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内,冰冷的寒风中。
李东来指着黄艳玲说道:“瞅瞅,你身上穿的衣服,有一点劳动人民的本色没有。”
“还有,你嘴巴上抹的是什么?红墨水?你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此话一出,黄艳玲立刻脸色大变。
最后是穿什么衣服,如何打扮脸上,抹什么东西是自己的事情,别人无权干涉。
但是在这个年代,穿着也是受别人约束的。
特别是黄艳玲嘴上抹的墨水,还是从一本英文杂志上学来的。
虽然黄艳玲看不懂英文,也不知道杂志上到底写了什么东西,但是杂志上那些妖艳的女人,让她十分羡慕。
她想像那些女人一样拥有如出众的身材,和性感的打扮,这才依葫芦画瓢,用红墨水涂了嘴唇。
但是。
那些杂志是不能见光的,一旦被人发现事情就麻烦了。
所以黄艳玲才会这么惊恐。
李东来看到黄艳玲的表情,心中就隐约有了猜测。
他原本是不愿意因为这点小事同黄艳玲计较。
但是黄艳玲做的实在太出格了。
大院里还有很多年轻人,他们对外面的事物充满了好奇,要是被黄艳玲诱导了,那就可能造成严重的后果。
这样想着李东来冷着脸说道:“你马上写一份检讨书交给我。”
“检讨书?凭什么我凭什么给你写检讨书?”黄艳玲闻言大怒。
这个时候棒梗听到动静也跑了过来。
他见黄艳玲被李东来训斥,顿时不乐意了。
“李东来,你这是在干什么?黄艳玲是我的妻子,你为什么要拦着她?”
自从黄艳玲重新跟棒梗和好了之后。
棒梗就有一个担心,那就是黄艳玲说不定什么时间又跟别的男人跑了。
也难怪棒梗有这样的担忧,黄艳玲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并且跟男人说话的时候神情十分放荡。
见到黄艳玲和李东来说话,棒梗生怕黄爱玲看上了李东来。
此时住户们已经围了过来。
李东来指着黄艳玲,看着大家说道;“大家伙说说黄爱玲穿成这样,嘴上还涂红了,是不是应该写检讨?”
这年代的人生性保守。
就算男女之间谈朋友都得距离一米之外。
女同志的穿着也都是穿着劳动布衣。
要是谁偶尔穿一件鲜艳的衣服,也会招来异样的目光。
黄爱玲打扮成这个样子,住户们早就有意见了。
只是畏惧贾家,才没敢提出来。
现在听到李东来替他们出面,当下便点头赞同。
“是啊,穿成这样,岂不是跟资本家小姐一模一样了。”
“我看好啊,这个黄艳玲思想有问题。”
“一大爷的处理还算是轻微的,要是我,我肯定把她送到街道办去。”
“就是,就是,黄艳玲这样穿,简直是污人眼球。”
....
棒梗听到住户们的议论声,脸色不由自主的白了白,他很清楚李东来非常善于发动群众。
要是真是引起了住户们的愤怒,黄艳玲会有大麻烦的。
棒梗轻轻拉扯黄艳玲的衣角,小声说道;“艳玲,不就是写检讨吗?你先答应下来,我晚上帮你写,你不知道,我在读小学的时候,就开始写检讨,写得可好了。”
黄艳玲看着棒梗那副怂样,不屑的撇撇嘴:“棒梗,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别人欺负我,你竟然不敢替我出头。”
“我....”棒梗一时间无言以对。
他倒是想替黄艳玲出气,跟李东来硬干啊,可是他干不过啊。
棒梗这些年在李东来手里吃过那么多次亏,已经学会长记性了。
“艳玲,你就先答应下来,等晚上我给你买全聚德的烤鸭。”棒梗实在没办法,只能咬咬牙,开出了一个条件。
听到这个,黄艳玲这才看着李东来淡淡的说道:“好,我写检讨书。”
“等等,除了检讨书,你还得当着大家伙的面,把检讨书念出来。”李东来冷声道:“让你写检讨书并不是目的,目的是让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你要是找人代写,那岂不是辜负了我的苦心,所以也不准代写!”
“你.....”黄艳玲眼前一黑,差点晕倒过去。
她怎么已经看出来了,李东来就是在故意为难她。
“两只烤鸭....”棒梗心疼得咧着嘴。
“成交!”
黄艳玲跟棒梗有一个共同的爱好,就是贪吃。
在两只烧鹅的诱惑下,答应写检讨书,并且当众念出来。
对于两人的小动作,李东来看在眼里,但是并没有制止。
你棒梗不是有钱吗?那就可劲的花吧。
只要黄艳玲在四合院里,总能抓住她的马脚。
....
“各位住户,我叫黄艳玲,今天我因为穿着暴露被一大爷批评了,我本来对此不了解,认为一大爷是在故意为难我,可是经过一大爷的循循诱导,我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四合院门口,人来人往,黄艳玲站在门口,拿着检讨书大声朗读。
路人纷纷停了下来,看到黄艳玲的样子,不停的摇头。
“这姑娘就跟读课文似的,一点羞愧的样子都没有,我看是没有一点诚意。”
“谁说不是呢!我看啊,咱们四合院以后,要不得安生了。”
“原来有贾张氏和秦淮茹,现在又来了一个黄艳玲,贾家等于是有了三员虎将。”
“过两天,黄艳玲就要嫁到贾家了,以后有热闹看了。”
.....
李东来从阎埠贵那里听说了黄艳玲的表现,不过并不在意。
“三大爷,黄艳玲这种人就是那种女青皮,想通过批评,让她改正错误是不可能的。”
“我之所以让她写检讨,并且当众念出来,是为了提醒四合院里的那些年轻人,让他们不要跟黄艳玲学习。”
听到这话,阎埠贵这才醒悟过来。
难怪,就连他都能看出来黄艳玲没有一点诚意,李东来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是是是,一大爷,还是你高瞻远瞩。”
阎埠贵讪笑连声,却坐在椅子上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端起搪瓷缸子,一口一口的小口喝着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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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来看着阎埠贵的样子,就知道他有事情,笑着问道:“老阎,咱们也算是多年的老邻居了,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
阎埠贵放下搪瓷缸子,讪笑道:“一大爷,还真是被你猜中了,今天我还真有一个小事情,要麻烦你。”
“事情是这样的,我家阎解成....”
听到阎解成的名字,李东来的脸色就冷淡了下来。
阎解成最近做的事情,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
在李东来看来,阎解成的思想已经变质了,压根就不值得帮助。
只是顾忌到跟阎埠贵多年的关系,李东来才没有起身,让阎埠贵把话说完。
“你也知道,前阵子因为张红玲的事情,我家阎解成受了很大的打击,迟迟没能走出阴影,整天待在家里,躺在床上,哪里也不去,这样下去怎么行呢,所以我就想着请你帮忙,给我家阎解成找个工作。”
阎埠贵的声音越来越小,他知道阎解成实在是太丢脸了,特别是还曾诬陷过李东来,现在请李东来帮助,实在是有点张不开嘴。
可是阎解成是他的儿子,是阎家的嫡子,将来是要继承阎家,并且把阎家发扬光大的,要是就这么沉寂下去,那可怎么办?
“老阎啊,不是我不帮忙,而是我这里确实没有适合阎解成的工作。”李东来虽然同情阎埠贵,但是也不会给自己找麻烦,阎解成那人,就跟定时炸弹差不多,说不定什么时间就会闹出大乱子。
“你也知道我们轧钢厂实验室需要的工作人员,都是高学历的。”
阎埠贵不甘心的问道:“那,那还有调料厂,我可是听说了轧钢厂已经把调料厂划归你们轧钢厂管了。”
“调料厂的厂长是于莉,你也认识,你可以直接去请她给阎解成一份工作。”
听到于莉的名字,阎埠贵的心情顿时低落了下去。
就阎解成干的那些孬事儿,于莉见到他,不啐他一脸吐沫,就算是给他面子了。
又怎么可能帮助阎解成呢!
当然,李东来也不是一点都不帮忙。
“阎解成现在的思想态度很不端正,即使你帮他找到一份好工作,他也不会珍惜。还不如让他去参加劳动。”
“劳动?”阎埠贵神情茫然。
李东来点头:“是啊,劳动能改造人,我记得咱们大院张大叔在火车站当上煤工,你可以让阎解成跟张大叔也一块,去当临时工。”
“上煤工啊.....”阎埠贵神情难看。
所谓的上煤工,就是把煤炭运送到蒸汽车头里。
这年代没有传送带,也没有搬运设备,全靠人手提肩挑。
上煤工是个辛苦的活计,经常一天得扛上百吨的煤炭。
阎解成可是他的儿子,他怎么忍心让阎解成受那个苦。
“我,我跟阎解成商量一下....”
见阎埠贵的态度,李东来无奈的摇摇头。
他倒不是故意要为难阎解成。
阎解成现在的状态,只能通过劳动的磨炼,让他认识到世道艰难,他才会珍惜拥有的一切。
“三大爷走了?”丁秋楠这个时候从屋里出来。
“是啊,这老小子以后说不定还得倒霉。”李东来站起拉住她的手,笑着说道:“中午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饭。”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丁秋楠翻了一个可爱的白眼,结了婚之后,丁秋楠曾数次领教过李东来的厨艺。
可以用一句话形容,只要把饭菜做熟就算是超水平发挥。
她沉思片刻,突然问道:“东来哥,你明明看出了阎解成的问题,为什么不帮三大爷呢!三大爷人挺不错的。”
“你啊,就是你太善良了。”李东来笑着解释:“阎埠贵平时表现得还行,三观也算比较正,但是阎解成是他的儿子,关系到阎家的传承,阎埠贵就乱了分寸。如果外人贸然介入,说不定会被埋怨。”
“这就叫做好心办坏事。”
“有道理。”丁秋楠点点头,“对了,东来哥,这个周末就是棒梗的婚礼了,秦淮茹没有给咱家送邀请函,咱家去吗?”
“去,当然去,到时候你叫上傻柱和于菊花,咱们要给秦淮茹好好的上一课。”李东来眼睛微微眯起,嘿嘿笑道。
“行。”
丁秋楠虽然不清楚李东来要如何处理贾家的事情,但是相信到时候场面一定很精彩。
在以往,丁秋楠很少关心四合院里的事情,对贾家也没有太大的意见。
可是这次秦淮茹竟然用到的绑架的方式,从住户们薅了二十块钱,实在是太过分了。
隔壁的王大婶,给儿子交学费的钱,都被秦淮茹薅走了,最后没办法,还是从李家借的钱。
看着王大婶花白的头发,丁秋楠心中对贾家也充满了怒火。
另外一边。
阎解成正躺在屋里听广播,听到开门声,立刻关掉收音机,闭上眼睛躺在床上,装作熟睡的样子。
阎埠贵进到屋里,不放心阎解成,来开门看了一眼。
阎解成适时醒来,坐起身揉着眼说道:“爹,你回来了,一大爷怎么说?”
“唉,一大爷也没法子。”阎埠贵长叹口气,“你也知道,一大爷手下都是高学历人才,你只有初中毕业。”
“我看他就是不想帮忙。”阎解成撇撇嘴说道:“爹,你被他骗了,轧钢厂实验室下面还有很多下属单位,比如南易和梁拉娣所在的食堂。凭借我的能力和水平,完全可以在食堂里当食堂的主任。”
“....食堂主任是从大厨升上去的,你会炒菜。”阎埠贵皱眉头。
“那怎么办,难得我就这么闲着?”
“要不,你跟大院里的王大叔去火车站扛煤?”
“不去,就算是打死我也不去。”
阎解成才不会敢那种下苦力的活计,他眼睛滴溜溜乱转,很快就想到了好主意。
“爹,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在纺织厂里认识一个车间领导,那人还是你以前的老邻居。你去问问她能不能把我带进纺织厂里,当一个临时工也行啊。”
阎解成提到的那个老邻居,其实就是阎埠贵年轻时的旧相识孙燕子,目前在抽纱车间里担任副主任的职务。
当初孙燕子帮忙揭露了张红玲的真面目,阎埠贵为了感谢孙燕子,曾请孙燕子吃过几顿饭。