横把文件摔桌上，斥责道：“你什么态度，别忘了你只是管委会副主任，比我差一级，我是市委常委，你这是藐视上级！” “我给你脸了是不是……” “你怎么还想打人，信不信我报警？” “你报啊！” “我这就报警……” 侯宝华拨打打110，才想起来林宇就是公安局常务副局长，气得把手机摔桌上道：“我不上你当，这里是宣传部，让你的人过来，你岂不是更嚣张了！” 姚静故意把门拉开，吵吵闹闹的声音把宣传部的人都吸引过来。 侯部长见外面全是下属，手一指道：“在我没生气之前，赶紧滚……赶紧走人！” 林宇讽刺道：“大白天在办公室搞，现在倒是人模狗样。” “你你这人，怎么凭空污人清白，我说了！刚才和姚主持人在讨论工作！”侯宝华急得脸红脖子粗，恨不得把林宇拽走。 “怎么回事！” 一声威严的声音响起。 “李市长！” “快走，李市长来了！” 门口的人看到李成铁青着脸，鸟兽作散。 侯宝华表情好像绝处逢生，在他心里李成接了黄市长的班，就是他们这伙人的新头领，理直气壮告状道：“李市长，你来的正好，这林宇实在太不像话，公然在我办公室辱骂我，你得给我评评理。” 姚静欲言又止。 李成看向林宇时表情很温和，问道：“怎么回事？” 侯宝华一愣，这跟他想的不太一样。 林宇恨铁不成钢道：“李市长，市委市政府费那么大劲成立开发区，还不是为了更好发展咱们鹿城经济，我一大早来找侯部长签字，可是侯部长忙着撩美女主持人，怨我坏他好事，就是不给签。” “胡说！我什么时候这么说的！”侯宝华觉得林宇跌倒黑白，急忙示意姚静解释。 姚静也是欲言又止。 李成道：“胡闹！” 侯宝华点头道：“对，他就是胡闹！” 李成瞪着侯宝华，你说相声呢，怒斥道：“你一个宣传部长整天琢磨那点事，还想不想干了？” “李市长，我……” 第121章 林宇的觉悟，斩草必除根 李成怒斥道：“陆书记三番五次强调，政惰政要不得，说的就是你，还有你那些风流韵事，都被举报到巡视组，丢人！” “李市长，我错了！” 侯宝华差点跪了，黄市长前车之鉴，他听见巡视组就腿软，市长都被撸了，他一个宣传部长算什么。 没有头顶上戴的官帽子，他什么也不是！ 李成也批评了林宇，但语气明显不一样：“侯部长怎么说也是你上级，要注意影响，团结同志才能走的更长远！” 林宇委屈道：“李叔，没有您在这，侯部长都要报警抓我了。” 李成哭笑不得，让你自己抓自己吗？ 李叔？！ 侯宝华一下愣住了。 原来你们是一伙的！ 姚静睁大眼睛，对林宇颇为好奇。 林宇将文件朝侯宝华面前一拍。 “签字！” 侯宝华脑袋嗡嗡的，下意识拿笔签字，心里倍感屈辱，这简直是丧权辱身的条约。 林宇达到目的，把文件拿过来，跟随李成市长一起出来。 李成语重心长道：“以后遇事要冷静，改天我送你一幅字。” 林宇好奇道：“什么字？” “宁静致远！”李成希望林宇能戒掉缺点。 林宇觉得无所谓，只要不是坦荡就行。 两人在电梯门口分开。 姚静追过来道：“等一下。” 林宇转头道：“干嘛？” 姚静伸出手笑道：“你好，我是鹿城电视台主持人姚静。” 林宇道：“抱歉，我对女主播没兴趣！” 姚静见自己美貌不起作用，耐心解释道：“您别误会，我和侯部长真没什么，只是有事求到他那里。” 林宇道：“你们有没有事，和我没关系，别挡道，我很忙。” 姚静又追上来道：“我请你吃饭。” 林宇冷淡道：“没空。” 他一眼就看穿这女人心思！ 姚静不死心道：“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随时恭候。” 林宇停下来道：“我这个人不喜欢绕弯子，有话就直说吧。” 姚静不好意思笑道：“你能不能帮我个忙，我看侯部长挺怕你的。” “没兴趣！” 林宇直接拒绝走人。 姚静心里很不服气，她不信男人能拒绝她，又一次追上林宇，楚楚可怜道：“我真遇到难事了，你就帮我一次好不好？” 林宇想把她拘了，跟狗皮膏药一样，冷淡道：“我为什么要帮你？” 姚静道：“我请你吃饭啊。” 林宇嘲讽道：“想屁吃呢，我请你吃饭，你给我吹一次行吗？” 姚静脸红斥道：“你怎么这么粗鲁，简直比侯部长还过分！” “滚！” 既然话不投鸡，林宇直接赶人。 姚静气得跺脚，满脸生气进入电梯。 喂，这是我的电梯！ 林宇想跟进去，姚静在里面不停点闭合，最后只看到她得意的小眼神。 靠！ 蠢女人，别落在我手上！ 本来还不想跟她计较，现在真是记住她了。 电梯门又开了。 纪委秦书记从里面走出来。 双方互看了一眼，谁也没说话，秦书记捧着茶杯径直离开。 找侯部长的？ 林宇有些好奇，自己刚教训完侯部长，纪委秦书记就来了，他们俩密谋什么呢？ 办公室门口。 林宇又回来了，因为刚才李市长在这里发飙，没人敢来打扰！ 办公室里，秦书记发问道：“这么急叫我来干什么？” 侯宝华语气阴沉：“李市长反了！” 秦书记疑惑道：“反什么了？” 侯宝华气道：“他早就投靠陆书记，我们被他欺骗了！” 秦书记笑道：“这不很好吗，我们也是陆书记的人了。” 侯宝华仔细一想还真有道理，刚才他被气糊涂了。 “黄市长在的时候，让你调查林宇，情况怎么样？” “他呀！” 秦书记话到嘴边，又斟酌一会才说道：“我们没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功劳倒是一大堆，这小子不愧是陆书记看中的人，如果当初黄市长有这份眼光……” 侯宝华打断道：“他这么年轻，经济上就没查出问题？” 秦书记摇头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他当上副局长以来，想请他吃饭的商人有很多，但没一个成功的。” 侯宝华不信道：“有这么廉洁？” 秦书记好奇道：“你问他干什么？” 侯宝华咬牙道：“这人必须搞下去，老秦，我怀疑黄市长就栽在他手里，你看他嚣张成什么样了，连我都不放在眼里。” 秦书记劝道：“他有书记和市长做靠山，你别犯糊涂，我们现在都应该低调点。” 侯宝华问道：“他和李成什么关系？” 秦书记也纳闷道：“你不知道？” 侯宝华更糊涂了，催促对方快说。 秦书记把李成孙女走丢被林宇找到的事说了一遍。 侯宝华愣道：“就为这么点小事？” 公安局找你孙女不是应该的吗！ 没有林宇还找不到人了？ 秦书记倒是听说林宇不但是找到人，还救了人，但他认为这是夸大其词，无非是林宇想傍上李成市长才编出来的故事。 秦书记道：“现在陆书记喜欢他，李市长看重他，再加上孟书记，你别找不自在，要对付他，也得等陆书记调走，李成也不一定能扶正，那时候林宇没了靠山，还不是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你现在出头就是触书记和市长的霉头。” 侯宝华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但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堂堂宣传部长，被一个副处堵在办公室指着鼻子骂，丢人丢到家了！ 办公室外面。 林宇脑海中全是斩草除根，打蛇不死，后患无穷这些词！ 他和黄市长的恩怨还并没有结束！ 这个秦书记不好对付，太阴险了！ 林宇不担心侯宝华，但是这个阴险的纪委书记让他很忌惮。 同时他也意识到必须在buff失效之前干掉他们俩！ 第122章 林宇规划开发区受热捧 花桥开发区正式办公不久，领导班子就因经济发展重心问题发生分歧。 段东海把林宇、孙泽源叫到一起开了个碰头会。 其实花桥在原有镇政府领导下，经济发展并不好，背靠魔都，却东一啷子西一棒子，完全没有规划。 三人在会议室落座。 林宇率先开口道：“段书记，我认为发展经济之前，首先得把区域重点规划好，比如工业区、住宅区、商业区，要有明确区分！” 段书记道：“这个提议很好。” 孙泽源也想表现一下，展现自身才华，接道：“段书记，我有个提议，花桥最大的优势是靠近魔都，我建议把东部地区划为工业区，吸引魔都商人来投资。” 段东海沉吟不语，他还是想听听林宇意见。 “林宇，你怎么看？” 林宇已经有想法，说道：“我的意见与孙副主任相反，靠近魔都的确是我们的优势，但怎么利用这种优势，值得我们深思，其实建立工业厂房不一定要靠近魔都，现如今交通发达，投资商不会在意这点距离，但如果建立商业区，成功的话，就是一个可以辐射魔都的商业圈。” 从地图上看，花桥像一个直立的三角板。 北边是湿地，有湖泊、树林、草地等等。 左侧是花桥老镇，左下方是这几年镇上重点开发的新城区。 东部靠近魔都，地皮炒得很厉害，但刚完成拆迁，还没来得及规划。 林宇就是主张在这里发展商业圈。 段东海比较认可这个想法。 毕竟当初黄市长就是想把花桥打造成鹿城的工业区，陆书记费这么大劲成立开发区，不是为了证明前市长规划有多正确！ 小孙还是太年轻，急功近利！ 孙泽源忍不住问道：“那工业区怎么办” 没有工业支撑，经济很难发展起来，所以规划出工业区是重中之重！ 林宇道：“放在北边。” “北边？”孙泽源忍不住笑一声，觉得林宇为了表现根本不考虑实际情况。 林宇冷静道：“我从小在鹿城长大，知道那边什么情况，这几年断断续续建立不少公司，虽然还没有大公司入驻，但这完全是政策交通等主观原因造成，只要我们进行资源整合，颁布合理的优惠政策，我想发展起来并不难” 孙泽源有点懵，北面湿地他只去过一次，唯一印象就是荒芜落后，很适合钓鱼野炊。 段东海沉稳道：“湿地能不能发展成工业园区，还要先进行考察。” 林宇道：“我对花桥的规划就是，以新老城区为住宅区，发展东部为新兴商业圈，在北面划出一块地皮发展工业，其余不能利用的湿地打造生态公园，这样既能充分享受魔都商业区带来的好处，又能发展自身经济，让花桥全面发展。” 孙泽源忍不住道：“这样会很艰难，万一工业和商业都发展不起来……” 林宇语气坚决道：“简单的事大家都会做，还要我们干什么！” 段东海问道：“湿地公园是什么？” 林宇自信道：“我们发展经济，不能破坏当地环境，现在国家也越来越重视环境，所以我想把那些荒芜的湖泊草地，打造成一个湿地公园，到时我们可以向上面申请成为国家级生态保护区，不但可以发展旅游业，也可以给本地居民打造出一个免费的大型生态公园！” 孙泽源都听入神了，直面林宇，他才体会到对方有多强。 一个公安局副局长，讨论经济问题也头头是道。 段东海很满意了，按照林宇的规划，不仅能建立工业区，商业区，还能打造出一个国家级生态公园！ 这简直是一份完美答卷！ “好！很好！” 段东海带头鼓掌。 孙泽源也拍了几下，两相对比自己的规划就是一团狗屎。 段东海宣布道：“我提议以后花桥开发区由林宇负责常务工作，孙副主任你负责后勤，” 孙泽源黯然道：“我没意见。” 林宇笑道：“谢谢段书记。” 段东海笑道：“少说好听的，花桥经济发展不起来，板子最后还得落在你身上。” 林宇郑重表态道：“段书记放心，宣传部那边我已经联系好了，计划在花桥举办一个招商会，吸引国内外投资商，只要魔都那边配合，我们就能打响第一炮！” 孙泽源又重新振奋起来，只要花桥经济发展迅速，他也会有功劳。 段东海满意道：“这个想法很好。” 会议室闯进来一个小姑娘，汇报道：“林主任，宣传部的人来了。” 这是从社会人新招聘的大学生。 林宇请示道：“段书记。” 段东海笑道：“去忙吧。” 林宇来到办公室，看到一熟人。 这么快就落在我手里了！ 姚静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林宇，大吃吃惊，心想他不是公安局的吗 带队的刘副部长上来就笑道：“林主任你好！” “刘部长吧，你好。” 刘副部长用力握手，客套道：“早就听说林主任年轻有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林宇转身坐下，淡淡说道：“这些场面话就不必讲了，我让你们过来是为了谈工作。” 刘副部长觉得林宇年纪轻轻身居高位，肯定有一身傲气，并不在意道：“那林主任请说。” 林宇道：“你们宣传部和魔都方面有联系吧？” “有！” 刘副部长点头，两地相邻，彼此少不了学习交流。 林宇道：“我想请魔都新闻媒体方面的朋友来宣传一下我们开发区，有难度吗？” 刘副部长道：“这没问题，不过宣传力度可能不大。” 林宇道：“我要的就是最大力度，” 刘副部长想了想道：“我尽力。” 这位能把侯部长堵在办公室，还指着鼻子骂，他可不想招惹这尊煞神。 刘副部长很快想出办法，笑道：“我建议先拍一个宣传短片，试试效果。” 林宇点头道：“行，这些问题你去联系孙副主任，我负责大方向决策，只看结果。” 其实他忙得很，根本没时间拍片。 “好！” 刘副部长知道能来开发区当领导的都是他得罪不起。 孙泽源还是陆书记秘书！ “你，留下！”林宇指了昨天抢他电梯的女主播。 宣传部的人都看向姚静，觉得美女在哪都受欢迎。 林宇淡淡道：“北面湿地区，你去做个调查，我要知道当地人想法！” 姚静满脸不情愿，北面湿地到处都是烂泥草地，让她去农村采访？ 宣传部其他人都有点懵，他们以为这位林副主任看上了他们美女主持人，没想到是这样。 第123章 贪官的后宫小区？ 公安局。 洪鹿在林宇办公室外敲两下，满脸高兴推门进来道：“师兄，你找我呀？” 现在的洪鹿不是辅警，而是正式民警，警衔也升为三级警司。 林宇把批阅好的文件放一边，笑道“转正的感觉怎么样？” “还好啦，就是突然闲下来，有些不习惯。”洪鹿语气还有些惆怅。 林宇提议道：“我这还缺一个办公室主任，你要不要来干试试？” 之前的办公室主任程氓已经去政治处，局里帮他物色的新人选，林宇一直不满意。 洪鹿高兴蹦起来，语气欢快道：“师兄，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林宇莞尔一笑道：“是啊，大多数时间我们都会在一起办公，不过开发区那边我还有其他事要忙，到时候这边你就得帮我盯着点。” “没问题！”洪鹿一口答应，帮师兄做事比帮国家做事有趣多了。 林宇进入正题，似不经意间说道：“你爸是鸿运集团董事长洪朝辉？” 洪鹿道：“是啊，我爸爸怎么了？” 林宇道：“不要误会，我想找你爸帮个忙，最近开发区有个招商引资会，如果你爸能参加……” 洪鹿果断道：“没问题师兄，爸爸一定会去的。” 林宇提议道：“最好邀请一些朋友。” 洪鹿毫不犹豫点头，也替她老爸答应了。 林宇长出一口气，有鹿城首富帮忙，这次招商会就成功了一半。 咚咚咚。 张燕半个身子探进来，笑着道：“林局，没打搅你吧？” “进来吧。” 来得正好，林宇也有事找她谈，示意洪鹿先回去。 张燕得到允许，高兴走进来。 林宇示意张燕坐下，开口笑道：“之前派你去花桥，是想让你积攒功劳，现在开发区已经成立，你是怎么想的？” 张燕高兴道：“我听林局的，您让我回局里我就回局里。” 这次回来一个副局是跑不了的，张燕满心欢喜。 林宇手指轻轻敲打桌面，提议道：“有没有想过继续留在花桥？” 张燕傻了。 她被发配了？ 林宇慢慢喝口茶，等待对方回应。 计划赶不上变化！ 他原本是打算将张燕调回局里，但现在他自己都去开发区了，在那边急缺人手！ 张燕综合能力很强，就是性格强势刻薄些，但用这种性格对付外人，效果也是很不错的。 如果张燕服从安排，他会从别的职位做出补偿。 张燕没思考多少时间，语气坚决道：“我无条件听林局安排，其实留在花桥也是挺不错的，当地民警有些懒散，我正想好好收拾他们。” 林宇心里满意，语气平淡道：“在花桥成立开发区这件事上，你也是立过功的，我推荐你升花桥副镇长，还兼任派出所所长！” 张燕精神振峰，这对她来说是升职了。 “谢谢林局！” “这是你应得的。”林宇拿出手机。 “林宇，我认识组织部的张科长，要不要约他出来吃个饭？” 张燕语气很紧张。 之前好几次升职都泡汤，都是因为在最后关头被别人取代。 林宇淡淡一笑，选了一个号码打出去。 “周部长，我是林宇。” 电话里传来周部长笑声，客套几句后，主动提道：“听说你在开发区搞了一个规划，要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还真有一件事需要周部长支持。” 周部长：…… 他就是客套一下，没想到林宇这么实诚。 周部长心情还不错，这说明林宇跟他不见外。 “说来听听！” “我有一个下属，在花桥担任派出所所长，工作能力很强，但是在乡镇府领导太多，工作起来难免束手束脚。” 周部长闻弦而知雅意，笑道：“花桥范书记一直想让我给他推荐一位优秀副镇长，我看这个所长就很合适啊，这样我对范书记和花桥百姓有了交待。” 林宇佩服不已，明明是自己找他帮忙，可是从对方口中说出来，好像两人都是真心为人民举荐人才。 “那范书记有没有说他们还缺一位党委？” 周部长：…… 狮子大开口！ 一个副镇长算个屁，他一天能安排十几个，但是入常的副镇长比金子还金贵。 很快周部长又想通了，这人情卖给谁不是卖，林宇是陆书记心腹，还受李市长照顾，这样的人只能结交，不能得罪。 “说说具体情况！” “她叫张燕，原玉山镇派出所教导员，现任花桥派出所所长。” 周部长意外道：“女的？” “嗯！” “那没问题，咱们不是提倡男女平等吗，常委班子也不能例外，有女同志加入是好事” “谢谢周部长，有空请你吃饭。” 张燕听到林宇三言两语就解决自己进步问题，还入了党委，对她来说简直是一步登天！ 比回局里担任副局长舒服多了，跟对人比努力工作重要。 林宇挂了电话，对张燕笑道：“最近组织部会对你进行考察，以后我在花桥的工作也需要你配合了。” 张燕喜滋滋道：“您永远是我领导，以后在花桥镇，我就是您的代言人。” 林宇很满意，也让她回去了。 忙了一会，林宇收到值班室汇报，有人在公安局门口找他。 是姚静！ 她满脸悲愤，头发和优雅的洋装上沾着泥巴，手里提着高跟鞋，像是从稻田地忙了一天。 林宇忍着笑，领她回办公室擦擦身体。 “让你调查民意，你怎么搞成这副样子？” 姚静憋一肚子气道：“你们当官的动动嘴，我们下面跑断腿。” 林宇随意道：“有什么收获？” 姚静恨不得把采访资料拍林宇脸上，但想想后果，还是老老实实放桌上。 林宇随便翻了一下，然后扔到垃圾桶里。 姚静像炸了毛瞪着林宇，这是她一天的劳动成果，这么不尊重？ “行了，在我面前装什么劳模，我问你，侯部长包养多少个情人？” 这才是林宇关心的事！ 既然侯宝华那么喜欢女人，那在姚静之前，他肯定祸害过别人。 姚静当时的反应，肯定是了解侯宝华为人，甚至知道一些内情。 林宇打算从这里给侯宝华致命一击！ 姚静还在生气：“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情人。” 林宇只是呵呵两声。 姚静差点把高跟鞋扔过去。 林宇催道：“问你话呢！” 姚静堵气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下一次去侯宝华办公室，记得戴套。”林宇开门赶人，这女人看着精明，蠢得厉害，这都不明白！ 姚静怀疑道：“这么大官你能扳倒。” 林宇道：“你可以走了！” 姚静急忙道：“城北世纪花园！” “什么意思？” 姚静解释道：“侯部长包养的情人都在里面，据我所知至少有两位数，除了我们台里同事，大部分都是商人送给她的！” 林宇惊讶道：“她们都住在一个小区？” 姚静讽刺道：“小区旁边的幼儿园也是他主持建的，他和他情人生的子女还在里面上学呢。” 林宇无法理解，都是商人玩剩下的，他还当个宝贝藏起来？ 第124章 送侯部长去缝纫机 林宇想不明白，宣传部长侯宝华这么明目张胆搞腐败，为什么组织上视而不见呢？ 难道是纪委秦书记也有份？ 对，只有这样才说的通，普通人举报侯宝华，最后都是由纪委处理，如果秦书记包庇侯宝华，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哪怕跑到省里举报，最后上面也会责成当地纪委调查！ 如果是真的，秦书记最轻都是渎职，上面问责起来，他这个纪委书记是别想再干了。 不对！ 林宇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秦书记为什么要帮侯宝华遮掩呢？ 还有副书记韩东，他是从纪委书记升为为副书记，对侯宝华腐败情况毫不知情？ 这不可能，侯宝华在后宫小区建幼儿园，腐败绝不是一天两天，说不定真正纵容侯宝华的就是韩东。 所以韩副书记、秦书记和侯宝华这三人关系不一般，不仅仅是政治同盟，还是相互包庇的共同腐败。 怪不得侯宝华这么嚣张，有纪委撑腰，还有副书记作为同盟，包养情人算什么！ 就算别人知道了，也不敢惹他！ 但这次他是踢到铁板了！ 在鹿城，唯一能治侯宝华的恰恰就是林宇。 因为林宇掌握着公检法。 只要林宇愿意，公安局的经侦大队和检察院的反贪，都能调查他的违法犯罪行为。 这次林宇选用的是经侦大队，因为负责经侦大队的是祁瑾，是他从刑侦提拔过来的心腹。 这个女人虽然不如张燕强势泼辣，但做事认真负责，尤其擅长从网络上寻找线索，没多久就将侯宝华查个底朝天？ 侯宝华在担任宣传部长之前，一直在城建部门工作。 他以亲人名义办理了几十张银行卡，全都用来收受贿赂。 在城建局当一把手的时候，经常被爆出打压农民工，给建筑老板撑腰的传闻，但最后都不了了之，甚至还升了宣传部长，成为市委常委成员！ 林宇第一时间带着材料来见陆书记。 市委大楼。 陆书记办公室外面，依旧有很多人排队汇报工作。 林宇来了以后被安排在最前面插队。 里面的人刚出来，林宇就进去了。 陆书记看到林宇，先开口道：“你对花桥的规划我看过了，写的很好，专家也认为这是最好的发展方案。” 陆青云很欣赏林宇，这几年他在鹿城他提拔不少人，但没有一个像林宇这样在关键时刻为他冲锋陷阵。 林宇压下心思，谦虚道：“都是陆书记领导有方” 陆书记莞尔道：“你现在是副处级领导，要记住！成熟稳重才是一个男人的标志。” 林宇笑道：“陆书记的话我记住了。” 陆书记问道：“我听说你和侯部长闹矛盾了？” 林宇下意识道：“是谁告我的状？” 陆书记道：“这还用别人告吗？你大闹宣传部的新闻，早就传到我这里来了。” 林宇觉得侯宝华搞的鬼，什么大闹宣传部，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事！ “陆书记，我刚到开发区的时候，加上我和段书记也才十几个人，就是这样每个人还分不到一间办公室，大家挤在大厅里办公，当天就跑了俩，我找侯部长，那是因为宣传工作需要他配合，可是侯部长呢，他有时间在办公室和女下属谈心，没时间签字，你说我气不气，搞经济可以，但你不能捆住我手脚吧，这不行那不行，你不便宜他不配合，你让我怎么办？” 陆书记见林宇还委屈上了，莞尔道：“你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年轻气盛，当多大官就是你就得有多大的肚量，侯部长怎么说也是市委常委，连我都得给他留点面子……” 林宇越听越不是滋味，他本来还想向陆书记汇报侯宝华贪腐情况，现在怎么看陆书记想一笑泯恩仇了？ 难道他忘了常委会上侯宝华对他炮轰了？ 陆书记总结道：“侯部长是应该敲打敲打，但你也有错，这次事出有因我就不计较了，但是别人不会这么纵容你！你能走到这个位置不容易，要靠自己坐稳这个位置，才能想着怎么进步，你要好好想想，怎么团结同志。” 林宇惊讶道：“陆书记，您要走了？” 陆书记见林宇反应这么快，微微点头， 他的去处已经定下了，不是姑苏，而是去无锡当市长。 林宇意识到不能拖了，陆书记已经在提醒他，新任书记不好说话。 陆书记道：“不要传出去。” “放心吧陆书记，我嘴严着呢。”林宇随口应付。 陆书记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动侯宝华，其实林宇也能理解。 如果鹿城出现塌方式腐败，陆书记也会被问责。 理解归理解，但对侯宝华，林宇必须斩草除根！ 而且他也不赞成为了自己利益就去纵容腐败，如果一个贪官平时欺压百姓，贪污腐败，只是因为会站队就平稳落地，那对那些为官清廉的人未免太不公平。 其次侯宝华是黄市长死忠，一直反对林宇，现在黄市长倒了，他还不思悔改，哪怕投靠到了陆书记这边，还在针对林宇，对这种人林宇忍他干嘛！ 对付这种人，还得巡视组出马！ 林宇回来就给李欣然打电话。 简单聊了两句，对方声音听起来疲惫。 林宇试探道：“是黄有光的案子不顺利？” 电话那边，李欣然揉着额头道：“涉及了某位省里领导亲属。” 林宇提醒道：“黄有光最近几年一直在鹿城当官，他隐瞒的事，鹿城这边肯定有人知情人。” 李欣然本来不想谈这个话题，巡视组有保密原则，但林宇的话打开了她思路，主动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林宇笑了，自信道：“说不定我还真能帮你，我最近收到群众举报，宣传部长侯宝华私生活极其混乱，情人都能整编出一个连，他之前是黄市长的心腹，黄市长的事他肯定知道。” 李欣然饶有兴趣道：“有具体材料吗？” 林宇笑道：“你要的话我肯定给你搞到。” 林宇脸皮一阵发热，这话说的他自己都差点信了。 “嗯。” 李欣然接受这份人情。 第125章 组织部考察，升局长！ 巡视组里有人就是方便！ 林宇将侯宝华受贿证据和包养情人的材料寄过去，剩下的就不用管了！ 林宇再次回到公安局办公时，感觉大家目光怪怪的。 “林局！” “林局好！” “林局！” 每个人打完招呼，都站在原地，一直看着他上楼。 什么情况？ 林宇被这些办公文员看得莫名其妙。 杨主任站在电梯门口，看到林宇表情前所未有的恭敬。 “林局，大家都在等您。” 林宇问道：“局里有会议？我怎么不知道？” 杨主任笑着解释道：“不是会议，是组织部来人了。” 林宇恍然大悟，感觉这些文员是误会了。 前两天他向周部长推荐张燕担任花桥副镇长，可能是来考察张燕的。 办公室里，洪鹿正在整理办公桌上的材料，沙发上坐着三个西装革履的干部。 当林宇进入办公室，这几人都忍不住站起来。 “你好，林宇同志！” “谭部长，你好！” 林宇笑了，这是熟人！ 上次他升常务部副局长，就是谭中华来考察的。 看来这次负责考察张燕的也是他。 谭中华抓着林宇的手狠狠握了几下，沾沾喜气。 林宇矜持道：“我们坐下说话吧。” 现在他的级别是副处，比这位谭副部长只高不低，虽然组织部有见官大一级的说法，但他也身兼三职，含权量远超对方！ 甚至在心理上，林宇拥有强势碾压的优势。 谭中华笑着开始谈话：“听说林副局长是本地人？” 问我的？ 林宇意识到这次组织部考察对象是他自己，心跳开始加速，努力保持语气自然道：“其实我是在苏北农村出生，后来我父母在鹿城工作嘛，高中时在这边给我找了学校，算是借读，我大学读的是苏省警官学校。” 一问一答，还有人记录！ 林宇在一瞬间肯定，这次组织部考察对象就是自己！ 李叔要推荐他当局长！ 饶是林宇，此刻也不禁紧张起来，组织考察是第一步。 如果连第一步都过不了，那就没有后续步骤了。 组织考察不是儿戏，有些规则他门清，比如国家刚下达一项规定，县级以上公安局长不能由本地人担任。 如果刚才林宇说漏嘴，那他可能在组织部考察这一关被卡死。 他是在苏北出生，小时候老妈带着他在老家生活几年，当时住在老家乡镇府对面。 这也是老妈总是用镇长衡量官员等级的原因。 谭中华继续问道：“我听说公安局最近一直由林副局长主持工作，但是你还身兼花桥开发区副主任职位，工作上能忙得过来吗？” 林宇笑着答道：“谭部长，这个问题有失水准，我们身为党员干部，就是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哪里需要就在哪里发光，岂能计较个人得失，先辈流血牺牲打下来的江山，不是让我们享福的，更何况我在开发区那边主要负责决策问题，影响并不大，谭部长突然问我这些问题，总得告诉我原因吧。” 谭中华马上解释道：“这怪我没有提前说明，林宇同志，我现在正式通知你，我是代表组织部对你进行考察！” 被告知后林宇反而不那么紧张了，示意谭中华继续。 谭中华示意助手接下来的谈话不需要记录，敞开心扉笑道：“其实这次考察就是走个过场，对你进行提名的是李成市长，而陆书记又是那么欣赏你，市局钱局也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号召全局民警向你学习，几位领导都认为你是公安局长最合适人选，我们组织部也是在陆书记领导下工作，不会去违逆领导的意思。” 林宇没有被这波迷魂汤灌晕，在这种关键时刻，他不会说错一句话。 谭中华见状继续问道：“如果让你接任局长职位，请你简单陈述一下，对未来工作安排。” “首先公安局是执法部门，保障人民群众利益不受侵犯，这就要求我们做到有法必依，执法必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林宇自行介绍一会，最后做个补充道：“同时公安局也是保障鹿城经济健康发展不可或缺的部门，我认为局里很多工作都要在这个前提下进行，服从市委市政府的安排。” 谭中华暗自感叹，就是正常考察，这样的回答也是满分！ “你对上一任局长王志国怎么看？” “王局是一位好同志！” 林宇给定了调子，毕竟这个时候不适合攻击同事，接下来绞尽脑汁把王志国优点都说了一遍，感觉这比干翻侯宝华还累！ 谭中华笑着结束考察，临走时对林宇提醒道：“这次考察不同于上次，你想要升职，除了要做市里工作，人大那边也很重要，因为最后一关就是人大表决。” 林宇虚心请教道：“人大那边我该怎么做？” 人大就是人民代表大会，政府四套班子之一！ 平时看着不重要，但政府很多人事任命，都会拿到人大常委会上表决。 不过鹿城的人大常委会主任是陆书记兼任。 谭中华自嘲道：“是我多想了，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林宇送对方出门，外面聚集了不少公安局领导，都在等待第一手消息。 林宇一个眼神，这些人就让开通道。 谭中华笑了笑，有些理解王志国为什么躲在市里不愿意回来了。 组织部的人一走，朱大能、魏祥、丁志远等人就迫不及待围着林宇，一个个脸上都露出期待表情。 林宇道：“回去工作，都围在这里像什么样子！” 朱大能问道：“林局，组织部是考察你升局长的？” 众人屏住呼吸，等待答案。 林宇微微点头，立刻引来部下们一阵欢呼。 林宇制止道：“不要闹了！” 朱大能附和点头，转身劝众人道：“现在是敏感时刻，大家不要给林局添乱，我们都回去，照常工作，等到上头任命下来，我们再来庆祝！” 魏祥临走前，激动道：“恭喜林局，我们早就期待这一天了！” 丁志远没说话，但是表情相当到位。 林宇对他们点点头，回办公室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脑海中在派出所工作的记忆，还那么清晰。 现在他升局长了！ 全局一千多名正式民警，六千余辅警，将近一个师的兵力，全都听他指挥！ 洪鹿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惊喜道：“师兄，你又升官了。” 林宇见她傻乎乎的样子还挺可爱，捏了捏她脸蛋道：“是啊，升局长了！” 洪鹿崇拜道：“师兄真厉害！” 林宇笑了笑，渐渐有种大权在握的感觉。 第126章 局长的威风 随着组织部考察结束，林宇要扶正的消息不胫而走。 局里男警员看到都林宇要么恭恭敬敬，要么满脸敬畏，局长威风在他们面前显露无遗，但是女警表现火辣大胆，很多单身女警朝他放电！ 林宇视察工作的时候，遇到这些女警都小心翼翼，要个签名还好，就怕示爱，搞得他很尴尬。 “快看，局长又来视察工作了！” “我们局长好年轻！” “真帅！” “我老公要有这么英俊潇洒就好了！” 几个单身女警看到林宇又开始犯花痴了。 在她们心里，林宇高大帅气且单身，是理想配偶，更何况还局长，是她们做梦都想要的男人，可像林宇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会看上普普通通的她们。 “林局早！” “嗯！” 林宇突然又看了一眼。 这不是老刘吗！ “老刘？” “林局叫我小刘就行。”老刘见林宇认出自己，脸上露出灿烂笑容。 林宇失笑道：“还在玉山镇？” 老刘很荣幸道：“一直都在，这不年限又到了，来局里找程主任晋升警衔！” 林宇微微点头，他刚入职时，老刘就是高低配，警衔高，堪比所长，但是职位低，只是小组长。 这两年怎么说也得混个副所长，可在干部名单中，林宇并没有看到老刘名字。 这说明新任所长范常也看不上老刘。 这是自身问题！ 只能说老刘不适合当领导！ 林宇朝他点点头就走了。 “你认识咱们林局？” “当然认识，说出来吓死你们，林宇刚入职的时候，还是我带他的。” “吹吧，那你怎么还是小组长？” “就你废话多！” 林宇视察到办公区，听到指挥中心里声音很大。 隔着半条走廊就听到郑浩嚷嚷。 “你们急什么，马上就出来了！” “祁大队选上没有？” “我觉得交警队周颖最漂亮！” “还是洪主任最好看！” “政治处负责考勤的王波也挺漂亮！” “出来了，周颖得票第一！” “洪鹿第二！” “千灯白婷排名第三！” 郑浩得意道：“以后这就是咱们公安局公认的三朵金花，那些野榜一概不认！” 几十个民警聚在这里起哄。 林宇满脸黑线道：“你们干什么？” “林局！” “林局好！” 郑浩从人群里挤出来解释道：“林局，大家刚吃完饭，在这里聚聚！” 林宇训道：“胡闹！这是你们选美的地方吗？” 郑浩见事情败露，转身使眼色道：“林局教训的是，你们一个个还愣在干什么，还不快去工作啊！” 众人立即一哄而散。 林宇无奈摇头道：“你小子少给我惹麻烦，公安局是你们选美的地方吗？” 郑浩挠头道：“林局，最近周颖的新闻你没看吗？” 林宇皱眉道：“什么新闻？” 郑浩道：“就是前阵子她在街上执勤，被市民拍照发到网上，影响很大，都说她是咱们姑苏第一警花，不过周围太仓、相城的兄弟单位不服啊，非要选个警花代表跟我们比一比，那我们鹿城能服他们，他们选我们也选。” “看把你们闲的，凡是参与进来的，这周全部加班！” 林宇边惩罚罚边摇头，底层民警也斗气，难道比赢了，还能为局里争得荣誉？ 回到办公室。 洪鹿汇报道：“师兄，魏队等你好一会了。” 林宇道：“让他进来。” 魏祥一进来就神神秘秘靠近林宇，爆料道：“林局，我收到消息，有人在人大串联，想要整你！” 林宇皱眉道：“消息确认吗？” 魏祥解释道：“八九不离十，昨天晚上我和南兴国际老板吃饭，他专门跟告诉我的。” “知道了！”林宇放在心上了，他倒要看看谁在蚍蜉撼树！ “对了，你们交警队是不是有个叫周颖的？” “有。” 魏祥点头，心中一动道：“林局的意思是？” 林宇批评道：“让她最近低调点。” 魏祥正色道：“林局，这个丫头身世不简单。” 林宇皱眉，如果是关系户，就开除出去。 魏祥道：“她父母以前是边境缉毒警，在一次卧底行动中暴露，被毒贩折磨，全都牺牲，公安部追授一级英模，她的警号就是继承她妈妈的警号，她爸爸的警号被她哥哥继承，前两年也牺牲在第一线，上级把她分配到我们鹿城，我想也是为了保护她。” 林宇惊讶道：“我怎么不知道？” 警号一般是不可以继承的，除非遇到极其特殊的情况！ 像这种父母牺牲，子女继承了父母精神，才可以继承警号。 这是牺牲精神的延续，很多继承父母警号的警察，都牺牲在第一线！ 林宇正色道：“你把她带过来，我要见见她。” 这种英雄子女应该照顾一下。 “好。” 魏祥出去打电话。 半小时后。 一头汗的周颖出现在林宇办公室。 “林局好。” 林局观察了一番，没看出什么不好的气质，关心道：“工作还习惯吗？” 周颖道：“林局，我请求调去缉毒大队。” 林局笑道：“咱们这不是边境，缉毒工作很普通。” 周颖表情坚决道：“去年林局不是破了两个贩毒大案，还立了两次一等功，我在警校都听过，林局，我既然来鹿城，就要像您学习。” 魏祥训道：“你这女娃子，怎么那么犟，林局是为你好，交警大队怎么了，也是奋斗在第一线嘛，我看你是不是吃不了风吹雨晒的苦？” 周颖绷不住眼泪流出来。 林宇看了魏祥一眼，有你这么劝人的吗？ 像这种英雄子女，她所有的荣誉都是父母用生命换来的，但凡有点上进心，都不愿给父母摸黑，心里压力自然很大。 林宇反其道而行之道：“缉毒警是我们鹿城公安干警的精锐，说实话以你现在的水平远远达不到标准，总不能因为你是烈士子女就要特殊照顾。” 周颖道：“我可以学习！” 林宇笑道：“你怎么学？缉毒面对的是毒贩和吸毒人员，你总不能让他们配合你吧。” 周颖低下头。 魏祥声音柔和道：“听林局的。” 林宇想了想道：“你要是想我倒是可以给你安排。” 周颖迅速抬头。 林宇笑道：“经侦大队怎么样，专门调查经济犯罪，那边需要你这样正义感的人加入。” 周颖表态道：“我愿意！” 现任经侦大队是祁瑾！ 林宇把周颖安排过去，也是考虑女领导更容易相处。 第127章 幼儿园亲子活动 林宇抽空打听人大串联的事。 刚开始还没人承认，查到的也是烟雾弹。 直到洪鹿的爸爸主动联系他，林宇才明白事情始末。 还真是侯部长在搞鬼。 这可把林宇气得不轻！ 材料都寄出去了！ 这侯宝华怎么还上蹿下跳？ 林宇想去李市长那告一状，毕竟推荐他当局长的是李成，侯宝华这么闹，也是在打他的脸！ 正好之前答应盼盼去参加幼儿园活动，林宇提前和颜美玲约了时间，几次交流下来，他和李市长家关系是越来越近了。 活动这天，局里又碰到突发案件，林宇在局里做了指示，处理完才赶来幼儿园。 此时幼儿园附近已经严重拥堵，现场交警认出林宇车牌，专门指挥交通才顺利开出来。 小刘突然停车，转头道：“领导，你看那边是不是盼盼？” 林宇看过去，在幼儿园门口，盼盼被一个男子拽在车边，小身子挣扎，但男子动作很蛮横。 林宇立即下车，大踏步上前把男子推开。 “你谁啊？” “叔叔！” 盼盼看到林宇，跑过来抱着林宇大腿，委屈哭了。 小刘跟上来，指责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欺负小女孩？” 男子瞪眼道：“你们少管闲事，滚！” 盼盼告状道：“叔叔，他是坏蛋。” “有叔叔在，没事了。”林宇轻声安慰她。 小刘警告道：“小子，知道你惹得是什么人吗？” 男子反手就要甩一巴掌却被小刘抓住手腕，猖狂道：“特么的放手！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小刘冷峻道：“不管你爸是谁，小子我劝你一句，现在走还来得及！” 男子冷笑一声，知道今天遇到硬茬了，不过在鹿城，他还没怕过，扫了几眼道：“开奥迪，你们是当官的吧，是李市长让你们来的，我爸秦淄学！” 林宇心中一动道：“你爸是纪委秦书记？” “知道还问！” 男子满脸不屑，以前鹿城还有个黄公子压他一头，现在别人叫他秦二世！ 黄市长倒台，他爸爸想拉近和新市长的关系，带着他去拜访，他一眼就看上颜美玲。 林宇长得比他帅气高大，让他很不爽，威胁道：“别逼我叫警察，这儿所长是我兄弟。” 林宇和小刘都忍不住笑了。 秦书记儿子气得打电话叫人。 不到五分钟，一辆警车开过来。 “秦少！” “王所，把他们抓起来了！” “哈哈，哪个不长眼的敢惹秦少你？” 林宇转过身，王磊瞬间愣在原地，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 林宇冷冷道：“王所长，你好大的威风！” 王磊差点跪了，脸色苍白道：“林局，你听我解释。” 林宇冷声道：“你不用跟我解释，堂堂一个所长，丢人现眼！” 跟来的几个民警面面相觑。 王磊赶紧说和道：“秦少，这位是我们林局，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又有几辆警车围上来，是魏祥带人赶过来了。 他听到下属汇报，林局在这和别人冲突，二话不说就带着机动队赶来。 “林局！发生什么事了？” 林宇见周围人开始关注这里，直接吩咐道：“把他拘了！” 秦少瞪眼道：“你敢抓我！” 王磊急忙劝道：“林局，秦少不能抓！” 林宇一脚将他踹到地上，冷声道：“丢人现眼的东西，你不配穿这身警服！” 魏祥不跟他客气，直接让人把王磊抓了，警服也给扒下来。 林宇示意小刘跟着回所里，先做好笔录再说。 警车来的快去的也快，抓人就走，路人见没热闹看都散了。 林宇打电话给颜美玲，她正急着在学校里找盼盼。 “盼盼，你怎么跑出来了？” “妈妈，对不起，我想早点看见叔叔。”盼盼低头道歉。 林宇道：“美玲姐，这事不怪盼盼，我们要迟到了。” 颜美玲朝林宇解释：“给你添麻烦了，刚才我和老师聊了，这次活动只能是爸爸妈妈参加，其他人都不行。” 林宇笑道：“咱们之间说麻烦就要见外了，来都来了，咱们不能让盼盼失望，今天我当一天盼盼的爸爸。” 盼盼高兴叫道：“爸爸！” 颜美玲脸红了，看到林宇抱着盼盼进幼儿园，不由自主跟上来。 这幼儿园林宇来过一次。 内部空间还挺大，家长们都聚在一起听女校长在台上讲话，之前那个秃顶校长不见了，看来李叔也是雷厉风行。 林宇发现自己不是最年轻的。 林宇带着颜美玲找到盼盼班级，瞬间吸引所有家长们的注意。 爸爸们都在惊叹颜美玲美貌。 妈妈们的目光大都集中在高大帅气的林宇身上。 台上校长讲完，台下家长们按照班级为单位被老师引领到各自活动场地。 负责林宇这边的是两个女老师，很热心的给大家介绍活动项目， 简单的来说就是互动比赛，让小朋友感受到家庭的温暖。 第一项是爸爸参加。 包括林宇在内的十几个爸爸被叫到外面，妈妈们则在外围打气。 其中一个女老师拿着话筒介绍道：“小朋友们的鞋子被放在门口，爸爸们要找到自己家孩子的鞋，然后进入教室，给孩子穿鞋，我们会按照时间长短来打分。” 这很简单。 “爸爸们注意了，开始！” 女老师一声令下，几个爸爸迫不及待冲上去，一进门就傻了。 孩子们的鞋杂乱无章放在地上，东一只西一只，还有的爸爸忘记自己孩子穿什么鞋。 作为警察，这对林宇来说手拿把掐。 盼盼今天穿的是红色小皮鞋，林宇目光一扫就看到一只，弯腰去捡，几个爸爸也跟着行动在地上找鞋。 女老师看到林宇第一个进教室，迫不及待给妈妈们讲解：“现在已经有爸爸找到鞋了，看看他能不能顺利找到孩子。” 教室里所有小朋友都裹着黑塑料袋，戴着面具。 每个人都一模一样！ 后面跟进来的爸爸都傻了。 “妞妞？” “徐浩洋？” “儿子？” 爸爸们各显神通，希望找到自己孩子。 但是所有孩子明显被交代过，没有人出声，有的扭着身体回应。 颜美玲站在对着林宇说着什么，还用手放在腰上手势。 盼盼身高！ 林宇明白颜美玲意思，作为五岁小朋友，盼盼身高明显高于其他小朋友。 林宇锁定几个高个子女孩，很快找到目标，给她穿上鞋子，然后摘下面具，他找到盼盼。 “真厉害，盼盼被爸爸找到了！”女老师立即给大家通报。 林宇抱着孩子来到外面。 第128章 给秦书记下套 “妈妈，我们赢了！” “妈妈，我们赢了！” 盼盼搂着林宇脖子，开心朝颜美玲大喊。 林宇把盼盼举起来，让她在空中欢呼雀跃。 看到这一幕，颜美玲情不自禁笑了。 妈妈们都投来羡慕目光，再看自己笨手笨脚的丈夫，好几个妈妈发威开始遥控指挥了。 “左边！左边！” “孩子都找不到，你怎么当爸爸的？” “下一个！哎呀你怎么那么笨，让你试左边的，你找后面的干嘛？” …… 十几分钟后，在有些家长挨个尝试后，小朋友都被带出来。 原本不熟悉的家长们经过这一轮接触，开始友好交流。 女老师笑道：“第一轮游戏结束！恭喜盼盼小朋友和她爸爸获得第一名！” 林宇朝大家挥挥手。 女老师继续道：“第一名加20分，第二名到第十名的爸爸加10分，剩下的加5分！” 盼盼小脸上也洋溢着幸福笑容。 其他小朋友都投来羡慕眼神。 女老师笑道：“下面请盼盼爸爸讲两句。” 林宇接过话筒，对众人笑道：“不好意思，刚才赢得太轻松，大家再接再厉，争取拿个第二，回家还是可以交差的。” 底下爸爸们不淡定了，眼睛里全冒火。 这谁啊，这么嚣张？ 女老师见气氛被林宇带动起来，马上宣布道：“下面我们进行绑腿跑步比赛，游戏规则是爸爸妈妈和孩子一起出行，但是相邻的两个人要互相绑住腿，可以是爸爸带着妈妈和孩子，也可以孩子在中间，先到达终点得分！” 有妈妈问道：“牛老师，只要到达终点，分数是一样的吗？” 女老师道：“并不是，我们规定时间有100秒，举个例子，盼盼一家用时60秒，那用100秒扣除60秒，得40分，用时越多得分越少，如果超过100秒，就是0分！” 其他爸爸妈妈都表示明白了，开始相互打气。 大部分家庭都选择让孩子在中间位置。 林宇选择少数派，自己站中间，蹲下身分别和颜美玲和盼盼绑在一起。 所有队伍站在一条直线上，看着一百米外的终点，全都摩拳擦掌。 林宇在颜美玲耳边解释等会怎么做。 颜美玲听到一半就脸红，还是轻轻点头。 女老师道：“开始！” 所有家长都冲出去，伴随着各种尖叫声，接连有家长摔倒。 女老师提醒道：“请各位家长注意安全！” 比赛的队伍逐渐分成三个梯队。 林宇在第一梯队，跟他不相上下的还有三四家，不过他有绝招，一手提着盼盼，一手搂着颜美玲的腰，分别将母女提起来，然后就是他表演时间，百米冲刺速度往前跑。 家长们感觉身旁掀起一阵风，好像有什么东西跑过去。 女老师瞠目结舌，迅速记下时间。 剩下的家长们好像姗姗学步的婴儿，左摇右晃。 有些孩子被夹在中间急得嗷嗷叫。 女老师宣布结果道：“还是盼盼组合第一，75分，第二名雨曦小朋友，获得30分……” 又是碾压式领先！ 盼盼兴奋跑来跑去，在小朋友中间炫耀，拽着小朋友一起蹦蹦跳跳。 颜美玲第一次看到女儿这样高兴，感动湿润眼眶。 女老师也提醒道：“盼盼的爸爸妈妈，你们要多和孩子玩耍，这样有利于孩子身心健康，说实话盼盼平时太安静，缺少童真。” “谢谢牛老师。” 颜美玲眼睛湿润，是她做的不够好。 林宇笑道：“以后学校有活动，通知我一声。” 颜美玲感激道：“谢谢。” 接下来还有两个活动。 一个是画龙点睛。 就是让爸爸蒙住眼睛，在小朋友指挥下，给图片点上色。 还有一个是一家三口跳绳，这个活动最有趣，林宇带着颜美玲和盼盼一起跳，盼盼个子小放在中间，随着林宇每跳一次，都能欣赏到颜美玲绝美风景。 这场幼儿园亲子活动花了林宇两个多小时才结束。 因为在第一、第二、第四场游戏都遥遥领先，毫无疑问获得第一名！ 领完学校颁发的优胜奖，盼盼一手牵着林宇，一手拉着妈妈，说着别的小朋友比赛趣事。 林宇和颜美玲相视一笑，任由盼盼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刚出幼儿园大门，小刘就找上来。 “领导。” 林宇问道：“情况怎么样？” 颜美玲笑容逐渐黯淡，幸福时光太短暂了。 盼盼也不说话了，大眼睛瞧着林宇，很舍不得分开。 小刘道：“秦书记打了几次电话，魏队没有放人。” 林宇微微点头，对方毕竟是纪委书记，魏祥能扛住压力还是很不错的。 林宇手机也响了。 这时候肯定是秦书记打来的。 小刘看到号码，也点头确认。 林宇将手机静音，拖得时间越长秦书记越没耐性，待会把颜美玲和盼盼送回家，当着李市长的面接。 最好让秦书记破口大骂，这样才精彩！ 林宇已经给秦书记安排了剧本，一个纪委书记，儿子开雷克萨斯，没猫腻才怪！ 秦书记那么阴险，终究还是要倒在蠢儿子身上。 盼盼仰头道：“妈妈，那个大坏蛋欺负我！” 颜美玲想到早上被秦书记儿子纠缠，问道：“是秦书记他们家？” 林宇简单解释道：“我来的时候，看到他欺负盼盼，教训了他一下。” 颜美玲气得发抖，原本她就很讨厌那个姓秦的，现在还来欺负她女儿，都是她太软弱了！ 林宇让小刘把车开过来，说道：“美玲姐，我送你们回去。” “嗯。” 颜美玲点头答应。 盼盼又开心起来，仰头道：“爸爸，我回家让妈妈做菜给你吃，我妈做的菜可好吃了。” 颜美玲纠正道：“叫叔叔。” 盼盼满脸不情愿。 林宇倒是不介意，不知道李市长听了会怎么想。 颜美玲认真教育儿女，爸爸不能随便叫，刚才是做游戏。 盼盼跑到林宇这边，改口抱怨道：“叔叔，妈妈太啰嗦了！” 林宇莞尔道：“盼盼，听妈妈的话才是乖孩子！” “知道了，叔叔。”盼盼乖巧点头。 第129章 市长的投名状，秦书记人头 世纪城小区！ 林宇牵着盼盼小手有说有笑来到市长家。 颜美玲拿着奖状、奖品时而附和，时而宠溺看着女儿。 市长夫人今天穿了蓝色旗袍，在优雅气质衬托下，年轻了许多。 “奶奶！” “爷爷好！” 市长夫人和李市长看到飞奔过来的盼盼，都笑着伸手。 盼盼最后一头扎进市长夫人怀里，咯咯笑个不停。 市长夫人打趣道：“盼盼今天玩的真开心！” 颜美玲叫道：“爸！妈！” 林宇也打招呼。 “阿姨！” “李叔！” 李成夫妇都很满意，只要孙女健康成长，有些事他们并不在意，而且他们私底下聊过儿媳未来，也希望她能找个好人家。 至于林宇，他们并不担心！ 一方面，林宇是盼盼救命恩人，他们也了解林宇为人。 另一方面，林宇虽然单身，但已经是副处级，这样的潜力股，怎会看上他们守寡的儿媳。 李成能看出林宇政治前途，但最终能走到哪一步，他也猜不准。 林宇开口道：“李叔，有件事我想跟你汇报一下。” 李成点头道：“如果是工作上的事，就到我书房聊。” 林宇点头道：“好。”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进入书房。 李成边整理书籍边笑着道：“这里我还没让其他人进来过。” 林宇微微一笑，打量一番道：“李叔，你这才叫书房，我那顶多算是办公的地方。” 李成笑道：“年纪大了就喜欢陶冶情操，没事的时候练练字，也挺不错。” 林宇点点头，挑起话题道：“今天我去幼儿园，看到秦书记的儿子对盼盼动手动脚，我教训了他一顿。” 李成皱眉问道：“是什么原因？” 林宇道：“他看上美玲姐，想带走盼盼引美玲姐到他那去。” 凭对方那白痴性格，这种事完全干的出来。 他让局里调查，秦书记前几年送儿子出国留学，在国外混了几年学问没带回来，倒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仗着秦书记的关系，在鹿城横行霸道，很多商人都愿意与他结交。 李成生气捶桌子：“混蛋！” 林宇继续上眼药道：“听说是秦书记鼓动，想和您结亲。” “他敢！” 李成怒火中烧。 他儿媳能让那种人渣惦记上？ 林宇手机响了！ 老秦，你可终于打来了。 “喂？” “林宇！把我儿子放了！”电话刚接通，就传来秦书记的怒吼声。 林宇淡定道：“你是哪位？” “我！” 秦书记背过气去，这个林宇真想气死他。 “我，秦淄学！” “秦书记？” 林宇声音带着疑惑，心里冷笑，点了扩音。 秦书记发飙道：“你这个公安局领导还想不想干了，我的电话也不接！” 林宇道：“对不起秦书记，我不知道是你。” 秦书记怒道：“不知道你抓人干嘛，不要以为你有书记市长撑腰，就能为所欲为，赶紧把人放了，否则后果自负！” 林宇道：“秦书记，你儿子当街纠缠妇女，殴打儿童，我拘留他也是依法行事。” 秦书记忍着怒火道：“人家谈恋爱，关你什么事，你一个小小的公安副局长，管那么宽干什么，小心夜路走多了撞见鬼！” 你就是那只鬼！ 林宇冷笑一声，李市长的怒火已经忍到脸上，最差最后再拱一次火了。 “美玲小姐可没说跟你儿子谈恋爱！” “她一个女人懂什么，这事我和李市长都同意了！” “谁同意了，秦淄学同志？”李成一字一句反问，脑门都被气红了。 “李……李市长？？” 秦书记不敢置信。 他被林宇算计了！ 这小子怎么如此阴险，当着市长的面给他下套！ “李市长，你听我解释……” “你不用解释！” 李成强忍着怒气，冷冷道：“秦淄学同志我郑重警告你，有什么事冲我来，不要骚扰我的家人。” “李市长，误会，你听我解释喂？喂？” 秦书记着急上火，林宇已经挂了电话。 林宇倒了杯水递给李成。 “李叔，秦书记和侯部长以前是黄市长心腹，现在黄市长被调查，他们急着跟你拉关系，肯定有猫腻。” 李成脸色铁青，这里面的事比林宇想的复杂太多。 黄有光能立足鹿城与陆书记分庭抗礼，并不是依靠他本身。 而是省里的于省长在关照。 黄有光被巡视组调查，他联系上于省长才接了黄有光的班。 秦淄学和侯宝华都是这条线上的人，他动这两人，于省长会不高兴。 林宇从李成脸上看到顾虑，重新思考一番便有所得。 官场上能让人投鼠忌器的，无非就是对方靠山硬！ 但他再硬能硬过巡视组？ 他官再大能撼动孟书记？ 林宇斟酌道：“李叔，我听说巡视组已经调查到侯部长，继续查下去，查到秦书记和韩副书记是迟早的事，这些都是于代省长派系的人，他能脱得了干系？在换届的关键时刻出这种事，他能把这个代字去掉吗？” 越说林宇思路越清晰，他觉得巡视组动黄有光可能就是这个原因。 有人不希望于代省长扶正！ 这条船巨危险！ 李成也听明白了，沉吟道：“有人想动于省长？” 林宇道：“我听说巡视组陈组长和省委书记是同学。” 李成心中一惊，正部级秘闻随口就来。 现在说林宇是红色后代，李成都相信！ 林宇暗示道：“李叔，你应该早做打算了。” 在这种关键时刻，选择重新站队是待价而沽，可等到胜负已分时再选择更换阵营，就会被当投机者看待，很少有人会受到重用。 李成无奈道：“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于省长倒了，我这个市长也做到头了，上面没人，容易被人取代。” 林宇道：“如果李叔下定决心，我说什么也得帮帮场子，孟书记那里我尽量约个时间，到时候李叔向孟书记汇报一下咱们鹿城的工作。” 李成震惊站起来，他万万没想到林宇愿意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如果孟书记不高兴，那林宇很可能会失去这个靠山！ 李成不啰嗦，表态道：“今天讨论的这些不要告诉第三个人知道，孟书记那边如果行得通，你打电话通知我，我准备一些材料带过去。” 林宇知道稳了，李叔准备的投名状肯定是秦书记、侯宝华他们的人头！ 第130章 当选局长，裸官该死 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显得脆弱不堪。 侯部长上蹿下跳，串联人大委员反对林宇任命，正得意等待发动时，被陆书记、李市长狠狠点名批评，那些人大委员见风使舵，纷纷用实际行动表示拥护市委市政府的决定。 “下面我宣布鹿城第十二届人大常委会第二十八次会议的投票表决决定，任命林宇为鹿城市公安局长，免去王志国鹿城市公安局局长职务！” 从现在开始，鹿城公安局开始进入林宇时代！ 在现场坐镇的陆书记等人面露微笑，开始鼓掌。 林宇上去握手道：“谢谢陆书记！” 陆书记笑道：“选你任局长，是鹿城人大代表对你的信任，要再接再厉，不能骄傲自满！” 林宇点头，走到市长李成面前道：“谢谢李市长。” 今天不但陆书记和李市长为他撑腰，连常委里的周部长、段书记也来了，人大代表当然都老老实实的。 李成激励道：“公安局交给你我放心，不要学王志国，整天想着讨好这个讨好那个，最后全把人得罪了，公安局是执法部门，首先领导态度要端正！” 林宇点头答应。 组织部周部长笑道：“你可是咱们鹿城最年轻的一把手，要有年轻人的气势！” 林宇道：“谢谢周书记。” 段东海含笑道：“当了局长，也不能耽误开发区工作。” 从现在开始，林宇不再是小人物，他应该平等对待了。 “谢谢段书记。” 林宇对段东海还是挺感激，当初是他把自己推到陆书记面前。 一阵寒暄后，领导们都走了。 林宇回到局里，又是一番待遇。 “恭喜林局！” “恭喜林局！” 所有人都来恭喜，不知不觉公安局领导全都是成了林宇亲信。 祁瑾面色郑重道：“林局，我有事向您汇报！” “来我办公室说，其他人都散了。”林宇带祁瑾回办公室。 在外围的周颖也跟上。 回到办公室，林宇才问道：“什么事？” 祁瑾汇报道：“上次局长让我们调查秦书记的儿子，我们又查到一些新情况。” 林宇听到关于秦书记，瞬间上心道：“不要急，仔细说。” 祁瑾示意周颖来汇报。 周颖敬礼道：“林局，我们怀疑秦书记在向境外转移资产。” 林宇道：“确定吗？” 这个罪名可不轻！ 尤其是对一名党员来说，几乎等于叛国。 周颖解释道：“我们在调查过程中发现，秦书记的家人全都在国外生活，而且获得了绿卡，理论上秦书记随时都能出国与他们汇合。” 林宇震惊，这比裸官还狠啊！ 这秦书记要干嘛？ 祁瑾提醒道：“局长，这么重大的发现，我们是不是要上报？” 林宇果断道：“这些不用你们操心，继续监视，出了事我担着！” 虽然监视一名纪委书记违规，但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而且这个时候上报，走漏消息怎么办！ 就算他汇报给陆书记和李市长，他们也没有资格决定，还是继续向上级汇报，最后汇报到省里，就不是林宇能决定的了。 万一让秦书记提前得到消息，毁灭犯罪证据怎么办？ 这秦书记是真急了！ 看来得罪李叔让他放弃了最后希望，开始向境外转移资产。 这也解释了秦书记得知儿子被抓时，为什么会那么急。 这是想把儿子送到国外。 结果让林宇歪打正着点到了秦书记的死穴上。 洪鹿端来几杯茶水，分别送给祁瑾和周颖。 林宇对她道：“通知下刑警队丁志远，让他亲自去交警队提人，不管他用什么理由，都要把人给我看住。” 这是大案子！ 有外人在，洪鹿没有表现拉胯，迅速回应道：“我这就去。” 林宇对祁瑾也叮嘱道：“监视这一块，你们要找可靠的人，” 祁瑾笑道：“林局请放心，都是明白人！” “嗯。” 林宇相信对方办事能力，走到周颖面前，鼓励道：“好好干，报效祖国不仅仅是禁毒，干好经侦一样是为国家清理蠹虫。” “谢谢局长！” 周颖很感激。 林宇将她从交警队调到经侦大队，现在她每天都干劲十足。 祁瑾、周颖刚离开，有一个出乎预料的人登门。 姚静推门进来，恭贺道：“恭喜你当选局长。” 林宇意外道：“你怎么来了？” 姚静解释道：“是部里派我来对接开发区宣传工作，我在花桥找不到你人，才找到公安局。” 林宇道：“我现在很忙，有事就快说。” 姚静继续讨好道：“魔都那边我找关系帮你联系了几家公司，他们都有投资意向。” 林宇批阅几份文件，抽空回道：“开发区不是我的，你应该找段书记汇报。” 姚静见林宇不领情，挣扎道：“那天你都看到了，侯部长他……你能不能帮帮我？” 她实在受不了侯部长对她威逼利诱加骚扰，已经成为她最大的心理负担，每晚都失眠。 林宇忍不住笑了笑。 我凭什么帮你？ 而且你不知道侯宝华自身难保了？ 又或者是他最后的疯狂？ 其实只要什么都不做，请几天假，回来上班就好了。 “这事你不用找我，可以向上面举报。” 姚静哼道：“举报有用，我也不用来求人。” 就这态度，林宇更不想理她了。 姚静咬牙道：“只要你能帮我，我我可以答应你。” 林宇纳闷道：“答应什么？” 洪鹿回来了，看到姚静愣了一会。 姚静继续道：“你不是喜欢等价交换么，我答应你！”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这是公安局，不是菜市场！”林宇撇清关系，这女人真蠢，牺牲这么大，换来的是她应得的，幸亏遇到的是自己，否则被人白嫖。 姚静瞠目结舌，她的底牌不管用了？ 林宇不想跟她拉扯，赶人道：“你什么都不用做，回去等消息就行。” 侯宝华随时都可能完蛋，到时候姚静的问题迎刃而解。 姚静鄙夷，让她回去等消息，不就是…… 呵呵，男人！ 洪鹿好奇道：“师兄，她怎么了？” 林宇道：“大概有被迫害妄想症，别管她了，事情办得怎么样？” 洪鹿道：“丁队长已经去提人了，师兄我可不可以参与这个案子？” 她很久没和林宇一起办案，现在遇到大案子，心里又开始蠢蠢欲动。 现在公安局都是师兄的，她现在觉得这里就是她的家。 林宇莞尔道：“想去就去吧，正好我也需要一个现场联络人，但要记住，安全第一。” “嗯。” 第131章 林宇抓人 侯保华在办公室被中纪委带走。 听到这个消息时，林宇都觉得惊讶，他举报侯保华竟然惊动了中纪委？ 桌上内部座机响了。 “林宇，过来一趟。” “好的洪书记，我马上到。” 林宇挂电话，立即赶到政法委。 是检察院的许复汉检察长正在汇报工作。 “洪书记，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秦书记可能与黄有光、侯保华有牵连。” 洪波示意林宇坐下，开口询问道“消息可靠吗？” 许检察院郑重道：“消息来源十分可靠，而且有一部分我们已经证实，秦书记确实有问题。” 林宇道：“有问题怎么不抓人？” 许复汉解释道：“对方是市委常委、纪委书记，按照规定，没有市委授权，我们不能随便抓人。” 林宇又问道：“是谁向检察院提供消息？” 许检察长犹豫片刻，斟酌道：“林副书记，关于消息来源我们有保密的义务，毕竟我们要保护证人安全。” 林宇道：“你是怀疑洪书记还是怀疑我？” “不敢！不敢！” 许检察长急忙摆手，求救看向洪书记。 他觉得林宇年轻，办事太急躁，对待党员干部能和老百姓一样吗？ 不知道上级为什么选他当副书记！ 洪书记正全神贯注思考，考虑秦书记这个事要不要立即向上汇报。 林宇脸色严峻，检察院竟然不听副书记使唤！ “许检察长，你现在藏着掖着，被你耽误的几十秒，很可能已经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没那么严重吧，林副书记有些危言耸听了。”许检察长笑着回应，耽误这么一会能出什么事？ 林宇看着手表道：“从我收到消息赶到这里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 许检察长觉得对方行为着实可笑，他来汇报还汇报错了？ 林宇向洪书记分析道：“黄有光和侯保华落网，秦淄学也涉嫌违规，说明这很有可能是一个窝案，也就是说还有人没被查出来，这些人混在我们当中，会不会向秦淄学通报消息？” 洪波心中一动，林宇的意思他明白了。 黄有光那几个忠实党羽只剩一个韩副书记。 他早前曾向林宇表明心思，想要更进一步，升专职副书记！ 林宇明显把他的话放心里，所以认为这是一个机会。 不管有枣没枣，先捅上几杆再说！ 洪波见许检察长不当回事，不禁斥责道：“领导问话，你什么态度？” 许检察院心中一惊道：“洪书记，我……” 洪波道：“耽误这么久，你要负责任。” 许检察长急忙解释道：“是市政府办公室主任刘挺告诉我的。” 林宇马上道：“洪书记，我建议马上控制刘挺。” 许复汉人都麻了，刚才要抓秦书记，现在又要抓刘挺！ 那是市政府大管家！ 世上他不敢干的事吗？ 洪波想求稳，升不了职他也不想得罪市长。 林宇对洪波挺失望，刘挺举报秦书记明显是想脱身。 之前他是黄有光大管家，和李成关系并不亲密。 如果他手里还有更多材料，那这一棍子下去，就能将黄有光几个掀个底朝天！ 而且中纪委出手，现在是刘挺最慌的时候。 洪波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对林宇笑道：“让你过来，就是想把这件事交给你去办。” 林宇不废话，马上打电话安排，让局里控制秦书记和市政府办公室主任刘挺！” 洪波随口道：“秦淄学这个时候在什么地方？” 许检察长道：“在参加一场反腐倡廉会议。” 洪波露出讽刺之色，让一个贪官去主持反腐倡廉会议，冠冕堂皇坐在上面反对腐败，这是最大的笑话。 许检察长手机来了条信息，看到后震惊站起来。 “洪书记，根据我们现场监视人员报告，秦、秦淄学他失踪了！” 洪书记道：“到处找了吗？” 许检察长满头汗道：“现场都找遍了，没找到人！” “你们怎么办事的？”洪波气得拍桌子。 林宇也冷笑一声，前一刻还在主持会议，一眨眼的功夫就失踪，明显有人通风报信！ 只要他愿意，就能让许复汉背这个锅！ 许检察长额头汗出得更多，林宇一语成谶，对方不会真追究他的责任吧？ 洪波自言自语道：“他一个大活人能去哪？” 许检察长苦涩摇头，他已经失去了对秦淄学的掌控。 洪书记质问道：“” 林宇看了时间道：“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如果秦淄学选择逃跑，他可能乘车去魔都，然后潜逃国外。” 洪书记震惊道：“他能逃到国外去？” 林宇点头，很久之前秦淄学已经为家人安排好后路，虽然有个儿子还被关在刑警大队，但已经到了这种时候，秦淄学肯定会选择独自逃命。 检察院跟丢了人，但公安局没有，他他的人一直监视着亡命逃亡的秦淄学。 他现在已经准备好新身份信息，正朝着虹桥机场狂飙，等待他的终将是国法严惩！ 林宇没有对洪书记汇报这些，只要在最后关头把人抓人，谁会在意过程。 许复汉已经吓得不知所措，就一点意气之争，怎么惹出如此严重的后果？ 洪书记不敢耽搁，立即带着两人来陆书记这里汇报。 陆书记表情瞬间变色道：“你们搞什么名堂，好好一个大活人还能跟丢？” 许检察长检讨道：“陆书记，是我们工作失误。” 陆书记怒斥道：“这是失误吗，这是渎职！林宇让你逮捕秦淄学，你为什么不动，让你控制刘挺，你也推三阻四，你这个检察长是怎么当的？” 许检察长大汗淋漓，不停用手帕擦汗。 林宇接了个电话，回来汇报道：“陆书记，我们的人在虹桥机场逮捕秦淄学，现在正在押送回鹿城的路上。” 反转太快了，把陆书记、洪书记都看愣了！ 许复汉和林宇对比，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陆书记看许复汉这么大把年纪，不禁摇头。 许检察长暗暗叫苦，他本来想立功升职，现在看来不被降职就不错了。 该死的秦淄学，一个党员干部，竟然这么没下限，还随时做好潜逃国外的准备！ 第132章 提拔重用和抄家 洪波十分庆幸是林宇抓到了秦淄学，没让对方逃出国，否则中纪委问责，他这个政法委书记要承担责任。 而且侯保华和秦淄学相继出事，韩东副书记就是说破天，他这个副书记也别想继续干下去。 他很可能更进一步！ 在离开陆书记办公室后，许复汉就不停道着歉。 “对不起洪书记。” “是我们工作出现失误，回去我一定追究责任，让他们写检讨。” 洪波淡淡道：“下面的责任要追究，首先你这个检察长跑不了！” 许复汉脸色微变，纠结一会后求救目光看向林宇。 林宇悠哉悠哉欣赏天花板，什么都没看到。 许复汉暗暗苦笑，叹道：“洪书记说的是，我有责任，回去也写份检讨。” 洪波知道许复汉不像武院长那么老实，仗着检察院是高配机关，不服林宇，一针见血点评道：“检察院工作做的好不好，不仅仅是你检察院的事，对公检法整个系统都会产生影响，傲慢固执是你最大的毛病，要学会听取别人的意见，尤其是领导的正确看法。” 许复汉不停点头，这次检察院工作出现重大失误，仅仅批评都是轻的。 洪波将许复汉打发走，对林宇道：“秦淄学弃官出逃，性质恶劣，我认为有必要对其住处进行搜查，你亲自带人过去。” 林宇道：“这好像是检察院的工作。” 洪波直言不讳道：“人，是你们公安局抓的，检察院办事丢三落四，许复汉这个人我不能再信任他。” 林宇若有所思，秦淄学潜逃失败，洪书记认为到了摊牌时刻，许检察长刚才的骑墙行为让他失去洪书记信任。 “好的洪书记，我会仔细搜查秦书记住处，如果有必要，随时向中纪委驻鹿城办事小组汇报情况。” “好！” 洪波忍不住大喜，怪不得陆书记这么喜欢林宇，用起来顺手不说，还能为领导分忧，这样的人才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官场上很多事情大家都知道无聊，但都是心照不宣，你能明白就是和领导心连心，提拔重用，你想不明白就是愚笨脑袋，还得继续历练！ 洪书记决定给林宇加点担子，鼓励道：“以后我不在的时候，政法委这边的工作你要多留点心。” 林宇一听就懂，这是洪书记觉得自己要升专职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 到时候工作重心肯定会放在协助市委书记管理全面工作上面。 政法委自然要选一个信得过的副书记掌控一切。 现在政法委除了林宇外，还有两个副书记，一个负责日常工作，一个负责维社会、安全政治稳定等等，他们排名都比林宇高。 但洪书记还是选择林宇。 “谢谢洪书记。” 林宇表态，又和洪书记商量一些细节才离开。 公安局内。 祁瑾、洪鹿、周颖全都待在大厅，今天就是她们几个指挥逮捕秦淄学。 “局长！” “秦淄学呢？” 周颖敬礼道：“报告局长，刚才检察院来要人，我们没给。” 林宇道：“没给是对的。” 通常来说公安局都要受制检察院，但是现在检察院要听他的。 林宇让人把秦淄学提溜过来。 秦淄学头发发白，脸色灰败，好像老了十岁。 林宇调侃道：“秦书记，这么快就见面了。” 秦淄学抬头看了一眼没说话。 检察院的搜查令送来了。 林宇笑道：“走，咱们一起去参观参观秦书记的豪宅！” 祁瑾、洪鹿、周颖都笑了。 秦淄学住的地方很普通，小区里的水泥路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 这里没有别墅，全都是六层小高楼，家里也普普通通，桌上还有一碗没有吃完的面条。 秦淄学坐下来吃面，还吃的很香。 进来搜查的人都有点懵。 周颖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汇报道：“局长，秦淄学的老婆，和他们女儿和儿子，都在国外，开销很大，凭他那点工资不可能供应得上，更何况他还往国外转移资产，他不可能是清廉的！” 洪鹿点头道：“我们抓的那个是他和前妻生的，开着那么好的车，买车钱是哪来的？” 这些钱是国家的，必须要追回。 林宇最看不惯这些贪官往国外转移财产，开着玩笑道：“秦书记，现在叫你家人回国，说不定可以减轻你的罪行。” 秦淄学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林宇笑着道：“你就别在我面前别装糊涂了，这招不管用，实话告诉你，早在侯部长出事的时候，我们就怀疑你了，也查到你往境外转移资产。” 秦淄学不演了，放下筷子擦了擦嘴道：“成王败寇，今天落在你们手里，我没什么好说的，祸不及家人，我希望你能遵守游戏规则。” “呵呵！” 林宇真想扇他一个大比兜子，讽刺道：“你当自己是谁啊，还成王败寇，你就是一个贪官，败类中的败类，既然秦书记不配合，你们看着办，谁能让他们回国自首，我记一大功！” 秦淄学急眼道：“你们有什么卑鄙手段冲我来，别往我家人身上使，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林宇懒得理他，询问搜查人员道：“搜到什么没有？” 几个警察都摇头。 祁瑾总结道：“局长，这里不像有人常住的样子，虽然打扫很干净，但生活痕迹很少。” 林宇也觉得不对劲，连个正经停车位都没有，雷克萨斯天天停路边吗，看向秦淄学笑道：“看来咱们秦书记还有别的地方，能不能带我们去参观参观？” 秦书记冷笑道：“官场上的人都知道，我就这一个住的，” 林宇觉得对方这么着急转移财产，现金贵重首饰还有账本之类是转移不了的，很可能还放在他秘密住宅里。 如果在以前，一套大记忆恢复术什么都说了，但现在办案讲究证据，尤其是官员，比普通人还受优待。 林宇故意激将道：“你拖这一时三刻有什么作用？我们到房产中心查，就能查到你名下其他房子。” 秦淄学面露嘲讽之色，根本不怕。 看来这个办法行不通！ 林宇不浪费这个时间，改换思路道：“打电话给指挥中心，启用天网，查他们父子行踪，一天一天给我往前放，我就不信他们不回去住。” 现在全鹿城的天网系统都在林宇掌控之中。 他要查一个人太容易了。 秦淄学脸色终于变了。 林宇知道这个方法对了，那个秘密小区附近肯定有摄像头。 在秦淄学家待了半个小时，指挥中心就传来好消息。 秦淄学很谨慎，每次坐车出入秘密小区，但他那个儿子很张扬。 顺着他这条线很容易找到秦淄学秘密住所。 林宇感觉这次稳了，笑着道：“走，咱们继续参观秦书记的下一个住宅。” 第133章 巨贪！水里藏黄金 众人押着秦淄学上车，来到阳澄湖东岸别墅区。 这里毗邻市中心，湖边还有杨柳依依，别墅内外种植许多高大乔木，各种绿植将别墅遮掩得严严实实。 怪不得秦淄学要选这里，不用担心被高层窥探隐私。 但这里价格肯定不便宜，和段东海住的小区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出示搜查令，保安还拒绝放行，甚至还要打电话。 林宇怒道：“都给我拘了！” 几个保安还想反抗，被警察教训一顿，喜提银手镯后，一个个都蔫了，老老实实将林宇行人带到一栋豪华三层别墅面前！ 秦淄学惊恐道：“这是哪里，我不认识这个地方。” 林宇讽刺道：“等会希望你嘴还能这么硬。” 别墅大门被打开。 院子里停着几辆豪车，每一辆都价值不菲。 别墅后面是从阳澄湖引进来的湖水，形成一片池塘！ 别人家弄个游泳池就足够令人羡慕了，这里直接弄个人工池塘 池塘边还有钓位！ 秦淄学身体绷直，每次林宇看向池塘，表情都变得紧张。 林宇调侃道：“看来咱们秦书记很喜欢钓鱼啊？” 祁瑾带人进入别墅搜查。 别墅一楼是客厅、餐厅、厨房等设施。 二楼是卧室、书房等私人生活场所。 三楼是台球室、溜冰房、多媒体等娱乐房间。 林宇不禁感慨鹿城gdp高，一个纪委书记得贪多少钱才能享受这种生活，同时还能养活国外一家子。 周颖找到保险箱，回想秦淄学极其家人信息，试了几次密码竟然打开了，里面放着人民币、美金、欧元等钞票，还有一份笔记本。 “局长，保险箱开了，密码是秦书记小女儿生日！” “干的不错！”林宇高兴表扬一下，直接翻看笔记本，里面有很多看不懂的符号。 “秦书记，这里m应该是代表一个人，这个?是什么意思？” 林宇将笔记本放在秦淄学面前请教。 秦淄学否认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林宇又翻了几页，符号太多了，将笔记本交给周颖道：“找人破译一下。” 他还真不信，凭秦淄学这文化水平还能发明出什么高级密码？ 字母应该代表人，?、长方形等符号代表收礼信息。 花点时间肯定能搞明白。 林宇来到二楼，祁瑾提醒道：“林局，看这里。” 林宇过去看一眼，全是茅台、高级红酒等硬通货。 楼下的秦淄学坐立不安。 林宇笑心中一动，走到卧室吩咐正在搜查的几名警察道：“把床垫给我掀开！” 有些贪官穷怕了，就喜欢睡在钱上。 几名官员合力将床垫抬起，里面什么都没有。 林宇伸手摸了摸，里面确实没有藏东西。 这老东西把钱藏哪了呢？ 根据祁瑾锁定的账户，被转移到境外的资产有几百万。 原以为这是秦淄学贪污的大部分，现在看这别墅配置，顶多算九牛一毛。 林宇重新回到一楼。 警察将搜到的贵重物品一件一件清理登记。 祁瑾汇报道：“林局，各个房间我们已经搜查完毕，共找到人民币123万，美金52万、欧元27万，各种茅台43箱，高档红酒147瓶，名画等古董53件……” 林宇听完，确认道：“没有黄金和贵重首饰？” 祁瑾愣了一下摇头，他们还真没搜到金条金块之类贵重物品。 秦淄学明显变紧张。 林宇记得这反应，刚进别墅的时候秦淄学表现了好几次。 “跟我来！” 林宇来到别墅后面的池塘，站在边上仔细朝里面看。 众人不明所以，这池塘有什么好看的。 洪鹿看一条鱼跳出水面吸引林宇目光，好奇道：“师兄，你也想钓鱼吗？” 林宇笑着道：“这里的鱼我可钓不起。” 附近警察也好奇了，全都挤到池塘边往里面看。 “快看！里面好像有东西！”有人指着湖水里不明物体。 秦淄学双腿一软，坐到地上。 林宇更加确定水里有猫腻，吩咐道：“会水的全都下去，把水底给我清理一遍。” 瞬间好几个警员跳进水里，都想在局长面前表现。 “好重！” “我的也是，什么玩意？” “我这也有！” 有警员费力搬起来，是一个四方形防水袋，里面像是被塞了砖头。 有人猜测：“不会是石头吧！” 岸边警员将东西接到手里，露出吃劲表情。 林宇等领导围着防水袋，一个男警察蹲在地上用刀子将袋子划开。 秦淄学扑上来，被边上警察下意识一脚踹个跟头。 男警察划第三刀的时候，袋子被切出一条口子，露出里面金灿灿的表面。 “是黄金！” “天哪，这么多金子！” 众人惊叹不已，池塘里还有很多人打捞到类似防水袋。 这得多少金子！ 巨贪！ 林宇估算了一下单个防水袋的黄金价值，一个大概在二三百万左右。 这下他明白那个长方形符号是什么意思了，金条！ 不用林宇动员，很多警察都跳进水里寻找黄金。 最终被打捞上来的黄金有十几包，总价值有几千万左右。 之后搜查肯定会将池水抽干，彻底搜查一遍，不过这时候林宇对以黄市长为首的贪污小组更感兴趣。 这伙人真是太能贪了！ 侯保华搞那个后宫小区，花销也不少。 说副书记韩东干净，鬼都不相信。 “局长，好消息！”周颖从别墅跑出来，满脸激动之色。 林宇道：“什么好消息？” 周颖笑道：“我刚才破解了保险箱密码，就想找他私人电脑看看，果然也是用这个密码，我在网络上冒充他的名义和他国外家人聊天，他们答应回国了！” 林宇龙颜大悦赞道：“不错，如果能追回赃款，我向上面给你申请一个三等功！” 周颖喜滋滋道：“谢谢局长！” 林宇看着死狗般的秦淄学，这下你还指望什么？ 第134章 列席常委会，旁听！ 林宇将从秦淄学别墅里查抄的贵重物品列成清单交给洪书记。 洪书记看了一会，带着林宇向陆书记汇报。 因为秦淄学级别高，陆书记又召开常委会，向大家说明情况。 常委会议室。 林宇心脏在疯狂敲鼓，喜悦的电流从头到脚迅速蹿过，感觉下一秒就要原地起飞。 他终于有座了，被安排在后排旁听。 但这绝对是他人生的一大步！ 常委们正在挨个传阅那份清单。 洪书记率先开口道：“陆书记，触目惊心呐，一个秦淄学贪污了这么多黄金，经过专家检验，其中一半还是假的。” “假的？” 陆青云感觉匪夷所思。 这里林宇觉得有必要解释一番，当时他们将赃款赃物运回公安局，为了防止意外他请银行工作人员来检验，结果钞票没问题，黄金有一半是沙金，也就是假黄金。 不知道是哪个机灵鬼想出来的，行贿都用假黄金，那盖房子谁敢住。 林宇站起来道：“陆书记，各位常委，秦淄学收受的礼品中，有假茅台假红酒和假黄金，应该是商人行贿时，用造假来蒙骗秦淄学。” 常委们都面色古怪，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年头商人真是狡猾！ 洪波继续叙述道：“林局长还从秦淄学住处搜到了一个笔记本，上面详细记载了秦淄学收受贿赂情况。” 韩东坐不住了，质问道：“我们党章里有明确规定，对党员党组成员进行反腐是纪委的工作，谁让你们公安局搜查秦淄学住处？” 洪波语气沉稳道：“可我们负责反腐的纪委书记本身在搞腐败，难道秦淄学调查他自己？” 韩东反驳道：“秦淄学有问题，还有上级纪委，怎么也轮不着公安局去查一个市委常委！” 林宇莫名其妙，这火怎么还烧他头上了？ 好你个韩副书记，专门欺负软柿子是吧！ 换作以前洪波是不敢和副书记顶嘴的，但现在形势不一样了，这叫痛打落水狗！ “陆书记、李市长，林宇不但是公安局长，还是我们政法委副书记，领导检察院反贪局进行反腐工作，程序上没有问题，倒是某些人这么急着跳出来，是不是做贼心虚？” 韩东恼羞成怒道：“你狂妄！” 洪书记也上头了，反击道：“中纪委反腐小组还在鹿城，有本事你跟他们拍桌子” “你！” 韩东脸色大变，下意识看向办公室门口。 这个动作让其他常委直摇头。 韩东维持着表面强硬，告状道：“陆书记，李市长，洪波血口喷人，我认为他不适合再担任政法委书记职务！” 林宇长看电影一样，越看越热闹，现在局面已经白热化，韩东受不了洪书记的指桑骂槐，开始人身攻击。 不过他向陆书记求救，完全是临时抱佛脚。 陆青云语重心长道：“同志之间交流意见很正常，没必要上纲上线，你自己是清白的，别人怎么说都没用。” 林宇暗自点头，认为陆书记回应没毛病，韩副书记以前跟着黄市长挑战陆书记，现在大难临头，陆书记不踩几脚才怪。 韩东又看向李成道：“李市长，我们在一起共事这么多年，难道我的为人你还不了解？” 李成老神在在道：“我和黄市长搭档时间比你长，对他我都看走了眼，还是听陆书记说的，清者自清。” 韩东从众人脸上挨个看一遍，没人愿意帮他说话，脸色如常，其实心里慌得一比。 宋建见真没人站出来，只能独自上阵道：“陆书记，我认为事实在没有认定之前，不能作为依据，尤其是不能怀疑自己同志，而且上面也强调了，反腐是为了惩前毖后，治病救人，黄有光、秦淄学和侯保华相继落马，如果再扩大反腐范围，会不会让上面认为我们鹿城有问题？” 林宇看向宋建，这个时候跳出来可不是什么明智选择。 韩东精神一振，对宋建伸出援手很是感激。 其实宋建也是身不由己，年初市里要搞花桥开发区，他为了自身利益，暂时与黄市长合作，结果黄市长这条船沉得太快，他还没来得及把脚收回来就沉了，现在他也成了黄派余孽，愁得他吃不好睡不好。 现在常委会上看似是陆书记和李市长合作无间，但陆书记要履新，肯定不想反腐扩大化，影响他升职调动，等到新书记下来，常委会必定要发生各种变化，如果他能和韩东组成联盟，新书记和李市长都要拉拢。 陆书记语气坚决道：“反腐就是反腐，不是姑息养奸，你这种思想要不得！” 林宇暗暗佩服，在这种时候还能坚决反腐，不愧是陆书记。 宋建震惊且意外，小心解释道：“陆书记，我的意思是只要不是原则问题，应该网开一面。” 李市长道：“都网开一面，谁对老百姓负责？” 陆书记强调道：“同志们，这次反腐，上面是下了决心的，不要抱有侥幸心理，前几天巡视组的陈组长和省委书记发表讲话，对待反腐，不仅要打老虎，还要拍苍蝇！” 宋建脸色拉胯，书记市长轮番批评，这谁受得了。 其他常委抽烟的抽烟喝水的喝水，就是不说话，会开到这个份上已经很明显，陆书记、洪书记要拿下韩副书记，李市长乐见其成。 李叔太精明了！ 林宇暗暗感慨，李叔之所以顺从陆书记，是因为陆书记在鹿城待不了多久，到时候他留下的遗产还是由李叔继承！ 洪波见陆书记表态，转头看了下林宇，表情全是表扬。 周部长很羡慕，其实副书记这个位置，他也是竞争者之一，只是洪波动手太快，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把韩东搞得下不来台。 不过最终这副书记花落谁家还未可知，在官场上不是你立功大就要奖励你。 常委会在韩东、宋建全面溃败的局面下结束。 韩东政治生命迎来倒计时。 宋建也危险了。 林宇感觉陆书记在卸任之前可能会拿掉这个反骨仔。 第135章 拿市局压我？省厅来了也没用 开完常委会，有人欢喜有人愁。 对政法委书记洪波来说，这次反腐行动，林宇立了大功！ 在检察院工作出现纰漏的情况下，果断将秦淄学抓捕归案，然后从秦淄学秘密别墅中搜出大量罪证，让他能够炮轰韩东，每一件事都恰到好处。 有功就要赏！ 以前他对林宇的重视只停留在嘴上，但现在林宇为他立这么大功劳，不给点实际好处他都觉得不好意思。 不过林宇已经是公安局长，而且是刚刚提的副处，他没有资格再进行破格提拔。 洪波决定对林宇委以重任，说道：“过两天政法委将组织公检法司四席联合会议，你是政法委副书记兼公安局长，会议由你主持！” “让我主持？” 林宇挺意外，按照惯例这种级别会议，都是政法委书记亲自主持，要不然就是主持日常工作的衡副书记，让他上场，难道他在上面讲话，洪书记和衡书记在下面旁听？ 洪书记道：“这会议是省里要求召开，讨论公检法司之间存在的问题，加强部门之间的交流与配合，会议上讨论的内容还会形成会议纪要，印发成册，用来指导各部门办案，这是个好机会你也应该历练历练。” 林宇心动了，这个机会很难得，全市那么多政法干部，让他来主持会议，对以后升官有帮助。 “洪书记，这次会议司法局的人也参加？” 洪波见林宇感兴趣，微笑介绍道：“不仅仅是司法局，还有省政法委派下来的代表、律师代表等都会应邀参加会议，所以你要好好表现，争取给大家留个好印象。” 林宇感谢道：“谢谢洪书记。” 洪书记志得意满道：“我说的话从来都算数，我升副书记，以后政法委你多留点心，任何事情都可以管，随时向我汇报！” “是！” 林宇回应很淡定，升副书记的又不是他，保持住平常心。 而且他认为洪书记有点飘了，林宇记得李市长升职前可不是这样的。 离开政法委后，林宇还接到了组织部周部长约他吃饭的电话。 想了想还是委婉拒绝了。 别人收到组织部一把手邀请肯定迫不及待，但是林宇觉得现在时机不对。 副书记是个香饽饽，周部长能不心动？ 他现在已经选择帮洪书记，如果周部长再提出什么要求，他可就难做了。 帮周书记，得罪洪书记。 不帮周书记，人家肯定有想法。 所以林宇不吃这顿饭，话没说出口，就还留有余地。 回到公安局，很多部门领导已经在等着汇报工作。 林宇看一眼排队的人员，点名道：“祁大队，你进来一下。” 祁瑾在众人羡慕眼神中进入局长办公室。 “局长，秦淄学已经审过了。” 林宇问道：“审出什么来没有？” 祁瑾摇头道：“他嘴比较硬，只承认自己问题，牵扯到别人他就不回答。” 林宇皱眉，这种常规审讯方法不管用，对付这种丧失原则的贪官，还讲什么原则！ 整个公安局里审讯最粗暴的是缉毒大队，毕竟面对的是毒贩。 “范常最近在忙什么？” 范队长？ 祁瑾一头雾水，她以前和范常在刑警大队是同事，但现在她负责经侦，范常担任缉毒大队长，十天半月也不见得碰一次面。 林宇不是问她，而是问洪鹿。 刚进门的洪鹿立即回应道：“范队长刚刚向政治处申请，要求恢复缉毒大队各项补贴，听说为此和程主任吵了几句。” 林宇知道缉毒大队补贴这个事情，当时缉毒队查出好几个为毒贩通风报信的警察，还都是缉毒队领导，刚上任的王志国一气之下扣了缉毒大队不少津贴。 林宇绝对道：“把秦淄学交给范常来审，告诉他，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撬开秦淄学的嘴，缉毒大队的补贴不是问题！” 祁瑾惊愕道：“缉毒大队是审问毒贩，把秦淄学交给他们……” 林宇果断道：“就这么办吧，上面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中纪委随时都能来提人，告诉范常，就算是熬鹰也要熬出结果。” “明白！” 祁瑾意识到秦淄学肚子里的东西对局长很重要。 洪鹿送祁瑾出去，程氓又敲门进来，笑眯眯道：“领导，您忙不忙？” 林宇抬头道：“有事就说。” 程氓立马汇报道：“最近咱们鹿城来了一个大剧组，要在咱们鹿城拍戏，导演想请领导吃饭。” 林宇纳闷道：“什么导演，请我吃饭？” 程氓介绍道：“是咱们国内知名导演，拍的是枪战戏，您看看，这是剧组名单。” 林宇将信将疑接过来看一下，导演他不认识，但是女演员他都认识。 四小花旦来了两个，都是很火的明星。 程氓暗示道：“这个导演挺好说话的，领导要是喜欢，我可以安排她们一起赴宴。” 林宇把名单拍在桌上道：“你搞什么鬼，你觉得我很闲还是我喜欢女明星，我不姓文，没功夫搞这些。” 程氓额头冒汗，认错道：“领导，我错了。” 林宇想了想，只是批评几句道：“记住你是党员，不是拉皮条的，这个剧组如果是正常拍戏，就不用管它，缉毒大队的津贴该发还是要发，搞腐败的只是那一小部分人，不能因为他们，寒了所有人的心。” 程氓表态道：“领导的指示我一定照办，这个月就给他们办。” 林宇把名单留下来，他表妹杜思雨想要报考艺术学院，他这个做表哥的应该支持一下。 等到那个导演求上门，他倒可以见一见，亮亮肌肉，顺便探探对方的底细，如果能让表妹提前客串个角色也不错，提前熟悉一下剧组氛围。 程氓见领导雷声大雨点大，只是批评了几句，慢慢放下心来，试探道：“领导，没别的吩咐我先回去。” 林宇缓缓说道：“这个剧组你帮我盯着点，拍枪战戏有一定危险性。” 程氓点头道：“那个导演也是这个意思，希望我们派专业枪械专家指导，对了他们还拿了市局要求协助配合的文件。” 林宇冷淡道：“拿市局压我，他不知道我和钱局什么关系？” 不要市局，真要惹林宇不高兴，就是省厅文件也不顶用！ 第136章 表妹考上大学 高考今天可以查分了。 林宇特意回家一趟，看看表妹考的怎么样。 刚进门就听见家人的欢声笑语。 杜思雨看到林宇，高兴迎上来。 “哥！” 林宇道：“考上了？” “嗯！超过分数线20多分。”杜思雨强忍激动汇报成绩。 林宇赞许道：“考的不错。” 杜思雨笑道：“谢谢哥。” 高中是一个女孩的蜕变期，他感觉表妹外在变化很大。 老妈忙着收拾，林宇坐在沙发上和表妹思雨聊了会。 杜思雨很有兴致打听道：“哥，最近鹿城来了个剧组，你知道吗？有很多大明星，我同学还去机场接机了，听说明天要开机。” 林宇淡定道：“这个我知道，那个冯导的剧组，不过不是明天开拍，我估计要等几天，他向公安局申请的报告我还没批。” 杜思雨惊讶道：“哥，他们拍戏要经过你批准啊？” “差不多吧。” 林宇点点头，公安局负责城市稳定，最近又要召开政法委总结会议，他正在犹豫批不批，毕竟枪战戏挺危险，那个我的团长我的团不是死了个人吗。 杜思雨情不自禁靠近林宇道：“冯导的电影，真的有那么多明星参演吗？” 林宇看过剧组名单，和宣传上的出入很大，首先男主角就不对，摇头道：“没有姓李那个明星，女明星是真的。” 杜思雨失望道：“他没来啊？” 林宇疑惑道：“你喜欢他？” 杜思雨解释道：“不是很喜欢，不过我很多同学喜欢他，都说要去看他。” 林宇道：“你的未来跟她们不一样，她们追星是因为她们离明星很远，你既然要进入娱乐圈，那以后也会当明星，别人要用他设计你，你会吃亏的，不了解一个人之前，不要随便抱有好感。” 杜思雨惊讶道：“设计我？” 林宇郑重道：“这不是开玩笑，娱乐圈比你想象的要复杂，明星只是外表光鲜，其实他们连普通人都不如，还要受到制片人和导演约束，做一些不想做的事，从娱乐圈传出来的美好不见得是真的，但是肮脏的传闻，十有八九是真的。” 杜思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林妈一直在听，过来拖地道：“听你哥的。” 杜思雨犹豫道：“哥，可我觉得好人多啊。” 这就是刚毕业的高三学生！ 林宇忽然想起刚入职时遇到那个被骗学费的女大学生，问道：“如果大学老师打电话给你，让你把学费转入到学校账户里，你会怎么做？” 杜思雨自信道：“我要核实他的身份！” 林宇笑道：“他要告诉你他的身份信息，全都和学校资料一样呢。” 杜思雨迟疑道：“那他是学校老师吗？” 林宇摇头，道：“是骗子！” 杜思雨惊讶道：“是骗子吗？” 林宇道：“你要记住，骗子最终目的都是为了骗钱，只要跟你谈钱的人，你就要提高警惕，对你好的人是不会让你花钱。” 杜思雨心有余悸道：“谢谢哥，我懂了，以后有陌生人打电话给我，我不接！” 林宇笑道：“聪明！” 杜思雨也笑了一会道：“哥，我要请你吃饭。” 林宇道：“为什么？” 杜思雨理所当然道：“没有你我就考不上大学，这顿饭我必须要请。” 林宇调侃道：“那么多老板请吃饭我没答应，你有多少钱？” 杜思雨道：“我攒了几百块钱，还能给哥买一件衣服和鞋。” 林宇道：“这些钱你留着到大学里花吧。” “哦！” 杜思雨想起大学生活，一阵黯然，高考之前她全身心学习，没有功夫想别的，可是分数线出来了，她开始担心学费，她那个不靠谱的爸出得起学费吗？ 高中学费都要到处借，大学学费要好几千，还有生活费。 杜思雨想起这些，心里像压了一座大山。 林宇知道表妹担心什么，道：“大学学费不用担心，我工资虽然不高，但是给你交学费还有生活费还是出得起的。” 杜思雨眼睛发红，摇头道：“你们对我太好了，我不能再麻烦你们了。” 林妈道：“思语，学费不用担心，我和你姑父这还有，给你准备着呢！” 杜思雨咬着嘴唇，扭过头擦眼泪，姑父一家就像一束光照亮了她的生命，无条件对她好。 林宇本来还想让表妹准备一下，有空带她去剧组客串个角色，现在哭的稀里哗啦的，也不好提。 林宇见妈接了一个电话满脸不高兴，上来问道：“怎么了？” 林妈哼道：“你小舅借钱，想在酒店请客吃饭。” 借钱请客？ 林宇一肚子气，自己女儿在愁学费，他还大手大脚花钱，小刘那些朋友狐朋狗友，在小舅有钱的时候，个个都是好兄弟，吃喝玩乐，小舅缺钱的人，狗见了都嫌，那些好哥们避如蛇蝎，前段时候舅妈生病住院，这些朋友没一个肯借钱的。 这样的朋友比仇人还离谱！ 林宇道：“这什么脑子！” 林妈还有更生气的：“他还劝我们向你三舅妈道歉。” 林宇问道：“为什么？他脑子被驴踢了吗？” 林妈道：“还不是因为你表哥的事，现在你三舅妈认为是你公报私仇，让他儿子蹲了半年牢，听说还在举报你，真是气死我了！” 举报什么？ 举报我大义灭亲？ 林宇觉得离谱，她儿子吸毒，自己帮忙戒毒，不领情就算了，还举报！ “妈，以后小舅也别理他了。” 这种亲戚就是拖累，林宇搞不懂，他有什么资格。 “你小舅真是糊涂了，都是咱们家在帮他，他倒好，念着别人好。”林妈恨其不争，如果不是思雨听话，她都不想管娘家任何事了。 林宇道：“这钱不借，咱们也不去。” 杜思雨气鼓鼓道：“我也不想去。” 林妈道：“你爸他为了你才请客，你怎么能不去？” 杜思雨赌气道：“我没有这样的爸。” 林宇拍拍她肩膀。 杜思雨道：“哥，你能不能把爸抓进去关几年？” “啊？” 林宇纳闷，还有这种操作？ 杜思雨道：“让他在里面好好反省，也让他那些狐朋狗友离开他。” 林宇笑道：“你要这么想，我觉得倒是可以。” 林妈不知道该不该劝，那个弟弟是应该教育一下。 第137章 全市焦点的命案 林宇还没吃上饭就收到公安局紧急通知。 有大案发生！ 市政府城建局局长何兵和他夫人被杀死在家里。 听到这个消息，林宇惊呆好几秒，参加工作这么久，第一次听说政府高官被杀。 灭口还是意外？ 林宇急匆匆回局里。 朱大能几个局领导都等着他一起出发去现场。 死的是城建局局长，在鹿城地位不低，公安局必须重视？ 林宇问道：“现场情况怎么样？” 朱大能赶忙汇报道：“局长，我刚才打电话问过了，刑警大队的丁队长已经带人赶到现场，根据初步勘察，城建局何局长夫妇确定是昨天夜里被杀的。” 林宇道：“有没有目击证人？” 朱大能摇头道：“暂时没有。” 林宇吩咐道：“你留在局里，我带人去现场看看。” 他认为朱大能去了也派不上用场，此人擅长处理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有善于团结同志，搞搞人际关系，唯独不擅长破案。 在去的路上，林宇接到陆书记电话。 “陆书记你好！” 陆书记问道：“我怎么听说城建局何局长被杀了？” 林宇确定道：“是的陆书记，我们也是刚刚勘察完现场，目前已经确定何局长已经遇害？” 陆书记怒道：“太猖狂了，谁干的？” 凶手是谁林宇现在也不知道，但不能和领导这么说。 领导要的是态度，不是借口！ 林宇保证道：“陆书记请放心，三天内，我们公安局一定将凶手抓捕归案。” 陆书记强调尽快破案后挂了电话。 林宇刚松了口气，李市长又打开来。 “城建局何局长真被害死了？”李市长一上来也是询问案子。 “李叔，我正在赶去现场的路上，何局长已经死了。” 这次林宇没有隐瞒。 别人都觉得他和陆书记更亲近，其实他们关系更多是工作上交流，理念相近，私交并没有多少，反而是和李叔，在私生活上接触很多，私下里也走的比较近。 李成提醒道：“这个案子要尽快破，影响太恶劣了。” “我明白。”林宇点头，想到城建局也是政府下面部门，或许李叔知道一些内情，试探道：“您还有什么指示？” 李成道：“老何是搞学问出身，在部委名声不错，要尽快破案，不然会有麻烦。” 小刘将车停在何局长家楼下。 林宇下车，走到僻静处，捂着听筒确定道：“部委？” 李成道：“就是那个意思。” 林宇头疼，原本陆书记重视已经有压力了，现在还牵扯到部委关系，能让李叔专门提醒，最少也是个司长或副部长吧！ 有这背景来鹿城干什么？ 林宇上楼找到何局长家。 这里已经被警察封锁。 现场公安局刑警看到老领导纷纷敬礼。 尸体还没弄走，到处都是血。 何局长躺在沙发旁，胸口血肉模糊，被捅了不少刀。 局长夫人趴在卧室门口，一刀毙命。 丁志远从卧室里走出来，面色难看。 “局长。” 林宇绕过尸体，问道：“情况怎么样？” 丁志远道：“经过勘察，我们初步判断是入室抢劫杀人，但现场并没有留下什么证据，只提取到了一枚指纹。” “有没有目击证人？” “没有。” “凶手有几个？” “据我判断应该有两个。” “其他一点线索都没有？”林宇皱眉，线索越少，案子越难破。 “目前还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卧室里面还有一具尸体……您还是进入看看吧。”丁志远示意卧室里。 林宇也听到卧室里面警察在议论凶手残忍，走进去看了看。 卧室很干净。 几个刑警围在衣柜旁，看到林宇过来，都让开了。 衣柜里躺着一个三四岁小女孩，死状惊恐，活活被掐死在里面。 太残忍了，连小孩都不放过。 林宇检查了一遍尸体，很是难以置信，脸色阴沉。 丁志远他们第一次汇报，只说发现何局长夫妇尸体，没有提到孩子，很明显当时没有发现这个衣柜里藏着尸体。 也就是说这个衣柜是关闭的！ 可孩子却死在里面。 先想象一下凶手作案过程。 夜深人静，两个‘小黑’闯进何局长家里，何局长起来查看情况，遭遇凶手经过一番搏斗，身中数刀被杀。 卧室里面的妻子听到丈夫惨叫或者提醒，她急忙把孩子藏进衣柜里，让孩子不要出声，然后出来查看情况，在卧室门口遇到凶手被一刀捅进脖子杀死。 凶手开始搜刮钱财，在这个过程中发现了躲在衣柜里的小女孩，将她掐死，然后把衣柜门又关上。 凶手到底是什么人？连小孩都不放过。 杀完了人还把衣柜门还原！ 林宇出来问道：“是谁报的案？” 丁志远道：“是学校老师，今天何局长的孩子没去上学也没请假，老师打电话询问情况没打通，平时她与何夫人关系比较好，中午上门看望孩子，听到屋里手机响没人接，才打电话报警。” 林宇摇摇头，就在现场宣布道：“刚才陆书记和李市长打电话关心案情，这个案子一定要破，现在我代表局党委成立624专案组，由我亲自担任组长，凡是关于案子的线索，直接向我汇报。” 丁志远汇报道：“局长，我认为应该把破案重点放在那枚指纹身上，如果在数据库中匹配到相似指纹，一定是凶手！” 林宇分析道：“也不能光指望指纹破案，凶手如此丧心病狂，我怀疑凶手与何局长有很大仇怨，何局长是城建局一把手，什么人要置他于死地？派几个人按照这个方向去盘查。” “好！” “对了，不一定是仇人亲自动手，不排除买凶杀人的可能。” 林宇是考虑到和城建局打交道的都是公司老板。 不太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按照现场来分析，凶手两人，一个杀人很熟练，一刀毙命，还能对一个孩子下手，这个人心理素质很强。 另一个就是杀何局长的人，明显不够熟练，把何局长捅得血肉模糊，像是在惊吓状态中杀人。 老人带新人？ 那一个老练的杀手会在什么样情况下带一个新人作案？ 第138章 舆论迅猛，军令状！ 第二天，城建局局长被灭门的消息就传遍大街小巷。 舆论来得非常迅猛，现实和网络都在议论这件事。 普通人被灭门都会沸沸扬扬，更不用说一位在职局长，网络上还有水军抹黑政府形象，认为这位局长贪污被报复。 其实林宇对这位局长印象不错，以前到市政府开会经常遇到，只是没有说过话而已。 案发后，姑苏市局钱局长、省厅祁厅长相继来电询问案情，在两位领导面前，林宇连续立下两份军令状。 林宇感受到上面有压力，马不停蹄召开专案组会议。 专案组成员都是林宇从全局里挑选的精干。 除了专业刑侦人员，就是拥有一技之长的特殊人才。 之前林宇给他们安排了调查方向。 例如祁瑾擅长打造天网，林宇让她调查监控。 “各人汇报一下情况。” 祁瑾第一个汇报道：“局长，我们调查了案发前小区内外监控，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看来凶手很狡猾！ 林宇道：“是凶手有意避开摄像头，还是摄像头有死角？” 祁瑾解释道：“何局长住的小区属于老旧小区，物业只在几个出入口安装了摄像头？距离何局长家最近的摄像头，是五十米之外的私人探头，我们找住户要了权限，没有收获。” 林宇道：“小区保安呢，他们有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祁瑾补充道：“小区保安队伍只有三人，夜间只有一人值班，每晚下半夜他会准时睡觉。” 林宇无语，安全漏洞未免太大了点。 不过凶手想要神不知鬼不觉杀人，是不可能的！ 林宇道：“继续查，扩大范围动员群众，小区内外车辆行车记录仪，鼓励市民查看有没有拍到有价值的线索，只要交到公安局，确认有价值，奖励一万至十万！”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林宇就不相信，这两个杀手能飞天遁地，瞒过所有人的眼睛。 天网这边暂时没有进展，林宇继续询问其他方向。 “何局长人际关系调查怎么样，有没有人有作案动机？” 丁志远站起来汇报道：“局长，我们走访调查了何局长同事和朋友，的确有一些收获，其中天工建设集团董事长于明义嫌疑最大，他与何局长矛盾很深，前不久他在城北建了一个小区，因为地皮使用期限不明确，在楼房销售的前一天被紧急叫停，于明义损失很大。” 林宇道：“这个于明义案发当天在干什么？” 丁志远古怪道：“在市区烧香拜佛。” 林宇心中一动道：“给我更详细资料！” 丁志远从包里拿出一张文件递给林宇。 于明义早年好赌，后来偷渡出国打工，在国外攒一些钱回国创业，吃上了长三角发展的红利，逐渐打拼出几个亿身家，这个小区是天工建设集团独立开发的第一个小区，因为被叫停，于明义处于破产边缘。 林宇将资料放到桌上。 丁志远继续道：“还有一个李老板嫌疑也比较大，也是因为地皮使用权与何局长发生矛盾，这个老板姓李前些年在阳澄湖附近囤积一块地皮，最近想盖楼房，但被环境保护组织举报到城建局，认为这里开发房地产会破坏当地生态环境，何局长调查后也不让他盖，于是李老板指挥员工到城建局闹事。” 说完，丁志远将这个李老板资料递给林宇。 林宇看一眼就皱了眉头，是山西煤老板！ 早年还有案底，因为投资娱乐公司亏钱，想在鹿城开发这块地皮，结果被何局长叫停。 丁志远继续道：“还有一个人，也有动机杀人。” 林宇暗自惊讶，这何局长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不是学者出身吗？ 怎么比他这个陆书记红人还能拉仇恨！ “说说看。” 丁志远道：“这个人是城建局副局长，在社会上有些关系，在何局长来鹿城任职之前，是他主持城建局工作，批了一些违规账目，大部分都被何局长叫停，为此这名副局长遭受调查，曾放话要何局长全家死光。” 林宇确认道：“全家死光？” 丁志远解释道：“他说这句话时是和别人喝酒，正好碰上了灭门案，我认为这是酒桌上的气话。” 林宇下令道：“立刻发逮捕令，先抓来审一审。” 这种人痞性那么大，就算不是杀人凶手，林宇也想教训一下。 按照办案流程，抓捕一名官员除了公安局长签发的逮捕令，还需要检察院批准，但林宇现在是政法委副书记，有权监管检察院工作。 丁志远请示道：“这个姓于和李老板需要继续调查吗？” 林宇想了想道：“查！重点调查他们最近的资金动向，看看有没有大额支出。” 郑浩举手道：“局长，我有不同看法。” 林宇道：“说。” 郑浩道：“这个案子影响很大，但没有明确线索指向买凶杀人，我认为不能排除入室行窃或抢劫杀人这种可能。” 林宇点头道：“的确有这种可能，但我认为微乎其微，首先何局长住的地方是老旧小区，周边小区相对更富裕，第二，凶手潜入小区，十几栋住宅楼，为什么单抢何局长家，第三，入室行窃，为什么要杀人呢，一般小偷知道杀人后果，就算何局长发现他们，他们也可以跑，没必要背上人命官司。” 郑浩道：“有没有可能是何局长堵住了他们，他们狗急跳墙杀人。” 林宇道：“那凶手杀了何局长，为什么不跑？还要去卧室杀何夫人，又找到衣柜里的小女儿灭口，这么小的孩子躲在衣柜里，对凶手没威胁，凶手杀完人还找幸存者，这是入室行窃能干得出来的？” 郑浩想了想摇头，他也想不出什么理由。 林宇道：“我看完现场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凶手有目进行杀人，一个杀何局长，另一个到卧室杀何夫人，正巧碰上何夫人出来出来查看情况，在卧室门口相遇，凶手一刀就杀了何夫人，在这之前我们没有收到报警，说明凶手作案时间很短，是有目的杀人。” 如果是单纯的入室行窃，不会这么果断杀人。 丁志远问道：“凶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这么冷血无情，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 朱大能道：“必是穷凶极恶之人，我提议对鹿城境内进行盘查，发现那些有重大前科的人，抓来审问。” 郑浩道：“这不是大海捞针吗？” 林宇问道：“凶手都抢了什么？” 丁志远道：“一些现金，还有何夫人的贵重首饰，我们根据邻居证词，至少有一条金项链被凶手带走。” 林宇道：“这是一个线索，把项链款式画出来，到全市回收金子的地方进行查问，看看有没有人卖这条项链。” “好。”丁志远觉得很有道理。 有经验的杀手不会犯这种错误，应该那个新手偷拿的。 如果是这样，可能这就是二人组的破绽！ 一个冷血无情，一个贪财胆小，后者受前者支配，大概就是个跑腿的。 很多杀人犯都喜欢讲义气，像刘华强就收了几个厉害小弟，这个杀手眼光就不怎么样了。 林宇干脆说道：“凡是何局长家里丢的东西，都要查！” 第139章 我还有线人，大嫂立功！ 会议结束，林宇收到李市长要来视察工作的消息。 林宇迅速意识到何局长被杀事件还在持续发酵，连李叔都扛不住压力。 半小时后，市长专车开进公安局。 林宇带着局领导们迎接，风尘仆仆的李成在众人面前讲了几句，就示意林宇带他去办公室。 还没进办公室，李成就忍不住询问案情进展。 “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李叔，没有那么快的，专案组开完会，刚找到了破案方向。” 林宇简单解释了一下，进办公室时问出心里疑惑道：“这何局长究竟是什么背景？” 李成背靠到沙发上，感叹道：“今天上午我接了二十几个电话，从部委领导到省领导，全都在过问这个案子，这何局长啊，平时看起来不起眼，这一出事简直像捅了蚂蜂窝！” 说完李成睁眼看林宇道：“幸好有孟书记为你说话，否则你这个公安局长已经被拿掉了。” 什么！ 林宇大惊，怎么吃瓜还吃到自己头上！ 真冤啊！ 自从接到汇报，林宇全方位投入何局长被杀这个案子，连开发区招商宴会都推了，没有功劳、苦劳就算了，怎么还成罪过了？ “李叔，这……” 李成淡淡解释道：“何兵在首都上大学期间加入共青团，当时首都共青团书记如今在副总理位置上。” 林宇一下就闭嘴了。 真是蚂蚁背大树，离了大谱！ 副国级！ 他只在新闻联播里见过。 这位要是抱怨一句鹿城治安太乱，那他这个鹿城局长立马会被拿下，还有姑苏市局钱峰也得完蛋！ 这何兵有这么大靠山，还跑来鹿城当局长？ 必须破案！ 马上破案！ 李成暗示道：“记住！无论如何你都要尽快把这案子破掉，抓到凶手，这样才能平息舆情，堵住上面的嘴，化过为功。” “明白。” 林宇意识到严重性，疯狂开动脑筋。 有一个人被他忽略了。 破案不一定要靠警察！ 他还有线人！ 在阴暗地下世界，道上人肯定比警察消息更灵通。 大嫂赵雅！ 现在是她派上用场时候了！ 林宇提前约她在老地方见面，送走李成后立即赶过去。 黑白两道一起追查，凶手还能躲去哪？ 林宇住处。 赵雅的车停在外面，不停看着时间。 等林宇赶过来，赵雅问道：“什么事这么急？” 林宇道：“大事！” 赵雅气道：“大事还让我等这么久。” “少废话！” 林宇见她敢顶嘴，没好气道：“记住你的身份，线人不是应该随叫随到吗！” 赵雅哼一声。 林宇带她进屋，吩咐道：“停下你所有工作，发动你所有手下，给我找两人。” 赵雅一听就皱眉道：“你这样搞我损失很大的。” 林宇瞪道：“你这么喜欢顶嘴？” 赵雅改口道：“找谁？” 林宇训斥道：“知道名字我还用得着你？两个杀手。” “就这？” 赵雅无语，怎么总让她做特别难搞的事！ 林宇神经绷了半天，火气很大道：“鹿城能有多少多少？全都找出来！” 赵雅开始打电话发动手下找人，面对这些人，她脾气没那么好了。 林宇在洗澡都能听到她不耐烦的声音。 被问到找谁时，赵雅又把林宇的话重复一遍。 林宇走出来提示道：“就是城建局何局长被杀的案子。” 赵雅对着手机道：“就是杀何局长的人……什么，为什么帮警察查案？你放屁！让你们找人哪来那么多废话！” 林宇提醒道：“好好说话，别找那些太离谱的人。” 赵雅抬头问：“外国人算不算？” 什么外国人？ 跟你说话又顶嘴是吧！ 林宇瞪着赵雅，刚跟你说别太离谱，就问外国人算不算，想顶嘴，我成全你！ 赵雅被迫跪下呜呜叫了几声，帮你做事你干嘛？ 十几分钟后，林宇感觉有点冷了，穿上衣服。 “到底外国人算不算？” 一个问题，赵雅憋了十几分钟。 林宇意外道：“你不是顶嘴？” “顶什么嘴？” 林宇道：“没什么，当然算，只要是杀手都算。” 赵雅的手机还在通话中，小弟呼叫大嫂声音越来越大。 “大嫂，你刚刚怎么不说话了？” “关你什么事，全都给我找人，找不到晚上谁也不准吃饭。” “那明天呢？” “找不到人，我养你们这帮废物干什么！” 大嫂气得摔了电话。 林宇看了眼脚下手机道：“现在脾气这么大？” 大嫂立即变了个人，讷讷道：“道上就是这样，跟他们好好说话，没人听。” 林宇好心提醒道：“以后我说话，不要随便顶嘴。” 赵雅哼哼道：“你让我损失几百万，顶个嘴怎么了，我喜欢顶嘴，你能怎么样。” 被林宇吃得死死的，她也只能口嗨一下，过过嘴瘾。 “好，我这个人最喜欢成人之美。” 林宇上来重复操作。 赵雅才明白顶嘴是什么意思，使劲拍了林宇两下。 两人玩着闹着，道上那些头目就开始汇报成果。 正在跪着的大嫂，边接电话边抬头把名字报给林宇。 林宇吸了口烟道：“把名字记下来。” 赵雅抽空道：“你们把名字记下来。” 林宇拍了她一下道：“我让你记。” 赵雅翻了个白眼，难度又变高了。 还真有外国人！ 林宇看到一个英文谐音和一个汉语名字。 托尼·屎塔克！ 呵呵，史塔克吧！ 一个外国杀手跑鹿城来干什么？ 会说汉语吗？ 林宇灵光一闪，用力推开大嫂，拿起手机打给丁志远。 “丁志远，是我！” “局长，我在呢。” “周市镇有个万家旅馆，里头住着一个外国人叫托尼史塔克，你去查查他入境记录和职业！” 为什么杀手会带新人执行任务，因为他是外国人？ 不熟悉内地，所以要找个搭档？ 听起来很滑稽，但完美符合了人设。 至于外国人为什么跑到鹿城接业务，林宇还想不通，不过查一下总是有必要的。 万一要是凶手呢！ 大嫂从浴室出来问道：“上次我买的沐浴液放哪了？” 林宇随口道：“你可以走了！” 他正在和丁志远通话。 大嫂：…… 资料在电脑上就能查到，非常快！ 这个史塔克几个月前和华人女友一起入境，不久后还到派出所报过案，原因是被女友骗光了钱被扔在鹿城。 不是，外国人这么好骗吗？ 第140章 比对指纹，锁定凶手 这个史塔克嫌疑很大！ 但是不是凶手，还要由事实来确定。 林宇办案追求真凭实据，不搞冤假错案那一套。 有了嫌疑人，再加上他们专案组手里掌握的那枚凶手指纹！ 是不是他们干的，比对一下就知道。 林宇就是让丁志远去办这个事。 如果指纹匹配不上，那只能继续筛选剩下的嫌疑人。 回到局里，林宇再次召开案情讨论会。 会议开始之前，他让特警大队全员待命！ 凶手作案手法太凶残，毫无人性，一般刑警碰上容易吃亏，最重要的是林宇不确定对方手里有没有枪。 会议开始，林宇介绍了两人基本资料。 “这个史塔克是欧美人，目前我们只知道对方是跟随女友来鹿城，并且被那名女友诈骗光钱财，据调查这个女人是南韩人，她的身份信息是伪造的，我们公安局户籍查无此人，但是入境管理处却查到了她信息！” 现在鹿城入境管理处也归林宇管！ 史塔克报案的时候提供了照片，所以锁定这个女人身份信息并没有用多久。 林宇已经派人去抓她了，毕竟她也算是案子一还。 “除了这个史塔克，还有一名嫌疑人赵进，冒充导游，带着史塔克在鹿城活动，此人身份信息也是假的。” 祁瑾震惊连连，她完全忽略外国人作案的可能。 不过她在别的方向上有所突破，也算是戴罪立功。 林宇介绍完嫌疑人，问道：“你们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祁瑾站起来汇报道：“局长，我们查了那几位有作案动机的老板资金流水，其中李豪半月前有一笔转账，嫌疑很大，收款人是一名普通工人，不是亲朋好友，也不是他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林宇道：“数额有多少？” 祁瑾道：“200万！” 林宇只是点点头。 虽然这个煤老板嫌疑越来越大，但没有证据，上门抓人对方也可以不认，但如果能跳过煤老板抓到凶手，由凶手指认对方，那就由不得他了！ 一个毫无头绪的疑难杂案，林宇出去一趟，突然变成这样了。 让来局里汇报工作的张燕大开眼界。 张燕小声问坐在边上朱大能道：“局长出去一趟就确认凶手了，他找谁了？鹿城有那么神通广大的人？” 朱大能好心提醒道：“你少打听，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副所长，现在是我们领导，对领导要有最起码的尊重！” 张燕解释道：“我就是好奇。” 朱大能不动声色道：“有时候这好奇心太重不是什么好事，不是有句话叫好奇心能害死猫。” 张燕翻个白眼，不想和他说话了。 林宇接到刑警队电话，瞬间站起来！ “确定！” “局长，我们确认了三遍，没弄错。” “丁志远呢？” “丁队还在现场，周队正准备带人去抓凶手，我觉得这么大行动应该向局长汇报一下。” “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局长，我是刑警大队后勤主任刘民。” “很好，刘民，你去传达我的命令，刑警大队所有人整装待命，不得轻举妄动！” 林宇生气挂掉电话。 他这边还在开会呢，刑警队就跑去抓人！ 上面领导会怎么看他？ 朱大能试探道：“局长，丁队长那边出问题了？” 林宇迅速果断道：“现场已经确认这两人就是凶手，现在我命令，全局上下无条件配合刑警大队，一定要把这两名凶手活捉！” “是！” 众人精神一振，凶手被锁定了，那破案还远吗？ “出发！” 林宇戴上警帽，这个案子上面催得紧，早一分钟抓到凶手，都有可能堵住上面问责。 他现在很庆幸黄市长这帮人被拿下，否则不知道要给他添多少乱！ 公安局大楼前，特警大队早已经集合完毕，每个人都全副武装，人人都抱着冲锋枪，还有极少数人是狙击枪和手枪，警犬也牵来两只。 这是他给特警大队下的命令，但看到这阵容，觉得是不是太抬举那两个凶手了。 林宇也穿戴上了防弹衣，毕竟安全第一，他年纪轻轻当上公安局长，前程远大，可不想当烈士，按照惯例在腰间别了把手枪。 这手枪曾在一个案子中救过他的命，从那以后就成了他私人配枪。 十几辆专用面包车开出来，一声哨响，特警方阵开始行动，。 林宇也上车。 “师兄？” 洪鹿死死抓着车门，没有以前向往大案子的兴奋，表情反而紧张。 林宇看着她道：“这次行动很危险。” 如果不是这案子影响太大，他都没必要亲临一线，这次行动是做给上面人看的，如果能负个伤最好，也算带伤为何局长报仇了，让坏印象变成好印象！ 洪鹿道：“我不怕。” 林宇劝道：“你是文职，不用上阵。” 洪鹿坚持道：“你在哪我在哪，求求你了师兄，哪怕为你挡子弹……” 这傻丫头！ 这次派了那么多特警，还用得着她挡子弹？ 林宇没时间耽搁了，说道：“这是上战场，不是儿戏，老老实实待在局里，办公室可能有重要电话！” 林宇用这个理由把洪鹿劝走，他何尝不明白她心意，只是没有机会挑明。 车队没有拉响警报，在临近周市时还分成两队，从不同方向封锁万家宾馆。 负责现场监视的丁志远和周市派出所长郝能。 特警们从车里鱼贯而出，以小组为单位排成队列。 这片区域已经被提前清场。 丁志远、郝能第一时间上来向林宇敬礼。 “局长！” 林宇回敬道：“情况怎么样？” 郝能抢着表现道：“目前嫌疑人没什么动静，确定还在宾馆里，去宾馆的人都被我拦下了。” “都拦在外面？” 林宇无语，这么重要的决定不上报？ 一个宾馆有进有出才正常，实在不行可以派几个卧底进去。 这郝能名字起的好，办事能力反着来。 第141章 破案，林宇受伤 这边距离对面宾馆只有几十米，中间那条马路也被禁行。 看似是很好的抓捕现场，但林宇担心派出所盲目动作已经引起嫌犯们警觉，果断对特警队负责人下令。 “准备行动！ 郝能急忙上来提醒：“局长，我们还没商量攻坚计划，万一……” 林宇想一脚把他踹开，斥道：“我是局长还你是局长！你们派出所负责外围管控，你不去指挥你的人，在这瞎建议什么！” 骂完郝能，林宇面朝丁志远这边道：“你了解情况，为防止抓捕行动中出现意外，你带第一组进行攻坚，第二、第三两组人协助第四组封锁现场。” 郝能脸通红，这意思再明白不过，怪他打草惊蛇！ “是！” 丁志远用最快的速度换上防弹衣，戴上头盔。 第一小组十几名特警全都看向丁志远，剩余两组特警散开，封锁现场。 林宇拍了拍丁志远肩膀。 “注意安全！” “明白！” 丁志远点头，忍不住道：“局长，这里距离宾馆正门太近了。” 林宇道：“你们身先士卒，我这个局长怎么能躲到后方去。” “行，我进去了。” 丁志远带着特警们冲入宾馆，交替掩护前进。 宾馆里鸡飞狗跳。 派出所民警跟进去维持秩序，引导不明真相的群众赶离开。 突然，枪响了！ 民警刚刚维持好的秩序瞬间炸窝，纷纷尖叫逃命。 郝能提起的心放回肚子里，里面发生枪战，说明凶手没跑，他不用背责任，接着露出大义凛然表情，冲上去指挥民警疏散宾馆里的人。 林宇皱眉。 想表现可以，但干嘛把人往我这边指！ 林宇待的地方就是指挥中心，在古代两军交战，这种冲自己阵营的溃兵是要被无差别射杀的。 但林宇只能忍着。 这个时候阻止，全城老百姓都得戳他脊梁骨！ 好在杀手是外国人，很好辨认！ 随着疏散的人越来越靠近，熟悉的场景让林宇好似被马蜂蛰了一下，肾上腺素飙升，眼睛看的脑子想的全都无比清晰。 这种情况出现过一次，就是在医院大楼下遇到凶手，当时林宇还开枪。 但现在林宇并没有发现目标，但第六感持续给他示警，让他的手不自觉的放到后腰上。 如果我是凶手，会混在人群里神不知鬼不觉离开。 脑海里的想法让林宇的精神前所未有集中，周围环境好像消失，只剩他一个人，接着被疏散的那些人一个一个出现。 林宇知道这是潜力被激发了，很多人在千钧一发时刻能做到不可思议的事，但事后再尝试，都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现在林宇来不及多想，目光浮动略过一个一个，直到在中间位置看到个身形削瘦的男子？ 这个人与周围人显得格格不入。 别人听到枪声，要么抱头捂耳，要么脚步仓惶，脸上还有害怕表情，但这个人竟然在观察环境，看到特警时眼神也与常人不同。 林宇握紧配枪，总感觉这个人很不对劲，直到对方有意无意把手放在肚子上才醒悟。 他和别人最大不同是穿着外套！ 人那么瘦，肚子鼓起来，明显是藏了东西。 这人注意抬头，看着林宇残忍一笑。 林宇盯着他看，他也用余光看到林宇，确定自己暴露后，毫不犹豫朝对方开枪。 “砰！” “砰！” 林宇几乎同时开枪。 疏散来的人又吓到尖叫，而特警受过专业训练，临危不乱。 这杀手中枪后还想逃跑，有特警开枪了，这人毫无悬念倒下。 对方使用的是自制手枪，看着粗糙，但威力很大，林宇感觉肩膀火辣辣的疼。 临死都要搏一枪，这种心理素质，不可能是新手。 “局长受伤了！” “局长，你没事吧？” “局长！” 在场的局领导看到林宇受伤，大惊失色，都上来关心。 凶手躲在群众里，突然开枪，很多国外总统就是这么被干掉的。 这么凶险的场面他们第一反应就是找掩体。 好在局长没事！ 他们都是林宇一手提拔，如果这次行动出现意外，所有人都要倒霉。 丁志远从宾馆里走出来，表情激动，身后两名特警拉着一个外国年轻人。 林宇看到这个史塔克像死狗一样被活捉，顿时明白了。 这个外国人才是新手，刚逃出来被击毙的才是杀手！ 丁志远高兴汇报道：“报告局长，人抓到了，这个史塔克就是个水货，我还以为是什么高手呢，都做好壮烈的准备，结果只敢躲在楼道里开枪。” 林宇道：“你看他脖子上戴的东西。” 丁志远转头一看，是何夫人丢的那条金项链，不禁有点懵，拍了下脑袋道：“我说怎么不堪一击，原来他是新杀手蛋子。” 史塔克看到外面全是警察，用蹩脚的中文叫嚣道：“我要请律师！你们无权抓我” 丁志远一巴掌拍下去，对方就老实了。 “说！为什么来鹿城杀人！” “我是被骗来的！” “问你为什么杀人！” “我说我是被逼的！” 史塔克的汉语蹩脚。 丁志远费了好大劲才听懂一些，掐着对方脖子按到尸体脸上道：“他，认识不？” “就是他带我赚钱？” 丁志远有点懵道：“赚钱？” 史塔克振振有词道：“我来你们国家是奔现被骗了，他找到我，合作。” 林宇惊讶，这杀手智商还挺高，原来是打算利用外国人做掩护。 还真让他成功了，警察排查凶手，根本没有想过还有外国人参与，就是林宇，如果不是大嫂顶嘴，他也没想到。 这简直在打警察的脸，说白了不就是认为外国人会受到优待。 林宇觉得这个史塔克最后肯定逃不过被灭口的命运。 丁志远踢了被打死凶手骂道：“有这脑子，干什么不好，偏偏杀人。” 刚刚开枪的特警们也露出不屑鄙夷的表情，恨不得再开两枪。 林宇对丁志远道：“搜搜看。” 这杀手准备逃跑，重要的东西肯定随身携带，搜一下说不定有收获。 丁志远蹲下在对方外套口袋里摸了几下，找到一张银行卡递给林宇。 林宇看了眼卡号，有些惊喜，这和祁瑾汇报的那个收款卡号一样。 “抓人吧！” 第142章 住院！英雄局长！ 主犯死了，但这个外国人史塔克还活着，刚才他亲口承认参与谋杀是为了赚钱，再加上这张银行卡，人证物证俱在，可以指认煤老板买凶杀人！ 何局长被灭门一案，从发生到破案，只用不到两天时间，林宇是尽力了，就算那位副总理亲自过问，也不用担心被追究责任。 接下来是收尾阶段。 攻坚小组长和封锁各区域的负责人都来汇报结果。 “报告局长，现场击毙嫌犯一名，我方伤一人！” “报告局长，我们在嫌犯窝点搜到匕首两把，手机一部，还有一袋现金！” 林宇道：“把匕首拿去化验一下，看是不是杀害何局长的凶器！” “是！” 郝能也屁颠屁颠汇报道：“报告局长，现场群众疏散及时，没有伤亡！” 林宇瞧了他一眼，觉得开发区刚建立的湿地保护区很适合他，那边还缺一个巡逻队长。 丁志远请示道：“局长，这个外国人要求打电话给领事馆。” 林宇铿锵有力道：“打给天王老子都没用，带回局里审。” 外围封锁解除，现场突然冒出来记者！ 丁志远上去阻止记者拍照采访，觉得这些人只会添乱。 林宇身体晃了晃，晕了！ “局长！” 附近的人大惊失色，全都围上来查看情况。 “局长！” 郝能道：“快！快叫救护车！” 魏祥吼道：“叫什么救护车，用咱们的车送医院！” 郑浩架着林宇道：“丁队你留下指挥，我和魏队送局长去医院。” “好，有情况电话联系。” 最先赶过来的记者，发现林宇的警服被血浸染，惊问道：“这位警官，请问林局长怎么了？” 郑浩见是记者，抽空回道：“我们局长和歹徒正面搏斗，歹徒混在人群里，为了保护群众安全，我们局长身先士卒，虽然击毙了歹徒，但也受了重伤！” 局长亲自上阵，击毙凶手，英勇负伤！ 后面的记者像打了鸡血一样，拍照更卖力！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这里是午间新闻，关于我市城建局何局长全家被杀一案，有了最新进展，警方锁定凶手行踪，并在我市周市镇实行抓捕，公安局林局长亲临一线，击毙歹徒一名，但在掩护群众时被歹徒开枪击中，目前正送往医院抢救……” 林宇安心躺着了！ 虽然在做秀但他无愧于心，刚才那场面多惊险，要不是他进入了一种奇怪的精神状态，后果真难以预料。 不去医院住两天，领导怎么知道他英勇事迹？ 上面那些大佬怎么知道他为了帮何局长报仇，差点丢了性命！ 鹿城第一人民医院。 大厅里忽然冲进来很多警察 门口有担架车，林宇被抬放在上面。 郑浩逮住一个白大褂医生就拽过来。 “这是我们局长，快看看！” “这里是医院，你们都小点声！”这名医生提醒一下，然后检查林宇伤势，又用听诊器听了一下心跳，淡淡一笑道：“他没什么事，等会让护士带你们去消消毒。” 局长没事？ 跟来的民警们面面相觑。 郑浩悟了，板着脸训斥道：“什么没事，我们局长被枪打伤，流了很多血。” 被枪击中！！ 值班医生不敢怠慢，又弯腰仔细检查伤口，确定道：“真的没事，伤口都起痂了。” “那我们局长为什么昏迷不醒？” “我看看……嗯应该是睡着了！” 郑浩赶紧观察一下周围有没有人，低声斥道：“你瞎说什么，我们局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负得起责任吗？” 医院科主任跑过来，看了看这么多警察，谨慎道：“小王，怎么了？” 医生急忙解释道：“主任，这位是公安局林局长，在逮捕歹徒过程中被枪击中，我看了伤口，就是擦破点皮。” 郑浩道：“你是主任，这是我们公安局局长！” “林局长吧！” 这个主任也像模像样检查一番，郑重宣布道：“这是自制土枪造成的伤口，要住院观察。” 郑浩夸道：“还是主任水平高！” 值班医生双手插口袋里哼了一声。 主任安抚道：“小王，你去忙吧，这里我来负责。” 这可是鹿城最年轻的副处，不但深受陆书记欣赏，连李市长在市政府会议上也点名表扬过。 书记和市长同时夸奖一个人，这在官场上很少见，说明这个林局长炙手可热。 病房里。 林宇睡醒了。 郑浩惊喜道：“局长，你醒了？” 林宇发现自己胳膊被绑了绷带，疑惑道：“这怎么了？” 郑浩挤眉弄眼道：“您在现场晕倒了，我和魏队带您来医院，局长，外面来了很多记者在。” 林宇掀开被子道：“一点小伤，没必要大惊小怪，局里那么多事，我怎么能住院呢？” 站在的门口记者已经在拍照了，心里还在感叹重伤不下火线。 负责拦截的民警最终被警察冲破防线，外面记者一窝蜂挤进来。 “林局长，请问这次抓的是杀害何局长一家人的凶手吗？” “是。” “林局长的意思是这案子破了？” “抱歉，目前案子还在侦办阶段，还得保密！” “林局长，听说是您亲自开枪击毙凶手，为何局长报仇！” “我是开了一枪，但说是为何局长报仇不合适，何局长全家被害，我们公安局上下义愤填膺，发誓要抓到凶手，但抓凶手的最终目的，还是为了保障人民群众财产安全。” “林局长，能给我说说你受伤的经过吗？” 林宇微微沉吟。 郑浩咳嗽两声道：“当时凶手伪装成普通人，现场除了我们局长无一人发现，如果惊动凶手，他会挟持人质，为保护群众安全，局长选择独自一人面对歹徒。” 记者们肃然起敬，官老爷他们见过，但真正敢拼命的绝对是凤毛麟角，称为英雄局长也不为过！ 郑浩道：“各位，我们局长负伤，需要注意，采访到此结束，如果案子最新情况，我们会召开新闻发布会，到时候局里会通知大家。” 第143章 上新闻，书记市长来慰问 林宇住进医院没多久，局里就传来捷报。 公安局领导们全都来给林宇报喜。 “局长，都审出来了。” “何局长被灭门一案，让我们破了！” “两天破案，这次我们公安局算是露脸了！” 林宇稍微抬手，众人就安静下来，开口道：“那个在幕后买凶杀人的才是罪魁祸首，他的口供必须要完整。” 朱大能笑着汇报道：“这个煤老板被抓的时候还喊冤，但在我们缴获的现金上面，还检测到他的指纹，再加上有史塔克指认，他无从抵赖，为了争取减刑，什么都交代了，口供相当全面。” “他是怎么找杀手合作，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关系？”这是林宇关心的，如果杀手是鹿城人，那说明公安局工作不到位，上面发火他只能忍着，但如果是外地人来鹿城作案，那责任相对会轻很多。 朱大能道：“这个人以前在山西承包煤矿，那里打架死人是家常便饭，这个杀手以前帮他杀过人，这次对何局长下手，才叫他来鹿城。” 林宇叹了口气，这种人没有早被绳之以法是煤矿大省那边警局失职，吩咐道：“尽快把案子移交检察院。” 朱大能犹豫一下，提醒道：“局长，这个外国人有些麻烦，我们刚收到领事馆抗议，他们要求我们释放史塔克。” 林宇冷笑道：“他们脑子被驴踢了，杀人犯能放吗，现在已经不是旧社会，外国人在我们国家犯法，就要受到我们国家法律制裁，你代表公安局回复领事馆，人，不可能放。” 众人都点头，国家强大，心里就有底气。 林宇忽然问道：“我们鹿城现在有多少外国人？” 朱大能道：“大概几万人。” 林宇道：“现在很多不法分子以外国人为掩护做违法乱纪的事，何局长被灭门案就是一个例子，为杜绝类似情况发生，我们公安局应该对鹿城境内所有外籍人士的身份信息集中清查一遍。” 朱大能小心翼翼道：“局长，对外国人动作，是不是要向上面打个招呼？” 林宇道：“我们是按照治安管理法行事，这些外国人如果安分守己我们欢迎，违法乱纪更要打击。” 朱大能表态道：“我回局里就部署。” 林宇满意点头，对其他人道：“都回去吧，这里不是公安局，你们都来了，局里出了事找谁？” 公安局的人离开没多久，整个人民医院便轰动了！ “市委书记来了！” “李市长也来了！” “快！叫院长！” 医院里鸡飞狗跳，所有医生和护士都无心工作！ 市里两位大领导突然来医院视察，牵动着所有人的心。 尤其是医院领导，不管大小也不管在忙什么，听到消息后全都往住院部这边跑，彼此遇见了反而跑的更快，搞得整个医院好像在举行跑步大赛。 林宇坐在病床上翻看局里送来的资料，听到走廊上有动静，不禁抬头，看到两个人进来有些疑惑，然后很吃惊。 是陆书记的新秘书！ 另一位是李市长的秘书！ “林局长，陆书记和李市长来看望您！” 林宇看向门口，陆青云、李成一前一后走进病房。 后面还有记者，这些都是宣传部找来的官方记者，很正规只负责拍照。 “陆书记！” “李市长！” 鹿城一把手和二把手都来了，林宇想从床上下来。 陆书记示意林宇不要动，开口道：“我代表市委市政府来看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林宇抬了下被裹成一团的胳膊道：“一点小伤，还惊动了您和李市长。” 李成道：“我和陆书记正在开会，听说你受伤，陆书记中断会议也要来看你。” 林宇感动道：“谢谢陆书记。” 陆书记勉励道：“在你的带领下，公安局两天就破了何局长被杀一案，你为全市百姓付出，大家都为你感到骄傲。” 跟进来的官员们纷纷附和。 “自从林局长上任，我们鹿城治安好了很多。” “林局长工作能力很强！” “公安局在林局长的带领下，是一支能打硬仗的队伍。” “还是陆书记和李市长慧眼识英才。” 有人夸着夸着就拍上了书记市长的马屁。 李成轻轻拍着林宇肩膀道：“不要担心工作上的事，市里会安排好，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安心养伤，李院长是老同志，有什么需要跟他提。” 刚刚挤进来的院长，还没来得及擦汗，急忙表态道：“市长放心，我们医院一定照看好林局长。” 其他跑步赶来的医院领导都被挡在外面，连露脸资格都没有。 陆书记笑道：“我们就把林宇交给你了，有什么问题你来负责。” 院长点头如捣蒜道：“陆书记放心，我们医院保证让林局长健健康康出院。” 领导慰问伤员通常不会花太多时间。 陆书记的秘书就提醒市里还有个会，陆书记对林宇勉励几句就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林宇在病房里被护士打针，看到电视上播报了陆书记慰问的新闻。 这个新闻主持人林宇还认识，就是那个求他摆脱上级潜规则的姚静。 这女人在电视里还真点主持人的气质。 近日，我市公安局局长在执行抓捕任务时不幸受伤，市委书记陆青云，市长李成得知情况后，第一时间前往医院探望，表达了对公安局长英勇行为的肯定与关怀。 据了解，此次抓捕行动是针对一起重大刑事案件展开的，公安局长亲自带队，冲锋在前，最终成功将犯罪嫌疑人抓获。然而，在行动过程中，局长不幸受伤，目前正在医院接受治疗。 市委书记陆青云在慰问中表示，公安局长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展现了公安干警的责任与担当，是全市党员干部学习的榜样。他要求相关部门全力做好局长的治疗和康复工作，并强调要进一步加强公安队伍建设，确保社会治安稳定。 市长李成就此次事件发表讲话，不仅彰显了我市公安干警的英勇无畏，也体现了市委市政府对公安工作的高度重视和对干警的深切关怀。我们相信，在市委市政府的坚强领导下，我市公安工作必将再上新台阶，为人民群众创造更好的生活环境…… 姚静在电视里侃侃而谈。 这次受伤住院，让林宇成为英雄局长，以前破了那么多大案，都没享受的待遇，这次来医院一趟，不但书记市长来慰问，连新闻媒体都为他造势。 有个光环加身，也算一种资历。 第144章 祁厅表扬，部里通知 这次住院，让林宇崩了几天的身体彻底放松，他很久没这么休息过了。 这两年仕途很顺，从一个基层民警升为公安局长，破了很多大案，也认识了很多领导。 利用这点悠闲时间，林宇盘点了一下关系网！ 从副处升正处也是分水岭，上面没有人是不行的。 目前和林宇有过交集的最高领导级别就是副部。 第一位是苏省省委常委兼姑苏市委书记孟书记！ 第二位是魔都副市长兼公安局长许国。 林宇为前者立过功。 后者更欣赏他破案能力。 厅级领导林宇认识不少，但真正能当人脉的只有祁厅长、陆书记和李市长。 祁厅不用多说！ 如果林宇有机会升正处，他肯定会帮帮场子。 林宇沉吟时手机响了。 说曹操曹操到！ 是祁厅长来电。 林宇拍下大腿，何局长被杀一案告破，他没有第一时间向领导汇报！ 王志国调走，他这方面积极性冷却很多。 电话接通，林宇不等厅长说话就开口道：“报告厅长，何局长被杀一案已经告破，两名杀手一人被击毙，一人被活捉，幕后买凶杀人的老板也被抓获，他对雇凶杀人一事供认不讳。” “好！” “很好！” “林宇，干的漂亮！” 祁厅长连说三遍好，林宇从来没让他失望过。 这样一个灭门大案，昨天刚立军令状，今天就把案子破了。 关键是他刚刚跟省委领导表态案子必破，林宇给他争脸了！ “我为你请功！” 林宇大声道：“谢谢厅长，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护士走进来，提醒道：“林局长，该换药了。” 祁厅长惊道：“你住院了？” 林宇笑道：“抓捕凶手的时候中了一枪，厅长放心，这点伤不算什么，我扛得住。” 祁厅长沉默好久，他年轻时也是同样热血沸腾，认为只要立功就能弥补出身，和别人站在同一起跑线上。 现实给了他狠狠一巴掌！ 林宇见厅长不说话，补充道：“厅长，我真没事，您要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祁厅开口道：“我们警察都是勇士，但你是英雄。” 林宇脸有点烫了，他演得是不是有点过了，不动声色道：“我是祁厅您关照下成长起来的，没有厅长，就没有我今天。” 祁厅长失笑道：“你也不用给我打这些官腔，这次找你除了那个何局长被灭门一案，还有一件事要通知你。” 林宇试探道：“什么事？” 能让厅长专门来电通知的，肯定是大事。 祁厅长道：“鉴于国内群众上访事件越来越多，很多基层公安局处理不到位，因此部里组织一场针对全国县区级公安局长培训活动，专门学习怎么应对群体事件。” 林宇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还以为省城有什么大案子让他帮忙，没想到是去学习。 祁厅长继续道：“你们鹿城外来劳工太多，万一闹出点事，你就是第一责任人，这次学习你必须亲自去。” “哦。” 林宇点头答应。 这是公安部组织的大型培训班，他一个小小的县级市公安局长还没资格请假。 祁厅长想了想补充道：“何局长被杀一案，到时候可能有领导过问，你抓紧时间弄一份报告。” “明白了，厅长，有一件事我也想向您汇报一下。”林宇也趁机提了一个要求。 那就是打击外国人犯罪的行动。 这种事要去请示市领导，那边肯定会考虑外国企业影响，顾虑重重，但省厅会更注重维护社会稳定。 祁厅长笑道：“让你学习你还给我提条件，也就是你。” 林宇笑着道：“厅长你先听我说，起因也是何局长这个案子，凶手利用一个外国人，顺利躲过了我们警方几次盘查，这里面东西值得我们深思，这种利用外国人进行违法乱纪的还有很多，甚至涉及到金融犯罪，我想在鹿城开展一次专项行动。” 祁厅沉吟好一会，才慎重交待道：“维护治安我不反对，但对那些来华投资的外籍人士要谨慎，查处这些人要有真凭实据，不然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林宇安慰道：“厅长放心，这次针对的是那些不良分子，给你举个例子吧，有一个外国人，在自己国家混不下去，来我们这成了香饽饽，在一个机构教英文，短短几个月时间与百名女性发生关系，还录下视频发到外网上牟利，这对我们国家形象造成了很大负面影响。” 祁厅严肃道：“属实吗？” 林宇道：“我们掌握了确切证据，还有一些非洲黑人，打着留学的名义来我们国家，结果签证到期，选择非法滞留，我担心这种人有传染病，也是一种社会威胁。。” 祁厅长道：“你说的这些情况在很多城市都有。” 林宇表态道：“我是鹿城当公安局长，不允许这种人渣祸害鹿城老百姓。” 祁厅长叹了口气，干这些费力不讨好的事还冒风险。 不过谁没有年轻时候，人民警察为人民，这才是警察应有的样子。 “我会以省厅名义下发一份文件，以你们鹿城为试点，打击违法乱纪活动，记住！不能只针对外国人，不然你们市委要找你麻烦，省委也会问责省厅。” “明白，谢谢祁厅。” 祁厅长笑骂：“你小子能立功，也能添麻烦，这次行动你让下面人负责，你抓紧时间来厅里报名，到时候我安排你们这些局长一起去首都。” “好的厅长！” 林宇爽快答应。 挂了电话，小护士好奇问道：“林局长，公安局要收拾外国人吗？” 林宇心中一动，他也听听群众意见，问道：“你们觉得怎么样？” 小护士撇嘴道：“我也挺讨厌他们的，上次逛街遇到黑人，还对我们吹口哨，太过分了，就像该溜子。” 另一名给林宇挂点滴女护士道：“我看到别的女孩子和他搭了句话，他就对人家动手动脚，和她男朋友打起来了。” 小护士道：“我有个老乡来鹿城打工，被一个黑人追求，谁知道他家里有好几个黑人老婆，还让我朋友去非洲给他生孩子。” 林宇摇头道：“针对这类事件，我们会加强宣传，但你们女孩子更要洁身自爱。” 第145章 决定谁当常委 林宇在公安部官网上找到了给全国公安局长下的培训通知。 这次部里动作很大，全国有两千八百多个县级行政区，理论上来说就有两千八百多名公安局长！ 这么多公安局长进京学习，场面肯定很大！ 本来林宇还觉得当上局长后位高权重，现在想想自己也只是这两千八百多人中的一个。 顿时有种元婴不如狗的感觉。 公安局。 林宇从医院回来，局里举行了欢迎仪式。 办公大厅外面还挂着横幅，两排戎装特警敬礼后行注目礼，中间还有女警花献花。 几个高领导站在后面笑着鼓掌。 朱大能带头道：“我代表全局同志欢迎局长伤愈归来。” “局长辛苦了！” “大家辛苦！” 林宇没扫大家雅兴，接了几束鲜花走进大厅就停下脚步。 “大家都在吧？” 程氓笑道：“都在！局长！” 林宇淡淡道：“那我宣布个事情，这两天我要去首都学习，公安局工作暂时由朱副局长主持！” 众人都有点呆，搞不明白这个学习是什么意思。 在官场上学习能使人进步，也能让人坐冷板凳。 郑浩忍不住问道：“局长，是不是有人告你的状？” 林宇简单介绍道：“不要多想，这是部里统一组织的学习，只有公安局长能参加，时间也不长，顶多十天半个月就能回来了。” 众人恍然大悟，都不担心了，林宇就是他们局里的定海神针。 林宇就站在大厅里继续说道：“还有第二件事，何局长被杀一案，有外国人参与，让这个案子变得复杂很多，为吸取教训，我向省厅汇报，要在鹿城进行一场专项行动，重点打击内外勾结的违法乱纪活动，具体情况我和朱副局长聊过。” 朱大能笑着点头， 林宇道：“我去京里的时候，这个行动由你负责！” 朱大能很意外，在局里他这个副局长基本上是透明人，他也选择躺平，没想到这么重要的行动选择让他接手。 “张燕。” “在呢，局长！”张燕从后面挤上前，微笑看向林宇。 林宇吩咐道：“你配合下老朱，他这个人耳根子软。” “好的，局长。” 张燕笑着答应，凡是局长参与的，她都有兴趣，紧跟领导步伐。 林宇看了一圈，觉得没什么好交待，现在是网络时代，他在京城也能遥控指挥鹿城公安局。 “都散了吧？” 张燕却靠近道：“局长，开发区招商会已经结束，段书记问了好几次，您要不回去瞧瞧？” 林宇看了下时间道：“今天不行，等会我得去市委市政府汇报部里培训的事。” “是应该和市领导打个招呼。” 张燕点头称是，然后小心翼翼问道：“这次对外籍人士的清查行动，您还有什么指示没有？” 林宇送她四个字：“实事求是。” “明白了。” 张燕轻轻点头。 这意思就是用证据说话，这样她心里就有底了。 林宇没有回办公室，把文件打印出来后坐车来市委。 陆书记这里只有秘书在。 “抱歉林局，陆书记刚去省里开会。” “行，麻烦你把这份文件交给陆书记。” “没问题，林局长要是有空，我请你喝杯茶。” “我还真没时间，市长那边我也得跑一趟。” “那下次。” 林宇对这个新秘书没啥感觉，他来陆书记这里要通报，去李市长那里，人家秘书直接让他进。 他在市长这里有特别通行权。 “李叔。” “伤好了？” 李成看到林宇颇为意外，不是中枪了吗，怎么又活蹦乱跳的了。 林宇用文件拍拍肩膀道：“为人民服务要紧。” 李成笑了，有时候会作秀比埋头苦干强。 林宇将文件递给李成。 李成看一眼道：“公安部培训？” 上面没写群体上访，毕竟老百姓也是能访问官网，有些内容不能明面上说，只在内部流传。 林宇把情况解释一下，这假李叔必须批，不然部里有意见。 李成道：“既然是公安部发起的培训学习，那就去吧！” 林宇笑道：“谢谢李叔。” 李成问道：“你和段东海很熟？” “啊？” 林宇疑惑。 大家都在鹿城，这点情况还用明说？ 领导问的问题越简单，背后的牵扯越大！ 这是林宇总结的经验。 李成不把林宇当外人，也示意面前文件道：“侯保华的案子查得差不多了，省里让我们鹿城推荐一位宣传部长，陆书记提名段东海。” 林宇试探道：“那李叔的意思呢？” 李成看着林宇，现在鹿城局势很微妙，陆书记随时都可能走，新的书记还未到任，他这个市长意见就很重要，虽然不能直接决定宣传部长人选，但他有否决权。 比如陆书记提名段东海，他只要拖着不签字，或者提出新人选，讨论几天，陆书记的打算就泡汤了。 林宇不会耽误老领导进步，斟酌道：“据我所知，这个人选择性和工作能力都很强，是我们鹿城难得的好同志。” 李成没反应。 林宇只能继续道：“段叔一直以来很照顾我，这次去开发区当副主任，也是他向陆书记力排众议推荐我。” 李成点头道：“陆书记推荐的人还是可靠的” 林宇觉得段东海应该请自己吃顿饭，不过他做的菜太辣了！ 李成在推荐段东海签字。 林宇本来想走，看到下一份推荐函上有宋建。 “李叔，这宋建也要升？” 李成笑道：“你跟他也熟？” “不熟，一点都不熟，他和陆书记的事，您应该知道。” “嗯。” 李成点头，这个宋建走了他门路，正好他手里也没人，所以才打算拉拢到身边用一用。 林宇劝道：“当初他为了玉山镇利益反对花桥成立开发区，眼睛里只有他自己一亩三分地，没有大局观，这样的人我认为应该提防。” 李成皱眉道：“你认为他有问题？” 林宇直言不讳道：“他背叛陆书记，投靠黄市长，说不定哪天他也会背叛您投靠别人。” 李成心中一动，觉得林宇说的有道理。 之前他没有和陆书记争，是因为争不过也没必要去争，但换其他人上来，不争就是傻子，他可不想当几年傀儡， 那宋建就是个定时炸弹了！ 李成沉吟片刻点头：“你先出去。” “哦。” 等林宇出去，李成将宋建的推荐单揉了几下扔进垃圾桶。 第146章 去找苏老师学习 在市长那里拿完假，林宇直接前往省城。 这次公安部组织的培训，让全国公安局长齐聚一堂，每个人手里都掌握着当地暴力机关，大家级别都差不多，谁表现的好，就能脱颖而出。 今天苏省各地县级公安局长都会来公安厅报名，等待厅里领导统一安排上京。 有人来得早，报完名后已经往外走出。 林宇轻车简从，只带一名司机，但别的局长架子好像都比他大，有个局长，前呼后拥带了四个人。 不看警衔，还以为哪位领导来视察工作。 林宇在政治处签完字，被告知明天中午十一点在办公楼外面集合，正准备离开时遇到祁厅办公室主任王路。 “林局！” “王主任，你好。” 王路笑道：“你好，是厅长让我在这里等你。” 林宇道：“真巧，我正要去找厅长。” 王路解释道：“厅长去省政府开会，他让我告诉你不用等他了，明天下午三点出发，别迟到。” 林宇无语，不是十一点吗？ 这帮官僚真会玩人，他要是十一点赶过来，得白等四个小时。 “行，谢谢王主任。” 林宇微微点头。 王路又笑道：“林局今晚有什么安排？” “约了个朋友。”林宇没等对方再开口就婉拒，来省会一趟，不去学习怎么行。 王路点头道：“那好，我也我有点事要忙，我们下次聊。” “王主任再见。” 林宇目送对方离开，快步走出公安厅。 汽车驶离省厅。 小刘问道：“局长，咱们去哪？” 林宇淡定道：“去南大。” 这次专车直接开进南大，大门口保安还敬礼。 这些人被收拾一顿老实多了。 车停在教师公寓楼下。 小刘把车钥匙交给林宇道：“局长，我就住在学校外面，打个电话我就过来接您。” “嗯，去吧。”林宇转身就上楼了。 苏冰云不在，但林宇有钥匙，开门进屋。 熟悉的两居室，林宇躺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下。 感到身上盖了被子，又闻到一股菜香味，林宇醒了过来，看到苏冰云忙活一桌菜，还真像个贤妻良母。 桌上还有红酒。 苏冰云端着一盘醋鱼放桌上，看到林宇醒了，表情欢喜。 “醒了。” “嗯。” “什么时候来的？我订了酒店。” 林宇道：“酒店就算了，住一晚就走。” 苏冰云小声道：“这么急啊？” 林宇道：“这次是去京里学习，路过来看你，为了你我连领导饭局我都推了。” 苏冰云投桃报李道：“我把课也推了，好好陪你。” 林宇调侃道：“陪我什么？” 苏冰云脸红了没说话。 “吃饭了。” 林宇见她还套着围裙，上下打量不太满意。 “我去换身衣服” 很快苏冰云就重新出现在林宇面前，白绸旗袍，黑丝，高跟鞋，长发及腰，这才是林宇喜欢的样子。 林宇不想吃饭了，上前搂着苏冰云。 苏冰云提醒林宇先吃饭。 林宇笑道：“咱们吃点别的。” 苏冰云问道：“吃什么？” 林宇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吃什么。 …… 两个小时后。 林宇翻看手机信息，打开微信才知道拿错了手机。 这手机是苏冰云的。 不过未读信息是99+。 很多人发信息，几个月前都有。 全是在干嘛、吃过了、有空吗、为什么不回信息之类？ 追求苏冰云人太多了。 咚咚咚。 林宇见苏冰云还没醒，穿着大裤衩来开门。 “冰云我……你是谁？”王鑫睁大眼睛，出现幻觉了，他看到女神屋里出现一个男人！ 林宇见他手里抱着花，一把接过来道：“花我收了，以后别骚扰我女人！” “你女人？”王鑫再受打击，看到沙发上一条被扯稀巴烂的黑丝，心态炸裂。 “冰云！” “冰云！” “苏老师！” 王鑫大呼小叫，苏冰云不得不出来，表情很不高兴。 王鑫看到苏冰云更激动了。 “你是气我的对不对？” “你没有男朋友，只是不想我追你，才雇他演戏对不对？” “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苏冰云从背后抱住林宇。 林宇反手一搂，从王鑫看到林宇的手正干着他做梦都想干的事，双眼冒火。 “你小子有种别走！” 林宇纳闷道：“他谁啊？” 苏冰云担心道：“他很烦人，报复心很强。” 被这种人追求，她感觉担惊受怕，如果不是林宇在她班里挂名读硕士，她真想换个地方工作。 林宇笑了笑，公安局长也分三六九等，放眼全国他也是最牛的县级公安局长，能调动一个师兵力，还怕这种小瘪三？ 傍晚，林宇战斗太久，有点腻了，找个借口下去透透风。 “我去买包烟。” “我给你买好了。” “那我去买个套。” “你要是不喜欢，可以不用的。” 林宇无语，好说歹说才让苏冰云在家休息。 楼下，林宇突然被几个人拦住去路。 “小子，苏老师你也敢碰，还玩那么久！” 是白天那个王鑫，这小子不会一直在下面等到现在吧。 林宇笑了。 王鑫怒道：“你还敢笑，今天老子要废了你！” “滚！” 林宇一巴掌扇过去。 王鑫挨了一巴掌没反应过来，其他人冲上来，被林宇三两下放倒。 这些混混没什么实力，而且欺软怕硬。 王鑫放狠话道：“南大帮你也敢惹，我们不会放过你。” “不管你认识谁，滚蛋！”林宇将这几人赶走，直接打给赵西峰。 “林宇？你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赵西峰挺惊讶。 “我说赵局长，你这公安局长不合格啊，在大学里还有黑恶势力活动。” “你说什么？”赵西峰一头雾水。 林宇道：“我在南大，刚才有个南大帮的对我下手。” “南大帮？”赵西峰觉得林宇在开玩笑，南大是什么地方，他们省城最好的大学，怎么可能有帮派存在。 林宇风轻云淡道：“我建议你好好整治整治，明天我就要去京里培训，公安部长给我们上第一堂课，他要问起我们苏省哪里治安差，我就实话实说了。” “别啊，兄弟不带你这么坑我的啊！”赵西峰态度瞬间一百八十度转弯，这要是被林宇捅上去，他这个公安局长也当到头了。 换别人这么说，赵西峰觉得是异想天开，公安部长认识你老几，但林宇不一样，那是在部长心里挂过号的人。 赵西峰表态道：“我立即派人进驻南大调查，真有你说的那个黑势力团伙，我一定将他们连根拔起！” 林宇淡笑道：“兄弟我开个玩笑，你可以不用当真。” 赵西峰语气坚决道：“不管怎么样，我们市局打击犯罪义不容辞。” 林宇挂了电话。 第147章 付部长欣赏 第二天。 南大出现了许多警察，在校园内盘查南大帮。 在一些学生举报下，还真查出一个南大帮，是以一帮官二代和富二代为核心成立的小圈子，在赵西峰下达净化大学校园黑恶势力指示后，这个南大帮停止一切活动，王鑫也被抓捕，林宇为苏冰云解决这些麻烦后才前往公安厅。 今天天气很热。 在太阳底下走几步就能热出一身汗。 而公安厅大楼下面，那些提前赶来的公安局长们正在太阳底下站着军姿。 林宇明白祁厅为什么让他三点来了，不动声色站到最后一排。 几乎同一时间，祁厅带着人从办公大厅里走出来，队伍瞬间有些骚动。 旁边人惊讶道：“兄弟，来得挺及时啊！” 林宇笑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这名局长苦笑不已，这未免太巧了，简直踩着点来的！ 又有人道：“兄弟你认识厅里人吧，有空给咱们介绍介绍，这样折腾几次，半条命都丢了。” “林宇来了没有！” “到！” 林宇听见厅长叫自己名字，立即小跑上前、 祁厅对众人宣布道：“这次部里组织大家入京学习，由我亲自带队，我不在的时候，林宇就是你们组长，有什么问题找他，他能找我！” 林宇知道这是祁厅为自己造势，毫不怯场大声道：“大家好，我是鹿城市公安局局长林宇，厅长让我担任组长，那我就讲两句，这次我们是去学习，就以学习为主，谁也不准惹是生非，那是我们首都，俗话说得好，在那随便丟块砖头都能砸中个领导……” 众人反应不一，有人对林宇表示尊敬，有人不屑一顾，觉得大家都是局长，凭什么要听你的。 祁厅很满意，这也是他要强调的东西。 这些局长在县局都是一把手，个个心高气傲或横行霸道惯了，如果到首都也这么行事，他擦屁股都擦不过来，提前将这帮人拉到太阳底下晒几个小时，就是灭掉这些人身上那股桀骜之气。 林宇大喝道：“听明白没有？” 下面只有不到一半人在回应。 这么不给面子！ 林宇扫视全场，目光停留在几个刺头身上，对着他们厉声道：“你们哑巴了，明白没有？” “明白！” 这下所有人都喊了。 祁厅笑了笑，挥下手道：“车来了，出发！” 两辆大巴车开进来，公安局长们依次上车。 前面两辆警车开道，畅通无阻开到高铁站。 从金陵乘坐高铁去首都需要三个半小时，林宇利用这个时间认识了不少人，以组长身份建立个群，把整个省的公安局长都拉进群，忙活完这些，高铁也开到首都，乘坐部里的专车到了培训地点公安大学。 “林宇！” “厅长！” “这位是部里负责我们这批人的金处长，培训这几天你跟他对接。”祁厅把人介绍给林宇就急匆匆走了。 林宇点头，伸手道：“你好金处长。” 金处长先淡淡一笑，才伸手和林宇握了一下，身为首都官员，他对这些地方来的县级局长并不在意，连名字都没问。 林宇也不在意，这金处长看不上他们，他也一样，一个小处长而已，最高不过正处级，在地方上会有很大权力，但是在部里，就是小角色。 金处长将林宇一行人带到宿舍楼，边走边交代道：“你们苏省的人住在三楼、四楼，每个房间住四个人，每天早上六点起床，半小时后准时出操，八点上课，每天两节课，上午下午各一节，平时无故尽量不要外出。” 林宇惊讶道：“还要出操？” 这是军事化管理吗？ 金处长道：“这是部里规定，不准请假！这里就是三楼，你们自己安排，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林宇记了电话号码，按照地级市分配房间，虽然他们常被调侃为散装省，但该有的团结还是要有的。 “林组长？” 几个人找到林宇宿舍。 林宇坐起来道：“什么事？” “晚上一起出去逛逛？” “上哪逛？” 林宇觉得这些人真是闲的，刚跟他们说无故不要外出，这就想出去逛了？ 这人笑道：“我家就在附近，有车。” “一辆怎么够，我大哥在部里管后勤，问他借几辆车。” “我岳父在商务部工作，我让他派人开车来接吧。” …… 林宇看出来了，这几个都是有背景。 你们是出去玩吗？ 这是向我亮肌肉吧！ 林宇在首都也不认识人。 “林组长，有、有人找你。” 林宇看他表情见了鬼一样，有些纳闷。 “谁啊？” “厅长，还有……你自己出去看吧。” 林宇跟他出来，远远看到祁厅身边跟着一位白衬衫，每个警察都认识他。 付部长！ 看到真人都有点晕。 祁厅面带笑容把林宇介绍给付部长。 付部长问道：“你就是林宇？” 林宇立定敬礼道：“学员林宇向付部长报到！” 付部长打量一番笑道：“不错，很精神！还记得3.21大案吗？” 林宇道：“报告部长，记得！” 这个案子就是他在隔壁派出所抓的那个通缉犯。 付部长感慨道：“这个何峰从首都逃出去，被我们一路围追堵截，还能逃到鹿城，当时外网已经有媒体报道，肆意抹黑我们制度和执法方式，他逃的越远，外网上关注的人越多，还好在鹿城被你一举抓获，为我们全体警察，甚至国家都挽回了颜面，就凭这一点我该奖赏你！” 这是付部长很难忘的一个案子，案子虽小，但影响很大。 林宇立即表态道：“身为人民警察，这是我应该做的，而且部里已经授予一等功，您的奖励我不能再接受。” 围观的局长们像看傻子一样看林宇，部长许诺你都不要，你疯了吧！ 付部长笑了，眼中欣赏更浓，一个小小县级市公安局长能拒绝他这个公安部长，单凭这份理智和勇气，就值得培养。 第148章 脱颖而出，付部长钦点班长！ 早出操，晚自习。 全天准军事化管理。 这就是林宇受训生活。 第一天就分班，一共有9个班，林宇被分在1班，辅导员是部里最有经验的教师，同学是来自全国各地的公安局长。 他们这一批是首批受训学员，部里很重视，讲课老师都是各省厅长还有部里的部长、局长等，而第一堂课就是付部长亲自授课。 当付部长走进教室的时候，所有人自觉起立！ 全国有两百万警察，而站在这些警察顶点的就是这个男人！ 付部长笑道：“大家都坐下，其实啊这次召集你们来部里培训，也是我们公安部的一次尝试，我希望能在大家身上看到成果，同时也让部里听听下面的声音，让基层的意见直通部里。” 啪啪啪！ 话还没说完，下面就响起热烈掌声。 能坐在这里学习的都是公安局长，不是初出茅庐的大学生，谁不想给领导留下一个好印象。 付部长示意一番，让掌声停下才说道：“在座的各位都是基层公安局长，这位置很重要，像我们部里研究下发的文件，全靠你们去实施，还有老百姓的利益也靠你们去维护，你们的工作能力切切实实影响着我国绝大部分人，我对你们的要求就是要当好一名公安局长！” 学员们都以掌声回应。 付部长继续道：“随着我国经济持续发展，的确有一部分人先富了起来，他们投入到市场经济中，为国家建设添砖添瓦，但贫富差距还在，那矛盾总会存在，前段时间洛阳就发生一起群体事件，一家国有企业因经营不善，被政府打包卖给私人公司，老板接手公司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全部裁员，原来他是要用工厂地皮来发展房地产生意，而且裁员补偿也没有达到工厂的裁员标准，这引起了工人们极大不满，数百名工人罢工占据工厂，还和当地政府发生冲突，他们用沙袋、壕沟封锁工厂，用自制燃烧瓶与警察对峙，发展成这种状况，我想问问大家，遇到这种场面，我们警察该怎么处理？” 嗡嗡声四起，大部分人开始讨论，交流意见。 也有几个人和林宇讨论，都是四五十岁，一开口就是打官腔，批评工人闹事，林宇觉得他们身上官僚习气太重。 付部长走下讲台，附近学员全都伸长脖子。 “这位同学你来说一说。”付部长选了一个脖子伸最长的。 这人站起来，快速说道：“报告部长，我认为应该封锁消息，维持秩序，尽量让工人走出工厂。” 付部长见他没下文，示意坐下，又挑选一人道：“这位举手的同学，你也说说。” “报告部长，我认为工人闹事，错在投资商，他既然收购工厂，就应该妥善安置工人，这是他们的义务，闹出这种群体事件，投资商要负主要责任。” 这个人狠狠批评了投资商。 付部长点评道：“他们的确有责任，但我们面对的是几百名群情激愤的工人，怎么解决这起事件才是重中之重。” 林宇暗自摇头。 这些人太想表现了，漂亮话谁都会说，但解决不了问题，这在领导眼中就是无能，如果抢答只是为了说几句漂亮话，还不如不说！ 付部长也看到林宇，直接点名道：“林宇，如果在鹿城遇到类似情况会如何解决？” 这句话把所有学员都镇住！ 部长不但叫出了这个人名字，还知道他在鹿城工作。 一瞬间林宇成了所有人焦点！ 林宇起立道：“报告部长，我认为想要解决这起群体事件，首先工人的利益应该受到保障，我们警方应与工人商议，让他们派出代表和政府、还有投资商进行三方会谈，其次我们应该调查这起事件的背后原因，向政府领导预警，不能让政府领导被奸商蒙骗，也不能任由工人把事情闹大，积极向工人宣传法律法规。” 付部长不停点头，继续道：“如果政府主官强行下令驱散工人呢？” 林宇道：“我会根据现场情况做出判断，公安局任务是维护社会稳定，不是去激化矛盾。” 付部长很满意，如果每个公安局长都像林宇这样，那全国各地的群体事件，不会愈演愈烈。 其他学员见林宇拔得头筹，可就不舒服了，一些嫉妒心重的开始悄悄说酸话。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公安局怎么拒绝政府命令？” 付部长回到讲台，郑重道：“我们公安局是要接受当地政府领导，但你们都是有思想的人，面对不合理的命令，要学会变通，不能麻木机械去执行各种命令。” 这话说的很严重，仿佛直指人心灵，某些人羞愧低头，一看就知道在地方上他们没少干类似的事情。 付部长语重心长道：“群众上访，是因为他们的利益受到了侵犯，我们不能片面认为他们有错，就像林宇同志刚才说的，我们要主动去了解事实真相，然后向政府汇报，不能让他们被奸商蒙在鼓里。” 林宇笑了，这就是夸他嘛，必须带头鼓掌？ 啪啪啪！ 热烈掌声经久不息！ 付部长又讲了四十分钟，最后总结道：“接下来几天的学习，我们会教大家如何处理这些事件，你们不会做没关系，照着学。” 林宇直接站起来提议道：“部长，我建议我们一起组建一个群，以后基层出现重大事件，可以直接向部里汇报！” 一席话引起众人共鸣，纷纷期待看向付部长。 付部长笑道：“林宇这个提议很好，本来部里打算开发一个网络论坛，在论坛投入使用之前，先建群，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在群里提出来，部里会第一时间进行了解回复。” 有人提道：“部长，如果遇到那种无理取闹的上访者应该怎么应对？他们的利益是否应该受保障，有些领导觉得工人是暴民，觉得无理取闹的人是好人，这个界限到底该由谁来划分？” 付部长没有立即回答，反而看向林宇道：“这个问题让林宇来回答你。” 林宇铿锵有力道：“我认为应该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不是谁闹谁就有理，也不是谁关系硬谁就有理，要符合法律规定，也要顺应天理人情，我们公安局是执法部门，要把法律的公平公正完完整整的表现出来。” 这次付部长都忍不住鼓掌，笑着道：“林宇同志在你们中年纪最小，但他是你们中间最有想法的人，我建议大家向林宇同志学习，做事要动动脑子。” 说到这付部长看向辅导员道：“你们选了班长没有？” 辅导员道：“报告部长，还没有。” 付部长道：“我给你你们推荐一位，林宇怎么样？” 辅导员立即鼓掌，部长开口，不要说班长，就是让林宇上来当老师都得执行。 其他学员投来羡慕之色，纷纷鼓掌，部长钦点，这份荣誉让他们眼红。 林宇向付部长和众人敬礼。 第149章 加部长好友，祁厅，你也扫一下？ 付部长的课结束后，林宇就被同学们包围，都在催他建群。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谁都不想落后。 如果能把付部长拉到群里，他们就有了和老大直接对话的可能。 等消息传到别的班里，动静更大了，几百个公安局长找上门都要求入群。 林宇也痛苦并快乐着，本来这群应该是部里创建，可现在同学这么积极，生怕部里冷处理，催他先斩后奏，这样他就成群主，忙活半天，终于把所有人都拉进群，他的通讯录里也多出很多好友。 群是建好了，但全是学员，林宇拉了几个老师都没反应，觉得应该先把付部长拉进群。 部长加入群聊，那些老师还会这么高冷？ 林宇在群里问了句谁知道部长在哪，立即有人回复，还有人给他发定位。 看到付部长人在办公区，林宇找老师请示，这样一层一层汇报，得到批准他才过去。 会议室大门是敞开的。 付部长正在和各地省厅一把手交流。 其中就有祁厅。 林宇发现祁厅脸色不太好，听了一会才明白是隔壁厅长在挑刺，和一位部里领导一唱一和，批评苏省工作做的不到位。 林宇见付部长看到自己，立即上前。 鲁厅长被打断，不悦道：“你哪个省的，这么没礼貌，不知道进来要敲门吗？” 林宇目不斜视敬礼道：“报告部长，学员林宇向您报到！” 付部长轻声道：“是我叫他来的。” 鲁厅长立即把话咽回去。 林宇汇报道：“报告部长，您课上提出建立群聊，同学们反响很热烈，这个群聊目前已经创建好了，所有学员都已入群，大家想请部长也加入，我们基层干部有很多话想对部长说。” 付部长对林宇刮目相看，转朝祁厅赞道：“这么快就把工作落实，这个林宇工作能力很强嘛！” 祁厅与有荣焉道：“部长，林宇在落实领导政策上向来是很积极，当初抓捕321通缉犯也是这样。” 付部长不禁点头。 林宇趁机打开手机道：“部长，我扫您？” 几个厅长都等着看笑话，一个基层公安局长随便找个理由就想添加部长好友，想什么呢！ 太天真了！ 部长好友那么好添加，还轮得到你？ 付部长笑了两声，从秘书手里接过手机让林宇扫。 所有人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 真让他加上了！ 林宇看向祁厅道：“厅长，你也扫一扫？” “我？” 祁厅长愣住，这他能扫吗？ 林宇眨了眨眼，祁厅长马上拿出手机扫了一下，暗暗对林宇竖大拇指。 其他几位厅长羡慕嫉妒，没用看戏心情看戏了，这样的局长为什么不是他们省的人。 付部长还是提醒一下道：“这群要有官方人员管理，不能私用。” 林宇道：“部长放心，这是工作群，在群里只聊工作上的事。” 秘书在付部长耳边说话，付部长站起来道：“部里出了点事，今天就聊到这里。” 几位厅长和林宇都送付部长离开。 十几分钟后，林宇跟着祁厅长往回走，一路上祁厅长看了好几遍手机。 林宇开口道：“厅长，刚才有同学提议学习结束，找个地方聚聚。” 祁厅长道：“这种事你决定，不要让这些人给我们省摸黑就成。” 林宇点头，这些厅长放着厅里工作不干也要跟过来，不就是怕学员在首都惹事吗。 祁厅对林宇道：“刚刚部长给我们透露一个重要消息。” 林宇好奇道：“厅长，我能知道吗？” 祁厅长见林宇这么问，不禁微笑，他很喜欢林宇这副谨慎性格，哪怕关系很好，也会注意上下级关系，那种没大没小，蹬鼻子上脸的情况从来没出现过。 “有什么不能知道的，这次部里组织培训学习，有隐形奖励，十天学习期满后，会进行一场考试，根据各人成绩，还有你们平时综合表现，会挑选出几个人，进行奖励，优先升职或无条件晋升警衔！” 无条件晋升警衔！ 林宇震惊，这奖励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他今年刚破格提拔三级警督，按照正常流程，怎么也得熬两年才能继续晋升。 而现在只要拿到名次他就能无条件升二级警督了。 祁厅长见林宇表情变来变去，笑着道：“这是部里经过开会研究决定的事，你只管放宽心，根据你目前的表现，没人超过你，只要考试拿到优异，你晋升二级警督是板上钉钉的事。” 林宇道：“谢谢厅长！” 祁厅长觉得没什么好谢的，这是林宇靠自己拿到的奖励，他没帮什么忙，反而是林宇让他加了部长好友。 林宇打抱不平道：“刚才那个厅长对我们苏省是不是有意见，在付部长面前抹黑我们省治安！” 祁厅长心里也憋着火，叹道：“人家高配副部，说话自然硬气，来得几位厅长，都是副部，你让我上哪说理去！” 林宇安慰道：“这次厅长加了付部长好友，我看离升副部也不远了。” 祁厅长觉得舒服了，意识这又是林宇使用话术，笑道：“你小子，副处就敢加部长好友，我看没有你不敢干的，以后在官场上肯定比我走得更远。” 第150章 川省厅长讲课，林宇被夸 一眨眼，培训十天到了第七天。 今天给一班讲课的是川省的李有为厅长。 课题是：责任、耐心与破案！ 面对众多一线公安局长，李厅长说了很多心里话，谆谆告诫道：“平时大家碰到案子，尤其命案，一定不能毛躁大意，可能你无意当中忽略掉的一个细节，会让这个案子永远找不到真相，最好静下心来多思考，越难的案子越要学会灵活变通，真相永远不会在死胡同里。” 底下学员都听得很认真。 一位副部级公安厅长亲自授课，不管讲的是什么，都值得用心铭记。 李厅长喝了口茶道：“比方说我们省最近发生过一个命案，某天村民周某在农田里给庄稼打药，他去一个废弃池塘里取水时，发现水里有东西，仔细看发现一撮头发，他找来村民帮忙，从水里捞出一个六岁女孩，村民商议抽干水塘，又在水里发现一辆三轮车，有女尸坐在三轮车里，经过法医鉴定，两位死者头部都曾受过重击，被人杀死后弃尸在水里，因为尸体被水浸泡太久，已经无法辨认，经过民警同志大量摸排走访才确定死者身份，是一名带娃的家庭主妇，丈夫在外地打工，最先发现的女孩就是他们的孩子。” 说到这里，李厅长对众人询问道：“如果换做你们来办这个案子，调查重点应该放在哪里？” 经过简单思考，很快有学员说出各自答案。 “邻居！熟人！” “丈夫！” “我认为是情杀！” 李厅长只是笑笑，目光看一圈最后道：“林宇，你是班长，你来回答。” 这就是当班长的好处，叫别人都是这位同学，到了林宇叫名字！ 林宇在脑海中分析了案情，对于命案他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杀人总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就是动机，能从死者或凶手身上具现出来，缓缓说道：“老师，我认为调查重点应该放在死者本身，她是死在三轮车里的，说明她和这辆三轮车有关系。” 李厅长点头道：“不错，经过邻居辨认，这辆三轮车就是她家的。” 林宇继续推理道：“那么可以按照法医推断死亡时间，然后以死者家为起点，发现死者的地点为终点，调查沿途监控，应该可以查到重要线索。” 李厅长先笑了一下，说道：“你要明白这起点和终点不一定只有一条道路，工作量会很大。” 林宇坚持道：“老师！只要找到破案线索，再累也值，我在局里曾再三强调过，命案必破！这是我们身为人民警察的职责，也是对死者的交代，对比死者亲人悲痛，我们这点辛苦根本不算什么。” 李厅长面露赞许之色，说道：“我们的确是从监控中查到线索，在死者被害的当天凌晨两点，死者带着女儿开三轮车出门，消失在监控中，经过我们寻找沿途所有监控，最终在距离12公里外的一条省道上发现这辆三轮车，只是开车的人已经换成一名男子。” 有人忍不住喊道：“我就说是情杀！” 说话人还很得意。 李厅长对他的表现很失望，否认道：“我可以负责任告诉大家，这不是情杀，而是入室抢劫，被发现后男子毁了女子清白，怕女人告发他，胁迫女子带着孩子开车出门，直到开到这个池塘附近才杀了女子，把车和尸体推到水里，又杀了女孩灭口。” “这凶手太狠了！” “是啊，连女孩都不放过。” 林宇想起何局长被灭门一案，心情同样沉重，人性究竟有多么可怕！ 如果没有法律和道德束缚，这个社会会变成什么样子。 李厅长感叹道：“这个凶手还是死者丈夫的朋友，死者丈夫在家时常常来做客，杀了人后，这个男子见死者丈夫回家，还时常打着劝慰借口来对方家里打探情报，常常一住就是好几天，直到警察凭着证据找到他，他才交代全部作案过程。” 知道了答案，有人很自信道：“老师，这个案子并不难破！” 李厅长笑道：“我给大家介绍这个案子，不是因为它有多难，而是告诉大家在破案过程中保持一颗耐心有多么重要，这个案子我们调查了一个多月才告破，就差一天！监控内容就会被覆盖，没有监控，凶手就可能逍遥法外，如果换林宇主持，可能不用一天就能锁定凶手。” 他正要夸着林宇，下课时间到了！ 李厅长笑了笑，总结道：“今天的课就讲到这里，最后我送大家一句话，侦破案件是我们警察的天职，耐心则是我们提升效率的秘诀！” 啪啪啪啪！ 众人情不自禁鼓掌。 林宇也跟着拍了几下，从这位李厅长身上他看到了负责和敬业。 上午课程结束，大家不着急离开，按照习惯聚在一起聊起讲课厅长的八卦。 “听说咱们这位李老师以前还是破案专家！” “那当然，不过再过两年他也要退了。” “周魏，你也是川省的，听没听过刚才的案子？”有人看向了川省的公安局长周魏。 “就是，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不给我们提示一下？” 周魏反应平淡道：“提示什么，真要说疑难杂案，我现在就碰到一个，你们想不想听？” 班里最活跃的王子干打趣道：“班长，你得批评批评周魏，他什么级别，还想学李厅长来考教我们？” 林宇笑道：“周魏是老实人，你们不要闹得太过分。” 前几天就有聊天时开玩笑过火，闹得大家都不开心。 周魏对周围人抱拳求助道：“班长，各位同学，我是真心向你们求助，这案子都把我干懵了。” “我说你这几天怎么老往外面打电话，就为了这个案子？” 第151章 班长，你神了！ 身为班长的林宇自然是要照顾同学。 “你们几个别捣蛋，先听周魏说说案情。” 周魏感激看眼林宇，介绍道：“案子很简单，一对夫妻丈夫、妻子先后死亡，丈夫是自然病亡，妻子在半月后被杀，同时还发现的还有一具男尸，被藏在冰箱里面，三日后，那名女子的爸爸、妈妈和弟弟在同一日遇害，经过法医检验，这些死者都是被同一把水果刀捅死，短短三天，凶手连续杀了五人，丧心病狂。” 有人反问道：“这么明目张胆的杀人，你们警局没抓到凶手？” 周魏苦涩道：“麻烦的是我们现在连凶手是谁都没判断出来。” 林宇道：“这明显是报复性杀人，凶手和死者之间有极大矛盾，按照这个线索盘查，肯定能破案！” 周魏解释道：“我们都查遍了，乱七八糟的事倒是查出不少，比如这个妻子同时出轨三人，被杀的男子是其中一个，另外两个吓得连夜逃往外省，说什么也不肯接受我们警方保护。” 林宇道：“不应该让他们跑，这反应明显是知道点什么，至少说明杀人和奸情有关系。” 周魏道：“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但有杀人动机的也就那么几个，女子丈夫已经死了，除了他家里人，还有过命的朋友，谁还愿意为他杀人，但我们盘查后，发现这些人都有不在场证明。” 有人提醒道：“有没有可能相互做伪证？” 周魏道：“我们也怀疑过他们做伪证，用大量时间去调查，排除了一切可能，最后一无所获，这凶手到底从哪冒出来的？” 不会从坟地里冒出来的吧！ 林宇想到一种可能，问道：“死人你们也查过？” 周魏愣道：“死人？” 林宇道：“就是女人丈夫。” “他！” “他不是死了吗？” 周魏惊讶，他亲自去坟地看过，也找死者邻居确认，人确实死了！ 林宇语出惊人道：“如果你们排除了一切的不可能，那剩下的那个就算再难以置信，也是事实的真相！” 好有道理！ 众人都陷入沉思，这句话很有哲理。 周魏被这个匪夷所思的破案方向给干蒙圈了。 这个人的确有杀人动机！ 但死去的人还能跑出来杀人吗？ 林宇道：“我建议你们开坟验尸，凶手可能是利用假死来完成报复。” 班里的人都沉默了。 听起来不可思议，但仔细想想又的确符合常理。 谁会去怀疑一个死人呢！ 场面陷入寂静，班里的同学先活跃起来。 “老周，你就开个坟验一验，万一要像班长说的这样，那案子就破了！” “就是，我打赌一百块，这坟里面有猫腻！” “我赌五百块，不可能！现在什么社会了，还搞假死这一套。” “我也赌五百！这个丈夫是凶手，你们别忘了，现在农村对死亡通知书确定没那么严格，很多偏远地区还偷摸实行土葬。” “我赌两百不可能，这是命案，民警肯定会去查男子的死亡和火化证明，不可能瞒得住！” 一时间班里成了赌博现场。 这要有人报警，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抓他们。 越来越多的人想知道答案，林宇在他们中间年纪最小，却又是班长，本不能服众，但部长和几位厅长都夸他破案能力强，再加上林宇当班长以来，处事公道，照顾同学也没得说，所以没几个愿意挑战班长权威。 现在机会来了，他们都想知道林宇像不像部长厅长们夸得那么神。 周魏被架起来，虽然认为扯淡，但不得不打电话回去部署开坟验尸，面对下属质询，也爆了几句粗口。 结果没那么快出来。 同学之间又开始说说笑笑。 有人对林宇提道：“班长，我听说昨天四班有几个学员偷偷出去聚餐，被抓个现行，不知道部里会怎么处置他们？” 提起这事，林宇就摇头了道：“部里打算严惩，我估计最轻也是撤职，我们几个班长正在商量要不要为他们求情，。” “撤职！” 听到的都震惊不已。 “这么严重？” “不就是吃顿饭吗，怎么还撤职了？” “班长，这事你们最好不要插手，我们来首都培训学习是付部长在主导，处罚这么重，很可能经过付部长点头，现在去求情，可能撞到枪口上。” 林宇轻轻点下头。 他的确不想为这些人求情，培训十天都忍受不了，这种人还配当公安局长？ 王子干神神秘秘说道：“你们听说了没有，关于这次培训，部里打算挑选一名优秀学员进行奖励。” 有人好奇道：“什么奖励？” 王子干道：“升职！” 不是无条件晋升警衔吗？ 林宇疑惑，但他知道这个人有点背景，消息不会错。 王子干见林宇求知欲表情，卖弄道：“听说方案已经定下来了，先由部长和授课老师为我们打分，再进行统一考试，组织部门会对得分最高的几个人进行考察，最后由部里开会讨论，确定最终人选！” 能升职，谁不心动，一个个都开始揣磨怎么能脱颖而出。 有个人用粤语激动问道：“我今年已经升过咗点？” 王子干不屑道：“你一个正科，部里想升你，很难吗？” 有人代替林宇问道：“那我副处呢？” 王子干看着两人道：“在部长眼里，你和他有区别吗？” 周魏匆匆从外面跑进来，站到林宇面前,咽了口唾沫道：“班长，你神了！” “这么快就挖了？” “坟里真是假人？” “这反应分明是让班长猜中了！” “什么猜，那叫本事！” 几人忍不住议论案情，再看林宇时，突然间变得高深莫测，部长和厅长们说的一点没错，真是破案天才。 周魏还沉浸在震撼里不可自拔道：“我派当地派出所去挖坟，死者家属张口就要10万块，要不是班长你，我可能还要考虑考虑，等我强行下令开坟验尸，棺材里果然是空的。” 王子干笑道：“你们县的火葬场和医院肯定收了钱。” 周魏振奋道：“我已经将这人列为凶杀案的重点嫌疑人，重新启动调查，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查出真相。” 林宇道：“既然锁定凶嫌，破案只是时间问题，接下来你们要注意舆论，假死杀人，这话题太容易被引爆，要第一时间向媒体澄清案情真相，不然这些媒体说什么都有。” “谢谢班长！” 周魏还真没想到这一步，瞬间对林宇心悦诚服，不愧是大城市的公安局长，想的就是长远。 第152章 考试，押题全中！ 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事关升职，林宇从不马虎。 这次部里召集全国公安局长们来首都培训，是为了应对越来越广泛的群体事件，考试重点很可能就是这方面内容。 有了押题方向，林宇开始查阅资料。 这几年国内发生不少群体上访事件。 有工厂改革没有照顾工人利益，引起工人反弹。 有农民工聚众讨薪。 有乡村百姓冲击乡镇府等等。 有黑势力暴力拆迁引发的冲突。 有些被当地政府搞砸了，让上面收拾烂摊子，也有的被妥善解决，受到上级表扬，林宇将这些正反面例子全都了然于心，渐渐揣摩出高层对群众上访的态度。 没有一次是受到鼓励！ 反而大部分的领头人都被处理！ 林宇心情十分沉重，也感到庆幸。 如果不是查阅这些资料，凭着自己冲动解答，在领导眼里可能就是不及格。 几个同省学员找到林宇。 “班长，魔都几个公安局长邀请我们苏省的过去交流，一起去？” “你们去吧，我在这看看资料。” “那好吧，你慢慢看，我们走了。” 林宇看着几人离开，继续查找各部委发表过的文章。 临近毕业，很多学员将精力放在社交上，他对这没兴趣，上千名学员都在他手机通讯里，还有付部长和各省厅的一把手，要论社交他已经站在顶峰。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终于来到第十日。 出完操回来，学员们将行李提起打包好，趁着还有点时间，大家坐下来聊了会天。 十天的朝夕相处，大家都有了不舍。 睡上铺的人道：“班长，有空来我们赣省玩，别的不说，绝对让你吃好玩好喝好。” 林宇笑道：“行，我记住了，到时候可别不认账！” 对面学员道：“班长，来我们粤省，我请假陪你！” 林宇笑道：“有机会一定去！” “你们有空都来东北，我请你们吃野味！” “一定！” 林宇和几人握握手，各自前往教室。 今天是培训的最后一天，也是考试的日子，大部分学员已经提前得到消息，看到部里安排的两名讲师拿着试卷进来都很期待，理论上考好了可以升官！ 其中一位讲师说道：“今天的课不上了，按照部里的意思对你们进行考核，我手里这套卷子一共200分，你们按照要求答题，培训纪律你们都见识过，我不希望那种不幸发生在你们身上。” 另一名讲师道：“发卷吧。” 林宇坐在第一排，率先拿到试卷，先大概扫一遍。 前面是一些基础知识，后面大题全是群众上访案例，其中几题还是他查资料时看过的真实案例。 这几天功夫没白费，押到宝了！ 林宇开始做题，前面基础不用说，警察条例他早就背得滚瓜烂熟，做到大题时，遇到的第一题就是工厂改制过程中受到工人暴力抵制，这道题付部长讲过，当时林宇还作答了。 这道题对他来说轻车熟路。 连续做了几道题，林宇都很有自信，直到遇到农民工讨薪这一题。 林宇仔细看一遍题目内容，大意是工厂老板故意拖欠工资，农民工返乡在即拿不到工资，于是聚众堵住工厂大门，拉起横幅讨薪。 按照林宇的想法，这应该支持！ 首先工人没伤人，其次老板有钱，属于恶意欠薪，警察只要维持秩序，等工厂老板受不了主动结账就完了。 这种想法在上级眼里是错误的。 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劝离或驱赶这些农民工，因为他们属于恶意讨薪。 而农民工的正确做法是去相关部门投诉，等待调查结果！ 林宇不是愣头青，有些意见他没到那个位置就得保留，个人永远不能和组织唱反调。 讲师见林宇突然从座位上走出来。 “林宇，你干什么？” “老师，交卷！” “交卷？” 讲师更惊讶了，提醒道：“这次考试很重要，你确定不再检查一下？” “不用！” 林宇将试卷放到讲桌上。 讲师看到上面都写满了，点头笑道：“那你出去吧，不要影响其他人考试。” 林宇走出考场，在这一千多名考生中，他是第一个交卷。 而且他有自信拿到最高分。 这些题要么他看过真实案例，要么刷过类似的上访事件。 政府各部门事后的总结，尤其是对公安部门的批评和夸奖，他都仔细揣摩了。 “林宇？” “厅长！” “你提前交卷了？” “是！” “考得怎么样？” “还行！” 别人说还行，祁厅就听听，但从林宇口中说出来，他知道稳了，笑着道：“这次考核对你很重要，部长昨天跟我们谈过话，要对成绩最优秀的学员进行重点培养，你要明白重点培养这四个字意义，晋升警衔和升职在它面前都不算什么！” 林宇心动道：“我听说除了考试成绩外，几位讲师的打分也很重要。” 祁厅自信道：“别人我不管，你林宇的评分不会低，如果有问题我亲自找部长为你争取，我就还不信了，部里搞得培训还能不公平。” 林宇用力道：“谢谢厅长。” 有这句话他就放心了！ 这一千多名公安局长，总有几个关系背景特别硬的，像林宇班里的王子干，好几位讲师特殊照顾，要不是部长钦点林宇当这个班长，恐怕真要和对方争一争。 祁厅拍着林宇肩膀道：“成绩下午会公布，不要走远了，到时候部里要是没别的安排，我们坐七点十分的高铁回苏省。” “明白！”林宇点头，他知道厅长担心什么，前几天有几个学员夜不归宿，在外面喝得醉醺醺，被部里发现免职，连他们省的厅长都被批评，估计其他几个厅长也都是连夜带队走。 第153章 付部长力挺，名额给林宇！ 考试结束后，所有试卷糊名由公安大学老师进行阅卷。 碰到高分卷，还会有多人交叉打分取平均分。 现场由郭副部长坐镇。 一切都为了公平。 和古代科举考试差不多，不过没有榜眼和探花，只有状元！ “你们来看看，这张卷子有意思？”一个老师打了满分，把卷子交给另一人。 “满分！” 这人震惊，沉下心来看了三遍，觉得无可挑剔，同样给了满分！ “还是满分？” 其他老师纷纷来围观，他们都批阅了近百份试卷，还没见过满分的卷子。 “全是标准答案！” “这卷子是谁啊？” 有人要把糊名撕掉，但被别人阻止。 “等等，先打分，再看名字。” “字写得也好，一目了然，满分！” 阅卷负责人最后问道：“满分都没意见吧？” 几个阅卷老师都点头认同。 糊名被撕开。 “林宇！” “那个一班班长？” “他也是最年轻的学员吧？” 几人都惊呆了，竟然是林宇得了满分。 郭副部长皱眉道：“他是不是作弊，二十几岁，凭他那点阅历，怎么能处理好群体上访事件？” 听到副部长怀疑，现场热烈气氛消失无影无踪。 这些老师是知道林宇被付部长欣赏的，没有人迎合郭副部长。 气氛冷场了。 直到有人看到付部长带人进来，急忙敬礼。 “部长！” “部长！” 付部长笑道：“分数出来了没有？” 郭副部长汇报道：“部长，出了点意外。” 付部长道：“怎么了？” 郭副部长低声道：“一班班长林宇笔试满分，我怀疑他作弊。” 付部长心中不喜，这是他组织的学习，怎么就作弊了呢，敲打道：“老郭，你说他作弊，调查了没有？” 郭副部长道：“这还用调查吗，他写的答案很多和标准答案一模一样，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付部长问个阅卷老师道：“标准答案和卷子拿来我看看。” 阅卷老师道：“部长，其实没有什么标准答案。” “胡闹！” 付部长脸色变沉，批评道：“连标准答案都没有，你们怎么判别人作弊的？我们是警察，说话做事要讲证据，没有证据信口开河，冤枉一名优秀学员，这责任谁来担？” 众人见部长动怒，全都看向郭副部长。 这位部长一直在部里，培训以来是第一次过来，没听过林宇和付部长的传闻，现在撞枪口上了。 郭副部长很尴尬，他只是想把林宇刷下去，换个自己人。 付部长问道：“是谁得了满分？” “是林宇！” “是他！” 付部长恍然道：“这就难怪了，是你们不了解情况，这位小同志是苏省推出来的典型，第一堂课就完美解答了我的问题，他应该非常善于处理群体事件。” 阅卷老师笑道：“部长慧眼识英才，我们差点冤枉了小林同志。” 郭副部长斟酌道：“真像部长说的那样，这林宇的确够优秀，但据我所知他才二十几岁，已经破格提拔为副处级，再去提拔他是不是骇人听闻了些？” 其他人都沉默，他们和林宇没关系，不愿意掺和进这种级别的争斗里。 付部长拍板道：“这些事情都是开会定下来的，怎么能出尔反尔呢，如果满分还不合适，还还有谁合适啊，我们培养的是人才，不是庸才。” 郭副部长见领导力挺，也不再说话，刚才他是提意见，再继续反对那是唱反调。 付部长见无人反对，继续问道：“学校给林宇评价是什么？” 培训负责人道：“我们对该名同志的评价是优，几位厅长大部分的评价也是优，只有鲁厅长是差。” 付部长皱眉道：“这老鲁怎么公报私仇？” 了解情况的都摇头，这位鲁厅长和苏省祁厅长在争升副部长的机会，但迁怒到学员身上，衬托出人品，哪怕你给个‘中等’也说得过去，偏偏给个‘差’，真把大家当成瞎子了。 按理说这点小事不会曝光，但现在是林宇在笔试里拿了满分，还惊动付部长，也算鲁厅长倒霉。 付部长转身询问跟来的部里领导道：“你们怎么看？” “我认为林宇同志是这一期学员中最优秀的一人。” “我支持！” “部长，我也这么认为。” 有了付部长力挺，所有人都支持。 就连郭副部长也表态道：“我没意见。” 付部长决定道：“那就这么定了，升一级职务，晋升一级警衔，加入公安部重点培养名单里。” 众人点头，这里的老师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是警督，至于晋升职务，充其量也是从县局局长位置上升为市局副局长。 下午，成绩被公布出来。 所有人都知道出了个满分，一人镇压所有学员！ “是林宇满分！” “这么难也能考满分！” “太牛了，我原以为他是靠关系，没想到还是学霸！” “何止学霸，人际关系也没落下，这种人就是天生的领导！” 听到这句话，大家都认同。 他们看到部长，都心惊胆战，说句话都要考虑好几遍，哪像林宇跟领导聊天像老友似得，什么话都敢说，领导不但不生气，还很喜欢。 此刻林宇手机里被恭喜刷屏。 他还在考虑要不要请假出去一趟看看表妹，她今年考上首都艺术大学，现在正军训，突然手机被刷屏了。 林宇知道自己满分，第一个信息发给部长。 “谢谢部长！” 在文字后面搭配一个立正表情。 付部长：再接再厉。 林宇回复：是，我一定不辜负部长的培养和信任。” 付部长没回了。 林宇刚要发给祁厅长，对方先发来信息。 “刚才部长力排众议，将重点培养的名额给了你。” 林宇想和部长再聊两句了。 祁厅连续发了好几条信息，心情非常不错，他的竞争对手因为抹黑林宇被部长批评，他晋升副部的阻碍又少一个。 “部长已经回部里，你们也收拾一下，路上说。” “好！” 林宇见祁厅要单独聊，把请假的事删除。 这次来首都学习他获得付部长赏识，但在苏省祁厅还是他最大的靠山。 能提拔到什么岗位上，还是祁厅决定。 至少林宇现在还不想去省厅。 去了省厅就得熬资历，他破再多的案子也不可能晋升，功劳白白让给别人不说，还得看别人升职，万一祁厅升副部成功，调到部里，新的厅长欣不欣赏他还两说。 第154章 钱峰震惊，副局长是林宇！ 高铁犹如一条银龙，在轨道上飞驰，窗外风景飞速流转，车内却稳如静室。 为期十天的学习培训已经结束，每个公安局长都要回到工作岗位上。 林宇给祁厅倒杯热水说道：“厅长，刚才我问过了，那位鲁厅长并没有回去。” 祁厅一听就知道对方留在京城跑官了，淡淡一笑道：“部长觉得他度量狭小，基本上就是对他的仕途判了死刑，找谁都没用，不说他了，这次培训你拔得头筹，按照部里的意思，要让你升一级，想想升什么官？” 林宇吃惊道：“这还能由我决定啊？” 祁厅莞尔道：“我是厅长，只要你在苏省当官，我说话就管用，本来我想过两年把你调到省厅，现在是个机会。” 林宇心中感激，这基本上就是告诉他，苏省警界里的官位随便挑，有个厅长朋友就是牛！ 但是…… “厅长，我想留在基层。” 祁厅皱了皱眉，别人都不想去的地方，林宇不想走。 “我给你三个选择，第一，来省厅担任办公室主任，留在我身边，第二，同样调到省厅，担任刑侦总队副总队长，第三，升姑苏市局当副局长！” 林宇沉吟不语。 让他放弃在鹿城奋斗的所有成果，去省厅担任一个有名无实的副总队长，这是不可能的。 在鹿城他领导着公检法，到省厅他能领导谁？ 还有什么办公室主任，说的好听点是大管家，说的直白点就是伺候人的工作。 “我选第三！” 祁厅无语，他给林宇安排的都是省厅最好职位，多少人抢破头都想要，可对方毫不犹豫选择基层。 “说说原因！” 林宇想了一会道：“宁为鸡首不为凤尾！” 祁厅明白林宇的意思了，真要去省厅总队，必须要当总队长！ 这个要求很难实现！ 不管是省厅哪个总队，都不可能让一个加入警局不到三年的新人来担任。 他的意思是把林宇调到省厅，沉淀几年，积攒下足够资历和功劳，这样不论升总队长还是下放到市局担任一把手都合适。 林宇斟酌一会说道：“我明白厅长想让我去省厅，但我想在基层再锻炼锻炼，担任市局副局长同时，继续兼任着鹿城职务。” 祁厅认真想了一下，若有所思道：“升姑苏副局长，还继续兼任鹿城公安局一把手，这个想法不错，上面只说升职，没说取消你原来的职务，在姑苏那边，有钱峰照顾你，也不会被人欺负。” 林宇笑着道：“钱局也是看在您的面子上照顾我。” 祁厅莞尔道：“你这个决定，我支持。” 林宇立正敬礼，感激道：“谢谢厅长！” 祁厅拿出手机当着林宇的面打给钱峰。 “钱峰啊，是我！” 钱峰站起来恭敬道：“厅长，您好，我是钱峰！” 祁厅笑着道：“打给你，是提前给你通报件事，经过省厅研究决定，给你派个副局长。” 钱峰立即表态道：“报告厅长，我代表姑苏市局无条件服从省厅安排。” 祁厅满意道：“这个副局长你也认识，就是林宇。” “谁？” 钱峰怀疑自己听错了，他怎么听到林宇的名字？ 他第一次认识自己就是局长了，而林宇还是个实习民警，现在他还是局长，林宇却要来当副局长了？ 祁厅重复道：“林宇！” 钱峰吃惊道：“让林宇担任副局长？他、他不是在鹿城担任局长吗，又升了？” 办公室里的张光明差点怀疑人生。 这林宇什么来头？ 三天两头升官！ 明明他当所长的时候，对方还是新人，现在成他领导了？ 祁厅语气自豪道：“这次部里组织的培训学习，林宇拿了头名状元，为我们苏省争光，付部长亲自拍板，要重点培养。” “付部长拍板？”钱峰刚消化没一会，再次吃惊，林宇还认识付部长了？ 祁厅批评道：“别一惊一乍的，林宇是个人才，我把他交给你，你必须给我好好培养，不要让付部长失望。” “是，局长放心，我一定服从部里和省厅的指示，好好培养林宇同志。”钱峰表情古怪，他没想到林宇这么快就蹦到他面前，还有部长和厅长撑腰！ 祁厅反问道：“你打算怎么安排？” 钱峰压低声音道：“厅长的意思？” 祁厅暗示道：“是部长亲自拍板让林宇升职，并晋升二级警督，你要明白这句话的份量。” 钱峰用力道：“我明白了厅长。” 祁厅满意挂掉电话。 姑苏市局这边，张光明忍不住问道：“是林宇要来市局担任副局长？” 钱峰拿着电话，摇头叹道：“为了他，厅长向我施压，好在咱们和他关系不错，不然咱们市局要上演孙猴子大闹天宫。” 张光明安慰道：“局长放心，林宇这个人我是了解的，知恩图报，这两年他在鹿城，多亏您照顾，来市局肯定不会跟您唱反调。” 钱峰缓缓点头，如果不是派王志国下去一趟，他更有信心了。 张光明提醒道：“局长，林宇来市局，要安排到哪层办公？” 姑苏市局大楼盖得很高！ 他们这里有一个潜规则，职位越高，办公楼层就越高，也就是说在局党委排名能决定在哪层办公。 而局党委排名几乎就是按照先来后到，除非担任副书记，可以跳过其他人排在局长后面。 钱峰头疼道：“老魏那一层还有空吗？” 张光明道：“没了，那一层已经被魏副局长安排满了。” 钱峰想起厅长嘱咐，决定道：“我隔壁不是有位置吗，收拾收拾让给林宇，他主要精力应该还是在鹿城，市局这边只是不会常来。” “好！” 张光明点头，这主意很好，一方面给了林宇面子，另一方面让其他党委委员眼红，让他们明白林宇是局长的人。 第155章 升职仪式，孟书记亲临！ 鹿城。 公安局。 林宇回回来的时候发现局里气氛有点不对劲。 以朱大能为首局党委和以魏祥为首的刑侦老人明显分成了两派。 两班人马泾渭分明，像刚吵完架的样子。 林宇不允许属下搞山头拉帮结派，站在大厅就开口问道：“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魏祥抢先道：“局长，我要向您检讨！” 朱大能也道：“局长，我也有错，没有团结好同事，让您费心。” 林宇道：“程氓，你说！” 程氓立即挤局长面前，汇报道：“局长，情况是这样的，在您去首都学习的时候，我们鹿城发生一件涉外案件，有个交警在执勤时，打了一个外国人，朱副局长要处罚，魏大队认为案子还没调查清楚，不应该妄下结论。” 林宇看向魏祥道：“怎么回事？” 魏祥汇报道：“局长，这名交警叫范强，前段时间家里安排相亲认识了个女朋友，在交往期间，他发现自己女朋友和黑人同居，范强提出分手，没想到在执勤时，发现这个黑人闯红灯，双方发生争执，把这个黑人拘了，这个女朋友非要说范强是报复，还举报到了督察处。” 朱大能接道：“市局政治处让我们批评教育，必要时把交警开除。” “开除什么？” 林宇疑惑，这交警有错吗？ 朱大能请示道：“这事该怎么处理？” 林宇道：“记三等功！” 魏祥、朱大能等都懵了。 程氓提醒道：“局长，市局派来的督察还没走，咱们这样搞是不是打市局的脸？” 林宇淡淡道：“这两天我去市局一趟，有问题让他们来找我！” 郑浩大声道：“局长英明！” 魏祥、范常等人纷纷鼓掌，局长没变，像在刑警大队那时候，不会让自己人受委屈。 朱大能请示道：“那这名黑人怎么处理？现在他那女朋友吵得厉害，说什么她男朋友是高贵的摩尔人，我们无权拘留！” 林宇被气乐了，泱泱华夏还有这种女人！ 五千年历史不够她自豪吗，偏要去跪舔茹毛饮血的黑人。 林宇身为局长，本来不想亲自处理这种小案子，但今天为她破个例！ “他有前科吗？” 朱大能点头道：“有，这个黑人偷过手机，当时孙大志是局长，局里政策是照顾外籍人士，仅仅批评教育就放了。” 林宇对众人说道：“我不管别的局长怎么干，在鹿城，外国人犯法，要一视同仁，国家法律摆在那，遇到外国人就从轻处置，那还要法律干什么，按照刑法，最重该怎么处置？” “拘留，然后驱逐出境！” “就拘留，然后驱逐出境！” 林宇采纳了这个意见。 手机铃声响了。 大家都屏住呼吸，一点声音不敢出。 “老领导，找我什么事？” “你可别老领导，你马上就变成我领导了。” 张光明道：“你升职文件下来了，赶快来市局，晋升仪式和办公室都为你准备好了。” 林宇意外道：“这么快？” 张光明羡慕道：“省厅的速度快，咱们市局能慢？市委那边也是孟书记一句话的事情。” 林宇道：“我马上过去，对了，市局政治处派人来鹿城，这事局长知道吗？” 张光明道：“局长，这点小事怎么会知道，政治处找你麻烦了？” 林宇实话实说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不舒服。” 张光明笑道：“以后不会了，你升副局长，就是政治处的领导，他们讨好你还来不及。” 挂了电话，林宇看到一帮目瞪口呆的下属。 魏祥道：“局长，你要升市局副局长了？” 其他人全都瞪大眼睛，这升官速度太惊人，上一任王局长做梦都想升副局没升上，结果新局长干两月就升了。 林宇风轻云淡道：“这次去部里实习，综合考核拿了第一，部里给的奖励就是无条件晋升，你们都是我提拔上来的，不要为了点小事就内讧，我丑话说在前头，谁埋头干事我提拔谁，谁挑事搞山头，别怪我不留情面。” “局长，我们都听您的！” 林宇没再耽搁，坐车赶去市局。 还是熟悉的高楼！ 记得第一次来这里时，还被这里震撼。 现在他成了这里半个主人。 张光明站在大楼前，看到林宇就拉他走道：“孟书记来了，你这晋升仪式要搞大了！” 林宇一听急忙抽出手整理一下衣领，大踏步进入大楼。 张光明站在后面呆了几秒才跟上。 礼堂里布置得很隆重，几百人的会场坐满了人，前后都挂了红色横幅，上面只写了林宇一个人的名字。 这是为他一个人准备的升职仪式。 林宇走到孟书记面前道：“孟书记你好。” 孟书记和蔼道：“我代表市委市政府，欢迎你来到姑苏工作。” 林宇感激道：“谢谢孟书记！” 这是为他撑腰立威，没有孟书记亲临，恐怕这礼堂能来三分之一人就不错了。 林宇看向下一位重量级人物，打招呼道：“周书记好！” 这是姑苏市政法委周书记！ 周书记打量林宇道：“咱们见过！” 林宇笑道：“是，我人生第一个一等功就是周书记您颁给我的，我一直谨记周书记的教诲！” 周书记觉得林宇很上道，对孟书记笑道：“孟书记，这位同志很擅长破案，我看可以委以重任。” 孟书记笑着点头，林宇也是他重点培养的人才，他这个人比较信命理，林宇的出现一定程度上改变了他的运势，这在命理上称之为‘贵人’。 钱峰见林宇和孟书记、周书记谈笑风生，很想加入进去，这小子比他还能讨领导欢心，刚开始明明是靠他介绍才能接触孟书记，现在孟书记反倒成了对方靠山！ 他成了第三者！ 钱峰心里酸酸的，像是被横刀夺爱。 林宇也看向钱峰笑道：“以后在钱局领导下工作，请局长多多关照！” 钱局心想你已经不用我关照了，嘴上笑道：“我们都是在孟书记和周书记领导下展开工作，我代表姑苏市局欢迎你！” 林宇道：“谢谢钱局！” 剩下的市局领导林宇一扫而过，大家都是平级，没必要再去讨好他们了。 几个局党委反而向林宇微笑示好，林宇投桃报李，也向他们点点头。 这次林宇也坐在主席台上。 依旧是孟书记、周书记、钱局先后发表讲话，赞扬姑苏市局为全市做出的贡献，孟书记讲话比较宏观，一个小时的讲话涉及到经济建设、文化建设、政治建设等方方面面。 这回林宇听得很认真！ 他感觉自己很快就会有这一天，学学高层领导怎么讲话对他没坏处。 几位领导讲完话，就是授衔升职。 这是林宇高光时刻，由三级警督晋升二级警督，成为全国最年轻的二级警督！ 第156章 市局开会，林宇分工 张光明带着林宇在市局大楼熟悉办公情况。 路过的警员纷纷投来羡慕眼神。 他们都听说市局来了副局长。 才25岁就晋升副局，肩上还扛着二级警督警衔。 这是他们普通人奋斗一辈子也达不到的目标。 张光明将林宇带进一间办公室，笑着道：“看看这里怎么样？” 林宇疑道：“我记得钱局就在这一层办公吧？” 张光明笑着道：“对，钱局办公室就在隔壁，从今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办公室。” 这里是我办公室？ 林宇惊讶，这办公室等级一看就很高，视野开阔，可以俯瞰大半个市局，办公面积也不小，两套沙发，一套看书品茶，一套在大厅中央，用来会客。 从办公角度上看，无可挑剔！ 但自己初来乍到，怎么会分配到这么顶配的办公室？ 林宇试探道：“咱们市局有几位局长？” 张光明道：“加上你现在一共有四位，分别是魏全忠副局长、郝有庄副局长和蔡骑副局长，其中魏局兼任副书记，地位最高，但这个人脾气不太好，钱局不喜欢，你离他远点。” 林宇懂了，这位魏局有资格当常务副局长，和钱局争权，被冷处理了。 张光明羡慕道：“这间办公室本来是常务副局长准备，没想到便宜你小子。” “咳咳！” 林宇提醒对方，别没大没小的。 虽然以前你是我领导，但现在我是你领导。 张光明尴尬笑笑，转移话题道：“对了，局长还通知要开会研究你的分工问题，你看看这里没有什么问题没有，没有的话咱们现在就过去。” “行，没问题。” 林宇点头，这间办公室他很喜欢。 张光明带着林宇来会议室。 屋内已经坐了十来个人，林宇位置在左侧第二位。 这市局党委成员还挺多，算是自己整整十个人。 钱峰开口道：“林宇，你先和大家认识一下。” 林宇看向对面。 张光明介绍道：“这位是魏副局长。” 林宇道：“魏局你好。” 魏全忠淡淡点头。 张光明见两人没有握手的意思，继续介绍下一位：“这位是郝局！” 林宇道：“郝局你好！” 郝副局长主动伸手道：“你好林局！” 林宇和他握了一下。 张光明介绍道：“这位是市纪委监委第十三派驻纪检监察组林国栋组长。” “你好林组长！” “你好林局！” 双方握手。 张光明道：“这位是蔡副局长！” “你好蔡局！” “你好林局！” 林宇又和对方握手。 “这位是市局政治部主任。” 政治部的，林宇淡淡点头。 欧阳主任有点懵，别人都握手了，轮到他就点头，这是什么意思？ 接下来几位市局党委委员都主动朝林宇握手，其中几个支队长林宇还认识。 钱峰看了下时间道：“我只强调一点，林宇是省厅祁厅长专门派来加强我们市局工作的精英，现在我们讨论一下林宇同志分工问题！” 蔡副局长笑道：“局长，我听说林局擅长破案，不如让他分管我们全市范围内的命案，今后只要是命案都由林副局长负责指导破案，您看怎么样？” 林宇皱眉，自己初来乍到没得罪人啊，怎么上来就挖坑？ 什么分管命案，这是正经分工吗？ 简直吃力不讨好！ 案子破了是应该的，这就是你分工，但案子要破不了，就得要吃板子！ 林宇不等钱峰表态就反击道：“在下才疏学浅，恐难当此大任，我看蔡局年纪大，想必经验丰富，可以分管这摊子事。” 蔡局急忙摇头道：“我不行，我分管行政，对破案不擅长，林副局长别谦虚了……” 钱峰摆摆手让对方闭嘴，向林宇道：“我很欣赏你的禁毒能力，咱们市局禁毒这一块一直没什么成效，我希望禁毒支队在你的带领下，真正做到打击毒品，让毒品从我们姑苏消失。” 林宇表态道：“我一定尽力！” 钱局道：“还有水警支队，咱们市局和你们鹿城水域相连接，今后水警方面工作，直接向你汇报。” 林宇道：“行，没问题。” 魏局突然开口道：“钱局，趁着今天大家都在，我们是不是讨论一下吴中分局局长人选问题，不能再拖了。” 钱峰道：“吴中分局局长人选问题，组织上正在考虑，你急什么？” 魏局坚持道：“吴中地处市中心，因为前任局长玩忽职守，被市长免职，我们早一天把新局长人选问题敲定，市长那里也好交代，不然下次政府工作会议，市长还会批评我们！” 这是开战？ 林宇没想到第一次开会就撞见大场面。 钱局毫无疑问是孟书记的人。 而那位市长也想要公安局话语权，看样子是扶持了魏副局长。 这样的龙争虎斗在鹿城也出现过！ 当初陆书记扶持他上台，不就是为了公安局话语权！ 公安局看似不管经济，但作为全市第一实权部门，无论是书记还是市长都在极力争取。 林宇看着魏全忠咄咄逼人，不禁暗暗摇头！ 说到底还是老钱控制不住局面！ 换做在鹿城，就算书记市长闹掰，谁敢跳出来夺权？ 郝局笑道：“魏副局长这么着急，是物色到了合适人选？” 魏全忠大义凛然道：“为市局举荐人才，是我的任务，郝局长如果有适合人选，也可以提出来。” 郝局道：“我听局长的。” 魏全忠向钱峰摊牌道：“局长，我建议由政治部副主任孙阳担任吴中分局局长。” 怎么又是政治部的？ 林宇对市局政治部很不爽，鹿城一个民警只不过拘留了个闯红灯的黑人，这帮政治部的人就要把人家开除，这屁股坐到哪去了？ 林宇开口道：“我说魏副局长，你这么推荐人是不是不妥？” 魏全忠愣住了。 他没想到第一个公开反对自己的会是林宇！ 什么意思？ 你一个新来的要反对我？ “林副局长，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林宇站钱峰这边，公开反对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局长还没发话，你一个副局长就推荐这个推荐那个，这姑苏市局到底听谁的？” 第157章 林宇，你来做常务副局长 林宇支持钱峰是有原因的。 首先阵营相同。 他和钱峰都是孟书记这条线上的，而魏全忠是马市长那条线上，谁是敌谁是友一目了然。 其次偿还人情。 他在鹿城时，钱峰对他不错，现在他升到市局，必须要有所回报，这样在官场上才能走得长远。 最后千金买马骨。 魏全忠这么明目张胆在党委会上开炮，竟无一人敢硬刚，虽然钱峰发话，肯定有人一唱一和，但凡事都让领导出面，还要下属干什么，他这是通过行动告诉钱峰，你培养的都是废物，关键时刻还得靠我！ 林宇的一番话放出去，让魏全忠很忌惮，偏偏对方说的在理，局长负责人事，他这个副局长无论说什么都站不住脚。 郝副局长道：“局长，我建议暂时休会！” 魏全忠脸色铁青道：“我同意，但我要提醒大家，马市长对吴中分局工作很不满，我们连局长人选都落实不下去，市长要问起来，你们谁去向他汇报？！” 你有马市长，我有孟书记，拉大旗作虎皮谁不会！ 林宇当仁不让道：“魏副局长，我想你应该不健忘吧？” 魏全忠怒视道：“你少阴阳怪气的，我健忘什么？” 林宇理所当然道：“今天孟书记开会，刚刚表扬我们市公安局，这大家都听到了，你说马市长批评我们工作做的不好，难道孟书记表扬错了？” “你！” 魏全忠站起来瞪着林宇，他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原来孟书记讲话还有这么玩！ 会议室党委们都长见识了。 谁也想不到林宇战斗力这么强悍，初来乍到就把魏副局长的嚣张气焰给压制住。 钱峰本人都惊叹不已，别人都怕马市长，他不发话谁也不想得罪魏全忠，只有林宇不在乎，他需要这样的刀！ 会议散场！ 魏全忠临走之前深深看了林宇一眼。 你瞅啥？ 林宇毫不客气瞪回去。 这在旁人眼里就差一个擂台，就能上去pk了。 林宇的人设一下子就树立起来，钱局头号打手，专门反对魏全忠！ 钱峰办公室。 林宇跟了进来，吐槽道：“钱局，魏副局长一直这样吗？” 钱峰安抚道：“常委会上讨论人事，这很正常。” 林宇道：“局长，对这种人千万不能忍，你越忍，他越得寸进尺。” 张光明提醒道：“钱局也有难处，魏副局长背后站着马市长。” 林宇不禁叹气，都不想得罪马市长，所以对魏副局长小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把钱局逼急了，双方就能一直扯皮。 这样马市长和孟书记在公安局问题时就能维持一种微妙的平衡。 此方法看似很稳当，其实后患无穷！ 首先孟书记怎么想，他会认为钱峰能力不行，身为局长连个公安局都控制不了。 其次放任魏副局长这样步步紧逼，培养自己的势力，迟早能在局党委会上与钱局分庭抗礼，到时候假戏真做，马市长牺牲点利益，就能扶魏副局长上位。 林宇真心实意劝道：“钱局，孟书记的信任是有限度的，我们不能让他失望！” 这句话钱峰听进心里了，他也感到到了某种变化，几个月前林宇还要靠他结识孟书记，而今天孟书记明显更看重林宇，这或许就是他自身造成的。 “也许你是对的！” “局长，你说什么？” “没什么。” 钱峰摇摇头，换副笑容道：“省厅调你来市局的时机很好，我打算从几位副局长中推荐一位常务副局长，你是自己人，这个常务副局长我喜欢由你来担任。” “我？” 林宇暗自窃喜，感觉刚才在会上喷魏全忠太值了，千金买马骨的效果立竿见影！ 郝副局长和蔡副局长早这么干，这常务副局长的位子还轮到自己？ 张光明羡慕道：“常务副局长是市局二把手，到时候你在局里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句话林宇爱听！ 全姑苏市局有一万三千名民警，四万四千多辅警！ 全部加起来有五万七千多人，他当二把手可不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吗！ 以前他在鹿城领导八千人，算是一个师长，现在他是副军长！ 林宇谦虚道：“我资历最浅，恐怕别人说闲话。” 钱峰道：“你都当副局长了，还怕别人说闲话？这里没外人，我跟你透个底，老郝和老蔡都是我的人，但他们不会为了我往死里得罪马市长，你要是敢当这个排头兵，我就全力支持你和魏全忠打擂台，我当裁判！” 林宇道：“我听局长的！” 钱峰对张光明感慨道：“还是自己人靠得住！” 张光明奉承道：“林宇是局长你一手提拔起来的，他要是信不过，那全局没有可信之人，让林宇压魏副局长，只要您不亲自动手，就是马市长知道也无话可说。” 林宇撇撇嘴，说一千道一万，就是不想得罪马市长。 他在鹿城不照样得罪死黄市长，还送他去踩缝纫机。 林宇道：“钱局，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钱峰拦住问道：“王志国你怎么看？” 林宇疑惑道：“他怎么了？” 钱峰道：“我想调他去吴中分局。” 林宇摇头道：“他这个人玩政治可以，独当一面差了点火候，局长，我建议你换个人。” 王志国这个人林宇非常了解，放在一把手的位置上，没人看着，迟早搞腐败，到时候反而给钱峰抹黑。 钱峰皱眉道：“这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合适人选。” 林宇看了一圈，目光停留在张光明身上，机会给你了，就看你能不能把握得住了。 “局长，张主任怎么样？” 钱峰没反应过来，问道：“哪个张主任？” 林宇又看了看张光明。 张光明心都快跳出来了，这种好事也落在自己头上？ 钱峰看向张光明，下意识摇头，又想了想道：“我再考虑考虑。” 林宇提醒道：“局长，咱们市局在下面大大小小有十一个分局，五个县级市公安局，让张主任下去历练历练，这也是好事。” 钱峰看下张光明道：“你觉得林宇提议怎么样？” 张光明立正道：“我听局长的。” 钱峰暗自叹气，张光明跟他很贴心，他才不舍得放出去，现在看来强留迟早留成仇。 第158章 上任副局第一仗，百城会战！ 林宇到办公室没几分钟，禁毒支队的领导就来汇报工作。 支队长李峰！ 副支队长王新！ 这两人林宇都认识，当初鹿城抓捕毒贩，还对他们下过作战命令。 林宇安排他们坐沙发，笑道：“你们消息很灵通啊，我这刚上任，你们就来了。” 李峰示好道：“林局分管我们缉毒支队，我们有重大案情向您汇报。” 林宇认真道：“详细说说！” 李峰汇报道：“我们缉毒支队有内勤传来消息，最近我们辖区内有个外号叫‘小东北’的频繁出售毒品，交易数量极多，而且频率快，好像永不缺货一样，经过调查发现，这个小东北从粤省运货，他只是庞大贩毒网络中的底层分销人员，背后还涉及多个盘踞在苏、皖、赣、浙等地的贩毒团伙！” 林宇惊讶道：“你们的意思是说这个贩毒网络遍布好几个省？” 副支队长王新解释道：“林局，这些贩毒团伙都是一步一步成长起来的，以目前的局势看，他们互不统属，只是在拿货和划分地盘时有过联系。” 林宇表情凝重，连地盘都划分好了，这是要搞贩毒家族？ 李峰道：“魏局让我们抓捕，但我们还没开始行动，这小东北像听到什么风声，跑到邻省躲起来了。” 林宇疑惑道：“你什么意思？魏副局长让你们抓人，抓人失败，你们跟我汇报什么？” 李峰解释道：“林局，小东北虽然躲起来了，但其他人没动静，是我下令暂停行动，向您请示。” 林宇考虑片刻道：“贩毒头目跑了，抓这些小喽啰有什么用，不连根拔起，用不了多久他们还能东山再起，而且这等于出卖了我们内勤同志，把他送到毒贩手上。” 王新感动道：“还是林局体恤我们内勤，不像魏局，几次下令抓捕。” 林宇严肃道：“现在是我分管缉毒工作，以后你们不用向魏副局长汇报，听我的！” “是！” 李峰、王新同时站起来敬礼。 林宇考虑片刻，决定上任姑苏副局长的第一炮就从这里打响！ 虽然钱峰承诺提拔他当常务副局长，但他也要自己努力。 比如打掉这个跨几个省的贩毒团伙，最低也是个一等功吧。 提拔常务副局长，组织上不会只考察他一个人，到时候大家竞争，他有一等功，对方没有，这就是差距。 林宇想起一个细节，开口问道：“你刚才说这个小东北在哪拿货？” 李峰道：“粤省。” “具体哪个县区！” “怀集北郊莲花村附近！” 林宇翻开通讯录，找到粤省怀集公安局长电话。 “喂，是周远局长吗？” “班长？” 林宇笑道：“是我，我这有个案子，需要你配合。” “班长请说。” “经过我们调查，在你们县北郊有一个制毒工厂，专门向我们这边运输毒品啊。” “有这事，制毒工厂？” “是，我们一起联手打掉他怎么样？” “必须的！” “行，等会再联络，要注意保密。” “班长，我师傅就是被毒贩打死的，有机会对付他们，我全力配合。” 林宇挂了电话，觉得这些同学真能派上用场，继续问道：“你刚才说那个小东北跑哪去了？” 李峰急忙道：“是皖省无为。” 林宇找到对应地区的公安局长。 “武局你好你好，我是林宇。” “大状元？你好你好！” “是这样的，我们姑苏有个毒贩，跑到你那边去了，我怀疑他在我们两地贩毒。” “是不是外号叫小东北的毒贩？” “你也知道？” “这太巧了，我们正在调查这条线索，查到这个人是从你们姑苏那边跑来的，我们缉毒大队已经锁定这个贩毒团伙。” “太好了，我建议一起行动！” “没问题！” “对了，保密工作要做好！” “你放心，这案子在我们省厅已经挂了号，我这边下了封口令。” 林宇见对方这么说，透露点内幕道：“你们查的只是贩毒团伙，这伙人背后还有一个制毒工厂，地点在粤省，我已经联系那边的公安局长，我们一起行动！” “原来是这样，我们还以为毒品是从你们姑苏运来的！” “这样吧，我建个群，大家一起讨论讨好。” “好好！” 林宇新建个群，将几个公安局长拉进来。 刚开始只是几个人，后来谈到毒贩活动范围太广，林宇将周边公安局长拉进群，慢慢山河四省的公安局长都被拉入群聊。 人多了，聊什么都有，话题都被带偏了。 林宇将所有人禁言，只有他自己能说话。 “我是姑苏副局林宇，这次邀请大家进群，是聊禁毒工作，不相关的话题大家请私聊，这几年我们各自为战，很多时候这边禁毒，毒贩就跑到邻省避风头，等风头过后就跑回来或者换个地方继续干，这给我们禁毒工作造成很大影响，现在我提议大家一起展开禁毒活动。” 禁言解除。 立即有人支持附和。 “我支持！” “班长这个提议好，我们这群有一百多个公安局长，代表着一百多个区县，大家一起禁毒，势必能对那些跨省贩毒团伙给予致命打击！” “我支持！” “支持！” “要不要汇报省厅？” 林宇@这个人回复道：“必须的，不过我认为这种跨省案件，省厅也有局限性，我们私底下可以联合行动。” 这人@所有人道：“大家觉得怎么样，如果都赞成，我推举林宇为总指挥，我们互通有无，必须要的时候，由林局来调度我们。” “没问题！” “支持！” 培训刚刚结束，林宇树立的威望还没有消散，全是支持！ 林宇回复道：“涉及禁毒，我就不谦虚了，先表个态，我对毒品是零容忍，在这次打击跨省贩毒团伙上面，我希望所有人都能站在同一战线，坚决打击毒贩。” 所有人都表态支持。 有人道：“提议先给咱们这次禁毒行动起个名字。” “百城禁毒？” “联合禁毒？” “禁毒大作战！” “百团大战怎么样？” 林宇道：“百团大战肯定不行，那是抗日先辈们打的会战，我们叫百城会战如何？” “百城会战，这名字好！” “听班长的！” …… 看着林宇在手机上的聊天，李峰、王新都看傻了。 这什么关系网，随便联络一下就调动了一百多个公安局长！ 第159章 厅长惊叹，部长夸赞，局长羡慕 行动代号叫百城会战！ 但参与进来的公安局长早已超过百人，还有很多边境地区的公安局长申请私聊！ 这已发展成一场大型会战！ 李峰结结巴巴道：“林局，这场面是不是搞得太大了？” 林宇笑着问道：“现在还有什么难处没有？” “没有！” 李峰、王新都坚定摇头。 今天他们长见识了，那么多县区公安局长，全听林宇调遣，恐怕厅长来了都没这么大面子。 林宇道：“那我有几点要求。” 李峰恭敬道：“请林局指示！” 林宇郑重道：“这次百城会战，是我们姑苏起的头，你们缉毒支队不能给姑苏丢脸。” 李峰表态道：“请林局放心，我代表缉毒支队全体人员向您保证，全面出击，打击毒贩，绝不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林宇强调道：“务必不使一人漏网！” 王新立军令状道：“有这么多公安局长配合，要还放跑一个人，我这个缉毒队长不干了！” “很好，有那么一股子士气！”林宇欣赏这种工作态度，正要勉励几句时手机响了，是厅长来电。 林宇让他们两个出去。 “厅长，你找我?” 祁厅笑道：“你啊不声不响搞这么大动静，尽给我出难题！” “您都知道了？” 有人把这事捅上去了！ 林宇暗骂告密的人，解释道：“厅长，我正要向您汇报，刚才和禁毒支队的同志聊了几句，耽误了点时间。” 祁厅道：“这是小事，你放这么大卫星，有没有向部里报备？” 林宇如实道：“刚联系不到二十分钟，还没来得及。” 祁厅沉吟片刻，提议道：“这么大行动，你一个市局承担不了，这样吧，要是有人问起来，你就说向我申请过，我批准了，部里那边我来解释。” 林宇道：“我听厅长的！” 祁厅调侃道：“不怕我抢功？” 林宇表态道：“只要能禁毒，我没意见，再说厅长更需要这种机会，由您向部里汇报，我没意见。” 祁厅哈哈笑道：“放心吧，你的功劳不会被抹杀，只要部里批准了这次行动，你这个发起人是头功！” 林宇听出厅长的愉快心情，看来他也巴不得在部里领导面前表现。 不过有祁厅背书，他可以放手干了。 刚挂了电话，钱峰就风风火火闯进来。 “听说你联络了一百多个公安局长搞禁毒？” “是！” 钱峰见林宇那么干脆利落的承认，憋了半天才道：“你这个副局长比我这个局长还牛，不声不响调动几个省的警力，以后说不定也能调动我这个局长！” 林宇笑道：“局长说笑了，我既然分管禁毒，打击毒贩就是分内之事。” 钱峰心情还没平复下来，他当了半辈子警察，就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事，一个副局长联络了几个省一百多个县区搞禁毒，就算公安部出面也没这效率。 “我算看出来了，你小子不是寻常人，不过下次再搞这么大动静，能不能提前跟我商量一下，万一省、市领导问起来，我一问三不知，多不好！” 林宇笑着道：“这是我的疏忽，局长放心，下次一定跟您商量！” 钱峰满意点头，他刚才都想把这场行动指挥权抢过来，但仔细想想抢来也没用，那些公安局长他一个不认识，没人听他的。 林宇手机又响了。 备注写的是是付部长！ 钱峰看到备注眨了眨眼没反应过来。 林宇站起来接道：“部长您好，我是林宇。” 付部长笑道：“百城会战是你组织的？” 连部长都知道了，这传得太快了！ 林宇算是见识到这些告密者速度，他这边只敲定行动代号，具体计划一概没定，他们就把天捅破了！ “部长，您都知道了？” 付部长继续问道：“这次禁毒行动你打算在全国范围内开展？” 林宇解释道：“报告部长，相关行动方案我向省厅汇报过，厅长批准我执行，本来打算联合附近几个县区警力把贩毒团伙打掉，但在联系过程中，大家踊跃参与，热情高涨，不少局长提供了贩毒团伙的信息，相互印证后，有很大收获，所以大家提议进行一场联合行动，我认为部里召集我们去培训学习，除了学习外，也是为加强县区警局之间及部里的联系，这次百城会战行动是验证成果的时候。” 付部长听完，赞道：“很好！林宇啊，你的想法和我的不谋而合啊！” 林宇松口气，笑道：“都是部长领导有方，我们在下面做出成绩，都是执行您的指示，我请求部长担任这次百城会战总指挥。” 付部长哈哈笑了一会，没答应也没拒绝，反而笑着道：“你们组织的百城会战给很多事开了个头，刚才我和税务总局老吴吃饭，他听说这件事，当即表示要选一百个城市搞偷税漏税清理活动。” 林宇有点懵，他怎么还能跟税务总局扯上关系，他们什么级别都不知道？ 付部长交代道：“你们放心大胆去做，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次勇敢的尝试，尽量做出点成绩。” 部长表态支持了！ 林宇高兴道：“付部长的指示我们一定落实，有您这番话，我们心里就有底了，不会您失望。” 看到林宇和公安部一把手谈笑风生，钱峰看傻了。 他一直以为林宇靠山是祁厅长！ 没想到冒出来更大的！ 有付部长撑腰，你怎么不早说？ 林宇挂了电话，见钱局还怔怔发呆，笑着道：“局长，刚才咱们谈到哪了？” 钱峰语气复杂道：“谈到哪不重要了，部长的指示让你好好干，我们市局上下全力配合，你有什么指示咳咳，尽管提出来，我一定落实。” 林宇试着提道：“禁毒支队人手少了点。” 钱峰大声道：“只要是咱们姑苏的警力，你只管调配，谁不听使唤，我来处理。” 林宇古怪道：“局长这番话，部长那里我会如实汇报。” 钱峰觉得见到了知己，还是林宇够兄弟，用力拍拍对方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160章 战果辉煌，想抢功，拷起来！ 在林宇居中统筹下，百城会战如火如荼展开。 刚开始的确遇到很多困难，但慢慢磨合之后，大家都知道怎么配合，然后破获一起又一起贩毒大案。 战果超出所有人想象！ 很多贩毒家族和贩毒团伙遭遇灭顶之灾。 以往他们犯罪只要把案子捂住就没事，但这次百城会战覆盖好几个省，在全方位调查下，往往一个案子捂住，另一个案子又被爆出，贿赂这个城市领导，另一个城市却开始调查他们。 如此密集出招，任凭这些毒贩再狡猾，也招架不过来。 这就好比戴上了放大镜，让毒贩无所遁形。 会战开战到中后期时，几乎每分钟都有毒贩被抓。 战果不断被刷新，而且速度越来越快，连林宇本人都没想到，他灵机一动搞的百城会战，点燃了全国禁毒热情，各地捷报频传，刚开始林宇还重视，表扬那些奋力进取的公安局长，随着战果越来越密集，再兴冲冲打电话向他报喜，说破了多大贩毒案，抓了多少人时，他根本不在意了！ 因为战果太大了！ 会战开战不到两个月，抓捕的毒贩超过两万人。 平均每个月抓一万人！ 会战取得大胜，很多看热闹的人坐不住了。 本来他们对林宇组织的百城会战根本看不上眼，认为这根本不可能办到，那么多县区公安局，没有部里和各省厅统筹，怎么可能玩得转。 但结果林宇不但玩得转，而且一呼百应，那些公安局长好像吃错药一样，全力配合！ 有些领导暗中使坏，给下面公安局长打招呼也不管用，这边抓了人直接送到姑苏去审。 也有一些领导眼红想抢功。 他们级别都比林宇高，但林宇有王牌！ 这次百城会战行动总指挥是付部长，谁找他要指挥权，林宇就让这些人找付部长说去！ 听到付部长，这些人瞬间哑火，本来抢功就是为了进步，结果抢功竟抢到付部长头上了，这辈子也别想进步了，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 姑苏公安局。 林宇将这两个月战果汇总，。 禁毒副支队长王新匆匆跑进来。 王新气喘吁吁道：“林局！” 林宇皱眉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王新喘了几口道：“刚才有外地警察跟我们交接毒贩，正好让魏副局长碰到，他想要接手！” 林宇走到窗前朝下看了一眼，广场上有两帮警察在对峙。 这姓魏的一个小小的副局长也眼红！ 这几天林宇打发的都是部里领导和各地厅长，眼界很高，根本看不上魏全忠这种土鳖。 林宇下楼，上来就先声夺人，吸引所有人注意。 “怎么回事？” “班长！” 林宇认识他，培训时期的同学。 魏副局长看着林宇，强硬质问道：“你来得正好，局长不在，我主持局里工作，接收几个毒贩有什么问题？” 林宇冷静道：“魏副局长，我上任时局里开过会，由我分管缉毒工作，你这样横插一手是坏了规矩。” 魏副局长没想善了，他故意搞这么一出，目的就是要压林宇气焰，搞什么百城会战，真以为就你一个人会禁毒，不屑哼一声道：“你刚升副局，没有经验，禁毒工作像你这么搞，毒贩早跑光了，这事我不得不管。” 王新小声嘀咕道：“还不是眼红了！” 声音刚好传到魏副局长耳朵里，大声斥责道：“你说什么？” 林宇本来想留点面子，但对方让他作呕，冷声道：“魏副局长，请你离开！” 魏全忠质问道：“你说什么？” 林宇严厉道：“我说请你离开，这些毒贩身上有重大机密，任何人不得靠近，否则别怪我执行纪律！” 魏全忠怀疑自己听错了，脸色涨红怒斥道：“你放肆！你什么级别？你有凭什么命令我！” 林宇嘲讽道：“你又是什么级别？大家都是副局长，别以为局长不在就你一定由你主持工作，要不要打电话问问？” “你你你你！”魏副局长气得捂住心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站在魏全忠身后的警督，对身后警员喊道：“还愣着干什么，把人带走！” 想抢人？ 林宇环视全场道：“我看谁敢！” 所有警察都愣住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魏全忠气得肝疼，这些警察都是他带来的，竟然被林宇吓住了，，脸色阴沉道：“抓！” 林宇道：“谁敢动一下试试？” 关键时刻，李峰带着缉毒支队的人跑过来。 魏副局长来了精神，立即命令道：“李支队长，我命令你，把这些人扣了！” 李峰和缉毒支队的人都没动。 魏副局长愣住了，不敢相信林宇只来两月，就把人收服了，用力重复道：“李队长，我命令你抓人！” 李峰看都没看对方，跑到林宇面前敬礼道：“报告！缉毒支队全体人员到齐，请林局指示！” 林宇指着魏副局长带来的人道：“把他们全给我拘了！” 刚才那个警督大声质问道：“林副局长，你怎么帮着外人？” “闭嘴！” 李峰一巴掌扇过去，大手一挥道：“都拘了！” 魏全忠看着手腕上银晃晃的手镯，不敢置信自己被拷了！ 但老谋深算的他没有大喊大叫，就这么被拷着，冷笑看着林宇，他倒要看看对方怎么收场！ 林宇今天就是往大了闹，直接打电话给付部长。 忍了两个月他就打这一次！ “部长，您好！” 电话里传来付部长爽朗的笑声：“这次百城会战，你搞得不错！” 林宇沉默没说话。 付部长不由问道：“怎么，遇到麻烦了？” 林宇这才开口道：“部长，我向您检讨，刚才我们局一个副局长，什么都不懂，上来就要抢功，我没忍住和他吵了几句。” 付部长皱眉道：“胡闹！他叫什么名字？” 林宇道：“叫魏全忠！” 付部长记住了这个名字。 林宇话题一转道：“这些人我能应对，但最近部里有不少领导找到我，询问百城会战进展。” 付部长交代道：“你要尽快干出成绩，堵住那些人的嘴。” 林宇郑重道：“报告部长，百城会战第一阶段任务已经结束，我向您汇报战果！” 付部长道：“请说！” 林宇拿出汇总的小本本道：“百城会战开展五十天，共破获毒品犯罪案件20147起，抓获毒品犯罪嫌疑人25874人，缴获各类毒品21吨，查处吸毒人员18.2万人次！” 付部长微微失神道：“再说一遍！” 林宇又汇报一遍，表情很平静，其实这两万人里大部分都是普通小喽啰，缴获的21吨毒品有一大半是制毒原料，向领导汇报嘛，当然要汇总到一起。 第161章 市长PK部长？魏全忠的末日 公安局气氛诡异。 钱峰回局里才知道林宇闯祸了！ 当听到林宇把魏全忠铐起来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是让林宇和魏全忠打擂台，但没让你这么猛啊！ 钱峰第一时间去息事宁人，但魏全忠铁了心要把事情闹大，钱峰几次要给他解开手铐都不同意。 这也把钱峰气得不行，林宇说的对，他真把魏全忠惯出毛病了！ 最后没办法，钱峰把魏全忠和林宇都拽到自己办公室，希望内部私了。 钱峰充当和事佬，先批评林宇道：“我说你怎么这么糊涂，魏副局长是你能抓的吗？” 林宇硬邦邦道：“他妨碍公务！” 钱峰急忙暗示道：“你给老魏道个歉，这事就算了！” 林宇坚决道：“这事我没做错，向他道歉不可能！” 钱峰转向魏全忠，劝道：“我说老魏，你也是老人了，不能和年轻人置气，一个副局长戴手铐什么样子，你也不嫌晦气，快取下来！” “不用！” 魏全忠双臂往上躲避钱峰，满脸恼火道：“钱局，这不关你的事，我倒要看看咱们姑苏还有没有王法，我到底犯了什么罪，他这么对我？” 钱峰苦口婆心劝道：“老魏，别闹了，你这样闹下去丢得是咱们整个市局的脸。” 魏全忠咬牙道：“我的脸早就丢尽了！” 林宇冷笑道：“要想别人给你留脸，首先要约束自己。” 魏全忠立即叫道：“局长，你都听到了，他这什么态度，无组织无纪律的人，这种人谁提拔谁要负责任！” 林宇道：“别给自己脸上贴金，我是副局，你也是副局，你违反纪律，我为什么不能拷你！” “你！” 魏全忠气得脸红脖子粗，他一直认为常务副局长是自己囊中之物，局长不在，他主持工作，这和常务没区别。 钱峰见两人又吵起来，大声道：“我还是不是局长！你们两个听我的，互相道个歉！” 魏全忠气急道：“凭什么？” 林宇道：“我没错！” 钱峰人麻了，这个时候马市长又来了！ 魏全忠像是见到救星。 “马市长！” 钱峰暗叫不好，硬着头皮道：“你好马市长！” 马天成一进办公室，就冷着脸道：“我听说你们市局有人造反，敢抓副局长！” 钱峰急道：“市长，这是误会！” 马天成瞪了眼钱峰，指着魏全忠道：“什么误会，人不拷着吗！” 魏全忠觉得这次没白被拷，双臂伸直告状道：“市长，这工作没法做了，今天能把我铐了，明天是不是要把我毙了！” 钱峰警告道：“老魏，别拱火！” 魏全忠根本不理他，今天他就是要把林宇搞臭，继续道：“市长，某些人仗着领导偏爱，根本不把上级领导放在眼里，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不干了！” 马天成瞪着林宇道：“是你拷的？” 林宇道：“是！” 马天成皱眉道：“你就是林宇？” 他记起来了，之前鹿城黄市长请他站台，好像就是因为这个叫林宇的，害得他被孟书记当众批评。 没想到这个人到了姑苏，还能给他添堵！ 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来！ “胡闹！” “乱弹琴！” “你有什么资格拷一个局长！” 林宇波澜不惊道：“马市长，你批评我之前，能不能先问一下事情经过？” 马天成气急而笑道：“我还不能批评你了？这事情经过还用问吗？你一个小小的副局长，都敢拷局长，让你进市政府，你是不是连我都敢抓！” 林宇淡淡一笑，还真让你说对了，市长又不是没抓过。 马天成惊道：“你还真敢抓？” 钱峰急忙安抚道：“市长息怒，林宇他是被吓到了，您发这么大火，我都胆战心惊的，是不是林宇？”说完钱峰给林宇使眼色，希望他认个怂，又不是平头哥，怎么看谁都想刚一下。 林宇道：“市长也不能不问青红皂白！” 马天成怒道：“别以为有孟书记撑腰，我就不敢动你！” 魏全忠深深打量一眼林宇，怪不得这么猖狂，果然是孟书记的人！ 但太年轻、太天真！ 孟书记会为了一个副局长和市长翻脸？ 钱峰真急了，林宇三言两语就把马市长惹火，孟书记那里不要说为了林宇，就是他也不敢保证，孟书记会为了他和马市长翻脸。 魏全忠幸灾乐祸道：“市长，我建议将林宇免职！” “我同意！” 马天成毫不犹豫点头道：“钱峰，这位同志已经不适合担任公安局职务，我会向人大提出免职申请，在这段时间内，我希望你好好批评教育他。” 钱峰不情愿道：“市长，林宇同志还是很优秀的。” 马天成用力斥责道：“我不管他优不优秀，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人，不配当一名光荣的共产党员！” 钱峰很无奈，最坏的情况出现了，市长要一棍打死林宇，这让他怎么办？ 硬刚市长，他和林宇一起完蛋！ 答应对方处置林宇更不可能，钱峰也说服不了自己，林宇是什么样人他最清楚，嫉恶如仇，他就不应该把林宇推出来和魏全忠打擂台。 林宇默默将手机递给马天成。 马天成被手机银色背面吓一跳，质问道：“你干什么，连我都想拷？” 林宇提醒道：“电话！” “电话你不早说！”马天成气不打一处来，心里下决心今天孟书记阻拦，他也要把林宇办了。 “喂！我是马天成！” “我是付玉明！” “付玉明？付玉明是谁？”马天成疑惑，不是孟书记，省里领导也没有姓付的？ 难道是退居二线的领导？ 这小子未免太天真，一线领导他都不怕，会怕这些老头子！ “我不管你是谁，跟我求情没用！”马天成先把狠话放出去，冷冷看着林宇，准备欣赏对方脸上惶恐害怕的表情。 林宇表情只有古怪，这姑苏市长这么猛吗？ 马天成很失望，林宇表情他看不懂，转而看向钱峰，也是同样表情。 再听电话里传来的粗重呼吸，明显是在忍着怒火。 马天成意识到什么，无声询问钱峰对方是谁。 钱峰一字一句道：“我们公安部长付玉明同志！” 公安部长！ 国务委员！ 马天成眼前一黑，脑海中浮现一连串的头衔，随便挑一个都比他们省委书记地位高。 他有点晕，脑子嗡嗡的！ 付部长冷冷道：“马天成是吧，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对、对不起付部长！我不知道是您！”马天成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心里懊悔不该来，为了一个狗屁魏副局长，得罪了一名国家级领导，他感觉自己的仕途出现了断崖，这辈子也迈不过去！ 付玉明冷冷道：“那个魏全忠无组织无纪律，敢于干涉公安部执法，是我让林宇把他拷起来，你有意见？” “没、没意见，拷得好，像这种害群之马，早就应该清理了！”马天成迅速转变阵营，对着林宇一阵夸道：“林宇是我们姑苏最优秀干部，我代表全市人民谢谢付部长为我们培养如此优秀的干部。” 付部长觉得这种人毫无底线，挂了电话。 听到嘟嘟声，马天成有一种从刑场上走下来的感觉。 第162章 升正处的契机 从市公安局出来，马天成杀人的心都有了！ 该死的魏全忠，让他得罪了公安部长！ 马天成走得太快，魏全忠小跑才追上。 “市长！” “你听我解释。” “市长！” 马天成豁然怒视对方，表情狰狞道：“你解释什么！” 魏全忠吓得倒退一步。 马天成握紧拳头，低吼道：“你在电话里怎么说的？什么林宇犯糊涂，我看是你犯糊涂！什么千载难逢的机会，通通狗屁，事实是我大老远跑一趟，被公安部长劈头盖脸一顿骂，如此羞辱，你让我怎么做人！” 魏全忠被喷得满脸唾沫，但不敢擦，现在他找什么借口都显得苍白无力，但还是忍不住解释道：“市长，我我我真不知道林宇还有这层关系。” 马天成怒斥道：“不知道你还跟他作对？你猪脑子啊！” 魏全忠欲言又止，他到现在也没明白，林宇立那么多一等功，又有部长撑腰，为什么还在基层拼命，就为了专门坑他和市长？ 马天成越想越气。 一个黄有光！ 一个魏全忠！ 他英明一世，全毁在两个蠢猪手里！ 自己怎么就信了这两人鬼话，一个信誓旦旦要当鹿城一把手，结果没几天被送进去了，一个赌咒发誓能掌控公安局，结果惹来付部长，这样的下属再来几个，他都得进去。 魏全忠请求道：“市长，我想申请调职，刚才付部长震怒，我继续留在公安系统，也没好果子吃。” “你调什么职？等死吧！”马天成不想理他，直接上车离开。 “马市长！” 魏全忠追了几步，专车渐渐远去，整个人被掏空了一样，萎靡不振。 市局办公大楼。 钱峰和林宇居高临下看着这一幕。 林宇总结道：“看来魏全忠被马市长抛弃了！” 钱峰感叹道：“付部长发话，马市长也得考虑后果，老魏是完了，谁能想到兢兢业业当了几十年警察，最后呵呵栽在你手上。” 林宇干笑一声，纠正道：“话不能这么说，还是他自己心存邪念，叫存心邪僻，任尔焚香无益，扶身正大，见吾不拜何妨，就算没有我，他也迟早毁在利欲熏心这四个字上面。” 钱峰点点头，问出心里疑惑道：“你和付部长是什么关系？” 林宇理所当然道：“上下级关系啊。” 钱峰被气笑了，过去给林宇倒杯茶，委婉提道：“都这个时候了，就别给我打马虎眼，我算是看明白了，只有付部长点头，你才有胆子搞这个百城会战，老实交代，你和付部长到底什么关系？” 林宇道：“局长，我的履历你能不知道？除了上次培训，我哪有机会接触付部长。” 钱峰想了一会，不敢置信道：“十天培训，你就成付部长人了？” 林宇觉得跟钱峰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他级别太低，上不了付部长那条大船，目前只是上下级关系。 钱峰怔怔无语，他在姑苏当了四年局长，近水楼台才堪堪搭上孟书记这条线，被看成自己人，林宇才进入官场多久，先后被陆书记、祁厅长、孟书记、付部长欣赏，人和人差距有那么大？ “你啊，天生就是当官的料！”钱峰感慨一声，觉得以后不能再把林宇当下级，得平等对待，这小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升到他上面去了。 林宇笑笑进入正题道：“局长，有些话我就直说了，我答应你的已经做到，今后局里的工作安排，什么时候重新划分一下？” 钱峰秒懂，立即保证道：“你放心，常务副局长的事我会向上面申请，正好这次你搞的百城会战立下大功，上面肯定会批，以后局里的事我们商量着办，你看怎么样？” 林宇道：“我听局长的！” 钱峰笑道：“那我先解决你办公室通讯员问题。” 所谓通讯员其实就是秘书，只是上面规定，只有省部级才能配备专职秘书，地厅级和县处级可视情况安排固定人员联系工作，其实这些人也被叫做秘书，只是秘书称呼不能在公开文件里出现。 林宇目前担任姑苏市公安局副局长，姑苏是地级市，局长可以高配副厅，但普通副局长，都是副处级，只有常务副局长才会高配正处，所以林宇升常务，组织上会考虑把他的级别调整为正处。 难度不会太大，因为部里承诺给他升官。 如果只升职务不升级别，敷衍一般人还行，凭他和付部长的关系，不至于这么被糊弄。 更何况这次百城会战战果十分辉煌，创下国内缉毒记录，这是最好的破格提拔理由。 上面有人，又有功劳，提拔不是顺理成章吗！ 钱峰见林宇没下文，主动道：“你推个荐人，我给你安排。” 林宇道：“我在市局没熟人，鹿城那边朱大能挺合适。” “朱大能？”钱峰对这个人有印象，当警察还长那么胖很少见，问道：“我记得这个朱大能是鹿城公安局副局长吧？” 林宇点头道：“是！” 钱峰道：“那让他兼个办公室副主任，专门为你一个人服务。” 林宇趁机提道：“能不能再大方点，让他再兼个政治部副主任！” “没问题！” 钱峰爽快答应，他也想借机敲打一下政治部。 林宇很满意，在市局他也能安插自己人了。 手机响了。 钱峰忍不住探过身子询问道：“谁的电话？” 林宇开了眼备注道：“鹿城的。” 钱峰松口气坐回去，他还以为又是部里哪个大领导，不禁暗自摇头，他都被林宇搞出魔怔了，一个普通电话竟然紧张起来。 “喂？” “领导，鹿城出大事了，你快回来！” 林宇站起来道：“出什么事了？” 第163章 李叔当书记，被提拔了！ 林宇的黑色奥迪行驶在高速车道上。 “小刘，开快点！” “好咧！” “再开快点！” 林宇催着小刘。 鹿城出大事了，但对他来说是件大喜事。 上级组织部门宣布陆书记调任苏南某市当市长，新任鹿城市委书记由市长接任！ 李叔当书记了！ 这对林宇来说绝对是好消息，他和李家的关系无人可比。 二十几分钟后，奥迪稳稳停在政府大楼前。 林宇一路小跑到李叔办公室。 这里只有李叔的秘书在收拾东西。 “林局长！” “李叔呢？” “李书记在家里，不准任何人拜访。” 不愧是李叔，这个时候还能低调得起来。 林宇又赶到世纪花园。 此时别墅外面早已停满了政府车辆，林宇发现不少熟人，都是各部门一把手，甚至还有市委常委。 “那不是林局长吗？” “林局长和李书记关系不一般啊！” “不知道他能不能进去？” “连洪书记都拒了，他能进去？” 周围人窃窃私语，大多不看好林宇，这么多官员被拒之门外，新书记连面都没露，林宇来了也是白来。 别墅前的栅栏边，好几个官员缠着颜美玲说话，想要进去汇报工作。 颜美玲不假辞色拒绝所有人。 林宇笑道：“美玲姐！” 颜美玲高冷面容绽放出笑容，把众人看呆了。 “来了。” “我能进去吗？” “快进来。” 颜美玲很热心打开栅栏门。 林宇在众目睽睽下进去。 瞬间周围局长、部长们全都蜂拥而来。 颜美玲眼疾手快关门，开口道：“你们不准进！” “为什么？” “不公平，为什么他能进！” “我们也要向李书记汇报工作！” 颜美玲转身就走，遇到林宇在门口换鞋，弯腰把鞋放到鞋架上，小声道：“公公在书房。” 林宇笑道：“谢谢美玲姐。” 颜美玲弯腰收拾鞋架，没有回应。 林宇转身去书房。 书房里面，李成正在练字。 一个‘静’字写了好几张。 林宇就在边上看着，直到李成笔墨用完，才麻溜将墨水端过去。 李成看眼林宇，沉稳道：“来了。” 林宇解释道：“最近市局那边太忙，没时间回鹿城，刚得到消息就回来了。” 李成表情平淡如水，仿佛升职的不是他。 林宇不禁检讨自己，升官的都如此平静，他激动个什么劲，心情跟着平静下来。 其实李成内心一点也不平静，没有林宇敢于向黄市长开炮，他当不上市长，没有林宇介绍孟书记，他也肯定当不成这个市委书记。 他升官的阶梯全是林宇为他打造！ 林宇将地上散落的字帖收起来放到桌上，笑着道：“恭喜李叔！” 李成拿着毛巾擦手，温和道：“都是自家人，无需客气了，你在市局搞了禁毒运动，声势浩大，要注意舆论动向。” 林宇没想到对方在鹿城还关注自己在市局动作，感动道：“谢谢李叔，缉毒行动我已经向部长汇报过。” 李成点点头，又问道：“花桥开发区工作做得怎么样？” 林宇想了一下道：“还行，招商引资阶段已经结束，现在就等着年底数据。” 这次花桥招商引资，引进了许多外资和港商企业，加上前段时间拆迁盖楼、盖商场，这一年花桥gdp肯定跳跃式增长。 从改革开放，gdp就成为升官的最大标准。 李成缓缓说道：“我主持工作后，要干一件大事！” 林宇心中一动，这是要跟他商量的意思？ 外面那些人为什么死皮赖脸不肯走，还不就是为打听这些内幕消息，现在不用他开口，李叔就自己说了。 这是什么样的信任？ 林宇安静当一名听众，没有着急插嘴。 这次过来只是露露脸，有意外收获当然好。 李成沉吟道：“我们鹿城夹在魔都和姑苏之间，靠近魔都那边有两个开发区，一个是国家批准的经济开发区，另一个是省里刚批准的花桥开发区。” 林宇不禁点头，这个他了解。 国家级开发区是副厅级建制。 省级开发区是正处级建制。 林宇目前兼任的花桥开发区管委会副主任，就是是副处级。 李成语出惊人道：“我想把玉山镇也申请为国家级开发区！” 一个县级市三个开发区？ 其中两个还是副厅级！ 这比副厅级城市还牛！ 林宇眨眼道：“李叔，一个镇升格成副厅级这种事，上面会同意吗？” 李成道：“孟书记很支持。” 林宇提起心放下一半，孟书记支持，倒是大有可为，这对鹿城全体官员来说都是一个机会。 李成打量林宇，询问道：“玉山镇的宋建，这个人怎么样？” 最近宋建在他这里跑得很勤快，也有省领导暗示他重用，但林宇上次提过这个人不能用，他要最后确认一遍。 毕竟新开发区一旦获得批准，原玉山镇党委书记宋建是最佳人选。 林宇依旧否决道：“这个人是投机分子！李叔你辛辛苦苦搞的开发区，不能落在这种人手里！” 李成点头，彻底放弃这个人。 “最近市里调动，我推荐他到市里任职。” 林宇连连点头，这样最好不过。 他可不想给自己树立一个强大的敌人，要怪只能怪当初宋建立场不坚定！ 在官场上，最忌讳的就是反复横跳！ 李成在鹿城并没有多少心腹，宋建被pass，他心目中最佳人选只剩林宇一个了。 用宋建的好处是‘稳’。 这个人在玉山镇是老资格，主持开发区工作不用他操心。 用林宇的好处是有冲劲，也有风险，毕竟破格提拔要承担对应的风险。 但李成决定冒这个险，林宇为他做了那么多，自己必须给他争取这个机会，缓缓说道：“你要多了解了解玉山镇的经济结构，研究研究怎么发展当地企业。” 林宇下意识点头。 李成见林宇不明白，写了一副稳字。 林宇走过来念道：“稳！” 李成解释道：“当领导要稳重，最忌毛躁性格，你要戒掉这些坏毛病，宰相肚里能撑船，只有会团结同志的领导才能成大事。” 林宇想来想去觉得不太对劲，试探道：“李叔，您的意思是？” 李成道：“戒掉你那些坏毛病，才能当大用！” “哦！” 林宇强忍激动，这是要把他推到开发区？ 他才二十几岁啊，掌管全国第一镇？ 李成笑道：“没信心？” “有！” 林宇郑重点头，这个时候说什么也得上，主持国家级开发区日常工作的副主任，在外面是和县委书记和县长是一个级别。 开发区书记和主任肯定不用想，副厅级建制，只会由鹿城书记和市长来兼任！ 李成微微额首，申请国家级开发区有很长的程序要走，他写这个稳字，就是提醒对方要沉得住气，不要把消息传得满天飞，那样对最终结果并不是好事！ 第164章 书记面前第一红人！ 但凡新书记上任，都会召开一次全市干部大会！ 这是铁定的规则，也是很有必要的亮相。 鹿城也不例外。 市委市政府下辖各个部门都接到了通知，副科级及以上干部早八点到政府大楼礼堂开会。 林宇知道这是李叔向全市宣示权威，早早来到会场。 刚进会场就遇到财政局了赵局长。 林宇也没在意，以前开会遇过几次，对方很高冷，看见都当没看见，从不说话。 但今天赵局长热情万分，上来就哈哈笑道：“我说怎么听见喜鹊叫唤，原来是林局长啊！” 林宇有点懵。 附近的干部听见动静，纷纷来问候。 “林局长好！” “林局长好久不见，我是卫生局吴明。” “林局长，我是教育局老宋，您表妹考上大学了吧？” “你好你好。” 林宇知道这个人是表妹高中时校长，也是副科级干部。 宋校长见林宇回应，激动上来握手，得意四顾，仿佛这是极为光荣的事。 “林宇，来这边！”政法委洪书记朝林宇招手。 林宇见段东海、周部长都在，摆脱这几个局长坐过去。 “这些人怎么回事，我又不是新书记，这么热情？” 周部长笑吟吟道：“这是好事，说明大家尊重你。” 林宇摇着头道：“以前见面不说话，现在脸上都笑跟菊花似得，谁知道安什么心？” “你现在是李书记第一心腹，整个鹿城都在传李书记要提拔你，不讨好你讨好谁？”洪书记调侃中带着羡慕，昨天他也在李书记家门口，但只有林宇进去了。 第一心腹？ 这是什么官？ 林宇哭笑不得，不过这些人还真的会猜，李叔可不就要提拔他了吗。 段东海低声提醒道：“现在鹿城换届，什么传闻都有，你要学学李书记，该低调的时候要低调！” 林宇不由点头，现在外人都猜到李叔要提拔他，不知多少人嫉妒眼红。 这时新书记李成进入会场，一些干部立即围上去，七嘴八舌说什么都有，场面很热闹。 洪书记站起来又坐下，开始嘲讽道：“陆书记在的时候，他们有这么热情？” 周部长笑笑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吗，很正常！” 林宇想起陆书记，不禁问道：“段叔，陆书记走的时候，怎么没一起给老书记践践行？” 段东海道：“陆书记没让。” 林宇觉得可惜，陆书记对他不错，要能维持住这条关系，以后说不定有用，顿了顿又打听道：“咱们鹿城新市长定了吗？” 洪书记、周部长都摇头，他们都没听到消息。 三人同时看向段东海。 段东海含糊道：“估计上面派人来接任。” 林宇见段叔这么说，就知道这新市长肯定是空降，同时察觉到周部长和洪书记都有点保守，提议道：“段叔、洪书记、周部长，改天我约李叔出来，大家一起吃个饭吧。” 洪书记立即赞道：“我看行！” 周部长也笑着点头，能和新书记交心自然是好事。 段东海看向林宇的目光也充满赞赏。 林宇见三人如此反应不禁暗自点头。 这是双向奔赴！ 李叔刚接任书记，虽大权在握，但也需要笼络人心。 再说洪书记、周部长、段东海三人都是老资格常委，如果让新市长捷足先登，那李叔工作就不好做了。 八点半，会议正式开始，李成开始讲话。 国内很多领导上任，都喜欢吹牛，说在任期内会如何如何搞，但任期一到，人就跑了，吹得牛皮成为一地鸡毛。 但鹿城不一样，领导吹的牛皮大部分都实现了！ 林宇静静听着，不知不觉会议就结束了。 李成第一个走出会场，会场内的人也慢慢散去。 林宇和洪书记、周部长说说笑笑，结伴上个厕所，回来时看见局里几个心腹激动等着他。 “局长！” “局长好！” 魏祥、朱大能几个都很激动，纵观全市各局一把手，能和常委有说有笑平等交流的他们局长是独一份。 林宇目送洪书记他们先走，留下来问道：“局里工作怎么样？” 朱大能汇报道：“局长放心，一切都正常。” 林宇夸道：“你是个厚道人，这两年也很支持我工作，最近市局缺个办公室副主任兼政治部副主任，你准备准备。” 朱大能愣了片刻，亢奋道：“谢谢局长。” 郑浩笑嘻嘻道：“局长，你要在市局缺人手，我去帮你！” 林宇道：“你有新去处。” 郑浩兴奋搓手道：“坚决服从局长指示。” 林宇随口道：“玉山镇派出所所长怎么样？” 郑浩意外道：“去玉山镇啊？” 他原本是张浦派出所所长，这是平调！ 林宇没说玉山镇要升格的事，其实玉山镇现任派出所也是他提拔的心腹，但为人太老实，玉山镇一旦申请国家级开发区成功，他就要去主持工作，郑浩虽然痞性大了点，但咬人很积极。 魏祥和张燕见朱大能、郑浩都升了，眼睛也跟着发亮。 曾经林宇承诺过，这份荣光不会独享，现在到了实现诺言的时候了。 “你和老魏，都升副局。” 张燕开心道：“谢谢局长！” 魏祥敬礼道：“谢谢局长，我们一定不辜负局长培养。” 林宇提醒道：“回去不要乱说。” 这些人升职虽然他能决定，但名义上还是组织部考察任命。 李成秘书匆匆跑过来，提醒道：“林局长，李书记找你1” “来了！” 林宇快步朝李叔新办公室走去。 这里很多人在排队，等着进去汇报工作。 林宇看到宋建也在里面，目不斜视进入办公室。 看到林宇插队，人群立即骚动起来，昨天他们在书记家门口等了半天，结果林宇刚来就进去，今天还是这样。 “怎么又是林宇？” “就是，我们等了半天，他一来就进去，新书记对他也太宠了吧！” “那是，李书记面前第一红人！” “以后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他！” 这些干部吐槽几句，就开始继续排队。 只有宋建脸色不太好，他还是常委，来汇报工作都被阻拦在外面，林宇只是区区公安局长，也太不把他放眼里了。 第165章 百城会战，结算奖励 林宇和李成谈了好一会。 话题主要围绕新开发区筹备工作。 李成考虑任命林宇为筹备小组副组长，但这个副组长最低也得正处。 林宇自信道：“李叔你不用担心，我能办到！” 李成感到意外道：“你自己能升？” 林宇笑道：“上次部里培训，我综合考核拿了第一，部里给的奖励就是晋升一级，省厅和市局已经在运作。” “不错！” 李成满脸赞赏之色，林宇凭自己能力晋升正处，他的作用大大减少，但他心里高兴，雏鹰迟早要离开巢穴，闯出属于他自己的一片天空！ 兜里手机嗡嗡响！ “那李叔，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林宇得到允许，快步走出办公室。 “喂，哪位？” “是林宇吧，我是禁毒办周治兴。” 林宇想了几秒才知道对方身份，恭敬道：“周部长你好，我是林宇。” 禁毒办就是国家禁毒委员会办公室的简称。 对方自称是禁毒办的办公室主任，按照惯例会兼任公安部副部长，所以对方也是部里领导！ 周治兴道：“不要紧张，这次联系你主要是你们禁毒工作做的好，你倡导的百城禁毒会战，开辟了地方联合禁毒的先河啊。” 林宇矜持道：“周部长过奖了，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周治兴顺势夸道：“你能保持谦虚态度，这很好，我刚才和部里其他几位领导沟通，打算从部里抽调一批精干队伍，下去协助你们，你看怎么样？” 林宇明白对方意思，这是要参与进来，表态道：“感谢部里领导支持，我们非常欢迎周部长下来指导工作！” 周治兴见林宇这么识趣，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给出补偿道：“百城会战是你发起的，你是首功，我会向部里申请给你个人记一等功。” 林宇语气平淡道：“谢谢周部长。” “怎么，记一等功还不高兴？”周治兴没听出对方兴奋，感觉颇为意外，其实这场百城禁毒大作战，战果很大，快赶上他们禁毒办一年工作成果，凭林宇一个基层局长根本吃不下，顶天了就是记一等功！ 现在他提前承诺，对方还不高兴？ 林宇解释道：“一等功我立过4次，已经习惯了。” 周治兴惊道：“你说什么，你个人立过4次一等功了？” 林宇道：“这些在我个人档案里可查！” “你等一下！” 周治兴当即打开电脑，找到部里内部档案，输入林宇名字，还有两个重名，找到鹿城那个。 “参与破获姑苏特大贩毒案，记一等功！” “破获魔都杀妻案，消除社会负面影响，记一等功！” “抓获3.21通缉犯，记一等功！” “主导姑苏、魔都联合禁毒，授二级英雄模范！” “破获二十年前南大碎尸案，有重大立功表现，记个人一等功！” 周治兴念完心里掀起滔天巨浪，有道是三等功站着领，二等功躺着领，一等功挂着领，林宇立了四次个人一等功，理论上就与死亡擦肩而过四次，心里马上重视起来。 “了不起啊！” “年纪轻轻就荣立四次个人一等功，还有一次二等功，集体三等功，很了不起啊！” 周治兴夸赞几句，立即改口道：“这次百城禁毒行动影响很大，你是发起人兼领导者，光记一等功还不够，加上你之前立的四次个人一等功，完全可以充当全国警察模范，我会建议部里对你的英雄行为进行表彰！” “谢谢部长！” 林宇表现出高兴语气，他没听懂对方到底要表彰什么，但肯定比一等功要强，听对方话里意思还要算上前面四次一等功荣誉。 这种级别表彰，放眼全国应该都没几个。 周治兴觉得林宇是个人才，有拉拢之意，笑道：“我个人对你非常欣赏，禁毒办需要你这样的人才，等你来部里接受表彰，我们再好好聊聊。” “是！” 林宇先答应了。 周治兴想起最初目的，又道：“我这边挑选的精英这几天就下去，你安排个人对接一下，我们一起将百城会战线索梳理梳理，以往的经验告诉我们，大鱼往往藏在最后头。” “好的周部长！” 林宇心里已经有了人选，听到手机里忙音，松了口气。 之前也有领导想来抢功，都被林宇赶跑了。 但这次周副部长不一样，一开口就暗示他付部长已经同意，其次也没亏待他，承诺的东西比部里还多，最后还给喝了口汤。 回到公安局。 林宇把周颖叫过来。 她爸爸妈妈都是在卧底行动中暴露，被毒贩折磨死。 她哥哥继承了他们父亲警号，也牺牲在缉毒行动中。 全家都是英雄！ 林宇让她来给百城会战收尾，也算祭奠英灵。 周颖一路小跑到办公室，兴冲冲道：“局长，你找我？” “坐！” 林宇示意对面沙发，让洪鹿给她倒杯水。 “在经侦局干的怎么样？” “经侦局很好，谢谢局长。”周颖很感激林宇将她从交警大队里调出来。 林宇问道：“百城会战听说过吗？” 周颖急忙点头，她不但知道，还天天打听。 林宇道：“想不想参加？” 周颖强忍激动道：“局长，我可以吗？” 她记得局长为了保护她，说过不让她参加一线禁毒工作。 林宇解释道：“不是让你去一线，部里派人下来，想对百城会战的线索进行梳理，你代表我跟他们接触，他们提了什么要求，需要见哪些人，你负责转达给我。” 这和周颖想的不一样，冷静片刻，点头答应道：“没问题局长，我愿意去完成这个任务。” “很好！” 林宇点头，这些部里精英下来镀金，他也把周颖派去镀金，效果都一样的。 洪鹿看到周颖被委以重任，对林宇欲言又止。 林宇警告道：“你不能去！” 这次是部里下来主导，说不定领头就是周部长，没有他罩着，洪鹿这性格肯定会惹祸。 洪鹿嘟着嘴，趁周颖不注意，给林宇一个鬼脸。 林宇一笑而过，对周颖叮嘱一些注意事项，又她选几个助手，最后道：“回去准备吧，有事打我电话。” 第166章 爸妈，儿子又升官了，光宗耀祖，衣锦还乡 江南春天！ 这个小区是林宇的家。 自从思雨寄宿在他家里学习，林宇就不常回来。 前阵子杜思雨如愿考上大学，爸妈送她去的学校，顺便在首都玩几天。 等林宇去首都学习时，他们刚好回来。 学习结束后林宇全部精力都在搞百城会战，所以和爸妈有段日子没见了。 林宇刚进门，看到老妈背着他拖地。 “妈。” “儿子回来了！” 林妈转头看到儿子，立即放下手头事情，想起什么，上下打量儿子，慢慢松口气，说道：“你受伤了怎么不跟家里说一声，要不是你王阿姨告诉我，我和你爸都不知道住院。” 林宇汗颜道：“一点小伤，是医院小题大做，对了你和老爸出去，玩得开心吗？” 坐在沙发上看报的林爸，闻言转头道：“以后还是你陪她出去吧，和你妈爬趟长城，我这老胳膊老腿差点交代在上面。” 林妈嘲笑道：“你还有脸说，体力连三四岁小孩都不如，思怡都比你爬得快。” 林爸苦笑连连，思怡不但比他爬的快，事后还跟没事一样，而他呢，累的走不动，还又吐又晕，真应该锻炼锻炼了。 林宇意外道：“你们还带思怡去的？” “这小丫头吵着要去，我和你爸就带她出去玩玩。”说完，林妈打量儿子，用异样眼神道：“我和你爸喜欢小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林宇觉得老妈话里有话，明智闭上嘴。 林妈见儿子脱下来的是夹克，问道：“你怎么不穿警服了？” 林宇道：“最近经常开会，市里还打算弄个玉山镇筹备小组，我穿这身方便。” 林妈好奇道：“什么玉山镇筹备小组，怎么没听你说过？” 林爸也竖起耳朵，儿子仕途是他们老两口最关心的事。 林宇道：“就是玉山镇要改开发区，新上来的李书记想让我过去主持工作！” 现在玉山镇要升格为国家级开发区的事已经不是秘密。 省委开会一讨论，下面就传遍了。 林爸关心道：“咱们玉山镇是大镇，搞成开发区得是什么级别？” 林宇道：“国家级。” 林爸眼中闪过惊喜之色，他不是官场小白，知道国家级开发区意味着什么，忍着激动道：“你要升正处了？” 林妈手一抖，衣服差点掉地上。 什么开发区主持工作她不懂，但正处她知道啊！ 县长就是正处！ 我儿子要当县长了？ 林妈心扑通扑通跳，不敢打搅父子对话。 林宇见爸妈期待眼神，没有否认。 玉山镇升格为开发区需要一段时间，但在姑苏市局，他升常务副局长差不多就这两天。 孟书记从省里回来，常委会上肯定会讨论。 林爸拿下眼镜，擦擦镜片，顺便把眼角眼泪抹去，儿子在官场上如鱼得水，圆了他半辈子的梦，现在不到三十就升到正处，前途不可限量，照这样升下去，当个副省长也不是不可能。 他们林家几代农民，终于出了个高官，光宗耀祖！ 林妈觉得这是天大的喜事，忍不住确认道：“老公，咱儿子是和县长一样的官？” “县长？”林爸摇头笑一声。 林妈倒吸一口凉气道：“比县长还大？” 林爸不得不给老婆普及官场常识，解释道：“咱们玉山镇要升格成国家级开发区，这是副厅级机构，咱儿子去主持工作，就是代行副厅级职权。” 林妈脑袋有点转不过弯，副厅这个词她有点陌生。 林爸不想再费时间解释，他想让儿子在官场上走得更长远，忍不住提醒道：“儿子，你这么年轻就身居高位，对待领导和同事要懂得谦让……” 林宇见老爸又要说他自以为是那一套，委婉道：“爸，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但官场上的事也不是那么简单，有时候你谦让，换来的不是和平，而是嫉妒和谋害，就比如前阵子我在姑苏主持禁毒行动，唉！咱们市局有个副局长非要来抢功，最后把市长都搬出来，上来就撤我的职，我要谦让他们，现在估计还在坐冷板凳，等他们把事情办砸了，还会把责任推到我头上。” 林妈推开老公，站在儿子这边道：“官场那么凶险，你还让儿子当什么老好人？” 林爸也有些懵，当官是为人民服务，怎么会比江湖仇杀还乱？ 林宇安慰道：“爸，你那一套也没过时，不过要对人，有些人这样相处，换来的是善意，有些人不行，官场上为了权利，什么阴招都往你身上使。”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刚才没说明白。”林爸知道这是儿子给的台阶，马上就下来，摸了摸鼻子，提议道：“老婆，今年我们回老家过年怎么样？” 林妈不乐意道：“干嘛要回去？” 林爸矜持道：“咱儿子不是当官嘛，回去祭拜祭拜先祖，和亲戚朋友吃顿饭。” 林妈哼道：“跟他们有什么好说的，你忘了，以前你和老大吵，我和老三媳妇吵，还不都是为了家里那点破事。” 林爸尴尬道：“过去的事就过去了，还提它干什么，咱儿子现在是处级干部，如果连自己家里人都处不好，以后传出去像什么话。” 林妈听说会影响儿子，有点心动了。 林宇卧室已经被清理干净，思雨的东西都被放在纸箱子里。 听到外面老爸过年要回老家，沉吟片刻没有反对，老爸在鹿城奋斗半辈子，没什么成就，这么多年也不好意思回老家，现在自己给他争脸，让他衣锦还乡，风风光光露把脸，也算是一种孝心。 晚饭的时候。 林宇看到门口多了几把新鲜蔬菜，疑惑道：“还有人送东西来？” 林爸笑道：“邻居们送的，都是一些不值钱的蔬菜，你妈也会回礼，自从你帮了楼下解决抵押房事件，周围邻居对你妈是没得说，有什么邻里矛盾，都爱找你妈解。” 林宇提醒道：“爸妈，现在不同以往，别人再送东西，你们要注意分寸，不然别人举报，纪委会派人调查。” 一般调查林宇不怕，身正不怕影斜，但如果在升职关键时刻被这么搞，谁也不知道后果会是什么！ 林妈一听这么严重，吓道：“以后什么也不收了。” 林宇道：“也不用惊弓之鸟，对了楼下阿姨怎么样了？” 林妈吃不下饭，想着把门口蔬菜还回去，心不在焉道：“自从你帮忙解决房子的事，又抓了那个诈骗女朋友，房子已经要回来了。” 林爸补充道：“听说最后和解了，想不到三十好几的人，还是个情种，被骗成那样还为对方着想，他妈想让他跟你考公当公务员，被我和你妈劝住了，考公嘛，还得靠自己。” “嗯！” 林宇连连点头，能考上是好事，考不上他也没办法。 他又不是副部级，手里有什么名额。 第167章 姑苏常委会，升正处！ 林宇在办公室喝了会茶，又起身到窗前，最后慢慢踱步。 根据可靠消息，他升常务副局长就被安排在上午的常委会上表决。 姑苏市委共有13名常委。 他只认识市委书记孟书记、鹿城市委书记李成、市委副书记兼政法委周书记，还有市长马天成。 但他担心的就是这个马市长。 时间来到九点整！ 孟书记最后一个进入会议室，刚落座就对众人含笑道：“开会之前，我给大家通报件事情。” 所有常委全都屏气凝神，每次开常委会，孟书记都会向他们传达省委精神。 孟书记道：“鹿城申请将玉山镇升格为国家级高新技术开发区，经过省委讨论，全票通过。” 消息灵通的人已经提前知晓，并不怎么惊讶。 但马天成还是忍不住发牢骚道：“这么突然，怎么不先向市委汇报？” 李成道：“这件事我是向孟书记汇报。” 马天成被憋得说不出话来，觉得这个李成比陆青云还讨厌。 副书记周道成笑了笑：“鹿城作为全国gdp最高县级市，有点特殊待遇也理所当然。” 马天成没说话，他最不希望鹿城搞特殊，本来已经是省管，姑苏市政府对鹿城约束有限，现在又搞什么高新技术开发区，抢了姑苏市资源，最后财政全归省里，等于他替省里养儿子。 工业园区一把手刘胜利开着玩笑道：“孟书记，咱们姑苏有好事不能全给鹿城，咱们工业园区什么时候也升格一下？” 孟书记道：“经济达不到要求，就算省里帮你们申请，上面也不会批。” 其他常委们都点头，鹿城经济发展首屈一指，gdp比苏北几个地级市都高出一截，申请副厅级开发区，批准几率很大。 孟书记进入正题道：“这件事就到这里，咱们讨论今天会议议题。” 组织部部长吴靖立即接道：“孟书记，我们组织部有几项人事任命，需要经过常委会讨论。” 孟书记道：“说。” 吴靖道：“第一个是鹿城玉山镇党委书记宋建，李成同志推荐他担任市政府环保局局长。” “环保局？” “怎么是环保局？” 几位常委窃窃私语，宋建虽然只是党委书记，但在鹿城是市委常委，正常来说调到市里应该担任重要职务，只给个环保局长，明显是降职任用。 马天成皱眉道：“宋建也是个老党员，安排到环保局，这不太合适吧。” 吴靖解释道：“马市长，鹿城前任市委书记陆青云同志在离任前和我谈过，他对宋建同志评价并不高，所以综合考虑，担任环保局局长比较合适他。” 孟书记道：“大家表决一下吧。” 马天成本想帮忙再说几句，听到孟书记表态，无奈放弃。 “我支持！” “我支持！” “我也支持！” 马天成道：“我弃权！” 几名常委跟着他弃权。 秘书长王炳添看一圈，宣布道：“10票赞成，三票弃权，无人反对，此决议通过！” 马天成再次摇头叹气。 吴靖提出下一项任命道：“根据组织部考察，推荐方雪同志担任鹿城市市长。” 李成最关心未来搭档，疑惑道：“她不是刚从省委调来宣传部。” 吴靖提醒道：“是省委组织部推荐。” 众人明白，这就是冲着鹿城市长职位来的，宣传部只是过渡。 周书记开口道：“这个方雪我认识，省委组织部和宣传部的同志对方雪同志评价很高啊，她的父亲是国内杰出的经济分析师，曾担任国家经济发展顾问，家学渊源嘛，让她到鹿城很合适。” 众人见周副书记支持，全都识趣不说话，想要反对的也闭嘴。 孟书记道：“大家表决一下吧。” “我支持！” “我反对！” “我支持！” 孟书记依旧最后举手支持。 秘书长统计得票，宣布道：“7票支持，4票反对，2票弃权，该决议通过！” 马天成调整一下坐姿。 虽然对常委会上被碾压已经习以为常，但每次都不舒服，鹿城市长他本来想推荐宋建出任，还暗示对方多讨好新书记李成，但这个李成像有火眼金睛。 把他的计划打得七零八落，还凭空冒出来个方雪。 马天成催促道：“还有什么任命，干脆都说了吧。” 常委副市长宋平原笑道：“马市长，常委会表决，就该一项一项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马天成不悦哼一声，这个宋平原是孟书记安插在政府的人，他忍很久了。 吴靖看了对面两人一眼，低头扫了眼文件道：“接下来一项是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人选，钱副市长推荐副局长林宇，我们组织部考察该名干部，发现该同志作风良好，立功颇多，一些领导对他评价极高，经过讨论我们一致认为林宇适合担任常务副局长职务。” 马天成心头震怒，别人他能忍，这林宇刚刚羞辱过他，还升官了？立即朝自己人使眼色。 宣传部长叫金岚，是个五十多岁的女干部，收到马市长暗示，沉吟片刻道：“我听说林宇不到26岁，常务副局长是正处级，这么快将他提拔到正处岗位上，我认为不合适。” 李成立即回击道：“金部长，说到年轻，刚才吴部长推荐的方雪比林宇大不了多少，也升了副厅级，看人不能只看一面嘛。” 金岚见他拿方雪说事，很谨慎，没有继续反对。 作为孟书记心腹，吴靖是知道林宇底细的，笑着道：“孟书记、马市长，这个林宇刚刚指挥了一个叫百城会战的禁毒行动，受到公安部数次表彰，这么优秀的人才，公安部的付部长早想把他调到部里重用，我认为咱们姑苏培养的人才，怎么能外流呢？” 马天成听到付部长，脸色阴沉。 孟书记目光一扫，常委们立即正襟危坐。 “表决吧。” 吴靖第一个支持道：“我赞成！” 李成道：“我支持！” 接下来刘胜利、宋平原等人纷纷支持。 剩下几名常委都看向市长马天成，不是因为他们愿意跟市长混，而是孟书记马仔太多，他们加入进去也是外围成员，不如跟着马市长，和二把手抱团取暖。 马天成很想反对，但支持林宇的常委已经过半，这就是他在常委会上的窘境，孟书记支持的，他反对也没用，他支持的，孟书记反对，事情就干不成。 除非孟书记中立，他还能支棱一下。 但在林宇升职表决上，孟书记明显是支持态度。 “我弃权！” “我支持！” 这几个常委有支持，有弃权，不同于刚才的方雪，孟书记持中立态度，他们反对没关系。 秘书长王炳添统计得票，宣布道：“10票支持，3票弃权，0票反对，此决议通过！” 李成见识到孟书记对常委会的掌控能力，连一票反对的都没有。 第168章 正处级工资，必须领！ 林宇在办公室闭目养神。 正处能不能落实，就看这次常委会了。 终于，手机铃声响起。 林宇看了眼备注，这个时候能给他报信的只有李叔。 “喂李叔，是我！” “你升常务副局长的事定了。”李成一开口就将结果告诉林宇。 林宇不觉握紧拳头，开口道：“谢谢李叔。” 电话那边传来李成轻笑声：“孟书记支持你，要谢就谢孟书记，姑苏市的常委会不太一样。” 林宇有些惊讶，没想到李叔第一次来姑苏开常委会就有这样感慨，看来孟书记作风给他留下很深印象。 “好的李叔，我会找机会向孟书记汇报工作。” 李成满意笑了，林宇是聪明人，一点就透。 在姑苏孟书记就是天！ 马市长和其他常委存在感很低。 孟书记支持的决议，大部分都是全票通过，这和鹿城常委会完全不同，之前陆书记打压黄市长的时候，双方还斗得有来有回，要不是林宇破局，鹿死谁手未可知。 咚咚咚！ “进！” 林宇慢慢放下手机，进来的是朱大能。 朱大能一进来就道喜：“恭喜林局。” 林宇也笑了一下，忽然觉得不对劲，他的消息是李叔告诉的，那朱大能消息哪来的，疑惑问道：“你消息也这么灵通？” 朱大能急忙笑着解释道：“刚才进来看到您面带笑容接电话，就猜了一下。” 林宇莞尔道：“你呀也滑头……找我什么事？” 朱大能听了比被夸还高兴，请示道：“领导，有件事需要向您请示。” 林宇‘嗯’一声，从抽屉里拿出一沓文件，示意他继续说。 朱大能将文件放在桌上，试探着问道：“您的工资卡领了吗？” 林宇整理文件，随口问道：“什么工资卡？” 朱大能解释道：“之前您来市局担任普通副局长，财务科就给您办了工资卡，但经过财务计算，这副局长的工资没有您在鹿城担任花桥开发区副主任的高，按照公务员兼职原则，只能按照最高薪酬发放。” “是啊！” 这个规则林宇懂，很多领导身上都有兼职，但发工资不是每个职务都发，而是按薪酬最高的职务发。 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这点工资他也没放在眼里，每月工资加各种补贴也才万把块钱。 朱大能道：“现在您升常务副局长，我查了工资标准，依旧没有鹿城花桥开发区副主任的高。” 林宇惊讶道：“你是说正处级工资没有副处级工资高？” 朱大能见领导明白了，继续解释道：“花桥属于经济开发区，您在那边担任副处级领导职务，补贴高出公安局一大截。” 林宇问道：“高出多少？” 朱大能急忙道：“我刚算过，大概高出1000元左右，也就是说如果您继续在花桥那边领工作，每个月可以多拿1000多。” 林宇风轻云淡道：“我们是为人民服务，不占国家便宜，我的工资就从局里领！” 好不容易升正处，不领正处工资，那不白升了！ 林宇要严格按照正处级标准对待自己！ 这个冤大头他当定了！ 朱大能把话咽了下去，他其实也想推荐领导领市局这边工资，毕竟是市局二把手，各种隐藏福利的标准肯定是最高的，如果继续领花桥那边的工资，又要局里福利，会被说闲话。 林宇问道：“张光明下去任职没有？” 朱大能笑道：“已经下去了，钱局新任办公室主任是我们的老熟人。” 林宇要问的就是这个办公室主任。 “谁？” “王志国，就是咱们原来的局长！” “他怎么又回来了？” 林宇无语，别人都是升官往上走，这个人怎么还倒退了。 朱大能压低声音道：“我听说这事还和您有关，钱局原本打算让他去分局担任局长，领导您推荐张光明，于是钱局把他调回来。” 林宇无语，这谁传出去的，真是大嘴巴！ 不过区区办公室主任，在他眼里不算什么了，之前和张光明客客气气是给对方面子，这个王志国之前在鹿城对他使过阴招，要还摆不正位置，那就让他下去再沉淀沉淀。 林宇问道：“蔡副局长和郝副局长最近在忙什么？” 这消息八成就是他们俩传去的，这是找事的前奏！ 朱大能认真道：“我听说他们对您不满。” 林宇疑道：“为什么？” 自己没得罪过他们，怎么还公开表达不满了？ 这市局事真对，老爸还让他谦让，对这种人怎么谦让。 朱大能猜测道：“说什么的都有，不过我觉得是部里原因。” 林宇注意力完全被吸引过来，手里的资料放到一边，皱眉道：“怎么还和部里扯上关系了？” 朱大能笑着道：“您忘了，部里下来一位副部长，您派周颖去对接。” 林宇点头道：“对，有这事。” 朱大能道：“可能蔡局长和郝局长都觉得这是一个机会，您没让他们去，所以不满意。” 这关他们毛事啊！ 林宇哭笑不得，人家周部长带人下来镀金，能看上这俩货？ 真是什么热闹都想往上凑！ 既然他们出手，就别怪我不客气！ 林宇吩咐道：“最近是敏感时期，你帮我盯着他们俩，还有那个王志国，这三个人肯定要搞事，别让他们打咱们一个措手不及。” 朱大能郑重道：“领导放心，他们有什么动静，我第一时间向您汇报。” “嗯！” 林宇收拾心情，把桌上百城会战的资料又整理一遍，刚才李叔的话提醒了他，他应该多找孟书记汇报工作。 朱大能识趣道：“领导，没什么事我回去了。” 林宇吩咐道：“让小刘把车准备一下，我要去市委。” “好的！” 朱大能掏出手机联系。 林宇把资料放包里，提着包出门，临走前看了眼朱大能。 这老朱还是缺少点眼力劲，换程氓早就屁颠屁颠给他提包了。 不过人无完人，他们都有各自特长和用处。 第169章 孟书记介绍相亲对象 姑苏市委所在地位于三香路。 办公大楼盖得很普通，没有苏南其它地级市豪华。 林宇问过钱峰才找到孟书记办公室。 刚出电梯就被人叫住。 “找谁？” “我找孟书记汇报工作。” “有预约吗？” “没有。” “那过来一起等着吧。” 林宇哭笑不得，还以为对方是孟书记的人，没想到跟他一样来汇报工作的。 跟着对方进入休息室，这里已经有十几个人在喝茶。 这么多人排队找孟书记汇报工作！ 林宇看了下时间，这轮到他得什么时候？ 带林宇进来的那人问道：“你哪个单位的？” 林宇道：“市公安局。” 这人笑着道：“钱局怎么没来，他来了或许不用排队。” 林宇若有所思道：“还能插队？” 这人道：“要看人，我是市场监督管理局叶曹丰。” 林宇回道：“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林宇。” 叶曹丰心中一惊，他看林宇年轻以为对方是科级干部，正想怎么把对方劝回去，没想到竟是常务副局长！ 林宇不想排队，拿着手机把玩。 他手机里有孟书记联系方式。 叶曹丰笑道：“兄弟，看你这样平常不怎么找领导汇报工作吧。” 林宇编辑一组信息发给孟书记，随意应付对方道：“这还能看出来？” 叶曹丰示意周围道：“你瞧瞧他们手里拿什么。” 林宇打量一圈，还真发现个特点，每个人都有笔记本。 叶曹丰调侃道：“也就你一个，提着公文包找领导汇报工作。” 林宇打听道：“这找领导汇报工作还有道道？” 叶曹丰嘚瑟道：“那当然，这里面学问大着呢，首先你得注意卫生，和领导面对面谈话，你一开口味道就传过去了，中午吃大蒜、韭菜之类的，领导能不被你呛到？还有这笔记本和笔是标配，能把领导指示都记下来，你不停在纸上写，也能表示重视，要是忘带，抓一张纸，随便拿支笔都行，就是不能两手空空去。” 林宇听得有趣，这些小人物总结的经验总能派上用场。 叶曹丰见林宇愿意听，忍不住卖弄道：“和领导接触，一个句一个动作哪怕一个眼神都是学问，眼神要表现热切，领导有什么指示，你要说是是是，要不停的有反馈，这样领导说起话来才有意思，不然领导说了半天，你连句话都没有，半天打不出一个屁来，那领导还有什么兴趣跟你交流，对不对？” 林宇想了想道：“有道理！” 叶曹丰继续道：“领导让你坐的时候，最好坐一半，不要整个人靠在沙发上，身体要往前倾，表现出一种非常恭敬的姿态，领导说话的时候，千万不要打断，假如有话要说，至少等领导讲完再说。” “原来如此。”林宇从这个人身上看到鹿城那些下属的影子。 “林宇！” 门口站着一人看着林宇。 林宇道：“张秘书？” 对方是孟书记的秘书，之前在省会见过。 休息室里等着汇报工作的人全都围上去。 “张秘书，孟书记什么时候见我？” “张秘书，我有重要工作汇报，麻烦你安排一下。” “张秘书，我也有重要工作汇报！” 张秘书摆脱这些人，对林宇道：“孟书记要见你。” 林宇在众人惊讶目光中，跟着张秘书进入孟书记办公室。 叶曹丰惊讶得合不拢嘴，跟他一起吹牛的竟然是孟书记心腹！ 孟书记办公室。 这位姑苏市一把手正在批阅文件。 林宇将百城会战的资料拿出来，刚要开口，想了想决定等孟书记忙完再开口。 孟书记头也不抬道：“怎么不说话？” 林宇脸上一个囧字，当即汇报道：“孟书记，我想向您汇报最近执行的禁毒行动。” 孟书记道：“百城会战？” 林宇惊讶道：“您也听说了？” 孟书记抬头看林宇，笑着道：“动静闹那么大，没听说才是怪事，进行得怎么样？” 林宇见孟书记感兴趣，将资料放到办公桌上，汇报道：“目前已经到收尾阶段，此次会战共开展五十多天，在全国范围内打击毒品犯罪，共破获毒品犯罪案件20147起，抓捕犯罪嫌疑人25874人，缴获各类毒品21吨，查处吸毒人员18.2万人次……” 这些数字林宇向付部长汇报过，记得很清楚。 孟书记满意道：“很好，你刚来市局就能组织起这么大行动，我没看错人。” 林宇笑道：“都是孟书记领导有方，没有您的支持，我们不会取得这么大战果。” 孟书记笑着摆摆手：“你还年轻，身上应该有锐气，不要去学外面那些人，钱峰就是学得太多，你是我提拔的干部，用的就是你身上这股锐气，做事不要有顾忌。” “谢谢孟书记！” 林宇渐渐有所明悟，每个领导对他的期许各不同，孟书记和陆书记很相似，把他培养成干实事类型的人，李叔和祁厅更在乎他本身，教他为官处世的道理。 孟书记把资料放在一边，问道：“我听说你还单身？” “啊？” 林宇眨眨眼，在办公室里聊这么私人的问题？ 孟书记目光又看向林宇。 林宇点头道：“是。” 孟书记笑道：“不要紧张，你的个人问题是大事，想要进步，必须要解决，成家立业嘛，你连个家都没有，怎么令人相信你有做事的能力，咳咳，我有个侄女，年纪跟你差不多大，长相和身材都没的说，我看你俩挺合适，有没有兴趣见一面？” 林宇傻眼，做梦都想不到孟书记会介绍他去相亲？ 孟书记道：“你不要有心理压力，我那侄女眼光高得很，人家能不能看上你还不一定。” 林宇稍稍放心，表态道：“我听孟书记的，您让我去我就去。” 孟书记满意道：“那好，下次我去金陵的时候再通知你。” 林宇惊道：“还要去省城？” 他在那边有个美女导师，上午相亲晚上学习，这是不是太刺激了。 孟书记郑重提醒道：“她家里有一些背景，你们年轻人，见见面吃个饭，就算谈不成，也不要激怒人家。” “哦。” 林宇点头，心里总觉得是被孟书记推出去联姻了。 难道升正处也是孟书记安排好的？ 这又送官位又送女人，领导对他太好了吧！ “孟书记，她叫什么名字？” 林宇好奇问的一句，却把孟书记逗笑了。 “不急，时候到了，你自然会知道。” 第170章 省委书记要来了，公安局内讧 孟书记当红娘，问相亲女孩名字，还那么神秘！ 林宇心里好奇，对方有可能是自己另一半，事先知道心里也有底。 刚才孟书记说是侄女，这有两种可能。 第一是本家侄女。 第二是朋友的女儿。 使用排除法就知道了。 林宇回到车里立即拨打李成号码。 “李叔，是我。” “有事？” “嗯，刚才我找孟书记汇报工作，他给我介绍相亲对象？” “什么？” 电话那头的李成愣是没反应过来。 林宇重复道：“孟书记说他有个侄女，想介绍我们认识，不过我听孟书记的意思，对方来头不小，李叔啊，孟书记还有兄弟当官？” 李成语气怪异道：“据我所知，孟书记是独生子女，没有兄弟姐妹。” 林宇心里有数了，大概率就是孟书记朋友的女儿。 李成还觉得难以置信，忍不住道：“你确定找孟书记只汇报了工作上的事？” “是！” 林宇确定点头，事实上他也有点懵，刚才话题是怎么扯到相亲上面的？、 李成也十分看好林宇前途，辛辛苦苦培养这么久，有种被孟书记摘桃子的感觉。 林宇试探道：“李叔，你认为孟书记是什么意思？” 李成收拾收拾心情，安抚道：“这是好事，听你刚才的意思，女方家世应该很显赫，不然凭孟书记的地位，不会强调这点，我懂了，孟书记想通过你和对方加深关系。” 说到这里，李成也倒吸一口凉气，究竟什么级别，还需要孟书记讨好，如果这事成了，孟书记固然获益匪浅，那我……李成心噗通噗通跳，这场联姻必须成功。 林宇见打听不出什么消息，说道：“李叔我到局里了，有情况我再跟你说。” “好。” 李成挂了电话，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林宇现在一头雾水，但他可以帮忙打听一下，能让孟书记如此慎重的，省里只有一号书记，再往上就是首都大家族。 只要打听孟书记最近和谁接触，就能知道一二了。 回到市局没多久，林宇收到局里召开紧急会议的消息。 出啥事？ 这么急着开会！ 林宇赶到会议室，除了钱峰，只有几个副局长在。 还是个局长碰头会。 钱峰见林宇来了，拿出文件宣布道：“刚刚收到市委通知，省委沙书记要来我们市视察工作，市委将安全保卫工作交给我们公安局负责。” 副局长蔡骑震惊站起来道：“省委书记要来！” 钱峰用手指敲敲桌面道：“坐下，别这么大惊小怪，这次市委只给我们两个名额，也就是说除了我，你们中间还有一人可以跟着视察队伍，随行保护视察小组。” 蔡骑迫不及待道：“局长，我去！” 郝副局长急道：“局长，这次让我去，我保证让省委书记安安全全离开咱们姑苏。” 钱峰没有急着决定，等着林宇反应。 林宇却问道：“局长，这次沙书记来我们姑苏，是视察哪方面工作？” 钱峰满意点头，笑着道：“这次沙书记主要视察农业方面，我估计要到农业示范园和农场走一遭。” 林宇微微点头，姑苏经济发达，但自古以来也是鱼米之乡，是有名的水稻高产区，省委书记来视察农业情况，也在情理之中。 郝副局长自信笑道：“局长，我和同里镇农业科技示范园胡主任很熟，沙书记来视察，一定会去同里，我去和老胡商量商量，肯定让沙书记满意而归。” 蔡骑不高兴道：“你怎么知道沙书记一定去同里镇？” 郝副局道：“同里科技园有一万多亩地，是咱们姑苏招牌，沙书记还能去哪？” 林宇见他们斗起来，等着看笑话。 很快蔡副局长就和郝副局长争论起来，火气十足。 钱峰又敲敲桌子才让他们冷静下来，皱眉道：“我再强调一遍，我们公安局的任务是保护省委视察小组，安全方面一定要重视，局里警力要在当天做出相应调整。” 蔡骑手一挥道：“清场！等到沙书记来了，我们先把视察线清理一遍，安排警察开道，确保沙书记安全！” 郝副局长也用力道：“不但要清场、洒水净街，还要把我们姑苏优秀市容表现出来，我建议在沙书记视察时，封锁各个路口，不让任何人打乱沙书记行程。” “呵呵！” 林宇毫不客气嘲笑几声，搞得跟皇帝南巡一样，沙书记能高兴？ 蔡骑满脸怒气道：“你笑什么？”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没有经验，这么重大的任务，我看还是找经验丰富的同志担当合适，局长你认为怎么样？”郝副局长一句话就要将林宇踢出局。 钱峰道：“随行人员名单，还需要经过市委批准，原则上大家都有可能。” 蔡骑问道：“那我们还商量什么？” 钱峰意味深长道：“我打算向市委推荐两名正式人选和两个备用人选。” 蔡骑、郝副局长恍然大悟，那两名备用人选就是陪太子读书，这就好像局里提拔干部，虽然是上面任命，但局里推荐上去的，上面一般也不会被否决。 “局长，这次让我去吧。” “局长，我的能力你是知道的。” 两人又开始争起来，林宇却淡淡一笑，争吧争吧，让你们最后高兴一下。 市委讨论才能确定，你们和市委有关系吗？ 孟书记也给你们介绍相亲对象吗？ 蔡骑拍桌子站起来，解开裤腰带把衣服捋上去，露出后背一块圆形伤疤，脸色涨红道：“局长，我在局里工作二十多年，当年抓捕犯罪头目王彪，我冲在最前面，腰差点被打穿，疤都还在，论执行任务，局里谁有我拼？” 林宇好奇道：“你冲在最前面，怎么受伤的是背面？” 蔡骑瞬间破防，脸色红得滴血，想要发飙了。 钱峰拍桌子道：“够了！这里是会议室，不是洗澡堂子，衣衫不整像什么样子，把衣服穿好！这次推荐名单，就我和蔡副局长，郝局和林局你们备选。” 郝副局长懊恼没脱衣服，谁身上没有几块伤疤，不服想要再争取。 林宇笑道：“我没意见！” 郝副局长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怒视林宇，这么好的机会大家一起争啊！ 林宇耸耸肩道：“我年轻，没有经验，应该让局里老同志表现。” 郝副局长被这熟悉的话气得吐血。 第171章 市委只选林宇一个 钱峰将名单写在本子上，用电话汇报到市委。 蔡骑见林宇、老郝都要走，坚持道：“我在这等！” 郝局长闻言也坐下，虽然他被放在备用名单里，但还抱有点希望，万一被选中呢？ 林宇见钱峰又回来，也坐下来等，期间用聊天语气道：“钱局，咱们省委沙书记是哪人？” 钱峰毫不犹豫回道：“听说是鲁西南地区烈士后代，你问这干什么？” 林宇笑道：“随便问问。” 蔡骑呵呵冷笑，还不是为了讨好省委书记，不过沙书记竟然是鲁南人，等明天视察，让厨子多做点鲁南菜。 林宇顿了顿，又问道：“沙书记来咱们苏省上任，家属有没有跟来？” 这个问题把钱峰问住了，沉吟道：“这倒没听说，不过我听说沙书记有个儿子在读北大。” 林宇试探道：“那沙书记女儿多大？” 钱峰愣了一下，疑惑道：“沙书记什么时候有女儿了？” 没有吗？ 看来孟书记那位老朋友并不是沙书记。 林宇不再关心沙书记家庭状况。 钱峰却打破沙锅问到底道：“你打听这些干什么？” 蔡骑嘲讽道：“除了为升官还能为什么，年纪不大，歪门邪道倒会不少。” 林宇毫不留情斥责道：“怎么跟上级说话呢！不会说话就闭嘴！” “你！” 蔡骑瞪着林宇双眼冒火，憋了半天终究没把火发出来。 郝副局长因为刚才被蔡骑抢走名额，心中不快，对蔡骑处境视而不见，满脸阴沉等结果。 “你怎么回事，火气那么大！”钱峰瞪着蔡骑，批评道：“对待领导这样态度，我怎么放心让你保护沙书记？” 蔡骑见局长生气，悻悻低头。 王志国匆匆跑进来道：“局长，名单出来了。” 钱峰收回目光看向王志国。 蔡骑和郝副局长也忍不住站起来，对着名单望眼欲穿。 钱峰对王志国道：“把名单公布出来。” 王志国从几十个名字中找到公安局的名单，整个人都愣了。 郝副局长觉得有门，呼吸急促道：“快说，是谁？” 王志国看向钱峰。 钱峰皱眉道：“念！” 王志国不再犹豫，念道：“林宇！” 钱峰等了一会，没有下文，问道：“还有呢？” 王志国苦笑道：“只有林宇一个！” 只有林宇？ 我也被刷下去了！ 钱峰脸色变换不定，搞不明白出了什么状况。 蔡骑难以置信道：“不可能！” “搞什么！拿来我看！”郝副局长也不信，上去抢过名单。 两人凑在一起，一行一行看下去，第一排是孟书记和马市长，后面也是市里重量级人物，直到中间靠后的位置，才看到林宇，林宇后面就是司机等后勤人员。 蔡骑不信邪，揉了揉眼睛，又看一遍，疑惑道：“局长，这怎么回事？” 郝副局长懵道：“怎么只有他一个，局长你的名字呢？” 钱峰觉得哪壶不开提哪壶，淡然道：“这是市委的决定，不在名单里的明天正常上班。” “不是说有两个名额吗？”林宇也忍不住问了一句，选自己在预料之中，但钱峰被刷下去，出乎预料。 钱峰猜测道：“估计市委那边临时添了一个，我被挤掉了。” 林宇惊讶道：“什么关系户，能把你挤掉？” 钱峰道：“有什么不可能的，关系户还跟你讲道理？” 说到这里钱峰还看了眼林宇，你就是姑苏最大的关系户！ 蔡骑前前后后看了三遍，郁闷且不服道：“凭什么是他！” 郝副局长哼道：“就是，钱局就不说了，我和老蔡也比他有经验，市委怎么搞的吗，让最没经验的上！” 钱峰训斥道：“你们发什么牢骚，市委的决定是你们能质疑的吗，明天林宇代表公安局保护省委视察小组，全体公安局从我以下都要全力配合！” 蔡骑、郝副局长见局长不闹，全都满脸沮丧。 王志国倒是很理解他们，当初在鹿城，他也是这样待遇，跟林宇斗就没赢过，人家关系比你硬，还比你有能力，怎么斗都是输。 钱峰很快调整好心态，不去就不去，就算去了也就是在新闻上露个脸，省委书记全程由孟书记和马市长陪同，他也插不上话。 林宇笑吟吟看了眼两个副局长。 看他们咬牙切齿的样子，真解气，来咬我啊！ 蔡骑怒目而视，煮熟的鸭子飞了，真是火大！ 郝副局长脸色阴沉，赌气离开。 钱峰朝林宇叮嘱道：“市委选你，保护工作一定要做到位，不得出一丝纰漏。” 林宇集中精神道：“局长你放心，我会安排好。” 钱峰道：“时间紧迫，现在就要拿出方案，你打算怎么做？” 林宇想了一下道：“我觉得没必要搞清场、禁行之类的，提前排查路线，安排一些便衣执勤，我全程随行处理意外情况。” 蔡骑嘲讽道：“我就没见过这么简陋的安保，万一沙书记出了事，这责任谁来担？” 林宇回头道：“领导讨论问题，你闭嘴！” “你！” 蔡骑气得站起来，怒气冲冲离开。 钱峰见状直摇头道：“你啊，要注意团结，老蔡和老郝都是局里老同志，你和关系不要闹得太僵，要注意影响。” 林宇一而再再而三被挑衅，也有火气道：“他们想当魏全忠第二，我成全他们。” 钱峰面露担忧之色道：“你这个方案，能行得通吗？” “我倒是觉得沙书记下来视察，就是为了看到最真实的情况，咱们弄虚作假，可能会适得其反。”林宇分析省委书记心境，虽然他只是正处级，但要到下面单位视察，肯定要看到最真实情况，如果下面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他肯定会批评。 钱峰缓缓点头，斟酌道：“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制定两套计划，一套按照蔡副局长刚才说的那样，一套按照你说的，一起交到市委。” 林宇答应道：“这样也行。” 第172章 省委书记不见了 12月的早晨有点冷。 在魔都通往姑苏高速路口。 林宇和市委领导们站在寒风中，迎接省委考察小组。 之所以在这等，是因为沙书记昨天在魔都开长三角一体化会议，返程时要经过苏州，所以才有这次考察。 但从早上八点半等到中午十一点，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省委书记迟到了？ 林宇心中泛起嘀咕，这么大领导怎么可能没有行程安排，发生意外也可以打电话通知，像这样把几十号人晾在高速路口，很不正常！ 十几分钟后，一辆黑色轿车才缓缓停到众人面前。 车牌号是省委专用车！ 众人长出口气，孟书记和马市长一前一后站到车前面露微笑，准备和沙书记打招呼。 林宇突然听到马市长震怒的声音。 什么情况？ 林宇伸头张望，给马天成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朝省委书记发火。 八成出现意外状况。 “怎么回事？”林宇轻声询问张秘书。 张秘书苦笑道：“沙书记不在车里。” 林宇疑惑道：“不在车里在哪？” 张秘书摇头，他哪知道，他只知道沙书记不在，书记脸色很难看。 马市长朝着一个三四十岁的眼镜男质问道：“白处长！这是怎么回事，说好了下来视察，我们这么多人等着沙书记，怎么就不见了？” 白处长笑道：“别激动马市长，书记和田书记坐一辆车，我们我走散了，也许领导一会就到了。” 马市长满脸不信，这能走散才见鬼，低声威胁道：“万一出了事情，谁负责任？” 白处长看下姑苏市委书记，解释道：“孟书记，沙书记吩咐过我，如果我先到，就让你们都回去，不用等他。” 孟书记脸色阴沉道：“如果我在这等又怎样！” 白处长尴尬笑着，孟书记也是省委常委，不是他一个秘书能指挥的。 林宇好像闻到了火药味，省委书记这一招够狠，绕开姑苏市委，下去微服私访。 马市长也意识到省委书记很可能已经在姑苏转悠，为这种不受掌控的风险感到很不安。 林宇跑到孟书记身边，轻声提醒道：“书记，沙书记是不是不喜欢我们这样大张旗鼓迎接他，想看咱们姑苏真实情况，所以有意避开我们。” 张秘书低声讨论道：“现在问题是沙书记到底在哪？” 众人摇头，虽然都猜到沙书记在微服私访，但姑苏市那么大，上哪找？ 马市长发脾气道：“这是你们公安局失职，沙书记来我们市，你们连人都找不到！” 林宇无语，这还成公安局的责任了？ 马市长怒道：“沙书记出了什么事，我拿你们是问！” 林宇觉得再忍下去，帽子就扣到他头上了，冷静道：“我们钱局向市委汇报了两套方案，但市委选择了第二套方案，很明显沙书记不喜欢这种视察方式。” 副市长宋平原道：“我记得常委会上，是马市长坚持使用这套方案。” 林宇老成道：“宋市长，现在不是让马市长承担责任的时候，我们应该考虑怎么找到沙书记。” 马天成瞪着林宇，你是为我说话吗？ 宋平原忍不住笑了，这林宇有意思。 其他市领导也对林宇刮目相看，一个公安副局长敢对市长开炮，想不记住都不行。 林宇敢站出来说话，是因为他有办法找到沙书记。 沙书记去魔都开会，自己在魔都有关系，那个总队长陈力欠他好几个人情。 林宇直接把电话打了过去。 “陈总队，我林宇！” “林宇？找我有事？” “是啊，有件事想让陈总队帮帮忙！” “找我帮忙？” 陈力很惊讶，他欠林宇很大人情，一直想还，但林宇从没找过他，现在有机会报恩，不假思索道：“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绝不推辞！” 林宇提道：“我们省委书记到你们魔都开会知道吗？” “你说的是长三角一体化会议吧，哈哈不止你们苏省，浙省、皖省一把手都来了，还是我们局负责的安保！” “我们沙书记什么时候离开的？” “这我要查查。” “好，我需要详细信息。” 陈力也没问林宇为什么要查，爽快答应下来。 “没问题，你等我两分钟。” 两分钟后，陈力电话准时打进来。 “林宇，你们沙书记在早上六点二十多就离开了酒店，一共两辆车，其中一辆黑色轿车，车牌号是苏a00001，还有一辆银色商务车，车牌号是苏a000b9。” “谢了！” “不客气，这不算什么，下次来魔都我再好好请你……” 林宇没时间和陈力客套，他已经有把握确定沙书记行踪。 从魔都来姑苏，鹿城是必经之路。 鹿城是他的主场。 林宇先打开魏祥，对方负责交警队和指挥中心，最擅长追踪车辆。 “局长！” “给我查辆车，银色商务，车牌号是苏a000b9。” “局长，这是谁的车？” 林宇严肃道：“让你查你就查，哪那么多废话，三分钟我要结果。” “是！” 魏祥还未见过局长这样着急，立即意识到事情严重性，不惜一切也要代价挖出这辆车的行驶轨迹。 很快魏祥将情况汇报给林宇。 林宇看了眼信息，小跑到孟书记面前道：“沙书记找到了！” 孟书记眼神一亮，看向林宇满意点头。 马天成正着急，闻言催道：“快说！” 林宇看到孟书记点头，才汇报道：“沙书记早上六点多离开魔都酒店，在鹿城境内停留一个多小时，八点整离开鹿城，在姑苏区和吴中区逛了两个小时，目前车辆还在行驶中。” 孟书记等不及了，招呼林宇道：“上我的车！” “是！” 林宇钻进孟书记专车。 马天成也招呼道：“上车！” 这林宇眼里只有孟书记！ 司机道：“市长，咱们去哪？” 马市长被问愣了一下，立即羞恼道：“你猪脑子吗，跟着孟书记！” “哦！” 司机不敢再说，急忙开车跟上孟书记。 孟书记闭目养神，脸色阴郁。 林宇能理解孟书记的心情，省委一号微服私访，肯定不是好事。 说得好听点是想看看真实的姑苏市，说的大胆点就是来找茬的！ 沙书记在寻找孟书记的破绽，如果发现姑苏哪里做的不好，民怨很大，那沙书记在省常委会上提出来的时候，就是批评。 叮咚。 手机发来一条信息。 林宇看了一眼，急忙道：“书记，沙书记又动了，像是去临湖牛桥村。” 孟书记道：“我们直接过去。” 车辆迅速掉头，马市长的车来不及跟上，又气得在车里发火。 很快车辆赶到牛桥村。 林宇看着手机提示的信息，四处张望，指着左前方出现的银色商务车道：“在那！” 在孟书记示意下，车子挡在路口，银色车辆被逼停。 孟书记下车，看到银色车窗内微笑的沙书记，微笑打招呼道：“沙书记，” 沙书记笑道：“恩元书记，突然来你们这视察，不会怪我吧？” 第173章 很要命的命案 孟书记勉强笑道：“沙书记千万不要这样想，都是为了工作，如果姑苏市有问题，说明我们工作没做好。” 沙书记对身边人呵呵笑道：“我就说恩元书记不会怪罪我们。” 车里还有省纪委书记。 孟书记心境完全恢复，笑脸更加自然：“沙书记言重了，我代表我们姑苏市委和全体百姓欢迎沙书记来视察工作。” 沙书记对孟恩元态度很满意，满脸欣慰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和老田正商量着到附近农家乐吃点东西，既然恩元书记来了，那就一起吃点？” 省纪委书记对孟书记调侃道：“我好不容易才让沙书记请客，咱们一起吃大户。” 林宇见张秘书和司机都还站着，给他们使眼色。 赶紧把车挪开啊！ 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这时马市长的车也急匆匆赶过来。 马市长下车就小跑过来，他的司机却钻进路边玉米地，一看就是憋不住了。 马天成招呼道：“沙书记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沙书记淡淡笑道：“不晚，刚刚好。” “啊！” 玉米地传来一声惊叫。 刚才进去的司机连滚带爬钻出来，表情惊恐，好像见了鬼一样。 沙书记、孟书记几人满脸疑惑看过去。 林宇反应迅速，双手张开挡在孟书记跟前，喊道：“保护沙书记！” 沙书记看了眼孟书记，眼神含笑。 孟书记看着奋不顾身的林宇，心里也感动。 林宇一个劲喊，招呼人手，沙书记、孟书记跟前围了一圈人。 沙书记开口道：“不用这么大惊小怪，过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马天成看到是自己司机，脸都绿了。 搞什么飞机！ 你撞见鬼了？ 马天成忍住没发火，但满眼都是熊熊燃烧的怒焰。 司机瑟瑟发抖，指着玉米地道：“里面……” 马天成瞪道：“身为党员干部，瞧你那怂样，大白天你撞鬼了？” 司机紧张说不出话，急忙点头。 众人心中一惊，还真撞鬼了？ 孟书记觉得太丢人，看向林宇。 林宇眨眨眼，立即大义凛然道：“你们几个保护沙书记和孟书记，我去看看！” 说完在众目睽睽之下林宇走进玉米地。 里面是一具女尸！ 年纪不大，衣服和地上有血迹，上衣完整，裤子被脱了。 这是命案现场！ 林宇转头就走，小跑到孟书记这边道：“书记，里面没什么，您和沙书记去吃饭，我来处理。” 孟书记不动声色点头，转头看向沙书记时就笑着道：“沙书记，时候不早了，我们去前面农家乐。” 沙书记和纪委书记对视一眼，都来了兴趣，两人在随从保护下，一起走进玉米地，看到女尸，脸色变阴沉。 慢慢得众人都挤进来。 姑苏市委的干部全都头皮发麻，这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缝！ 这里发生了命案！ 这么巧还让沙书记撞上了！ 马天成目光直直看向林宇。 林宇不用想都知道他又要推卸责任了，先一步对沙书记、孟书记道：“这是一起谋杀案，凶手将受害者强行拖进玉米地进行侮辱，看周围痕迹，受害者曾拼命挣扎，凶手将她杀死，脱离现场。” 沙书记微微点头。 省纪委田书记缓缓叹道：“发生这种命案，说明你们姑苏治安有问题，沙书记，我建议抽调省厅精干队伍来破这个案子。” 林宇鼓起勇气道：“田书记，我们都不希望发生命案，但这不以我们意志为转移，任何地方都有可能发生命案，这个案子发生在沙书记视察路线上，我想冥冥之中也是天意，让这起案子在沙书记见证下沉冤昭雪！” 周围姑苏干部都想给林宇鼓掌了。 孟书记介绍道：“沙书记、田书记，这位林宇同志就是我们苏省神探，省厅祁厅长还把他树立成全省公安干警的榜样！” 田书记又打量林宇道：“这案子你能破？” 林宇语气肯定道：“能！” 孟书记咬咬牙，进一步道：“一天时间，把这案子破了！” 林宇用力道：“没问题！” 沙书记饶有兴趣道：“一天够吗？” 林宇见省委书记也来凑热闹，硬着头皮道：“省委和市委的任何决定，我坚决服从！” 周围干部面面相觑。 一个敢问一个敢答。 一天时间你上哪找凶手？ 沙书记对众人道：“那咱们去农家乐，边吃边等，看看这位姑苏同志到底能不能把这起案子破了。” 众人簇拥沙书记离开。 外面赶来的民警进入现场勘察。 林宇留在现场，进一步观察命案现场。 这女子长得很漂亮，凶手应该是见色起意，女子生前剧烈挣扎，被拖进玉米地，一路上留下拖拽痕迹，但是尸体附近却相对整齐，凶手应该先杀后奸。 说明这个凶手很变态。 成年男性！ 力气很大！ 随身带着刀！ “有脚印！” 有民警在附近发现脚印。 林宇走过去蹲下来看了一会，这些脚印不是新的，看痕迹是从现场走过来，凶手杀完人，没有原路返回，而是在玉米地里饶了一圈。 林宇跟着脚印痕迹走到路边。 脚印消失了。 说明这个凶手有交通工具。 第174章 那么多巧合连在一起，就不是巧合！ 林宇面前是一条乡间土路。 也许是南方的缘故，地上还有蚂蚁在活动。 林宇蹲下来仔细观察脚印消失的地方，糟糕的是这条路上有很多车辙印，自行车印、电动车印、摩托车印、汽车车印全都有，这样就不能判断凶手使用哪种交通工具离开。 林宇站起身，突然发现路边沟里有东西。 枯枝杂草中间混着一捆韭菜！ 这个地方怎么会有韭菜？ 周围农田都是玉米地，这个季节的玉米已经收获，只留下根茎在地里，等待晒干再处理。 一名中年民警小心翼翼走到跟前，点头哈腰道：“林局你好，我是临湖派出所所长薄一鸣，您有什么活尽管吩咐，我们派出所全力配合。” 林宇问道：“这附近有监控吗？” 查监控是破案最快的捷方式！ 薄一鸣苦笑道：“林局，这儿是农田，我们就是再有钱，也不可能把监控装在这。” 林宇皱眉道：“村里呢。” 薄一鸣还是迟疑道：“林局，咱们这每个村只有村头装摄像头，不过有的已经坏掉，还没来得及更换，而且每天都有村民进出村子，很难判断谁是凶手。” 林宇似笑非笑道：“你这么有想法，要不这个案子你来破？” “不不不，还是林局来，您是领导，我都听您的。”薄一鸣急忙摇头，他可不敢出头，案子破不了，省委书记一个眼神就能让他万劫不复，要是能躲，他早就躲得远远了。 林宇立马训斥道：“那还愣着干什么，去村里排查死者身份，这么简单的事还用我教你吗！” 一名市局民警跑过来，提醒道：“林局，局长来了。” 林宇转头一看，有七八辆警车正朝这边行驶，赶紧上前挥手示意停车，刚才省委书记的车已经破坏了一些现场，再让这些汽车碾压一遍，什么证据都没了。 现场一下子多了几十名警察。 钱局长来了。 还有蔡副局长和郝副局长也来了。 三人全都满汗，他们在局里听说沙书记在他们地盘上发现了命案，差点被吓死。 “怎么回事？” “沙书记呢？” “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谋杀案？” 三人一上来就迫不及待询问，林宇耐心给他们介绍事情经过。 案发现场就在玉米地里。 凶犯作案时间还不确定。 发现尸体的是马市长司机。 郝局长一听就怒道：“马市长司机发现的尸体，沙书记怎么参与进来了？” 蔡副局长也牢骚道：“本来就是一桩普通命案，这可倒好让沙书记知道了，这不是在咱们头顶上放把什么剑，随时都可能把我们头砍了！” 钱峰注意力在命案上，着急问：“有线索吗？” 林宇摇头道：“现场留下的线索并不多，也没有监控，目前为止毫无头绪。” 钱峰一听心都凉了。 林宇道：“沙书记给我们一天时间破这个案子。” 郝副局长不敢置信道：“一天？” 蔡副局长吃惊道：“一天！” 林宇下意识看向钱峰。 钱峰表情凝重，觉得自己这个局长要当到头了。 郝副局长很想掉头就走，这样的命案一天能破？ 当我是警神啊！ 蔡副局长也觉得冤，陪同领导视察没有他，这么大锅却扣到他头上，提议道：“局长，既然市委选林局陪同视察，那这个案子就应该由林局负责，我们回局里等消息。” 郝副局长赞成道：“钱局，我认为蔡局说的很有道理。” 林宇嘲讽道：“照你们这么说，局里分工我只负责缉毒和水警，那是不是也能置身事外？你们是猪脑子啊！沙书记和孟书记命令我们一天破案，案子破不了，从钱局往下，一个也跑不掉！” 钱峰道：“听林宇的，必须把这案子破了！” 林宇行使公安局二把手权利，严肃道：“时间紧急，我们不能再用常规手段破案，现在全局听我命令，第一，派人调查走访附近居民，看看有谁在这两天经过这里，重点调查在案发后离开村镇的人，第二，查明受害者身份，这我已经让临湖派出所负责，第三，我判断凶手是一名身强体壮的成年男性，有前科的人要重点调查，第四，法医来了没有？” 附近市局领导们正听得认真，听到林宇找法医，大声把法医叫过来。 两名法医小跑过来。 林宇立即问道：“尸体死亡时间确定没有？” 男法医道：“根据我们测量的尸体温度，还有周围环境温度推测，被害者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昨天中午10点到下午1点。” 林宇心中一动，把韭菜递过去道：“这个韭菜能判断出采割时间吗？” 男法医接过韭菜仔细打量一番，又交给身边女法医。 女法医闻了闻，又摘下半根尝了尝，自信开口道：“各位领导，这些韭菜里的水分已经蒸发掉一些，根据我的判断，至少是昨天下午割下来的。” 林宇怔怔出神，韭菜是凶手留下的？ 很有可能！ 首先附近是农村，不会有人随意把韭菜丢在路边，就算不小心丢了，也会捡起来。 其次从凶手角度看，凶手刚杀完人，紧张害怕匆忙逃走，没发现韭菜丢了就很正常。 而且凶手有交通工具！ 那什么情况下韭菜会从车上掉到地上。 首先汽车是不可能的，就算汽车翻车，韭菜也不一定会掉出来。 其次电动车也不大可能，电动车也有篮子。 摩托车和自行车的可能性很大！ 凶手骑车的时候发现受害者长得漂亮，色心大起，把车放一边，强行将女孩拖进玉米地，或许女孩挣扎的时候，把车撞倒，韭菜滚到路边沟里，等凶手发泄完出来，急忙骑车逃跑，根本没发现韭菜丢了。 林宇观察现场，在脑海中用小黑模拟作案过程。 钱峰已经按照林宇刚才的分析给在场民警布置任务。 谁都没有上来打搅林宇。 林宇感觉自己已经接近真相。 韭菜是凶手留下的，那什么情况下一个人会带着刚割下来的韭菜走这条路？ 回家做饭？ 或是拎着韭菜送人！ 不管是哪种可能，只要找到韭菜采割的地方，那就能查到凶手信息。 而附近有种韭菜的地方，无非就是村子，还有刚才沙书记、孟书记去的那个农家乐。 凶手去过农家乐？ 这也太巧了吧！ 林宇看向沙书记、孟书记离开消的方向，那么多巧合连在一起，或许就不是巧合了！ 第175章 沙书记惊讶！案子破了！ 正在林宇想去探探农家乐的时候，薄一鸣开着摩托车追上来。 “林局！” “林局！” 薄一鸣将摩托车停在林宇旁边，汇报道：“林局，死者身份查清楚了，叫刘晶晶，是隔壁村的，正在读高二，昨天周六学校放假，她跟家里人说要去女同学家过夜，结果那个女同学没在家，这个刘晶晶应该在回家的时候与遇上凶手。” 林宇问道：“她的同学为什么没在家？” 薄一鸣道：“我问了，昨天他们全家走亲戚去了。” 林宇皱起眉头，这些信息对破案没什么帮助。 “前面那个农家乐谁开的？” 薄一鸣道：“老板是本地人，在市里做装潢生意，几年前投资了这个农家乐。” 林宇道：“生意怎么样？” 薄一鸣随口道：“平时没什么生意，主要接待生意上的朋友。” 林宇道：“看来薄所长很了解这个农家乐。” 薄一鸣忙解释道：“我是所长，对辖区内的事情多多少少了解一些，而且这个地方我来过一两次，和这里的老板聊过天，老板叫许成华，我们所改建，就是他承包的。” “行了，车借我用用。” 林宇将对方摩托车要来，骑上去开两三分钟才看到农家乐。 从农家乐到案发现场大概是1.5公里！ 大门口停着几辆轿车。 林宇也将摩托车停在这里。 张秘书从车里下来，问道：“林局，案子查得怎么样？” 现在离真相还差一环，林宇也不好说，反问道：“沙书记和孟书记都在里面？” “还有马市长。”马天成的司机也从车里出来，询问林宇案子进展。 林宇根本不想搭理他，给市里惹出这么大乱子，谁不想骂几句。 张秘书小声道：“孟书记在里面，你要进去得当心，我估计里面正在拿白天这事做文章。” “知道了！” 林宇整理一下皮夹克，勇敢走进去。 院子里栽种一些竹子和樱桃树，里面有鸡有鹅，正在地上找吃的，远处是几块鱼塘，狗关在门口笼子里，眼睛随着林宇转动…… 林宇在附近转了转，走到后院厨房附近才发现种植蔬菜的地方。 在左侧有一块已经割去大半的韭菜地。 林宇进厨房询问情况，这里的厨师刚辞职，但恰恰就是他昨天来农家乐割了一茬韭菜回去包饺子。 “他是自行车来的？” “是摩托车，是他房东家的，他经常骑。” 听到这个回答，林宇心里有数了。 他的推理都被验证。 这人是凶手绝对跑不了。 林宇先打电话让外面警察抓人，然后转身找到农家乐餐厅，对白秘书说来汇报案情，得到允许才进去，屋子里沙书记几人正在说话。 “恩元书记，这几年姑苏经济发展很好，尤其是鹿城，有些地方是一年一个样，姑苏市在你们姑苏市委带领下，在经济建设方面取得了很大成功，但经济发展也不能忽视治安问题，” 田书记语气沉重道：“光天化日就发现一起命案，那没被发现的有多少？姑苏老百姓究竟生活在一种什么样的环境里，恩元书记，恕我多嘴，我们gdp增长不能拿老百姓生活环境来换，” 马市长表态道：“沙书记批评的是，我们姑苏在有些方面的确做的不到位，我们一定努力改正。” 田书记呵呵笑道：“还是马市长觉悟高，” 沙书记也笑道：“恩元书记，在实事求是方面要向马市长学习。” 马市长却缩起脑袋，不敢随便插嘴了。 孟书记勉强笑道：“沙书记，我们姑苏在08年就入选文明城市，在治安方面做出的努力不用多说，今天发生的事情只是一场意外，我们有能力处理好。” 田书记笑道：“我看不见得吧，” 孟书记强调道：“沙书记，我向您保证，我们市公安局是一支能打硬仗的队伍，今天一定能把案子破了。” 田书记笑着对沙书记调侃道：“这话题聊着聊着，又回到这上面了，” 沙书记道：“破案容易，但不能弄虚作假” 孟书记保证道：“沙书记，下面敢糊弄您，我把他们一撸到底，绝不姑息！” 林宇知道该自己出场了。 孟书记都被逼立军令状了！ 孟书记见林宇进来，立即问道：“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林宇大声道：“报告书记，案情已经基本弄清楚了。” 孟书记精神一阵道：“快仔细说说，凶手是谁？” 这个时候农家乐许成华也从另一边入口带人进来上菜，他怀里抱着一瓶茅台，刚进来就听到里面谈命案，有些尴尬。 林宇看了他一眼道：“这个案子和许老板有关。” 许成华脸色一变，他刚听说发生命案，就摊上事了？ 马天成怒视许老板道：“凶手是你？” 许成华差点吓尿，市长亲自指认他杀人！ 领导说是你就是你，不是你也是你！ 惶恐摇头道：“不是我。” 林宇道：“凶手另有其人。” 马市长在领导面前出了丑，小声责怪道：“不早说。” 林宇暗汗，我哪知道你这么急。 许成华松了口气，整个人都湿了。 田书记问道：“凶手到底查清楚没有，刚才孟书记说了，弄虚作假就一撸到底。” 林宇道：“许老板，你这里种韭菜吧？” 许成华急忙点头。 林宇道：“昨天有人来你们这里割了一茬韭菜，你知道吗？” 许成华摇头，解释道：“这我倒不清楚，我们这里不止种韭菜，其它蔬菜也有，平时没什么客人，种得这些瓜果蔬菜都被员工处理。” 林宇道：“你们的厨师要辞职？” 许成华老实道：“是，生意不好，他要辞职回老家。” 林宇道：“他昨天中午来你们这割了一茬韭菜。” 许成华再笨也听出不对劲了，打电话问后厨，震惊看着林宇道：“是，他昨天来割了一茬韭菜，说要回去包饺子。” 林宇道：“凶手就是他。” 田书记震惊道：“割了一茬韭菜就是凶手？” 沙书记没说话，但表情似笑非笑的。 林宇道：“沙书记、孟书记，死者叫刘晶晶，是一名高二学生，被害当天从同学那里回家，走的是我们来时那条路，而这个厨师正好在这个时间段来农家乐割韭菜，割完韭菜回去碰见刘晶晶，心怀歹意将刘晶晶拖进玉米地实施侵犯，事后从玉米地出来，没发现韭菜掉在路边沟里，就急匆匆回家。” 田书记匪夷所思道：“你这么知道这么清楚？” 林宇道：“我们警察办案，就是靠着线索进行推理，外面那条路其实很偏僻，这家农家乐又没什么客人，平时除了农忙时候，基本没什么人，这也是凶手敢白天作案的原因。” 许成华有心表现一下，插嘴道：“这个厨师平时手脚就不干净，还爱占小便宜，” 田书记笑容逐渐变得勉强。 马市长站起来道：“知道了凶手，还不快去抓人！” 林宇道：“已经派人去抓了。” 手机有电话打进来了。 林宇打开扩音。 “林局，我们在嫌犯家里发现一辆摩托车！” “人抓了没有？” “抓了！他还狡辩，嘿嘿我说被害者身上全是他的指纹，这小子就信了，全撂了，昨天他老婆想吃饺子，他去农家乐割了一茬韭菜，去的时候就看到刘晶晶长得漂亮，割完韭菜出来，发现刘晶晶没走远，就起了歹意。” 田书记全都听到了，感到很无语。 这个案子太简单了。 就是一个厨师见色起意？ 第176章 全局处分，只有我被表扬！ 早不破晚不破，偏偏在这个时候破！ 田书记感觉这一拳打在空气上。 孟恩元毫发未损！ 哪怕再迟一会，他都能达到目的。 孟书记则是满眼欣赏之色，给林宇打下有能力的标签。 田书记不动声色笑着道：“案子虽然破了，但问题还是存在的，我觉得姑苏市还得加强治安管理，尤其是郊区农村，不能因为政府不重视，而沦为黑恶势力的温床，我们发展经济，归根结底还是为了老百姓，不能丢了西瓜捡了芝麻，沙书记您认为我说的对不对？” 沙书记思考一会道：“我相信姑苏市会在恩元书记的带领下发展得更好。” 这句话连林宇都听出不对劲，看似夸奖，其实是敲打。 孟书记目标是省长，但沙书记却强调让他继续担任姑苏市委书记。 这是打压孟书记！ 这种级别谈话按理说林宇不该参与，但他从中嗅到了机会。 沙书记只是敲打孟书记，双方并不是政敌！ 他作为孟书记手下干将，说句公道话，顶多会被认为愣头青， 而且风浪越大，鱼越贵！ 林宇恭敬道：“沙书记、田书记，其实我们姑苏很重视命案，孟书记也一而再再而三对我们强调，命案必破！今天这个案子之所以这么快抓到真凶，也有平日里锻炼的功劳。” 田书记不说话了。 沙书记轻轻一笑。 马天成喝道：“住口！这哪有你说话的地方！” 这个林宇胆子太大了！ 他堂堂市长都不敢随便说话，林宇初生牛犊不怕虎，几次挑衅省委领导，真当省委领导都慈悲善目啊。 沙书记笑道：‘我们向来奉行民主平等原则，怎么能不让人说话，我看这位小同志说的有道理，又有能力，组织上是不是应该考虑提拔重用。’ 林宇头皮发麻，他可不认为沙书记口中的提拔重用是明面上的意思，说不定就是个冷板凳！ 马市长下意识道：“沙书记，他刚提的正处！” 沙书记玩味道：“正处很高吗？” 马市长迟疑道：“在沙书记眼里不高，但是……” 林宇感激看了眼马市长，虽然对方初衷是阻止他升官，但歪打正着，正面硬抗了省委沙书记的压力。 田书记笑道：“林宇同志直觉还是很敏锐的，我们纪委就需要这样的同志，现在很多贪官越来越难对付，有没有兴趣来纪委，对付那些贪官？” 马天成脸色一变，明明以下犯上还成了香饽饽了！ 孟书记笑道：“田书记，林宇是我们姑苏干将，你可不能这么来挖我们墙角。” 田书记呵呵大笑，仿佛恩怨消弭于无形。 白处长进来提醒道：“沙书记，饭菜准备好了。” 沙书记率先起身道：“那随便吃点，吃完回去开个会。” “好。” 孟书记、田书记、马市长按照顺序跟着沙书记。 领导们一桌。 林宇和秘书一桌。 用完餐，汽车一辆接一辆开出农家乐。 林宇骑着摩托车，跟在最后面，尘土全吹在脸上，看到前方命案现场还有大量民警，心想坏了，他还没把案子侦破的消息告诉大家。 林宇停在路中央，用手机给钱峰发信息。 不远处，蔡副局长还在听老刑侦分析案情，看到省委领导车队过来，瞬间像打鸡血一样，大声呼和在现场指挥。 沙书记的车直接开过去。 接着孟书记的专车却停下来。 蔡书记上前对着车窗敬礼，大声汇报：“孟书记，我们已经查明死者身份信息，目前正在侦查凶手。” “丢人！” 孟书记关上窗户，车直接开走了。 留下一头雾水的蔡副局长。 马市长的车开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蔡副局长精神一震，大声道：“报告马市长，案情有新的突破！” 马天成面色古怪，嫌弃道：“怎么会有你这种蠢货！” 蔡副局长：…… 林宇开着摩托在同一位置停下，好奇道：“老蔡，怎么回事？” 叫谁老蔡？ 蔡副局长翻了个白眼，虽然林宇级别比他高，但他自视更高，觉得林宇是靠背景才升正处，谁升局长还靠实力说话。 林宇停好摩托车，皱眉道：“你没事招惹书记和市长干什么，能不能别给我们公安局脸上抹黑了？” 蔡副局长满脸郁闷，他向领导汇报案情，哪知道他们为什么生气。 林宇见自己的车来了，把摩托车一扔，吩咐道：“案子破了，赶紧把人带回去。” 什么！ 案子破了你不早说！ 蔡副局长想起刚才表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怪不得领导会有那种反应！ 蔡骑感觉自己被林宇阴了？ 林宇上车，发现局长也在，急忙打招呼。 “局长。” 钱峰神情低落道：“刚才我和厅长通话了。” 林宇惊道：“消息传到省厅了？” 钱峰点头叹道：“厅长说了，因为沙书记这次省厅会给我们处分。” 林宇心头一震，这可是他第一次受处分。 太冤了！ 普普通通一个命案，就因为沙书记在场，就要受处分？ 钱峰情绪也不高，身上背个处分，去省厅当副厅长又得多熬几年。 “幸好你把案子破了，不然厅长还要过来一趟，现在只希望沙书记考察早点结束，不要再出意外了。” 林宇安慰道：“我听沙书记的意思，今天开完会，最晚明天能回去。” “这样啊！”钱峰松了口气。 林宇又提道：“刚才孟书记和马市长好像对蔡副局长有意见。” “他这个人爱表现，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往上凑。”钱峰怒气上涌，觉得蔡骑心思不纯。 “回去开个会，把局里分工重新调整一下。” “我听局长的。” 林宇点头答应，钱局想敲打蔡副局长，他乐见其成。 回到市区，钱峰回局里，林宇是考察小组随行人员，自然要去市委报到。 两人在公安局门口分别。 林宇一边让小刘继续开车去市委，一边拿出手机打电话找祁厅长。 “厅长！我是林宇。” 祁厅问道：“听说是你把案子破了？” 林宇点下头，又嗯了一声。 祁厅心情不错，笑着道：“这次沙书记和田书记借题发挥，要不是你帮孟书记解围，我估计他这关不好过。” 林宇试探道：“厅长，刚才钱局说我们会受到处分？” 祁厅长莞尔笑道：“你不用担心，我处分谁也不能处分你，这次处分是给沙书记看的，钱峰记过一次，那个姓蔡的和姓郝的副局长，记大过，剩下刑侦大队和当地派出所警告一次，你破案有功，应该受表扬！” 林宇表情古怪，自己不但没受处分，还要被表扬。 化处分为表扬，不愧是祁厅！ 第 177章 领导提拔，局长都得靠边站 翌日。 在考察完同里镇农业科技园，沙书记和考察小组直接回省城。 姑苏市上下齐齐松了口气。 这位省委沙书记气场太强了，明明下来考察却雷厉风行，看到什么不妥都会指出来，不懂的地方也要搞懂，这样的领导最难糊弄。 沙书记虽然走了，但留下的影响还在，尤其是在公安局，处刑才刚刚开始。 林宇刚回来就听说省厅的处理文件已经下来。 市局为此召开局党委开会。 会议室里，大家都很严肃。 钱峰语气沉重道：“这次临湖镇命案，对我们姑苏市产生很大负面影响，市委孟书记和市政府马市长都批评了我们市局工作做的不到位，认为我们市局给姑苏抹黑，在公布市委市政府和省厅处理决定之前，我要先处置一批人。” “工业园区分局孔繁博来了没有？” “局长。”坐在最后的男子忐忑不安站起来。 钱峰敲桌子质问道：“命案发生的时候你在哪里？” 孔局长低头不敢说实话。 钱峰怒道：“从沙书记发现命案到离开现场，中间足足两个多小时，全局领导都到现场指挥，你这个分局局长找不到人！你这是玩忽职守，是渎职！” 蔡副局长站起来劝道：“局长消消气，老孔他也不是故意的。” 林宇很淡定，他升到市局时间不长，下面这些分局局长，只在开会时候见过，没有交情，像这个孔局长，钱局在气头上，处置肯定很重。 钱峰冷冷道：“这个分局你不用干了。” 众人都露出吃惊之色，一个分局局长，竟然因为一个命案被免职。 钱峰余怒未消道：“还有临湖镇那个派出所所长，也让他滚蛋，人死在玉米地，家属去派出所报案，还要24小时才受理，这种人留着干什么！” 没有人为一个所长求情。 钱峰发泄一会，语气变得舒缓道：“下面请常务副局长林宇宣布省厅处置决定。” 林宇从王志国手中接过文件，先扫了一遍，宣读道：“近日，我省公安厅遵照省委指示，对姑苏临湖镇发生的案名进行严肃追责，经调查核实，姑苏市公安局全体领导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厅党委研究决定，给予以下干部处置措施。” 所有人的心都提起来。 这次省厅问责之广出乎所有人预料之外。 “姑苏市公安局局长钱峰！”林宇看向钱峰，轻轻道：“记过一次！” 所有人都看向钱峰，然后转向林宇。 局长被处置了，那常务副局长能跑得了？ 林宇继续道：“姑苏市公安局副局长蔡骑，记大过一次！” 蔡副局长震惊指着自己，不敢置信道：“我记大过？” 按照公务员条例，被记大过的人18个月内不得晋升职务和级别，即使处分期满，由于档案里被记大过，再提拔的时候也会受影响。 林宇淡淡道：“省厅的决定，你有意见？” 郝副局长鸣不平道：“这也太冤枉了。” 林宇道：“冤枉什么，你也记大过！” “我？！”郝局长晕了，刚为同事鸣不平，就轮到自己了，这滋味真难受。 蔡骑看着郝副局长表情，感觉心里好受多了。 林宇继续宣读其他人处置决定，剩下大部分都是警告，除了他几乎没有人幸免。 蔡骑见林宇停下，疑惑转头，明明还少一个人，问道：“怎么不读了？” 林宇理所当然道：“没了！” 蔡骑提醒道：“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 林宇翻开下一页，笑着道：“是，这里面的确有我！” 蔡骑突然感觉很解气，等着看林宇出丑。 林宇快速念完前面表彰他破案的文字，最后一字一句道：“鉴于林宇同志优秀表现，经过厅党委研究决定，进行公开表彰，以资鼓励！” 众人都傻了！ 大家都被处分，就你受表彰，厅长跟你什么关系？这么护着你！ 会议室嗡嗡声四起。 钱峰左右扫一扫，所有人就变安静，冷声道：“林宇受表彰你们都不服？也不好好想想，如果没有林宇把这个案子破了，市委孟书记和省厅祁厅长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们？” 蔡骑哭丧着脸道：“局长，破案的时候我们也在，祁厅长怎么不考虑我们的感受？” 钱峰生气道：“你还有脸说，林宇破案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一点忙帮不上！人家把案子破了，你还在瞎忙活，昨天马市长还批评我，我们市公安局怎么有你这种蠢……人！” 蔡骑一听市长骂他，顿时蔫了。 钱峰看了下面的议题，草草宣布道：“根据市委要求，为加强我们市局战斗力，对市局分工重新进行调整。” 众人听到要调整分工，有惊有喜。 钱峰不给大家反应时间，继续道：“我负责领导和指挥全市公安局工作，协调与其他部门合作。” 众人点头，这是局长特权，所有的局长都是负责全面工作，没有争议。 钱峰看了眼林宇道：“常务副局长林宇，协助局长工作，在局长不在的时候代行职责，主持日常工作，并分管刑事侦查、治安管理、交通管理等业务工作。” 蔡骑惊道：“局长，我反对！” 钱峰没好气道：“反对无效！以后你负责后勤。” 蔡骑脸色苍白，他被靠边站了？ 郝副局长也想反对，但看到蔡骑这个出头鸟下场，偃旗息鼓。 钱峰把剩下的分工重新分配一遍。 以前魏全忠的人全都被调整，蔡骑和郝副局长威信大减，林宇成了最大的赢家，加入市局不到三个月就掌握了市局实权。 林宇知道这是孟书记的意思，领导想提拔你，局长都得靠边站。 第178章 相亲！什么金枝玉叶，招驸马吗？ 林宇要去相亲了。 孟书记通知得很突然，一点准备时间都没有。 他本想趁着市局分工调整时机去下面视察一下，但刚出市局大门就坐上了开往省会的车。 张秘书接到林宇，笑着道：“领导的车在前面，他让我来接你，顺便叮嘱几句。” 林宇问道：“叮嘱什么？” 张秘书问道：“你之前相过亲吗？” 林宇点头道：“相过一次。” 张秘书好奇道：“结果怎么样？” 林宇实话实说道：“被我送进去了。” “送哪了……你是说你把人送进去了？”张秘书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表情很精彩。 林宇介绍道：“她们是诈骗犯。” 张秘书沉默一会，委婉提醒道：“你这次相亲对象，来头有点大，领导那里也承受很大压力，你千万别搞砸了，不然你完蛋不说，还会连累领导。” 林宇不由问道：“张秘书，她到底是谁？” 张秘书郑重道：“金枝玉叶！” “扯淡！” 什么金枝玉叶，难道还是公主不成！ 林宇满心不以为然，感觉孟书记和张秘书是故意瞒他，孟书记瞒也就算了，你一个秘书凑什么热闹，难道还拿捏不了你吗，高傲转过头。 张秘书道：“你不要掉以轻心，记得买个礼物送给人家。” 林宇道：“没钱。” 张秘书只当是赌气，继续提醒道：“吃饭用餐，要挑个有情调的地方。” 林宇道：“没钱。” 张秘书道：“吃完饭，最好去逛街，买个包什么的。” 林宇双手插兜道：“我没钱。” 张秘书无奈道：“林宇，这是领导吩咐的事，是政治任务，你不要任性。” 林宇道：“她到底什么来头，你给我透个底，我好有心理准备。” 张秘书含糊道：“你就当她是千金大小姐得了，多想想怎么讨好她，不要惹人家生气，也不要死缠烂打，总之她要看不上你是正常的，不要有非分之想。”。 靠！ 会不会说人话！ 林宇心中满是不服。 咋的，你们公主招驸马啊！ 车子开到鹿城招待所。 张秘书不忘提醒道：“明天早上八点，我来接你。” 林宇回应一声就下车。 不就相个亲吗，跟看管犯人似得。 这里的主任姓宋，林宇和对方也算是熟人了。 不过眼前的宋主任林宇差点没认出来，目光毫无神采，还不修边幅，这都是官场大忌。 宋主任招呼道：“林局。” 林宇淡笑道：“又见面了宋主任。” 宋主任道：“楼上房间已经准备好了，林局您早点休息。” 女服务员带着林宇上楼。 林宇问道：“你们宋主任怎么回事？” “啊？” 女服务员一副呆萌反应。 林宇耐心道：“之前他工作挺积极，今天看着很消极，什么原因？” 他对这个宋主任还挺有好感，不用市里拨款就把办事处搞得红红火火，之前的宋主任，精神面貌很积极，眼中带着光，虽然功利心重了点，但也是人之常情，谁不想升官？ “我、我不太清楚。”服务员眼神躲闪。 林宇笑道：“放心，我不跟别人说。” 服务员大眼睛打量一会林宇，忍不住八卦道：“咱们宋主任刚离婚，他老婆参加同学会，碰到初恋，两人旧情复燃，觉得咱们宋主任没出息，想和初恋在一起，前阵子刚离婚。” 这么狗血的剧情！ 林宇立即没兴趣了，躺到床上，想着明天的相亲，心里还是有点紧张。 迷迷糊糊睡着了。 咚咚咚。 林宇睁开眼，半夜来敲门？ 这里到底是办事处还是办事处？ 搞特殊服务也不看看什么时候，真是胡闹！ 林宇觉得下属拍马屁，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别敲了，睡了！” “林局长，是我。” 外面是个男人。 “滚！我不好这口！” 林宇没好气骂了句。 “林、林局长，我有事跟你汇报。” “你是宋主任？” 林宇下来开门，还真是宋主任。 白天没说几句话，什么话要晚上说？ “进来吧。” 宋主任跟着进屋。 林宇给自己倒杯水道：“什么事非得半夜说？” 宋主任道：“我想跟你干！” 噗！ 林宇吓得后退几步，差点跳到沙发上，惊疑不定看着宋主任。 大半夜，你吓谁呢？ 宋主任也愣了，自己就是想站队，怎么领导反应这么大。 林宇惊疑不定道：“你跟我干什么？” 宋主任噗通一声跪下，语气真诚道：“林局，我是真想跟你干，无论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没二话，林局，我、我这个人不会说话，但我认定你了，只要你要我，这辈子我的命交给你了！” 林宇被这一通表忠心惊住了。 这上来纳头就拜，比古代还戏谑。 我也没施恩于你，怎么相信你？ 没想到被效忠也会头疼，林宇劝道：“你先起来。” 宋主任急道：“林局，我是认真的。” 林宇觉得他是被老婆离婚刺激了，安抚道：“我知道，你先起来，这都什么社会了，跪着像什么话。” 宋主任在林宇搀扶下站起来，依旧满脸紧张，他也是下了很大决心才这么做，林宇是鹿城新贵，短短几年就当上正处，而且他打听过，跟过对方的下属全被提拔。 他不想再窝囊下去，用余生赌一把！ 林宇斟酌道：“我看你这主任干得挺好的，不满意？” “林局，我太想进步了，但不是想证明我有多么了不起，我想告诉所有人，失去的总有一天我要让她后悔！”宋主任语气坚定，想当年他也是官场新贵，年纪轻轻就升到正科级，但因为说话直，得罪了领导不自知，被发配鹿城办事处当主任，一干就是八年，现在连老婆都跟人跑了，太窝囊。 林宇考量一番道：“你想进步，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得有价值，不然那么多人找我，我能都提拔？” 宋主任有点上头，大声表态道：“林局，只要您一句话，不管我能不能干，我都拼命去干，我就不信，这辈子混不出人样！” 林宇点头道：“行，那我考考你。” 宋主任知道机会来了，全神贯注道：“您说。” 省会城市林宇接触的人不多，想了一会道：“咱们省厅祁厅长和赵西峰关系怎么样？” “您说的是市局赵局长。”宋主任思考片刻，觉得有把握才答复：“我听说省厅祁厅长和金陵市委李书记关系紧张，我亲耳听到有人议论祁厅长顶撞过李书记。” 林宇微微点头，问出真正关心内容：“咱们省委沙书记和孟书记关系怎么样？” 宋主任底气不足道：“林局，省委的事我这个级别够不着，基本上都是道听途说，您要是想听，我就给您说说。” 林宇笑道：“没事，随便说说。” 宋主任组织下语言道：“自从上任省长病休，咱们苏省明争暗斗就没停过，先是于副省长成了代省长，但这个代拿不下去，最近几个月也没见他露面，沙书记想掌控咱们苏省局势，一心要选一个配合他的省长，我听说李书记和咱们市孟书记都在争省长这个位置。” 林宇道：“沙书记看好谁？” 宋主任低声道：“很多人都说是沙李配，不过咱们孟书记也很抢眼，我还听说沙书记都亲自出手了，最后没达到目的。” 林宇缓缓点头，如果他猜测不错，沙书记第一次出手是借助巡视组，但被他告诉孟书记，让孟书记提前准备，还有就是前天来姑苏考察，沙书记的帮手田书记想以命案敲打孟书记，又被他破坏了。 他不知道省委书记出招几次，但他一个人就破坏了两次。 现在孟书记把自己推出去联姻，估计也是为了获得对方家族支持，看来自己无意中帮了孟书记很多大忙。 如果孟书记坐上省长宝座，那自己绝对是第一功臣！ 第179章 相亲相到熟人 早上八点。 张秘书准时来接人，林宇漫步走出办事处。 宋主任步步紧跟，热心为领导开车门，看到是省委7号车牌，深感自己没跟错人。 轿车朝市区行驶，谁也没说话。 最终还是张秘书忍不住道：“孟书记和对方长辈在省委家属院7号楼，你们约会尽量在中午之前赶回去，一起吃顿饭。” 林宇道：“还要见家长？” 张秘书只是笑笑，他觉得也有很大几率不用见。 林宇知道他笑什么，觉得自己草根配不上凤凰，专心看向窗外，这次相亲，孟书记完全是以自己长辈身份在张罗。 从张秘书的态度来看，可能孟书记并不抱多大希望。 到底是什么豪门贵女让孟书记都感到自卑？ “到了！” 轿车停在一处公园门口，张秘书回头看着坐在后排的林宇，从利益角度上看，他是希望这次相亲能成功，这样孟书记更进一步，他也能雨露均沾。 “待会好好说话……” 林宇不想听他说教，直接下车，走了几步手机传来信息。 是一张照片！ 林宇看一眼就愣住了，感觉世界太小了。 张秘书发来是李欣然照片。 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对方是不是发错了。 “看够了没有？” 林宇抬头，又低头，一模一样！ 真人站在他面前，她嘴角轻扬，恰似微风拂过湖面。 我的相亲对象真是她！ 林宇哭笑不得道：“好巧啊？” 李欣然表情自然，没有林宇那样惊讶，只是平淡道：“想不到吗？” 林宇好奇道：“你知道是我？” 李欣然想了想道：“刚开始不知道，后来猜到了。” 路过的人无论男女都纷纷看向李欣然。 今天的李欣然穿着黑色连衣裙，本来就很白的皮肤显得更加白嫩。 最令人心动的是，她那清冷的气质，在茫茫人群中也像是高贵的公主。 林宇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别的女孩子被这样偷看时会装作不知道或者看向别处避开目光，但是李欣然直接扫了众人一眼。 随着美女清冷目光所到之处，男女目光纷纷回避。 金枝玉叶！ 林宇忽然想到了这个词，对方的气场和容貌完全配得上这四个字。 林宇明悟道：“你是知道相亲对象是我才来的？” 李欣然见林宇这么问，大方点头。 林宇有些意外，这妞竟然承认对自己有意思。 他忽然觉得自己长得也很帅，虽然没有人跟他表白过，但你不能质疑美女眼光。 李欣然小声问道：“你呢？” 林宇如实回道：“因为欠孟叔人情，所以过来看一看。” 李欣然一语双关道：“只是看一看？” 林宇转移话题，指着湖边长凳道：“咱们去那边坐一坐吧。” 两人像散步般走在草坪上，穿过鹅卵石小道，在湖边漫步。 男的背影高大，女的气质绝佳，在旁人眼中也是一道风景。 “你在巡视组怎么样？”林宇把话题聊到工作上。 李欣然也自然很多：“巡视组任务已经结束，我的调令刚下来，下周回京城。” 林宇好奇道：“那你现在是什么级别？” 李欣然打量林宇，眨眼道：“比你高一点。” 高一点？副厅？ 林宇感觉有点压力，从正处跨越副厅是一道坎。 对方轻轻松松就越过去了。 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对方家庭背景，洪鹿应该知道，早知道问问这丫头了。 李欣然低头问道：“看完之后呢？” 林宇疑惑道：“什么？” 李欣然转头看着林宇。 林宇恍然，这是继续刚才的话题，笑道：“你觉得我怎么样？” 李欣然点头道：“很好。” 林宇没想到对方这么轻松说出来，在心里想了一会，郑重道：“我也觉得你很好，如果你愿意，那咱们就……试试？” 李欣然脸上浮现笑容，微风吹过刘海，美得惊人。 这就成了？ 林宇想到今天相亲无数种可能，但没有想到会这么轻松。 他大着胆子去牵对方的小手。 李欣然手腕不停的在抖，克服了心理反应，一直由对方握住。 她从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的婚姻不会由自己做主，她也做出了牺牲自己的觉悟，只是没想到遇到林宇的时候，做出这个决定，只是几秒之内的事情。 林宇试探道：“对了，刚才听张秘书说孟书记还在等我们，你家里也来人了？” 李欣然道：“是我妈妈。” 林宇打听道：“阿姨怎么样？” 李欣然看着林宇没说话。 林宇摸摸鼻子不知道哪里说错话了，这小妞真难伺候。 第180章 丈母娘看女婿 轿车还停在原来位置。 张秘书见两人一起上车，吩咐司机回省委大院，他不敢多看也没有多问，觉得这么快回来，相亲失败了！ 林宇好奇问道：“你在哪个单位工作？” 李欣然看着男友轻轻摇头。 林宇道：“要保密？” 李欣然看向张秘书，要对他保密。 张秘书尴尬了，他确实在偷听。 林宇道：“他是孟叔秘书，自己人。” 李欣然道：“纪律委员会办公厅。” 林宇挠挠了头，没听明白，不过李欣然是厅级，肯定是领导。 张秘书脸色变化很大，坐立不安，纪律委员会就是纪委，专门负责纪律检查，不属于任何部门，那位书记经常在新闻里讲，老虎要抓，苍蝇蚊子也要拍，是真正的反腐斗士。 林宇握住女友的手，见张秘书吃惊，五指相扣放在他眼前。 张秘书震惊瞪大眼睛，这什么意思？ 林宇仰头得意表情，一把搂上李欣然细腰，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 天鹅被拿下了！！张秘书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说好的天之骄女呢！ 说好的金枝玉叶！ 怎么这么轻易就成了？ 张秘书感觉自己上也行，眼神里全是羡慕。 李欣然静静看着林宇侧脸，搞得林宇感觉浑身蚂蚁在爬，这么漂亮的女友带回去，还不得把爸妈惊呆。 汽车缓缓开进省委大院。 林宇和李欣然手牵手进屋，屋里人全露出吃惊表情。 楚婉月看着女儿，心里久久无法平静。 孟书记觉得金童玉女很般配。 “孟叔！” “妈！” 楚婉月好像打量林宇，脸上不失矜持微笑。 林宇识趣道：“伯母好。” 未来丈母娘保养很好，皮肤白皙，长发盘起，白色衬衫搭配黑色阔腿裤，简约又时尚，衬衫领口敞开，佩戴一条精致项链，年轻时候肯定是大美人。 楚婉月注视林宇，为女儿把关道：“你是小林吧，” 林宇礼貌道：“伯母你好，我叫林宇，今年26岁，目前在姑苏工作。” “欣然，你过来。”楚婉月先把女儿叫到跟前。 林宇的手松开，李欣然坐到母亲边上。 楚婉月继续问道：“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这是相亲流程之一，查户口！ 林宇集中精神道：“我爸妈都是普通工人，他们在鹿城生活。” 楚婉月好奇道：“你和欣然以前认识？” 林宇如实回道：“之前欣然在魔都，我们合作过案子” 孟书记很吃惊，他介绍的人，林宇竟然早就认识，这是机缘！ 姻缘天定！ 楚婉月看向女儿，怪不得这次相亲变得心甘情愿。 李欣然目光始终在看着林宇。 楚婉月心中宝贝被偷走的感觉，疼了那么多年的宝贝女儿，这么快心里就装着别人了？ 小伙子有这么好？ 楚婉月仔细打量林宇，气质沉稳这一块倒是没的说。 孟书记开始发力，笑着道：“林宇在我们姑苏是有名的青年才俊，工作能力强，态度认真负责，祁厅长和付部长都很欣赏他，夫人，我看您女儿和林宇很般配啊！” 楚婉月矜持道：“年轻人，还是让他们相处一段时间再看看。” 孟书记认同道：“那就让他们相处试试。” 林宇见女友一直看着自己，转头看去开始眉目传情。 楚婉月咳嗽两声，笑问道：“小林，听说你在公安系统工作？” “是！” 林宇集中精神，他还记得洪鹿曾经说过，魔都市许局长曾是李欣然外公秘书！ 李欣然外公，不就是丈母娘的父亲？ 楚婉月道：“将来有什么打算？” 孟书记给林宇一个眼神作提示，这是丈母娘考教女婿，第一印象很重要。 林宇道：“我想调到政府工作。” 楚婉月不禁点头，他们家的女婿不可能在警界发展，政界才是主流，如果林宇和欣然相处融洽，她也会主动将林宇调出公安系统。 林宇决定给自己脸上贴点金道：“其实孟叔和我们鹿城市委的李书记，都和我谈过，今年鹿城向上面申请成立高新技术开发区，李书记打算让我过去主持工作。” 孟书记补充道：“鹿城申请的这个开发区是国家级，府院和部里已经在开会开会讨论。” 楚婉月暗自惊讶，林宇比她想象的要出色，这么年轻就出来主持副厅级建制工作，这不仅仅是委以重任，是重点培养，提醒道：“在官场上，领导欣赏是一回事，你自己也要有能力和学识。” 林宇道：“伯母，我目前在南大进修硕士学历，学的是经济相关的专业，而且我之前在鹿城其他开发区担任副主任，积累了一定工作经验。” 楚婉月暗自惊讶，这年轻人还真是不简单，刚才是付部长、祁厅长，还有孟书记和什么李书记，这么多人为林宇保驾护航，而他父母只是普通工人！ 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本身很出色。 是她女儿捡到宝了？ 楚婉月看向林宇有些欣赏，笑道：“你如果和欣然在一起，必须要在京城定居，我希望三年内，你能在京城买一栋像样的点的房子，不然以后还要租房不合适。” 孟书记抽烟的手一抖，这个问题是陷阱！ 名义上是催林宇买房，其实是考察林宇对金钱的抵抗力！ 一个正处级官员，工资不可能够在京城买房，只能用职权谋取利益。 拒绝不行，答应也不行，这就是陷阱！ 林宇笑了笑，看了眼女友，说道：“伯母，我认识欣然时间虽然不长，但我知道她不是那种喜欢物质的人，如果我们在一起生活，会荣辱与共，无论是贫贱还是富贵，都不会影响我们感情。” 李欣然不等妈妈回应，就点头确定。 楚婉月轻捂额头，这林宇到底给她女儿灌什么迷魂药，还没进门就这么死心塌地向着他。 孟书记笑着打圆场道：“林宇是我们组织上重点培养的人才，以他的能力，我相信组织上会考虑他的住房问题。” 楚婉月无奈点头，最后笑着道：“你这么年轻，有没有想过如果不在官场，你会做些什么？” 孟书记轻轻皱眉，这个问题也刁钻，看似询问未来，其实暗藏玄机，这是考察林宇对为官态度。 林宇毫不犹豫道：“我认为无论当官还是做别的工作，都要首先做人，要有格局，只要能为国家为社会做贡献，体现个人价值，做什么工作都会甘之如饴。” 楚婉月这下是真满意了，林宇年纪轻，但是有不同于常人的胸怀和豁达，单凭这份见识和格局，就值得培养。 孟书记也重新认识了林宇，暗暗点头！ 楚婉月越看林宇越满意，开始为以后打算，笑道：“欣然未来一段时间会在京城，我希望你能来京城陪她。” 这是挖墙角了？ 孟书记心中一惊，林宇能否能抵挡住诱惑，去当上门女婿？ 林宇淡然道：“伯母，工作方面，我还是服从组织安排，更何况基层锻炼人，我想再多磨练磨练。” 楚婉月很是意外，她以为林宇会满心期待，结果是被婉拒。 李欣然对林宇点头，很支持男友这样选择，眼眸中全是欣赏。 孟书记长出口气，他对林宇各个方面都很满意，不骄不躁，这样的后起之秀，放哪都是块宝，好好培养一番，可以做自己的接班人。 楚婉月起身笑道：“那我拭目以待了，欣然，你爸催我们回去，今天下午航班。” 她以为女儿看不上苏省青年才俊，所以定了下午航班，结果成了棒打鸳鸯。 李欣然蹙起眉头，表达不满。 楚婉月轻声道：“你外公身体不好，” 林宇劝道：“先陪伯母回去，看望外公要紧，我们电话联系。” 这外公就叫上了？ 孟书记一个在笑，楚婉月一个别扭，只有李欣然觉得正常。 第181章 省委大院通行证 中午林宇留在孟书记家里吃了顿便餐。 期间孟恩元问起林宇和李欣然认识的经过。 林宇都一一介绍，见孟书记不反对，直接改口叫孟叔了。 “没有孟叔您牵线，我和欣然相不了亲，等到结婚时我想请孟叔来当我们证婚人。” 孟书记老大怀慰笑了，朝张秘书道：“把我的通行证拿来。” 张秘书愣了几秒，用异样眼神打量林宇，转身上楼。 林宇立即意识到这个通行证非同小可！ 很快张秘书捧着通行证递给孟书记， 孟书记像是过年给小辈礼物一般，送给林宇道：“有空带着你女朋友来玩。” 张秘书在旁介绍道：“这是进入省委大院的通行证，有了它私人车辆进出就无需登记，每名常委只能发三张。” 林宇双手接着道：“谢谢孟叔。” 孟书记靠在沙发上随意摆摆手。 张秘书开口提醒道：“书记累了，我们出去坐坐。” “好。” 林宇跟着张秘书出来。 张秘书扶了扶眼镜仔细打量林宇，这个年轻人太能讨领导欢心了，短短时间就成为他们孟系太子，示好道：“林局，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林宇客套道：“张秘书太客气了，有空咱们常联系，现在我想自己待会。” 这里是省委大院！ 他想逛一逛。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住进来，提前熟悉下情况。 而且他和张秘书没什么好聊的，别人讨好秘书是为了接近领导，现在他和孟叔的关系已超过张秘书，应该是对方讨好。 张秘书表示理解，热心道：“当然可以，1号院和9号院尽量不要去打扰。” 林宇好奇道：“1号院是沙书记，9号院是谁？” 张秘书回道：“是于省长。” 林宇秒懂，说起来他和这位省长还有点恩怨，当初鹿城那位黄市长就是于省长的人，黄市长一派被他连根拔起，于省长要知道是他干的，肯定没好脸色。 省委大院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看着有些老旧。 但每一栋楼都有不同的风格，建筑形状不一样，院子用途也不一样，有些院子种满花草树木，看起来赏心悦目，有些院子种植瓜果蔬菜，看着像农家院。 林宇觉得很好笑，他看到一个人在翻地。 大冬天撅着屁股在地里干活，好像农村老百姓一样。 这是省委大院！ 在省委大院种地，真是闲的。 本来林宇看两眼就绕道走，可那位卖力翻地的人，越看越眼熟。 “赵局长？” “谁……” 赵西峰听见有人叫自己，起身转头看到的是林宇，也有点懵。 “你怎么在这？” “你怎么在这？” 两人几乎同时发问。 林宇先是一惊，难道赵西峰的爸爸还是省委大佬？ 接着又摇头，这人已经四十多岁，他爸在世也应该七十了，怎么会住在省委大院？ 赵西峰还在吃惊中，啧啧称奇道：“怎么在这都能遇见你！” 林宇调侃道：“你一大局长在这干农活？” 赵西峰笑了笑，一边干活一边回道：“你懂什么，你看我在翻地，其实我在进步，这里面学问你一辈子也学不明白。” 林宇呵呵笑了笑，这样讨好领导，终究太谄媚了些，他宁可不学，心照不宣问道：“里面住着哪位领导？” 赵西峰转头道：“王省长。” 林宇还以为是那位李书记，没想到那位病休的前任省长，打趣道：“烧冷灶也这么积极。” 赵西峰把铁叉插地里道：“我倒是想烧热灶，可哪有现成的给你烧，我知道你心里可能瞧不起我，但有些事你现在不明白，到了我这个级别，你会慢慢体会，对了你怎么在这？” 林宇道：“我来找孟书记。” 赵西峰靠近问道：“你和孟书记什么关系？” 林宇把通行证拿出来给他看一眼。 赵西峰羡慕，他做梦都想获得一张这样的通行证，善意提醒道：“上了孟书记这条船，你可得留点心。” 林宇道：“什么意思？” 赵西峰反问道：“你不知道？” “说说。”林宇就想听这些大佬秘闻，孟书记从来不跟他说。 赵西峰拍拍身上泥土，低声道：“这一届已经确定于代省长不会扶正，调到人大任副职，新省长要从我们省选，现在基本上是我们李书记和你们那边的孟书记。” 林宇道：“那你觉得李书记胜算多少？” 赵西峰沉吟道：“李书记是上任省委书记提拔上来的，但孟书记上升势头也很猛，我听说上面有人支持孟书记。” 不愧是副厅级干部，比宋主任知道的要详细！林宇继续问道：“那沙书记的意思呢？” 赵西峰左右看看，透露道：“我觉得沙书记也在考察和谁搭班子。” 林宇意外，他还以为沙书记支持李书记，所以来姑苏敲打孟书记，没想到他谁也不支持。 赵西峰愿意和林宇通气，按照目前趋势，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如果李书记胜，那没什么好说的，他会更进一步，接替祁厅出任省厅厅长，但孟书记获胜的话，按照李书记的脾气，八成会申请调职，去北边不发达的省份出任一把手，那样他就尴尬了。 他结交林宇是提前布局。 林宇不懂他的弯弯绕，不过他直觉孟书记肯定是最后赢家，上任省委书记去首都，虽然更进一步，但并没有实权，李书记上面没人了，沙书记又不肯表态，这个时候孟书记获得支持，就显得尤为重要。 赵西峰笑道：“你上次得罪那个南大帮，我都帮你摆平了，这个团体来头还不小，和我们省委高副书记有关。” 林宇恍然道：“南大帮后台是高副书记！” 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厅长是高书记的学生，自己和祁厅的关系，怎么也是核心级别！ 这帮外围成员瞎了狗眼，敢得罪自己核心成员。 第182章 提名一级英模，林宇的地位 在省委大院遇到赵西峰后，林宇来省厅找祁厅长。 这个赵西峰收拾南大帮一点不手软，他要了解真相，免得被别人当刀使。 林宇进来的时候，祁厅还在打电话！ “你看着办，对，不说了，我这里有客人，挂了！”祁厅三两句就把电话挂掉，满脸高兴对林宇道：“过来，坐！” 林宇敬个礼道：“厅长，我来汇报工作。” 祁厅长示意不着急，先问道：“你和周部长什么关系？” 林宇道：“是咱们部里的周部长？” “对，就是他。”祁厅见林宇还认识，不禁感到好奇，有了付部长，又搞上周部长，这要把部里领导一锅端？ 林宇也疑惑发生什么事，认真道：“我和周部长没什么交往，就前段时间通话一次，还没见过面！” “没见过？”祁厅长暗自奇怪。 林宇隐隐记得周部长好像承诺过什么，他当时以为是客气话，试探道：“厅长怎么了？” 祁厅长笑道：“是好事，今年部里评选一级英雄模范，提名里你。” “是周部长？” 林宇见厅长点头，感到一阵激动，目前为止他立过一等功四次、二等功一次、三等功数次，还被授予二级英模一次，什么荣誉都有，唯独没有一级英模。 一级英模是公安部最高荣誉！ 原则上只能躺着领，没想到周部长真把他报上去了。 祁厅笑着道：“前天我和周部长通话，对百城会战进行经验总结，听周部长的意思，不仅仅部里重视这次会战，还有其他大员在保持关注，只要通过部里评选，这个名额大概率会落在你头上。” 林宇也相当期待，别人上报英雄事迹，或许会被刷下来，但他上面有人啊，部里一把手是他老师，又是周副部长提名，只要付部长签字，其他人就没资格阻拦。 一级英模是公安人员的最高荣誉，也是最高奖励。 光是各项福利就是其他功勋无法比拟的。 被授予一级英模的人可以选公安部直属大学进修。 符合条件的英模子女，也可以保送进公安高等院校学习。 提前晋升警衔！ 一等功奖金是三万，一级英模是八万！ 钱是小事，提前晋升警衔很适合林宇。 祁厅也暗暗羡慕林宇运气，他当这么多年警察，几乎拼命才获得一等功，解释道：“按理来说，像这种荣誉只能追授，但这次你搞得百城会战，影响很大，光毒品案就侦破了几千起，别人一辈子都干不完的事情，你拉着全国公安局长给你做牛马。” 林宇谦虚道：“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祁厅长道：“上面有付部长和周部长为你说话，首功才是你的，没有领导支持，你功劳再大也报不上去，再说其他人破案，也不是他们一个人破的，这份荣誉你当之无愧。” 林宇问道：“什么时候能出结果？” 祁厅沉吟道：“现在正在走流程，大概需要两三个月，到时候会通知你去首都领奖。” “还要去首都？”林宇还以为在省厅，他记得自己领的二级英模在市里就办了。 “这次是全国范围内统一表彰，不但在首都举行，名单还要经过府院批准，知道这种级别都是谁给你们授勋吗？”祁厅笑着调侃林宇，如果他说出授勋者，林宇估计睡不着觉了。 林宇知道这个院，不是最高检察院，也不是最高法院，而是负责行政那个最高机构，心惊胆颤道：“谁啊？” 祁厅卖了个关子，让林宇自己猜。 林宇见状索性不想了，反正就是颁奖，顶多握个手，又不是结亲，这次他来省厅也是事情，打听道：“厅长，咱们苏省有个南大帮你知道吗？” 祁厅反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林宇含糊道：“最近和这个团体发生点矛盾？” “矛盾？” 祁厅立即重视起来，这个词是冲突的意思，林宇和南大帮发生冲突，听着怎么感觉那么好笑呢？ “什么矛盾？说给我听听。” 林宇观察厅长表情，小心翼翼道：“您不是给我报了一个硕士班吗，我那个导师……” 祁厅接道：“叫苏冰云，我记得，你姐经常跟我提起她，她怎么了？” 哪个我姐？ 林宇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个姐是谁，他都快忘了，掩饰下尴尬，继续道：“南大校园有几个骚扰苏老师，我出手教训了一下，今天碰到市局赵西峰，他跟我说这帮人不打算善罢甘休。” “等等，怎么又扯上赵西峰了？”祁厅越听越认真，他最不希望林宇和赵西峰搅和在一起。 林宇解释道：“刚开始我觉得这点小事打扰厅长不合适，正好赵局长找我聊天，我就随口提了一句。” 祁厅长提醒道：“我先给你纠正一下，南大帮并不是南大校园那些学生，严格说起来，他们连外围人员都算不上。” “啊！” 林宇眨眨眼，连外围都算不上，那自己呢？ 祁厅斟酌说道：“咱们省委高书记不止一次关心你的成长，你现在也是南大帮成员，而且是最核心那一批人，校园里那些顶多算是预备役，拿到了门票，想要站稳脚跟，最少需要十年八年，甚至二十年。” 经过祁厅长这么一说，林宇感觉自己和那帮人就是太子和科举士子的区别。 呸！ 一帮士子还没中进士就敢跟本太子抢女人，真是倒反天罡！ 等等，自己刚刚被孟书记确定为孟系接班人，现在又被厅长说是南大帮核心，这是不是脚踏两只船了？ 祁厅见林宇表情古怪，关心道：“怎么了？” 林宇为难道：“厅长，我和孟叔的关系你是知道的，这南大帮我还不了解，要不……” 他担心有一天孟书记对南大帮下手，那不是逼他左手砍右手吗？ “孟叔？”祁厅敏锐察觉到林宇的称呼。 林宇介绍道：“就是孟书记。” 祁厅再次感叹，林宇这社交能力太强悍！ 魔都许局长、公安部付部长都拿他当自己人培养，现在又和孟书记称叔道侄，再加上他老师省委副书记，只要不惹沙书记，可以在省里横着走了。 祁厅心中一动道：“这是好事，我老师他最近想和孟书记接触，你等一下。” 林宇惊疑，高书记找孟叔？ 祁厅站起来到窗边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 林宇坐立不安，直觉告诉他，这次会面对省委局势影响不亚于十级台风。 祁厅长在请示高副书记，他觉得有林宇这个双方都信任的人在中间牵线搭桥，比贸然登门要好。 这个想法得到高副书记认可，全权委托给这个学生去办。 祁厅长高兴走回来，对林宇道:“我老师同意了，这次会面你来安排。” “好的厅长，但孟叔那里我也不敢保证。”林宇给自己留点余地，但心里很上心，孟叔如果能获得省委副书记支持，如虎添翼。 第183章 高副书记 回去后林宇将高副书记的情况向孟书记做了汇报。 孟书记斟酌良久，决定见一见。 林宇松了口气，这种私下里见面，意义非同一般！ 代表着两位省委常委有联手的可能！ 双方都选择林宇牵线搭桥。 林宇将见面地点安排在鹿城招待所，这里是他的地盘，安全、私密都不用多说，连服务员都是鹿城编制内人员，不怕被窃听、曝光。 地点决定后，接下来就是时间，林宇征求两边意见，都是越快越好，于是定在明天。 一大早，林宇就等在招待所门口。 很快，高书记坐着省委三号车到达。 林宇深深看了眼车牌号，将轿车接引到后院。 这里人少，内部人员上班时间也很少过来。 高副书记下车，先打量四周环境，然后才看人。 行政夹克、大背头，手里捧着茶杯。 林宇恭敬道：“高书记，您好。” 人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你好。”高书记笑呵呵打量林宇。 林宇礼貌道：“您这边请。” 高副书记轻笑道：“咱们是第一次见面没错，但我对你很熟悉，你们祁厅长在我面前经常提起你，怎么样，在基层有没有被欺负？” 不愧是省委大佬，这一下子就拉近双方距离。 林宇感动道：“谢谢高书记关心，我在基层工作很顺利，没有被欺负。” 不过欺负他的人都没好下场！ 这位高副书记没有架子，林宇心情缓和不少。 高副书记对林宇安排很满意，有时候办事能力都藏在细节里面，表扬道：“很好！现在像你这样脚踏实地，实事求是的年轻干部不多了，大多数都是心浮气躁，整天都在琢磨怎么进步，我们政法系统就缺你这样的干部！” 林宇再次致敬道：“谢谢高书记，我会再接再厉，努力工作，不让你失望。” 高书记纠正道：“不是让我失望，而是不让人民失望，说到底我们说到底都是为人民服务！” 不愧是领导，说话就是有水平！ 林宇看到孟书记也在宋主任陪同下来包间汇合。 两位大佬四目相对，包间里仿佛刀光剑影。 孟书记率先表示道：“高书记，幸会。” 高副书记审视着孟书记，矜持道：“孟书记，今天我们是私下里见面，聊聊天，不谈公事，你不用太客气。” 孟书记点头认同，侧身邀请高副书记先进包间。 高副书记微微笑了下，抬脚迈入包间，他这次过来，是想和孟恩元联手。 不明真相的人都以为沙书记没少敲打孟恩元，其实他这个副书记才是重点打击对象。 他想过很多也考虑很久，权衡利弊去找沙书记，但走到门口，书生意气的他不愿意敲那个门，因为那本是属于他的办公室。 孟书记的异军突起，让他想到另外一种选择。 今天见面，必然要试探一番，看谁能掌握主动权。 林宇疾步上前，双手稳稳握住椅把，轻轻向后拉开少许道:“高书记，请坐。” 高副书记笑着点头，转向孟书记试探道：“林宇是我们政法委培养的优秀干部，放在姑苏锻炼几年，表现很不错，还受到公安部表扬，我要感谢孟书记啊。” 林宇又迅速为孟书记拉开座椅。 孟书记道：“高书记见外了，林宇也是我们姑苏重点培养的干部，他能做出成绩，离不开政府的支持。” 林宇觉得两位副部级干部对话，暗藏玄机！ 这是利用他来压着对方一头？ 高副书记哈哈笑道：“孟书记，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不要把小同志吓坏了。” 孟书记也露出笑容，对林宇道：“我和高书记单独聊聊，你去外面等着。” 高副书记补充一句道：“有些话你不适合听，听多了对你没好处。” “那两位领导慢慢聊，有需要再叫我。”林宇识趣慢慢退出包间。 作为两大派系纽带，他希望双方好好谈。 谈好了，他是两大派系的太子爷。 谈崩了，他就是脚踏两只船的渣官。 高副书记气场很强，但林宇觉得他是维持表面强势，孟叔虽然在省委排名没有省委副书记高，但他正处于事业上升期，孰强孰弱他都能看出来。 “林局！” 谁？ “林局，是我！” 林宇顺着声音望去，宋主任正躲在楼梯口，探头探脑喊他。 林宇瞪了他一眼，训道：“鬼鬼祟祟干什么，搞得跟特务接头似的！” 宋主任尴尬解释道：“领导，刚才市里来人，我从他们口中打听到点消息。” 林宇道：“什么消息？” 宋主任低声道：“咱们市人大会要开了，表决选举新市长和常务副市长。” 林宇知道鹿城新市长是个女性，人大开会表决后，对方身上那个‘代’字会被拿掉，会成为鹿城正式市长。 “常务副市长是哪位？” “听说是段东海。” 林宇出乎预料又觉得在情理之中，段东海是陆书记心腹，陆书记调职前把资源留给李成，那对方和李叔是一条线上的人，李叔将他安排到政府担任常务副市长，明显是掺沙子。 宋主任附耳道：“听说这次人大开会，还有关于您的提案。” 林宇意外道：“我的提案？” 人大表决我什么？ 林宇很惊讶，他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段东海升职，难道他也有动？ 那花桥开发区不就没人了！ 李叔不会这样干，难道给段东海升职是新市长的建议？ 这样就麻烦了！ 宋主任很想帮林宇做事，忍不住道：“领导，要不要再去打听打听？” “不用！” 林宇看了眼包间方向，现在他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了。 拿出手机看了眼备注，先打给段东海。 “段主任，我是林宇啊。” “我正要找你，你现在在哪？” “目前在省会。” “你尽量回来一趟，我现在不方便说话。” “好好，没问题。” 林宇挂了电话，又打给市委书记李叔。 “李叔是我，现在方便吗？” “方便，有话说？” “我在省会办点事情，听说咱们市人代会要开了，我和段主任都要动一动，这消息是真的吗？”林宇把话说出来，他已经察觉这是有人冲开发区下手，把段东海调走，又有自己提案，很明显是争夺花桥开发区。 李成沉默一会，回道：“这件事有点复杂，回来再说。” 林宇意外道：“新市长很强势？” 李成没说话，默认了。 林宇继续道：“她要动我？” 李成道：“省委柳部长要来鹿城视察工作，方市长负责接待。” 省委宣传部部长柳敏涛？ 是她给方市长撑腰？ 林宇道：“明白了李叔，明天我就回去。” 挂了电话，林宇问宋主任道：“你在省委，有没有听过咱们代市长方雪是干什么的？” 宋主任立即回道：“咱们方市长下去历练之前，担任省委宣传柳部长的秘书，几个月前调到姑苏。” 林宇心中一惊，这正好是黄市长出事的日子！ 看来对方就是冲着鹿城市市长位子来了，暗地里还不知道谋划了多久，一出手就拿下了花桥开发区。 再加上市长本人兼任的国家级开发区管委会主任。 鹿城两个开发区，她拿下了一个半。 好大的野心！ 林宇见宋主任还跟着自己，提道：“你想跟我做事，这可以，但不是喊几句口号，要会办实事！” 宋主任保证道：“只要能跟领导，上刀山下火海，我什么都能做。” 林宇淡淡道：“给你半天时间，我要知道这个方市长所有资料。” 宋主任一口答应。 包间门被打开，高副书记和孟书记有说有笑走出来。 林宇调整下心情，这些省委争斗离他还太远，当务之急还是保护自己的切身利益。 “高书记！” “孟叔！” 高副书记看到林宇，满意笑道：“今天我和孟书记聊得很愉快，你是头功，以后遇到困难，尽管来找我。” 林宇道：“谢谢高书记。” 孟书记完全把林宇当成自己人，没有说客套话。 林宇见他们相处和睦，心里有底了，他现在背后有两位省委大佬！ 第184章 提名我当副市长？ 天蒙蒙亮。 一辆黑色奥迪缓缓开出鹿城招待所。 车上宋主任毕恭毕敬向林宇汇报新市长方雪的资料。 “领导，方市长籍贯是晋中，父母是知识分子，高考时考上一所普通大学，大学毕业后跟男友回老家结婚，结婚当天老公意外死亡。” 林宇惊讶道：“什么叫意外死亡？” 宋主任先点头，话到嘴边又犹豫不决。 林宇催道：“有什么就说什么，这里没外人。” 宋主任不再避讳，语出惊人道：“领导，咱们这位方市长不简单，我托人打听了一下，她老公是婚闹被打死的。” 林宇道：“什么意思？” 宋主任道：“方市长和柳部长的儿子是同学，那天结婚柳部长的儿子也去了，婚闹出事后，被拘了24小时，当时柳部长还是省委副秘书长，她亲自去捞人，不知怎么把方市长一块带回来，先安排到南大读研究生，毕业后进入省委，第二年柳部长升任省委宣传部担任副部长，方市长就当了她秘书。” 林宇听得入神，沉吟不语。 宋主任小心翼翼道：“领导，方市长和柳部长是不是达成了什么交易？” “别瞎猜！” 林宇觉得这不是小事。 就算方市长不追究，那死者家属会善罢甘休？ 除非柳部长使用了什么手段！ 查清楚这个案子，或许能抓到柳部长把柄。 林宇打开通讯录。” 在他组建的公安局长群里，全国一千多名公安局长都是普通成员，付部长、周部长是管理，他暂代群主一职！ “方雪她老公是哪人？” 宋主任回道：“皖省灵璧人。” 林宇找到灵璧公安局局长，委托对方调查一下这个案子。 经过百城会战，他个人威望已经达到最高，毫不夸张的说他现在可以调动全国任何一个公安局长帮他查案。 只要方雪老公死时被公安局记录在案，那他就能拿到当时民警的办案材料。 轿车驶入鹿城境内，不一会就到了市委大楼。 林宇下车进入大楼，轻车熟路找到李叔办公室。 推开门，浓浓烟味扑面而来。 除了李叔，办公室还有洪书记和周部长在吞云吐雾。 “李叔！” 三人目光全都看向林宇。 洪书记惊讶，周部长欣喜。 林宇打招呼道：“洪书记！周部长！” 李成道：“回来了。” 林宇笑着点头，问道：“我听说新市长要调整花桥开发区工作班子？” 洪书记摇头道：“何止花桥，连玉山镇她都想插手，咱们好不容易把宋建赶走，结果她来摘桃子，这个女人太强势了。” 林宇坐下来问道：“她强势，我们可以更强势。” 周部长叹气道：“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简单，新来的纪委书记、宣传部长都站在她那边，白部长也跟他走得很近，现在她又极力拉拢段东海，我们反倒落了下风。” 老段浓眉大眼，怎么可能叛变！ 林宇一点不信，李叔是陆书记指定接班人，背叛李叔就是背叛陆书记！ 洪书记看下时间道：“还有一个小时就开常委会，也是最后一次讨论市政府人员名单，如果这次还拿不下来，恐怕以后日子不好过。” 周部长对林宇解释道：“我们鹿城人大会议马上要召开，为期三天，除了表决政府决策外，重点就是选举市政府领导班子，具体选举名单就在常委上确定，前面讨论几次，大家意见不同，今天不能再拖了，所以必须出结果。” 林宇恍然道：“也就是说我们赢了，就能决定市政府领导班子，如果方市长胜出，她就彻底掌握了市政府！” 洪书记道：“让她掌控市政府，将来她会比黄市长还难对付！” 林宇拍板道：“那就在常委会上击败她！” 周部长失笑道：“真那么容易，我们也不会发愁，目前常委会有8票，李书记、洪书记还有我，只有三票，方市长那边有纪委吴书记、宣传杨部长、统战部白部长，这就是四票，就算段东海弃权，也稳赢我们。” 林宇认为解铃还须系铃人，问道：“白部长为什么会支持她？” 洪书记脱口而出道：“听说让他兼任秘书长。” 林宇看向李叔，那个方雪都把手伸到市委，这能忍？ 李成吸口烟道：“柳部长要来咱们鹿城视察。” 洪书记、周部长都变得神情低落，他们只是正处级干部，省委常委一句话就能将他们打回原形。 林宇嘀咕道：“看把你们吓的！” 洪书记疑惑道：“你不怕？” 林宇反问道：“怕什么？” 周书记拽了下林宇衣袖，劝道：“那是省委常委，副部级干部，不是闹着玩的。” 林宇把省委通行证往桌上一拍！ 洪书记、周书记全都瞪大眼睛。 “省委大院通行证？”读完上面的字，周部长久久不能平静，这就是传说中的通行证，上面编号还是47,。 “真的假的？” “你说呢！”林宇见洪书记要拿通行证，抢先一步收起来。 周书记心中一动，对李成道：“李书记，我有一个提议。” “我看行！”李成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直接同意。 然后都笑吟吟打量林宇。 看我干什么？ 林宇下意识摸了摸脸，被三个大男人看得别扭。 周书记笑问道：“想不想当副市长？” “我？” 林宇惊讶指着自己，心跳加速，谁不想进步！ 鹿城副市长可比花桥开发区副主任香多了！ 洪书记调侃道：“咱们方市长不是喜欢推荐干部吗，咱们也给她推荐一个，你去市政府当副市长！ 李成之前也考虑过，因不愿让林宇打头阵得罪人，所以被方市长逼迫再狠，他都没让林宇回来帮忙。 但现在林宇拿到省委大院通行证，说明孟书记策划的联姻已经成功。 作为京城大家族的乘龙快婿，如果柳部长敢以大欺小，不但孟书记会力保，那个神秘家族也会出手。 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 市长不是跟他们比背景吗，林宇就是她克星！ 第185章 常委会表决 常委会时间到了。 林宇在走廊巧遇白部长。 以前陆书记在的时候，白部长像是弥勒佛似得，现在看见他满脸严肃，不苟言笑了。 林宇拦住对方去路，调侃道：“白部长，听说你喜欢读史书！” 白部长见林宇主动搭话，犹豫片刻点头。 林宇道：“李元吉是哪个朝代人？” 白部长觉得林宇不学无术，这都不知道，淡淡道：“李元吉是唐朝高祖李渊第三子，封齐王，身为干部，历史还是要学的，以史为鉴嘛！” 林宇赞道：“白部长说的好，但李元吉是怎么死的呢？” 白部长卖弄道：“他帮助太子李建成，被秦王李世民杀死，玄武门之变听说过吗，说的就是这件事。” 林宇呵呵笑道：“你说这李元吉是不是傻，李建成当皇帝，他是齐王，李世民当皇帝，他还是齐王，他为什么要押上身家性命去赌一个有输无赢的局呢？” 白部长嗤笑道：“历史不能假设！” 林宇玩味道：“是啊，历史不能假设，但以史为鉴嘛，我记得明朝有个靖难之役，当时燕王朱棣劝宁王跟他一起造反，承诺事后平分天下，朱棣造反成功，他和宁王平分天下了吗？” 白部长若有所思道：“没有。” 林宇道：“如果朱棣靖难失败，他能活吗？” 白部长皱眉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宇意味深长道：“以史为鉴啊，白部长会明白的。” 白部长看着林宇渐渐走远，眉头越皱越深，这分明是警告他不要站队。 常委会议室。 这里出现了很多新面孔。 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市长方雪，留着短发，戴着眼镜，时不时用眼神扫视其他人。 还有纪委、宣传部、玉山镇书记都换了人 李成主持会议，看一眼众人道：“今天常委会，继续商讨对花桥班子调整问题。” 方雪立即接道：“最近我在花桥开发区考察了一阵子，发现那里人浮于事，很多干部不到岗，尤其是副主任林宇，三天两头看不见人，我不明白一个公安局长为什么会被安排招商引资的工作，我建议免除林宇花桥开发区副主任职位。” 会议气氛瞬间冷场。 谁都知道林宇是李书记心腹，方市长这是要摊牌了。 周部长第一个反对道：“我不赞成免职决定，方市长新来没几天，可能不知道林宇同志对花桥开发区的贡献，当初花桥能成立开发区，林宇同志功不可没！” 方雪冷淡道：“功是功过是过，我希望个别同志不要混淆概念，林宇长时间脱岗是事实，把这样的人放到副主任位置上，我觉得不妥。” 新来的纪委吴书记和宣传杨部长全都点头附和。 他们今天就要拿林宇开刀，如果李书记连第一红人都保不住，全市干部都能认清形势。 方雪道：“李书记，既然意见不统一，我建议举手表决。” 李成淡定道:“可以，同意免去林宇花桥开发区副主任职务的请举手。” 方雪率先举手。 纪委吴书记、宣传部杨部长跟着举手。 白部长看了眼段东海，慢慢举起手。 玉山镇书记在最后举手。 方雪用胜利者姿态说道:“赞成超过半数，请李书记宣布结果。” 李成看了眼段东海，不动声色道:“根据常委会表决结果，免去林宇花桥开发区副主任职务。” 周部长突然站起来道：“李书记，我也有个提议，去年上级组织部曾考察过林宇，高度评价该同志工作能力，并将级别提拔成了正处级干部，现在林宇还担任我们鹿城公安局长，我是这一届人大代表，我现在提名林宇担任我们鹿城副市长！” 方雪脸色大变，凌厉目光狠狠射向周部长。 众人面面相觑，这边刚把林宇免职，对面就要给他升职，僵持那么多天，今天终于开始正面决战。 纪委吴书记干笑道：“林宇才二十几岁，提拔正处级副市长，是不是太快了？” 杨部长淡淡道：“我不懂我们有些干部什么原因，让一个娃娃当副市长，他立过什么功？他有哪些政绩？我们提拔干部，不能违反原则嘛！” 洪书记笑道：“杨部长问的好，林宇同志是我们公检法系统干部，我对他的经历还是比较了解的，他荣立个人一等功4次，二等功和三等功各若干次，还有公安部授予表彰的二级英模一次，最近部里因为林宇同志禁毒工作出类拔萃，还打算授予他一级英模，这样的同志都不提拔，我们去提拔那些混日子的干部，这是不是违反组织原则？” 杨部长满脸震惊，这是公安部亲儿子吗？ 这么多功劳是怎么立的？ 要不是开常委会，他都怀疑洪书记信口开河。 市长方雪也皱起眉头，她没想到林宇身上还积攒这么多功勋，使出杀招道：“既然意见不同意，李书记，我们表决一下吧。” 李成深吸口气，最后扫了眼段东海，这个提议关系到林宇前途，现在就看陆书记有没有看错人了。 “可以，支持林宇提名副市长的请举手!” 洪书记举手道:“我支持!” 周部长笑道:“我看林宇同志很适合这个职位，我支持。” 段东海也毫不犹豫举手，林宇是他看着成长起来的，秉持的信念跟他很相近，他没有理由不支持。 方雪看着段东海举手，差点把钢笔掰断，她抛出常务副市长的职位也收买不了这个人吗? 白部长见段东海这么果断回到书记阵营，想起刚才林宇的话，满脑子都是李元吉和宁王朱权，脸上开始冒汗。 周部长看向身边白部长，笑着道:“老白，你头上是什么东西？” 白部长下意识想摸头顶，手伸到一半突然全身僵硬。 市长这边的常委都震惊看着白部长，这就投了? .市长方雪本人更是露出厌恶之色。 白部长欲哭无泪，很想告诉大家他没有举手，他是被骗的，现在放下来，还能被原谅吗? 直到看到市长毫不掩饰的厌恶表情，白部长突然醒悟，举起的手变得坚定。 周部长愣住了，没想到自己开个玩笑，效果这么大！ 第186章 赌林宇的未来，做从龙之臣 常委们陆续走出会议室，各怀心事。 林宇从洗手间出来，碰到常委们路过，站在一旁等候。 纪委吴书记悄声道：“方市长，他就是林宇。” 方雪脚步不停，目光在林宇身上扫视，仿佛要把他记在心里，刚才常委会上她大败溃输，主要原因就出在林宇身上。 杨部长也在打量林宇，评价道：“这么年轻，不一定能当选。” 方市长的小圈子渐行渐远，李书记等人看到林宇纷纷驻足。 “李书记！” “洪书记！” “周部长！” “段主任！” 林宇一个个问候，自动跳过白部长。 周部长笑道：“现在叫你林局长，明天该叫你林市长了。” 林宇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忍住激动，谦虚道：“还不一定。” 洪书记越看林宇越重视，不再把他当下级，而是平等对待，提醒道：“市人大选举副市长，实行差额选举，人大那边也要下下功夫，准备一份精彩演讲稿，可以事半功倍。” 人大代表关系我有啊！ 林宇办公室主任洪鹿，她爸爸就是鹿城首富，在人大代表中影响很大，甚至很多代表都为他打工。 凭他和洪鹿的关系，这个副市长稳了。 这就是人脉的重要性。 “恭喜林市长，”白部长主动上来缓和关系。 林宇笑容很敷衍，他不喜欢背叛者。 洪书记见白部长尴尬，帮忙说话道：“这次你提名在常委会上通过，白部长也投了赞成票。” 周部长调笑道：“多亏了白部长头皮痒，否则这一票指不定投给谁。” 白部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周朝贤哪壶不开提哪壶。 林宇似笑非笑道：“看来我要谢谢白部长。” 白部长尴尬道：“你们不要误会，我和方市长之间只是公务来往。” 洪书记、周部长见他说得这么露骨，相视一眼笑了，老白虽然反复，但在常委会上，任何一票都很珍贵，只要白部长不再关键时候倒向方市长，他们还是愿意接受的。 经过这件事，他们都看出来了，李书记缺少杀伐果断，善于隐忍，缺乏一把手的魄力，如果不是林宇在关键时刻弥补这些，今天的常委会恐怕还会被方市长带节奏。 他们小团体真正的核心逐渐转变，林宇地位越来越重要！ “李书记。”白部长求救看向李成，他可不想落得宋建那般下场。 李成安抚道：“不要着急，你想进步心情大家理解，秘书长的职位你先兼着，这一点我和方市长意见是一样的。” 白部长感激道：“谢谢李书记，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林宇皱了皱眉，没有多说什么，秘书长本来就是服务市委，方市长是空手套白狼，李叔答应才真正让白部长坐稳这个位置。 但这个时候应该恩威并施，换做是他，肯定先狠狠敲打一番，反正方市长在常委会偷鸡不成蚀把米，正在气头上，白部长再想投过去，会被认为是反复小人，人品也会受到质疑。 众人在电梯厅分别，分别进入不同电梯。 白部长跟着组织部长周朝贤。 “老周，你跟我交个底，” 周部长道：“你想问什么？” 白部长压低声音道：“怎么应付柳部长！” 周部长用轻松语气调笑道：“你一个统战部长，操心的事未免太多了，柳部长来视察，自然由方市长接待。” 白部长直言道：“你装什么糊涂，省委宣传柳部长明摆着是给方市长站台来的，我们这样欺负方市长，柳部长会怎么想，别忘了我们鹿城是省管，省委常委话语权有多重，你比我明白。” 周部长不在乎道：“天塌了自然由高个子顶着。” 白部长意外道：“你说李书记，他行吗？” 周部长摇头，等走出电梯，才意味深长道：“高个子不一定是官最大的那个，你想想之前常委会，方市长那么多提案都通过了，为什么今天大败而归。” 白部长瞬间醒悟，福至心灵道：“你是说林宇！” 周部长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在考虑要不要放下面子，主动站队林宇。 白部长又迷惑道：“你们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周部长见白部长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决定给对方透个底，免得又做糊涂事，现在常委会比较微妙，一票就能改变结果，低声道：“林宇手里有一张省委大院通行证，编号还是50以内。” 省委大院！ 白部长倒吸一口凉气，那种地方他这辈子都没进去过，试探道：“是孟书记？” 周部长也这么认为，整个姑苏只有孟书记才是省委常委。 白部长松了口气道：“如果是孟书记，柳部长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在省委常委会中，宣传部排名靠后，孟书记排名在柳部长前面。 周部长提醒道：“重点不是这个，孟书记在姑苏一言九鼎，他平时很少过问鹿城人事，为什么偏偏对林宇另眼相看，你再仔细想想，一个省委常委，出于什么原因会把通行证送人，这才是关键，换句话说，连孟书记都重视的人，我们凭什么不重视？” 白部长被提醒才想到这些，一时间怔怔出神，孟书记和林宇之间的关系，比柳部长和方市长还要亲密，等到孟书记发力，林宇还用在鹿城熬资历？ 今天林宇已经和他们平级，要不了多久，就会超越他们！ 周部长又有感悟道：“现在林宇仕途受阻，我们帮他是雪中送炭，等他一飞冲天，我们都是从龙之臣。” 白部长急了，跺脚道：“听你这么说，林宇才是真龙，怎么办？他对我还有意见，都怪我意志不坚，差点错过真龙！” 周部长安抚道：“现在补救还不晚。” 白部长急忙问道：“怎么补救？” 周部长直摇头，这还用别人教吗，再说把绝招教给你了，我用什么？ 他觉得目前鹿城，发现林宇潜力的没有几个，谁先出手谁就占得先机，这宝押对了，未来收获肯定不会小，押错了也没关系，孟书记都出手了，他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第187章 选举现场，十拿九稳 人大选举市长，有两种选举方式，一种是差额选举，一种是等额选举。 差额选举就是至少有两名候选人，谁获得的票数超过一半，谁就当选。 等额选举就是只有一名候选人，怎么都能当选。 这次林宇参加的是差额选举，一共8名候选人，角逐4个副市长名额，选举方式并不是逐个竞选，而是将8名候选人名单列入同一张选票，由人大代表进行勾选。 代表对于选票上的人，可以投赞成票也可以投反对票和弃权，只要所选人数不超过应选人数，选票即为有效。 也就是说这次人大选举副市长，每名人大代表最多支持4人。 在开车赶往人大会场的路上，洪鹿信誓旦旦在林宇面前立军令状。 “放心吧师兄，副市长你一定能选上。” “你爸这么厉害？” “嘿嘿，我把他最喜爱的古董藏起来了，你要是选不上，让他一辈子也见不到这心爱的宝贝。”洪鹿得意从兜里拿出一个古董瓷碗，上面画着几只彩鸡。 林宇扫了两眼，差点把车开到对面车道去，听说这玩意一个两亿多。 “我要能选上，第一个感谢你。” 洪鹿喜滋滋道：“师兄，咱们是不是在特权交易啊？” 林宇哭笑不得道：“别瞎说，你一没出色，我二没花钱，算什么交易。”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傻妞对不在乎的东西真是不在意，对在乎的才视若珍宝。 人大会场。 林宇是副市长候选人，照片早已公布出去，市里的知名企业家，还有各行各业的代表，看到他都会主动握手寒暄。 林宇都会客套几句。 这些人大代表名义上是鹿城最高权力机构，成员构成很复杂，除了各行各业精英，还有体制里的干部，占25%左右，不多也不少。 林宇一转身，洪鹿就不见了。 八成是找她爸爸了。 林宇不时向周围代表微笑点头。 周部长和白部长联袂而来。 白部长迫不及待想在林宇面前表现一番，拉着几名代表，热心介绍道：“你们都过来，这是我们鹿城市立功最多的干部，公安局长林宇！今天竞选副市长，大家都认识一下，” 越来越多的代表被吸引过来，白部长卖力为林宇宣传。 林宇一头雾水，这反骨仔今天怎么这么热情？ 周部长过来提醒道：“选举马上要开始了。” 林宇问道：“他怎么了，吃错药了？” 周部长含笑道：“白部长为你拉票。” 林宇觉得周部长也怪怪的，那眼神就像周版鹿鼎记里海大富讨好主角的眼神。 周部长道：“当上副市长，你的眼界和格局就要不一样了。” 林宇好奇道：“怎么说？” 周部长语调温和道：“你当公安局长，培养的人才都是警界精英，你当上副市长，就要应对政府内部人事，需要培养新的班底。” 林宇惊讶，这是他很想做的事，被一语道破了。 周部长进一步表示：“我们组织部就是专门干这个的，你要是有人才推荐，或者需要人才，我可以帮你。” 林宇重新打量周部长，那边白部长正在为他卖力拉票，这里组织部长来为他培养心腹开绿灯。 你们一起吃错药了？ 什么药这么灵？ “不瞒您说，我还真有一个人想向周部长推荐。” “谁？” “宋大海。” 周部长想了一会才记起这个人，沉吟道：“你是说省会办事处的宋主任？” 林宇道：“对，他叫宋大海，我想把他安排到玉山镇。” 周部长笑道：“没问题，他级别是正科，在我们组织部考察范围内，” “谢谢周部长。”林宇很满意，这宋大海在他面前下跪效忠，等他去玉山镇成立开发区主持工作，宋大海就是他手里一把刀。。 周部长感慨道：“可惜玉山镇书记让别人捷足先登。” 这件事林宇也很不理解，叹道：“李叔下手太慢，让方市长钻了空子。” 周部长解释道：“这不能怪李书记，你知道他向省委推荐的书记人选是谁吗？” 林宇道：“谁？” 他也很想知道谁在李叔心目中有地位。 周部长道：“你！” “我？” 林宇意外又震惊，他记得自己升正处和宋建调职是在姑苏常委会上一起表决，也就是说李叔当时打算一步到位，将他提拔正处，还要入常。 周部长道：“省委组织部不同意，还拟定了新人选，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林宇问道：“省委组织部谁不同意？” 周部长露出意外之色，你还想去报复人家啊？ 白部长过来笑道：“你们聊什么，人大代表都进去了，选举马上开始了” 林宇虚心请教道：“需要我做什么？” 他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参加副市长选举。 白部长比林宇还恭敬道：“不用，这次人数符合要求，没有预选程序，等着总监票人公布结果，我刚才看到洪董事长也为你拉票。” 周部长震惊道：“哪个洪董事长？” 白部长笑道：“就是咱们市鸿运集团董事长洪朝辉。” 周部长震惊不已，他以为林宇根基还浅，没想到在商界不声不响搞出这么高级人脉。 这都是洪鹿的功劳，林宇好奇道：“咱们方市长什么时候选举？” 周部长介绍道：“方市长选举方式跟你们不一样，她那是等额选举，就她一个候选人，走个过场。” 林宇觉得没趣，等额选举虽然也存在落选可能，但几乎微乎其微，这种情况落选，上面会追查原因，一旦查出有人在中间串联，那就是操作选举，罪名很大。 洪书记东张西望找过来，埋怨道：“选举都开始了，你们怎么还有闲心在这聊天？” 周部长笑道：“放心，这次选举十拿九稳。” “十拿九稳？”洪书记很怀疑，选举最后肯定会有四人落选，他还担心林宇年轻，成为那四人之一。 白部长解释道：“鸿运集团董事长为林宇拉票！” 洪书记愣了片刻道：“那的确十拿九稳。” 洪书记对林宇道：“李书记叫你，” 林宇道：“那我先过去。” 白部长见状屁颠屁颠跟上。 洪书记疑道：“他怎么了？” 周部长道：“这不明摆着吗，讨好林宇。” 洪书记意外道：“你跟他说了。” 周部长解释道：“怎么说他也是常委，有举手表决权利，新来的方市长强势，咱们多拉一票是一票。” 洪书记觉得很对，但多了个竞争对手，有些生气道：“这个老白真是越活越回去，讨好下级也这么明目张胆。” 周部长笑道：“随他去，他这种做法，不见得是好事。” 第188章 最高票当选副市长！ 人大会场！ 宽敞明亮的空间内，数百名代表齐坐一堂。 座位排列整齐，每一个座位都有对应的姓名。 在主席台上，主席团成员坐在第一排，低声商讨着什么。 第二排坐着鹿城市委常委，市长候选人坐在第三排。 林宇后面就是红色幕布，上面悬挂着五星红旗与国徽， 段东海虽然是常务副市长候选人，但他本身是市委常委，所以坐在林宇前排。 林宇点了点他后背，询问道：“会议到哪一步了？” 段东海身体后倾道：“市政府的工作报告刚审议结束，主席团还没宣布下一议题。” 林宇看向第一排主席团成员，一共有六人，他认识四个。 市委书记李成，坐在最中间。 旁边是市长方雪和市人大主任罗昌友。 很多地方都是一把手兼任人大主任，但鹿城市委书记李成上任时间短，罗昌友也没有退休，所以不存在兼职。 林宇目光在洪朝辉身上停留时间最长。 他是洪鹿的爸爸，也是这一届人大主席团成员。 剩下两人一个秃顶，脑满肠肥，一个西装革履，都是国企老总。 李成对着扩音器道：“大家肃静！现在我宣布进行鹿城市第十六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的第二项议题，请各位代表选举鹿城市新一届政府副市长。” 啪啪啪！ 下面人大代表纷纷鼓掌。 李成等掌声停歇，继续道：“下面由主席团执行主席洪朝辉向代表们介绍候选人！” 洪朝辉开始发言，逐一对八位候选人进行介绍。 林宇从这时才对几位竞争对手有所了解，八名候选人，除了他和段东海，其他人都是从姑苏或省会调来的。 洪朝辉介绍其他人都是一语带过，大家习以为常，等到介绍林宇时，画风突变。 “最后一名候选人是担任姑苏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及我们鹿城市公安局局长林宇，对于他我相信各位代表都不陌生，这几年我们鹿城发生过很多大案，都是林局长亲自侦破，比如前不久城建局局长被人买凶灭门，全市闹得人心惶惶，林宇不到三天就将凶手捉拿归案，林局长不但会破案，对维护治安也很用心，去年他主持的安全到家行动，我相信任何一个鹿城人都印象深刻……” 几位候选人越听越不是滋味，凭什么介绍他们就是一语带过，介绍林宇的时间比他们加起来都长。 方雪频频看向洪朝辉，好几次想开口打断。 洪朝辉最后总结道：“从林宇入职鹿城公安局起，先后共立过四次一等功，并数次受到公安部表彰，这充分说明林宇是一名优秀同志！” 啪啪啪！ 下面代表都很面子，鼓掌喝彩。 会场工作人员开始派发选票，这些工作人员都是经过培训的，熟悉发放选票的流程和要求，会对第一次参加大会的代表进行协助和说明，忙了将近半小时才将选票发放完毕。 选票上一共有八个人名字，按照提名顺序排列，因此林宇的名字在最后面。 有些代表迫不及待开始勾选。 其他几位代表都略显紧张，为分散注意力，交头接耳。 林宇发现不少代表在勾选时会抬头观察候选人，立即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慢慢的已经有人大代表开始往投票箱投票。 投票也是按照顺序投，不会将会场变得乱糟糟的。 投票结束后，在监票人的监督下，在现场统计选票。 计票人小跑到主席台，将统计结果递给市委书记李成。 李成看了一眼，笑着将递给其他主席团成员。 方雪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但选举结果不容更改，淡淡道：“李书记，咱们宣布结果吧。” 李成把结果递给洪朝辉，笑道：“你来宣布吧。” “好。” 洪朝辉先扫了眼结果，站起来道：“各位代表，本次选举投票计票环节已经结束，选举前共发出选票394张，收回选票394张，有效票390张，无效票4张，现在由我向大家宣布关于本次会议的选举结果，段东海获得289票，当选为鹿城市人民政府常务副市长！” 啪啪啪啪！ 全体人大代表纷纷鼓掌祝贺。 段东海也为自己鼓掌。 “赵同获得267票，当选为鹿城市人民政府副市长！” 啪啪啪！ “卢光满获得281票，当选为鹿城市人民政府副市长！” 啪啪啪！ 等掌声完全停歇，洪朝辉提高声音道：“林宇获得389票，票数最高，恭喜林宇同志，当选为鹿城市人民政府副市长。” 啪啪啪啪！ 会场内传出人大会议召开以来最热烈的掌声。 其他几名候选人都惊呆了。 有效选票一共390票，有人获得389票！ 李成边鼓掌边回头对林宇进行微笑鼓励，这次选举林宇不但以最高票当选，还领先第二名整整100票，这会被记入履历档案里，以后组织考察看到，肯定是加分项！ 接下来是当选的四名副市长开始亮相。 人大主任罗昌友为几人颁发当选证书，这是鹿城特色，每届大会都会为当选的市长、副市长发放证书，好像市长、副市长是他们聘请管理的人才，相当正式。 林宇回到座位看了下证书，名字还是现填的。 李成继续主持会议进程道：“因为会议议程紧凑，我们进行下一个议题，环保问题，有代表提出要对我们市污染企业进行问责，追查相关工作人员失职情况，并起草关于环保问题的决议草案，现在请代表们举手表决……” “恭喜林市长！” 林市长，是叫我吗？ 林宇转头看去，是同样当选副市长的卢光满。 “同喜！” 卢光满介绍自己道：“我是从姑苏财政局调来的，以后在鹿城工作，还请林市长多多照顾。” “好说好说。” 林宇笑着点头，他在姑苏也有兼职，这个卢光满应该听过他的名声。 卢光满只对林宇问候，其他人看都不看，在姑苏他就对林宇久仰大名，上次沙书记下来视察，他们局长作为马市长心腹有幸陪同，亲眼看到林宇顶撞沙书记、田书记，回来在酒桌上逢人就吹，他听了好几遍。 连省委常委都敢不给面子，现在还能好端端的坐在这里，说明林宇背景很不简单。 第189章 一级英模通过，双喜临门 林宇当选副市长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播出去！ 人大会议结束的时候，林宇手机已经震动半天，电话一个接一个，信息刷新速度比聊天还快。 以前的同事和下属，几乎每人都发来道贺信息，林宇都不知道回哪个。 李书记这边的常委也找过来。 洪书记道：“林宇，恭喜！” 白部长笑道：“现在该叫林市长了！” 洪书记没搭理白部长，他叫林宇名字是表示亲切之意。 林宇微笑道：“谢谢洪书记。” 洪书记鼓励道：“当选副市长是好事，但政法委的工作也不能耽误，我虽然兼着政法委书记，但精力还是放在辅助李书记管理党组织工作上，政法委那边你要多费心。” “明白！” 林宇精神一震，这意思就是让他代管政法委！ 他现在是副市长兼公安局长，又代管政法委，在鹿城地面上，政法工作他说了算！ 李叔这边的几名常委都在向他示好，白部长甚至在谄媚讨好，加上段东海，他怀疑现在自己说话比李叔都管用。 人大主席团执行主席洪朝辉也向这边走过来。 林宇上前相迎笑道：“洪主席，幸会，今天能当选，我要感谢你相助。” 洪朝辉热情道：“叫什么洪主席，生分了。” 林宇愣了下，改口道：“洪叔叔。” 他现在地位不一样，官场上的叔叔辈不是部级就是厅级，不过看在洪鹿的面上，叫一声叔叔也勉强说的过去。 洪朝辉调笑道：“只有你当选，我的宝贝才能保住。” 林宇劝道：“小孩子闹着玩，洪叔叔不要当真。” 洪朝辉看到林宇反应，不由暗自苦笑，他这个宝贝女儿啊，人家都没那个意思，她这胳膊肘还往外拐，也不知道这林宇给她灌什么迷魂汤，能在警局干三年。 林宇看到李书记、方市长一起出来，笑道：“洪叔叔咱们等候再聊，我失陪一下。” “好！” 洪朝辉看着林宇背影，不禁摇头，他倒不介意有这女婿，但怕女儿没这福气。 虽然对女儿洪鹿的教育方式是顺其自然，但在这件事上，忍不住想插手了。 在公众场合，林宇还是称呼李书记。 “李书记，方市长，非常感谢组织上的信任与培养，让我有机会当选副市长，我一定努力工作，不辜负二位的培养和组织上的期望。” 方市长面无表情，林宇这么高票当选，简直在打她的脸，她这个正牌市长还是等额选举，得票都没这么高！ 李成满意道：“你能当选副市长，还要感谢方市长，今后在方市长领导下展开工作，要积极学习和摸索，为鹿城发展多做一些贡献。” 林宇认真道：“李书记放心，市政府也在市委领导下，今后我和方市长都会全力以赴，在您的领导下，积极配合市委的工作，为鹿城发展贡献全部力量。” 方市长见他们一唱一和，再这样下去，她都成书记下属了，强笑道：“李书记，政府那边还有几个问题要处理，我先回去了。” 林宇招呼道：“方市长，要不要我帮忙？” 市长方雪摇头道：“不必了。” 林宇追问道：“那什么时候开会讨论分工问题？” 市长方雪捏紧拳头，回道：“马上要过年了，政府党组成员分工问题，过年再讨论。” 靠，这女人真不会做人！ 林宇暗地里给出评价，方市长这样搞明摆是想趁这段时间调整人事，没有党组成员阻挠，市政府就是她一个人说了算，这样吃独食行为，今天当选的几名副市长，谁会高兴？ 人群渐渐散去，林宇也上车准备回局里。 洪鹿在车里一手把玩鸡缸杯，一手打字聊天，看到林宇上车，关心问道：“怎么样啊，师兄。” 林宇心情放松道：“有你帮忙，还能落选吗？” 洪鹿笑得比谁都开心，抱着鸡缸杯道：“恭喜师兄，现在该叫你林市长了。” 林宇忙提醒道：“小心点，别砸坏了，这东西能买一栋楼。” 洪鹿用手甩两下嘿嘿笑道：“师兄当选，就当它立功了，回去我给它换个地方供起来。” 林宇问道：“你刚才跟谁聊天？” 洪鹿拿手机在林宇眼前晃晃道：“欣然啊，她好像也关心你竞选市长呢！” 林宇脑袋一激灵，把车停路边，拿手机给李欣然发了个竞选副市长的信息。 洪鹿好奇道：“师兄，你怎么流汗了？” 林宇道：“你和她经常聊天吗？” 洪鹿想了想道：“欣然她很忙的，经常晚上才会消息。” 林宇斟酌道：“以后你们聊点别的。” “为什么？”洪鹿歪着脑袋问，然后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我们局里信息要保密吗？” “对！” 林宇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虽然刚开始洪鹿喜欢缠着他，但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他也有好感，傻是傻了点，但大多时候挺可爱的。 “好，”洪鹿有些害羞，美滋滋答应着。 又一个电话打进来。 这次是祁厅。 “喂，厅长。” 祁厅笑道：“听说你当选副市长了？” “是的，厅长！”林宇心想这才多久，消息都传到省厅了。 祁厅长夸奖道：“不错，能在政府里任职，对你的前程很有帮助，部里已经将一级英模授予人员名单交到人社部审核，我估计这两天就能出结果。” 林宇小心翼翼道：“名单里有我？” 祁厅长霸气道：“有付部长在，谁敢动你的名字。” 林宇惊喜了一下，按照他的经验，这种跨部门审批，一般都会同意，不然就是打申请部门的脸，有了这公安部最高荣誉加身，他又能破格晋升警衔，距离白衬衫只差一步之遥！ 今天是双喜临门。 祁厅长把最重要的事放在最后，压低声音道：“高副书记最近在省政法委工作会议上提了你的名字，这是一种信号，你有空来省里拜访下高副书记，对你将来有好处。” 林宇明白祁厅意思，高副书记正式将他列入了传承序列，用通俗易懂的话来说，他现在是南大帮真传弟子。 第190章 林妈，林市长家？你找错了吧 江南小区。 司机小刘将林宇送到家，随着林宇连续进步，他的地位也水涨船高，从一个刑警大队司机变成了副市长专职司机。 今天小刘穿着非常正式，西装、领带、皮鞋三件套，连头发都是用发胶梳过的。 林宇虽觉得味道有点大，但最近心情好，没批评小刘。 “领导，您稍等一下。” 小刘快速下车跑到领导面前，双手捧着一份新婚礼盒，高兴道：“给领导汇报一件事，我结婚了。” 林宇意外道：“什么时候的事？” 小刘微笑道：“就是昨天，新娘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如果没有领导关照，我肯定娶不到这么好的老婆，这是一些喜糖，希望您不要嫌弃。” 说再多的话也无法表达他心里的感激，因为给领导开车，这两年给他说亲的媒人多不胜数，以前高攀不起的姑娘，只要他点头就能成双入对，最后他有幸挑到一个女大学生。 这在以前他做梦都不敢想。 林宇也为小刘感到高兴，试了试礼盒重量，笑道：“下不为例。” 小刘见领导收了礼物，冲动表态道：“领导放心，从今以后我更加尽职尽责为领导开车，当好一名专职司机” “人生有三大喜，新婚就是其中之一，这么大事你怎么不告诉我。”林宇做出责怪模样，思考片刻道：“这样吧我放你半个月假，好好回家陪陪老婆，就当我送你们小夫妻的礼物。” 小刘担忧道：“可是我不在，领导您出行怎么办？” 林宇给他吃个定心丸道：“放心吧，等你回来，还是你为我开车。” 小刘感动道：“谢谢领导，能为您开车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好了，祝你新婚快乐。”林宇笑着送出祝福，等小刘开车离开才转身上楼。 在电梯里检查了一下礼盒，确实是些高级糖果。 林宇到家门口，听见屋里面欢声笑语，知道家里来客人了。 咚咚咚！ 杜思雨开门看到林宇，眼睛瞬间亮起来，浅笑道：“哥！” 林宇看着表妹道：“放寒假了？” 杜思雨微微侧身道：“嗯，我和思怡来看看姑父和姑姑……还有表哥。” 客厅里，小家伙杜思怡正在愉快玩耍，小手挥着塑料剑，跑到林宇身边，直勾勾看着林宇提的礼盒。 “锅锅，你手里拿着什么呀？” “糖。” “窝可以尝尝吗？” “可以” 林宇见小家伙吞口水，笑着把糖果全都给她。 小家伙立即丢下宝剑，抱着糖果开心飞起。 林妈从厨房出来，看眼问道：“谁结婚的？” 林宇回道：“是单位司机，” 林妈对那个司机有印象，很有礼貌的小伙子，满眼期盼道：“儿子，你什么时候也结个婚？” 这也能催婚，林宇干脆爆道：“妈，已经有女朋友。” 全家都震惊看过来。 杜思雨道：“哥，你、你什么时候交女朋友的？” 林妈丢下抹布，兴致勃勃道：“儿子，她是谁啊？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带来给我和你爸看看？什么时候结婚？” 林爸也竖起耳朵，报纸上的字一个也看不进去。 只有杜思怡满足舔手指，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糖。 林宇没想到老妈这么大反应，说道：“刚确定关系没几天呢，急什么？” “不急不急，你好好跟人家谈。”林妈心里开始期盼抱大孙子了。 杜思雨好奇道：“哥，她长什么样子呀？” 如果哥找的女朋友不好看，过不了她这关。 林妈眼睛炯炯有神看着儿子，满眼都是对儿媳妇的渴望。 林宇打开手机里照片，满足她们的好奇心。 “这……这是我儿媳？”林妈揉揉眼睛，还是跟仙女一样漂亮！ 杜思雨也被震惊得不行，心里没有一点攀比的心思了。 林爸看到她们反应就知道这儿媳不错，欣慰看着报纸。 咚咚咚。 外面有人敲门。 林妈以往都会使唤老公儿子，今天亲自开门，不过外面不是儿子女朋友，而是一个中年人，她还不认识。 “你找谁？” 来人恭敬道：“请问这里是林市长家吗？” 林妈立即摇头道：“不是，市长怎么会住我们家？” “不对吗？” 玉山镇镇长花通退后看看门牌号，疑惑道：“林宇市长不是住这？” 林妈愣了几秒，忙问道：“你说谁？” 花通笑道：“就是刚当选的林宇副市长，您是林市长母亲吧！” “我……我儿子是副市长！！”林妈震惊，脑袋有点晕，她要好好捋捋，儿子叫林宇，副市长也叫林宇，她儿子是副市长了？ “妈，是找我的！”林宇听到老妈一惊一乍的，走过来看看。 来人一看就是干部。 “您好林市长，我是小花。”花通热情来握手。 林爸喝口水差点全喷出去，四十几岁的人还自称小……花？ 林宇也被恶心了一下，淡淡道：“花镇长吧，找我什么事？” 花镇长讨好道：“恭喜林市长当选，您还住在我们玉山镇，这不要过年了，我代表全镇干部来给您送一些土特产。” 林宇淡淡道：“土特产就算了，这是我爸妈住的地方，我不希望你们再来打搅他们，明白吗？” 花镇长解释道：“林市长别误会，真的就是一些土特产。” 在土特产三个字上他还加了语气。 林宇想起一个人，皱眉道：“把你带来的土特产都拿回去，什么时候你能把这些东西给全镇百姓每人送一份，再来送给我也不迟！” 花镇长尴尬道：“林市长，我没别的意思，这真是我们一点心意。” 耐心跟你说话不听，非要挨骂是吧！林宇怒斥道：“有这心就去多装点百姓，整天送这送那，迟早把你自己送进去，有时间搞土特产，不如脚踏实地为老百姓多解决点麻烦！” 花镇长不停擦汗，点头如捣蒜道：“领导批评得对，我们一定改正，我这就回去开会，让大家端正态度，为百姓服务。” 看到一个镇长被儿子批屁滚尿流，林妈、林爸连大气都不敢喘，这是他们玉山镇镇长！ 平时面都看不到，在儿子面前被骂得跟孙子一样。 杜思雨满脸崇拜之色，觉得表哥太威风了。 林宇回头叮嘱道：“爸妈，以后再有人送礼，就这样打发他们走。” 林爸担忧道：“儿子，这样会不会得罪人？” 林宇从容道：“这种人得罪就得罪了，得罪他们总比得罪良心要好。” 第191章 林妈，像做梦一样， 林妈支持儿子，对老公道：“咱儿子身正不怕影斜，领导屁股坐正了，下面人才会认真踏实办事，你以前的领导人品不行，所以厂里都是歪风邪气。” 林宇给老妈竖起大拇指。 老爸受那个厂子影响很大，养成了谨小慎微的性格。 别人当官，都怕家里人打着他旗号作威作福，轮到林宇，他反倒希望爸、妈强势一些，不要用陈旧眼光来看待现在生活。 林宇真心实意道：“爸，我知道你们都为我好，但可能你们还不了解我在鹿城地位！” “什么地位？”林爸、林妈都好奇看着儿子。 林宇嘴角上扬道：“这么说吧，你们二老可以在鹿城横着走，能和你们打交道的官员，都是我的下级，级别比我高的那几人，你们也接触不到！” 就是这么自信！ 在鹿城，大部分常委都是正处，级别比林宇高的只有书记和市长！ 林宇很了解自己爸妈，老实本分的人，不会仗势欺人，以前在外面吃亏被欺负，能忍都忍了。 林爸、林妈眼睛都雾蒙蒙的，觉得儿子长大了，懂得照顾他们了。 父母不会在子女面前表现软弱。 林妈感动完到厨房准备做饭，林爸很默契去帮忙。 两夫妻在厨房里讨论起儿子当副市长，激动、骄傲、喜悦种种情绪混合在一起，比中千万大奖还高兴。 沙发上。 杜思雨还对未来嫂子好奇，忍不住问道：“哥，嫂子是哪里人？” 林宇道：“京城。” 杜思雨惊喜道：“哥，开学我能去看她吗？” “随便啊，想去就去。” 林宇咬了口苹果，觉得无所谓。 “以后在学校遇到麻烦，可以找她帮忙。” “谢谢哥！” 杜思雨拿着手机等着加好友。 林宇见状把李欣然账号推荐给她，他和李欣然的关系没有更进一步，和大嫂和苏冰云完全相反，那两个女人他都第一时间弄到手，随心所欲，没心理负担。 但李欣然不一样，这女人身上也带有一种贵气。 杜思雨等了一会，失望道：“没加上。” 林宇猜测道：“大概在忙吧。” 杜思雨心情变好点，打听道：“哥，刚才找你的是我们镇镇长吗？” 林宇打开电视，寻找新闻节目，点头道：“是他。” 杜思雨打听道：“他说的土特产是什么？” 林宇转过头，疑惑道：“你问这干什么？” 杜思雨小心解释道：“是我们老师布置的寒假作业，让我们在日常生活里找到灵感，以此为主体，写出相应情景，我觉得刚才送礼场景挺好的，想以此为原型创作。” 林宇笑道：“艺术来源于生活，你想了解哪方面？” 杜思雨好奇道：“他礼盒里装的什么？” 林宇想了一下道：“大概是海参、茅台、人参之类的东西吧，过年时候，很多单位都会采购类似土特产，说是给单位发福利，但大头都送给上面领导。” 之前公安局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王志国用局里经费买了很多贵重礼品，结果闹出很大笑话，林宇年三十那天回局里给他擦屁股。 杜思雨好奇道：“有多少人想给哥送礼啊？” 林宇笑道：“这么说吧，刚才我要是松口，鹿城大大小小的干部送的礼，能把这个家给填满。” 杜思雨崇拜道：“哥，你太厉害了！” 林宇见她这表情，在她脑瓜上弹了一下道：“你这里想什么呢，与其羡慕不如通过自己努力来获取，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贪婪付出代价，你信不信我今天收下这些这土特产，明天他就敢送黄金钞票。” 林宇爸妈在厨房听到儿子说的话，忍不住出来听听。 “我收他的黄金、钞票，就要充当他的保护伞，他犯了事我得给他擦屁股，他想要升官，我还得为他跑官，这样送礼的人会越来越多，你说我这官为老百姓当的，还是为他们当的？” 林宇感慨不已道：“隔壁镇前任所长，贪了几千万一分钱舍不得花，被抓时家里全是钱，还有贪官出事前，住在简陋的房子里，一顿三餐吃面条，其实他在我们市房价最贵的地方买了别墅，生活奢侈无度，但他不敢明着享受，你说当官贪这些钱干什么，不如踏踏实实为百姓做点事，无欲则刚，心里没有对金钱的欲望，就不会走上贪污受贿的道路。” 杜思雨神色间全是不加修饰的敬仰，觉得表哥太伟大了。 林妈对林爸赞道：“你看咱儿子，多棒！” 林爸笑着点头，这是儿子发自内心的话，他一百二十分佩服。 “姑姑！姑父！你们坐！” “没事没事，你坐。” 林妈挤到儿子这边，忍着激动道：“儿子，我像做梦一样，你真当上副市长了？” 林宇笑了笑，对老妈点头道：“爸妈，副市长也是正处，上次我回家不是告诉过你们吗，那时候就已经升正处了。” 林妈觉得不一样，什么正处她不懂，但副市长那是整座城市领导。 他们鹿城有两百多万人，这么多人都归她儿子管！ 想想就睡不着觉！ 林宇见老妈又是激动又是难以置信的，也发自内心感到满足，身为子女，让老妈感到骄傲也是一种孝心。 林妈终于用手摸儿子脸，感受到真实，美滋滋道：“儿子，你升官这么快，有什么秘诀没有？” 林爸见媳妇这么问，忍不住吐槽道：“当官有什么秘诀，你不懂瞎问。” 林妈嗔怪道：“我问咱儿子又不是问你。” 林宇见老妈、老爸都看着自己，笑道：“秘诀就是……我是老妈你生的啊！” 林妈没忍住笑了，热情洋溢的笑声，感染每一个人，连杜思怡都丢下糖果，跑来看热闹。 林爸觉得老婆好多年没笑这么开心了。 第192章 将我免职，你没资格 这两天林宇在市政府上班，熟悉副市长的工作日常。 按照以往规矩，林宇负责的还是公安政法工作，不过当上副市长之后，他能参与讨论全市重要决策和经济发展规划等等。 但方市长要拖到年后才讨论分工问题，林宇打算趁机请几天假，陪父母回老家祭祖。 听老爸说这次祭祖规模很大，所有在外同族都要回家。 林宇专心写请假条的时候接到开会通知。 市政府秘书长张有为挨个通知，省委宣传部长来鹿城考察了，要召开座谈会。 林宇知道这个柳部长是为方市长站台而来，心里不免有些小瞧，刚上任就找领导撑腰，这算什么本事。 你有老领导，我也有靠山！ 会议室。 林宇来的时候，人已经差不多坐满了。 他发现一个熟人。 姚静！ 昔日电视台主持人，今天打扮颇为严肃，正在发放文件。 副市长卢光满见林宇来了，提醒道：“林市长，今天柳部长来者不善啊！” 姚静看了眼林宇，将几页文件放在他面前。 林宇扫了眼文件，开了标题就没兴趣，小声问道：“她不是主持人吗，怎么来市政府了？” 卢光满回道：“你说姚秘书？听说以前是当过主持人，不过人家现在是市长秘书。” 林宇暗自惊讶，方雪竟然挑选姚静当秘书。 这女人还欠他一个人情没还！ 柳部长在市委书记和市长簇拥下进入会议室。 方雪刚落座就说满面荣光道：“我代表鹿城市欢迎省委常委、宣传部长柳红艳同志来我们鹿城视察，大家鼓掌。” 啪啪啪！ 众人都很卖力鼓掌，省委宣传部长是副部级高官，还是省委常委，在基层难得一见。 柳红艳是个五十来岁的妇女，因为化妆略显年轻，在掌声停歇后开始讲话。 林宇发现市委书记李成好几次想说话，但总被方雪抢话题，柳部长也熟视无睹，这个会议仿佛就是专门敲打他这个市委书记。 不但是李成，连组织部周部长和副书记洪波都老老实实，白部长低头看着文件。 一个个仿佛被施了定身术。 再看方市长那边的常委，新来的吴书记和杨部长时不时还能和柳部长说几句话，表情尽显得意。 林宇知道今天这个会很难熬了。 卢光满又来搭话道：“你知道咱们这位方市长和柳部长是什么关系吗？” “什么关系？” 林宇慢慢喝了口水，方雪当过柳部长秘书，这在鹿城不是什么秘密，对方明显有新报。 卢光满小声道：“听说方市长在当柳部长秘书的时候，和她儿子在谈恋爱！” 噗！ 林宇喝的水全喷出来。 这消息太劲爆了吧！ 他可是知道方市长新婚老公在婚闹时被柳部长儿子玩死！ 现在方市长还跟他谈恋爱，那个老公棺材板还压得住？ 会议室突然安静了！ 附近的干部都看向林宇。 方市长逮到机会，立即开战道：“我们有些同志不尊重领导，开会时候尽出洋相！” 这下所有人都顺着方市长视线看。 林宇也跟着转头，边上卢光满目瞪口呆指着自己。 方市长气乐了，怒道：“林宇，说的就是你，你看什么看！” “我？” 林宇一副不明所以道：“喝口水被烫到怎么了？犯法了？” 有些人笑出声，看热闹不嫌事大。 方雪气得脸通红，领导批评你，还敢反驳！ 柳部长表情往下一沉，点名道：“你就是林宇？” 林宇礼貌道：“柳部长你好，我是鹿城市副市长林宇。” 纪委吴书记阴阳怪气道：“柳部长，林宇是刚当选的副市长，但在鹿城，没几个人敢得罪他。” 柳部长瞬间就明白了，这林宇是刺头， 但她认为林宇级别太低，转头对市委书记批评道：“你们鹿城拿选举当儿戏，这么年轻的干部，不放在基层历练，让人大选他做副市长，这合理吗？” 李成本来都打算退一步，可对方拿林宇开刀，不得不顶着压力道：“柳部长，选举林宇当鹿城副市长，是全体人大代表的意见。” 柳部长淡淡道：“不要把责任都推给人大代，表归根结底还是你们市委工作没做好，把这么年轻的提拔上来，你让那些兢兢业业干了几十年的人怎么想？出了问题谁负责？” 林宇不乐意了，省委部长怎么了，就能随便冤枉人，站起来反击道：“柳部长，您不能厚此薄彼，方市长也才三十出头，你就提拔她当副厅，人大选举的时候她得票还没我高呢！” 方市长恼怒道：“现在说你，你攀扯我干什么？” 柳部长被惊住了，她还没见过敢当众批评领导的下属，强调道：“方市长是凭她自己本事升上来的，你是靠什么？” 林宇真想把一等功勋章甩她脸上，还省委常委呢，这么以大欺小，真不要脸，讽刺道：“我可没有当省委部长的婆婆。” 方市长拍桌子道：“林宇，你太放肆了！” 柳部长脸色难看，她一个省委常委被基层干部嘲讽公器私用，今天不把林宇撸到底，她还有什么脸面回省里。 “无组织无纪律，我强烈建议鹿城市委立即将他免职。” 柳红艳目光逼向李成。 李成老神在在，当做没听见。 会议室其他人也不敢发言，他们都知道林宇背后有孟书记，这是神仙打架，真要参与进去，林宇没事，他们先完蛋！ 林宇冷笑道：“柳部长，我是政法系统干部，您来鹿城考察工作，究竟是考察我们政法系统，还是宣传方面？” 柳部长脑子嗡嗡的，她一个副部级常委被一个正处连番质问，心态崩了，不顾形象怒道：“高书记又怎么样，我罢免你，他有什么话说？” 林宇打给高书记道：“要不您跟高书记聊聊？” 手机里传出嘟嘟声，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第193章 柳部长人麻了，你召唤兽啊！ 纪委吴书记道：“柳部长和方市长批评是爱护你，你还打给高书记？” 杨部长接道：“太无法无天了，高书记凭什么接你电话？” 他们虽然刚来鹿城，但早就打听清楚，林宇靠山是孟书记。 现在却打给高副书记，你以为高副书记是什么，召唤兽啊！ 一个靠山已经了不起了，你凭啥有两个靠山！ 电话接通了！ “喂？哪位？” 电话里传出人声！ 众人都瞪大眼睛，目光惊疑不定。 这人是高书记？ 包括市委书记李成，都没听过高副书记的声音，更没听过林宇和省委副书记有关系。 只有柳红艳脸色大变，她听出来了，对面的确是高书记！ 林宇酝酿下情绪，之前祁厅提醒他，去省里要拜访高副书记。 现在打这个电话，可以提前知道自己在高书记心中的地位！ “高书记您好，我是林宇。” “林宇！” 高副书记爽朗笑声从手机里传出来。 “从你离开那天起，我就在等你电话，你还真能忍得住，工作怎么样，听说你当选鹿城副市长，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这语气好亲切！ 省委大佬都这么好说话吗？ 众人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吴书记和杨部长表情逐渐僵硬，林宇不但认识高书记，关系还很铁！ 谁也不敢说风凉话了。 林宇很满意，高副书记这个态度已经说明问题，距离他成为南大帮太子已经不远了！ 既然高书记把我当自己人，那我也不跟他客气了！ “高书记，柳部长想和您通话。” “柳部长？” 高副书记愣了片刻，立即明白林宇真遇到难处了，这次是被逼着打电话向他求援！ 这柳红艳太不像话了！ 敢为难他看好的接班人，必须要敲打敲打。 林宇将手机交给身边人，示意传递给刘红艳。 方雪拿到手机，感觉重如千斤，忐忑不安，双手呈递给柳红艳。 柳红艳取消扩音，才把手机放到耳边，强笑道：“高书记您好！” “柳部长。” 柳部长小心翼翼道：“高书记，您还是叫我红艳。” 两人地位高下立判！ 高副书记淡淡道：“工作时候还是称职务吧，柳部长，鹿城林宇我多少是了解的，他这个副市长是人大选出来的，我们身为高级干部，应该尊重民意，如果人大选出来的结果都要去推翻，那我们国家岂不要乱了套。” 柳部长心中警铃大作，这是给她上纲上线，万一传出去，她这辈子都别想进步了。 “高书记您说对，是我没经验。” 会议室里的人都竖起耳朵，本以为有一番龙争虎斗，没想到柳部长像受气的小媳妇。 高副书记淡淡道：“林宇是我们政法委重点培养的年轻干部，看着年轻，但办事能力强，这几年立的功，比很多老刑侦一辈子积攒起来的还多，公安部付部长也向我要人，是我顶着压力，才把人才留在咱们省，你这一吓唬，我可白忙活了！” 这语气听起来像开玩笑，但柳红艳一点不觉得轻松，了解高书记的人都知道，这是发火的前兆。 她在省委排名倒数，但高书记是货真价实的三号。 “不好意思高书记，是我没搞清楚状况。” 此言一出，方市长脸色变苍白，她本是想借老领导威望来压李书记一头，现在被啪啪打脸。 柳红艳不停点头称是，无论高副书记说什么，她都不敢辩解，终于结束通话。 手机又传递到林宇手里。 吴书记见己方士气低落，干笑两声道：“没想到真是高副书记，我还以为是孟书记。” 柳部长和方市长同时看向吴书记，这乌鸦嘴真讨厌。 手机铃声又响了！ 柳部长、方市长立即被吓一跳。 吴书记见状立即拍桌子，看向铃声方位怒责：“谁的手机？懂不懂规矩，开会不知道关机！” 众人也在寻找铃声来源，觉得这人要倒霉。 林宇不慌不忙拿出手机接听。 这次真是孟书记打来的。 “孟书记您好。” “柳部长还在吗？” 孟恩元很直接，如果不是高副书记提醒，他还不知道柳艳红跑鹿城干的第一件事是搞林宇。 “在！” 林宇自己都惊讶，孟书记主动给他撑腰，同情将手机再传递给柳部长。 柳艳红看着手机被传递过来，整个人都麻了！ 这哪是手机，简直是定时炸弹！ 什么样的正处级，召唤省委常委跟叫家长一样。 她在省会也没见过这么能找靠山的干部！ 方市长拿到手机，硬着头皮递给老领导。 柳红艳酝酿一会。 “恩元书记，您好！” 孟书记不咸不淡道：“欢迎柳部长来鹿城视察，我在省里协助沙书记协调人代会，没时间回去，柳部长不介意吧？” 柳部长刚被高书记敲打，现在又被孟书记夹枪带棒嘲讽，整个人心气都没了。 “不不，恩元书记您别误会，我就是下来看看，没打搅您的意思。” 她开始后悔今天来鹿城视察。 孟恩元在电话里敲打一番，最后强调道：“林宇是地方人大选出来的副市长，我认为只有人大和常委会有资格任免，其他人都没这个资格，柳部长要三思啊！” “恩元书记说的很对，经过我的考察，发现林宇是我们优秀的党员干部。”柳部长顺着孟书记的话往下说，只希望快点结束通话。 太丢脸了！ 她一个省委常委当着这么多干部的面被敲打，这辈子她都不想再来鹿城了！ 方雪等通话结束，小心提醒道：“柳部长，我建议今天的座谈会就到这里，您觉得呢？” “就这样吧。”柳红艳无力点头，她现在被敲得有点头晕了。 尤其是孟书记那句和沙书记协调人代会，这是省长才有资格做的事。 难道孟书记会是下一任省长？！ 想到自己得罪未来二把手和三把手，柳红艳都想提前退休了。 市长方雪起身宣布道：“散会。” 柳部长一刻不想多待，马上离开。 有些干部慢慢离场，更多干部围着林宇拍马屁。 方雪看了眼众星捧月的林宇，心中暗叹口气，她现在不敢再想压制李书记，只希望双方能和平共处，这个林宇战斗力太强了，早知道先捡软柿子捏一捏了。 林宇还没站起来都被围得水泄不通，各种溜须拍马，还有人问他怎么认识省委高副书记的。 这些话能跟你们说？ “好了各位，散会了，我要回办公室了！”林宇被这些人搞得头疼，强行推开一条路走出去。 路过市长办公室，林宇拐进来。 “方市长！” “你！” 方雪刚想放松一下，看到林宇进来，吓得差点失态。 秘书姚静挡在林宇面前，一副伤害市长就先过我这关的架势。 林宇没好气道：“我找方市长请假，你秀什么东东！” 方雪倒是很欣赏姚静的举动，问道：“你想请什么假？” 林宇把请假条拍到办公桌上。 方雪低头念道：“祭祖？” 林宇道：“长辈重视，我送爸妈回去，不会耽误多久。” 方雪想了想，爽快道：“没问题，祭祖是大事，在家祭多久都没关系。” 你想得美！林宇不会上这个当，年后要讨论市长分工，他肯定回来。 第194章 我祭祖，你要拆我祖坟？ 要回家了！ 林宇对老家的印象就是落后。 虽然在同一个省，但是苏北经济完全无法与苏南相比，尤其是林宇老家所在的港城，经济体量在省里还是倒数。 天还没亮，老妈就做好了早餐。 林家父子被叫起来，把这几天买的礼物搬到车里，简单收拾下不到七点就上车出发。 “给你大伯他们买的酒带了吧？” “我搬在后备箱！” “还有给你老太爷和你奶奶买的衣服，老家冬天冷。” “放在行李箱里了吧。” 车子还没开出小区，林妈就问了好几句，生怕有东西丢在家里。 这次回老家带了不少礼物！ 车子开上高速，林妈想到老家亲戚朋友都还不知道儿子当上副市长，有种衣锦还乡的感觉，心里积攒了许多期待，忍不住问道：“老公，你说这次回去要不要告诉家里咱儿子在鹿城当副市长的事？” 林宇看见老爸还真的认真考虑起来，不禁莞尔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林妈给儿子提醒道：“你不懂，前两年你不是升过副局长，我给你奶奶拜年时，就顺嘴提了一句，你三大娘非要让我们给他儿子在你单位介绍工作。” 说到这里林妈感叹说道：“你老家那些亲戚，你过的不好，他们从不问事，等你有权有势了，他们还想沾点光。” 林爸辩解道：“你不也没答应他们！” 林妈道：“我是不想给咱儿子添麻烦。” “爸！妈！我的事你们不用藏着掖着，他们找我是他们的事，帮不帮是我的事。” 林宇不在乎这些，他行的是正大光明之道，有自己的底线！ 有些亲戚帮一次，他们就能感恩一辈子，这种亲戚是可以帮一把的。 但有些亲戚不会做人，帮他们九十九次也不知道感恩，但最后一次只要不帮，他们就拿你当仇人。 对于这种亲戚，林宇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林妈笑道：“儿子，你有主见就行，那我回去跟他们说了？” “嗯。” 林宇点头，他的履历在网上都能查到，爸妈说不说，感兴趣的人一搜就知道。 林爸忍不住道：“你又想到处炫耀了？” 林妈得意道：“那当然，以前回去过节，买再多礼物也没给个好脸色，现在咱儿子是副市长了，看他们还瞧不起谁？” 林宇见老爸笑了一下又沉着脸。 “爸，你怎么了？回家还愁眉苦脸的？” 林妈插嘴道：“还不是为了祖坟的事。” 林宇疑惑道：“祖坟怎么了？” 林妈感慨道：“这次回去祭祖大概是最后一次了。” 林宇追问道：“为什么？” 林妈看了眼老公，见他没阻止，于是开口道：“老家要修什么路，要从咱们村坟地过，政府年后要扒坟。” 林宇惊道：“政府扒坟？谁说的？” 在一般情况下政府是不会扒坟的，就算是修路，也会考虑实际情况。 林爸愁眉不展道：“上次打电话你大伯说的，家里闹到镇上，政府还是不同意，你老太爷还气病了，家里人商量一下才有了这次祭祖，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大家一起想想办法。” 林宇脸色也沉下来。 老家县委书记是谁？ 县长又是谁？ 我回来祭祖，你特么扒我祖坟！ 苏北也是苏省地盘！ 高副书记和孟书记说话同样管用！ 在国人心里，祖坟是禁忌。 除非国家号召，否则谁愿意干这种缺德的事。 林妈见儿子对祖坟的事上心了，关心道：“官场上的事妈不懂，但这次人家要动祖坟，要是能帮忙，你就试一试，如果实在帮不了，也没关系，至少咱们尽力了。” “你妈说的对，这时候出把力，全族都会记着你。” 林爸忙不迭附和，如果儿子能为宗族解决这桩大麻烦，族谱都能另开一页。 “行，到家看看再说。”林宇已经在想怎么教训这里的书记和县长了，他现在虽然是正处级，管不到这里，但孟书记和高副书记已经把他当成接班人培养。 孟系和南大帮双份太子！ 在自己地盘上，被别人扒祖坟？ 真是天大的笑话！ 林宇将车速开到最大，没过不久就驶入苏北地界。 高速路两边还是陆续出现一些农村。 林宇老家在一个盛产水晶的大县。 他们在县城附近下了高速。 林爸林妈都不说话了，都盯着窗外，近乡情更怯。 林妈突然感叹道：“家里好像感觉没变化。” “路不是修了吗。” 林爸为老家说句话。 林妈不以为然道：“修路算什么，你看那头牛，多少年了还是老样子。” 林宇也认出这个地标性建筑，本地人叫它奔牛。 半小时后，车子开到老家。 镇上还是老样子，和十几年前没什么两样。 “到家了！” 林爸、林妈看着熟悉的街道，提前做好下车准备。 在林宇家门口这条路上聚集了很多人。 都是林氏家族的人，从外地回来祭祖。 林宇一家刚下车就被认出来。 “是士峰吧！” “士峰回来了！” “士峰？” 一个五六十岁男人迎上来。 林爸一眼认出对方，激动道：“大哥，” 林士光埋怨道：“你们怎么才回来，明天就祭祖了，那么多事要商量……” 林爸解释道：“林宇工作忙，刚请到假。” 林宇过来认人道：“大伯！” 大伯上下打量林宇，穿的是皮夹克和西裤，配上皮鞋看着很普通，但给人的感觉很不普通，脸上多少露点笑意道：“你是小宇，这么长时间没回来，变成熟了。” 林宇道：“我工作比较忙，昨天刚请到假，今天就带着爸妈赶回来。” 大伯笑道：“没事，回来就行，祭祖是大事，能赶上说明你们有孝心。” 林宇知道，面前大伯就是那种封建大家长，什么事都要他做主，跟他意见不一致，他就会生气。 林爸、林妈跟路上其他人说话。 林宇也开始一个个散烟。 “是林宇吧？” “长这么大了？” “在鹿城做什么工作？” “混口饭吃。”对这些客套话，林宇也是随便应付。 第195章 祁厅：什么！敢动你祖坟！这个叛徒！ 这些伯伯叔叔辈很快聚在一起商量拆坟的事。 仿佛这是一道天大的难题！ 林宇想说话都没机会。 大伯回头提道：“你那些兄弟姊妹都在你奶家，你也去跟他们说说话。” 林宇暗自失笑，他被当小孩子了！ 他家的老宅和小叔、大伯家连在一起，奶奶喜欢住小叔家里。 此时奶奶家是女眷集中地，七嘴八舌聊着家长里短，比妇联开会还热闹。 “这是小宇吧！快来坐。” “大姑！” “林宇都长这么大了！” “二姑！” “真俊！” “大婶！” “你看看穿得这身衣服，比咱家小壮强多了！” “小婶！” …… 林宇挨个叫着长辈，这些姑姑大婶太热情，摸衣服就算了，还有摸他脸的，仿佛这样才能通过质检。 好不容易挤到了奶奶面前。 奶奶头发全白了，皮肤褶皱，但精神很好。 “奶奶。” 奶奶笑着道：“小宇，都这么大了。” 林宇道：“奶奶，祝您长命百岁。” 奶奶呵呵笑道：“好孩子，去里屋待着吧。” 林宇点头，对满屋的姑姑婶婶们笑了一下，穿过院子到后面小叔家。 屋里都是兄弟姐妹，十几个人坐在床上、沙发上，聊得热火朝天。 林宇一进来，大家都不说了。 “宇哥？” 林壮第一个认出林宇，惊喜站起来。 林宇笑道：“大壮，好久不见了。” “真是林宇？”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不会吧，这是林宇？” 还有人不敢置信，觉得林宇变化太大了。 林宇看向小时候另一个跟班道：“庆元，不认识我了？” 林庆元疏远道：“变化有点大，认不出来。” 林宇一愣，对他好感度减少90%。 “林宇，在外面混得怎么样？” “还行。” “听说你在政府工作？” “嗯。” “不错了。” “找对象没？” “刚处了一个。” 别人问什么，林宇答什么。 他看出来了，这些兄弟姐妹也分圈子，坐床上的混得最好，坐沙发上的差一些，最后是几位站着不说话的，最没地位。 林庆元见林宇来了就成为话题中心，故意笑道：“我女朋友是市里的，林宇，你女朋友哪的？” “京城的！” 林宇轻描淡回应。 “京……京城！！” 林庆元及众人震惊不已。 他们出个3试探一下，你出手就王炸啊！ 林庆元怀疑道：“在京城打工？” 林宇看他一眼道：“在京城机关单位工作。” 众人又沉默了，在首都机关单位工作，这样的女朋友一辈子都不会来他们小县城。 林庆元不死心道：“在京城有房吗？” 林状道：“你这不废话！宇哥女友是京城人，又在京城机关单位工作，在京城没有房子？” 林庆元不服道：“京城房子也有便宜的，他女朋友住几环？” 林宇笑道：“二环别墅。” “真的啊！” “卧槽！” “林宇，你行啊！” 众人纷纷围着林宇，表达敬佩、羡慕之情。 林庆元使出杀手锏，给大家看手机照片道：“这我老婆，上次在花果山拍的。” “挺漂亮的！” “不错！” “庆元，可以啊，什么时候找这么漂亮老婆？” 听到大家称赞，林庆元也找回面子，故作轻松道：“追她的人很多，但选了我没办法，对了林宇，你女朋友照片有吗，我们也看看？” 林宇打开手机，找到上次相亲在湖边拍的照片。 照片里的李欣然和林宇手牵手，是路人拍的。 所有人都沉默了！ 不看难受，一看更难受。 条件这么好就算了，还这么漂亮！ 什么好处都让你一个人占了！ 林庆元默默收起手机，老老实实叫道：“宇哥。” 林宇风轻云淡笑了笑，问道：“大哥呢？” 大哥就是大伯叫老大。 也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整个家族小辈就他没考上大学，而且喜欢赌钱。 林壮左右张望道：“刚才还在，不知道去哪了？” 众人纷纷点头，因为没人愿意跟他说话，就连在农村生活的几个堂兄弟都看不起他。 林宇问道：“听说县里准备推我们祖坟，这是怎么回事？” 说起这事，所有人都叹气。 “这事挺难办的！” “还让我们迁到别的地方，这都上百年了，怎么迁？” “就是！” 知道内情的纷纷吐槽。 林宇说道：“没找领导反映反映情况？” “我们找过县长，连面都没见着，好不容易找个熟人，见了县委书记，但人家眼皮都没抬，上车就走，根本不理会我们诉求。” “我们再大的事，在这些当官的，都是小事。” 林壮主动介绍道：“县长我不熟，县委书记孔亮我知道是我们省南大毕业的。” 林庆元道：“你不也是省里农业大学毕业！” 林壮耐心解释道：“我大学虽然也在省里，但跟南大差远了。” 林宇疑道：“南大毕业的？” 林壮肯定道：“宇哥，他履历上写着呢，可惜咱们家族没有考上南大的，不然拉拉关系，说不定就不用拆了。” 我就是啊！ 林宇现在就是南大硕士！ 但他现在不想拉关系，拆我祖坟，还是南大毕业，真是反了天！ 林宇起身道：“我出去一下。” “林宇？” “宇哥，你去哪？” “打个电话！” 众人还没吐槽完，觉得林宇是临阵脱逃，。 林宇一刻没浪费，直接把电话打给祁厅。 “厅长。” “林宇？” “孔亮你认识吗？” “孔亮？哪个单位的？” “就是苏北港城下面的一个县委书记。” “苏北、港城、下面的县委书记？”祁厅把话重复完，很是无语，这么偏僻的处级干部他怎么记得住。 林宇提醒道：“是南大毕业的。” 祁厅恍然道：“你说孔大头吧，他跟我一届的，属于咱们外围成员，没有机会走进核心层那种，你找他干什么？” 林宇介绍道：“我不是回老家过年吗，家里长辈准备祭祖，但我听说县里在规划一条公路，要走我们家祖坟，已经下了强拆文件。” “要动你家祖坟！” 祁厅瞬间怒了，他也是农村出来的，知道祖坟对农村人意味着什么，那是传承归宿！ “你等着！这王八蛋真是反了天，连你家祖坟都敢动！”祁厅真动怒，在他眼里这个孔亮已经成为南大帮叛徒。 林宇听见手机里的嘟嘟声，知道这个孔亮马上要遭殃了。 第196章 县委书记上门认错！真佛竟是自家人 林宇打完电话，听见隔壁有争吵声。 家里长辈在讨论护坟事宜，但意见并不统一。 有些叔叔大爷坚持反抗到底，拼命也不能动祖宗。 有人认为应该听政府的话，民不与官斗。 “老三，你儿子不是在乡镇府当官，不能跑跑关系？” “大哥，我儿子你还不知道吗？他就是个底层办事员，帮人跑腿，他有什么办法？” “现在是底层办事员了，以前你怎么跟我们吹的。” “三哥，你没问怎么知道没办法？” “你们说的什么话！好像咱家祖坟被推，我很高兴似的？” “你这什么态度！” “大哥消消火，要不我们大家再凑点，拿钱跑关系。” “想凑你们凑，俺家庆方、庆云要上大学你们不是不知道，我赚钱不够花。” “你包工头还缺钱？不想出就滚，我们林家没你这种不孝子孙！” 最后大伯气得破口大骂。 众人不欢而散。 “士光，村长来你们家了！” “他来凑什么热闹？” “好像带县委书记来的。” “什么！” “政府要今天拆坟？” 众人大惊，以为县委书记带人来拆坟，又惊又怒！ “不是说好明天祭完祖再拆吗，我跟他们拼了！” 有人拿起铁锹就要出去拼命。 很快屋里的小辈，还有姑姑婶婶们都出来了。 大家都跟着往外走，还有人哭了。 村里其他姓氏也跑来看热闹。 林宇停车那个路口，县委书记孔亮在秘书、村长等人簇拥下，正满头汗到处张望。 看到一大波人迎过来，拔腿便迎上来。 村长见领头的拿武器，急忙上前喝道：“干什么！这是县委书记，你们不要命了？” 孔亮着急忙慌道：“哪位是林市长？” “市长？” “什么市长？” 林氏族人面面相觑。 “是找我儿子的！” 林妈、林爸相互看一眼，都难掩激动之色，儿子出手了！ 其实林宇着装很好分辨，皮夹克、西裤、皮鞋，一看就是体制里的人。 孔亮还专门从网上下载照片，看到林宇就确定身份，快步穿过人群来到林宇面前，毕恭毕敬道：“林市长你好，来我们县怎么不打个招呼！” 见过孔亮的几人都惊疑不定，这县委书记如假包换，他们在县政府大楼下面等了半天，县委书记出来才看一眼，当时眼皮都抬了一下，他们还没来得及说话，人家就上车了。 比县太爷还高冷！ 现在这个长一模一样的人毕恭毕敬站在林宇面前。 这画面比梦还离谱。 “那是士峰家的？” “他叫市长？” “不是叫林宇吗，什么时候改名了？” 林氏长辈窃窃私语，市长在他们心里是大官，高不可攀，宁愿相信林宇改名叫市长，也不肯相信他当市长！ 孔亮又是递烟又是点火。 林宇讽刺道：“我不打招呼，你也不能扒我祖坟吧！” 孔亮着急解释道：“误会啊林市长！这都是曹县长的主意，刚才高副书记在电话里把我臭骂一顿，我才知道您老家在我们县内，这不大水冲了龙王庙嘛。” 林宇意外道：“高书记也知道了？” 孔亮也狐疑打量着林宇。 他还以为是林宇告状，才惹来高书记怒火。 竟然不是！ 看来高书记很看重他！ 其实孔亮也是南大帮成员，平时喜欢将高书记挂在嘴边，今天接到高书记电话，还以为时来运转，没想到被骂得狗血淋头，差点把他心脏病给吓复发。 “林市长，这怪我，没有调查清楚就让县政府瞎胡闹。”孔亮低调认错，把责任都推给县政府。 林氏长辈都拼命揉眼睛。 “小宇是市长？” 大伯忍不住上来询问。 孔亮道：“这是你们家林宇，也是我们苏省鹿城市副市长。” 这句话犹如一颗炸弹在人群里爆炸开来。 全村人都被震撼了！ 咱们村出了个金凤凰！ “小宇！你怎么不早说！” “士峰啊，你儿子什么时候当副市长的？” “刚升的，哎呀不是还没来得及说嘛！”林士峰脸上带着浅笑，表现谦虚。 那些姑姑婶婶们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围着林妈问这问那。 老妈嘴角笑意也掩饰不住了。 林宇一家立刻成为全村羡慕对象。 林宇不会轻易原谅这县委书记，继续敲打这个南大帮小啰啰。 “孔书记，我虽然是副市长，但我不能阻碍家乡发展经济，如果我们家祖坟真的碍事，你们不用考虑我的意见。” 孔亮坚决表态道：“没有的事！林市长还有各位乡亲们，我向你们保证，这坟坚决不拆！” 林氏长辈们被突如其来的承诺高兴坏了，个个喜笑颜开。 “孔书记英明！” “孔书记功德无量！” “谢谢孔书记！” 人人都赞扬孔亮，他成了最大功臣，林宇成了路人甲！ 林宇哭笑不得，这些族人真拎不清。 “老太爷来了！” “太爷，您慢点！” 一个九十多岁老头，拄着拐杖赶过来。 在场的林氏族人一窝蜂上去搀扶。 孔亮见林宇没动，也站在原地不动。 老太爷听说了祖坟不用拆，激动得热泪盈眶，拄着拐杖对孔亮千恩万谢：“孔书记，您保了我们林家祖坟！” 孔亮扶住对方笑道：“应该的，您老有九十多岁了吧？” “老朽今年九十有六。”老太爷荣光满面。 得！这老太爷也拎不清！ 林宇自嘲一笑，转身回去了。 孔亮正想通过老头讨好林宇，一转身，正主不见了，顿时大惊失色。 “林市长呢？” “刚才去那边了。” 秘书指了个方向。 孔亮二话不说，丢下老太爷就去追。 他在这就是为交好林宇，人不见了还客套个屁！ 老太爷懵了，县委书记跑了？扭头看到子侄小辈们还发愣，怒催道：“追啊！” 林氏族人恍然大悟，纷纷去追县委书记。 林宇在前面漫步走，孔书记在后面追，整个林氏族人又追孔书记！ “林市长！” “孔书记等等啊！” “林市长等等！” “孔书记，等等啊！” 这画面把那些小辈都看呆了，县委书记摆明了是讨好林宇！ 他们家族长辈在讨好县委书记！ 再看看自己，根本没法和林宇相比，差距太大了。 孔亮气喘吁吁追上林宇，讨好道：“林市长，今天有空我找个地方咱们喝两杯，把误会解除了。” 林宇淡淡道：“抱歉，今天没空。” 孔亮心里没底了，林宇这是不打算原谅他啊！ 老太爷拄着拐杖健步如飞，多少年了没这么跑了，累得差点吐白沫，被几个大叔抬着追上来，热情邀请道：“孔书记，晚上别走，留下吃顿饭。” 林宇皱起眉头。 孔亮脸都绿了，他是看出来了，这些人还不知道林宇份量！ 真是守着宝山空受穷！ “老太爷，实话跟你说吧，要不是你们家林市长，这坟肯定保不住。”孔亮把真实因果道出。 老太爷和林氏长辈都震惊看林宇。 求神拜佛这么多天，真佛竟是自家人！ 第197章 全村震惊！族谱单开一页 祖坟不用拆了！ 老太爷激动握住林宇手道：“好啊，你是谁家的？” 林爸站出来道：“爷爷，这是我儿子。” 老太爷高兴道：“士峰啊，好好，你生了好儿子，光宗耀祖啊！” 林爸眼眶湿润了，当着大家面被长辈表扬，这辈子是头一回。 被姑姑婶婶们恭维的林妈，笑得更甜了。 孔亮为林宇说话道：“老太爷，你们家的林宇了不起啊，前途不可限量，我看以后至少是副部！” 老太爷问道：“什么部？” 孔亮笑了，觉得这老头真会装糊涂。 林氏族人看向林爸眼神既羡慕又复杂，怕兄弟日子过得苦，又怕兄弟开路虎！ 老二家养出真龙了！ 林宇只是笑笑。 副部？ 瞧不起谁呢！ 老太爷对孔书记道：“老朽有个提议” 孔亮不敢怠慢道：“您请说。” 老太爷邀请道：“明天是我们林家祭祖的日子，我想请孔大人做陪祭！” 孔亮很想答应，但林宇不说话，他不敢开口，在高书记心目中，林宇地位远不是一般人可比。 林宇不太情愿。 一，对方是公职人员，参加祭祖不妥。 二，他虽然不懂古代礼仪，但也明白陪祭意味着什么，就像证婚人一样，你得把对方当成长辈对待。 林宇正想怎么拒绝时候，高书记打来电话。 “高书记您好！” “你那怎么样，听说当地政府想拆你家祖坟？正好我要到苏北考察农业，要不要顺便去你那看看？” 孔亮满心庆幸，幸好他来了，不然会被高书记清理门户！ 林宇把握住重点：“高书记，您要来苏北！” “沙书记交待的任务，不来不行呐。” 高书记笑声爽朗，孟恩元把宝押在林宇身上，结果更进一步，现在他想把林宇拉到自己这边来，就必须上几道硬菜，祭祖就是个很好的机会，收人先收心。 林宇道：“您什么时候到，我去接您！” 高书记道：“大概明天早上，不要兴师动众，咱们私下里聊聊就好。” “明白！” 林宇感觉和高书记的关系又进一步了。 以前高书记看重他，是因为他有价值，现在培养出了私人感情。 老太爷还在想着让县太爷陪祭，满脸期待表情。 “老太爷，这陪祭我可能做不了了。”孔亮很有自知之明，他觉得高书记是专门赶过来，考察才是顺便。 老太爷看向林宇，想让重孙劝劝，有县太爷陪祭，老祖宗会更高兴。 孔亮继续在老太爷耳边解释：“不是我不愿意做，而是明天有更合适的人来，省里高书记您知道吗，他是林市长恩师，由他陪你们家族祭祖更合适。” 林宇暗暗摇头，祭祖简单搞搞就行了，不要说高书记，就是他自己，身为党员干部，大张旗鼓搞封建迷信活动，传出去多少都会受点影响。 老太爷惊道：“这位高书记是？” 孔亮道：“高书记是咱们省专职副书记，相当于古代唐宋的节度副使，明清时代的布政使！” 老太爷浑身颤抖，上次还是两百年前道光年间，他们林家祭祖，邀请到一位知府陪祭，这就记载在宗谱里。 没想到他这一代能超越祖先，请来了省里大官做陪祭！ 老太爷一改以往轻视小辈态度，无比激动拉住林宇手，颤抖道：“好啊！你比祖宗有能耐，按照祖宗定下的规矩，族谱应该为你单开一页！” 全村人都被震住了！ 他们就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事。 族谱多重要啊，很多族人都没有资格留名，竟然要为他单开一页！ “老太爷，咱们族谱没几页了！” “闭嘴！” 老太爷瞪着想要反对的人，严厉道：“这是族里的规矩！上一回知府陪祭，我们林氏才在当地站稳脚跟，繁荣了两百多年，就是让他当族长又怎样！” 林氏家族的人都晕了！ “老太爷，您开玩笑的吧？” “他才多大？” “您九十多了，选一个二十岁当继承人？” 虽然现代社会，宗族观念淡薄，但族长在家族里还是有很大威信的，他们有七八十岁的爷爷辈，有四五十岁的叔叔辈，难道要听一个二十岁的孙子辈？ 林爸也纠结，儿子是族长，父子以后听谁的？ “老太爷，这、这不合适吧？” 老太爷瞪林爸道：“你也闭嘴，我还没死呢，你们一个个就不听话，我死了你们岂不是造反？” 大家都不敢说话了，老太爷年龄太大，这里年纪最大的人，小时候也给他磕过头。 林宇也有点懵，回来祭个祖，还当上族长了，劝道：“太爷，这事您再考虑考虑，我在外面工作，没机会回来的。” 老太爷严肃道：“你以后要照顾照顾家里，不能让我们林家被外人欺负。” 族人们这才反应过来，都理解了老太爷良苦用心，这次没有林宇，他们祖坟都保不住。 林宇还是摇头，当南大帮和孟系的继承人他很乐意，能让他在官场上进步，当族长什么鬼，照顾这些亲戚？ 老太爷见重孙这副态度，急得头晕，身子晃了几下。 众人立即扶着他。 “老太爷！”孔亮离得最近也被吓了一跳，如果老头在他面前出事，那他和林宇梁子可结大了，急忙道：“快送医院，坐我的车？” 老太爷有气无力的摆手。 林宇道：“把太爷扶回去休息休息，找个医生来看看。” 林氏族人立马听从，火急火燎把老太爷抬走。 孔亮松了口气，试探道：“林市长，高书记他？” 林宇看他一眼，选择保密。 “不该问的别问！” 孔亮拘谨道：“林市长，以后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开口，今天高书记和祁厅长都把我骂一通，拆坟这事的确是我们县工作没做好，回去我会批评曹县长。” “曹县长年纪也不小了吧。”林宇真看不上这个县长，老家多少年了，什么变化都没有，县政府大楼倒是盖得漂漂亮亮，典型的官僚主义。 孔亮被镇住，这要是把老曹拿掉的意思！ 拿掉苏北一个县长，林宇是做不到，但对南大帮而言，是轻而易举！ 第198章 高书记:林宇太让人放心了！ 农村祭祖并不像电视演的那样复杂。 仪式在早上八点开始，在林氏长辈们带领下进行上香、献祭品，烧纸钱，叩拜等等。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林氏在抗战时期牺牲的几位烈士先辈受到格外关注，有省委高副书记和县委孔书记向烈士敬献花篮，鞠躬致敬，以表达对烈士的缅怀和敬意。 仪式在中午十点结束。 在林宇安排下，高副书记没有受到家里人打搅。 高副书记全程默哀，上车前才朝林宇说。 “一起上车聊聊。” “好的。” 林宇也不想听这些长辈唠叨，直觉告诉他，应该和祭祖这些族人保持距离。 老太爷让他当什么族长，还没村长大，谁爱当谁当。 其实他在官场上平步青云，已经给这些人套上一层保护伞。 如果他们有人犯法律，他也会不讲情面，杀一儆百，从重处理！ 看到高副书记上车，林宇立即小跑过来为领导开门，然后从另一边上车。 轿车缓缓行驶，高副书记看着窗外倒退的绿色麦田，有感而发。 “知道苏北地区经济为什么发展不上去吗？” 这个问题林宇还真思考过，谨慎回答道：“高书记，我认为是多方面因素造成的。” “滑头！” 高副书记瞥了下林宇，一针见血道：“说到底还是人的原因！” 林宇想了一会，认同道：“高书记明鉴，咱们苏北人思想是保守了些。” 高副书记先笑了一声，然后语气中带着沉稳道：“身为一名党员干部，不懂发展经济是不行的，如果把你放在这样一个县担任一把手，你觉得应该怎么打开局面？” 这是在考我？ 怎么每个领导都喜欢考我？ 从段东海到陆书记和李书记，还有孟书记，他们都考察过林宇对发展经济的能力。 他在发展经济方面他有独特想法，而且他导师苏冰云宿舍里全是与经济相关的书，耳闻目睹之下，更有信心。 “高副书记，如果让我主政一方，我会考察全县，因地制宜进行经济发展，比方说我们当地某乡镇百姓为了致富，包了几百亩地来种植玫瑰，每年盈利几百万，在当地远近闻名，很多百姓跟风效仿，像这种情况，我认为政府应该支持，甚至在全镇范围推广，如果能打造出一个万亩玫瑰园，不光能获取盈利，还能开发旅游模式，带动全县经济发展。” 高副书记转头看了眼林宇，眼神中毫不掩饰惊喜之色。 “想法不错，但有时候不光要会想，还要会做才行。” 林宇点头道：“高书记说的是，我们很多干部不愿意做，其实是怕承担责任，但不去做老百姓永远富裕不了，像我们村改革开放几十年了，村民生活方式还是老样子，没有享受多少改革开放带来的红利。” “高书记您刚才说的对，归根结底还是人的原因，当官的不作为，老百姓想法保守，已经在当地形成一种风气，想要发展，还是得努力去改变这种风气。” “像南方有名的温州，甚至不需要政府引导，老百姓有钱没钱都想着去创业，如果把这种风气带到苏北，我想会有所改变。” 高副书记满意道：“你这些想法很好，有机会可以尝试，下午我要去彭城调研，现在有些私人话题想跟你聊聊。” 林宇马上醒悟，这才是重点。 “高书记，您说。” 高副书记轻笑道：“不要紧张，就是随便聊聊，这次回乡有什么感受？” 林宇回想一遍到家以来的感受，如实道：“家里人变热情了。” 车子进入省道上，缓缓加速。 高副书记的手指有节奏敲着膝盖， “这世上绝大部人奋斗，是为了出人头地，光宗耀祖。” 说到这里，高书记转头对林宇笑道：“像你们祁厅长，小时候家里穷，受到邻居不少帮助，当他拥有权利后，就想着回报乡亲，这两年不听到不少闲言碎语。” 林宇表态道：“高书记，我认为厅长这样做不对。” 高副书记冷不丁笑道：“你敢批评你们厅长？” 林宇真诚道：“高书……记，其实我一直把您当成长辈看待，心里有什么说什么，有些话您不要介意。” 高副书记笑得很开心：“我就是想听真话，不是有句话叫以心相交，无话不可言，说错了不要紧，没人怪你，咱们私下聊天，就不要学官场上那一套，光捡好听的说了。” 林宇见高书记高兴，立即把那个记省了：“高叔，那我就直说了，我觉得厅长知恩图报的想法是好的，但方法大错特错，一个普通人，如果他的品德与修养跟不上，骤然让其富贵，那他就会堕落，走上歪门邪道，到时惹出麻烦，害人害己，这样不如让他安分守己过日子。” 高副书记微微出神，林宇这么年轻就看透了这些，可他培养那么多年的学生却深陷其中。 其实他知道这个学生想升副部，但为什么总升不上去呢，就是因为这些瑕疵。 这次听说林宇回家祭祖，高副书记担心林宇也拎不清，到时候托着全村希望，想进部太难。 “你能认识到这些，我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谢谢高叔！” 林宇这两天的确体会到这些障碍，不过他有一个明辨是非的老妈，很多族人提要求还没到他面前就被老妈拒绝。 有些事对方要求太过分。 就像二婶，她要让她儿子林庆元跟着去鹿城发展。 昨天这小子还在林宇面前炫耀找了一个富家千金女友，各种挑衅讽刺，丝毫不记得小时候被林宇照顾的情分，那种目中无人的性格，和白眼狼有什么两样！ 现在他理解祁厅为什么升不到副部了。 别的省公安厅长都兼任副省长，就他不行！ 以前他还为祁厅抱不平，现在觉得有因必有果！ 如果祁厅不甩掉这些包袱，肯定会影响外界对他的看法。 高书记越看林宇越喜欢，年轻能干不说，各方面都很优秀，老孟选的人果然是万里挑一的人才，笑着道：“知道孟书记最近在忙什么吗？” 林宇道：“听说和沙书记忙召开人代会。” 高书记感慨道：“是啊，过不了多久，就该叫孟省长了！” 林宇虽然早有猜测，真听到这个消息时还是为孟叔感到高兴，这其中也有他一份功劳。 第199章 鹿城市长会议，林宇炮轰方雪 鹿城，市政府。 新年第一天上班，林宇觉得自己和蔼可亲， “林市长好！” “好！” “林市长新年好！” “嗯！” 忽然耳边传来一句不和谐的问候。 “林副市长早上好！” “你是？” “我是政府办的刘金明。” “好好！” 林宇笑着点头，然后进入会议室。 几天不见，方雪气质更显凌厉，周身散发着强大气场，让人感受到距离感。 她坐在市长位置上翻看资料，边上秘书姚静看到林宇进来，好奇多看了两眼。 林宇刚落座，就听见隔座传来抱怨声。 “你可算回来了！” “怎么了？” 林宇诧异看了眼卢光满。 卢光满悄悄吐槽道：“我就没见过这么强势的女人，连上班穿着都要管，赵市长就因为会见外商没打领带，被逼写了500字检讨！” 赵市长名叫赵同，也是年前被人大选为副市长。 林宇还以为对方是方雪心腹，没想到一样挨批。 赵市长不动声色加入进来道：“我看这女人更年期到了。” 卢光满心照不宣笑了。 “你们几个能不能安静点！”方雪怒斥声在会议室回荡。 赵同、卢光满立即正襟危坐，被吓得不敢吱声。 林宇有些莫名其妙，疑惑道：“会议室开始了吗？” 段东海道：“方市长还没宣布开始。” 方雪扫了眼段东海，毫不留情面道：“我的规矩，无论会议有没有开始，只要进这间屋子，都不允许讨论与会议无关的内容，尤其是你林宇，第一次参加市长会议，不懂规矩，我可以不计较，下次不准再犯。” 第一次来开会就针对我！ 这女人真不长记性！ 林宇举手说道：“方市长，我建议你搞清楚，我们为什么要开会，不是搞一言堂，而是让大家充分发言讨论，这样才能体现会议精神，如果都是一个人说了算，那还开什么会呢，大家听她说话就是了！” 卢光满、赵同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无比精彩的表情。 他们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大家受暴秦欺压已久，市长宝座宁有种乎，反了！ “我觉得林市长说的有道理，会议还是要讲究民主的。” “是啊，一言堂搞不得，这是要犯大错误的。” 段东海都愣住了，他搞不明白林宇什么时候又多收了两个小弟，新年第一天就联手挑战市长权威，咳嗽两声道：“方市长，我也认为一言堂不利于发扬我们鹿城民主精神建设。” 方雪脸色无比难看，林宇不在的时候，这几个人任她使唤，怎么林宇一来，就都不听话了。 姚静提醒道：“市长，会议时间到了。” 方雪有了台阶，淡淡道：“开会！” 林宇发现这位方市长稚嫩的一面，她习惯以势压人，靠柳部长撑腰来掌控局面，基层工作经验严重不足，根本不懂得拉拢人心。 “方市长，我建议会议开始之前，先讨论一下市长和副市长的分工问题。” 方雪心里不舒服，感觉像是被逼上梁山，不得不站在林宇这边。 卢光满道：“我支持林市长关于讨论市长分工的提议！” 赵同看了眼方雪，默默举起手。 段东海对方雪道：“方市长，要不我们先讨论一下市长分工？” 方雪沉默一会，深呼口气，淡淡道：“关于市长分工问题，我已经做好安排，下面我公布一下具体分工，段副市长，你是常务副市长，协助我管理市政府日常工作，卢副市长，你负责教育和环保这一块，赵市长你负责工业发展，剩下的我亲自负责，对了还有林宇副市长，你兼着公安局局长，就负责鹿城市治安管理。” 林宇看向段东海，他还有个治安管理，这常务副市长连个分管的业务都没有，说是负责协助市长，但人家不需要协助呢？ 段东海脸色阴沉，这市长太没有礼貌了！ 卢光满、赵同都看向林宇，仿佛等待着总攻的号角。 林宇又举手示意道：“方市长、还有各位副市长，我能说两句吗？” 段东海、卢光满、赵同全都用力点头。 林宇也不管方雪脸色了，笑着开口道：“我觉得方市长这个方案不好，全市那么多重要工作，不能全压到她一个人身上，我们应该为她分担一些。” “是啊！” “有道理！” 方雪见其他人都在支持，忍不住打断道：“林副市长，我希望你认清自己职位，你是副市长，我才是市长，我说的话就是道理。” 林宇对几位市长笑道：“咱们方市长又在搞一言堂，上级早就禁止这种做法，开会就是大家畅所欲言，我们还没说，方市长就决定了，以后这样都开会，万一她的决策是错误的，造成的损失谁来承担？” 卢光满看向新市长摊牌道：“方市长，我认为林副市长说的有道理，您要不再考虑考虑？” 赵同犹豫一下没说话，这是要换市长的节奏，他不敢参与。 段东海很明显站在林宇这一边。 方雪感觉有好几把利剑刺向自己，市长权威荡然无存，林宇还给她扣了顶一言堂的大帽子。 姚静看到市长被逼到墙角，装模做样接了个电话，然后回来在方雪耳边道：“柳部长找您接电话。” 方雪看着林宇，仿佛要记清楚他的样子，在秘书提醒下，才离开座位。 林宇摇摇头，感觉这女市长一点手腕都没有，纸老虎一个，开局全靠莽，那气势还真把李叔他们给唬住了，像他这样正面硬刚，就把她打回原形，连点反击之力都没有。 这是秘书下基层锻炼的通病！ 卢光满朝林宇竖起大拇指。 赵同见识过柳部长在林宇手里吃瘪，那次会议给他留下深刻印象，今天方市长挑衅林宇，他就知道肯定有一场龙争虎斗，结果如他所料，方市长败北！ 林宇没理他们，坐到段东海身边道：“老段，方市长这分工是什么意思？留着那么多肥缺，她为谁准备的？” 段东海提醒道：“上一届我们市有八位副市长，现在只有四位，她很快会安排人进来。” 林宇疑惑道：“那她怎么不在人大会上选？” 段东海解释道：“年前方市长推荐的那几人，都是外地人，本地代表不熟悉，最后都落选了，现在方市长提出副市长人员紧张，只需要在人大常委会上表决同意就能上任，我看要不了多久，咱们市又会增加几位副市长。” 第200章 新年第一案，我没资格插手？ 新年第一天上班，来找林宇汇报工作的人有很多。 秘书尽职尽责，将重要的人员统计起来交给林宇。 当林宇看到张燕、魏祥、郑浩三人也在名单里时，知道公安局出大事了。 “让公安局的先进来。” 很快张燕、魏祥、郑浩三人毕恭毕敬站在他面前。 林宇道：“坐吧。” “谢谢局长！” “局长，那我们不客气了。” 三人全都拘谨坐在沙发上，好奇打量市长办公室。 林宇吩咐道：“我们公安局肩负着全市百姓生活、出行安全，工作时候不能马虎大意，每年新年第一天上班，都有部分民警还没把心收回来，你们回去组织全局开个收心会，让大家收收心，免得出了事再找问题。” 张燕笑道：“还是领导考虑周到，我们回去就照做，要我说呀，咱们公安局有林市长坐镇，不会出乱子的。” 魏祥、郑浩都点头附和。 林宇有些意外，这三人都是他提拔的副局长，平时魏祥仗着资历老和张燕争夺话语权，现在投降认输了？ 张燕试探道：“局长，咱们局去年工作报告整理出来了，让我给您汇报一下？” 身为局长，林宇自然需要了解公安局去年成果。 “说！” 张燕立即拿出工作本，汇报道：“我们公安局去年全年共排查化解矛盾纠纷22658起，妥善处理群众群体事件124起，同比下降27%，重点推进的扫黑除恶、反诈攻坚行动收获如下，破获电信诈骗案件158起，挽回损失4300多万，摧毁黑势力团伙8个，抓获涉案人员159名……” 林宇听了一会，询问最关心的内容。 “命案怎么样？” 张燕翻了几页，汇报道：“去年我市共发生命案44起，新攻克命案积案43起，破案率达到90%以上，在全省排到前列。” 林宇皱眉道：“怎么还剩一个案子没破？” 张燕看向魏祥与张浩，这个案子是在玉山镇辖区，负责该案件的是刑警大队。 林宇明白了，三人是因为这个案子才来的。 看来案子很棘手！ 张浩硬着头皮解释道：“领导，这个案子有点麻烦，我们暂时还插不上手。” 林宇有点没反应过来，什么叫插不上手？ 魏祥站起来解释道：“领导，这个案子是我们刑警大队负责，但国安的人不让我们插手这个案子。” “你说什么？” 国安？！ 林宇慢慢将怒火压制下来，国安与公安是两个单位，互不统属，国安局虽然宏观上接受政法委领导，但自成体系，政法委一般也不会干涉国安具体工作。 “是什么案子，让国安插手了？” 郑浩解释道：“领导，这案子很普通，就是过节前几天，有人在所住楼道内台发现一具尸体，我们派出所是最先接到报案，经过我们现场勘探，发现尸体是三十五岁男性，在外地工作，春节回鹿城陪家人过年。” 林宇摆摆手道：“死因是什么？” 魏祥回道：“报案半小时内，我们刑警队赶到现场，又重新对现场调查一遍，初步判断是意外死亡。” 林宇怀疑道：“如果意外死亡，为什么国安的人要出面？有没有其他可能？” 郑浩、魏祥无言以对，他们也被这个案子搞得头大，想要以以为死亡来结案，但国安那边不让结，他们想再去现场调查，结果被现场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就连死者身份，他们也被告知要保密。 林宇见问不出什么了，想着应该打电话过问一下。 毕竟国安局都出手了，案子肯定不一般！ 张燕提醒道：“领导，这案子国安那边非常重视，我听说直接从省里派人下来调查，死者身份又保密，我看咱们就不要插手了，等他们调查结果就行了，咱们也不用承担责任。” 林宇抬头看她一眼，这是暗示他不要惹祸上身？ “死者叫什么名字？” 魏祥道:“李健勇！” 林宇道:“多大年纪？” 魏祥道:“35岁！” 林宇道:“家里有什么人？” 魏祥道:“他是单身，只有父母在家，他父亲是大学副教授，他母亲也是搞学术，但身体不好，退休在家。” 林宇思考道:“典型的学者家庭，35岁还没结婚，有女朋友吗？” 见他们都摇头，林宇道：“算了，问你们也问不明白！” 魏祥、郑浩都沮丧低头。 林宇用座机打电给洪书记。 “洪书记你好，我是林宇。” “新年好啊林市长。”洪书记笑声很大，他刚刚听说了，方雪市长在内部会议上被林宇，差点下不来台。 林宇道：“咱们市出了一个命案，是省国安局派人下来接手，洪书记，这案子你了解吗？” “有这回事？”洪书记声音疑惑，语气认真起来。 “你等会，我打电话问问。” 林宇闻言先挂掉电话，脑海里不禁想起城建局何局长被杀一案，他现在担心这案子会更严重！ 郑浩胆战心惊道：“局长，这个死者身份很特殊？” 林宇道：“你说呢？” 在国内，什么工作单位需要保密？ 座机响了！ 林宇快速拿起话筒，洪书记郑重在话筒里说道。 “不是省里派人，是国安总部，这个案子死者身份特殊，现在国安那边下了封口令！” 林宇试探道：“洪书记，到底什么情况，我们公安局也不让插手？” 洪书记暗示道：“死者是我国高级科研人员，最顶级那种，最近几年，我国科研人员接连出事，已经引起上面重视。” 林宇明白事情严重性，这里面水很深。 “我明白了洪书记，国安局那边我们能不能沟通一下，至少让我们公安局参与办案。” 洪书记道：“这事我提了，我们鹿城那位王局长直接给拒了，我看这不是他的意思，有人不希望你们插手。” “那行，我再问问其他领导。” 林宇不耽搁，国安总局出手，那只有部里才有平等沟通的能力。 人情就是用在这种时候，林宇打给付部长。 第201章 付部长强烈推荐，林宇代表公安部 林宇和付部长通过电话后，才真正了解这个案子真相。 死者身份一点也不简单！ 他是航天领域顶级专家之一，属于国家级战略人才！ 他的突然死亡引起国家有关部门重视，派专案组入驻鹿城调查。 林宇还从付部长口中了解到，这两年国家级科研人才屡屡发生意外，很多科研项目因此遭受不可挽回的损失，就像这位李教授，他主持的好几个航天项目被宣布暂停。 这个案子表面上风波平静，其实暗地里早已波涛汹涌！ 付部长最后交代，希望林宇能把案子破了！ 究竟是不是意外，或是被某些势力针对，要得出准确结论！ 林宇前所未有的认真起来，铿锵有力道：“部长放心！这个案子我一定弄清楚，再向您汇报！” 付部长明白这是立军令状，他也欣赏林宇身上这股破釜沉舟的精神。 “我等你好消息！” 付部长办事效率很高，不到十分钟，林宇接到神秘专案组电话，他被接到国安局大楼。 身为政法委副书记，这也是林宇第一次来国安局，里面安保系统比公安局高多了，除了监控设备，还有多重门禁，从进入第一重门禁开始，他的手机信号就被屏蔽。 林宇被领到专案组面前。 这是一处大厅，被临时改装成了会议室。 空气中弥漫着速溶咖啡的焦苦味与烟味混合的味道。 中间摆放一张长桌。 几个领导模样的人在桌边角说话。 林宇目光自动忽略其他专案组成员，走到这几位领导面前。 “领导好，专案组成员林宇前来报到！” 专案组组长彭声转头吩咐道：“小刘，你带他熟悉下案情。” 叫小刘的走过来，淡淡道：“林局长，这案子发生在你们鹿城，你了解多少？” 林宇点头道：“只是大概了解一些，死者是一名高级教授，在秘密单位工作，过年回家探亲，发生意外。” 小刘点悠悠道：“能了解这么多，说明我们保密工作做的还不到位。” 林宇淡淡扫了他一眼。 你套路谁呢！ “小刘啊，案子要紧，我们不要耽误时间了。” 刘杨愣住了。 小刘是你叫的吗？ 林宇拍拍他肩膀道：“这案子对我们国家很重要，不要闹情绪，案子要紧。” 几位领导相互看了一眼，这哪来得活宝，付部长看错人了？ 刚才公安部付部长亲自给他们打电话，强烈推荐林宇加入专案组，从林宇踏入国安局那一刻起，他就代表公安部！ 刘杨忍着别扭，把林宇带到分析案情的地方，指着黑板道：“我们整理的情报都在上面，死者是李健勇教授，是我们非常重要的航空科研人才，现在天上那些属于我们的卫星，至少有一半都是他参与研发的，这次请假回家过年，没想到就发生了意外。” 林宇已经没空理他了，全神贯注看向面板。 上面详细列举了李教授作息时间表。 从起床到睡觉很规律！ 李教授本人是在大年初二的下午四点三十分，死亡原因是从楼梯口摔倒。 李健勇的父母在半小时后发现他倒在楼梯口，立即打120并报警。 这中间半小时没有人从楼梯通道离开。 警察赶到现场，盘查了这栋六层楼里所有住户，同样没有发现陌生嫌疑人。 现场也没有发现任何谋杀痕迹！ 监控也显示，从李健勇出事前的半小时，这栋楼没有人进出。 一切证据都在表明李健勇是在出门下楼梯时，不小心摔倒死亡。 刘杨见林宇不说话，提醒道：“这几年我们国家有好几位顶尖人才发生意外死亡，有车祸有空难有心脏病等待，但这种事发生一两例还正常，去年有七位科学家遭遇不幸，我们猜测暗中有势力在针对我们，阻挠我们国家科研进步。” 林宇问道：“其他案子有疑点吗？” 刘杨摇头道：“除了车祸那个案子，我们抓到肇事者，其他案子连嫌疑人都找不到。” 林宇道：“车祸嫌疑人怎么说？” 刘杨道：“我们已经调查过，是车主熬夜疲劳驾驶，我们周教授恰好路过，才不幸发生意外，肇事者身世清白，没有作案嫌疑。” 林宇点点头没说什么。 现在当务之急，是把李教授这个案子弄清楚，不能分心。 有个国安办案人员过来站一会，见林宇说不出新意又走了。 林宇问道：“手机里通话记录查过吗？” “我们把李教授的手机内内外外都检查过，一切正常，这是我们拷贝的通话记录。”刘杨找出一份文件递给林宇。 林宇接过来翻看一遍。 国安局办案还是很严谨的，所有通话记录都有录音，已经在文件上形成文字。 刘杨道：“我们按照这些号码挨个打回去，没有发现有作案嫌疑的人。” 林宇还发现一个特点，李教授对每个号码都备注了姓名。 但有一个号码在通话时，李教授第一句话是问，你是谁？ 林宇将通话内容看了一遍，这个人自称是李教授好友的学生，从国外带回来一部李教授喜欢的著作，希望当面交给李教授，双方约定在大年初三见面。 李教授发生意外是大年初二，也就是双方还没来得及见面。 林宇随口道：“其他社交软件你们也查过了？” 刘杨肯定道：“这一点可以排除，因为李教授的单位不允许使用通信软件。” 那手机里唯一有价值就是这份通话记录。 林宇又把通话内容看一遍，大部分都是同事拜年电话，唯一有嫌疑的就是这个要送书的人。 通话里李教授没有问对方姓名，但备注却是章弱臣三个字。 这个名字很奇怪。 全部是一字多音。 章可以听成章，弱可以听说若，臣就更多了，像早晨的晨，沉默的沉，茂宸的宸，为什么李教授偏偏会备注这三个字。 更何况弱臣含有贬义。 如果这个人真叫这个名字，那李教授未免猜得太准了！ 林宇又想到专案组对每个电话都要回访，名字肯定会优先确认。 这只有一个可能，李教授又接触过这个人！ 林宇心里有数了。 这个案子很简单，或者说是李教授非常简单，他没有社交，常年在秘密单位工作，这次请假回家是陪父母过年，但偏偏就发生了意外。 单从这一点上看，谋杀几率就很高！ 连续几年在单位工作没事，为国家航空事业立下汗马功劳，偏偏回到家就出事了，这未免太巧了。 彭部长见林宇回来，笑着问道：“怎么样，有什么想法？” 林宇道：“领导！我基本可以判定，李教授的死是谋杀！” “什么！” 一言激起千层浪，所有人都震惊站起来。 第202章 沉冤昭雪，林宇你是功臣 “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任！” “你能找到凶手？” “为什么这么肯定？” 专案组所有人都盯着林宇。 他们不是嫉妒，而是对这句话期盼太久了！那么多顶尖科学家死于意外，给国家造成多大损失！上级派他们调查，就是想弄清楚这些科学家死因，如果有一例确认是谋杀，那他们就能申请对这些科学家进行保护。 可是他们无法确认一例是谋杀，而科学家却接连发生意外，他们备受煎熬。 现在听到林宇斩钉截铁的结论，每个人心中都迸发出新的曙光。 林宇看了遍专案组的人，对他们点了点头。 彭部长道：“说说你的理由！” 林宇将通讯录里章弱臣三个字指出来。 “章弱臣？” “他是嫌疑人？” “他当天不在鹿城！” 很多人大失所望，这个章弱臣他们调查过，李教授死亡当天，他和那本书都在魔都，没有到鹿城来。 林宇道：“魔都和鹿城只有两个小时车程，他中午在魔都，那下午都可能出现在鹿城，所以你说的不在场证明根本不存在，还有章弱臣这三个字，也许你们看不明白，但我说一个名字，你们同时写出来就能明白了，许成！” 听到林宇这么说，专案组成员都找纸笔写了两个字。 有人在动笔时就停下来，明白了林宇用意。 林宇道：“让大家看看你们写的字！” 专案组成员将书写的名字相互展示，瞬间目瞪口呆。 “许臣？” “为什么是徐晨？” “我朋友就叫这个名字，你怎么写许城？” “多音字！！” 反应最慢的那些人也明白过来，‘章弱臣’三个字，光用听是写不出来的。 彭部长怒视所有人道：“这么明显的线索，为什么不去查？” 刘杨解释道：“部长，这个章弱臣自称是李教授朋友的学生，我们都认为李教授之前从他朋友那里听过这个名字，或者他们之前就认识，而林局长是在他们不认识的前提下进行推理……” 林宇淡淡道：“李教授第一句话是问你哪位，说明这个号码是新存的，他之前没有这个人联系方式，所以你说他们认识并不成立。” 刘杨下意识道：“他是国外回归人员，之前的号码被注销也是有可能的。” 林宇笑道：“你是国安的，保密条例比我清楚，你认为像李教授这样的人会答应和境外有关人员单独见面吗？” 刘杨脸色突变，这点完全站不住脚，他们没有想到这一层。 彭部长对自己人怒其不争，对林宇充满期待，心，不由自主跳动起来。 “林宇，你接着说！” 林宇道：“你们已经确定这个人名字就是通讯录里章弱臣这三个字了吗？” 刘杨点头道：“是！” 林宇道：“这说明李教授认识章弱臣！” 有人疑惑不解道：“可他们在通话时明明不认识，难道李教授向朋友打听过？” 刘杨反对道：“不可能！李教授通讯记录我们都查过，没有可疑通话，也没有谈起过章弱臣这个人。” 林宇道：“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李教授在打电话之后，和被害之前，遇到过这个章弱臣，那么章弱臣会不会这样说，那本书他现在没带在身上，放在酒店房间，让李教授先回家，他会把书送到他家里，在李教授出来拿书的时候将他推下楼梯。” 专案组成员全都看向彭部长。 彭部长下令道：“把这个章弱臣抓起来。” “是！” 负责行动的成员立即去部署抓捕行动。 彭部长主动来到林宇面前，笑着问道：“不愧是付部长推荐的人才，你还有什么线索，都一块说出来。” 林宇道：“李教授作息时间很规律，他每天下午3点到5点，都会看各种资料，唯独被害那天四点半出门，我觉得很反常，根据他家人提供的信息，他们家每天下午五点吃饭，那天又是大年初二，他出门干什么呢，别的地方大年初二很热闹，但是我们鹿城，务工人员大部分都会返乡，街上门店大部分也都关闭，他出去想买点东西吃都找不到地方。” 彭部长一听就明白道：“你是说李教授和别人约好时间出门的？” 林宇道：“也许你们中有人认为这是强行解释，但对谋杀案而言，凶手要计算好每一步，你们认为巧合到不可能的事，往往都是凶手精心设计好的，李教授这个案子，凶手想制造意外，但他忽略了李教授有个备注号码的习惯，他手机里的每个号码都有备注，这可能是凶手唯一没有计算到的地方。” 彭部长笑道：“他还能计算到一切？” 他现在觉得这个章弱臣很可能就是凶手。 至于摄像头为什么拍不到，这对职业杀手而言太简单了。 彭部长开始调动人手增援，强调要抓活的。 林宇成了看客，自己泡了杯速溶咖啡来打发时间，其实把抓人任务交给他也行，他在鹿城有八千多名部下，抓个杀手还不轻而易举。 大概半个小时，外面传来喜讯。 “部长，人抓到了！” “怎么样？”彭部长立即站起来问。 “我们政策跟他讲了，他交代了。” 屋里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下文。 “他是受命于国外势力的间谍，杀害李教授是他这两年执行的第一个任务。” 刘杨问道：“他的上线是谁？” “他不知道。” “不知道？” “是，他们见面都是在晚上，对方又是黑人，什么也看不到，他只能确定这名黑人肯定在鹿城居住，因为他有紧急情况要求见面时，对方总能在一小时内出现。” 彭部长又惊又怒，好不容易抓到人，线索又断了？ 鹿城那么大，黑人那么多，上哪找去，稍有风吹草动，人就消失了，这些真正的间谍比泥鳅都狡猾！ 刘杨不甘心道：“再审，一定要把幕后势力审出来。” “是！” 专案组成员都很安静，按照他们的经验，这么快速交待的间谍都是为了钱出卖国家利益，心中没有信仰，要求得到满足后，都会一口气全撂，甚至会主动配合抓捕他的上级。 像现在这样线索被斩断，想要找到幕后之人难度很高。 “黑人吗？” 林宇声音很小，但在这空气都安静的氛围里，不亚于大喊一声。 彭部长期待道：“你有什么想法？” 林宇解释道：“领导，我们鹿城去年曾对外国人进行一次专项行动，重点就是盘查黑人，根据我们统计，全鹿城共有1239名黑人，没有签证的黑户有687人，被我们驱逐出境，只要这名上线在鹿城居住，他就跑不了。” 彭部长下意识道：“你是说去年鹿城只有……552个黑人？！” 林宇点头道：“对，我们公安局还对这552人进行过拍照登记，如果对方能把范围缩小一点，按照身高、身材来区分，我想能很快锁定嫌疑人！” 柳暗花明！ 彭部长再次激动起来，仿佛破案就在眼前，那些意外死亡的科学家很快就能沉冤昭雪！ 林宇打电话给魏祥，让他把黑人资料传到国安局。 去年这场行动是他顶着压力推行的，当时还引起黄市长震怒，他把黄市长干掉，行动才畅通无阻，所有黑人不管是间谍高管还是流浪汉，只要是黑皮肤，都被重点照顾。 间谍也不能整天躲在屋子里不出来吧！ 所以这个间谍只要在鹿城待过，就一定在公安局登记的名单里。 而且专项行动在年底才结束，按照章弱臣的说法，当时黑人间谍在鹿城居住，那他的掩护身份会被公安局录入。 事实正如林宇所料，当章弱臣按照回忆上线大致居住范围时，专案组很快确认那个区域只有五名黑人，然后将五名黑人照片拿给章弱臣辨认，最后锁定了间谍身份。 一个叫艾米的黑人男子，掩护身份是某培训机构高管！ 当消息传回专案组，所有人都开始欢呼、喜极而泣。 彭部长握住林宇的手，感激道：“你是功臣！” 第203章 为部里争光，付部长夸奖 林宇未参与针对间谍的审讯。 专案组领导要送他回去休息，林宇觉得他们担心自己抢功，毕竟他是代表公安部。 国安部束手无策的案子让公安部破了，他们会感觉脸上无光。 刘杨边开车边感谢道：“这案子多亏有你，我们才能确认李教授是死于谋杀，这对我们太重要了。” 林宇好奇道：“既然李教授这么重要，你们为什么不对他进行重点保护？” 非要等人家被杀才重视！ 保护一个科学家才多少钱？ 像李教授这种科学家，如果提前通知公安局，林宇都会安排便衣进行24小时保护。 但这次李教授像普通人那样回来，林宇不知道鹿城来了这样一位重量级科学家。 刘杨也叹气，又斟酌说道：“很多事情不是我们想做就能做，对于那些参与重大涉密项目或处于敏感时期的高级科学家，我们会安排安保力量进行严密保护，但不是所有科学家都会受到这种保护，我们安保资源有限，只能合理分配。” 林宇沉默片刻，惋惜道：“李教授还这么年轻，如果让他成长十年，或许能成为全世界最顶级的科学家，我建议对这些有潜力的新一代科研人才，进行保护，他们才是敌对势力重点关注目标。” 刘杨点点头道：“你的意思我们考虑过，这次人赃并获，相信会引起上面重视，这有一大半都是你的功劳，让我们科学家避免被发生意外。” 林宇忘了答话，他看到市长专车在右前方行驶，朝着高速方向开。 方市长要去省里？ 不会是去告我状吧！ 柳部长还敢为你做主？ 林宇觉得方雪不会那么蠢，柳部长背后可能还有人。 刘杨见林宇不说话，不禁安抚道：“这案子可以说是在你的主导下破的，如果能挖出间谍背后的神秘势力，影响会更大，到时候你的功劳我们会如实向上级领导汇报！” 车子停在公安局门口。 林宇下车前问道：“你们上级领导是谁？” 刘杨停顿一会，玩味反问道：“你们公安部上级是谁？” 懂了。 怪不得叫部长，该不会真是正部吧！ 林宇回到公安局，一路上都是下属‘局长好’‘局长回来了’的问候声。 张燕、魏祥、郑浩三个闻声跑过来。 “局长！” “进来吧！” 林宇进入办公室，开口道：“李教授的案子已经破了。” 张燕笑着道：“我待会就把工作报告改了，去年我们公安局命案破案率是100%！” 郑浩笑道：“领导出山，没有破不了的案子” 林宇刚要说话，手机就响了，看到来电姓名，立即站起来。 “付部长，您好！” “案子你破的？” 付部长语气很古怪，他开会前推荐林宇去专案组，会议结束就听老彭说林宇立功，还想让林宇去国安工作。 他当然是拒绝的！ 优秀的人才谁不想要！ 林宇恭敬道：“我正想向部长您汇报，杀害李教授的凶手和他背后的上线已经被抓捕，现在正接受专案组审讯。” 付部长忍不住哈哈笑道：“这案子老彭忙了这么久，没想到最后还是我们公安部破的，干的不错！” 林宇第一次听付部长笑得这么开心。 “谢谢部长夸奖！” 听到电话里嘟嘟声，林宇有点意外，付部长专门打电话来夸他的？ 魏祥、张燕、郑浩都已经惊呆了。 这是部长电话？ 局长和付部长在打电话聊天！ 林宇问道：“我们刚才说到哪了？” 魏祥咽了口唾沫道：“局长说李教授的案子已经破了。” 林宇想了一下，这没什么好说的了，吩咐道：“这几天我们公安局要加强市区巡逻任务，还有其它各方面也要做到最好，总之全局都要打起精神来，把这当成一次战役来打！” 张燕试探道：“领导，有没有具体任务？” “没有！” 林宇很干脆摇头，他能说现在鹿城有一位正部级官员‘潜伏’吗？ 这边公布出来，几分钟就能传遍整个鹿城官场。 到时候彭部长肯定不高兴。 张燕、魏祥、郑浩对视一眼，这很像是在搞面子工程。 林宇见他们还愣着，疑惑道：“有问题？” 张燕反应最快，立即道：“没问题，正好我们要开收心大会，干脆改成动员大会，领导您觉得怎么样？” 林宇满意道：“去吧！” 三人离开，林宇继续翻看手机，找到姚静联系方式。 这女人当初被侯部长骚扰，是他出手让侯部长落马，虽然只是顺手帮忙，但的确为她解决了天大难题。 人情必须得还！ 林宇把电话打过去，响了两声就被挂了，然后收到姚静发来的信息。 现在不方便接！ 林宇问：在哪？ 姚静没回。 林宇又发信息：方市长带你去省里了？ 姚静秒回：你怎么知道？ 还反过来套我话，想做忠臣？ 林宇不理她了，这女人欠收拾。 他想搞清楚方雪背后还有谁撑腰，柳部长上次被高副书记、孟书记连续敲打，肯定有心理阴影，方雪这个时候还往省里跑，有很大可能是柳部长在省委站队了。 站高副书记和孟书记是不可能的。 不会是沙书记吧？ 林宇觉得有必要给孟叔提个醒，现在是他上位关键时候，任何一个细节都可能影响结果。 第204章 林宇是你得罪不起的人了 省委省政府办公大楼。 方雪推开宣传部长办公室房门。 里面柳红艳正在办公，听见动静就道：“你是鹿城市长，不在你们市里主持工作，跑来省委做什么？” 方雪完全没有鹿城时候的强势，先给领导泡了一杯茶。 柳红艳语气缓和道：“你又受什么委屈了？” “没有。” 方雪欲擒故纵，开始整理办公桌。 柳红艳停下办公动作道：“是李成不配合你的工作？” 方雪回道：“不是李书记，您还记得林宇吗？” 听到林宇名字，柳红艳沉默了，她的心理阴影还在，每次听见类似手机铃声都全身发麻。 方雪小心谨慎道：“老领导，我在鹿城发现这个人风闻很不好，不但在工作上霸道强势，稍有分歧便打击报复，而且仗着领导宠幸，谁也不放在眼里，胡作非为，还落了您的面子。”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上次开会场景方雪还历历在目，她觉得柳部长一定记着林宇。 柳红艳道：“有问题可以找纪委。” 方雪道：“但这个人很会做表面功夫，又是公安局长，纪委也拿他没办法。” 柳红艳意味深长看了眼方雪，淡淡道：“林宇不是一般干部，他背后还站着高副书记和孟书记，省人代会马上就要开了，孟书记是省长候选人，呼声很高。” 方雪惊讶道：“去年省委不是还有人传沙李配！” 柳红艳道：“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把你放到鹿城，是让你干出政绩，不是为搞斗争，主政一方是你未来重要资历，林宇他再强势，也只是副市长，在发展经济方面，他没有发言权。” 方雪忍不住道：“那其它方面？” 柳红艳有些生气道：“其它方面该让就让，鹿城不是你一个人的，林宇他做得越好，对你越有利，在官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你要学会找到双方利益共同点，化敌为己用，这才是一个成熟干部该考虑的事！” 方雪心气彻底没了，老领导就差指着鼻子告诉她，林宇你惹不起！ 柳红艳语重心长道：“别计较那些蝇头小利，鹿城只是你向上升的跳板，目的达到了，过程一点也不重要，你想针对林宇，可以，但不是现在，当你有一天站在足够高的位置，对付他只是一句话的事！” 方雪鼓起勇气道：“林宇背后有高副书记、孟书记，您背后也有沙书记、田书记……” 杯子被重重放在桌上，发出桄榔的声音，柳红艳眉头皱在一起，透着浓浓的不悦，整个脸上都笼罩着一层寒霜，往日的温和与亲切消失无影无踪。 方雪知道说错话了，胆战心惊道：“干妈，我被林宇气糊涂了。” 柳红艳没有冲她发火，而是拍桌子道：“你以为省委是什么地方，小孩子过家家吗，你帮我一次，我就帮你一次，凡事都要站住脚，林宇说到底他只是一名正处级干部，你闹到省委来，你想丢谁的人？” 方雪见新秘书敲门进来，也不说话了。 女秘书将一份文件交给柳部长道：“这是办公厅白处长送来的文件，让部长签字下发。” “知道了！” 柳红艳打开看了一眼，表情瞬间呆滞。 说曹操曹操到！ 林宇不但用这样形式出现在他面前，还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林宇竟然被选为英模代表，参加表彰大会！ 一共8个人，林宇是其中之一！ 柳红艳无力放下文件。 方雪看到上面内容后露出极度复杂的表情。 柳红艳叹道：“此人气运正盛，你以后不要再针对他了，” 方雪心中被嫉妒填满，林宇不但被授予一级英模，还能在那么重要的场合露脸，这样她以后怎么压得住？ “为什么会是他？” 柳红艳批评道：“没有为什么，这是领导们的决定，现在的林宇有金身护体，不要说我们，就连沙书记都不会动他一根毫毛，你要切记！回到鹿城不要和他发生冲突，这时候万一出点事，那就是大事！” “我知道了！” 方雪明白轻重，万一林宇在授勋时多嘴，那就是直达天听，谁也不敢赌拿自己政治生命开玩笑。 “你回鹿城吧。” 柳红艳将签好的文件递回给秘书，吩咐道：“让下面人照做，拍一个记录片，在省电视台新闻时间播放。” “好的部长！” …… 此时的林宇刚回家洗完澡，出来看到手机抽风一样，几十个未接电话、信息不停切换。 林宇看到屏显上面是厅长的未接电话，来不及查看信息立即打回去。 “厅长，您找我？” “怎么现在才接电话？” “我刚没信号……” “好了，你听着，部里给你申请的一级英模已经通过，并且你作为全国一级英模代表，还能参加那种级别的表彰大会，你小子撞大运了！”祁厅语气中透着惊喜和羡慕，他是厅长都没这机会。 林宇脑子浆糊道：“我和首长说什么？” 祁厅长觉得林宇在炫耀，他这辈子能亲口对首长说一句谢谢就知足了，你小子还想聊几句？ “好好准备准备，接到通知，立即动身，一分钟就不能耽搁！” “是，厅长！” 林宇挂了电话脑袋还在发热。 手机还在往外弹信息，绝大部分都是那些公安局长发来的祝贺。 林宇先给付部长发了个警察敬礼的表情，配上感谢部长培养的文字。 付部长竟然回信息了！ 再努努力，下次开会你就可以坐我旁边了！ 还配了一个微笑表情。 这？ 林宇还没想好怎么回，消息就被撤了，然后付部长重新发来‘知道了’。 首都某住宅。 付部长在批评女儿不该玩他手机。 第205章 出发之前 林宇要参加表彰大会的消息不胫而走，当林宇来到市委大楼请假时，遇到的人都在向他道贺。 在常委会议室，正好碰到常委散会。 这些常委看到林宇，表情十分精彩，一般人去授勋，他们只是羡慕一下，但是林宇不一样，他是鹿城副市长兼公安局长，享受这样的荣誉，起到的效果几何倍增加。 周部长第一个反应过来，笑着道：“恭喜林市长，前程似锦！” 林宇笑道：“谢谢周部长！” 看到林宇谦逊笑容，周部长确认自己的选择没有错，林宇一飞冲天，帮扶这样的人成长，未来收获可期。 白部长不等周部长说第二句话，立即上前接道：“恭喜林市长，这次公安部授你一级英模，实至名归啊，我们开会时还讨论，要配合对你进行宣传！” 他现在很高兴，及时上了林宇这条船，抱上了大腿，否则他要像吴书记和杨部长那样，低调做人。 林宇道：“多谢多谢。” 吴书记也上来笑道：“恭喜林市长，一级英模不同于一等功，可遇不可求。” 林宇伸手不打笑脸人，也对他笑着回应。 “谢谢吴书记！” 杨部长见状也凑上来笑道：“林市长这次去京城接受表彰，也是为我们鹿城争光，我们都应该感谢林市长！” 林宇笑道：“谢谢杨部长。” 洪书记最后才有机会开口道：“好好表现，政法委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他觉得这次林宇参加完表彰大会，肯定会被破格提拔，任何阻碍在一级英模面前都不是问题。 他兼任的政法委书记，就是给林宇留的，上次提名被省委组织部否决，现在有了一级英模荣誉加身，希望很大。 周书记、白部长、洪书记都围着林宇说话，有点把自己当成下位者的意思。 吴书记和杨部长看到林宇如此受欢迎，不禁对视一眼。 他们原以为书记一派是以书记李成为首，现在才看出来林宇才是核心。 怪不得林宇不在的时候，方市长能压制李书记，等林宇一回来，一败涂地，他们搞错了对手。 林宇陪他们说了几句，就进入李成办公室。 “李叔！” “来了！” 林宇恭敬道：“这次去京城，李叔有什么要交代的？” “多看多听少说话！” 李成只能交代林宇这句金玉良言，反正只要照做就不会犯错。 林宇认真想了一会，点头道：“我知道了。” 李成暗生感慨，他本来想提拔林宇去主持即将成立的开发区，但现在担心开发区成立速度跟不上林宇的升官速度了！ “什么时候走？” “明天！” “我安排司机送你。” “不用李叔，这次我坐高铁，现在不是开学了吗，我有个表妹正好在京城读书，我带她一起。” 鹿城距离京城有一千多公里，开车去京城要十几个小时，中途还要在服务区休息，坐高铁只要四五个小时，所以林宇选高铁。 李成点头道：“坐高铁也好，安全！” 林宇道：“李叔没什么事，我回去准备了。” 李成道：“注意安全。” “谢谢李叔！” 林宇从书记办公室出来，外面的常委已经散去。 回到家。 老爸和老妈刚刚从老家回来，正在收拾房间。 林宇收拾了几件衣服放进手提包。 林妈看到后，忙过来问道：“怎么了儿子？” 林宇倒了杯水递给老妈。 “这两天我去京城参加表彰大会，你和老爸好好休息休息。” 林妈没心思喝水，把水杯先放一边，关心道：“什么时候走？” 林宇道：“思雨不是要开学了吗，我带她一起。” 林妈有些感伤，儿子官越做越大，家人相聚时间太少，有时候想儿子，只能从电视新闻和报纸里看。 林宇见老妈情绪低落，开玩笑道:“后天晚上七点，你们打开新闻联播，就能看到我了。” 林爸被炸出来了，不装了，直接问儿子。 “新闻联播？” 林宇淡定点头。 林妈见老公比自己还吃惊，目光随即看过来。 林爸解释道：“央视新闻联播，一般人根本上不去，咱儿子这次参加的表彰大会级别应该很高！” 林宇不禁点头，对比官场小白的老妈，老爸还是有点常识的。 林妈忽然福至心灵，脱口而出道：“咱儿子是不是又要升官了？” 林爸沉吟一会，用不肯定语气道：“这就不太清楚了，按理说咱儿子升官这么快，肯定要沉淀沉淀，但是……” 林妈很想问为什么要沉淀，听到但是才忍住了。 林爸见儿子没关注这里，小声道：“你还没看出来吗，咱儿子升官速度这么快，肯定有大领导提拔他，在体制里，只要领导愿意提拔你，什么借口都能找到，相反你就是熬到白头，可能也迈不过科级那道门槛。” 林妈看了眼老公，再看看儿子，觉得这句话很多有道理，走到儿子身边关心道：“北方冷，我去给你准备几件厚衣服。” “你歇会，表彰大会一天就结束了。”林宇把老妈按在沙发上，刚从老家回来，就忙这忙那。 林妈想起一件重要事情，起来到卧室拿来一张卡交给林宇。 林宇一看是银行卡，正要拒绝。 林妈解释道：“这不是给你的，是你表妹的学费，你小舅家拿不出来，思雨在家哭了好几次！” 林宇暗骂小舅没出息，不过他说过表妹学费由他来承担，都要开学了这丫头也不跟他说。 林妈把银行卡放儿子手里道：“拿着吧，现在咱家不缺钱，让你表妹读完大学，以后也有出息，你小舅吊儿郎当的，指望不上的！” 林宇觉得应该为表妹未雨绸缪，他听过有女明星被家里人压榨，赚得钱全给家里人挥霍了，最后还被指责不孝，被粉丝骂！ 小舅但凡有一点这种倾向，都不应该！ “你小舅人还可以，就是身边狐朋狗友太多，这样混下去不是事。”林爸也评价了一句。 “说他也不听，还跟你急眼。”林妈拿自己这个弟弟也没办法。 林爸笑道:“你要是不心疼，我倒是有个法子能治治他，让他改邪归正。” “什么办法？” 林宇和老妈同时看过来。 林爸道:“我认识一个搞建筑的老板，他在非洲接了几个建筑工程，要盖学校和政府办公楼，再加上一些配套基础设施，少说也要干三四年，目前正在招人，让小芒去报名，那种落后地方，就像我们五六十年代，想不改邪归正都难。” 林妈看向林宇，让儿子拿主意。 林宇一本正经道:“老爸这办法不错，既能赚钱，又能改掉那一身坏毛病，思雨不是为学费哭好几次吗，他这个当爸爸难道没有一点羞耻之心？” 林妈顾虑道:“他走了谁照顾你小舅妈？” 林宇道:“小舅赚钱才能更好照顾她，咱们可以帮，但帮不了下辈子，我想让小舅出国赚钱，小舅妈也是高兴的。” 林爸不给老婆心疼弟弟的机会，笑道:“就这么说定了，我去给那个朋友打电话。” 林宇安慰林妈道:“老爸不是说了吗，老板是他朋友，肯定会照顾他的，再说这么好的机会，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难道真让他玩一辈子？” 林妈听儿子说的头头是道，不禁点头道:“那让他出国，让你爸跟那个老板说一声，你小舅赚的钱打到国内账上，不然不够他赌的。” 林宇给老妈点个赞。 第206章 林宇为表妹铺路，什么女配，明明女主角啊！ 上高铁后林宇一刻也没闲着，用手机处理工作上的事，他不但是鹿城公安局长，还兼着姑苏公安局常务副局长，这次去京城参加表彰大会，两边工作都要安排好。 鹿城这边一切正常，因为刚开过动员大会，全局民警积极性都被调动起来。 倒是姑苏那边林宇得到一个意外消息，市局空降下来三名副局长。 这样副局长人数达到6人之多，当然林宇还是这6人中无可争议的老大，但无缘无故调来这么多竞争对手，他觉得市局近期可能会发生变动。 杜思雨第一次乘坐高铁商务舱，一切都很新奇，看到乘务员送来饮品，转头询问林宇意见。 “哥，你喝咖啡还是饮料？” 林宇随口道：“你还拿我当哥吗？” 杜思雨小瓜子嗡嗡的，整个人都呆了。 林宇继续道：“我说的话你为什么不听？” “我没有。” 杜思雨惶恐又委屈，眼泪像小雨点往下掉。 她心里支柱就是姑妈家，要是被表哥嫌弃，全世界都塌了。 林宇无奈道：“话还没说完怎么就哭了？” “别哭了，我没生气。” 杜思雨道：“真的？” “真的！”林宇把她眼泪擦掉。 杜思雨心情恢复一大半，解释道：“哥说的话我都记住，我没有不听。” 林宇对着她脑壳弹一下道：“你高考前我怎么跟你说的，让你不要担心学费，我听说你在家里哭了好几次，怎么不找我？” 杜思雨才明白过来，委屈解释道：“上大学太花钱了，哥你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知道哥你对我好，我想让爸给你减轻点负担，让他尽一下做父亲的责任。” 林宇道：“你记住，永远不要为钱做傻事，缺钱了就来找我要，知道吗？” 杜思雨小声道：“可是……” 林宇开玩笑道：“你要不这么想，我可不认你这个妹妹了。” 杜思雨感动道：“知道了，谢谢表哥，我以后不会了。” 高铁到站！ 杜思雨把林宇手提包放自己行李箱上道：“哥，我帮你拿！” 林宇见她抢着做力所能及的事，笑着点头。 杜思雨拖着行李箱跟在林宇身后，刚出检票口就碰到了同学。 “杜思雨！” “你们怎么来了？” 杜思雨看到这么多同班同学很吃惊。 “他就是你表哥吗？” 杜思雨脸红了，她在同学面前吹太多次表哥，担心她们口无遮拦说出来。 几个女同学都好奇打量林宇。 “很普通嘛！” “哪有你说的那么帅！” “不过仔细看，还是挺耐看的！” 杜思雨见同学越说越离谱，转移话题道：“你们怎么知道我今天回学校？” “哈，女人，我们可不是来接你的！” “今天偶像来京城宣传新电影，我们在这接他呢！” 杜思雨一听就没兴趣，。 你们有小鲜肉。 我有表哥就够了！ 杜思雨见表哥都走远了，急忙拖着行李箱去追。 “你不跟我们一起？” “人家思雨要陪她表哥！” 有声优学杜思雨说话道：“我表哥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杜思雨脸红透透的，恨不得跑过去捂住同学的嘴。 “来了！” “偶像出来了！” 不知谁大喊一声，整个高铁站像是来了地震，四面八方的人都朝这边涌过来。 几十个保安将人群往外推，分开出一条通道。 林宇看这景象直摇头，大学应该注重素质教育了。 几个明星和小鲜肉从通道中走过，各自朝粉丝们打招呼，立即引发阵阵尖叫。 林宇站在高铁站外面，不停看时间，不知道鹿城驻京办的人跑哪去了！ 副市长都敢放鸽子。 杜思雨紧紧握着行李箱，担心被挤走。 “你是林局长？” “您是林局长？” “你是？” 林宇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秃顶男，有点眼熟。 杜思雨惊讶道：“冯导？” 林宇想起来了，这是去年在鹿城申请拍电影那个导演。 冯导激动握手道：“你好林局长，幸会，没想到在京城能遇见。” 林宇笑道：“幸会。” 冯导提议道：“没人接您吗，要不坐我们车一起走？” 冯导热心指着停在路边的大巴车。 林宇看了眼表妹，微微点头。 林宇带着表妹上车，车里小鲜肉不乐意了。 “冯导，怎么还有素人？” 冯导生气道：“什么素人，快向林局长道歉！” 小鲜肉愣住了，冯导你来真的？ 冯导严厉道：“不道歉就滚下去！” 这些小鲜肉在外面是偶像，在资本和导演面前，连狗都不如。 小鲜肉立即站起来向林宇鞠躬道歉：“对不起，林局长。” 冯导又满脸堆笑道：“林局长，别跟他们一般计较，还都是孩子，屁事不懂，做人做事都要教。” 林宇摆摆手表示不计较，对冯导介绍杜思雨道：“这是我表妹，也是学艺术的。” 冯导看了眼杜思雨，立即夸赞道：“林局的表妹肯定不错，这气质是个明星苗子！” 车内剧组成员和男女明星都惊讶不已，冯导这么卖力讨好的究竟是什么人？ 冯导很清楚，林宇不是一般的公安局长，圈内有家制作公司砸好几亿搞了部大制作，100%能爆火的电影，档期还跟他撞到一起，就在他准备避其锋芒时，全国忽然搞起了禁毒行动，官场上叫百城会战，几百个城市一起查涉毒人员，那部戏男主角被举报涉毒，直接被封杀，电影也被无限期停止上映，那家公司都差点破产。 自己还没出手，对手就倒下了。 林宇帮了他大忙。 而且他专门打听过，这个百城会战总指挥就是林宇，全国公安局长都听他的，比公安部还厉害。 这样的牛人他讨好都来不及，怎么敢得罪。 毕竟他拍戏去外景，都要向当地公安局申请，林宇一句话就能搞黄。 可以说这位林局长已经掌握一点封杀权利，只是人家不屑用在娱乐圈上！ 林宇把表妹一顿夸，笑着道：“冯导以后有什么配角，可以考虑她。” 冯导看到杜思雨依赖在林宇身边，瞬间明白过来！ “什么配角，明明是女主角啊！” 车内男女演员又惊呆了，冯导一开口就把女主角许诺出去。 正在化妆的女演员差点把眉毛刮下来，那部戏女主不是内定她了吗！ “导演，你答应我来演女主角……？” “答应你什么了？” 冯导瞪了她一眼，威胁意味很浓，面对林宇时又满脸堆笑。 林宇挺佩服他的，娱乐圈大咖，竟然这么放低姿态。 “那谢谢冯导。” 冯导笑道：“林局长，咱们交个朋友，要不咱们加个联系方式，以后杜小姐的事，我跟你沟通。” “好！” 林宇点头同意，有这个冯导在娱乐圈照顾，表妹能少走很多弯路。 冯导瞄了眼林宇通讯录，看到上面全是某某公安局长，暗自庆幸，他这一步走对了。 第207章 女友来了 “唐姐，他谁啊？冯导这么讨好他？” “不是官二代吧？” “好像是鹿城公安局长。” “不管他是谁，你们只要记住，冯导重视的人，我们肯定得罪不起。” “对对！” 几个明星纷纷点头附和，然后频频打量林宇， 冯导不停找话题和林宇聊天，从国内电影发展前景到西方好莱坞，林宇的知识储备让冯导大开眼界。 官场上的领导他也接触过一些，但没有一个林宇这样的。 说聊到好国内很多明星挤破头都要去莱坞发展时，林宇语出惊人，并不看好西方好莱坞。 冯导惊讶道：“你是说好莱坞会逐渐没落？” 林宇也是打发时间，随便说了几句。 “在当前社会，娱乐行业与经济繁荣息息相关，经济繁荣就能刺激娱乐消费，而我们国家经济无论是体量还是增速，都处于领先地位，甚至全球经济中心都在向我们国家转移，我想这种繁荣很快就会刺激到娱乐行业，反观西方，很多原本经济发达的国家遇到瓶颈，经济发展缓慢甚至停滞不前，受影响最大的就是娱乐行业，百姓没有消费能力，会对整个行业造成打击，再加上好莱坞注重大片特效，喜欢拍续集，缺乏创新，市场逐渐走向没落是无可避免的。” 冯导用笑声掩饰住心中震惊。 目前好莱坞就是娱乐圣地！无论是国内电影人还是观众，都推崇好莱坞，谁能在好莱坞电影里露个脸，都能被吹成国际大明星，身价倍增，只有林宇敢唱衰好莱坞。 还说得挺有道理！ “林局长敢批评好莱坞，是这个！”冯导竖起大拇指。 后排小鲜肉忍不住笑出声。 一个人外行人，竟然评价好莱坞要衰落。 林宇脸色沉下来。 冯导暗骂一声傻叉，他这么卖力讨好林宇，被这一声嘲笑破坏殆尽，心里憋着一肚子火，转头就骂道：“你笑什么，做人连最基本礼貌都不懂吗，赶紧给林局长道歉！” “导演，那是好莱坞啊！”小鲜肉忍不住站起来为自己辩解。 冯导爆粗口道：“好莱坞是你爹啊，我最瞧不起你们这些崇洋媚外的人，自己国家有什么不好，偏要去捧外国人的臭脚！” 林宇有些意外，没想到这冯导三观还挺正。 小鲜肉尴尬站在原地。 冯导暴怒道：“给林局长道歉！” 小鲜肉立即鞠躬道：“对不起林局长，我又错了！” 林宇淡淡道：“身为公众人物，这么不学无术，误人子弟！” 小鲜肉脸色顿时涨红起来，不敢反驳。 冯导也是雷声大雨点小，这时候开始劝林宇道：“林局长消消气，他被我们老板宠坏了，” 林宇道：“你们老板男的女的？” “男的！” 冯导又补充一句：“都是男的。” 林宇觉得对方在暗示什么。 几个女明星立即换座位，仿佛有不干净的东西。 小鲜肉感觉被羞辱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杜思雨想起那些同学，感觉她们好幼稚。 大巴车开到杜思雨学校门口。 “哥。”杜思雨看着林宇很是不舍。 林宇帮忙把行李拿下来，安慰道：“在学校好好学习，有事打我电话。” “嗯！” 杜思雨点头，小声提醒道：“嫂子要来了。” 林宇没听明白。 杜思雨解释道：“就是嫂子呀，她说开车来接你。” 林宇道：“你们聊天了？” 杜思雨点头，继续道：“是嫂子找我，问我们到哪了，哥我们一起带嫂子出去玩玩吧。” 林宇笑道：“打住，别添乱，快上学去。” “哦。” 杜思雨一步三回头走进大学校门。 车上冯导也下来，笑着邀请道：“林局长，我知道京城有个好地方，咱们一起吃个饭，有几个女明星想认识你。” 你也来添乱！ 林宇严词拒绝道：“吃饭就算了，我约了朋友。” 冯导还以为林宇担心影响，继续邀请。 “我的人来了！” 林宇看到一辆suv直直开过来，不跟冯导废话，赶他走，让李欣然听见，他怕冯导得出国避难。 冯导识趣道：“下次等你有空再约。” suv停在不远处，李欣然从车上下来。 李欣然似乎很钟情黑色的衣服，和她清冷的气质是绝配。 今天她也穿着一身黑色裙子，因为裙子在腰间有明显的束身效果，衬托出两条大长腿。 为了搭配衣服效果，还穿了一双六七公分的红色高跟鞋，。 对林宇来说，这鞋子能加攻速。 李欣然迎面朝林宇走来，给人一种高冷女王的感觉。 大巴车很多人不由自主站起来。 “她是谁啊？” “真漂亮！” 太美了！ 她要在娱乐圈发展，什么花旦都得靠边站。 冯导扫了眼车牌号，脸色一变道：“都闭嘴，别给自己惹祸！” “怎么了冯导？” 冯导严肃道：“这女的你们惹不起，大院里出来的。” 车内人都脸色一变，他们都明白‘大院里出来的’在京城意味着什么。 林宇看到大巴车开走，对李欣然微笑打招呼。 李欣然平静道：“来京城怎么不跟我说？” 林宇听女友责怪意思，握住她手笑道：“想给你一个惊喜。” 李欣然没忍住，嘴角翘起道：“住哪？” “苏省饭店。” 苏省饭店就是苏省驻京办，名字是饭店，但规模很大，一栋大厦全是驻京办产业！ 至于鹿城办事处，林宇觉得那个主任适合回鹿城养老。 李欣然用一种平静目光注视林宇，确定他没有的更改意思，才收回目光。 林宇在女友耳边笑道：“你知道我来京城做什么吗？” 李欣然道：“参加表彰大会。” 八成又是洪鹿嘴把不住门！ 林宇很自然把手放在女友的腰上， 李欣然整个人有点僵硬，小声道：“上车，我送你。” 第208章 傲娇女友沦陷了 林宇见女友准备换鞋，自告奋勇道：“我来开。” 李欣然回头看了林宇一眼，绕到另一面上车。 开车的时候，林宇眼睛时不时瞄着女友丝袜。 这腿他可以玩一辈子！ 李欣然好几次顺着林宇的目光往下看，她很清楚自己这双腿非常好看，很多女人都羡慕她，就连洪鹿都会说，‘欣然你的腿好长，比例也太完美了吧’。 “好好开车。” 林宇一点不觉得尴尬，我看女朋友怎么了？ 聊点话题分散她注意力。 “欣然，你知道表彰大会步骤吗？” “知道一些。” “给我说说呗。”林宇可以光明正大看了。 李欣然刚要说，察觉男友目光逗留时间变长，对他的执着感到好笑，抿了抿嘴，把裙子朝上提了提让林宇看到她更完美的一面。 “你们警界这个表彰大会五年举办一次，有人提前联系你，你按照他们要求提前安排时间。” 林宇问了个关心问题道：“我是一级英模代表，会不会给我晋升警衔？” 李欣然扭头看向窗外。 透过窗户倒影，林宇竟然看到她在笑，惩罚性摸了一下。 很滑！ 李欣然脸红道：“至少要上将标准才有资格。” 林宇没听清女友说什么，满脑子都是刚才的手感，忍不住想要再试试。 李欣然看到前面有公园，回忆起相亲场景，嘴角微微翘起。 林宇主动道：“前面有个公园，我想去逛逛。” “好！” 李欣然终于笑了出来。 把车停到车位里，下车后林宇就要牵李欣然。 “我记得上次也是这样牵你的手。” “嗯。” 李欣然小声回应，主动把手放到林宇手里。 公园里的人纷纷驻足。 欣赏美好景色是人的天性，此时李欣然毫无疑问是最美的风景。 两人这样散步，走到一处池塘边，相视一笑，找个地方坐下来。 林宇舒服道：“每天能这样轻松一下也挺好的。” 李欣然抱着膝盖道：“你以前有喜欢的人吗？” 林宇被突如其来的提问吓到，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怂，直视对方眼睛道：“你有喜欢的人吗？” 李欣然低头嗯道：“有的。” 林宇故作生气问道：“谁啊？” 李欣然暗示道：“我喜欢和他聊天。” 林宇心有一瞬间跳得很厉害，想问又不敢问，站起来道：“我们回车里吧。” 李欣然刚要站起来，一个小孩子从坡上跑下来，李欣然忙侧身躲避。 林宇把小孩提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坡上小孩妈妈跑下来，不停道歉。 林宇把小孩放到她面前，提醒道：“注意安全，前面是池塘。” “谢谢你，下次再淘气，妈妈就不管你了！”孩子妈拧着儿子耳朵，上坡去了。 林宇莞尔笑了一下道：“走吧。” 李欣然还坐在地上。 林宇蹲下道：“怎么了？” 李欣然蹙眉道：“好像扭到脚了。” 林宇左右看看道：“我背你！” 李欣然摇头不肯，林宇低头查看她的伤势。 “你呢？”李欣然继续刚才的问答。 “我没事，我看看你的脚。” 林宇不动声色看着眼前大长腿，呼吸有点急促，轻轻碰了下。 李欣然闷哼一声。 林宇抬头，四目相对，距离也很近。 二人就这样一起蹲在地上，都能感受到彼此呼吸。 李欣然脸在不停发烫，心也跳得很快，脑子更乱了，这是她以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居然也感觉脚扭到的地方不那么疼了。 林宇顺着李欣然的眼睛往下，慢慢接近。 李欣然就算再未经人事，此时此刻到气氛的暧昧。 “不……”她往后缩了缩。 林宇停下来问道：“不什么？” 李欣然没有说完的话，此时成为了最不能说的话。 因为林宇真的什么都没做！ “我说不用担心。” “我以前学舞蹈，经常扭到脚，休息一下很快就会好的。” 以往清冷的女神现在变得唠叨起来。 林宇惊喜道：“你学过舞蹈？” 李欣然傲娇道：“国外邀请我参加比赛，我爸爸妈妈都不同意。” “一字马会吗？” 李欣然神奇打量林宇，觉得对方想法总是那么奇怪，一字马是舞蹈里最基础的动作，她都去参加比赛了，这能不会？ 林宇见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心里有一种莫名快感，把这样高冷女神从神坛上拉下来，想想就觉得刺激。 李欣然疑惑道：“你笑什么？” 林宇道：“我有笑吗？” 李欣然认真点下头。 林宇摸了下鼻子道：“那没笑什么！” 李欣然低下头揉着自己的脚踝，似乎生气了。 林宇热心帮忙道：“我来吧。” 李欣然没有拒绝也没有阻止，只是自己站起来。 林宇见女友蹙着眉头，身子在慌，把她抱起来道：“别逞能了，先去车上。” 包里手机在响。 李欣然打开包包接电话。 “欣然，接到了吗？” “嗯！” “他怎么样？” 李欣然犹豫一下，觉得林宇听不出来意思，小声道：“很好。” 林宇没忍住笑了。 李欣然脸变红，生气把电话挂了。 林宇问道：“她是谁啊？” 李欣然道：“我小姨。” 林宇正想问那个很好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他自己手机也响了，但他抱着李欣然，一直放到车上才接电话。 电话是公安部打来的。 这次表彰大会由部里统一安排，林宇只需要明天七点前到部里报到就行。 林宇对李欣然道：“明天就参加表彰大会了，你最近工作忙不忙？” 李欣然摇头道：“不忙。” 林宇提议道：“那我们明天继续约？” 李欣然点点头，她甚至开始期待明天了。 林宇俯下身为她系安全带，两人又近距离接触，四目相对，这一次林宇没有犹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靠上去。 李欣然脑袋轰得一声炸了。 第一次和异性有亲密行为。 这是她的初吻！ 躲得了第一次，没有躲过第二次，脑子很乱，她选择闭上眼，任由林宇主导。 五分钟后林宇还犹豫未尽。 李欣然脸红得像柿子，完全没明白，林宇经验为什么这么丰富 第209章 两位部长亲临，林宇当队长 根据公安条例，警务人员参加授勋表彰需要穿戴礼服，并将获得的荣誉勋章挂在礼服上。 今天林宇就是这么做的，笔挺的警察礼服穿在身上，线条流畅而利落，肩章与领花规整而夺目，更显眼的是胸前那四枚一等功勋章，闪烁着金色光芒。 行走在公安部大楼内，就是人形回头制造机，所到之处，旁人眼神齐刷刷被吸引，脑袋跟着转动，继而朝林宇敬礼！ 他们都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穿戴礼服又意味着什么。 这种级别的表彰大会每五年才举办一次，被选出来的不但是精英，还是经常游走在死亡线上的人，哪怕只是一名普通民警，身上也必有传奇故事。 林宇被带到会议室，和其他几位授勋人员汇合。 这里苏省代表只有林宇一个，其他人都来自不同省份。 林宇还发现自己警衔竟然是最高的。 二级警督包括他有三人！ 还有三个是三级警督，其中有一人右臂里是空的。 剩下两个都是一级警司。 看来高层也懂得是基层干部在拼命做事。 其他人看到林宇更吃惊，年纪是最轻的！ 勋章是最多的！ 警衔也是最高的！ 没人怀疑林宇是靠关系走到这里，因为没人敢在全国表彰大会上作假。 “大家都到齐了吧！” 一名二级警监走进来，站到讲台上先敬礼，浅笑道：“我叫金贺，受部里领导委托，来给你们讲讲受勋时候的注意事项，在开讲之前，我代表两百万警察感谢你们的付出！” 说完，金贺再次朝林宇几人敬礼！ 林宇等人纷纷起立回礼。 金贺示意坐下听，开始进入正题：“这次受勋你们是代表我们全体警察，首先是各项礼仪要符合标准，比如着装规范，仪容整洁，仪态端庄等，要表现出良好的精神风貌，受勋时，要采用正步进入会场，不得喧哗，不得左顾右盼，全程保持肃穆，尤其在入场、退场等环节，要严格遵守规定，不得随意更改或打乱顺序……” 各种注意事项，好像把人变成机器。 林宇在全神贯注倾听，如果在这种场合出洋相，后果是很严重的。 金局长让几人消化一会，才继续道：“在进入礼堂前，可能会有记者对你们随机进行采访，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采访时候要表现出敬业爱国的精神，不得和记者聊与授勋无关的话题！” 金贺刚说完，会议室又进来一位领导。 副总警监衔！ 金贺道：“周部长！” 周部长目光温和道：“注意事项都讲完了？” 金贺解释道：“按照部里要求，都跟他们说了，您也交待几句？” 周部长点头走到讲台上取代金贺，笑吟吟看着大家，目光在林宇身上停留几秒。 林宇站起来敬礼道：“周部长好！” 其他人见林宇这么做，也纷纷站起来敬礼。 周部长微笑道：“都坐下，今天你们是功臣，应该我向你们敬礼，时间有限，我在这里只强调两点，第一，如果有人问你们话，要有礼貌，最好有人代表发言，其他人不得打断，第二，也是补充第一点，我会在你们中间选出一人为队长，排在第一位接受领导表彰受勋。” 每个人都眼神发亮，谁不想第一个接受授勋！ 所有人都抬头挺胸。 周部长点名道：“吕冰！” “到！” 林宇看到残疾人站起来。 周部长笑道：“你是六年前因意外导致右臂残疾，右腿永久性功能障碍，被鉴定为三级伤残，但你没有自暴自弃，而是通过努力回到一线，从旧档案中整理线索，先后参与25起重要案件侦破，为群众挽回经济损失近千万元！” “谢谢周部长！” 吕冰感动敬礼，一个副总警监能对他的履历耳熟能详，感到十分激动。 周部长却安抚道：“你先别着急，萧新峰！” 他又点了一人！ “到！” “你是基层派出所副所长，在夜班巡逻时发现一男子行窃，将小偷抓住时，你遭受到7名同伙持凶器围攻，被人用匕首刺中数刀，扔紧紧抱住一名歹徒，直到110巡逻车赶到，被送医时，肺、肝、十二指肠、胆囊被刺破，大量失血，无血压，无心跳，瞳孔放大，抢救了10几个小时才脱离生命危险。” “是！” 萧新峰感觉不太好意思，大家都说他这个一级英模完全是看在伤情份上才授予的。 林宇却隐隐明白，对方之所以能参加表彰大会，是代表那些英勇牺牲的烈士。 这五年中公安部授予的一级英雄模范，追授占据七成！ 接下来周部长又把其他人事迹通报一遍，坐在林宇边上的那个二级警督，竟然只是一名刑警大队长，一生中破获了数百起命案。 周部长道：“你们都有各自的经历，但今天我给你们介绍一人，他从基层民警干起，参加工作第一天，就被派去卧底，冒着生命危险查到毒贩线索，破获了新型毒品贩毒案，之后屡破大案要案，曾一次指挥千余名缉毒警、特警，将贩毒集团连根拔起，他还组织并指挥了百城大战，一次破获涉毒案件2000多起，抓获2500多涉毒人员，对全国毒贩造成了致命打击，也给我们部里提供了宝贵的禁毒经验。” 大家都不禁惊讶惊叹，这种功劳远远胜过他们了。 “林宇！” “到！” 林宇站起来敬礼。 周部长笑道：“就是你们面前站的这个人，因为功劳实在太大，连负责审核的其他部门领导都觉得不可思议。” 吕冰表态道：“周部长，让林宇当我们的队长，我没有意见！” 萧新峰等人纷纷点头，这是实打实的功劳，他们心服口服。 周部长满意道：“既然大家全力推荐，林宇，这个队长就由你当。” “是！”林宇敬礼答应。 穿着白衬衫的付部长也走进来。 周部长主动道：“部长，你也来讲两句？” 付部长点头。到讲台上道：“我最后交代一句，等会下车记者有对你们随机采访，不要说与表彰大会无关的话题，工作内容也不能谈，都都听明白没有？” “明白！” “出发！” 林宇经过讲台时被付部长叫住。 “部长？” 付部长单独交待道：“如果遇到熟人也不能聊时间太长，影响授勋。” “啊？” 我熟人？ 林宇一头雾水，那种地方他哪来的熟人？ 第210章 未来丈人看林宇 一路上都是警车、摩的开道，路上车辆纷纷让行，畅通无阻开到授勋地点。 林宇等人纷纷下车，看着面前建筑，每个人都怔怔出神。 付部长让众人排好队伍，然后带着众人进入广场，在这里进进出出。 有个女记者刚采访完，看到林宇直接拦下来。 “这位先生您好！” “您好！” 女记者将话筒对着林宇，就问来这目的。 林宇表示是来授勋的。 女记者笑道：“真想不到您这么年轻就获此殊荣，能冒昧问一下您目前的职位吗？” 林宇见对方这么有礼貌，意识到采访要被播出去，腰背挺直。 “我目前担任姑苏市公安局副局长兼鹿城市公安局局长。” 女记者又问了几个问题，林宇都一本正经回答，严格遵守部里的规定，只谈这次授勋，不谈其他。 女记者古怪打量林宇，这么年轻，怎么说话一套一套的，她还以为能采访到劲爆热点，感觉没希望了，马上结束采访道：“我能为您拍几张照片吗？” “当然可以！” 林宇配合站位，让记者拍几张照片。 女记者最后道：“很高兴您能接受采访。” 林宇点头回应，队伍还停在台阶下等着他。 一行人踏进庄重恢弘的大厅，旁人都是穿西装，只有林宇这支队伍穿礼服。 林宇找到部长交代过的等候厅，正要赶过去，看到有人经过，急忙站住避让。 “你是林宇？” 林宇暗暗惊讶，还真有人认识他，来不及想别的，立即敬礼道：“我是林宇。” 来人什么也没说只是打量林宇。 林宇汗毛都竖立起来，拼命回想自己哪里得罪人了！ 跟在后面汇报工作的人也都惊讶起来，想不明白这年轻人有什么特别的。 在他们眼里，林宇一行人只是接受授勋的基层民警，距离他们太远。 大约过了两分钟，人家什么话也没说，绷着脸走了。 呼！ 林宇感觉虎口脱险一样。 队伍里有人小声议论。 林宇道：“注意纪律！” 队伍安静了！ 林宇心情却无法平静，想来想去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人了，满脑子都是浆糊，在等候厅站位时差点出错。 吕冰提醒道：“队长！” 林宇回过神，对他点点头，放空所有集中精神应付眼前场景。 很快授勋仪式开了！ 和亮剑里授衔一样，排着队上去接受检阅，林宇得到的是一级英模勋章和证书。 仪式持续了半个小时。 林宇带着队伍走出来。 每个人都激动，恨不得放声高呼，林宇感同身受，这样场景一辈子都难以忘记。 “刚才你听见什么了？” “继续加油！” “跟我说的是继续努力！” “我也是！” “队长，你听见什么？” 林宇挠了挠头道：“好像是……小伙子你很棒！” 小伙子？ 你很棒？ 众人都傻了，怎么区别这么大！ 很快大家又恢复激动心情。 很快付部长来了，对众人提醒道：“你们先不要离开，等会一起留下来用餐。” 林宇惊讶道：“这里还管饭？” 付部长觉得这话听着别扭，笑道：“也不是次次都管，今天你们沾别人的光。” 大家都新奇不已，在这吃一顿饭，够他们回去吹一辈子的。 付部长叫来林宇问道：“还紧张吗？” 林宇效道：“报告部长，已经不紧张了。” 付部长调侃道：“那你比我强，我第一次见老丈人时怎么都不自在，也不敢大声说话，生怕弄出一点动静就引起他注意，动作僵硬得很，比第一次参加高考还紧张！” 林宇脑子炸开了。 付部长见林宇反应，惊讶道：“怎么回事，你们没碰见？” 林宇傻乎乎道：“您说的熟人是李欣然爸爸？” 付部长笑道：“李主任跟我说的时候，我也惊讶半天，你小子不声不响就抱得美人归，我听说现在不少人在追你女朋友，别生在福中不知福……” 林宇只感觉耳边嗡嗡的在说话，具体说什么听不清。 他想过李欣然身份不一般，但没想到这么不一般。 周部长找过来，催道：“怎么还在这，通知可以用餐了！” 付部长让几人排好队跟他出去。 这次林宇在最后，周部长笑道：“别紧张，丑媳妇总要见公婆，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林宇苦笑道：“您也知道了？” 就我不知道？ 见面时候连个招呼都没打！ 周部长安慰道：“只有我和部长知道。” 林宇跟着去宴会厅，像是上刑场一样。 等到了宴会厅只有服务员，没有未来丈人，林宇松了口气。 付部长招呼大家坐下。 虽然不是宴会标准，但也足够精致，每一道菜都是顶级水准。 付部长笑道：“这次沾了你们的光，这里的菜我也不常吃，别拘束了，都来尝尝。” 林宇和其他人都拿起筷子，夹着面前的菜肴。 林宇面前是一道鱼汤。 果然与众不同！ 没有外面餐馆做的那种重口味，鱼肉入口即化，醇厚的汤汁，咸香中带着微微点甜，层次丰富，令人回味无穷。 好吃！ 林宇又夹了一块。 桌子被人转了一下，重新出现在林宇面前的是一块豆腐。 用勺子吃了一口，细腻的豆腐在口中化开，豆香与酱汁的香味完美融合，口感绵密，一块豆腐也能这么好吃。 其他人见林宇这么放得开，纷纷效仿，好几次付部长想要夹菜，都被别人转走，搞得付部长伸手停在半空。 两位部长也没生气，毕竟吃完这顿饭，大家天南海北分开，也许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 付部长和周部长很默契放下筷子，微笑看着他们吃，时不时还为大家转转桌子。 第211章 新闻播出，林宇的影响力 冯导刚刚带着剧组完成一轮宣传任务。 助理熟悉打开笔记本找到新闻联播，这是冯导每天必看的节目。 一直跟着剧组的小鲜肉看到冯导又看新闻联播，凑上来道：“冯导，这没什么好看的，我给你找个国外综艺节目，挺搞笑的。” 冯导把他的脸推开，语气不屑道：“你个小屁孩懂什么，这里学问大着呢，你们这代年轻人，太浮夸，只知道享受，不知道爱国，” 有个女演员调笑道：“大家快捂耳朵，冯导又念经了。” “冯导，她说您落伍了！” 休息室全是欢乐气氛。 突然新闻里出现女记者采访林宇的片段。 “咦，这不是昨天碰到那个林局长吗！” “还真是，他上新闻了？” 冯导戴上眼镜仔细看，很快新闻播放林宇授勋画面， 十五秒很快就过去了。 但休息室却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张大嘴，像被点了穴，一动不动。 昨天还和他们认识的人，今天就出现在新闻联播里。 小鲜肉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 “我刚刚看到了谁？” “太不可思议了！” “冯导你太牛了，你怎么知道他会……” 几个女演员围着冯导问东问西。 小鲜肉拍拍心口道：“吓死我了，幸好那天道歉了，不然今晚睡不着。” 冯导甩手在他头上扇了一巴掌，教训道：“早就告诉过你，不要那么目中无人，你看看昨天多危险，林局长想整你，就是一句话的事情，让你烂在泥里，永世不得翻身。” 小鲜肉一点也不觉得疼，反而很感激冯导，对比巴掌和面子，演艺事业才是他的生命。 “谢谢冯导！” 冯导道：“以后见了林局要绕道走，说不定哪天看你不爽，打个电话把你封杀了！” 小鲜肉哭丧道：“只要他放过我，我跪着走都行。” 大家丝毫不觉得他是开玩笑，他们在普通人面前光鲜靓丽，粉丝无数，被人视为偶像，但是在权利面前，脆弱得像张纸，随便一个广电领导就能拿捏他们整个圈子。 今天林宇在新闻联播里的画面，给他们很大震撼。 …… 鹿城林宇家。 林爸、林妈也坐在电视机前看新闻。 当林宇出来的时候，林妈比谁都高兴。 “老公，快看，是我们儿子！” “对对，是他！” “快拍下来！” 林妈催促林爸去拿手机，眼睛却舍不得离开电视机。 林爸一边拿手机拍照，一边盯着新闻，当播放到林宇授勋时，手机啪嗒一声掉地上了。 林妈充耳不闻，不知不觉间从沙发上站起来。 十五秒嗖的过去了。 林妈喃喃道：“咱儿子和谁握手啊？” 没有回应，林妈转头看到林爸手在哆嗦，然后看到是浑身都在哆嗦。 “老公，你拍了没有？” “啊？” 林爸看向了地上的手机。 林妈迫不及待想看儿子高光画面，看到老公还发愣，心急如焚道：“这么重要，怎么没拍？” 林爸也追悔莫及，见老婆要发飙，急中生智道：“不急，明天还有重播。” 林妈一听还有机会，这才气消，威胁道：“明天再掉链子，你这辈子睡沙发吧！” 地上手机响了。 林爸拿起来看，是老家大哥打来的。 “大哥，你找我有事？” “士峰，今天新闻看了没有？” 林爸脑海里全是林宇授勋的画面。 林士光声音颤抖道：“真是林宇？” “嗯。” 林爸表现得风轻云淡，心里比谁都激动。 林妈也接到左邻右舍询问电话，声音可比林爸骄傲多了。 “对，那就是我儿子！” “那当然！也不看看谁生的！” “不用介绍对象了，我儿子有女朋友！” …… 今晚新闻联播，认识林宇的人都震惊，尤其是官场上的人，有道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旁人只看到林宇授勋画面，但官场上的人听到授勋时说的话都陷入沉默中。 柳红艳默默关掉电视机，她现在后悔把方雪调到鹿城，这林宇简直离谱到家了，有高副书记和孟书记撑腰还不够，还要上天！ 方雪也看完新闻，刚洗完澡又出一身汗，她不明白林宇怎么这么能折腾，好像她坐的不是市长宝座，而是火药桶！ 只有祁厅看完新闻激动停不下来，第一时间拜访高副书记家，到书房才找到人。 “老师，您怎么还有心情看书啊！” 高副书记淡淡笑道：“看把你急的，天塌了？” 祁厅长双眼炯炯有神道：“天没塌，但今晚的新闻联播你看了吗？” 高副书记笑了笑，这是他每晚必看的节目。 祁厅长激动道：“林宇授勋你也看到了！” 高副书记笑着点头，他知道这位学生也看出了门道。 祁厅长上前一步，急不可耐请教道：“老师你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授勋时不应该那么说！” 高副书记面带笑容点下头，那的确是长辈对晚辈的语气。 祁厅长探过身子试探道：“您说林宇未来会怎样？” “未来的事谁能说清楚！”高副书记反应平淡。 祁厅长魄力十足道：“老师！我想赌一把！” 高副书记惊讶抬起头，打量这位学生。 “我们在各自位置上呆得太久了，原因是什么我不说您也清楚，就是因为咱们上面没有说上话的人，”祁厅长忍不住把心里话说出来，眼睛直勾勾看着高副书记。 “怎么样老师，我们一起赌这一把！” 高副书记忍不住问道：“你这么有信心？” 祁厅长忍不住笑出声，畅快道：“老师，我太了解林宇这个人，他在工作上敢打敢拼，做人方面知恩图报，有阴谋诡计但不会用在自己人身上，总之他这个人，我非常满意。” 高副书记扶了扶眼镜，淡淡道：“难得你这么看好一个人，但你要想清楚，一旦下了决心，就没有回头路，甚至很多时候你都要听他的意见。” 祁厅长果断道：“老师，您放心，如果我看错了人，什么后果我会承担！您要不反对，从今天开始，咱们全力以赴帮助林宇！” 高副书记眼神认真起来，笑着道：“你都这么说了，我还反对什么？” 第212章 儿子，爸妈为你感到骄傲！ 回到部里，授勋队伍并没有解散，部里还安排了讲座，美其名曰介绍经验。 每个人都要上台讲半小时， 部里领导全程陪同，偶尔还会上台讲几句。 从下午讲到八点才结束。 等走出公安部大门打开手机一看，全是未接电话。 “队长，要不要一起？” “今天时间不早了，大家早点回去休息，明天部里还有活动吗？” 付部长临走时亲自交代的，明天部里要举行自己的表彰大会，给参加授勋的代表们晋升警衔。 当然这其中包括林宇。 目前他是两杠二星，也就是二级警督，明天变两杠三星，升一级警督！ 众人一听顿时不敢造次，全都老老实实打出租车回去。 林宇看到所有人都安全上车才回酒店。 在出租车上依次看了未接电话。 大部分都是姑苏、鹿城的同事，还有老爸老妈各打了几次，省里祁厅长也打了三次。 林宇先给爸妈回电话。 电话被秒接！ 林妈担心声音传过来道：“儿子，你没事了吧？” 林宇打起精神回道：“爸、妈，你们找我有事？” 林妈有一肚子话想说，但听到儿子声音透着疲惫，顿时言不由衷道：“儿子，现在京城天冷，你得注意保暖，我和你爸在家挺好的，你不用担心家里，早点休息，别冻感冒了。” 林宇听完老妈絮叨，才笑道：“我没事，刚从部里出来，领导在旁边，不好看手机，妈你和爸不用担心我，我在京城好着呢。” 林妈道：“别在外面瞎逛，赶紧回酒店。” 林宇问道：“老爸在吗？” “在呢！你爸在旁边。” 老妈把手机递给老公。 “你儿子想跟你说话。” 林爸接过手机，对着说道：“哎，儿子。” 林妈待在边上，靠近老公耳朵贴着手机听。 林宇笑着道：“今天你和妈看新闻联播了吗？” 林妈听儿子主动提起这话题，立即忍不住心中兴奋，笑着道：“看到了！儿子你在新闻里穿的警服和平时穿的不一样，真帅气！” 林宇笑着解释道：“这是礼服，只有在特定场合才能穿。” 林爸也笑着调侃道：“你上了趟新闻啊，我和你妈也接了半天电话。” 林宇问道：“什么电话？” 林爸解释道：“都是亲戚朋友，看到你在新闻里握手，还亲自给你授勋，都像打了鸡血似得，我跟他们说了，不就握个手吗，哈哈哈哈，没什么大不了的。” 林宇听到老爸欢快笑声，也忍不住笑了笑。 “儿子，你什么时候回来，妈给你做好吃的！” 林妈声音透着欢快，仿佛心里被蜜灌满，甜得快要溢出来。 林宇笑道：“谢谢老妈。” 林妈咯咯笑道：“谢什么谢，我是你老妈！” 林爸温馨看着老婆和儿子说话，心里被幸福填满，感慨道：“儿子！我和你妈都为你感到骄傲！” “谢谢爸！” “谢谢妈！” “儿子不说了，挂了吧，你回到酒店早点休息。”林妈叮嘱完儿子才挂了电话。 出租车司机很懂礼貌，看到林宇忙着回电话，一句话也没打搅。 林宇挂了后又给厅长回电话。 “厅长！” 祁厅开口问道：“林宇，你现在忙不忙？” 林宇笑道：“不忙，正在回酒店。” 祁厅长语气非常认真。 “下面我说的话你要记在心上！” 林宇看了眼司机，笑道：“厅长，要是涉密，那你得等一会，我现在还在出租车。” 祁厅长道：“没事，不是什么机密，就是叮嘱你几句话，你听着就行。” 林宇打开车窗，让风吹进来，才回道：“那您说吧。” 祁厅长道：“林宇，你能凭着自己努力走到现在，非常不容易，但从现在开始你不是一个人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以后遇到什么问题，可以尽管来找我，我解决不了再去找老师，我和老师所有的资源都是你坚强的后盾。” “谢谢厅长！” “谢谢高书记！” 林宇明白厅长意思。 他在南大帮的地位又上升了，已经超过祁厅长，仅次于高书记。 这是祁厅亲口承认的。 但林宇已经不是当年初出茅庐的青涩民警，如今他背后不仅仅只有南大帮，还有孟书记和付部长，所以他心里没有对南大帮有多少认同感，更没有把它发扬光大的打算，需要的时候能拿来用用就行。 和祁厅长结束通话，林宇已经到了苏省饭店。 在回房间的路上也回复一些人信息。 像鹿城李书记，询问他什么时候回鹿城。 这个问题其实林宇也不确定！ 因为参加完公安部表彰大会，还要陪李欣然玩几天，到时如果她把自己带到家里去，那什么时候回去真说不定了。 姑苏市局局长钱峰也问了这个问题！ 林宇把李叔的消息复制发给钱峰。 剩下一些人都是鹿城同事了，像市委的副书记洪波、组织部的周部长、白秘书长，还有市政府的段东海、卢光满等等。 除了段东海，林宇接电话聊了几句，其他人都只回信息，不接电话。 到了房间，林宇主动给孟书记发了信息。 孟书记电话很快就打过来。 林宇立即接通道：“孟叔，没打扰您休息吧？” 孟书记笑道：“还早着呢，今天你和李主任见过了？” 林宇苦笑两声道：“你们都瞒着我，今天遇见我都没打招呼。” “是那边提出的要求，你也别多想了，这是担心你有心理负担。” 孟书记委婉解释，又安慰林宇。 “你也不要有心理压力，顺其自然，成了自然好，不成也没什么，回来继续工作嘛，难道他们还能记仇不成？” 林宇感激道：“谢谢孟叔！” 孟书记笑道：“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林宇想了想道：“明天部里也要开表彰大会，最迟一周就能回去。” 孟书记提醒道：“你返程的时候记得来省里一趟。” “好的，孟叔。” 第213章 最年轻的一级警督 公安部门口，来了两辆出租车。 林宇和吕冰一块下来。 “队长！” 林宇笑道：“吕冰，来这么早？” 吕冰走到林宇这边道：“我一晚都没睡，等今天的表彰大会开完，咱们就该各奔东西了。” 林宇拍他剩下的肩膀以示安慰。 “有空来姑苏，我们聚聚。” 吕冰收敛低沉情绪，主动提醒道：“表彰大会在哪开的？咱们先过去等着。” “别急，表彰大会在公安大学里召开，咱们先在部里集合，等会和部里领导一起坐车过去。”林宇简单介绍一下，拉吕冰到警卫室等其他人。 吕冰主动找林宇加了联系方式。 “队长，听说这次部里给咱们一个留部名额，萧新峰已经向部里申请了。” “他想留就留。” “可大家都知道，这个名额是为队长你留的。” “别瞎说！”林宇摇头，他在苏省很舒服，不想到部里。 “你和部长的关系，这个名额肯定是你的。” “实话告诉你，我对这名额没兴趣。” 吕冰意外道：“你不争一下？” 林宇道：“去年部里召集县级局长培训，付部长就想调我来这里，是我想留在基层，没有同意。” 吕冰道：“佩服” 林宇看他空荡荡的右臂，说道：“你要想争，希望很大。” 吕冰也摇头道：“我和你一样，不想在机关工作，基层更需要我，再说谁愿意留下个残废，这次能作为英模代表来京城参加授勋，我已经很知足了，这名额还是让他们争吧。” 林宇觉得没那么简单，公安部招人规矩的，就算有名额，本人也要符合要求才行，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除非几位部长点头。 半小时后，萧新峰几个也到了。 林宇把他们带到坐车地点，又等了二十分钟部里领导们才下来。 大家同坐一辆大巴车去公安大学。 虽然今天是给他们授勋，但在领导们面前，他们只是配角。 公安大学作为公安部直属高等大学，公安部大部分培训、会议和表彰活动都在这里举行，以此来激励在读学子，比如上次在这所大学举办的局长培训活动，在学生们中间反响很大，很多大学生都表示毕业后要下基层锻炼。 林宇到的时候，会场已经布置好了。 下面黑压压一片人头，全是公安大学的大学生来观礼。 公安部和学校领导们也坐到了主席台上。 包括林宇在内的八位晋升警衔人员，站在主席台旁边，每人都戴上一朵大红花，看着就很喜庆。 主席台上，郭副部长看着资料有些吃惊。 “怎么这么年轻，才26岁？” 周部长和其他人全都看过来。 郭副部长道：“老周，你和部长怎么商量的，这个林宇才26岁，我们就要给他晋升一级警督？” 周部长道：“老郭，你瞎操什么心，这个年轻人履历我看过，没有问题，每一次提前晋升都符合要求，立过四次一等功、分别被授予一级英模一次，二级英模一次，理论上来说，他可以提醒晋升6次。” 郭副部长道：“话是这么说，但是我们公安系统目前最年轻的一级警督都是30几岁，你觉得要是传出去，别人会服他吗？” 周部长脸上笑容消失了，淡淡道：“我们按照规矩晋升，一级英模这么大荣誉，难道还因为别人发几句牢骚，我们视而不见，老郭我说你今天是怎么了，林宇刚刚代表我们全体警察参加表彰大会，你就在这拿年龄说事，你的立场很危险呐！” 我立场危险？ 郭副部长一头雾水，看向其他人。 有人在他耳边问道：“您没看昨天晚新闻联播？” 郭副部长摇头，纳闷道：“昨天加班太晚，没赶上，你们什么意思，难道昨晚播放的内容很特别？” 何止特别！ 其他人都用怜悯目光看着郭副部长，有时候说错话代价也很大。 多少人因为发表错误言论被按在冷板凳上坐一辈子。 郭副部长有点懵，他看林宇不顺眼，就说了几句，大家怎么用这种眼神看他。 有个一级警监在郭副部长耳边提醒道：“上面对这个林宇态度不一般，大家都猜测可能有私人关系在里面。” “你是说？” “就是那个意思！” 得到肯定回应，郭副部长脑袋像是被重锤敲击似得，嗡嗡的，他就错过一天新闻联播，怎么就掉坑里了？ 周部长幽幽道：“老郭，你是分管这一摊子的副部长，这林宇到底能不能晋升一级警督，你给个痛快话，我和部长都不会有意见。” 郭副部长压低声音，没好气道：“我说周开道，你也太下三滥了，什么招都往我身上使，你明知道林宇身份不一般，还让我说，你安得什么心？” 周部长不买账道：“话都是你说的，怎么又怪到我头上？” “你！” “部长来了！老郭真没时间了。” 付部长作为压轴人物出场，朝主席台示意可以开始了。 郭副部长捏着鼻子认了，打开扩音器道：“我宣布一级英模表彰大会正式开始。” 音乐开始播放，耳熟能详的节奏在大家耳边响起。 “下面请林宇上台！” 林宇听到念自己的名字，立即上台到付部长面前敬礼。 郭副部长对着稿子念道：“经组织评定，林宇同志在百城禁毒会战中表现卓越，为维护社会稳定和百姓安全作出突出贡献，荣获一级英模荣誉，现根据相关规定，晋升为一级警督衔！” 啪啪啪！ 台下热烈掌声响起！ 林宇这么年轻就获得一级警督警衔，彻底点燃了在场大学生们的热情。 所有人都把林宇当成了榜样，期待自己也有这么一天。 付部长亲自为林宇更换肩章，将属于一级警督的肩章贴在林宇肩膀上。 从现在开始，林宇就是最年轻的一级警督。 付部长鼓励道：“不要骄傲，万里长征才走完第一步，我看好你，继续努力！” 林宇敬礼道：“谢谢部长！” 第214章 女婿上门，过三关！ 晋升一级警督，对林宇来说意义重大！ 这代表着他有资格去竞争姑苏市公安局局长的职位！ 按照条例，担任地级市公安局长最低警衔是一级警督，如果钱峰在这之前调职，虽然林宇是常务副局长，是局长位置的第一候选人，但他警衔只是二级警督，达不到晋升局长的最低要求，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上位。 现在不一样，林宇有资格了！ 刚出公安大学校门，林宇就看到女友李欣然在等他。 今天李欣然穿着长款风衣，搭配她那高挑的身材与高冷的气质，多了几分御姐味道。 冬天的风徐徐的吹，她站在冷风中丝毫没有感受到凉意。 相反，当她看到林宇那两杠三星的肩章，心里还有一股甜意。 吕冰、萧新峰等人都看傻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女人，但只是远远欣赏，没有丝毫亵渎。 林宇开口道：“我女朋友来接我了，不好意思各位，这顿饭可能吃不了了，改天我请。” “你女朋友？” “她是队长女朋友？” “队长，拿人家开玩笑不合适吧？” 众人都很吃惊，大部分都不相信，这么漂亮的女子，哪个男人配得上？ “欣然！” 林宇朝女友招手。 李欣然迈着比例惊人的长腿，朝林宇走来。 众人这才相信，在李欣然清冷目光下，一个个自惭形秽，不自觉离林宇远一些。 “我爸要见你！” 女友第一句话就把林宇干沉默了。 李欣然双眸盯着林宇，等待回应。 “走吧。” 林宇答应了，因为于公于私他都没法拒绝。 在吕冰等人羡慕眼神下，林宇上了李欣然的车。 因为紧张林宇都忘了买点礼物，全程都在想见到老丈人应该说点什么，当初约孟书记都没这么紧张过。 一直到李欣然停车了，林宇才回过神。 “到了啊？” “嗯。” 林宇下意识想提点什么才反应过来。 “糟了，我什么都没买！” 李欣然古怪道：“我爸爸不收礼。” 林宇觉得有道理，这样的家庭什么没见过，肯定看不上他那三瓜两枣。 这时从别墅里跑出来一位女子，上身穿着cl白色短衫，搭配裙子和白色长筒袜，脚上穿着皮鞋，整个人风风火火的，距离三米远就一下蹦到林宇面前，眼眸非常明亮灵动打量林宇。 “我看看，你就是欣然男友？” 李欣然无奈道：“小姨，别闹！” “一边待着去，今天小姨为你把把关。” “这是我小姨。”李欣然介绍一下，先进屋去了。 林宇干笑道：“小姨好年轻。” 小姨得意道：“那当然，比外甥女还年轻一岁。” 林宇愣了几秒才明白她比李欣然还小，由衷佩服道：“不愧是小姨。” 小姨双手插腰道：“少废话，想娶我们家欣然，你得过三关！” 林宇虚心请教道：“哪三关！” 小姨学着老夫子嗓音道：“第一关名曰父关！” 林宇怀疑她是声优，说一句变一个风格，逢迎道：“这关是说伯父，那第二关呢？” 小姨一副算你聪明的表情，咳嗽一声道：“第二关名曰老关！” 老关？ 应该说的是老一辈人吧。 好像听李欣然提过她有个爷爷，退休在家，魔都许局长当年还当过他的秘书。 “第三关呢？” 小姨双手叉腰道：“第三关名曰小关！” 小关？ 不会是你吧？ 林宇觉得真是如此，那第三关绝对是最好过的。 李欣然从屋里出来道：“你怎么也陪她胡闹，爸妈让你进来。” “哦！快进去吧！”小姨又用上了御姐音，还对林宇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林宇整理一下衣服，跟着李欣然进屋。 屋里坐着李欣然的爸、妈。 “伯父好！” “伯母好！” 楚婉月笑道：“比上次精神了。” 林宇笑道：“伯母您变年轻漂亮了。” 楚婉月咯咯笑着道：“真会说话。” 李父却皱着眉头道：“你和欣然认识多久了？” 林宇道：“1021天！” 楚婉月满意点头，记得这么清楚，她女儿在对方心里肯定很重要。 这个日期很好记，因为那天是他授勋的日子。 楚婉月对丈夫道：“林宇是从基层成长起来的，比大院那些子弟强多了，我们女儿也很喜欢他，你别绷着脸，把人吓跑了怎么办。” 李父一点没听进去，反而道：“你出去，我和他单独聊两句。” 楚婉月没办法，站起来对林宇笑道：“你们好好聊，我出去准备午餐。” 没有人缓冲，林宇头皮发麻。 李父等老婆离开，表情缓和许多，说道：“你那两个案子办的不错。” 林宇一愣，小心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李父皱眉问道：“知道我说的是哪两个案子吗？” 林宇找到了节奏，自己越小心，岳父越不满意，努力将紧张感驱除，不亢不卑道：“请伯父赐教。” 李父道：“百城禁毒还有间谍那个案子。” 提到这个，林宇就有信心了，笑着道：“没想到伯父您也听说了这两个案子，如果您想了解更多的，我向您汇报一下具体案情。” 李父笑着摇头道：“具体案情就不用说了，说说你的感想。” 林宇沉吟片刻，说道：“其实发起百城禁毒的原因很简单，我们一座城市禁毒，力量有限，很多涉毒人员会跑到别的地方避风头，所以当时我就想联合其他城市一心行动，没想到消息传开，获得了大家积极回应，很多其他省份的城市也参与进来，刚开始的时候，因为缺乏磨合，效果一般，我们迅速总结经验与教训，很快就取得重大战果，对毒贩进行精准打击，集中力量消灭了大量贩毒团伙，甚至还剿灭了一个制毒村落。” 李父点评道：“有点像我们的百团大战。” “对！” 林宇点头，赞扬道：“伯父的评价一针见血。” 李父莞尔道：“那个间谍案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公开，但因为你，我们加强了对科学家们的保护，再有势力想对我们科学家动手，就得掂量掂量了。” 林宇谦虚道：“这个案子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彭组长积极配合，专案组成员积极努力，这才及时抓到凶手和幕后间谍。” 李父脸上终于有了满意之色，说道：“这个案子终究是在专案组领导下破的，经过研究决定，授予专案组集体一等功一次！” 林宇无语，他又不是国安的人，这集体一等功对他来说是鸡肋。 楚婉月带着妹妹和女儿进来。 李欣然站在林宇身边，朝对面开口道：“爸，吃饭了。” 小姨不像在外面那样调皮，道：“姐夫，吃完饭再聊呗。” 楚婉月道：“林宇这是第一次上门，别总聊工作，等会聊点别的。” 李父无奈，家里三个女人都站到林宇那边去了。 第215章 林宇：我妈妈也想见见欣然 厨师将烧好的菜肴上桌，保姆分发碗筷。 林宇对这些人很客气，在别的地方他们是服务人员，在这是工作人员。 女保姆笑道：“都是家常便饭，您别嫌弃。” 林宇用敬语道：“您客气了，我觉得挺好的，我很喜欢吃家常菜。” 楚婉月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保姆，对林宇招呼道：“随便坐，在我们家没那么多规矩，就像在家一样。” 林宇瞄了眼李父，笑道：“谢谢阿姨。” 楚婉月见老公绷着脸，连话都不说，轻轻推他一下。 李父开金口道：“坐吧。” “谢谢伯父。” 林宇拉开椅子等李欣然过来，坐在李欣然身边，主动给每人盛一碗满是胶原蛋白的浓汤。 小姨调侃道：“很聪明吗，知道怎么讨好未来丈母娘了！” 楚婉月看妹妹一眼，无奈道：“今天有客人在，你注意点形象。” 小姨见林宇乘给自己，摇头道：“这汤我不喜欢。” 楚婉月教训道：“你都多大了，还挑食。” 小姨用萝莉音撒娇道：“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啊！” 李父头疼，和小姨子吃饭还要忍受魔音灌脑，偏偏又教训不得，每次刚教训完，岳父电话就跟着打过来。 李欣然仿佛习以为常，只是清冷表情看向小姨时，能让她收敛不少。 林宇笑道：“这碗我给自己盛的。” 楚婉月问道：“在地方上工作还顺利吧。” 林宇放下筷子，回道：“工作方面还好，领导支持，同事都很友好。” 小姨好奇道：“那些不友好的呢？” 这问题让林宇无言以对。 楚婉月无法忍受妹妹胡闹，瞪她道：“大人聊工作，你别乱插话。” 小姨撇了撇嘴，萝莉音撒娇道：“你们全家都来欺负我。” 李欣然警告道：“你再这样，我告诉外公！” “好了！投降！投降！”小姨被拿捏住死穴似得，立即举手向李欣然无条件投降。 林宇明白了，看来外公更宠李欣然、 在外公心里，应该是李欣然＞小姨＞楚婉月＞李伯父。 不知道以后我排第几？ 林宇正想心事，外面一位中年男子进来，在李父耳边汇说了几句。 李父立即站起来道：“你们吃，我去开个会。” 楚婉月起身道：“我送你。” 林宇和李欣然也跟着站起来。 李父和老婆在门口说几句，匆匆坐上专车。 楚婉月在外面打了个电话才进来，对林宇笑道：“我们家就是这样，工作要紧。” 林宇点头道：“伯父的工作是大事，我们都应该支持。” 几人回到餐厅。 小姨好奇宝宝一样对林宇道：“这么多人追欣然都打动不了她，你是怎么把欣然骗到手的？” “咳咳！” 林宇差点呛到，对小姨刁钻古怪的很无语，解释道：“我们是工作上认识的” 小姨继续道：“认识多久了？” 林宇道：“三年。” 小姨恍然道：“怪不得欣然在魔都不愿意回来。” 李欣然不停给小姨夹菜，想让她多吃点。 “够了够了！你当我小猪呀！”小姨护着自己地盘，不让李欣然搞偷袭了。 林宇小声问李欣然道：“外公不在吗？” 李欣然道：“外公每年都会去祭奠战友。” 小姨笑嘻嘻道：“还记得我给你说的过三关吗，老关就是我爸爸，没有我爸爸点头，你和欣然嘿嘿。” 楚婉月无奈道：“这么多菜还堵不住你的嘴。” 楚婉月对林宇道：“她喜欢胡闹，别听她。” 小姨不服道：“怎么就胡闹了，这是我苦思冥想好几天才总结出来的，第一关是姐夫，第二关是爸爸！” 楚婉月好奇道：“第三关是谁？” 她觉得自己这一关，林宇已经通过了。 小姨得意道：“第三关，名曰小关！” “好了！”楚婉月没兴趣了，这妹妹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李欣然的表情和楚婉月同步，有几分相似。 小姨泄气道：“你们听我说完好不好，小关不是我一个人，是我们所有小字辈，大家都想为欣然把关。” “胡闹！” 楚婉月没好气道：“欣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做主了，今天你不许出门！” 小姨做了个鬼脸，气跑了。 楚婉月无奈叹气，对林宇道：“别跟她计较，从小被我爸惯坏了。” 林宇心中一动，他听欣然说过外公是战争年代的将军，但小姨的年纪对不上，这里面一定有秘密，或许这是李欣然一家都宠小姨的原因。 楚婉月话风一转，笑着问道：“小林，你和欣然认识有一段时间了，有没有想过后面的事？” 李欣然撒娇道：“妈！” 楚婉月宠溺道：“好了，不说这个了，妈等候也有事要处理，你和小林好好聊聊。” 林宇觉得女友撒娇也很美。 林宇热情道：“阿姨，我送你。” 楚婉月又笑着对女儿道：“欣然，你去书房把桌子上放的礼物拿过来。” 李欣然看看妈妈，又看看林宇，起来去帮忙。 林宇明白了，试探道：“阿姨，你有话对我说。” 楚婉月收起笑容，对林宇道：“小林，你是聪明人，欣然是我从小宠到大，也许性格方面有些不通人情，不在意别人想法……” 林宇表态道：“阿姨别这么说，我觉得欣然这样很真实，她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人，以后生活在一起，我也希望她能无忧无虑，保持原本性格。” 楚婉月意味深长道：“看来你很了解女人。” 林宇解释道：“欣然是我第一个女朋友，也是最后一个。” 楚婉月不禁点头，她已经查过林宇在大学没有恋爱经历，参加工作后的婚姻状态也是未婚。 她对自己女儿容貌很有自信，没有哪个男人还会看上别的女人。 李欣然拿着一份礼盒过来。 楚婉月道：“这是我给你爸妈准备的礼物，有空我们两家坐在一起聊聊。” 李欣然情不自禁抱住妈妈的手臂。 林宇道：“谢谢阿姨，我妈妈也一直想见见欣然。” 李欣然脸红低头。 楚婉月道：“好了，你们聊吧，我单位也有点事。” 林宇和李欣然一起送楚婉月出门。 林宇道：“谢谢你！” 李欣然疑惑道：“谢我什么？” 林宇捏了捏她的脸蛋，今天这么顺利，女友肯定做了很多工作。 第216章 好的，外公！ 因为李欣然外公不在，林宇在京城多待了几天，陪女友逛了长城等景点。 偶尔小姨也会打着考察林宇的名义加入进来。 每次林宇带着她们出门，都会成为焦点，那种羡慕眼神，男人都懂。 小姨对林宇的好感蹭蹭往上涨，一度表示她只认可林宇当未来外甥女婿。 等了差不多一周，李欣然外公终于回来了。 大清早，小姨就迫不及待起床。 “唉，为了欣然，我已经连续五天没睡好觉了！” “很明显，这个家只有我重视欣然下半生的幸福！” 一大早，爱臭屁小姨又开始得意起来了。 “姐姐每年都说要给欣然介绍一个合适男朋友，结果年年都没动静。” “姐夫就更别提了，成天不归家，工作狂。” “真羡慕他们家有我这样一个顾家的小姨！” 小姨对着镜子照了一下，觉得有她在，等会林宇见老爷子肯定没问题。 李欣然从房间里出来，小姨听到动静，立即跑出来。 “欣然，等等我！” “你也要去？” “哼哼，除了我还有谁帮你？”小姨又臭屁上了，晃着食指道：“这个家，没我不行！” 李欣然觉得多了小姨，外公就没工夫生别人气了。 两女开车与林宇汇合。 林宇见副驾有人，意外道：“小姨也在？” 小姨拿下墨镜道：“我爸住疗养院，你就两手空空去啊？” 林宇上后排道：“礼物昨天买好了，放后备箱里了，对了，外公他喜欢喝酒吗？要不要两瓶茅台带过去。” 李欣然道：“年纪大了，医生不让喝。” 小姨笑道：“老头子的酒都让老赵偷喝了。” 李欣然像想起什么道：“你和赵美琪吵架了？” 小姨撇嘴道：“他找了个小东洋当男朋友，你知道我这辈子最讨厌那边的人，而且他们还在生日宴会上跳什么招魂舞，反正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了。” 李欣然便没有再劝。 林宇给小姨点赞道：“干的漂亮，这种朋友我也绝交！” 小姨骄傲道：“是吧，我就说嘛，这回不是我的错。” 十几分钟后，车子开进疗养院。 这里和林宇想的有点不一样，门口不但有持枪警卫，疗养院内也不是医院那种形式，而是独栋别墅。 李欣然把车停在其中一栋别墅前面。 两女都有些迫不及待想进去，林宇提着礼品，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老人吵架声音。 “当年你就不应该下令撤退！” “放屁！不撤退就会全军覆没，小鬼子差点把咱们包了饺子！” “你才放屁！小鬼子没携带重武器，只要咱们在村头坚守半天，掩护乡亲们撤退，我们同样可以突出去。” “那要牺牲多少同志？”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我们当兵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保家卫国，在危难时刻抛弃老百姓自己跑了，这和当逃兵有什么两样！” “我不跟你扯这些，今天这棋不下了。” 一个老头把棋盘掀了，气冲冲走出来。 “赵伯伯！” “赵爷爷！” 老头看到李欣然和小姨，表情缓和下来，强笑道：“好好劝劝你家这糟老头，每次找他下棋都要提这些陈麻子烂谷子事！” 李欣然和小姨都不接话。 赵爷爷看到林宇，眼前一亮。 “小伙子，你过来你过来！” 林宇左右看看，这好像就他一个小伙子 心里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李欣然外公什么身份他知道，能和他老人家吵架的，身份肯定不会低。 赵爷爷拉着林宇进屋道：“你来给我们评评理。” 楚爷爷道：“对，让这小伙子评评理，看看咱们究竟谁错了？” 小姨脸色微变道：“欣然，你有没有提醒他不要……” 李欣然摇头，想要上去提醒。 楚爷爷阻止两女道：“你们都别说话，今天不分出个对错，我死也不瞑目。” 林宇试探道：“两位老爷子，你们年纪也不小了，还有什么事看不开？” 李欣然外公道：“那是七十年前的事了。” 随着两位老将军的叹气声，林宇好像被带到七十年前。 那是1943年冬天，李欣然外公和赵爷爷他们两人分别担任新一团的政委和团长，率新一团团部分战士驻扎在一个大王庄的村子，大王庄有个妇女主任，楚政委和团长都喜欢她，最后她选择了文化人楚政委，两人刚好没多久，就遇到小鬼子偷袭，团长下令撤出战斗，楚政委认为应该掩护乡亲们撤退。 眼看着小鬼子包围圈马上合拢，有全军覆没的危险，赵团长行使团长命令，率领全团冲出包围圈，可是村子里的百姓有一大半没有来得及转移，全被小鬼子泄愤杀害。 其中包括楚政委的新婚妻子。 这成了两人之间解不开的心结，哪怕后来两人分开，各自成了兵团领导，但每提起这场战斗，还都会争吵一番。 林宇也不好评论，如果真有对错，两位老爷子早就分清楚了。 其实当时有一个反面例子！ 一支抗日队伍面临同样处境，司令员要突围，政委觉得无颜面对乡亲，坚持打一场阻击战，结果被小鬼子分割包围，差点全军覆没，司令员和政委双双牺牲。 事后上面做出明确规定，团长负责指挥，政委负责思想，所以当时赵爷爷下令突围并没有错。 林宇把这些想法说了出来。 赵爷爷激动拍腿道：“我说老楚，这下你无话可说了吧，他是你外孙女带来的人，和我没关系，他说话你总该相信吧！” 楚老爷子明显不服气。 林宇不慌不忙道：“二位耗费大半生做意气之争，我认为是楚老爷子赢了。” 赵爷爷急道：“我说小伙子，别以为你是他亲戚就帮着他说话，这话我可不认。” 林宇冷静道：“您先听我说完！” 赵爷爷气道：“你说，我倒要听听，” 林宇笑道：“首先，您和楚爷爷都是英雄，你们都分不清对错的事情，其实我也无能为力，但是您非要和楚爷爷比输赢，我认为是楚爷爷赢了。” 赵爷爷上下打量林宇，冷笑道：“你小子话里有话啊！” 林宇不慌不忙道：“您有一个孙女叫赵美琪对吧！” 赵爷爷毫不避讳道：“对！她是我老幺家的，你小子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的？” 林宇道：“她找了一个小鬼子当男朋友！” “放屁！” “她敢！” 赵爷爷愤怒站起来，他打了一辈子小东洋，难道会招他们当孙女婿？ 林宇道：“不但如此，她还陪小鬼子跳他们的招魂舞！” “你！” 赵爷爷被气昏了头，脸色涨红，却始终憋不出一句话。 “老赵！”楚爷爷立即关心老战友。 林宇急忙把老头扶住，心惊胆战道：“老爷子，您没事吧。” 楚爷爷给老战友顺气，迁怒道：“你小子提这些干什么，看把老赵气的！” 林宇苦笑不已，这不是为你说话嘛。 赵爷爷适应一会，摆摆手道：“我没事。” 说完，他看向林宇，苍老的眼神盯着林宇：“你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我孙女真找了个小鬼子当男朋友，我把她逐出家门，如果没有这回事……” 林宇保证道：“这是是小姨亲眼所见！” 小姨立即像小鸡啄米似得点头。 赵爷爷死心了，楚家小丫头脾气他是了解的，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楚老爷子安慰道：“老赵，这事不怪你，” 赵爷爷自嘲道：“咱们当年和小鬼子拼是为什么？老楚啊，这小伙子说的对，我不如你！” 楚老爷子愣住了。 他赢了！ 这句话他盼望了七十多年，但此时此刻没有想象中高兴，反而感觉到一股失落。 赵爷爷道：“老楚，我先回去了。” 说完，他驼着背颤颤巍巍走了。 再也没有年轻时候那金戈铁马气吞如虎的气势。 “老赵！” “老赵！” 楚老爷子下意识叫唤两声，眼睁睁看着老战友落寞离去。 李欣然和小姨这才上前来。 “外公！” “爸爸！” 两人对视一眼，还是李欣然继续问道：“赵爷爷他怎么了？” 楚老爷子摇头道：“老赵一辈子要强，临了临了家里却出了个崇洋媚外的，唉，这对他打击很大。” 说完，楚老爷子看眼林宇，问孙女道：“他就是你男朋友？” 李欣然轻轻点头。 楚老爷子赞道：“不错，虽然不是军人，但身上有骨子正气。” 林宇笑道：“谢谢外公！” 楚爷爷一愣，觉得外孙女被拐跑了一样，板着脸道：“等你和欣然结婚再改口吧。” 林宇道：“好的，外公！” 楚爷爷双眼一瞪道：“你小子，跟我打马虎眼，活腻歪了是吧！” 林宇一个机灵，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气势就是不一样。 第216章 驻京办主任，你被免职了！ 林宇发现楚老爷子还是很好相处的。 老人家最喜欢讲战争年代的经历，这恰好是林宇最爱听的故事。 每次老爷子绘声绘色讲述过往战斗，林宇仿佛身临其境感受到战争的激情与热血。 他对老爷子在战争年代的英雄事迹敬佩不已，哪怕李欣然分不开身，他都会定时来老爷子这里听故事。 不过再惬意的生活也有分别的时候，林宇假期要结束了。 “老爷子，下午我就要回去了，今天来跟您告别的！” “这么急？下午就要走？” 楚老爷子连连发问，惊讶目光中带着不舍，上了年纪就喜欢回忆过去，他上哪找这么乖巧听他讲过往经历的人。 林宇微微点头，由衷敬佩道：“您的那些经历太精彩了，我想把它润色一下，写成一部小说拍成电视剧，让全国老百姓都知道您的事迹。” “哈哈哈，我这算什么，战争年代比我厉害的人还有很多，他们都没出书，我能有什么资格！”楚老爷子笑着拒绝，认为这份荣誉不属于他。 林宇在这待一会，陪老爷子聊聊天，下午要到点才离开。 苏省饭店。 林宇回来收拾行李，发现房门口站着一位中年人。 “林市长您好，我是鹿城驻京办的许东岳！” 林宇笑了，这人不出现他都快忘了，敢放他鸽子的，这许东岳是第一个。 “许主任？” “林市长幸会！” 许东岳想要上来握手。 林宇淡淡道：“不好意思许主任，我刚洗完手。” 许东岳尴尬不已，解释道：“林主任，其实我这几天一直想联系你，只是你经常外出，我派人在这等了一周，都没见到你，今天我亲自来向你赔罪，前几天你来京城，我派人去接你，只是路上堵车，等司机赶到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 林宇觉得这人说话真晦气，脸色一沉道：“这次我代表苏省来京城参加授勋活动，你们办事处一点忙帮不上不说，还尽给我添乱，你们的责任要追究，首先你这个主任跑不掉！” 许东岳连忙暗示道：“林市长，我的工作表现怎么样，市政府都看在眼里，罗主任他能证明！” 林宇训斥道：“什么罗主任马主任，事关鹿城荣誉，你的过错我会拿到市政府会议上讨论，要严肃处理！” 许东岳见林宇摆明了要整他，想要翻脸又想起对方上过新闻联播，忍耐道：“方市长是不会同意的！” 林宇暴脾气上来了，整你还需要方雪同意吗，严肃道：“鉴于你态度顽劣，不知悔改，现在我就可以通知你，你被免职了！” 许东岳震惊道：“罢免我？你没资格！” 林宇冷声道：“我是鹿城市长，办事处是鹿城市政府派出机构，我代表市政府罢免你符合组织程序，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担任鹿城驻京办里任何职务，三天内回鹿城市政府报到，另做安排！” 许东岳被怼得说不出话来，转身就走。 小样！ 我还治不了你！ 林宇对这种下属非常不喜欢，他来京城都快半个月了，到今天才上门道歉，早干嘛去了。 而且他刚才提到罗主任，应该就是人大主任罗昌友，已经退居二线了，一点也认不清形势。 林宇将礼服整理好放进包里，来到前台退房。 “林市长！”一位秃顶男子微笑迎上来。 林宇疑惑道：“你是？” “你好你好，林市长，我是苏省驻京办副主任关尚智！” “哦，关主任！” “听说林主任要回咱们苏省，我代表驻京办给您送行。”关主任热情帮林宇把包提起来，交给身后的司机。 “小秦，送林市长去机场。” 小秦恭敬道：“林市长，我是司机小秦。” 林宇想到刚才自家那个驻京办主任，飘到海里去了。 “谢谢关主任。” “林市长，应该的，慢走！” 关尚智站在原地微笑挥手，林宇这么年轻就是正处级干部，认识一下对他没坏处。 第218章 回鹿城，王者归来！ 林宇的飞机降落在省会，刚下飞机就拜访了孟书记，将京城之行做了汇报。 然后依次拜访高副书记和祁厅长，聊到傍晚，林宇决定在省会留宿，第二天才回鹿城。 司机小刘在高铁站接林宇上车，高兴道：“领导，你可算回来了，这段时间关于您的消息都传疯了！” 林宇问道：“都传什么？” 小刘边开车边说道：“有人说您要被破格提拔，调到省会去，还有的说您很快会调到京城任职，总之说什么都有，传得老厉害了。” 林宇笑道：“谣言止于智者，不确定的事不要往外说。” 小刘道：“您放心，我嘴严着呢，现在咱们是去公安局还是市政府？” 林宇道：“先去市政府。” “好咧！” 小刘将车开进左转车道，前往市政府。 二十分钟后，车子抵达市政府。 林宇一下车就被认出来。 “林市长回来了！” “嗯！” “欢迎林市长载誉归来，您辛苦了！” “嗯，好好干！” 林宇笑着走进办公楼，很快引起轰动，大家全都出来迎接，比领导视察还热闹。 “林市长！” “林市长！” 林宇向大家点头。 很多人挤过来就为了要跟林宇握手。 林宇应付一会让众人散了。 只剩下副市长卢光满，满脸见到救星的表情。 “你可算回来了。” 林宇看他跟怨妇一样，调侃一句。 “怎么了，咱们方市长又变强势了？” 卢光满苦笑道：“你不在，没人不怕她。” 林宇道：“方市长在哪？” “她刚从姑苏开会回来，我带你去。”卢光满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林宇哭笑不得，他只是去消假而已，这么高兴干吗？ 办公室里，方雪看到林宇脸色一变，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他怎么回来了！ 这瘟神不在京城多待几天？ 方雪挤出笑脸道：“林市长回来了？” 林宇点头道：“方市长，京城的事办完了，我要求立即投入到工作中。” 方市长点头笑道：“应该的，你回来得正好，市里有任务交给我们鹿城市政府，卢副市长，你去通知一下大家，来会议室开个碰头会。” 卢光明感觉有被区别对待。 称林宇市长？ 凭啥到我就卢副市长？ “好的，方市长。” 五分钟后，大家赶到会议室。 段东海和赵同看到林宇，都有话想说。 方市长敲了敲桌面道：“我代表鹿城市政府祝贺林宇同志成为最年轻的一级警督，大家鼓掌！” 啪啪啪！ 其他几人都莫名其妙，暗想方市长怎么转性子了。 方雪微笑看着林宇，示好道：“林市长，你来讲两句？” 林宇道：“算了！都是自己人，别玩这些虚头巴脑的了，讨论正事要紧。” 卢光满、赵同立即看向方雪，示好被嫌弃，有好戏看了。 方雪强笑道：“林市长不愧是警察出身，做什么事都争分夺秒，在这里我代表鹿城市政府对林市长提出表扬，大家要学习这种精神” 卢光满、赵同都傻了，这硬夸啊！ 还是他们认识那个方市长吗？ 林宇玩味看下方雪，淡淡道：“方市长，我们说正事！” 得！又被批评了！ 卢、赵二人急忙去看方市长反应、 方市长见林宇这副态度，觉得讨好下去也没用，咳嗽两声道：“上个月我们姑苏市的农商行领导层出现塌方式腐败，马市长指示我们市政府选一名干部进驻农商行担任董事长，暂时对他们业务进行监督和引导。” 林宇等人都皱起眉头，一般像这种国企领导兼任市政府职务的，在体制里也不算少见，但都是过渡性职务，例如国企领导想转入体制内工作，会这样安排。 但让他们干部去兼任国企董事长，只能当是挂职锻炼。 方雪笑道：“林市长，你觉得怎么样？” 林宇疑问道：“什么怎么样？” 方雪笑道：“市委市政府要求我们挑选一位能力强的干部，我觉得林市长就是我们鹿城最有能力的，这个董事长由你来兼任。” 这并不是讨好林宇，而是方雪悟出了柳部长话中精髓。 她和林宇并不是对手。 林宇立的功劳再多，她都能分到一份，而且让林宇忙起来，就没有精力插手政府的事。 林宇觉得无所谓，这是暂时性兼职，等到上面找到合适人选，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但在这段时间里，他就是钦差大臣，整个姑苏市农商行及分行都归他管。 “我没意见。” 方雪笑道：“就这么定了。” 卢光满见方市长向林宇下迷魂药，开口道：“方市长，咱们是不是趁着林市长回来，把市政府分工重新讨论一遍。” 赵同立即支持道：“关于分工我也说两句，上次会议只开到一半就终止，现在趁着大家都在，我们继续讨论讨论。” 方雪冷眼扫视，林宇都没说话，这两个倒是迫不及待跳出来。 当目光看到林宇身上时，方雪立即笑道：“林市长，你觉得呢？” 林宇道：“两位市长提议很合理。” “那好，咱们再讨论讨论。” 方雪的从谏如流，把卢光满、赵同看傻了，没有想象中刀光剑影，只有方市长屈服于林市长。 方雪嘴上讨论，却从文件夹里拿出一份报告。 “姚秘书，你来念一下。” “好的市长！” 负责记录会议的姚静从座位上起身，接过方雪手中文件。 “鹿城市长及副市长分工最新决议，市长方雪同志负责市政府全面工作，并监管财政、审计方面等工作，常务副市长段东海同志负责市政府常务工作，并分管发展改革和招商引资方面工作，副市长林宇同志负责治安管理，应急与安全，商务、金融、并分管市政府办公室、协助分管财务局、审计局，资源管理，环境保护等方面工作。” 姚静忍不住看眼林宇，表情十分震惊。 卢光明、赵同听傻了。 林宇一个人把市政府包圆了！ 方市长她到底想干什么？ 方雪用白痴一般目光打量卢光满和赵同，亲自说道：“卢副市长，你暂时负责分管教育和体育，赵副市长你暂时负责民政和退役军人管理方面工作。” 卢光满、赵同心里落差太大了，都看向林宇寻求帮助。 方雪果断道：“散会！” 林宇表示爱莫能助了，感觉方雪去了趟省会，政治智慧提高了不少。 第219章 集资诈骗，骗到董事长家了？ 回到办公室，林宇让人把农商行资料调过来。 大概看一遍，对银行运行模式有了大概了解。 农商行董事长名义上是银行一把手，但银行日常管理工作一般由专业团队负责。 姑苏这边目前情况是，这些专业管理搞腐败被清算，他这个董事长要挽狂澜于既倒，把银行拉上正轨。 因为林宇已经告诉爸妈今天回家，到了下班时间就将资料锁在抽屉里，坐车回江南小区，到楼下把丈母娘送的礼物从拿出来。 熟悉的家门。 林宇开门进来。 “爸、妈！我回来了！” 林妈听见动静，三步并做两步出来看。 “儿子！” “老公，林宇回来了！” 林妈招呼完丈夫，激动打量儿子，眼睛逐渐发红。 林宇换鞋笑道：“妈，你怎么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没什么。”林妈摇头，悄悄擦去眼泪。 林宇笑道：“我这不回来了吗。” 林爸出来看到林宇不禁满脸欣慰。 儿子在官场上平步青云，弥补了他年轻时候的遗憾。 他做梦也想不到这辈子会靠着儿子，成为人人羡慕的对象。 “好香！” 林宇感觉满屋都是香味，扭头朝餐桌看了一眼，上面满满全是菜，比过年还丰盛！ “妈，怎么做这么多菜？” 林妈自豪道：“都是你爱吃的！今晚我们全家好好庆祝庆祝。” 林爸笑道：“你妈啊从昨天就开始忙活，费了不少心思。” 林宇感动道：“谢谢妈。” 林妈喜滋滋道：“谢什么，你是我儿子，赶紧吃，一会就凉了。” 林宇笑道：“爸妈，你们也吃！” 一家三口坐下，林宇感觉更饿了，迫不及待开始夹菜。 “真好吃，外面的菜比不上老妈你的手艺。” 老妈看着儿子狼吞虎咽，满足道：“喜欢就多吃点，老公，你去把厨房鸡汤端过来。” 林爸暗自苦笑，筷子还没拿起来就被叫去当苦力，和儿子比差距太大了！ 林宇想起什么，到门口把礼物递给老妈。 “这是欣然妈妈送给你们的礼物。” “给我的礼物？” 林妈很意外，感觉这礼盒很烫手，她男方家长还没表示，对方倒先出手了。 林爸端着鸡汤出来，说道：“看看她送什么，咱们不能亏待人家” 林宇见老妈翻来覆去看，不会开，上去三两下把礼盒拆开。 打开老妈的，是一套化妆品。 打开老爸的，是一块手表。 林妈、林爸表情都很凝重，先不说礼物值不值钱，这包装都价值不菲。 林宇在京城时去过李欣然家几次，知道她用什么化妆品，和这个牌子一样，名字叫carita，是各国皇室、好莱坞名流巨星的私享之选！ 但老妈这个明显更高档，里面瓶瓶罐罐都是镶金的。 应该是访问时送的礼品。 林宇又看老爸的手表，也是定制款，上面还刻着工匠姓名。 那种级别人物互赠礼物，看重的不是金钱，而是代表自己国家的心意。 林妈试探道：“很贵吗？” 林宇装作不在意道：“化妆品，再贵能贵到哪去，你放心用。” 说完林宇不再关注礼品，继续干饭。 林妈把林爸拉到一边商量。 “老公，你看未来亲家又送化妆品又送手表，咱们是不是也该为儿子准备彩礼了？” “我看是这个意思！”林爸见老婆拿手表不当回事，急忙提醒：“，你小心点，这手表最少值几十万” 林妈吓一跳，手表差点掉到地上。 林宇发现老爸老妈表情不对劲，刚才还高高兴兴，现在愁眉苦脸了。 听他们对话好像在谈钱。 林宇疑问道：“咱们家没钱了？” 林妈、林爸相互看一眼，一个黯然神伤，一个吞吞吐吐。 林宇感到意外，他不在乎爸、妈存的那点钱，但这些钱是他们攒了一辈子的积蓄，以前拿来换大点房子都舍不得，非要给他结婚用。 现在钱去哪了？ 林宇问道：“爸、妈，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林妈自责道：“都怪我！” 说完，林妈开始掉眼泪。 林宇心里更难受了，温和道：“爸，到底怎么了？” 老爸低头叹道：“我和你妈妈被骗了。” 林宇沉默了，还有骗子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这帮骗子，活腻歪了！ 林妈像犯了错误一样，对儿子坦白道：“年前我们小区来了几个人，宣传存款活动，说只要把钱存到银行，就能购买他们高利息产品，具体的我和你爸也不太懂，只知道按照他们说法，把钱存银行，不但有利息，还能获得好几倍的投资利润。” 林宇无语，这话能信？ 典型的集资诈骗，专门套路中老年人的。 林宇道：“后来呢？” 林妈自责道：“本来我和你爸也不信，都怪那个银行小董，她说他们银行可以担保，只要把钱投进去，如果赔了，就先赔银行的钱，我们的钱不动，想取就能取出来！” 林宇意外道：“银行也参与了？” 林妈、林爸忙不迭点头，没有银行人担保，他们不会把钱全投进去。 林宇突然想到什么，放下筷子问道：“哪家银行？” 林爸脱口而出道：“就是这几年很火的农商行。” 林宇愣住了，他现在是这家银行的董事长。 哪个员工这么有才，骗到董事长头上了！ 林妈关心道：“怎么了儿子？” 林宇摇头笑道：“没什么，只是感觉银行参与诈骗有点奇怪，银行是怎么说的？” 林爸叹道：“还能怎么说，人跑了，他们不认账，光咱们小区统计，就有五十多户人家上当受骗，总共被骗两千多万！” 林宇安慰道：“你们放心，只要钱在国内，就一定有办法。” 就怕钱已经被转移到国外！ 林妈自责道：“都是我和你爸贪心，相信这样的鬼话，我们对不起你。” 林宇安慰道：“没事，这事我给你们解决。” 林妈瞬间抬头道：“真的？” 林宇已经开始打电话了。 今天他看农商行资料，记了几个号码。 “是李行长吗？” “你是？” “我是林宇！” “林宇？”对面沉默一下，忽然惊讶道：“您是董事长吧，您好您好董事长，我是鹿城行长李功成！” 林宇直接问道：“集资那个案子你了解吗？” 李功成道：“据我所知，这个案子上当受骗的不止咱们省有，魔都那边也有人报案，公安局正在统计受害人和被骗资金，董事长，这案子现在不归我们这边管。” 林宇坚定道：“我不管魔都怎么办案，这事发生在我们这里，我是姑苏公安局常务副局长，也是鹿城公安局局长，责无旁贷，现在我命令你把相关资料送到鹿城公安局，我明天上班时我要看到。” 李功成一口答应道：“没问题董事长，您还有什么吩咐？” 林宇继续道：“你通知一下，姑苏境内，所有农商行经理级别以上人员，明天到鹿城来，我要开会！” 这次李功成犹豫起来。 他是知道林宇是受政府委派来镇场子的，但刚上来就搞这么大动静，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林宇冷冷道：“这是命令，不是通知，你要是不想干，趁早滚蛋！” 李功成蔫了，不敢再有小心思，讨好笑道：“董事长消消气，我没说不行，我正在考虑应该邀请哪些人过来，毕竟咱们姑苏市境内经理太多了，除了市区和咱们鹿城，还有其他几个区，会议室也坐不下。” 林宇训道：“你自己想办法，这点事情办不了，你还当什么行长！” 第 220章 大案子，几百亿的诈骗案！ 鹿城公安局晨会。 林宇和大家总结了去年公安局工作经验，在结尾话题一转道：“最近我们市出了个集资诈骗案，你们有谁知道？” 丁志远举手道：“局长，我在调查这个案子！” 林宇笑道：“志远，那你给大家说说。” 丁志远站起来向领导敬礼，开口道：“局长，这个诈骗案在我们鹿城潜伏很长时间，以存款利息高、以及投资赚大钱为名骗取公众存款，主要针对那些中老年人士，我认为这是一起有组织有预谋的恶劣诈骗案，应该让银行配合我们，抓捕涉案人员。” “咳咳！” 魏祥打断丁志远说话。 林宇笑道：“老魏，你有话说？” 魏祥想单独汇报道：“局长，这个案子很复杂。” 林宇喝完杯中水，才问道：“怎么个复杂法？” 魏祥委婉道：“以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为这个诈骗案抛头露面的都是些小鱼小虾，案发第一时间这些人就卷款跑路了，剩下的主犯都隐藏在幕后，没有证据没法采取行动，而且上面阻力也很大。” 林宇意外道：“市局还有阻力？” 魏祥点头道：“最直接的压力就是来自市局，不过我觉得可能还有更高层干预。” 当初这案子在各地暴雷，大量受害者来公安局报警，魏祥还专门成立调查组，结果被市里新来的孙副局长骂得狗血淋头，说他小题大做，不得已他也只能把案宗交给魔都那边。 会议室嗡嗡声，都在议论这个诈骗案。 林宇手微微抬起，大家立即安静下来。 “这个案子我们鹿城公安局接了，我不管他们背后有什么人，也不管他们跑到哪，都要将他们抓回来绳之以法！” 领导定了调子，大家都开始点头附和，发表正义凛然的言论。 只有张燕试探道：“局长，我们从哪里入手？” 林宇决定道：“这个案子和农商行脱不了关系，就从这入手。” 张燕提醒道：“农商行不属于我们公安局领导，他们不配合我们怎么办？” 林宇淡淡道：“农商行不属于公安局领导，但我是农商行董事长，我会让他们你们配合工作的！” 众人愕然，全都吃惊看向局长。 他们局长竟然当上了农商行董事长！ 很多人都在想，去存钱利息会不会高一点！ 林宇见大家不说话，点名道：“丁志远！” 丁志远站起来道：“到！” 林宇吩咐道：“你现在就带一队人去农商行，把涉案人员控制起来，对了，他们有个营业员叫董小婉，她是主犯，要重点照顾！” 这个董小婉就是骗林宇爸妈的人，林宇赏她一个主犯待遇。 “是！” 丁志远立即下去执行。 洪鹿见会议进入尾声，在林宇耳边汇报道：“师兄，外面有一个李行长的要见你。” “把他带到我办公室。” “好。” 林宇道：“散会吧，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我汇报！” “是！” …… 办公室里，林宇翻看李功成带来的资料。 这案子比他想象还要大，受骗者遍及长三角地区，光农商行内部统计的涉案资金就已经超过80多亿，如果别的银行也有参与，这案子少说也得几百亿！ 如果把这案子破了，肯定大功一件！ 李功成打量局长办公室，感觉很不适应，主动开口道：“董事长，这案子魔都已经在调查了，我们还是等结果就好。” 林宇淡淡道：“什么都等人家去做，那要我们干什么，这些诈骗犯可以跑，藏在人海里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是钱他们带不走，这么大笔资金去哪了？” 李功成回道：“一部分已经被转移到国外，还有一部分以投资名义放在几家公司账户上。” 林宇匪夷所思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些诈骗犯拿着钱投资，我们还冻结不了？” 李功成也很意外，俯身试探道：“您真不知道？” 林宇把资料放一边，平静道：“他们背后是谁，你直接说吧。” 李功成觉得林宇肯定会被吓一跳，意味深长道：“董事长，这个案子影响那么大，为什么到现在只有魔都那边敢查，你有没有想过原因，实话告诉你，在我们省，上面打过招呼，没查清楚之前，不能轻举妄动。” 林宇冷笑道：“说那么多全是废话！” 李功臣见林宇不死心，走到门口看了看，关上门又回来，想附耳说。 林宇把他推开。 李功成不敢开口，只能竖起两根手指头提醒林宇。 “我们省的这个！” “胡说八道！” “董事长，我劝你还是不要查了，免得祸及自身。” 林宇又翻看资料，皱眉道：“这家投资公司法人姓郑，和我们省长有什么关系？” 李功成擦了擦汗，忍不住爆料道：“她是省长儿媳，这家公司背后操纵人就是省长唯一的儿子于子秋。” 林宇果断道：“冻结所有资金！” 李功成吃惊道：“董事长，这可不是开玩笑！那位虽然要退了，但影响力还在，这个时候动手，后果难以预料。” 林宇很烦这样下属，连点执行力都没有。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问题，我是董事长，现在我命令，只要是这家公司的钱，全部冻结！等到公安机关调查清楚，再做决定。” 李功成觉得林宇自寻死路，问道：“那下午的会还开不开？” “为什么不开，行了，你回去吧。”林宇不想和他废话，已经决定换个行长了。 第221章 耶稣也保护不了你们，我说的！ 农商行经理会议在鹿城召开。 地点被安排在一个礼堂内。 内部里随便挂着几条横幅，写着欢迎董事长上任之类的喜庆话。 主席台上只有林宇一个人，其他人包括几名行长，全都挤在下边。 李行长见林宇落座，上来汇报道：“董事长，我们农商行共2100多名员工，经理以上人员137人，已经全部到齐，现在可以开始了吧？” 林宇向下看一眼，微微点头。 他这样做不是为搞权威，而是要居高临下，看到他们最真实的反应。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们新任董事长，我们农商行问题很大啊，” 很多人听完脸色都变了。 那些高层到现在也想不通为何政府派一名公安局长来兼任他们银行董事长。 难道真要查贪腐？ “董小婉是谁的部下？” 下面不断有人打听董小婉是谁？ 最后一个戴眼镜的男子站起来。 “董事长，您说的是紫竹路营业厅那个董小婉？” “对，就是她！” 这人笑道：“她是我分行营业员，董事长您好，我叫陈向淮。” 林宇淡淡道：“我对你的名字不感兴趣，对你的罪行很感兴趣！” 陈向淮心瞬间提到嗓子眼，结结巴巴道：“董事长，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林宇拍桌子怒道：“装什么糊涂，董小婉利用银行职员身份，欺骗百姓存款，单单江南春天一个小区，受骗人数高达五十余人，涉案资金两千多万，你会不知道？” 陈向淮急忙为自己辩解道：“这是她个人行为，与银行无关，董事长，您、您不给我们银行脸上抹黑！” “我给银行脸上抹黑？” 林宇被气笑了，这帮搞金融的人真坏。 陈向淮大声道：“董小婉利用银行名义欺骗百姓存款，我也很生气，但我对她这些个人行为不知情，对老百姓存款被她骗走，更不了解，董事长，这件事我们也是受害者！” “你特娘的放屁！” 林宇爆粗口，连续三问道：“你手下犯法，你身为主管会不知情？她是你下属，利用银行漏洞骗取老百姓存款，你敢说你没有签字？董小婉一个基层工作人员，她把骗老百姓的钱用经过银行转到私人公司，你会不知情？” “我、我……” 陈向淮脸色惨白，急忙看向前排几个行长，希望他们能帮自己说句话。 但这些行长脸色虽然难看，但没人当出头鸟。 林宇道：“来人！” 礼堂外公安人员听见命令，立即亮相。 林宇道：“拘了！” 两名警察抓住陈向淮的胳膊，给他戴上手铐。 “李行长，你帮我说句话啊！” “冯行长，救我！” “救我！” 陈向淮好像上刑场一样，挣扎惨叫着被拖走。 整个礼堂都安静了，所有人胆战心惊，低着头不敢乱看，生怕下一个轮到自己。 林宇眼神从众人脸上扫过，将这些人反应看在眼里。 表现惶恐害怕的，心里肯定有鬼！ 表现惊讶震惊的，应该没那么多事。 让林宇意外的是，还有人表现很高兴，看他的眼神也带着敬佩，这些人倒是有意思了。 林宇警告众人道：“集资诈骗这个案子，公安局已经开始立案调查，我希望你们中间某些人，能够迷途知返，知道内情的，向公安局坦白，不是有句话吗，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像刚才被带走的陈经理，就是冥顽不灵的代表，我会从严处理。” 这些人平日里拿着高薪，玩着经济，平时养尊处优惯了，哪见过这种生死局面，心里紧张得不行。 有些人开始流汗了。 “你！” “你！” “还有你！” 林宇连续点了三个最心虚的。 三人震惊又惶恐，紧张到难以掩饰，表现得像鸵鸟一样。 还想蒙混过关？ 林宇厉声道：“站起来！” 三人不得已颤颤巍巍站起来。 还有一个当场瘫了！ 林宇厌恶道：“就你们这心思素质，还学人家犯法，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去警局交代问题，算你们自首。” 剩下两人咽了口唾沫，都不敢说话。 前排一名行长站起来道：“董事长，你这样做不符合规矩。” “你闭嘴！” 林宇大声斥责：“是你的规矩大，还是国法大！” “今天我把话撂在这，不管你们背后是谁，也不管你们势力有多大，这个案子我查定了，耶稣也护不住你们，我说的！” 林宇激昂的话语传遍全场，振聋发聩，似乎用重锤敲打着众人心鼓。 这名行长却脸色涨红，斥责道：“胡闹！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公安局长，在我们行抓这个审那个，闹出了事谁负责？” 林宇眼中闪过冷色，不跟他废话。 “把他也拘了！” 礼堂瞬间嗡嗡作响。 在场警察才不管这个人是谁，他们只听局长的命令。 局长说拘，立即把银手铐给他套上。 “你！” 这名老者气急败坏。 李功成不停擦汗，忍不住上台给林宇解释道：“董事长冷静，他是我们银行资深副行长，还是大学讲师，在整个金融业内德高望重……” 林宇冷淡道：“给犯罪分子说情，说明他心里有鬼，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何况一教授！” “你！” “你！” 这个行长捂着心口，脸色逐渐呈酱紫色。 李功成吓的魂飞魄散，急忙跑过去从对方口袋里掏出急速救心丸往他嘴里倒。 这老头开始躺地上卖惨。 礼堂议论声很大。 警察不惯着他，看到局长一挥手，立即把人架起来拖走。 “冯行长！” “你们！” 李功成气得跺脚，觉得有辱斯文，像愤怒的小鸟一样瞪着林宇。 你也滚蛋吧！ 林宇决定提前换人，目光看向刚才对他露出敬佩目光的副行长。 “你叫什么名字？” “董事长，我叫王睿和。”王睿虽然不知道林宇后果是什么，但他现在对这个年轻人很佩服，反腐需要勇气。 林宇道：“现在我任命你为农商行代理行长，负责全行日常管理工作！” 王睿和惊讶道：“我当行长？” 林宇点头确认。 李功成愣道：“那我当什么？” 林宇淡淡道：“你去当经理吧。” 李功成发牢骚道：“哪有行长当经理的，这事必须报省里决定。” 林宇道：“我说的是大堂经理。” “你！” 李功成破防了，那是经理吗？恼羞成怒道：“你一个新来的董事长，懂什么管理，你让我怎么做？干脆别降经理了，我直接辞职不干了，我等着你开除我！” 林宇被气乐，你以为你是孙连成啊，你还冤枉上了，对新行长道：“用我私人工资给他买一副望远镜。” 第222章 我告状，怎么成被告了？ 会议结束后，农商行高层人心惶惶。 新任董事长将任职大会开成了反腐大会！ 不久前还在一起说说笑笑的同事，转眼间就成了阶下囚！ 公安局还把德高望重的王行长也抓了，反腐决心不言而喻。 他们身为银行高管，谁也不敢保证自己是干净的，一个个互相串联，最后全都找到李功成。 “李行长，不能让董事长这么干！” “他把王行长抓了，还把你降为大堂经理，袁省长知道吗？” 其中一个高管一语道破，他们觉得李功成背后站着袁副省长，肯定能收拾林宇。 “他一个鹿城副市长，不知道我们银行水有多深。” “李行长，我们支持你！” “对，只要上面罢免董事长，我们拥护你当领导！” 大部分高管都在李成功这里，鼓动他和新任董事长对着干。 新董事长不让他们舒服，他们就让对方滚蛋。 金融行业不是那么玩的！ 李功成见到这么多人拥护自己，不禁感叹林宇不得人心，有种大势在我的感觉。 林宇！你的末日来了！ 李成功拿出手机，对太过靠近自己的人挥挥手，就差说一句，你们退后，我要开始装逼了！ 接话电筒了。 “袁省长，我是姑苏农商行的小李！” “我是袁林，有话就讲嘛！” 李功成开始告状道：“袁省长，我们新来的董事长太不像话了，刚上任就胡乱抓人，搞反腐风暴，连王老都被抓了，现在银行高层人心惶惶，银行工作没法做了，您是主管企业的副省长，得给我们做主！” “胡闹！” 电话里传来低沉训斥，明显很不高兴。 袁省长生气了！ 李功成感觉很痛快！ 林宇不是罢他的职吗，我先把你给撸了！ “袁省长，王老那么得德高望重的一个人，他连证据都没有，就带公安局把王老抓了，王老当场心脏病就犯了，差点闹出人命。” 李功成感觉到电话那边越来越生气，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许多，得意洋洋看着周围高管，打开扩音器让他们听听袁省长愤怒的声音。 “袁省长，我认为林宇不适合担任我们银行董事长！” 袁副省一腔怒火消失得无影无踪，反问道：“你说谁？” 李功成还怕对方听不清楚，故意大声道：“是我们新来的董事长，他的名字叫林宇！” 袁副省长又沉默了。 李功成试探道：“袁省长，你怎么了？” 袁副省长觉得对面的人很讨厌，存心让自己出洋相是吧！ 林宇是谁？ 宣传部的柳部长去鹿城视察，第二天就灰溜溜跑回来，颜面尽失。 听说在常委会上，高副书记、孟书记连番批评，差点把柳部长训哭了，堂堂常委都受那么大委屈，他一个副省长算什么？ “胡闹！” “对，林宇就是胡闹！” “我说你胡闹！” “啊？”李功成傻眼，他是告状的啊，怎么感觉成被告了？ 太丢人了！ 李功成急忙把扩音功能关闭。 高管见袁副省长也靠不住，开始议论起来。 “袁省长怎么帮董事长说话？” “该不会怕了吧？” “董事长什么来头？让副省长都这么忌惮？” 李功成小心汇报道：“袁省长，林宇在会上下令冻结天马建设投资公司账目上所有资金，这家公司背后是……” 袁副省长淡淡道：“这和你有关系吗？” 李功成惊讶道：“袁省长，您的意思是？” 袁副省长没好气暗示道：“别说于，就是姓沙，也不一定能占便宜。” 李功成倒吸一口凉气，他们省书记就姓沙！ 这林宇到底什么来头！ 原以为是条地头蛇，没想到是过江龙！ “袁省长，他到底是什么人？” “不该问的别问！” 袁副省长警告一句就挂掉电话，有些话他不能明说，他只是普通的副省长，可林宇背后站着两位省委常委。 尤其是孟恩元，马上就要升省长了！ 书记！省长！副书记！ 常委会里固定的前三名，林宇一下占俩！ 这样的人虽然是正处级，但影响力绝不止于此。 李功成瘫坐在椅子上，看着豪华办公室就要远离自己而去，十分不甘心。 董事长办公室。 林宇正在和新任行长王睿和谈话。 王睿和接了个电话，汗都流出来了，马上向林宇汇报道：“董事长，现在银行八成以上的高管都在李行长那，我担心他们要造您的反！” “才八成，说明还有两成可用，你把名单记一下，凡是到过李功成那边的，都不能重用，关键岗位上要放自己人。” 林宇根本没把这些乌合之众放在心上。 开会的时候一句话不敢说，现在积极有什么用，无非就是找靠山。 谁的靠山有他硬！ 王睿和苦涩道：“就怕等不到那个时候，李行长背后站着袁省长，他是分管苏省企业的副省长，如果他反对，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林宇自信道：“一个副省长还翻不了天！” 好大的口气！ 王睿和觉得董事长太年轻，办事不牢，忧心忡忡。 林宇交待道：“提拔你当行长，我希望你能担负起责任，我这个人眼睛里揉不得沙子。” “董事长，挖蛀虫我支持，但是这件案子牵扯到上面，压力会很大。”王睿和尽量提醒林宇。 林宇道：“他们背后是贪官，我背后是国家！” “话是这么说，但是……”王睿和觉得林宇是个好官，这样的好官不应该被坏人盯上。 林宇安抚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尽管放手去干，外面那些魑魅魍魉，我替你摆平。” 王睿和觉得已经提醒到这个程度，董事长不可能不明白，郑重道：“只要董事长能顶住上面压力，我就能把银行内部蛀虫全都清理出来，到时候全都交给您处理。” 林宇满意道：“很好。” 很快手机又响了，王睿和拿出来接，听着听着就惊疑不定瞧着林宇，然后慢慢站起来，恭恭敬敬站在林宇面前。 第223章 审讯董小婉，林宇旁听 很多人认为集资诈骗的案子最难破。 那是因为发现晚，资金已经被转移到境外，通过各种手段和技术洗钱，使资金流向难以追踪。 但林宇碰到这个案子不一样。 他们的集资款有一大半被他冻结在银行户头。 人可以躲起来，但资金在互联网上，每笔进出都有记录。 现在涉嫌集资诈骗的几家投资公司，他们连最基本的员工工资都发不出去。 但林宇也感受到各方面传来的压力，一天最多时候能接几十个说情电话，用各种理由劝他放手，市长马天成还亲自找他谈话。 但林宇全都拒绝了！ 他知道自己只要一松口，冻结的钱第二天就会不翼而飞，那些被骗倾家荡产的人，永远也没有办法要回自己的钱。 在林宇的坚持下，警方开始抓捕涉案人员，那些已经跑路的，只要人还在国内，林宇只要一个电话打给当地公安局长，他们都会卖个面子，积极表现。 甚至不需要林宇派人，他们就主动把人送到鹿城。 抓获的这些嫌疑人里，林宇对那个董小婉最感兴趣。 这女人竟然骗到了他爸妈头上！ 林宇爸妈也算见过世面的，也能这么容易被骗！ 林宇很好奇，她是怎么做到的。 鹿城审讯室！ 林宇亲自来看审讯过程。 “局长！” 审讯室外监听、录音人员纷纷站起来。 “您亲自来了。” 有一人主动把位子让出来。 林宇坐下来道：“这案子影响很大，我过来看看。” 鹿城审讯室已经相当先进。 玻璃是单向玻璃，在里面根本察觉不到，而站在外面，对审讯室情况一目了然，里面对话也会清清楚楚传出来。 里面被审讯的是就是董小婉。 负责审问的是一男一女两名民警。 “姓名！” “我叫董小婉！” “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吗？” “不清楚。” 见嫌疑人否认，男民警拍桌子道：“少装蒜！我们敢抓你，肯定掌握了证据，你自己交待和我们查出来是两回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对你自己负责，不过我们要告诉你的是，你在农商行的上司陈经理已经全部交代了！” 董小婉明显变紧张起来。 林宇知道她心理防线已经被攻破。 像这样毕业没几年的大学生，心理素质并不强，大部分人被民警吼两句都能吓哭，再说他同伙已经交代，95%的人都会选择主动配合。 这就是单独审问的好处。 只要对彼此有一丁点怀疑，在审讯过程中，这个怀疑就会被无限放大。 就比如刚才负责审讯的民警告诉董小婉，陈向淮已经交代，其实他根本没交代！ 女民警道：“你可以犹豫，但是等您的上司陈经理交代完，就没你什么事了，到时候你是主犯，至少要坐十几年牢。” 董小婉着急道：“我不是主犯，我只是替他们做事的小人物，你们不能相信他！” 女民警鼓励道：“我们审问你的目的就是为做印证，如果他说谎，我们会采取对你有利的证词，如果你不说，那我们只能相信他的证词。” 董小婉挣扎片刻，决定投了！ “我说！” “你的收入来源有哪些？月收入大概是多少？” “主要是工资，每月3000块左右。” 女民警笑道：“什么时候开始加入他们的？” 董小婉低头道：“去年八月。” “加入他们之后，非法获利有多少？” 董小婉抬头陷入挣扎之中。 女民警道：“我们换个问题，他们集资来的钱都用到了什么地方？” 董小婉答道：“除了发工资，他们会把钱存到银行账户，之后我就不清楚了。” 女民警看到电脑上出现新的问题，知道外面有领导提问，心中震惊，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你是如何选择集资对象的？说具体点！” “主要是老年人，那些子女不常在家的，我会跟他们说存款的好处，并且现场有人配合我们，如果老人想询问子女意见，我们会跟他们说，子女工作忙，不要打搅他们，你们自己投资赚到钱，可以给子女一个惊喜。” 男民警想到邻居父母被偏光积蓄，忍不住吐槽道：“我看是惊吓吧。” 董小婉低着头，满脸沮丧灰心，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大概有多少人参与了你的集资项目。” “我签了大概几百人，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你是否清楚自己的行为是违法的？或者在集资过程中，你是否意识到可能会给投资者带来损失？” 林宇很清楚，前面问的都是过程，这个问题才关键，很多犯人都是在前面交代了，问到这里随口答了。 但是法官量刑的时候，最主要量刑依据就是这一点！ “是！” 董小婉已经六神无主，还哭了起来。 女民警看了她一眼，没有任何同情。 林宇将审讯记录看了一遍。 祁谨快步来到林宇身边，报喜道：“局长，陈向淮也交代了！” 林宇道：“其他人呢？” 祁谨道：“还有两名高管采取对抗态度，另外一人正在考虑，希望很大。” 林宇道：“不是有个姓王的行长吗？” 祁谨苦笑道：“他一来就说自己有心脏病，我们已经把被送到医院检查，局长，我看没有十天半个月，这个人是审不了的。” 这个老滑头！ 林宇也无奈，虽说公安局权力很大，但条条框框也很多。 祁谨劝道：“局长，根据这些人交代的东西，我们可以申请搜查天马投资公司。” 林宇之所以没动天马投资公司，一方面是目前还没有证据抓他们，另一方他们背后大人物还没出手，如果他现在去搜查天马公司总部，却没有收获，就容易落人口实，成为那位大佬攻击目标。 所以他只冻结资金，反正钱在他手里，着急的应该是对方。 当案子调查到他们本尊时，到时候他们不出手，林宇也会摧枯拉朽抓他们。 祁谨分析道：“局长，以我们目前掌握的证据，只能查到银行高层这一步，对幕后真正主使造成不了影响，我建议加快速度。” 林宇也是这么想的，吩咐道：“让医院抓紧时间确认那位王行长身体状况，并对李功成采取强制措施，他肯定知道点内幕，还有……监视天马投资公司所有高管，限制他们离境！” 虽然现在不确定对方犯法，但公安局只要认定对方是犯罪嫌疑人，就有权利限制对方离境！ 现在林宇就是逼他们，通过这几天王睿和查到的东西，和接的那些求情电话，他基本上确认幕后就是于家公子。 第224章 市长大人，你赵高附体啊 随着银行高层相继落网，集资诈骗这个案子越来越清晰， 那些幕后主使急了，开始使用各种方法阻挠林宇办案。 姑苏市长马天成连续打了十三次电话，让林宇到市政府谈话。 比十二道金牌还多一次。 林宇只能放下案子，赶到姑苏市政府大楼，刚进办公室，就被马天成怒斥。 “你还敢来！知不知道在鹿城惹出多大的祸！” 林宇纳闷道：“不是马市长你叫我来的吗？” 马天成满脸惊愕，匪夷所思道：“你还敢还嘴！” 他真想让林宇知道，这几天他是怎么过来的？ 自从林宇查集资诈骗这个案子，他受了省里领导多少次批评与责问，心里憋着多少委屈。 林宇感觉跟这个市长说不到一块去，主动问道：“我惹什么祸了？” 马天成看到林宇无所谓态度，一股怒火冲到脑门，质问道：“天马投资公司账户是你冻结的？你有什么权利随便冻结一家公司账户，知不知道这会给姑苏招商引资带来多大负面影响！” 林宇瞪回去道：“他们参与集资诈骗，金额高达几百亿，我不明白马市长为犯罪嫌疑人说话是什么意思！” 马天成忍不住退后两步，心里堵得慌，明明是他批评林宇，怎么从对方口里说出来，他成了犯罪嫌疑人保护伞？ 在他接任市委书记的关键时刻来这么一手。 林宇简直天生跟他犯冲。 马天成气笑了，一副我看傻子的表情道：“知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什么人？” 林宇反问道：“那马市长知不知道你得罪什么人？” 马天成愣了片刻，怀疑林宇是不是找孟书记去告状了，但于省长马上要休退了，一般人不会穷追猛打，反而会卖个面子，这就是很多领导在退之前突击提拔心腹的原因。 “我得罪谁了？” 林宇讽刺道：“你得罪的是自己的良心，还有姑苏老百姓！” 马天成差点原地升天，双眼瞪着林宇，满腔郁气无处发泄，憋在心里咬牙切齿。 “你了不起！你清高！你现在可以骂我了。” 马天成在林宇面前走来走去，一些话不经过大脑就说出来。 “你真了不起啊，你办这个案子，有没有想过后果！我每天要承受多大压力，你真了不起啊，领导都喜欢你，你有领导撑腰，我有什么？” 林宇目瞪口呆，这发什么疯，幸好办公室没台阶，让你一步一步走到最高。 “马市长？” “快来人啊！” 听到林宇大叫，外面孔秘书立即闯进来。 “市长！” “市长！” 孔秘书抱住马天成，震惊看向林宇，你说了什么，把市长气成这样？ 马天成逐渐冷静下来，想到刚才冲动表现，心里又羞又怒，为自己破防感到羞愧，被林宇看到他这副丑态感到愤怒。 林宇委婉道：“马市长，你不用吓唬我了，这案子我必须得查下去。” 马天成道：“你是副局长，办案要听局长的，让钱峰跟你说！” 林宇试探道：“那我走？” 马天成用力摆手，就差把滚字喊出来了。 林宇刚离开没多久，孔秘书就追上来。 “林局，以后不能这样了。” 林宇问道：“马市长没事吧？” 你还知道关心市长？ 孔秘书表情古怪，暗示道：“刚才办公室发生的事，林局最好忘了它，如果有什么疯言疯语传到市长耳朵里，市长会更生气。” 林宇还以为他追出来是为什么，原来是马市长怕丢脸。 “明白！” 公安局。 林宇一回来，就被通知开会。 林宇明白这个会议是为自己安排的。 除了蔡副局长和龚副局长，会议室还多了三名陌生人。 钱峰进来笑道：“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公安局常务副局林宇，你们三个也介绍一下自己。” 三人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林宇是常务副局长，是他们领导。 “林副局长，我刘松！” “林副局长好，我是副局长杜兴华！” “林副局长你好，我是副局长尹国辉。” 林宇确认眼神，不是一路人。 “知道了！” 他只回了三个字。 刘松三人愣住了，没想到林宇还真把自己当成领导了，你以为你市长啊，这么托大！ 蔡骑和龚副局长对视一眼，有些幸灾乐祸。 钱峰咳嗽两声，道：“今天市政府让我们开会，研究研究集资诈骗那个案子。” 刘松提议道：“局长，这个案子重大，我建议由市局来主办！” 杜兴华支持道：“我相信林副局长会理解的。” 钱峰看向林宇道：“你怎么看？” 林宇道：“我没意见。” 大家都愣住了。 蔡骑和龚副局瞪大眼睛，在他们印象中林宇不是这个样子，他们一点就炸，为什么新来的没事。 钱峰也迟疑，虽然马市长让他把案子接过来，但他并不真想这么干，一方面他和林宇都是孟书记的人，在孟书记没有指示情况下，他应该支持林宇工作。 “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林宇摇头。 尹国辉道：“局长，既然林局都同意，我看就这么办吧。” 钱峰见林宇真的不反对，道：“好吧。” 刘松三人相视一笑，领导安排的任务，很轻松就完成了嘛！ 林宇没理会那三位活宝，问钱局道：“局长，这个案子你要接？” 钱峰急忙摇头，这个案子跟他有什么关系，办好了上面领导不高兴，办不好，自己还得背锅，找理由推脱道：“过两天省里开会，我要去参加。” “那行！” 林宇点点头道：“现在我宣布，这案子由我负责！” 刘松愣住了！ 杜兴华吃惊道：“你负责？” 林宇理所当然道：“局长不在，我这个常务副局长自然要主持局里工作，你有意见？” “不是！” 杜兴华、刘松、尹国辉都懵了，他们要捋捋，刚才把案子从鹿城要过来，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现在案子又落到林宇头上了？ 那他们不白要了吗！ 蔡骑差点笑出来，以前都是他被林宇欺负，现在看别人吃瘪，没想到还挺爽的。 钱峰莞尔道：“如果大家没有意见，就这么办吧。” “我有意见！” 刘松站起来，气愤道：“钱局，我反对用这种和稀泥方式处理问题，市政府领导为什么让我们把案子从鹿城拿到市局主办，就是因为林副局长在鹿城做的不到位，现在还把案子交给林副局长，市领导会怎么想？” 钱峰头疼起来，以前的魏全忠就爱拿市长压他。 林宇不惯着他：“你说的市领导是哪位？” 刘松一副我说出来你别害怕的表情。 “马市长！” 林宇直接打马市长电话。 “马市长你好！” “怎么又是你！” 马天成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又激动起来，泡的茶也不香了。 林宇开门见山道：“马市长，我们市局正在开会，刘副局长说您想把集资诈骗的案子按下来。” 刘松解释道：“马市长，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猪脑子……” 马天成气得破口大骂！ 这姑苏市公安局怎么了，一个魏全忠、一个刘松，平时看着挺机灵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犯蠢，这话能在开会时候说吗！ 要是被会议记录下来，会给他添多大麻烦！ 刘松急得满头汗道：“马市长，我、我、我只是觉得林副局长不适合审这个案子。” 马天成道：“这话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 说完，很生气挂了电话。 林宇笑道：“马市长说话大家都听清楚了吧。” 蔡副局长忍笑道：“听清楚了！” 龚副局长装模作样点头道：“很清晰明了！” 钱峰道：“既然不是马市长的意思，案子还是交给林副局长主办！” 第225章 被刺杀，被免职，林宇要爆发了 市局会议结束后，林宇返回鹿城。 车子在路上疾驰，小刘看几次后视镜，表情凝重。 “局长，后面那辆车跟我们有段时间了。” 林宇闻言转头，后面只有一辆suv。 两车距离已经很近，对方主驾驶、副驾驶上的人都戴着墨镜。 不会是杀手吧？ 林宇相信小刘判断，如果是巧合不会专门提醒，果断道：“小刘，前面不要走隧道，还要注意对向车辆，尤其是卡车和货车。” 因为电影里都是这样演的！ 杀手喜欢选择在没有摄像头的隧道动手，或者突然开一辆货车撞过来。 “明白！” 小刘不敢怠慢，全神贯注开车。 林宇打电话给鹿城副局长魏祥。 “我，林宇！” “局长！” “我在姑苏市区通往鹿城主干道上，有人企图刺杀，你赶快带人过来。” 魏祥惊叫道：“什么！有人刺杀局长！” 林宇道：“别废话！赶紧的！” “是！” 魏祥不敢怠慢，立即启动高级战备方案。 整个鹿城公安局仿佛一头苏醒的巨兽，全员停止休假、外出，全部到岗，特警大队听到急促警报那一刻，全副武装，在最短的时间内集合上车，朝目标地点狂飙。 张燕、郑浩听说有人刺杀局长，也开始动员力量去支援，指挥警力封锁各大交通路口，防止杀手失败后逃跑。 快速道上，一辆货车突然从对向车道撞过来，小刘早有准备，打方向盘避开，反而是货车反应不及，直接撞到护栏上，发生惨烈车祸。 小刘紧张道：“局长，您坐好！” 车子开始加速！ 后面的那辆suv也开始加速，两辆车仿佛在比赛，超过一辆又一辆车。 林宇看了下时间，沉稳道：“不要慌，前面就是鹿城境内，让他们跟着，我倒要看看谁那么大胆敢刺杀一名公安局长！” 不管对方什么来头，今天这事件已经闹大了！ 林宇现在的身份是姑苏公安局常务副局长兼鹿城公安局长！ 光天化日刺杀，简直在挑衅法律底线！ 而且林宇还有其他身份，这层身份他不想曝光的，但对方破坏了游戏规则，那就不要怪他——告、御、状！ 小刘知道以目前速度行驶，后面那辆车追不上，可能会放弃刺杀，为了人赃并获，只能放慢车速。 砰！ 突然一声响，是黑色suv趁机加速撞上了。 林宇早有准备，双手扶住前排靠背。 小刘又开始加速，suv得逞一次，像是发了疯似得追赶，两辆车几乎同时驶入鹿城境内。 来了！ 林宇就知道支援来了。 小刘迅速将车开进警车包围圈中。 后面suv果断掉头想要逃跑，但为时已晚，各个方向都出现警车，就像对付恐怖分子那样，将他们逼停，上百名持枪特警围上来，黑洞洞的枪口指在他们脑门上。 两名杀手都吓懵了，天上有直升机喊话，地面数百辆警车对他们围追堵截，还有上百名荷枪实弹的特警，他们是刺杀总统了？ 林宇安全下车。 魏祥急忙跑过来关心道：“局长，您没事吧？” 林宇摇头道：“没事，后面还有一辆货车是他们同伙，派人过去看看情况。” “是！” 魏祥立即安排特警去查看情况。 张燕、张浩坐车赶过来，看到局长安然无恙，全都松了口气。 “局长没事！” “太好了！” “这帮人太胆大妄为了，光天化日刺杀一名局长！” “局长，让我审吧。” 林宇见郑浩自告奋勇，决定给他一次表现机会。 “审问前，要弄清楚他们身份，包括他们本人和家人的账户收支情况，第一时间追踪大额资金的来龙去脉。”林宇怀疑这些人是拿钱办事，只能通过资金来寻找幕后凶手。 “谢谢局长，我明白了！”郑浩指挥特警把凶手押走。 林宇手机响了。 “局长，我是祁谨。” “说！” “刚才有人冒充警务人员刺杀李功成！” 林宇道：“情况怎么样？” 祁谨心有余悸道：“多亏有人报信，我们才能提前部署把人活捉，目前正在对两名凶手进行突击审问。” 林宇松口气，这位于公子真是大手笔，一次性雇佣这么多杀手。 “局长！” 魏祥又跑过来，汇报道：“接到前方车祸现场汇报，人已经抓了，但在这之前，他打出去一个电话，我感觉是向幕后凶手报信的，局长您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必须接受特警24小时保护。” 林宇刚要说话，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个陌生号码。 “喂，哪位？” “林局长，我们交个朋友。” 对方语气高高在上，仿佛交个朋友都是对林宇的施舍。 林宇知道对方就是那位神秘的于公子，冷冷道：“我从来不和陌生人交朋友！” “林局长，我劝你不要那么死板，这次是你运气好，你不能保证每次运气都这么好吧。” “我运气一向很好，但你要倒霉了！” 林宇挂掉电话。 “特么的！敢挂我电话！”一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把手机摔了，身边几个美女吓得瑟瑟发抖。 …… 林宇在特警保护下回到公安局。 跟随保护的魏祥手机响了，接听后震惊不已，看向林宇时满脸的不可置信。 “局长？” “怎么了？” 魏祥艰难道：“您、您被免职了……” 张燕等人觉得魏祥开玩笑，刚刺杀就被免职，哪有这么倒霉的事！ 林宇手机也响了。 “李叔！” “刚刚省委下达了文件，你暂时停止，省组织部的决定，我也没办法。”李成语气沉重，鹿城是省管城市，省里做出决定，他没办法了。 “知道了，李叔！” 林宇意识到这是于家对他的报复，但心情还是有种说不出的复杂，积极做事被免职，贪污受贿的逍遥法外。 很快，孟书记的电话也打过来。 林宇平复下心情才接。 “孟叔，是我！” “接到通知了？” “嗯！” “这是省委的决定，不过我相信是暂时的，” 林宇明白了。 这是省委排名前二的两人达成一致，孟书记和高副书记也无法阻止。 知道是这个原因，林宇心里好受多了。 “谢谢孟叔，现在是您关键时刻，不用为我分心。” 林宇第一次主动挂掉孟书记电话，接着眼神变犀利，既然你们以势压人，那我就陪你们玩到底！ 第226章 不好了姐夫，欣然要守寡了！ 林宇在爆发前冷静下来。 遇到这种事，最好的办法不是去闹去告状，而是住院！ 理由是现成的，刚才遭遇刺杀，专车都差点被撞烂了，我身体出点状况很正常吧。 和女朋友聊天，不小心说漏嘴也很正常吧。 鹿城第一人民医院。 好几辆警车停在急救大厅门口，林宇被轻轻抬下来放到门口的担架车上。 “快，叫医生！” “医生！” “医生！” 郑浩逮着一名急救医生拉过来。 “快看看我们局长！” “他怎么了？” “看不出来吗，受伤了！”郑浩表情凶狠吓人。 医生不敢怠慢，急忙取来听诊器放在林宇心口， “病人心率正常！” “呼吸正常！” “腹主动脉无杂音！” “一切正常！” 医生迅速给出了诊断结果。 郑浩越来越觉得这医生眼熟，没好气道：“怎么又是你，我们局长被杀手刺杀，刺杀你懂不懂！还一点问题都没有！这么长时间你医术一点长进都没有，叫你们主任来！” 急症医生不服气，又确认一遍，肯定道：“我敢保证，你们局长没问题！” 郑浩把这个不识趣的医生推开。 听到动静的主任跑过来了，问道：“怎么回事？” 郑浩把他拉过来道：“你来得正好，我们局长在高速上被刺杀，你来看看。” 主任认出了林宇，惊道：“是林市长！” 很多护士都来看热闹，值班医生还要开口。 “小王，别乱说话！”主任急忙制止对方，取出听诊器，弯下腰仔细检查。 郑浩急忙问道：“我们局长怎么样？” 主任表情凝重道：“林市长受了很严重的内伤，需要马上抢救！” 抢救！ 急症医生很震惊，他怎么没看出来？ 连郑浩都被惊住了。 主任对周围警察笑道：“你们放心，我们医院技术是最好的。” 郑浩松口气，看着局长被推进抢救室。 林宇在抢救室睡了一觉，醒来已经在病房里。 期间很多领导来慰问。 连方雪都来安慰他，还在病房里为他打抱不平，让林宇大感意外，这女人是真的开窍了，演戏都那么逼真。 领导来得快去得也快。 至于下属同事来看望，都被挡在外面。 林宇难得清闲下来，除了和美女护士聊聊天，就是回手机信息。 回复得最多的是小姨。 之前林宇都忙着工作，信息回复不及时，让她抱怨好几次，现在跟她聊了半天，小姨终于发现问题。 小姨：你怎么不工作了？ 林宇回复：工作哪有陪你聊天重要？ 小姨发一个算你识相表情，认为林宇终于开窍，知道讨好她了。 对于林宇之前对她的忽视，本小姨大人不记小人过！ 原谅你了！ 小姨心中瞬间乐开了花，情绪价值被拉满，嫌打字太慢，直接打电话给林宇。 “哈喽，林宇听得到吗！喂喂喂，林宇林宇，快说句话呀！” 小姨那元气满满的声音传过来，永远给人一种很有活力的感觉。 “听得到！” “嘻嘻，给你分享一个惊天大瓜！” “什么瓜？” “500块！” “别说了，不感兴趣。” “那200吧！200我就讲给你听。” “一块都没有！你爱说不说。” 小姨撇着嘴，但又十分愿意和林宇分享。 “好吧，不要你付钱了！” “转我200，我就听。” 小姨活泼表情瞬间呆滞，匪夷所思道：“我分享你瓜，你还要收我的钱？” “不说我睡觉了。” “等等！” “不就200，我赏你了，就当本小姨给你的见面礼。” 看到小姨转了200元，林宇问道：“说吧。” 小姨兴致勃勃道：“赵美琪被赶出家门了！” 林宇道：“真断绝关系了？” 小姨嘻嘻道：“那倒没有，赵伯伯大义灭亲，但是她爸妈不愿意，还给她安排了亲事，不是那个小东洋哦，也是体制里的人。” 不知道哪个当了接盘侠！ 林宇道：“跟我有啥关系？” 小姨笑道：“当然有关系，现在赵伯伯和我爸关系可好了，还搬进了疗养院，我爸总念叨你呢！” 林宇沉默一会道：“我也想他老人家了，可惜我在医院里，去不了。” “啊啊啊啊！” 小姨发出尖叫，惊讶道：“你住院了？” “昂！” “严不严重？” “还行，刚抢救完！” 小姨跳起来，这还不严重！ “姐夫，不好了，欣然要守寡了！” 噗！ 林宇听到小姨大喊大叫，差点憋出内伤。 在家处理工作的李父看到小姨子大喊大叫，很是无奈，当听到是未来女婿住院，立即重视起来，他就这一个宝贝女儿，好不容易终身大事有了眉目，他不允许有人破坏。 李父正色道：“工作是要紧，但身体更重要，不要那么拼。” “伯父，现在我想工作也不行了，我已经被免职了！”林宇说完咳嗽两声。 一旁女护士立即提醒道：“林市长，我们主任说了，您这次被刺杀受的是内伤，刚抢救完，要静养。” “你被刺杀了？” 李父站起来，严肃道：“说清楚！” 林宇感受到压力，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隔着网络，他都能感受到未来丈人的怒火。 “你是说你在调查集资诈骗案的时候受到阻挠，还被刺杀，还被免职？” “是的，伯父！” “我知道了！”李父只说这几个字就挂掉电话。 林宇还在琢磨的时候，小姨发信息就过来。 “你和姐夫聊了什么，他这么生气？” “很生气？” “当然，我从来没见过他脸色这么难看，跟他说话都不理人家！” 林宇知道今晚有人要睡不着了。 第227章 林宇，这案子还得你来办！ 半夜！ 姑苏和鹿城市委市政府全都接到省委通知，纪委田书记代表沙书记要来视察工作。 消息一经传出，市里领导们都被迫从被窝里爬出来。 谁都知道省委半夜发通知肯定是遇到重大紧急情况！ 田书记又是沙书记心腹，这次视察完全是沙书记的意思。 当姑苏、鹿城领导干部都去迎接田书记的时候，林宇还在医院里。 也只有他知道内情，昨晚沙书记被李伯父批评了！ 到了李伯父和沙书记这个级别，批评不是简单口头说教，而是非常严厉的指责。 作为被批评一方，必须下决心改正错误，积极表现，否则就是态度问题，不要说再进一步了，就是基本盘都保不住。 田书记天蒙蒙亮就赶到鹿城，带着市里大小领导出现在林宇病房外。 值班护士阻拦道：“你们干什么的，病人需要静养！” “田书记来了，还养什么！” 说话的是副局长刘松，听那口气，恨不得把林宇拖出来。 林宇看到田书记带着姑苏领导们进来，靠在枕头上没动。 姑苏市长马天成、姑苏政法委周书记、鹿城市委书记李成、姑苏市公安局钱峰，很快病房里站不下人，最后的方雪勉强够格站在门口。 马天成见病房里连个坐都没有，林宇却舒舒服服躺床上，觉得林宇不会做人，这么多领导都站着，你躺着，像话吗！ 李成提醒道：“林宇，省委田书记来看你了。” 林宇淡笑道：“田书记早上好。” 马天成忍不住吐槽道：“林宇，你是怎么接待领导的，先请田书记坐下说不行吗！” 田书记面带笑容道：“马市长，我要批评你两句，对待病人要有耐心，我和林宇也是老熟人了。” 马天成心中震惊，他还以为田书记直奔鹿城是为了调查林宇，这风向不对啊！ 林宇目光看向窗外，对田书记的话不认同。 田书记转过身对众人笑道：“我在这里跟你们解释一下，昨天省委做出对林宇同志免职决定，并不是否定他，而是为了保护林宇人身安全！” 马天成、方雪等人都很震惊，他们以为林宇被省委针对，没想到田书记是专门来道歉的！ 林宇讽刺道：“那应该谢谢田书记！” 田书记表情有点尴尬，他给台阶了，林宇却把它砸了，但沙书记下了死命令，他就是再窝火，也得忍着。 马天成教训道：“林宇，怎么对田书记说话呢！” 田书记批评马天成道：“你怎么对病人说话！” 马书记满脸不可置信指着自己，我又被批评了？ 林宇觉得他们演得真好，但自己不可能被简单糊弄过去。 准岳父那个级别为他出手，利息都不止这么点。 田书记满脸和蔼可亲之色对林宇安抚道：“我来之前，沙书记一再强调，必须保护好你人身安全，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 什么！沙书记也叛变了？ 马天成感觉脑子不够用，到底什么原因使省委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那我要好好谢谢沙书记。”林宇语气讽刺，他被刺杀被免职，最后还要说谢谢？ 田书记装作没在意林宇态度，继续笑道：“沙书记还说了，你受委屈了，但这是为大局做出的牺牲，等案子破了，立即给你恢复职务。” 林宇心灰意冷道：“田书记，我请你转告沙书记，经过这件事，我累了，想回老家，种两亩薄田，免得哪天又被保护起来，连说话的地方都没有。” 大家瞪着林宇，连省委都敢讽刺，这田书记还能忍你？ 众人纷纷看向田书记。 田书记表情依旧和蔼，脸上全是笑容。 “不要说气话，我这不代表沙书记来慰问你了，我在这里代表省委郑重表态，这案子还是由林宇你来主办，全省有关部门都要全力配合。” 说完，田书记看向背后这些姑苏领导，暗示他们帮你说几句话。 马天成不上当，目光看向鹿城领导。 李成对林宇道：“田书记是省委领导，咱们听田书记的。” 他在提醒林宇见好就收，他隐隐猜到是林宇背后亲家出手了，但他想不通什么力量能迫使省委做出让步。 但不管怎么样，林宇还是苏省官员，得罪省委领导没好处。 方雪也开口道：“林市长，我们还都想着你回来工作呢。” 钱峰道：“集资诈骗这个案子还得你来办！” 田书记满意道：“钱局长都这么说了，可见这案子没你不行！” 林宇为难道：“我是想破案，但政府方面阻力太大了。” 田书记立即表态道：“你放心，这次谁阻挠办案，我们省纪委就办谁。” 林宇看向马天成，就差把他的名字供出来了。 马天成不动声色挪到左边，林宇目光也跟着向左看。 “你看我做什么？” 林宇理所当然道：“马市长，你忘了，我们刘副局长他们说是你的意思。” 马天成否认道：“那是他们放屁！我在电话里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钱峰你给我作证！” 钱峰转头看了眼可怜巴巴的三个副局长，对田书记道：“马市长在电话是这么说的。” 马天成给田书记指认道：“就是他们三个！” 刘松晕了，他们就是来看热闹，没想到自己成了热闹，感觉自己才是小丑。 杜兴华吞吞吐吐，满头大汗。 最后田书记等人看向尹国辉。 压力全都给到他这边来了。 尹国辉结结巴巴道：“田书记，我、我们局党委已经做出决定，由林局负责此案，是省委将他免职，不关我们的事……” 田书记脸色立即沉下来，他好不容易才帮沙书记把责任甩出去，你们三个又推过来什么意思？ 马天成也感觉这几个蠢货无药可救，他们市公安局有毒，前面那个魏全忠让他得罪付部长，这三个蠢货还想让他得罪沙书记！ “你们几个嫉妒贤能，有什么资格站在这！” 田书记忍着怒火道：“这是你们姑苏的问题，我就不干涉了，你们自己处理。” 马天成表态道：“田书记放心，对于这种害群之马，我们会严肃处理。” 田书记再次把目光看向林宇，他身为副部级干部，这么低声下气请一个正处级出院，觉得很憋屈。 第228章 楚老爷子震怒，谁那么大胆！ 其实只有林宇明白，田书记这么做，表面上是对他的重视，其实把他架到火烧烤。 病房内外这么多市领导看着，林宇要是不答应，就是不给田书记面子，也是不给省委、市委面子，这对他名声大大不利。 “林市长，出院吧！” “不知谁带头劝林宇，其他人纷纷跟进。 “是啊，赶紧出院吧！” “出什么院！” 忽然，一声苍老的责备声传入病房。 “谁？” 马天成瞬间火冒三丈，今天他必须在田书记面前表现一下，张口就训斥道：“你们医院怎么回事，这么多领导在场，轮得到你们说话？” 他下意识把老人当成了医院专家。 “喂，说清楚，你是谁领导呀？” 这是小姨的声音！ 那刚才说话的是？ 林宇瞬间坐起来，刚下床走两步，噗通一声滑倒了。 病房外站满了，病房内还有十多人，这么多人威胁林宇出院！ 李欣然目光一个个看过去，仿佛要将他们都记住！ 刚被推进病房的楚老爷子见到林宇这副狼狈样子，不由心疼道：“小子，都伤成这样了，还逞能！” “林宇！” 小姨把老爸丢下，要去扶林宇。 这些人谁啊？ 田书记懵了，这老爷子穿着老式军装，看起来怎么那么眼熟？ 小姨告状道：“爸，我就说他们欺负林宇，你还不信，现在信了吧！” 其实楚老爷子已经被气得不轻，他还不知道下面人敢这么乱来，堂堂公职人员被人刺杀了，还住着院呢，这么多领导就来病房里让林宇出院，难道缺了林宇你们还没法做事了？ 田书记试探道：“老爷子，您是楚将军？” 小姨没好气道：“你这人好奇怪，我爸是谁关你什么事？” 楚老爷子淡淡道：“这里没有楚将军，这里病房太小，你们这么多人挤在这，打扰病人休息了。” 田书记感觉腿有点软，没力气了，努力转过身道：“都出去！” 楚将军！ 马天成一听差点给自己一巴掌，他嘴真欠，急忙帮衬道：“大家都出去！” 田书记道：“你也出去！” “啊？” 马天成见田书记要发火，不敢逗留。 其他人连句话都没资格说，全都被赶到病房外面。 林宇在女友和小姨的帮助下，又躺回病床上了，小姨还贴心给他盖好被子。 “我没事！” “生病了要听话。” 小姨把被子掖在林宇身底下，不知不觉就把他裹成粽子了。 看着动也动不了的林宇，小姨满是疑惑，她记得小时候姐姐就是这么给她弄的啊。 终究是李欣然把林宇解救出来。 田书记强笑道：“老爷子，您怎么来苏省了？” 楚老爷子淡淡道：“来看看战友，听说这小子住院了，顺道过来看看。” 小姨在林宇耳边道：“别听老爸胡说，他就是专门来看你的。” 林宇：…… 田书记：…… 楚老爷子：…… 小姨见冷场了，好奇道：“你们怎么不说话了？” 林宇拉着她劝道：“你还是别说了。” 田书记心里警报拉到最高，这里情况必须向沙书记汇报！ 楚老爷子道：“你也出去吧，林宇需要静养。” 田书记恭敬道：“老爷子，您好不容易来我们这，有什么需求尽管跟我们提，我们一定做到。” 楚老爷子随意摆摆手，对他来说，田书记级别不够，说多了没意思。 田书记最后看了眼林宇。 原以为沙书记派他来，是小题大做。 现在他才意识到这里面水太深！ 也许沙书记本人来了都摆不平。 “林宇，你好好静养，案子的事不着急，我回去再和沙书记商量商量。” 田书记说完，发现没人搭理他，无奈笑一声出去了。 李欣然关心道：“没事吧？” 林宇道：“没事。” 小姨又跳出来爆料道：“欣然听说你被刺杀抢救，都吓哭了，我第一次见她……” 在李欣然清冷目光下，小姨声音越来越弱，最后缩着脑袋不敢说了。 李欣然认真道：“谁干的？” 林宇不由自主道：“一个集资诈骗案，这案子我已经调查清楚，只是幕后那人在我们这势力很大，他也不愿就范，派人刺杀我，又动用他父亲的权势将我免职。” 楚老爷子惊道：“他们敢在光天化日刺杀一名公安局长？” 小姨补充道：“刺杀失败还明目张胆把你免职了！” 楚老爷子脸色铁青，换他年轻几十岁，早把人给毙了！ 林宇感动道：“老爷子，您为了我专门从京城赶过来？” 现在距离他免职才过十几小时，也就是说老爷子是连夜赶来的！ “听说你住院，这两丫头一秒也等不了，我能放心吗，万一她们再出点什么事，我……”楚老爷子说不下去了。 林宇感觉事态变严重了。 女友和小姨想来，老爷子不放心！ 那老爷子和女友、小姨来了，京城的伯父能放心？ 林宇为沙书记默哀几秒。 病房进来几个人。 是院长带着医院专家。 院长亲切笑道：“林市长，该复诊了。” 专家亲自给林宇检查身体，恭敬道：“林市长，您身体没什么大碍，随时都能出院。” 他们是接受田书记、马市长指示，来给林宇办出院手续。 林宇装作没看见小姨子吃惊目光，转移话题道：“我的身体不要紧，要紧的是老爷子。” 院长不敢怠慢道：“这位是？” 林宇郑重道：“院长，老爷子在抗日和解放战争时期，战功卓著，我把他老人家交给你了，要是出一一丁点问题，上面怪罪下来，我先处置你！” 院长额头冒汗，急忙表态道：“林市长您放心，我们一定请最好的专家为老爷子会诊！” 楚老爷子道：“我就是普通人，身子也没那么娇惯。” 院长点头哈腰笑道：“老将军，您要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我们专家团队随叫随到。” 老爷子最不愿搭理这种人，让女儿和外孙女推他出去。 林宇下来换衣服，看了眼院长道：“你们医院的急诊室主任，救了我两次，医术很精湛呐，我建议对这种人才应该提拔重用，你说呢院长？” 院长附和道：“林市长真知灼见，我们医院还缺一名副院长，您看合适吗？” 第229章 沙书记：我们让林宇受委屈了！ 医院外。 田书记上车后立即给沙书记打电话。 “沙书记，情况有些变化？” “什么变化？” 沙书记语气平静，想起林宇桀骜不驯模样，失笑道：“他还敢拒绝你？” 如果不是李主任突然问起这个案子，他是不会派田书记专门跑这一趟，一个正处级受点委屈算什么，常委内部的大局更重要。 田书记提醒道：“沙书记，您是否认识楚将军？” 沙书记道：“你说的是哪位楚将军？” 田书记暗示道：“就是开国那位！” “楚上将？” 沙书记忍不住站起来。 田书记道：“是，我在林宇病房里见到了这位楚老！” 沙书记立即问道：“楚老是什么态度？” 田书记苦笑道：“楚老很生气，他认为林宇遭遇刺杀、被免职都是我们造成的，沙书记，这次老于算是把天捅破了！” 沙书记自言自语道：“林宇和楚老是什么关系？” 田书记想起今天见到的两位姑娘，若有所思道：“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林宇和楚老关系不一般，否则他老人家不必这么大老远连夜从京城赶过来，沙书记，我建议您亲自来鹿城一趟。” 沙书记微微点头，无论如何楚老来他们苏省地界，他作为书记必须去问候，楚老虽然退了，但他老人家的女婿还在位。 田书记提醒道：“沙书记，您要做好心理准备，据我观察，楚老心情和林宇遭遇息息相关。” 沙书记表情凝重，他是一步走错满盘皆输，为了大局他放弃了林宇，结果大局没顾上，他自己也站到悬崖边上。 白秘书出现在办公室。 “书记您找我。” “今天还有什么安排？” 白秘书看下行程表道：“下午一点和袁副省长会见企业代表，两点半参观企业园，下午四点还有个常委座谈会。” 沙书记道：“全推了，准备车，我要去鹿城。” 这时桌上电话响了，白秘书看到是红色座机，瞳孔一缩，立即退出办公室，关上房门，亲自守在外面。 沙书记拿起话筒。 “是是，李主任放心，楚老在我们苏省。” …… “您放心，我们一定保护好楚老安全，我们苏省的确出现了个别意外情况，但是整体上，” …… “我不是推卸责任，事实上在刚才我已经让秘书准备专车，亲自去鹿城拜会楚老。” …… “您批评的对，我们的错误一定改正。” …… “李主任，我向您保证，一定保护楚老安全，将那些腐败、犯罪分子一网打尽！” “请您相信我们决心！” 沙书记挂了电话，后背全是汗，虽然李主任在电话里没有提起林宇名字，但他已经明白林宇重要性了。 李主任两次来电，全都与林宇有关！ “白秘书！” “沙书记。” 白秘书听见召唤才进来，汇报道：“专车已经备好了。” 沙书记果断道：“坐车太慢了，你联系一下，我们坐直升机去鹿城。” …… 鹿城！ 林宇在陪老爷子在公园散心，那几个杀手已经全部招供，现在就等着抓人了。 对方躲在省会，抓人要经过常委们点头。 林宇将一份手稿递给老爷子。 楚老爷子问道：“这是什么？” 林宇笑道：“您忘了，我离开京城时跟您提过，要以您为原型写一部小说。” 楚老爷子惊讶道：“你还真写了？” 小姨好奇道：“写的什么呀？” 楚老爷子本想随意看看，可看到小说里似曾相识的战斗画面，瞬间入神。 这部小说字数并不多，里面故事情节和台词林宇还参考了亮剑。 林宇笑道：“您要是不满意，我再重写。” 楚老爷子道：“挺好，想不到你小子还有这方面才华。” 林宇谦虚道：“还是老爷子您本身故事很精彩。” 小姨很奇心，好几次想趁老爸不注意把文稿抢过来，都没得逞。 这时天空传来直升机呼呼声，接着一架直升机落在不远处。 是沙书记！ 林宇被沙书记出场方式惊讶到，在楚老爷子耳边提醒来人身份。 沙书记面带微笑走上前来，恭敬道：“楚老，晚辈向您致敬。” 楚老爷子惊讶道：“你也是军人出身？” 沙书记解释道：“我父亲就是牺牲在抗日战场上，为了炸小鬼子炮楼牺牲。” 楚老爷子面色缓和很多。 沙书记笑道：“我一直对您这样的将军心怀敬仰，没想到今日有幸当面聆听您的教诲。” 楚老爷子不以为然道：“什么教诲，我来你们鹿城就是看看这小子的，他在你的地盘上被刺杀，又被免职，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沙书记诚心解释道：“其实林宇调查那个集资诈骗案，我们省纪委已经掌握相关线索，只是牵扯到我们常委内部一位主要领导，我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采取温和手段，让他主动承认错误。” 楚老爷子生气道：“你们这样搞，差点闹出人命！” 沙书记放低姿态，承认错误道：“您批评得对，这是我们工作失误，我代表常委向林宇同志表示歉意。” 林宇识趣道：“沙书记您言重了，再说我也没什么大碍。” 楚老爷子没好气道：“命都差点丢了，还嘴硬！” 林宇无奈一笑，对沙书记表示爱莫能助。 沙书记没想到这关这么不好过，对老爷子道：“来之前，我已经向李主任做了解释。” 楚老爷子听到女婿插手，叹了口气，没有再计较。 沙书记毕恭毕敬道：“我向李主任保证，这次一定吸取教训，努力改正错误，还有尽全力保护楚老您的安全。” 楚老爷子道：“看来我留在这，让你们觉得膈应。” 沙书记急忙道：“您别这样想，您要是一直留在我们苏省，我高兴还来不及。” 楚老爷子笑着摇头，对外孙女道：“跟你爸爸说一声，明天回去。” 李欣然点头，这是他爸爸在催他们回去。 沙书记笑着道：“这位就是李主任的女儿吧，果然国色天香。” 楚老爷子道：“林宇是她男朋友。” 沙书记作恍然大悟状，笑吟吟看着两人道：“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李欣然这才移开清冷目光。 小姨凑热闹道：“那我呢？” 沙书记有点懵，这什么情况？ 楚老爷子批评道：“你凑什么热闹？” 小姨撇撇嘴，推他走远一点。 楚老爷子被闺女气得差点从轮椅上站起来。 第230章 沙书记夸奖，老爷子催婚 沙书记意味深长道：“看来楚老爷子对你很上心。” 林宇解释道：“沙书记，其实我也不知道外公会来鹿城。” 一句外公，让沙书记愣了好几秒，让他意识到站在面前的不是处级官员，而是李主任的乘龙快婿！ 过了良久沙书记才笑道：“我们省委让你做出牺牲，但你也给我们出了天大的难题，这件事在我们这里就算过去了，你觉得怎么样？” 林宇心中警惕心大起！ 领导说一笑泯恩仇，千万不能全信，万一他记仇怎么办？ 更何况林宇个人怎么能与省委做交易！ “沙书记，您这么说我心里十分过意不去，省委让我受点委屈那是应该的，我发誓对您对省委没有任何怨言。”林宇脸不红心不跳为自己辩解，他不能让一位省委书记惦记上！ 靠山只能帮他一时，帮不了一世！ 还有一句话叫莫欺少年穷，和他岳父比起来，沙书记就是少年！ 林宇认为最好的办法应该先和沙书记达成和解。 沙书记很是意外，他想过林宇会得理不饶人，没想到反会这么低调，轻笑试探道：“你要是早点通知我们省委，李主任是你岳父，也不会让你在基层受欺负。” 沙书记想借这个话题，把林宇调到省里，在眼皮底下看着，免得又给他惹麻烦。 林宇听出沙书记话里深意，但在基层如鱼得水，暂时还不想去机关单位，在那里只能当副手熬资历，没有立功机会。 林宇马上表态道：“沙书记，无论我有什么背景，我都是您手下一个兵，再说天下爹娘都一样，谁不心疼自己的孩子，这些基层工作人员，都有自己的妻儿老小，难道我们这些有背景的下基层就是走过场，该为国鞠躬尽瘁的时候让老百姓子弟上，这不是我党作风！” 沙书记仔细揣摩一会，问道：“这是你真心话？” 林宇义正言辞道：“沙书记不知为什么，在您面前，我有什么就说什么，不会说谎，这一点请您原谅！” 沙书记满意点头，他倒没有怀疑林宇说大话，不顾个人利益得失，坚持查集资诈骗案，林宇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笑着夸道：“如果能多一些像你这样的干部，老百姓的日子会过得更好。” 林宇谦虚道：“沙书记过奖了，我们省大局还需要您来主持。” 沙书记觉得林宇是个人才，鼓励道：“这次破获数百亿集资诈骗案，为老百姓挽回巨额经济损失，你是首功，省委会对你进行表彰。” 林宇道：“沙书记，这是大家的功劳，光表彰我一个人不合适。” 沙书记大气道：“只要参与进来的，人人都有份。” 林宇恭敬道：“我代表专案组成员，谢谢沙书记！” 两人一唱一和，关系亲近很多，林宇逐渐打消了沙书记心里隔阂。 沙书记也开始对林宇解释起原因：“这件案子牵扯到我们省委主要领导，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是谁。” 林宇点头表示知道。 沙书记继续道：“本来我打算给他留点颜面，尽量对他个人不造成负面影响，但李主任批评了我们这种保守做法，上级纪检部门已经入驻我们省，集资诈骗这个案子相关线索都要移交给他们。” 林宇表态道：“没问题。” 他女朋友就是纪律委员会的，他们谁办这个案子都一样。 白秘书从不远处小跑过来，向沙书记汇报道：“刚刚收到消息，于子秋跑了！” 沙书记惊讶片刻，马上吩咐道：“让省公安厅祁厅长派人去追，务必要生擒活捉，决不能让他潜逃到国外去。” 林宇提醒道：“我认为于子秋不会从正规渠道逃跑，他一定会在边境线上动脑筋，距离我们最近的是缅北那一块，我建议朝这个方向搜查。” 沙书记对白秘书道：“把这个猜想告诉祁厅长，如果他真想潜逃国外，必要的时候可以开枪击毙！” 白秘书点头道：“好的沙书记。” 林宇见沙书记眉头紧锁，提议道：“沙书记，发生这种事，我建议您回省里坐镇，老爷子这边我跟他说。” 沙书记见林宇这么懂事，笑道：“我可是在李主任面前保证楚老爷子安全。” 林宇道：“沙书记请放心，我一定把外公平安送回去。” 沙书记满意点头，主动和林宇握手转身朝直升机走去。 林宇找到楚老爷子，他正在给女儿和外孙女介绍当年解放姑苏的事迹。 林宇等老爷子停下，顺口道：“外公，沙书记让我来跟您说一声，省里有突发情况，他先回去处理。” 楚老爷子随口道：“回去就回去吧，他在这我也不舒服……咦，你小子刚叫我什么？” 小姨理所当然道：“当然叫您外公，不然还能叫什么？” 楚老爷子被女儿憋得说不出话来，又看到外孙女眼里只有男朋友，叹口气道：“既然改口，那你们的婚事是不是应该定下来了。” 李欣然听到这个话题，脸红了。 楚老爷子拍拍外孙女手背，语重心长道：“趁着这次机会，你陪林宇回他家一趟，拜访一下他父母，如果没什么问题，那就尽快把婚结了，我和老赵还能喝上你们喜酒。” 李欣然听外公说的话，眼圈发红。 小姨安慰道：“爸爸，你身体永远都棒棒的！” “是啊，外公你一定长命……”林宇突然停下来，长命百岁用在老爷子身上怕要挨揍，改口道：“您这身体再活一百岁也没问题！” 楚老爷子笑呵呵道：“你们少安慰我，这辈子能活到这把年纪，看到祖国繁荣富强，已经没什么遗憾了！” 林宇见老爷子认同自己，开始光明正大牵李欣然的手，轻轻安慰她。 小姨咋呼道：“你们这就牵手了？三关还有一关没过呢！” 楚老爷子没好气道：“什么三关，你少凑热闹，抓紧时间找个男朋友，让我少操点心！说不定我还能多活几年！” 小姨见火力转移到自己身上，瞬间蔫了，感觉生活没奔头了，欣然没结婚的时候，家里人催婚她还有借口，现在欣然找到另一半，以后催婚她怎么办？ 第231章 林宇要升官！ 沙书记就像一阵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姑苏官场都还没反应过来，沙书记就已经回省里了。 林宇作为当事人，自然备受关注，很多人都想从他这里打听到沙书记的态度。 这里面最积极的就属市长马天成，仗着市长身份，把林宇叫到办公室。 林宇对马天成那点心思洞若观火，看着孟书记要升职，马天成也想做市委书记了。 而能决定下一任姑苏市委书记人选的，很显然就是省委沙书记！ 了解归了解，但林宇还是姑苏公安局副局长，市长招呼不能不听。 “马市长在里面呢！”孔秘书见林宇来了，不敢怠慢，开门让林宇进去。 马天成看到是林宇，话到嘴边不知说些什么。 其实通过这两天观察，还有田书记、沙书记对林宇的态度转变，他已经看出不对劲，能让沙书记、田书记都忌惮的人，他也没资格去得罪。 “坐！” “谢谢马市长。” 林宇大大咧咧坐下，好像自己才是主人。 马天成准备泡茶工具，笑着问道：“想喝点什么？” 林宇道：“随便。” 马天成热情道：“我这里还有一些特供龙井，这茶不错。” 林宇看下时间问道：“马市长找我有事？” 马天成泡茶的手忍不住抖一下，微笑着道：“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是姑苏市长，你是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没事咱们还不能谈谈心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更何况林宇被叫过来，心里也不爽，他打算带女朋友回家吃饭，结果被叫来市里。 林宇淡淡道：“马市长，您有什么就说吧，您这样我不习惯。” 以前马天成听林宇这么跟他讲话，肯定发火，但现在不知为什么，他一点火气都没有，悻悻道：“沙书记来你鹿城知道吗？” “知道。”林宇点头。 马天成把茶递给林宇，顺便靠近打听道：“沙书记有什么指示？” 林宇喝了一口，抿抿嘴道：“这茶叶太老，不好喝。” 马天成满脑子都是沙书记，闻言精神一振道：“那改天我送给沙书记两罐新茶。” 林宇愣住了，你跟我说的是一件事？ 马天成也意识到林宇拿他开涮，有一股被戏弄的羞恼，强忍住怒火。 林宇见他脸色通红，担心他憋出个好歹，善解人意道：“马市长有这份心，我会转告沙书记的。” 马天成平复完心情道：“沙书记还说什么？” 林宇道：“这茶自己品品，还挺香！” 马市长不上当，用眼神催林宇赶紧说事。 林宇不紧不慢道：“沙书记跟我聊了那个集资诈骗案，认为参与破案的人，都应该嘉奖。” “你的意思是沙书记还要嘉奖你？”马天成哭笑不得，觉得林宇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林宇把楚上将搬来为自己撑腰，强迫沙书记低头。 沙书记心里能舒服？ 不报复你都是轻的，还嘉奖你，做梦！ 林宇笑了。 “马市长不相信？” 马天成故意喝茶。 林宇想震慑一下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打通了！ “沙书记，我是林宇！” 噗！ 马市长一口茶喷出来，震惊望着林宇！ 林宇十分自然道：“沙书记，我向你汇报一件事，我外公已经回京了。” 沙书记略带高兴的声音传到马天成耳中。 “这事我听说了，你办得很好。” 林宇又笑道：“还有一件事要请示您，关于省委嘉奖我们专案组破集资诈骗那个案子，专案组名单我应该交给谁？” 沙书记根本不在乎这点小事。 “你跟白处长对接吧。” “好的沙书记，那我不打搅你了。” 林宇说完等对面挂了，才把手机收起来。 马天成已经傻了。 林宇竟然把电话打到沙书记办公室！ 还和沙书记有说有笑！ 沙书记真要嘉奖他！ 上面态度怎么变化这么快？ 打着打着还成自己人了！ 马天成十分庆幸，因为忌惮林宇那位上将背景，他没有打压林宇去讨好沙书记，否则得罪林宇后台不说，这马屁还会拍到马腿上。 林宇似笑非笑道：“马市长，省委的指示你听到了？” 马市长表情郑重，省委的指示他当然要执行，甚至要抢先做。 “我刚才重新考虑了一番，你破的这个集资诈骗案为我们姑苏老百姓挽回巨额损失，功劳很大，我打算以姑苏市政府的名义向上级汇报，为你请功表彰。” 林宇目的达到了，让马天成给自己升官。 “谢谢马市长。” “这是你应得的！” 马天成见到林宇笑容满面，心思也跟着活泛起来，林宇现在是省委宠儿，跟他打好交道，也就等于跟省委有了接触渠道。 马天成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公安局谁当局长不是当，要是他能让林宇在省委领导面前为他说话，这买卖稳赚不赔。 “你们公安局钱局在任上有一段日子了吧。”马天成主动提起话题。 林宇点头道：“大概五六年了吧。” 马天成斟酌道：“孟书记更进一步，我看钱峰很快会被调到省厅，到时候我们姑苏公安局长的位子，我打算从你们几位副局长中间选出一人接任。” 说到这里，马天成故意停顿一番，他没有给林宇准信，是想拿捏一下要点好处。 孟书记升省长，那姑苏市委书记职位就空了！ 他忙活这么久就是为了接位。 林宇才不接这个话题，一个公安局长换市委书记，还是可能进省常委的书记，想得也太美了。 马天成等半天也没听到回复，有些失望。 很快马天成又明白了，林宇有沙书记和未来省长撑腰，他一个市长算个屁！ 林宇起身道：“如果马市长没别的事情，我先回去了。” 第232章 公安局人事变动 姑苏公安局。 林宇前脚进办公室，朱大能就跟进来。 “林局，您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林宇不慌不忙坐下，姑苏市局里面的小道消息没有朱大能搞不到的。 朱大能表情认真道：“咱们钱局要升了！” 林宇笑道：“生什么？” 朱大能提醒道：“就最近这阵子，钱局长经常往省里跑，一待就是好几天，现在外面都传开了，孟书记接任省长，钱局升厅长。” “不可能！” 林宇摇头，现在高书记和孟书记还是盟友，怎么可能让钱峰取代祁厅长。 这传小道消息的人，完全不了解省委内情。 不过看钱峰积极跑官的态度，孟叔肯定许诺什么了，八成是赵西峰的位置。 不管钱峰怎么升，姑苏市局局长的位置是空出来了！ 林宇沉吟道：“局里其他几位副局长怎么样？” 朱大能评价道：“蔡副局长他们也听到钱局要调走的传闻，都在积极活动，以目前形势来看，反而是新来的几位局长占上风。” 林宇道：“怎么说？” 朱大能马上给林宇分析道：“您在京城授勋时，关于钱局要升的消息就已经传开，这时候刘局、尹局他们调来市局，很明显就是冲着局长位子来的，他们背后都有人。” 林宇笑道：“你是指马市长？” 朱大能恭敬道：“您别忘了，公安局局长任命要经过姑苏常委会。” 林宇微微点头，看来姑苏那几位常委都有想法了，孟叔在的时候，镇压一切，现在看到孟叔要离开姑苏了，都迫不及待试探起来。 不过孟叔是当省长！ 他们这小动作动早了。 朱大能说了这么多，看到领导无动于衷，忍不住苦笑道：“咱们钱局长升职，局长位子应该由您这位常务副局长来接任，现在其他几位副局长都在招揽人心，刑侦支队几个领导，都跟着刘副局长，政治处欧主任为蔡副局长摇旗呐喊助威，您再不出手，局里就快被他们瓜分完了。” 林宇笑着问道：“急什么，我问你，公安局长是上面任命，还是下面选出来的？” 朱大能考虑片刻道：“上面任命更重要。” 林宇淡定道：“那不就得了，他们喜欢折腾就让折腾，领导不支持，最后还得老老实实的。” 朱大能惊喜道：“您把领导都搞定了？” 林宇笑而不语，能决定姑苏公安局长人选有两个。 一是省厅，这里是林宇主场，任何人来了都不管用，祁厅已经明确表态过，会全力支持他在仕途上走得更远。 这种表态，已经近乎于效忠！ 所以就算姑苏市推荐别人，省厅那边也不会同意。 二是姑苏常委会，现在马市长已经表态支持他，再加上政法委周书记对他也不错，就算最坏的情况出现，孟叔先升的省长，姑苏有新市委书记，这位新来的书记也不可能主动挑衅马市长和政法委周书记。 林宇冷不丁笑道：“让这些人跳出来也好，你把名字都记下来，省得到时候一个个分辨。” 等他当局长，这些上蹿下跳的人都不能用。 尤其是刑侦支队那几位，刑侦是林宇看家本领，肯定要用心腹，他们现在站队刘松，这触及林宇底线，万一在办要紧案子的时候，他们勾搭在一起，得不偿失，不如早点将他们换掉。 朱大能知道领导心里有底，开心道：“领导放心，这些人每天说什么话，去哪吃饭消遣，我都在小本本上记着，譬如刘副局长，他和咱们市最大的娱乐会所老板是拜把子兄弟，平时对他生意很照顾。” 林宇目光一凝道：“拜把子兄弟？” 朱大能急忙介绍道：“外面都这么传，刘副局长经常光顾他们场所。” 还这么明目张胆！ 林宇觉得自己上任第一件事有着落了，新账旧账一起算。 一个公安局长和娱乐行业老板拜把子，这里面没有猫腻鬼都不信！ 而且林宇早就知道娱乐行业利润大，他看过大嫂的账本，光酒水一项纯利润就高达90%。 卖一瓶一万块的高档酒，能赚九千！ 这娱乐老板赚这么多钱，谁不眼红，想要保住利益，必须找靠山！ 朱大能翻开随身携带的小本子，汇报道：“还有尹副局长每个周末都会和我们市几位房地产老板打高尔夫球。” 林宇好奇道：“尹国辉以前是哪个部门的？” 朱大能道：“他之前在吴中分局担任政委。” 林宇淡淡道：“他这么喜欢和老板打高尔夫，改天我们也去见识见识。” 朱大能又翻开一页，觉得自己的小本本变成了生死簿，咽了口唾沫道：“还有杜副局长……” 林宇招手，把本子要过来翻了翻，这上面没有他，也没有钱峰的名字，微微颔首道：“这本子留在我这，以后局里的事不要记到本子上，要记到脑子里。” “是，我明白了！”朱大能意识到自己兴趣爱好似乎很危险。 林宇手机响了，示意朱大能先出去。 电话是祁厅打来的。 “厅长，您找我？” “听说沙书记在鹿城吃瘪了？” 祁厅长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幸灾乐祸，一直卡他晋升副部的就是这位沙书记。 林宇笑道：“厅长，这么编排沙书记不合适，关于集资诈骗这个案子，我已经把相关材料准备好，到时候由您和纪检组对接。” “行，没问题！”祁厅知道这是林宇在帮他，很是感动，林宇从始至终都在帮他，可省委将林宇免职，他却无能为力。 林宇提醒道：“厅长，您还有什么事？” 祁厅醒悟道：“钱峰已经确定升职，你做好准备，接他公安局长的位子！” 林宇问道：“钱局他升什么？” 祁厅嘲笑道：“赵西峰赵局长马上升专职副厅长，钱峰坐他的位置，咱们这位孟省长，对自己人还是不错的。” 林宇好奇道：“李书记呢？” 赵西峰是李书记的人，他能放任自己人被欺负？ 祁厅沉吟道：“李书记怎么动，还很难说，但目前有两种说法，一种升常委副书记，另一种是调到其他省另有任用。” 林宇疑惑道：“他升副书记，那高副书记怎么安排？” 现在每个省只有两位副书记，专职副书记和省长兼任的副书记，所以李书记想升副书记，只能取代高副书记。 祁厅道：“这对高副书记来说是好事！” 林宇明白了，高副书记也会升职，不过是升到其他省份，不管是升书记还是升省长，反正是正部。 第233章 姑苏常委会，本地干部太不礼貌了！ 伴随着集资诈骗的元凶于子秋在偷渡边境时被狙毙，苏省出现重大人事变动，先是于省长落马，孟恩元升任代省长，高副书记调任冀省任代省长，省委专职副书记由金陵市委李书记升任。 对比这些大佬履新消息，钱峰调任金陵公安局长几乎无人关注。 就在林宇给孟叔发祝贺信息时，又收到新任姑苏市委书记已经履新的消息。 电话是鹿城市委书记李成打来的。 “李叔，咱们新书记是谁啊？” “我们都不认识，从浙省调来的！” “浙省？” “以前也是浙省省委常委，兼任地级市书记。” 马天成落选了！ 这在意料之中。 林宇问道：“李叔，您来姑苏了？” 李成道：“新来的韩书记要开常委会，听说要讨论公安局长人选。” 这韩书记什么意思？ 刚上任就想提拔心腹吗，但你一个外来干部，哪来的心腹？ 林宇心中略有不快，但也只能静待消息。 姑苏常委会！ 韩书记笑呵呵和大家打招呼，他长着一张圆润的国字脸，五官轮廓分明，有点像电视里的和珅。 虽然这次来苏省属于平级调动，但苏省经济发达，升职潜力更大，像前任市委书记孟恩元，就直升省长，少走好年弯路。 “各位，谢谢大家支持！” 韩书记一番客套，常委们人人面露微笑。 “能来到姑苏上任，我深感荣幸，也深知责任重大。咱们姑苏有着辉煌的历史和灿烂的文化，经济发展成果显著，在区域发展中占据重要地位。能接过建设姑苏的接力棒，我倍感振奋！” 韩书记顿了顿，继续笑道：“今天是我第一天上任，本来应该对这座城市熟悉几天，再来与大家探讨工作，但我这个人又比较务实，刚上任就发现我们市不少部门一把手还空缺着，这样下去可不行，是要耽误工作的。” 常委们笑笑不说话，新书记说话冠冕堂皇，分明是想掌握人事权。 马天成皮笑肉不笑道：“韩书记如此敬业，我们都要向韩书记学习。” 会议响起稀稀疏疏的掌声！ 韩书记也跟着拍两下，直入正题道：“我们先商量一下公安局长人选问题。” 马天成觉得正中下怀，虽然没升书记，但他答应林宇的事不能不做，开口问道：“组织部有考察人选吗？” 组织部长陈琳笑道：“韩书记，马市长，我们组织部考察了三位人选，他们对姑苏公安局工作很熟悉，也各有优点。” 马天成呵呵笑道：“给韩书记介绍一下。” 陈琳打开笔记本，说道：“第一位是常务副局长林宇，此人立功次数最多，又受到公安部表彰，还被选为一级英模代表参加了表彰大会，缺点也很明显，年龄只有26岁，担任领导时间不长，欠缺经验。” 韩书记没放在心上，在浙省更年轻的干部他也见过，问道：“下面还有谁？” 陈琳笑道：“韩书记，我们考察的第二位人选是刘副局长。” 韩书记也笑了，这是他安排的人，表态道：“这位刘局长不错。” 还没介绍就评价上了？常委们表情都十分精彩。 韩书记在向他们暗示刘副局长当选局长，但他是新来的，或许不知道林宇在姑苏乃至在苏省的影响力。 马天成最开心，他好像发现林宇新用处了。 陈琳见大家不说话，继续道：“我们考察的第三位人选是蔡副局长，他在姑苏任职时间最长，曾立过个人二等功一次，集体二等功三次，是我们姑苏警界的一颗明星！” 李成忍不住道：“陈部长，林宇同志是在我们鹿城成长起来的，我对这位同志比较了解，他曾立过个人一等功四次，一级英模与二级英模各一次，还有其他二等功、三等功，如果蔡副局长是姑苏警界的明星，那林宇就是公安系统的学习模范，这差距还是很大的。” 陈部长笑道：“蔡副局长工作经验丰富，我们是主要考虑这一点。” 政法委周书记开口道：“我比较看好林宇。” “公安局局长人选问题上，我也支持林宇，他是常务副局长，顺位晋升局长理所当然。”马天成也在关键时刻投出一票。 韩书记一看要糟，还没开始表决，这个林宇就获得三票，果断决定道：“我第一天上任，表决就算了，我看把人选交给省厅来决定。” 他在心里为自己的机智点赞，他除了是姑苏市委书记，还是省委常委，让省厅选一位局长，只需要打个招呼。 常委们表情十分精彩。 让省厅选公安局长，这还用选吗？ 但没人在常委会上提醒韩书记，这容易得罪人。 韩书记笑着问道：“大家有没有意见？” “没有！” “我支持韩书记的意见！” “我也支持。” 大家纷纷表态支持。 韩书记笑着看向马市长，这是姑苏唯一有资格挑战他的干部。 马天成不紧不慢道：“韩书记的想法很好，我没意见。” 韩书记暗自惊讶，这姑苏常委们还怪好说话，在他们浙省，一个公安局长位子在常委会吵几天都正常。 “好！既然大家都没意见，就这么决定了！”韩书记笑眯眯决定。 马天成提议道：“韩书记，我们也顺便讨论一下财政局曹局长升副市长的问题。” 韩书记道：“我看时候不早了，咱们去吃午饭，下面的事情暂时不讨论。” 马天成憋着火，这新书记吃完抹嘴就走。 常委们纷纷端着茶杯走出会议室。 周书记专门叫住李书记，主动提道：“我打算推荐林宇兼任政法委副书记，你觉得怎么样？” 李成高兴道：“我没意见，林宇在鹿城，少不了周书记照顾。” 周书记笑道：“我也算是看他成长起来的，有空我们一起聚聚。” 李成放心了，他还担心林宇在姑苏孤立无援，毕竟马市长对他态度不好，孟恩元书记又调到省里当省长，林宇在姑苏势单力薄，现在周书记有支持，不会吃亏。 “韩书记！” 刘松见韩书记回来，迫不及待想知道结果。 韩书记皱眉道：“不是我批评你，马上要当局长的人了，要学会稳重。” 刘松双眼放光，激动道：“谢谢韩书记，” 韩书记笑道：“常委会上支持你的人不多，是我提议让省厅决定公安局人选。” 刘松傻了，心情从天堂跌到地狱，急道：“韩书记，您怎么能让省厅决定？” 韩书记不悦道：“怎么了？” 刘松解释道：“省厅祁厅长和林宇是穿一条裤子的，全省都知道，您不知道？” 没人告诉我！韩书记不相信自己第一天上任就掉坑里，当场找到省厅电话打过去。 “我是韩光！” “韩书记是吧，你好你好，我是省厅祁……” 韩光忍不住道：“祁厅长，我们姑苏公安局人选，我看刘副局长比较合适。” 祁厅笑容满面道：“韩书记，那真不好意思，经过我们省厅开会讨论，决定提拔林宇担任你们姑苏市公安局局长！” 韩光质问道：“我们姑苏常委刚开完会，你们省厅就讨论上了？” 祁厅长笑着道：“韩书记，也是赶巧了，我们也在开会，收到你们姑苏市委的决议，就顺便讨论了一下！” “祁厅长！你当我三岁小孩！”韩书记怒挂电话，本地干部太不礼貌了！ 第234章 林宇升姑苏公安局局长！ 在省厅表态同意后，林宇升职的任命来到最后一个环节，那就是需要在人大常委会上表决通过。 一般来说，市委书记在人大常委会上有很大话语权，甚至亲自兼任市人大主任。 但韩光是外来干部，刚上任没多久，连人大常委都认不全，自然无法阻止林宇的任命，甚至为了不和常委们站到对立面，他还要举手表示支持林宇，这把他膈应的不轻，刚开完会就匆匆离去。 作为省委常委兼姑苏市委书记，上任姑苏办的第一件事就虎头蛇尾，韩光深感脸上无光，但他并不灰心，身为副部级干部，他在姑苏拥有绝对优势，只要静下心来，掌控姑苏是迟早的事！ 市委书记不在，林宇晋升仪式由市长马天成主持。 会议室内。 除了公安局几位副局长外，还有检察院、法院的领导。 按照惯例，无论公、检、法谁上任，其他两家都会来参加就任仪式，以此表达对新局长工作的支持。 此时，刘松还抱有一丝希望。 几位候选人中，只有他获得了市委书记的支持，如果连这点事都办不了，这书记未免太水。 蔡副局长觉得自己没希望，看了眼闭目养神的林宇和患得患失的刘松，将身子朝林宇身边挪了挪。 “林局长，钱局不在，咱们公安局工作离不开你。” 林宇诧异看他一眼，你小子想干嘛？ 蔡副局长还想说什么，马市长带头进入会议室。 接着人大主任和组织部长陈琳跟着进来。 刘松没有看到市委书记身影，脸色忍不住失望。 而蔡副局长截然相反，市委书记没来，他的靠山组织部来了，顿时觉得自己要赢了，脸色通红，把投靠林宇的想法抛到九霄云外。 如果他当局长，应该投靠的是林宇！ 三位领导都坐到了主席台上。 陈琳笑道：“马市长，关于公安局新局长的任命，我可以宣读吧？” 马天成看着林宇笑道：“可以！” 看到市长表现，大部分人心中已经有答案了。 蔡副局长和刘松好像得了失魂症一样，眼睁睁看着准备宣读文件的组织部长。 陈琳打开文件，宣布道：“经姑苏市政府提名，人大常委会第十六次会议决定，任命林宇为姑苏市公安局党组书记、局长！” 啪啪啪啪！ 任命宣读完，掌声随之而起。 刘松像失去了所有力气。 蔡副局长喃喃自语，觉得不可能。 林宇站起来向大家致敬，用王之蔑视的眼神扫向几位副局长。 这几个歪瓜瘪枣的，还想跟我争局长！ 林宇从始至终都没将他们放在眼里。 “恭喜林局长！” “谢谢！” “恭喜林局长！” “谢谢！谢谢！” 林宇挨个握手。 轮到刘松时，直接跳过去，握住检察院院长的手。 “谢谢郑院长。” 检察院院长郑中财笑道：“以后检察院工作，还需要林局多多支持。” 林局心中咯噔一下，这老小子话里有话，淡淡回应道：“郑院长说笑了，您是老领导，我应该请您多支持我们公安局工作才对。” 法院院长蒋青莱道：“郑院长，林局刚上任，你可别欺负年轻人。” 郑中财打着哈哈道：“蒋院长话不能乱说，我和林局开开玩笑而已。” 林宇应付性笑了笑，这种级别的干部，没一个简单的！ 马天成下来笑着道：“你们聊什么呢？” 三人纷纷看向马天成。 “马市长！” “马市长！” “林宇刚上任，你们两个老家伙不能欺负年轻人！”马天成佯装批评郑、蒋两位院长，表现出对林宇护犊子的样子。 韩光身上有省委常委光环，他要想与对方分庭抗礼，必须获得省里其他常委支持。 而林宇就是不可或缺的媒介！ 而且马天成觉得，如果让新书记认为林宇是他的心腹，肯定会对林宇进行打压，依林宇的性格，也会有多大就闹多大，上一次林宇这样闹，连沙书记都上门认错，换韩书记，根本承受不住那种怒火，一撸到底都是轻的！ 那蒋院长尴尬道：“马市长说笑了，我们法院一定支持林局长工作。” 郑院长也表态道：“以后林局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林宇淡淡道：“那就谢谢二位了。” 公安局、检察院、法院在工作上相辅相成，但也有竞争，比如政法委副书记名额，一般都是由公安局长兼任，这两人跳出来，分明是有想法，林宇不会相让。 “林宇，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人大高主任！”马天成见高主任下来，立即做了介绍。 高主任先开口道：“林局长，果然年少有为。” 林宇笑道：“谢谢高主任支持。” 高主任意味深长道：“要谢就谢孟省长，他对我们姑苏市公安局人选很关注。” 林宇懂了，这是孟叔的人！ 马天成带着林宇把现场认识了一遍，最后才轮到组织部长陈琳。 陈琳矜持道：“马市长，我们姑苏明星干部我还是认识的。” 林宇点头问候：“陈部长。” 陈琳鼓励道：“我们组织部很久之前就开始对你进行考察，你的履历很不错，省委组织部也很关注你的成长。” 林宇道：“谢谢陈部长。” 陈琳和林宇握手就离开会议室。 马天成吐槽道：“这娘们表面一套做的好，背地里支持你们蔡副局长。” 林宇转头看了眼蔡骑，几个副局长都无精打采的，看来自己当选对他们打击很大。 马天成许诺道：“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 对于送上门来的好处，林宇没理由拒绝，当即开口道：“既然马市长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们公安局在接下来几个月时间，会进行一场针对黑恶势力的严打行动，我希望马市长能支持我们。” 马天成愣道：“严打？” 林宇介绍道：“这是我在鹿城总结的一些经验，提前打掉犯罪团伙，可以做到预防犯罪，我在鹿城当局长这几年，城市犯罪率下降了39%，效果显著。” 马天成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他和黑恶势力没关系，大气道：“只要是你的决定，我都支持。” 第235章 林宇上任，立威 姑苏现有人口1290多万！ 拥有现役警员5万余人。 其中正式民警1.3万人，辅警3.7万人。 这就是林宇上任姑苏公安局后掌握的警力，相当于一个集团军。 公安局大楼前！ 刚完成就职仪式的林宇望着99米高的大楼怔怔出神。 他记得第一次来这里时还是一名副所长。 想起几年前往事，不禁唏嘘不已。 当时站在这个位置憧憬里面办公生活，如今他成为这里的主人！ 林宇后面渐渐站了一排人。 从人大会场一起回来的几位副局长，看到林宇站在门口发呆，就是不进去，无可奈何跟着罚站，觉得这是新局长给他们立威。 很快大楼内部人员接到通知，全都赶到大门口集合。 今天是新局长上任，谁都想给领导留下一个好印象。 尤其是各支队的领导，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他们都懂，谁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失分。 很快广场上站满了队伍。 交警支队和刑侦支队站在最前面，后面还有经侦支队、禁毒支队、特警支队、警务督查支队等等。 所有支队长整理完队伍后，以跑步姿势到大门口列队。 “报告局长，刑侦支队列队完毕，请局长指示！” “报告局长，禁毒支队列队完毕，请局长指示！” “报告局长，交警支队列队完毕，请局长指示！” “报告局长，出入境管理支队列队完毕，请局长指示！” “报告局长，水上警察支队列队完毕，请局长指示！” …… 随着支队长们汇报，林宇计算了一下，共有十六个支队，这就是姑苏公安局的实力！ 后面刘松吐槽道：“他们搞什么飞机！” 尹国辉冷淡道：“拍领导马屁！” 刘松很不爽，如果新局长是自己，他会很高兴，但现在自己是陪衬，恨不得大喊一声‘解散’。 林宇发现少了一人。 “欧主任在忙什么？” 政治处主任叫欧震，以前林宇在鹿城当局长的时候，这个欧主任态度很不友好。 朱大能小跑上前，十几米距离就累得气喘吁吁，汇报道：“局长，欧主任他” 林宇斥道：“让他跑步过来！” “是！” 朱大能立即给欧主任打电话。 林宇看着广场上密密麻麻的千人队伍，大声道：“我是你们新局长林宇，现在听我命令！” “稍息！” 所有人左脚伸出三分之二，保持立正姿势。 “立正！” 所有人立正，动作整齐划一。 “解散！” 一听解散，所有警员下意识看向各自支队长，队伍慢慢变散，大部分回办公大楼里面。 现场只剩下十几名支队长和副局长。 “欢迎局长上任！”在禁毒支队长李峰带领下，所有人都朝林宇敬礼。 林宇还礼，开口道：“从今天开始，由我担任姑苏公安局局长，我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 众人不禁凝神细听。 “那就是服从命令！” 林宇目光在众人巡视一圈道：“我们虽然不是军人，但‘服从命令为天职’也是我们警察准则之一，谁违反这个准则，那就别怪我动用局长权利！” 欧主任气喘吁吁跑过来，一到众人面前就散发着一股酒味。 林宇皱眉道：“你喝酒了？” 欧主任解释道：“局长，今天我女儿出嫁，多喝了两杯，不耽误工作！” 龚副局长疑惑道：“你有女儿吗，我怎么不知道？” 欧主任脸色更红了，讷讷道：“是干女儿。” 这谎话狗都不信！ 众人纷纷摇头，觉得欧主任拎不清，今天无论谁当局长，看到他这个样子，都不会高兴。 “无耻！” “丢人现眼！” “败类！” 林宇连续给了三个差评，然后冷声宣布道：“我代表局党委在此宣布一项重要决定，因欧振同志在履职期间，多次出现渎职、酗酒等行为，对政治处工作推进造成及其严重的恶劣影响，现决定免去其政治处主任职务，希望大家以此为戒！” 蔡副局长上前说情道：“局长，老欧是我们局骨干，一向兢兢业业，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林宇淡淡道：“你有什么面子？” 蔡副局长脸顿时涨红，觉得林宇话太伤人。 欧主任神经才反应过来，质问道：“我也是局委，你凭什么代表我将我免职？” 林宇不跟他废话，抬起脚步走进公安局大楼。 朱大能叫来两名警察，将欧主任拖走。 蔡副局长对同伴吐槽道：“他当上局长，也太霸道了！” 龚局长感慨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老欧也真是的，偏偏这个时候喝醉酒，撞到枪口上，只能自认倒霉。” 刘松闻言停下来，主动提议道：“林局今天的行为，我要向韩书记汇报，你们要不要一起见见韩书记？” “韩书记？” 蔡副局长心动了，能结交到韩书记，对他有利无害。 龚副局长没回应，他觉得刘松迫不及待跳出来，是想取代林宇当局长，就算他帮忙，局长位子也轮不到他。 他副局长当得好好的，没必要冒险。 第236章 韩书记：我胆子真大！ 姑苏市委办公室。 韩光查看全市人事档案，发现有两人比较特别。 第一个是鹿城市委书记李成，短短两年从副市长晋升为鹿城市委书记。 第二个是新任公安局局长林宇，短短三年从一名基层干部升为市公安局长。 韩光把组织部长陈琳叫来。 陈琳进入办公室。 “书记，您找我？” 韩光问道：“鹿城市委书记李成，你了解多少？” 陈琳沉吟片刻道：“李书记为人温和，在发展城市经济方面有独到见解，这两年鹿城在他带领下，经济发展迅速，之前的孟书记哦，就是现在的孟省长，对李书记工作能力很满意。” 韩光好奇道：“林宇是他提拔起来的？” 陈琳忍不住劝道：“韩书记，关于林宇我想劝您一句。” 韩光让她继续说，他喜欢听不同意见。 陈琳却又想一会，才斟酌道：“林宇最开始是被原鹿城市委书记陆青云看重，后来我们孟书记也喜欢他，在两位领导支持下，从一名小小的副科级干部，一路升迁，最后更是当上了我们姑苏市公安局局长。” 韩光疑道：“他和马市长没关系？” 陈琳意味深长道：“在您到任之前，林宇和马市长的关系还十分紧张！” 韩光明白了，这是马天成给演戏呢！ 陈琳怕对方拎不清，语气郑重道：“其实关于林宇，还有一些传闻，不知韩书记愿不愿意听？” 韩书记知道这才是重点。 “什么传闻？” “前几天我们这里出了一个集资诈骗案，为了这个案子林宇触怒省委被免职，但是在医院里发生戏剧性一幕。” “为什么在医院里？” “林宇被杀手刺杀受伤住的院！” “刺杀？！” 韩光十分惊讶。 他以为林宇是凭关系升上来的，没想到事实是相反的。 陈琳被打断，又重新组织语言道：“韩书记，林宇被刺杀后又遭受免职，住院期间，楚老亲自来探望过他！” “楚老？你是说开国那位楚上将？” 韩光惊讶站起来，有资格称楚老的，他想不出第二人了。 其实他跟随的领导也是开国元勋后代，之前在浙省任书记，今年换届更进一步调到京城，在老领导运作下，他才能调到姑苏担任省委常委兼市委书记。 但他那位领导家庭影响力远不如楚上将家族！ 更何况楚上将和另一名上将赵老将军是战友关系。 韩光感觉后脖子有点凉，强装镇定道：“林宇和楚老是什么关系？” 陈琳见韩书记重视，表情认真道：“目前还不确定，不过田书记和沙书记反应很大，甚至沙书记亲自乘坐直升机来鹿城见楚老，当时只有林宇，和楚老亲人在场。” 韩光强忍怒气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早说！” 陈琳苦笑道：“韩书记，我也没想到您来姑苏干的第一件事……” “别说了！” 韩光感觉丢人，这的确是自己的问题，第一把火就烧到林宇头上，幸好他没有动用一把手权威，否则再让楚老跑一趟，他可没沙书记那种运气。 唉！ 韩光叹口气，本以为凭老领导的关系，他能在苏省打开局面，没想到在基本盘姑苏都差点栽跟头。 这姑苏的水还挺深！ 陈琳见韩书记不说话，打圆场道：“也许林宇和楚老关系并没有那么深，至少目前没有准确的说法。” 这简单！ 韩光拿出手机，直接打给老领导，用恭敬语气道：“领导您好，我是韩光！” 陈琳示意自己用不用出去。 韩光轻轻摆手，他这是亮肌肉，让这位组织部长彻底效忠自己。 电话里传来沉稳声音。 “算算时间，你已经到苏省赴任了吧，感觉怎么样？” “还好。” 韩光斟酌了一下，试探道：“最近咱们苏省出了件大事，我想向您汇报一下。” 电话里没回应，但韩光知道老领导在听。 “楚老来我们姑苏，沙书记被批评了。” “李主任出手了？” “李主任？” “楚老那位女婿！”说起这个人，电话里的领导也是十分尊敬。 韩光才反应过来，恨不得没来过姑苏。 他都佩服自己，胆子真大！ 韩光强忍镇定道：“老领导，我听说楚老是为了林宇来的，您知道这个人吗？” “哪个林宇？” “就是在我们姑苏任职的林宇。” “公安系统的？” “对对，他目前担任我们公安局局长！” '“那就对了，李主任的女婿就是他，前阵子公安系统一级英模表彰大会，你有空一定要看看！” 电话里那位领导暗示十分明显。 韩光却感觉话筒都拿不住了，表彰大会新闻他没看，但是给林宇颁奖的人他能猜到。 李主任是谁的主任？他们关系不亲密，能选他当主任吗！ 陈琳见韩书记腿打颤，虽然没听明白，但她知道林宇背景还在她预估之上。 老领导道：“他在你那里任职，就适当照顾一下。” 韩光不敢表现出来，如果让老领导知道这个适当是负数，他得挨骂。 “老领导您放心，林宇这个人工作能力很强，在这里没几个人知道他背景，低调做人，高调做事，听说一等功就立了四次，前不久还被刺杀，刚从鬼门关逃出来，又投入到工作上面。” 韩光把林宇一顿猛夸。。 老领导称赞道：“毕竟是李主任看中的人。” 韩光试着提道：“老领导，有机会我带这个林宇去拜访您！” 老领导哈哈笑了几声。 “不要太刻意！” “好的！” 在融洽氛围中，结束了通话。 韩光擦了下额头汗珠，多少年了没有这么紧张过了。 陈琳试探道：“韩书记，要不要把林宇叫过来，好好谈一谈？” 韩光眼中厉色一闪道：“林宇的背景，那个刘松知不知道？” 陈琳意识到韩书记要秋后算账了，她的回答决定刘副局长的前途。 “应该知道一些，毕竟楚老来鹿城闹出的动静太大了，当时刘副局长还在现场！” “王八蛋！”韩光实在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大学毕业后他就没骂过人，今天实在忍不住了，明知道林宇背景，在他这里却一句不提，欺负他新来的？ 秘书敲门进来。 “韩书记，公安局的刘副局长和蔡副局长要见您！” 第237章 臣等欲死战，陛下何故先降 刘松和蔡骑进入书记办公室。 韩光上下打量二人，不用猜他也知道是跑来告状的，眼神冷意先隐藏起来，他必须先弄清楚，这个刘松背后有没有人。 究竟是谁在坑他！ 韩光努力表现得和蔼一点，笑道：“今天是你们林局上任的日子，你们不在公安局里待着，跑我这做什么？” 刘松表情气愤道：“韩书记，我认为林宇不适合担任局长一职！” 韩光拿着杯子想砸过去，最后忍住了。 “你这么说话，总得有个理由。” 刘松没发现丝毫异常，他觉得韩书记在人大常委会上被打脸，现在肯定想报复回去，他告林宇的状，韩书记肯定会高兴！ “韩书记您不知道，林宇第一天上任就排除异己，我们局政治处主任欧振，平日里小心谨慎，就因为以前得罪过林宇，今天他刚当上局长当着全局那么多人的面将欧主任免职，蔡副局长说了几句公道话，就被他辱骂，这种作风，怎么能当局长呢？” 等刘松说完，蔡骑也适当露出愤愤的表情。 韩光随即问道：“他免那个欧振的理由是什么？” 刘松面露难色，转头示意蔡骑来说。 蔡骑装作没看到。 这事也没法辩解，他要颠倒黑白就是糊弄市委书记。 刘松没办法，含糊道：“是因为欧主任今天女儿结婚，他多喝了两杯。” 韩光疑惑道：“他女儿结婚为什么不请假？” 刘松道：“这说明欧主任心思都放在工作上。” “你放屁！” 韩光满脸怒色，这个姓刘的把他当傻子糊弄了！ 陈琳示意蔡副局长跟她出去。 蔡副局长被吓一跳，他来是为了在书记面前露脸，不是被骂，毫不犹豫跟在陈部长后面离开。 办公室外面。 陈琳语气不悦。 “你怎么和他搅和在一起？” “陈部长，刘局他怎么了？” “这人完了，以后注意点。” “明白了，谢谢陈部长。” 陈琳又补充道：“以后不要得罪那个林局长。” “韩书记也？” 陈琳点头道：“韩书记也是这么想的。” 蔡副局长脸色复杂，陈部长不会骗他的。 因为他老婆和陈部长丈夫是大学同学，这次陈部长也是冒着风险支持他竞选公安局长。 突然，办公室里传来砰得一声响。 陈琳、蔡骑互相看了一眼。 这刘松害人不浅。 办公室里，刘松捂着额头，看着地上完好无损的玻璃杯，有点懵。 韩光怒道：“我看你是嫉妒贤能，林宇工作能力强，立功比你多，你凭什么跟他争？” 刘松委屈道：“韩书记，他那些功劳都是凭关系得来的，破个杀人案就有一等功，那一等功也太不值钱了！” 韩光气得咬牙，忍不住道：“你知道他有关系，还让我支持你！” 刘松改口道：“林宇这些关系都是假的。” 韩光气急败坏道：“楚老也是假的？” 刘松解释道：“楚老来医院检查，碰巧遇上这种事。” 韩光被气笑了，官场上还有这种人，真是无奇不有！ 像看傻子一样问他道：“你凭什么认为楚老和林宇没关系？” 刘松苦口婆心道：“韩书记你想想，楚老姓楚，林宇姓林，他们不是一家人！楚老地位显赫，林宇履历我查了，就是个普通人，如果他们有关系，林宇应该在京城任职，怎么会来鹿城当民警？” 刘松又列举了其他理由，比如林宇父亲当了一辈子会计，到目前为止，都住在老旧小区里。 他认为林宇最擅长的本事不是破案，而是编造背景，什么祁厅长、孟书记、高副书记，只要和林宇有过交集的，都成了他靠山。 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前两年他代表姑苏市局去政法委接受表彰，也和高副书记握手，还和厅长一起吃了顿饭，后来这两人都没搭理过他。 林宇破个案子就成了高副书记和祁厅长眼前红人了？ 这种事刘松遇到过，以前有个下属，没事就喜欢往领导小区跑，装作偶遇，局里都觉得他有背景。 韩光匪夷所思道：“楚老不认识他，田书记会那么紧张？沙书记会专门跑鹿城解释？” 刘松理所当然道：“楚老出现在鹿城，沙书记来看望很正常，韩书记，如果林宇真有这么多靠山，那为什么在局里，我没有受到打压？” 这是刘松最有恃无恐的地方，换他有这么硬的靠山，谁跟他瞪个眼，都要给穿小鞋，事实上他好几次针对林宇，会议室里拍桌子，一点事都没有。 韩书记表情怪异道：“你把人家宽宏大量当成什么了？” 刘松无言以对，他不愿意相信这些是真的，否则他这辈子只能在副局任上退休了。 韩光捂住额头，刘松背后没有人，就是纯纯犯傻。 他竟然被这种人带到坑里。 “滚！” “韩书记，您真的不用怕林宇，他……” 韩书记又在桌上找东西。 刘松吓一跳，狼狈逃跑。 他失去市委书记这座靠山，还得罪了他。 市公安局。 林宇正在开会，见刘松和蔡骑回来。 “去找韩书记告状了？” 蔡骑立即看向龚副局长。 龚副局长挺胸抬头，就是他向局长告的密，怎么了！ 蔡骑心虚道：“局长，我们开会迟到，您批评我几句吧。” 刘松耷拉着脑袋，精气神都没了。 林宇有点意外，他还以为这俩货会趾高气昂，开口闭口把韩书记挂在嘴边，怎么跟丧家之犬似的。 桌上手机响了。 林宇拿起来接听。 “是林局长吗，我是韩光！” “韩书记你好！” “刚才你们刘副局长来我这告状，说你作风霸道，我已经批评他了，公安局长嘛，霸道一些是正常的，这样犯罪分子才知道怕，你安心工作，我对你是支持的。” 伴随着韩书记絮絮叨叨，会议室的人表情十分精彩。 林宇也有点懵，这韩书记变脸也太快了吧。 只有尹国辉和杜兴华感觉天塌了。 什么情况！ 韩书记你怎么投了？ 臣等欲死战，陛下何故先降？！ 第238章 举报信，十亿古董被盗！ 会议室内。 林宇一句话没说，众人大气不敢喘。 市委书记刚上任时多硬气，转眼就投了！ 说明林宇身上那些传闻多数都是真的，那些得罪过林宇的人心里都七上八下的。 林宇挂了韩书记电话，似笑非笑道：“刘副局长，你怎么惹韩书记生气了？” 刘松脸色很难看，但连说话勇气都没有。 林宇胳膊放在桌子上，双手交叉道：“刚才提到局党委分工，刘副局长这么喜欢往外跑，我看你就负责公共关系与对外协调这一块，发挥特长。” 没人为刘松说情。 林宇继续道：“还有政治处，欧主任被停职，由副主任朱大能暂代主任一职，负责我们局行政工作。” 朱大能立即站起来，激动道：“谢谢局长！” 林宇看到小刘出现在会议室门口，示意会议暂停。 “怎么回事？” 小刘快步走进来，交给林宇一封匿名信，低声解释道：“领导，刚才我为专车做清洁，有人扔下这封信，我觉得事关重大，应该第一时间让您知道。” 林宇看完信，好心情被破坏殆尽，问道：“送信人呢？” 小刘道：“他丢下信就跑，我担心有人对车动手脚，没有及时去追。” 林宇把信收起道：“你和朱主任跟我到办公室，其他人散会！” 大家都看着局长，不明白出什么事了。 办公室里。 林宇又把举报信看了一遍。 尊敬的公安局领导： 我是姑苏博物馆一名员工，无意间发现我们博物馆内很多文物被盗，真品被换成赝品，还对外展览，这些古董总价值已经超过十个亿，我希望公安局能派人来调查，别问我是谁，我只是一名有良心的人。 举报信很短，但内容很炸裂！ 姑苏博物馆可是一级博物馆，出了这么大丑闻，绝对惊天动地！ 而且是电脑打出来的字，没法分辨笔迹。 说明举报人很谨慎小心。 朱大能也瞥见举报信内容，脸色一变道：“这是真的？” 林宇道：“不管是不是真的，都有必要调查一遍。” 小刘开口道：“局长，我还记得投信人身材，如果让我再见他一次，我有信心能辨认出来。” 林宇当机立断道：“你先去博物馆调查一下，重点是寻找这个举报人，防止他被害！” 涉案资金超过十个亿，足以让人产生危险想法！ 小刘表情凝重起来。 朱大能用平板搜索姑苏博物馆，找到馆内展品目录，拿给领导看道：“这些是博物馆相对珍贵的展品，如果按照举报信上说的，这些展品里面，应该有假货，我建议找专家去确认一下。” 林宇微微点头。 朱大能道：“我现在就去联系专家。” “等等！” 林宇觉得不妥，从官方渠道找的专家肯定和博物馆有联系，万一走漏消息，让偷换古董的人逃跑，这案子就很难破了。 这时林宇想到了洪鹿的爸爸。 当初他竞选鹿城副市长，洪鹿就偷拿2亿的鸡缸杯威胁她爸洪朝辉。 洪朝辉这么喜欢古董，肯定认识专家。 林宇沉思片刻道：“专家我来联系，你去调查一下博物馆管理层，这么大笔资金，他不可能做到毫无痕迹，把有嫌疑的人找出来，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 朱大能听命去行事。 林宇先打电话给洪鹿，正好她和她爸爸都在家。 “洪先生我是林宇，上次选举的事一直没机会给您道谢！” “林市长客气了，选举副市长是全体人大的态度，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林宇开门见山道：“我这边出了点事，想找几位可靠的古董鉴定专家……” 边上洪鹿激动道：“师兄，我爸爸就是专家，他收藏的古董可多了，你要喜欢我送你几件。” 洪朝辉赶紧把女儿嘴捂上，上次把他最珍贵的鸡缸杯拿出去，这账还没算，现在又打他那些宝贝主意。 林宇汗道：“洪先生，我没那个意思。” 洪朝辉好奇道：“林市长找鉴定专家做什么？” “我们这边出了个案子，真古董被人掉包，我想确认一下。”林宇告诉了洪朝辉真相，对方是鹿城首富，身价几百亿，喜欢古董完全可以凭实力去玩，没必要干这种犯法勾当。 而且博物馆卖出十几亿古董，一点动静都没有，很明显销路很单一，甚至是专门的销赃渠道，如果因此打草惊蛇了，那说明洪朝辉有问题，案子就破了。 电话那边考虑片刻说道：“如果林市长信得过我，我想亲自去鉴定，任何古董都是我们国家的文物，如果被人监守自盗，很有可能会流失国外。” 林宇笑道：“那我在姑苏恭候大驾。” 洪鹿抢过电话道：“师兄，我也去可以吗？” 林宇笑道：“可以，不过要服从命令，不能擅自行动。” 洪鹿高兴答应，电话还没挂就开始催促老爸动身。 咚咚咚！ “进！” 龚副局长和蔡副局长进来，两人都小心翼翼看着林宇。 林宇道：“什么事？” 蔡副局长问道：“咱们局是不是出大案子了？” 林宇淡淡道：“我是局长，这案子我亲自负责，你们干好分内的事。” 蔡副局长表态道：“局长，我愿意帮忙，请您相信我！” 林宇浏览网页上博物馆管理层人员简介，回道：“你能帮最大的忙就是别添乱！” 蔡副局长眼神幽怨，这是骂人吧？ 龚副局长见状不敢凑这个热闹，转移话题道：“局长，我看刘副局长他们对您有意见，刚开完会，三人就一起出去，是不是在商量什么坏招？” 林宇见对方为自己打抱不平，笑一声道：“你有什么想法？” 龚副局长自告奋勇道：“我替局长看着他们，有什么情况，我立即向您汇报。” 林宇只想快点把他打发走：“去吧！” 龚副局长精神一振，他和局长是一条心了，嘴角上扬，走路带风。 蔡副局长立即有学有样道：“局长，我也帮您去盯着他们。” 林宇挥挥手，让他们赶紧滚蛋，这俩活宝不给他添乱就行了，指望他们做事，还不如他以前那些老班底。 第 239章 查到自己人身上了？ 林宇在公安局大厅门口迎接洪朝辉。 洪鹿第一次来市局，对什么都好奇，看到林宇迫不及待挥手。 “师兄！” 林宇看向她身后中年人。 “洪先生！” “现在该叫你林局长了！” 洪朝辉笑容满面，心中却暗暗惊讶，前不久他还在惊叹林宇这么年轻当上副市长，现在升局长了！ 鹿城市副市长的含金量没法与姑苏公安局局长相比。 按照官场上规则，姑苏公安局局长可以竞选姑苏市副市长！ 这小伙子很快能升副厅！ 洪朝辉看了眼娇憨的女儿，暗自叹气。 林宇将洪朝辉请进办公室。 “请坐。” “谢谢。” 林宇把举报信送到洪朝辉手上。 “这就是举报信，经过我们初步判断，信里内容应该是真实的。” 洪朝辉看完并没有太多惊讶，表情反而颇为凝重。 “其实在过来之前，我特意到姑苏博物馆看了一下，已经基本确定有人倒卖文物，目前对外展览的那些，很多都是仿品，博物馆问题远比举报信上说的要大！” 朱大能进来将一份文件递给林宇。 林宇接过来道：“怎么说？” 洪朝辉看了眼朱大能，又见林宇没有让他避嫌的意思，才开口道：“林局长有所不知啊，虽然有乱世黄金、盛世古董这么一说，但像这类见不得光的古董，买卖时价格通常会被打折扣，如果这十几亿是贩卖古董所得，那这批古董的真正价值将超过数倍，甚至十倍！” 十倍就是超过百亿了！ 又是一个百亿大案！ 谁会这么大胆？ 把博物馆搬空了？ 林宇意识到这案子必须破，否则这么多文物不明不白消失，势必会激起犯罪分子们渴望，到时候国内所有博物馆都将是他们下手目标，甚至京城也不例外。 饶是林宇已入局中，此刻也冒冷汗。 洪朝辉对林宇道：“据我所知，我们姑苏博物馆现有藏品总数有两万多件，珍贵文物大概占一半左右，部分展品价格极高，比如宋代真珠舍利宝幢，选用金丝楠木为材质，镶嵌四万余颗珍珠及水晶、玛瑙、琥珀等七宝，价值不可估量，还有明代文徵明行书作品《滕王阁序》，甚至一些黄花梨围屏和交椅，也价值不菲，必须尽快确定这些文物有没有被倒卖，加以保护。” 林宇点头道：“洪先生放心，博物馆那边我已经派便衣看守，确保不会再有文物被盗卖出去。” 洪朝辉还是不放心，担心这些最珍贵的文物已经被卖出去，到时候想追回就太难了。 林宇看完文件，说道：“经过我们分析，这批古董被盗时间不会太短，可除了这封举报信，他们一点风声都没漏，这是不是与他们销赃渠道有关？” “有道理，这么多古董如果是被同一个人吃下，是有可能保住秘密的，怪不得我一点风声都没听过。”洪朝辉若有所思，他已经在脑海里分析圈子里谁有作案可能。 洪鹿在边上补充道：“师兄，我爸爸是古董收藏家，很多人找他卖古董，这案子找我们协助，准没错！” 洪朝辉惊得站起来，解释道：“林局长，我收的古董来历都是清白的。” 林宇笑道：“我当然相信洪先生，这次我们只调查博物馆这个案子。” 林宇把破案思路在脑海里整理一遍，提出新的疑问。 “我们姑苏可以拿出十几亿资金购买古董的富豪，以洪先生来看，会很多吗？” 洪朝辉走了两步，认真回复道：“我们姑苏富豪虽然有很多，但是能拿出十几亿现金同时又有能力制造这么多仿品的人并不多，博物馆里的文物五花八门，一般匠人精通一门手艺就很了不起了，不可能同时做出这么多仿品，还能做到以假乱真的程度，根据我的分析，这应该是一个专业的造假团队，而有能力养出这种团队的人，那就更少了！” 林宇竖起大拇指道：“还是洪先生厉害，经你这么一说，我感觉犯罪分子就站在我面前了。” 洪朝辉不动声色坐下。 “其实买卖古董还有一种可能！” 林宇也想到了。 “洪先生的意思是洗钱？” 洪朝辉惊讶，没想到林宇反应这么快，点头道：“不错，有人通过不合法的手段得到很多见不得光的钱，用这些钱买古董，然后把古董送到拍卖行，这样走一圈，钱就能被洗出来。” 林宇觉得这种可能还挺高。 倒卖文物是犯法的，一般富豪不会这么做。 “如果是这样，那就是涉及黑恶势力，我们姑苏有这种人吗？” 洪朝辉道：“不瞒林局长，在我们古董这个小圈子里，恰恰有这么一个人，他是姑苏地头蛇，只要赚钱的生意他都要掺一手。” 林宇眼睛一眯道：“他叫什么名字？” 洪朝辉一字一句道：“杨雄！” 朱大能立即开口道：“局长，这个人我知道。” 林宇有些意外。 朱大能解释道：“您还记得前段时间我给您汇报刘副局长那位拜把子兄弟。” 林宇点头道：“对，他就是杨雄？” 朱大能道：“是，这位杨老板在我们姑苏很有名，黑白两道通吃，没人敢得罪他。” 洪朝辉补充道：“最近几年这个杨雄生意发展很快，还收购了一家上市公司，经济实力不容小觑，在我们古董圈里，也是小有名气，不过这个人土腥味太重。” 洪鹿正在用小本子记，抬头问道：“他是农村来的啊？” 洪朝辉莞尔道：“这是我们形容古董来路不正当的话。” 林宇惊道：“他还盗墓？” 洪朝辉言简意赅道：“没亲眼见过，不过他出手的藏品里，的确有一部分看着像刚从地里挖出来的。” 连古墓都敢盗，那倒卖博物馆文物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了！ 林宇笑了，查来查去，最后查到自己人身上。 这杨雄拜把子兄弟就是他的副局长刘松！ 很多违法生意在刘松默许下，就能悄悄展开。 洪鹿建议道：“师兄，把那个副局长抓起来，我们审一审？” 洪朝辉教训女儿道：“洪鹿，不许胡说，刘副局长怎么说也是副处级干部，没有证据，怎么能说抓就抓。” 林宇看他一眼，这么大案子，他的确应该向上面汇报。 不过前提是先确认博物馆那些文物在不在杨雄手里。 此人喜欢收藏古董，还参与盗墓，并拥有仿造古董的团队，那这种地方应该不难找。 第240章 突击检查！刘松，我在学外语 因为有洪朝辉帮忙，林宇很快锁定犯罪嫌疑人杨雄。 在公安局内部展开初步调查，发现这人真是劣迹斑斑。 早年靠强拆起家，还弄出过人命，后来开地产公司，养一帮专业打手，强取豪夺，近几年搞娱乐会所，生意渐渐做大，局里每年都能收到几十封举报信，但都不了了之。 不管这人有没有参与倒卖博物馆文物，对方名下的娱乐场所涉黑涉黄是肯定的。 林宇决定对杨雄名下的物业和娱乐场所进行一场突击检查。 根据洪朝辉介绍，收藏古董文物并不是简单把它藏起来，需要定期对古董文物进行保养维护，甚至对存放地也有要求，比如环境、温度、湿度等都能对古董文物造成很大影响。 因此存放古董的地方，条件比较苛刻。 杨雄名下物业、公司虽然有很多，但这样地方并不难找。 对付杨雄这种人，就是要雷厉风行，进行斩首行动。 不然等找到证据再行动，消息早就走漏了，到时又有领导来说情、威胁，甚至杨雄和于子秋一样狗急跳墙，对他进行刺杀。 为了行动保密性，林宇没有使用本地警察，而是从鹿城调人来执行这次任务。 皇朝娱乐会所！ 这里是杨雄名下最大的娱乐场所，每天来这里消费的达官显贵多不胜数。 今天杨雄在这里招待把兄弟刘松。 他身穿长袍马褂，手里把玩着一串紫檀佛串，始终微笑看着刘松喝闷酒。 “我说兄弟，不就是一个公安局长吗，有必要这么伤心吗？” 刘松重重把酒杯拍在茶几上，打了个酒嗝。 杨雄摇头道：“这年头连市委书记说话都不管用，他不是省委常委吗，怎么把你扶上局长宝座会这么难？” 刘松下意识摸下额头红肿的地方，郁闷道：“别提他了，胆小如鼠！” 其实杨雄没有表面这么轻松，他对刘松未能当上局长很失望。 早在半个月前，他就打听到浙省常委韩光要调来姑苏当书记，提前布局介绍刘松与他认识，结果一个市委书记竟然任命不了公安局长。 刘松又倒一杯洋酒。 “你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 杨雄微微一笑，对手下吩咐道：“给咱们刘副局长安排几个洋妞，要新鲜还要是最好的！” 手下应声去安排了。 刘松发愁道：“现在不比以前了，你注意低调点。” 杨雄示意手中佛珠笑道：“你看我还不够低调吗？成天吃斋念佛，真出了事，连佛祖都会保佑我的！” 刘松不信这个，坚持道：“总之这个林宇不好相处，你在姑苏树大招风，万一撞在他手里，后果很严重！” 杨雄自信道：“兄弟，你也太杞人忧天了，他林宇再厉害也得听领导安排吧，我和你们马市长、郭市长，还有省里的袁副省长，都是很好的朋友，你说我怕他什么。” 刘松喝酒反应有点慢，听到袁副省长，惊出一身冷汗。 “你连副省长也敢拍？” 杨雄笑几声掩饰道：“不提这些，我只是告诉你，咱们不用怕他，他要好好当他的公安局长，那大家相安无事，真惹我不高兴，我一个电话就能让他爬着来见我！” 刘松觉得副部级在林宇面前也不一定管用，至少韩书记是怕了。 “你那些生意还是停一停吧，不是我说你，赚得够多了！几辈子都花不完，你也该知足了！” “知足什么？” 杨雄哼一声，手里佛珠隐藏在袖子里，凶相毕露！ “兄弟，你是不知道这些生意来钱有多快！就说前阵子我花几十亿收购一家上市公司，每年盈利才七八个亿，扣掉运营成本和员工工资，再去纳税，最后落到我手里的只有不到一个亿，我得干几十年才能回本呐！可是我在姑苏会所生意，一个月光酒水一项流水就上亿，一个月比上市公司一年赚得都多，换是兄弟你，你愿意走正道？” 其实杨雄最倚仗的还是古董生意，一面派人盗墓，一面和国外拍卖行合作，倒卖博物馆文物，开公司辛辛苦苦一年，赚那三瓜两枣，还不如他倒卖一次古董文物赚得多。 如果不是需要这些正当生意做幌子，他绝不会投一分钱。 刘松心里危机始终消除不去，这时包间里进来几名洋妞，身材火辣，全都坐到刘松身边抛媚眼。 洋妞叽里呱啦说着什么。 刘松好奇问道：“她们说什么？” 杨雄打趣道：“兄弟，你应该学几门外语，当官的要与时俱进嘛！” 刘松把头埋在洋妞身上，精神焕发笑道：“现在学也不晚。” 包间外，经理过来请示。 “杨爷，还拍吗？” “在我这没人能搞特殊，都要一视同仁！” “好的！” …… 在不远处广场上，数百名从鹿城调来的警察已经集合完毕，所有人都站在警车旁，随时出发。 林宇简单检阅一番。 魏祥、郑浩就小跑过来。 “报告局长，所有人集合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手机都收了吧？” “报告局长，出发之前就收了。” “好，按照计划执行，出发！” “是！” 魏祥、郑浩返回队伍，两人做了简单动员，所有警车闪烁着警灯出动！ 皇朝娱乐会所。 刘松包间被一脚踹开，几名警察闯进来 正在学习外语的刘松吓得一激灵，看到警察，怒火喷涌而出道：“你们干什么！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 警察没有理会他大喊大叫，询问姓名和工作单位。 几个洋妞都躲在刘松身后，瑟瑟发抖。 刘松憋得脸通红，摆出副局长架子道：“让你们领导来见我！” “谁要见我？” 林宇走进来，他早就听说刘松在这消遣，没想到还能抓个现行。 刘松看见林宇，惊慌道：“林局，你怎么在这？” “这话应该我来问你！” 林宇扫了两眼，看到是金发碧眼的洋妞，莞尔道：“你也学外语？” 刘松急忙点头道：“对对，我就是在学习外语，她们都是老师。” 第241章 马市长的愤怒，你惹他干嘛 这次突击临检抓到不少大鱼，刘松级别都不算高，但差点让杨雄逃了，这个人狡猾得很，在警察突击临检时就躲起来，还神不知鬼不觉从会所内逃出来。 但外围早已经被布控，杨雄的车刚开出几百米，就被警察堵在路上。 当林宇在公安局见到魏祥和郑浩时，天已经大亮。 “情况怎么样？” 魏祥汇报道：“报告局长，我指挥的几个中队，先后对七家娱乐场所进行临检，缴获赌资、毒资、嫖资共七百余万，毒品11.3kg，嫖娼和失足妇女共132人，贩毒人员和吸毒人员30几人……” 林宇耐心听完，但他对这些没兴趣。 郑浩等魏祥汇报完，也开口道：“报告局长，我们在杨雄郊区一栋大别墅里发现藏宝室，里面发现大量古董，” 林宇眼睛一亮，看向洪朝辉。 洪朝辉无奈道：“林局长，根据我鉴别，这批古董价值很高，但并没有博物馆丢失的文物。” 林宇意外道：“一件也没有？” 洪朝辉缓缓摇头，他也觉得奇怪，仓库里同样有很多来历不明的古董文物，甚至堪称国宝级珍品，但就是找不到一件属于博物馆内的文物，如果杨雄真的从博物馆里倒卖文物，没理由一件也找不到。 郑浩猜测道：“我认为这些文物已经被他出手！” “有这个可能，但如果是这样，就很难获得证据！”说完，洪朝辉向林宇道歉道：“是我误导了警方办案方向。” 林宇觉得这没关系，单凭现在获得的证据，就已经能让杨雄牢底坐穿，只是博物馆倒卖文物的案子没破，让他有点遗憾。 这时手机响了。 这是他行动之前换的私人号码，只有少数人知道。 “领导是我。” 是小刘的声音。 林宇问道：“你那边有什么发现？” 小刘道：“领导，举报人我已经找到了，他说博物馆丢失的文物与恒宇拍卖行有关，他们馆长经常与这家拍卖行合作展出文物。” “就这些？” “他知道的就这些。” “先把人带到警局！” “明白！” 林宇挂了电话，对几人道：“现在有一个新线索，根据博物馆内部人员供述，博物馆馆长经常和一家恒宇拍卖行的人合作，进行文物展出和保养，我怀疑文物就是在那时候被掉包的！” 洪朝辉恍然道：“这就说得通了，林局长，杨雄是恒宇拍卖行股东之一，但它是由一家外国公司运行，如果杨雄在中间联络，这家恒宇拍卖行就脱不了干系。” 说到这里，洪朝辉思路越来越清晰，铿锵有力道：“以恒宇拍卖行的实力，完全可以养出一支专业的造假团队，利用博物馆文物外出展览时机，将那些古董文物进行模仿。” 魏祥惊讶道：“他们就这样把真的留下，假货送到博物馆？” 洪朝辉点头道：“这的确很大胆，但如果不是专业人士仔细辨别，很难发现文物是假货！” 林宇当机立断道：“郑浩，你带人去把那个博物馆馆长，还有其他管理层，全都带回来调查。” “是！” “魏祥，你带人去查抄那家恒宇拍卖行！” “是！” “记住！要在第一时间控制现场，包括录像、人员车辆，不允许再有一件文物从我们眼皮子底下被运走！” “明白！” 魏祥和郑浩都去行动。 洪朝辉这次没有跟着去，也不忘提醒林宇：“恒宇拍卖行在我们江浙古董界名声很大，背后又是外国人操纵，搞不好会引起外交纠纷。” 林宇没有退缩，博物馆文物已经失窃，如果还畏手畏脚，那真相会永远石沉大海。 如果不给这帮外国人一个教训，他们还会继续对国内博物馆下手。 林宇做的事已经不仅仅是为姑苏博物馆追回文物，而是避免海量珍贵文物流失海外。 办公室外传来训斥声。 “你们局长呢！” “郭市长，我们局长在办公室，您慢点！” 一名中年男子闯入办公室，跟进来的朱大能朝林宇使眼色。 林宇看了对方一下道：“郭副市长，什么事这么着急？” 郭贺听到林宇称呼，脸色更难看了，质问道：“你们公安局昨晚有行动？” 林宇道：“有！怎么了？” 郭贺怒斥道：“你还问怎么了，全市那么多娱乐场所，怎么得罪你了，一晚上全抄了，你知不知道有多少投资商投诉，如果因为你们撤资，你担负得起责任吗！” 林宇疑惑道：“郭副市长是说这些投资商会因为找不到女人而撤资？” 郭贺憋得难受，怒道：“你少转移话题。” 林宇冷笑道：“郭副市长有话直说，如果真是因为投资商投诉，我可以出面解决。” 郭贺道：“还有杨雄，这是我们市知名企业家，你赶紧把人放了！” 林宇道：“办不到，他现在是一桩大案的重要嫌疑人。” 郭贺道：“必须放，这是市政府的命令！” 林宇直接打电话给马天成，质问道：“马市长如果对我们公安局工作不满，可以直接批评我们，没必要派个人来传话。” 电话那头马天成很莫名其妙，小心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了？” 林宇把电话交给郭贺。 郭贺脸色变了，根本不敢去接。 “喂，林宇，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电话里马天成小心翼翼询问。 郭贺硬着头皮道：“市长，是我。” “老郭？”马天成很快反应过来，怒道：“你惹他干嘛？” 郭贺解释道：“昨晚公安局在我们市大范围内进行一场临检，我担心会影响我们市经济……” “放屁，这是我同意的，你别我丢人现眼！赶紧回来！”马天成强忍愤怒。 郭贺提醒道：“马市长，他们把杨雄抓了。” 马天成道：“杨雄又是谁？” 郭贺提醒道：“就是上次天河广场竣工，请我们吃饭那个杨董事长。” “你赶紧回来吧，鉴于你给市政府形象严重抹黑，必须好好反省。”马天成担心烧到自己，直接撇清关系。 第242章 郭市长，来了就别走了 我被停职反省了？ 郭贺精神上受到重大打击，失魂落魄离开。 很快郑浩带人搬着几个箱子进来。 “局长！” “局长！” 林宇挂掉马天成电话，看到郑浩搬来的几个箱子，走过去查看。 “局长，这些箱子都是我在杨雄别墅暗格里发现的，哈哈哈，他学古代人在墙里搞秘室，不知道我们有金属探测器！” 郑浩高兴踢着脚边几个箱子，这里面都是杨雄最大的秘密！ 林宇开口道：“都打开，里面装的是什么？” 郑浩解释道：“大部分都是录像带，这老东西拍了几百部，每一部上面都有名字，领导您看看，这箱子里全是我们姑苏的。” 郑浩弯腰拿出来几份给领导看。 林宇随便翻了一下，看到熟悉的人。 “郭贺？怪不得他这么急！” “还有账本呢！”郑浩见领导关心，又把账本拿过来。 林宇翻开看几页，很佩服杨雄。 他每送一笔钱都记得清清楚楚，时间、地点，甚至天气都记录下来了，连拜把子兄弟刘松都没放过。 林宇把朱大能叫过来询问。 “郭副市长走了没有？” 朱大能笑道：“还没，我进来的时候，看他电梯那边打电话。” “那让他别走了，配合审一下吧。” 林宇决定对郭贺采取强制措施，虽然对方是副市长，公安局没资格审问，但博物馆这个案子太过重要，一丁点线索他都不想放过。 如果郭贺能交代点什么，对案子肯定有帮助。 郑浩又找出一份录像带。 “局长，您看这一份。” 林宇看到上面名字姓袁，惊疑道：“那位袁副省长？” “这杨雄真够大胆的，局长，这些证据该怎么办？”郑浩突然觉得这些东西很烫手。 林宇拿出几份重要的，然后吩咐道：“全都交代纪委去！” 这些都是官员把柄！ 如果向市长汇报，马天成肯定想要，向韩书记汇报也一样，他们要是以此威胁官员站队，那对林宇来说不是什么好事，不如直接交代纪委，韩书记、马市长都没话说。 市局负责案审的支队长找过来。 “局长，杨雄不肯交代！” 林宇眼睛看着对方、 这人心虚低着头：“他说想见你！” “去看看！” 林宇决定去看看，让郑浩把箱子也搬过去。 办案区。 林宇进来时，杨雄已经被关到铁笼子里。 “你就是林宇？” 杨雄不敢置信，他竟然栽在这个年轻人手里。 林宇淡淡道：“你想见我？” 杨雄双手抓住铁栏杆，满脸不甘道：“林局长！我没得罪过你，你为什么整我？整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林宇冷声道：“你得罪了法！” 杨雄气急道：“你说的我听不明白！是不是因为我帮刘松竞选局长得罪了你？这么一点小事，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吗，你现在放我出去，我们还能交个朋友，否则你会后悔的！” 民警都笑了，第一次看到犯人敢威胁局长的。 杨雄见林宇也笑，满脸凶相威胁道：“你不信？” 林宇耐心劝道：“杨雄，如果你得罪的是我个人，放你出去不是不可以，但你现在触犯的是法律，法不容情，只要老实交代，才能坦白从宽！” 在没有击溃杨雄内心防线时，他没提博物馆文物被盗卖案子。 杨雄双手拼命晃着铁栏杆道：“什么法？还不是你们当官的整人借口，我告诉你，再不放老子出去，我让你后悔一辈子。” 林宇脸色逐渐阴沉起来。 这杨雄根本没有认识到什么是绝望，现在还有恃无恐威胁他，心中肯定有依仗。 郑浩上前骂道：“少特么废话，老实交代！” 杨雄喷道：“这里没你说话的资格！” “我！” 郑浩卷起袖子想进去干一架。 林宇冷静道：“你依仗的无非是藏在秘室藏的那些录像带东西和账本，你以为外面有人救你对不对？” 杨雄不敢置信道：“你们怎么找到的？” 郑浩一脚把箱子踢倒，录像带全出来，甚至有几盘滑到杨雄面前。 “看吧，都在这！” 杨雄被震撼到，这真是他的录像带！ 要是传出去，别说让人救他，都恨不得他死在这里！ “你既然知道那些，就应该明白我背后有多少人，林局长，我劝你一句，你得罪不起那些人。” 这个时候杨雄只能色厉内荏威胁林宇。 林宇笑道：“这样吧，咱们俩打个赌。” 杨雄仿佛嗅到生的希望，着急道：“什么赌？” 林宇道：“我给你三次打电话求救的机会，如果你能找到人说服我，我就放了你，相反，你给我老实交代！” 杨雄惊喜道：“你说的是真的？” 昨晚跑得匆忙，他只打通一个郭市长电话，现在如果他能拿到手机，一定让林宇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林宇示意民警把杨雄手机还给他。 民警也不敢说这不符合规矩，默默将手机递给杨雄。 杨雄好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把夺过来，手抖了开机，然后思考这三个电话该打给谁。 林宇很有耐心。 杨雄最终决定打给郭市长。 连续打了三遍。 “怎么打不通？你们把信号屏蔽了？”杨雄抬头寻求解释，担心林宇戏耍他。 林宇好像听到手机铃声，疑惑道：“再打一遍。” 杨雄又打一遍，手机铃声在隔壁响起。 所有人都莫名其妙，连杨雄也是，他打给郭市长，怎么电话铃声在隔壁响了，难道郭市长亲自来救他了？ 林宇问道：“谁的电话？” 外面民警拿着手机进来，汇报道：“局长，是郭副市长的手机？” 杨雄质问道：“郭市长的手机怎么在你们这？” 林宇哭笑不得道：“你要找郭贺，不用这么麻烦，他就在隔壁受审，你们要想见面，我可以安排。” 杨雄不敢置信道：“你连郭市长也敢抓？” 林宇解释道：“多亏了你账本，他想跑也跑不了。” 杨雄表情十分精彩，他竟然把自己靠山送进来了，这市里电话都不能打了，来一个送一个！ “这个不算！” 林宇道：“可以！” 杨雄考虑一会，决定打给袁省长。 这次很快就接通了，杨雄得意看了眼林宇。 这是省长！你怕不怕？ “喂，是袁省长吗？” “我是，你哪位？” “袁省长，我是姑苏杨雄啊，您还记得吗？” “杨董事长啊，你找我什么事？” “袁省长，我身为人大代表得批评你们几句，你们苏省干部太凶狠了，无缘无故就把我抓到公安局，我本本分分做生意，没招谁没惹谁，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有这种事？” “是的，他们领头的叫林宇，你必须把他给我免职了！”杨雄对着林宇冷笑，开始脑补自己威风凛凛走出去的画面 “你说谁？” “林宇！就是姑苏公安局局长1” “你打错了！” 嘟嘟嘟，杨雄瞪大眼睛，怀疑自己手里的是假手机，这到底怎么了？ 杨雄不死心又打过去，这次号码直接被拉黑了。 “这这这……” 杨雄拿着手机想找人说理，看了一圈全是警察。 “这手机坏了吗？” 第243章 马市长：我，你也要抓？ “手机坏没坏，你心里没数吗？还有两个，赶紧打！” 郑浩没好气催促杨雄。 杨雄看着手机发呆，他倒是想打，但还能打给谁？ 平日里自己是威风八面，但到了真正关键时候，连一个公安局长都奈何不了。 “为什么袁省长听见你的名字就要挂掉我电话？” 顿了顿，杨雄忍不住问出心里疑惑。 “你到底是什么人？” 林宇风轻云淡道：“我是谁不重要，现在是讨论你的问题，地上的这些录像和账本，以前是你横行不法的依仗，但现在都变成你的催命符，上面任何一个人都希望你死在看守所！” 杨雄无言以对。 他的确做梦也没料不到有今天，辛辛苦苦收集的官员把柄，最后成了他最大的麻烦。 林宇再添一把火道：“愿赌服输，全部交代吧，我可以向你保证，只有法律才能制裁你！” 以前听这话，杨雄会发飙，但现在他觉得这是最大的善意。 “你说的是真话？” 郑浩大声道：“我们局长一言九鼎，一口唾沫一个钉！” 杨雄闭上眼睛吐出口气。 “你想知道些什么？” 林宇道：“你贩卖博物馆文物的经过！” “就这？” 杨雄匪夷所思，他有百亿身家，美女无数，林宇都不想要？ 林宇提醒道：“从你进来那一刻起，就有人想弄死你，你耽误的每一分钟，都可能让你发生意外。” 杨雄心中警铃大作，他不敢赌，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佛祖会保佑的。 民警开始准备笔录。 林宇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偷盗博物馆文物的？” 杨雄想了想道：“大概是两年前，有一个外国收藏家找到我，想高价收购一批古董，我们交易了几次，合作很愉快，他说想大量收购我们国内文物，我就想到博物馆，给馆长送好处，帮助他女儿出国留学，慢慢的我们就达成合作意向，接着成立了恒宇拍卖行，明面上拍卖古董文物，暗地里模仿制造博物馆的文物。” 杨雄很干脆，一口气全撩了。 林宇确认道：“恒宇拍卖行你是大股东？” 杨雄道：“是！” 林宇道：“只有你和博物馆馆长见过面？” 杨雄道：“皮特也见过。” “他也获利了？” “不，他负责出钱！” 林宇最后问道：“古董也是你运输出去的？” “是的，我有路子。”杨雄手无意识的模拟把玩手串的动作。 “你被骗了！” 林宇站起来，这个杨雄太蠢，做事不考虑后果。 杨雄纳闷道：“我怎么会被骗，每次交易他们都先打款，我才动手，我没那么笨！” 林宇道：“你那就没想到会承担法律主要责任？” 杨雄愣道：“我会被判多少年？” 死刑！ 林宇只是在心里给出判决，没有刺激他，无论盗墓，还是偷盗博物馆几百件文物古董，都属于重罪， 而且光倒卖博物馆文物，杨雄就有好几条罪名。 盗窃珍贵文物且情节特别严重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非法出售文物且数量巨大，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非法经营稀世国宝级文物，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倒卖文物罪，情节特别严重的，判处十年有期徒刑 以上造成极其严重后果，社会影响特别恶劣的，可依法判处死刑！ 杨雄全都沾上了，好像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 再加上组织黑恶势力团伙等罪名。 墙倒众人推，以前做的那些事都会被慢慢曝光出来，想不死都难。 杨雄不以为然，还笑着道“如果我能出去，咱们交给朋友” 他有经验，就算判重了也没什么，他让人买几件专利，再保外就医，顶多四五年就能出来，到时候又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 朱大能走进屋子，提醒道：“局长，马市长来了！” “知道了！” “你们继续审！” 林宇临走之前对郑浩提醒道：“这个外国人皮特你留意一下，找到人，立即向我汇报。” “明白！” 办公室。 马天成正站着欣赏屋内布局，。 林宇走进来转身关门。 “马市长！” 马天成立即问道：“老郭怎么回事？” 老郭来一趟公安局，回不去了，他不得不亲自跑一趟。 林宇先邀请对方坐下，倒了茶后才道：“郭副市长与一宗倒卖文物案有关，正在协助我们调查？” 换作是钱峰，马天成早就劈头盖脸开骂了，但面对林宇，他比谁都有耐心。 “让一名副市长协助公安局调查，得有书面文件。” 林宇没接这个话题，反而好奇道：“马市长，你喜欢拍电影吗？” 马天成疑惑道：“什么电影，我怎么会拍那玩意？” 林宇将一盒录像带推到他面前，意味深长道：“我倒是觉得马市长演得挺好！” “这是什么？”马天成看着录像带，上面有他的名字。 林宇朝后坐少许，翘起二郎腿道：“杨雄住处发现的，听说他喜欢用这些来要挟官员替他做事。” 马天成脸色急变。 “他放屁，我什么时候……” 林宇见市长要摔录像带，淡笑道：“马市长，这录像带的事传出去可不好听。” 马天成气得不轻，这个狗奸商，到底录了什么东西？ 难道今天我也走不出去了？ 林宇这才解释道：“杨雄与我们市博物馆馆长勾结，倒卖博物馆文物，目前已经确定被卖出去的，就有几百件，损失无法估量！” 有些文物根本不能用钱来衡量！ 马天成吃惊道：“那么多！” 林宇点头道：“是，我们查抄恒宇拍卖行和相关产业时追回一些，但全部加起来，也不到三分之一，很多已经流失海外，我们正打算向有关部门申请继续追查。” “追查！一定要追查！”马天成怒了，都敢打文物的注意力，让他们看守故宫还得了！ 林宇提道：“那郭副市长……” “查！一查到底！”马天成也没心思袒护下属了。 马天成突然问道：“你刚才说杨雄拍了很多这样的东西，剩下的呢？” 林宇道：“除了录像带，还有账本，上面记载了他行贿数量和目标！” 马天成急道：“在哪？” “马市长，你那道……”林宇疑惑，他看账本上没有马天市长的名字，才把录像带交给他，毕竟凭一段香艳视频，说明不了什么。 马天成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和杨雄没有任何关系，但是这账本是很多人的贪污受贿证据，必须要处理！” 这是百官行述！有了它就能掌握官员。 林宇道：“我让送到纪委了！” “你怎么送到纪委？”马天成急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随便送人呢！ 办公桌桌上电话响了，林宇开口道：“马市长没什么事的话，我……” 马天成悻悻道：“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先向市政府汇报。” 林宇道：“知道了。” 马天成看向录像带，老郭没带回来，他反而差点陷进去！ 这公安局他再也不想来了！ 第244章 人事变动 随着杨雄招供，公安局获得了完整的证据链，把材料和犯人移交到检察院。 接下来会由检察院向法院提起公诉，等法院判决，这个案子才会真正结束。 市公安局。 林宇召开了一次会议。 会上比以往多了几个人，又少了几个人。 林宇走进办公室，直接坐到局长位置上。 会议室所有人马上正襟危坐，他们都清楚，林宇局长和别的领导不一样，开会从来不说那些虚头巴脑的废话，每次都是直入正题，稍微不注意就可能错过重要信息。 “今天开会呢，主要讨论和宣布三件事情！” “第一，是市委市政府对我们公安局在破获博物馆文物被盗这个案子上，提出了表扬！市委韩书记还要求我们参与办案的所有科级及以上人员写一份报告，马市长没什么要求。” 说完，林宇就把这份文件放到一边，公布第二件事。 “大家也都发现了，刘松、尹国辉、欧振这三人今天没来，他们以后也来不了了，他们收受杨雄贿赂，正在接受纪委调查，接下来我宣布几项任命。” 蔡副局长和龚副局长等人都看向那些新面孔。 林宇开始点名。 “张光明！” “到！” 张光明站起来，身形笔直。 林宇念道：“为适应姑苏市公安局发展需求，优化领导班子结构，经姑苏市市政府研究决定，任命张光明同志为姑苏市公安局副局长，分管监所管理、警务保障、干部人事，本任命自今日起生效，特此通知！” 啪啪啪！ 众人鼓掌，全都羡慕看着这位新副局长。 张光明也心潮澎湃，红光满面，来之前他有心理准备，但真正接到任命时，还是激动得不行。 “谢谢局长！” “感谢市政府各位领导！感谢林局信任！” 张光明挨个道谢，虽然林宇是他昔日下属，但他心里清楚，如今的林宇已经成长为参天大树，而他只是受大树庇护的一棵树苗。 林宇对张光明鼓励点头，继续宣读下一份升迁信息。 “郑浩！” “到！” 郑浩蹭的站起身。 林宇公布了他的任命，是担任姑苏市公安局刑侦支队长，原来的刑侦支队长被调到政治处担任副处长。 郑浩敬礼道：“谢谢局长！” “程氓！” “局长，我在这！”坐在角落里的程氓站起来，同样激动的表情。 “你担任办公室代主任！” 林宇直接宣布，这个任命他自己能决定。 原来的办公室是王志国。 这个人因为在鹿城局长任上跟林宇闹得不愉快，现在林宇当局长了，也不想用他，直接发配到政治处担任朱大能副手。 程氓鞠躬道：“谢谢局长！” 林宇合上文件，笑着道：“暂时就这么多，还有点时间，我们讨论一下咱们市的治安问题！” 其余人全都松口气，尤其是杜兴华满头大汗，像是从鬼门关里走过一趟，刘松、尹国辉都被纪委带走调查，他怕局长连他也一起收拾了。 现在开始讨论治安问题，说明任免、罢免都已经结束了！ 林宇继续主持会议道：“目前我们市出现很多治安问题，尤其是杨雄被抓之后，他留下的地盘受到疯抢，我听说有人还想用100万收购皇朝娱乐会所，这家会所临检的时候我去过，奢华至极，也是日进斗金。” 蔡副局长抢先表现道：“局长，那个人叫张阶，是本地一名富豪，年轻时候因杀人被判刑，前几年刚出来，靠着杨雄照顾，赚了不少钱，由他接手皇朝娱乐会所，那会所必将还是藏污纳垢之地。” 林宇点评道：“想不到这还是个忘恩负义之人，我听说他数次派人威胁杨雄老婆，让她转让股权，杨雄虽然犯罪，但这个皇朝娱乐会所已经被他转到老婆名下，他老婆没有犯罪，应该受到我们公安局保护。” 大家听到局长定了调子，纷纷开始批判。 “他身上还有案子没调查清楚。” “我之前在分局，也收到过举报。” “我们也怀疑张阶有问题。” 林宇点名道：“郑浩，这个人有没有犯事，你去了解一下。” 郑浩回道：“明白，局长！” 林宇了解一件心事。 这些情况他其实是听赵雅说的。 大嫂也想进军姑苏酒水市场，想盘下这家皇朝娱乐会所。 林宇决定帮她一把，上次他办那个集资诈骗案，向公安局报信的就是大嫂。 可惜这娘们不听的建议，就知道一门心思搞她的酒水生意。 第245章 韩书记，你太热情了 一大早。 林宇来市委汇报工作。 昨天市委专门发文件表扬公安局破案，还让写材料，明摆就是在暗示他。 今天找韩书记汇报的人很多。 林宇刚到就被秘书领进办公室。 韩光看到林宇从办公桌前站起来，面带笑容。 “林宇，快坐，随便坐！” 林宇见韩书记上来拉着自己，如此热情让他不适应。 “韩书记，我是来向您汇报博物馆文物被盗卖这个案子。” 韩书记点点头回应道：“这案子我也听说了，是那个叫杨雄的伙同博物馆馆长盗窃公家文物，使无数有价值的古董文物流失海外，省委也很关注这个案子，听说省长专门召开了相关会议，亲自讲话，要我们全省博物馆展开自查活动。” 林宇觉得孟叔跟他想一块去了。 “还是孟省长高瞻远瞩。” “哈哈！孟省长还专门表扬你，多亏你发现及时，否则不知有多少文物这么不明不白的失踪，这些人也真是胆大包天，为了钱什么事都敢干！” 韩书记最后发出一声感慨，这次能来姑苏任职，他的老领导出了大力，如果林宇没有及时发现博物馆文物被贩卖，并且迅速破案，等文物被卖完才曝光，他是要承担责任的。 林宇将一份资料递给对方道：“韩书记，这是我们公安局按照您吩咐写的工作报告。” 韩书记笑眯眯接过来，这些不是他目的，他要林宇主动找他汇报工作，这样才能拉近关系，完成领导的任务。 “我听说市政府有些官员也卷进来了？” “是有个别官员失去底线，从杨雄住处搜出来的受贿证据，我已经提交到纪委。” “你做的很好！” 韩书记面露微笑，林宇没有将证据交给马天成，也是一种态度！ “公安局虽然受市政府领导，但整个姑苏市发展都要遵循市委部署，林局长你说是不是？” 林宇表态道：“韩书记，我们公安局愿意服从市委领导！” “好！好！好！” 韩书记连说了三个好，高兴站起来。 林宇惊讶，他只是表态支持市委工作，不是效忠，有那么高兴吗？ 他也不看好马天成！ 在博物馆被盗这个案子上，先是装聋作哑，后来出现在公安局也是为了捞郭副市长，说明他没魄力。 林宇觉得马天成很快就会被驯服，像配合孟书记那样配合韩书记，现在跟着马市长上蹿下跳的，到时候全都要倒霉。 韩书记满意道：“昨天周书记给我说，想在政法委内部安排一名副书记，我让组织部考察相关人选，陈部长推荐了三人，你是其中之一，其他两人都是检察院和法院领导。” 林宇知道另外两人是谁，检察院检察长和法院院长。 韩书记继续道：“中午我会召开书记碰头会，讨论一下政法委副书记人选问题，如果大家都一致认为你合适，我看就不用拿到常委会上讨论了，直接让组织部公布人事命令。” 林宇笑道：“谢谢韩书记！”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韩书记会支持他。 这个政法委副书记任命对林宇还是很重要的。 气氛发展到这，韩书记趁机问候道：“楚老身体还好吧？” 林宇恍然大悟，韩书记已经看到他底牌了。 韩书记笑着介绍道：“我的老书记，他长辈和楚老是战友，这次换届选举，他更进一步，目前在京城在府院担任副职。” 林宇肃然起敬，能接触对方，这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机缘。 韩光等林宇消化完，打听道：“我听说楚老来我们鹿城，是怎么回事？” 林宇也改口了。 “是我身体不舒服住院，外公来看我。” 韩光表情凝重，能让九十高龄的楚老专门从京城来鹿城，说明林宇很重要，恐怕不仅仅楚老看重，那位李主任也已经把林宇当成了女婿。 韩光笑着提道：“什么时候结婚，到时通知我一声，我去喝杯喜酒。” 林宇点头道：“那韩书记一定要来。” 上道！ 韩书记亲自将林宇送出办公室，排队在外面的人都惊掉一地眼球。 他们都以为林宇会被刁难，毕竟韩书记看重的刘副局长，是被林宇亲手送进去的。 结果他们看到了什么！ 韩书记有说有笑的把林宇送出来，这是向所有人表示，林宇是他的人。 虽然林宇只是一名公安局长，但此时此刻在大家眼里，重要性不亚于一名副市长。 是在他们眼里，林宇比一般副市长还重要，不能得罪。 走出市委大楼，林宇把手机拿出来，刚才在韩书记办公室就一直震。 上面显示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鹿城那边下属打来的。 林宇选了一个拨回去。 对面秒接，立即开口道：“局长，我是张燕。” “找我有事？” “是这样的，我们前段时间破的那个集资诈骗案，现在资金已经被解冻，我们正在联合银行进行退款，我在退款人员名单里，看到局长您的家人，所以先向您汇报。” 林宇意外道：“这么快？” 距离他破案还不到半个月！ 张燕解释道：“这笔资金也没出鹿城，一直在农商行开的账户里，我们觉得没必要把资金打到公安厅账户上，那样这笔钱可能被退到别的市，这钱是从我们鹿城老百姓手里诈骗的，我觉得应该原路退回。” 林宇道：“你做的很好！” 张燕笑道：“我们正在通知受骗人选来公安局登记信息。” “知道了！” “领导。” “什么事？” 张燕试探道：“你会回来吗？” 林宇明白她的意思，答应道：“可以回去看看。” 张燕喜滋滋道：“好的，我代表鹿城公安局欢迎局长回鹿城视察工作！” 林宇也挂了电话， 张燕目的很明确，她要当局长！ 林宇现在是姑苏市公安局长了，没有必要再兼任鹿城职务。 所以鹿城公安局局长这个位子马上就会空出来。 目前有两个候选人。 第一是魏祥。 第二就是张燕。 魏祥这个人优点是听话，但缺少独当一面的能力。 张燕这个人优点缺点都很明显，优点是工作能力强，林宇交给她不少难度很高的事，她都能完成，缺点就是性格强势，还有点刻薄寡恩的意思，做她的下属很难。 第246章 林妈，这是我儿子，局长！ 市委大门口。 一辆轿车停在林宇身边，车窗缓缓下降。 “林局长，好巧啊！” “梁书记？” 林宇有点意外，车里是纪委书记梁成仁。 梁成仁膝盖上放着公文包，双手叠放在上面，面带笑容道：“我去省里办点事，林局长去哪儿？” 林宇道：“我回趟鹿城，” 梁成仁笑着道：“那咱们不顺路，对了林局长，谢谢你提供的那些证据。” 林宇心中一动道：“梁书记是去省里是为了？” 梁成仁意识到口误，脸色略微变化道：“有些事林局长最好不要打听，我们纪委办案有规定，小秦，我们走。” 车子缓缓启动，开出市委大门。 司机小秦笑着道：“梁书记，这位林局长和传闻中的好像不太一样。” 梁成仁好奇道：“传闻中他是什么样的？” 司机小秦想了想才道：“大家都说这位林局长仗着孟书记信任，在姑苏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谁要是敢惹他，绝对没有好下场！” 梁成仁微微摇头，提醒道：“现在是孟省长！” 过了一会梁成仁问道：“外面都在传他的后台是孟省长？” 司机小秦不好意思道：“我也是听外面人瞎传的，梁书记您别生气。” 梁成仁略微感慨道：“其实以前我也觉得他跋扈，可是这次就冲着他敢查杨雄，我就佩服他，更何况他还能把这些证据交给纪委处理。” …… 小刘开车过来，看到领导在出神，不禁把头伸出来。 “领导，您怎么了？” 林宇回过神，问道：“今天局里谁值班？” 小刘回道：“好像是杜局。” 林宇想了一下，还是拨打杜兴华电话。 刚才梁书记应该是说漏嘴了。 这次他去省里应该是要把材料汇报给省纪委。 林宇可是吃过亏的，见识过穷途末路的人有多疯狂，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刺杀他堂堂公安局长，这次梁书记去省里还是挺危险的。 电话打了三次才接通。 “喂，我是林宇！” “林局长？” 杜兴华语气有些慌。 “今天你值班？” “是是，我在局里。” “你派几个人到省里，到了联系我。” “去省里？”杜兴华说话有些异样。 “对，保护梁……”林宇说到关键地方停下来，吩咐道：“赶紧的，派人到省纪委门口等着，照我说的做！” 杜兴华道：“我知道了，林局。” 挂了电话，林宇心里不高兴，这些人使唤起来就是麻烦。 小刘开车很快抵达鹿城，因为上次林宇在这条路上被刺杀，道路上增加了不少执勤特警。 在鹿城公安局大门口，副局长张燕正带人等候，看到林宇下车，她就迫不及待到了跟前。 “局长，欢迎回家！” 林宇看到大门口站着这么些人，淡淡道：“又没有领导来视察，搞这么大阵仗干什么？” 张燕笑着道：“我们是表达对局长的尊敬。” 林宇道：“散了吧！” 这些民警立即解散了。 林宇一马当先走进公安局，刚进大厅就看到很多百姓在排队。 张燕小跑才追上，介绍道：“局长，伯母在休息室。” 林宇找到休息室。 里面还有不少人，大部分都是江南小区的邻居。 老爸老妈被众星捧月围在中间，大家在里面说说笑笑。 林妈和别人聊天眼睛也一直看着门口，林宇一进来她就发现了。 “儿子！” 林妈一开口就吸引了所有人注意。 “那是小宇吧？” “真长大了，听说他现在是领导？” “是局长！这里最大的官！” 林妈喜滋滋道：“这就是我儿子，在这当局长！” 大家看向林宇的目光全是敬畏，连带着对林爸林妈都尊敬起来。 平时小区里传林宇在公安局当官，大家听到只是羡慕，现在亲眼看到，除了羡慕外，还有敬畏。 林宇看到楼下一位大爷，笑着招呼道：“刘伯伯，您身体还好吧？” 刘伯伯语气激动：“好好，小宇出息了。” 张燕对林妈笑道：“现在您儿子，不但是我们鹿城领导，还是姑苏市公安局长！” “姑苏！” “这……是真的吗？” 姑苏是大城市！ 林妈心里想的全是儿子又升官了，看着林宇确认道：“儿子，你、你又升了？” 林宇笑道：“前几天刚升，还没来得及跟您和爸说！” “真厉害！” “这么年轻就当姑苏局长！” “出息了。” 大家羡慕得眼红，有些人想到自己儿子，气得想揍一顿。 林爸激动说不出话来，儿子在姑苏当局长，走出鹿城了。 有个婆婆挤到林宇面前，抓住他的衣袖。 林宇不动声色把手拿开，笑道：“王大妈，你也是来退款的？” 王大妈急忙点头道：“林宇啊，我们都是来退款的，你可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得帮我们啊。” 这时大家才反应过来，纷纷围着林宇。 “你们什么时候退钱？” “22万！那是我棺材本！” “我被骗37万多！我还指望这些钱养老！” “我老伴被骗108万，都住院了，儿子婚也没结成，一定要把这钱还给我们！” 林宇后退两步，示意这些人冷静点。 谁知大家反而更上头，非要抓着他说话。 林妈冲上来，把他们推回去道：“你们干什么，这是我儿子！” 大家这才冷静下来，开始用可怜巴巴目光求林宇。 林宇暗自摇头，对张燕道：“这些都是我邻居，如果没什么问题，登记完尽快把钱退了。” 张燕大声道：“局长放心，这些人都已经登记好了，银行那边随时都可能放款！” 听到这个消息，这些人喜笑颜开。 林宇点头道：“行了，你们都回去等消息吧。” 这些邻居全都满意而归。 林妈临走前问道：“今天回家吗？” 林宇‘嗯’了一声。 “我去买菜！” 林妈来了精神，儿子升官了，她必须要做点好的庆祝。 第247章 林宇在鹿城影响力 市委市政府。 这里正在开常委会。 林宇是掐着时间来的，正好赶上散会时间，大家在走廊上遇到，纷纷停下来。 鹿城常委们笑吟吟看着林宇，还有的表现出恭敬之色。 这阵子林宇人不在鹿城，但他的事迹广为流传！ 尤其是住院那段时间。 楚老是为他来的！ 田书记是为他来的！ 沙书记坐直升机来鹿城，唯一见的人还是林宇！ 他们作为鹿城主要领导，沙书记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给。 这么多高官大佬重视林宇，他们再不把林宇放在心上，那是跟自己仕途过不去。 方雪第一个反应过来，笑着道：“林市长回来了！” 林宇先看向李成道：“李叔！” 挡在前面的几位常委纷纷让开。 李成上前关心道：“博物馆文物被盗的案子处理好了？” 林宇点头道：“案子已经移交到检察院，这次来鹿城，主要是向市委市政府辞去我副市长的职务。” 方雪眼中喜色一闪而过，压在她头顶上的大山终于挪开了。 周部长、洪书记几人听说林宇要辞去副市长，很想挽留，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官场上根本没这个先例，再说姑苏市公安局局长，要当也是当姑苏市副市长，他们鹿城级别配不上了。 洪书记走到林宇面前，千言万语化为一句。 “常回来看看。” 洪波感触颇深，他想推荐林宇兼任政法委书记，成为鹿城市委常委，可林宇升得太快了，姑苏公安局局长的职位肯定比鹿城政法委书记更有前景。 白秘书长笑道：“林市长到了姑苏市，千万别忘了鹿城还有我们几个。” 他看好林宇前景，也乐意投效，但是自己不争气，跟不上林宇进步。 看到大家这么热情，林宇也很有感慨，他是在鹿城成长起来的，现在要对鹿城说再见了。 “谢谢各位，我都记在心里。” 站在方市长旁边的几名常委脸色顿时变了。 他们可没少给林宇添堵，设置障碍，现在听林宇说记在心里，不禁有些提心吊胆，纷纷开口示好。 纪委吴书记强行给自己脸上增添笑容。 “林市长升迁，我们大家都为你高兴。” 杨部长也笑道：“像林市长这么优秀的干部离开我们，是我们鹿城的一大损失！” 真肉麻！ 方雪脸皮忍不住抖动。 鹿城常委一共十一人，除了她全都围着林宇转。 如果林宇留在鹿城，恐怕常委会谁说话也没他说话管用。 周部长想到刚才常委会讨论的议题，有意无意笑道：“如果你还在鹿城，高新区班子问题就不会讨论这么久了。” 林宇惊讶道：“京城那边批了？” 洪书记和白秘书长瞬间明白周部长的意思，他们在常委会上陷入僵局，现在林宇回来，这个势不借白不借。 洪书记笑道：“京城相关部委正在讨论，不过省里让我们提前做好准备，免得部委下来考察时，我们手忙脚乱，刚才我们讨论主持高薪区人选，主要有两个。” 林宇闻弦而知雅意，有心在离开鹿城之前帮李叔一把。 “都有谁？” 方雪等人脸色沉下来。 按道理常委会上讨论的事情向外人泄露，这是违反纪律的！ 方雪看向自己人，希望有人站出来提醒一下。 吴书记和杨部长几个都低头，他们宁愿不要这个高薪区，也不想得罪林宇了，以前是他们不懂事，现在谁不知道林宇背后站着沙书记和孟省长。 再上面还有楚老。 楚老背后还有李主任。 李主任背后还有…… 吴书记和杨部长对视一眼，不动声色远离方市长少许。 这小动作把方雪气得够呛，同时也明白这高薪区人选要落入李成一方手里。 周部长道：“组织部推荐两位人选，分别是段市长和赵市长。” 林宇惊讶，赵同又依附方市长了？ 方雪强行解释道：“赵市长和林市长的关系也不错。” 林宇摇头道：“赵市长刚来我们鹿城没多久，恐怕还不熟悉玉山镇工作，我建议让段东海同志主持高新区工作。” 说完林宇看了一圈，还真没发现段东海。 “段市长不在？” 洪书记冷笑道：“被方市长派到魔都招商引资了。” “老段肯定是最合适的，方市长你说呢？”有林宇在，白秘书也敢直视方雪了。 方雪有点尴尬，她怎么说，还能说什么？ “我……支持林市长的意见！” 她终究还是不敢挑衅林宇。 虽然林宇人不在鹿城，但影响力还在。 在市政府，她说话都不见得比林宇好使。 林宇微微点头，段东海对他帮助很大，尤其是对方把他引荐给陆书记，可以说段东海是他第一个伯乐。 方雪不想再待下去了，开口道：“市政府还有些文件要处理，我先回去了，林市长我们有空再聊聚。” 林宇道：“方市长请便。” 方雪没理会其他人，径直离开。 其他也纷纷离开，在走之前都邀请林宇到他们那里聊聊。 林宇婉言谢绝，跟着李叔回办公室。 林宇好奇道：“李叔，方市长怎么又强势起来了？” 李成示意林宇随便坐，倒了两杯茶过来，递给林宇说道：“现在省里局势不一样了。” 林宇注意力被调动起来，最近忙着破案，他对省里关注很少。 “沙书记、李书记、田书记意见保持一致，孟省长日子不好过”李成对林宇简单介绍一下，这里没有外人，他有什么说什么。 林宇自语道：“怪不得最近都没收到孟叔消息。” 因为高副书记调到北方省份当省长，金陵市委李书记成了专职副书记，常委会形势此消彼长，柳部长又站起来了，连带着方市长也嘚瑟起来。 李成道：“你不用担心，鹿城的天不会变。” 林宇微微点头，虽然方市长看起来很强势，推出赵同出来竞选，但其实到了真正关键时刻，方市长根本没机会说话，人选直接会在姑苏常委会上定下来，这个时候方雪等人争的只是让赵同在姑苏常委会上露个脸，而李叔除了是鹿城市委书记，还是姑苏市委常委，能让赵同当选？ 李成邀请道：“等会到我家去，我们好好喝一杯。” 林宇苦笑道：“这恐怕不行，我答应爸妈要回去陪他们吃饭。” 李成理解道：“陪父母重要。” 林宇关心道：“盼盼和美玲姐还好吗？” 李成犹豫一下道：“盼盼这孩子很想你。” 林宇笑道：“等到放假，我带盼盼到市里玩几天？” 第248章 爸妈的支持与关心 江南春天。 林宇刚踏进家门，就被一阵饭菜香味勾住了脚步。 林妈端着最后一盘菜从厨房走出来，看到儿子，脸上顿时洋溢出笑容。 “儿子，快洗手吃饭。” 林宇深吸口气，熟悉菜香像灵动的音符跳跃着钻进他的鼻腔，仿佛在奏响一曲家庭温暖的乐章。 “还是老妈做的菜香！” “那当然，都是你爱吃的。” 林妈眼神都会笑了，放下菜后先为儿子盛一碗米饭。 林爸听见外面动静，拿着报纸从房间里走出来，没看到儿子，表情有些疑惑。 “儿子呢？” “洗手呢。” “我也洗洗。” 林爸拿着报纸走进卫生间。 “爸！” 林宇回头叫了一声，挪开半个位置。 “嗯，听说你……被刺杀住院了？” 林爸仿佛父子聊天般随意询问，放在水龙头下冲洗的双手却是微微颤抖。 林宇看向老爸腋下夹的报纸，强装镇定道：“没事，上次还擦破了皮，这回就在医院住一晚，检查了下身体，媒体报刊都喜欢夸大其词，您别让妈知道，免得她担心。” 林爸点头，边擦手边叮嘱道：“你要是再住院，记得跟家里说一声。” 林宇低头道：“知道了，” 林妈站在外面喊道：“出来吃饭了，怎么洗手还那么久！” “来了！” 林爸将报纸放茶几上，用书压一压，笑着道：“今天咱儿子难得回来一趟，我也跟着你沾光。” 林宇为爸妈拉开椅子笑道：“说的跟老妈在家还虐待你一样？” 林爸俯身闻了一下，陶醉道：“这红烧狮子头，我让她做了好几回，她都嫌麻烦，听说你要回来，立马就做了。” 林妈给老公夹去一个，哼道：“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 林爸咬了一口，满脸享受。 林宇感觉好笑，也夹一个过去道：“爸，您在吃一个。” 林爸满足道：“够了够了，你要是没得吃，她又该唠叨了。” 林妈连连扫了几眼丈夫，林爸立即闭嘴，专心享用他的狮子头。 林宇倒是喜欢吃辣，不同于段东海家做的那种湘菜，辣到灵魂，老妈炒的菜，甜辣适中，非常下饭。 看到儿子快吃完了，立马放下碗筷道：“我再给你盛一碗。” 林宇接过米饭，笑道：“谢谢妈！” 林爸饭早就见底了，也不假思索道：“我也来一碗。” 林妈给她一个白眼，还是给他盛一碗。 林宇问道：“家里最近没什么事吧？” 林爸回道：“除了被骗钱，也没什么事，自从出了那事，你妈在家里唉声叹气” 林妈把饭放在老爸面前，觉得他今天说话真不中听。 林宇觉得应该提醒一下，沉吟道：“以后你们只需要记住，遇到天上掉馅饼的事，地上就会有陷阱，现在亲戚朋友都跟你算计，世上哪还有白给的好处。” 林爸道：“这句话精辟，我和你妈都得牢记。” 林妈听到亲戚朋友，也说道：“你小舅寄钱回来了。” 林宇意外道：“他出国这么快就拿工资了？” 林妈解释道：“他说在那边不花钱，也没地方花钱，让我们给思雨和思怡买点好吃的，他说想回家一趟，在那边想家。” 林宇微微点头，送小舅出国是对的，还知道顾家了，提醒道：“应该让他在外面多呆点时间，彻底改掉身上那些坏毛病。” 林爸认同道：“说的对，就你小舅那些狐朋狗友，要是听说他赚钱回来，哪个不着他花天酒地，赚再多的钱也不够他一晚上输的。” 林妈一听急道：“他敢！” 说到老婆娘家人，林爸又想起一件事，问道：“我听说杜斌想让林宇给他介绍工作？” 林宇意外道：“他找我？” 当初他刚毕业参加工作的时候，这人没少奚落他，认为当小民警没出息。 林妈吐槽道：“还不是你那三舅妈，她儿子找不到工作，就想让你给安排进政府单位，还要五险两金，要求有升值空间……” 林宇哭笑不得，把他当什么了？ 组织部长也不敢这么安排亲戚。 再说她儿子吸毒被抓，有了案底，这辈子都别想进政府单位，这点道理都不懂？ 林妈安慰道：“这些事你都不用管，我和你爸就拦下了，想要上进还得靠他们自己，光想着找别人帮忙，就算你全给帮了，最后还落得一身不是，他们呀就没有知足的时候。” 林宇对爸妈道：“你就跟他们说，我调到姑苏工作了，鹿城的事管不了。” 林妈疑惑道：“以后不回来了？” 林宇道：“工作基本上不会往回调，不过市区离家也不远，我回来还是随时都能回来的。” 听到儿子以后要长住姑苏，林爸提道：“要不我们给你在姑苏买一栋房子，被骗的钱已经退回来了，这笔钱我和你妈都不知道怎么用。” 林妈觉得这个提议不错，支持道：“姑苏房价也不贵，我们出钱，装修一下给你结婚用。” 林宇挠了挠头，不知道怎么说。 林爸林妈都发现儿子不对劲。 林妈关心道：“怎么了？” 林宇把筷子放下道：“到时候可能会在京城买房。” “京城哪！” 林妈有些失神，她倒不是京城房价贵，而是距离太远，以后她想看孙子，还得坐那么远的车。 林宇给爸妈解释一下原因时手机响了！ 其实就是丈人势力太大了，这位要舍不得女儿远嫁，林宇能反抗吗？ 林宇拿出手机，看到是工作电话，起身到客厅接。 朱大能语气很急。 “局长，出大事了！” 林宇沉稳道：“什么事，慢慢说。” 朱大能语出惊人道：“梁书记出事了！” “是纪委梁书记？”林宇唰的一下站起来。 朱大能快速解释道：“我有个同学他在省城交警队工作，刚刚他赶到一个车祸现场，发现了咱们市梁书记的证件，我让他拍了现场照片，确实是梁书记。” “梁书记人怎么样？” “梁书记已经送医院，不过他的司机已经没有生命特征。” 林宇算了下时间，从梁书记出发到现在差不多四个小时左右，也就是梁书记还没到省纪委，凶手是冲着那些证据来的！ 这事要闹大！ 林宇穿上外套道：“你做的很好，通知下去，立即召开紧急会议。” 林妈见林宇要走，惊讶起身：“儿子，你要走？” 林宇去换鞋道：“爸妈，单位出了点事情，我得回去一趟” 林妈、林爸眼睁睁看着儿子出门，一句话都来不及说。 第249章 韩书记震怒，重用林宇 姑苏市公安局。 空气仿佛都被紧张情绪填满，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林宇坐在主位，眉头紧锁。 刚才他和金陵市公安局长钱峰联系过，梁书记的车祸现场，没有发现公文包！ 在节假日还被紧急叫回的局领导们脚步匆匆来到会议室，彼此眼神交汇时，感受到不一般的肃杀气氛。 林宇看时间差不多了，开口道：“人都到齐了吧？” 程氓提醒道：“除了蔡副局长带家人去首都游玩赶不回来，其他人都到齐了。” 林宇点下头道：“现在开会，所有人先把手机交出来。” 说完林宇带头把手机放桌上。 其他人也有学有样纷纷把手机拿出来，只有轮到杜兴华时犹豫不决。 程氓挨个收手机，走到杜兴华这边，催道：“杜副局长，局长让你把手机交出来。” 杜兴华装模做样摸了一下，强笑道：“哎呦，我没带。” 程氓用自己手机找到杜兴华号码打过去。 马上杜兴华的兜里就传出来手机铃声。 众人纷纷看过来，表情十分耐人寻味。 杜兴华下手忙脚乱想捂住，非常尴尬道：“忘了忘了，我手机还在兜里。” 说完杜兴华掏出手机交给程氓。 程氓提着一袋子手机离开会议室。 林宇一直盯着杜兴华反应，他搞这次突然袭击就是针对这位副局长。 在杨雄案中，杜兴华没有像刘松、尹国辉那样被纪委立案调查，让林宇以为此人没有犯原则性错误。 但是今天梁书记发生意外，让他觉得事情不简单。 如果梁书记是被灭口，说明还有漏网之鱼，杜兴华有很大嫌疑。 张光明见大家都被蒙在鼓里，忍不住问道：“局长，到底出了什么事？” 林宇宣布道：“根据可靠消息，我们姑苏市的纪委书记梁成仁同志，于一小时前在省城发生车祸，目前已送医抢救！” 龚开疆震惊道：“梁书记出车祸了？” 朱大能语气肯定道：“龚副局长，消息已经被证实，局长叫大家回局里，是等待市委通知，咱们姑苏出了这么大的事，韩书记肯定要……” 话还没说完，程氓就拿着林宇手机匆匆走进来。 “局长，市委让你过去一趟。” 林宇接过手机，大声道：“我去市委见韩书记，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离开这个屋子！” “局长！” 杜兴华着急站起来，提道：“那要上厕所怎么办？” 就你事多！ 林宇严厉道：“忍不住就打报告！” 杜兴华看向其他人，希望有人跟他一起反抗。 但没人理会，梁书记遇害，局长明显怀疑他们了，现在跳得欢，就是不打自招。 会议室外面，程氓追上领导脚步道：“杜副局长的手机已经拿到技术科调查。” 林宇道：“为公平起见，所有人手机都要查，那些删除的也要恢复过来。” 他可是见识过国安办案手段，连手机通话内容都能被打印出来，如果杜兴华有问题，手机里肯定有证据，今天又是他值班，现在想想，自己中午打那个电话，杜兴华反应就不太对劲。 程氓郑重道：“局长放心。” 林宇坐车赶到市委。 这边正在开常委会。 林宇被带进会议室，常委们已经讨论一会了。 看到林宇进来，韩书记用手压制其他声音，问道：“林宇，知道梁书记出事了吗？” 林宇屁股还没坐热又站起来，回道：“刚接到通知。” 韩书记非常重视道：“你也说说看法，这次车祸究竟是人为还是意外？” “韩书记，林局长也没到现场，这样凭空猜测，是不是不太好？”马天成想给林宇提个醒，这案子最好不要碰，交给省里负责。 韩书记脸上有怒色闪过，拍桌子道：“这些犯罪分子太猖狂！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对纪委书记下手，这是在挑战纲纪国法！这案子必须破！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么大胆子！” 马天成劝道：“韩书记，目前也并不排除是意外的可能。” 韩书记盛怒之下，直接对市长开喷道：“梁书记是我们姑苏市纪委书记，他出了事，我们都有责任，我在这里提醒大家，梁成仁这个案子，我们有必要也有义务为他调查清楚，还原事实真相，给梁书记的爱人和孩子一个交代！” 马天成犹豫片刻，最终退缩，没有说话。 林宇觉得韩书记有些冲动了，给他降降温道：“韩书记，其实马市长说的也有道理，案子发生在金陵，我们无法获得第一手消息，还是得等那边调查为准。” 韩书记马上改口风道：“林局长说的对。” 马天成气得差点翻出白眼，同样的话他来说，就是对梁书记不重视，从林宇嘴里说，就有道理了？ 这看不起谁呢！ 其他常委们也频频对林宇侧目，觉得韩书记对这个人要超过马市长！ 韩书记无奈叹了口气，有些话他没法公开。 他之所以对这个案子重视，是因为梁书记就是他派去省纪委，想要联合田书记给那些违法乱纪的官员来一次大清理，没想到这些人如此胆大包天，敢对纪委书记下黑手。 会议无疾而终。 林宇跟着韩书记走进办公室。 林宇反手就关上门，把秘书也拦在外面。 韩光惊讶，又马上明白道：“你有什么话跟我单独说？” 林宇问道“韩书记，刚才人多嘴杂，有些话不方便当众说，现在我想知道这次梁书记去省城还有谁知情？” 韩光立刻重视道：“你也认为成仁是被谋杀？” 林宇认真道：“基本上可以肯定。” 因为梁书记的包不见了！ 他是亲眼看到梁书记去省里时，很小心的把包放在膝盖上，双手片刻不离。 韩光颇为激动道：“你刚才怎么不说？” 林宇解释道：“韩书，我怀疑杀害梁书记的正是我们姑苏这边的人，常委会上人多嘴杂，如果传出去，会让幕后凶手提前准备。” 韩光惊道：“你是说？” 林宇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没有证据，他也不能说哪个常委有嫌疑。 韩光连连点头，夸赞道：“不错！你考虑得很周到，如果是我们内部人干的，他们现在一定很小心，随便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们警惕起来。” 林宇再次问道：“这次梁书记去省城，究竟还有谁知情？” 韩光想了一会道：“除了我，还有我的秘书，他肯定可靠，剩下的就是纪委内部人员……” 说到这里，韩光脸色凝重，下决心道：“我马上向沙书记汇报，在姑苏也成立一个专案组，配合省里调查梁书记的案子，林宇！这个专案组我希望由你来负责。” “没问题！” 林宇毫不犹豫点头，这案子就是博物馆文物倒卖案的延续，他有责任查到底！ 韩光感动道：“我代表梁书记的家人谢谢你！” “韩书记，千万别这么说，其实我也挺惭愧，今天我在市委大门口遇到梁书记，如果能派几辆警车去护送，也不至于出这样的事。 韩光安抚道：“这不怪你，纪委办案有纪律，你派警车护送是好心，但在别人眼里，就成了跟踪纪委办案，到时候还会追究你的责任。” 第250章 孟叔被欺负？林宇审问杜兴华 看到韩书记向省委沙书记汇报案情，林宇出来后也向孟省长汇报。 沙书记知道的，孟叔也应该知道！ “孟叔！是我！” 很快手机里传开孟恩元磁性嗓音。 “梁成仁的事听说了吗？” 林宇见孟叔主动问起，马上回道：“市委已经开会讨论，韩书记非常震怒，要在姑苏成立专案组，配合省厅破案。” 孟恩元郑重道：“这件案子已经引起曾书记关注，刚才他亲自与我们几位省委通话，要求尽快破案，并对梁成仁及其家人表示慰问。” 林宇迅速在心中把京城领导过了一遍，找到一个符合的人。 纪委老大！ 这案子在曾书记心里挂上号了。 那些人捅了老虎屁股！ 林宇郑重道：“孟叔，我基本上确定梁书记是谋杀！” 孟恩元惊道：“你有什么证据？” 林宇提醒道：“您还记得上周我向您汇报的博物馆文物被倒卖案子吗？” 孟恩元在心里过了一遍，才接道：“和那个案子有关？” 林宇道：“是的，在侦查这个案子的时候，我们从犯罪嫌疑人家里搜出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些官商勾结的证据，我们把证据交给纪委，梁书记梳理过后才决定去省纪委汇报。” 孟恩元听完前因后果，非常后怕，如果林宇没有交出证据，那这些人暗杀对象岂不是…… 李主任那里他该怎么交待！ “这帮人胆大包天，连纪委干部都敢动！” 孟恩元真怒了，上次林宇被刺杀，李主任没有怪他，再来一次，他自己都没法解释。 “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了，” 林宇挠了挠头，小心申诉道：“孟叔，韩书记已经决定我领导姑苏专案组，我不能出尔反尔，而且身为警察，我不能对犯罪分子让步！” 孟恩元那边沉默了一会，认为有必要向李主任汇报了，对林宇道：“这案子沙书记自己交给了省厅赵副厅长。” 林宇疑惑道：“不是钱局吗？” 孟恩元简单介绍道：“是李副书记推荐赵西峰，认为他在任多年，对金陵熟悉，沙书记点头了。” 短短几句话，林宇就听出沙书记、孟省长、李副书记三人间的刀光剑影，两人合起伙来欺负孟叔！ 公安局。 几个副局长还在会议室。 林宇先把朱大能叫出来。 “里面情况怎么样？” 朱大能汇报道：“其他人还好，杜副局长出了几次幺蛾子，都被我和张局拦下了。” 会议室内，杜兴华听到门口说话声，频频往外看，最后站起来往外闯。 “林局，我家里有点事，我得回去一趟。” 林宇肯定杜兴华心里有鬼，看到他出来，把他拉进会议室。 “这么着急干什么，放心吧，刚才局里已经联系你家里人，一切安好。” 杜兴华脸色铁青，摊牌道：“林局，咱们没必要拐弯抹角了，你把我们软禁在局里，到底为了什么？” 林宇随便问一个人。 “我软禁你了吗？” “没有！没有！”龚开疆急忙摇头，对杜兴华苦口婆心道：“老杜，你别疑神疑鬼的，局长怎么会软禁我们呢！” 杜兴华怒道：“那我现在走，走得了吗？” 龚开疆也生气了，没好气道：“林局不是回来了吗！局长，咱们继续开会，您给我们传达一下市委会议精神。” 杜兴华生气坐下。 林宇示意大家都做好，不紧不慢道：“梁书记这个案子，我们市委韩书记很重视，省委沙书记也很重视，一步步上报，最后惊动了纪律委员会，曾书记指示，要尽快破案，还纪委工作人员一个真相！” 杜兴华听到沙书记时脸色就惨白，当听到曾书记时，直接瘫了。 这下大家再迟钝，也看出不对劲了。 龚开疆不动声色把椅子挪开些许，离杜兴华远一点。 很快，程氓兴冲冲跑进来。 “局长！好消息！” 林宇示意他稍安勿躁。 程氓醒悟，在林宇耳边低声道：“我们联系运营商，把杜副局长的手机通话记录全都恢复了，今天他一共打出去十一次电话，这是营业厅向我们提供的录音，我转化成了文字，请局长过目。” 林宇打开如扫一下，就忍不住抬头看向杜兴华。 触目惊心！ 第一个电话就是商量怎么抢夺梁书记随身携带的材料。 林宇找到自己打的那通电话，果然在这之后，杜兴华连续打了三个号码，经常与他们商议，决定在梁书记到达省纪委之前动手。 “杜兴华！” 林宇心中怒火中烧，这个王八蛋竟然把他的话当成犯罪决心！ 众人看到局长震怒，全都看向杜兴华。 “你们都出去！” 林宇把不相关的人叫走，冷冷看着杜兴华。 “你知道杀害一名纪委书记后果吗？” 这帮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公安局长敢杀！ 纪委书记也敢杀！ 还有什么他们不敢干的？ 杜兴华眼中全是恐惧，他后悔没有及时毁掉手机，他更不明白林宇为什么回来这么快，一回来就要收手机，再给他一点时间，他就能把证据毁掉！ 林宇见他不吭声，最后劝一句道：“我们的政策你都知道，说吧！” 杜兴华坚决摇头。 林宇意外道：“真不说？” 杜兴华双目紧闭。 对付这种人，林宇有的是办法，一会就让他后悔，先询问程氓。 “这个号码能查吗？” 程氓摇头道：“查不到，是省里的号码。” 林宇意外道：“不是我们这边的？” 程氓点头，这是他向运营商确认过的。 林宇看向杜兴华，仔细分析起来。 杜兴华没暴露，他为什么要动手呢，是受幕后之人胁迫？ 可是幕后之人也没暴露，他为什么杀梁书记灭口？ 或许梁书记那个包里有很重要的东西，对他造成威胁。 根据韩书记所说，这次梁书记去省城只有纪委内部人员知道。 中午，林宇跟梁书记聊天时，随便猜了一下他去省委目的，他都不愿多说，还让司机开车。 这说明梁书记非常谨慎小心。 消息不一定是从梁书记这里泄露出去的，除了姑苏纪委，省纪委肯定也知道。 难道是省纪委干的？ 第251章 你们能检举，我很高兴，但说话的态度，我很不喜欢 林宇分析案情时，程氓引来几位身穿商务装的男子。 “局长，他们找您。” 林宇起身打量对方。 为首之人面带微笑向前一步伸手。 “你好林局长，我是市委副秘书长赵进，市委韩书记就梁成仁书记这个案子成立专案组，您是组长，我们都是专案组成员！” “你好，赵秘书长。”林宇和握握手。 其他几人也上来介绍自己。 “您好林局长，我是市政府秘书长靳鱼同！” “你好，靳秘书长！” “林局长，我是监察委员会副主任王传京。” “你好！” “林局长，我是检察院陈冰副检察长。” “你好，陈检察长！” …… 几人介绍完各自身份，林宇确认了韩书记的决心，这些人都是各部门翘楚，凭这阵容，专案组可以在姑苏调查任何人。 会议室里。 林宇让大家都随便坐。 “各位，市委市政府联合成立我们专案组，韩书记和马市长对这个案子重视我就不再强调了，现在我把案情向大家介绍一下，梁书记这次去省会，随身携带重要材料，但在车祸现场，并没有发现这些东西，所以基本确定梁书记的车祸不是意外。” 林宇说完，让大家各论一会。 这几人都很识趣，简单交流意见以后，都表示服从林宇领导。 林宇满意道：“我认为查这个案子，首先要从泄密渠道开始查起。” 市政府秘书长笑道：“林组长，你就直接吩咐我们怎么做，你是专业人士，我们都相信你。” 众人纷纷认同，分析案情并不是他们长处，但找人谈话，他们是专业的。 林宇从谏如流，直接吩咐他们做事。 “王主任，麻烦你去纪委把相关知情人请过来协助调查。” “好！” “靳秘书长，破案时可能需要市政府有关部门协调合作，到时麻烦你和市政府有关部门沟通一下。” “这没问题，林局尽管放心破案。” 靳鱼同自信点头，他来专案组就是充当马市长的眼睛，政府那边自然由他负责联系。 林宇又看向市委副秘书长。 赵进表态道：“林局放心，案子如果案情牵扯到市委，我亲自向韩书记说明。” 林宇点头，目光看向检察院那边。 “陈检察长，梁书记被害，和杨雄案密切相关，我要提审相关证人。” 正常来说公安局提审犯人不需要检察院配合，但杨雄这个人案子已经移交给检察院，所以林宇知会一声。 说完，林宇写了两个名字递给对方。 陈冰立即起身去安排。 林宇是决定把刘松、尹国辉提出来，这两人在公安局时和杜兴华关系走的很近。 杜兴华想为幕后凶手保护秘密，无非是认为这人能保他。 如果刘松、尹国辉检举揭发，抢着戴罪立功，杜兴华能不着急？ 专案组开始行动起来。 两小时后，刘松和尹国辉就被带到公安局。 望着这曾经工作的地方，两人表情都很复杂，甚至对面对以前下属目光感到不自然。 当他们看到林宇时，更没有自信，目光躲闪低下头，完全没有往日嚣张气焰。 “都坐吧。” 林宇让他们两人坐下，示意狱警给他们打开手铐。 两人看向林宇身上穿的警服，还有肩膀上那一级警督的肩章，表情复杂。 他们以前也是这样威风凛凛，只是走错了路，失去了这一切。 林宇语气温和道：“你们两人的案宗我看了，如果按照检察院常规起诉，你们可能被判处死刑，还要被追回贪污受贿的钱，如果被执行死刑，你们家里人日子不好过！” 刘松、尹国辉立即变得惶恐不安，还有羞愧后悔，他们搞腐败，到头来不但把自己送进去，钱也会被没收。 林宇觉得把握更大了，很多贪污腐败的人，在采访时都悔恨交加，痛哭流涕，现在刘松、尹国辉就是这个状态。 在蹲监狱这几天，度日如年，日子没有了期盼，开始反省自己所作所为，痛恨自己腐败的那一刻。 “现在有个机会摆在你们面前，可以让你们戴罪立功。” “真的？” 刘松、尹国辉都激动站起来，如果能活着，他们说什么也不愿意去死。 林宇让人给他们准备咖啡和香烟，让他们慢慢消化。 林宇和他们聊了一会以前的事，等两人放下警惕心时，才有意无意提道：“你们进去的时候，杜副局长可没少检举！” 正在吸烟的刘松、尹国辉都愣住了。 “他检举我们？” “老杜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宇微微一笑，没有解释，让他们自己联想。 没一会刘松率先恼羞成怒，捏扁一次性杯子。 “这个老杜，太特么阴了！” “他还有脸检举我？” 尹国辉好像心里憋了一肚子话，又欲言又止，猛吸了口烟。 看到二人的反应，林宇确定杜兴华不干净，他是被人保下来的。 林宇示意程氓去把杜兴华带到隔壁。 他审刘松、尹国辉的地方就是审讯室，让杜兴华在外面亲耳听听别人是怎么检举他罪行的。 刘松脸色变换不定，他知道对方挑拨，让他们互相攀咬，但他现在没有资格讨价还价，甚至怕检举的功劳被尹国辉抢走。 很快，刘松就下定决心！ “我要检举杜兴华！” 尹国辉同样急迫加入检举队伍。 “林局长，我也知道杜副局长一些犯罪证据，但是您得保证，在检察院和法院那边都为我们说情。” 林宇风轻云淡弹了弹衣袖上的烟尘。 “你们能主动检举揭发，我很高兴，但你们把这当成一种交易，我很不喜欢。” 刘松脸色变了变，咬牙道：“我们信你。” 尹国辉着急阻止刘松，这么轻易交待，如果对方不帮他们写立功材料，岂不白忙活一场。 刘松苦涩道：“你怎么还不没明白，到了这个地方，我们没资格跟人家讨价还价！” 第252章 重大突破，为林宇请功 随着刘松、尹国辉二人心理防线被击溃，林宇安排民警进来做笔录。 他坐在电脑前观看三人反应。 审讯室里面，郭松、尹国辉开始检举揭发，只要关于杜兴华的事，全都像竹筒倒豆子一样说出来。 另一个房间里的杜兴华，从满脸震惊到满脸大汗，继而疯狂拍桌子踢凳子，大喊大叫大骂，想要阻止刘、尹二人说话，但任凭闹出多大动静，都影响不到二人发挥。 突然间杜兴华满脸恐惧，整个人都在颤抖。 林宇立刻审讯室声音放到最大。 是刘松正在招供杜兴华在担任太仓局长期间，为一位富商儿子摆平了杀人案，事后富商花大价钱给杜兴华儿子办理了国外名校留学手续。 接下来是尹国辉的声音。 “我还知道一件事，是在酒局上听说，是不是真的，还要你们去调查，杜兴华在太仓局长任上，私藏了一把手枪，当时还有其他人听到，他们都可以作证！” 听到这里，林宇知道杜兴华完了！ 私藏枪支是重罪！ 再加上妨碍司法公正，滥用职权罪、受贿罪、对抗组织审查等罪名，杜兴华的判决结果只会比刘松、尹国辉更重。 不知不觉天黑了，公安局大楼变得灯火通明。 监察副主任王传京领着两人来到公安局。 林宇安排在一楼休息室见面。 “这位是梁书记秘书的丁海同志！” “这位是姑苏市纪委副书记薛晓奇同志！” 林宇伸手道：“你们好！” “林局长好！” “你好林局长！” 两人急忙抓住林宇伸过来的手。 客套完，林宇示意陈冰带一人去隔壁休息室。 秘书丁海被留下来。 “随便坐。” “谢谢。” 林宇拿出本子和笔，开口问道：“梁书记的事你们都听说了吧。” “听说了。” 丁秘书黯然神伤，忍不住问道：“林局长，梁书记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林宇低头写几个字，说道：“情况很不好，所以我们要尽快找到谋害他的真凶，梁书记出发去省里的事，你们谁知情？” 丁秘书用肯定语气道：“没有人知道！” 林宇意外道：“连你也不知道？” 如果梁书记连秘书都瞒着，那他这次就是秘密出行了！ 丁秘书认真道：“林局长，我说的是真的，今天中午我接到的通知是市委找梁书记去开会，我把消息告诉了梁书记，梁书记说他要向韩书记汇报工作，有什么事等他回来再说。” 林宇想起韩书记对他说要开书记碰头会，决定政法委副书记的事情，点点头再问：“梁书记的专车被开走也没人知道？” 丁秘书解释道：“梁书记的专车还在，他坐的车是纪委公车，不信的话，林局长你可以派人去纪委查看，梁书记的专车还好端端的停在那里。” 林宇放下笔，自言自语道：“梁书记这么小心，凶手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丁秘书还以为在问他，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林局长，您一定要找到害梁书记的凶手，帮梁书记报仇！” 林宇看着他的反应，不像作假的。 林宇让人把他带出去，把隔壁薛副书记叫进来，结果这人知道的比丁秘书还少，多数时候都一问三不知。 林宇正要和陈冰商量继续找纪委内部人员问话时，手机嗡嗡响了。 是韩书记打来的。 “韩书记，我在。” “梁书记的案子进行怎么样了？” 韩书记声音有些急。 林宇安慰道：“已经取得重大突破！” “好！” “你做的很好！” 韩书记亢奋起来，许诺道：“林宇，这个案子沙书记和孟省长很重视，连续打了几遍电话，你尽快把案子破了，我在沙书记、孟省长那里为你请功。” 林宇心想还有曾书记呢！ 不过曾书记施压也是找沙书记和孟叔，韩书记级别还是有点低了。 “谢谢韩书记，有新情况我再向您汇报。” 林宇挂了电话，询问陈冰道：“纪委那边还有没有收获？” 陈冰掩饰住震惊表情，恭敬道：“组长，我们找几位其他人问话，在纪委内部，知道梁书记办这个案子的人有不少，但是具体到哪一步，没几个人清楚，尤其是梁书记去省纪委汇报案情，他没有人跟任何人说过，我认为……” 林宇笑道：“说吧！你是怎么想的？” 陈冰道：“我认为市纪委有泄密可能，但只局限于从杨雄家里搜出的那些证据，梁书记今天的行踪，应该是从别的渠道泄露出去的。” 林宇替他说出来。 “你说省纪委？” “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陈冰摇头，不敢承认。 林宇笑了笑，现在韩书记和马市长都希望问题出在省纪委，但破案要讲究证据。 朱大能走进来，在林宇耳边道：“局长，杜副局长愿意招了！” 林宇立即站起来。 杜兴华的话就是证据！ 再次回到看监控的地方。 房间里，郑浩在进一步攻破杜兴华心理防线。 “我们会保护你家人安全，甚至暂时让他们换个地方居住，并且派便衣进行24小时保护，直到这个案子结束，还有你，我会向局长申请，让监所将你单独关押。” 杜兴华脑海里又浮现刘松、尹国辉争先落井下石的画面，知道再不说就没机会了，他不知道刘松、尹国辉知道多少，如果他们把省里那位供出来，那他做污点证人都是二手的。 “主使杀害梁书记的是省纪委张副书记！” 郑浩声音颤抖道：“你再说一遍。” 杜兴华看他一眼道：“省纪委副书记张枫，他指示我监视梁书记离开姑苏时间！” 郑浩立即问道：“田书记有没有参与？” 杜兴华看他一眼摇头。 “说话！” “不知道。” 郑浩问道：“不知道还是不清楚？” 杜兴华犹豫一下道：“不清楚。” 郑浩继续问道：“凶手是你安排的？” 杜兴华道：“凶手是张副书记找人安排的，具体找的是谁，我不知道。” 郑浩连续问了几个问题，见杜兴华又都答不上来，马上笔录拿出来交给局长看。 第253章 案子闹大了，林宇被表扬了 省政府。 省长孟恩元在办公室坐到天黑，最终拿起红色话筒，经过转接后，表情郑重起来。 “你好，我是苏省孟恩元，想找李主任汇报点工作。” “有预约吗？” 一句话差点把孟恩元搞自闭了，多久没遇上预约这个事了。 还真没预约！ 孟恩元灵机一动道：“我找李主任汇报是有关林宇的事。” “林宇？” “是！” 孟恩元脸上发热，省长身份不管用，要用下属的名字。 “稍等！” 很快话筒有了动静。 “喂。” “李主任你好，我是苏省孟恩元。” “恩元，有事？” 孟恩元酝酿片刻，为让自己语气通畅，站起来说话。 “李主任，我们苏省有个案子，我认为有必要向您汇报一下。” “嗯。” “今天中午，我们苏省有位纪委书记在工作中遇害。” “叫梁成仁？” “李主任，您也听说了？” “听中泽书记提起过，你们地方上，反腐要用重拳呐！” “是，我一定向全省干部传达李主任的态度，贯彻上级反腐意志。” 孟恩元先表现立场，继续道：“李主任，现在问题是这个案子林宇也参与进来，还担任姑苏专案组组长。” “有问题？” “林宇向来对贪污腐败零容忍，上次处理集资诈骗那个案子，于省长为了保住儿子，发挥影响力阻挠办案，连沙书记都认为破案时机不成熟，想等于省长退下来再处理，但林宇偏不信邪，单凭他一人硬刚于省长，不撞南墙不回头，我担心这一回……” 孟恩元点到即止，他在提醒李主任，林宇办集资诈骗的案子被刺杀，这次危险性不亚于上次。 李主任语出惊人道：“林宇对贪腐态度，中泽书记很欣赏，我们和领导聊天时，领导也夸了他几句。” 孟恩元脑海中情不自禁浮现出三位大佬一起聊天调侃林宇的画面。 信息量太大！ 他有点把持不住，扶着办公桌。 李主任表态道：“林宇是公安局长，侦查命案是他的职责，不能因为他是我的女婿，你们就特殊照顾，” “是！” 还没完婚，就认女婿了！ 孟恩元意识到李主任一家已经接受林宇。 “梁成仁这个案子一定要破，不能让他的血白流！” “是！” 孟恩元不停点头，直到对方挂掉电话，还直挺挺站着。 手机响了！ 孟书记回过神，把红色话筒放下，拿手机接听。 “喂！” “孟叔，是我。” 孟恩元差点又站起来，等反应过来，不免自嘲一笑。 “有事？” “我这边取得了重大突破！” “什么突破？” 孟恩元表情凝重，林宇破案是好事，但越接近真相，他越担心那些腐败分子狗急跳墙。 “根据嫌犯杜兴华交代，这次谋害梁书记的可能是纪委副书记张枫。” 林宇直接把今天最大收获公布，这个信息他没有对韩书记和马市长说，但对孟叔没有隐瞒。 孟恩元道：“我们内部人干的？” 林宇解释道：“目前姑苏这边只有这么多线索，想要进一步调查，只有去省里。” 孟恩元久久没有言语，林宇不到一天就查出真相，公安厅那位赵副厅长，现在还在团团转。 “梁成仁这个案子，曾书记给我们的压力很大，我看沙书记也坚持不了多久了，你随时做好调来省里的准备。” “调去省里？” 林宇惊讶出声，他以为顶多去省里帮个忙，他刚当上公安局长，屁股还没坐热呢。 孟恩元开导道：“有可能是兼职，在梁成仁这个案子上，赵西峰没这个魄力，我看重任最后还会落到你的身上。” 林宇先表态道：“我服从组织安排！” 孟恩元笑道：“先做好准备，把姑苏那边的工作提前安排好。” “是！” 林宇挂了电话。 在他和孟叔通话过程中，有个电话一直打。 谁这么没眼力劲？ “喂！” 林宇语气很冲。 “是我！” “赵局长？” 林宇听出了赵西峰的声音，改口道：“现在该叫赵厅长了。” 赵西峰很沮丧，没跟林宇客气。 “咱俩就别客套了，说不定过两天连局长都当不了了。” 林宇笑道：“怎么，你跟着李书记，还能不进步？” “进部？”赵西峰苦笑连连，他暂时已经不抱这个希望，直入正题道：“梁成仁这个案子你也在调查，了解多少？” 林宇斟酌回复道：“目前我只能确定，幕后凶手在你们那边。” “在我们这边，你确定？” 赵西峰疑惑，他调查大半天，连个屁都确定不了，凶手消失得无隐无踪，幕后真凶连个影子都摸不到，远在姑苏的林宇，竟然在这么短时间里锁定幕后真凶范围。 这太让他震惊了，同样办案，差距怎么那么大！ 林宇提道：“你也是专案组组长，就没有查到什么？” 赵西峰开始吐槽道：“我这个专案组组长就是个背锅的，李副书记他也不搞清楚状况就把我推上来，这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吗，我告诉你个秘密，从下午两点开始，沙书记已经打了两次电话询问破案进展，我都急得想跳楼了！” 林宇随口道：“沙书记也是被上面催的！” 赵西峰迅速抓住要点：“你是说上面有人关注这个案子？” 林宇讥笑道：“你这什么脑子，不然沙书记好端端的，催你干什么。” 赵西峰郑重打听道：“你跟我透露一下，到底是谁在关注，就当我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 林宇调侃道：“这话听着这么那么耳熟，我说你到底欠了我多少个人情？” 赵西峰急得抓耳挠腮，不弄清楚，他心里没底，哀求道：“好兄弟，你就拉哥哥一把吧，” “别乱攀关系，我现在的身份你高攀不起。”林宇一语双关，调笑中带着警告，他不是开玩笑，这赵西峰嘴上没把门的，万一传到李家，人家还以为他在基层拉帮结派呢。 赵西峰果断道：“你等着，我亲自去姑苏见你。” 林宇无奈道：“不用不用！真是怕了你，是曾书记！” 赵西峰在脑海里过一遍首都领导，马上找到对应之人。 “原来是他！” 赵西峰恍然大悟，梁成仁就是纪委的人，纪委最高层重视也是应该的。 林宇听到手机传来的忙音，不禁摇头，这小子连谢都不说，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第254章 省委召唤，你确定这里是省委？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赵西峰迟迟破不了案，梁书记遇害这个案子持续发酵。 就连身在姑苏的林宇也感受省委的怒火。 最直接影响就是姑苏市委每天都要开会，今天反腐倡廉会，明天民主生活会，用各种方法响应省委号召。 虽然赵西峰一次次打电话来求援，但林宇对他爱莫能助了。 他虽查出省纪委副书记涉案，但也不能凭几句口供就去调查一名省纪委副书记。 而且赵西峰也没那胆子，他只想让林宇去省城专案组当他的助手，跟他一起分担压力。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林宇不可能答应他的。 公安局，张光明一大早就等着向林宇汇报工作。 “局长，昨天晚上又有人向我打听杜副局长情况。” 林宇道：“你怎么说的？” 张光明回道：“按照局长的要求，对他们说杜副局长加入了专案组，吃住都在局里。” “很好，把他们的名单记下来，交给朱主任，让他查一查！” “我这就去。” 林宇看到张光明干劲十足，满意点头。 杜兴华事件让他长个教训，他是公安局长，必须镇压所有声音，要把姑苏市公安局打造成铁桶一般，至少要像他在鹿城当局长那样滴水不漏。 程氓跟着领导进办公室，倒水泡茶的忙活起来。 林宇看完资料，程氓端着泡好的茶走过来。 “领导，我想把洪鹿调来市局。” 林宇接过茶喝了一口，问道：“她现在还在鹿城？” 程氓道：“鹿城张局长推荐洪警官进姑苏党校进修，为期两个月，如果领导同意，我去给她办手续。” 林宇不动声色放下茶杯道：“这个代主任当得还习惯吧？” 程氓感激道：“承蒙领导的栽培与提拔，没有您的引领，我走不到今天，我一直在心里感谢领导。” 林宇笑道：“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我看你这个代字可以拿点了。” 当初那些下属，只要支持他工作，林宇一个也没亏待。 桌上红色电话突然响了。 程氓心中一惊，这是领导专用的保密电话，立即退出去。 林宇拿起话筒。 “喂，林宇吗？” “我是，您是？” “我是省委秘书长向朝” “向秘书长，你好，我是林宇。” “你马上来省委一趟。” “好，我知道了。” 林宇听对方挂了电话，立即用桌上另外一部电话通知开会。 很快几位副局长还有局党委委员都来到会议室。 林宇匆匆走进来，宣布道：“我接到省委通知，要我过去一趟。” 龚开疆忍不住道：“局长，是因为梁书记那个案子吗？” 最近他们公安局多事之秋，连续落马三位局长，剩下的他还有蔡副局长，都瑟瑟发抖，生怕林宇看他们不顺眼，把他们也送进去。 林宇点头道：“大概是，我不在的日子，局里由张副局长主持工作，有什么事，你们也可以向我汇报。” 张光明激动道：“局长放心，有什么问题，我亲自向你汇报。” 林宇微微点头，现在公安局只有三位副局长，除了张光明，就剩龚开疆和蔡副局长，他不可能让他们主持工作。 朱大能刚提的政治处主任，级别还不够。 程氓进来道：“局长，车已经准备好了。” 林宇看下时间，又交待几句才离开，这次去省里，他专门调了一个大队特警在路上执勤。 上车之前，林宇给韩书记打了一个电话，虽然是省委秘书长亲自打电话，但对方没有强调保密，他是姑苏官员，离开岗位得向市委汇报。 电话接通后，林宇先将省委命令说了一遍。 韩书记笑道：“你能打这个电话我很高兴，马上过来吧，我在省委等你。” 林宇意外道：“韩书记，这什么情况？” 韩书记解释道：“省委等会开会讨论梁书记那个案子，叫你过来，很可能是让你接替赵副厅长。” 林宇道：“这么急？” “能不急吗，现在只是督促，等到变成督导，那上面就要派扫黑除恶小组下来了，现在沙书记和孟省长都希望尽快把这个案子破了。” 韩书记感叹一番，让林宇尽快赶过来。 林宇问道：“这案子省厅赵副厅长干得好好的，李副书记推荐的人，怎么要换人了？” 韩书记不缓不慢道：“这位赵副厅长出车祸了。” 林宇疑道：“他怎么也出车祸了？” 韩书记讽刺道：“所以说他精明呐，案子虽然没破，但留下个因公受伤的美名。” 林宇暗暗摇头，这赵西峰真是糊涂，在这个时候出车祸，沙书记会怎么想，那位李书记又会怎么想。 经过三个小时疾驰，林宇顺利抵达金陵。 这座城市林宇来过几次，还有一个在读硕士，但省委省政府办公大楼，林宇是第一次来。 抬头看着眼前大楼，林宇忍不住询问小刘。 “你确定没走错？” “领导，就是这。”小刘看着导航，十分肯定。 林宇无语，面前破破旧旧的几层楼竟然是苏省省委所在地。 还没乡镇府办公楼豪华呢！ 更别说跟他的公安局办公楼相比了。 咱们苏省领导太谦虚了！ 林宇唏嘘不已，全国经济第二大省，竟然这么节约。 大门口，一个武警走过来盘问。 “干什么的？这里不准停车！” 小刘道：“这位是我们姑苏公安局长，来这里有公事办理。” 武警立即敬礼。 林宇确定了大门口挂的是省委省政府的牌子，询问道：“这车能开进去吧？” 武警恭敬道：“省长办公室打过招呼，林局长的车可以放行。” “小同志，谢谢啊！” 林宇上车，让小刘从大门口开进去。 在外面看省委大楼很老旧，到了楼底下，稍微有些改观，至少楼里和外面不一样了，否则他都不好意思在豪华大楼里办公了。 林宇根据指示牌找到省委办公楼层，被一位工作人员拦下。 “你找哪位领导？” “我是姑苏公安局的，向秘书长让我来的。” “向秘书长找……姑苏公安局长？”这人有些疑惑，还是给林宇指了方向。 “到那边休息室等着，向秘书长在开会。” 第255章 常委会讨论林宇 省委常委会决定着无数干部升迁。 一般每月召开两次，不过遇到重要情况可以随时召开， 今天会议不在计划之内，是省委沙书记主动召开，所以常委们都明白，又有重要事情要讨论。 会议室很宽敞，每人面前都放着玻璃杯，这是省委会议统一用的茶杯。 还有专门的会服人员负责茶水服务。 人员很快到齐，大家坐到各自位置上。 沙书记主持会议道：“今天让大家过来，是继续讨论一下姑苏纪委书记梁成仁遭遇车祸那个案子，前几天我们省委成立了专案组，但是负责办案的赵副厅长也出了车祸，目前正在医院接受治疗，这案子上面催得紧，看来我们是等不到这位赵副厅长出院那一天了。” 说到赵副厅长住院，沙书记脸上就似笑非笑，仿佛在讽刺。 李书记忍不住辩解道：“沙书记，赵西峰同志受伤住院，这是没办法的事，我建议重新挑选一位破案专家，抓紧时间把这个案子破了，否则负面影响太大了！” 沙书记道：“大家有什么意见？” 数位常委先后点头认同。 李书记装作无意间瞥了眼孟恩元，继续向着省委书记道：“沙书记，我建议任用省公安厅刑侦总队长秦鸣，让他负责此案，接替受伤住院的赵西峰同志！” 沙书记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目光看向众人，似乎在征求大家意见。 常务副省长谢宏先瞧了下孟省长，而后淡淡开口道：“李副书记，上次你推荐的赵副厅长忙活几天，一点进展都没有，反而把自己弄进医院，这次你又推荐秦鸣，再破不了案，他也住院？” 李书记感觉对方在嘲讽自己，带着怒气敲击桌面道：“我提醒某些同志，我们这是开常委会，不是问责大会，况且秦鸣同志是一名经验丰富的老刑侦，经他手破的案子多不胜数，我认为没有人比他更合适。” 会议刚开始，二人就剑拔弩张。 其他人看在眼里，反应都不相同，自从省里换届孟省长上台，常委会就有分裂得苗头，并不是沙书记打压孟省长，而是省委李副书记挑战孟省长，沙书记扮演大家长的角色。 谢宏转向省委书记道：“沙书记，我也向大家推荐一人，他比秦鸣还有住院的那位赵副厅长都合适侦破此案！” 沙书记笑道：“谢副省长这么有把握？” 谢宏介绍道：“他叫林宇，目前担任姑苏市公安局局长，梁成仁也是姑苏的纪委书记，由林宇负责此案，我认为最合适。” 李书记深吸口气，孟恩元没有亲自下场，派出个小弟出来讲话，他不能自降身价，目光看向其他常委，在组织部长何知礼身上停留片刻。 何知礼开口道：“我们组织部有林宇的档案，这个人升官太快，太年轻，我认为不合适。” 孟恩元皱了皱眉，如果他记得没错，组织部至少否决了林宇三次提拔机会。 谢宏道：“何部长反对总要有理由吧。” 何知礼酝酿几秒回道：“第一，该名同志太年轻，没有在省会办案经验，第二，或许很多同志还不了解，林宇到目前为止，还是配偶一栏里，还是未婚状态，第三，这位同志办案太莽撞，上次查集资诈骗案，把于省长弄得下不来台，这次的案子同样重要，而且上面很重视，如果再让他闹得沸沸扬扬，影响我们省形象！” 统战部长笑道：“何部长这话我不爱听，什么叫弄得下不来台，他不纵容自己儿子犯法，能落得这下场，还有说他年纪轻轻提拔太快，这不恰恰说明他有能力，如果没有相匹配得功劳，哪位领导敢这么提拔？” 李书记皱眉道：“胡部长，何部长在阐述自己的看法，请你不要带有个人情绪。” 胡波笑道：“巧了，我也在阐述我的看法，我对林宇同志印象很好，没有他及时冻结了那上百亿资金，老百姓这些血汗钱不知会流向谁的口袋，还有他侦破姑苏博物馆文物被倒卖案，同样果断处理，及时避免大量文物外流，光凭这两个案子，我认为应该好好奖赏他。” 何知礼反对道：“破案立功只是我们组织部考察干部的标准之一，更多的还是看该名同志日常表现和群众评价！” 沙书记制止争吵，开口道：“很多人可能都听说过，前不久楚老来我们苏省，我亲自去见了他老人家，当时林宇也在场，还帮我说了几句好话。” 不少常委都配合笑了几声。 他们认为这沙书记自嘲，身为一名省委书记，被迫乘坐直升机去道歉，这不是污点是什么。 至于楚老和林宇的关系，有人好奇也有人漠不关心，认为影响不到他们，毕竟楚老已经退了，保持尊重即可。 孟恩元咳嗽两声，沉稳道：“刚才何部长说到林宇个人问题，我有必要说两句，林宇的女朋友是我介绍的，不是不想结婚，而是双方工作太忙，我们不能因为未婚，就否定一个人的工作能力。” 在其他常委沉吟的时候，沙书记好奇问道：“林宇同志什么时候结婚？” 大部分常委们都愣住了。 沙书记还关心一名公安局长婚姻问题？ 孟恩元镇定回复：“具体日期还要看李主任安排。” 李主任！ 哪里李主任？ 常委们相互看，有人打量李副书记。 李书记莫名其妙，林宇结婚，关我什么事？ 孟恩元收回目光，他不清楚沙书记为什么和他一样，都刻意隐瞒林宇背景。 他是为诱敌深入，沙书记又是为什么要瞒着？ 沙书记暗暗放在心上，他听出来了，等李主任安排出空闲时间，婚礼会举行，到时他得找个机会赴京才行。 这些想法在沙书记心里一闪而过，马上又笑道：“刚才李书记推荐秦鸣同志，谢副省长推荐林宇同志，其他同志还没有新的推荐人选？” 众人都相继摇头，有人还在思考刚才的话题，毕竟能让人书记和省长同时重视的事情，绝不简单。 李书记笑着提议道：“沙书记，既然有分歧，我们还按照惯例，表决一下。” 第256章 李书记的转变，遇到困难，尽管来找我 李书记很有自信，每次提出表决，孟省长都会大败溃输，因为大多时候沙书记都站在他这边。 沙书记表示同意，微笑道：“下面请支持秦鸣同志担任专案组组长的举手。” 李书记、何部长相继举手。 然后政法委书记和金陵市委书记也举手。 宣传部长柳红艳举手。 五票！ 李书记觉得不太保险，目光看向纪委田书记，笑着道：“老田，梁成仁可是你们纪委干部，你得表个态。” 田书记怔怔看着对方，这个坑他跳是不跳？ 沙书记转头看着李书记笑道：“常委会举手表决是我们党发扬民主精神的重要方式，李副书记，干涉他人选择是违反纪律的。” 李书记急忙认错道：“沙书记，我错了我检讨，是我太在意破这个案子了。” 沙书记继续道：“下面请支持林宇同志担任专案组组长的举起手。” 省政府这边的孟恩元和谢副省长举手。 接下来是统战部长胡波。 李书记看着这三人忍不住笑了，这就是孟恩元的铁三角。 省军区少将在众人诧异目光下，也缓缓举手。 李书记呆呆看着这增加的一票，百思不得其解。 一直没说话的韩书记举手道：“林宇是我们姑苏干部，这一票我投给林宇！” 五票！ 打平了！ 众人都看向沙书记，目前除了沙书记没有参与表决外，还有纪委田书记和向秘书长。 让沙书记亲自出手，李书记认为赢了也不光彩。 沙书记不慌不忙举手道：“我支持林宇！” 田书记紧跟其后道：“我也支持林宇。” 向秘书长笑道：“我也支持林宇。” 连续三票全都支持林宇，整个常委会都仿佛在发出震撼之音。 李书记震惊站起来。 政法委季书记想把手臂掰弯，他竟然站到了沙书记对立面。 金陵市委书记和组织部部长都还保持着震惊表情。 柳红艳脸色苍白，这熟悉的颤栗感又出现了。 向秘书长宣布结果道：“8票支持姑苏市公安局局长林宇，还有5票支持省厅刑侦总队秦鸣，因为支持林宇的超过半数，现在我宣布由林宇同志接任专案组组长职务，负责姑苏市纪委书记梁成仁遇袭一案！” 有些常委脑子还嗡嗡的，沙书记已经宣布散会！ 省委书记办公室。 沙书记回来没多久，李书记就被白秘书领进来。 白秘书用一次性杯子接了杯热水递给李书记。 李书记道谢，朝沙书记摊牌道：“沙书记，我有个疑问想不明白。” 沙书记笑问道：“好奇我为什么会支持林宇？” 李书记提醒道：“这个案子涉及我们省里干部，交给外人查，是不是不太妥当？” 沙书记反应平淡道：“林宇办案能力是有目共睹的，支持他接任专案组组长，有利于案件早日告破，至于你说这个案子会牵扯到我们省里某些干部，无论牵扯到谁，他敢光天化日刺杀一名纪委书记，必须严惩！” 李书记双手把玩水杯，出了会神，开口问道：“这个林宇到底有什么背景？” 沙书记明白这才是对方目的，若有若无笑道：“你想知道？” 李书记点头，解释道：“我知道他有楚老背景，但楚老早就退休，现在是颐养天年的时候，他能为林宇出几次头？” 沙书记提点道：“你忘了，楚老还有个女婿。” 李书记恍然失声道：“你们说的李主任是……” 沙书记打开一份文件，轻微点了头。 李书记捧着水杯接近沙书记问道：“这也不对啊，林宇区区一名正处级干部，他怎么接触到那种大人物？” 沙书记翻看文件道：“你还忘记了恩元省长说过什么了？” 李书记马上醒悟道：“他说林宇女朋友是他介……难道这和李书记有关？” 沙书记把确定消息告诉他，警告道：“只局限于你知道，不准往外传。” 李书记已经惊出一身冷汗，林宇竟然是驸马！ “沙书记，林宇是孟恩元省长一手提拔起来的，有这层关系在……” 沙书记笑着道：“你听过磨刀石吗？” “磨刀石？”李书记有些懵圈，细细思考一遍，很快明白这三个字另外一层含义。 沙书记安抚道：“想要培养一个人，不是让他一帆风顺，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只有百折不挠仍初心不改，历经重重考验仍有赤子之心，这才是李主任需要的人才。” 李书记迟疑道：“李主任想让我们给林宇当磨刀石？” 沙书记见对方把自己也包括在内，玩味笑道：“有些学问需要我们自己去领悟，但是有一点，类似于上次刺杀事件，决不能再出现，谁使用不正当手段，就要承受相应后果。” 李书记点头表示明白，迫不及待道：“沙书记，如果您没什么吩咐，我出去一下。” 沙书记满意点头。 刚离开办公室，李书记就询问自己秘书。 “从姑苏来的那位公安局长在哪？” 这个磨刀石！ 谁愿意当谁当！ 刀磨得越锋利，磨刀石死得越快！ 秘书确认道：“是林局长？” 李书记道：“是他。” 秘书道：“刚才我碰见他了，让到休息室。” 林书记大踏步走向休息室。 休息室里。 林宇等了半个小时，连个人影都没见，怀疑那位向秘书长，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这等他！ 有人进来了。 “你就是林宇？” “你是？” 林宇有些意外，这人他在电视新闻里见过。 赵西峰后台，那位和高副书记和祁厅长不对付的李书记。 理论上来说林宇也跟他不对付。 李书记微笑道：“从今天开始梁成仁遇袭案，由你负责，抓紧时间把案子破了，一直拖下去对我们省负面影响太大了。” 林宇道：“李书记，我一定尽力！” 李书记表情又严肃起来道：“遇到阻挠办案的人，尽管来找我。” 林宇心见他丢下这句话就走，有点莫名其妙。 第257章 省会兼职 沙书记办公室外。 白秘书按惯例交代林宇细节。 “等会汇报工作不要紧张，有些话想好了再说。” “书记说话要认真倾听，不要随意打断。” “还有不要汇报与工作无关内容。” 白秘书的手放在门把手上，转头等待林宇回应。 林宇嗯了一声。 白秘书这才开门让林宇进去。 这是林宇见过最大办公室。 他正对面摆放一组沙发和茶几，这就是会议和接待区。 里面是办公区域，放着一张较大办公桌，桌上有电脑、电话和一些文件资料。 墙角还摆放一些文件柜和书架，文件柜是金属打造，书架是实木，与整体装修风格相协调。 墙上挂着地图，还有一些书法作品。 林宇迅速打量一番，人已经走到沙书记办公桌前。 “沙书记！” 沙书记微微笑道：“楚老身体还好吧。” 林宇把白秘书的叮嘱抛到九霄云外，好不容易见一次省委书记，还畏畏缩缩的，这能留下什么好印象！ “外公身体一直很好，谢谢沙书记关心。” 沙书记缓缓点头道：“省委决定任命你为专案组组长，希望这一回你也不负众望，尽快把梁成仁这个案子也破掉。” “沙书记，对我来说，破这个案子并不难，难的是这案子背后的关系！” 沙书记平静问道：“什么意思？” 白秘书脸色变了，频频看向林宇。 林宇理所当然表情道：“这个案子原本是赵副厅长负责，他一个省厅副厅长都不敢触碰案子背后的利益集团，我只是区区一名公安局长，这些人更不会把我放在眼里。” 沙书记被林宇直白逗笑了，提醒道：“赵副厅长是因公受伤，你这么诋毁他不合适。” 林宇故意恃宠而骄道：“沙书记，我跟你说掏心窝子话，你跟我打官腔，那行，我也被车撞一下，也去住院，这案子您找别人来破？” 白秘书急得差点跳起来，欲言又止。 这林局长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在外面答应得好好的，进了里面放飞自我了！ 沙书记板着脸，却是像长辈一样训斥道：“工作的时候，不要闹脾气！” 林宇‘委屈’道：“沙书记我说的是实话，省委总不能不让说实话吧！” 沙书记哭笑不得道：“我要听得就是实话，但你说的实话未免……” 林宇试探道：“不中听？” 沙书记表情古怪，这年轻人太懂人情世故了，一点不跟他见外，让他拿不出书记架子。 林宇脱口而出道：“沙书记，自古以来都是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你整天面对那些拍马屁的人，他们不跟你说实话。” “咳咳！” 白秘书忍不住用力咳嗽两声。 你内涵谁呢！ 林宇转头道：“白秘书，嗓子不舒服？” 白秘书尴尬道：“今天是有点上火。” 林宇道：“那赶紧出去降降火，别把感冒发烧传给沙书记。” 白秘书哭笑不得看向沙书记，一个外人赶他走？ 你是秘书还我是秘书！ 沙书记道：“你先出去。” “是，书记。”白秘书不得不认清位置，林宇在沙书记心里的地位比他高！ 沙书记等秘书关门，严肃表情化为笑意道：“现在没外人了，咱们叔侄俩可以说说心里话，你或许不知道，当年我父亲也是楚老手下的兵，他牺牲在抗日战场上。” 这事沙书记之前就在楚老爷子面前讲过。 林宇试探道：“那我叫你沙叔叔？” 沙书记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这个称呼只限于我们私底下说话，” 林宇点头道：“我懂！工作时候称职务！” 沙书记满意笑道：“你刚才说梁成仁遇袭案背后有猫腻，是什么意思？” 林宇提醒道：“沙叔叔，这是机密，目前只有我知道。” 沙书记笑道：“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在案子没弄清楚之前，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林宇语出惊人道：“根据我得到的线索，纪委书记可能涉案。” 沙书记为之变色，冷静下来道：“田书记的人品和我可以用党性来保证，他绝不可能贪污腐败。” 林宇道：“不是田书记，是省纪委副书记！” “书记！” 白秘书硬着头皮进来。 “何部长有事要见您。” 何部长也进来了，手里捧着茶杯，笑道：“沙书记，刚才路过您办公室，想起件事要向您汇报。” 沙书记已经表现出省委书记的派头。 白秘书好心为林宇介绍道：“这是组织部何部长。” 林宇听见他就是组织部长，下意识皱眉，鹿城书记李叔跟他说过，他几次晋升，都被省委组织部否决，在京城参加表彰大会的那几人，回去都破格提拔，就他一个原地踏步，只升职务，不升级别。 “何部长好！” “你就是林宇吧。” “是！” “梁成仁案子交给你，不能懈怠，要抓紧时间把这案子破了。” 林宇盯着何部长，这是他升不了官的幕后黑手。 沙书记出面道：“何部长，你来得正好，刚才林宇向我汇报专案组存在的一些问题，他担任的姑苏公安局局长，的确不适合在省里办案，你觉得安排什么职位合适？” 何部长忍不住道：“沙书记，专案组负责查案，就没必要专门安排职位了吧？” 林宇忍不住重新打量组织部长，这人不会也涉案了吧！ 沙书记轻微皱眉，他的意思表达得还不够清楚？ “中纪委对这个案子很重视，给林宇身上加点担子，既是鼓励，也是为了减少破案阻力。” 这叔叔没白认，关键时刻不掉链子。 林宇看向何部长，你还敢拒绝？ 何部长装作认真考虑一会道：“林宇是警察系统，年纪也不大，干脆把他调来省厅，当一个副总队长怎么样？” 沙书记不置可否，询问林宇意见道：“你觉得怎么样？” “宁为鸡头，不为牛后，要当就当正的，给副的，我宁愿下去当支队长！” 林宇心里暗骂组织部长小气，他目前职务是正处级，理论上和刑侦总队长平级，竟然要他降级去当副的！ 何部长却还点头道：“支队长也行！” 沙书记淡淡道：“让一位公安局长去当支队长，这不是重用，我看任命林宇为刑侦总队长！” “沙书记，现任总队长是秦……”何部长见沙书记眼神不对，马上改口支持，心中颇为纳闷，李书记明明说林宇得罪过沙书记，他帮沙书记出头，怎么还惹沙书记生气了。 沙书记又问白秘书道：“省委办公厅督查室主任职位是不是还空着？” 白秘书想也不想就点下头。 “是！” 沙书记沉吟道：“我把督查室也交给你，务必把案子破！” “沙书记放心，我一定尽全力！” 林宇敬礼，这个督查室主任是实权单位，级别也是正处级。 除非组织部愿意提拔他，在括号内备注副厅。 不过看着这位何部长，林宇并不抱期望。 第258章 祁厅的大狙，出了事我扛！ 从省委离开，林宇在组织部陪同下前往公安厅上任。 祁厅长和赵副厅长都不在！ 只有几个副厅长在场，履行完入职手续，林宇正式接手专案组。 办公室主任王路全程陪同。 王路解释道：“林总见谅，厅长在靶场还没回来。” “靶场？” “最近厅长经常去那里练枪。” 靶场离这有点远，厅长既然不在，林宇决定等会先去看看赵西峰。 这小子究竟玩什么花样，宁愿住院也不愿查案。 很快，几名专案组成员来林宇办公室报到。 王路看到他们进来，笑道：“林总，这几位都是赵副厅长亲自挑选得精兵强将！” 精兵强将暂时没看不出来，但这的确是一支有特色的队伍。 有熬夜熬得双眼通红的。 有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 还有打扮干干净净，穿戴整整齐齐。 最后一个样样普通的人站在他们中间，反而成了另类。 林宇随意道：“介绍一下自己吧！” “刘阳，重案支队副支队长！” “潘若强，情报信息支队。” “王庆升。” “你好林总，我叫石一，目前担任重案支队第三大队副队长。” 林宇这个对石一点头，只有他敬礼了。 “这案子你们调查怎么样？” 几人神游天外，没人说话。 林宇看向石一。 石一道：“报告林总，我们查到了开车撞梁书记的司机，” 林宇道：“抓了吗？” 石一道：“抓了又放了。” 林宇笑了，还有这种事，问道：“为什么？” 石一犹豫道：“没有证据。” 林宇疑道：“没有证据，你们抓什么人？” 刘阳收回看天花板的目光，言简意赅道：“有人保他，没办法只能放弃！” 其他几人也有气愤之色。 林宇呵呵道：“查了几天，好不容易抓到人，连屁都没审出来，又把人放了，知道的以为你们是搞刑侦，不知道的还以为保姆大队，看他在外面东躲西藏，不忍心？专门请到厅里好吃好喝，然后把人放了？” 刘阳受不了讽刺，炸道：“有本事你抓个试试，别在这说风凉话！” 潘若强拉住同伴，委婉解释道：“林总，不是我们不想破案，实在有特殊情况。” 石一扭头哼道：“什么特殊情况，还不是怕惹到社会头子！” 潘若强道：“石一，你少说两句！” 刘阳怒道：“你能你怎么不去抓！” 石一瞪眼道：“你刘支队敢下令，我立刻把人抓来信不信？” 自己人斗起来了，林宇成看戏的了。 王庆云劝道：“林总第一天上任，你们闹够了没有！” 几人马上冷静下来。 林宇朝石一笑道：“你刚才说只要有命令，你就敢抓人？” 石一语气还有点冲道：“是！” 林宇挑眉道：“现在我给你命令，立刻把那个犯罪嫌疑人带回厅里审问，抓不回来，你也别回专案组了，我这里不养废物！” “林总，人，我可以保证给你抓回来！但你不能像赵副厅长那样，审都不审又把他们放了！”石一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林宇对剩下三人道：“你们回去吧。” 三人反而面面相觑，他们以为新组长叫他们来商量案情，结果这就让他们回去了？ 林宇坐车来到医院。 找到赵西峰病房。 赵西峰躺在床上，一条腿打了石膏被吊在半空，两只胳膊也被石膏固定，乍一看受伤很严重，连吃饭都不能自理。 病房里站着几个高级警官汇报工作 病床边上，还有女护士在喂他水果。 此时赵西峰看起来红光满面！ 一个人可以装，但他的脸色是装不出来的。 林宇开口道：“呵呵，你可真悠闲。” “林宇！” 赵西峰发现林宇，立即装成虚弱模样，示意护士把果盘拿开，招呼道：“你可终于来了，省委把这案子交给你，我就放心了！” 林宇敲了敲赵西峰腿上石膏，调侃道：“还真像那么回事。” “别闹！” “疼！” 赵西峰一副很痛的表情，说道：“案情资料我都封存在厅里，没事的时候你随便看看，对你破案也有帮助。” 林宇开门见山道：“我今天来这就想问你一个问题。” 赵西峰满脸疑惑：“什么问题？” 林宇好奇道：“你为什么宁愿自残来住院，也不想破这个案子？” 赵西峰看了眼病房里的下属，摇头否认道：“你以为我是为了躲这个案子，把自己弄成这样？” 林宇道：“不然呢！” 赵西峰强调道：“我这是真伤，医生验过的。” “行了，你这些套路都是我玩剩的。”林宇见问不出什么，对病房里的人道：“别打扰赵副厅长养伤了，一起回去吧。” 几人跟着林宇进入医院电梯，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时候，林宇摸了摸口袋。 “咦，我手机还落在里面，你们到外面等我。” 林宇不管几人反应，原路返回病房。 病房里赵西峰刚吃完水果，正躺着休息，女护士也不在，看到去而复返的林宇，满脸惊讶。 林宇道：“现在没外人了，能说实话了吧？” 赵西峰示意林宇靠近，提醒道：“小心赵！” “赵？” 林宇带着疑惑离开医院。 公安厅靶场的位置在郊区其伊村。 名字叫警务训练基地。 林宇亮明身份，被带到一片荒郊野外的地方，随着前面破屋里传来一声枪响，天空盘旋的鸟儿应声坠落。 “厅长，好枪法！” 屋子里传来赞美声。 林宇循声找过去，看到祁厅穿着特战装备，扛着一把狙击枪对着天空笑。 “厅长？” “林宇！” 祁厅看到林宇，放下大狙走出来。 “你怎么来了？” “我来省里办案。” “是赵西峰办的那个案子？” “嗯！” “这赵西峰看起来老实巴交，其实狡猾得很，他受伤住院，把烂摊子交给你，既躲了清闲，又有了荣誉。”祁厅明里暗里讽刺，对赵西峰的做法很瞧不上眼。 林宇淡定道：“他自以为聪明，其实领导都心知肚明！” 祁厅把林宇带到安静地方，提醒道：“这案子不简单，你要保持警惕。” 林宇打听道：“我刚才从赵副厅长那里过来，他给我提醒了一个‘赵’字，这什么意思，我看省里、厅里，除了他赵西峰，也没别的姓赵高官。” 祁厅手指朝天道：“你得往上看！” “京城？” 林宇惊讶且意外，京城他刚好认识一个赵老，楚老爷子的战友！ 祁厅详细解释道：“赵家有个公子在我们市混得很开，他姑姑还是我们这的某国企老总，这案子跟他们扯上关系，我建议你最好问问我老师的意见，实在不行学赵副厅长，光荣负伤！” 林宇摇头道：“厅长，我这个人眼睛里揉不得沙子，不管他是谁，只要触犯国法，在我这里就过不去。” 祁厅仿佛看到了刚出道的自己，叹道：“好好破案吧，真出了事别忘了还有我！” 第259章 案情清晰，是赵老爷子家的问题 担任专案组组长的第二天，林宇基本上理清了思路。 姑苏市纪委书记梁成仁是因为调查杨雄案而遇袭，杨雄案背后又牵扯到以赵家为首的利益团体。 为了毁灭证据！ 省纪委副书记张枫将梁成仁要来省纪委的消息泄露给姑苏市公安局副局长杜兴华，杜兴华联系金陵城本地外号叫虎哥的老大，虎哥再派出小弟开大货车对梁书记进行袭击。 案情很简单！ 甚至赵西峰已经调查七七八八。 但这个虎哥背后有赵公子。 张枫背后有国企赵董事长！ 赵公子是赵老爷子的亲孙子。 赵董事长是赵老爷子的女儿！ 不得不说这位赵老爷子家风实在不怎么样，前有孙女找小鬼子当男友，还跳招魂舞，现在亲孙子、亲女儿又涉嫌谋杀市纪委书记，林宇都为他老人家摇头。 赵西峰忌惮的并不是赵老爷子，而是他那三个儿子，目前都在党内担任要职。 但这对林宇来说不是问题。 这个赵公子和赵董事长敢跟他斗？ 他转手一个电话打给赵老爷子，让他们知道什么是惊喜！ 专案组成员潘若强匆匆找到林宇。 “组长！” “组长！” 林宇正要去拿话筒，训斥道：“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 潘若强苦笑道：“石一把人抓回来了。” 林宇愣了下，不由问道：“抓人你哭丧着脸干什么？” 潘若强道：“他在楼下出了点事情。” 林宇站起来，关心道：“受伤了？” 潘若强摇头道：“被人找上门了。” 林宇顿时怒了，这里是公安厅，什么人这么大胆！ 这个电话必须打！ 林宇都想好好教训赵老爷子几句了，看看你这些不孝子孙！ “是那位赵公子？” “不是！” “不是？” 林宇放下电话，觉得这人能力有问题。 潘若强见林宇表情不悦，急忙道：“是那个虎哥，石一把他手下抓了，他找上门了！” 虎哥？ 这是哪根葱？ 林宇怀疑自己听错了，堂堂公安厅大队长被一个黑道头子上门欺负？ 你们这么多警察都是吃干饭的？ 这金陵混混到底有多么猖狂！ “走，下去看看！” 楼下发生冲突的地方并不是在公安厅内部，而是在大门口外面的主干道上。 虎哥长得五大三粗，正搂着一个女人对着石一嘲讽。 “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跑到我地盘上抓人，石警官你好大的威风啊！” “她不是你女朋友吗！哈哈，现在是我女人了！” 怀里的女人长发飘飘，遮住了脸庞，任由男人在她身上揩油。 石一捏紧拳头，双眼通红，自从他加入专案组，这个虎哥就盯上他，威逼利诱不成，又各种报复，看着昔日女朋友心如刀割。 “你以为你很牛叉，女朋友被我睡了！你也得给我忍气吞声！” “怂包！” “怎么你瞪我？” “你敢打我？打我啊！打我这！” 虎哥越说越上头，一边拍着自己的脸，一遍逼迫石一。 石一双眼要瞪出火，紧紧捏着拳头，竭力忍耐，步步后退。 林宇二话不说上去对着这人就是一耳刮子。 清脆的响亮声！ 虎哥难以置信瞪着林宇，怒吼道：“你特么谁啊！敢打老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当警察这么多年，我头一次看见你这么狂的人。”林宇又看向四面围观的警察，冷声道：“一群废物！” 虎子像是得了暴躁症一样叫嚣。 “你死定了！” “敢打我，我让你后悔！” “还愣着干什么！”林宇瞪了眼石一，被人家欺负成这样，还不敢动手？ 石一反应过来，上去就把虎哥按倒在豪车上，双臂反缚。 林宇觉得这是一个机会，想要真正破这个案子，就要把这些幕后操控者全都引出来。 抓了这个虎哥，把赵公子引出来。 抓了赵公子就能把他背后那位赵董事长引出来。 等老爷子清理门户，这案子就破了！ 石一押着虎哥走进公安厅。 “裘厅长！救我！” “裘厅长，赶紧把这个人抓起来！” 虎哥看到一个副厅长立即大呼小叫起来。 这名副厅长看到是虎哥，急忙跑出来，对着林宇道：“把人放了，这人不能抓。” 林宇道：“为什么不能抓？” 裘副厅长怒道：“别问为什么，我说话还管用不管用了？” 林宇淡淡道：“在我这不管用，裘副厅长，我现在以省委督查室主任身份通知你，由于你涉嫌参与谋杀姑苏市纪委梁书记，现在请你回避此案，并且待在厅里不准外出，写好一份解释材料，我要向沙书记汇报！” 裘副厅长晕了，他就帮人说一句话，就成了嫌疑犯，还要写检讨给沙书记看？ “你、你知道你得罪的是谁吗，厅长都会被你连累！” “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 林宇意识到祁厅对公安厅掌控变弱了，这些人平日里看着恭敬服从，心里都有自己的小九九，为了讨好赵家这样的庞然大物，厅长的话也不听了。 还有在医院里，省厅日常工作竟然向受伤的赵西峰汇报，而厅长呢，跑到郊区练狙打野！ 这里面有问题！ 难道高书记调走，对祁厅的影响会这么大？ 李书记支持赵西峰也就罢了，难道政法委书记也在针对祁厅？ 林宇想到新任政法委书记好像姓季，以前政法委是高书记兼职，所以祁厅说一不二，现在换人了，所以祁厅靠边站了？ 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第260章 捅马蜂窝了？找小姨帮个忙 当虎哥被羁押，整个省会都轰动了！ 谁都知道常虎是赵公子的跟班，抓了常虎等于打赵公子的脸！ 于是黑白两道纷纷向林宇施压。 林宇感觉手机好像中了病毒一样，来电狂响，信息几秒就弹出一条，还有人信息里威胁他放人！ 接了几个电话，不出意外，不管认识不认识，客套过后全都是为这个虎哥说情。 林宇把手机关机，办公室电话又开始叮铃铃响个不停。 靠！ 这是捅马蜂窝了吧！ 手机来电可以不接，但办公室电话不能不接，只有领导才会打座机。 “这里是专案组，哪位？” “我，沈涛！” “不好意思，不认识。” “我是金陵市市长！” 电话里的人加重了语气，似乎在强忍愤怒。 省会市长都是副部级，以前看一眼都觉得高大上。 现在林宇已非吴下阿蒙，淡淡道：“沈市长找我有事？” 沈涛强忍怒火道：“你刚来金陵任职，什么都不懂，做事不要太莽撞！” 林宇笑道：“沈市长您这是在批评我？” 沈涛马上质问道：“你在金陵抓人，我身为金陵市长，还不能说你几句？林宇同志，你这种思想很危险，不要以为当上专案组组长就能为所欲为，常虎在省委李书记面前也是挂上号的！” 沈涛在提到省委李书记时，加重语气。 他知道林宇有背景，但高书记已经调走，他搬出李书记，孟省长也要忌惮三分。 林宇笑了，对比无营养的拉扯，他还是喜欢这种硬碰硬。 你找李书记是吧！ 行！我满足你！ 林宇找到李书记联系方式，用手机打过去。 沈涛见对面不说话，还以为林宇被震慑住，开始喋喋不休道：“这个人你得罪不起，想想你们赵副厅长为什么住院，赶紧把人放了，不要忘了，向人家赔礼道歉。” 李书记电话接通。 林宇把手机和话筒并排放桌上，对着说道：“李书记，沈市长说你要批评我啊，我在呢，您尽管批评，我虚心接受，等回京城，我把你的话裱起来放书房。” 李书记大声道：“谁说的？林宇，你不要误会，我从来没说过这样话。” 沈涛试探道：“李书记？” 李书记问道：“你是谁？” 沈涛感觉在参加电话会议，马上换一副语气跟李书记说话。 “我是沈涛，李书记，情况是这样的，林宇刚来金陵，不问青红皂白抓了常虎，这个常虎您是知道的，背景复杂，我担心会给您惹麻烦。” 李书记马上明白过来，这是拿他当挡箭牌！ 磨刀石我都不愿意当，还能为你挡箭？ “林宇是专案组组长，他想抓个人，还需要经过你同意？沈市长，我必须明确告诉你，我跟你不熟，不要打着我的旗号做事，我也不认识什么常虎，你要是有问题，就主动向专案组交代，不要充当黑恶势力保护伞，最后我表个态，专案组的任何行动，我都全力支持，对贪污腐败分子还有黑恶势力，坚决打击到底！” 沈涛脑子炸了，这是李书记吗？ 林宇道：“沈市长，李书记的话你都听到了，是自己来专案组交代，还是我……” 沈涛啪嗒挂了电话，哆哆嗦嗦打给赵公子。。 林宇听着忙音，冷笑一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身为副部级市长，打电话为一个黑道大哥说情，可见腐败到何种程度，甚至可能已经涉黑，落马是迟早的事！ 咚咚咚！ “进！” 石一走进来，用迟疑目光打量林宇。 林宇道：“有事？” 石一忍不住道：“林总，常虎放不放？” 林宇问道：“为什么要放？” “不放？” 石一震惊又激动，赵副厅长在的时候，抓了虎哥一个小弟，就扛不住压力，不到半小时就把人放了，现在新组长不但抓了小弟，连黑道大哥也一锅端了，竟然扛住了压力。 林宇问道：“审没有？” “还没。” 石一摇头，又补充道：“没人敢审。” 林宇起身道：“走，看看去！” 石一忍不住崇拜道：“林总，你是好样的。” 林宇淡笑道：“有空拍马屁，不如多抓几个人回来。” 常虎在金陵横行霸道，身边肯定聚集了一大帮人。 这些人也是最了解常虎罪行的。 林宇关心道：“你女朋友怎么回事？” 石一脸色瞬间黯然神伤起来，跟在领导身后，重重叹了口气。 林宇点下电梯按钮。 “审讯室在几楼？” “在三楼！” 林宇见他情绪还不高，说道：“不好意思说就算了。” 石一苦笑道：“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自从赵副厅长选我进专案组，常虎就用各种方法让我给他传递消息，我没同意，父母天天被人威胁，小慧她、她也没办法，弟弟欠了常虎高利贷……” 电梯门开了，林宇带着石一走进去，点了三楼按钮。 “这个常虎在在金陵势力怎么样？” “黑白两道通吃！林总，你得小心点。” 林宇笑道：“他吃黑白两道，那我就是红道！” 三楼到了，两人走出电梯。 之前的赵西峰本打算大干一场，把三楼定为专案组羁押犯人和审问的地方，谁知虎头蛇尾，现在林宇是这里的老大！ 石一将林宇带到审讯室。 潘若强正在审问一个刀疤脸。 石一道：“林总，他就是开车撞梁书记的人。” 林宇道：“招了吗？” 石一道：“第一次抓到他的时候，已经招了一半，现在嘴硬得狠。” 林宇问道：“那个常虎关在哪里？” “在里面。”石一带林宇往里走，找到下一个羁押室用力推开门。 屋里常虎竟然在打电话，旁边还放着饭盒。 林宇被气笑了。 这是羁押室还是宾馆？ 林宇决定先肃清一下专案组内部，肯定不止一个内鬼。 石一脸也通红，对看守民警斥道：“你们怎么回事，他是犯人！” 民警低着头不敢说话。 常虎看着石一眼神中闪烁冷芒，仿佛挑衅似得晃着手机。 石一上去把手机抢来摔在地上。 常虎立即愤怒瞪着石一，脸上青筋肉跳，威胁道：“你们顶多关我24小时，我律师马上就到！” 林宇决定给他升个级，把案子定性为国家机密案件，这样律师就无权探视。 刚才这个常虎应该打电话通知那位赵公子了。 是时候通知赵老爷子了。 为了防止自己人微言轻，林宇决定找小姨帮个忙。 第261章 热情小姨，带二老南巡 林宇想找小姨的时候才发现，手机里小姨给他发很多信息他都没回。 这几天骚扰信息太多，把小姨信息覆盖了。 不过这难不倒林宇，随便拍张照片发朋友圈，设置只给小姨看。 不到半分钟，手机就响了。 林宇拿出了瞧，这次确实是小姨发来的信息。 她发来一张元气满满的照片，是站在一处台阶上的自拍照，还双手比耶。 照片背景是一处台阶，再后面则是广电总局的招牌。 “上班族打卡第一天！”小姨又发来一条语音。 很显然，她被楚老爷子抓了壮丁，开始牛马生活，不过照片里的动作搭配调皮语音，总是给人一种元气少女的感觉。 林宇会心一笑，虽然因为工作忙错过小姨很多消息，但每次互动起来，小姨都能让他心情变好。 “上班感觉怎么样？” “还好啦，我给领导安排完工作，就能美美睡上一觉。” 给领导安排工作？ 不愧是你！ 林宇故作遗憾道：“本来还想找你玩，看来没机会了。” “去哪里玩！你来京城还是我去苏省！”小姨回应总是那么热情。 林宇道：“来苏省吧。” “你等着，我这就去买票！” “不急，外公身体还好吧？” 被这么一问，小姨开始发愁了，她不在家监督老爸，他和赵伯伯又偷喝酒怎么办？ 林宇问明情况，正中下怀道：“那简单，把外公和赵老爷子一起带来！” 小姨惊喜道：“可以吗？” 林宇关心道：“他们身体咋样？” 如果二老身体不允许，还是让他们留在京城好好养着。 小姨拍心口保证道：“医生说让出去走走，每次他们都去老区祭奠战友，现在我决定了，给他们安排新的任务，明天去苏省！” 林宇打听道：“赵老爷子有个孙子你知道吗？” 小姨问道：“你说哪个？” 林宇道：“好像叫什么龙。” 小姨撇嘴道：“他呀，惹是生非，被我教训一顿，躲了好几年不敢露面。” 林宇惊讶道：“你教训？” 这为赵公子在苏省可是呼风唤雨的存在，组织部长、纪委副书记、金陵市市长，这么多高级官员为他做事，被小姨教训了？ 小姨见林宇惊讶，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得瑟道：“嗯哼，我可是京城内小有名气的楚女侠，他欺负我朋友，我告诉赵伯伯，差点把他的腿打断了！” 林宇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和小姨约好时间挂了电话。 “怎么回事？” 石一焦急道：“林总，检察院来人，要带走常虎。” 检察院又来凑什么热闹！ 林宇走出去，看到一个中年男子带着几个年轻检察官正要闯入专案组办公区。 “邵处长，常虎是我们抓的！” “常虎涉嫌一宗故意杀人案，我代表检察院带他回去调查。” “这人不能给你们！” “今天你们必须把人交给我们！” 两伙人互不相让，林宇走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潘若强着急道：“林总，这位是检察院第二厅邵处长，想从我们手里带走犯罪嫌疑人常虎。” 林宇问道：“谁派你来的？” 邵处长淡淡道：“李组长，我代表检察院通知你，常虎涉嫌一宗故意杀人案，我们正在调查这个案子，需要他协助，请你把人交给我们。” 这理由很官方！ 但林宇已经有尚方宝剑在手，这种人来多少他收多少！ “把他们拘了！” 众人全都傻眼，真一言不合就抓人？ 林宇训斥道：“还愣着干什么！” “是！” 石一立即回应，指挥专案组民警将门堵住，关门打狗，把检察院的人全都铐上。 “你们干什么！” “你们要造反啊！” “林宇，别以为你是专案组组长就能为所欲为，我要告你！” 检察院几人全都被推进羁押室。 专案组王庆云跑进来找到林宇。 “林总，法院又来要人了！” 林宇不解道：“法院又来凑什么热闹？” 王庆云苦笑道：“不止检察院和法院，现在整个政法系统都在与我们为难，刚才省厅、市局一些领导，都在过问常虎案！” 靠！ 到底谁才是政法系统核心！ 老子南大帮继承人，还能让你们欺负了！ 南大帮的都站出来！ 林宇决定行使南大帮‘掌门人’的权利，他倒要看看，在苏省政法系统，到底谁说了算！ 林宇连续打了几个电话，有打给高书记的，有打给祁厅长的，誓要把南大帮势力全都动员起来。 几个电话打完，原本暗潮汹涌的政法系统瞬间没了动静！ 不但如此，整个政法系统仿佛成了林宇手臂，在他指示下，以常虎为首的犯罪团伙，遭到政法体系联手打击，骨干成员抓得抓，逃得逃，在金陵横行一时的毒瘤烟消云散。 这下赵公子坐不住了！ 他虽然没有和林宇见面，但这几天他使用了各种方法逼迫林宇就范，以前百试百灵的招数，用在林宇身上全都失效，但他又不敢直接上门威胁林宇。 他的背景对别人有用，但对林宇不见得有用。 人家是楚老爷子外孙女婿，他堂姐就因为被这小子告一状，差点被逐出家门。 但让他放弃在苏省苦心经营得一切，又很不甘心，他在这打造几百亿的盘子，每年都能给他带来几十亿利润，让他钱多得花不完。 为了这一切，他决定冒一次险！ 赵公子打通林宇电话，“林宇，我们交个朋友。” 林宇莫名其妙，上次打电话找他交朋友的还是于省长公子，现在坟头草都长出来了。 “赵公子？” “是，别人都这么叫我，林宇，听说你要和欣然结婚，其实咱们两家关系一直挺好，我希望你能认清形势，不要死咬着我不放，有什么误会，咱们见上一面，说清楚就好了。。” 林宇点头道：“行，你说个地点，明天中午见一面。” 赵公子满意了，只要林宇敢来，他就让对方见识见识，他在苏省影响力。 他不信这小子软硬不吃，必要的时候他让姑姑出面！ 他姑姑是副部级老总，连沙书记都要礼让三分！ 第262章 赵老爷子发飙，驱逐家门 林宇要和赵公子见面的消息被传开。 大家都很担心林宇。 有人劝林宇不要去，赵公子无法无天，谁也不敢保证他会做出什么出格事情。 林宇很淡定穿上防弹衣。 “你们每个人我都安排了任务，等我见到那位赵公子，你们按照计划立刻行动！” “林总，万一赵公子狗急跳墙，您岂不是很危险？” 现在林宇是他们主心骨，上任不到几天就将以常虎为首的犯罪集团捣毁，离开了林宇，他们专案组立刻会被打回原形。 他们不希望林宇去冒这个险！ 林宇淡笑道：“你们行动越果断，我越安全！” “是！” 石一几人表情坚毅，都下定了某种决心。 黄金海岸会所。 赵公子约林宇在这里见面。 林宇先把地址发给小姨。 门口一名经理迎上来道：“您是林组长吧，我们赵董有请！” 林宇被带到一间豪华至尊包房。 屋里只有赵公子和一个贵妇人。 “林宇！” 赵公子叫出林宇名字，热情上前迎接，微笑道：“早就想见一面，一直忙没机会，今天终于见上了。” 林宇没理他，走到欧式沙发边坐下。 赵公子眼中闪过恼怒之色，强笑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姑姑，我们两家老爷子关系很好，所以她也算是欣然和你的长辈” 赵晓丽四十多岁，面容冷峻，脸庞略微削瘦，线条硬朗，眼神横扫林宇，透着一股灭绝师太气势。 林宇开门见山道：“客套话就不用说了，今天我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劝你们去自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你们应该都明白！” “这么说我要不去自首，你还想逮捕我？”赵公子气急而笑，本想把家里长辈叫来，给双方一个台阶下，可没想到林宇把台柱子都砸了，连他姑姑都要抓，这是要跟他们赵家！ 林宇挑衅道：“你可以试试。” 赵公子和姑姑对视一眼，林宇这态度出乎他们预料，连谈都不愿意谈，直接让他们自首！ 亏他准备了十个亿！ 赵晓丽冷哼道：“小小年纪，不知天高地厚，你什么身份，就敢这么对我说话！” 赵公子也露出真面目，对林宇狞笑道：“本想以亲戚朋友身份跟你相处，是你不珍惜这个机会，想抓我也不看看你有几斤几两，实话告诉你，外面全是我的人，今天你出不了这个门！” 林宇感受到兜里手机震动，也不装了，气场全开，对赵公子步步紧逼道：“怎么！你杀一个纪委书记还不够，还要连我也灭口？” 赵公子色厉内荏喊道：“你以为我不敢？” 林宇故意挑起话题道：“这几年，你在苏省赚的钱已经够多了，为了开个旅游度假山庄，污染了几万人生活的湖泊，为了盖大楼，强买强拆，还放高利贷，老百姓对你敢怒不敢言，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都是你干的，没有一点后悔？” 赵公子推林宇一把，振振有词道：“谁还嫌钱多，我赚钱是凭我的本事，有本事你也赚个试试！” 林宇是让他在赵老爷子面前现原形，但没想到还能这么狂，厉声道：“你在石堡村开矿，为了获取暴利，成立重金属冶炼公司，污染地下水，让全村人都喝重金属矿水，超过三分之一老人得了癌症，新生儿畸形，这也不关你的事？” 赵公子发飙道：“他们死活关我什么事！” 林宇怒火被点燃，扭头看向赵晓丽道：“这些公司你是不是也有份？” 赵晓丽恼羞成怒道：“放肆！还轮不到你质问我！” 赵公子道：“姑姑，别跟他废话，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我非干掉他不可！” “我受不了了！” 小姨大喊一声推门进来，气势汹汹挡在林宇面前，瞪着看着对面姑侄俩，眼睛里全是怒气：“你们两个欺负林宇一个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冲我来！” 赵公子表情呆滞，反应不过来。 赵老爷子面无表情。 “爷爷！” “别叫我爷爷！” “爸！你怎么来了？” “你也别叫我爸！” 赵老爷子心在滴血，他真想不到自己后代里怎么尽出这样的混账玩意！ 为了赚钱无所不用其极，几万人靠湖泊生活，他们说污染就污染，丝毫不顾及群众百姓利益！ 关键他们还坑害老百姓，让老人患上癌症，婴儿刚生出来就畸形！ 这是人干的？ 赵老爷子对着孙子厉声道：“跪下！” 赵公子强笑道：“爷爷，您听我解释，刚才的话都是我说的气话。” 赵老爷子一字一句道：“我让你跪下！” 林宇都被这气势震慑，不敢喘气，偷偷瞄了眼小姨。 小姨朝林宇眨眨眼，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赵公子求饶道：“爷爷，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这就回家，以后再也不来苏省了。” 赵老爷子表情依旧吓人道：“我让你跪下，听见没有！” 赵晓丽在一旁提醒侄子道：“快跪下！” 赵公子无奈跪下，眼睛瞪了眼林宇，全是狠毒之色。 林宇看看年轻力壮的赵公子，再看看年老力衰的赵老爷子，觉得老爷子用上所有力气，也不能让赵公子伤筋动骨，假装上前劝道：“老爷子，你都这么大把年纪了，动手的事让我来。” 赵老爷子瞪道：“你瞧不起我？” 不愧是在战场上杀过小鬼子的人，这一瞪差点林宇心惊肉跳。 赵老爷子目光看向孙子，叹了口气道：“当年我们全家被地主压迫，欠的高利贷利滚利，几辈子都还不清，那一年地主把我们全家抓起来，最后只有我一个人逃出来参军，那时我就发誓，要打倒一切不公，谁欺负老百姓我打谁。” 赵公子颤声道：“爷爷，我错了。” 赵老爷子道：“你没错，是我错了，不该生出你们这些混账玩意，从今天开始，我没有你这个孙子。” 第263章 来自外公的提醒，林宇先下手为强！ 豪华包房内。 赵公子像条狗一样跪在地上。 赵老爷子宣布将这个逆孙逐出家门。 林宇觉得惩罚太轻！ 上次那个赵美琪陪小鬼子跳招魂舞，赵老爷子也气得火冒三丈，最后也不了了之。 林宇决定给这对爷孙加把火，把赵公子谋杀纪委梁书记的事也讲出来。 楚老爷子咳嗽一声，示意女儿和林宇跟他出去。 林宇徒叹奈何，转过身跟着出去，在包房外面，看到更震撼的画面，赵公子埋伏的打手都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现场被十几名身穿西装的保镖控制。 “爸爸你看，这个人太坏了，埋伏这么多人对付小林子。”小姨奶凶奶凶又告了赵公子一状。 林宇也敲敲边鼓道：“外公，这事就这么算了？” 老爷子却板起脸道：“胡闹！我还没说你呢，胆子不小哇，学谁来单刀赴会！” 林宇解开领口，拍拍防弹衣道：“外公，我有准备！” 老爷子哼道：“一件防弹衣顶什么用！” 小姨跳出来表功道：“要不是我，欣然又要守寡了！” 老爷子没好气道：“你这个‘又’用错地方了。” 林宇见这对父女又要掐起来，急忙拉住上头的小姨，对老爷子道：“外公，这位赵公子在苏省犯下滔天罪行，赵老就这么轻飘飘揭过去了？” 老爷子缓缓道：“你们都不了解老赵，他这个人对不关心的事，从来不放心上，打仗那会，他就一门心思研究怎么带兵打仗，从不考虑个人问题，但他一旦较真起来，那比谁都认真，今天这关没那么好过。” 小姨道：“最好打断他的腿！” “那也说不准！”楚老爷子觉得换做自己，断腿都是轻的。 林宇悻悻道：“未免也太便宜他了！” 楚老爷子道：“以后别这么冒险，和平年代和我们战争年代不同，讲究的是政治手腕，不是逞个人英雄主义，赵家孙子在苏省横行多久了，难道大家都被蒙在鼓里，我看不见得吧！” 林宇虚心请教道：“您的意思是？” 楚老爷子叹一口气道：“今天你和赵家梁子算是结下了。” 林宇眨眨眼，赵家人还想报复他？ 楚老爷子见外孙女婿还这么天真，语重心长道：“以后多长个心眼，看看你们沙书记怎么做的，这才是高手，什么都不用做，借你的手清除苏省一个毒瘤。” 林宇不置可否，直言不讳道：“外公，我明白你的意思，明哲保身我也会，但是有些事情必须要有人做，如果我也向他们一样坐视不管，谁来为老百姓主持公道呢，或许有一天等到赵家掌权人都退了，影响力薄弱，上面会动手拿下赵公子犯罪集团，但这么做我觉得……” 林宇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一腔热血，换来的是什么？ 小姨为林宇打抱不平道：“爸爸，林宇是为民除害，你们凭什么怪他！” “你懂什么，老赵我信得过，他只会感激林宇，但他那三个儿子未必！”楚老爷子回应女儿疑问，也是对林宇解释。 林宇无语，这是打了小的，惹来老的？ 小姨安慰林宇道：“别怕，他们敢对付你，我找他们算账去！” 砰！ 砰！ 包房内突然传来两声枪响！ 林宇和小姨都惊讶转过身，只有楚老爷子处变不惊。 这是开枪了！ 靠！ 赵老爷子牛叉！ 赵公子完蛋了！ 就算没被赵老爷子打死，还有国法等着他。 凭林宇搜集那些资料，最低也是死缓起步！ 赵老爷子面无表情从包房里走出来。 林宇离他最近，关心道：“老爷子，您没事吧？” 赵老爷子目光看向林宇，眼神中有自责与愧疚，经历了对子孙行为的震惊与痛心疾首，愤怒与失望，他现在怀疑自己的教育方式，家里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他！ “我把他们交给你了，该怎么判就怎么判！”说完，赵老爷子停住脚步，他感觉没脸面对老战友。 林宇点了点头，有这句话他心里有底了，现在外面已经开始行动，接下来就是此案最后一环，将那些蛀虫都挖出来。 楚老安慰老赵，让他不要自责。 赵老苦涩道：“老楚，你说这是怎么了，当年我们生活多艰难，好几天吃不上一顿热乎饭，在那样艰苦卓绝的环境下，从没有抱怨过，有什么吃什么，没有吃的就饿着肚子打仗，多少战士就这么牺牲了，唉！后来我总想着自己把苦吃完了，让儿孙后辈们过得好一点，但没想到啊，他们竟然咳咳咳……” 楚老拍着老战友冷静点。 林宇明白了，这完全就是赵老爷子教育方式有问题。 “老爷子，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楚老正拍着老战友后背，警告道：“你小子，少说两句！” 赵老咳嗽完道：“让他说，老楚啊，这小子没坏心思。” 楚老用眼神提醒这个外孙女婿，别再刺激老赵了。 林宇委婉道：“老爷子，有句老话叫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教育子孙不能一味纵容，人要有所成就，必须经历艰难困苦的磨砺，付出艰辛努力，你不忍让他们吃苦，他们就不知道老百姓的苦是什么滋味。” 赵老爷子缓缓点头，以前他对这些嗤之以鼻，但最近已经有两次教训，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你认为该怎么做？” 林宇就等着这一句话，建议道：“您要觉得有必要，把他们下放最艰苦地地方，让他们看看穷苦老百姓是怎么过日子的，不但能解决当地老百姓困难，还能锻炼他们，一箭双雕啊！” 楚老哭笑不得，他刚提醒林宇要警惕赵家人报复，这小子就想把人家一锅端了，刚说他没政治头脑，就交给他一份满分答卷！ 小姨在旁深以为然，不停给赵老暗示，觉得林宇说的都对。 赵老爷子斟酌一会，叹气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是时候该下决心了，如果我生出来的都是混账玩意，那让他们留在偏远地区，未尝不是件好事。” 第264章 开始清算，何部长慌了 楚老、赵老出现在金陵，这消息像野火一般在苏省官场蔓延，引起省委高度重视！ 省政法委召开紧急会议，制定安保政策。 金陵市委书记紧急下令，对楚老、赵老下榻酒店以及途经路线进行地毯式排查。 就在大家商量怎么迎接两位老人时，又有更震撼的消息传来，赵老得知子孙在苏省胡作非为，大义灭亲，连开两枪打断了孙子两条腿！ 最后赵老亲手将孙子交到专案组组长林宇手上！ 随着赵公子被抓，那些依附于他的魑魅魍魉开始慌了！ 沙书记宣布召开常委紧急会议，让林宇到常委会上汇报工作！ 林宇把死狗般的赵公子审问一遍，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就接到省委召唤，马不停蹄赶来省委。 会议室很宽敞。 但这没林宇坐的地方。 会议由沙书记主持，简单说几句开场白就谈到了梁成仁被袭案，然后先对林宇近期工作提出表扬。 常委们纷纷笑着附和，哪怕有一两个言不由衷的人，也不影响常委会和谐气氛。 孟恩元笑道：“沙书记，我听说赵公子被抓，我们是否听林宇汇报一下具体案情？” 沙书记对林宇笑道：“既然恩元省长提起，你把破案过程，给大家讲述一遍。” 轮到自己登场了！林宇先谢沙书记和孟省长，然后汇报道：“各位常委，最初梁成仁书记遭遇车祸，韩书记让我查这个案子，我在公安局一名副局长身上得到一些线索，这些线索还与省纪委有关！” 田书记见林宇在说自己，心里纵然不满，也不能表现出来，反而笑着道：“照你这么说，是我们省纪委害了梁书记！” 有几位常委忍不住笑出声，认为田书记真会开玩笑。 林宇语出惊人道：“事实就是如此！” 那些笑声像卡了壳一样，瞬间消失，会议室针落可闻！ 田书记笑容敛去，目光看向沙书记，楚老还在苏省，他不愿意和林宇发生正面冲突。 沙书记表现很稳，因为林宇已经向他汇报过，淡淡说道：“无论是谁，只要触犯法律，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田书记脸色真的变了，差点站起来解释。 其他常委更觉惊讶，沙书记怎么配合林宇了？ 林宇道：“向凶手通风报信的人就是纪委副书记张枫！” “是他！” “太猖狂了！” 田书记情暗自松口气，他都以为林宇要把罪名安在他头上，忍不住辩解道：“张副书记的确是我们纪委副书记，你有什么证据说是他通风报信。” 林宇道：“我们逮捕了杜兴华，从他手机里获得了关键证据，还有我们从赵公子住处，也搜出了张枫收受贿赂的证据。” 这就是铁证如山！ 田书记立即改变口风道：“没想到我和张副书记共事这么多年，竟没发现他的真面目，沙书记，还有各位常委，我应该向大家做出检讨，因为我的一时疏忽，差点害了梁成仁书记的性命。”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有过改之善莫大焉。”沙书记警告一番，这件事就轻描淡写揭过。 多数常委都是这个态度，紧跟沙书记步伐。 李书记听完林宇述说，好奇问道：“除了张副书记，你从那位赵公子手里，有没有搜出其他证据？” 林宇道：“有！” 有人开始晃了。 林宇目光从常委们脸上扫过。 大部分人都坦然应对，轮到柳红艳时，这位宣传部长目光躲闪，竟不敢与林宇对视。 柳红艳心里全是懊悔，她不该与林宇过不去。 林宇目光最终跳过她，锁定组织部何部长。 “何部长！” 何知礼又气又急，林宇为什么点他的名字？ “沙书记，这个林宇危言耸听，我建议将他赶出去！” 孟省长淡淡道：“你们不做亏心事，有什么好怕的？” 何知礼急道：“我怕了吗？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什么都没做过，我不怕所谓证据！” 林宇笑道：“何部长，我还什么都没说，你怎么知道我从赵公子那里拿到了你犯罪证据？” 何知礼又恼又羞道：“沙书记，我建议将这个人赶出去，区区正处却羞辱一名副部常委，眼里没有组织没有纪律！” 李书记淡淡道：“何部长，你都说了身正不拍影子歪，林宇还什么都没说，你急什么？” “李书记你？”何知礼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平时我们都是一伙的，你干嘛？ 李书记笑道：“沙书记，我来说两句。” 沙书记点头：“可以。” 李书记一本正经道：“沙书记、孟省长，还有各位常委，在我们坐在办公室里看文件的时候，林宇单独赴会，将赵公子绳之以法，这些证据都是林宇同志冒着生命危险才拿到的，话都还没让人家说两句，怎么能将功臣赶出去呢，我建议让林宇继续说下去，对那些违法乱纪的人，严惩不贷！” 其他常委纷纷赞成李书记的态度。 何知礼差点瘫倒，脑海里只有墙倒众人推几个字。 田书记皮笑肉不笑道：“何部长你放心，我们纪委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同样也不会冤枉一个坏人！” 赵公子一案，赵老带头清理门户，谁敢护短？ 沙书记道：“林宇，何部长是省委常委，你要拿出证据！” 林宇道：“我想问何部长！你的家人在哪里？” 何知礼脸色惊慌道：“这关你什么事？” 林宇冷笑道：“他们都在国外！” 裸官！ 会议室议论声四起，他们中间竟然出现一位裸官！ 林宇冷声道：“你儿子学习倒数，却能在国外读名牌大学，开豪车住别墅挥金如土，这些钱哪来的？凭你那点工资，还不够你儿子举办一场party，他为了毕业还向学校捐赠几百万美金！” 何知礼瘫倒在椅子上，林宇查到这一点，说不明已经将他的底细都查清楚了，再争辩已经没有意义。 田书记表情沉重道：“何部长，针对林宇提出的这些问题，我希望你能做出合理解释。” 何部长闭上双眼，他选择沉默，在常委会上维护自己最后一丝颜面。 第265章 学到了，林宇的必修课 常委会结束。 何部长暂时并没有被双规，要等上级纪检部门做决定。 但纪委副书记张枫就没有这个待遇了，田书记第一时间对其进行双规。 随着这两位重量级官员落马，宛如巨石投入平静湖面，激起千层浪，由此牵出一大串关联人员，那些隐藏在暗处，职级虽低却同样贪腐乱纪的人员纷纷浮出水面。 这个案子影响越来越大，按道理来说林宇功劳最大，祁厅庆功宴都为他准备好了，但省委那边迟迟没动静，升职加薪没人提，连他身上那些兼职，也没说取消，省委好像将他遗忘了一样。 林宇只能来找二老聊天散心。 看到楚老爷子在钓鱼，林宇也抱了个板凳过来观看。 楚老看了一眼，调侃道：“你小子不忙你的案子，怎么有空朝这边跑。” 林宇苦笑道：“您可别挖苦我了，现在我比谁都清闲，案子没破的时候，只有我在忙，他们都看着，现在案子破了，他们都忙起来了，我反倒成了看客。” 楚老把鱼饵甩出去，笑着道：“你不明白这里面道道？” 林宇摇头道：“不明白。” 楚老教导道：“亏你还天天陪着老赵，你就不想想，你把人家儿子送进去，他父母怎么想！” 林宇放下手中搓的鱼食，惊讶起身道：“是赵公子爸妈出手了？” 楚老双眼盯着湖面，随口说道：“老赵的儿媳已经活动好几天了，你小子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林宇觉得这个母亲真失败，教育出这种儿子，还有脸下来活动。 豪门怎么还有这种儿媳妇！ 林宇不由摇头，忽然心生警觉。 这特么是赵公子的妈啊！ 在她心里肯定以为自己儿子是我害的！ 打了小的，引来老的。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伴随着脑海中闪过的种种想法，林宇有意无意说道：“外公，咱赵爷爷家风不行啊！赵公子堕落到这一步，他这个老妈最少有一半责任。” 小姨吃着林宇带来的水果，愉快坐在林宇刚才坐的凳子上，听林宇说这番话，还不忘小鸡啄米似得点头，她从小就不喜欢赵家几个儿媳妇，一个比一个护犊子。 林宇故意说道：“惯子如杀子！赵爷爷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 楚老甩了个空杆，不由哼道：“你小子别在老赵面前煽风点火，这么点小伎俩，能瞒得了谁，她这儿媳自作聪明，她上跳下窜能瞒得了老赵？” 林宇试探道：“外公，您的意思是？” 楚老再一次甩出鱼竿道：“你小子身上有股子正气，也不缺灵气，唯独欠缺了点火候，你现在是一名正处级干部，放在地方上就是县委书记、县长这一级别，别小看这两个职位，也算是一方诸侯，你认为把你放在这样的位置上，你有能力掌控一个县？” 林宇迟疑片刻，没有急着回答。 楚老笑道：“你小子总算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什么叫天高皇帝远吗？” 林宇陷入了沉思，身边只有小姨啃水果的声音。 楚老道：“在你眼前的，你说了算，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你还能说了算，这才是本事！” 林宇缓缓点头，他明白老爷子的意思了，这是教他为官之道，他能当好一名公安局长，但是这在他们眼里，还远远不够！ 一个公安局有多大？ 一个县又有多大？ 在公安局里，他只要能管好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就能掌控全局。 楚老问道：“你还记得上次苏省常委会上，你们省委书记说了什么？” 林宇回忆片刻，挠挠头道：“好像说了几句，但也没说什么。” 楚老笑道：“这就对了，这才是高手！你再想想，你来金陵之前，谁的压力最大？” “是沙书记！” 林宇语气肯定，当时梁成仁出事，影响太恶劣，中纪委都要派督导组了！ 督导组一旦下来，那说明苏省有问题，首先沙书记这个省委书记跑不了！ 楚老继续引导道：“知道现在你们那位沙书记在忙什么吗？” 林宇摇头道：“不知道。” 楚老感慨道：“他在借这个机会谋划更进一步，孟恩元身上儒雅之气太重，不是他的对手。” 林宇不禁点头，孟叔当上省长以后，迟迟无法打开局面，这次他把何部长拉下马，也算帮了他一个大忙。 楚老语重心长道：“以后遇到大事，必须先静心，戒躁戒躁，你以为对的事，可以去做，但在做之前，要考虑清楚，谁获利最大，谁利益受损，比如这次你能明白这些，你会获得更多支持，不是一个督察主任和什么总队就把你打发！” 林宇脸上发烫，当时他还为这两个职位和沙书记讨价还价，现在看来沙书记憋着笑看自己表演吧！ “外公，我明白了。” 楚老满意点头，林宇只要肯学，他相信迟早有一天会成长起来，再搭配身上那股子正气，他对死亡不那么惧怕了，因为后继有人！ 林宇忍不住问道：“外公，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低调！” 楚老直接给出答案。 林宇无奈点头。 有时候他也想低调，但实力不允许，总有人想针对他。 楚老莞尔道：“让你低调，不是让你当缩头乌龟，这一点你学学那位李书记。” “他？” 林宇挺意外，在他心里，这个李书记跳来跳去，刚开始肯定针对过他，后来知道他身份，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一点不带尴尬的。 楚老笑道：“你自己琢磨吧，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有些东西你自己悟出来，比别人告诉你更深刻。” 林宇真心实意道：“谢谢外公！” 楚老想要站起来，很费力，林宇急忙去扶。 “老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抱上重孙喽！” 林宇顿时哭笑不得。 老爷子，您这暗示也太明显了吧！ 第266章 这是升副厅的机会 林宇静下心来思考楚老爷子的话，逐渐有所得，接着来到省委大院拜访孟叔。 他手里的通行证还是孟叔给的。 孟恩元已经搬到省委2号院，林宇被保姆领进书房。 林宇看到孟叔在签署文件，没有打搅。 孟恩元签完字，抬头笑道：“坐不住了？” 林宇解释道：“孟叔，我还是姑苏市公安局长，局里也有事等着我处理，省委交给我的案子已经破了，任务已经完成，我什么时候能回姑苏？” 孟恩元把文件合上，笑着道：“不要着急，‘赵公子’这个的案子，我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你也别埋怨省委冷落你，最近赵家人活动得厉害，想要保他们儿子一命，但上面和中纪委的曾书记明确发话，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上面？ 林宇惊讶道：“这案子惊动了最高层？” 孟恩元点头道：“是啊，他们对你很欣赏，这是李主任亲口说的。” 林宇觉得一股激动直冲脑门，这是来自最高层的认可。 孟恩元看着林宇笑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李主任一直都在关注你，至少在这个案子上，沙书记他有些自作聪明了，我们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高层眼中，他怎么对你，李主任都看在眼里。” 林宇恍然大悟，怪不得孟叔在这个案子上那么低调，原来是在给沙书记下套。 果然能当上正部没一个简单的，高层博弈这种布局，一般人根本看不懂。 孟恩元笑道：“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林宇想起楚老的嘱托，自信道：“知道，低调做人，高调做事。” 孟恩元满意道：“在你这个年纪能明白这个得道理，也该考虑考虑进步的事了！” 回到公安厅，林宇脑海里回荡那句话。 这是孟叔的意思还是未来岳父的意思？ 他今年27岁，据他所知，目前全省最年轻的副厅级干部是隔壁市的一名副厅级总经理，28岁！ 如果他今年提副厅，就会刷新苏省最年轻副厅级干部记录！ 其实林宇觉得自己早该升副厅了！ 他在姑苏主持百城会战那会就提了正处了，后来被授予一级英模，参加表彰大会，破获百亿集资诈骗案，破获博物馆文物盗窃案，这些都是实打实的功劳。 这次省会一行，又破了让中纪委关注的梁成仁被袭案，还把赵公子为首的犯罪团伙抓捕归案，为苏省除去一大害，中间落马的厅级以上官员就超过了两位数。 就比如他抓的人里面有个最不起眼的常虎，换成别人来抓，可以拍成几十集扫黑除恶的电视连续剧，以前林宇看过那个狂飙男主，放在常虎面前，他得毕恭毕敬叫大佬。 这么多功劳，换成别人，升个正厅都绰绰有余！ 作为姑苏市公安局局长，一级警督，林宇升职有两个方向。 第一，是和大部分公安局长一样，中规中矩晋升副市长，成为副厅级干部。 这个升职方式是大部分公安局长走的路子。 还有一个升迁方式，那就是以姑苏公安局长的身份，兼任省厅副厅长。 不知道两个都要可不可以！ 林宇忍不住笑了起来。 外面响起噼哩叭啦的鞭炮声。 林宇纳闷站起来，谁在公安厅放鞭炮？ 走到窗边拉开百叶帘往下看。 一辆警车缓缓开进来，两边站着迎接的人啪啪鼓掌。 石一进来给林宇汇报审讯犯人进展。 林宇问道：“下面干嘛呢。” 石一看了一眼道：“是赵厅长回来了。” 林宇道：“搞得跟英雄回归一样。” 说曹操曹操到，赵西峰回厅里第一件事就是来找林宇聊天。 “怎么样？感觉在省厅工作不错吧，不如你就留在厅里当这个总队长，我敢保证，三年之内，一定让你升职，当个副厅长怎么样？” 林宇嗤笑一声，升副厅还用三年，他要愿意，今天把婚结了，明天就能升！ 这赵西峰不愧是李书记小弟。 赵西峰走到林宇身边劝道：“我这人说话比较直，只要你愿意留下来，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想收编我，你也配！ 林宇决定给他个教训，转头对石一道：“现在我还是专案组组长，经过组相关里领导研究发现，在梁成仁书记被害期间，这位赵副厅长有故意渎职表现，有重大作案嫌疑，经专案组相关领导研究决定，给予批捕审问。” 石一毫不犹豫拿出手铐，他已经抓过一个裘厅长，有经验。 赵西峰见来真的，急忙摆手道：“别别别，兄弟，我错了，我刚从医院出来，跟你开个玩笑，别当真，咱们有话好好说，我马上给上级打报告，向省委陈述你破案功劳，像你这样的功臣，上级应该好好嘉奖！” 林宇笑道：“赵西峰同志，经过专案组领导研究决定，暂时解除你的作案嫌疑，希望你好好表现，不要把公安厅当成你自己家。” 赵西峰哭笑不得道：“你小子，讽刺谁呢！” 石一这才明白这是领导们开玩笑，挠头笑了。 赵西峰见他傻里傻气，道：“你，出去！我和你们组长单独说几句话。” 石一出去了。 赵西峰关好门，转过身道：“你知道我住院期间，谁来找过我吗？” 林宇道：“谁找你关我什么事？” 赵西峰理所当然道：“还真就是关于你的！” 林宇见他神秘兮兮的，不禁心中一动道：“赵家人？” 赵西峰惊讶道：“这你也能猜得到？还真是赵公子他妈妈，这娘们上来就让我把她儿子弄出来，我哪有那权利啊，当我拒绝之后，你猜她又跟我说什么？” 林宇道：“让你打压我？” 赵西峰见林宇有心理准备，也不卖官司了，点头道：“不仅仅是打压，她让我搜集你材料，这娘们够狠的！” 林宇冷声道：“你可以试试。” 赵西峰摇头道：“兄弟，我就是再糊涂也不可能答应这种事，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话吧，我对你是打心里佩服，有些事我的确不敢去做，所以我很佩服敢做事的人。” “好了好了，你少给我灌迷魂汤，因为这事我都被长辈批评了。”林宇摇头，这赵西峰哪壶不开提哪壶。 赵西峰试探道：“家里长辈？是楚老！他老人家还说了什么？” 林宇见他抓耳挠腮，笑道：“李书记让你打听的？” 赵西峰点头，李书记是让通过林宇打听楚老、赵老动向。 林宇感叹道：“也怪不得外公说他是人精！” “那楚老有没有提过我的名字？”赵西峰满脸激动的样子。 林宇笑了一声，你脸皮咋这么厚呢。 第267章 沙书记，你再沉淀沉淀吧 省委书记办公室里。 沙书记坐在办公位上闭目养神，眉宇偶尔动一动，表明他没有睡意，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突然，桌上那部红色保密电话铃声响起。 沙书记睁开眼睛，深吸口气拿起话筒。 “老领导，是我。” “你进步的事黄了。”对面苍老的声音很干脆，直接打碎了沙书记的美梦。 饶是沙书记城府颇深，此刻也不禁有些失态，拿着话筒半天没有回话。 对面也很有耐心，没有挂掉电话。 “老领导，我能知道原因吗？” “你的履历已经通过中组部考核，拿到相关会议上讨论，但关键时刻李主任投了反对票。” “李主任？” “李主任一般不会轻易表态，一定程度上也代表着那位的意思。” 听着老领导传来的疲惫声音，沙书记知道他尽力了，郁闷道：“老领导，我冤呐！” “这不像你说的话。” “是。” 沙书记虽然点头，但此刻还是一肚子委屈，恨不得当面向李主任解释清楚。 电话里的老领导无奈道：“机会稍纵即逝，错过了就错过了，你在下面再沉淀沉淀吧。” 电话被挂断了！ 沙书记久久无法回神，这次晋升失败，还得罪了李主任。 他自诩一切都在掌握中，究竟是哪个环节出现错误。 李主任生气原因是什么？ 是我工作做的不到位？ 还是因为林宇？ 不可能！ 沙书记缓缓摇头，李主任高高在上，他怎么有空去时刻关注林宇这样的正处级干部，而且老领导说了，李主任代表那位的意思。 沙书记觉得自己前途突然变得黯淡起来。 办公室外面传来田书记和李书记说笑聊天声。 沙书记迅速调整心态，看着他们笑着问道：“你们遇到什么好事，隔着那么远就听到你们哈哈笑声？” 田书记笑着道：“沙书记，刚才李书记给我讲了那些新来的组织部长一些趣事。” 沙书记笑道：“李书记认识吕部长？” 李书记笑道：“也不算是认识，他叫吕为民，我以前在党校学习时认识的同学，后来调到京城担任部委司长，没想到这么快又升组织部长了！” 说到这里，李书记有些羡慕，之前陆为民只是一名副厅级区长，到京城镀个金，现在跟他平起平坐了。 沙书记聊起正事道：“我们之前成立的专案组还在吗？” 田书记抢先回道：“沙书记，专案组还没有撤销，目前林宇还担任组长。” 李书记也被这话题吸引，他对林宇印象很深，尤其是那深不可测的背景！ 沙书记笑吟吟道：“在抓捕赵公子这件事上，林宇是有功的，我们不能亏待功臣。” 田书记认真琢磨这句话的意思。 李书记当即热心道：“沙书记，我建议将林宇调到省委任职。” 沙书记笑道：“组织上提拔人才，也要尊重干部自己的意思。” 田书记眼睛一亮，主动提议道：“沙书记，我建议省委对林宇同志进行破格提拔，比如提名他为姑苏市副市长。” 沙书记微微点头。 李书记觉得可惜，他之所以和孟恩元竞争省长失败，就是因为京城没人帮他说话，但孟恩元有，所以他升了。 他想好好结交林宇，或许能像高书记那样迈过副部这道坎。 现在林宇要回姑苏了，他这个副书记总不能调到姑苏去工作吧。 李书记暗示道：“沙书记，吕部长昨天找我商量过，想按照组织流程提拔一批干部，林宇就在名单的第一位。” 沙书记笑道：“看来这位新来的吕部长很关心我们省干部情况。” 田书记笑道：“想不到吕部长也要提拔林宇。” 沙书记开玩笑道：“林宇现在在哪，我跟他谈谈，这小子敢告我的状了。” “告状？” 李书记和田书记都莫名其妙，苏省沙书记最大，林宇能向谁告状，除非…… 两人想到一个可能，忍不住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震惊。 半小时后。 林宇出现在省委大楼。 白秘书不敢对林宇说三道四，恭恭敬敬请他进书记办公室。 “沙书记，你找我？” 林宇看到沙书记在整理书架，想着要不要过去帮忙。 沙书记拿着一本书走过来，笑着道：“坐。” 林宇见他还站着，笑道：“您先坐。” 沙书记笑了笑，把书放在茶几上。 这是一本资治通鉴，司马光写的。 沙书记问道：“想喝点什么？” 林宇看了一眼，办公室没人，总不能让沙书记给他泡茶吧。 “沙书记想喝什么，我给您泡。” 沙书记示意不需要，笑道：“不用拘束，刚才组织部吕部长向我提交了一份提拔干部人员名单，因为你积攒的功勋很多，虽然你的晋升年限和年龄都不符合要求，但省委仍旧打算对你进行破格提拔。”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亲耳听省委书记说出来，林宇还是激动起来，表态道：“谢谢沙书记信任，谢谢省委提拔！” 沙书记乐道：“把我放到省委前面？对你进行破格提拔的是省委，不是我个人！” 林宇恭敬道：“没有沙书记点头，省委不会做出这样决议。” 沙书记突然问道：“这几天你联系李主任了？” 林宇疑惑道：“什么李主任？” 沙书记似笑非笑打量林宇，仿佛他已经知道这一切。 “没有啊，李主任那么忙，我可不敢打搅他！” 林宇不露丝毫破绽，他知道沙书记可能晋升失败，现在正想查找原因，如果让他以为是自己找未来岳父告状，让他渡劫失败，那不得记他一辈子。 关键他真没有告状，是孟叔把这里情况告诉未来岳父。 沙书记审视几秒，缓缓点头。 林宇反而倒打一耙道：“怎么了沙书记？” 沙书记淡淡道：“没什么，我认为提拔你之前，应该先征求下你的意见。” 林宇站起来道：“我没有意见，无条件服从省委安排。” 第268章 给两位老爷子准备的礼物 在林宇和沙书记谈话后的第二天，省委正式下发文件，解散专案组，还有免去林宇在省会的兼职。 同时任命他升姑苏市副市长的文件也在走程序。 这标志着林宇在省会的任务全部结束。 接下来几天他要好好放松放松了。 首先应该陪小姨玩几天。 这次他能顺利抓捕赵公子，小姨居功甚伟！ 林宇对这个元气少女还是挺感激的，不过在被她拉着体验一次过山车后，林宇默默将陪玩日期改为一天，不，是半天！ 他觉得还是赵老和楚老的功劳更大些。 林宇也给两位老爷子准备一个惊喜。 上次他写的那部小说楚老很满意，听说连赵老都抢着看，如果能拍成电视剧，那他们看了肯定高兴。 现在他们无欲无求，也什么都不缺，但唯独忘不了在战争年代里，金戈铁马的生活。 把电视剧拍出来，让全国人民都知晓他们在当年如何抗击侵略者，这对他们来说可能是最珍贵的礼物。 林宇说干就干，立即联系冯导。 电话打了两遍对方才接。 “冯导，是我！” “您是林市长？” 冯导反应过来，急忙道歉：“不好意思林市长，刚才正在开庆功宴，没留意手机动静。” “现在不是市长了，专职公安局长。” “啊，您被贬职了？” “姑苏公安局长！” “您是升了，恭喜恭喜！”冯导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急忙补救道：“您妹妹当女主角那部戏，我已经在筹备，随时都能开机。” 林宇笑道：“巧了，我这里有个剧本。” 冯导反应过来，林宇要找他拍戏，打听道：“您打算拍什么题材？” 林宇说出小说名字。 冯导更惊讶了，直接站起来道：“这部小说是您写的？” 林宇疑惑道：“你听过？” 冯导拍案叫绝道：“何止听过！这部小说最近在网上很火，很多导演都在找作者。” 林宇想到了小姨，肯定是她干的。 冯导越说越激动，立即表态道：“林局长，您要是相信我，这部剧交给我来拍？” 林宇道：“你打算怎么拍？” 冯导沉吟道：“资金不是问题，男主角我想请几个人气高的演员来演。” 林宇斩钉截铁道：“绝对不能用小鲜肉不行，这部剧是献给两位德高望重的将军，如果让他们在电视里看到自己的形象娘么唧唧的，这后果你承担不起。” 冯导惊出一身汗，又忍不住激动道：“您是说这部剧专门拍给领导看的……” 林宇叮嘱道：“你自己明白就好，这部剧最重要的就是要真实，我看现在很多抗日剧，军人穿的衣服一个比一个新，男主角不但穿皮大衣，还抹发胶，这是拍抗日剧吗，还有手撕鬼子，包子变炸弹，这些弱智情节都不行。” 冯导立即拿来笔记本，飞快记录下来。 林宇说了一些要求，总结道：“我的要求暂时就这么多，你那边尽快安排。” “明白明白！” 同桌演员见冯导挂电话，立即打听道：“冯导，又有新剧了？” 冯导笑道：“这次是大制作，而且上面领导点名让我拍！” 同桌小鲜肉激动道：“冯导，我演男一号，不涨片酬！” “滚！” 冯导直接拒绝。 小鲜肉道：“半价也行！” “这部剧，你不配！”冯导依旧拒绝，并且说话很难听。 其他人见状纷纷过来打听，很快将冯导淹没。 林宇安排好这些，就回厅里交接工作准备回姑苏。 今天见到了祁厅。 林宇笑道：“厅长！” 祁厅关心道：“听说你要回姑苏了？” 林宇笑道：“就这几天，对了厅长，我想问您要个人。” 祁厅好奇道：“谁？” 林宇道：“就是专案组的石一，这个人我用得比较顺手。” 就凭石一那天敢拿出手铐抓赵西峰，林宇就觉得值得培养。 祁厅毫不犹豫道：“没问题，既然你看中他了，这就是他的造化。” 林宇看看办公室没外人，好心提醒一下道：“前两天赵副厅长出院，在咱们楼下又放鞭炮又搞欢迎仪式，我看他已经把自己当厅长了。” 祁厅表情欲言又止，因为赵西峰一直主动交好林宇，他不想把林宇牵扯进来，左右为难。 林宇意外道：“厅长，这你也能忍？” 祁厅摇头道：“现在形势不同了，自从我老师高书记调走了，取而代之的李书记，我就失势了，要不是靠你和孟省长那点关系，这厅长早就换人了。” 祁厅无奈叹气，政治博弈不是那么简单，他可以压制赵西峰，但之后呢，副书记和政法委书记都换人了，他们都支持赵西峰，他一个人斗不过。 林宇听出祁厅有些灰心了，关心道：“厅长，你有什么打算？” 祁厅道：“你觉得我要调到老师那边会怎么样？” 林宇惊讶道：“冀省！” 祁厅道：“我和老师联系过，老师态度比较支持，现在我想征求一下你的看法。” 林宇考虑片刻，摇头道：“我没意见，厅长你下定决心就好。” 祁厅感叹道：“这偌大苏省，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林宇莞尔道：“有什么不放心的，就算赵西峰他当上厅长又怎么样，组织部长我都不怕，更何况这个人啊，狗掀门帘，全凭一张嘴。” 一个省的公安厅厅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 要管好一个省的治安，还要解决突发案件，尤其是领导关注的案子，你要破不了，说不定半辈子都白干了。 就像梁成仁这个案子，如果不是他救场，省委不会让赵西峰这么轻松蒙混过关。 祁厅又道：“其实我明白老师的意思，他最喜欢把你也调过去。” 林宇笑着摇头，他是苏省成长起来的干部，除了去京城，他哪也不想去。 去京城也不是他想去，而是女友家里想调他过去。 他没有主动提婚，也是这个原因，他去京城，做什么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感觉怪怪的，跟古代驸马一样。 第269章 回姑苏，林宇最引以为傲的事 “局长回来了！” “局长要开会，快点，别迟到了。” 姑苏市公安局闻风而动，大家争相赶往会议室。 林宇表情深邃，明明平平无奇的坐姿，看起来却愈发沉稳，气质愈发摄人，微微抬头扫视一圈，这个简单动作，却透着十足的威严，原本还有些细碎交谈声的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 “会议开始之前，我给大家介绍一个人。” 会议室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到了石一身上。 林宇道：“石一！” “局长！” 石一站起来立正，目不斜视。 林宇介绍道：“经省厅批准，石一调来我们姑苏任经济犯罪侦查支队支队长，大家欢迎！” 啪啪啪！ 大家纷纷鼓掌。 石一露出笑容道：“谢谢局长，谢谢各位，以后我在局里工作，大家多多支持。” 林宇抬手压一压，掌声立即停止，开口道：“石一同志是省厅培养的精英，此次调到我们姑苏市局，也是省厅高度重视我们这里工作，我在省会办案这段时间里，局里有什么工作要汇报的？” 朱大能站起来道：“局长，我有些情况想向您汇报一下。” 林宇点头道：“说说看。” 朱大能表情严肃道：“在我担任政治处主任这段时间里，发现我们局内部存在不少问题，有些分局和支队纪律作风散漫，民警工作态度积极性不高，出警效率不高，还有某些领导违规提拔干部，对干部考核、任免、调配等没有走相应的程序，局长，我认为任凭这种风气蔓延，会很危险。” 林宇朝众人笑道：“朱主任说的，你们都听到了，咱们局有这种情况吗？” 参加会议的分局领导和各支队领导都低下头。 蔡副局长和郝副局长脸色苍白，谁身上没有小辫子，如果认真调查，他们都没好果子吃。 会议室无人敢说话，仿佛空气都开始凝重起来。 “我记得在我担任鹿城公安局局长时，钱局不止一次表扬我们鹿城民警工作态度好，积极性高，还有我们鹿城破案率和出警效率也都是全市最高！” 林宇是在鹿城成长起来的干部，从业这么多年，他最引以为豪的不是破了那么多个大案，而是给鹿城留下了一支廉洁能干的警察队伍。 他刚参加工作的时候，鹿城治安乌烟瘴气，毒贩横行，还有地下赌场遍地开花，明目张胆开在派出所眼皮子底下，警局内部贪污行贿成风，从局长到普通民警，都有经济问题，他前脚抓的诈骗犯，后脚就有人敢收钱放人…… 最重要的是老百姓不信任警察，对公安民警的印象是负数。 从他当上局长后，这一切开始发生改变，犯罪分子不敢露头，整肃内部贪腐问题，行政效率大大提高，激发了广大民警的工作热情，几年下来，鹿城公安局成为全国典范。 现在他要把姑苏市公安局也打造成一支如臂挥使、能打硬仗的队伍。 林宇目光从会议室众人脸上挨个扫过，提高声音道：“现在我以局长的身份，号召全局对鹿城模式进行认真研究学习，把鹿城的气氛带到姑苏来！” 张光明第一个站起来支持道：“局长说的对，我认为鹿城模式很值得我们研究学习，去年网络上进行过一场‘你心目中全国哪座城市最安全’的网络投票，鹿城得票是最高的，全国都在向鹿城模式学习，我们更不能落后。” 郑浩站起来倡议道：“我是鹿城走出来的干部，对鹿城治安最了解，咱们姑苏是有很多地方做不到位，我支持局长的这次全面整改。”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表态，在大势所趋之下，每个人都表现出了积极态度。 “很好，大家都有这个态度，我感到很高兴。”林宇对众人表扬两句，只要达到鹿城那样的效果，他对姑苏市公安局的掌控会前所未有的加强，再也不会出现杜兴华那种情况。 接下来张光明带头汇报了一些局里日常事务，林宇认为他处理得中规中矩，没有去挑刺了，对张光明能力他还是很认可的，当初就是他派自己去娱乐城卧底。 “不错，留你在局里主持日常工作，我是放心的。” “谢谢局长！”张光有些激动，他觉得是不是想提拔他了！ 坐在靠后位置的王志国看着张光明，忍不住露出羡慕之色，他也当过林宇上级，但没有好好把握住机会，反而没处理好关系，以至于现在还在坐冷板凳。 张光明刚坐下，就有人站起来。 “局长，我有重大情况向您汇报！” 林宇看向禁毒支队长李峰，慎重道：“需要单独汇报吗？” 李峰急忙摇摇头，解释道：“局长，我整理了我们姑苏市近几年贩毒情报，发现一个显著特点，有助于提升我们姑苏缉毒效率，但是实施起来有些困难。” 林宇意外道：“什么特点？” 国家对待毒品的态度就是零容忍！ 只要有利于打击毒贩，再困难也值得尝试！ 李峰汇报道：“我发现在我们破获的各大毒品案件中，外国人参与比例越来越高，尤其是最近一年，比例竟然达到了四成，而在以往侦破毒品案时，我们并没有主动调查外国人，以致让很多外国毒贩首脑潜逃出境。” 林宇笑道：“那你的意思是……” 这小子还真会出难题，这年头针对国外人是敏感话题，他在鹿城就搞过一次针对外国非法移民的清理行动，结果引来省里、市里大片指责。 蔡副局长瞪着李峰，批评道：“你怎么回事，让我们调查外国人？引起外交纠纷怎么办？” 龚副局长刚要开口，看到局长没有表态，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李峰看向局长。 林宇淡淡道：“蔡副局长，请注意你的态度，外国人在我们地盘上犯法，难道不能调查？” 蔡副局长解释道：“局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不能主动调查，毕竟可能引起国际纠纷。” “好了！你不要说话了！”林宇蛮横打断，觉得这个蔡真讨厌，只是讨论阶段就推三阻四的，真要实行，让他去调查，还不得敷衍了事。 “你发现的这个情报很重要，我会亲自向部里汇报！” 第270章 付部长的重视，穿白衬衫的希望 办公室。 林宇花了两个小时将李峰整理的禁毒材料浏览一遍。 的确如李峰所言，这两年破获的毒品案件中，接近一半都有外国人参与甚至主导。 林宇觉得这是一个重大发现，立即拿起桌上红色保密电话。 “给我接公安部部长办公室！” 这是百城大战后，付部长给他的特权，可以直接与他进行加密通话！ 电话一旦打过去，哪怕付部长再忙都会回接电话。 等了约五分钟，林宇就听到付部长声音。 “我是付长元！” “报告部长，学生林宇向您报到！” “林宇？” 付部长听到对面是林宇，并没有放轻松，继续沉声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红色加密电话是党政机关等重要部门的内部联络和保密通信，没有人敢拿这部电话开玩笑！ 林宇严肃道：“报告部长，在我市公安局根据部里要求，对贩毒活动进行重点打击时，发现并总结出一条重要规律，我认为有必要向部里汇报，提前做好应对措施，对未来即将爆发的贩毒活动进行有效干预。” 付部长道：“请讲！” 林宇拿起材料浏览一遍道：“根据我市统计，最近几年国内贩毒活动相对减少，国外人员来华进行贩毒活动相应增加，最新数据显示，有外国人参与的贩毒案件已经占据我市总贩毒案件的一半！” 付部长震惊道：“这么严重？” 林宇道：“部长，我并没有危言耸听，这是实打实的数据统计结果。” 付部长思考良久，这个调查结果太惊人震惊。 这么多年公安部一直集中力量打击国内贩毒活动，效果显著，很多猖狂一时的毒贩不是罗网就是被击毙，他都打算向最高领导报喜了，没想到外国人参与的贩毒行动又冒头了。 付部长深吸口气，问道：“这其中原因，你们总结没有？” 李峰整理的材料里没有相关内容，林宇可以自由发挥了。 “部长，我认为光打击国内人员贩毒还不够，说句不好听的话，毒贩都是唯利是图，市场摆在这里，我们只打国内人员贩毒，外国人看到我们国内市场没有竞争者，自然想占据。” 付部长道：“还有吗？” 林宇道：“还有就是这类案件有几个特点，第一，毒品不是在国内制作，而是他们从国外带来，通过夹带偷运等方式进入国内市场。” 付部长沉吟道：“不是国际贩毒团伙？” 林宇道：“根据我们破获的案件进行分析，国际专业毒贩很少参与对华贩毒，大部分都是散户，没有形成规模。” 付部长倍感头疼，如果是某个大毒枭这么干，他可以申请国家特殊部门对大毒枭进行打击，甚至找国际禁毒组织出面，调查大毒枭的非法贩毒活动。 这种散户很难搞！ 林宇继续道：“我认为出现这种情况，第一是因为某些地区没有死刑，甚至律法对毒贩十分宽松，让他们失去了危机意识，以为我们国家也是一样，肆意妄为！” 付部长冷笑道：“我看他们是脑子进水了，我们国家对毒品向来是零容忍！” 林宇道：“部长，毒品的脑子不能用正常人来推断，我建议对抓获的外籍毒贩进行公开审理，并且对那些满足死刑的在我们国家执行死刑，以此来震慑国外毒贩。” 付部长被林宇大胆想法惊呆，这么做国外媒体还不闹翻天，他们正愁没有借口摸黑，迟疑道：“这件事我要上面请示，你还有什么情况要汇报？” 林宇道：“部长，我请求以我们苏省为试点，对这些外国人贩毒活动进行严打，我们没必要因为忌惮国外媒体摸黑，就对这些外国人的非法活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胡说！我们从来没有这么做！”付部长严肃提醒林宇。 “是，是我说错话了。”林宇暗自撇嘴，别的地方他没去过，姑苏这种情况很普遍了。 付部长道：“你这个提议，我也会向上级请示，林宇，你要记住，凡是涉及到外交层面，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能擅自做主，必须向上请示，获得明确答复再行动，听明白没有！” “明白！” 林宇知道付部长是好心，以前他只是县级公安局长，关注的人少，外国媒体对他没兴趣，但是现在他执掌的姑苏，是长三角核心城市之一，已经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如果被抓住政治上的小辫子，很难翻身。 付部长话风一转道：“你提供的这份情报很有价值，我会在其它城市进行验证，如果全都是这个结果，那情况就十分严重了，你要随时做好准备，拿出一个可靠方案，把这股歪风邪气给我按下去。” “明白！” 林宇郑重回应，他认为这些散户毒贩只是先锋，如果国内对他们不重视，让国外毒品大量涌进国内，并且泛滥成灾，那南美那些大毒枭肯定忍耐不住，到时候等到国内缉毒警的是一场又一场的硬仗！ 林宇听到电话里传开忙音才放下红色话筒。 付部长的意思很明显，如果上级部门同意，以苏省为试点，那他就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 海量功劳就在眼前！ 林宇有预感，白衬衫已经在向他招手了！ 程氓敲门进来：“局长，市政府孔秘书来电，说马市长请你过去一趟。” “马市长？” 林宇意外，他刚从省会回来，马市长这么急着找他干什么？ “孔秘书还有没有别的交待？” “没有，他连时间都没规定，只是说等局长有空。”程氓敬佩看了眼自家领导，这位马市长都快自己当成下属了。 这么客气吗？ 马市长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传闻？ 林宇暗自失笑。 有些事情传来传去会变得很离谱，就比如他在常委会上公开组织部何部长的罪行，他就在外面听到好几个版本，最离谱的一个是有人说何部长阻止他升职，才被他报复送进去。 这简直凭空污人清白！ 第271章 马市长：你小子怎么不去遛狗？ 姑苏市政府位于三香路998号，很吉利的数字。 大楼高二十几层，但外观属实不怎么样，密密麻麻排列整齐的窗户，远远看起来还有点像监狱。 林宇加快脚步来到市长办公室。 市长马天成正在会见专家学者，看到秘书带着林宇进来，立即结束话题。 “各位，今天就到这里吧，以后你们对城市开发建设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来找我。” 几名专家全都面带微笑，依次与市长握手。 “马市长客气了。” “马市长，今天这场交流让我们深刻感受到姑苏发展的决心和潜力，您的思路给我们的研究提供了新方向，希望以后我们还能为姑苏发展出力，保持联系。” “好好。” 马市长笑着握着这个人的手把专家们送出去。 林宇暗自感叹，连专家都开始卷起来了！ 外面孔秘书把门一关，马市长立即回过来招呼林宇。 “坐，随便坐，在我这里不需要拘束。” “谢谢马市长。” “谢什么！”马市长哈哈大笑，对林宇报喜道：“省委组织部下达任命你为姑苏市副市长的文件，我们已经收到了。” 林宇眼睛一亮，新来的省委组织部长效率很高嘛。 马市长笑道：“但也要走程序，省委任命是党内程序，还要经过我们姑苏人大常委会表决，这是法定程序，无论谁任命，都绕不来这一环节。” “是，这我明白。”林宇笑着点头，他还经历过人大现场选举，几百人投票，那场面比常委会大多了。 更何况现在的姑苏人大主任是孟叔的人，林宇一点都不担心落选。 马天成解释道：“在省委任命你之前，我们姑苏也在考察副市长人选，通过考察的有两人，一个是财政局的老曹，还有一个是环保局的宋局长。” 林宇心中一动道：“是鹿城调来的那位宋局长？” 马市长笑道：“对，就是那个宋建，你们认识那就好办了，人大那边对宋局长有点意见。” 林宇道：“市长，我跟他不熟。” 马市长一愣，他能成长到这个位置，自然能听出林宇话外之音，内心埋怨宋建没眼力劲，林宇调来姑苏时间也不短了，竟然不知道缓和下关系。 林宇不想帮宋建走后门，主动站起来道：“马市长，部里给我安排了重要任务，如果您没有其他事，我想尽快回去布置一下。” 马天成铺垫这么久，自然有更重要的事要谈，笑着挽留道：“公安部交待的事，自然要做，但不急这一时半会嘛，你们公安局归我们市政府领导，我这个市长有义务跟你聊聊思想工作。” 林宇重新坐下道：“马市长还有什么吩咐，我洗耳恭听。” 马市长也不藏着掖着了，先表态道：“你在公安局的工作，我会全力支持，同时我也希望咱们关系不局限于上下级关系，就像朋友那样聊聊天。” 林宇听明白了，马市长现在有求于他，刚才拐弯抹角说这么多，就是为了能从他这里打探到省里消息！ 在姑苏市内，马市长自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在省里，他根本不够格，省会光副部级干部就有四五十个，马市长又远在姑苏，有些消息传不到他这里也正常。 想明白这些，林宇笑着道：“天成市长既然这么说，那我们就以朋友身份谈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马天成虽觉别扭，但林宇总算是领会到他的意思，趁机问道：“你这次去省委担任督查室主任，也算半个省委干部，近距离接触过各位省委常委，你认为咱们韩书记在常委会上表现怎么样？” 林宇颇为意外，他还以为马天成打听沙书记关注的事，没想到目标是韩书记。 难道他还不死心？ 林宇反向试探道：“韩书记在常委会上基本不怎么变态。” 马天成面露喜色，这说明韩光还没有站稳脚跟。 “但是！” 林宇加重语气。 马天成脸色一变，有转折？ 林宇平静说道：“韩书记很支持沙书记工作。” 马天成脸色并没有多少变化。 林宇继续道：“李书记这个人比较强势，听说咱们韩书记和他的关系不太和睦。” 马天成松了口气，就是在省委排名第三的李书记主动联系了他。 初次在电话里接触，他和李书记聊得很愉快，现在又从林宇这里得到他想的信息，他决定上李书记这条船。 林宇又遛道：“但是韩书记和田书记、向秘书长走得比较近。” 马天成脸色迅速下沉，阴晴不定。 林宇基本确定是李书记在给马天成撑腰，故意逗他道：“其实李书记和田书记、向秘书长关系也挺好的。” 马天成心情像坐过山车一样，刚松了口气，又觉得哪哪不对。 林宇最后给马市长提个醒：“李书记和孟省长关系不太好，孟省长又是从咱们姑苏走出去的。” 林宇点到即止，他现在只能看到李书记拉拢马市长是一箭双雕，第一是在姑苏安插钉子，抄孟叔的大本营，第二是借马天成之手，监视姑苏，自然也包括他这个公安局长。 至于马市长想借李书记的影响和韩书记斗，那是自作多情。 至少在林宇眼里，李书记眼里没有义气，该舍弃的时候他从不犹豫。 马天成心里又七上八下的，忽然反应过来，这小子故意遛他玩！ 你怎么不去遛狗！ 马天成脸色变了又变，虽然被遛了，但林宇也确实向他介绍了省委常委之间明争暗斗，这是他花多少人情都换不来的内幕消息。 林宇顺手拍拍马市长肩膀，李书记靠不住，韩书记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马市长要领悟不到他的好意，那是要倒大霉的。 “市长，没什么问题，我就先回去了。” 第272章 升政法委第一副书记 这两天付部长没有回复，但林宇没闲着，他要在部里下达任务之前做好准备，以雷霆万钧之势做出成果，这样在上级眼里，姑苏公安局才是一支能打硬仗的队伍。 为此林宇下了很大努力，不但在公安局内部进行整风运动，还亲自对各支队进行督导检查。 重点是检查禁毒支队、刑侦支队、特警支队、治安警察支队和交警支队。 除了在交警支队发现一些问题，其他几个支队表现林宇都挺满意，毕竟这些都是上任局长钱局带出来的队伍。 这天下午，林宇重点检查了政治处，这是他交给朱大能负责的部门，并且还让他负责一部分行政工作。 他对这个早期就追随他的高大胖子是绝对信任。 经常交待他一些秘密任务。 朱大能递给林宇一份文件，汇报道：“局长，这是您让我调查我们局里违规提拔人员名单，和提拔的他们相关领导，请局长过目。” 林宇翻开扫一眼，都是基层领导职务，后面附带提拔原因。 有的是领导亲信，有的是送礼，最离谱的是有个姓陈的支队长，提拔了七八个人，全都姓陈！ 这是打算把全家都捧上铁饭碗？ 林宇当即询问道：“监所管理支队，是怎么回事？” 朱大能不慌不忙介绍道：“局长，这是监所管理支队的陈支队长，还有一两年年他就要退休，上面那些姓陈的人都是他通过一些借口提拔上来的，哦他也提拔过其他人，但基本上都符合晋升程序，我没有全都列举出来。” 林宇想不到他下属里还有这种人，把文件摔在桌子上。 “违规提拔亲属，还不知道这监所里面会贪污腐败成什么样子！” 这就是林宇要朱大能统计这份文件的原因，一位领导违规提拔下属，那无论是领导还是被提拔的人，大概率都有问题！ 朱大能试探道：“局长的意思是？” 林宇没给这些老人面子，严肃道：“把这个陈行先调到其他支队，再安排让警务督查支队下去查查，监所也是我们姑苏的脸面，不能出现塌方式腐败。” 在公安局体系中，监所管理支队主要负责管理拘留所和看守所，虽然都是关押犯人，但和监狱还不一样。 拘留所关押的是那些触犯治安管理法的人，一般不超过15天，合并处罚也不超过20天。 看守所则比较复杂一些，里面关押的人与刑事犯罪有关，在法院没有做出判决之前的犯人，一般都关在看守所，判决以后刑期还剩三个月以下，也会在看守所服刑。 而人们熟知关押劳改犯的监狱，其实并不归公安局管理，而是司法局在负责。 在老百姓眼里，拘留所和看守所都是挺有油水的部门，服刑人员进进出出，想要在里面过得舒服一点，都会心甘情愿付出一点代价。 这里出现腐败，老百姓肯定第一时间知道，这对公安局口碑影响很大。 林宇决定给这次整风行动提提速，把局里几个副局长叫到会议室。 “人都到齐了吧？” 程氓低声道：“局长，蔡副局长还没到。” 林宇自然看得到，他是故意这么问的，淡淡道：“不等他了，我现在我宣布一件重要决议，经市政府批准，我们全局在国庆节期间举行一场拉练演习，目的是保障全体公民安全，尤其是外面省市来我们姑苏旅游的人，要是大家切身体会到我们姑苏公安局的不同，这次演习的具体细节，你们可以参考我在鹿城开展的安全到家行动……” 心动不如行动！ 想让基层民警为老百姓做事，首先要让他们动起来。 没有背景和靠山的普通人，是不会抵抗局里行动的，反而是仗着有靠山的那些人，会出工不出力，林宇正好用这个借口收拾他们，把真正有能力的人提拔上来。 程氓匆匆在林宇耳边道：“局长，陈部长和蔡副局长找您。” 林宇意外道：“是组织部的陈部长？” 程氓点头道：“听说蔡副局长和陈部长关系不一般。” 虽然汇报声音很小，但大家都听到了，窃窃私语讨论陈部长来意。 当官的都喜欢见到组织部长，也都怕纪委书记。 林宇道：“会议暂时先开到这里，你们回去了解一下安全到家行动，向各支队传达会议精神，散会。” 回到办公室。 陈琳和蔡副局长已经坐在沙发上，看到林宇，两人都站起来。 林宇笑道：“欢迎陈部长，你来了，我们公安局蓬荜生辉啊。” 陈琳一边和林宇握手，一边笑道：“林局长客气了，今天我来你这里主要为了两件事情。” 还两件事？ 林宇暗自惊讶。 他不是还没升副市长吗。 人大常委会召开日期都没人通知他。 陈琳解释道：“第一件是关于林局长的。” 林宇关心道：“陈部长请说。” 陈琳笑道：“前段时间，政法委排名第一的副书记退休，经过组织考察，我们认为你最适合担任这个职务，其实在你去省会办案时，常委会就通过了这个决议，今天我过来，主要是向林局长传达常委会这个决议。” 林宇高兴道：“谢谢陈部长，我一定不辜负组织上的信任与培养，当好这个第一副书记。” 竟然是排名第一的副书记，这是意外之喜了！ 林宇对那位政法委书记产生好感，竟然没去提拔心腹。 “陈部长，您继续说。” 陈部长笑道：“第二件事，是关于你们公安局蔡副局长的任命。” 林宇看了眼蔡副局长。 陈琳简单介绍道：“经市委开会讨论，认为我们市司法局工作需要加强，我们组织部考察了几位人员，认为蔡副局长经验丰富，适合到司法局工作，所以我这次来是正式通知，免去他公安局副局长的职务，并且任命为司法局常务副局长。” 林宇似笑非笑看了眼蔡副局长，这是想跑路了？ 蔡副局长脸色并不好看，他不想坐冷板凳，才走陈部长的关系去司法局，但去司法局后，无论是权利还是前途，没法与公安局比了。 林宇沉吟片刻，决定放人，笑道：“恭喜蔡副局长。” 蔡副局长没有做出回应。 陈琳眼中闪过恼怒之色，主动笑道：“我还要去司法局一趟，就不打扰林局长了。” 林宇站起来和陈部长握手道：“欢迎陈部长常来。” 陈部长娇笑道：“林局长客气了，也欢迎林局长到我们组织部做客。” “一定！一定！” 林宇送陈部长到公安局楼下，看到陈琳和蔡副局长一起上车才转身。 “也不知你们是怎么想的，非要和他过不去，韩书记和马市长都重视的人，你们偏要得罪。” 车里，陈琳不是埋怨，而是在批评蔡副局长。 她现在后悔帮这个忙了，别人在林宇手下任职，都被破格提拔，怎么还有人不珍惜这种机会。 “陈部长，不是我们要得罪他，局里有些决定，意见不同很正常，但林局长从不征求我们的意见。” 蔡副局长无奈，因为有组织部长这个靠山，他才想和林宇争一争。 陈琳见他还嘴硬，警告道：“你这个脾气到司法局要改改，那边邢局长性格火爆，也不容易相处。” 不等蔡副局长回应，陈琳又道：“我也帮不了你多少了，林局长马上要升副市长，你得罪他，姑苏市你是站不住脚的。” 第273章 又一个大佬的重视 林宇升任政法委第一副书记，在政法委有了办公室，就变得更忙了，他感觉被周书记抓了壮丁，每次陪同领导考察，周书记都能找到借口让他陪同去。 虽然跟在领导身边是好事，其他副书记也很羡慕嫉妒，但林宇更愿意坐镇公安局，指挥国庆演习。 今天就是陪同马市长在某个知名企业调研。 听说这个企业还有不少法律纠纷问题，估计这就是让政法干部来陪同的原因。 林宇跟在马市长后面转了几个车间，忽然手机响了。 林宇拿出看一眼，还是付部长打来的，直接找个安静点地方接了。 “部长您好！” “去办公室接电话！” 办公室？ 是那部保密电话！ 看，这就是专业！ 林宇快步找到马市长，在他耳边解释几句。 马市长脸色微变，立即回复道：“你速度赶回去，不要耽误付部长正事。” 林宇不再犹豫，直接脱离队伍离开。 “领导没走，他怎么先走了？” “这还没当上副市长，就放马市长鸽子！”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一点不知道尊重领导！” 同行人员酸话连连，有的人还以为自己站在马市长立场上说话。 马市长听见下属阴阳怪气议论，不由勃然大怒道：“要有公安部长找你们，你们也可以回去！” 林宇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公安局，拿起红色话筒。 “部长，是我。” 公安部长付玉明道：“你上次汇报的缉毒情报，我们部里已经核实，真实的情况比你们上报的还要严重，外国毒品已经在边境和沿海城市泛滥，还正在向内地城市快速蔓延，上面领导很重视，要求我们重拳出击，抓出几个典型，要在国际上公布他们罪行，领导的意思是，抓几个重犯，执行死刑！” 林宇为领导英明决定点赞，振奋道：“部长放心，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随时可以行动！” 付部长提醒道：“别顾着高兴，执行任务的时候不能马虎，不能让人家挑出毛病。” “部长放心，关系到外交关系，我们一定做到实事求是，让证据说话，堵住外国媒体的嘴！” 林宇明白付部长担心什么，主动表示不会给国家丢脸。 对面的付部长明显松了口气，赞道：“很好，上面决定在江沪浙地区实行试点，打击国外人员贩毒活动，经过部里领导讨论，决定成立专案组，有权要求当地警力配合，周副部长担任专案组组长，负责全局统筹指挥，你担任副组长，负责具体行动。” “谢谢部长！” 虽然被周副部长摘了桃子，林宇还是很感激，毕竟公安部上级领导重视的行动，不可能让他一个地级市公安局长挂帅。 “这是个机会，上面的意思是总结经验，要找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来阻止国外毒品向内地蔓延的情况，领导提起了你的名字，你和蓝副总认识？”付部长在最后，仿佛是不经意间问出来的。 “蓝副总？” “我不知道啊！” 林宇倒吸一口凉气，他的名字都传到副总耳朵里了？ 那是常务副总！ 和他未来岳父是一个级别！ 这种大人物不可能因为他未来岳父的关系重用他。 付部长若有所思道：“蓝副总表扬了你的破案能力，他是学者出身，很少这么夸赞别人。” 等等！ 学者出身？ 是那位何局长的老师！ 林宇想到鹿城被灭门的城建局局长，当初都在传他的老师是副总，所以从省里到市里都很重视这个案子。 没想到传闻是真的！ 难道是因为我破了那个案子，所以蓝副总对我有印象了？ 付玉明见林宇不出话，不由会心一笑，不要说林宇，就是换作他被蓝副总表扬一句，也会高兴半天。 “总之这案子蓝副总在关注，你要好好表现！” “是！谢谢部长！” 林宇激动道谢，如果不是付部长极力举荐，蓝副总又怎会联想到他的名字。 走出办公室。 林宇感觉空气都不一样了，白衬衫算什么，这次专案组针对国外贩毒活动情况，他要给蓝副总留个好印象！ 张光明、郝副局长一起来找林宇，看到林宇红光满面，眼神都和以往不同，不禁好奇。 “局长，什么事这么高兴？” “副市长任命下来了？” “哈哈，没有。” 张光明、郝副市长更疑惑了，没升副厅，还这么高兴？ 到底发生什么了？ 林宇笑吟吟背负双手，唱了一句：“先到咸阳为王上，后到咸阳扶保在朝纲……” 程氓一路小跑过来。 “局长！出事了！” 林宇淡定道：“看把你急的，发生什么事了？” 程氓急忙道：“周督查被检察院的人欺负了！” 林宇让他先缓一下，过了片刻才问道：“哪个周督察？” 程氓小心翼翼道：“局长，是您亲自把周颖从鹿城调到市局的。” “周颖？” 林宇神情一动，他记得这个烈士遗孤。 爸妈还有亲哥都在卧底行动中牺牲。 周颖的警号都是继承她妈妈生前警号！ “怎么回事，慢慢说！” “局长，周督查在执行任务时候，遇到几个公职人员陪老板人胡吃海喝，因为里面有我们局里的人，周督查去问了警号，被他们堵在包间！我已经派人过去，了解情况。” 林宇一股怒火涌上心头。 烈士子女遗孤都敢欺负，反了天了！ “周颖现在人在哪里？” 程氓道：“根据现场人员报告，周督查还被堵在包间，他们……” 林宇脸色阴沉道：“要干什么？” 程氓小声道：“要周督察陪酒。” “胡闹！” 林宇怒火彻底控制不住。 这些英雄是在卧底毒贩行动中暴露，被残忍折磨致死！ 如果让英雄知道他们的女儿被欺负，怎么对得起他们。 第274章 什么救人，这是反恐！ 张光明、郝副局长都意识到出大事了。 从林宇升任局长以来，虽令出必行，也金刚怒目，但从来没发过火。 何况刚才局长心情还这么好，转眼就阴云密布，降下雷霆之怒。 两人频频给程氓使眼色，询问局长为什么发这么大火。 周颖是谁？ 他们听都没听说过！ 程氓轻轻摇头，示意他们别问，局长正在气头上。 林宇冷声问道：“现在局里有多少机动力量？” 张光明立即回道：“报告局长，还有总预备队可以调动，成员全部是特警精英！” “通知下去，立即集合！” “是！” 张光明立即打电话通知下去。 郝副局长懵了，这是要干嘛，忍不住提醒道：“局长，调动这么多警力，得有理由吧。” 张光明打完电话，见他哪壶不开提哪壶，将他挤到一边，安慰道：“局长放心，我们立刻出动将周警官救出来。” 林宇冷冷道：“什么救人，这是反恐！” “反、反恐？” 郝副局长差点晕倒，在他们姑苏反哪门子恐？ 林宇问道：“你有意见？” 郝副打了个冷颤，急忙摇头。 很快总预备队在大楼底下集合完毕，数十辆防弹车、数百名荷枪实弹的特警整装待发。 林宇检阅完队伍，问道：“那个地方叫什么名字？” 程氓道：“江淮人家！” “江淮人家，出发！” “是！” 特警转身排队上车。 一辆辆防弹车从公安局大门依次汇入主干道，以破竹之势朝着目标狂飙而去，沿途私家车纷纷避让，目送这些狂暴警车远离。 此刻江淮人家！ 满桌子人都喝高了，一个个红光满面，酒气熏天。 这里面有政府科长、检察院副检察长、公安局刑侦副支队长，当然少不了企业老板，他们最擅长组局拉关系，今天这局就是秦老板组的，他侄子打架斗殴被抓了，今天请这些人吃饭，就想把侄子捞出来。 “秦老板，差不多就行了，好歹是个警察。” “警察怎么了，我和他们郝副局长很熟，” 秦老板满口酒气，就要找周颖灌酒。 “你过来，好好陪几位领导喝一杯，今天这事就算了！” 周颖双眼通红，瞪着那名身穿警服的副支队长。 秦老板打趣道：“你看看，还哭了，一个月几千块钱，你这么拼干什么，来我公司当秘书，我给你开十倍工资！” 周颖转身要出去。 副支队长用脚抵住门。 “你让开！” “我让你走了吗？你是哪个支队的，领导是谁？” 同桌人都笑着看热闹，觉得开个玩笑没什么大不了的。 直到外面传来警笛声。 周颖精神一震，想要出去求援。 警车全都在饭店门口停下，一个个持枪特警从车上跳下来。 正在大厅用餐的顾客都吓蒙了，特警熟练控制现场，一队精锐直接朝二楼掩护冲锋，将包间一脚踹开。 里面正在推杯换盏的人像静止一样。 “不许动！” “你们干什么？” “全都不许动！” “怎么回事，你们干什么！” “不许动！” 直到特警们将枪口指在他们脑门上，包间里才安静下来。 那个副支队长看到特警们都把手指放在扳机上，脑门直冒汗。 其他人确定是政府特警，更气了。 “混蛋！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你们有什么权利闯进来！” “我是市政府副秘书长，你们不能这样！” “我是姑苏副检察长，我要追究你们的责任！” 特警对这些人充耳不闻，他们得到的命令是反恐，说话的人全都被他们把头按在桌上，黑洞洞的枪口压着他们太阳穴。 这种感觉像是上刑场，还有人吓尿了。 “局长！” “局长！” 林宇一步一步走进包间，沿途特警纷纷抱枪立正。 “林局？” 张副检察长认出林宇，震惊不已，公安局局长亲自来了，这女的什么背景？ 其他人也意识到今天闹大了，公安局局长亲自带特警来救这个女警官，关系明显不一般。 只有秦老板不服，酒劲上来，天王老子都不怕。 “你特么找死！” 他不怕林宇，因为市政府领导很好说话，一个公安局长再猖狂，也得听市领导的吧。 张副检察长很想踹这孙子，这猪队友真是害死人，带着怒气道：“住嘴，这是林局长！” “林局长？” “林局长怎么了？” 秦老板开始炫耀自己的关系网，从公安局郝副局长到市政府常务吉市长，眼珠子瞪着林宇，口沫横飞。 林宇冷冷道：“把这个恐怖分子给我抓起来！” 两名特警将秦老板提起来铐上！ “恐怖分子？” “林局，是不是误会了？” “误会什么，还有你们！和恐怖分子推杯换盏，称兄道弟，全都给我抓起来！”林宇一不做二不休，将这些人全都带回去。 张副检察长不敢置信道：“连我也抓？” 他真是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会被公安局给抓了，他是检察长，平时都是他们找公安局麻烦！ 林宇走到周颖面前。 “没事吧？” 周颖自责道：“局长，我给你惹麻烦了。” “以后遇到麻烦，先报我的名字！”林宇给她一个特权。 第275章 你告什么，沙书记也是烈士遗孤！ 公安局。 林宇刚把人带回来，检察院检察长郑中财就打电话来捞人。 “林局长，刚才你们公安局有行动？” “你怎么知道的？” “是饭店老板通知我的。” 一个饭店老板瞎掺和什么，搞得林宇还以为局里又出内奸了。 “林局长，没什么事就把人放了，公检法是一家嘛。”郑中财语气笑哈哈，心里却是憋着火，公安局抓人都抓到检察院头上了，这是打他的脸，但林宇背景雄厚，他决定不追究了。 林宇淡淡道：“郑检察长，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你们张副检察长问题很多，没有审问，我也无权放人！” 我好心跟你商量，你拿套话糊弄我！郑中财恼怒道：“林局长，你不要太过分，我们检察院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你一个公安局长没资格插手检察院工作，这事闹大，对我们都没好处，限你半小时之内把人放了，否则我……” “滚！” 林宇挂断电话，他在鹿城当政法委副书记，都能当检察院、法院一半的家。 现在来姑苏当第一副书记！ 竟然说他没资格插手检察院工作，可见这位郑检察长多么狂妄。 必须把姓郑的嚣张气焰压下去，不然部里交代的任务都没法开展，他这边抓个外国毒贩，检察院来挑刺，还怎么工作。 林宇太了解这种人了，今天不收拾，以后肯定会使绊子。 检察院。 郑中财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怒火直冲脑门，差点把电话摔了。 一个新上任的公安局长竟然不给他面子！ 政法委副书记他活动那么久，也是被他抢去了！ 现在还抓了他们副检察长！ 这是骑在他头上拉屎啊！ 郑中财很窝火，林宇背景雄厚他不敢上门要人，但这状他必须要告！ 公安局归市政府领导，郑中财第一个电话就打给马市长！ “喂，哪位？”马天成刚从知名企业考察回来，为企业解决了迫在眉睫的麻烦，心情还不错。 “马市长，我是检察院郑中财啊。” “检察院？” 因为检察院工作比较独立，马天成很少见到郑中财汇报工作，笑着道：“你郑检察长可是稀客。” 郑中财先试探问道：“马市长，今天公安局有行动？” 马天成想到林宇说付部长要找他，心中一动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郑中财委屈道：“马市长，你得给我评评理，刚才公安局抓了我们张副检察长，我打电话询问情况，结果你们林局长让我滚，你说有他这么说骂人的吗！” 马市长拉下脸道：“公安局抓人总要有理由吧，你们那个副检察长犯了什么事？” 郑中财解释道：“马市长，我们张副检察长只是参加了个普通饭局，是公安局搞什么反恐，把饭局上的人全抓了。” “反恐？”马天成心中一惊，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们姑苏有恐怖分子？ 我怎么不知道？ 郑中财也紧抓这一点不放，告状道：“林宇这么做，是给我们姑苏抹黑，马市长你得批评他，让他这么胡搞，我们姑苏成了什么了？犯罪分子温床？” 马天成暗暗冷笑，这么蹩脚的挑拨看不起谁呢，让我给你出气，你算个什么东西，语气平淡道：“郑检察长，我不得不说你两句，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公安局不可能平白无故抓人，那么多人吃饭，为什么偏偏抓你们检察院的，你不问缘由就找公安局长要人，万一这案子涉及机密，你也是要承担责任的！” “马市长？” 郑中财无语凝噎，满肚子话再也说不出口。 他找马市长告状，怎么成了被告？ 马市长毫不客气挂了电话，然后打给林宇询问情况，他可以不给检察院撑腰，但不能不过问。 郑中财听见熟悉的忙音，感觉这座城市怎么变得那么陌生！ 堂堂检察长告状无门！ 我还不信了！什么领导都护着你！ 马市长讨好你！ 周书记让你当第一副书记！ 市委韩书记总不可能也向着你吧！ 郑中财拨了一串号码，打给韩书记！ 当初林宇竞选公安局长，狠狠打了韩书记的脸，虽然后来韩书记没有为难林宇，但总不会也像马市长那样没骨气，去讨好一个公安局长吧！ “韩书记！” 郑中财努力挤出笑脸：“我是检察长郑中财！” “郑检察长？” 韩光语气疑惑，他上任以来，第一次接到检察院电话。 郑中财有前车之鉴，不废话直接开始告状道：“韩书记，公安局林宇太猖狂，他在我们姑苏市搞反恐，还抓了我们检察院的人，刚才我找他核实情况，他还骂我滚蛋！韩书记，我们姑苏怎么能有这么猖狂的人！” 韩光冷冷道：“公安局办案，你瞎打听什么？” “我？？” 对面是韩书记吗？ 郑中财看看号码，没打错啊！ “韩书记，是公安局乱抓人。” “你有什么证据？” “我……”郑中财怀疑人生，人都抓了，还问他要证据？！ “胡闹！” 韩书记批评道：“检察院就能随便干涉公安局办案吗！你这个检察长怎么当的，带头违反纪律！” “韩书记，我……”郑中财晕得比刚才还厉害，马市长只是不管事，你韩书记还批评上了！ 嘟嘟嘟！ 又被挂了电话！ 郑中财又羞又怒，这姑苏是你们家开的？ 你们市委市政府也太欺负人了吧！ 我到省里告，看你们怎么护林宇！ 郑中财在气头上，从抽屉里翻出一个电话本，翻到最吉利的那页，找到备注季书记的一串号码。 现任省委政法委书记是他们检察系统出身，总不能还向着林宇吧！ 五分钟后。 季书记听完郑中财汇报，觉得不可思议。 “你是你们检察院一名副检察长被公安局以反恐名义抓走了？” “是，季书记！这也太欺负人了！”郑中财快要哭了，终于有一个正常反应的了。 季书记恼怒道：“这不胡闹吗，难道我们检察院会窝藏恐怖分子？” 郑中财委屈道：“我打电话询问情况，他们领导还让我滚！” “他们领导叫什么名字？”季书记决定管管这件事。 郑中财道：“林宇。” 季书记听到这个名字沉默了。 郑中财急忙道：“季书记，林宇这个人太猖狂了，仗着背后那点关系，横行霸道，欺压同事，连韩书记和马市长都不敢得罪他，您得为我们检察院做主。” “他就是有再大背景，他也是党员干部，在苏省还轮不到他无法无天！”季书记拍了桌子，别人怕林宇深不可测的背景，他反倒觉得没多大压力。 因为他马上要退休了！ 本来他应该在检察长的位子上退下来，但高书记突然调走，接替高书记的李书记又不熟悉政法业务，才将他临时提拔上来。 更何况他对林宇没有好感，甚至还结下过梁子。 前段时间，林宇在省会办案，一句话调动公检法，小小处级干部说话比他这个政法委书记还管用，这明显是在挑衅他的权威。 最后他也不是亲自出手，下面人向他汇报，他也会向上面汇报，处不处置让上面决定。 “你等着，我找李书记汇报。”季书记放下话筒，起身前往李书记办公室。 此时李书记正在陪沙书记说笑聊天。 “沙书记，116事件能圆满解决，多亏了您的指示。” “也是下面共同努力的结果，那家服装厂工人都安置好没有？” “已经全部安置妥当，圆满解决！” 沙书记满意点头，白秘书走进来。 “书记，季书记来找李书记汇报工作。” 沙书记看向李书记。 “这老季，什么都要回报，这么大把年纪，一点担当都没有。”李书记笑了笑，作为专职副书记，他心目中最佳政法委书记是赵西峰，把季书记提上来过渡一下。 沙书记笑道：“让他进来吧。” 季书记被白秘书领进办公室，满脸谦卑笑容道：“沙书记，李书记，姑苏那边出了点问题，我觉得有必要向你们说明情况。” “姑苏？” 沙书记和李书记同时念叨这个地名。 李书记问道：“那边有什么问题？” 季书记笑道：“是当地公安局局长林宇，竟然以反恐名义抓捕当地一名副检察长！” “反恐？”李书记笑了，他在金陵当了几年市委书记，也没遇到反恐这种事。 沙书记皱着眉头道：“他是以什么名义反恐？” 季书记道：“我还没了解具体情况，不过我听下面人的意思，这完全是林宇一意孤行，连当地市长和韩书记都放纵他胡闹。” 沙书记脸色往下沉。 李书记也皱起眉头，如果真是这样，那林宇未免太不知轻重，这样的性格不可能在仕途上有所发展。 “沙书记，前两天姑苏马市长给我汇报工作，我打电话问问他。” “嗯。” 沙书记轻微点头，按照他的了解，林宇不会干出这么离谱的事，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果是真的，他必须得管管，否则李主任那里更不好交代了。 李书记当着几人的面，拿出手机拨通马天成电话。 “天成，是我。” “李书记？”马天成站起来，问道：“您有什么指示？” 李书记问道：“你们姑苏公安局长林宇是怎么回事？” “您是指？”马天成惊讶，屁大点事，这么快都传到省委了？ 李书记看眼季书记道：“他抓了你们当地一名副检察长。” 马天成急忙汇报道：“李书记，这事我刚了解过，事出有因，也不能全怪公安局。” 李书记听到有转机，问道：“详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天成解释道：“事情起因是林宇在公安局主持整风行动，有个下属顶风作案，和那个检察长胡吃海喝，被一个女督察抓了个现行。” 李书记道：“你们公安局不至于因为这点原因就把人抓起来吧。” 马天成补充道：“李书记，那个女警身份有些特殊。” 李书记表情为之变色，这是犯男女错误了？ 沙书记也被吸引过来。 谁都犯这个错误，唯独林宇不行，尤其是在这个时候，除非老寿星上吊，活的不耐烦了！ 李书记不由催促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点。” 马天成感受到压力，省委领导怎么关心起一个普通女警。 “在十几年前，这个女警父母到贩毒集团卧底，被发现身份，最后都牺牲，公安部追认他们为烈士，授予英雄模范称号，后来他们一双子女长大承认，也都当了警察，那个哥哥也主动去毒贩那里卧底，被人出卖，牺牲在一线，这一家就剩妹妹这一颗独苗，公安局专门把她调咱们苏省，但这丫头好几次申请要去缉毒一线，被林宇保护起来，被抓的这些人把小姑娘堵在包间近两个小时，要她陪酒，说话挺难听的……” 马天成将从林宇那里听到的都讲出来。 沙书记脸色阴沉如水，双手死死攥成拳头，指节泛白，心里剧烈起伏，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那压抑的愤怒从他通红的眼眶中溢出，却被他用强大的意志力禁锢在心底。 白秘书最先发现异常，关心道：“书记。” 李书记看到沙书记反应，立即反应过来。 沙书记也是烈士遗孤！ 这些人欺负这名女警察，也是打沙书记的脸！ 林宇不但没事，还会加分！ 李书记迅速怒斥道：“他们敢欺负烈士遗孤！太无法无天了！简直畜牲不如，沙书记，我建议对这些人严惩不贷！” 季书记还在纳闷李书记为什么发这么大火，就看到白秘书在向沙书记递纸巾，脑子像被雷劈一样，吱声一团浆糊。 李书记保证道：“沙书记，我一定严肃处理。” 沙书记表态道：“我们的烈士是为了维护国家利益牺牲的，不能让他们流血又流泪，你们替我转告林宇同志，一定要保护好这名警察，不能让她再受一点伤害，否则我们对不起她已经牺牲的父母和长兄！” 季书记头皮发麻，沙书记不但不追究林宇责任，还交给他一项重大任务。 “沙书记您放心，这些话我一定带到。” 李书记见沙书记开始看文件，带着季书记离开办公室。 到了外面，李书记忍不住发起火。 “你怎么回事，不知道沙书记也是烈士遗孤？敢在他面前汇报这种事！” 季书记解释道：“李书记你要相信我，我真不了解还有这种隐情。” 李书记斥道：“什么不了解你来汇报什么！” 季书记苦笑认错道：“对不起李书记，这件事确是我马虎大意，我会向下面传达省委的意见。” 李书记没纠缠不放，这是要退休的人了，他不想说太难听的话。 季书记狼狈返回办公室。 “是季书记吗？” 郑中财一直拿着话筒，听到动静试探一句。 季书记拿起话筒，骂道：“郑中财，你要自己想死，别拉着我，” “不是季书记，你……”郑中财懵了，马市长不管事，韩书记批评两句，你怎么还骂上了呢！ 季书记对着话筒就是一顿输出，最后怒吼道：“以后别打这个电话了，这辈子我都不想看到你！” 郑中财听到电话里忙音，感觉身上傲骨全都碾碎，不由惨笑，他出尽手牌，连林宇一根毛都动不了，有什么资格跟人家斗！ 第276章 专案组行动，立功 郑中财到处告状，其实林宇现在根本没空搭理他。 公安部成立专案组的通告已经公示出来，林宇已做好关门打狗的准备。 这次行动专门针对外籍毒贩！ 几个缉毒小组根据事先掌握的线索，奔赴外地对这些人实施抓捕。 很快抓捕结果就反馈到公安局。 缉毒支队长李峰快步冲进林宇办公室。 “局长，好消息！” 林宇道：“行动结束了？” 李峰声音因激动变得高亢，语速极快道：“人赃并获，第二小组和第五小组分别抓获两名南韩人，在他们住处各搜出5kg毒品，经过初步审讯，他们对在我们国贩卖毒品的罪行供认不讳。” 这就是领导想要的人赃并获，铁一般的证据，让外籍媒体挑不出毛病！ 林宇很快冷静下来，确认道：“都是5kg，那么巧？” 李峰一点就透，惊道：“局长，你怀疑他们是团伙作案？” 林宇微微点头，这已经很明显！ 两个人都是南韩人！ 一次带货5kg，还一克不多，也一克不少。 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 如果他们连走私渠道都是大同小异，那肯定有同一个上线在指使他们！ 林宇镇定道：“他们的毒品怎么出现在国内的？” 李峰拿出手机看了遍信息，回复道：“这两人都有入境记录，通过海关检查入境，林局！他们的毒品应该是采用走私夹带方式进入国内。” 林宇微微点头。 这说明两人只是过河卒，真正的幕后毒贩躲在南韩，在遥控指挥！ 其实这也不能怪海关，世界任何一个地方的海关，都不能保证百分百检查出毒品。 尽管海关拥有先进的技术设备和专业的检查人员，采用多种检查手段，如利用x光机、缉毒犬等进行查验，也有严格的检查流程和制度，但仍有很多毒品通过海关流入境内。 这也是很多贩毒人员明知道海关检查严格，还敢铤而走险的原因，总有漏网之鱼侥幸过关。 林宇吩咐道：“要尽快审出他们携带毒品入境方式，然后通知海关，如遇到类似韩籍人，要重点盘查。” “是！” 李峰用手机记下关键信息。 对林宇来说，这两个南韩人只是开胃小菜，他真正关注的是另一个外籍毒贩。 “那个叫汀斯伯格的澳洲人，抓了没有？” 李峰神情又有了变化，双目炯炯有神道：“局长，关于这个澳洲毒贩，我们又有了新发现！” “哦，说说看。”林宇饶有兴趣，这个案子又有什么新变化。 李峰道：“专案组成立以后，我们找到杭城公安局配合调查，发现杭州缉毒支队，也在调查这个案子，他们是从另一名嫌疑人身上查到这个汀斯伯格，根据最近一次跟踪调查，我们发现这两个人还联系另外三名同伙，经过我们调查，发现这五个外国人全都拥有双重国籍，他们在我们国内都有掩护身份。” “他们贩毒方式也都是一样的？”林宇皱起眉头，他之所以关注这个汀斯伯格，是因为他通过炫富方式引诱女性，发展成男女关系后，挑选容易控制的女人，帮他走私贩卖毒品。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easygirl！ 没想到这人还是团伙作案！ 林宇问道：“为什么不实施抓捕？” 李峰解释道：“局长，我们主要考虑会打扫惊蛇，他们并不在一座城市，贸然行动，会引起其他人警惕，而且他们十分狡猾，贩毒行为都是交给下线进行，通过境外账户洗钱，就算抓捕成功，他们也有可能脱罪。” 林宇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发展这么多下线，每天出货量有多少，这些毒品哪来的？” 李峰把手机接收的资料拿给局长看。 “局长，这是几个缉毒小组奔赴嫌犯所在城市，从当地公安局查到的线索和资料，还有点乱，等会我让人打印出来整理一遍。” 林宇翻看手机页面。 上面有不是女下线被抓后录的口供。 她们交待的毒品来源全都不一样，有的是去国外旅游夹带回国，有的是通过海上走私渠道，还有的跑到缅北边境拿货。 海陆空一样不缺。 林宇瞬间重视起来，这么复杂的运毒网络，说明他们在国内贩毒不是一天两天的。 最后一名女毒贩的口供，让林宇十分生气！ 竟然相信所谓爱情，为毒贩守口如瓶，宁愿被判死刑也不交待，关键她隐瞒的还是个黑人！ 林宇又往前翻，看了看这些外籍毒贩发在网上的炫富照片。 时间最长的是四年前！ 林宇重重把手机拍在桌上，火气很大道：“从他们高调炫富日期算起，他们在国内走私毒品最少超过四年，你们想过没有这四年他们卖出多少毒品，有多少家庭因他们家破人亡，这种人渣决不能让他们跑了，通知前线缉毒小组，先把人抓了！” 就目前汇总的证据，已经足够证明他们在进行贩毒活动，如果再搜出点什么，就能迅速填补证据链！ 林宇根本就不信，这几人贩毒这么多年，就没有个存放毒品的中转站！ 每天至少卖出上千克毒品，他们怎么做到永不缺货的！ 如果将这些女下线分成一级代理，二级代理和三级代理，那二级和三级多半不知情，只有一级代理知道在哪拿货！ 只要有人知道，哪怕不交待，通过天网追踪，也能找到这个地方？ 抄出毒品，一样能治他们的罪。 如果只拘泥于人赃并获，得等到什么时候，万一走漏风声，他们跑回国，还怎么抓！ 这时候响起敲门声，程氓带着张光明、朱大能走进来。 林宇把手机还给李峰，交待道：“照我说的去做，让魔都警方和浙省警方全力配合，至于川渝一带，我亲自打电话给当地局长，让他们配合抓捕。” “明白！” 李峰接了手机要退出办公室。 张光明、朱大能不自觉让开通道。 林宇揉了揉太阳穴，随口问道：“抓的那个什么检察长情况怎么样？” 张光明笑道：“刚抓来的时候，还威胁我们放人，现在老实多了，一直在喊冤。” 林宇想起威胁自己的郑中财道：“检察院有什么反应？” 张光明忍不住哈哈笑道：“听说他们的郑检察长到处告状，韩书记和马市长都没搭理他，后来不知怎么得被省委季书记批评，就老实多了。” 程氓道：“他还把局长告到省里了？” 朱大能、张光明都看林宇反应。 林宇表现很淡定，因为他知道，这个郑中财告得越厉害，下场越凄惨，无论是季书记、李书记还是其他常委，接到郑中财投诉后，都会找沙书记汇报。 沙书记也是烈士遗孤，凭着这层身份受到不少照顾，他会背叛自己的阶层？ 林宇提道：“我记得抓捕的人当中还有个什么老板。” 朱大能笑道：“局长，抓的那个老板叫秦寿，在咱们市做建材生意，以前还惹过事。” 林宇表示在听。 朱大能继续道：“听说在当包工头的时候，有农民工讨薪，他把人打残了，最后找人顶罪，不了了之，前段时间他儿子打架斗殴，正好撞到我们执行整风运动的枪口上，被抓起来，他找人活动想把儿子捞出来。” 林宇指示道：“这个人是突破口，马上立案调查，让郑浩和石一办这个案子！” 第 277 章 周部长的小礼物？ 郑浩和石一办案速度很快。 第二天中午就找林宇汇报案情。 走进办公室，郑浩便迫不及待汇报：“局长，我们调查过了，这个秦寿问题很大。” “说说看。” 林宇端起茶杯，轻轻吹开浮在水面上的茶叶，抿了两口。 郑浩语出惊人道：“他身上有命案，还贿赂检察院领导，就是我们抓那个张副检察长，这两年共向他行贿七次，每次送出二三十万不等，还包括一些金表、手镯等贵重物品！” 这么详细的贿赂清单让林宇颇感意外，问道：“这么快就招了？” 郑浩顿时脸上笑开了花，眉飞色舞道：“我们审问秦寿的时候，他还嘴硬，守口如瓶，闹着要见律师，但是审他儿子很轻松，被我们一顿吓，什么都说，连亲爹都卖，偏偏秦寿每次送礼，都是让这个儿子去。” 林宇也笑了，这个秦寿为了捞儿子费尽心思，还因此被抓，现在别想出去了，杀人罪加行贿罪，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罪名，最低也是死缓，要是再沾上领导、组织黑社会，那得立即执行。 “那个副检察长审了没有？” 石一上来回复：“局长，我刚审完。” 林宇道：“情况怎么样？” 他抓这个张副检察长的时候，郑中财可是在拼命捞人，绝不可能只是单纯的上下属关系，林宇怀疑这个姓张的手里掌握这郑中财极为致命的把柄，否则郑中财没理由告到省委。 石一翻开小本本道：“局长，经过我们审问，他对收受贿赂的事没有否认，我们经侦队在他家里搜出银行卡三张，里面各有存款一百多万，还有三套房产，两套商铺，外加两辆轿车，其他黄金首饰珠宝共十几件。” 林宇听着汇报，暗自感慨，一个副检察长竟然贪污这么多钱，三百万现金，三套房产，两套商铺，这些加起来就有一千多万，普通牛马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 “这么多钱，明显已经超过那位秦老板贿赂金额，这个案子还可以深挖下去。” 石一补充汇报道：“局长，这案子很难再从这位副检察长身上找到突破口，之前招认的，也是因为秦寿儿子提供了证据。” 林宇笑了笑，他很清楚这些人想法。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只能忽悠一下外行人。 对付专业人士，他们信奉的是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所以还得靠证据说话。 林宇问道：“秦寿的儿子招了，这位秦老板是什么反应？” 郑浩想起那个油盐不进的老油条听到儿子招认时的反应，忍不住笑了道：“傻了半天，一直说什么今生父子，前世冤家，但这老东西问他的时候，却什么都不说。” 林宇见他找不到窍门，提醒道：“今生父子，前世冤家，能说出这句话，说明他有迷信心理，可以利用他这个心理对他进行引导供述，请几位专家分析一下，必要的时候可以减轻他儿子罪行为条件，促使他招供。” 郑浩道：“局长放心，我这就找人去，一定从他身上找到突破口。” 林宇又对石一道：“这个案子牵扯到检察院领导，说不定还会牵扯出更多的人，保密工作要做好，不能让外面人传递消息进来，还有我们公安局内部那个狗东西叫什么名字？” 石一看了眼尴尬郑浩，回道：“刑侦支队副支队长李清！” 林宇道：“他招了什么？” 石一摇头道：“什么都没说，不过我们收到几封匿名信，检举他生活不检点，还有违反办案原则，曾放过犯罪嫌疑人。” 林宇冷声道：“马上对他进行立案调查，对他住处进行搜查，整风运动针对的就是这些腐败份子，不但是刑侦支队，其他支队都要进行自省自查，一些小问题可以被原谅，像这种犯过原则性错误，就是害群之马，要早点清除出我们公安队伍！” “是！” 桌上电话响了。 又是红色专线！ “你们俩出去吧。” “是！” 石一、郑浩全都敬礼，转身离开办公室。 林宇拿起话筒道：“喂，我是林宇。” “林宇，我是专案组组长周正先！” “周部长您好！” 周部长笑道：“我已经到了魔都，打算过两天去你那边，咱们一起商量一下怎么完成领导交代的任务。” 林宇小心翼翼道：“部长，这两天我们已经侦破数起外籍贩毒案件，其中有三起案件比较有代表性，我已经将相关证据和材料准备好，正打算向您汇报。” 周部长在电话里沉默良久。 他还没开始，林宇那边就结束了？ 周部长平复下紊乱的心情，表扬道：“案子你处理得很好，蓝副总关注的事情，越早完成越好，但工作积极是好事，下次最好和领导商量一下嘛。” “是是，我只是打打下手，具体选择哪些案件上报，还要周部长您来定。”林宇说完，又吹捧了一下。 这几个案子他向付部长汇报时就已经在调查取证了，等上面决定成立专案组时，他都开始部署抓人了，其实周部长这个组长有没有都一样，但他不能说实话，不然周部长还以为自己来镀金呢。 周部长感觉林宇还是尊重自己的，满意道：“我明天就过去，看看你办的这几个案子，对了，我记得你还是一级警督吧。” 林宇点头道：“是！” 周部长开玩笑道：“这次从部里下来，我是给你准备了一个小礼物。” 林宇疑惑道：“周部长给我带礼物？” 听到电话里出现忙音，林宇很无语，关键时刻还给他留个悬念。 周副部长能给他带什么礼物？ 林宇摇摇头把话筒放下，用边上黑色电话把程氓叫进来。 不到十五秒，程氓就出现在办公室。 “局长，您找我？” “明天部里周部长要来视察工作，你准备一下。” “好的，局长！” 林宇又打电话通知市委、市政府，直觉告诉他，付部长对周部长不是一般的信任，很可能是在推周部长接班，韩书记、马市长来不来，看他们的了。 第278章 送你一件白衬衫 上午九点半。 周部长乘坐的专车缓缓停在大门口。 因为这两年中央反对形式主义，提倡务实作风，林宇并没有兴师动众去搞欢迎仪式，只是带了几名局领导在此迎接。 林宇亲自上前为周部长打开车门，笑着道：“欢迎周部长莅临检查工作！” 周部长身姿稳健迈出，瞬间成为众人焦点，他先抬头打量姑苏公安局豪华办公楼，然后看向林宇笑道：“进去说！” 林宇在前引路，今天周部长要来的消息，他昨天就已通知到韩书记和马市长，但两位领导都表示会在合适的场合与公安部领导会面，这大概就是领导之间的默契。 到了一楼大厅，林宇笑着介绍道：“周部长，这里一楼主要是接待大厅、传达室、信访接待室，方便群众来访和办理业务。” 周部长‘嗯’了一声。 林宇把周部长领到电梯等候区，继续介绍道：“二楼到十楼，是我们各个支队的办公区，再往上是我们设置的指挥中心、情报中心等重要部门。” 电梯到了。 林宇见周部长对这些楼层都不感兴趣，继续道：“15层往上是办公区和会议室，这些楼层相对安静，周部长我们要不要上去看看？” 周部长沉稳有力道：“直接去你办公室谈。” “明白！” 周部长要单独和他谈！ 林宇回头使了个眼神，让这些人都别跟着了。 电梯直升至22层！ 这一层是林宇办公区域。 “周部长，里面请！” 周部长打量办公室，赞许道：“不错！” 姑苏经济发展，办公楼又是新盖不久，论豪华程度还要超过公安部办公大楼，但是林宇办公室却很朴素，周部长什么眼光，办公室里家具值不值钱，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办公桌是普通实木。 沙发是真皮沙发，比普通沙发耐用些。 墙上只挂了两幅地图。 林宇给周部长泡茶，笑着道：“周部长，您随便坐，我这也没什么好茶，上次从首都带回来一包龙井，我也没喝过，不知道品质怎么样。” 周部长哈哈笑道：“首都卖的龙井可不怎么样。” 林宇将茶泡好端来给周部长。 周部长闻着香味一愣，赶紧端起茶杯仔细闻了闻，惊讶道：“你这茶哪来的？” 林宇随口道：“去女友家做客，她爸爸送的。” 周部长表情极度精彩。 全国最好的龙井都不算好茶，那就没有好茶叶了。 林宇见周部长尬着不动，关心道：“不好喝吗？” “好喝，好喝！”周部长说完抿了一口，表情生动道：“茶叶不宜保存时间过长，越是好茶越要及时享用。” 林宇闻弦而知雅意，笑道：“我也不懂茶，周部长要是喜欢，就带回去一些。” 周部长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主动提道：“我这次来姑苏啊，主要是为了解案情，你在基层可能还不知道部里领导对这件事重视程度。” 林宇接着话题道：“是蓝副总过问，部里才成立专案组。” 周部长意外道：“这你也了解？” 林宇谦虚道：“听部长说的。” 周部长咳嗽两声，转移话题道：“把案宗拿来我看看。” 林宇起身到办公桌上找出两份文件夹，拿过来交给周部长。 周部长先把文件都翻开看一看，对着第二份问道：“这是什么？” 林宇介绍道：“这是我写的总结报告。” 周部长也没多想，又打开第一份翻开里面案宗，一页一页看了一遍。 林宇安静等待着，其实第二份文件才是他的心血结晶，是根据付部长提示写的，蓝副总要的就是这份总结报告，里面介绍了国外毒贩在国内贩毒方式，还有预防十条，只要推广使用，对国内禁毒肯定是有帮助的。 周部长合上文件沉吟片刻，说道：“这里面几个案子都不错，比我在魔都准备的案子要好，尤其是那几个拥有双国籍的毒贩，很有代表性，一旦公开，肯定会引起外媒高度关注。” 林宇将案情在脑海中过一遍，点评道：“这些毒贩引诱国内女性帮他们贩毒，手段卑劣，在我们国家潜伏四年，光我们调查到的贩毒总量，就已经高达十几吨，远远超过死刑标准，判处他们死刑，外媒也无话可说！” “嗯，是不错！” 周部长又称赞一句，按照里面毒贩口供，他们主要在川渝、广深一带贩卖毒品，最近几个月才扩展至长三角地区，结果被姑苏市局迅速锁定，老窝都被端掉，一网打尽了！ 林宇帮周部长往下翻一页，提醒道：“周部长，您看看这个案子。” “嗯？” 周部长感到意外，这个案子被抓的毒贩是澳洲人，是几个案子中最普通的一个人，林宇为什么要这么重视？ 林宇介绍道：“根据这名毒贩供述，他还有一名叫吉莱姆的上线。” 周部长道：“抓到了吗？” 林宇道：“不但抓了，还被判刑了。” 周部长惊讶道：“什么判的？” 林宇笑道：“是三年前，吉莱姆在京城贩卖毒品被抓，判了17年！” 周部长想不明白了，既然都判了，为什么林宇还要提起这个人。 林宇解释道：“周部长，前几天我调查了京城审问吉莱姆的案宗，根据吉莱姆供述，他是被同胞逼迫贩毒，法院认为他是从犯，因此只判了17年！” 周部长若有所思道：“你是说法院判错了？” 林宇点头道：“现在我们抓到的这名澳洲毒贩，据他供述吉莱姆才是主犯，在国内贩毒总量超过几十千克，已经超过死刑标准，我建议从新对吉莱姆进行审判！” 周部长沉思一会，缓缓道：“根据诉讼法，如果发现新的证据足以证明原判决认定的事实有误，并影响定罪量刑，应该对案件进行重新审理，你这个发现非常有意义！我会向部里提议，将其作为典型案件对外公布。” 林宇微微点头，他认为这个案子更能警告外国人，就算一时逃过惩罚，只要违法事实清楚，迟早会调查到他们！ 周部长感慨道：“你是好样的，专案组成立也没多久，你就能把任务完成得这么漂亮，不愧是李主任和付部长看中的人才。” 林宇谦虚道：“还是组长您教得好。” 周部长哈哈笑了几声，想起什么道：“昨天说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你就不好奇问问我是什么？” 林宇眨眨眼道：“是什么？” 他还真挺好奇的，首先排除私人礼物，周部长不可能给他送礼的，剩下的就是…… 周部长微笑道：“你还记得去年协助国安破的间谍案？” 林宇道：“记得，当时国安彭部长也在。” 周部长道：“自从你破了这个案子，证实国外某些势力正在对我国高端人才进行暗杀，国安迅速做出安保部署，事实证明这个决定无比正确，最近这一年我国没有一名专家发生意外！” “那太好了！”林宇第一反应就是为国家感到高兴，而且有很多专家因为他才避免意外死亡！ 周部长笑着道：“这次功劳无法公开，但是参加专案组的国安人员都受到内部奖励，彭部长在领导面前重点表扬你，因此经过部里领导研究决定，提前予你晋升三级警监警！” 这是送我一件白衬衫啊！ “谢谢付部长！谢谢周部长！” 提前达成目标的林宇挺高兴，间谍案这么久都没动静，他还以为过去了，没想到还有奖励等着他。 第279章 晋升三级警监 林宇要晋升三级警监的消息很快在网上公示出来。 在公安局内部引起了轰动！ “快看快看，咱们市局终于有人穿白衬衫了。” “咱们林局还不到三十岁吧？” “这么年轻就晋升警监，绝对打破记录了！” “真羡慕啊！” …… 一大清早，公安局各个办公室都有基层文员围着电脑发出各种惊叹。 他们公安警务人员升到警监，这是质的变化。 警监以下主要负责具体执法和基层管理工作，而警监以上更多地参与宏观决策和领导，拥有相应的决策权和指挥权。 在公安系统中，任何一名警监都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 姑苏公安局大礼堂内。 林宇晋升仪式已经开始了，所有参会人员都着警服正装。 仪式由周部长亲自主持！ 这也是他此番下来目的之一，原本他打算等专案组任务结束再安排林宇晋升。 但林宇表现太耀眼了，他一个人就把专案组的活全部干完了！ 周部长不举行这个仪式，都不知道留在姑苏还能干嘛。 此刻林宇穿的是白衬衫，搭配深蓝色领带，外面着常服，佩戴硬肩章，警号当然是001，还有制式皮鞋。 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英气，身姿笔挺，微微抬起下颚，目光所及之处，下方之人不自觉心生敬畏。 “现在我宣布授衔仪式开始，全体起立！” 随着庄严声音传遍全场，大礼堂内所有人都站起来。 包括周部长、韩书记、马市长他们，这几位领导都从主席台上起立。 “奏国歌！” 熟悉的旋律响起。 林宇被歌声感染，直到听到宣读晋升命令，请授衔者上台时，他才调整好激情澎湃的心情，步履稳健，慢慢走上台。 “请公安部副部长周正先同志上台为授勋人员授衔！” 周部长身旁跟着两名分别捧着肩章和证书的警员，走到林宇对面。 在全体人员目光注视下，周部长为林宇授衔并颁发证书，将三级警监肩章贴在林宇肩章上。 啪啪啪啪！ 礼堂内，所有人不约而同站起身来，自发地鼓起掌，掌声如潮水般热烈，一波接着一波，久久不息。 等掌声渐渐平息。 周部长、韩书记、马市长、周书记轮流发言，虽然侧重点不同，但讲到林宇的时候都会先夸上几句。 等这些领导话讲完，仪式也就结束了。 早已经坐不住的公安局下属们都来道喜。 “恭喜林局！” “恭喜局长！” “局长，恭喜！” 林宇一一点头回应，每次低头时都能看到雪白雪白的衣领，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林宇！” 林宇转身看去，马市长正朝他招手，小跑过去。 “市长，您找我有事？” “检察院郑中财找过我了，你抓的那个张副检察长，管着不少事，如果没什么问题，把人放了。”马市长像是聊天一样，但说的话让林宇不敢苟同。 “市长，这个人有问题。” 马市长问道：“什么问题？” 林宇字斟句酌道：“问题很大，涉及滥用职权、搞腐败、巨额资产来源不明，光这些就足以证明他在担任检察院副检察长期间犯下过严重罪行。” 马市长像是在确认道：“这么严重？” 林宇淡淡笑道：“我们公安局抓的人基本上都有问题，没有问题我们也不能随便抓人！” 马市长道：“郑中财担任我们市检察长时间也不短，检察院出了这么大问题，他还想着捞人，你说这个郑中财不会也有问题吧？” “这我不清楚，没有查出来的事情，不能胡乱猜测！”林宇开始敷衍起来了，他觉得这马市长都有问题，好端端的跑来为郑中财说话，郑中财付出什么才能带动马市长？ 马天成见问不出什么，拍拍林宇肩膀就离开了。 市长刚离开，市委书记秘书就找过来。 “林局长，韩书记请您过去一趟。” 林宇又小跑到韩书记这边。 “韩书记，您找我？” “刚才天成市长是为了检察院的事？” “是！” 林宇没有隐瞒，补充道：“马市长想让我放人，我没答应。” “不放是对的！”韩书记先表个态，斟酌道：“最近郑检察长活动得很厉害，你看这里面有没有问题？” 林宇暗暗惊讶，马市长让放人，韩书记的意思像往死里整。 市委市政府的矛盾已经闹到这种程度了？ 看来李书记横插这一手，已经严重影响到姑苏政治格局。 只是这次韩书记、马市长围绕郑中财进行明争暗斗，让他始料未及，不明白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林宇斟酌片刻道：“按照我们目前得到的线索，确实指向了郑检察长，我正在考虑向省委季书记汇报。” 公安局无权调查一名检察长。 就是这位副检察长也是打着反恐名义抓的，再抓检察长，那检察院还不得造反。 韩书记鼓励道：“该汇报就汇报，该调查就调查，不能因为他是检察长，就让腐败分子逍遥法外，当然了也不能随随便便冤枉一名检察长，我会和纪委田书记通通气，你做好准备，把相关证据准备好。” “没问题，检察院这个案子，我们一定跟到底。” 林宇答应下来，省纪委参与进来，他也省事，田书记要调查郑中财，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想到省里，林宇忽然明白过来，马市长为什么要帮郑中财了。 目前郑中财手里能打的牌并不多，但能吸引到马天成的，也只有省委内的人脉资源！ 但马市长并不知道，郑中财的人脉资源已经是负数了，他被沙书记厌恶，害季书记被李书记批评，疾病乱投医才又找上马市长倒贴。 看来检察院要换检察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