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外,灯光昏黄,一阵冷风刮来,贾张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万万没有想到,一场必胜的对局,就这么被李东来用如此轻松的方式化解了。
李东来没有跟她争吵,没有跟她讲大道理,甚至没有训斥她,甚至没有将提出要去街道办举报她。
就是那么轻松的站在那里,贾家布置了很长时间的圈套,就这么被化解了。
贾张氏感觉到了绝望。
她看着李东来,就像是看到了一座大山似的。
秦淮茹心中也感觉不服气,她就像是一个在深山中苦练了几十年的高手,为了练武,她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甚至还搞到了一本绝世武林秘籍。
好不容易出山了,想着凭借自己的绝世武功,一统江湖,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刚出山就碰到了个拿枪的家伙。
那人只是用枪口对准她,轻轻的扣动扳机,她那些年勤学苦练的武功,就变得一无用处。
秦淮茹感觉到有些不甘心。
她大着胆子,凑到李东来身旁,怯生生的说道:“一大爷,我们可以不要三百五十块钱,但是阎解成搞出这种事情,总该对我家作出一定补偿吧?!”
“补偿?”李东来冷笑两声道:“秦淮茹,阎解成跟黄艳玲的事情我不评价,但是在四合院里,绝对不允许威逼别人的事情发生,如果阎埠贵自愿给你补偿金,那我也不会拦着。”
秦淮茹听到这话,总算是松了口气,走上前拉住阎埠贵的胳膊,将阎埠贵拉到一旁。
“三大爷,勒索的事情确实是我不对,但是你家阎解成这次的事情做得实在是太不敞亮了,棒梗比阎解成小好几岁,可以算是阎解成的小弟弟了,棒梗小的时候,经常跟在阎解成的屁股后面,喊阎解成为哥哥,他就是这么对待棒梗的?!”
不得不说秦淮茹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见事情不妙,立刻改变了策略,用道德绑架的办法来对付阎埠贵。
阎埠贵也清楚秦淮茹的手段,但是这件事确实是阎解成的错。
他沉思片刻,缓声说道:“秦淮茹,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阎家补偿你们贾家二十块钱,从此咱们两家之间的恩怨就此勾销,以后你们家也不准再提起这件事。”
阎埠贵清楚贾家的可怕之处,贾家就跟苍蝇一样,即使没有办法狠狠的咬你一口,也能凭借嗡嗡嗡的声音,膈应死!
另外,跟贾张氏的顾虑一样,阎埠贵也指望阎解成以后还能结婚,为阎家传宗接代,要是真的把贾家,把贾张氏惹恼了。
贾张氏在随后的时间里,肯定会在四合院里整天拿这件事说事儿,甚至等到阎解成再次相亲的时候,贾张氏还会从旁边蹿出来,将阎解成以前的那些丑事告诉女方,从而破坏阎解成的婚事。
要是那样的话,就得不偿失了。
虽然二十块钱很多,阎埠贵也有些心疼,但是相对于阎解成将来结婚生子的大事,这笔钱还是花得比较值得的。
秦淮茹这时候听到二十块钱这数字,也没有像刚才那样嫌少,毕竟真要是闹起来,贾家拿不到一分钱。
“好,三大爷,咱们两个一言为定!”
贾张氏就站在旁边,见秦淮茹要答应下来,顿时不乐意了,冲上去就要去拦住秦淮茹。
秦淮茹甩开拉住她胳膊的手臂,皱着眉头说道:“娘,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难道还不明白吗?要是咱们不答应的话,肯定一分钱就拿不到。”
“可是二十块钱也太少了,简直就是打发叫花子!”贾张氏不甘心的说道:“你可以答应,但是我可不保证以后不闹事!”
阎埠贵在旁边听得真切,顿时着急了,瞪着秦淮茹说道:“秦淮茹,你刚才可是答应了,只要是我给了钱,你们贾家就不能再闹事!”
“三大爷,你别着急!”秦淮茹冲着阎埠贵摆摆手,然后扭头看向贾张氏:“娘,我会从这二十块钱中,拿出五块钱,让你购买止疼片。”
秦淮茹太清楚贾张氏的心思了,贾张氏并不关心贾家到底能挣多少钱。
她关心的是自己的止疼片。
果然,贾张氏见能拿到止疼片,态度顿时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变化。
她看着阎埠贵说道:“哎呀,老阎啊,咱们都是老邻居,当年你跟我家老贾还是好朋友,今天的事情纯粹是误会,我看就这么算了吧,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大家伙都回去睡觉吧。”
说完,贾张氏害怕再挨李东来的批评,连忙打着哈欠,佯装困意上头,进了大院里。
秦淮茹也着急跟阎埠贵拿钱,没有多说什么,跟在阎埠贵的身后进了院子。
争斗双方的主力已经撤退了,那些围观的住户也清楚这场瓜总算是吃完了,闲扯着晃悠着进到了院子里。
李东来看看棒梗跟阎解成两人的狼狈样子,呵呵笑笑,也背着手走了。
他之所以会出声,并不是照顾阎解成,而是有两个方面的原因。
一来是不能眼看着贾家在四合院里抖威风,要是贾家的勒索成功,那么以后四合院的住户都会以样学样,到时候就更难管理了。
二来也是看着阎埠贵这个老教员的面子上。阎解成虽然不争气,阎埠贵却在四合院里没少帮李东来管事儿。人非草木,岂能无情,李东来只是顺手帮忙,何乐而不为呢!
回到家,李东来悄悄进到里屋,并没有拉开电灯,就是怕将丁秋楠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何雨水和小片警今天到医院里检查身体了,丁秋楠医院里忙活了一天,帮他们做各种检测项目,最终证明两人都没有问题,之所以没有怀孕,是因为时机不到。
丁秋楠也是累坏,所以李东来想让她多休息一会。
但是李东来刚坐在床边,丁秋楠就醒了过来了,坐起身拉住了他的胳膊。
“你怎么醒了?”
“自从你走了,我就没睡着,生怕发生什么事情,想着出去瞧瞧,却担心两个孩子。”
丁秋楠帮助李东来脱了棉袄,拉开被窝,服侍李东来躺下。
她好奇的问道:“东来哥,三大爷来找你,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是阎解成跟黄艳玲乱搞男女关系,被贾家抓包了。”李东来笑道。
“什么?乱搞男女关系,东来哥,你得给我详细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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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丁秋楠一副可爱的吃瓜样,李东来心中一阵唏嘘,果然无论女人多大年纪,总是喜欢八卦。
丁秋楠在医院里现在是主任,为了保持威严,整天板着脸,背地里却是个可爱的小女生。
李东来呵呵一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丁秋楠听完后,双眼放光:“黄艳玲刚进到咱们大院里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姑娘不是正经人家,只是没有想到,这才几个月时间,她就红杏出墙了,还是跟咱们大院里的阎解成。”
丁秋楠吃了瓜,也很满足,同时她还赞同李东来的处理。
“三大爷和三大妈平日里没少帮咱们家,你这次做得很对。”
“我这么辛苦,你有什么奖励呢?”李东来嘿嘿笑。
丁秋楠的小脸顿时羞红起来,拉扯衣角挡住脸。
嘿嘿。
.....
李家这边很快活,阎家的气氛却有些凝重。
在众人都散去之后,棒梗还想举起拳头让阎解成好看,阎解成此时已经不怕他了,拎起块砖头,就要朝着棒梗的脑门上夯去。
棒梗吓得落荒而逃。
四合院的外面,只剩下阎解成跟黄艳玲两人。
阎解成见时间不早了,事情也解决了,当时就扔掉砖头想要回家睡觉。
却被黄艳玲拦住了。
黄艳玲挺起胸膛,瞪着阎解成说道:“阎解成,你这就想走了?”
“啊?!”阎解成看看黄艳玲,一脸的懵逼:“艳玲,事情已经解决了,不回去干什么?”
黄艳玲咬着牙说道:“确实,你现在是没事了,但是我呢?明天我就要跟棒梗离婚了,我能去哪里?你也不是不清楚,我从小没有父母,是跟着远方亲戚长大的,现在那亲戚也搬到了外地,我一个柔弱的女孩子该怎么办啊!”
阎解成顿时愣住了。
确实,这次的事情闹得那么大,就算是棒梗再能忍,也绝对会跟黄艳玲离婚的。
黄艳玲的情况,在两人交往的时候,阎解成就知道了。
他对黄艳玲也有些同情,只是....
阎解成叹口气说道:“黄艳玲,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是谁都不想看到的,你先到朋友家里凑合几天,等找到了工作,就能重新开始新生活了。”
“找房子,开始新生活....阎解成!你这个畜生,跟我好的时候,你是子怎么说的?”黄艳玲指着阎解成的鼻子骂道:“你那时候告诉我,只要棒梗跟我离婚,你就会娶了,怎么了,现在机会终于来了,你却不要我了?”
“我,我.....”阎解成尴尬的笑笑:“黄艳玲,男人在那种时候说的话,怎么能当真呢!”
“哼,我就是当真了。”黄艳玲冷声道:“阎解成,老娘把话撂在这里,你必须得娶我!要不然老娘跟你没完。”
事实上,黄艳玲早就想离开棒梗,嫁给阎解成了。
跟棒梗相比,阎解成能够挣钱,也更像男人,头上还没有让人讨厌的卷毛。
今天发生这种事情的时候,黄艳玲开始的时候还有些伤心,毕竟她被贾张氏和秦淮茹狠狠的收拾了一顿。
但是仔细一想,心中顿时兴奋起来,她完全可以借机嫁给阎解成啊。
阎解成跟黄艳玲相处那么久,也早就清楚黄艳玲的性子,顿时有些为难了。
老实说,他是看不上黄艳玲的,但是今天的事情难免会传扬出去,到时候又有哪家女子愿意嫁给他呢。
思虑再三,阎解成冲着黄艳玲点点头:“艳玲,走,咱们回家。”
黄艳玲没想到阎解成会如此的果断,愣了一下后,才确定自己没听错。
她连忙冲过去,拉着阎解成的胳膊,娇嗔道:“讨厌,你早告诉我,我也不会跟你生气了。”
两人回到阎家的时候,阎埠贵已经用二十块钱,递给了秦淮茹。
秦淮茹兴奋的将钱装进兜里,转过身准备离开,看到黄艳玲拉着阎解成的胳膊进来,她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当时就想骂黄艳玲不知羞耻,但是想着明天棒梗就要跟黄艳玲离婚了,还有在拿钱的时候答应了阎埠贵,不再过问这些事情。
秦淮茹只能咬咬牙,将怒火吞咽回肚子里。
她狠狠的瞪了黄艳玲一眼,转身进到了黑暗里。
阎埠贵此时正在心疼那些钱,看到两人进来,整个人顿时呆愣住了。
三大妈拍着大腿说道:“阎解成,你这是干什么,赶紧松开手啊,这要是外人看到,还了得?!”
阎解成没有吭声,黄艳玲不以为然的笑笑:“有什么不得了的,反正我跟解成哥的私情,大家伙都知道了,另外,我明天就要离婚了,跟帮蹦没有关系了,我想跟谁在一块,是我的自由。”
“你....”三大妈生性保守,还没有见过如此恬不知耻的女人,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阎埠贵此时也缓了过来,黑着脸看向阎解成:“解成,你为什么还不接受教训,要跟这个女人搅合在一块呢?你难道不知道吗,就因为刚才的事情,我刚才赔给贾家二十块钱。”
阎解成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唯命是从的儿子,听到这话,非但没有发慌,反而大声说道:“爹,我也想清楚了,黄艳玲其实蛮好的。”
“啥?!”阎埠贵倒吸一口凉气,一个胡乱搞的女人,也能称得上一个‘好’字?
阎解成轻轻拍拍黄艳玲的胳膊:“艳玲,你先到我屋里休息。”
黄艳玲旁若无人的给阎解成抛了媚眼,抿着嘴说了一句:“解成哥,那人家等着你啊。”,这才大摇大摆的推开里屋的门进到了屋子里。
“不知羞耻!”阎埠贵气得差点翻白眼。
他盯着阎解成说道:“阎解成,你到底打什么主意”
阎解成不慌不忙的拎起铁壳茶瓶,倒了一搪瓷缸子茶水,小口喝了几口,这才缓声说道:“爹,我要跟黄艳玲结婚!”
“结婚....你要娶这个恬不知耻的女人?”阎埠贵倒吸一口凉气。
“没错!”阎解成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